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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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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5
  "導演,我的戲分可不可以……"方琳從包里掏出一疊錢,對著導演露出迷人微笑。她是個聰明人,這部恐怖片一定會異常火爆。

 她十六歲時,拍了第一支廣告。鏡頭只在她臉上掃了一秒。她是個與女主角擦肩而過的群眾演員,只能對迷人的女主角投去羨慕的一瞥。

  她條件很好,個子高挑,氣質也不錯,可是總是倒霉地演些不入流的角色。打扇的丫鬟,服務員,某個被人搭訕的路人……和她同期出道的女演員張某早已拿獎拿到手軟了。闖蕩演藝圈,運氣和機遇缺一不可。

  "呵!你知道我現在已經不缺錢。實話告訴你吧,這片子是路先生一人撐起的。我根本沒有辦法作主。"導演喝了一口茶,實話實說。他唯一的權利便是循規蹈矩地按著路先生的劇本調教演員,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方琳臉上有些掛不住,獻錯花拜錯神怎能不尷尬。不過,她還是懂事地笑笑:"不管怎樣,您還是收下吧。"導演放下茶杯,想了想點點頭:"我給路先生說說看。"

  "謝謝導演。"方琳笑著走了出去。

  第二天,室內戲。藍心這幾天必須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不斷有記者打她的手機做采訪,她從開始的來者不拒,到最后只回答有頭臉的報刊記者的訪問。

  我已經紅了!這是恐懼后惟一的一個念頭。廣告商找上門來了,雜志要拍封面,報刊爭著采訪她。她在考慮要不要找一個經紀人專門替自己打理這些事務。死了一個方徹算什么,至少自己不用愧對他。十八歲,她利用這個無知小子干掉了妹妹和繼母;二十二歲,她利用他的死亡博得了人氣。都值得!既然愛她,就應該心甘情愿地付出代價。愛不是隨口說說的空頭支票。

  方琳居高臨下,看著紫水晶大吊燈下的藍心猶豫不決。刀子握在手里,割還是不割?結實的麻繩顫巍巍地吊著大燈。
倘若繩子斷了,吊燈砸下去,藍心那張得意的臉便會徹底作廢。雖然路先生再三向自己保證:即使藍心出了什么事,他們也可以處理成意外。她不僅毫發無損,還會晉升女主角。

  不!不可以!那是殺人!那是犯法,要坐牢槍斃的!方琳猛地收起刀子沖下樓梯。還未踏實地踩在地面上,已經聽到一聲巨響和凄厲的慘叫。她驚愕地看過去--藍心還未斷氣的身體痛苦地抽搐著,手臂被吊燈活活砸斷……

  方琳尖叫著扔掉手中的刀,一個不穩,狠狠摔了下來。保安迅速地把她制服,警察幾分鐘后趕來把她帶走了。誰也不相信方琳沒有動手,攝影機放出來的,是她獰笑著賣力地割著繩子。

  "我沒有!我只是那樣想過!可是真的不是我干的!"方琳瘋狂地掙扎哭嚎。可是繩子上有她的指紋,刀子上有,甚至那詭異的鏡頭里也有自己恐怖的笑容。方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女配角因妒成恨,心理扭曲,殘忍割斷吊燈繩子壓死女主角"--又是大頭條!斗大的字配著藍心缺了半邊腦袋的怨恨眼神,報紙一路賣到脫銷。那么沉重的吊燈怎么會是麻繩吊著呢,這原本就是極其危險的。可是誰會管這些?劇情需要罷了。

 "你們這群魔鬼!魔鬼!"方琳挨個指過無動于衷的工作人員,指頭的方向停在了路先生身上。他紳士般微笑著聳聳肩,是她自己要求追加戲份的。有要求便有代價,這個道理都不懂?干凈純潔的靈魂,他本事再大也沒有辦法干涉。只有那些貪婪、卑劣、殘忍、膽怯、墮落、齷齪的靈魂,他才能掌控他們的人生,把他們一步步引進自己的電影里,帶入死亡的懷抱。他們原本就不會有好結果,路先生不過是在一旁推波助瀾。他給你一顆有毒的糖果,開始為你籌劃命運的劇本。字字句句,讓凡人身不由己。




  6
  《灰姑娘》在千呼萬喚中姍姍來遲,耗了好幾個月才通過了審核。聽說鏡頭過于血腥,差點不能公映,刪刪減減了許多次才勉強通過。幾乎每天都可以在報紙上看見這部片子的消息。據說,導演放話出來,還要拍成一個恐怖童話系列。于是,不少人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是不怕死,當名譽和金錢轟炸過來的時候,能抵抗的人畢竟極少。

  首映當天,《灰姑娘》的票房打破了多項記錄,電影院紛紛加場。慶功宴上,導演便是輝煌的中心人物。男女主角已經死了,女配角在監獄里瘋瘋癲癲,聽說得了精神病,并且還有嚴重的自殺傾向。導演氣定神閑地談起了當年拍地下電影的心酸歷程,侃侃而談藝術與生活,命運與劫數的關系,卻只字不提路先生。路先生坐在角落里優雅地對著他舉了舉紅酒杯。

  導演不過是個傀儡,他的人生早已賣給他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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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5 PM 编辑

★707恐怖故事标题★〜錯

   張木木和老婆都是火葬場的職工。他負責燒尸,他老婆賣骨灰盒。

  最近,張木木的心里一直不踏實,因為一個月前他犯了個大錯。

  那是個水氣氤氳的日子,來辦喪事的人出奇得多。平日清冷的火葬廠,哭嚎聲不斷。張木木從早晨一直忙到中午,頭都快大了。

  午休前,最后一具要燒的尸體是十五號。按照慣例,家屬可以再見死者最后一眼。

  那群穿黑帶孝的人,爭先恐后地撲到蒙尸體的白布單上,瘋狂地嚎,眼里卻沒有半滴淚。并且,也沒有誰去掀開白布,看死者最后一眼。張木木看得出來,這是一群假模假式的親人。

  很快,那群人退了出去。張木木將尸體推到焚燒間,把白布拿掉,看清了死者的面容。那是一位老太太,雙目圓睜,面容枯瘦。他用手去合老太太的眼睛,合了五六次,那雙眼睛就是閉不上。

  干他們這行的,多少都有些迷信。死不瞑目,無非就是心里有委屈。張木木心想:那群后輩肯定都是不孝之人。他嘆了口氣,把尸體推進了焚尸爐內。可剛關閉爐門,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他看到停尸床上的吊牌寫著,十六號。 燒錯人了。

  張木木心臟一陣抽搐,腦袋一下一下地脹痛。雖然這世上沒有"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的能人,但問題是,十五號還躺在停尸間,如果讓十六號的家屬發現尸體燒錯了,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他心里越來越沒底了。偏巧這時候,同事小林來了,今天要燒的尸體多,科長怕出錯,特意讓他過來看著點兒。

  小林剛來火葬廠不久,是個能說會道的年輕人。原本,他一直跟著張木木學習燒尸。在工作上,張木木是他的師傅,但在人情世故上,他是張木木的師傅。張木木工作了二十年,仍舊沒有離開焚尸爐,小林工作十二個月,就離開了焚尸爐,前一陣被科長調到辦公室做跟班。

  小林很快發現了問題,他把張木木叫到了停尸間。

  在冰冷的停尸間內,張木木說了實話。小林吸了口涼氣,顯然也覺得很棘手。他來來回回地踱了幾圈,最后,停在十五號尸體旁,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張木木趕緊問:"啥辦法?"

  小林一字一頓地說:"趕--緊--燒--了--他!"

  "啊?"

  "燒完撿出骨灰來,直接給十六號的家屬。"

  "可是,死者家屬都去吃飯了,他們還沒跟遺體告別,到時看到骨灰能罷休嗎?"

  小林四下望了望,輕聲說:"我的師傅啊,就是趁他們去吃飯,你趕緊燒了,別讓人發現!回頭,你就告訴十六號的家屬,今天時間緊迫,上午臨時通知,排到了十六號,沒找到家屬,只好先燒了。實在不行,你去師娘那兒要個骨灰盒,就說是送他們的,估計這幫人見了不要錢的骨灰盒,也就不鬧了。"

  張木木咽了口唾沫,咬牙說:"行,我聽你的。"

  小林拍了拍張木木,走了。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頭對張木木說:"師傅,你記住,這事千萬別對別人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完,就走了。

  停尸間內,張木木呆呆地看著那具十五號尸體。突然,那尸體枯黑的胳膊從白布里掉了出來。張木木嚇了一跳。他突然意識到,他和小林都錯了,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他知小林知之外,這個十五號其實也知道。當時,他正一動不動地躺著,聽到了自己和小林的全部計謀。

  張木木是個老實人,他越想心里越怕,仿佛大難臨頭了一般。還好,正如小林說的,見到免費贈送的骨灰盒,十六號的親屬沒說什么。那群人走后,他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按理說,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可近來,張木木卻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脾氣也變得很暴燥。偶爾,老婆問起他要的那個骨灰盒給誰了,他就暴跳如雷。不僅如此,一向粘床就著的他,竟然開始失眠了。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十六號老太太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那老太太死不瞑目地瞪著他,恨他燒錯了人。

  就這樣,一連折騰了一個月,張木木像變了個人一般。

  這天夜里,張木木折騰了很久才睡著。他做了個夢:

  夢里,是大白天。他路過存放骨灰盒的地方,剛到門口,便聽見里面有人竊竊私語。他好奇地走了進去。奇怪的是,樓里空無一人,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他順著聲音尋去,在一排高大的架子后面,停了下來。他聽見一老一少在說話。

  少的說:"大媽,錯了。"

  老的說:"什么錯了?"

  少的說:"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老的說:"胡說什么。"

  少的說:"那天,我清清楚楚地聽見那人說,他把咱倆燒錯了。"

  張木木的心一下就竄到了嗓子眼,他顫抖著把頭探出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說話。這時,他看到一堆骨灰從盒子里跳了出來,從灰白的骨灰里伸出一只枯黑的手,指著他的鼻子吼道:"就是他!"

  翌日,張木木老婆醒來的時候,發現張木木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嘴里不住地說:"錯了,錯了……"

  張木木瘋了。

  一個星期后,考慮到張木木工工作勤奮,得病也是因為平時精神壓力過大,廠里破例給他辦了病退。小林聽到這個消息后,一下就傻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預謀好的。一個月前,他從科長得到信兒,知道廠里為了減輕財務負擔要精簡人員,被提名的就是他和張木木。他處心積慮地掉換了尸體上的吊牌,為得就是拿住張木木一個把柄。如果到時被精簡的人是他,張木木工作上的疏漏,就會成為他的擋箭牌。

  幾天后,小林下崗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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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5 PM 编辑

★708恐怖故事标题★〜茶漬

    初聽說這是一套來自東漢的茶具時,老章的態度基本是不屑一顧的。茶具這種東西,并非是按照純粹的古董的價值走線來看的,哪怕你說這是一套曹操曾經用于款待手下謀士的茶具,只要造型與手工太過次等,估計也不過就是古的價值罷了。

  然而,老章追求的是另外一種東西。他也知道這跟一般的茶藝發燒友的目標可能不一樣,但是自從在股市因為一些小意外收獲狠賺一筆之后,他決定要用這筆意外之財來完成自己這個小小的目標。在他的心目中,只有那些被茶水泡過許多遍的那種暗淡的顏色,方才是真正屬于茶具的顏色,也就是茶漬。老章活了55年,抽煙喜歡抽低于4塊的,不經常喝酒,而且由于前幾年單位宣傳性病的時候看過一些梅毒以及艾滋病的后期圖片,就連煙花柳巷也不敢問津了。人過留痕,茶去留漬,別說光輝,假若連污漬也沒給世界留下,估計也是可悲的。他沒有老婆兒子的牽掛,惟有每日在聽聽相聲喝喝茶的時候,方能感覺到原來生活是可以休閑的。

  當這套杯子擺在老章面前的時候,他覺得他有必要收回之前自己的態度。他在七套杯子中,唯獨看中了這六個一套,款式不大起眼,做工粗糙,也不大有古董氣息的杯子。他摸了摸手感,覺得這應該是一種類似于紫砂質地的一種陶土材料,不過最吸引他的卻是上面均勻的漬,經過兩千多年的時間,還能看出曾經被某種液體長期浸泡的感覺。暗淡的色澤,應該起碼是被類似于紅茶之類的液體長期浸泡所留下的痕跡,只剛好漫過杯子的七分位置,盡管每個杯子的漬的位置都十分接近,但是卻沒給人留下絲毫贗品的感覺。

  老章就活像是個在海灘上拾到貝殼的小孩子,慢慢的仔細的拿起每個杯子,從各個方位不停的觀察。就連長期養成的吝嗇習慣,也沒能阻止他對此套杯子的熱愛。哈哈大笑之余,老章激動得不停的拍自己的藍色粗布褂子。這是他知青時期在磚場干活留下的習慣,當時他收到能夠回家的通知的時候,也是這么拍掉手上的灰塵,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

  “多少錢?”老章在離開杯子數步之外的位置,點起了他的4塊錢的香煙。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這個留著胡子的年輕人臉上的表情。

  “這套杯子來歷可大了,”這個留著胡子的年輕人,開始擺出一副上盡刀山下過油鍋還從鯊魚嘴里拾起硬幣的表情。然后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這套杯子,是東漢時期最早在廣東做生意的商人的墳墓里找到的。”

  “哦?”對于老章來說,他是完全不介意聽更多關于這套杯子的任何消息的。不過在他讀過不多歷史書的印象里,早期的廣東,大概都是一派南蠻之地的感覺,完全不是現在的概念。

  “東漢啊。東漢啊!比三國還早那么好幾百年。”留著胡子的年輕人忽然壓低聲音說。破舊的房子里除了幾個行李箱與他倆之外,卻并無他人。“早期的中原商人為了跑生計,只能到那個時候的嶺南做貿易,不過大概他們沒想到兩千年后的廣東是什么的樣子。但是作為他們的埋骨之地,當時也不過是個滿地巫術與蠻子的地方。”

  “好,好,”老章興奮的吸了一口煙,吞了吞口水繼續問道。“就說說多少錢吧。”

  “嗯。”年輕人也點起了一根煙,不停的在地上輕輕的頓足,然后擺出一副吃虧大了的表情。“這個本來也有別人想要的,但是您老人家來得正是時候。也不想收你太多,也就5萬吧。”

  “好!成交。”老章把煙屁股丟地上,用腳跺了跺。“跟我去銀行取錢吧!”

  老章也不理會胡子年輕人臉上的詫異表情,一把拉住他,大步流星的往最近的工商銀行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老章迫不及待的扭開裝著自己從山上打的礦泉水的蓋子,點著自己砌的小碳爐,拿出自己在競標會上標得的上好的陳年普洱茶,打開音響組合聽CD里的郭德綱的聲音。用純凈水把包在晚報里的杯子仔細的洗過一次,也同時再次慢慢的打量這套造型略帶奇特的杯子。盡管做工不是太精細,還是可以看見杯身刻著的細長的密集的圖案,雖然材質有限,卻非常的薄。他忍不住滿意的笑出聲來。

  當老章往杯子里斟上第一杯色澤低沉的普洱時,他嗅了嗅茶的清香,而這暗紅的顏色仿佛也正是這杯子的絕配。當他和著點點的溫熱喝下這杯茶的時候,他也認同了自己的看法。一股不知名的異香,順著喉嚨慢慢的滲入他的全身,然后再透過毛孔往外散發。

  老章瞇起眼,把剩下的幾杯也一一喝完。沒有別的客人,只不過想嘗一嘗所有杯子的感覺罷了。

  他滿足的笑了,大概是第一次那么的開懷。

  對于老章來說,漬大概便是自己。不過,也終于能夠為別人留下什么了。

  老章發現全身都處于一種莫名的痕癢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盡管有點不自在,但是卻沒有十分難受直至精神崩潰的感覺。也的確有氣味從他毛孔里往外散發,不過不是異香而是惡臭罷了。

  孫黎是一名文物販子。大專畢業以后,他干過幾年介乎傳銷與直銷之間的工作。而現在,他是文物販子,職業的文物販子,只賣贗品的文物販子。而且他兩個星期剛做成了一樁他曾經做過的最大樁的生意,賺到了能讓他近個把月都不愁吃喝嫖賭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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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6 PM 编辑

★709恐怖故事标题★〜茶漬

    初聽說這是一套來自東漢的茶具時,老章的態度基本是不屑一顧的。茶具這種東西,并非是按照純粹的古董的價值走線來看的,哪怕你說這是一套曹操曾經用于款待手下謀士的茶具,只要造型與手工太過次等,估計也不過就是古的價值罷了。

  然而,老章追求的是另外一種東西。他也知道這跟一般的茶藝發燒友的目標可能不一樣,但是自從在股市因為一些小意外收獲狠賺一筆之后,他決定要用這筆意外之財來完成自己這個小小的目標。在他的心目中,只有那些被茶水泡過許多遍的那種暗淡的顏色,方才是真正屬于茶具的顏色,也就是茶漬。老章活了55年,抽煙喜歡抽低于4塊的,不經常喝酒,而且由于前幾年單位宣傳性病的時候看過一些梅毒以及艾滋病的后期圖片,就連煙花柳巷也不敢問津了。人過留痕,茶去留漬,別說光輝,假若連污漬也沒給世界留下,估計也是可悲的。他沒有老婆兒子的牽掛,惟有每日在聽聽相聲喝喝茶的時候,方能感覺到原來生活是可以休閑的。

  當這套杯子擺在老章面前的時候,他覺得他有必要收回之前自己的態度。他在七套杯子中,唯獨看中了這六個一套,款式不大起眼,做工粗糙,也不大有古董氣息的杯子。他摸了摸手感,覺得這應該是一種類似于紫砂質地的一種陶土材料,不過最吸引他的卻是上面均勻的漬,經過兩千多年的時間,還能看出曾經被某種液體長期浸泡的感覺。暗淡的色澤,應該起碼是被類似于紅茶之類的液體長期浸泡所留下的痕跡,只剛好漫過杯子的七分位置,盡管每個杯子的漬的位置都十分接近,但是卻沒給人留下絲毫贗品的感覺。

  老章就活像是個在海灘上拾到貝殼的小孩子,慢慢的仔細的拿起每個杯子,從各個方位不停的觀察。就連長期養成的吝嗇習慣,也沒能阻止他對此套杯子的熱愛。哈哈大笑之余,老章激動得不停的拍自己的藍色粗布褂子。這是他知青時期在磚場干活留下的習慣,當時他收到能夠回家的通知的時候,也是這么拍掉手上的灰塵,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

  “多少錢?”老章在離開杯子數步之外的位置,點起了他的4塊錢的香煙。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這個留著胡子的年輕人臉上的表情。

  “這套杯子來歷可大了,”這個留著胡子的年輕人,開始擺出一副上盡刀山下過油鍋還從鯊魚嘴里拾起硬幣的表情。然后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這套杯子,是東漢時期最早在廣東做生意的商人的墳墓里找到的。”

  “哦?”對于老章來說,他是完全不介意聽更多關于這套杯子的任何消息的。不過在他讀過不多歷史書的印象里,早期的廣東,大概都是一派南蠻之地的感覺,完全不是現在的概念。

  “東漢啊。東漢啊!比三國還早那么好幾百年。”留著胡子的年輕人忽然壓低聲音說。破舊的房子里除了幾個行李箱與他倆之外,卻并無他人。“早期的中原商人為了跑生計,只能到那個時候的嶺南做貿易,不過大概他們沒想到兩千年后的廣東是什么的樣子。但是作為他們的埋骨之地,當時也不過是個滿地巫術與蠻子的地方。”

  “好,好,”老章興奮的吸了一口煙,吞了吞口水繼續問道。“就說說多少錢吧。”

  “嗯。”年輕人也點起了一根煙,不停的在地上輕輕的頓足,然后擺出一副吃虧大了的表情。“這個本來也有別人想要的,但是您老人家來得正是時候。也不想收你太多,也就5萬吧。”

  “好!成交。”老章把煙屁股丟地上,用腳跺了跺。“跟我去銀行取錢吧!”

  老章也不理會胡子年輕人臉上的詫異表情,一把拉住他,大步流星的往最近的工商銀行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老章迫不及待的扭開裝著自己從山上打的礦泉水的蓋子,點著自己砌的小碳爐,拿出自己在競標會上標得的上好的陳年普洱茶,打開音響組合聽CD里的郭德綱的聲音。用純凈水把包在晚報里的杯子仔細的洗過一次,也同時再次慢慢的打量這套造型略帶奇特的杯子。盡管做工不是太精細,還是可以看見杯身刻著的細長的密集的圖案,雖然材質有限,卻非常的薄。他忍不住滿意的笑出聲來。

  當老章往杯子里斟上第一杯色澤低沉的普洱時,他嗅了嗅茶的清香,而這暗紅的顏色仿佛也正是這杯子的絕配。當他和著點點的溫熱喝下這杯茶的時候,他也認同了自己的看法。一股不知名的異香,順著喉嚨慢慢的滲入他的全身,然后再透過毛孔往外散發。

  老章瞇起眼,把剩下的幾杯也一一喝完。沒有別的客人,只不過想嘗一嘗所有杯子的感覺罷了。

  他滿足的笑了,大概是第一次那么的開懷。

  對于老章來說,漬大概便是自己。不過,也終于能夠為別人留下什么了。

  老章發現全身都處于一種莫名的痕癢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盡管有點不自在,但是卻沒有十分難受直至精神崩潰的感覺。也的確有氣味從他毛孔里往外散發,不過不是異香而是惡臭罷了。

  孫黎是一名文物販子。大專畢業以后,他干過幾年介乎傳銷與直銷之間的工作。而現在,他是文物販子,職業的文物販子,只賣贗品的文物販子。而且他兩個星期剛做成了一樁他曾經做過的最大樁的生意,賺到了能讓他近個把月都不愁吃喝嫖賭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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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他不爽。非常的不爽,一種任何煙與酒都不能讓他釋懷的暗流正在充斥他。

  因為,這次他賣出去的是真品,可能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賣真品了。只不過正好碰上一個之前曾經一起去貴州不知名山村里探過墓的朋友,因為著急用錢所以把這套剛從廣東到手的杯子轉讓了給他。還說假如孫黎以后沒有賣出去,等他錢周轉過來了,希望能夠贖回。憑借孫黎這5、6年以來積累的眼力與經驗,他認定這是真品。

  他不知道東漢時期有否這么喝茶的習俗,但是按照最近的行情以及物品的造型,他姑且把這套杯子定位為茶具。

  但是他沒想到,他就這么隨便的把這套賣相不是太好的真品放在一堆賣相十分良好的贗品中時,卻讓一位穿得很像下崗工人的老頭給挑走了。在排除了是行家作弄自己后,他只能開始責怪自己最近的運氣問題了。所幸他還偷偷的藏起了3只,損失方能減少。

  唯有女人,方能讓他把這不爽拋諸腦后,他想。

  所以,他正摟著一名在網上剛認識不久的普通話還帶著鄉音的女子在下午的折價卡拉OK房間里唱著歌。當他的手放肆的在女子身上摸索的同時,孫黎覺得這名女子大概除了口音之外,一切都還過得去。

  他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女子正在唱著王心凌的《睫毛彎彎》。走音之余,還帶著稚氣的鄉土味,讓孫黎覺得甚是有趣。正在盤算這讓這充滿稚氣的鄉音說另外的一些話時,他的手機響了。

  “誰呀!正忙呢。”他把還沒抽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來代表自己很是惱火。

  “我,”電話那頭的聲音仿佛是用兩片粗糙的金屬片磨擦發出來的。“我,前陣子在你那里買過一套杯子。我有事情要找你。”

  “你就是那老頭?怎么了?”

  “你,你好像還欠我,我一點東西,我,我買的是一套杯子。不,不是6只。”老章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更加生硬。
  “你,你胡,胡說,說什么?”孫黎全然不曉得這個看似老土的老頭是從何得知這套杯子居然還有3只在自己手上的。

  “你,你可以抵賴。但,但是我,我會有我的辦法。”老章說罷,狠狠的把電話蓋了。

  “腦子有病,媽的一把年級了還給老子裝大哥。”孫黎難以遏制心底那股怒氣,只覺得那放在女子胸前的手似乎握得更緊了。女子喊疼的同時,孫黎卻并沒有松開手或者減輕力度,相反他更用力了。

  凌晨兩點,孫黎酒氣沖天的摟著那名女子走下出租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基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步伐了。不過他還是對眼前這名同樣走著斜線卻意圖扶住自己的女子的衣服底下更感興趣。

  他不懷好意的掐了掐女子豐潤的臀部,繼續順著斜線往自己臨時租下來的屋子方向走去。摸索著爬上二樓的時候,他聽見三樓的自己的房門前,有人在輕聲喊著自己的名字。在凌晨閃過的轟鳴引擎聲里,顯得分外的微弱。

  “孫黎。孫黎。”那如同粗糙金屬板磨擦的聲音,又在他耳邊想起。

  “你!找死是,不是……,”接到老章電話的那一刻,孫黎是惱羞成怒的,等見到老章的一刻,他卻不敢吱聲了。

  老章就這么站在他的房門前,還穿著那天的藍色粗布褂子,只是本來布滿溝壑與皺紋的臉上,因為蒼白而顯得更加明顯,只是那淡青色的嘴唇與深深陷入眼眶的眼睛,帶著與那天完全不同的一種神情在盯著孫黎。

  孫黎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兩個星期之內能瘦下這么多來。總不會就因為那3只杯子,就愁苦成這樣吧。不過他還是希望這是因愁苦所造成的,起碼,在他看見老章縮在袖子里的手之后。暗紅色的液體,正順著老章那只血肉模糊得勉強能分辨是個拳頭形狀的手上滴到他的鞋子上。

  “杯子,杯子。快,快,給我杯子。”老章把嘴湊近孫黎那滿帶酒氣的臉。盡管有慢性鼻炎,但是孫黎還是聞到一股不是屬于自己的味道撲面而來,一股更甚于自己那混雜著食物殘渣與酒的嘔吐物的味道撲面而來。

  “有,有病,啊!你個死老頭。”孫黎嘗試推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老章,卻發現接觸到是一種不類似于人體的軟,仿佛推在了夏天放久了的爛水果上的感覺。而老章就是這么站在自己面前,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名女子也因為害怕,緊緊的摟住了孫黎的手。

  “開門。”孫黎終于發現,為何老章說話的聲音總是顯得那么奇怪了。因為老章說話時基本沒張開嘴,哪怕有,也不過是細細的一條縫隙罷了。透過縫隙,總覺得有什么在向外窺探。

  盡管覺得事情詭異,但是孫黎認為自己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還不至于還怕到完全不能動彈便任人擺布的地步。他房子門后的第一張小桌子上,有一把鋒利的美工小刀,他用于包裝贗品時留下的。他盤算著踏進房門的第一步,應該如何才能快速的拿到那把美工小刀。

  踏進房門的第一步,孫黎便把摟著自己手的女子狠狠的向老章身上推去,借著那些許的反作用力,向美工刀沖去。拿到小刀的瞬間,他便回頭一劃。也正是這一劃,正好割破了老章的喉嚨。

  老實說,略帶腥甜的液體流出自己喉嚨的一刻,老章除了覺得一陣狂怒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感覺,就連痛也沒有。他把孫黎推到自己面前的女子用力的往地上一摔,只聽見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和孫黎有異于常人的慘叫聲。但是他的目標遠非這被摔破腦袋滿臉是血的不知名女子,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孫黎,這個割破他喉嚨的無恥的文物販子,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老章按倒孫黎,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身上不同的地方招呼過去。他覺得孫黎的腦袋就好像當年在瓜田里打碎一只西瓜,簡直比西瓜更脆。

  孫黎之所以驚訝,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別人割開的喉嚨里能流出濃綠色液體來,這綠色的液體仿佛在這沒開燈的幽暗里發著點點熒光。而且還是漫漫的流出,就好像自己小時候玩弄過的毛蟲一般。自然,他也沒見過能有這么大力氣的55歲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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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4-2010 1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瘋……了。瘋,瘋,瘋……了。”孫黎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只覺得酒精也隨著血在慢慢的流出自己的身體。

  “瘋的是你。該死的也是你。”老章忽然停下那高舉的拳頭,看著孫黎那已經變形的臉說到。“那根本不是茶具,你是知道的吧。”

  “我,我……我什么也,也不知道。”孫黎的手,還在地上摸索著。“況且,要買古董的人,是你吧。”

  “那也不代表,你能把祭器賣給我!”老章一把抓住了孫黎那在地上的右手,好像折斷樹枝一般清脆的把每根手指從中間扭斷。“你給我,看清楚了。”

  孫黎的驚叫不知道是源自于手指處的疼痛,還是來自于看見老章嘴里的物體后的恐懼。

  “他們說,我很快也要去陪他們了。”老章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到,一邊繼續著方才的敲打動作。

  孫黎覺得眼前的最后光線被黑與紅遮蔽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老章在說話,自言自語式的說話。不過他也感覺自己的腹部被打開了,什么長長的東西正被扯出。疼痛這類感覺,大概都有一個上限,到達之后便不再怎么變化。老章在黑暗中忽而抬頭,忽而低頭,發出嘖嘖的聲音。不過孫黎僅余的點點聽力與意識不夠讓他分辨。于是他又聽見老章自言自語。

  “全了!全了!”

  “不,不是,是什么。真,真的不,不是!”

  ……

  撕碎孫黎與徹頭徹尾不知名女子的時候,世上大概已經沒有老章這個人了。

  他搜出孫黎用透明膠與報紙包裹著粘在床底的三個杯子,用杯子斟滿了三杯猩紅色的液體,和著溫熱喝了下去。盡管很快便從他被劃破的喉頭流了出來,但是他卻感到香氣與甘甜,就像喝上了上好的普洱茶。

  于是他又笑了。咧開他那干裂了的嘴唇,張開他那已經腐爛了的口腔,慢慢擠出一絲凄冷的笑容。

  ……

  孫黎死了,老章不見了,不知名女子還是不知名。城市卻仍舊照常運轉。

  發現老章不見了的,是老章的侄子。老章沒有老伴沒有兒女,只有一個遠房的侄子逢年過節打來電話問候。這次,連續打了10來天也沒有任何反應。老章不是一個喜好遠游的人,就連出門散步,也不過一時半會。

  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老章那扇雙重防盜門。兩名身材健碩感覺干勁十足的年輕干警負責現場的調查。盡管初出茅廬且對工作充滿熱誠,不過老章的房間里并無什么特別的線索可言。除了幾件帶著腐臭與墨綠色不知名粉末的衣服之外,便只有那套放在紅木茶托上別致的茶具還算得上是發現。

  “這案子能辦么?”

  “這老頭平時基本不和別人接觸,也沒有積怨,除了喝茶聽相聲什么嗜好的沒有。現場也不像入室搶劫的痕跡,財物完全沒有缺失,現場沒有翻弄過的痕跡。”

  “那就是說……,”

  “基本沒什么辦頭了,就目前來說,換上刑偵科全體出動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收獲。”

   “那就先當失蹤案處理是吧?反正孤寡老人忽然想不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社會新聞。還不如之前的那具被打得好像肉碎一樣的尸體呢。”

  “惡心壞了,大概是什么仇殺之類的吧。太難看了。”稍微矮個子一點的干警對著電視屏幕整了整帽子,說道:“走吧。”

  “你看這套茶具如何?”高個子干警低頭看了看老章視如珍寶的茶具。

  “不知道,沒什么研究,但是那茶漬也太濃了點吧。”

  “不過質地好像挺特別的,大概是紫砂之類的吧。”高個子卻不愿把目光從茶具上移開。

  “你看這老頭抽煙沒,拿兩條煙走算了。回去科長還找我們有事呢。”

  “潘局不是就好喝茶么。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套茶具像古董啊。”高個子用手肘捅了捅矮個子,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倆保密,拿這套茶具回去,送給潘局。咱倆一塊送。”

  “這不是太好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共9只杯子,還算吉利。你要是不送,就別告發我啊。看在大家一場同事的份上。”

  矮個子思索了片刻,“好吧,好吧。一塊送吧。拗不過你。”

  “這就對了。走吧。”

  關上門的時候,門與風的和聲,就像那金屬的摩擦音,久久回響在樓道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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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10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路先生应该是主宰命运的人吧?为了成名就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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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10 03: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茶漬的杯子都敢拿来喝,真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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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10 06: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名,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套茶具,让人看了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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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10 09: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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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6 PM 编辑

★710恐怖故事标题★〜別亂撿鏡子

    我的家庭每天都過的非常和樂安祥,似乎沒有什麼爭執、吵鬧在我們的生活中, 自從發生一件變故之后,什麼都變了,而那件事就是..

  我大姊離奇死亡的躺在自己的房間里, 她那死狀恐怖的模樣,真讓人看了永生難忘、膽顫心寒。在法醫檢驗完死因后,告訴我們結果,大姊她..竟然是心藏病發作死去, 這讓我們家人聽了,簡直不敢相信所聽到的,因為我們比誰都了解,大姊是我們家小孩中最健康的,然而..心藏病竟是她的死因,這讓我們感覺非常荒唐。

  大姐死后的那一天起,家里的每個人都變了,變的易怒不安,吵架爭執不斷, 讓我的心情更加的失落與傷感。在新年即將到來的前幾天,我們全家動員打掃家里與重新油漆墻壁,本來一開始都還順順利利,可是不知為何, 我二姐戴上白手套準備油漆時,忽然慘叫一聲,驚動了所有人。

  只看見我二姐立即將白手套脫下后,她的手掌竟不斷流出鮮紅的血液,原來..

  有人竟將刀片放在白手套里。於是我媽二話不說立即責怪我三姐, 因為他們兩人前天才大吵過一架,所以我媽直覺認定是我三姊做的。縱然我三姊極力抗辯,但似乎沒有人愿意相信她,氣極敗壞的她,忽然冷不防的拿起身旁的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立即狂涌我們的視線中,驚愕的我們,立即拿出衛生紙,按住她的傷口,阻止它無止盡的流,此時哭聲與混***雜在我們家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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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當客廳的衛生紙不夠用時,我立即跑到廁所去想拿出更多,可是卻發現我家養的小狗 happy 竟對著廁所內吼叫著,於是我在廁所門口對著里面大聲喊:〔是誰!〕突然間,一個人影閃了出來,露出半個臉龐,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就在我露出疑惑的眼神,望著廁所內的四姊時,四姊忽然對我發出詭異的冷笑,讓我心寒的退了一步,更不小心絆倒腳跌落在地上!!

  驚懼的對她說:〔是..妳!做的是不是??三姐是妳害的!〕 她依然對我陰冷笑著,彷彿在享受我的恐懼與不安,慢慢的向我走近,更向我伸出右手來,此時我心慌的大叫一聲,驚動了客廳里的家人,於是他們都跑到我身旁問我怎麼了,於是我大聲的喊:〔是四姐干的,是四姊!〕忽然間,四姊哽咽的哭泣:〔嗚..我剛才不小心絆倒小弟,想伸出手扶他起來,可是他竟然..竟然懷恨在心想誣陷我..嗚..媽~〕話一說完,便立即緊抱住我 媽,因為四姊平時是小孩中最溫馴善良的,所以我媽立即責怪我亂說話,讓我百口莫辯的直衝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反鎖在房里,腦海中一直忘不了她那陰冷的笑意,整夜輾轉難眠。

  隔天凌晨三點半時,我不知為何忽然清醒,可是我仍舊將自己反鎖在房里,拿出電腦書籍閱讀著,想藉此忘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可是突然間,門竟緩緩的自己打了開來,我驚愕的看著漸漸打開的門板, 發現門外竟沒有其他人在,就在疑惑間,我鼓起勇氣走到門口,想將門關上。就在一剎那間,手腕已被人緊抓住,抬
頭仔細一看,竟是露出陰冷笑意的四姊,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她將我推入房內,手順勢將門反鎖起來。

  驚懼的我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於是我愣愣的坐在床上注視著她,只見她緩緩的坐下,在我身旁對我說:〔你怕我嗎?〕我吞了一下口水,點了一下頭,慢慢橫移身體漸 離她,而她露出冷笑:〔你怕死嗎?〕相信我呆滯的神情已給了她答案,於是我在心中不斷吶喊著:〔三姊快來救我!三姊快來救我!〕因為我和三姊的感情,比與其他親人還要好,所以有危急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可是她忽然泛起更令人心寒的笑容:〔呵~你不用叫了,你三姊已經死了!〕在我驚愕的不能自己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於是我趁機衝了出去,也順勢逃離她的魔掌。

  可是當我衝出門外時,卻發現大家聚集在我三姊的房外,露出驚懼的表情,於是我探頭望了過去,竟發現..我三姊和大姊一樣慘死在鏡子前,死狀一樣悽厲恐怖、令人心顫,兩人都彷若看到什麼驚懼的事而死去,而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已經悄悄站在我身后的她,露出無人看見的詭譎笑容我雙眼渙散的走在街頭,害怕自己想起近日來發生的所有,於是我刻意讓自己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漫無目的的走。

  突然間,我被人按住了肩膀,我自然的回頭察看,卻發現一個老和尚神情凝重的注視著我,在我還未開口時,他先對我說: 〔你家最近死了兩個親人對不對?〕我驚訝的睜大雙眼緊盯著他,激動的抓住他的雙肩:〔你..怎麼知道!〕他先撥開我的雙手后叫我別動,然后在原地伸出右手,以手指觸碰著手指,彷若在計算些什麼,不一會兒,他眉宇深鎖對我說:〔唉!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上忙,不過,我還能幫你化掉一劫!〕話一說完,便從身上拿出一張符咒,遞給我說:〔你回家后,記得要將這張符咒貼在自己的胸膛,千萬不要撕掉它, 只要能渡過今晚凌晨三點,你應該就可避開此劫了!〕話一說完,他便轉身走離我的視線中,留下半信半疑的我。

  過我回家之后,還是照他的吩咐將那張符咒貼在自己的胸口,就在不知不覺中,我竟躺在床上睡去了,當我再次張開雙眼時,卻發現..剛好是凌晨三點整,而最讓人害怕的是,我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卻能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間,我開始聽到有東西敲打鏡子的聲音,不久后,我竟感覺有東西在我床尾緩緩爬行,直到他爬上了我的床上抓住我的雙腿,我才清楚的感覺到一雙血手,正延著我的雙腿向我的胸膛漸漸爬行。

  當我驚懼的不能自己時,那雙血手已來到了我的胸膛,突然間,我聽到一聲慘叫,原來那雙血手摸到了我胸膛的符咒,受創的逃離了,也因此,我開始可以控制我的身軀。我坐起身后愕然發現,三姊與大姊死亡現場的那面鏡子,竟詭異的自動掛在我床尾的墻邊,更讓人詫異的是,鏡子里竟出現兩男三女的身體而讓我驚愕的不能自己的是,我大姊和我三姊竟然也在鏡子里,而且流著血淚哀求我將她們救離。

  可是在我全神注視鏡子時,卻忽略了躲在門縫里,露出陰冷笑意的四姊,直到她將房門推開走進來時,我才愕然的發現,她的面孔,竟漸漸變化成另一個女孩,而她的短髮更慢慢變長直到腰際,她那冰冷的雙眼,直叫我膽顫心驚。

  不知不覺中,她已走到我的身旁,而鏡子里傳來的哭喊聲,持續不斷迴盪在空氣。正當她伸出雙手,想掐緊我脖子時,我忽然鼓起一生中最大的勇氣,將我胸膛的符咒撕了下來,用盡我全身的力氣,順勢貼在她的額頭上。

  只聽她慘叫了一聲,一團白影突然從我四姊的身體中跑了出來,然后直衝入鏡內,於是我立即將已貼在我四姊額頭上的符咒,撕了下來,趕緊貼在鏡子上面,忽然間鏡子內2男4女的影像,頓時消失無蹤,只剩下我和已恢復原來面貌的四姊。

  隔天早晨,我趕緊將我媽從外面撿回的這面鏡子,丟棄在遠處的垃圾堆里,而那張符咒,仍舊貼在鏡子上。

  正當我以為一切已經風平浪靜的躺在床上時,卻有一個頑皮的小女孩,將那符咒斯了下來,而鏡中立即隱隱約約顯現了,幾個男女的模樣!忽然間,鏡中的一個女孩消失在鏡子里,而那撕開
符咒的小女孩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遠方露出陰冷詭譎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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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7 PM 编辑

711★恐怖故事标题★〜孽 嬰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并不喜歡小孩子。而隨著林蕊肚子的日漸隆起,我卻漸漸也有了一種將為人父的欣慰感。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仿佛一件出于自己的藝術品將要誕生于世,禁不住的憧憬與沖動。

  日子在盼望中喜悅著,可是有一天發生的一件事卻在這種喜悅之中,略略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是在林蕊肚里的孩子七個多月大的時候,一次我下班回家,在門口聽到她在電話里和別人聊得很愉快。我進門以后,她卻已經掛機。于是問她和誰在聊天。她說:“呀,原來你回來了呀。是你早先的一個朋友,聽說我快要生產了,特意來問候一聲。”

  很自然地,我問:“他說了叫什么名字嗎?”

  “一個女的。叫丁莉。”

  我的心里頓時格登了一下。

  丁莉,我婚前的女朋友。——可是,她已經死了三年了呀!

  擔心林蕊知道以后會害怕,對胎兒不好,我沒有吱聲。——也許是丁莉生前的好友打電話過來惡作劇的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而一絲不祥的預感卻在剎那間滑過。

  不想庸人自擾,我努力地不去想這件事,也不去想丁莉。
  
  一個星期以后,林蕊意外早產了。現在的醫院非常人性化,因為林蕊難產,醫生將我請進了產房,說是給她精神上的支持。

  我就那么呆呆傻傻地握著林蕊的手,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大汗淋漓。

  終于,孩子出來了。可是卻沒有我預想了不下一萬次的啼哭聲。

  我走近孩子,只看到她猛地一回頭,尋到了我的方向,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一絲涼意從心底生起,不覺間,我已是一身冷汗。
  
  由于難產,林蕊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便終日在家里照顧她。想象中,產后的女人雖然蒼白疲憊,但應該是幸福快樂的,周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輝。可奇怪的是,林蕊卻顯得很憂郁,甚至在懷抱著囡囡——我們的小女兒的時候,也是如此。

  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我不解,便只有更細心地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復。
  
  可是事情卻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那天我正在廚房為林蕊熬黑魚湯,林蕊喚我道:“老公,電話!”

  我擦了擦手,便去接。那邊卻傳來了陰森森的冷笑聲。

  “你老婆終于生了?你也有自己的孩子了?”——丁莉的聲音!

  驚嚇中,我的手一顫,話筒掉在了地上。

  林蕊關切地問我怎么了。怕她擔心,我只道:“剛洗魚的,手滑。”
  
  那以后我又接過幾次這樣的電話。我的精神已處于崩潰的邊緣。我向電話里的“丁莉”哀求道:“你放過我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當初應該和你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丁莉”卻似乎根本不愿意聽這些,只更加陰沉地道:“不會就這樣過去的。一切都有著因果的報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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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夜半的時候,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悄悄下床,怕驚醒了好不容易睡熟的囡囡和哄了半夜孩子的林蕊。

  丁莉又在電話那邊冷笑著。

  “你究竟是人是鬼?你想怎么樣?”我豁出去般地問她。

  “親愛的”,丁莉叫我,“我怎么會舍得對你怎么樣呢?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雖然我是為你而死,但我還是恨不起來你啊。”

  “那你為什么這么多天一直在糾纏著我?”我憤憤地問。

  “不是我啊。是我們死去的寶寶啊。她已經去找你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寶寶她恨你,我勸不住她。”

  “求求你了,不要再胡來了好不好?”

  “你不信嗎?你自己聽她說好了。”然后,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掛線聲。

  我正想掛機,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爸爸,你當初為什么不要我?是你害死了我和媽媽!”

  又是一身冷汗。

  猶疑間,我顫抖著轉過身——囡囡正飄浮在半空中,緊貼著我的臉,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我。那眼神好熟悉——正是她剛出生時看我的眼神!

  失聲尖叫!

  
  尖叫聲中,我猛地坐起——這才發現,剛才是一場夢而已。

  我揉了揉眼睛,狂跳的心臟漸漸平穩起來。這時才感覺床似乎空了許多,林蕊呢?一轉臉,卻發現身邊的囡囡正半支著身體,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

  正在疑惑間,出生沒幾天的囡囡開口了:“你剛才夢見我了,是嗎?”
  ……
  我狼嚎般地跨過她的身體朝門外奔去。

  林蕊呢?這么深的夜她怎么不在床上睡覺?我一邊試圖打開大門,一邊大聲呼叫著林蕊。可是門怎么也打不開,而林蕊也并沒有應聲。

  囡囡卻爬下床,向我爬來,我極度恐懼地后退著,無處可逃間,我竄進了書房,將門死死地反鎖上。

  而后我聽到囡囡在門口不停地敲門。我鉆進了床底。掐了掐大腿,我想是不是又在作夢?然而大腿卻真實地疼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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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在心底祈禱她沒有辦法進來,祈禱這該死的夜晚趕快過去!
  
  “囡囡!”我終于聽到了林蕊的聲音!

  可是,天啦!她并不知道我們的囡囡……我的心提到了嗓眼——我不能確定一墻之隔的林蕊將遭遇什么。

  囡囡又開始說話了:“你看他膽子多小!”話言中明顯地帶有譏笑。

  我的林蕊,她會不會嚇得昏過去呢?

  可是意外地,林蕊卻仿佛早已知道囡囡會說話,與她對道:“你就放過他吧。他是你爸爸呀!”

  ——這……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囡囡道:“放過他?當初他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我在媽媽肚子里呆得好好的,他為什么一定要殺死我?最后,連媽媽也害死了!”

  林蕊抽泣著:“好囡囡。你也在我的肚子里呆了七個多月,我也算是你的媽媽呀。媽媽求你,他已經遭到報應了,你就放過他吧。”

  “你想騙他一輩子嗎?——今天的報紙呢?”

  “我扔了。”

  “咯咯。”我聽見囡囡在笑:“我拾回來了,藏在書房的床下面了——就在他現在躲著的地方。”
  
  黑暗中,我果然摸到了一張報紙,顫抖著點亮打火機,居然發現頭版上登上了我與林蕊的照片。

  文章這樣寫道:“……林某終因難產死于產房。而其夫李某當場精神失常,奪過醫生的手術刀割喉自盡,醫護人員雖竭力搶救也未能起死回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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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7 PM 编辑

★712恐怖故事标题★〜手機寵物

    傍晚,雨停了。空氣中還浮動著淡淡的銅腥味。

  他穿過馬路,腳步越來越慢。巷口有一灘積水,反射著昏暗的天光。他的臉在水里模糊不清,微風掀起漣漪,一道道從他的臉上劃過。他朝自己笑了笑,水里的倒影扭動起來,像一個怪誕的符號。

  風掠過屋檐,瓦片的縫隙中傳來嘁嘁喳喳的摩擦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剛剛經過。

  他回頭看了看,幽深的巷子望不到盡頭,一層綠色的霧氣在飄蕩,不知誰家門前掛著一盞燈泡,枯黃的光暈飄搖著,仿佛遠遠的一只死人眼。

  他走進了巷子。

  月亮突然出現了,在他頭頂,低低地壓著圍墻。越往里走,路面越潮濕,昏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一些起起伏伏的東西,就像復活的夜行生物。

  青石巷,城市的一個死角,距離桐城財經學院有五公里。

  他深吸一口氣,也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但實際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再往前走幾步,那盞燈泡突然出現在眼前,他打個冷戰,感覺青石巷剛剛經歷了一次飄移,所有的物體都在運動,包括他的心臟。

  他用汗濕的手掌攥住衣襟,盯著那扇門。綠漆木門在燈光的映射下,變成了詭秘的青紫色,門已打開一道縫,那是在等他的。

  他彎腰,用力喘息幾下,然后掏出手機。最后一次,他撥通了那個號碼。

  手機里傳來彩鈴聲,張靚穎的《To Be Loved 》:你的樣子無處不在,沒有你哪里都沒有意義,雖然只是那瞬間的感覺,但卻于我意義非凡……

  歌詞動人,歌聲很美,但他知道,那歌不是唱給他聽的。他耐心等待著,也許這是最后一次給她打電話。

  不,一切才剛剛開始。

  彩鈴響了許久,對方接了電話。

  "情人節快到了……"他深吸一口氣,顫聲說,"我想再跟你見一面,送給你一個禮物,好么?"

  說完這句話,他全身都空了,就像一縷煙浮在塵埃中。他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雖然他知道那女孩并不愛他,但他還是無法適應這種懸空的感覺。

  "我忙著呢,再見!"對方冷冷地說,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舉著手機,呆呆站著。然后,一絲笑意浮了上來。他的嘴角抽搐著,有些痛,他保持這個神情,把手機裝進口袋。

  "對不起,是你逼我這么做的。"他喃喃自語,轉身推動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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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穆朗 ]
  對穆朗來說,這是唯一得到素妍的機會,反正他是這么想的。

  即使素妍不再愛他,或者說,素妍從來就沒愛過他,但是他一定要得到素妍的心。

  索愛--對,就是這個詞,索取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愛。

  穆朗返身關了木門,在院里站了片刻,讓自己適應這里的環境。院子西南角有棵鳳凰樹,樹影搖晃,傳來唰啦唰啦的低吟聲。樹后有扇窗戶,從里面透出枯黃的光暈。

  穆朗沿著院里的石階朝前走,半空彌漫的綠色霧氣越來越濃,有一些滲入喉管,一種冰冷的痙攣感。

  他猛地停下腳步,這才看到,一個瘦小干癟的中年女人正站在窗下,手中拿著一把掃帚。

  一抹陰森的燈光從窗縫投射出來,投在女人的肩頭。那女人耷拉著脖子,像棺材里的殘骸,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腐尸味。女人脖頸上的青筋一點一點彈跳著,如同一條蟲子。

  聽到腳步聲,女人抬起臉,瞪著穆朗。

  穆朗顫聲說:"你好。"

  "你還是決定來了,"女人冷漠地說。"記住,這游戲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它會一直伴隨你,直到--"女人忽然止住話頭,朝穆朗身后看了看。

  穆朗本能地回過頭,除了搖曳的樹影,什么都沒有。

  "直到什么?"穆朗惶恐地問。

  "你后悔了?"女人反問。

  穆朗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女人不再理他,轉過身,迅速踏上臺階。她的身形極快,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屋門里,地上只剩下那把掃帚。

  穆朗遲疑片刻,咬了咬牙,跟了進去。在漆黑的走廊里,只有前方不遠處的房間透出一絲燈光。那女人已經等在那里。

  "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女人伸出一只手,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手掌幽冷灰暗,竟能看到掌心的骨骼。

  穆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自己該做什么。他死死瞪著女人的手,透過半透明的掌心,在女人縱橫交錯的手骨間,水紋樣的東西一層層掠過,很像穆朗在巷口的積水中看到的景像。

  "你這是……"穆朗喃喃自語。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穆朗。"中年女人冷冷地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穆朗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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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我的顧客,我當然會了解你的一切,"女人微微傾身,枯槁的面頰貼近穆朗。穆朗這才注意到,女人的顴骨十分尖銳,像兩把鐮刀高聳著,皮膚泛著綠幽幽的光澤。女人的瞳孔呈現可怕的冰藍色,深不可測,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活動。

  "你還知道什么?"穆朗問。

  "你愛上了素妍,但素妍不愛你。"女人坐進椅子里。

  "你猜對了,這就是我來這里的原因。"穆朗鎮靜下來。

  "而一個名叫李雪兒的女孩愛著你,你卻不愛她。"女人露出一絲笑意,骷髏般麻木的笑意。不知為什么,穆朗感覺女人的眼神很不對勁。

  "你又猜對了,"穆朗深吸一口氣。"世上的事就這么奇怪。既然我愛素妍,我就一定要得到她的心,哪怕只是看著她,我也愿意。我就是這樣想的。"

  "把手機給我,我對你們之間的情感糾葛沒興趣。"女人再次伸出手。

  穆朗把手機給她。隨著嘀嘀的鳴響,女人看了看屏幕,問道:"最后這個號碼,就是素妍的?"

  穆朗惶惑地說:"按照規則,我剛給她打了電話,而且把她的聲音存在手機里了。"

  中年女人滿意地點點頭,隨手按了"播放鍵"。素妍的聲音立刻響起來,只有簡短的六個字:"我忙著呢,再見!"聲音壓抑嘶啞,像一條魚被掐住了脖子。

  穆朗忍不住問道:"手機寵物真有那么可怕?"

  中年女人猛地抬起頭,猙獰地說:"還有什么比愛情更可怕?尤其是你,為了不該屬于自己的愛情,必須用自己的血肉喂養這個寵物!"

  穆朗不禁打個寒戰。一周前他來過青石巷,那次是來詢問詳情,中年女人告訴他,"手機愛情寵物"是一種蟲靈,能替人挽回愛情,但也非常兇險,如果不能滿足它的要求,后果不堪設想。

  "你現在后悔了?"女人死死盯著穆朗。

  "我……我不知道。"穆朗喃喃自語。

  "無論怎樣,你已經來不及退出了。"女人低低地笑著,嘶聲說,"你走吧。"她把手機還給穆朗。

  穆朗怔怔地看著女人,根本沒注意她做過什么事。

  "這就完成了?"穆朗疑懼地問。

  "我已經把種子植入你的手機。"女人站起身,頸椎又耷拉下來,隨著腳步,一點一點晃動著,似乎隨時會斷裂。

  穆朗毛骨悚然,從桌上抓起手機,逃也似地離開了。

  他從青石巷跑出去,一直跑到街上,繼續狂奔。夜風切割著面頰,像剃須刀片刮擦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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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素妍 ]
  403寢室沒有別人,素妍把水壺放在床邊,開始找自己的杯子。

  素妍的杯子上有個向日葵圖案,那是她最喜歡的植物。她急切地推開桌上的水果籃,杯子不在后面。素妍打開柜子,彎腰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掉了出來,在地上發出一聲銳響。

  素妍嚇了一跳,去撿手機時,掌心突然有一種刺痛的感覺。那種感覺迅速彌散,蔓延到指尖,又反射回來,順著手腕向上流轉。素妍低哼一聲,胳膊肘仿佛被一把冰錐狠狠扎了一下,無法形容的疼痛。

  素妍癱坐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疼痛感繼續擴散,滲入血管,像水一樣漫開。她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作響,不斷加速。這時她發現了自己的杯子,不知什么時候滾落到墻角,杯口正對著她。

  素妍伸手去抓,但那杯子看起來如此遙遠,黑洞洞的杯口像怪物的嘴巴,蠕動著。素妍向前爬了幾步。地板越來越柔軟,而且變得燥熱,房間四壁在抖動中傾斜了。
素妍蜷成一團,四肢痙攣。她的眼珠從眼眶里鼓出來,眼睫毛卷起,結晶體在空氣中蠕動著,似乎在抽打什么東西。她聽到咝咝的風鳴,夾雜著眼球扭動時發出的顫動聲,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素妍的意識變得恍惚不定,瞳孔的焦點完全散亂了。

  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一掙。耳鼓里襲過一陣嘯叫。那聲音不斷在腦子里回響,腦髓像臺風中的大海一樣翻動起來。然后是一個爆炸般的聲音--轟隆。

  周圍變得一團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素妍感覺自己抓住了一個東西。冰涼的金屬質感,使她產生了一種喜悅的情緒,如同溺死的人,在死亡的一瞬間獲得解脫一般。

  素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她完全舒展開,抬起的手掌上浮起一層霧氣,淡藍色,溫潤的煙雨。

  她抬起頭,忽然發現房間的形狀變了。而且,她的面前竟然有個巨大的玻璃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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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4-2010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誰動了我的柜子 ]
  穆朗回到寢室,把手機藏在自己的衣柜里,用臟衣服嚴嚴實實裹著。

  青石巷的女人告訴他,手機必須關閉三天,第四天晚上12點,就是手機寵物的生日,那時它就會破繭而出。

  穆朗請了假,大多數時間就呆在宿舍,等待著。

  宿舍除了他,還住著另外四名學生,他們都對穆朗的反常行為感到費解。穆朗甚至要求關緊門窗,而且夜里不能開燈,舍長祝凱懷疑穆朗瘋了。

  "你再這樣,我們就要把你送到醫院去。"祝凱向穆朗攤牌。

  "拜托,只需72小時,幫幫兄弟。"穆朗懇求著。

  一旁的鄭清辰譏誚地說:"你小子是要孵蛋吧?"

  穆朗靜靜坐回自己的床鋪上,再沒有說話。三天時間,他必須忍耐。他現在剩下的,只有時間了。

  他又瞥了一眼柜子,手機在里面會產生什么變化?會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如果被別人發現,該怎么解釋?這些問題襲上心頭,但很快就消散了。所有問題,只要與素妍有關,那就不值一
提。素妍在穆朗心里最重要,他可以放棄一切。

  穆朗只要閉上眼睛,就看到素妍,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睛在黑暗里凝視他。穆朗癡狂地愛著素妍,如果一個人這樣愛著另一個人,就會體驗相同的感覺--無法皈依的懸空感,感覺自己一直低到塵埃里,然后,世界退到了黑暗背面,在漩渦里支離破碎。

  第三天是周末,晚上,穆朗出去買東西。他一直猜不出"手機愛情寵物"到底是什么樣子,也曾構思過很多次,卻毫無頭緒。他想應該買點礦泉水,或者,一支刀片。

  青石巷的女人對他說,手機寵物要用血肉喂養,他對這個建議存在一些疑慮,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來的時候,寢室只有祝凱一個人。穆朗默默地走過去,把購物袋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轉過臉,隨意地掃了柜子一下,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拼命喘息著,喉管里發出恐怖的咔咔聲。

  祝凱驚慌失措地跳起身。"穆朗,你怎么了?"

  穆朗只是望著自己的柜子,半開的柜門露出一片黑暗,一條衣袖耷拉在柜門外面。"誰動了我的柜子?"穆朗嘶啞地問。

  祝凱不安地縮了縮肩膀,他不敢看穆朗的眼睛。穆朗的眼珠變得通紅,眼底浮起血絲。

  祝凱低聲說:"李雪兒剛才來過。"

  "李雪兒?"穆朗麻木地重復著這個名字。

"是啊。就是一直想跟你好的那個女孩,桐城師范的李雪兒,"祝凱緊張地注視著穆朗。"她剛才來看你,你不在,她就找你的臟衣服,說周末了,回家給你洗衣服。你小子真有福氣,懶蟲遇到勤快女友,要是我有這命,我早就高興死了。"

  穆朗觸電似地,突然竄過去,把柜門打開。

  除了兩件干凈的T恤,柜子幾乎空了。那包臟衣服,連同衣服里的手機,全都已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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