本帖最后由 一只猫 于 26-11-2011 02:41 PM 编辑
引發癌症心臟有孔‧心痛2少年病逝‧女鬥士按月送援金24年
亞稀廠進駐霹州紅坭山後,當地即不斷出現小孩罹患心臟有孔症、村民罹患癌症或白血病,以及老人血管阻塞的案例。雖然亞稀廠最終在1994年停止運作,但它對這些罹病者所造成的傷害,卻再也無法挽回。“抗輻射鬥士”之一的霹州反輻射抗毒委員會醫藥基金負責人曾金蓮說,她當年眼睜睜看著13歲女孩林麗君死於白血病,以及19歲少年鄭偉成死於癌症的經歷,已成了她內心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 為力保家園免受毒害,她在過去24年來不惜犧牲睡眠及與家人相處的時間,四處為受輻射之害的病患奔波勞碌,有時下班後還得趕去參加由該會舉辦的活動及會議,往往忙到午夜12時後才能回家。雖然她如今已步入晚年,但她至今仍按時於每個月初騎摩多沿戶把援助金交到病童家人手上,並關心病童的近況,以便在病童有需要時,可以第一時間對他們伸出援手。 現年61歲的曾金蓮披露,在長達10年的抗輻射鬥爭中,雖然他們最終成功使到紅坭山亞稀廠完完全全在村內消失,但無奈的是,受感染並患癌的小生命卻是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人世。
血液含鉛過量
“當年委員會曾安排醫生替村內約60名小孩驗血,大部份皆被驗出血液含有過量鉛,而醫生也說,在這種情況下,小孩患癌機率會比一般人高,過後,就陸續傳出村內的小孩生病,且大都是患上血癌。我還聽聞有不少婦女流產。” 她接受《光明日報》訪問時說,為了協助減輕病童家屬的經濟負擔,基金會每月發出50令吉援助金給他們,不過基於百物漲價,該會之後把援助金增加到150令吉。 “當時,基金會共協助十多名病童,而援助金則是通過舉辦晚宴,一分一毫向熱心人士籌集而來。” 曾金蓮是於1987年才加入霹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並成為醫藥基金的負責人。 她指出,當時,她仍是打昔路一間板廠的女工,每天下午4時放工,回到家中打點一切後,她就得趕到外頭與抗毒委員會開會及參與一系列遊行示威活動等,往往遲至午夜12時許才回家休息,隔天清早6點又要早起工作。 “當時我和丈夫(72歲)已育有一對子女(迄今皆三十多歲),丈夫非常支持我為村民效力,所以他自願幫忙照顧孩子及做家務,讓我無後顧之憂。”
少女死於白血病
少年父子患癌亡
曾金蓮說,她在亞稀廠成立後所處理的十多個病例當中,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村內首名死於白血病的13歲女孩林麗君,以及死於癌症的19歲少年鄭偉成。 “林麗君於1989年被診出患上嚴重淋巴性白血病,治療2年後,於1991年因免疫系統失效,患上肺炎不治,死時才13歲。當接到消息時,我真的很傷心。” 她披露,至於另一名病逝的少年鄭偉成,則是在9歲時因為經常生病發燒,被帶往驗血時,證實他患有嚴重貧血,必須每月前往馬大檢查及輸血。 “之後,偉成就因為癌細胞擴散,與癌細胞對抗將近10年,但他仍不敵病魔而於2005年去世。最慘的是,偉成當木工的父親疑是憶子成疾,加上可能因為工作關係染上肺癌,兩年後他也跟著離世,一家四口僅剩下媽媽及另一名兒子。” 曾金蓮披露,這麼多年來,看著病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她除了感覺傷心,也只能大嘆無可奈何。“不過,聽聞有兩名患癌的病童在搬離紅坭山後成功康復,現在已結婚生子。”
月探3病童
交150援金
曾金蓮目前已退休,平日就留在家中協助看顧孫子,不過,她至今仍活躍於抗毒委員會的工作,包括每月定時探訪3名病童,並按月把150令吉援助金交到3名病童家人手上,同時關心病童與家人的近況。 “遺憾的是,目前仍活躍的抗毒委員會成員已所剩無幾,一些成員更是失去聯繫。大家似乎也開始淡忘那一段與毒廠對抗的日子。”
清積水聞藥味
孕婦誕女染腦膜炎
56歲家庭主婦巴娜華南一家五口曾住在毒廠――亞稀廠附近,她披露,她當時恰好懷著3女兒,由於住家時常發生水災,大腹便便的她唯有光著腳丫子一手包辦清洗積水的工作,不料,積水卻傳來陣陣濃濃藥味,令她感覺不適,甚至嘔吐。結果,三女兒不足8個月就出世,並被證實感染腦膜炎。
赤腳清洗積水
巴娜華南說,她與丈夫及長女於1982年從華都牙也搬到紅坭山後,她才先後誕下次女及三女,而長女與次女的身體都很健康,唯獨現年23歲的三女卡斯杜里在出世後即感染腦膜炎。 她披露,當年,他們一家五口就住在毒廠後的一間木屋,附近有一條河,每逢雨天,河水就會泛濫成災,水位高達約1尺半。 “每一個月總會發生兩三次水災,而積水還帶有濃濃藥味。就算積水在一兩天內消退,我迅速的清洗了住家,但嗆鼻的藥味還是會留在屋內兩三天才能散去。” 巴娜華南懷三女時,住家仍是水災不斷,可是因為長女及次女仍年幼,丈夫又因為工作不在家,所以水災後住家的清洗工作就自然落在她身上。 “我幾乎每次都是光著腳浸在積水中走動,可能是水已被污染,嗅後會感覺不適,還會吐出白色不明液體。產前一個月,我腳腫難行,腰也痛,最後女兒未足8個月就出生了。” 巴娜華南說,女兒出生後仍需留院19天,回家後日日夜夜不停哭鬧,也沒有胃口喝奶。“她到了3個月大時,吃過醫生的藥後,情況才開始好轉,可是女兒身體很弱,經常頭痛發燒,最後被診出患上了腦膜炎。”
一摸就痛
三女頭長白物體
巴娜華南說,排行第三的女兒出生時,頭皮上長有一塊白色軟綿綿的東西,但醫生卻查不出那塊白色物體的學名。只要一觸摸女兒頭頂上的白色物體,女兒就會頭痛無比。 她提到,自三女患上腦膜炎後,頭痛問題日趨嚴重,試過無數次在學校及家中暈倒,還不時流鼻血。此外,女兒的記憶力也差,她唯有讓女兒唸完中五後就停學,在家休養。
記憶力差
“女兒平均每月都會頭痛一次,每次病發時,她會全身刺痛,我擔心她中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才會讓她留在家裡。最近女兒沒感覺到一直頭痛了,所以就到怡保一間布莊當銷售員。” 新聞背景 提煉稀土引發輻射危機
以日本三菱化學、馬礦物、回教朝聖基金局為主要股東的亞洲稀土有限公司,於1974年獲得大馬政府批准,在怡保拿乞路紅坭山設立公司,以取得錳礦中的獨居石(Monazite),然後帶返日本提煉具有價值的稀土氧氣釔,以便用來生產電子科技產品。 不過,因為日本禁止提煉稀土氧氣釔,這家公司於1982年把提煉廠房搬到紅坭山,繼而引發一場輻射和生態環境危機,當地居民更為此展開長達10年的反輻射抗毒行動。 為了埋藏來自紅坭山亞稀廠的廢料,當時政府批准一個距離霹靂州巴力30哩以外的地點建設為永久埋毒槽,可是卻在1982年遭到居民反對,為了捍衛家園,紅坭山村民連同附近的拿乞、百麗沙和萬里望居民成立四區防毒委員會,展開反對亞稀廠生產的行動,並要求工廠停產。 1984年,政府把永久埋毒槽的安放地點改在甲板,六七百名甲板居民馬上於同年3月12日成立甲板抗毒委員會,反對在當地設立永久埋毒槽,但政府卻指埋毒槽很安全。 甲板居民和非政府組織大馬自然之友爾後發現亞稀廠把含有高輻射的廢料倒在廠旁的空地和池塘裡。
輻射超安全水平800倍
為了證明埋毒槽潛藏風險,由政府和居民分別邀請外國專家前往埋毒槽檢查是否符合安全標準,報告結果皆指埋毒槽不符合規格,日本輻射和遺傳學專家也測出亞稀廠附近的輻射水平高出安全水平的800倍。 1985年,內閣批准亞稀廠把埋毒槽移至升旗山下,距離紅坭山約8公里,引來居民和四區防毒委員會的不滿,四區防毒委員會過後受到亞稀廠和埋毒槽附近的7個地區居民支持,把組織擴大,並改名為“霹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以展開反輻射抗毒行動。 同年2月1日,7名紅坭山村民代表入稟怡保高庭起訴亞稀廠,並在3月取得臨時禁令,以暫時禁止亞稀廠繼續提煉氧氣釔和丟棄廢料。 不過,亞稀廠過後於1986年單方面宣佈要在隔年重新投入服務,原子能執照局也不顧高庭禁令,於1987年發出恢復生產執照給亞稀廠,激起民憤。
打10年官司判
亞稀廠停產
居民向法庭申請禁止亞稀廠繼續生產和丟棄廢料的永久禁令案件,於1987年9月7日開審,直到1990年2月13日審結,當時,高庭宣判亞稀廠需停產。 亞稀廠於1992年7月11日停產後,同年7月23日把案件上訴到最高法院,而最高法院的裁決也推翻怡保高庭的判決。不過,儘管亞稀廠當時勝訴,但該公司最終仍決定於1994年1月18日永久關閉亞稀廠,也沒有再生產稀土氧氣釔。 這場防毒官司足足纏繞了10年,也是當年最轟動的民事訴訟案件,居民獲得日本,加拿大及澳洲等國的環保專家和醫藥研究人員的從旁支援和協助,國外媒體也爭相報導此案。 廠方與居民在案件結束後,雙方於1998年進行交流,廠方在2003年與州政府簽署合約,廠方願意承擔拆廠的一切責任和開銷,包括建設新的輻射性廢料永久埋毒槽,過後交由霹靂州政府負責接管。 亞稀廠目前已經不存在,剩下的只有一片空曠和重新被填補的工廠地段。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461?tid=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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