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复制链接]
|
|
发表于 21-9-2010 05: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发表于 22-9-2010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梦中迷路的不错~
还有那个妹妹的也是一样,娃娃也是有灵性的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49 PM 编辑
★867恐怖故事标题★〜我就在你隔壁
一
四月的那一天,我收到了XX大學的復試通知書。那一刻,感覺自己幸福極了,半年的苦讀終于有了回報了。我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向領導請好假,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一個人來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卻發現事情好像不像想像中那樣容易。復試通知書里指定的公交車并沒有把我帶到XX大學,它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售票員用標準的普通話告訴乘客這就是終點站,并很有禮貌的請大家都下車。一下車,我就被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四通八達的公路弄得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不要說去找學校了。好在這個路口有不少出租車經過,很快我攔了輛出租車,轉了進去“去XX大學。”我故意把這個名字說得很響,因為我馬上就要成為這所名校的一員了。
很多東西是聞名不如見面,但XX大學給我的感覺卻是見面不如聞名。矮矮的校門,看來已經有不少年歷史的教學樓。這就是培養了無數知名主持人的XX大學?我邊走邊問自己。不過里面的學生倒是個個神采飛揚,看來,名校的學生果然與眾不同。
研究生處的工作人員到是很熱情的給我報了到,在那之后我提了個在他看來十分幼稚的問題,那就是學校安不安排住宿。他聽完后,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見過哪個大學會給考生安排住宿的?”我聽了心里一驚,我在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一時間我到哪里去找地方住。“那您知不知道哪里有房子租?”我問。“食堂那里有個廣告欄,你去那里看看吧!”說著他給我指了指食堂的方向。
到了食堂那里一看,果然有不少的租房廣告,可是我按上面的電話打過去時,都說房子已經租出去了。還有幾間吧,卻是地下室,可我又覺得像我這樣孤身在外的美女住地下室好像太危險了。就在我站在路邊一籌莫展時,一個中年男子主動靠了上來:“同學,你是來復試的吧,要不要租房子。”“你是?”我問。他笑著說:“我是這里后勤部的,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老師。我家有房出租,就在學校里面,你要嗎?”
“有房,還在學校里面,真是太好了。”我打量了他一會,覺得他不像壞人,便點了點頭。于是我便讓他帶我去看房。
張老師所說的房子還真是不錯,兩室一廳,還有個衛生間。兩室是并排在一起的,左邊的房間門上掛著把鎖。張老師便帶我時進了右邊的房間。聽張老師說,這本是學校的職工住房,由于現在學校經濟條件好了,重新為職工做了新房,這里的老房子便被職工們用來出租給那些從外地到這里來學習、考試的學生,既方便了學生,又可增加職工的收入。房間里光線充足,空氣也好。我很滿意,正要付租金時,我忽然想起,隔壁的房間既然上了把鎖,不知那間房租出去沒有,或是租給了什么人。像我這樣的考研人最怕和特別鬧的人住一起,這樣一來,你就沒法看書了。我把自己的疑慮告訴張老師,張老師愣了一下,臉色有點發白,“哈哈。那個…… 當……當然沒問題,你隔壁住的人一定不鬧……一定不鬧。你租不租?”
難得碰上條件這么好的房子,我當然要租,可是張老師說租金要 100元一天,但我身上卻只有200多元現金。“我住十天,這里有200元現金,其余的明天給你行嗎?。”張老師眼睛笑成了一條線,接過我的錢后點了一下頭,說:“行,你先住著。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順便提醒你一下,你要是……算了,沒什么。先祝你復試成功。”
張老師走后,我便開始收拾屋子,屋子可能有很長時間沒人住了,積了不少的灰塵,這讓我費了不少力氣。我心中問過一絲疑惑“現在正是復試高峰期,這么好的房子怎么會租不出去。”不管怎樣,總算是找到地方住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離復試考試只有三天時間,時間對我來說是寶貴的。我打掃完屋子后,便拿出參考書,開始復習起來。中飯和晚飯我都是在食堂吃的,吃完后便又回到屋里看書。而我隔壁的門卻依然是鎖著的,那個鄰居不知去做什么了,難道他不是來參加復試的?唉,管他呢。我笑自己多管閑事,還抓緊時間看書吧
以前媽媽常說我是個千金小姐的身體,嬌貴又軟弱。果然,我才在食堂吃了晚飯后,肚子就受不了了,總是一陣陣的痛。我打開門沖到衛生間門口,里面有燈,還有水聲。有人?大概是那個鄰居回來了吧!我敲了敲門,說:“對不起,你是在洗澡嗎?可不可以快點,我肚子不有點痛。”沒有回應,只有水聲不斷的從里面傳出來,幾分鐘后我好像聽到里面傳別的聲音,那聲音若有若無,聽起來像是哭聲。“沒關系,那你慢慢洗耳恭聽好了。”我想大概是我剛才的話惹的禍。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忍著痛繼續等著。又過了一會,哭聲好像沒有了,水聲卻是越來越大,我的肚子也越來越痛,不行了,我沖到衛生間門口,在大聲說:“喂(因為不知道里面的是男是女,只好先這樣稱呼了。),你好了沒有?”還是沒有回應。這時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用力一推門,門應聲而開,里面一片氳氤,噴頭不停的噴著熱水,可是,卻沒有人在里面。他走了嗎?我怎么沒有聽見開門聲?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人的道德水平不高,不然走時怎么不關水。我坐在馬桶上想:“這樣看來我的鄰居應該不是個什么好角色了,希望他不要影響到我的復習。”
上了幾次廁所后,我的注意力明顯的下降了。因此十點左右我就決定上床睡覺,我把燈關掉,鉆進被子里,可是卻睡不著。心里總是想著考試的事。現在才十點呀,我的競爭對手們一定在某個地方苦讀,而我卻在床上睡覺。我越想越覺得不安,總想起來看書,可是自己的頭卻還是昏昏的。
也不知過了多,我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響。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好像是個女子在唱歌,“還沒好好的感受……,有時候……,你要相信一切有盡頭……”我聽了一會兒,聽出那女子好像是在唱王菲的《紅豆》。這個時候還唱什么歌?我覺得有點奇怪,難道那是個報考音樂學院的考生在為面試做準備?可也用不著晚上十點練歌呀?只愿她唱完這首就別唱了,不然我可沒辦法入睡。但她卻越唱越起勁,一首接一首的唱了個沒完。她的歌聲就像是一群蚊子,不斷的在你耳邊飛來飛去,聲音雖不大,卻吵得人心煩意亂!我鉆出被子,走到墻邊,用力的敲了敲墻,說:“對不起,同學,你安靜點好嗎?很晚了,我想休息了。”隔壁的人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繼續的哼著歌。我心中感到一絲不快,我打開門,走到她的門前,敲了敲門,說:“喂,同學,請你不要唱這么大聲行嗎?”里面的人還是自顧自的唱著,她的態度把我給激怒了,我用力的敲門希望她可以停下來。可里面的人卻還是沒有反應。敲著敲著,我突然注意到,門上還掛著鎖,我用手一摸,心中一驚,一股涼意涌入身體。
鎖,是鎖著的。門被鎖上了,里面卻有個女個在唱歌。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頭皮開始發麻。手再也舉不起來。一時間,我就這么在她門外站著,不知怎么辦才好。窗外吹來一陣冷風,我打了個戰,注意到里面已經沒了聲音,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一片寂靜。難道是我的錯覺?難道那個鄰居洗完澡后又出去了?
不管怎樣,現在倒是很靜了,我又鉆回到被子里,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我打開門,只見房東張老師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我:“怎么樣,同學睡得還好吧!”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來氣:“你還問,我隔壁住的是什么人?昨晚我好聽見她在唱歌?”張老師一聽,臉變得慘白,嘴也張的大大的。
“你不要緊吧?”我有些莫名其妙。“沒……沒事!你放心,我……會和她說說的。”張老師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往旁邊看了看,“那你看,那房租……”
“哪有這么早來收錢的?你看現在才幾點?”我有點生氣了。張老師又是一愣,接著他指了指窗外說:“早?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窗外已是艷陽高照,我已經睡了很久了。真該死,我竟然睡了這么久,浪費了一上午的復習時間。我勿勿穿好衣服,和張老師一起去校門口的銀行把錢取出。張老師接過錢,麻利的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最后,他嘆了口氣,匆匆地離開了。我沒時間去細想張老師的行為,此時的我只想抓緊時間看書。我到食堂匆匆吃完午飯,又到廣告欄里隨手拿了一張快餐店的宣傳單,晚飯我就不出來吃了,看書要緊呀!
一進客廳我特意看了看我的右邊的房間,門上依舊掛著那把已經生銹的鎖,看來,這位鄰居出去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咕”我的肚子向我提出抗議了。我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我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9點了,不知不覺看了看近七個小時的書了。我放下書,決定先吃晚飯。我找出中午拿到的那張宣傳單,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您好,興旺連鎖餐廳,您要什么?”一個男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給我一份雞肉蓋飯。”
“好的,送到哪里?”他問。
“44棟二單元4號。”我把我的位置告訴他。
誰知,電話那頭聽了我的話后,沉默了一會,忽然傳來一聲:“神經病!”便掛了電話。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再一次撥通了那個號碼。
“您好,興旺連鎖餐廳,您要什么?”還是那個男人。
“我是44棟二單元4號,剛才是怎么回事?”我問。
“混蛋,很好玩嗎?”那人罵了一句,又把電話掛了。連續被人莫名其妙地罵了兩次,本小姐還從未遇到這種事。我越想越氣,決定到興旺餐館去問個清楚。我總不能老讓人欺負吧!主意一定,我收好書,帶上那張宣傳單,走了出去。
我按著宣傳單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興旺餐館,此時雖已9點,但里面仍有許多學生,我走進去,用手機撥了一下它的號碼,服務臺前響起一陣鈴聲,接著一個青年男子從一間房里走了出來,只見他拿起電話,說:““你好,興旺連鎖餐廳,您要什么?”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沖到他面前說:“你剛才為什么罵我?”男子顯然被我的舉動給嚇住了,他盯著我看了看,“同學,我什么時候罵過你?”
“你還想賴,剛才你在電話里不是很兇嗎?又是神經病,又是混蛋。現在怎么不敢承認了?”我臉漲得通紅,大聲的訓斥著男子。
男子這才明白過來:“你就是說住44棟二單元4號的那個?”
“是呀,你想起來了?說,你為什么罵我?”
“混蛋,”男子的臉也漲紅了的,情緒也有些激動,“那是鬼屋,哪里會有人住。看不出你一個這么漂亮的女生,竟這么無聊,搞了惡作劇,還敢來指責我!各位同學,你們評評理!”他向著店里用餐的學生說道。
周圍那些吃飯的學生原本是靜靜地看熱鬧,此時也紛紛議論起來。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鬼屋?我心中一冷,怎么回事?昨晚的事有浮現在我的腦中,“對……對不起,你能告訴我,這倒是怎么回事嗎?”我好奇地問。
男子見我道歉,臉色也好看了些,“我來這不久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說五年前,屋主發現每到夜里屋子內就會傳來莫名其妙的歌聲,結果屋主只好搬走,屋子交給別人看管,但一直沒人敢住進去。你可以問問這里的同學。說不定他們知道。”說著他指了指在店里用餐的學生。
男子這么一說,馬上就有不少男生上前來給說關于那鬼屋的事。但顯然他們對這事也不是太清楚,說來說去也沒說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不過,他們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也許這只是個普通的校園鬼故事而已,倒底真相是什么只有問問房東張老師了,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給張老師打電話,可是沒打通,他關機。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走進客廳的第一件是就是看看那個神秘的鄰居在不在,可是她的房門上依然掛著把鎖。她倒底……?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不過馬上我就自己安慰道:“丁倩,沒事,這世界上哪有鬼,別自己嚇自己。”反復地對自己說了幾遍后,我的心也平靜了下來,明天就要考試了,還是抓緊時間看看書吧。想到明天那場考試的重要性,我忙回到自己房間找出參考書,認真地復習起來。看著看著,一絲微弱卻有清晰的歌聲又從隔壁傳來。這歌聲就像一盆從天而降的冰水,讓我全身冰涼。
來了,這歌聲又來了,是錯覺嗎?不,這次我可以肯定,我真的聽到了歌聲。我想出去看看,說不定,那就是那個不懂禮貌的考生發出的,但萬一,萬一又像昨天那樣,門是鎖著的呢?興旺連鎖餐廳里那個男人說這是鬼屋,會不會是真的?如果我出去會不會有危險?想到這里我仿佛已看見自己被一個青面獠牙的鬼怪吞噬。必須承認我這個人的膽子還是比較小的。書是看不進去了,我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希望那惱人的歌聲快停止。就這樣,我戰戰兢兢過了一夜。
第二天考試時,我只覺自己的腦袋昏昏地,原先爛熟于胸的知識,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只能胡亂地在試卷上寫些文字,希望能多得點分。考試一結束,我就給張老師打電話,我要問清楚鬼屋的事。
“喂,請問你是?”電話中傳來張老師的聲音。
“是我,丁倩,租你房子的那個女生。”我不等他答話,接著說:“張老師,你有點過分了,你怎么能讓我住鬼屋呢?”
電話那頭的張老師沒有回話,一會兒,他緩緩地說:“你聽誰說的?哪有這事?”
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還想賴,我都聽人說了,你那個什么破房子,害我聽了兩個晚上的歌,現在考試也沒考好……”
“你……聽到了……歌聲?”張老師的聲音越來越不自然。
“當然,我不管,你把錢退給我,我到別的地方去住。”我想錢一要回就馬上搬走。
“咳,你別聽人亂說,那房子哪有什么問題?你要是想搬你就搬,但錢是不會退給你的!”
我沒有想到張老師會說出這樣的話,正要和他爭辯,電話里卻傳來“嘟嘟”的聲音。他把電話掛了。我再撥,他關機了。這次我可沒辦法了,我只有張老師的電話號碼,并不知道他住哪里。而且聽他的口氣,很是強硬,就算我找到他,估計也沒辦法把錢拿回來。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房里,鄰居的門還是緊緊地鎖著,看到那緊閉的門,突然一股怒氣沖上心頭,我走過去狠狠地敲那門,吼道:“出來,你倒底是人是鬼?出來……”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慢慢的,我安靜了下來,畢竟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想辦法解決復試的問題,今天上午的筆試是考砸了,明天的面試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一定要抓住。想到這里,我從行李箱找出個白色的本子,上面寫著“碩士生導師吳偉”幾個字,那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搜集而來的,那個吳偉就是我所報專業的導師,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有時導師的幫助會比你的考試成績更有用。只有能夠投其所好,讓他在面試時為我說話,就一定可以進入這所學校。
“吳偉,五十歲,喪偶,有一子二十年前去了美國。個人愛好,喜歡女學生。”看到這里,我覺得有點心驚,吳偉的這個愛好,在考研論壇里可是傳得世人皆知。一個研友聽說我要考他的研究生,好心地提醒我小心,別讓他占了便宜。正是聽了他的勸告,我才沒有先去找吳偉拉關系。我想靠我的實力,應該可以正常錄取的。可是現在我的筆試考成了這樣,只好走這條路了。!
我撥通了吳偉的電話,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哪位?”我小心翼翼地介紹了自己,并把自己的筆試情況告訴了他,然后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吳偉沉默了一會,最后說:“這事有點麻煩,電話里也說不清楚,這樣吧,你晚上八點左右到我家里來,我們面談。”
面談,聽到吳偉這么說,“喜歡女學生”幾個字,浮現在我的腦中,今天晚上我就要入虎穴了。我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里儼然一個美女。我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也許,吳偉好色對我來說是件好事,不過我也并不打算為讀書獻身,怎么辦呢?對了,我想起了自己的手機,我這個價格不菲的手機有個功能——2個小時持續錄音,我先把手機的錄音時間設置為“20:00—22:00”。只要吳偉對我不軌,手機就可將它錄下,到時在以此要挾他,不怕他不招我進來。想到這里,心里又高興起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化妝是件費時的事,我從下午六點開始化,現在已經七點半了,我還沒化完。我對著鏡子化了又化,一心想把自己化得跟天仙一樣,恨不得吳偉一見我的面就拜倒在我的裙邊。我本來就長得很漂亮,化安妝后更是美艷無比。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有些陶醉起來,那長長的頭發,圓圓的臉蛋,圓圓的?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的臉是尖尖的,不是圓的,再仔細看看,鏡子中的“我”竟然慢慢的變化起來,臉慢慢的變圓,眼睛也變得大大的,身上的紅色休閑服也成了件黃色的連衣裙。冰冷的汗水不斷的從我的額頭上流下,可是鏡子中的“我”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潤,越來越不像我了。她慢慢的在自己的臉上涂抹著。還不時的向鏡子外的我笑笑。此時我已是渾身冰冷,腦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想移動一下身體,可是身體卻像是被綁住了一樣,完全動不了。漸漸地,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嘀嘀嘀嘀……”手機響了,鏡子中的“我”忽然又像我了,我試著舉了下手,手僵強的動了一下。我可以動了。身體卻不停顫抖起來。我揉了揉眼睛,鏡子中還是那個美麗的我,只是臉上的妝被汗水弄亂了。難道又是錯覺?如果不是我設好的手機備忘錄響了,會發生什么事呢?
想到備忘錄,我想起我還要去找導師吳偉,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匆匆補好妝,把手機放在褲子口袋里,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正當我要打開客廳的門走出去時,我突然聽到后面傳來一聲“咔咔……咔”。這是一種從地下從來的聲音,里面全是潮濕與陰冷。接著一道亮光從左邊的房門里射出來,光像是把利刃,把我才平靜的心切的支離破碎。這次我可是肯定,不是幻覺,我甚至還感到從門縫里吹出的絲絲冷風,那風就如條毒蛇,將我緊緊纏繞。這時,面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黑影從房里慢慢的出來,我想跑,腿卻不聽使喚。正當我要回頭看看時,一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禁不住的大叫起來,可是我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別叫了,醒醒。”我睜開眼看見五六個男子坐在我身邊,準確地說,五個穿著警服的男子。
警察?我很驚訝,為什么我的屋子里會有警察?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我腦中突然一閃,“考試,幾點了?考試開始了嗎?”
警察們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沒有人說話。他們的沉默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考試取消了。”一個年長的警察緩緩說。
“取消了?為什么?”我問。
“因為吳偉死了!”他說這話時一直盯著我,目光就像兩把利刃,要把我刺穿。
“死了?這又是怎么回事?”我問。
“墜樓死的,當晚的保安李平正好在那時下班回去了,他又沒有手機,也沒人知道他住在哪里。那只好等他今天來上班才見到他。所以,我們今天才來找你。”
“保安下班,今天找我?”我聽得莫名其妙。
“因為保安李平說看到你昨晚出現在吳偉住的小區,你怎么解釋?”
我?我出現在吳偉住的小區?昨晚的事一點一點的在我的腦中浮現,“我記得昨晚我是打算去吳老師家的,可是……”說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昨晚,昨晚我見鬼了!”
“哦,然后呢?”聽我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那警察的反應倒是很平淡。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你們就在這里了!等等,你們來這里不會是懷疑是我……”
“嗯,是的”他仍然不緊不慢的,看得出是個經驗豐富的警察。“你還是先說說,昨晚你去吳偉家后發生的事吧!”
看來,他真把我剛才的話當鬼話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見鬼的這件事,“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記得了。你不會認為是我殺了吳偉吧?”
“至少現在看來,你的嫌疑最大。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配合,我當然會配合了,可是我真是想不起來昨晚的事了,怎么配合。我現在發現自己的這次復試之行真是太不順了,先是住進了鬼屋,現在又和什么殺人案扯上了關系。正在我為難時,從我的口袋中傳出來“嘀”的一聲,那是手機沒電時發出的聲音,手機?我想起昨晚我去吳偉家之前,曾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了。我忙拿出手機,手機只剩一格電了,這說明它昨晚的確工作過。我興奮地對警察說:“手機,我的手機可能記下了昨晚的事。”警察們又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說:“那還不快給我們看看。”
換好電池,我找到錄音記錄,按下了播放鍵,“啊……”從里面傳出來我的尖叫聲。那一定就是昨晚我見鬼時發出的。接著,沒了聲音。又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了一片喧鬧。可能那時我已經走在路上了。很快,里面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請問你找誰?”“我”回答:“我找吳偉老師。”“那進去吧!”那應該是保安了。幾分鐘后,門鈴聲,接著一個男子說:“你一定就是丁倩了,請進!”奇怪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一直沒有說話,吳偉倒是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說現在研究生招生過程中老師的重要作用,說研究生如果得到老師的關照,日子會很好進的。當然他還不住的夸我漂亮。 “那我要怎么辦?”“我”突然說話了,但聲音有點尖尖的,好像不是我平時的聲音。“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吳偉意味深長的說。
“老色狼!”聽道這句話,我忍不住罵了一句,老警察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忙閉上嘴,繼續聽下去。
“吳老師,你又想來騙人了。”“我”陰陰地說。
“小丁,這話怎么說?”
“五年前你就這么對我說了,可我現在還不是這里的研究生,你說,你對得起我嗎?我把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卻這樣對我。”“我”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什么……五年前,你……”吳偉的聲音變了,聽得出他在害怕。
“你就不認識我了,你仔細看看,是我呀,方子宣呀。”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鬼……鬼。別……別過來”吳偉的聲音已經扭曲了。
接著吳偉一聲怪叫之后,又沒了任何聲音,一會兒,又是一片喧鬧,開門聲,及剛才我和警察的對話。
聽完了錄音,我已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身邊有這么多警察,恐怕早就嚇暈了。
老警官把我的手機拿過去,對我說:“這個我們還要進一步研究,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做份記錄吧。”
我想都沒想,馬上答應,我實在不敢住在這里了。“對了,這里的房東張老師,可能知道點什么。你們可以去把他找來。”這個張老師把我給害慘了,現在出了這事,他也脫不了干系。
我隨便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和警察們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我不自覺的看了隔壁一眼,門上還是掛著那把鎖,仿佛從來就沒有開過。突然我聽見里面傳來一聲細微的“再見。”我又是一驚,又出了一身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那個姓趙的老警察真是好人,他見我沒錢,又沒地方住。就讓我住到了他家和他上小學的女兒住在一起。和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在一起,我的心情好了許多。
幾天后,我正在逗趙警官的女兒。趙警官打電話來讓我到44棟二單元4號去一趟,說有東西給我看。我本來不敢再去那里了,可是趙警官卻堅持讓我去。
我忐忑不安的來到44棟二單元4號,只見那里已有不少的警察,房東張老師也在,趙警官見我來了,說了聲,開始吧。一個年輕力壯的警察走到我隔壁的房門前,猛一撞,門應聲而開,無數的小顆粒在陽光下飛舞,警察們一擁而入,屋內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一張雙人床,床邊有張桌子,還有個衣柜。整個房間都是灰塵。進屋后便四處搜尋著什么,片刻,一個站在衣柜前的警察興奮地喊:“快,快來。在這里。”大家過去,把衣柜里厚厚的衣服搬開,里面竟然是個人,“小丁,你過來看看。”趙警官叫我。我走過去一看,身體一軟,坐在地上,圓圓的臉,黃色的裙子。這不就是那晚出現在鏡子里那個人嗎?
“別怕,這里這么多人,還怕個死人?”趙警官把我扶起來。
死人?她的樣子可不像是個死人,圓圓的臉上依舊紅潤,看起來,她倒像是個睡著了的美人。
“這倒底是怎么回事?”
趙警官做好了安排后,把我帶到了外面,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心里面平靜多了。
“她和你一樣,是來參加研究生復試的。她叫方子宣,五年前,她從一個偏僻的山村小學來這里,本想通過考研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你也知道這是名校,競爭很激烈,她沒有考上,這時,面試評委中的一人,找到她,對她說有辦法讓她錄取,條件嘛,咳,就是那個了。結果,方子宣一時糊涂,失身于他。但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吳偉又沒有替她把事辦好,之后,心有不甘的方子宣,又來找吳偉,爭吵中,吳偉把她給打死了。于是吳偉就把她放在這個衣柜里,學校方面自然不會關心落榜后的方子宣去了哪里,而方子宣原來工作的學校又以為她考上了研究生,不回來了。加上當地條件十分的落后,也就再關心她的下落了。之后,吳偉以房子不干凈為由,搬了出去。然后把房子,交給了他的一個親戚張峰看管,張峰就是那個所謂的張老師。由于這里的人都知道這是鬼屋,就沒人敢進去。于是事情就一直這樣的瞞著,但正好這時你來這里復試,又需要房子,而張峰正好又要錢去給老婆看病,于是張峰就冒險把房子租給了你。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是,是方子宣借我的身體殺了吳偉。”我還是不解,“還有,她的身體怎么還完好無損?”
趙警官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嘛,就不說不好了。”
不知為什么,我忽然想再看看方子宣,看著她靜靜地躺在那里,我嘆了口氣,心中不是滋味,為什么,在培養人才的高等學府里竟會有吳偉這種敗類,為什么這種人又偏讓方子宣遇上。如果那晚去吳偉家的真是我自己,又會怎么樣呢?唉,不管怎么樣,方子宣,你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這時,方子宣的眼睛緩緩張開,嘴唇輕揚,嫣然一笑。
----------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0 PM 编辑
★868恐怖故事标题★〜解剖室的一夜
因为靠近停尸房的缘故,所以解剖实验室位于学校东北角落里很不起眼。只是一幢老式的红砖房,上下两层。周围长满了梧桐树,宽大肥硕的叶片和遒劲茂盛的枝杈密密的围绕着整座楼,严重影响了整座大楼的采光,这使得整座大楼即使在白天也是阴暗湿冷的。
人还在门口,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使眼睛剧烈地抽搐着,流出冰凉的眼泪。走进去,是并不宽敞大厅,正对门的地方按照常规放置着一面大镜子。两边的墙壁贴着人体各个部位的解剖图谱。
彩色的图纸花花绿绿很漂亮,如果不是因为专业内容的缘故。向左与向右各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内一个个房间按照严格的比例与大小整齐排列着。
左边走廊的尽头有个透明的大柜子,那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人的完整骨骼,不包括6块听小骨,其余的200块骨头被小心的用铁架与铁丝连在一起,采用解剖学标准姿势直立着。骨头并不是象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白惨惨的。事实上,为了骨骼保存时间足够长,每一块外面都被涂抹上了亮亮的清漆。有些发青,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左边走廊中的房间全是作为教室上理论部分的。里面竖着并排放着长长特制的课桌。课桌的大抽屉里放置的全是人体骨头。一块一块的。长骨、短骨、扁骨和不规则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每套标本的颜色和大小都不一样。那说明着来源不是同一个人。由于使用的次数太多,有些骨头被损坏了表面的骨膜暴露出里面的骨松质,密密麻麻的小孔看上去很有趣。骨的外面有类似划痕的痕迹,证明着解剖书上关于神经与血管游走的分布路线的正确。
教室的木制地板下放置的就是福尔马林的浸泡池。一旦有新鲜尸体,稍做处理就浸泡在里面。有时刚刚上完课,教员就从在学生们的注视下,掀开地板的缝隙,用一根粗粗的铁丝钩出某一具尸体。教室里立即就无法睁开眼睛,因为福尔马林剧烈的刺激味道,几乎每个人都捂住口鼻。
右边走廊中的房间是作为见习用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地方用玻璃橱柜一层层罗列着人体脏器标本,精制的局部解剖标本。
中间醒目的放着一张长桌。一般桌上都会有一具赤裸裸的尸体标本供见习学生使用。增强他们的感官认知与实际操作能力。
尸体和想象中的不是特别一样。首先印象中的尸体皮肤黏膜都是惨白的,但是标本由于经过特殊处理,抽干了血液之后在福尔马林中浸泡超过一年。颜色都是酱褐色。刨开厚厚的皮肤,里面的肌肉象极了牛肉干。神经是白色的,静脉血管是暗红色的,动脉血管稍微鲜艳一些。
各个脏器就按照标准准确的在人体内排列着。解剖科从骨学上起,很快就过渡到了肌学。医学院的很多女生在上完肌学实验课后,回去都没有胃口吃饭。
秋儿却觉得那些有着酱褐色的赤裸干尸们并不恐怖。她甚至在上课回答老师提问时,可以自然地走上前台直接用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翻着事先分离好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说出解剖名称,并用解剖术语表述它们的人体位置。
秋儿天生就是喜欢做医生的,她喜欢看妈妈穿白大褂的样子,神圣而美丽的。所以她非常努力的学习。临床医学中最基础的三门学科包括《人体解剖学》,《生理学》与《病理学》。秋儿希望自己可以都拿到优。秋儿的老师也非常看好这个文气的小姑娘。她长的恬静而端庄,具有医生的气质。内向的性格使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但她的思维敏捷而准确,绝对不人云亦云,坚持自己的主见,是很难得的好学生。
由于现在的尸体来源很紧张,况且由于医学院需要的与日俱增,使得尸体既昂贵又很难弄到。解剖教研室的教员们为了弥补在实验课上40名学生只有一具尸体的遗憾,特地在晚修时间开放实验室,并欢迎所有学生晚上在里面自修。这正是秋儿求之不得的。白天上课上,四十几个人闹哄哄的围着一俱干尸。男生总是占据有利位置解剖分离,一边拿图谱一边翻看尸体上已分离好的部位。秋儿只能远远的看看,没有什么真正动手的机会。所以,解剖实验室晚上开放的第一天,秋儿就去了。
实验室里空荡荡的,人不是太多。一些高年级学生因为要见习上台参加手术,所以也来到这里做最后的复习。低年级的学生几乎是没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晚上去看尸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秋儿在一室翻看标本,这个房间离大门距离最远,所以没有其他的学生。秋儿一个人在房间对照课本复习着。偶尔,门口会穿过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白大褂很轻浮地飘逸着,在这样阴森的气氛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秋儿有些害怕了。她走出房间看看外面,还是灯火通明的,似乎又壮了胆。于是秋儿继续回来复习躯干肌一节。终于看完了。秋儿抬起头来,转转脑袋,低头那么久了,不知是颈部的颈深肌群还是颈浅肌群有些酸痛。看看表,秋儿吓了一跳,居然都已经11点多了。早过了熄灯时间。秋儿慌乱起来。快步跑向大门。
走廊上已经没有灯了。除了秋儿待的一室,其它的房间都没有了灯光。一片黑暗。黑暗中秋儿摸索着走廊电灯的开关,可是什么也摸不到。她感到窒息的恐惧。
大门是紧闭的,已经被锁。秋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呀!这里偏僻的离最近的病理教研室也要步行十分钟。秋儿思维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她绝望的大声尖叫起来。尖锐的叫声在长长的走廊中发出响亮的回音。没有任何人。
秋儿看见黄色的月光穿过大门的玻璃窗洒落在大厅的地面。她的瘦小的影子突然被拉的很长。秋儿是不相信鬼魂的。但是当她想到整座大楼只有她和几十具尸体和几百个人体标本,她的心跳快速的增加着频率。秋儿开始想哭泣,可是没有力气。她停止了无谓的呼喊,她的嗓子因为恐惧和长时间喊叫变得干涩而疼痛。她无助的靠在紧挨着门口的大厅墙壁,身体渐渐瘫软下去,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秋儿疲惫不堪,她非常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因为过度紧张,她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可是她不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感到身边聚集了无数的鬼魂,狞笑着扑向她。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必须振作。
这时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
秋儿开始诅咒那个不负责任的值班教员。为什么会没有检查所有房间就匆匆锁上大门。秋儿又开始希望同宿舍的同学看见秋儿的空床会跑来找她。她甚至想象她们正在前往解剖实验室的路上。时间仿佛停滞了。秋儿在一分钟内看了17次手表。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头发也湿湿的,甚至眼睛也是湿湿的。秋儿害怕到了极点。当指针指向12点半时,秋儿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表。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死亡的味道。那熟悉而亲切的福尔马林味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大厅,“不要怕!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儿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她立即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黑暗的走廊看不到尽头。
她战栗的用尽全力扶着墙壁站起来。腿在颤抖,手冰冷的程度触摸到墙壁都是温暖的。她想问你是谁,但是嘴张开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来。
黑暗中清晰地听见一声叹息声,很轻很明显。秋儿的汗毛一根根直立着,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她在打着寒战,一个接着一个。万籁俱寂。
月光静静的躺在地上,涂满了金黄色,象月亮血液的颜色。秋儿想我会不会死掉,在这里,今晚。
寒气从脚底泛滥起来,蔓延到了全身。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真实的在说,“秋儿,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刚刚见习用的人体标本。”
秋儿无力的听着,她无处逃遁。“我知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我不会出来的。你可以放心的和我说说话,和一个真的灵魂对话。”
“我是一名战士。”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好听的笑声。“不对,应该我在生前是一名战士。我在死亡的时候只有19岁。19岁呀!和你现在一样大,多好的年纪,我原本应该享受年青灿烂的生活。可是我却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秋儿吓得牙齿正在打架,她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不知道……”
那个声音听上去真的是很年轻的,秋儿想起刚才翻看标本时,用力过猛,拽断了尸体右手上的腕背侧韧带。她更加害怕,她想我是要死了的,我也要在19岁时死掉。他一定是来责怪惩罚我的。
秋儿战战兢兢的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与韧带的组织有些好奇,想贴近些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秋儿重复的很多遍。
那个声音又发出了笑声,说,“没有关系的,我感觉不到疼痛的,我现在也不可能用手去做事情了,我们灵魂依靠意念来完成动作。
所以韧带对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在这里游荡很久了。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今晚也没有打算。只是看见你如此可怜的在这里,所以想来安慰你。呵呵!也许我并没有做到,还起了反作用。我也是寂寞的,死亡的时间已经如此长久了。”
秋儿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温柔而富有磁性的沙哑,不象是恶劣的鬼魂呢!她壮起胆,小声的问,“你是怎么死的?”
声音突然愤怒起来,吓的秋儿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我怎么死的?哼!那要问你们这些白衣天使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些与你无关。我是肝癌患者。我的死亡是注定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在症状出现的时候先后到了三家医院就诊。
第一家医院诊断我是胃溃疡,开了一些廉价的胃药给我,吃了之后症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那时我还在在部队服役的第一年。只有18岁。
然后我去了第二家医院,诊断继续是胃溃疡。那次竟然没有开任何处方给我。我想我的病也许并不严重。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我19岁那年,我的上腹部疼痛难忍。我到了第三家医院,就是你现在就读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他们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明确是肝癌,晚期。无法手术,那时还没有象现在先进的插管化疗等等治疗手段。
我的生命就那样迅速的完结了。你知道吗?我在最后弥留之际,看见身边忙碌抢救我的医生们,我充满了感激。于是我对他们说我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给了医院。
我的心跳呼吸停止了之后,我被推入太平间的路上,我听见身边的医生对护士说,这个小战士真可怜,先前两家医院误诊太久了。其实是很容易的,只要做体检时触诊和扣诊就可以明确是肝脏异常了。我知道对话的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其实一直就在肉体旁边,所以他们第一次说出了实情。
我开始愤怒。我在医院里飘荡,用奔跑的速度。我想起了我在前两家医院就诊时,没有医生用手检查过我的身体。我就那样被耽误了整整一年。
秋医生,也许我现在还不能称呼你为医生,但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医生。你学习认真的态度让我很感动。
我想告诉你,你将来所要担负的职业是多么庄严与神圣啊!请你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位患者。他们每一个人是多么渴望健康与生存!
如果在我第一次就诊时,医生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也许我现在就不是躺在这,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供学生翻弄。我讨厌那些粗鲁的男生用力撕扯我的皮肤,肌肉和血管,我的脏器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虽然没有感觉,但我的灵魂有自己的尊严。我觉得那些动作是对我的侮辱。
但是,我又是多么希望能够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我希望象我这样的悲剧不要再上演。我是真的希望。你了解吗?”
秋儿听的已经忘记了恐惧,她的内心被同情,怜悯和强烈的责任感充斥着。只是因为没有触诊,没有做常规必须做的体格检查,就使这个一个年轻的生命陨落。怎样的失职啊!
秋儿已经完全忘记倾诉的对方是一个灵魂了。
她站起来,大声说,“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将来一定是一名负责的医生。我将用我的全部爱心去对待每一位患者。”
声音笑起来,说,“我知道,我相信。天就快要亮了,很快就会有人来解救你了。”秋儿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声音无痕迹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杈照耀进大厅。有小鸟在外面快乐地唱着歌。秋儿看见大厅和走廊渐渐明亮起来。突然秋儿看见好象有一个影子在墙角一晃。秋儿奔跑过去,却看见走廊两头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秋儿走进一室,看见赤裸的尸体仍旧躺在那里,和昨晚离去时的一样。
秋儿走上前去,抚摩着他赤裸的肌肤,看着他紧闭干涩的双眼,皱摺的黏膜,暴露的脏器,然后艰难的对他说谢谢!
第二天,整座医学院都沸沸扬扬的传送着这样的一则消息,昨晚,94级临床班的秋被误关在了解剖实验室整整一夜。
很多人对这则消息持怀疑态度,认为绝对是谣言。因为他们仍旧看见秋儿和平时一样安静的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课本。如果消息是真的话,她现在应该躺在宿舍或是医院里调养因过度惊吓的精神。还有很多好事的学生向秋儿打听以证实消息的真伪。
秋儿总是淡然一笑,点点头,不附加任何的解释。之后,秋儿仍旧是经常去解剖实验室温书,看标本。只是,那个小战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肝脏被病理教研室索要去做了局部标本,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保存着,漂浮在福尔马林中。器皿外的标签上注明是肝癌。头颅被特殊清洗后做了骨骼标本。其余部分不得而之。
五年之后,秋儿以全年级总分第一的成绩毕业。她的解剖课更是考出了自建校以来破天荒的第一个满分。
当秋儿决定留校时,所有的人都为她惋惜。因为学校在北方,没有很好的发展机会。甚至校长都劝秋儿继续报考名校的研究生。可秋儿一意孤行的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原因。
五年之后,秋儿在所属的腹部外科取的了丰硕的成果。其中由秋儿带领的肝胆外科成绩更是斐然。他们在全国率先推广在DAS影像学引导下进行对于肝脏癌灶区的直接化疗法,成功率高达55%.秋儿本人也以手术快速精湛完美而著称,更为患者称道的不仅仅是她高超的临床技能和丰富的临床经验,还有她高度的责任心和甜美的笑容。
秋儿在繁忙的临床工作的同时,还同时担任了教学任务。学生们很爱听她上课,精彩而生动的。秋儿每次为新班级上课时,都要讲述一个小战士肝癌被误诊的故事。
秋儿献身于医学事业,终身未嫁。去过秋儿家的朋友都说秋儿是很热情好客的人。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她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个骷髅头,是涂上了清漆的真标本。
----------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9-2010 05: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0 PM 编辑
★869恐怖故事标题★〜小丑雕像
很多年前, 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想休假,所以他们决定晚上去城镇。他们叫来最信任一个人来照看孩子。当保姆来的时候,他们的连个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所以保姆只是看了看孩子是否睡的好,就坐下了。
深夜,保姆觉得无聊就想去楼下看电视。但是她看不了,因为楼下没有电视(因为孩子的父母不希望他们的孩子看太多垃圾)。她就打电话给孩子的父母,问是否可以在他们的卧室看电视,当然孩子的父母同意了。
但保姆又想要最后一个请求。
她问是否可以用毯子或者衣服盖住那小丑雕像,因为那使她感到很害怕。
电话沉默了一会。
(此时爸爸在和保姆通话)
他说:带孩子离开房间……
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小丑雕像……
----------完---------- |
|
|
|
|
|
|
|
发表于 22-9-2010 10: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0 PM 编辑
★870恐怖故事标题★〜第十二个木头人
一,木头人
学校的生活很是无聊,我为了逃避这无聊,也就陷在这无聊里了。成天在自习室里看闲书或者在校园里瞎逛打发日子。
有一天我在自习室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木头人。
那是一个忽然出现的木头人。我一个人到空荡荡的教室去占座的时候,它就在讲台上。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脸上挂着笑,好像在召唤我过去。我不自觉的拿起它,是个中年的男人的全身塑像,长得一张毫无特点的脸,很重,还有点湿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东西。但是我偏偏中了魔一样,拿起它就放不下。
我把它带回了寝室,摆在书架的最上面一层。
我好像曾经说过我有个对灵异很感兴趣的室友阿标,他当晚就对木头人端详个不停。
他对我说:“这东西有点不对劲,为你的健康考虑,你不该把它放在这里。”我问他有什么不对,他说不出来。这时候我们寝室最见多识广的胖子进来说:“咦?你也有这个啊!”
“我昨天还在路上看见一个木头人,跟这个差不多,不过让别人抢先一步捡走了。”
我问:“会不会就是这个啊?”
胖子仔细看了看说:“不是,我看到的是一个女的木头人。”
第二天上课我照例迟到了,快到教师门口的时候跟一个红衣服的女生擦肩而过,她回过头向我笑了一下。可她的脸在我眼前变成了重影,依稀只觉到她的脸很白,嘴唇鲜红。
赶紧揉一揉眼睛,再看,一个红色的影子溜进了隔壁的教室。
本来第一节课是要照例发困睡觉的,我却被一阵阵奇怪的歌声吵得睡不着。捅一下身边的胖子,我问:“你说说隔壁在上什么课?唱的这么大声。”胖子脸色并不好看,低声骂我:“你这家伙神经病发了,哪里有什么歌声!我睡得正香,偏要吵我。”
没有歌声?我听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隔壁传来的声音,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低低的唱,唱的我头疼。“确实有歌声,你仔细听听看。”
胖子还没回答我就被隔壁的声音打断了,那几乎是一间教室所有人能发出的最惊恐的声音。我们的老师也被吓着了,连声问,怎么回事?
我坐的正好靠门,马上站起来大声道:“我去看看。”
隔壁冲出来好多人,那么大的教室一下子空了,我进去的时候,只有最后一排有个黑糊糊的人影。
“怎么了,同学?”我慢慢走过去,问。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是这样的压抑,以至于我离那个人两三米的时候,就再也不愿走过去了。
脚下有什么在哗哗响。
是血。
暗红带着黑丝的血,从那个伏在课桌上的身体里流出来,直到我的脚下,腥气扑面而来。
那是个女生,这是我唯一可以判断出来的事情,我本来没有勇气走过去,可这时候她动了一下,很明显的。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便尽量绕着血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同学……”看到她的脸,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上下犹如被浇了一桶冰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即使是贞子好像也比她好看一点,即使是今天我坐在电脑前边回忆当时,我也没有形容的勇气,我只能说,那是一张死人的脸,因为没有活着的人能够有那么一种极度恐惧,却还露出诡异微笑的表情。
我看到她那个僵硬的表情和鼻孔,眼眶还在不断渗出的血,简直骇得不知所措。两三秒钟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对,马上走吧,这地方应该留给公安局来处理。
这时我竟然看到了木头人。
就在那个死去女生面前的桌子上,有个木头人,颜色大小和我捡到的那个一样,同样挂着诡异的笑容。
那是一个女性的木头人,不过面目看起来如此熟悉。
思考间又低下头来,是她,那木头人的面目竟跟死去的女生一摸一样。
甚至眉宇见可见的一丝丝黑气,在木头人的脸上也清晰可见。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血腥气
晚上大家照例讨论白天发生的事情,胖子说:“那个女生怎么会死在教室里呢?好多人都说她中邪了。”我问阿标:“这像中邪死的吗?”阿标不说话,瞥我的那个木头人好几眼。
“你还是把它扔了吧。”他说。
我说好,明天。
阿标很认真的跟我说:“今天就扔。”
我看他,还有其他人的表情,然后拿起木头人,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我们寝室是四楼,下面是垃圾场。
我仿佛听到一声闷响。
第二天本来是星期日,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兄弟们还没起床。伸了个懒腰之后,我愣住了。
对面,书架的上面,那个木头人在对我笑。
“阿标!”我拼了命的把他喊醒:“你看看,那个木头人又回来了!”
阿标一睁眼,看到我手里的那个木头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
我正跟他说着,屋里胆子最小的大虾就喊起来了:“你们看,那个木头人,多像小狼啊!”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个中年男人。
我正想争辩,木头人就在眼前,一霎那我也傻了。
那木头人的面目真的变了,不仅变成了一个年轻人,而且面貌竟有三四分像我。
天呐!
阿标叫我去打一盆水来,把木头人放进去。
我们刚刚放好,木头人的身体里就渗出臭气冲天的黑色黏液来,咕咚咕咚的水泡过后,那盆水渐变成暗红,跟那个死去的女生的血一摸一样。“完了,这是非常厉害的邪灵。”阿标说,“我没有办法对付他,小狼,你自求多福吧。”
话虽这么说,下午阿标还是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查书想办法,因为临出门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在寝室里等他,不到他回来千万不要采取行动。
有这样的朋友让我很感动,同时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冥冥中企图吸取我的性命。
晚上胖子没自习,留在寝室里陪我,我们都诚惶诚恐,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阿标没有回来。向他们家打了个电话,他根本没有回家。
我开始着急,想了各种办法找他,后来留守寝室的黑子跟我们说,医院来电话了,阿标在那里。
是车祸,他还没有恢复神智。
医院的人给我一张纸条,是阿标被送进来时还紧紧攥着的,那好像是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一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在一个清晨,我捡到一个木头人。”
“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我问护士。
“他?一个劲儿的说‘捎’,‘捎’的 ,叫我们把这张纸条捎给什么人,幸亏他在纸条背后写着你的名字,否则我都不知道给谁。”
我叫胖子他们不用陪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图书馆。图书馆的李老师对我一向热情,我没费什么劲就知道阿标昨天看的是哪几本书了。我拼命的翻那些书,可上面的内容让我失望。
李老师看我着急,好心说:“不好找吗?对了,昨天李标同学还在拐角那个旧书架翻了好久呢!”
我问老师旧书架那边都是些什么书。
她说:“都是些旧书了,乱七八糟的,也有文革时抄家抄到的,本来早就该处理掉,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就留到现在。学生们要是想看那些书都是随便拿,不用留记录的。”
果然全是旧书,连手抄本的“一只绣花鞋”都有,我正感慨老师收破烂的兴致,忽然发现我身边那个女生手里的书似乎缺了一条。
“同学,那本书给我看看好不?”
那个女孩抬起头来笑着说:“你也爱看这种书?”
我说:“随便看看了。”她就把书递到我手里,“看吧,不过看完以后要记得还给我,我有很重要的用处。”
那本书叫做“怪谈”。阿标手里的纸条果然是用刻刀从上面割下来的。
那是一篇叫做“不死传说”的怪谈,上面用第一人称记录了一个离奇的故事。那句“在一个清晨,我捡到一个木头人”是故事的开始。
故事里说得是一个女生捡到一个木头人,从而发现一个不死秘密的故事。
“每隔十二年,校园里就会出现十二个形状各异的木头人,谁要是把它捡回去,木头人就会逐渐变成他的样子,等到木头人变得和那个捡到他的人一摸一样的时候,木头人里的邪灵就会把这个人杀死,把他的生命献给自己的主人。而那个邪恶的主人就会利用这十二个人的生命的力量,在人间继续生活下去。”
故事继续发展,校园里已经死了十个人。
正在无可奈何的女主公人等死的时候,她的男友却死了,她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男朋友背着她偷偷拿走了木头人。书里写着:“原来破解咒语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它丢给别人”。
“正当我以为这一切恶梦都结束了的时候,我的好朋友,也捡到了一个木头人。”
我看到这里,故事就没有了,页码到这里也断了,故事本来还应该有一段才结束的。
对面的女生这时候用甜甜的声音问我:“你看完了吗?原来你也对木头人感兴趣。”
我点点头,把书还给她,她顺手放进包里,然后告诉我她叫小桃,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她是个漂亮的女生,我根本不想拒绝。
我们自然而然的聊起木头人的事情。小桃说:“那个故事你都看了?每隔十二年,学校里都会死十一个人。从那个故事最后标注的年份到今年,恰好十二年。而我……而我不幸的也捡到了一个。”
我安慰她说:“会有办法的。”小桃很懂事的笑笑,分手的时候她脸色惨淡,单薄的身影看我走了好远才消失在宿舍楼前。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不死传说
我一直在想小桃的那句话。
“每隔十二年,学校里都会死十一个人。”为什么是十一个?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明白,所以绕了一圈之后我又去了图书馆。
没有,这个故事的最后一页被什么人撕下去了,痕迹看起来并不古老,是阿标吗?我去找李老师,问她最近还有什么人对那些旧书感兴趣。“李标,你,还有刚才跟你一起走的那个女生,接着就没有了。”
我谢了她,听到她跟别的老师说:“说来也奇怪,咱们楼下的收藏品莫名其妙的丢了一箱。”
我心里一动,凑过去问:“什么收藏品啊?”
李老师说:“木头人嘛!是一箱子木头人,咱们学校建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送过来的,木头很沉,好像挺名贵的。”
我说:“我怎么从来没看到摆出来啊?”
另一个我认识的赵老师说:“别提了,那木头人听说挺邪的。”
我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回事?”
赵老师大概是被我的表情打动,接着说:“那几个东西十几年前在图书馆的展览室摆了一阵子,后来就丢了,丢的那年是咱们学校最邪的一年,一下子死了十一个人,又过了几年有人在图书馆门口的树林里发现了那十二个木头人,开始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摆上了,结果不久就有人发现……那几个木头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李老师也挺纳闷,说:“什么意思啊?怎么不是原来的呢?”
“因为木头人的样子都变了!每一个的面目都变得不同,而且,他们就跟咱们学校死去的那十一个学生和老师的样子一摸一样。”
我最想知道的是:“不是有十二个木头人吗?还有一个难道没有变化吗?”
赵老师说:“都变了,不过那个木头人变成的那个女生没有死,我还见过呢,活得好好的。”
我问:“她是谁,住在哪里?”
赵老师想了想:“忘了,她叫……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在图书馆门口又遇到了小桃。
“一天之内遇到两次,咱们也算是有缘了。”我开玩笑的说,她脸色却不好,看着我的眼神愣愣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说:“我要死了,我知道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们两个走到小树林里,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木头人来。
那是一个女生样子的木头人,眉目之间有八九分像是她的样子。“不是越变越像,就会死吗?”
她那么泪眼汪汪看着我,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动摇,何况我本身就是个心肠软的傻子。我安慰她说:“不会的了,你可以把它扔了。”她说:“怎么可以让别人承受我的厄运呢?”
这话让我感动,我说:“你把它给我吧。”
她一愣,说:“你怎么办?”
我说:“我有办法,不会死的。”
她说:“你把它再给别人吗?”
我说:“你别担心了,这十二个人里总会有一个是不死的。”她问我为什么,我就把赵老师的故事讲给她听,小桃好像放心了,她把木头人交给我,接着也让我送她回家。不过这一次刚刚道别,她就急忙着上楼去了。真是个心软的姑娘,我也快点走,省得她后悔,要来自己承担这厄运。
阿标还没醒过来。兄弟们也没空去看他,因为我们同一楼的一位学长死了,大家都忙着替他收拾东西和联系家属。我问胖子:“学长怎么死的?”胖子不吭气。
倒是子强说:“听说死的很邪。”
我还想问,胖子打断他:“子强,你这几天不在,小狼也遇到了麻烦事,你就别危言耸听了。”子强看看我,喉头动了动,仿佛把想说的咽下去了。
我知道胖子是为我好,不过有的事情必须面对,而且,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完蛋。我知道子强是学生会的,就到办公室去找他。他看见我来了,有点吃惊:“小狼,怎么来这里找我?你不是一向很讨厌跟干部打交道的?”我说这是非常时期,然后拉了他问:“子强,老实告诉我,最近咱们学校究竟死了几个人?”
他说:“加上图书馆的赵老师,一共十一个了。”
我一愣,子强说:“你这几天一定有什么事忙,都没看校报,死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头疼的很。”
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木头人?”
子强说:“我听说了,很邪的木头人,最近死掉的同学,很多都捡到过。我听说你也捡到了,是不是捡到了就会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子强叹口气说:“好在这都是猜测,我也捡到了,但也没有事啊!”
我大惊:“什么?你也捡到了?”
子强点头说:“是啊,昨天我回学校的路上,就捡到一个奇怪的木头人。”
“但是我把它丢了。”
我忙问:“怎么丢的?”
子强说:“我经过图书馆门口的小树林时,有个女生迎面走过来,力气好大,一下子撞断了我的书包带,那个木头人好像就是那时候掉进了草丛,我也没找。”
我问:“那个女生呢?”
“撞完我就走掉了,跑得好快呢。”
我觉得自己像个贼。
自习室的桌子上放着那两个木头人,都在诡异的嘲笑我。没错,我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正等待着谁来捡走它们,把它们跟死亡一起带走。
不过好久,同学们进进出出,没有人去碰那两个木头人,好像知道它们的不祥一样。
中午了,我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失望,隔着老远也能看到那个像我的木头人的脸越来越清晰,脸上那抹怪笑越来越可怕,我在怕它,还是怕我?
这时候居然走进一个同学来,看打扮气质应该是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弟。那学弟看样子是想占个座位,但是他看到了木头人,露出吃惊的样子,伸出手去……
“慢着!”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嗓门这么大,这一声吼几乎把自己给吓着了。
学弟更是吓得不清:“我……你……”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把那两个木头人抱在怀里,然后友好的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学弟开始吃惊,后来一副同情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想开一点。”
我刚要点头,又摇头。
他又说:“晓烟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茫然的问他什么意思,谁是晓烟,接着他就用比我更吃惊的语气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有她的木雕像,而且还这么惟妙惟肖!”
我又发楞,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跑回宿舍。
宿舍里只有胖子,胖子除了对我表示关心和同情,就是抱怨下个礼拜的考试。
“他妈的!”我听到他在铺上翻跟头,破口大骂:“我要是有本事就放火烧了这个他妈的破学校!”
哦,哦?我终于知道醍醐灌顶的感觉了。
“胖子!”我翻到他铺上大叫:“有打火机没?”
他扔给我:“新买的,火儿可高了,你小心点用。”
“胖子!哪里能买到汽油?”
“校门口的五金店,你要干什么?”
我一口气冲出去,后面胖子还在喊:“小狼!你悠着点,我只是说说而已啊!我,我很爱学习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第十二个
我在校外的工地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四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可燃物。
用带去的工具和材料,我很容易的挖了个浅浅的小坑,在上面搭了个木头架子,把那两个木头娃娃安置好。如此这般,一番布置。
有个身影走过来,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等看清那是小桃,我松了一口气,也紧张起来。
我说:“小桃,别过来!”
她看见我举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木棒,明晃晃的火,把我的脸燎得发烫。
小桃不敢动,只是用眼神哀怨的求我:“你要干什么?求求你不要做傻事!”我一笑说:“不会的,小桃,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要烧掉这两个东西,在日落以前烧掉。”
小桃说:“不行,这样子你会有危险的,放下,放下,我有话对你说!我已经发现可以不死的方法了!你要相信我!”我打断她这一串哀叫,狠狠点着了木柴。
小桃大叫一声扑过来,可我的动作更快,从上到下,浇了汽油果然好烧。那两个木头人刹那间变成两个 火球,发出吡噗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恶臭。
小桃仿佛是吓坏了,瘫倒在地上,她企图爬过来,但是火光太强。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死的,你应该享受死亡了。”我站在安全的地方,对她说。
小桃没命的喘息,好像很快就要失去空气一样,她嘶哑着嗓子,叫:“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小桃,你的目标是我,我就是你的第十二个人,对吧?”
她低着头,不置可否。
“一直以来,你都利用这十二个木头人达到不死的目的。你把它们体内的恶灵唤醒,让它们为你杀掉十二个人,用以保证你可以拥有青春和生命的继续活下去。这件事情的唯一破绽就是第十二个人,我本来不明白有十二个木偶,为什么只会死十一个人,直到我听到赵老师的话,还有知道了你故弄玄虚给我的那个木头人其实是另外一个刚刚死去的女生的形象,我才明白你是用那个木头人来掩饰你的真正身份,小桃,十二年前,你就已经死了,你就是当年那第十二个人!”
“十二年前,表面上看,是死了十一个人,但实际上,第十二个人也死了,她就是你现在利用的肉体的主人,那本书的作者的朋友。我想那本书的最后一页,一定出现了你的名字,所以你要撕掉它。你杀了第十二个人,自己附在她的肉体里,利用她的形象和身份继续活下去,十二年后,再回到这个学校,寻找下一个让你附身的替死鬼。”
小桃嘴动了动,低声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我便说:“你第一次跟我聊天就露出了马脚,你说每十二年学校就会死十一个人。但是那个故事的前几页并没有提呀!所以后来我想你既然知道这个,必然是看了我没有看的东西,最可能的,就是那故事的最后一页,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是你把最后一页撕掉了,但我没有怀疑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撕掉的。直到又发生了几件事,我才把你跟木头人彻底联系在一起。”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那本书既然只有三个人看过,而我和阿标又绝不可能撕掉那最后一页,那么小桃,一定就是你做的。你害怕那本书上的内容被我看到,所以在我之前找到了那本书,又想了个办法让阿标遇到车祸。是你撕掉那故事的第一句话塞到阿标手里的,为的是让我误会他的意思。”
“阿标想要告诉我的真正意思,只有一个字:”烧‘,他叫我烧掉木头人。而有了你的纸条,这个字就被护士理解成了’捎‘,要不是一个偶然,我根本想不到阿标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本来想杀掉子强,但是我无意中把赵老师的话告诉了你,你担心她会想起你的名字,或者认出你,所以就找个机会拿回子强那里的木头人,让赵老师捡到,杀了她!”
小桃这时候的脸,让我开始不忍心看,她痴痴呆呆的好久才说:“没错,我用那个木头人杀了赵老师。木头人杀人是要有过程的,它们必须慢慢的变成那个人的样子才行。可我不能等,我怕她会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用了个法术,让它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杀了她。不过这个法术是有代价的,那个木头人必须吸收别的木头人的法力才行,它吸收了你这个木头人的力量,所以你才死的慢些,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死掉了。”
那么就是赵老师救了我了。
小桃的身体开始迅速的腐烂起来,可她还在说:“我本来以为我是不死的。我每隔十二年就把这样的事情重复一次,变换身份,变换生命。不错,你本来是我选择的第十二个人,我本来是打算用你的身体再活十二年。可是我的第十二个木头人被烧掉,我就再也不能完成不死的过程,我的生命将带着所有的木头人一起,变成一片没有任何能力的飞灰了。”
她说着,一直一直陶醉的望着火光中的木头人,仿佛那燃烧的两团丑恶的东西是她的全部。
她说:“我只能利用木头人。没有木头人每十二年的复活,我就跟普通人一样。凭我的能力,甚至不能杀死你的那个同学阿标,最多不过在他身后把他推向汽车而已。”
火光越来越旺,在我看来,那似乎成为另外一个太阳。
结局,没有永生
小桃的嘴唇都掉了,露出一口白牙,那么诡异和令人恶心,她做出个好像是微笑的表情,然后说:“你真的好聪明,我从没想到我能结束在这里。不过有一件事情,你猜错了。”
她笑的好得意:“那个故事的作者,其实是我!”
“故事的结尾是女主人公因为男朋友的惨死而对生命产生了偏见,她自做主张的从朋友那里偷到了最后一个木头人,所以她就成为了第十二个。如果你看到了最后一页一定会发现我的名字,程小桃。”她很愉快,很愉快的笑,说:“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来,本来是为了给自己解闷,看看自己辉煌的过去,可到头来却成了……”
她没有把最后的词说出来,就变成了一片腐烂之后的白骨。
之后我在火光中走回去,也许明天人们会发现这奇怪的场景,我不准备为它做解释。
不会再有人死了。
我觉得心中一片清明。
手机响了,接通,是阿标的声音:“小狼,你怎么样?”
我说:“还活着,一切都好。”
沉默,他问:“木头人呢?”
我说:“没有了, 再也没有什么木头人。”
就像没有永生一样。
我听到阿标在电话那头发出开心的笑声。
我的前头是夕阳,后面是火球。我向光明走去
----------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1 PM 编辑
★871恐怖故事标题★〜长夜漫漫
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放在键盘上。斜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23:45。张楚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从自己的工作区内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前面工作区里的同事。见同事还在对着那张该死的工程图左点右画。
“嘶……嘶嘶……刘……刘”张楚小声的叫着,前面工作区的同事刘锋转过头来,发红的眼睛写满了工作历程。“干么?”刘锋累得连声音也没了潮润。张楚向右侧的工作区努了努嘴,小声说:“你说林菁干么呢?”刘锋傻呆呆地摇了摇头,闷声闷气地说:“关我什么事?该干么干么呗。”张楚差点儿从椅子上折下来,一脸无奈的说:“行,你忙吧。真是结了婚的!那大一美女你当透明的。你老婆真幸福!要是保证能碰上你这样儿的,我下辈子也当女的。”
张楚:男,现年27岁,未婚,家境中上等,大学主修专业为数据库开发及应用;刘锋:男,现年36岁,已婚,家境富裕,大专文化,来公司后主管工程制图,主修专业不祥;林菁:女,现年23岁,未婚,家境不祥,大学主修绘图,但来公司后被任命为文员。三人同属开创防灾技术有限公司,均为低等职员,否则也不会一有急事就被安排加班。不过这次加班,对张楚来说比以前好太多了。因为有了林菁的加入。在一个月前,林菁还没有来公司的时候,向来加班只有张楚和刘锋两人。刘锋是个闷葫芦,你不跟他说话他不理你,你跟他说多了他烦你,你要真不理他吧,搞不好他会说你不重视他,搞什么年龄歧视。所以张楚是深受其害。到最后把找不到女朋友也怪罪到刘锋的头上,理由是和他单独接触的时间过常,人就会变得神经兮兮,不受异性欢迎。
张楚放下杯子,双手在键盘上胡乱打了一串代码,其中竟然夹进了“I LOVE YOU”的字样。张楚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一眼便看到了林菁那一头的秀发,张楚靠近工作区的隔壁,见林菁正在低头按着计算器,左手边放着一打报价单。张楚轻声道:“小林,怎么不直接输入电脑里啊?”
林菁忽地抬起头来,一缕秀发扬起后落在那张小嘴上,而后又向下抽落。张楚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一仰身,同时脱口说道:“哇!吓我一跳!”林菁按着胸口倒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道:“反了。是你吓我一跳。”张楚媚笑着再次靠在间隔上,温柔地问道:“饿了吧,想吃点儿什么?”那边刘锋瓮声瓮气地接口道:“饿。我想吃包子。猪肉大葱馅儿的。”林菁掩住了嘴,明眸闪动着看定气歪了嘴的张楚。张楚没好气的对刘锋说:“我看你象包子。还要吃包子,现在几点了?再说,咱大厦周围哪有卖包子的?”林菁忍俊不禁,嗤的笑出声来。张楚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柔声对林菁说道:“别理他,就知道吃包子。你想吃什么?”林菁忍着笑,俏声道:“包子。”
张楚一愣,但很快看到林菁杏眼流光,梨窝浅现。张楚一挺胸,坚定地说:“行!我给你买去。”林菁巧笑点头。张楚一脸春风地出门了,身后传来刘锋那不招人喜欢的声音:“猪肉大葱馅儿的啊……”
坐着电梯从十七楼下到首层,张楚心里琢磨着买点儿什么吃的。包子?开玩笑!打从张楚上班,四年了!也没见过这大厦周围有卖包子的。出了电梯,迎面碰上一保安,往常向来是擦肩而过,但今天……那个保安冲着张楚点了点头,同时说了句:“张先生好。”张楚“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毕竟往常都习惯了,没有保安向自己问好过,所以张楚一时不适应,可反应过来后,转过身看时,身后已经没人了。张楚小声嘀咕了一句:“新来的吧?还知道我姓张。没人告诉他物业人员不能坐客梯的吗?”
出了大厦的门,张楚深深吸了口气,夜风凉凉的,吹散了他的倦意。张楚心想:“这么好的夜色,真该叫着林菁一起出来。”想着,出了大厦的院门,出乎意料的是,刚一出院门,就看到人行道边支着一个三轮车,车上放着一个大竹篮,上面盖着类似棉被的东东。三轮车旁边站着一位形容委琐的老太太。可能是夜风太凉的原故,老太太一边搓着手,一边跺着脚。
张楚第一直觉,这老太太是卖包子的。可又一想,这么晚,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太会在这儿卖包子吗?所以张楚没打算开口问老太太在这儿干么,而是直接向路的对面走去。但当他经过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清楚的听到老太太低低的唤道:“包子,热包子,谁要热包子……”张楚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老太太,眼光中流露出心里的话:“还真是卖包子的?”
张楚走到三轮车前,对老太太说:“大妈,包子什么馅的?”老太太扁着嘴说:“猪肉大葱的。好吃着呢!”张楚心里一乐: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张楚一边掏钱一边说:“我来……”本想说六个,但一想刘锋向来能吃,所以改口道:“来十个包子。哦……对了,包子多少钱一个。”老太太一边掀开棉布一边说:“两毛钱一个……谢谢你呀,小伙子,我就剩十个包子,这回我可以回家了……”
好大的包子!张楚看着一个半拳头大的包子,真不敢相信才两毛钱一个。看着老太太把包子装满两个大塑料袋,张楚递过去五元钱。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棉衣的下摆,从一个内兜儿里抽出三张一元的纸币,连同两袋儿包子一起递给了张楚。然后推着三轮车顺着马路走了。张楚定定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落寞的感觉:人老了……就是这样吗?
而在这座大厦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里,林菁还在低头算着报价单上的钱数。张楚走了有五分钟了,林菁还在想着刚才他那搞笑的表情。但比起林菁的男朋友,张楚的搞笑本领就不值一提了。不过,现在在加班,男友是不会来的,也不能让他来,有张楚这么个人,偶尔活跃一下气氛也不错。
想起男友,林菁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脑子里出现了男友那张不很帅气但很忠厚的脸。打从林菁上初中开始,身边就没少过飞来飞去的苍蝇一族。但所有的追求者都令林菁心生烦感。直到大二的时候,偶然的一次派对,林菁认识了现在的男友,当时男友很另类,因为所有的人手里都拿着酒杯,只有他,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木盘。出于好奇,林菁主动问男友拿的是什么,被告知那个圆盘叫“罗庚”。
有了先机,林菁就没了那种防范的意识。所以很快和男友聊得极为投缘。一来他比较另类,说的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至少以前没人和林菁说过。二来,从聊天中,林菁感觉他的知识面很宽,而且说话很幽默。那次以后,很自然的情窦暗生。现在有时想起来还会问自己:“吃错什么药了?很普通嘛,怎么就会喜欢他了呢?”林菁一边想着,一边端起茶放到了嘴边,但还没喝就觉得肚子里面发胀。于是放下茶杯,急急的出门了。
房间里,只剩下刘锋一个人了。他还在紧盯着电脑屏幕,给每一处加点加线。空空的房间里只有刘锋的呼吸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钟变成了0:00。刘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伸展了一下身体,同时长长地“啊”了一声。就是这长长的一声,掩住了另一个细小的声音……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林菁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反复地打量着自己的容貌,良久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看的,便宜了那个小白痴!”说完,一抹绚丽涌上嘴角。林菁洗了洗手,然后走出了洗手间。身后的门慢慢地合拢,当门只余一指之隙的时候,一只手从里面握住了门边……
林菁向办公室走去,路过客梯厅,听到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林菁停住脚步,不出所料,电梯里走出来的正是张楚。林菁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两袋儿包子,不由得笑道:“啊?还真有包子啊?”张楚得意忘形地一举包子道:“那是。你想吃嘛。别说包子,就是龙肉我也给你买回来。”林菁巧然一笑,没有接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刘锋依然在画图,只是左手举着电话在和什么人聊天儿。张楚走过去把一袋包子放在刘锋的桌上,然后急急忙忙地坐到林菁的身边。他没有在意,也没有听到,当他把包子放在刘锋桌上时,刘锋对着电话轻轻地说了句:“妈,你给我送的包子收到了……”
林菁从张楚的手上接过一个大包子,没想到还是热的,林菁双手捧着包子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小口。旁边的张楚痴痴地看着林菁,使得原本很饿的她没有办法快速把包子送进肚子里。林菁只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包子,咬了四口才见到馅儿。包子还真是猪肉大葱馅儿的,但让林菁奇怪地是,猪肉怎么会是鲜红色的?按说蒸熟的肉不会是这种颜色呀?
林菁想了想,一瞬间确定这是一种新的工艺。所以她也没往心里去,咬了一口馅儿,香啊!从未尝到过的香味儿在口中四溢。林菁也顾不得张楚那痴痴的眼光,狠狠咬了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地咀嚼。香气顺着食道一路下沉到胃里,那种感觉真可说得上是“妙不可言”!
张楚看到林菁一脸的陶醉,也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嗯?”张楚的眉毛笔直的向上挑起,嘟囔了一句:“真好吃,怎么做的?”那边刘锋突然开口说道:“再给我一个。”张楚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向刘锋桌上看了一眼。刘锋的桌上只剩下一个空袋子了。张楚随口说道:“猪啊你?吃这么快!我们还没吃呢!你一个人吃五个就行了。真是的!也不想想别人。”说完,张楚又坐了下来,正好林菁吃完了手里的包子,又伸手到袋子里拿了一个。
张楚刚刚展开笑脸,想跟林菁说点儿什么,就见凭空一只大手伸向了装包子的塑料袋儿。张楚一把抓住,一边说:“饿死鬼投胎呀?”一边抬起头来……
刘锋,站在间隔的另一侧,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张楚,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张楚愣了一下,觉得刘锋怪怪的,可怎么个怪法,张楚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被自己抓住的手一点儿停顿的意思也没有,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回抽。张楚有点儿恼火,少吃个包子无所谓,可要是在林菁面前输给刘锋那就不好看了。所以,张楚把自己手里的包子往桌子上一丢,双手齐上,同刘锋抢起那个包子来。
刘锋的手总算被张楚拉得停在了半空中,张楚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大劲儿,平常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推一边儿去。今儿是怎么了?” 正想着,刘锋从牙逢儿里挤出两个字儿:“放……手!”张楚一愣,看了看刘锋的脸色,怎么跟拼命似的。“你放手!你都吃了五个了。”张楚的牛劲儿也上来了。旁边坐着的林菁连忙劝道:“张楚!你干什么?总得让刘哥吃饱啊!你快放手啊。”张楚再无聊,也不会跟林菁对着干,所以他一听到林菁这么说,马上就松开了手。可刘锋在转过身去的时候,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贱货!”
一口茶水呛得林菁猛烈地咳了起来。张楚噌地跳了起来,绕过间隔挡在刘锋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刘锋定定地看着张楚,慢慢地张开了嘴。张楚原本气势汹汹地脸上渐渐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他看到刘锋的舌头是黑的,舌头两侧还有血红色的液体。张楚一边往后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刘,刘锋!你,你怎么了?”刘锋象没有听到一样,血红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灰色。张楚已经退到了墙边,刘锋也跟到了面前。林菁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看着张楚那恐惧的表情,感到很是奇怪。
林菁站起身来,一边走向两人,一边问:“张楚,怎么了?”此时的刘锋,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嘴里的血红色液体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张楚紧紧地贴在墙上,他已经无法从刘锋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林菁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距离这幢大厦十三公里的一片别墅区里,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屁。男人再一次把烟屁按在烟缸里,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男人眯着眼睛,视线投向窗外,黑黑的夜色挡住了男人的视线,他只能看到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样子。
林菁就要走到刘锋身边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张楚突然从恐惧中醒悟过来,冲着林菁歇斯底里地喊道:“小菁!快跑!”林菁猝然停步,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刘锋已经转过了头。林菁目瞪口呆地看着刘锋的脸,将近三十秒后,林菁放开嗓子高声尖叫起来。张楚艰难地控制住颤抖的双腿,猛地冲过来,一把拉起林菁,没命地跑出了办公室。身后刘锋狂吼一声:“贱货……”
张楚拉着林菁冲出了办公室,来到客梯厅,张楚不停地按着向下的按钮,同时回头看办公室的方向。还好,刘锋并没有追出来。林菁缩在张楚身边,猛地想起一件事来,着急的说:“张楚,我记得我男朋友说过。要是在大厦遇见鬼的话,一定要走楼梯。”张楚想都没想就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不坐电梯,你哪跑得过鬼呀?这里是十七层,没跑一半儿就得被它追上。到时候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那不是死定了!”林菁那被吓得只剩五分之一的理智告诉她:张楚说得不对!但为什么不对,林菁一来不懂,二来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
终于听到了“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开了。张楚拉着林菁迫不及待地挤进了电梯,重重地按下了首层的按钮。电梯门又缓缓地相合。就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电梯门再次向两边打开。刘锋那张诡异的脸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林菁连忙按住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又向里合起。刘锋双手扒住电梯门,向两侧分开。他那恐怖的脑袋正在向电梯里挤。
林菁按着关门钮,半弯着腰,脸上哭得涕泪横飞,嘴里绝望地喊道:“我说不能坐电梯吧!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害死了!”也许是林菁的话严重刺激了张楚,原本快要瘫软的他猛地冲到电梯门口,抬腿狠狠一脚踢在刘锋的头上。刘锋向后倒去。电梯门终于合上了。林菁依然死命地按着关门钮不放,直到电梯“叮”的一声,门上的数字显示为“G”。
张楚强行把林菁的手从按钮上拉开,电梯门开了。张楚拉起林菁,两人向大门跑去。门外的夜色依然是那么的美丽,林菁仿佛看到了新生一般。只要冲出去,就算老板一个月给十万也不回来了!
然而,命运总是在人不想猜对的时候让你猜出正确答案。大厦的门……锁上了!张楚狠狠地踢着门,嘴里喊叫着:“我就知道,跟TMD电影里演的一样!门肯定是锁着的。就没见买彩票这么准过!”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楚还在狠狠地踢着门,林菁又开始哭。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先生,您是要出去吗?”张楚和林菁同时全身一颤,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保安向他们走来。张楚厉声道:“别过来!把门打开!”保安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慢条斯里地说道:“先生,您不让我过去,我怎么开门呢?”张楚一时语塞,喃喃地说: “啊,我说错了,你快点儿过来把门打开吧。”保安又笑了一下,然后向大门走了过来。林菁突然喊道:“站住!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保安再一次停下了脚步,伸手搔了搔头,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说呢?到这个大厦……应该是九年前了吧?不过……今天好象是刚来没一会儿……”
林菁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这时,张楚突然问道:“你!你是怎么死的?”林菁闻言全身一颤,将要流出的眼泪立时吓了回去。只见那个保安定定地站在不远处,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灰暗,身上开始到处涌出鲜血。张楚和林菁同时惨叫一声,相继跑向楼梯间……
小区里,那个男人还在不停地吸烟,烟灰缸已经倒过一次了。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0:31了。卧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妇,一眼看到男人坐在那里,奇怪的问道:“老公?你怎么还不睡觉。哎?咳咳,你抽那么多烟干什么?”男人转过头来,紧皱的眉头松动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先睡吧,我再坐一会儿。”女人不明所以地进了洗手间。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将进卧室的时候,对男人说:“早点儿睡吧。”男人点了点头,女人进了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儿,仰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出现了半个月前的场景……
“王总,您可要想好啊!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七年前的冤魂再有半个月就要突破封印了!到时候,您可是首当其冲啊!”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焦虑地看着办公桌后的王军。王军半晌无语,只是不停地吸着烟。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每一次业务都谈不成,而且都是输给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最奇怪的是人家的报价并不比自己的低。王军从一个小小的销售员做到开创防灾技术有限公司的老板,实在是付出了超常的代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公司倒闭的局面。向来不信邪的王军在理解不了的前提下,通过朋友找到了风水大师吴明。吴明到了大厦,脸色就不好看了,再等进了公司,还什么都没做,就把王军叫到老总室里,合盘托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七年前,王军所在的这个办公室发生了一件惨剧!当时的老板跳楼自杀了。而跳楼的原因是面临破产。后来,时隔半年,又有一家公司租用了这个办公室。但三天两头的不是员工生病,就是生意做不成。后来的这家公司的老板也多少知道些风水上的事儿,但左摆右摆也不见效。后来也是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了吴明。
吴明不仅是个风水师,还是个阴阳师。吴明查看了整间房子的风水后,决定用通灵的方法把那个跳楼的老板请上来谈谈条件。终于在一个特定的夜晚,吴明把那个魂灵请了上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个老板之所以跳楼,是因为他的情妇串通了公司里的男会计,卷着所有的钱跑了。吴明希望它可以去投胎,而它却喊着一定要报仇,但不知道它的情妇跑到了哪里,所以只能在这个房子里徘徊。
两方面谈不拢,后来急了,那个鬼怒吼道:“你知道吗?我跳楼的时候,压死了一个在女厕所装监视器被发现了的保安,还有,当时我妈刚蒸好包子给我送来,我正好落在她面前,结果她也心脏病突发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投胎的!我破产了,那只要是进过这个房子的公司都得破产!”
原本后来租用这个房子的老板心想,大不了就是搬家呗。结果听吴明说了鬼的话,不由得痛哭失声。吴明被求得没办法,况且要说这件事到这个地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吴明终于下定决心,把那个老板和它妈,以及那个被压死的保安都封在了大厦里,限制了它们的法力。
然而,天数不是吴明可以逆改的。当时吴明就算到,总有一天它们会突破封印的,那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今天,吴明给了王军两个选择:一、宣告公司倒闭,从此再不经商;二、选两男一女,在吴明指定的日子通宵加班,让那个厉鬼附在一个男的身上,把另外的一男一女当作自己以前的情妇和公司会计杀掉。完了它的心愿,消了它的怨念。因为吴明没有本事强行超度那个厉鬼,也没有本事把它打得神魂俱灭!
公司倒闭!再不经商!王军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建议。所以,王军选择了第二种方案。在指定的日子里,让刘锋、张楚和新来的林菁通宵加班……
大厦里,张楚和林菁脱掉了鞋子,赤着脚,猫着腰,走在空荡荡的二楼走廊上,每一个细微的响声都让两人提心吊胆。“叮叮当,叮叮当……”突如其来的手机响铃吓得林菁坐倒在地上,稍稍平静了一下思维,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手机。林菁连忙掏出手机,见显示屏上出现的是男友的姓名。林菁好似身处汪洋大海之中,突然见到了一艘小船。林菁快速按了接听键,还没说话,哭声先传到了男友的耳朵里。在简短地哭诉后,林菁挂断了手机,抬起头对张楚说:“我男朋友让咱们在二楼找一间办公室先躲起来。他带着人和床垫儿赶来。到时候让咱们跳下去。”张楚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挨间摸索着向前走去。
终于,发现了一间没用地叉,而是用链锁的办公室。张楚双手撑着门,让林菁先挤了进去。然后由林菁撑着门,张楚含胸收腹地也挤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小的办公室,门口一道影壁墙,转过去就是一个大开间,张楚拉着林菁缩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下。林菁全身不停的战栗着,张楚警惕的侧着耳朵顷听外面的声音。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和林菁的呼吸声。张楚稍稍放下了心,疲惫的滑坐在地上,旁边的林菁也渐渐停止了战栗。
林菁少许恢复了些思考的能力,想起以前男友说过,子时是鬼魂最猖獗的时辰,而子时指的是现在的23:00至1:00。林菁侧了侧身,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随便按了一个号码,“滴”的一声,显示屏亮了起来。张楚一惊,轻声喝道:“干什么!让鬼听到怎么办?”林菁的心在张楚一喝之下也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0:49。林菁小声对张楚说:“我看一下时间,我听男友说,过了凌晨一点,鬼就没那么厉害了……”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虽然很慢,但声音很沉重。林菁立刻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同样脸色惨白的张楚。两人极力控制着呼吸,耳边听到那个脚步声正一点点的靠近。
“刘先生,您在找什么?”那是死鬼保安的声音。张楚和林菁同时憋住了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刘先生。你还是装你的监视器去吧。”深沉而冰冷的声音,象针一样刺进张楚和林菁的心里。林菁又开始战栗。门外,突然没了声音。
张楚缩回了脚,由坐姿改成蹲姿,刚想把头伸出去看看。林菁的手机突然极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张楚立刻缩了回来,心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林菁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男友急切的声音:“我到了。你在哪面的房间里?”林菁告诉了男友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挂断了电话。张楚近乎狂怒的小声对林菁喊道:“为什么不调成振动的?”林菁委屈地扁着嘴,轻声道:“我忘了。我男朋友来了,咱们跳出去吧。”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3-9-2010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楚再一次把头伸了出去,没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便示意林菁一起出来。两人慢慢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地毯上的月光是那么柔和而明亮。两人站直了身体,轻轻地吐了口气。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打开窗户跳下去。噩梦结束了!
张楚拉起林菁的手,林菁靠近张楚。突然,一声沉重的呼吸在身后响起,两人大惊回头。刘锋!满脸狰狞的刘锋正站在两人的身后,中间隔着那张半人高的办公桌。林菁再次放开嗓子,凄厉地惨叫,张楚抓起办公桌上的东西掷向刘锋。刘锋一跃而起,飞扑过来,掐住了张楚的脖子。同时张开那滴着血的嘴,咬向张楚的咽喉。张楚本能地把掐住刘锋的脖子,同时用力的向外推着刘锋。林菁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哪来的勇气,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刘锋的背部。
凶猛的力量透过刘锋的身体,传达到张楚的身上,在林菁一砸之下,刘锋连带张楚一同滚倒在地上。两人还在互相掐着脖子,林菁举着椅子砸不下去。因为刘锋和张楚在地上打滚,她无法控制手中的椅子一定是砸向刘锋。
这时,窗外传来了急切的喊声:“林菁!林菁!你在不在这边?”那是男友的声音,林菁心乱如麻,举着椅子不知何去何从。地上的张楚也听到了窗外的喊声,他费力地对林菁说:“快……快逃……”林菁定在当地,耳边又听到男友的喊声:“林菁!林菁!你不要吓我啊……”
林菁狠了狠心,跑向窗边,打开了窗子,楼下,男友和另外三个人抬着一张双人床垫儿,正仰着头向上看。男友见到林菁的脸,立刻大声喊道:“小菁,跳下来,快!”到了这个时候,林菁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跳下去,扑到男友的怀里大哭一场。
林菁蹬上了窗台。面向她的张楚,眼光暗淡了下去,那是死亡来临时的绝望。林菁跳下去了。楼下传来了欢呼声。刘锋的牙齿已经咬在了张楚的脖子上,张楚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用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林菁!我……爱……你……”
扑到男友怀里的林菁猛然抬起头,急切的对男友说:“张楚!张楚还在上面,你快救他!快救他!”男友抬头看着二楼,没有说话。林菁顺着男友的视线看去。二楼的窗口,站着满脸狰狞的刘锋,他的嘴边一定是血,虽然在夜色中只能隐见一片黑色,但林菁在心里肯定:刘锋嘴边那片黑色,一定是张楚的血……
第二天早晨8:45,王军开着车来到了大厦门口,他惊奇地发现整个大厦被警察包围了。停好车一问,原来今天早上二楼一家公司的员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两具尸体。经物业人员辨认,确定是王军公司的员工——张楚、刘锋。王军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王军主动找到负责案件的警察,积极的提供着他能说的一切。
警察通过王军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林菁。林菁的证词极为简单:“刘锋和张楚因为我打了起来,我懒得理他们,就自己先走了。以后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说着,林菁又哭了起来。来讯问的警察看到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从心里也相信两名死者有可能因为她而打架。至于如何会死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看来还得去问当晚的值班人员。
警察又问了许多问题,然后就走了,林菁感觉警察可能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其实在警察没找林菁之前,当晚的值班人员听王军说还有个女的也在当晚加班,为了逃避自己昏睡而必须承担的责任,便信口说看到林菁一个人早早地走了。
事情好象就这样过去了。王军继续做他的老板,林菁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然而,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王军在办公室跳楼自杀了!因为王军父母早亡,又无子女,所以,王军的妻子李红,成为了唯一的财产继承人。李红在王军生前的好友蒋兵的帮助下,办完了王军的丧事,又变卖了开创防灾技术有限公司。
又是一个拥有着美丽夜色的夜晚,还是那个小区里,还是那张靠窗的沙发上。李红依偎在蒋兵的怀里,旁边坐着那位风水大师——吴明。蒋兵笑着对吴明说:“师兄,多亏了你想出这么好的计策。把那个厉鬼放了出来,要不我和小红还不知道哪年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吴明笑了笑,笑得极其古怪,而后定定地看着蒋兵,阴森森地说:“蒋兵!李红!你们可真对得起我呀……”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但那只是一瞬间,叫声过后,一切又回复到平静。夜色还是那么的美丽,就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