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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yzicfish

【奇幻】《混合術士》第四章(Part 4)——15.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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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1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主角都是姓赖的家伙XD浮上来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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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9-2011 12: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Part 3)

我一面努力揉捏着酸軟的腿,一面思考着,自己一人身在有着奇異腳步聲的停車場,還有什麽更糟糕的狀況?

不過事實證明,我不應該這樣想,因爲每逢人們衰到貼底,壞事就是要接二連三地前來敲門。

正當我還坐在地上,苦思該如何脫離這恐怖的停車場,並且思緒已跳脫至待會見面時該如何咒駡梓夏時,手電筒突然非常不合作地開始閃爍。

天啊!你不要選擇這時候背叛我啊!

事後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爲我太害怕萬一手電筒熄掉,將被迫留在黑暗的停車場裏摸索,要知道,黑暗的地方摸索你隨時會摸到不該摸,甚至不存在的東西……總之,這種恐懼戰勝了早前導致我腿軟的恐懼感。

於是,在手電筒還在持續閃爍,尚未正式宣告熄滅之前,我猛地站了起身,並一下子竄到停車場的鐡捲門邊,再伸手用力拉扯鐡捲門。

問題是,雖然我終于有點勇氣站起身逃到鐡捲門邊,但我依舊是一隻從未接受過任何體力鍛煉的弱雞。

所以,開不到的門,還是堅固地不會因爲我費盡吃奶之力去拉扯,就突然打得開了。

我咬緊牙根又拉又推又扯鐡捲門,都扯得自己氣喘如牛,但那扇從内部看起來明明沒有上鎖的鐡捲門,依舊紋風不動。

正想休息一下,卻發現一件更糟糕的事,身後的腳步聲越發響亮……而且開始向我走過來了!

我不用轉過頭看,也能發現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感。

馬來西亞是一個全年無地震的國家,少數可能導致地面震動的原因,通常是來自鄰國的餘震,但這個幾率還少于因買馬票而中大獎的人們。

再説,非常規律的腳步聲,搭配同步震動的地面……怎麽想都只有一個可能性,我顫抖着轉過頭一看,拿起手電筒一照。

身後還是空無一人,並且陰森森一如剛才的停車場。

但耳邊的腳步聲,還有地面的震動也並未停止,甚至更爲逼近,而且手電筒也在繼續閃爍。

這簡直就是要命的恐怖,但我還是萬分慶幸,我什麽都看不到。

我再度把注意力轉回鐡捲門,並把手電筒隨手放置在可以清楚照到鐡捲門的位子。

看不到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東西——我在心裏對自己迅速地把這句話重復唸50遍,同時開始伸手翻找背包裏有沒有什麽物品可以用來撬開鐡捲門。

身為一位每天要從Kelana Jaya路綫開始第三站,乘坐到最後一站上班的兼職者,我的背包裏有一堆雜七雜八的物品,以供我路上消閑打發時間。

把背包裏所有的物品倒在地上之後,我卻忍不住沮喪。

兩本漫畫、錢包、手機、禦寒衣物(因爲輕快鐡上有時候真的很冷)、水壺……除了鐡制的水壺看起來有一點用途之外,幾乎沒什麽可用之物。

我沮喪地把水壺拿出來,再把錢包拿出來掏挖,想看看裏面有沒有銀角。

爲什麽需要銀角?

因爲我曾聽一位朋友説過,有時候銀角可以用來撬開一些鎖頭,特別是一分錢和兩毛錢硬幣特別好用,雖然我不知道當中所涉及的專業技巧,但嘗試用用總無妨,説不定就會瞎貓碰上死耗子。

我幾乎都快把整個錢包從裏翻到外,才好不容易在倒出一枚兩毛錢硬幣,跟隨硬幣一起掉出來並被我抓在手上的,還有輕飄飄的一張淺桃紅色紙張。

我直覺伸手一抓,把紙張攤開在手電筒前想看仔細點,還來不及辨認清楚究竟是什麽物品,鐡捲門外突然傳來讓我毛骨悚然的淒厲尖叫聲,接着鐡捲門‘吱呀’一聲地似乎被什麽鬆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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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9-2011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但又停在不人道的地方...==
文字的场面感很强!好奇着那震动的脚步(大象还是TF)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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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11 04: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Part 4)

本帖最后由 layzicfish 于 23-9-2011 04:10 PM 编辑

那是一種讓我從頭冷到腳趾的尖叫聲,淒厲疼痛得彷彿被滾燙的油燙傷似的悲鳴,這讓我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一碰鐵捲門。

還是冰冷的。

再伸手拉一拉,驚喜地發現竟然能打開一個小小的縫!

我連忙把水壺重新收入背包中,再伸手用力一拉,鐵捲門向上嘎啦吱呀地打開,直到足以讓我彎腰走出的高度,我立刻抄起背包、手電筒並握緊手中的紙,嗖地一聲就竄了出去。

自由啊!外頭自由自在,可以任我逃命的世界啊!



一踏出鐡捲門外,我卻立刻覺得不對勁。

景色不對勁。

我剛剛滾入停車場内時,還是屬於黃昏的時段,雖然不確定自己被關在内多久,但不管多久……我想都不會在一個小時内變成披星挂月,感覺就是屬於深夜的時段。

從黃昏跳到半夜,到底是怎樣的跳脫法啊?!

我咬牙轉頭一看那個鐡捲門,就是這個萬惡的根源,我一滾進去之後,就怪事連連。

老實說,一瞬間我還真的有考慮過,是否要重新鑽回去那個鐡捲門,畢竟人們常說:從哪裏來,就從哪裏回去説不定進去再待多一下,就能恢復原狀了。

爲什麽我這麽篤定?

雖然不是什麽光榮事跡,發生的次數也不多,但我也遇過幾次類似的事情。

但這次,最後我還是選擇轉身就跑,而沒有鑽回去鐡捲門内。

原因很簡單,詭異的腳步聲在我脫離停車場後,雖然沉默了數秒,卻突然變得更清晰響亮。

更可怕的是,鐡捲門後剛剛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在我還沒決定是否要鑽回去之前,好像要告訴我那不是一個好主意似的,突然傳來重物撞擊的沉悶碰磅聲。

接下來,竟然在看不到有什麽東西的前提下,鐡捲門被緩緩地往上拉,而且拉開鐡捲門的東西肯定力氣比我大,因爲鐡捲門正以比我剛剛拉開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在被往上拉。

我第一件事當然是立刻跑為上策,而且能跑多快、能跑多遠,就跑多快多遠。

正常人絕不會繼續留在現場對吧?!對吧?!對吧?!

而且一面跑,當然一面也要叫救兵——天殺的,我當然還記得這所鬼校裏,是誰把我扯進來的,他當然應該還要逗留在校内才對!

「梓夏你給我滾出來!!!」我發狂地奔跑,一面跑也一面喊了數聲要那個萬惡根源滾出來施予援手,但很快地我就慢下了腳步。

老實說我根本不熟悉這所學校,這是我第一次前來,但我跑了一下之後我還是立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是誰說過,沒頭沒腦、不分東南西北地逃命……這一套絕對不適用在我身上,我認爲一個人從小到大若遭遇過不少于二、三十次的鬼打墻紀錄,是真正的鬼打墻或進入奇異空間,而不是一般迷路,那就一百巴仙一定學會認路,也會把認路當作本能一樣刻印在生活習慣裏。

因此我雖然是拼了命在跑,但我還是有在辨認奔跑方向。

我記得剛剛和梓夏一起進入這所學校時,在停車場後面就是食堂,再往後就是籃球場,後面隱約可以看到校舍教室了,雖是名校但並不是一所非常大型的學校——吉隆坡首都地皮貴嘛,這是可以理解的。


每一個建築物之間,頂多相差二十至五十步路之間的距離,但現在很顯然有哪裏不太對勁。

按常理和我記得的路綫看來,以我這樣的奔跑速度逃離停車場後,即使我的腳程再慢,那幾步路也應該足以讓我抵達食堂了。

但攤在我面前的,卻是茫茫一片的草原……嚴格來説,應該是操場吧?

很顯然的,那是一個學校操場,而且是在我看來,有點熟悉但大部份設施都很陌生的操場。

此時此刻,我覺得最最最無聊的是——充斥我腦海中的想法竟是:我還真的是選對衣服了,因爲我真的很想仰天長嘯一聲:「幹!」

當然這個字一定是要奉送給把我拖入這個境地的梓夏。

正當我對着一片操場發愁,不知該往哪裏繼續逃命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而且很明顯是往操場——也就是朝我的方向踏過來。

即使我始終沒搞懂那些腳步聲的來歷,轉過頭瞄一下,還是什麽都看不到,但我當機立斷地決定繼續往前跑,看看有什麽角落可以給我鑽出這個地方。

雖然兩層樓的舊校舍就在我面前,但我選擇繞了校舍旁邊的狹窄走道。

是的,我始終相信遇到危機時,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往樓上跑。

樓上只會讓你毫無逃避之處,任對方搜索出來後再任意宰割——這是我多年觀賞恐怖電影的結論,每個往樓上跑的配角就是第一個挂點的角色,除非你是跟主角一起跑。

我知道自己不是主角的命,所以還是乖乖在樓下找出口,還比較能增加活命機率。

繞了約兩圈後,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逼近,我急得就考慮發揮跳籬笆逃課的身手時,突然在校舍最靠内的籬笆邊,一個幾乎長滿野草的角落,找到一個土地公廟!

一看到這個我就大喜,立刻撥開草葉鑽到廟和牆壁之間。

要知道,廟就是用來鎮壓一個地方的存在,特別是土地公廟,更有守護作用,若我要在哪裏找到鑽回原本地方的通道,一定就是在這附近。

豈料我才鑽入那個小小的空間,都還來不及尋找是否有什麽奇怪但會發光的洞口或角落,就正面迎上一個少年。

少年看起來白白淨淨,但皮膚上佈滿了些許斑點,看到我也是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從未預料過有人會鑽入這個角落。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不超過1秒的時間,他立刻開腔,盡量壓低聲綫但又企圖表現威嚴地命令我:「我不管你是誰,怎樣來到這裡,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出去,這個地方是我先找到的!」

我死死地看着他,把他從頭打量到腳尾,接着我伸出手,掐了他的衣領拉過來,咬牙切齒地開聲:「告訴我,要怎麽脫離這個鬼地方?!」

爲什麽我要問他?

很簡單,因爲他的外表雖然一整個就是發育不良的少年模樣,看起來頂多才十六、七嵗,但他從上到下的行頭,就是我每次上廟拜拜時,一定看到的標準土地公服裝打扮。

這種打扮,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你別告訴我他是在cos土地公!誰敢這麽說我一定和那人急!想騙我天真好欺負嗎?

再説不管他是不是,火急遮眼的時刻,我也已經認定他就是土地公了,不問他還要找誰來問?

堂堂一個土地公不好好管轄自己的領土範圍,躲在這種角落,我才想叫他滾出去好好工作,至少別讓我這樣的無辜人士擅闖好不好!

~待續~


回复 23# 弗星
我想不可能是大象,當然更不可能是TF~~~XD
如果TF出現那我故事標簽立刻改【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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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11 07: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奇土地公是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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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9-2011 12: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标签改去【科幻】XDD

好小受的土地...弟弟~
我期待宇卓华丽丽地反击回去!!(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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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1 11: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想说土地公好可爱XDD
很期待接下来这个幽默的主角会遇到什么事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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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11 01: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Part 5)

他被我這麽一抓,掙扎兩下發現掙脫不了,立刻急得臉紅脖子粗,但還是記得壓低聲量地說:「我哪裏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不會待在這種鬼地方了!」

「你不知道?!」我也理不得現在的行為到底有多不幸,直接就掐對方的衣領亂搖了:「你這個土地公該死的不知道,那還有誰會知道啊?!再説你想跑去哪裏啊?!」

用力搖了他幾下,我才想到,按照我這樣的搖晃法就算他想回答,也一定回答不了,只好稍微停止手中搖晃的動作,並稍微鬆開抓住衣領的力道。

果不其然先是看到他茫然好一會的眼神,才猛地重新回神望向我,並且深呼吸幾下才開口回答我的問題。

但他的答案讓我忍不住又想掐死他。

「什麼是土地公?可以吃的嗎?」

大概是我的表情洩露了我凶狠的意圖,透過被抓緊的衣領,我感覺到他抖了抖,接著滿臉委屈的問:「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土地公嗎?」

「除了你還有誰?!」

「可是……」他依舊滿臉委屈和疑問:「……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就突然被丟過來這裡啊,我還想問你到底土地公是什麼,為什麼你會說我是土地公。」

這下子我真的無言了,雖然稍微鬆了一下力道,但我的雙手還是不放過他的衣領,誰讓他是我唯一「看得到」的生物。

我們默默相望了好一會,最後還是他再次打破沉默,睜着一雙圓溜溜而且比例大得不可思議的眼睛,好奇地問我:「說真的,你剛剛說的土地公,是幹什麼用的?很厲害的嗎?」

如果說之前我還曾懷疑他是在裝傻扮懵,現在看著這雙眼,聽到這麼傻氣的問題,我連抓緊他衣領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無力地垂下雙手,硬是擠到他身邊坐好,並確保草叢遮好行跡後,才擠壓我有限的神鬼常識回答他的問題。

「就我所知道的,土地公就是中國的土地神,一般有保佑農業收成、經商順利、旅客旅途平安,甚至還有保護墳墓不受邪魔侵擾……簡單來説,就是一個地方的守護神,既然你出現在這個學校內,照理說就是這個學校的守護神。」

「哦……」他拉長音調,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又追問:「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那我怎麼知道?」我有點不耐煩地回答他,順便撥撥身邊的草和牆,想找找看附近是否有任何疑似出口的東西。

他低頭想了想,續而又問:「那我問你,土地公既然是神明,那麼多數都是人類對吧?」

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不過他顯然不理解那白眼的意思,因爲他繼續追問:「那爲什麽我會在這裡?」

「都說了,不管是誰……」多數是上面的神明吧?我推測:「……總之大概就是有人派你下來當這裡的守護神吧?」

「哦……」他點點頭,似乎了解一些,卻又接着問:「爲什麽要派我?」

「都說了我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一定有個原因吧?」

「就算有……」我不可思議地望着他:「爲什麽你覺得我會知道?」

他抓了抓看起來短短硬硬的頭髮,才傻笑回答:「說得也是,不過因爲你是人類,人類都比較聰明,所以也只能問你吧?」

「才沒有這種事。」稍微鬆懈了心神,我才發現手中一直緊緊抓着一張紙,攤開來看,是剛剛直覺就抓着的淺桃紅色紙張。

現在有機會仔細查看,我才發現那張紙……説是紙也不太恰當,應該是一個小小的封套,裏面好象裝了一張薄薄的紙,看起來很眼熟。

往另一個方向翻,「保身靈符」四個小字立即進入我的視線範圍,於是我也立刻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我遠在北馬的家鄉有個「德教會」,每年年初我家人都會去向那位據説還蠻靈的「師尊」求一些平安保身符,每年換一張新的(舊的要燒掉),這張就是今年我回去過農曆新年時,父親大人塞入我錢包内的東西吧。

這樣看來,這位師尊大人不再是「好像很靈」,而是真的很靈了,至少它讓我脫離那個可怕的停車場。

只是……

如果真得這麽靈……

我看着手中的符,想起父親交待過「保身靈符」是不可以拿出封套的,但現在情況不同,而且是不能在原本的地方拿出來,現在在這邊……

正當我還未想好到底是否該打開來看看時,一直在我身邊看着的土地公,伸手很自然地把符從我手中抽走,再很自然地打開把符從封套中抽出來,接著繼續很自然地把折成小小方形的符,攤開成原本的長方形後放在月光下仔細查看,一面打開還一面問:「這是什麽啊?」

由於他的行爲舉止太自然、太理所當然了,因此「阻止他」的念頭甚至從未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直到符在完全打開之後,突然好像80、90年代的香港鬼片那樣,朱砂紅的符字浮現淡得幾乎難以被察覺的紅光,接著土地公像是被什麽燙到似的,發出很大的「吱吱」尖叫聲後,迅速地把符丟回我的手中,再以火燒屁股的速度,一下子就竄爬上土地廟旁的大樹。

我呆呆地看着那位「土地公」。

揉了揉眼,再仔細看清楚坐在樹上對我指指點點亂叫的「土地公」。

接著我絕望地捂臉。

我真的沒看錯,剛才被那符一燙,土地公變成了猴子,現在正在樹上指着我,唧唧呀呀地亂叫亂跳,跳得樹葉開始沙沙往下掉。

按照邏輯來看……應該是符把土地公……呃,是猴子……也不對,剛剛爲止他都還是個人形的土地公……總之,把土地公打回原型,所以我連唯一能説話的人類對象也沒有,只剩下一隻正對我毗牙裂齒,顯然正責怪我的猴子。

當然若我樂觀一點,我可以安慰自己——至少還是個活生生的生物,不是嗎?

……瞄了一眼樹上的土地公……猴子,我從捂臉姿勢改爲把臉埋在膝蓋間的姿勢。

我不知道上面那些神明到底有多缺人手,但我知道當一個地方的神明竟然淪落到只剩下猴子可以派來用……這就代表一個很重要的事:只要我還待在這裡,不管我多誠心地拜玉皇大帝、觀音娘娘、如來佛……相信都沒一個有時間聽到了!

因爲他們一定是忙到無暇分神,才會丟隻猴子來管這個地方!

我是聽説過,日本有個俗語,叫做「忙到連貓的手也想借來用」——但您們也不該當真,而且這甚至不是個貓咪,而是一隻猴子耶!

當然我不是在說,貓咪的話我就會滿意!

但怎樣都要派個人下來吧?!

我手中抓緊那張符,這是目前爲止,在這個鬼地方裏,唯一看起來最有有用的保命物品,同時我開始在思考其他可能性——例如,我現在開始改拜耶穌,還是改拜阿拉,還是印度神,不知是否來得及?

似乎就算在高高的樹枝上,也看得出我的沮喪,土地公……好啦,小猴子爬了下來,擔心地碰碰我的肩膀,再「吱吱」兩聲。

我看着它,雖然它的眼神充分傳達了關心……但我聼不懂你要說什麽啦……

正當我想開口問它,是否有辦法變回人形時,它突然伸直身體,接着用力抖了抖,然後我還來不及轉而問「什麽事」,它就突然一溜煙爬上樹,用力跳去旁邊的屋頂,再「吱吱吱」亂叫地逃走了。

身手靈活得連猴子也……不對,它本來就是猴子。

當然,我很快地就知道爲什麽它會逃得那麽快了。

陰魂不散的腳步聲,竟然在附近響了起來,而且還伴隨着沙沙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什麽聲音。

是鞋子踩在草地上摩擦,還有硬物用力揮開草叢的聲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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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還聯想不到土地公是誰的,回去面壁思過!XDD
尤其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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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0-2011 01: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Part 1)

絲絲’的聲音中帶着輕微的卡達卡達聲,那是輕快鉄靠站的聲音,時近11時42分,隨着聲音越來越響亮,月臺也傳來輕輕的震動,接着再慢慢地緩了下來,刺耳的刹車聲中,輕快鉄停在我們面前。layzicfish 发表于 15-8-2011 09:40 AM



    留爪。顺便抓一只小虫给你。 XD

PS :那句‘去我家’真的是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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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10-2011 01: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我絕對不承認,當陰魂不散的腳步聲追到土地公廟附近的時候,我有一瞬間有想過要放棄。

放棄什麼?就是放棄掙扎,想着說不定給那些只聽到腳步聲的東西砍一砍,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我以行動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聽到的時候這樣想過。

我是在直覺就跳起來,衝出草叢並重新跑入校園中間的草場範圍時,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蹲在草場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才轉而考慮這個可能性。

當然一秒內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剛剛衝出來的一瞬間,雖然看不到東西也感覺不到疼痛,但衝出來的時候我卻感受到有利器劃破空氣,往我的身上招呼並快速劃過的感覺。

那種感覺想都不用想,當然是極度不好受,而且現在我手臂上確確實實有幾劃刀痕。

沒有血流出來,所以我想應該是那種只有我自己看得見的傷口。

問題是,以前我被割傷是不會感覺到痛,頂多是很累,但現在在這裡,我卻真確地感受到身上有傷口被割開的疼痛感。

除了手臂之外,其餘如脖子和腳等部份,也隱約感覺到有痛感,但我發現T恤遮掩得到的部份,卻沒有被砍到的感覺。

我這個人生平什麼都怕,當然包括怕痛。

被莫明其妙、看不到的東西砍到或咬到或什麼都好,就算不會痛我都要想一下了,更何況是會痛的前提下,就算被它們砍死就可以回去原本的地方,我也絕對不會考慮這個選項。

被砍死誒!那將會有多痛,我連想都不敢想。

稍微順了因奔跑而喘不過來的那口氣後,我迅速站直身體準備再找出口,卻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又跌坐在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次企圖站起來,這次動作緩慢了點,所以順利站了起身,但類似貧血的昏眩感再次襲擊我。

好吧,我沒有想錯,我真的有貧血症狀出現。

但為什麼?

我站着待昏眩感慢慢減退,才能站穩身形,但還是沒搞懂為何會「貧血」。

無論如何,既然站得起來了,我想着要再跑去別處躲一躲,也考慮翻出這個學校外圍,但我才跑幾步,就知道這些計劃統統都必須放棄。

因為我該死地在「貧血」!

明明才走了那幾步路,卻再次開始頭暈——我只是開始走路,甚至還沒有開始奔跑啊!

如果走路都這樣暈了,那開始奔跑逃命,不就會直接暈倒在中間任人(當然是人的機率極小)宰割嗎?!

但也不能就這樣在原地等那些腳步聲追過來。

所以我雖然心裡急着想逃跑,卻只能使用比散步再慢上那麼一點的步伐,堪稱「龜速」的速度企圖走到其他角落躲藏。

不幸的是,顯然這次我沒辦法有更多時間,因為我才走那幾步路,身後又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由於腦袋因為太慌張以至於突然呈現當機的空白狀態,所以一瞬間我還在想,為什麼那些腳步聲聽起來永遠都是那麼整齊……明明聽起來很像是一大群人在同時移動,卻整齊得讓我只聽得見循環重複的啪嗒啪嗒腳步聲,幾乎沒有絲毫亂調。

若是能搗亂他們的步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助於我逃脫呢……

我也不知道我腦袋到底當機了多久,總之我還在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時,左手裡突然有個什麼東西微微發燙,讓我無意識抓起來一看。

還是剛才那張把土地公變成小猴子的靈符。

莫名地腦海中突然閃過剛剛在停車場內,我把還被收在封套內的符放在手電筒前檢視時,讓鐵捲門外傳來莫名的尖叫聲那一幕。

我再看看手中的符,發現真的不是我的錯覺,符確實在微微發燙,而且有幾乎難以察覺的淡淡紅光,在龍飛鳳舞的赤色符字上隱隱浮現。

事後我總是很難回想起為什麼我會那麼做,只能說大概是人太累(雖是莫名其妙的累)又痛又怕又腦袋當機還陷入貧血難逃走的危機時……

總之就是只用直覺行事的狀況下,我鬼使神差地就把那張符張開,打橫放在手電筒前面,寫上字的正面向外、背面附在手電筒前,讓手電筒的光透過符直射而出。

接著我轉過身,把頓時變得更暗淡的光線,照向我跑過來的方向——同時也是那些腳步聲正快速走向我的方向。

~待續~

Free Talk:
感謝小不幫我抓蟲蟲~>/////<
然後我終於可以堂堂邁入第4章了~
另外,終於有人(其實就水銀)抗議人物名字代入感太強烈,但目前我還是以寫雷文為目標,所以應該不會改名……(欠打)
也有人(就是有黃金右手的甜食神)嫌題目名字不吸引……但暫時我也沒想到更好的題目,所以也繼續放著~(一樣欠打)

無論如何,如果有人有更好的題目/名字建議,不妨可以上呈~(你以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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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0-2011 02: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ayzicfish 于 13-11-2011 12:23 AM 编辑

第四章(Part 2)


然後我就後悔了,是萬分悔不當初的那種後悔。

爲什麽呢?

因爲我看到了。

在燈光照射得到的範圍中,我先是聽到一陣巨大的嘶喊聲,類似人類臨死前遭受劇烈疼痛折磨而發出來的嘶喊聲,接下來我看到一群東西在燈光照射下,迅速退出光線範圍,但卻沒有離光線或我更遠,只是剛好停留在光線照射不到的範圍外。

然後剛剛被照射到的……姑且稱之為東西,總之根據我所看到的殘留影像,有幾個人形生物踏入光線範圍內,接著迅速消失成一縷青煙,而現在在光線外圍,在陰暗處隱約可看到的,是一群日本士兵。

他們整齊地排成一列,步伐整齊地踩在手電筒光線外圍,制服和我中學時在課本上看到的照片很相似,唯一不同的只是課本上的是黑白色,我面前這一排的有顏色。

他們身穿兩種顏色的制服,一是土黃色,另一種是熱帶雨林綠色,腳下全都穿着軍靴,相信那些厚重的軍靴,就是就是從剛才開始踩出陰魂不散的腳步聲,而他們手中均抓著長手槍,正以標準的軍人姿勢,把手槍抓在左手上。

但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大部份都沒有頭,少數有頭的,頭顱也往奇怪的角度,以七扭八歪的姿態維持整齊的步伐,更詭異的是,掛在他們頭上的帽子並沒有掉下去。

啊不對!我在內心甩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應該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啊!

我一面看著他們,一面堅定地抓緊手電筒不移動方向,然後我注意到一件詭異的事——這些日本士兵並沒有後退,更沒有逃走。

雖然剛剛已證實光線對他們有效,但他們似乎也不懼怕……說不懼怕也不正確,應該說他們不會因被照到就會消失這一事實,而就此撤離。

但他們顯然也不想靠近,所以只是就這樣停留在原地。

那是怎樣啊?!

我抓着手電筒望向光線範圍外的他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都說了,看得到也不會有太大改變,甚至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於是我悄悄地,向後踏一步,看看有沒有辦法悄悄地溜走。

豈料我才往後踏一步,由於手電筒的光線也往後移動一點,結果那些日本士兵也同步往我的方向再前進一步。

我僵硬在原地一下,然後決定若無法後退,那嘗試前進呢?

若他們被照到就會消失,那多少會有些顧忌吧?我往前踩一小步……

結果他們確實也往後退一小步,但同時他們舉起了手槍,前排士兵甚至跪蹲了下去,所有的手槍皆往我的方向瞄過來!

天啊地啊佛祖啊基督啊阿拉啊!你們都沒有頭了你們確定你們有辦法瞄準並射到我嗎?!

我進退不得之際,大概是緊張過度,於是決定以倒後退的方式快步遠離這群日本鬼子(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鬼啊)——選擇倒後退,是因爲我可以拿着手電筒照着他們,和他們維持一個固定的距離。

往後退約10多步的距離,我發現在我後退時,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槍不再瞄準我,但還是陰魂不散地跟隨着我的步伐前進,僅是站在光線照射範圍外。

好吧,那……如果我把手電筒固定瞄向他們,再自己悄悄後退呢?

想到這裡,我小心翼翼地把手電筒放在膝蓋上,注意着瞄準那群日本鬼,再在全身上下和背包裏外全翻找一遍后,終于找到數個橡皮筋。

我蹲下身用橡皮筋把符固定在手電筒上,再找幾塊石頭,把兩塊差不多大小的固定好手電筒的尾端,另外兩塊充作架子,把手電筒的中間部份架起來微微往上照,同時也讓符不會觸碰到泥土。

確定這個架構穩固後,我稍微往後退一步並在原地等待。

觀察一會之後,發現果然如我所祈禱的那樣,站在光線照射範圍外的日本鬼沒有跟着往前走,我再以半蹲的姿勢往後退一大步,他們還時沒有跟上來。

於是我放心地站起身準備離開,然後我忘了,我現在該死地處在莫名其妙的「貧血」狀況中。

爲什麽是該死的?

我站起來的速度過快,卻因爲「貧血」而身形晃了晃,本來我想到自己「貧血」的同時就穩住了身形。

身後卻再次傳來個推力,這次有別于在停車場外的輕巧推力,這次是個實實在在、很用力的一推。

可是混賬我記得那推力!就算它在這個鬼地方變得更有力,但感覺還是相似的,還是很像一團風打過來的感覺!只是這次這團風的感覺更實際、力道更強了一點!就是那推力把我推入現在的萬丈深淵,把我推入這個鬼地方,讓我進退不得!

但我還來不及罵出口,也來不及轉身去看到底是哪個混賬這樣陷害我,我已經因爲頭暈加上被推,正往前倒下去。

若是倒下去,一定會砸向我剛剛才弄好的手電筒……這一砸下去,手電筒肯定壞掉,然後符也將有90%的幾率會被弄髒撕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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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11 12: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後我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我是漫畫中的主角,還是什麽故事的主角,那麽此時此刻應該就是我發揮神勇的潛在能力,突然往後跳個三尺高,再來個帥氣的翻身加落地姿勢,最後成功化險爲夷。

但顯然我根本搆不上主角的等級,所以我只是頭昏眼花地繼續往前摔,並且只能反射性地伸出雙手想在跌倒前撐住地,以免自己跌得太難看。

完全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我並沒有撞到泥巴上。

不,我也沒有摔到地上。

有個溫暖的東西纏上了我的腰,同時還有另一個力道抓緊了我的衣領,雙管齊下把我往後扳回去,穩住了我的身形。

之後隨即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心點。」

我伸出去的雙手自然地收回,抓住了纏在腰上的物體,才知道那是個人類的手。

太好了,我轉過頭,張開嘴卻差點把舌頭咬掉:「梓……你是誰?!」

我以爲會看到梓夏,畢竟這個鬼地方内唯一可以期待看到的人類,就只有把我扯進來的梓夏那混帳。

但在我轉頭過後,看到的卻是個陌生的男性——蓄着及腰的黑色長直髮,身上穿着一套古怪的灰白色長袍,衣袍的邊緣還有深銀灰色綫條,在袍子上勾勒出詭異的圖案……看起來就像是等一下要去拍什麽魔幻片似的,不然就是在Cosplay。

不過他長得很帥很好看,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西方帥哥的五官輪廓,幾乎可媲美雜誌上的西方模特兒,但黑色的頭髮和瞳孔讓他看起來有混血兒的感覺。

「我是誰不重要。」他皺着眉頭扶好我,確認我可以站穩后才放手,轉而伸手指向我放在地上的手電筒和符咒:「這個不可以丟在這裡。」

我撿起來之後,才爲時已晚地想到,爲什麽我要乖乖聼他的話?

而且,見鬼的他是誰不重要,這當然很重要!在這鬼地方,什麽人都很重要,誰知道他是不是另一隻猴子啊!

轉個頭瞪他,以強調的語氣重復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還有,爲什麽我不可以把這個丟在這裡?」

「這是貼身保護你的符咒,離你太遠就會慢慢失效了。」他皺着眉頭左右望一下,毅然抓着我的右手臂往我剛開始跑來的方向——也就是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面走還一面碎碎唸:「你還真會惹麻煩,還以爲這麽多年之後你終于學精了,結果才轉個身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你就招惹這麽大一個麻煩,還跑來這麽麻煩的地點……」

「等等等等等等!」Cosplay男走路的速度太快,唸人的速度更是快得連珠炮似的,但我還是從一連串的句子中抓到個重點,連忙掙脫他的鉗制才發問:「你認識我嗎?」

我知道這樣的發問聼起來很自戀,但前提是他的説話也很有問題,爲什麽他說得好像很熟悉我,而且還是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那種説法?

明明我沒見過他啊!如果從小到大我身邊有這樣帥的朋友,我一定印象深刻——因爲妞都被他泡完或倒追他而印象深刻。

當然前提是,我也不認爲自己會和這麽帥的人成爲好朋友,因爲會有自卑感。

他愣了一下,才重新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繼續走,同時很快的否認:「不,我不認識你。」

騙三小啊!還是當我是露露了!

我再次掙脫他的魔爪,並且退後三大步,防衛地瞪着他:「如果我們互不認識,那你就是陌生人,很多人教過我,沒事別和陌生人亂走。」

這句話一脫口,我發誓我瞬間看到他身後升起的萬丈怒火,讓我忍不住想再往後退三步,但身後整齊且繼續陰魂不散的軍靴聲,讓我止住了腳步。

他x的,我都忘了身後還有那群七扭八歪的日本軍鬼。

再看看眼前怒火沖天的Cosplay男,我突然深刻體會到老師教過的「前有狼、後有虎」這句俗語。

比對一下前後兩方的威脅,我不假思索地大步走向Cosplay男,主動抓起他的手臂:「不過既然你說得我們那麽熟,那我就姑且和你一起走吧,你要去哪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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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1-2011 1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章(Part 4)

他瞪了我一眼,剛剛在他身後竄起的怒火似乎慢慢消散了些,接著只見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動作,才沒好氣地指向校門方向:「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回去。」

「有這麼容易?」不是我要懷疑他,只是這個地方真的太詭異(包括他在內都很詭異)……好吧,説穿了我就是對一個被猴子管理的地帶沒啥信心。

會委派猴子來管,基本上就是個被放棄的地方了對吧?不然就是神明們的腦袋……咳咳咳,童言無忌,不可以往下想以免不小心被冠上瀆神的罪名。

「這是鐵則。」他再瞪我一眼,也再次抓起我的手臂往前拖。

嗒、咚、嗒、咚。

「哪裏來的鐵則啊?!」我怪叫道,不過這次倒是乖乖跟着他走。

嗒、咚、嗒、咚。

「你平時從什麽門進家裏,就從哪一個門出去,對吧!」雖然他沒有回頭,但爲什麽我有種感覺他正在翻白眼?

嗒、咚、嗒、咚。

我正想反駁說普通家裏都有前門和後門,否則火災時很危險,突然注意到——雖然我們正努力遠離那群日本兵,但他們還是陰魂不散的跟着啊啊啊啊啊!

「等等,你不打算解決後面那群嗎?!」我回頭看,發現沒有護身符阻止的情況下,那群日本兵追過來的步伐越來越快,現在和我大約只有5公尺左右的距離而已。

雖然他們砍我似乎不會直接死,但會痛也會造成詭異的「貧血」,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一面走一面在對我們擧槍了啊!

天啊地啊我不是你們的獵物也不是你們的戰爭敵方人員啊!你們可不可以別拿着那麽恐怖的東西對準無辜市民!

「喂……」

「修思。」他頭也不回地突然抛出一句話,但……

「什麽?」這句是什麽意思?要我修行思想?現在開始會不會太臨時抱佛腳了?!

「我不叫‘喂’,我的名字是修思。」

剛剛你又說不重要……我只敢在内心小聲吐嘈一下,才鍥而不捨地提醒他:「後面那個,你沒有辦法處理一下嗎?」

「我不會。」

「什麽?!」

「我不會。」他大概是真的非常不耐煩,所以終于願意回過頭瞪我一眼。

「你那麽帥的登場,然後你說你不會驅鬼?!」我回瞪他,雖然我的眼睛沒有他大,但我相信氣勢不會輸他。

這次修思真的對着我翻了個白眼:「我怎樣出現,和我會不會驅鬼有什麽關係?」

嗯……他說的也很道理,我還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重點不在這邊:「不對,你看起來就很熟悉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我哪裡看起來很熟悉了?」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我姑且當做那是心虛的表現好了。

「你剛剛叫我把符帶着走,而且你很肯定該從哪裡回去原本的世界!」

不知是不是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修思沉默了好一會,再嘆了口氣,舉手抓向我的肩膀把我向他身後推:「你倒是在不該學精的地方,學到很精了。」

這個意思怎樣聽都不像稱讚,但我覺得姑且不和他計較這個,正想提醒他首要之急還是打發走那群日本鬼時,突然聽見他開始唸起一段奇怪的,我聽不懂的語言,而他把右手食指和中指豎起後放在臉孔前。

標準的吟咒姿勢,根據我多年的看漫畫經驗。

「Furtum diem actio ignem signum……」

隨着他的吟誦,我的雙眼也越瞪越大,因為我看到,他的右手前開始出現詭異的銀綠色光線,似乎在把他唸的咒語、我聽不懂也看不懂的語言,一點一點地在空中交織描繪成詭異的圖案。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魔咒嗎?!莫非我竟然有幸認識會魔法的人?而且還可以親眼見識?!

我感覺到自己的下巴已合不攏,但心情卻是興奮又怕受傷害——魔法陣誒!真正的魔法啊!法術耶!

我雖然極端害怕靈異鬼怪的事物,但魔法陣不一樣!會耍魔法感覺就很帥!而且魔法是魔幻不是靈異!我怕鬼怪但我不怕會用魔法的人!

那為什麼會怕受傷害?因為我擔心突然驚醒,然後發現一切只是我在發夢啊!

當然重點絕對是在——他是個人!是個活生生人啊!

他唸咒的聲音高低起伏而且極有節奏感,不但越唸越快,更開始有旋律節奏……比起唸咒,感覺更像是在歌唱。

修思的聲音很低沉,若要形容,是很接近大提琴般的沉穩音色,當他用那種聲音吟唱咒語,其實是真的非常好聽,如果不是因為有個詭異六角形的陣法開始在他面前浮現成形,我幾乎就要認為他只是在唱歌安撫那些日本鬼了。

等等,六角形的陣法?

我回過神凝視,果然沒有看錯,是個六角形陣法,看來似乎還缺一點就要完成。

我連忙屏息,期待陣法完成後會有怎樣驚天動地的魔法出現。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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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2 06: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章(Part 5)

「吱嘰——」

「笨蛋給我住手!」

就差那一點,我看着那個六角形陣法僅差3公分就連結完成,偏偏隨着那聲猴子叫和一個陌生的男性吼叫聲,施展陣法中的修思突然被什麽撞上似的,不僅吟唱咒語的聲音嘎然中止,還在悶哼一聲之後,身形隨即往後一晃就倒了下來。

我呆呆地看着他倒下來的身形,等我想起自己就站在他身後,已經是我被壓死在他背後當了他的人肉緩衝沙包,被撞得七葷八素頭昏眼花的時候。

在眼前滿是星星月亮小鳥到處飛的時候,我看到一張熟悉的……應該這麽說,我看到一隻小猴子,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烏溜溜又無辜地,從修思的頭髮間探出了頭看向我。

證明剛才撞向修思的物體就是它,我沒看錯,它甚至還正四肢並用地攀緊修思的腦袋。

我希望在它眼中看到的一丁點情緒,是屬於名為「歉疚」的情緒,但它僅是回復我:「嘰唧、吱……」

接着顯然它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大掌緊緊掐着脖子,沒說完的句子立即往上拔高8個音階,變成恐怖的穿耳魔音。

「放開我!」即使聼起來有點不太清晰,但修思依舊清楚傳達要小猴子放開他的訊息,他坐直了身,伸手用力把小猴子從臉上拉走,而我也順勢遠離他背後,以免再次被當成人肉墊子。

小猴子似乎很聽話地鬆手,但比起聽話,我更相信是修思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讓小猴子立即停止尖叫並放下四肢,軟軟地任他扯開。

然後我看到,小猴子發青、翻白眼,似乎就要吐白沫的神色。

更正,我相信小猴子是被他掐得缺氧了,才會停止尖叫並任他抓開。

「鬆手,別掐死小猴子!」

我伸手拉開修思緊緊掐着小猴子的手,老實說以他掐下去那股狠勁,以及我真的用盡全身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拉開一點點的前提下,我一點都不懷疑若沒人阻止,修思絕對會就這樣順勢掐死小猴子了。

看着一個生命就這樣在眼前消逝的感受絕對不好過,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修思掐死小猴子,即使剛剛它從土地公變成小猴子,再捨棄我從屋頂逃走的那一刻,我内心深處也曾想要掐死它——但我只是想想而已。

「我叫你放手!」即使修思的手稍微鬆了一點,但真的就那麽一點,而我看到小猴子真的開始口吐白沫了,於是企圖抓開修思的手更用勁,無奈他還是紋風不動。

我繞到修思身前,才看到他把小猴子抓離臉孔之後,掐着小猴子的表情淡漠得可怕,似乎隨手掐死一個生命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那表情讓我忍不住背脊發涼,或許我生命中從未認識這類不把生命當一回事的人,再説修思剛剛也助我逃離困境,實在很難把他和「冷血無情」連在一塊想。

但此時此刻的修思,確實讓我覺得不寒而慄。

「那隻猴子是我往你臉上丟過去的。」另一隻手從我左邊伸向修思掐着小猴子的手,接着也沒見到他怎麽使力,卻成功讓修思鬆開對小猴子的鉗制。

我連忙接好差點掉下地上的小猴子,而小猴子被掉落在我手中的瞬間,也立即咳了幾聲順回一口氣。

「不好意思哦,當時手邊沒有其他東西,順手就抓了那隻猴子往你臉上丟。」平板無起伏的聲調,比起「道歉」更像是要惹人生氣,我忍不住好奇往聲音來源望過去。

然後我立即抓着小猴子再次修思背後躲,天啊!那是什麼?!一隻熊嗎?!

不騙人,他的外表極其粗曠,國字臉加上粗眉大眼,雖然沒有滿臉鬍子,但整體健壯的程度,還有看起來結實得就像鋼鐵一樣的肌肉,最重要的是比我高了一個頭。

怎麼看都是一隻熊!

「你的反應超失禮的。」熊……應該是,像熊一樣健壯的男人,皺着眉頭看着我。

在我正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前,修思不客氣的打斷並插話:「為什麼打斷我施咒?」

熊男瞥了他一眼,再深深的嘆口氣……嗯,我個人認為,那種滿臉寫上「你是笨蛋嗎」的表情絕對是種挑釁。

詭異的是,剛剛因為小猴子趴在自己臉上而隨手就要殺了它的修思,竟然只是冷靜地回望,連反駁也沒有只是等待對方回复。

「你隨手要滅了他們很容易,但他們罪不致魂飛魄散的程度。」

「你又知道?」

「那你憑什麼定他們的罪,決定可以把他們打至魂飛魄散?」

「這樣比較方便,反正所有東西都有罪。」

「年輕人的想法。」熊男瞥了修思一眼:「至少我知道,你企圖將他們打至魂飛魄散,是因為你沒辦法封印他們。」

此話一出,我察覺到修思的背脊立即緊繃,於是悄悄抓着小猴子退後一大步。

「你是誰?」雖然修思背對着我,所以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顯然比剛剛和我說話時,更低沉了一些……莫非是因為被說穿了什麼事實,所以不開心了?

這當然是我這百分百路人的個人推測。

「王南。」報上名字後,熊男……不,應該說是王南,伸手推開修思並抓起我的領子往他的方向拉去:「打斷你施咒真抱歉,但我是因為這個惹禍精,才被委託過來這個鬼地方。」

啥啥啥啥啥啥……什麼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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