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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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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很溫暖的感覺。我突然想到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我還不知道呢?”

  清兒說了一個奇怪的字符,我無法記住它的發音。

  她見我一臉困惑,笑著說:“沒關系,你叫我什么都無所謂。”

  “那我叫你清兒。我能幫上你什么忙啊。”

  “很好聽。”她輕聲重復了一遍,似乎在琢磨這名字的發音。很快又抬起頭,說:“我想你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你那邊的還是我這邊的。”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那邊的。”

  “哦,你為什么要找他。”

  “這,”她有些猶豫,“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那找到了之后呢,你會對他怎么樣?”我不是一個喜歡追究根底的人,所以并沒有覺得清兒的隱瞞與我有多大的關系。如果她不想說,我想我沒有必要一定要知道。

  “我不會傷害他的。你放心。”

  我沉默了幾秒,然后問她那個人的資料。結果卻被告知原來清兒要找的人是這房子原來的主人,而且她知道他現在的地址。我奇怪以清兒的來去自由,既然知道地址又為何要我去找他。

  總之,我需要你的幫忙。因為,你看…,她說完,朝我的書桌走過去,伸手去拿桌上的玻璃杯,我看見她的手直接穿過了杯子。雖然我已經知道我們是處在不同的空間,我們
不能接觸到彼此,可我還是被這種奇異的現在震住了。就像是一種幻術。

  我想再問仔細些的時候,卻發現清兒已經不見了。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打開衣櫥,清兒并沒有在里邊。她應該是走了。可是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又會怎樣呢?她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呢?她要找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她找他又是為了什么呢?一整個晚上,我都在為這些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而輾轉反側。在接近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你為什么要找他。”

  “這,”她有些猶豫,“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那找到了之后呢,你會對他怎么樣?”我不是一個喜歡追究根底的人,所以并沒有覺得清兒的隱瞞與我有多大的關系。如果她不想說,我想我沒有必要一定要知道。

  “我不會傷害他的。你放心。”

  我沉默了幾秒,然后問她那個人的資料。結果卻被告知原來清兒要找的人是這房子原來的主人,而且她知道他現在的地址。我奇怪以清兒的來去自由,既然知道地址又為何要我去找他。

  總之,我需要你的幫忙。因為,你看…,她說完,朝我的書桌走過去,伸手去拿桌上的玻璃杯,我看見她的手直接穿過了杯子。雖然我已經知道我們是處在不同的空間,我們不能接觸到彼此,可我還是被這種奇異的現在震住了。就像是一種幻術。

  我想再問仔細些的時候,卻發現清兒已經不見了。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打開衣櫥,清兒并沒有在里邊。她應該是走了。可是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又會怎樣呢?她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呢?她要找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她找他又是為了什么呢?一整個晚上,我都在為這些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而輾轉反側。在接近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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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第二天一醒來,我就找到父親問這幢房子的前主人的消息。從父親處得到的消息是,我要找的人是吳慶忠,一個年屆中年的男人,似乎沒有妻女。我回到房間后把資料全部寫了下來,然后就對他的名字出了神。吳慶忠。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應該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我給你他現在的地址吧。”清兒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后響起。

  我回過頭,今天她把頭發束起了,露出了纖細的脖子。雀溪鎮開明街32號。所在的地區離我住的地方并不遠。我回來的時候經過,因為名字很好聽所以留意了一下。是一個日趨繁華的城鎮。有了地址,應該不會難找。

  “我們什么時候去。”清兒說完地址后問我。

  “明天。”既然知道了地址,我希望能夠盡快找到他。我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清兒要找的人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吳慶忠的形象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和他平凡的名字形成極大的反差。他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只是眼前的他面色蒼白,滿眼紅絲,而且看著我的眼神極不友善。他的狀態似乎是我半夜把他吵醒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腕上的表,確信是早上九點之后才開口說話。

  我說自己是他以前房子的主人的身份,然后告訴他我想問他一些關于房子里的一些無法理解的奇異現象。這是清兒和我在前一晚商量好的借口,確切的說,是清兒的主意。其實這也不算是借口,事實上我的身份是真實的,而且我能看到清兒也確實是“一些無法理解的奇異現象”,只是我不知道他會給我一個怎樣的回答。在我說出口之前一直懷疑他是否能夠理解我所說的話,而不是把我們當成瘋子拒之門外。可是在我說完后,他的表情告訴我清兒的建議是正確的。他原本蒼白的臉此刻看來更是毫無血色,看樣子我所說的話中某一個字眼讓他深受打擊。

  他很快打開門,看著我說:“你們進來吧。”我連忙轉過身,身后除了清兒,沒有其他人。我確信他說的是“你們”,那就意味著,他看得到清兒,他可以看見我身后的清兒。清兒此刻的神色頗為復雜,有些震驚似乎又有些喜悅。我相信我的表情肯定也是很奇怪的,以致于他盯了我很長時間。

  我不知道該怎樣開始我們的交談,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清兒找他的目的。清兒上前一步,對他說了一句話。他的臉突然有了血色,而且青筋畢露,他顯得很激動。我不知道清兒說了什么,因為她的發音很奇怪,平緩而且無停頓,就像一條柔軟的棉繩。吳慶忠會對她的話產生反應可見他們能夠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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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他們之所以用我聽不懂的語言交談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我故意把視線從他們身上拉開以示我無意偷聽,這時我才發現離我不遠處的茶幾沙發和周圍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空的啤酒罐子。他眼里的紅絲應該是經常酗酒的結果。我好奇的瞥了他一眼,這樣的一個男人,是什么原因讓他依賴上酒精呢?

  我繼續環顧四周,他和清兒的交談還在繼續。吳慶忠的聲音已經非常激動了,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他的神情和說話的語調,他似乎和清兒在說一件什么事或者是東西。而且他在極力否認著什么。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沒有在他的房間里發現任何使我感興趣的東西,除了一個沒有相片的相框。我很奇怪為什么他的書桌上會放一個沒有相片的相框,我走進細看的時候才發現相框做的很精致,四周是精美的花紋或者是某種圖騰的裝飾,可是我看不出來它的材質。根據相框所呈現的顏色和光澤,我估計是木制或是某種金屬做的。我剛想拿起相框仔細看看時,吳慶忠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你干什么,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的!”清兒也朝我這邊看過來。我的手垂在半空,變得很尷尬。“你們走,”他接著說,“我不想在談了,你讓他們來。”說罷擺了擺手,讓我們離開。

  我看見清兒的臉有些紅了,連忙走過去,想把清兒拉了過來,可一伸手撲了個空,才想起我和她沒有辦法接觸。我總是會忘記她和我之間存在的空間限制,也許潛意識里我一直以為清兒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吧。“我們走吧,清兒。”我有些著急的想帶清兒離開,我覺得吳慶忠的粗魯行為讓清兒受到了委屈。清兒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吳慶忠已經轉過身去,背對我們了。

  我們只能離開。我不知道清兒和他到底說了些什么,清兒的情緒很低落,回來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我想到吳慶忠最后說的那句話:“你讓他們來”,“他們”會是誰?我偷偷看了一眼清兒,她一臉憂戚。

  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神秘的組織。那兒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清兒在向我敘述的時候,甚至都無法說清在組織有多么龐大。政府的職能幾乎行同虛設。

  我當時直覺的反應是這個組織肯定和她所說的“長老”有關。在清兒后來的敘述中我了解到了更多關于她那個組織的情況。組織的最高級領導幾乎無人見過,而且組織里關于
刑罰的嚴重讓所有人在執行任務是提心吊膽。清兒關于刑罰的內容我不得而知。就憑我詢問她關于刑罰的詳情時,她一臉的茫然,我感到一陣心寒。是怎樣的懲罰,才會另一個人不知如何說起?我不忍心看到她這樣,忙把話題扯了回來:吳慶忠最后提到的‘他們’是否是指這些組織的人呢?


        清兒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猜測,可是同時她的回答也給了我很大的打擊:“我也是組織的一員”。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和往常一樣輕柔,而我仿佛被雷擊中般驚駭。我無法相信這樣美麗的清兒也時刻面臨這樣嚴重的刑罰。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看見她憂傷的眼睛。她的眼神透著一種很絕望的堅決。我非常不喜歡她現在的這種神態,連忙把話題岔開,問她為什么總是會無緣故的消失。她回答說是因為她還無法自由控制空間轉換術。我想要求她解釋清楚些,可她似乎很不愿意,只是敷衍著。中國古代的巫術也有涉及空間轉換方面的,但我始終認為那只不過是一種幻術。清兒所謂的空間轉換術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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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離開吳慶忠的家后,清兒很快也消失了。我知道她又回到了屬于她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是怎樣的世界?我的腦子幾乎一直都是在運轉的,除了睡著不做夢的時候,即便是停止的運轉了,也是停止在我關心的一件事情這樣的平面上的。而關于清兒的事,是我最近經常停留的平面。清兒這樣的人會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我又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我以為她很快會回來,可是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依然不見她的蹤影。她又消失了。周圍的紛擾在清兒離開之后都凸現出來。

  我的工作狀況還不是很理想,而父親的日益衰老這一無法回避的事實讓我有種難以名狀的酸楚。生活如果只是這樣,延續一個又一個類似的白天黑夜,醞釀一種又一種類似的情緒,感嘆再感嘆之后,我們還剩下些什么?

  我不是一個好奇的人,這是我的缺點之一,但我安于有這樣的缺點。清兒的再度消失除了讓我多了些思念,我幾乎完全忘記吳慶忠這個人。可是事情偏偏就這么奇怪。我與公司的同事在極偶然的情況下聊起公司的發展史,才發現現任公司的老板吳曉竟然是吳慶忠的堂弟,而且他居然還是公司的前任老板。公司里老一級的員工似乎都很佩服他,說他如何如何讓公司在數度的危難之中重新站起,如何讓公司具有現在的規模。只是,在三年前,他突然消失了一個月,回來之后就讓他的堂弟吳曉接管了公司。

  自從知道吳慶忠的身份之后,我開始留意關于他的其他的情況。也許是因為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很佩服這位前任老板吧,我很輕易的搜集了關于他的很多資料。但這些資料都是重疊的,不外乎是他在工作中如何努力,對待員工如何好。卻幾乎無法得知工作以外的他是怎樣的生活狀態,關于他的家人更是知之甚少。可是所有的人又都知道他很疼愛他的妻子,而且這個被所有的女同事所羨慕的女人卻從來沒有在公司出現過。我想起父親跟我說起的這個人,又似乎是沒有妻子的。那,他極疼愛的妻子又去了哪里?

  我開始對于吳慶忠這個人產生好奇,我雖然不知道我到底希望知道怎樣的結局,但我相信所有的事情應該和他消失的一個月有關聯。

  正在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時候,清兒再次出現。可我并不感到欣喜,因為她的身邊多了一個滿臉嚴肅的男人,而且我很明顯感受到他的不友善。我直覺的反應他應該就是吳慶忠所說的“他們”。我看了看清兒,她看上去有些尷尬。他們交談了幾句后,不知什么原因,男人似乎很生氣的走了,確切的說,是消失了,留下清兒滿臉通紅的呆在原地。我開口問她剛才離開的男人的身份,她看了看我,說是長老。我突然想起,那應該就是清兒在得知我可以看到她的時候說的那個長老吧。我一直以為會是一個長須飄飄的老人,沒想到這樣年輕,而且英俊。我剛想跟她確認我的猜想是否正確,可是她看我的眼神讓我無法問任何問題。很難確切的知道她明亮的眼睛想傳達什么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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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呆呆地停頓了幾秒之后,清兒打破了沉默。她緩緩地告訴我:“我們已經找到要找的東西了。”

  我楞了一會,然后直覺地反問她:“你們在找什么?”問題一出口我又有些后悔了,因為她不見得會告訴我這些。

  “我們在找我們掉在這里的東西,昨天長老已經知道它在哪里了。”果然,她的回答依然沒有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那,你們拿到了嗎?”

  “沒有,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看著她滿懷希望的目光,沒有辦法拒絕。可是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會對我周圍的任何人帶來不可彌補的傷害,也許,我當時會拒絕。

  清兒的要求很簡單,卻讓我有些為難。她要我取的東西竟然是我去吳慶忠家時看到過的看不出質地的相框。我才明白原來清兒和我上次去吳家時,可能就是向他要那個東西的。可能吳也是和我一樣能夠接受外來信息的人吧,甚至可能比我的能力更強些,所以才能和清兒交流。我猜測著。清兒說那是他們掉在這個世界的東西。那么,這到底會是什么?它有什么重要性要讓他們不得不取回呢?我把問題全都想清兒提了出來,大有得不到答案不會幫忙之勢。

  “那是我們的人留在這里的東西,我們自然是要拿回的。”清兒開始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如果這東西僅僅是一個相框的話,“他們”會那么重視而要取回嗎?我在心里想著。突然有某種線索從腦子里蹦了出來,我脫口而出:“那是什么?空間轉換器?”

  清兒笑了,說:“你小說看多了吧?那是我們的信仰。”

  我有些尷尬,可是更加疑惑了,難道他們的世界也搞器物崇拜嗎?

  清兒見到我的窘態,便繼續解釋:“這和你們的器物崇拜不同。這是一種儀器,會吸收來自任何生物的強烈的意念,由此會產生形象。在我們那里,把它稱為信仰。”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糊涂了,信仰對于我而言,只是一種很空的意念而已,在清兒的世界竟然會有具像出現。我突然想起吳慶忠滿是疲憊的臉。

  “那,如果強烈思念一個人的話……”我說的有些不確定。

  “被思念的那個人會經常出現,但………”清兒接下去說,“但是,出現的情景不是從前的,而是現在的。”

  我再次震驚,如果吳很愛他的妻子的話,必然會因為對她的思念而是妻子的形象經常出現,而他是看到了什么,才會那么痛苦以致于要借酒消愁呢?這只有吳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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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盡管我先前想了各種在“偷”相框的時候可能遇到的情況,可最終,什么也沒有發生。我去吳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中。而吳已經喝的濫醉了,客廳到處可見空的啤酒罐。我靜等了一個小時,發現他誰著了,才從窗戶里爬了進去。他似乎沒有想過小偷可能光顧他的家吧,窗戶竟然是開著的。我臨走的時候,把窗戶掩了起來。

  我怔怔的看著清兒把我手里的相框接過去,然后裝進了隨身攜帶的一個袋子里。我抬起頭,看著她,我有種預感,她很快就要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從陪伴了我二十幾年的生活中消失。我問她是否要回去了,她說還可以在呆會兒,呆會兒長老會來帶她回去。我頓了一會,又問她是否回去后就不會再來了。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我想我應該抓緊最后的機會問她我心中一直疑惑著的事,就是他們到底是“什么”,可這么直白的問她,又有些不尊重,就像我們不能問我們身邊的人說:你到底是什么?這難免有罵人的嫌疑。我想了想,還是開是旁敲側擊地問她生活的狀況。她顯然明白我最終的目的,笑著說:你還是有人類天生的好奇心。我郝然。

  “你看,那些孩子。”清兒手指著窗外。那里有幾個孩子在嬉戲。

  “他們玩得很高興,我們也曾經那樣過。”看到那些愉快的孩子,我不禁有些感觸。

  “對啊,每一個人都在成長,那些孩子必定會和我們一樣長大,必定會和我們一樣有各種成長中的煩惱,就像我們和比我們年老的人一樣,最終會無法行走,無法言語。”

  “是啊,就像一個循環。”我認同道。

  “就算你和我的和那些小孩會有的成長的煩惱都是不一樣的,但必定是相似的,是嗎?”清兒問我。

  “對,必定是相似的。”

  “而我們這些相似的個體構成的群體,必定是幾乎雷同的。”

  “對。”我再次肯定。

  “那么,這些個幾乎雷同的群體構成的世界呢?”

  “相同,差別幾乎是不可見的。”我很吃驚自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是,”清兒的視線始終停留在窗外的孩子身上,“相同的,既然是相同的,如果我是世界的話會瘋掉的。”她停了一會,幽幽地說,“我們再怎樣爭取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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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說,如果她是世界的話會瘋掉的,我感到很好笑。我從來沒有碰見過這樣一個人,有這樣希奇古怪的想法。我沒有理解她所謂的“爭取”是什么,我愿意把它解釋為個人的努力,清兒的心態似乎很平靜,但卻有著消極的氣息。我不喜歡這樣的清兒,我告訴他,就算世界再怎么雷同,我們都只是個體,那就做一個自由的個體,該怎樣成長就怎樣成長。她把視線從窗外來回來,頗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剛要開口說什么,突然又停了下了。長老來接她了。長老很仔細的打量了我,然后跟清兒說些什么,后者則一臉驚訝。清兒看了看我,跟我告別。

  在她臨走的時候,我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的懲罰到底是什么?”

  “游離,游離屬于自己的世界,去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去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我琢磨著這幾個字,越想越心驚。

  如果我知道第二天發生的事,我就不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了。

  第二天,我聽到了讓我吃驚的消息,吳慶忠自殺了,在家里開的煤氣。

  也有人說是使用煤氣不小心造成的事故,而我更愿意相信他是自殺,雖然誰也說不清他有什么自殺的理由。我知道,他的自殺一定和那個相框有關系。我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后悔不已。可是那不是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清兒取回也沒有什么不對啊。只是,為什么吳會那么極端的選擇死亡呢?清兒最后的那個奇怪的表情也許就是關于吳慶忠的。可是現在,一切都無法搞清楚了。

  可能是因為吳慶忠的家人真的不多,我的老板無曉竟然讓我和他一起去收拾他堂哥的遺物。當我再次踏進我到過兩次的吳的家時,我感到很熟悉的氣息彌漫。說不上是香氣,是一種濕濕的霧的氣味。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射進來,照見微塵。

  我希望能夠找出一點線索,關于吳和清兒所屬的那個世界聯系的線索。正當我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老板在旁邊很奇怪的說:怎么少了個相框?

  我頓時停住:“一個相框沒什么重要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堂哥生前很珍惜的,好象是我嫂子留下的。”

  “什么?”我竟然一直以為是機緣巧合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吳的妻子留下的。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問他:“那嫂子呢?”

  “幾年前出去旅游的時候死了,從此后,我堂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這一口氣包含了他所有的惋惜。

  死了?如果相框是吳慶忠的妻子留下的,那她必然也是清兒那個世界的人,怪不得公司里的人都沒有見過吳的妻子,怪不得,他聽到我說房子里想問他關于他原先的房子里的奇怪現象的時候,他會那么激動。他的妻子可能也是在那里出現的,甚至可能也是和清兒一樣喜歡在那個衣櫥里出現的。我突然想起清兒在我眼前那玻璃杯的情景,她在我們的世界只不過是個幻影,吳的妻子必然也是這樣的,而他竟然那么深愛著她。我想起清兒最后說的組織的懲罰:游離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我一想到吳慶忠通過“信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接受這樣的懲罰,就不寒而栗。

  回到家之后,把衣櫥里所有的衣物都拿了出來,仔細的打量每一處結構,普通的木制衣櫥,有些地方已有蟲蛀出現。就是沒有發現和普通木櫥的不同之處。

  清兒始終都沒有再出現,我覺得自己希望她出現,能夠問清楚所有的事。可是又不希望她出現,因為我怕會和吳一樣。時間久了,我的視線開始就落在了經常出現在我的生活里,和清兒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我看著他們在我的身邊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起清兒所說的循環。我覺得自己竟然無法從清兒的言語中擺脫出來。世界真的只是個循環,那我們到底是什么,活著又是為了什么?我想我正陷入思維的空洞而不可自拔。我開始理解清兒的絕望。

  在清兒走后一個月,父親也走了。我始終認為這對于他是一種解脫,因為他的母親的思念實在是太過于強烈了。我把房子賣了,打算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在賣房之前,我把房間的那個衣櫥砸了,在院子中間壘了燒了,火一直燒了好幾天,我呆呆地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看著火越燒越旺,就想起我第一次來這個家的時候,隔著雨簾看見的清兒溜圓的眼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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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3 PM 编辑

★281恐怖故事标题★〜玉 纤

她缓慢地从他面前走过,及腰的长发轻微地飘逸,她抬起右手,用无名指和小指轻轻理了理头发,带过一丝很淡的香水余味,然后安静地立在地铁站一端,留给他一个侧影。她穿着黑色无袖毛衣,手臂秀长,浅灰的长裙柔软而安静地下坠,已是秋天,她左臂的臂弯中挽着一条黑色的披肩。

他挺立在站台另一端,目光遥远,绝不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不显眼的自然色被他卓然挺拔的身形演绎得恰到好处,穿着一双适合四处行走的鞋,左肩背着一个与衣服同色系的背包。他仿佛是跋山涉水经历无数的旅行者,却没有丝毫尘土沾染上衣装。唯一不协调的,是他的右手扶着一个红色的箱子。

这是今夜最后一班地下铁,午夜的站台上满是疲惫的归客。一些女子脸上的残妆模糊了五官,也有男子松散地依靠在拄子上,神情萎靡。谁也倦于去看谁,谁都懒于再去伪装。而他与她漠然挺立。他没有丝毫移动,直到地铁临站时,急于归去的人擦过他的身侧。她没有抬起过眼睫,直到风的袭来,飞舞起她的长发。

他与她从不同的门上车,各自站在门边。她依然低着头,凝望着窗外黑暗的隧道。他提着红色的箱子,慢慢地走到她身后。黑暗将车窗变成了模糊的镜子,隔着几个乘客苍白的面容,她抬起眼,淡淡地望着他。他低着头,凝望着她的手,她的右手轻轻地握着冰冷的金属杆,手指洁白而纤长,中指点缀着一枚精致的银戒。

车门开了,她走了出去,他提起红色的箱子,随后出了车厢。车站上零零落落地走着几个刚下车的人,她的脚步仿佛迟疑了片刻,而后上了自动电梯,他站在了她身后的阶梯。电梯承载着两个人,缓缓地上升。地铁呼啸着驶离了站台。

站台外的街道沉没在黑暗之中,午夜的冷风无声无息地携走白昼的最后一丝余温,偶尔有车驶过,刹那惊散夜的宁静。她停在十字路口,预备过街。

“过街小心,走在我旁边。”他说。

她略微侧过脸看了看他,没有拒绝,随他过了街。

“谢谢。”她说。

“天很冷,为什么不披上披肩。”

“不用,不冷。”

两人沉默着,慢慢地走,夜风吹动着她手上的披肩。到了另一个十字路口。

“我还会遇见你吗?”

“问了,就不再是遇见。”

他一时无语,片刻,她要走,他又开口:“你还要过街吗。”

“你想说什么。”

“过街的时候,”他望着她,“牵住我的手,好吗。”

她没有回答,默默地站着。

“我只想,再牵一次这样的手。”

她伸出了右手,放到他的左手掌心里,他感觉到一阵冰冷,更紧地握住了她柔软的手。他走得很慢,她默不作声地随着他。这条街很窄,午夜的时候没有什

么车或者人会经过。月光透过生长多年的梧桐投落零零碎碎昏暗的光线,留下更多阴影。

“过了街就是我的住处。”她说。“如果需要,你可以进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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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9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跟随着她穿过狭窄的弄堂,上了咯吱作响的木楼梯,她的右手在上楼梯时离开了他的掌心,小心地提起长裙,左臂上依然悬挂着柔软的披肩。

客厅很空旷,只随意地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和几个坐垫,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他坐在垫子里,将背包和红色的箱子一起放在了身边的地板上。她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清水,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没有换衣服,只是抱着她的披肩,默默地遥望窗外。房间里流转着缓慢柔和的音乐。

“我可以为你做一个手模吗。”他问。

“可以。”

他拉开了他的背包,取出工具。用水调好了模粉,倒在小容器中。她把右手从披肩里抽出来,插入了容器中的模粉里。又望向了窗外。

“你随时都背着这些吗。”她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是。”

“为什么。”

“因为我想找到一双和我女朋友一模一样的手。”他打开了红色的箱子,里面整齐地排放着一只只手的模型。“我已经找了许多,但是没有一双一模一样的。”

“她呢。”

“死了,车祸,连她的手都毁了。”

“我的手很和她的很相似吗。”

“是,而且,你整理头发的动作和她的一模一样,连喜爱的戒指款式都相似,后来我握到你的手,和她的一样柔软,也有一颗有点突出的痔,唯一不同的就是太冷,她的手很温暖。”

“你也算是完成心愿了,是吗。”

“是。”

她把手从干透的模粉里取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材料注入了做好的模具里,她站起来,去洗了洗手。回来坐下,依然抱住了她的披肩。

他已经做好了她的手模,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光泽。

“好了,你该回去了。”她说。他依然低着头看她的手模。

“为什么你的手没有生命线。”

“可能做不到那么细致吧。”

“不可能。”他抬头望她的脸,“连你手心那颗小痔都在。”她侧面对着他,长发遮挡着她的面孔。“等一等,为什么你的手心也有一颗小痔?”

她没有回答,无声地凝视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棂。

他伸手去牵她的手,却只拉住了她的披肩,披肩缓缓地坠落到地板,原来被遮挡的左臂空无一物。

“回去。”她说。

他抬头寻找,房间里只有月光映照着地板上的黑色披肩,披肩边上,有一滴水的痕迹。他握着那个刚做好的右手,慢慢地向窗走去,然后消失在月色之中。红色的箱子里,一只只苍白的手模光泽冷凉。

第二天,某医院中一位因受到严重打击而昏睡多日的男子忽然清醒,枕边多了一只女子的手模,陪伴的家人无一知道该物的由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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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9 10: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个故事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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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12: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17-11-2009 10:26 PM 发表
最后一个故事很感动~!



就懂这种故事最sell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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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3 PM 编辑

★282恐怖故事标题★〜僵灵出洞
有些事情不知道,所以就想办法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知道,却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在当空挂着,灼热的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没有。街上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翻报纸,这可是邮递员顶着烈日辛辛苦苦送来的哦。不过报纸上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除了某领导去某地进行视察,就是某大国要对某小国动武,要不然就是哪儿又出现了飞机打滚儿、火车亲嘴儿、轮船沉底儿的倒霉事儿。

然而,就在我想静下心来看一篇报道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个小伙子站在外面。这个人的身材和我相当,脸型不胖不瘦,一副黑边眼镜骑在鼻梁上,由于天气太热,还一个劲儿用手里的纸巾擦汗。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比较有趣,与八仙中的蓝采和同姓,与珠宝中的红宝石同名。我们还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喜欢探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赶忙侧身把蓝宝石请进屋,只见他直奔冰箱而去,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和蓝宝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以至于他可以把我家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不过我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和为人,到我家里绝不是因为偶然路过,肯定是有事情才特地来找我。

“武皎星,你还记得易老伯么?”蓝宝石问我。

“易老伯?有印象。”我回答。

在印象中,我从未和易老伯见过面,只是听蓝宝石说过有关他的事儿。易老伯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偏偏还是个独身主义者,他的古怪脾气使他只有几个朋友,其中就包括喜欢探索神秘事物的蓝宝石。这是因为易老伯有收藏的爱好,而且收藏的全部是异灵物品,比如传说中可以降妖除魔的桃木剑,或者是经过法师开光后的护身符等等。可惜他收藏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灵验的。

“他最近怎么样?”我问。

“死了。”蓝宝石的回答很简单,同时也让我感到很震惊。我想,蓝宝石这次来找我,八成和易老伯的死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就追问了下去。蓝宝石很快就猜出我的意思,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据蓝宝石所说,易老伯前天死于一场车祸。可惜肇事者当场逃逸,一直逍遥法外。在处理后事的时候,蓝宝石发现了易老伯的收藏笔记,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异灵物品的名称、来源、作用等等。但是在最后的一笔记录里,只写道购买了一块可能藏有玄机的琥珀。至于藏有什么玄机,笔记里没有说明。这琥珀在易老伯的收藏品中,成了既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的物品。因为蓝宝石非常想知道琥珀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蓝宝石并不需要来找我,因为他完全可以自己去研究的,况且也不急需知道结果。之所以我能够听他说这件事,原因全在一个飞贼的身上。这个飞贼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是警方的事情。不过我一直不叫他小偷,是因为他的身手极好,能够趁夜从窗户摸进易老伯的房间。(易老伯可是住在八层楼上啊!)昨天晚上,蓝宝石和几个朋友整理完易老伯的东西就回家了。没想到半夜里,易老伯的屋子被飞贼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说来也奇怪,现金、存折、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偷走,实际上,易老伯屋里所有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少。这种情况下,警方也只好先做了个备案,然后让居委会提醒各家各户注意安全。至于破案,他们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那么飞贼到底来找什么呢?我想,既然什么都没少,那么要找的东西当时并不在易老伯的家里。虽然我不清楚他想偷什么,但有一样符合条件的东西我是知道的,就是那块神秘的琥珀,因为昨天它恰恰被蓝宝石拿回去研究了。

实际上,蓝宝石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自从早上报案后,他一直呆在派出所里解释他的猜测。但是警方对这块琥珀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当然,他们对于蓝宝石的积极态度还是大为表扬。然而,蓝宝石对这块琥珀的兴趣非常浓厚,所以才会顶着炎炎的烈日,从派出所直奔到我这里。

说到这,只见蓝宝石一仰脖,又灌了几口矿泉水,然后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盒子。那块神秘的琥珀就躺在里面。

琥珀很硬,微黄色而且半透明,里面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只蜘蛛。

“不错,非常精致。”我一边看一边说,“不过从外表看来,除了比一般琥珀的透明度差一些之外,看不出其他问题。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叫万炳迢,他正在攻读考古学硕士,对于地质方面的问题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我拿起电话很快就和万炳迢取得了联系,不过他正在实验室里。因为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万炳迢的导师负责鉴别墓主人的身份,他也顺其自然地加入到了考古工作组里。目前工作进程比较顺利,所以他的心情非常舒畅,随时都欢迎我们过去。

蓝宝石听后立刻来了精神,看着他那按奈不住的样子,我只好又从冰箱里拎出两瓶矿泉水,带着他奔往万炳迢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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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上终于看见片云彩,可太阳还是那么毒。我和蓝宝石是两个大小伙子,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打着旱伞在街上逛,所以不惜绕远也要选择有阴凉的地方走。但是在这一路上,我的心里并不安宁。这是因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却看见一个黑影迅速逃离了我的视线,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此后,我觉得黑影一直在跟着我们,但是他的身法太敏捷了,每当我回头时,已经不见踪影。这会不会是错觉?应该不会。一来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二来是我此前没有什么心理压力,那又何来风声鹤唳呢?所以我告诉蓝宝石,有人在跟踪。

被人跟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要摆脱的办法也有很多,只不过基本上都需要因地制宜。我们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是乘其不备,一头钻进公交车,然后再多换几趟。虽然没能看清跟踪者是谁,但是我确信尾巴已经甩掉了,至少心里要踏实些。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我们才到了万炳迢那里。

说来你可能不信,万炳迢的实验室居然在地下室里,不仅仅是他的实验室,整个考古工作组的办公地点全在地底下,露出地表的只是一层象征性的平房。难道他们掘坟墓不过瘾,把工作地点也搬到地底下了?

万炳迢显然是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这里的地价非常便宜,节省下来的资金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凑巧的是附近又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回研究起来更方便了。

我耸耸肩,笑了笑,把蓝宝石向他介绍了一番,然后把琥珀交给他,静静地等待结果。

万炳迢办事很认真,所以他在*作间检测琥珀的时候不希望我们打扰。蓝宝石为了这件事情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趁这会儿有空闲时间,他赶紧歪在座椅上打盹儿。我则显得比较无聊,但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到处乱闯,只好顺手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报告看起来。

这份报告是关于那座古墓的,墓主人是北宋时期一个喜欢云游四海的法师,随着出土的还有他的法器以及《降妖除魔记事》。不过《降妖除魔记事》是用梵文写的,不仅有点残缺不全,而且还没来得及翻译。至于那些类似法器的文物,在古墓刚被发现的时候,竟然有几样被当场抢跑了,十分可惜。接下来是一大堆证明墓主人是法师的材料,有的理论性极强,我也看不大明白。

就在我看得有些入神的时候,忽然间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我抬头一看,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过肩膀,还有几丝轻拂在脸上,看起来让人感觉更加妩媚动人。那股淡雅的清香自然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

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记者?”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安?”她又问。

我仍然微笑着摇头。

这时,她也给我一个微笑,然后说:“对不起,这里是办公地点,如果找人可以在会议室等侯。”

我说我是万炳迢的好朋友,为了一块琥珀来找他帮忙,并把事情简要地告诉了她。说完,我又指了指实验室的*作间,示意万炳迢就在里面。

她又笑了一下,说:“哦,是这样埃其实我们这里也没有那么严格,只不过前两天有个陌生人混进来,到处乱翻,现在大家都提高警惕了。”

说完,她便走进万炳迢的*作间。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因为万炳迢一向不喜欢在研究的时候受人打扰的。然而更想不到的是*作间里还不时传出他们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和轻声欢笑。刚才那个女孩大概是万炳迢的女朋友吧,至少他对人家女孩子肯定有那种意思。唉,万炳迢现在算是有异性没人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和我说过,“系里学生八十人,男生占了七十六”。现如今他是过上幸福生活了,我和蓝宝石却还在和尚庙里住着。

不一会儿,万炳迢和那个女孩一起出来了。我赶忙推了推蓝宝石,他开始搓揉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

万炳迢并没有说检测琥珀的结果,而是向我们介绍那个女孩。她叫艾达,其父亲是万炳迢的导师。不过艾达对于考古并不在行,她是学习语言的。据万炳迢所说,她不仅精通许多国家的语言,而且还是跆拳道黑带,这次主要是来帮助翻译一下残缺不全的《降妖除魔记事》。我没有想到艾达会有如此神通的本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蓝宝石显然更急于知道有关琥珀的事情,所以在万炳迢介绍艾达的时候,不断地用眼神暗示。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因为我很了解万炳迢的性格,他有意避开琥珀的话题并不是想卖关子,而是在检测方面遇到了难题。但是他的虚荣心很强,大概不愿意在自己的女友面前丢面子,所以才故意扯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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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结果不出我所料,几番客套话说完之后,艾达去办别的事情了。万炳迢关上实验室的门,脸色沉重了许多。

“这东西确实有点古怪。”万炳迢说,“你们应该知道,琥珀是古代树脂化石。可是经过检测,它的碳、氢、氧的分子比例并不符合琥珀的化学式。起先,我以为它是现代合成的仿制品,后来发现这也讲不通。从化学式中分析,它起码也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只好暂时还叫它琥珀。不过,没准儿它会值很多钱。当然,如果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多查些资料,会有更多的发现。”

想不到万炳迢检测了半天只得到这个结果,我们不免有点失望。易老伯收藏它并不是为了钱,那个飞贼偷东西也不是为了钱,可惜我们现在除了知道它可能会值钱以外,什么秘密也没有找到。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好在万炳迢愿意继续帮忙,但愿能有新的发现。蓝宝石自然不甘心,他给万炳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想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夜晚,天色却并不黑暗,月光皎洁,还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我躺在地毯上,不断琢磨着那块神秘的琥珀、那个奇怪的飞贼和白天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是易老伯从古玩市场上买的,明天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有什么线索。至于跟踪我的黑影,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在思索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叫醒我的是楼下女孩的惊声尖叫。声音是女孩从卧室里发出来的,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叫声之尖,令人听后毛骨悚然。我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翻了起来,跑到阳台上看个究竟。

一个黑影正顺着楼下女孩卧室的窗户往上爬,很快就要摸到我的卧室窗台了。女孩的一声惊呼让他不知所措,动作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站在阳台上,刚好在他的斜上方。他转过头看我,一张惨白的脸也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却放出煞人的凶光。我们这样对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僵在那里,我也一动不动。公寓里有几户人家陆续亮出了灯光,这使我醒悟到他还扒在高楼的墙壁上,而我则站在自家的阳台里,我与这个飞贼近在咫尺,却根本抓不到他。

大概是那个女孩的叫声太耸人了,其他居民竟然都不敢出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顺着排水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原本上午打算去古玩市场,现在只好在派出所里度过了。据楼下的女孩讲,她晚上睡觉之前没有拉窗帘,半夜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黑影从她的窗前往上爬。她当时被吓坏了,那声尖叫就是证明,然后她蜷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这样,我成了当晚在公寓里唯一看见飞贼面目的人。

派出所的刘警官是个很和善的人,这一上午我就是和他在影画室度过的。我们一点一点地拼凑那个飞贼的面目,不论我提出多么苛刻的修改要求,他都笑眯眯地欣然接受。

画像终于拼出来了,刘警官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严肃。

“怎么是他?”他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自言自语。

“惯犯?”我问。

“也不能这么说。”刘警官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在考古工作组到来之前,他把一些文物给抢跑了。此后有人举报他在古玩市场倒卖文物,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他的住处,结果他却失踪了。那些被盗走的文物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再后来,他竟然混到考古工作组的实验室里盗窃,不过没有得手。接下来,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这还不是惯犯?我看他手脚很麻利。”我说,“还有,昨天跟踪我的人可能也是他。”

“问题就在这里。”刘警官继续说,“据他的邻居反应,这个人以前笨手笨脚的,蹬梯子爬高一类的事情根本做不来。怎么突然变得……”刘警官不再言语,只是说如果有情况,要及时向警方汇报。

从派出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常可惜那里并没有神秘琥珀的线索,转悠了一阵,我只能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万炳迢那里研究得怎么样了,现在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那里。我知道易老伯的异灵收藏品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灵验的,也许这块琥珀也……。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易老伯屋里的飞贼、路上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怪异的成分、盗窃文物的罪犯,这期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万炳迢那兴奋的声音。

“喂,武皎星,那东西有结果了,你想不想知道?”

“是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希望似乎变成了现实。

“其实这里的功劳还有艾达的一份,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万炳迢说,“《降妖除魔记事》里面记载了有关的内容,我也是翻看她的翻译稿件后才知道的。”

“好啊,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不如你过来吧。另外,我已经告诉了蓝宝石,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了。到时候一块儿说吧,然后咱们去附近的馆子庆祝一下。哎,有人找我,就这样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事情总算有结果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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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万炳迢那里已是傍晚,那层小平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周围却显得出奇的安静。

我推门进去,值班室上着锁,里面也没有人。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万炳迢这家伙搞什么鬼?我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很奇怪,竟然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莫非都在地下室废寝忘食不成?

我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心里不断琢磨,考古工作组的人都哪去了?可是除了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我拿出手机,本想给万炳迢拨个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大概是地下室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想。不得已,我又回到了一层,可是手机仍然没有信号。

见鬼。我心里暗暗骂道。

这里不是山区,庭院里总该有信号的。我一边想,一边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一股寒意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收起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屋里,耳朵尽可能地去听能够听到的声音。我确信,一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了。

地下一层是考古工作人员的实验室,但是我只认得万炳迢那一间。在印象里,那间屋子有固定电话可以打。

拿定了主意,我又来到地下室,推开万炳迢的屋门。

我只觉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向我飞来,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啪”的一下,那东西落在我的身边。

如果你问我那东西是什么,我实在不好回答。因为那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面色煞白的死人。这个人我认识,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我们只见过一面,印象却非常深刻;为了他,我还在派出所过了一上午。不错,他就是刘警官所说的那个倒卖文物的飞贼,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常然而,我顾不得多想,赶紧抄起那部电话。可是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键盘,就已经停滞在半空中。因为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喘气声,声音很粗而且很痛苦,我相信不论是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不会好受。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压簧。喘气的声音没有了,但是电话也无法拨通。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屋里有些零乱,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万炳迢他们在哪?为什么飞贼会出现在这里?

桌子上还摆着那份考古的报告,但是显然比昨天多了许多内容。

我看了一下,其中竟然还涉及了那块神秘的琥珀,有关内容是根据《降妖除魔记事》翻译出来的。墓主人是北宋的法师,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还降服过一个吃人的蜘蛛精,其实是完全可以杀死这个怪物的,但是法师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把它的妖魂打入一个瓶子,然后用火漆封上,再熔化一种树脂封住它的原形,让它魂魄分离。而那个被封住的原形就是易老伯收藏的神秘琥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午刘警官说的话,他们没有找到罪犯,只找到了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莫非蜘蛛精的妖魂已经……报告里说蜘蛛精是吃人的,那么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到其他人的实验室里看看。就这样,我又转了几间屋子,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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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地板上有血迹,顺着血迹寻找,我又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可以说,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骇人的景象。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紧紧地缠绕着白丝,血肉几乎被吸干了,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这两个人我也见过,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竟然遭此不幸。那么万炳迢、艾达、蓝宝石他们……我不敢再往下想。

头顶上的天花板里面传来了一点点响动,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动静渐渐移到了房间的通风口,然后便没了声响。我赶紧背靠墙站好,防止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敢擅自乱动。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通风口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接着,我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

“艾达!”我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她。

艾达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随后我看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也从通风口里钻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

他们没有马上回答,只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观望。艾达则向我讲述了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

下午来了一个陌生人,自称知道琥珀里的所有秘密。后来有人认出他,说他是盗墓贼。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些,执意要看那块琥珀。当他把琥珀拿在手里的时候,琥珀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而且越来越刺眼。考古工作组的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观看。谁能想到,琥珀在刺眼的光线中消失了,陌生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正当人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声地尖叫,屋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这个蜘蛛大约有一米多长,样子十分可怕,而且行动迅速。于是,实验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纷纷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大门莫名其妙地被锁上了,通讯设施也失灵了。蛛丝很快缠住了两个人,结果就是我刚才看到的。后来,其他人都躲到了地下二层的机械室里,锁住了房门。

毕竟躲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万炳迢很快就想到是蜘蛛精的妖魂与原形合为一体了。艾达恰巧带着《降妖除魔记事》,通过翻译,发现里面有消灭蜘蛛精的办法,就是用法师的乾坤镜照它。

乾坤镜自打出土之后,一直放在B1的陈列室里。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去拿它,因为谁都清楚,如果离开机械室,就会有被蜘蛛精撞上的可能。已经有两个人遭到不幸了,又有谁再敢去冒生命危险呢?况且,万一那乾坤镜不灵验的话,岂不是羊羔送虎口、少女遇流氓?

后来艾达自告奋勇要去,万炳迢当然不放心她,蓝宝石见他们俩都要去,自然也跟在后面。他们从通风管道爬上来,就这样遇见了我。

陈列室离这里不远,我们决定迅速出发,只要拿到乾坤镜,一切都好办了。

我们穿过走廊,拐过弯就是陈列室。然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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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蜘蛛精突然出现在拐角处,并且慢慢地向我们逼近。

看着它那一米多长的块头,我真有点吃惊,立刻张开双臂,紧握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式。没想到艾达却从我的身后窜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若是普通的女孩,此刻一定会躲在别人的身后。可是艾达不同,她给我的感觉是极有胆识而且非常泼辣,何况人家还是跆拳道的黑带。

不过蜘蛛精毕竟十分凶悍,丝毫不理会艾达那种逼人的气势。一股蛛丝过后,艾达被紧紧地缠住,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万炳迢顿时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介书生。结果又一股蛛丝掠过,万炳迢也被紧紧绑住,倒在艾达的身旁。

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只见蓝宝石给我使了个眼色。兄弟做久了,当然知面知心。所以,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蓝宝石贴着走廊的墙壁,飞快地向前跑去。蛛丝再度射出,蓝宝石一脚点上墙壁,全身立刻腾空而起。然后他侧身一个翻转,只见蛛丝缠在他的右臂上。蜘蛛精并不甘心,开始把蛛丝向回拉。蓝宝石也使出浑身的力气,与蜘蛛精展开拔河的较量。

我趁此机会,立刻飞身上前,轻松地从蜘蛛精的身上一跃而过,来到了陈列室。

天啊,好多镜子都有八卦的符号,到底哪个才是乾坤镜啊?

我大声呼唤万炳迢,可是他被蛛丝缠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二号架、三层、左边第二个。”外面传来了艾达的声音,显然她除了不能动弹之外,并无大碍。

我拿着乾坤镜跑出陈列室,蓝宝石还在和蜘蛛精较量,双眉紧锁,脸色也红得发紫。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把乾坤镜对准了蜘蛛精,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蜘蛛精此时变得非常嚣张,它一下震断了缠在蓝宝石右臂上的蛛丝,转身向我过走来。

而蓝宝石当时正在全力向后拉,蛛丝突然被震断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没有爬起来。

我使劲用乾坤镜照它,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唰”的一下,一股蛛丝喷射过来。尽管我极力跳起躲闪,但是双腿还是被缠住了。蛛丝开始慢慢向回收,我躺在地上,却无从发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把自己缓缓拉过去。怎么办?镜子根本就不灵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大声问艾达,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艾达非常无奈地告诉我,《降妖除魔记事》里只提到用乾坤镜去照,别的什么也没说。

蜘蛛精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任凭我怎么摆弄乾坤镜,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也许,这面镜子有什么开关;也许,这面镜子需要什么咒语。咒语?忽然间,我看见镜子的背面刻着梵文,莫非这是使用乾坤镜的咒语?

蓝宝石已经从地上坐起来,我像仍飞盘一样把乾坤镜扔给他。

“蓝宝石,快让艾达念一下后面的字!”

蓝宝石把镜子对着蜘蛛精,艾达则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梵文。

一道强光闪过,蜘蛛精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缠在我们身上的蛛丝也不见了。我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腰间的手机响起收到短信息的提示音。这是我在网上订制的英语学习短信,上面写着“Somethingattempted,somethingdone。/有所尝试,有所作为”。

事情到此本该结束,可是我的心情却平静不下来。那个盗墓贼打开火漆封印,结果让蜘蛛精的妖魂附身,成了行尸走肉。当蜘蛛精找到原形,觉得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把他抛弃掉了。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从古墓里盗走了多少文物,那些文物里还有没有异灵的妖魂。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妖魂都要寻找原形的,如果它附身之后不出来,一直隐藏在人类内心深处,这样的妖魂或许更加可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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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4 PM 编辑

★283恐怖故事标题★〜诅咒瓶

他手里拿着瓶子盯着上面的字,叨念着: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而十分钟前,他还陷在另一种情绪之中。

海面上风平浪静,是个出海的好天气。他驾着自己的小艇出来散心,想着这也许是个让心情变好的办法。而他错了,这只能勾起他更多的回忆,让他更加苦恼。从前他总是和他妻子一起出海。就是这艘小艇,让他在结婚三年以来每个周末享受着和妻子在一起的海上时光。现在,她却嫁给了一个更有钱的人,坐着更大的游艇,和别人享受着海上的时光。想到这里,痛苦像溶进血液一样,让他不能平稳的呼吸。他把视线转移到海面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在近处,他才看到,那不过是个瓶子。平常,这引不起他的兴趣。可今天,他却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他把瓶子从海里捞上来,仔细的端详。瓶子不大,用一个软木塞塞得很结实。而吸引他注意的是瓶子上刻着的一行字: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他不禁苦笑,自语道:满足我的一切诅咒,好啊,那就让我的前妻和她的有钱人见上帝去吧!他收起那个瓶子,又陷入刚才的情绪之中。

转天,他被一个消息惊呆了:前妻和她新任的丈夫双双死于车祸。他的思绪一直处于混乱之中想不清个头绪。猛然间,思绪撞到一个地方,立即让他两眼发直。瓶子,是那个瓶子!当他拿出那个瓶子时惊恐的发现,同软木在密封的瓶子里,出现了一些新鲜的血液。他无法解释这一切,无法克服心中的惶恐,更无法说清这种复杂的现实是什么。那么,这两个生命的结束,仅仅因为他的一句无心的诅咒。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他瘫坐在那里,心里满是懊悔,他开始恨自己。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们的死跟自己无关。可是,那诅咒,那瓶子里的鲜血,还有那两条鲜活的人命,这些,都怎么解释。瓶子被放到柜子深处,他看都不敢看一眼。他几次把瓶子扔掉,可第二天那东西总是让人绝望的出现在他的枕边。他开始彻底明白了,这东西是缠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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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主动的把瓶子拿出来。

一个月后,他来见经理,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经理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嘲讽与无边的蔑视。

“你难道也想要加薪吗?”

“可我作为这个项目的开发人员,作出了……”

“够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我们还做什么生意。”

“我在公司里干了快十年了,业绩一直不错。我的资历还……”

“你这样整天想着自己,还怎么工作,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公司的利益”,经理缓和了一下情绪,“公司有公司的决定,干得好,公司会明白的。不过,以我个人的看法,无论如何你也没门。和你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不论你干得多好也没用,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出头。”

说着,经理又露出了那种常有的,习惯性的,充满无边蔑视的微笑。

他站在那里,紧咬着牙。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不,不行。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不,绝对不行。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不,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你了。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我受够了!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终于,那个瓶子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当天晚上,他把瓶子拿出来。对着瓶子说出了他的诅咒。在发泄完他恶毒的诅咒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三十年都未曾出现过的表情,是一种邪恶的微笑。

又是一个月后,总公司派人来,要选一个新的经理。因为原来的经理不幸意外身亡。考察目标锁定在他和另外一个人身上,他觉得机会来了,非常兴奋。可那个人最近工作非常突出,总公司那边也公开表示过赏识。他坐立不安,不能就这样把机会浪费掉。绝对不能,只要他的对手不在了就可以了。于是,他想起了那个瓶子,还有那句话:

满足你的一切诅咒。

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经理。于是,他的对手,意见的反对者,位置上的竞争者,他都让他们像生中其它障碍一样消失了。瓶子里的血也越积越多,越积越多。

他常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从高处跌下去,下面又湿又暗。他明白,自己是由善向恶堕落。

终于,有一天,瓶子里的血积满了。

夜里他猛然醒来,觉得屋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迷惑着,寻找着,原来是屋子在缩小!一点一点的在缩小!屋里突然被一种怪异的红光笼罩着,那个瓶子,出现在桌子上,放出那种莫名的红光。瓶子里的血仿佛要沸腾而出一样。他吓得冷汗直冒,冲向门口。当门被打开时,他发现门外燃起了大火,是火灾!可,为什么屋里这样冷,冷得让人难以忍受。难道……一瞬间,他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火灾。这是……这是地狱之火!

那屋子于越来越小,是要把他向地狱里推。

此刻,看着桌上散发着红光的瓶子,那里面装满了他的罪恶。他却平静下来,他仿佛看见自己当时在海上捡到那个瓶子时,不屑一顾的把它扔回了海里。

可是,在他生命的最后几秒钟,他明白,一切都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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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4 PM 编辑

★284恐怖故事标题★〜伤 口

姐姐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已是十年后的又一个秋天。树都无精打采地立着,枯黄的叶子跟她离开我那年一样无可奈何地飘落下来。她从遥远的都市归来,带着不多的行李住在离我很近的公寓里,样子跟十年前大相径庭,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她结婚了,嫁了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那次聚会是在尴尬的氛围里进行的,对于十年前只有十岁的我来说,青春期里有关姐姐的位置接近空白,当年她秀美姣好的面容模糊了,取代的是一张修饰过度的憔悴的脸。她才不过26岁而已。

前几年我听一些老邻居说在电视上看到她,好象在努力朝演艺界发展,春风满面的,而今却如此轻易的凋谢在男人手里。姐夫是个表情阴郁的男人,至少有五十岁,丝毫没有教养,象个街头流浪汉。我看着这陌生的一对夫妻,徒劳的想找出话题,却总是说不了两句就戛然。

他确实是个粗俗的人,一直坐在餐桌旁焦躁地敲着手指,袖口习惯性地拉起来,露出手腕。那里有一个醒目的刺青,两朵玫瑰缠绕在一条眼睛蛇上。

一阵寒意忽然从每个毛孔向我袭来。我只能拼命压抑住不安的情绪,换个角度仔细凝视他的脸孔,没错,虽然老了很多,但我确信是“那个人”。

接下来我对姐姐他们的生活表现出了分外的关心,比如怎么认识的,结婚多久了,姐夫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等等。他们的回答都十分含糊,姐姐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好象在回忆不堪的往事。

姐夫则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说自己早就辞职不干了,是清水市人。他丝毫没有清水那边的口音。中间有一会儿他们两个都离开了客厅,我急忙小心地用纸巾包着一个烟蒂塞进皮包里。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手却依然抖得厉害,在十年前象野狗一样流落街头后,我再一次无法自控。告别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借着门厅昏暗的灯光我凝视姐姐的面孔,终于有点滴温情蔓延开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我如今唯一的亲人。我们又随意寒暄了几句,默契地避开十年前的变故,但我心里清楚,有些伤疤是必须揭开的。

再次拜访姐姐是十天后,事先我打了电话,得知姐夫到酒馆里去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姐姐开门时还穿着睡衣,头发垂在肩头,脸色苍白,脖子上有片淤痕,我打赌是姐夫那个王八蛋干。

气氛融洽了很多,我把自己沉在柔软的沙发上,缓缓地品着柠檬茶,有关姐姐的记忆蒸气般升腾起来。酗酒的父亲,苯手苯脚的母亲,乱七八糟的生活,却养育了聪明而又美丽的姐姐。她早熟得厉害,爸爸还在无所顾忌地打我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已经开着机车在楼下等她了。

他们管不住她,我常听到父亲歇斯底里地叫着:“你这个臭婊子,有本事就别再回来!”我小心地把话题拉到姐夫身上,姐姐迟疑了一阵子,她很难过,我明白他们感情很糟糕。

“他简直是个流氓,我恨他。”料想之中的答案。姐姐点了支烟,把面孔隐藏在烟雾后面。“那当初干吗嫁他?姐,我以为你从小就有挑男人的眼光呢。” “被蒙蔽了吧。追求我的时候伪装的挺好。”说这话的时候,姐姐颤抖了一下,我直觉有些不对,但触摸不到问题的关键。短时间的沉默,我犹豫着该不该直入主题,那对我们来说似乎都太残忍。

“姐姐,我想跟你谈谈十年前……”她楞了一下,空气凝固了。

那天我记得是11月28号,秋风吹得家里那张破烂的纱门忽忽直响,姐姐一放学就跟朋友到舞厅里去了。父母又在争吵,母亲嚷着要喝茶,父亲就把茶杯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接一个摔在地上。我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溜出去,想到邻居家吃晚饭,母亲却高声尖叫着勒令我去给她烧开水。“你这个小混蛋,跟你爹一个德行!”她当时尖刻的漫骂长时间在我生活里重现,毕竟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我是晚上十点左右回家的,邻居很慷慨地留我吃饭,饭后又跟她的小女儿玩了会儿游戏。他家的人时常可怜地看着我。倒霉的孩子,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这么说。

我很不情愿想起接下来的事情,父母倒在地板上,血流了一地,到处是被翻过的痕迹。我只看了一眼就尖叫着冲了出去。人开始多起来,他们把父母放进袋子里,送到白色的车子上,邻居们把我挡在后面,不让我看到尸体。警察很快也来了,确定是一起恶性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他们把我跟姐姐叫到一边例行地问了几句,就急匆匆走了。

破案的可能性很小,这样流窜作案的家伙应该已经在去外地的火车上了。以我当时的年纪,很难有更多的判断了。我只知道事情会越来越糟。姐姐告诉我家里没有钱了,她要到遥远的地方去,否则就会饿死。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我象野狗一样被所有的人抛弃掉。我当时很恨她,失去了父母她非但没有伤心,反而一副终于获得自由的模样。我也不喜欢父母,但我更害怕一个人呆着。我才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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