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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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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9 PM 编辑

★718恐怖故事标题★〜紙人咒

 我是懸疑推理小說作者,我每天會坐在電腦前,望著閃爍白光的顯示屏,構思一個又一個絕妙離奇的詭異故事。它們有的是我虛構的,有的是我根據別人的故事加工的。

  2007年的一個夏日,窗外的雨在拼命地敲打著窗欞,房間里的光線有點暗,鬼魅般的氣息像夜色一樣毫無征兆地降臨。我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來自一個陌生的地址。發信人的第一句話是:"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發生在你身邊的故事。"

  帶著疑惑的心情,我看完了他講的故事。


  神秘的客人
  傍晚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估計一晚上都不會停,是老人說的關門雨。周景走到門后按了一下開關,門外的燈箱閃了閃,亮了,映出三個漿黃色的字:壽衣店。暗淡的光線從燈箱中透出來,在迷蒙的雨簾下顯得分外慘白。

  周景關了門準備打烊。壽衣店是周景表叔的,表叔有事出了遠門。周景正好放暑假,為了能買到自己心儀已久的那款MP4,他主動請纓來幫表叔看鋪子,畢竟壽衣店的利潤很大,表叔答應每接一筆單子都給他提成。

  "砰砰",門外忽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周景開了門。門外是個女人,穿著件黑色的雨披,低著頭,看不清臉。

  "需要點什么?"周景微笑著問道。

  女人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個剛扎的紙人上,紙人粉白的臉,灰撲撲的衣服,猛一看上去和真人很像。

  女人伸手擺弄了一下動紙人,忽然說話了:"我要個紙人。不過,我要新做的。"她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可以。"周景一口答應。

  "而且,我要的紙人必須按照這個人的樣子做。"女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周景一看,是個男人,大約三十歲,戴了個眼鏡,文質彬彬的。

  "這……"周景一下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按真人的樣子做紙人,這不是詛咒他嗎?再說,一般的紙人,都有模型比照。可,根據真人的樣子做,周景心里沒底。

  "這是定金。"女人拿出一沓百元鈔票,連同那張照片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那一沓錢,起碼有一千元。

  "明天,我來取貨。"

  "好吧。"周景看著那沓鈔票,心中掙扎了一下決定接下這個活兒。

  女人接過他開出的取貨單,轉身走了。

  門外雨水蒙蒙,女人仿佛瞬間就沒了人影。周景愣了愣,慌忙把門關上。

  畫筆、黃紙、錫箔、竹條、雞蛋殼……工具都準備妥當了。周景坐在桌邊拿起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溫和地看著他。周景搖了搖頭說:"一定是你把人家拋棄了,人家才會咒你。"

  "呵呵……"忽然,一聲輕笑鉆進了周景的耳朵里。

  周景一驚,轉頭看了看。房間里昏沉沉的,兩口猩紅的棺材靜靜地矗立在墻邊,旁邊是那個扎好的紙人。

 "聽錯了吧?!店里明明就我自己一個。"周景心想。

  "呵……"又是一聲短促的輕笑。這次,周景清楚地聽見笑聲是從紙人那傳來的,他不禁站起來,走了過去。紙人還是那個紙人,沒有任何異樣。

  "切!"周景輕聲罵了句,嘲笑自己的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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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夢中夢

  周景把畫筆放到了一旁,拿起剛畫好的臉,和桌子上的照片比較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周景打了個呵欠,熄了燈上樓。

  二樓是個狹小的閣樓,只有一張床。周景拿著那沓錢看了看,又深深地聞了聞,然后把錢放到枕頭底下,想著快要到手的MP4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周景被驚醒了。樓下傳來一陣歌聲,聲音細細柔柔,像是個女人。他拿起手電準備下樓查看。

  剛走到樓梯邊,歌聲嘎然而止。

  周景拿著手電照了照,樓下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兩口棺材安靜地躺在那里,像是兩個悄無聲息的死人。周景在狹小的鋪子里轉了一圈,最后目光又落在了棺材旁邊的紙人身上。難道,早先的輕笑聲和現在的歌聲是紙人發出來的?

  周景正在發怵的時候,紙人忽然動了,然后緩緩地轉過了身。

  周景后背一下子僵了。紙人轉了過來,露出一張臉,竟然是昨晚周景畫好的那個男人。

  "啊--",周景驚聲一叫,醒了過來,一身細密的冷汗。原來是場夢,他松了口氣,看了看床邊的馬蹄表,時間是晚上三點。

  "虞姬虞姬奈若何--"歌聲清晰地從樓下傳了上來。周景剛剛松弛的神經又繃緊了,他有點怕了。歌聲繼續傳來,依依呀呀不止,像是故意唱給周景聽似的。最后,周景一咬牙,拿起手電往樓下走去。

  歌聲沒有停,真的是從棺材旁的紙人那里傳來的。紙人背對棺材而立,仿佛一個拂袖幽怨的戲子。周景戰戰兢兢地向它走了過去。

  "吱 --"歌聲一下停了,周景猛地停住了腳步。

  紙人轉身了,和夢里一樣,緩緩慢慢地……

   "啊!"周景打了個機靈,叫了起來。周景全身汗水淋漓,剛才竟然是夢中夢。

  熱烈的陽光射進了閣樓,天已經大亮了。

  一上午,周景的腦子里都昏沉沉的,他不時地看棺材旁靜靜站著的紙人,心里總是顫悠悠的。

  午飯后,周景把女人要的紙人扎好了。他費了心思去做,紙人看上去和真人很接近。

  一直到天黑,女人都沒來。

  周景心里有點忐忑,他猜測著女人沒有來的原因:是忘記了,還是有其它事耽擱了?天越來越暗,周景不禁有點焦急。

  "砰!砰!砰!"有人砸門。周景慌忙打開了門。

  門外站兩個警察。

  "你們--" 周景一下愣住了。

  "這是你們店的單據嗎?"其中一個警察拿出一張紙條問道。

  "是。"周景點了點頭。

  "請你跟我們來一趟。"警察收起單據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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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死了
  女人沒來取貨,因為女人死了。

  周景呆呆地站在警察局,兩腿直打哆嗦。

  "說說吧!"一名警察瞪了周景一眼說。

  "她昨晚來我店里買過東西。"周景低聲說道。

  "買了什么?"那警察厲聲問道。

  "紙人。哦,她讓我按照這個人的照片做紙人。"說著,周景從口袋里拿出那個男人的照片。

  "頭兒,是黃琳的丈夫林明風。"旁邊的警察輕聲說道。

  "胡說八道!"被稱為"頭兒"的警察聲音忽然一抬,向周景喝道。

  "我,我沒胡說……"周景聲音有點顫抖。

  "黃琳昨天下午就死了,報案的正是她的丈夫林明風。她怎么可能晚上到你店里買紙人呢?難不成,你見鬼了?"警察冷聲說道。

  "什么,昨天下午就死了。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周景一下懵了。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深夜了。周景沒回壽衣店,在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給表叔打了電話。

  在電話里,周景簡單地把事情和表叔說了一下。

  表叔沉思了一下,輕輕地說:"難道是紙人咒?"

   "紙人咒?什么紙人咒啊?!"周景焦急地問。

  "我也是聽說的,紙人咒是一些茅山術士流傳出來的,一種非常毒辣的詛咒法術。據說,只要把自己想要死的人的樣子做成紙人,那么……"表叔的話忽然止住了。

  "然后呢?"周景問道。

  "如果紙人被燒掉了,那么被詛咒的人也會被燒死。如果紙人被拆碎了,那么被詛咒的人也會被重物壓碎。總之,必死無疑。"表叔寒聲說道。

  "什么?"周景心里猛地一震,呆住了。

  "喂,小景,喂……"

  周景沒有說話,掛了電話,徑直往壽衣店跑去。

  壽衣店的門口圍著一群人,看見周景過來,其中一個人說:"那不是看店的小周嗎?"其他人紛紛轉過頭來。

  "怎么了?"周景一愣,問道。

  "你們店遭賊了。"

  周景一聽,慌忙穿過人群往里沖。壽衣店店門大開,幾個警察正在里面勘察現場。周景心里一沉,走了進去。

  "看看少什么了沒?"一個警察走過來,對周景說。

  周景一看,是之前審訊他的那個警察。再看了看店里的東西,似乎都在,就搖了搖頭。

  "那好,我們走了。我叫高成,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那個警察說著,放下一張名片帶著其他人走了。

  周景等圍觀的人散了后,撥開桌下的雜物一看,紙人還在。他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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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人的詛咒
  周景望著眼前的紙人,濃眉大眼,寬額窄頰,和照片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當時為了追求逼真,周景還特意用鐵絲做了一幅眼鏡。

  周景越看越覺得不安,他拎起紙人往外走去。

  外面靜靜的,月亮只露了半個月牙。周景輕輕地關上了壽衣店的門,然后鉆進了旁邊的巷子里。旁邊的角落里,一個人影悄然跟了上去。

  巷子的盡頭是個十字交叉的路口,周景左右看了看,把紙人放到了路中間。然后,慌里慌張地折身返回。雖說他不怎么相信所謂的紙人咒,可心里還是疙疙瘩瘩。以前聽表叔說過,一些沒人要的紙人,只要放在十字路口,路過的游魂野鬼便會把它帶走。當時,周景聽了一臉不屑,現在,他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周景在巷子里走著,心臟劇烈地跳著,像是有幾面鼓在擂。他腦子里還想著那個紙人,如果表叔說的方法不行,紙人明天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如果紙人被野狗撕爛了,那個林明風會不會死?想到這里,周景遲疑了。

  最終,他決定把紙人拿回去。

  十字路口,那個紙人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像一座雕塑。

  周景伸手就去拎,忽然,他頓住了,他摸到的竟然是真人的胳膊。

  借著暗淡的月光,周景辨認出,眼前站著的赫然是照片上的男人,林明風。他緊閉著雙眼,戴著周景用鐵絲做的那副眼鏡。

  周景止不住心中的恐懼,瘋了一樣地尖叫起來。

  第二天,人們在壽衣店門口發現了蜷縮成一團的周景,他全身哆嗦,眼光呆滯,嘴里喃喃地說著三個字:紙人咒。

  林明風的尸體在巷口被發現了。有群眾反應說,夜里看見周景抱著一個紙人出去了,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具尸體。

  警方對外宣布結案。壽衣店關了門,周景進了市明安精神病研究所。

  有關紙人咒的傳言迅速傳播開來,原本平靜安寧的小城里暗潮涌動。有人說,黃琳是被丈夫害死的,所以她用紙人咒把林明風殺了。還有人說,林明風是被黃琳的鬼魂殺死的,周景恰好看見了,所以瘋了。

  對此,警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仿佛那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案件。


  陌生網友的故事讓我感到震驚。這個故事與前幾天本市發生的一起紙人殺人案如出一轍。現在被他以恐怖小說的形式寫了出來,并且每個細節都描寫的很到位,仿佛是親身經歷一樣。

  墻上的鐘響了,發出沉悶的聲響,回蕩在屋子里。我正了正身子,又把郵件從頭看了一遍。這些細節是他自己借著紙人的案子編出來的,還是來自真實的體驗?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我的心里卻涌上了很多疑問。我忽然很想知道紙人的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紙人去了哪里?

  在明安精神研究所,我見到了周景。他蜷縮在墻角,眼神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醫生,嘴里顫聲喊著:"紙人,紙人。"
   醫生說他的精神崩潰到了極點,是極度驚嚇所致。

  醫生走后,周景的情緒明顯安靜下來。

  "紙人,走了。"他看了看外面,說。

  我點了點頭,然后問他:"紙人去了哪里?"

  周景的瞳孔忽然開始收縮,"我放下紙人走了,等我再回去時,紙人變成了真人,死了,我……"周景的情緒一下又激動起來,呼吸急促出現困難。我慌忙按下了急救鈴。

  醫生進來給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他很快睡著了。

  走出明安精神研究所,我見到了一個警察,他說他叫高成。

  他就是負責周景案子的警察!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周景是無辜的。"

  "為什么?你是誰?"高成反問我。

  "憑我多年創作懸疑小說的直覺。"我實話實說。

  高成笑了笑:"案子確實有很多疑點。比如說--"

  "比如說,黃琳死后,那晚去壽衣店的女人是誰?再比如,壽衣店遭賊,賊究竟來偷什么?那個女人給周景的定金哪兒去了,是不是被人偷走了?還有,周景根據林明風照片扎的那個紙人又去了哪里?"我打斷了他的話。

  "你很清楚這個案子。"

  "有人向我提供了整個案情。"

  高成沒有追問,向我要了電話,然后轉身走了。

  離開研究所,我去了壽衣店。走在周景和紙人走過的巷子,我的心竟然也莫名地顫動。

  我忍不住去想,那個紙人去了哪里,又怎么會變成林明風的尸體?

  一種可能,有人躲在暗處,當周景把紙人放到十字路口時,那人便迅速用林明風的尸體換走紙人,擺到那里。可那人怎么知道周景會在晚上把紙人扔出去呢?如果,周景把紙人毀了、燒了,他的計劃便無法實施。

  另一種可能,如同周景的表叔說得一樣,是紙人咒。不過這種說法,畢竟不太現實。如果真有這種咒語的話,為什么紙人沒有在壽衣店直接變成林明風的尸體,而偏偏要在被周景扔掉之后呢?

  還有一種可能,周景就是兇手,當初他拎出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紙人,而是林明風的尸體,現在不過是在裝瘋賣傻。可他的動機是什么?他和林明風無愁無怨、素不相識。要說是黃琳買兇殺人,也不能成立,因為當神秘女人來壽衣店訂做紙人的時候,黃琳已經死了。

 必須搞清來壽衣店訂紙人的這個女人是誰!

  我似乎觸碰到了整個案子的關鍵。然而,我最為費解的是,給我郵件的人和周景究竟有什么關系,還有高成他到底在猶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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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百元鈔票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高成的電話,他說林明風和黃琳的葬禮今天在西陵公墓舉行。出門我才發現,天空飄著小雨,陰沉沉的。

  林明風竟然是本市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總裁,黃琳是同一公司的董事。

  在兩人所在的公司的操辦下,葬禮很隆重,每個人肅穆地站在那里。

  高成一語不發,眼睛一直瞄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黑色套裝,沒有打傘,表情哀漠地站在人群中,直到葬禮結束,才隨著人群離開。

  "那個女人叫趙穎,是林明風的情婦。"看著她走遠,高成忽然說話了,"林明風的案子倉促結案,和她有直接關系。"

  "她?"

  "是的,她嫌疑最大。"高成說著,收起了傘。

  天已放晴,雨后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清新的感覺。

  他點了根煙,說:"其實壽衣店遭賊那天并不是什么都沒丟,神秘女人給周景的定金被偷了。不過那賊太匆忙,還"留"了一百塊錢給我們。我找技術部的人化驗過了,上面有殘留的"達菲"成分。"

  "達菲!那不是一種致幻藥物嗎?"我猛然想起。

  "是的。所以,周景很有可能是在精神無法自控的情況下作案的。"高成嘆了口氣。

  "是不是,周景的案子,有什么壓力?"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高成轉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告別高成,在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看見了趙穎。她戴著一副墨鏡,一個人低著頭走著,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在趙穎身后悄悄地跟著,直到她在一棟灰色的居民樓前停了下來。她四下看了看,沒人,便匆匆地上了樓,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她的形跡可疑,我想我應該和高成聯系一下。

  我站在門外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趙穎哀哀的哭聲,伴著含糊不清的囈語。我按捺不住了,上前擰了下門把手,門沒鎖,開了。
趙穎抱著一個紙人正在嚎啕大哭。

  那個紙人,赫然是林明風的樣子。

  上午在葬禮上剛見過他的照片,我不可能看錯。我一下愣在了那里,趙穎抬起頭看著我,滿臉都是淚。

  "我--"我剛想開口。

  趙穎把紙人放到一邊,擦了擦眼角的淚打斷了我,"該來的總會來的。今天的葬禮上,我看見你和那個警察在一起,我就知道他還懷疑我。"

  原來,她以為我也是警察。我正好將錯就錯:"紙人怎么會在這里?"

  趙穎眼神幽怨地看了看我,然后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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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10 04: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計劃
  趙穎是兩年前認識林明風的,那時,趙穎還在上大學。林明風被學校請去開了一堂經濟學講座,他淵博的學識和翩翩的風度深深地吸引了講臺下的趙穎。

  講座結束,趙穎找到林明風,討要簽名。這是他們的相識,也是整個悲劇的開始。

  兩個星期后,趙穎在酒吧又遇見了林明風。于是,她主動上前搭訕。

  后來,趙穎上了他的車,兩個人去了酒店。

  事后,林明風很是自責,給了趙穎很多錢,要補償她。趙穎知道他擔心的是什么,林明風事業有成,雖和妻子黃琳感情不和,但也不想因為其它事情影響自己的前程。

  趙穎什么也沒說,一切仿佛沒有發生一樣。

  后來,林明風偷偷來找趙穎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上個月,趙穎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在婚禮上遇見了林明風和黃琳。林明風看見趙穎,如同不認識一樣。那一刻,趙穎才知道原來在林明風的心里,根本就沒有自己。

  回去后,她越想越不甘心,便打電話要林明風和黃琳離婚。林明風當然不答應,趙穎威脅他,如果他不跟黃琳離婚,便把自己和他的事情抖出去。

  林明風沒有辦法了,因為如果離婚的話,公司里屬于黃琳的股份便會撤去。那么,公司肯定會出現財務危機,他的一切就都完了。最后,趙穎說不如除掉黃琳。林明風死活不答應,雖然他對黃琳沒什么感情了,可畢竟那是他的結發妻子。

 那一次的談話不歡而散。

  一天,林明風突然來找趙穎,說他和黃琳吵架,一急之下失手殺了她。

  趙穎心里又急又喜,她和林明風慌忙商量辦法,然后偽造了黃琳自殺的現場。在黃琳的口袋里她還發現了一盒錄音帶,她偷偷裝了起來。

  回到家,趙穎把錄音帶放出來一聽,里面是林明風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林明風還有別的女人,他們商量在黃琳死后,讓趙穎去做替死鬼。原來這一切是個陰謀,趙穎聽完,不禁后背發麻。

  思來想去,趙穎決定將計就計。她去周景的壽衣店訂了一個紙人,讓他按照林明風的樣子去做,并在壽衣店的一個紙人身上偷偷放了一個能模擬笑聲的發聲器,給周景的定金也讓她涂上了"達菲"。周景接觸待帶有藥物的鈔票,所以在睡覺時出現了夢中夢的幻覺。

  回去后,她把壽衣店的單據放到黃琳的口袋里。林明風以為,趙穎這么做是在制造時間差,為他開脫。

  趙穎以前曾聽同樣開壽衣店的外公講過有關紙人咒的事情,所以對此有所了解。她可以肯定,當周景知道紙人咒這件事時,一定會把紙人扔掉,于是她把林明風騙到這座快拆遷的居民樓殺害了。接著,便在壽衣店外蹲守,周景把紙人丟到十字路口后,她便用尸體換走了紙人。

  林明風死后,趙穎無意中發現那盒錄音帶其實是電腦加工過的。里面的女人聲音就是黃琳的,她早就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為了防止自己被害而留了一手。

  趙穎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她夜夜做噩夢,夢見林明風回來找她。想去自首,卻又沒勇氣。


  紙人背后

  最后,趙穎把我推出了房間,說想一個人靜靜,然后便隨我去警察局自首。

  我連忙給高成打電話,他很快便趕了過來。

  趙穎把門反鎖了,怎么叫都不應。

  不得以,高成把門撞開了。趙穎抱著紙人林明風,安詳地躺在地上,鮮血在她的手腕處開出了一朵明媚的花。

  趙穎死了,周景無罪。從警察局出來,這個案子算是徹底了結了。我和高成一起去明安精神研究所看周景。
周景的精神好了很多,醫生說,他的病情已經基本上穩定了。

  回去的路上,高成告訴了我當時匆匆結案的原因。趙穎的父親是市里一位高層領導,所以上面讓他盡快結案。他早就懷疑趙穎是兇手,只是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沒想到的是,趙穎竟然自己交代了。

  當我坐在電腦前整理這個故事的時候,網絡公司的朋友打來電話說,給我發郵件的IP地址來自市明安精神研究所。

  給我發郵件的人到底是誰呢?我的心里又狐疑了。不過,就像高成說的一樣,既然案件已經結束了,一切就讓它結束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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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4-2010 04: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还真的信不过啊。。
蜜月恶梦好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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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4-2010 10: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12
改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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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4-2010 02: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20 PM 编辑

★719恐怖故事标题★〜巫毒娃娃

(一)
  成剛是個街頭剃頭師傅。雖說理發這個行業競爭激烈,但那都是對于開店的私營者,成剛的剃頭成本很低,他有固定的剃頭地點和眾多老顧客,只需偶爾交交稅,所以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成剛滿足于現在的生活狀態,每天朝九晚五,跟普通的上班族沒兩樣,雖說粗茶淡飯,卻無瑣事纏身,享盡平凡人的快樂。

  直到那一天,有人要收他剃下來的頭發。

  當時成剛正在收拾攤子,要下大雨了,不會有人來剃頭,早點收拾了回家,還能趕上午飯。就在成剛準備把地上的頭發掃起倒到垃圾箱時,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雙腳。成剛愣了一下,然后感到一陣陰冷,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的女孩,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鬼啊!

  那個女孩當然不是鬼,她叫孫琪,她只是想收購成剛每天剃頭剩下的那些頭發,不論長短,全部都要。

  成剛沒有理由不答應,如果沒有孫琪,那些頭發都是要扔進垃圾箱的,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只是,成剛回家后和老婆一說,他老婆開始犯嘀咕,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成剛一開始還勸他老婆別管人家要買頭發干什么,到手的可都是現錢,但后來成剛自己也有些好奇了。一個二十歲左右臉色蒼白的姑娘,要一堆不成品的頭發渣子做什么呢?

  這個念頭像著了魔般困擾著成剛,讓他夜不成寐。


  (二)
  成剛開始關注電視里的新聞,過去總有失蹤報道,什么某地發現殘尸一具或是連續自殺事件之類,可最近本市卻太平得很,什么可疑的案件都沒有。成剛郁悶地看,心底竟有些期盼,他甚至認為現在的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兆。

  成剛所期待的變故終于出現了,有天他在本地晚報上看到一則新聞,市區某幼兒園全體兒童突然患上群發性恐懼癥,對一切事物都感到驚恐不安。成剛像發現了新大陸,恨不得立即收攤回家告訴老婆去。但他并沒有這么做,因為他在等孫琪來收今天剃下的頭發。
孫琪還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臉色蒼白目光空洞,像陣風般無聲地飄來,連裙子下擺都沒動一下。

  "給您錢。"

  每次見面孫琪都只有這三個字,她的聲音很好聽,只是沒有一絲情感在里面。成剛今天接了錢后,并未像往常那樣立即把包好的頭發遞過去,而是上下打量孫琪,然后停了會兒才鼓足勇氣問:"姑娘,你要這些頭發做什么?"

  孫琪抬起頭,空洞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了生機,卻是一種近似瘋狂的恨意,讓成剛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孫琪沒有回答他,而是一把搶過頭發,轉身就跑。

  成剛沒有追,但卻更加好奇了。


  (三)
  一天傍晚,成剛收了錢后把頭發遞到孫琪手中,然后兩個人分道揚鑣。只是成剛沒走多遠就停了下來,他躲在一堵墻后探頭向孫琪離去的方向張望,看到孫琪并沒走多遠。

  成剛瞇起眼來,他不記得那袋頭發有多重,可看孫琪的樣子,像是在拖一個躲在袋子里的成年男人。成剛忍住現身的沖動,直到孫琪轉彎了才忙跑回來把工具鎖好,然后繼續跟蹤孫琪進了一個小院。

  孫琪進了院里的一間屋后就再沒出來,成剛等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摸到窗下,他探頭看了眼,發現孫琪在燈下用那些碎頭發編織娃娃。只是那娃娃的模樣有些不同,跟電視里的僵尸似的。

  成剛皺眉想了會兒,突然認了出來,那是巫毒娃娃!孫琪竟然用人發編巫毒娃娃,她想咒誰呢?

  娃娃編到一半時,孫琪放下娃娃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待聽到"嘎拉"一聲鎖門聲后,躲在窗下的成剛才悄悄撬開窗戶爬進屋里。

  孫琪的住處很簡陋,房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個靠墻的大衣柜。桌子上擺著一只還未完成的巫毒娃娃,旁邊還放著吃了一半的干方便面和啃了兩口的火腿腸,幾只蟑螂在
上面爬來爬去。成剛忍住嘔吐的欲望,上前一步拿起了那只巫毒娃娃。成剛握著那只巫毒娃娃,再次向窗外望了眼,確定沒有人后迅速拆開巫毒娃娃還未編好的腰,里面露出了一塊白色物體。

   竟然,是骨頭!會是人類的指骨嗎?一邊想著,成剛的眼角瞥見那兩個大衣柜,他心底突然生出一個疑問,為什么孫琪會有兩個大衣柜呢?她有那么多衣服嗎?成剛這么想時,雙手已不自覺伸過去拉開了柜門,然后,成剛瞠目結舌地呆在原地,迅速被一股陰森之氣淹沒了。大衣柜里沒有衣服,全部吊著巫毒娃娃,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

  就在成剛發愣時,外面突然傳來交談聲,他匆忙關好柜門。這個時候想從窗戶離開已經不可能,成剛在屋內四處尋找藏身處,最后看到了床下,他立即鉆了進去。

  進門后的孫琪在屋里來回走動,像是在取什么東西,不一會兒就又鎖好門離開了。成剛長出一口氣,隨即皺起眉頭,因為床下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成剛捏亮了鑰匙環上的小手電筒,一道微弱的光柱亮起,成剛霎時睜大了雙眼,床下竟有一堆被砸碎的白骨,還有許多完整無損的頭骨。他尖叫著拋出鑰匙飛快地爬出床下,推開窗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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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4-2010 02: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成剛報警了,警方迅速搜查了孫琪的住處,發現了床下的白骨,并查明了大衣柜里的巫毒娃娃的秘密。經 DNA鑒定,所有巫毒娃娃里包的都是人類的骨頭,而且,并非一個人所有,那些骨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成剛一連三天沒敢出攤,每天都坐在電視機前,收音機也開著,在收聽警方資訊。孫琪一直沒有抓到,據警方報道,孫琪的身份證是假的,在房東那登記的籍貫是假的,甚至連手機號碼注冊的名字也是假的。

  孫琪就像一個幽靈,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方,所有接觸過她的人都為她的口音所迷惑。

  已經是第五天了,本市新聞報道仍圍繞著這起案件。警方發言人在新聞中說:所有巫毒娃娃中發現的骨頭都并非同一時期,最近的很可能是在幾星期內死亡,所以警方會針對這一時間段的失蹤人口進行調查。至于那些用人發做出來的巫毒娃娃是用來干什么的,警方尚不知曉,但毫無疑問的是,制作者是個心理極度扭曲變態的人。

 有宗教人士宣稱,孫琪的行為是在進行一場驚天陰謀,她是在試圖復活地獄里的魔鬼。而第一個接觸那些巫毒娃娃的人,則將成為魔鬼降臨時的傀儡。成剛被這謠言嚇得魂不附體,吃不下睡不著,每晚都要亮著燈才敢閉眼。他老婆被折騰得受不了,就請了位神父來,成剛立即就皈依了上帝,成了眾多上帝子民中的一員。

  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半年,新聞早已不再報道巫毒娃娃案,人們開始淡忘轟動一時的恐怖大案。成剛也漸漸恢復了往常的生活,每天給人剃頭,樂呵呵的唱小曲給老婆聽,偶爾閑下來與停車場看門的大爺下上盤棋。

  只是成剛仍記得孫琪,特別是她那雙空洞的眼睛。他每晚必看的節目仍然是警方資訊。

  這一天,成剛把電視調到警方資訊的頻道,剛好趕上節目開始。主持人嚴肅地說:今日本市突然暴發了幾起群發性的恐怖癥,一起發生在工廠里,十幾名女工突然集體宣稱見到了魔鬼,擠在一間小屋里不敢出來,說是被魔鬼用詭異的魔發捆在里面。另一起發生在一幢大廈里,一間公司的全體人員突然著了魔似的逃出大廈,全部跑到有陽光的地方又哭又叫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說有幾縷頭發憑空出現,想要鉆進他們的身體。兩起事件發生的現場都出現了一只用頭發編織的巫毒娃娃。



  (五)
  孫琪回來了,雖然沒人見到她,但成剛感覺到了。

  新聞中又開始有了半年前的舊聞,所有與孫琪相關的事又開始重新報道,宗教人士們又開始活躍起來。警方辟謠說所有事都可以從心理學角度解釋,案件中的人都聽過與巫毒娃娃有關的恐怖故事,這種恐怖深植在他們潛意識內,在巫毒娃娃突然出現后,觸發了相關的恐怖記憶,從而導致了群發性恐怖癥。

  成剛不相信事情像警方說的那樣簡單,他總覺得有一些恐怖的事情已經圍繞著他展開了。成剛驚恐至極,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在半年前破壞了孫琪召喚魔鬼的儀式,現在孫琪來找他報復了。

 成剛除了家哪里也不想去,但一想到孫琪和巫毒娃娃,就又從骨頭里開始顫栗,每天一早就背著工具包拎著兩桶水出門了。

  這一天,成剛早早就出了門,在外面吃過早餐后擺開攤子,奇怪的是一直到中午十二點也沒一個客人來剃頭。成剛拿出《圣經》坐在樹蔭下誦讀,讀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背后一陣陰寒,他慢慢轉回頭,向路口拐角望去,是孫琪!

  孫琪終于出現了,她正一步步向成剛走來,手中拎著只巫毒娃娃,一如從前,只是臉色更加蒼白,目光空洞而又不懷好意。

  "不……不要過來!"

  成剛驚慌失措地后退,突然想起自己有《圣經》,忙又向前跑出兩步,抓起那本破舊的《圣經》擋在身前。

  "以天父的名,驅逐邪靈,回到你來的地方……我,我有圣水。"成剛見《圣經》不管用,忙又翻出那瓶所謂的圣水,卻發現時間太久,已經發綠了。成剛也顧不上什么了,擰開瓶蓋把那些臭水潑向孫琪,然后扭頭就跑。身后的孫琪發出刺耳的尖叫,成剛心想圣水果然管用啊,哪怕是臭了。

  在奔跑的過程中,成剛依稀看到了警察的身影,還聽到了警笛聲,他有些困惑地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孫琪被兩名警察按倒在地,那只巫毒娃娃遠遠地躺在馬路上,被奔來的警車碾壓,已經四分五裂。



  (六)

  成剛做為目擊證人被帶到了公安局,他終于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孫琪并不是魔鬼,她只是一個無業女青年,她父親是北方人,母親是南方人,所以口音混雜。半年前孫琪在網吧上網,突然看到一條求購巫毒娃娃的信息,于是一時興起就搜了下,結果發現全國各地想買巫毒娃娃的人非常多。孫琪在這其中看到了商機,她查了很多資料,最后在日本的一個網站上看到了用人發人骨制作最靈驗的巫毒娃娃的方法。

  孫琪考慮到用人發人骨制作巫毒娃娃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辦了幾個假身份證,又重新辦了手機卡,然后開始在租住的地方制作巫毒娃娃,并在網上免費注冊了一個網站進
行銷售,但一個月下來卻一個巫毒娃娃也沒賣出去。孫琪考慮再三,最終用真實姓名在網站注冊了網店,但沒想到還沒開張就因為成剛而不得不逃離所在的城市。
逃走時孫琪只帶了幾只拍照用的巫毒娃娃,她心中憤憤不平,忍耐了半年多后,孫琪決定潛回市里,并用賣出的巫毒娃娃制造了集體性恐怖癥的新聞。孫琪驚異萬分,她突然有一個念頭,既然這種巫毒娃娃是如此的靈驗,為什么不用來給自己報仇呢?于是,孫琪拿著它去找成剛了。就在那個時候,警方已經根據集體性恐怖癥中出現的巫毒娃娃摸清了孫琪的真實身份,順藤摸瓜找到了她的住處,并跟蹤她來到成剛出攤的地方。

  "那么……那些人骨頭是從哪來的?"

  成剛問出心中一直以來恐怖的根源,警方解釋說那些骨頭全部都是孫琪乘夜在郊區墓地盜挖的,因為地點偏僻,而且孫琪事后都把墳墓恢復原樣,所以墓主都沒有察覺到。

  "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四十多歲吧?怎么也相信這些毫無根據的事?以后一定要相信科學啊!"送成剛出公安局時一名警察同志對他說,成剛紅了臉連連點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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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4-2010 02: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20 PM 编辑

★720恐怖故事标题★〜眼鏡

  你戴眼鏡嗎?近視的人戴上近視鏡,能夠看清這世界;時尚的男女戴上太陽鏡,能夠增加瀟灑的風度;瞎子戴上墨鏡,能夠掩蓋自身的缺陷;演員戴上平光鏡,能夠更貼近角色……形形色色的人,戴上了各種各樣的眼鏡。眼鏡是他們臉上的道具,也是他們為之依賴、不可或缺的伴侶,眼鏡一旦戴上,就無法輕易摘下。眼鏡里,到底藏著哪些秘密呢?

 瞎子劉的算命攤擺在羅漢寺山門外一條逼仄的巷子中,他從不像其他神漢那樣玩什么"桃園三結義,孤獨一枝"的花招,也不給客人摸骨。他只養了一只雞,一只神雞。平日,誰要算命,只需用朱砂筆將生辰八字寫在黃裱紙上交給瞎子劉就行。

  瞎子劉接過黃裱紙后,通常都是用手扶三下鼻梁上的墨鏡,手指再在鏡片上抹三下,然后微微一笑,把黃裱紙塞進蒙了黑布的雞籠中。只消一會兒,雞籠里就會傳出尖細的"喔喔"聲,那是神雞在鳴叫。"喔喔"聲中,恍惚夾有說話的聲音,就如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這些話通常都是指點客人何方為吉何方為兇,什么長相的女人能旺夫,什么樣的男人會克妻。

  有不信邪的客人提著駁殼槍逼著瞎子劉當面拉開雞籠上的黑布,卻只看到一只沉默不言的大公雞。一個袍哥老大甚至強行搶走了神雞,可神雞在袍哥堂子里只呆了一夜就暴斃了,而袍哥老大也在同一天被人割喉分尸,扔進了糞坑里。至于瞎子劉,閉門謝客三個月后,又捧了一只神雞出現在羅漢寺旁的巷子中。

  江湖上都傳聞,瞎子劉養的神雞有靈鬼護身,能看透生死,更能預知前程。而瞎子劉在算命前,用手扶三下墨鏡,再抹三次鏡片,則是他在請鬼上(雞)身。一時間,城里的士紳,山里的棒子,趨之若鶩地趕到小巷,找瞎子劉算命。讓神雞算一次命,要花上五塊銀元,靠著神雞,瞎子劉真的是日進斗金。

  只有一個姓張的過路乞丐看出了蹊蹺。乞丐張早年為了討口,曾經去過云貴川交界的苗寨,在苗人那里學到了一種叫做腹語的不傳之密。有了這種本事,就算不張開嘴巴,也能通過肚子發出和常人說話一樣的聲音。乞丐張知道,瞎子劉的神雞根本不會說話,所有的話都是瞎子劉用腹語說出來的。

  乞丐張還精通易容之術。他和瞎子劉長得一樣高,差不多的胖瘦,戴上一頂假發,貼上幾塊膏藥,在臉上造出幾道皺紋,只要再戴上墨鏡,他就能將自己裝扮得和瞎子劉一模一樣。他早已經觀察瞎子劉很久了,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出瞎子劉扶墨鏡、抹鏡片的動作,不露半點破綻。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乞丐張帶著一柄剔骨刀潛進了瞎子劉家,將瞎子劉綁在了椅子上后,他沒動嘴,用腹語對瞎子劉說:"你的那一套我都懂,以后我就是你了。我和你惟一不一樣的就是,我不是瞎子,我比你更能享受這美好的生活。"

  瞎子劉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面如死灰,用腹語說道:"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三年前我曾經對另外一個用腹語算命的人說過。不過,我敢保證,你最終一定會和我一樣……"他的話沒說話,剔骨刀就割斷了他的脖子。

  乞丐張扮作瞎子劉的模樣,從瞎子劉的尸體上取下墨鏡,戴在了臉上。對著鏡子,他模仿著瞎子劉的動作,用手扶了三下鏡框,又用手指抹了三下鏡片。就在這個時候,墨鏡鏡架"啪"地一聲響,乞丐張只覺雙眼一陣劇痛,眼前一片漆黑。兩支鋼針從鏡架里射了出來,正好射進乞丐張的眼珠中,這下他成了真正的瞎子。

  他這才明白了瞎子劉在臨死前那句話的意義。從此之后,變成了瞎子的乞丐張,在算命前,都會用手扶三下鏡框,再用手指抹三下鏡片。

  三年后,當一個懂得腹語的讀書人準備割斷乞丐張的喉嚨時,他也對那個讀書人說:"我敢保證,你最終一定會和我一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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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4-2010 03: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19,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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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4-2010 06: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友谊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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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眼镜很可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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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20 PM 编辑

★721恐怖故事标题★〜失時



  葉子人如其名,就像一片柔弱美麗的綠葉,清新宜人。

  今天是周末,寢室里其他三個家住本市的女孩都回家了,整個寢室充斥著清晨的靜謐。

  書桌上,粉色相框的玻璃反射著陽光,刺痛了葉子的雙眼。相片里,嬌小的她幸福地依偎在小森身邊,略顯平凡的小森咧開嘴,憨憨地笑,整齊的牙齒白得耀眼。

  小森是葉子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在本校計算機專業就讀。這么多年自自然然的感情,不僅兩家的家人、朋友、同學,甚至包括葉子自己都深信,倆人必定會這樣一直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相攜終老。

  今晚小森定然會像他們入學以來的每一個周末一樣,來女生寢室叫上葉子出去吃飯,然后照例是一塊兒在校內的小湖邊散散步,或是偶爾看一場電影。

  小森總是這樣一絲不茍。想到小森,葉子淡淡一笑,拿起盥洗用具,轉身拉開了寢室門。

  “啊……”門打開,陰暗的走廊里,一條人影將葉子嚇了一大跳,她驚叫退后,端著的臉盆差一點脫手飛出。

  “葉子,是我。”小森的聲音幽幽響起,他雙手抄在褲兜里的身影浮現在驚慌失措的葉子面前,微垂著頭,臉色比身后的走廊更陰沉。

  “小森,怎么?你……”見是小森,葉子的驚慌逐漸平復,代之而起的是詫異,“你怎么……現在來了?”

  “昨晚你去哪兒了?”小森抬起眼皮,目光仿佛兩道激射的冰晶,直刺葉子的雙眼。

  葉子心頭一凜,聲音很小,卻很坦然:“在寢室溫書呢。”

  小森深吸了口氣:“不可能。昨晚我來你寢室找你,你們寢室根本一個人也沒有,打你的手機也總是關機。我一直等,直到熄燈都沒等到你。”

  “怎么會呢?昨晚我一直都在的啊。”葉子顯然十分委屈,轉念間她又望定了小森,“昨晚……昨晚是星期五,你找我干嗎?”

 小森猛抬頭,臉上的肌肉可怕地扭曲起來:“你連星期五和星期六都不分了,究竟是什么事令得你這樣?”

  葉子大驚:“不……不對,這怎么可能?小森,我……”

  小森黯然,欲言又止,轉身停了一會兒,聲音比走廊里的陰暗更沉重:“葉子,這么多年你從來沒對我撒過謊,我不知道……我……晚上我再來,到時我希望你能夠坦白告訴我,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兒。”

  仿佛并不知道小森已經離開,站在寢室門口的葉子依然目瞪口呆。她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管怎樣努力回憶,昨晚半倚在床頭溫書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什么事了?葉子迷茫四顧,本能地放下盥洗用具,到書桌上拿起手機,又轉身來到日歷前,用纖細的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中顯示的日期上。

  星期日。鮮紅的三個宋體字躍入眼簾。葉子兩道細細的眉毛緊擰成一團,不相信地來來回回看著手機和日歷,臉色漸漸變得煞白,緊抿的雙唇也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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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葉子,嗨!葉子?你怎么了?”第一個回到寢室的薇薇,剛跨進寢室里便發現了葉子的不妥。

  “薇薇,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么說……” 葉子仍舊滿眼迷茫,斷斷續續將困擾了她一上午的事告訴了薇薇。這時,寢室里其他兩個女孩——阿芷和心怡也陸續回來了,三人在葉子的話音落下之后面面相覷,繼而是一陣難耐的沉默。

  夜幕降臨,寢室里充斥著一種異樣的寧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睡著的葉子被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弄醒,她艱難地掀開酸澀的眼皮,夢中的聲音在醒轉后變得清晰起來,葉子終于聽出,那是寢室里其他三個女孩在壓低聲音說話。以前她們四個也經常這樣,熄燈之后,打亮手電筒,一起海闊天空地聊天,或是輪流講鬼故事。

  葉子在心底里嘆息了一聲,今晚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加入她們聊天的行列。可人的好奇心卻總也難以泯滅,何況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

  聽聽她們說些什么也好。正當此時,阿芷的聲音清楚地鉆進了葉子的耳中,在阿芷的話里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知道,三人的談話即將轉入自己遇到的怪事了,她屏息凝神,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葉子的情況讓我想起了我上周聽來的一個傳說。”或許阿芷認為葉子已經睡熟了,沒有了顧忌,所以她稍稍提高了聲音。

  “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躁熱的初秋,剛開學沒多久,咱們這幢宿舍樓里有一個女生突然失蹤了,大家找了兩三天都沒找到那個女生的下落,就只好報了警,交由警方處理……”

  “阿芷,你……你別告訴我,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個女生呀。”心怡顫抖著打斷了阿芷的講述。

  “又過了好幾天,四樓的走廊里漸漸彌漫起一股惡臭,揮之不去,越來越濃……”幽幽響起的是薇薇的聲音。

  “薇薇,你也知道這個故事?”阿芷很是詫異。

  “嗯,報到的時候,知道我被分配到5舍405寢室,一個迎新生的師姐好心提醒我小心點,我就是從她那兒聽來的這個故事。”薇薇頓了頓,繼續說故事,“大家循著那股難聞的臭味,找到了四樓水房,在水房里間一個廢置多年的鍋爐里,人們找到了那個失蹤的女生。那女生穿著一條鮮紅的裙子,吊死在鍋爐的頂梁上,當時尸體嚴重腐爛,情形十分恐怖。后來聽說女孩裙子兜里發現了那個女生的遺書,遺書里寫著她是為情所困才自殺的,但整封遺書的字里行間充滿了不甘和怨恨。雖然在這之后,學校重新整修了四樓水房,并將那只舊鍋爐移走了,可傳說那女生的冤魂卻留了下來,始終在5舍徘徊不去……”

   “別說了,別說了,太嚇人了。”心怡嚇得幾乎哭出來,“那女生不會……不會就是住在咱們405寢室的吧?”

  “就是405的。一開始,連續幾年,405寢室總會有人出事,不是死就是瘋。”

  “然而,可怕的是,相傳以前在405死了或瘋了的女孩,她們出事前都會出現精神恍惚的癥狀。”薇薇沉吟半晌,“我擔心……擔心葉子她……”

  沉默,昏暗的電筒光暈中,寢室驟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盡管初秋的氣溫依舊很高,躺在薇薇上鋪的葉子,整個人卻如同墜入了冰窟。陣陣寒意包裹著她全身,頑固地一次次侵襲著她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妄圖將她奔流的熱血也凝結起來。

  葉子沒有再睡著,她害怕,害怕入夢。她清晰地記得,有很多恐怖片的情節正是在主角的睡夢中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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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第二天,乃至今后的許多天,都沒有任何情況發生。而葉子,除了每天掛在臉上的疲倦,整個人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又是一個周末,薇薇按照她和阿芷、心怡商量好的,熱情邀請葉子去她家度周末。當然,這個計劃她們事先是告訴了小森的,小森叮囑薇薇多照顧葉子,最主要是留意一下周六晚上,葉子會出現什么不妥。

  整個周末,葉子在薇薇家溫馨的家庭氛圍中過得很愉快。周六晚,薇薇特意提起精神,拉著葉子聊天,到很晚才睡覺。看著葉子在自己身邊發出均勻的鼻息聲,薇薇才算是松了口氣,面帶微笑進入了夢鄉。

  “葉子,葉子……”聲聲悠遠的呼喚,將葉子硬生生拉出了夢境。

  “誰啊?人家睡得正香呢。”葉子沒睜眼,含混地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

  “葉子,來啊……”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仿若就在耳邊。

  “薇薇?”葉子嘆了一聲,很無奈,睜眼用雙肘支起了身子。薇薇不在,旁邊的床是空的。

  這大半夜的她能上哪兒去呢?難道去洗手間了?葉子揉著雙眼,剛想躺下繼續睡,驀然間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細若游絲,卻很清晰。她又坐了起來,感覺聲音來自臥室門外。在這同時,她瞥到有一線昏黃的光從臥室門下射進來。

  “薇薇搞什么鬼啊?”葉子撅著嘴下床,邊打哈欠邊拉開了臥室門。門剛打開,那個打了一半的哈欠就凝固在了她臉上,她就那么大張著嘴看著面前的一切,眼神由迷茫迅速蛻變成驚恐。

  門外,出現在葉子面前的,并非薇薇家那個連接客廳和臥室的走廊,而是一間陰暗潮濕的水房。一眼看到這個情景,葉子就能肯定,那正是5舍4樓的公共水房。一溜水龍頭都似乎沒有關緊,滴滴答答地漏著水,滴水聲單調地敲擊著葉子的心房,使得她的心跳也跟著紊亂起來。

  “葉子,來啊……”那個充滿誘惑的聲音再次響起。葉子循聲望過去,前方的陰影中飄出一條鮮紅的人影,來到近前,她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長發女孩。

  水房?紅色連衣裙?女鬼?葉子想要大叫,恐懼卻扼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幾近窒息。

  紅衣女鬼還在飄近,一陣陰風驟起,吹動了鮮紅的裙擺,也拂開了遮住面頰的長發。一張腐爛的臉近在咫尺,葉子終于掙脫了恐懼的束縛,一聲驚叫脫口而出……

  “葉子,葉子,你醒醒啊。怎么了?”耳畔響起薇薇焦急的聲音。

  葉子在睜眼的同時猛地坐起,茫然四顧,恐懼將她滿布冷汗的臉極度扭曲。待到她看清了自己身處的環境,還有薇薇那張焦慮的臉,她的淚水一下子涌出眼眶,把頭埋進薇薇懷里,輕聲啜泣起來。
  
   “葉子,你一定是被夢魘住了。”薇薇輕拍著葉子發顫的脊背,柔聲安慰,“現在醒來就好了。”

  哭了一陣子,葉子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擦干淚,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薇薇一眼:“對不起,薇薇,把你吵醒了。我已經沒事了,咱們接著睡吧。”

  噩夢過后,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葉子再沒有做過那么可怕的夢,她和小森也自然而然 和解了。可是,雖然小森不再繼續追究那晚葉子的去向,但葉子心里很清楚,在兩人之間已經結下了一個難解的心結,不論兩人怎樣努力,那件事終將成為他們生活中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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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又是一個周六。為了參加系學生會組織的一個晚會,薇薇、阿芷和心怡都破例留在寢室,沒有回家。

  四個女生在食堂吃過晚飯回來,就坐在各自的書桌前,就著鏡子精心打扮起來。

  梳妝完畢的葉子,看上去好像并未做太多修飾,但不著痕跡的化妝卻恰到好處掩飾了她近日來的憔悴。她換上一條淡紫色連衣裙,優雅地轉了個圈:“我先走了。”

  晚會十分熱鬧,雖然演員們的表演及不上專業水準,可臺下觀眾的熱情依舊不亞于任何專業演唱會。薇薇她們三個正在聲嘶力竭地搖晃著手里的熒光棒,她卻感到肩頭被誰輕拍了一下。

  “小森?”薇薇回頭,驚訝地看著身后那人。閃爍的彩燈光下,小森的臉色是死灰的,他朝薇薇做了個跟他走的手勢,率先步出了晚會會場。

  薇薇叫上阿芷和心怡,一起離開了會場。

  “小森,出什么事了?葉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生性開朗的阿芷還沒等走到小森面前,就連珠炮似地發了一連串的問。

  “葉子?她難道沒跟你們在一起?”從煙頭的火光可以看出,小森的手顫抖了一下。

  “我們以為她跟你一塊兒出去了。”這句話一出口,薇薇便感覺到后脖根陣陣發涼。她想,大概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心怡和剛才聒噪不已的阿芷,也跟她一樣,有了這種異樣的感覺。

  “要不……要不咱們分頭去找找她?”心怡依偎著薇薇,聲音小得剛好蓋過遠遠飄來的音樂聲和一浪接一浪的喧嘩。

  “不用了,找不到的,上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就試著找過。”小森將煙頭狠狠擲到地上,一腳踏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三個心情復雜的女孩。

  晚會會場是沒有心情再回去了,三個女孩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一句話也不說,慢慢走回了寢室。葉子不在寢室里,她當然不在,也許她今夜都不會回來,而且她的手機也始終處于關機狀態。

  三個女孩一直等,安靜地等,等到熄燈,還不見葉子回來。熄燈后,她們躺在各自的床上,開著電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熬到實在熬不住了,方才睡去。

  周日的早晨,薇薇醒得很早,也許是心里牽掛著葉子吧,她沒有像平時休息日那樣睡懶覺。

  葉子一夜未歸嗎?她能上哪兒去呢?將雙臂枕在頭下,薇薇看著頭頂的床板發怔。忽然,她感到床有些微微的震顫,她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而,接下來,床搖動的幅度增大了,她“霍”地坐了起來,掀開了帳子。

  上鋪,兩條圓滑、裸露的小腿耷拉下來,踩著床旁邊的梯子一級級下到地上,葉子那張睡眼惺松的臉呈現在驚愕的薇薇面前。

  “葉子?”薇薇驚呼,聲音有點變調。

   “早啊,薇薇。”葉子笑了,笑容依然那么純真。可在薇薇看來,那笑容仿佛透著一絲虛假。“怎么不多睡會兒?”

  “我……”薇薇走神了,不知該怎樣回答葉子的問話。

  倆人的對話驚醒了心怡,她揉著雙眼將腦袋伸出帳子:“薇薇,你……啊?葉子?你回來了?”

  葉子詫異地轉過頭,臉正迎上了斜斜射進寢室的陽光,雙眼下顯出明顯的兩圈黑暈:“心怡,你說什么啊?什么我回來了?”

  阿芷也醒了,掀開帳子瞪著下邊的葉子:“葉子,你昨晚去……”然而,看到薇薇不斷地使眼色,她趕忙閉嘴,躲開葉子疑惑的目光。

  來來回回掃視著大家不自然的神情,葉子驀然一驚,面部肌肉瞬間變得僵硬而蒼白:“我……我……今天是星期幾?”她等了一會兒,見三人都沒有回答,干咽了一下,“是不是……星期六?”

  面前的阿芷和心怡徒然變色,這已經給了葉子否定的答復。她退了一步,身子搖搖欲墜。良久,她迸出一句:“我只記得,昨晚,我們結伴去了圖書館。”

  “小森又等了你很久。”薇薇輕輕說,像是在對葉子耳語。葉子緩緩將臉埋進雙掌中,瘦削的身體不停歇地戰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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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寢室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個女生由遠而近的驚叫聲,還有雜沓的腳步聲,“西語系的鐘鵬飛死了。”

  整個上午,學校湖邊的小樹林里,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身著警服的人,小樹林被暫時封鎖。聽說,鐘鵬飛旋掛在樹枝上的尸體是被一個早起晨練的男生發現的,僵硬可怕的尸體在霧靄繚繞的樹林里來回搖晃,幾乎將那個發現尸體的男生嚇個半死。

  鐘鵬飛的死只如同平靜湖面一個小小的漣漪,并未給校園生活帶來持久的震撼。然而,5舍405寢室卻始終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特別是葉子,幾乎整日里神思恍惚,人也一天天憔悴下來。自從那個周六以后,小森一改常態,每天都會來看看葉子,可兩人之間,只剩下了不自然的緘默。

  這樣持續了兩三天之后,周三下午下課后,葉子迅速離開了教室。等到其他三人追出教學大樓,她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沒有回寢室,再次不知所蹤。傍晚,小森來了又走了,臉上不剩一絲血色。

  當天晚上,人人擔心的事情又發生了,葉子徹夜未歸。等到第二天早上大家醒來,她卻又像從未離開過寢室一般,從她的床上爬下來。上周六早晨的情形再次重演,薇薇他們三人看得出來,葉子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上午沒有課,雖然405寢室的四個女孩都呆在寢室里,但整個寢室卻異常安靜,仿佛空無一人。下午四點多種,警車尖利的警笛聲再次劃破校園的寧靜。

  據說,在湖邊小樹林里又發現了一具男尸。死者的身份很快被確認,他就是機械系05(2)班的程家明,他自昨天傍晚離開寢室后便下落不明。死亡的陰影頓時彌漫了整個校園,陽光也似乎收斂了它的熱力,人人都沉浸在一片冰冷的陰翳中。

  黃昏,天空中毫無征兆地突然飄起了霏霏細雨,光線昏暗,仿佛夜幕已至。

  下課回到寢室,薇薇、阿芷和心怡各自半躺在自己的床上,誰也不吭聲。一整天,葉子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渾身不停地冒冷汗。現在,她感到身上到處都粘乎乎的,就像緊緊裹著一件不透氣的雨衣,十分難受。她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趿拉著拖鞋,拖著步子來到水房。

   水房里一個人也沒有,二十五瓦的白熾燈泡閃閃爍爍地亮著,仿佛一只詭秘的眼。推開澡房隔間搖搖晃晃的門,一股陰濕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葉子微微蹙眉,走進隔間,關上門。

  三合板的門阻住了部分光線,隔間里更顯朦朧。葉子擰開水龍頭,蓮蓬頭里“呼嚕呼嚕”一陣空響,冒著熱氣的水花猛地沖了出來。

  乳白色的蒸汽逐漸充溢了逼仄的隔間,身上舒服多了,可氣息卻有些阻滯。葉子閉上雙眼,仰起頭,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熱的水流不急不徐地沖刷著自己。

  也不知這樣站了多久,葉子驀然感到沖在臉上的水流有些異樣,她抬手在臉上拂了一下,一些滑膩膩的絲狀物纏繞住了她的手指。她“唰”地睜開雙眼,將手舉到眼前。

  光線太暗了,葉子一時間分辨不出那些深色的絲狀物是什么。她疑惑地又湊近了些,依稀覺得,那一綹綹的似乎是什么的毛發。

  難道是……?頭發。葉子驟然一驚,腳下打滑,光滑的后背重重撞在身后冰涼的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噴射的水花中,仍有絲絲縷縷長發不停地流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兜頭蓋臉,纏滿了她全身。她驚恐地張開嘴,試圖尖叫,毛剌剌的頭發卻趁虛而入,堵塞了她的咽喉。

  眼睜睜地,葉子看到飄飛的長發幾乎將隔間擠滿。突然,蓮蓬頭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從中間裂開一道縫,十支長著烏黑長指甲的蒼白手指,從縫隙中硬擠出來,無聲地將蓮蓬頭撕開兩半。隨著洶涌而來的長發,一顆人頭從水管中倒掛下來,一張死灰的、滿布青黑色毛細血管的臉,幾乎與葉子驚恐的臉緊貼在一起。

  死亡的腐臭味令人欲嘔。葉子想要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卻無能為力。那張臉僵硬的眼皮突地掀開,白色的眼球死死地瞪著葉子,烏黑的唇角爆出一個陰冷的笑……

  葉子“呼”地坐起來,喘息沉重而凌亂,心臟在胸腔里來回奔突,渾身冷汗淋漓。

  夜,漆黑無光。窗外,斷斷續續傳來雨滴的“噼啪”聲。

  原來又是一個惡夢。葉子做了幾個深呼吸,緩緩躺下,摸到枕邊的手機,胡亂按下一個鍵,一股幽藍的光頓時照亮了她煞白的臉。凌晨四點鐘。她放下手機,目光渙散地盯著頭頂的帳子,久久難以入睡。

  第二天晚上,神秘的失蹤再次重演,葉子依舊是一片迷惘。當小森落寞地離開405寢室,薇薇她們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

  背著葉子,薇薇和阿芷、心怡一起商量對策,在實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們決定去找班主任易閔。易閔耐心地聽完薇薇的敘述,眉心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她沉思片刻,慢慢抬起頭來:“對于葉子的情況,你們有什么想法?”

  “我……”心怡看了阿芷一眼,怯怯地說,“我們覺得,她可能是被5舍的紅衣女鬼迷住了。”

   “紅衣女鬼?”易閔大惑不解。

  “就是十年前吊死在4樓水房的那個女孩。”阿芷說完,咬住了下唇,盯著易閔似笑非笑的臉。

  “十年前?紅衣女鬼?”易閔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這幫小丫頭啊,誰告訴你們的?”

  “是……大二的師姐。”薇薇顯然被易閔的神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易閔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十年前我和你們一樣,是本校的學生。當時的確有一個住在5舍405寢室的女生由于學習成績問題,企圖在4樓的水房上吊自殺,不過她剛吊上去就被人發現,救了下來,后來她便退學回家了。怎么傳來傳去成了紅衣女鬼的傳說了?”

   薇薇、阿芷和心怡面面相覷,阿芷憋了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真的?”

  “當然是真的。”易閔看著面前的三個女孩,“老師難道還會騙你們?”

  “那葉子她……”薇薇更加不解了。

  “嗯……這樣吧,我有個中學同學,是本市有名的心理醫生,咱們去找他咨詢一下。”易閔征詢對面三個女孩的意見,“怎么樣?”

  “嗯,好吧。不過,易老師,咱們暫時不要告訴葉子,好嗎?”在得到易閔肯定的答復后,四人一起離開了學校,直奔易閔那位同學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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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4-2010 03: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六早晨,葉子被一陣執著的警笛聲驚醒,她惺忪地爬起來,掀開帳子,從窗簾的縫隙中向外窺看。遠遠地,反射著晨光的小湖邊,幾輛警車上匆匆忙忙下來一些身著警服的人。

  又出事了?葉子心頭一沉,不禁蜷縮進被子里瑟瑟發起抖來。幸好現在是白天,明媚的陽光多少還能給人壯壯膽,但一想到即將獨自度過的夜晚,她心里的不安卻仿佛一塊沉重的冰,冷冷地擠壓著她的心。

  忐忑地過了一天,夜幕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降臨了。小森還沒有來,葉子孤獨地坐在寢室里,心情復雜。她既盼望小森能來陪她,又不期望見到小森,這些日子以來,每次見小森,她心里的負擔都會比上一次更沉重。

  忽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將沉浸在痛楚中的葉子驚得跳了起來。手機在書桌上執著地響著,她長舒了一口氣,撫摸著“怦怦”直跳的胸口,拿起了手機。

  是一個陌生號碼。葉子猶豫是不是要接聽,最終,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了一聲之后,她顯然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緊張的表情松弛下來。掛斷電話,她稍事打扮了一下,背起挎包出了寢室。

  外邊沒有想象中那么黑暗,清冷的月光給一切都涂上了一層朦朧。宿舍外的林蔭小道上,偶爾會有成雙成對的學生與葉子擦肩而過。

  拐過一個彎之后,葉子走上一條更加僻靜的小路。當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路旁黑黢黢的樹林里徒然響起一陣輕微的“沙沙”聲,低矮的灌木輕輕搖曳起來,幾條模糊的黑影鬼鬼祟祟跟上了葉子的腳步。

  走了一段不長的距離,葉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就那么站著,側耳聆聽周遭的聲音。秋蟲與夜風在相互唱和,聲音忽遠忽近,為夜色平添了幾分詭譎。

  葉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定了心神,再次邁開腳步,這一次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路的盡頭是一片小樹林,黑沉沉的,沒有一個人影。她站定在林子的入口處,四下觀望,舉步不前。

  當葉子轉回身望向身后幽深的小路時,驀然間,黑暗的林間伸出一雙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迅速將她拉進林中。她根本來不及掙扎,脫口而出的一聲驚呼嘎然而止,“沙沙”的聲音迅即消失在濃厚的黑暗中。

  黑夜復歸寧靜,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葉子就像是被樹林吞噬了般,再無半點聲息……

  分布在學校各處的數幢宿舍樓,陸續開始熄燈,整個校園逐漸陷入一片漆黑。

  葉子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迷茫的眼神四下逡巡,包裹著她的是一團團沉重的黑暗。風攪動著月光,從敞開的窗口撲進來,隱隱約約將周圍的環境勾劃出黑白的輪廓。

  寢室?我怎么會獨自站在寢室中間發呆?冷汗頓時滲滿了葉子的鼻尖和額角,她立刻意識到,不想發生的事情又發生了。時間又一次神秘地自她記憶中消失,她搖搖晃晃上前幾步,俯身撐住了自己的書桌,桌上的那個粉色相框此時正反射著冷森森的白光。

  忽然,靜謐中響起一種聲音,“喀拉喀拉”的,在安靜的夜里顯得特別刺耳。葉子聳起的雙肩狠狠抖了一下,慢慢,她判斷出,聲音來自身后緊閉的寢室門。

  “什么……人?”葉子膽戰心驚地詢問了一句,卻不敢回頭查看。

  “嘩啦”一聲,門,似乎被什么給推開了,一種昏黃搖曳的光束直射過來,將葉子的身影來來回回投射在窗玻璃上,與晃動的樹影重疊融合。突如其來的恐懼撞得葉子差一點昏過去,她嘴唇微張,干燥的舌尖緊緊粘住了上腭。

  “葉子,葉子。”輕柔的呼喚來自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只手搭在了葉子的肩頭,“葉子別怕,我是薇薇。”
  “薇薇?”葉子猛轉身,昏暗的電筒光束中,浮現出薇薇的笑臉,站在她身后的,還有阿芷、心怡、班主任易閔和一個帶著和藹笑容的陌生男人。看到這么多熟悉的臉,葉子終于忍不住,一頭撲進薇薇懷里,“哇”地哭出聲來。

  大家靜靜地等著,直到葉子的哭泣變為抽噎。易閔走上前,攬住虛弱的葉子:“葉子,別哭了,到我宿舍去吧。”

  一行人來到教師宿舍易閔的房間,明亮的日光燈驅散了黑夜的詭異。經易閔介紹,葉子得知那個陌生男人是來幫她的心理醫生,易閔的中學同學林之遠。

  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林之遠刻意安排的。周五下午,薇薇、阿芷和心怡故意裝作離校回家,然后悄悄返回來,在暗處留意著葉子的行動。今晚葉子剛一走出宿舍樓,就被三個女孩跟上了。

  阿芷得意地舉起一臺DV機:“葉子,你今晚的行蹤基本上都在這里邊呢。這可是我爸爸的專業攝像機哦,我偷偷拿出來的。”

  葉子怔怔地看著那臺DV機,淚光盈盈的雙眼中閃動著復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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