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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neteo

[感人见证集] ~* 愛籃球更愛上帝 ─ 林書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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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3-2006 08: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重返伊甸园──美国律师追梦人的蒙恩见证
黄俊

2005年7月(修订)

  我们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不是自己的选择。象我,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因为是老三了,就准备去堕胎,但等我母亲去卫生所的时候医生要下班了,所以我今天可以在这里做见证。

  我出生在新疆,小时候没有上过几天幼儿园,都是和一群孩子在外面跑着玩,也曾和其他孩子一起去捡废铜烂铁卖钱补贴家用。有一次我在军车上发现一个千斤顶,虽然我知道千斤顶不是废铜烂铁,但我还是把它拿回家准备卖钱。后来小战士来找到我家,我却撒谎说没有见过,坚持没有偷就是没有偷。这大概是我最早的偷窃和撒谎的记录。记得小时候还闯过一次祸,当时整天和邻居的一群小孩在外面玩,邻居家的一个男孩子乱扔的石头不小心打到我,我立即痛得蹲下来,但实际没有受伤,所有的小孩都围过来安慰我,问我流血没有,怕伤到我。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痛,等我痛过去了,就想到不能便宜那小子,总要报复一下,便站起来飞起一石,本来是教训他一下,不想要伤到他,没想到石子正好打到他的眼眶上,顿时鲜血直冒。我这才知道闯了大祸,好在后来他的眼睛没有被我打瞎。所以我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差点把别人的眼睛打瞎。

  就这样我在新疆跑了九年,后来全家搬到山东,我知道不读书是没有出路的,家里也没有什么势力,必须读书、考上大学才有出路,才可以找到好工作。所以虽然我不喜欢读书,但到高考时就很用功。结果我运气很好,最后高考时我是班上唯一考上本科的应届生,这使我的人生上了一个新台阶。到了大学,因为专业是英语,就准备看看圣经,熟悉一下英语国家的背景情况。但是当我看到耶稣说别人打左脸要给右脸,拿你外衣要把里衣也给别人时,我觉得这与我以眼还眼的观念差距太大,任人欺负实在是不现实的,哪里有人会这么傻?因此就把圣经扔在一边,不再看了,这一扔就是10年,这10年我所经历的心灵困苦愁烦是我事前没有预料到的。

  大学快毕业时,因为当时本科生在当地只能找到月薪三、四百的工作,而如果考到大城市的名牌学校,毕业后可以赚十倍的钱,这个对我的诱惑极大,所以我就选了个赚钱的专业去考,就选了复旦去考法律。结果我的运气也很好,让我在全国200多名考生中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了复旦。所以我就很高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同时觉得人生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将来的命运就不一样了。毕业后,我的运气也很好,找到一家大型证券公司的法律顾问工作,收入何止三、四千?越来越高,我的脱贫愿望终于满足,到此可谓学业事业双丰收。

  这段时间,虽然我得到物质上的财富,却受到很大的困惑,因为处理案子的时候,会遇到经济的利益和实际良心的不一致,也遇到比学校复杂得多的人际问题,这使我很苦恼。我渐渐觉得无聊,被一种莫名的空虚所压迫,生活没有了目标,不知道该干什么,因为也不用再考试了,渐渐沉浸在人生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痛苦彷徨之中。这段时间我在感情的问题上也困扰不已,陷入了难以信任别人的泥潭,因为我自己骗人,所以很难信任别人,因此自己也很痛苦,当然别人也骗我。这样,物质的丰富不仅没有给我带来快乐,反而使我羡慕那些街道上的清洁工人,他们似乎不用思考那么复杂的案子和人际关系。在我达到了我幼年苦苦追求的目的后,我就深深受到没有目标的折磨,我虽然知道人生不是总是要读书赚钱的,但又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目标是值得我终身追求的。

  这段时间我常去玉佛寺,看着那个玉质的佛像,理智上没法相信他会思考、会帮助我,但又希望有个超然的力量帮助我,但我心里却仍不得安息,我还是烦躁不安,不认识神。这时候,我的同学有的已经在美国华尔街作律师了,结果刺激了我无聊的生活,我就按着已经出国同学的足迹仍走上追求功名的路,就打算留学美国实现做美国律师的美国梦,使我的人生再上一个新台阶。为了这个诱人的目标,我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为了拿到奖学金顺利出国,我不顾良心的谴责和不安,在申请材料中造假,将成绩单改得更好看些。那时有好几天心里极其不安,内心有很大的责备,但为了顺利出国我还是做了,而且拿出孔子的话“窃书不为偷”来给自己辩解,作心理安慰。

  这样,这次我的运气仍然很好,顺利得到了美国爱荷华大学法学院的奖学金并拿到了签证。所以当我2000年8月踏上美国的土地时,我觉得自己顿时身价倍增,准备开始追逐我的美国律师梦。到了美国以后,我发现那里有特别的一群人,是我在国内没有见过的。他们就是华人基督教会的一群基督徒。我在美国无亲无故,没有安全感,却发现华人教会这些基督徒很特别,他们接待我这样的陌生人住在自己家里,开车带我们买菜,帮我们租房子、送家具,而且不接受我们的感谢,说都是为上帝做的,真是国内罕见的活雷锋的样子。而且他们中不少是教授、专家,都是早年留学的博士、硕士等高级知识分子,他们这样认真虔诚地相信有神,天天祷告、读经,引起了我对耶稣极大的兴趣,切切地求问他们的神是怎样的,我如何才能认识神。查经班的人就给我讲认识神要先接受福音的四个要点,这四个要点就是:

  第一点就是神爱我,在我身上有个奇妙美好的计划,但人的罪使人不知道这个美好丰盛的人生。我听了这一点心花怒放,认为至尊的神这么重视我这个平民,大概今生有发达的机会了。所以我欣然表示愿意接受。

  第二点说“世人都犯了罪,罪的工价乃是死”。当时查经班的赖博士问我承不承认自己是罪人。因为我刚刚在出国申请材料里造假,所以马上同意我是有罪的,而且人人都会有一死,这也没错,所以这一点我也很容易就接受了。但有些新留学生就比较困难,因为他们都是北大清华的优秀学生,没觉得人人都是有罪的,所以他们听我说自己有罪,就追问我犯了什么罪,我当然死活都没有告诉他们。

  第三点对我有点困难,说上帝为我们的罪舍了独生子耶稣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做了我们的替罪羊,叫一切信耶稣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这里面我有不少疑问,首先有神、无神我就不清楚,一直以来我都是认为是无神的,但看到一大群善良诚实的海外高级知识分子也信有神,就使我不敢肯定一定没有神存在,道理很简单:自己没有吃过螃蟹,不能说螃蟹不存在或者不能吃。其次,我对耶稣2000年前为我钉十字架救赎了我的罪和死这件事实在难以理解。赖博士解释说,这不是一个需要你用法律的推理和逻辑来理解的问题,这是一个单单需要人接受的事实,是一个历史上完成的事件,人生有很多只是单纯接受的事,比如老师告诉我们1+1=2时,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没有见过孔子,但通过许多书里的记载和他对中国历史的影响,我们知道有孔子;同样,世界上记载耶稣的书更多,圣经的发行量不知道有多少,耶稣对世界各国的历史的影响也很大。这样,我思考一下觉得有道理,就单单凭着信心说我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是,看看有什么事发生,我能不能遇到神。

  第四点就是罪得赦免、得永生的条件。神所命定的就只有“相信”耶稣、接受耶稣做自己的生命救主和人生的主宰。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奇怪的合同条款,我是用法律来思考神的应许,永生是免费得的,并不用我付什么代价,或价钱,只是相信他,接受十字架的事实。我后来想想上帝既然能创造一切应该是不缺钱的,而且人都不会给自己孩子的生命定个价钱,上帝自然更不会给耶稣的生命定个价钱,应该说这也是合理的。况且那么多比我强的、有知识的人都将人生交给耶稣作主,而且都说自信主之后如何获得新生,我想想自己很多事都拿不准,一直以来都是在摸索、赌博似的作人生选择,让公义慈爱的耶稣来管我,替我作主应该比我自己有益,况且还有永生可期待,绝对值得一试。所以当时我就做了认罪悔改、接受了耶稣掌管生命的祷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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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3-2006 08: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2)

奇妙的是,这样祷告之后,虽然我仍然是专心追求我的美国律师梦,很少去教会,却知道将难事祷告主,会呼求祷告上帝来帮助我。因为美国法学院对一个外国学生来说还是蛮辛苦的,并不是单纯靠下死功夫努力就可以拿好成绩,考试都是案例题,全部是开卷考试,不仅要熟悉美国人的断案思路,还要分析应用法律正确才能考好。我考公司法时怕得要命,生怕考不过去被迫回国,就恒切地祷告到半夜两、三点,结果神使我在80多个学生中考了最高分──第一名。当然,信主后,圣灵住在我里面,对我的行为也有了约束,考试时虽然是开卷,不少同学在借笔记,但我还是忍住没有去借别人合同法的笔记,这种内心的约束是来自于对神的惧怕,知道有神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会知道我在干什么,还会审判我。

  毕业后,我又去纽约考律师资格。沉重的学习压力、生活压力、就业压力、孤单的压力等等使我开始重新思考我的美国梦:我在苦苦追寻的梦想真是我想要的吗?即使我真的得到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次陷入空虚和厌烦吗?我可以看到,如果我继续奋斗十年也许可以达到我在中国的律师地位,成为一个成功的美国律师。但达到了我还会不会还回复到在国内时的状态?对此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对于人生的辛苦和困扰使我渐渐厌倦一切。我在纽约州租的房子里整天有一只小老鼠跑来跑去,本来很想去追打它,因为它跑来跑去,我想它会不会爬到我的饭桌上吃我的饭?但我甚至想即使我不小心被它传染了鼠疫死去,也许人生更简单,但我还是害怕我不知道的死亡和死亡以后的情况。我虽然读了不少书,也读到国外去了,但对于“人是怎么来到世上,为什么活着,人死后到那里去”仍然一无所知,十分迷茫。 当各样的压力使我心力憔悴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时,我开始不再执着于自己的梦想,不再追求自己的计划,开始在内心里真诚地寻求耶稣,求问他,寻求他的安慰,也求问神让我生在这个辛苦的世界上的目的和意义,愿意顺从神对我的任何安排。

  在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头。这时候我的心爱慕耶稣,渴望他的荣面。神等我已经放弃自我的执着,就感动我去神的教会。在无亲无故的异国他乡,教会仍然是我唯一可以找到的可以信赖的地方。我毕业后又去了佛罗里达大学读税法硕士,也是全美税法排名第二的好专业,可以有很好的前途。我也是在网上通知佛罗里达教会,虽然教会里的人都是陌生人,但我把自己的需要告诉他们,教会的弟兄姐妹就帮我收行李,接待我暂时住在家里,送给我家具、帮我找房子。教会里的人对我如父母、兄长、姐妹般亲切……我内心有了感动,神开始使我的心向着中国,就祷告求神让我的父母亲人、同学、朋友、同事在国内也能享受到神家里的爱,不再迷茫空虚;祷告愿福音早日传到中国。我还祷告说主若差派我,我愿意马上回国,愿意顺服主的一切安排。主很快就悦纳了我的祷告。大约就在开学后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九一一前一周,我一点法律的书都读不下去,只是渴望读圣经,但又有很重的学业压力,我就祷告主说,我连读书也愿意放弃,我只要来寻求耶稣、寻求神自己。这样我就受感动读了三天三夜的圣经。圣经是一本奇妙的书,对于不信的人是很普通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对于完全顺服相信神的人,圣灵却启示其中的奥秘来。蒙圣灵光照我认识到圣经中神显示给我的奇妙美好的应许。其中真是经历我从未尝过的喜乐和福杯满溢。神也光照我,若不是他赐我智慧,我就是连香蕉皮比香蕉大都不会知道,我引以为傲的学业,只不过是神的赐福。

  我亲生经历了神的同在,经历圣经所说的圣灵充满,并亲身经历神对我无法言喻的大爱,我这才认识到神的真实存在、全然善良,远非人所能想像。神也使我清楚地知道魔鬼的真实存在和罪的可怕,神使我明白了圣经启示录的几节经文,使我真实体会到上帝对罪的审判是何等的可怕,甚至我在教会礼拜时恐惧至极而放声大哭,而且根本不敢站着,只有跪在地上,面伏于地,口中不断承认自己所犯的一切撒谎、诡诈、陷害、偷窃等等的罪,不能停止,但神的圣洁和神的公义仍让我恐惧地颤抖不止,好在边上有教会有经验的长者在场,就问我接受耶稣的赎罪吗?承认不承认耶稣的宝血已经替我赎了罪?我赶快说承认,并乞求弟兄姊妹原谅我犯在他们身上的罪,也乞求他们也应向神悔改,跪下祷告。我这样求主的宝血遮盖我的罪,心里就恢复了安静,恐惧感也消失了,但还是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就似乎看到对我的刑罚,让我恐惧不已,就只能跪着。经历了赦罪的平安后,就是圣灵充满,神是个灵,圣洁的灵充满我,使我认识到神的完美,圣洁,大爱,这样我亲身的经历到神,认识耶稣使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大喜乐,对耶稣的完美认识后人类本能的反应就是尊崇、敬拜、赞美。我对耶稣的爱慕就只能用五体投地的跪拜来表达。这好象我们去了某个著名的自然景区,因为从未见过那么好的美景,所以见的人无不很自然的欢呼“真美呀,太美了”等等的赞美之词,绝对是发自内心,很自然的赞美,没有丝毫的矫饰和强迫。所以一般人很难想象,这么大人了,基督徒为什么总喜欢跪着,实际上是根本站不起来,为自己的罪也好,为了认识了上帝的荣美也好,人很自然的表达方式就是跪拜赞美。这样我就一直跪了一个上午,直到礼拜结束。经历了神的同在才使我得以认识人回到神家的美好,体会到重返伊甸园的安息,再也不用苦苦追求功名利禄来满足虚空的人生了。

  上帝的爱是那么美好,没有耶稣的代赎,罪的审判是那么可怕。这样神真的差派我,用他的大能改变我、改变环境,在911之后的几周内,迅速恢复了中美航班,我就被主的大爱所吸引,被圣灵所吸引,愿意顺服主的一切安排,神让我经历到他的奇妙的带领,立刻回国了。道理上其实也很好理解,如果我知道我的妈妈因为不知道耶稣的拯救而下了地狱,我还会在美国安心做美国梦吗?现在我回国已经三年,我的姐姐、妈妈已经信主,我的一些朋友同学也信主了。在这特别的时刻,愿您能思考一下永生的问题、思考一下罪的问题、审判的问题、死亡的问题,思考一下耶稣死在十字架上的救赎的问题。但愿您能够在这个欢喜的节日里,接受上帝所赐予您的最贵重的圣诞礼物,这就是永生——认识那生命之主——耶稣。

  信主祷告:

  天父,我需要你,感谢耶稣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我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他,做我的救主和人生的主宰,求你来管理我的生活,使我成为你喜欢的人,奉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约翰福音3:16: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耶稣基督进入了你的生命,那么你就可以相信他已经进入了你的生命,因为他应允过,只要你有所请求,他就会这样做。你也可以相信你的罪已经被赦免了,已经成为上帝的儿女,你已经得到永生。你如果想体验耶稣曾应允过的充实而丰富的生命,那么就请你每天用祈祷来跟他交谈,通过读圣经来了解他为你的生命所订的奇妙的计划,去会见那些爱他,跟从他的人。最后,永远记住他那奇妙的应许: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或舍弃你们,我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日。

  谢谢!

衷心感谢作者发来修订稿!(摘自[法律英语网/黄俊专栏],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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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3-2006 12: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用我的生命向同胞传福音

周斌

  我是80年代在大陆信主的,我的心路历程其实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见证,也没有经历像死而复活这一类的传奇神迹。然而,回顾我信主的十五年,从信奉主到事奉主,这段岁月本身就在天天述说神的恩典,也在经历神的同在、看顾和眷爱。

  一、慕道信道

  我于1982年考入上海同济大学,就读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为了帮助中文尚未过关的留学生,班主任安排我去留学生楼和同班的非洲留学生“陪住”。

  与我同住的是来自乌干达的学生,和我们住同一楼面的基本上是非洲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住在我对面的留学生请我去他的宿舍,原来他们每周六有秘密查经班(学校外事办公室规定在学校不准举行任何宗教活动),我就成为他们查经班的“特邀代表”。

  在这期间,我的理智常常无法接受他们所读的圣经,我先入为主的无神教育,也常常使我怀疑上帝存在的真实性。但是,每当我参加聚会时,我的心在里面颤抖,我的灵悸动。参加查经班约有半年之久,他们成了我的好朋友,常常来我的宿舍,我也与他们无话不说。这些基督徒完全与众不同,在他们里面有美好的德性,在外面有佳美的德行。他们那种待人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我,我从他们的生活见证中,看到了一种无穷生命的力量。在他们面前,我发现我接受那么多年的思想道德教育,包括在大学每月一次的政治思想报告会和每周的政治学习,全是没有用的,完全没有改变我的生命,相反地,反而让我更道貌岸然地败坏下去。

  有一次,我看见其中一位基督徒正在做理论力学的作业,我就主动把我从图书馆“拿”来一本相当难得的参考书给他(本来这本书只限于图书馆内阅览,不得外借)。当他知道是内阅的书后,相当严肃地要我解释书的来源,我就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下,哪知道他听后定要我归还,知道我不愿意时,他主动去图书馆为我负荆请罪,完璧归赵。这些人平素总是与世无争,随缘而就,温顺像绵羊一般,想不到,他们面对罪恶,却是那么地“冷酷无情”和“一丝不苟”。

  从那时起,我开始认真读圣经,想研究为什么这些没有接受任何思想教育的基督徒,比接受过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的还要好?又是什么力量驱使和约束他们的行为?耶稣的思想难道比马、恩、列、斯、毛的思想更伟大吗?当我看圣经时,便恍然大悟,我以上的问题全部在里面找到了答案。我们人的心“比万物都诡,坏到极处”。所有的思想教育只是在坏树的树枝上修修剪剪,没有从树的根源上解决问题。而耶稣道成了肉身,死在十字架,复活升天,把我们这棵坏树嫁接到他的生命里,我们树上的树枝自然而然就结出美好的果子来。有了生命之源,有了圣灵作导师,基督徒的好行为就自然流露出来。终于,一天晚上,我独自来到神面前,跪在床前,相对无言。此时,我的灵性冲破了理性的障碍,我里面久已干渴的心灵向神发出呼唤。那一天,我得救了。

  二、献上活祭

  信主后,我的生命发生极大改变。自从遇见耶稣后,我发现原来我孜孜以求的真善美,就在耶稣基督里,我里面便有说不出的平安喜乐。很奇妙地,“旧我”生命中不可告人的罪心和罪行全然改变。以前坐公共汽车故意逃票,现在上车主动买票,有时因挤车无法买票,下了车再冲向售票员补票;以往在食堂买饭总是“厚颜无耻”插队,如今主动按次排队,哪怕有同学邀请入队也坚决拒绝。昔日在宿舍里“顺手牵书”,而今完全肃清“孔乙己的窃书不算偷”的流毒。

  随着主的带领,我们十几位青年弟兄姊妹在一位主的老使女家中聚会,这位深居简出的姊妹,是一位在生命上极有深度和经历的属灵人。在和她九年的交往中,她成了我“属灵的母亲”,不但使我的真理知识得到装备,生命亦得到长进。1986年,我在一位弟兄的家里受洗,当我受洗祷告之时,神的灵感动我,我一边流泪,一边祷告说:“神啊!我听见你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主啊!我在这里,求你差遣我!”受洗后,我几乎天天晚上参加家庭聚会。由于家庭教会在中国长期以来是受控制和打击的,因此我们都是悄悄地进入聚会的家庭。十几人、有时数十人围坐在十几平方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组织和崇拜形式。那时对我来说,每一次聚会都使我在灵里大为感动。记得有一次,大概有十几位青年信徒参加聚会,当那位曾为主坐监受苦二十几年的“反革命宗教分子”李弟兄一进屋子,我的灵就大受感动,不禁泪流满面。

  从1987年开始,我便去各地讲道,所到之处,看见各处教会复兴,和“庄稼多,作工的人少”的现状,更加坚定了我要事奉神的心志。每一次事奉回来后,心中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喜悦。我曾在神面前很天真地说:“主啊!我愿意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你作自由传道(注:自由传道人是政府给我们家庭教会传道人的称呼,意为未经有关部门批准的无牌神职人员),用我的一辆自行车,周游四方,边走边传。有一年,我和上海的一位老基督徒去安徽,那个地方是安徽省最穷的地方,所到之处,满目疮痍。接待我们的是当地的一位主要教会负责人,家里除了一张摇摆不定的桌子和几张板凳外,一贫如洗。当信徒们听说我们来了以后,一大早,院子里已挤满了来听道的弟兄姊妹。后来,一打听,知道有许多人在半夜就长途跋涉而来,就是为了要参加聚会,听一堂主的道。

  三、公安历险

  到1995年出国前,主带领我默默地在工场耕耘,传福音建立教会,牧养神的羊群。我因大量印刷“非法宗教刊物”事发受公安的冲击。1995年底,就在我出国的最后一天晚上九点半左右,那时我们正忙于整理行李,突然,附近派出所的所长和三位便衣破门而入,开始抄家,凡是房间内所有的死角和暗角都查遍。一个多小时后,带走了我所有日记本、记事本和基督教的书籍,然后我被几个便衣推进“恭候”在我家门口的车子,被送到位于福州路的市公安局。当车子开到福州路时,我心里默默对主说:“主啊!以前每次晚上聚会骑单车回家路经福州路时,我总是想,那一天我会为你的缘故进入此门,今天我感谢你,你把我带来了。”经连夜连番审讯后,因查不出任何经济上和政治上的问题,最后,以经济罚款释放。当我妻子把罚款和岳父担保书交到公安局后,已是翌日下午一点钟,回到一片狼藉的家,带上行李,直奔虹桥机场,正好赶上下午三点的飞机。

  当我踏上飞机,回顾远处隐约可见的高楼大厦,我的泪水一点一滴流下来。对于我的遭遇,我没有愤怒,没有抱怨。我的祖国,我的母亲,我仍然并且永远爱您!

  四、离职事奉

  自从来到纽西兰后,事奉主的感动有增无减。不仅是感动,有时甚至是一种内心的催迫。然而,和许多华人朋友一样,在打工机会奇少的纽西兰,开始了艰苦的寻工生涯,一边寻找专业对口的工作,一边打杂工:送报纸、刷油漆、扫厕所、理花园等。很奇怪,几次专业工作的机会都莫名其妙地失掉,最后好不容易在一家基督徒开设的木结构设计事务所里,找了一份工程师助理的工作。不知怎么搞的,自从我进去以后,公司业务每况愈下,经济效益直线下跌。至此,我很沉重地来到神面前祷告,是否是神要我出来事奉的时间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禁食和祷告,我清楚了,也明白了神的旨意。在我的日记中写道:“我的神,我的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我向你报到来了。”

  在我传福音的过程中,有许多大陆朋友对我离职事奉颇有微词,有的说我太可惜了,丢了自己的专业和近十年的工作经验,得不偿失。有些年长些的,好心劝我三思而行,当以家庭为重,不要信得“走火”。还有些本来就对宗教信仰反感的,在背后指摘,甚至在我妻子面前冷嘲热讽。说实在的,外界的杂音,不管是好意的还是恶意的,都不能动摇我事奉主的决心,因为我所作的选择,不是心血来潮,也非一时冲动。那个在我心灵里的召唤,是来自天上的,是圣灵在我里面的长期呼唤。

  我已定了心意,要用我的生命,向我的同胞传福音。我是一个平凡的基督徒,但上帝既然给了我一个宽广的心怀,以十几亿同胞生命的灵魂为念,这个使命是神给我的异象,我不去响应,便有祸了。

  ●周斌弟兄来自上海,目前一边在神学院进修,一边在奥克灵粮堂事奉。

摘自[澳洲华人信徒见证集],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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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3-2006 01: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降伏主前
袁晓

  马克思说过:“宗教是麻痹人民的精神鸦片。”这是我对宗教的最初认识。

  求知若渴渡重洋

  八十年代中期,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像一只渴望外面世界的井底之蛙,我带着强烈的求知欲,从北京来到了美国东岸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攻读。一边在餐馆打工,一边学习软体工程。毕业后,从事设计外贸统计软体,接着又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即电脑在医学界的应用,分析各种脑电波,一干就是六年。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在美国医学界占有一定的地位,拥有众多医学界或研究生命科学的人士。很奇怪,学院里一些有名的教授居然相信世界和人类是上帝创造的。那时,受无神论教育的我,实在无法想像,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心灵需要有个寄托吧。

  满腹狐疑待解析

  抵达美国的第三天,我就听说校园里有一个查经班,就是一伙人在一起学习圣经。记得一个周末的早晨,我尚未从北京的时差中倒过来,就有人敲我的门。真是奇怪,人生地不熟,一个朋友也没有,居然有人登门拜访。

  打开门一看,来的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美国人,他自我介绍叫James Brubaker,在基督使者协会工作,是信上帝的人。随即,他送给我一些包括圣经、《到底有没有神》等书籍。并邀请我参加每周五晚上的圣经学习。我心想,到底有没有神,不是早就有定论的吗?达尔文在《物种的起源》里早就把进化论的学说阐明得清清楚楚。不过,鉴于刚来美国能与几个老美侃侃英语的机会,我还是去了查经班。

  出我所料,这些人并非不学无术者。他们请的讲员也不乏有高等学位、科研杰出,甚至觉得最不可能信上帝的诸如做生命医学研究和宇航员之类的人物。不过,综观科学界的历史,一些素负盛名并作出过杰出贡献的科学家,比如大名鼎鼎的牛顿,还有伏特、欧姆、安培等在物理学教科书里早已熟悉的人名,居然都是信上帝的。

  看到历史上和周围人对上帝的虔诚,不禁顿生疑惑。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如果没有,人从哪里来?说句实话,从小就对人是猴子变的就有一种天生的不快。对为何当今没有半猿半人的解释也令人难以信服,进化论的确有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可是,若有神的话,为何看不见、摸不着?为何有这么多的战争和不义?为何好人不得好报,坏人却当道?带着疑惑,我继续参加校园查经。

  翻然悔悟皆折服


  1、为基督徒的爱所折服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一位与我年纪相仿、在美国长大的华人知道我的情况,就主动来交朋友,每周都接送我去查经班及教会。为此,约一年之久,他要开很长时间的车,却从不抱怨。不仅如此,还花时间教我学开车,陪我看电影、上餐馆。仔细算一算,从购物到搬家;从接送查经、教会到郊游;从游尼加拉大瀑布到福音营,基督徒几乎成了留学生的“运输大队长”,把一切全包了下来。逢年过节,总是不断有基督徒开放家庭,请客吃饭,却从不要求任何回报。

  每个星期五,James从兰城(Lancaster)驾车去到巴尔迪摩(Baltimore),与学生们一起查经,单程就有80多英里。第二天进行探访,然后再接上由国内来的学生或学者去兰城的“好客之家”(Host Family)。至星期日下午,又将他们送回巴尔迪摩,这才开车回兰城。

  就这样,一个周末驾驶三、四百哩车程。一日的英雄好当,而James则六、七年如一日,从不间断。他在理应休息的周末,还必须离别爱妻与儿女那温馨的家,带着睡袋,谁能接待就住谁家。那时我们住的公寓,蟑螂、老鼠样样俱全,在国内都没见过,我们常戏之为“洋插队”。James就把睡袋铺在过道上,过着“流浪汉”一般的生活。

  几年下来,没有一个人公开信主。然而,这个在奥地利曾做过多年宣教士的James却从不放弃,依然如故地探访、传道、接送人。记得有一次,在去兰城的路上,他试图向我解释什么是罪(sin)?我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何事(thing)。结果,他花了好长时间,耐心地向我解释。

  那是我第一次学到"sin"这个字。我不禁扪心自问,是什么让这些人有这么大的爱心?这个世界原不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吗?是什么力量让这些与我们原本毫无任何关系的人,献上如此大的爱心,我为他们的爱所折服了。于是,我希望在他们读的圣经里找到答案,因为他们说,这样的爱来自于一位圣经中的上帝。

  2、为基督的真理所折服

  我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但是,从未读到过哪个人会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这句话所带有的那种权柄、力量和震撼,一下子把我的心给抓住了。自盘古开天地,除了耶稣,有谁敢说这样的话?有人敢称找到真理,但没有人敢称自己就是真理,更没有人说自己就是生命的。道路、真理、生命,这不正是我所要追寻的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

  圣经是真理,而真理的特质就是有强烈的吸引力。我是越读越爱读,并为耶稣的智慧和圣经的真理所折服。每周,最渴望、最温暖、最有意义的日子就是查经班一起唱诗、查经;一遍又一遍的“耶稣恩友”驱散了一周的疲劳和所有的忧虑。因为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他得安息。”终于,这一次回到家了。

  不过,这一步却经过差不多一年的挣扎。其中,无数次的争辩、无数次的查经、无数次的查考与思想、无数次的交谈,终于得出结论:耶稣是真的,圣经是真理。感谢使者的同工James,他不断把各样的书籍及时地塞在我的手中,少说也有几十本。

  3、为十字架的爱所折服

  有谁愿意为他人的错误和罪而钉在十字架上呢?当我做了父亲之后,每当孩子生病或受伤时的那种痛爱,才让我更进一步体会到,只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才能有这样的爱。“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作的。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有谁愿意主动接受世界上最残酷、最羞辱的刑法,并且是无辜地为他人而死?

  从小,我就常去烈士陵园,聆听有关壮烈牺牲的故事,在我的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是为着崇高的理想。然而,耶稣却是为天下所有的罪人。我为耶稣的爱所感动、所震撼,他在十字架上居然还能愿意赦免那些杀他的人。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深又如此广的爱。我决定接受耶稣作为我个人的救主。因为,十字架上的爱让我看到了神的公义和慈爱完全合而为一了。我只有在恩典下安静地接受,泪如断珠,无法控制。

  追寻之旅凭信心

  起初,在信仰的道路上,理智和信仰总打得不可开交,其实两者并不矛盾。理智让我们看到世界的复杂性和规律性,更好地理解信仰。让我们想到这个智慧的世界背后一定有一位智慧的创造者。但是,理智虽能帮助我们接近上帝,却不能成为上帝的儿女,唯有信心才能。信仰是属灵的,必须超越理智和理性,因为后者是物质的产物。

  信仰的突破在于信心。在我信主后,依然有许多问题,甚至疑惑。直至如今,对圣经仍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但这不再是障碍,信心一旦被突破,就进到神的面前。圣灵一旦内住,就永不离开。我们的信仰不是迷信,而是有根有基的。有情感,也有依据;有感受,也有真理。是真实而实在的。

  委身基督当活祭

  信主后,每日读经乃是最甜蜜的事。一日,读经时,深受感动,含着热泪对主说,此恩难报,唯愿献身报答十字架的大爱。一九八九年,James带我参加使者的华人差传大会。当时,我并不明白“差传”的含义,因着James的邀请才参加的。大会讲员唐崇荣牧师的讲道,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次的呼召,我走到了台前。回想自己在主内的成长,一是有人带领,二是自己愿意顺服属灵长者。

  对圣经,我始终追求,渴慕学习。记得结婚那天正是周六,整个上午,我都在神学院上课。婚礼是下午一点。未婚妻自己开车到50英里开外的教堂去布置、准备、等待。几年来,无论妻子生孩子,还是生病,我几乎没有误过一堂神学课。一次下雪,没有接到学校停课的通知,径自开到学校后才发现。来回100多英里的路程,心里依然充满喜乐,一路唱诗开回家。唯一遗憾的是那天没有学到期待的课程。

  我所从事电脑软体发展的工作,压力很大,尤其在Hughes和Lockheed Martin的工作,有时通宵达旦。但这些年来,边学习,边工作,从未因为工作忙、压力大而影响我在教会的服事。

  信主十几年来,内心始终挣扎着要不要全时间事奉。首先,对我来说,软体设计真是驾轻就熟,也是最热衷的专业。而对我十分内向的个性,也非常适合。整整干了十七年,无论薪金还是地位,已是做到高层。如今,要放弃如此熟悉、热爱的专业,让一个不爱说话的人站讲台,实在是不敢想像的。放弃高薪倒并不感到为难,因为这根本无法与主的爱相比。可是,让一个内向的人服事却实在有很大的挣扎。

  最终,神让我降服在他的面前,破碎自己,接受他的呼召。神让我看到,不是我能做什么,而是我在他面前能舍弃多少。一年来的全时间事奉,倍感主恩的浩翰和服事的甘甜。也劝勉尚在挣扎中的弟兄姊妹,不要再犹豫。十字架的路,就像品尝橄榄一般,越久越甘甜。这也是跟随主的人所必经之道。(作者系马利兰州蒙郡中华圣经教会传道人,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求学期间信主。)

  摘自[使者杂志/2004年9-10期],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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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6 06: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军人到信徒──赵蹇历数神带领他的脚步
一新 采访

2000年8月

  “我要教导你,指示你当行的路;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劝戒你。”(诗32:8)

  论背景,我本属于远离神、在生命旅途中迷失的人。然而,神的恩手竟领我到了北美,藉各种机缘让我归信了他,并在他的事工中有份。神在今世的生活中保守我,还应许我有灵魂得永生。每回想这一切,心里就不能不由衷地称颂神的荣耀,感谢他对我的恩典。

  我生在中国四川省。国内称我们这一代人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到正统的共产主义教育。从少年时代起,我就进入解放军军校学习,毕业后又被分配到军事部门工作。除共产主义以外,那时我不知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信仰”的。

  一九八九年的“陆·四”对我的“信仰”是一个极大的冲击,以前认为共产主义的理想是那样美好而崇高,而这一事件让我看到:打着共产主义的旗号,一个政府竟可以向人民大开杀戒。我的共产主义理想彻底地破碎了。不过,当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日后会到北美来信奉上帝和主耶稣基督。

  “信仰”的破碎使我无心在军队里工作下去,就打了报告申请复员。我们军校毕业生照例要在军队服役很多年,才可获准复员转业。我的同学至今均仍在军队工作,可那时我才服务了两年,然而我的复员申请居然被批准了,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

  复员后,我到香港探望我的伯父。伯父是个基督徒,陪他去教会的时候,我见到那里的人与外面的不同,很友善,虽然他们讲的广东方言我听不懂,但第一次接触教会就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一九九三年我如愿被一所美国大学录取,此后的两年里拿到了化学、计算机科学两个硕士学位。读书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印度尼西亚华侨同学,是基督徒,我们经常在一起读书、做项目。这位同学向我传福音,带我去福音营,使我开始了解基督教的真理。

  后来我在一家销售公司里工作,我们的小组长是基督徒,还领组里的一些人信了主。渐渐我发现这些信了主的──其中有些是以前在街上游荡的黑人、墨西哥人等等……,行事为人有了很大转变。我想:为什么共产党干部腐败堕落成风,而基督教却使许多人变好呢?这不由地让我产生了认识基督教的浓厚兴趣。

  认识我太太以后(她那时已是基督徒),她也向我传福音,并送给我《圣经》和《海外校园》杂志。初读《圣经》,就觉得它历经几千年而愈久弥新,其中满含人生哲理,是一部神奇而隽永的书籍,应当认真研读。

  我太太的见证,对我的震动也很大。在绝境中神对她的拯救,行神迹使她家人信主等等……让我看到,神不仅真实地存在,而且在用爱和智慧呼唤我们归向他。

  在教会听道更让我领悟到,为什么那位华侨同学面临英文、计算机不会,读书难度压力大,且要打工生存,却总是平静从容,满有喜乐。一个灵魂得救,对主的应许充满信心的人,真是不同啊!

  到一九九六年夏天,我虽然在理性上还没有很深刻地认识神,但神的感召已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于是我满心情愿地决志信了主。还记得信主后从美国东部驱车来温哥华landing的途中,停歇时研读《出埃及记》,开车时思想神的话语,感觉真是美好!

  还是在来信友堂听道、同时更深入地查经之后,我才对无神论、进化论等以前盲目接受的理论进行了反思。尤其是参加教会的事奉,使我看到许多人由不信到信、又由信到整个生命的转变,从而确实感到神的作为伟大而奇妙。我的信心由此深得造就。

  神的爱在各方面都保守我们。比如在家里,我和太太本来个性差异很大,但是不论我们遇到什么问题,只要一起来到主的面前,都会迎刃而解。我们共同的感觉是:越是亲近神,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也越亲近。感谢神,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小宝宝(存信),我们把他也交在主的手里,觉得很放心。

  在工作中,我们也时时经历神的同在。神把我和妻子安排在一家计算机软件开发公司工作,他有时通过项目开发中的难题,让我们信靠他,仰望他的智慧;也有时用似乎“山穷水尽”的景况让我们心意更新。我受聘时这只是一间“一人公司”,如今它在加拿大、美国都发展很快,我们深知,是神在其中彰显了他的荣耀。

  我的见证其实没有多少戏剧性,然而,得救、蒙恩的感受在我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许多来北美信了主的人或许都有同感。

摘自[真理报100期纪念集],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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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6 12: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努力做一个智慧妇人
小璐

  我结婚已有16年之久。在这个不算短的婚姻生活中,总的感觉是正面的。我们夫妻互爱、互助,建立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一双儿女对我们非常信赖和爱戴,他们也很爱这个家。

  我们小时候受的教育告诉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因此,虽然我是个女孩子,却从来没有感到比男孩子软弱,并且长大以后在学业上、工作上都敢与男同胞比试。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我有幸进入大学,属于有理想、有抱负的一代。

  然而,在我和先生决定要第二个孩子之后,我离开了工作,停止了学业,在家当上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这日子一晃就是五年。在这几年中,孩子们很开心,丈夫工作也很安心。他可以经常工作得忘记了时间,也不需要因为孩子有病等此类小事考虑是否需要请假。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很挣扎。一种失落感、自卑感像幽灵一样萦绕在我的身边,令我在朋友面前,特别是在一些成功的女朋友面前,感到自己很渺小,抬不起头来。有朋友戏称我是“贤妻良母”,心中总觉得有一种被嘲笑的滋味。我常问自己,这样值得吗?我个人的价值又在哪里?

  圣经告诉我们:“智慧妇人,建立家室;愚妄妇人,亲手拆毁。”(箴言14:1)如何能抗拒潮流的诱惑,做一个“智慧妇人”,建立一个上帝所喜悦的家室呢?从神造女人的目的中我得到了启发。耶和华神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创世记2:18)神赋予我们女人特殊的使命就是:帮助丈夫。从最简单的做起,即承担家务,照顾、教育子女。

  神不仅把这些事交给我们女人去做,并赐给我们特殊的技能。因为事实上做家务、带孩子,女人确实比男人做得好。神的话让我认识到,要抛弃世俗的观念,做一个在神看来是智慧的妇人,比什么名利、地位都值得。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不觉得委屈了。许多事实也证明,当一些人忙着在外面“顶半边天”的时候,殊不知,家里那一片天已经蹋下来了。

  要拥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幸福的家庭,作妻子、作母亲的,就要有奉献精神。现在的婚姻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个人奋斗,成名成家的道路,做一个合乎潮流的女强人。但是,如果选择了婚姻家庭这条路,就要为这个选择承担责任。同样地,如果选择了要做一个母亲,就要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在事业和家庭之间不能兼顾时,不妨用神的话来衡量一下,哪一边更重要,哪一边可暂时放一放。

  我为我们的家确实放弃了许多个人的追求,勤勤恳恳地做家务,耐心细致地照顾孩子。那么,我们的家是否就会乐融融,没有任何矛盾呢?事实并不那么简单。中国人常说要任劳任怨,而我只能任劳,却不甘任怨。心情不好时,就随意发脾气,把我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代价作筹码,吵这个,骂那个,弄得家人经常不开心。

  在认识了主耶稣,决志信主以后,我开始读经。圣经中爱的定义很多,我只想分享其中的一句:“爱是恒久忍耐”(以弗所书13:4)。中外古今文学家笔下动人的爱情故事,大多是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又都是短暂的。但上帝给爱下的定义,第一条却是恒久、忍耐,一点都不罗曼蒂克。读过这段经文以后,我告诫自己,要学习忍耐这门功课。

  夫妻间不可能没有矛盾,也不可能在所有问题上看法都一致。但在出现矛盾之后,怎样用商量的方法去解决,怎样避免吵架,这就是学习忍耐功课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我的体会,或者说经历是这样的:当我发现或感觉到要发脾气,批评指责对方时,就在心里祷告:天父啊,求你,求你拦阻我的嘴,不要让我说出不讨你喜悦的话来。有时候心情便可以平静下来,想想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一忍算了,一场可能发生的不愉快就过去了。可有时候心中的冲动难以平静,一定要表示出来才行。我就继续祷告,求天父赐我智慧,告诉我该怎样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千万不要演变成吵架。祷告之后再去和对方沟通,常常会意想不到的很容易就谈拢了。也有对方不能完全接受而需要争辩几句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如果我认为可以妥协,便放弃己见,顺从他意。但如果碰到我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观点,又处于双方僵持不下时,我就呼求神,求神继续帮助我,给我力量,给我智慧。不是吵架的力量,而是忍耐的力量;不是争辩的智慧,而是忍耐的智慧。靠着神的能力,我们战胜了魔鬼的攻击,靠着与神交通的方式,我渐渐学习到忍耐的功课。

  最后,我想和朋友分享一段经文:“生气却不可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以弗所书4:26)。生气是上帝赐给我们的一种情绪,夫妻间完全做到不生气,不吵架,确实很难。但是,只要我们时刻记着上帝的教诲,学习忍耐,不可含怒到日落,及时克制反省,就不会使矛盾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每一个人都希望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但不会白白得到。信靠上帝,让耶稣的爱永远住在我们的家中,这个家就会是一个幸福的家。(作者来自南京,毕业于南京医学院。现从事理疗康复工作。)

摘自www.vccstm.ca ,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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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3-2006 01: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Sunny的见证

  已经有好几次在基督之家第一家唱着“欢乐日”祝福新的兄弟姐妹受洗归入主的名下了。每当此时,我心里总会涌出无比的激动和甜蜜,好象我自己又重新经历了这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刻。

  我是于1998年5月在Long Island Church of Christ受洗接受主耶稣的。那时,我来美国才刚刚九个月,接触圣经还不足半年的时光。感谢主奇妙的带领!对这段时光的回忆总是如回忆初恋般的甜蜜。1997年8月我刚来美国SUNY at Stony Brook读研究生时,阴差阳错地被分到本科生宿舍住了两个星期。因为没法煮饭,不得已到一个同去的同学那儿搭伙。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她居然在国内就已决志信主。我们大学四年,我居然一无所知。我头一次感到,基督教似乎离我不是那么遥远。也是在她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海外校园”。

  一晚从她家出来,我和另一个同学讨论起刚刚从“海外校园”读到的文章。凝视夜空,我感叹,就凭我们有限的自己,谁能说清有没有神呢?感谢神。他永远眷顾每一颗寻求的心,哪怕只是冰封微微解冻,心门略微敞开。几个月以后,我的一位室友,一个黑人小女孩,忽然问我(似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样子)是否愿意参加她们的Bible Study。我有点好奇,又想借机学学英语也不错,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除了那个女孩以外,还有另一个姐妹和我一起学习。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触圣经。

  我总是惊讶她们怎么会有如此的耐心听我结结巴巴的英语,回答我奇奇怪怪的问题,即使我几次爽约,再见我时她们也依然是那么热情。但是,虽然她们讲的清晰合理,我对于神是否存在之类的大前提却总是难以认同。1998年2月,我先生张中桥也来到美国。我也请她们介绍了两个弟兄和他一起学圣经。他当时在家的时间多,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更深入地思考,讨论。我和我先生平常也经常讨论这个话题,有时会一直谈到深夜。越想就越觉得这些既深奥又透彻的道理不象是人能够编造出来的。哪个人能对人性有如此透彻的洞察呢?除了那个创造人的之外。另外,和我们接触的这些基督徒的人格魅力也令我们折服。这些弟兄姐妹大多数还都是本科生,年龄比我们小,但似乎在许多事情上比我们还要成熟稳重。他们自律甚严,生活有目标,待人真诚亲切。这群美国学生似乎是特殊的一群,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他们,到底特殊在哪里?

  一天晚上,我和我先生一直谈到夜里3点钟。我们仰观宇宙之大,造物之奇妙,内省道德律的庄严神圣,这些,难道都只是偶然和进化的产物吗?人从出生到死亡,在世上走这一遭,终极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如果生是偶然,死即幻灭,人们对真善美的追求岂不是极大的荒谬吗?谈着谈着,一种敬畏和神圣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好象心忽然一软,对张中桥说:“咱们决定受洗吧。”于是,两个星期之后,我们一起受洗归入主的名下。

  感谢主对我们的带领和祝福!转眼在主内已近两年了。在这两年里,因着主的引导,圣灵的工作,我的生命产生了深刻的变化。我本来是个相当封闭且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想独善其身,就算关心别人也是忽冷忽热,全凭自己心境。在主内,我才知道要如何去爱别人,如何事奉。我一直对和一个大学女同学的矛盾耿耿于怀,这阴影缠绕了我一年多之久。信主之后,我终于能够在主面前为她祷告,求主给她祝福和引导,让她也能找到这终极的真理和幸福;也才能够认识到,在这场不快中我也有很多错处,求主赦免,并引导我成长得越来越有基督的样式。

  求学在外,学业上,经济上都难免有许多困难和压力。但是在主爱的怀抱里我总能找到平安和祝福,感到无限满足快乐。因为我知道,我已找到了,并且拥有了那不变的永恒,永远的倚靠,无比的爱。

摘自“斯坦福学园福音团契”,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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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6 12: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主恩浩大
晨光

  今年十月份,我们一家回大陆探亲,亲身经历了神的奇异恩典。这里,我们就此见证,与弟兄姐妹分享主的恩爱。

  今年三月初,我从母亲的来信中得知,八十二岁高龄的父亲已被医生确诊为肺癌,并已转移至脑部。全家三人开始为父亲祷告,求神医治父亲,减少他的病痛,求神给我们一个合适的机会回国去看望父亲,向他传福音;求神预备父亲的心,让他能接受主。说实在的,向父亲传福音,我一直信心不足。一是自己信主时间不长,圣经认识有限;二是父亲从事革命工作近六十年,一贯用无神论在外教育他人,在家教育子女。我想如果向他传福音,他不但不接受,反过来教训我一番,那该怎么办?我实在感到自己力量不足,为此我天天祷告,求神给我能力。今年八月份,父亲病情恶化,母亲从大陆打电话来催我速回。此后我和家人祷告更加迫切。今年九月份,我父亲开始大量咳血,医生发了病危通知单。我们深知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们把父亲的病和他信主一事全交给神,再次求神能让我们尽快回去,能见到父亲一面,并求神预备父亲的心。团契的弟兄姐妹及我们在美国的亲戚朋友亦都为我们祷告。

  神是信实的主,听祷告的主。在神的恩待下,十月二日我们一家平安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医院看望父亲。当父亲看到我们一家从美国回来时,非常兴奋,我们全家也因此而高兴。有许多话当时就想马上告诉他,但因我父亲过度兴奋,加重了原有的心肺衰弱,医生下了“逐客令”。就这样,我们一句福音还未传,就被赶回家了。回家后,我先向母亲传福音,还未等我说完,母亲就说,“明天到医院,不要给你爸讲这些东西……”顿时,我感到那属世的压力很大。我和太太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我们还是回到神面前,再次祷告,求神亲自在父亲身上做工。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刚刚离开医院,医生就施行拯救工作,发出第二张病危通知单。感谢主,保守父亲安度那个晚上,并免除原定要做的气管切开术,否则父亲将无法说话。十月三日,我开始陪伴病危的父亲,太太和小孩亦来到病房探望,没想到,七岁的儿子竟开口对他爷爷说:“爷爷,你应该信主,信主的人有平安,信主的人可以上天堂。”

  十月四日,父亲头脑非常清醒,不但能听到我们谈话的声音,说话亦很清晰,他看到我在他身边时,很想知道我这五年在美国是怎么过的。很奇妙,当我讲完自己在美经历神的爱和有关福音之事,问他是否相信有神时,我父亲,一个从未听过福音的无神论者,竟然很明确地回答,应该相信神。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当我问他是否愿意接受耶稣作为他的救主时,他回答愿意接受。我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再次重复问他,他再次给我肯定的答复。当时我非常感动,热泪盈眶,心里一直唱着哈利路亚。我对他说,你信主我非常高兴,信主的人有福,有永恒的生命。我亲身感受到主的恩典是如此浩大,神预备好父亲的心,我一开口问,父亲就接受了,感谢主。这是神成就的工作,不是我们人所能做的,荣耀应归于神。

  十月五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感谢神的怜悯和恩典,让父亲和我们全家一起在医院渡过他生前最后一个团圆节。十月六日下午五时三分,父亲在平静和没有任何痛苦之中被神接回天国。我自己是学医的,我简直无法相信,父亲这样一个晚期癌症患者,竟然在这八个多月间,没有打过一针止痛针;没有受过不能进食、体重下降之苦,这真是神的作为和恩待。在父亲的事上,我们亲身经历了神的带领,整个丧事亦很顺利,感谢主。

  我们总共在国内呆了十四天。在神的恩待下,我有幸在父亲生命的最后日子里,在他身边侍候他,尽我的孝心;更重要的是,神藉着我们这次回国和我的口带领父亲信了主,最后让我亲自送他回天家,这实在是一个大神迹,感谢主。这件事让我亲身体验到我们的神,是一个听祷告的主,是信实的主,是奇妙和无所不能的主。所有荣耀都要归于耶和华。

摘自 [福州花巷基督教堂] ,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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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6 11: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刘荣超蒙恩的见证

刘荣超

“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后十二9)

  从前,我虽然不是一个很骄傲自负的人,但在我内心深处的信念却是所谓的“人定胜天”,我认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克服困难。所以,如果一个人没能克服难关,那表示他的努力还不够。因此,我经常勉励自己:愈是在困难的环境中,愈要坚忍。

  那时候,我没有特定的信仰,只有跟着家里的传统拜拜、祭租,对于基督教的看法,只当它是另一个宗教,总是保持着“互相尊重”与“敬而远之”的心态。到龙潭上班后,我的女朋友(就是现在我的妻子)在石门查经班慕道,经常邀我一起参加聚会,而我除了爱筵、放映电影或是圣诞节特别聚会外,总是送她到查经班门口,就自己回去了。她在我们结婚前五天在水库教会受洗,后来也在这里聚会。她还是常常邀我到教会,刚开始我总是以功课繁忙为由推却,慢慢地也较常到教会,只是人是来了,心里却没有信,自然也就一直拒绝受洗。

  然而,神总是有办法的,现在回头来看,最近的五年当中,我经历了许多大的变化,让我体会到:人生有许多状况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掌握的,也亲身经历了神的大能与恩典。

  事情得从民国七十六年九月说起,当时我满怀着信心与喜悦进入台大电机研究所博士班就读,心中暗想着,只要拼一点,说不定三年就能拿到学位。但是隔年四月,我的父亲在一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大量胃出血,竟然就去世了,丧父之痛这样巨大的打击使我无法专心于功课,再加上父亲遗留下来公司的业务与老家山里土地的事情,纠缠不清,非常复杂又不能不处理。由于哥哥当时尚在服兵役,于是,这个担子就落在我身上,有近半年的时间,我就在台北、龙潭、台中、草岭四个地方来回地奔波,课业上已经荒废落后了许多。到了博二上学期结束,参加博士班资格考试,在六科中有一科不及格,电机所规定资格考试只有两次机会,那时我和我的指导教授都接到学校正式行文通知,若补考没有通过就得勒令退学,或是降入硕士班就读。所幸补考顺利通过,当时并不明白,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神保守。

  虽然经过父丧的打击与补考的挫折,这时,我已开始到教会来,偶尔也向神祷告,每天读读荒漠甘泉,但内心深处还是没有相信,始终认为所有杂务都处理好了,从今以后我只要加倍努力,要准时毕业应该不难。我相信神知道我内心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再次兴起环境,使得我完全顺服下来,也才亲身体验到他真的是又真又活的神。

  原来在国内念博上,各校都有一套论文绩点计算的方式,要达到规定标准才可以申请毕业。当时电机所的规定是,至少要发表两篇论文于特定的期刊上。八十年二月,我已经要进入四年级下学期了,当时已有一篇论文被接受,另有五篇也投寄出去,然而眼看着六月毕业期限愈来愈近,但所投出去的五篇却如石沉大海毫无讯息。终于,二月廿二日有回音了,是有一篇被拒绝的坏消息,我很沮丧,但怕我的妻子也跟着难过,所以瞒着没告诉她,四天后,又收到另一篇文章须大幅修改后再重新送审的消息,经验告诉我,即使遵照审查意见改好,也来不及让我于六月准时毕业了。

  当天回到家,我内心的痛苦实在令我承受不了,终于将情况告诉我的妻子,她听了当然非常难过,然而她告诉我,虽然她没有办法帮助我,让我能顺利毕业,但是主耶稣可以帮我。她邀我一起去祷告,鼓励我将自己的难处自己告诉神,向神承认自己不能,唯有神能。当我们两人一起跪在床前,我听着她向神祈求时,多日来郁积于内心的愁苦与压抑终于崩溃,我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向神诉说我的无助,我跟神说:我知道靠着我自己,我没有办法在六月毕业,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求神帮助我。也不知哭了多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的妻子告诉我,既然祷告了就要相信神已经垂听,不要再难过了。

  过不久,我拿出“荒漠甘泉”来读,突然间,我好象触电般,因为当天的信息就是我刚才读的那一段经文“我的恩典够你用的”:神的话就像闪电般似的照亮我的心田,使我受了极大的安慰,并且很奇妙地,神的话好象带着力量,让我相信他的应许,于是,我对顺利毕业又燃起希望。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情形正是应验了基督徒常说的:人的尽头乃是神的起头。

  那天晚上之后,我相信神是信实的,他既然这样应许我,一定不会和我开玩笑,因为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果然,过了不到一个礼拜,我就收到第二篇论文被接受的消息,同时所里通知申请六月毕业的期限提前一个月,我也及时达到标准,当我办好申请手续时,离截止日期只剩两天,这又证明了神是不误事的神,他知道时间的关键性。

  之后的两三个月里,从毕业论文打字、教务委员审查毕业资格及论文口试都在许多关心我的弟兄姊妹以及教会不断地代祷中顺利通过。所以,在八十年六月廿五日口试通过的当天,我们立刻向教会报告好消息,归荣耀给神。亲身经历这样奇妙的恩典,我就在八十年七月七日受洗,正式归入主的名下。

  亲爱的朋友,你觉得仿徨无助吗?你觉得总是自己在孤军奋斗吗?神能帮助你。圣经告诉我们“人一生的道路不在自己的手中,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脚步”,因为神才是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帮助。凡事除了自己尽心尽力外,神还应许我们“只要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我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我信主虽然还不到两年,但却相信神是信实的,过去神的恩典够我们用,现在如此,将来也必是这样。感谢主!

原载于石门水库教会网站,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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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4-2006 08: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漠不关心到乐在其中

李琳

  我于一九八四年来美。刚来时英语不懂,找工作非常困难,连餐馆也对我挑三拣四的。有人建议我到教会寻求帮助,我去过一次,但教会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很有钱,而我却像个可怜虫等着人家的施舍。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我从小就要强,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也不愿高攀任何人,所以再也没去过教会。以后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稳定的工作,车子房子全有了。节期假日随先生开车出去野营,欣赏大自然的景色,生活丰富多采。

  可是我姐姐王敏,来美后不久,就成了基督徒。她常常祷告,无论大小事情都交托神,有时还禁食祷告。我觉得她不可思议,以前学马列毛选比谁都认真,中学时经常到学校出墙报、开会等,总是很晚才回家。而我正好相反,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反正出身成分不好,也不想当积极分子。可是现在姐姐家全是圣经、福音书报、杂志等。

  记得姐姐信耶稣后,常常向我们传福音,而我总是不耐烦。以后她就常常带我的两个孩子去教会。孩子回来后饭前总是祷告,有时我笑孩子们,快叫主耶稣做一条鱼给我们吃。有次姐姐要帮我订《中信》,我不愿意。她说如果我不订,她就和我断绝姊妹关系。为了不断绝关系,我只好同意,反正也不花钱。那时工作、学习、孩子、家务忙得我精疲力尽,哪有时间看这些闲书。《中信》学得再好,也不能拿到大学文凭。那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拿学位、赚更多的钱。我不愿花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后来为了更好的教育孩子,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辞职,在家带孩子。由于家里少了一份收入,房子负担太重,所以全家从加州搬到俄勒冈州,买了一个较便宜的房子。那段时间我最轻松。孩子上学后,我除了做家务外,就有时间看书了。随手翻开《中信》,晓君信箱及田舍的文章是我最爱。里面有怎样处理夫妻关系、教育孩子等文章。同时我也去大学选修一些儿童心理学等科目。每个星期天我都带孩子去教会,目的是让他们学会团结友爱、自我约束等。

  在俄勒冈州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比塞尔(Vernon Bissell),我在那里认识的中国人大部分都是他介绍的。他对每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叫起来是那么自然亲切,而我这个地道的中国人,反而常常忘记自己同胞的名字。比塞尔每两个月组织当地华人到他们教会去打乒乓球、排球、篮球等,而他的太太朱迪(Judi),总是默默地在厨房做饭给大家吃。我从来没看过比塞尔打乒乓球,可总是看他架球台。他也买了不少球拍和球。

  我偶尔和朋友聊天,才知道原来比塞尔已拿到博士学位,有很好的工作。他办这个国际学生联谊会已十几年了。以前有各国的留学生,到后来只有中国大陆来的学生。而那些学生大部分都不信耶稣。后来我参加了他们教会组织的“Teaching Children in God's Way”学习班,家长们常常交换带孩子的心得体会,收获很大。后来因先生工作调动到华盛顿州,临行前,比塞尔送给我一本中文版的新约圣经及儿童圣经。

  到了华盛顿州,杨明辉和董小萍夫妇热情的接待我们,并介绍我们去奥林匹亚华人查经班。从那时开始,我就认真的查圣经,每次查经时间,我总有一大堆的问题。查经班的兄弟姊妹都耐心地讲解。此时,《中信》已成了我必读的杂志,每次新的《中信》一到,我就迫不及待的读完它,也不断地告诉朋友有这么一份好杂志。在查经班的带领下,我终于在一九九八年年一月十一日受洗,做了神的儿女。受洗那天,大雪纷飞,我发愁不能开车去教会,蔡选青、周冰夫妇主动提出到我家接我。后来我先生特地帮我上雪链,终于安全地送我到教会受洗。这一切实在是神的恩典。

  我现在比以前喜乐,凡事祷告。自从我成为基督徒后,所碰到的人也大部分是基督徒。我们一同欢笑,一同求上帝帮助渡过难关。无论是顺或逆,我首先想到的是向主谢恩,谢主赐福与我,也谢主锻炼我的爱心。感谢我们的天父差独生子降世为人,担当我们的罪。

  赞美主,愿主的爱永远充满我心。

摘自中信,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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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4-2006 10: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国际歌》到《奇异恩典》

童平

2002年4月

  和许多从中国大陆来美国的人一样,我在出国前对一切宗教的内容和实质知之甚少。然而,我对宗教的排斥心理却由来已久。最直接的影响恐怕要来自那首人人皆知的《国际歌》了。记得小时候家住山区小镇,家家户户墙角都装有与公社联网的小广播,每到晚上八点广播里便要转播中央电台的新闻联播节目。那时正是我与姊妹们围坐灯下做作业、并开始哈欠连连的时候。广播结束时,就将《国际歌》播放一遍:“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这悲壮、激昂的歌声经由小广播变调后,传到我幼小的耳中时往往带有恐怖的效果。长大一些后,无产阶级思想教育加上政治课上学到的唯物论,又使我更加相信歌中所说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读狄更斯的小说《双城记》,非但没有觉得里面处决贵族的断头台残酷可怖,反而认为革命是阶级压迫的必然结果,而宗教作为统治阶级压迫劳动人民的工具则首先应该予以否定。二十几年共产主义教育形成的世界观,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话虽这么说,绝对的无神却也难做到。尽管我把宗教与迷信等同起来,听到任何教徒便会联想到老家茅山地区终年进山烧香拜佛的小脚老太,但偶尔我也心存疑问:到底有没有神?有没有灵?尤其在身处逆境时更会如此。

  我大学毕业后在北京一家部队医院工作。一九八九年夏天,我开始申请自费留学出国。TOEFL和GRE没费太大功夫都考得不差,也很快申请到美国一所大学研究生院的助学金,但单位硬是不放我转业。而且一卡就卡了三年多。当时我的工资收入主要用于两件事:送礼和联系学校。送礼的环节是两环,而我一般只认识第一环的人,从未有幸亲自递交礼物到目的地。联系学校更是年年联系,年年白联系。好容易第三年单位终于放人了,似乎也不是送礼的结果,而是形势有所缓和。我和先生转业离开北京回到先生的原籍。这时候,我工作没了,学校也要重新联系,TOEFL和GRE成绩也因为过期或快要过期而要重考。而这时因联系出国的人增加,竞争更激烈。

  等待录取通知的日子充满了煎熬。就在我终于拿到一纸入学通知,前去使馆签证时,又被签证官以移民倾向为由加以拒签。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住在北京的亲戚家等待学校寄来补充文件。因过度焦虑,我的右腿局部表皮失去知觉长达数月。这段时间我常常希望有一位神能让我得以庇护,得以依靠。但是这只是我的想象,想借此得到些许安慰,我并不认识这位神。并且,当我再次签证通过以后,我迅速地忘掉了什么神不神的,免得自己嘲笑自己。

  我一九九三年秋来到美国,在地处中西部的俄亥俄州Toledo大学读书。刚踏上美国这块陌生却又向往已久的自由之地,一切充满新奇,令人目不暇接。我也注意到无论城市乡村处处可见教堂。我当助教的实验课有一位辅导员,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被她真诚友好的态度打动,也为好奇心驱使,当她邀请我去她的教堂看一看时,我没有拒绝。这是一所典型的社区教堂,前来做礼拜的大多属白人中产阶级,人数众多。当我的朋友把我介绍给牧师后,他十分高兴。讲道时他即兴加入内容,谈到中国政府如何压制宗教,迫害基督教徒。我认为这纯属造谣,心里顿生反感。

  终于等到讲道完毕,刚要松口气,不料祷告又开始了。只见一大批西装革履的美国人纷纷来到讲坛前跪地祷告。许多人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我没想到美国人竟然这般迷信!正在惊讶不己,又见牧师来到面前,问我信不信上帝。出于礼貌我勉强点头。牧师便让我跟他读一段现在看来是决志祷告的经文。起初我不敢不跟着读,但进行到一半时我终于急了,说声对不起,挣脱出来,逃也似地离开了教堂。事后我的朋友向我道歉解释再三。我虽然不怪她,但教堂却是再也不敢去了。

  一九九五年我转至威斯康辛州大学药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初到一处,人地生疏。新生入学时,我在接待处四处寻找中国学生会的联系台,结果只看到台湾同学会和中国学生基督教会张挂的横幅标记。我对中国学生会失望之余,但也没敢去找教会的人。明知教会总是会不遗余力地给任何有困难的同学以最大可能的帮助,但怕的是日后要被迫入教。

  开学后发现系里研究生来自世界不少国家,同学中也有不少是基督教徒。交了一位台湾来的好朋友,没过多久又发现她是教堂唱诗班的领唱。我立刻声明对信教没兴趣,建议她不要对我施加影响。本来我的导师已定,但第三年时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被系里一位德高望重、原已决定不再招生的老教授收为关门弟子。我的台湾朋友在向我表示祝贺之余说,你不能把这完全归于你自己的出色或幸运,你真正要感谢的是上帝。我一听就反感,甚至怀疑这是她在嫉妒我。教会的人不断上门传福音,我则以学习忙没空为由,能躲则躲,能推则推。五年间从未去过教会。

  就这样,一转眼我已经在美国这块常能听到福音的土地上生活了七、八年了,福音似乎离我仍然很遥远。我的心似乎依然刚硬。其实不然,《圣经》上不止一处用播种的比喻来形容传福音的道理。马太福音中耶稣在海边船上对岸上众人作撒种的比喻时说:撒的种子,有落在路旁的,飞鸟来吃尽了;有落在土浅石头地上的,土既不深,发苗最快,日头出来一晒,因为没有根,就枯干了;有落在荆棘里的,荆棘长起来,把它挤住了;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这比喻对我也合适。撒过的种子(福音)多了,总有落到我心里这块好土里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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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4-2006 10: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2)

 走在位于麦迪森城中风景宜人的校园,处处可见气势宏伟的教堂建筑,不由人不起敬畏之意。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一样忙碌紧张的我有时也会驻足片刻,思考起人生的来由和归宿。此外,生活中的小事也发人深省。当时我和先生住在学校向已婚研究生出租的宿舍公寓。和大多数靠助学金生活的学生一样,我们开的是几百美元买来的二手车。最怕车子出毛病,一旦车子熄了火,拉到车行一检查,结果往往令人绝望:毛病一大堆!如不花好几百元修理费,就得干脆将车子处理掉。然而,我们很快打听到一位名叫约翰的美国修车工,他以服务快捷周到、收费低廉而受到学生们的欢迎。第一次找他修车,打电话给他留言不久就听到他的回音,当天就来修车。我从学校坐校车赶回来,只见公寓楼前停一辆很旧的工具车,我的车下钻出一位络腮胡子的美国人,告诉我车已修好,以及问题所在。递过来的收费单上有一个令我放下心来的数目。但对我影响最为深刻的是单子开头打印的两行字,大意是,我敬畏上帝,只敢受取我劳动所值。我因此感叹法律无能的一面。因为人可以钻法律的空子作坏事而不觉亏心,而对上帝的敬畏和顺服却能让人心甘情愿做好事,吃亏而不觉沮丧。信神是件好事啊!

  2000年我们毕业找工作来到芝加哥城北远郊,认识了邻居加同事的魏弟兄和朱姊妹。由于志趣相投,我们的交往也逐渐从见面打招呼到寒冬雪夜围坐灯下的长谈。不知不觉,我们的话题开始触及我心里的禁区——宗教信仰。这时,我们才发现他俩均是基督教徒。这次出于对好朋友的信赖与尊重,在经历了几次长谈与讨论后,我们终于在2001年一月的一个周五之晚随他们跨进了鲁弟兄与石姊妹在歌尼小镇为查经班开放的家。在那里我们遇到很多不但圣经知识丰富,而且个人修养深厚、充满爱心的教会朋友。我提出的问题,哪怕是近乎苛刻的,都得到满意答复。

  比方说,我以前一听到基督徒死后要进天堂的说法就觉得反感,认为这不但迷信色彩浓重,而且带有极强的功利性,好象信上帝就是为了得到一张进天堂的门票。对一些传福音心情迫切,有时有些操之过急的弟兄姊妹也有很大的误解,认为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向天堂更迈近一步。我便心想,我若做好事而不图进天堂,岂不比你们基督徒境界更高吗?

  于是,在一次讨论中,我向天堂的说法提出挑战:谁能确定有天堂的存在?为什么传福音要用这种带有迷信色彩的说法?鲁弟兄面带着他一惯常有的微笑,向我作了如下的比喻:蜻蜓在幼虫时期乃是生活在水中的。当蜻蜓从幼虫中孵化出来后便离开水,飞行在水上。那些仍旧在水中的幼虫很难想象他们自己将来会飞行在水上,而飞在水上的蜻蜓也无法使水中的幼虫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是这样。天堂于我们也是这样。我们认为天堂是非现实的神话,可能就象水中的幼虫嘲笑水上面有空间能让他们将来飞行的说法一样。再者,鲁弟兄说,《圣经》中对天堂的预言只是其无数预言中之一。而《圣经》中预言的准确应验已是千百年来不争的史实。耶和华神是自有永有创造世界的惟一真神。万物中惟有人是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的。因而人有神赋予的智能。但是受造者人是无法与神相比的。科学是在人类由上帝赋予的智能的基础上建立的。因人的有限,科学也是有限的。我们无法用有限的科学去检验无限的神的大能。

  《圣经》中写到: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20)。我初次读到这段经文,很受震撼。是啊,我们当中有多少人未曾面对大自然的美妙,宇宙的浩瀚,万物的精细,生命的奥秘而感叹过造物主的伟大。人以科学为借口否定神的存在,不但自欺欺人,反而证明了人的罪性。我即使在不认识上帝时,就已经得到了他的真爱。我如此的拒绝他的爱,神依然不拋弃我。以前,我以为自己凭毅力和能力闯过人生中一道道关卡,向自己的目标一步步逼进。但我没有意识到这毅力和能力没有一样不是来自神的恩赐,这种人生目标和荣耀赞美神的人生相比实不足取。

  查经班的学习和讨论产生了效果。渐渐地,神的话语开始变得形象生动,潜心祷告也绝不再是荒诞的举动。自从第一次开始,我们从未缺席过一次查经活动。

  2001年年初,我的一位朋友不幸患上癌症,诊断之时已届晚期。这位毕生从事生物药学研究的药学博士曾把战胜病魔的希望寄托在西医、中药和气功上。但终因病情过重,形势每况愈下。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城北华人基督教会的牧师和教友们多次来到他家探访传福音,并为他的健康和信仰恳切祷告。在我给他打的最后一次电话中,当我鼓励他不要放弃信心,并提到要为他获得信心而祷告时,他很感动并且明显表现出向神祷告的渴望。在他去世的前一天,牧师在特护病房里,为在病床上的他举行了点水礼。等候在病房外的我为这不平常的受洗仪式深深感动。虽然我为失去这位学长和好友而悲伤不己,但想到他已安息在上帝的怀抱里,永住在天国的乐土中,我又为他的选择感到无比欣慰。

  在接下来的短短几个月中,我和先生先后在《快乐日》的乐曲声中受洗,在天使天军赞美主名的歌声中归入主的名下,在众人面前宣布接受耶稣为我生命的救主。仰望象征替罪羔羊耶稣为承担人的罪而受死的十字架,耳听庄严的《三一颂》,一种谦卑感油然而生。我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的渺小,一切由个人奋斗带来的成就感显得如此不足称道。

  信主以后,我们的生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我们没有经历过任何一般意义上的神迹,但我们凭着一颗真诚祷告的心,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这位又真又活的神与我们同在。我和先生以前常常因为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各不相让而发生口角。虽然远没到反目为仇的地步,但发展下去,不但损耗精力,而且影响感情。公公婆婆来美探亲时,我常向他们抱怨丈夫,期望他们能站在我这边。但老人的劝和也无大作用,婆婆对我说,儿大不由娘啊,只能靠你们之间相互忍让了。可是,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相互忍让呢?因此我们夫妇间的争执依然持续不断。

  信主后,我们开始参加教会主日学组织的蒙福家庭班的学习。在那里,我们了解到圣经中对夫妻间关系的定义。丈夫应作家庭的头,就如基督是教会的头一般。丈夫应该爱妻子,如同基督爱教会一般。妻子应该顺服丈夫。丈夫妻子和神的关系可用等腰三角形来做一个形象的比方:丈夫和妻子各位于底座两端,神则位于顶角。当丈夫和妻子各顺两腰向神靠拢时,相互之间的距离自然会缩短。多么浅显而深刻的道理!当我们在生活中做到尊主为大时,一切因个人自以为是而导致的是非恩怨皆能得到避免或化解。此后,再遇到不同意见,我们总能做到相让。有时冲突难免,节骨眼上至少有一方能退让;有时双方各自以默祷与神沟通,再相互面对时,火气一定减弱许多。

  说到祷告,我的经历也值得一提。以前觉得祷告的举动纯属荒诞之举,认定了这与和尚念经别无两样。来到查经班学习,留心听取别人祷告内容,发现绝大多数是充满感情的内心流露和倾诉。认罪在先,求祷随后,感恩赞美贯穿始终。但我自己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第一次祷告,平时堪称伶牙利齿的我躲在房间里憋了很久,汗都出来了,最终也就以一个默祷结束。但逐渐之中,我发现了祷告的好处:祷告是你与神沟通的最好途径。通过祷告,你能更加感觉到神与你同在。通过祷告,你才能产生感恩和认罪之心。而对神的感恩和认罪是顺服和降服在主前的前提。到现在,虽然我的祷告仍是大白话的形式,但那毕竟是我发自内心的倾诉,是心声自然涌流到嘴边的结果。

  再就是对爱的含义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过去几十年中受的德育教育可以用雷锋同志的一句名言来概括:对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则要象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本来嘛,爱你的邻居,恨你的仇敌,这符合我国传统礼仪。但在基督里的爱却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基督对他的门徒说,诅咒你们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们的,要为他祷告!(路加福音6:28)做到这点可不容易。但事实证明这是可能的。

  我们初来此地住在租来的公寓里。搬出公寓时,我们仔细彻底地打扫了所有房间。并且依据前人的教训,把请人洗地毯付费的单据以及买清洁剂的收据复印留底,并交给房东作为证据。然而,几个月后收到房东退还的押金一看,不但扣了钱,而且理由是未清洗地毯!也许是误会吧。亲自前去解释,请对方去看我留下的收据复印件。不料房东老板娘面若冰霜,根本不接受我的解释,反而指责我耍奸。

  至此,我真的被激怒了。想到当初我和先生在盛夏之时花整个周末两天仔细打扫擦洗,两岁的儿子最后困得睡着在地板上……不为这九十美元,为这口气,我也要告这欺压房客的老板娘!在准备打官司前,我特地向教会王牧师请教,问明基督徒可否打官司。牧师回答当然可以,但他告诫我应该权衡利弊,看看是否值得花精力与时间为这种小事上法庭。更有甚者,他向我提议为该老板娘祷告。

  为她祷告?这要在以往,我不但会唾弃这样的建议,还要不停诅咒这老板娘的。但我照牧师的话做了。在给“最佳服务机构”(Best Business Bureau)发出了一封投诉信后,我在不抱任何希望的心理下又投入了忙碌的生活。偶然想起这段不平事,我会真心实意地为老板娘祷告,求主在她身上做工,使她以后改变对房客的态度。

  几个月下来没任何音信,我对讨回钱来已不寄任何希望。但是,我的内心却因祷告产生了无比的平静。我想这是因为我心里没有恨的缘故。然后,在一个周末,我受到了来自“最佳服务机构”的一封信。里面夹有房东退还的九十美元押金支票。在我看来,这实在不全是我的胜利,或者是老板娘的失败,乃是主的大胜!假使我没有为老板娘祷告,也许依然能讨回这张支票,但那样我的胜利实在有限,因为我的怨恨不是这张支票所能消除的。而现在,不论退钱与否,主的大爱已得到彰显。岂止这钱,难道我们的一切不是主所赐的吗?

  回首往事,心不平静。我的美国梦与我当年所期盼的既有相符,又有意外。在学业和事业上的成就没有带给我想象中的满足,但认识基督却给我人生找到了道路。现在,我的两岁的儿子常听到的音乐是《奇异恩典》,开始的歌词是: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我愿他的人生以爱和感恩作为起点。从《国际歌》到《奇异恩典》,这不是正是两代人不同的童年生活的最好写照吗?

  童平,来自中国大陆江苏。1993年自天津赴美,2000年获威斯康辛大学药学博士学位。现就职于芝加哥北郊一制药公司。

摘自《生命与信仰》第二期,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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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4-2006 10: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对伤口,用爱拥抱它

上海  潘平

  不知为什么,很久以前虽然只在上大学时参观过一次教堂,但就对教堂怀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和美好的向往。所以当比尔──那位素昧平生却化几个月的时间和精力为我联系赴美治疗的热心人,问我想不想去教堂参加崇拜时,我认真地说想去。那是1994年1月30日,我刚到费城,做完了身体检查后等待手术。第一次参加崇拜,坐在教堂里,听不懂英文的讲道,但我喜欢上这种宁静、和谐的氛围。

  之后,我就开始住院动手术。躺在病床上,远离家人,每天承受着肉体上的痛楚,所幸的是周围有一群热心、关心我的人,其中不少是看到报纸后写信或来医院看望我的基督徒。我至今还清楚记得水牛城华人基督教会的邱道圣牧师和来自上海的七十多岁的熊映钧老姊妹一起来医院传福音、为我祷告时的情景。虽然我很难理解其中的一些话,但那友善、虔诚的态度让我好感动。

  第二次参加崇拜是在接连3次大手术后的3月27日,那时我的两条大腿取皮的地方没有愈合,还裹着厚厚的纱布,隔天要换药,走路、站立都很艰难,但我希望在离美之前再去次教堂。曾到费城医院看过我的杨帼英在前一天就把我接到她的住处,参加一群女孩子的家庭聚会。她们都是二十来岁,基本上是出生在美国的华人后裔。大家围坐在一起,快活地吃完火锅,然后安静地作见证、祷告。我惊奇地看到了我的同龄人的全然不同的生活内容,更惊奇是,什么力量促使她们放弃自己的学习、娱乐的时间,仅仅为了信仰而自觉、快乐地坐在一起?但我喜欢这种和睦、融洽、坦诚的人际关系。

  第二天,我们驱车到费城中华基督教堂参加崇拜,我看到印发给每个人的崇拜程序和报告单张上,印有为我代祷的事项,他们说自从得知我来美动手术后,就一直有这事项。被人关心总是令人感动的,而被那么多无亲无故的人关心真的好温馨。吃午餐时(第一次去是免费供应)辜汉然牧师特意过来和我谈谈,挑选一本字体比较大的圣经送给我。饭后,青年人自动留下,清洁餐厅。

  几天之后,我就离开了美国,带着对教会美好的印象回到家里。虽然我听了不少福音,看了一些传福音的资料,认同了许多道理,但自以为是地认为耶稣是人所赋予的完美的形象而已。当时,我原来的同事来看我时说:“虽然你已经渡过了许多难关,但今后还会面临更多的困难,靠你自己是过不去的,只有靠耶稣。”我知道我的未来之路上充满着荆棘,但我并不苟同要依靠耶稣,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无神论和做任何事都要靠自己去努力。

  两年之后,我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那天是1996年10月13日。因为动手术的缘故,我已经3个月没有去教堂,当我静坐在国际礼拜堂里,听着圣乐的响起、牧师的宣召和祷告,我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淌。虽然在4年前遭遇不幸之后,我幸运地得到了众多的关心和帮助,把我从绝望中救了出来;虽然一年前在一家公司的帮助下搬到了市区(感谢主,那居住处离国际礼拜堂不算远,才使我能够经常去参加崇拜),开始尝试接触社会。但那时我真的感到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再也无法走下去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次手术使我难以再承受肉体上的痛苦,而现代医学与我的期望值、甚至我所付出的痛苦和精力之间,有大大的差距;希望自己有所作为的我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理想──对手术和工作的憧憬是我最大的支撑点,这两个支撑点垮了,我怎么还有能力靠自己来面对困难、战胜困难?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打开心门,信靠主耶稣。

  崇拜结束后,我去找牧师,他安排我参加了慕道班。通过学习,我有了新的认识,再回头来看我走过的路程,如果没有主奇妙的作工,我一个普通女孩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如果没有主的引领,我怎么会一次次走进教堂?如果没有主的预备,我怎么会走到绝路时想到在主那里找出路?

  1996年12月15日,我在国际礼拜堂受洗。

  在我受洗之后,我的一位朋友说她有些失望,因为她一直敬佩我的坚强。其实她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在几年的相处中,我们谈得很多,但我从不涉及我的内心深处,从不谈到我的脆弱。我希望自己坚强,希望自己积极地生活,然而这些只是我的希望,不是我能够做到的,这种坚强是无奈的坚强,这种积极是无奈的积极。但朋友的话也说明了我的亏欠──看不出生命的改变。

  诚然,我的灵命还太幼嫩,信心还太小。我不知该怎样行才能符合主的旨意,不知什么是当求的什么是不当求的,甚至不敢向主求,怕他不听我的祷告而失去信心,所以我还会为许多困难忧虑,为许多事烦恼。感谢主,给我预备了一颗受教的心和周围许多属灵的弟兄姊妹,使我在读经、听道、交通中生命在逐步长进。当我软弱时,主应许“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12:9)于是我知道主会时刻看顾我,懂得了凡事要祷告、要交托;当我遇到困难时,主应许“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8:28)。

  “多少平安我们坐失,多少痛苦冤枉受,都是因为未将万事,来到耶稣座前求。”(《恩友歌》)是的,主比我们自己更清楚我们需要和渴望什么,唯有求主赐我们力量,在凡事上寻求他的指引和帮助,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和喜乐。与两年前相比,我的环境没有大的改变,两年前面临的许多问题现在依然存在,而这两年中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但现在我在主的爱里得到了平安。

  在写这篇见证之前,看到这样一句话:“面对伤口,用爱拥抱它。”这爱的源泉在主耶稣,他的爱永不止息。好多年里,面对心灵的伤口,我无奈地承受着,是主的大爱医治了我,使我重生得救,得到真平安。愿在主爱的覆蔽下,赐我力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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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06 09: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这样信耶稣的

蔡选青

1990年

  我从中国大陆来美国留学已有四年,归入基督信仰神将近两年。回顾这四年的历程,无论在生活上、学术上和经济上都获得了在国内无法想象的收获,但最大的收获却在意料之外,就是让我找到了宇宙独一的真神,我的生命因此成了有源之水、有本之木。每当我环顾四周从大陆来求学工作的莘莘学人,在异国他乡为自己的生存空间和生命的价值辛苦拼搏时,常常会感慨万分,因为他们就是两年前盲目的我。

  一、突破无神论的“神话”

  我是在大陆绝对无神论的教育环境中长大的,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这种社会和家庭环境使我从小养成信奉理性、科学及自我努力的人生观。文革中,我下乡插队劳动将近六年,艰苦的环境更加深我万事靠己的坚定信念。后来我进入医学院和研究院,毕业后留校执教四年,于一九八六年来美国攻读博士学位。这些在信主之前,我都盲目地归功于我本人的刻苦努力,外加一些中国人常说的“运气”。

  中国大陆的整个哲学体系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上。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绝对形而上学、属于唯心论的一切宗教都被认为是属于认识论的低级阶段,唯有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才进入了人类认识的高级阶段。尤其是我们这些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人,更认为真理是必须被证实和可重复的,因此听到有人谈论神时,我很自然地反应就是“(神的可证性)是什么?”

  另外,在大陆这个奇特环境中长大的人,对信仰问题往往避而远之。我们经历过文革,在中国大陆这块绝对无神论的土地上,人们塑造了一个肉身之“神”,然后崇拜,最后摧毁。因此我当时认为,神是可以被人用各种方法塑造起来的。耶稣是个历史伟人,但他的神性可能也是被后人塑造的。

  以上的这些观点实际上都没有摆脱十几年前唯物论的潜意识影响。

  实际上,即使从科学角度来看,有心人也能觉察出无神论本身后面是“不可知论”。例如,目前最新的宇宙起源的科学假说认为,宇宙中各种星球的形成,是由于宇宙中心某些因素“偶然”相触爆炸而成,即宇宙大爆炸学说。这里本身就存在一个明显的问题,这种“偶然性”在几亿年的宇宙进化史上,只发生仅有一次。各星球之间的引力维持得天衣无缝(因为地球离太阳稍近或稍远一点,人类不是被烧死就是被冻死)。难道这几亿年中,那个曾经引起宇宙形成的“偶然因素”再也没有出现过?有趣的是,万有引力发现者牛顿晚年只崇拜一本书──《圣经》。其实《圣经》中提到神第一天造“光”,而人类的理性认为是“大爆炸”。

  我是研究医学遗传学的,人类起源的科学假说目前是建立在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的基础上。我学过并在课堂上讲过进化论,进化论本身至少有两个问题至今不能自圆其说:一是第一个细胞的起源;二是生物进化链中中间环节在考古上的缺失。众所周知,人的尸体最后还原成土,其实《圣经》中提到神没有用水或空气造人,而是用泥土造人。

  茫茫大千世界,科学往往只能解决如何(How)?只有神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Why)?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竟建立在自认为有扎实根基的科学定理而实际是脆弱的假设上,这种有色眼镜本身是一种限制。

  以前我认为,基督徒是好人,但他们大概因缺乏自信和性格心理失衡而去追求一种超然的精神寄托。做学生时,我很崇拜爱因斯坦,他精辟的相对论简直是集中表达人类智慧的高度结晶。爱因斯坦在他发现了相对论后,他的眼睛也转向了神;孔子所唯一崇拜的中国“奇哲”老子,两千多年前就曾在他的名著《道德经》中写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历届美国总统中有不少是虔诚的基督徒,美国前总统杰克逊就曾说过,美国的立国基础是《圣经》。

  古今中外这些性格和智慧超人的巨匠,都将自己的生命信仰不约而同地投向这位宇宙本体设计师,这使我开始对原来所执着的无神论的“完美性”和“终极性”产生了怀疑,并且对宇宙和生命的“神性”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进行了探讨。因为声称宇宙中有一位真神,或者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个谎言,或者就是一个被人类智慧和理性所能测透的最大的宇宙奥秘。今天的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答案是后者。

  其实,在一般的无神论环境中,人们也常提到“运气”。“运气”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它概括了自身努力之外所有超自然力量的总合。“运气”是随机的吗?“运气”的重复性和可证性怎样?等等,人们可以对“运气”提出类似对神发难的几百个问题,但却很少有人去探讨“运气”后面是什么,象原来的我一样,却默默地无意识地接受了这个非科学的神话。

  二、基督教文化的吸引力
 

 促使我对基督探讨的另一个因素是基督教文化的吸引力。基督教在人类文明史上起过巨大作用,整个西方的文化是与基督教不可分割的。来美国之前,我在西欧做过研究工作一年,参观过西欧不少名胜古迹。巴黎罗浮宫的许多世界名画根本上就是描写《圣经》中的故事;西方社会中的自由、平等和人权的概念也是建立在人是神的杰出创造这一基本的概念之上的。西方的绘画、雕刻、音乐、建筑、哲学、文学、政治等都有着强烈的基督教背景。

  因此,进入西方社会,我当时认为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认同西方文化。要了解,自己必须同西方人打交道,才能了解他们的思想和文化本源。

  在我就读的大学附近,有一个中国人的基督教团契,他们由来美十几年的中年知识分子家庭组成,每周五晚上聚会查经。当时我想我的英语水平还不够达到与美国人深谈宗教哲理,必须先与中国人互相探讨,所以我们夫妻俩都参加了这种聚会。

  在查经聚会中,也逐渐了解到这群虔诚的基督徒,不是象我以前所认为的“雷锋式”的乖孩子,他们有追求和探讨,最大的特点是他们有一颗真诚的爱心,使我们这些在大陆环境成长起来、高筑城府而性格扭曲的人,看到了人性最宝贵最真实的真善美的另一面。他们不但耐心地帮助我们了解《圣经》和基督教,而且还在生活上帮助我们度过了大陆学生在异国他乡求学最困难的第一年。今天我回想起来,才开始理解当初来美后幸运地遇到这样一个基督徒团契的“偶然性”的本源。

  基督徒整个信仰的根基是《圣经》,我原来也对《圣经》感兴趣,只是从理性和求知的角度。《圣经》是世界上发行量最大、翻译语种最多的一本奇书,单就《圣经》的文学、哲学、历史、艺术等方面的文化价值,都是无与伦比的。当时我想,作为一个现代文明人,生活在西方文明社会,若不了解《圣经》,知识层面会少一大截。

  刚开始读《圣经》时,对《圣经》中的神迹、创世、死里复活、医病赶鬼都不太理解,甚至反感,认为降低了《圣经》本身的价值。后来才慢慢领悟到,《圣经》是创造人的神对被创造的人的启示,根本高于被创造者的理性;若被理性和逻辑作茧自缚,很难了解《圣经》的真谛。《圣经》有其准确的预言性,我是学医的,一千多年前的新约圣经中,就提到男性同性恋者将会发生一种近年来才刚刚发现的AIDS病(罗1:27);再如,三、四千年前的旧约圣经记载,神要以色列的男孩第八天行割礼(割包皮)。医学上任何手术都要解决两大问题:止痛和止血。几千年前在荒漠的中东地区开始的这个犹太人的传统竟然维持到今天。今天的医学研究才刚刚发现,男孩在出生后第八天时,阴茎包皮上神经末稍还未形成(无痛觉),而血液中的凝血酶原浓度在出生后第八天达到一生中的最高峰(止血)。其实,圣经中有许多类似的预言,有些已经被证实,有些还在实现中(有许多专著介绍,这里不一一引用)。这些预言常常使我震惊,它跨越了漫长的时间和辽阔的空间并具有相当的准确性和专一性。这种预言不可能来自巧合或人类智慧的逻辑推理,只能来自神的启示。

  问题一个个地被解决,我垒筑的信仰障碍一个一个自破,云雾逐渐消散,下一步就是自然而然地投入,一九八八年,我们夫妻同时接受了人类理性永远无法理解的这位救主。

  三、基督信仰的生命价值

  两年的基督信仰,使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根本的变化。当我夜深人静独对星空时,我觉得自己迷惘的生命有了归宿,以前偶有的那种对生命终结的恐惧感也消失了,在异国他乡。前面道路虽然困难重重,但我的生命深处有一种很难表达的方向感。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将短暂的有限融合进了宇宙之无限中去了,与神发生了一种关系。现在我在理解孔子当时那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心情。

  除了赐给我这种无价的内在平安喜乐感外,这位真神在我们家庭生活、工作学习环境中暗暗地显示出他的信实和大能,我也亲身体验到我以前一直认为幼稚可笑的向神祷告的巨大奥秘,这种基督信仰比起大陆当时的那种盲目的唯物主义信仰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前者是一种生命;后者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理想。

  以前,我认为基督徒生活是多么可笑,但现在要说,非基督徒生活是多么可惜!

  我愿意真诚地向神祈求,求主耶稣的圣灵进入到每一颗饥渴慕义的大陆学人心中。阿们!

  作者来自上海,从事医学研究,现居美国华盛顿州。

  相关链接:20030926一次圣灵充满的经历  蔡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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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4-2006 10: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次圣灵充满的经历

蔡选青

  经历是极个人的,经历也不能代替真理。

  十年挣扎

  看到我们这一代的信徒,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渴慕圣灵充满,心里真是充满了感谢。但感谢之际也隐隐有些担忧。

  “圣灵充满”这一名词,无论在神学定义上,还是在具体经历上,都是现今基督教中最有争议的概念之一,有人也进一步将其区分为圣灵充满,圣灵浇灌,圣灵内住,圣灵开启,等等。每一位神学家、解经家、传道人,可能都有自己的解释。好在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信徒”,没有资格定义何为“圣灵充满”。但我想借用“圣灵充满”这一名词,来讲述我个人的一次真实的经历,以作为众多个人经历的见证之一。

  我来到美国后在福音派教会信主,毕业后又到福音派教会带职事奉。在我家开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团契,也领了一些朋友归主。但不久,我就开始对自己的属灵生命不满足。

  我当时的状况是,头脑中属灵知识很多,觉得自己很“深刻”,但就是在生命中活不出来,在事奉上软弱无力。我怀疑自问,这活水江河的属天生命,怎么到我这里竟变成几乎枯干的小水滩?

  于是,我在各宗各派中寻找,在各属灵领袖中间比较,在基督教的教会历史和传记人物中揣摩。那段时间,追求得很辛苦,也常常怀疑、迷惑、论断等等,但外表还是强装“属灵”。这样的属灵挣扎,大概持续了近十年。

  追而不得

  后来我参加了一间美国人教会。这是一间发展很快的教会,根据我当时的认识,是比较注重灵恩的教会。开始时我很谨慎,但很快就被那种敬拜的气氛所感动。

  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信主的经历也很理性,信主后的追求也很理性。这在我信主后所写的一些文章中也能反映出来。《海外校园》主编苏文峰牧师常说我的文章“有灵,有理,但缺乏情”。实际上这也正是我当时的属灵状况。

  信主后我很少感动流泪,信仰对我来说,是一个没有感情成分的硬梆梆的理论。但去了这间教会之后,无论当时如何自我控制,几乎每场敬拜都感动流泪,以致后来每星期天去教会都不忘带两件东西──圣经和纸巾。

  其实当时在敬拜过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奇特的场面,几乎也没有听到什么方言,也没有声嘶力竭的狂呼乱叫,只感觉到人似乎被提到了天上。没有任何的身体动作,我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止不住地流泪、感恩、忏悔……这样的状况又持续了近五年,感觉上好像这信仰已从头脑中渐入了心灵,对信仰有了一种“感觉”。

  人往往容易走极端。于是我开始“追求”圣灵充满。我请一些有属灵恩赐的名牧为我按手祷告,也追求方言,追求一种超自然的感觉。回想起来,当时我心里并不是追求能力和恩赐,只是惟恐自己没有真正得救,特别想追求那种很多人都见证过的“痛不欲生”的悔改经历。

  当时我认为,一个有心事奉主的人,不能没有圣灵充满的经历,而圣灵充满应该是感觉得到的。我所认识的一些非常理性的弟兄,就先后得到了这种经历。我于是去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操练了不同的追求方式,安静的或剧烈的都有。结果是越追越急,越急越没有(至今我仍没有得到倒地、大笑或说方言的经历)。

  小屋奇事


  几年下来,追得也很累了,同时又在一同追求的个别姐妹身上,发现了一些反常的现象,其属灵的追求与生命也有脱节。所以,我就开始逐渐放松了那种追求。

  终于有一天,我几乎完全放弃了对圣灵充满的追求。各宗各派的教导已弄得我晕头转向,身体和心灵实在很疲倦。我是从事医学工作的,知道人的生理极限,于是拿了一个星期的休假,在外面找了一间没有干扰的小屋子,什么都不追求,只想读读圣经,身心灵有一个修整。

  圣经我至少已通读了十几遍了,很奇怪的是,在那几天中,当我读到四福音书时,常常不得不停住。我当时用的是红字版的启导版,主耶稣亲口说的话是用红字印出的。我的目光似乎被这些红字所吸住,不能前移。越读越有味道,好像我从来没有读过四福音一样。

  四福音,特别是《约翰福音》,在我面前竟是崭新的,字里行间出现了主耶稣的生命性情,他的所言所行亮出了他的所是。我有了一种很深的亏欠感,信主近十年,我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认识过主耶稣。我灵思泉涌,不停地记笔记,理性上本能地告诉自己,这是开启。

  在经历这一“开启”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个很强烈的意念,“你的生命性质坏了,应该回到真实。”是的,我不真实,信主前我用属世的伦理道德伪装自己,信主后用属灵的教条伪装──虽然这种伪装是不自觉的。

  这是一刻很深很深的光照。当时我羞愧万分,就想钻地洞。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真实的人,一个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

  这里特别要说明的是,当时我身体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没见什么异象,没听到什么响声,一切都在神的自然律中。但我深知,我内心静静地发生了根基上的大转变:我开始真正认识了自己,也真正认识了主耶稣。

  四大变化

  一星期的休假回来后,因为从来也没有看过、听过、读过他人有这样的经历,所以除了与少数的弟兄交流过之外,没有向任何人说,一直藏在心里。另外,因为我曾经看到一些弟兄姐妹很清楚地经历圣灵浇灌式充满,但过了一段时间,生命又回到原样,反反复复。所以我耽心自己的这次的开启也是暂时的,不言为妙。

  三年过去了,我的生命表现和生活方式虽然没有翻天覆地的突变,但在我生命深处,却随着这次经历,产生了真实而根本的变化。在此,愿意与弟兄姐妹一起分享:

  一是圣经被开启了。这个经历之后再读圣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也能读、能讲、能写,也有很正常的读经灵修习惯。现在读经很享受,有时读一个上午也不知不觉(因我的工作性质,上午常常可以在家),特别是主耶稣亲口说的那几百句话和几十个比喻,往往要默想很久很久,好像是一种品尝和享受,“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约》6:55),对我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经历。

  二是开始认识了主耶稣。听上去很奇怪,是不是?之前我若不认识耶稣,怎么可能受洗归主呢?以前看过听过我信主见证的人,谁又能说我当时不认识主耶稣呢?然而,我可以告诉大家,认识与真认识,知道与真知道,中间需要一个实质上的突破、飞跃。

  这种感受不太容易表达清楚,我能说的,就是主耶稣的内涵,在我的观念中完全不同了。原来主耶稣对我来说,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口号,现在主耶稣好像从圣经中“活突”了出来,身后随着整本圣经和整个宇宙。

  《约翰福音》5章39节,好像能帮助我表达这种知道与真知道之间的区别,“你们查考圣经,因为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

  三是对自己有了认识,开始谦卑下来。原来从道理上也知道,谦卑是基督徒的重要的生命品质,知道我们都是蒙恩的罪人,也根据各种属灵的教导来操练谦卑。其实越操练伪装越深,将表面的骄傲操练成了深层的骄傲,结果成了一个不真实的人,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因对自己有了真认识,对恩典有了更深层次的感受,生命度量开始被拓宽。以前我在心里很会论断人,特别是对一些牧师和传道人,总能看出一些问题,而且事后也证明看得很准确。我自以为有属灵分辨的恩赐而自我欣赏。现在我意识到,只有一个真正认识自己本像的人,才能真正从心里宽容饶恕别人。

  四是心里开始有自由的感觉。在以前近十年的基督徒生活中,越追求属灵,捆绑越多,对自己的限制也越多,心胸也越狭窄,埋怨、论断、苦毒也随之加多,没有自由、恩典和释放的感觉。追求到这么一个地步,不要说别人,连自己也不喜欢自己了。“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约》8:36)我开始经历到,真自由只有在主耶稣里。而后来事奉也更喜乐、自然、释放、感到有恩典的感觉。

  有过这次经历后,虽然我的生命仍有许多不完全之处,还需要继续不断地渴慕追求,然而有一点我已得释放,即我不会再为自己设立一些属灵的标准,自己与自己过不去。我只知道,我一旦软弱跌倒,我的主仍然会将我抱回。“凡父所赐给我的人,必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约》6:37)

  相辅相成

  经历是极个人的,经历也不能代替真理。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心里常常感恩。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徒,但心里更踏实了。

  我原来不想将这个极个人的经历写出,但看到一些可爱的弟兄姐妹,仍然在苦心追求圣灵充满的经历,所以将我的这个经历与大家分享,期望成为众多圣灵充满的见证之一。愿我们对圣灵充满有更渴慕的心志,更宽广的认识,只是不要刻意模仿,否则又会出现一个新的小宗派。

  神同时使用超然律和自然律来引领他的儿女,属灵生命的渐长与某一阶段的点的突破,我认为是相辅相成的。人体的身体发育是渐进的,但青少年在青春期的突变也是不可否认的。

  我们既不要高举“突变”,也不要刻意盲目地否定、甚至排斥“突变”,因为主权在神手里,圣灵是随己意自由运行的。他要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时候,充满或浇灌人,是他的主权。我的这个经历,是一个超然的根基上的转变,但却是在不自觉中,极其安静自然、理智极为清楚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果我的这个经历,在神学上不能被定为圣灵充满或浇灌,都不要紧,随便称呼它什么都行。“有了”比“懂了”更实惠。若主允许我再选择的话,我觉得这个经历比说方言、倒地、医病赶鬼等更宝贵,因为它使我在一个极短的时刻内,对自己对主耶稣,在认识上有了一个根本性的大转变。

  作者来自上海,从事医学研究,现居美国华盛顿州。

摘自海外校园,特此鸣谢!

  相关链接:20030925我是这样信耶稣的  蔡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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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4-2006 08: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恩的滋味,尝过就知道那是美善的!
约翰
  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谈不上有什么道德水平。如果说有些什么,感谢神,唯有从耶稣基督来的爱使我能壮胆讲话。

  我虽然从前也很喜欢古文,也爱看,但对什么考古之类,一向一窍不通,所以不敢贻笑大方。但自从信了主,也想了很多,虽然不一定都很对或很全面,但也很愿意和大家分享,也希望能对其他的朋友和弟兄姐妹有帮助。

  来美以前,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有时到佛庙道观中也拜过,磕过头,但也只能算是“一时软弱”吧,总之是不信有神的。来美前夕,我和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好同学,还对一件事情很奇怪: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确有几乎一半的美国人不相信进化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回想我过去的日子,神真是爱我。感谢主,我知道,在创世以先,他已经爱我了,他已经拣选我了,特要荣耀他的名。我是何等不配的人,可以得到他如此的爱。

  从小,我就生在红旗下。虽然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我的亲人中有许多受到迫害的,但丝毫没有动摇我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的信心。我是真正地相信共产主义,相信共产党,从小要求自己,无论什么事,要做一个好人,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所以虽然我周围常常有许多坏孩子,我也常常和他们在一起,但我仍能常常持守自己的信念。

  这里要说明一件事,我从小长得很弱,学习不错,但打架不行。所以常常受气。又加上因为家庭原因,常常搬家。我读过五个小学。所以后来我学乖了。每到一地,总是喜欢找那些“坏孩子”做朋友。这有两个好处:一是坏孩子往往学习不好,但他们往往愿意有好孩子做他们的朋友,但又很难找到,我的学习好,他们都愿意和我交朋友;二是,一旦你有了他们做朋友,就一般不怕有人来欺负你了。那些所谓“好孩子”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越是后来,我越是发现,“坏孩子”有许多真的是非常好!但是社会或是老师把他们害了。我真是为我的同学流泪。

  感谢主,也许就是主看到了我心中还有的那一点良善,用他的大能,一次有一次地将我带出困境,带到他的怀中。

  讲到我从小到大的运气,真是特别好。我母亲一直说我是一个特别有运气的人,凡事只要到了紧急关头,都是有惊无险安全飘过。结果到我1997年出国的时候,到六月还没有一个学校给我全奖,并且看来所有有希望的也都断绝了。我自己都以为没希望了,我母亲却比我还相信,我那一年一定能去美国。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向来是这样的,在这样的大事上,一定会有些不顺利,但从来不会最后不成功的。结果到了六月中旬,一个我根本没有想到的学校给了我一个全奖,我就来了美国。

  从前,我也以为我有运气。但现在我知道,这不是运气,这是因为神爱我,他将我从遥遥的中国,一直带到这片土地上,是要我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美好的旨意在我的身上,但我知道他是真实的,在他只有美善,在他没有转动的影儿。

  但我不是一下就信了。相反,我是绝对不信!我第一次抱着看一看的心理去了教堂,听到上面牧师讲到“神”怎么怎么说,我就说,“从前我是听说有天方夜谭,今天我是亲耳听天方夜谭。”我差点儿就当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我对一个同学说:“这世上最后一个人信了以后,我就会信的。”

  但神没有放弃我。他爱我,还是如此。所以我后来很喜欢《约翰福音》中的拿但业,他说:“拿撒勒还能有什么好的么?”但耶稣确喜悦他说,“这是一个真以色列人。”我知道,神爱我,是因为那时我心中是没有诡诈的,我不信是因为我不知道,但我却是爱真理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理。所以主就将真理指示给我看。另外,我也喜欢约翰,也许有人以为约翰的名字太通俗了。但是主喜悦约翰。十二个门徒,只有约翰被称作是“主所爱的那门徒”。我心愿,也盼望我也是主所喜悦的。

  终于,主借着一个机会,打开我的心门。我信主的过程是非常有意思的,可以说充满着神迹和恩典。感谢主,他用这样的大爱来关怀我,我是何等的人,尽能承受他如此的爱呢?

  如果都细细地说就太长了,我大约地讲一下吧。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第一个学期很不顺,成绩也平平,这是对美国学生而言,相对中国的学生,当然就更差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的心理也是一塌糊涂,太太出不来。F-1签证被拒,F-2签证还是被拒。老实说,我太太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比我强多了,美国人真是有眼不识。还有其它的,总之是一句话,喝口凉水都塞牙。

  当然我并没有因此就求告上帝。可能神也觉得要我这么信显得他太没本事,所以那时他反而坚硬我的心,我非但不信,而且更加钢硬,以此显出他的荣耀和恩典。

  终于,时候到了。借着一次家庭聚会(我是去吃白食的,不是去听道的),他让一个还没有信主的同学,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推荐我一本基督教福音的书籍:《认识真理》。他说他虽然还没有信,但觉得这本书写得很好,一定要我看一看。朋友嘛,最后情面难却,我最后只是说,“我相信这一定是错的,我回去好好批判它一下。”当时正好是寒假了,所以也有时间。神的时候是不会错的。

  看后,我不能不说,不能不不带任何偏见地说,“公平来说,我找不出这书从逻辑上,从论证上,有什么错误。”那么,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总是有一个地方出了问题了,是我,还是书的作者太狡猾了呢?我从小到大,数学最好。高三时,我所在学校是江西省最好的中学之一,我是全级中数学最好的学生。所以我不大相信我的逻辑这么不灵光了。

  我开始认识到一件事,就是我从前认为《圣经》的看法可能有问题。但我还是不信,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投降了,《圣经》里的问题多着呢!哪有这么容易就变节了?

  但我这里告诉还没有信主的朋友一句话,如果你认为一个东西不对,而又有很多人说他对,你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这是经验,也是教训。但是,我得很诚实地说:要读《圣经》,若没有从神来的恩典,你读不懂;别说读不懂,你根本不会有这个能力能够读下去。但你也别怕,说,这谁能读,谁能信呢?因为主早已说过了,凡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你所要的,只是一个公平、正直的心。说,神啊,有人说有你,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从你的书《圣经》中就就能认识你,我不知道,也不很相信。但我愿意试一试,如果真的有你,求你让我能理解和明白你所写的。

  你如真心这样做,而得不到,你大可不信,说我是说谎的。但如果你没有这样做,说我是在说梦话,我只好说那是因为你自己在梦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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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4-2006 08: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2)

 感谢主,当时我就作了一个祷告,愿意寻找他,如果的确有他的话!我开始认识到我从前一些看法可能有问题,因此我就开始看《圣经》。感谢主,当我开始看的时候,主的灵引导我,使我理解了很多我从前不理解的东西。当时我看《圣经》,真是越看越想看,那一个寒假,我白天黑夜地看。越看越觉得这事情很奇妙,不象我从前自以为是的样子。当时,我也每周去附近一个中国教会的查经班,我是班上问题最多的一个。因为,我知道,从我的心里,我还是不愿意信。

  我得很诚实地说,当时牧师没有给我足够让我相信的话。我的很多问题他回答得并不好,我也不满意。最后只有一条路了,也是牧师告诉我的,多祷告!感谢主,我想有不少人也许就跌倒在这个时候了,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了。我还没有信,让我祷告个啥?但是主爱我,他知道我的心,的的确确是一颗渴慕,要寻求的心。他给我这样的力量,我当时每天晚上,都祷告说,神啊!果然有你,你一定要让我有感觉。我看你的书,我说,这诚然不是人所能写的,但我还是难以相信。你说,专心寻求的,就必得着,求你能帮助我。

  那是一个很难的日子。那时也许说,从理性上我已经接受了有一位上帝。有超过人的世界存在,但真如《圣经》所讲的吗?我不知道。也不相信,或说是不愿相信。

  但神是真实的,他指明他自己,显现给我看。感谢主,真是神迹。

  事情是这样的,我说过了,当时我理性上信,但感性上不信。我一直祷告,说需要一个感性上的认识。感谢神,他引给了我一个老师,是一个大学的教授,姓潘,就叫她潘老师吧。她不是我一个大学的,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开高速大约半个小时。具体认识的经过就不赘诉了。她是一个老基督徒了,从前在国内就信主,文革中也受过冲击,为主的名受过苦。她有许多见证,我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写出来与大家分享。她为人非常谦和,一句话吧,有基督的样式(诚实地说,至今我还没有看到另一个基督徒有她的样式,一看就让人知道什么是基督了。这是主的恩典,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但却是每个人都能争取的。)这也是主给我的一个恩典。

  她主动邀请我说,她常去的一个教会正好那一个月有一个很好的美国牧师讲解《撒迦利亚》书,连续四次,问我愿不愿意同去。我说,好的。那是1998年2月。连续四次讲得的确很好。那个美国牧师很有水平,但我的问题不在这里。潘老师也常常结束后和我谈谈想法,我还是老问题,我相信,但要个证据。我的确愿意相信,但我没有感受。所以最后一次结束后,潘老师问我愿不愿意每周找一个时间和她一起查经,通过打电话的方式也可以,找个时间她到我这里,或是我到她那里都可以。我很感动,就说,那就到您那里吧。第一次定在来周的周四晚上。我记得那是2月26日。我认为,那是一个真正的神迹。在讲诉事情的经过以前,我真愿再给还没有信主的朋友一句话:要有一颗愿意寻求的心。

  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一天。我是一个很软弱的人,一有外界引诱,别提多小的引诱,我也会跌倒,所以我不敢夸自己任何一点,只夸耶稣基督得胜的荣耀。

  那一天,我们学校有一场免费的电影,时间是晚上9:30。我和潘老师约的时间是晚上8:00,那是因为我有一堂课晚7:30完,有半个小时我可以到她那里。那一天真是邪门,所以我说撒旦是一定有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学校有免费电影也不是什么希奇事,何况这电影也不是什么名片(后来我再也没听说过它了,所以现在让我写电影名,我都写不出来)。但那天就是奇怪,从来没有这样的事,至少对我而言。那天有不下四、五拨人来找我,说要我和他们一道去看电影。我得申明一下,在这之前没有过这事,在这之后也没有这事。他们每人都说,这电影是如何如何好看,真是千载难逢!并且每组人都有一个说法,真是所有电影的好都被包括了。还有两个人来说,这电影如何性感,一定是一部性感名片。你们可以想象了。我都简直被搞晕了。我不是一个特爱看电影的人,但这也太离谱了?!本来那天晚上,还有一个同学要和我一齐去潘老师家的,但他最后表示要看电影,最后不去了。虽然他后来也信主了,但那一个晚上的奇遇,他却没分了,我真替他惋惜。

  不过,我前面说了,我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我嘴上虽然推说我晚上有事,但我的心却很动。我最后盘算了一下,我7:30出发,8:00到达,谈上一个小时也就可以了。9:00回来,9:30电影正好赶上。大家以为我的算盘打得如何?所以我也去取了张免费的入场票。嗨!事情就是那么绝,到了傍晚的时候,有一帮学生满校园地找票,说电影票发光了(我得申明,这又是从来没有的事,从前没有,直到如今也没有第二次,至少对我来是这样。我想很多在美国的同学都会有此经历。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还有人听说我有票,来问我有无多的票。当时票就在我口袋里,我说我没有。

  这事是不是很有戏剧性?但神奇的在后面。

  7:30,我下课后,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作了一个祷告。我这是第一次在天黑以后开高速,求主保佑一路上平安。我的车是一个87年的Honda Accord。我上了车,真见鬼,汽油就剩不多了。要去加油吧,又要浪费至少十分钟。看电影要紧,反正开高速不是很费油,估摸着开个来回还可以,就走吧。于是我就开了出去。

  从停车场到高速入口还有一段路,我一向还是小心的,所以没有上高速前,先踩了踩油门,试一试加速如何。可是,当时就出了问题,我一踩油门,发现传送器(TRANSMISSION)出问题了,最高只能加到30英里,再高无论如何加不上去。我的是一个自动车。这一下问题大了,高速甭开了,去也别去了,车子还坏了。

  我赶紧将车转到旁边一个大的露天停车场上去。试了很多次,就是过不了30的限。还有两次车子索性熄火了。不过很奇怪,我倒不是很哀伤那车。我是一个穷学生,照理说这可几乎是我所有的一半的钱。大家也都知道,一个旧车,如果是引擎(ENGINE)或是传送器(TRANSMISSION)出了问题,一般大家都建议把车扔了算了,因为修的钱还不如再去买个旧车呢。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很奇怪,我只是想:这去是去不了了,看来是上帝的意思要我去看电影了。唉,反正也没办法了,回去打个电话告诉潘老师,然后去看电影,车子明天再说吧。然后我就开着低速,准备回去了。路上有个红灯,我就停在红灯前等。当时很奇怪,有一个问题到了我心中:你是真想去查经呢?还是去看电影呢?(我当时会想这种问题?)不知怎的,有一个意念在我心中升起,这是真的心话:电影有什么好看的,我真是想去查经的。这时红灯变绿灯(GREEN)了,我轻轻一踩油门,天哪,40英里?!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当时我看了一下车上的钟,是7:57。我当时说,神啊,我信你了。为什么?是因为神使我的车好了吗?不是的,至少当时不是这样想的。

  请大家回忆一下我的“计划”。现在7:57了,我如果还是去,到达的时候已经是8:30了,无论如何,我大老远跑去,就坐半个小时就走,也太不象话了。所以我9:30的电影算是泡汤了。但神是怜悯的神,他也给了我一个极好的理由可以不去。谁能保证现在这情况不是“回光反照”呢?要是我半路上出了问题,那可是叫天天不应了。所以我完全可以还是去打个电话说,我的车刚才坏了,我怕出事,今晚就不来了。谁能说我不对呢?就是见了神的面,他也不能说我“这”点做得不对。因为这是很自然的。也不是撒谎,说的是诚实话。

  但感谢神,当时我说,神啊,你知道我是一个三心两意的人,但你还是这样爱我。我知道刚才是你的作为。我的车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你告诉我你不喜悦我三心两意,你要我单单敬拜你。我一定要去!!!

  以上是一个神迹,但还不是那一天最精彩的部份。接下来的才真是更大的神迹!所以当时我就安下心来,再也不想电影的事了。平心静气先到加油站加满了汽油,然后就准备上高速了。就在我从桥上驶下来,我的车轮刚碰上高速路面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似乎一道光闪过,接着就有一种极大的喜乐,伴随着极大的平安,降在我的身上。我不知如何描述这个感觉,借用一个佛教术语吧,就是“醍醐灌顶”那样得从上到下一直淋下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美好的感觉,就是和妻子最相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只能说这不是一种在人间可以有的感觉。极大的喜乐,乐到了极点。但人说,乐极就要生狂了,杜甫的诗中也是这样写的。但这个不是,而是同时伴随着极大的平安!平安、安宁到了极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这么确信(SURE)的平安了。你们不要以为我是车子突然好了,一下子喜疯了。如果那样,也不应该是现在。别忘了,我还跑去加了汽油呢!并且这不是一会儿。整个路上,一直到潘老师家,神的爱一直伴随着我!为什么这就一定是神的爱呢?因为我一直在唱赞美诗,一路上。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唱,不唱就难受。我在教堂唱过,但从来不记得。那时全记得了。三首我记得最清楚,唱的是“HOLY,HOLY,HOLY”(中文是“圣哉,圣哉,圣哉”),“你真伟大”,和“十字架”。感谢主,那天我一见潘老师,就对她说,“我信了!”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说,“那么我们一齐来感谢主。”我作了真正的“绝志祷告”!

  极大的喜乐,极大的平安。亲爱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们,这不是只有灵命很深的基督徒才有的,也不是你一定要成了基督徒以后才有的。这是神给每个人的应许,每个愿意用心寻找他的人,都可以得到。

  但我还要忠告你们,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已经得到的人,也不是总有的。这是一个恩典。是属乎将来的。天恩的滋味,尝过就知道那是美善的!这以后到如今,我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为什么?我知道,但今天太累了。我希望我能很快和大家分享我的领受。

  愿大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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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4-2006 08: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职业妇女的生命追寻──任秀妍的见证


任秀妍律师

  我生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带着妹妹离家出走,留下两个姐姐与我和爸爸一同生活。父亲因为工作忙碌,早出晚归,因此我们姐妹必须自己照顾自己。我父亲是个聪明又自信的人,从小他就灌输我们无神论,教我们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成长的那个年代,大部份同学是来自富裕而美满的家庭,像我这种单亲又贫穷的家庭很少见,造成我心理的偏差,一方面因自己功课好而骄傲;另一方面则因自怜身世,常是多愁善感、怨天尤人。

  我上了高中以后,在一次夏令会中第一次接触到基督教。听到基督徒对我说有一位神,而且他爱我,觉得很荒谬,完全没有办法接受,我还跟他们说:“你们说神爱世人,但是我恨世人!”可是基督徒的爱心和喜乐,却又让我非常羨慕,因为那正是我所缺乏的;而且我很好强,只要有人向我传教,我就和他辩论,想要辩赢他,但如果我不懂得他们的道理,怎么和他们辩呢?

  所以离开夏令营后,我还是继续参加聚会,也读基督徒送我的圣经和一些慕道的书籍,并与基督徒通信。

  本来,我看圣经是想从中间挑毛病,好辩赢基督徒的,但是没想到研究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基督教的道理还蛮可信的,只是当时有两个原因使我一直迟迟无法信主:一个是我无法体会到神的存在;虽然基督徒都说你如果相信他,就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位神是不是存在的,我怎么相信他?第二个理由则是我自己的骄傲;因为我曾和很多人说过我永远不会信基督教,我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宗教,更不认为自己有罪,需要耶稣来救赎。

  在信和不信之间,我挣扎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如果研究到最后发现这是真理的话,我不能执迷不信。有些人是迷信,有些人是迷不信,而我希望自己不是这种人。有一天晚上,我拿出自己写的笔记、圣经、还有基督徒朋友写给我的信,我尝试写下信与不信的理由,结果发现该信的理由多。突然就有个念头,我可以先相信,如果我信了之后还是感受不到神的存在,我就知道基督徒所说的是假的,到时候我还是可以不要信!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试试看的念头,我放下了自我,突然觉得好快乐!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出来,就像有人拥抱着我,使我不停地流泪。这时,我终于体会到神的存在,原来他就一直在我身边。

  从那刻起,我成为一个基督徒,神改变了我的生命、改变了我的个性,使我成为一个积极乐观的人;甚至我从父母亲那边所受到的伤害,神也完全医治了。(本文作者目前为律师)

摘自《基督教论坛报》,特此鸣谢!

相关链接:

  作者任秀妍律师,曾任职于陈水扁主持之华夏海事商务法律事务所,担任陈律师之助理及英文秘书。有关情况请参阅作者创办的[硕彦法律事务所网站]及个人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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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4-2006 10: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著名时事评论家 丁果



从文化流行符号到有命题人生

宁子

  人物简介:丁果,男,一九五八年生于上海。一九八二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学院历史系,留校任教。一九八四年到日本东洋文库做研究员,一九八五年获东京立教大学国际关系硕士学位,一九八七年进入博士课程,一九八九年进入博士论文写作。一九九二年放弃博士论文答辩而进入加拿大维真学院读神学,一九九四年毕业。目前在《明报》加拿大版任编辑。

一、漂泊人生

  一九九四年八月五日《世界周刊》上有篇香港记者宋丹丹对丁果的报导,标题是《流浪的自由撰搞人——丁果》。这个标题挺吸引我,此前,我零星读过丁果的几篇文章,感觉他的领域很广阔,可是,我不太了解丁果其人,于是,我认真读这篇报导:

  “记得去年十一月陈卓愉被加拿大总理克里靖委任为联邦亚太事务部部长不久,我曾打电话到他家,郑重其事地向他推荐丁果。

  我认为至少在咱们卑诗(British Columbia)省,像丁果这样对亚太、尤其是对亚洲主要国家和地区的历史、经济、高层政治状况,以及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发展进行过长期追踪研究的人并不多。

  而在此基础上,他还能不断提出自己独到见解,包括某国对某事应采取的对策。

  后来,陈卓愉大概没有约见丁果,而丁果也跑到卑诗大学的维真学院做基督教研究生去了,让许多朋友大吃一惊。

  丁果没能人尽其用,只好继续纸上谈兵。

  其实,这十年他一直没断写作,无论他身在世界什么地方,思考和写作成了他生命一部分。他在名片上自冠的头街就是:流浪的自由撰搞人。

  他的主要阵地在中国(指“大陆”,引者注)、香港、台湾、日本和美国的学术杂志及报刊上……算下来,他发表的论文和评论文章已有数百篇了。

  最近,他又在研究全球华人的政治融合和文化整合问题——从华人共有的精神危机出发,探讨通过文化整合培植华人的全球意识,使在现代化生活中的华人,确立起一种新的超越历史、地域、政治、风尚和习惯差异的中华民族之定位。”

  读到这里,我朦胧感觉到丁果有点自命不凡,而且把自己弄得好沉重。果然,报导的后面有段丁果的自我表白:“我在这俗世中拥有的最大财富就是我这漂泊的人生,从东方到西方,也许将来再回到东方,我一直在寻求跟所有的人对话,跟世界对话,而不同的文化和语言后面都有一种人类共通的东西。找到这种东西就找到了人类的希望,以及人生的价值。”

  丁果是学历史的,可能比别人多一点历史的沉淀,所以,即使能够潇洒地流浪,也比别的流浪者多了些牵挂,好像为了印证我这个感觉,那篇报导的下面附了张丁果的照片:他坐在古老长城的残垣上,背后是莽莽群山……“背驮着长城的流浪者!”我想,这大概就是丁果吧!

  后来,我们通了电话,直到一九九六年三月他来洛杉矶参加《海外校园》主办的“上帝与中国”研讨会,我们才见面。研讨会前几小时,远志明带别的与会者看海去了,我把丁果留了下来。我想把他写进这组神学生的故事。

  丁果没有故事,他一开口就是层出不穷的思想,这倒把我搞“沉重”了,我没法把“思想”转化为“情节”。

  “丁果,讲点故事吧!”我停下笔。

  “嗯……”他略一沉吟,话题一转,“就说说我的自我定位吧!我在哪里?”他的眼睛在镜片后一闪,然后,盯住一个方向:

  一九六六年,造反派抄我家,给我冲击很大,我才八岁,却一下子发现人分两类:一类人操纵别人,另一类人被别人操纵,自己无能为力。我本来是个自我主张很强的人,那一天,我发现“我”没有了,我成了别人手上的一件东西。

  上了中学,我极力表现自己,我学习好,满足了老师的心情,老师千方百计让我第一批加入红卫兵,一九七五年转为共青团员,我后来当上了团支部书记。毕业时,面临上山下乡,我想当兵,老师说:你应该在政治上表现更积极些。潜台词是:越不想下乡越要表示坚决要求下乡——这是政治表现。我一下子看到政治的虚伪,纯粹是交易。后来,我去了上海远郊农场。我想读大学,农场要我扎根,大学招生时,领导不让我去,我旷工,躲回上海复习十天,考上了上海师范学院。

  上了大学,“自我”意识抬头,相信“自我”追求可以改变命运。但毕业分配时,“自我”又很无力,好像又变回了抓在别人手上的一件东西——往哪儿搁根本由不得这件东西。我考研究生,分数考得不错,但没被录取。学校知道了我的考分,让我留校,我教亚洲史,是文科教师中最年轻的一个,我很得意,分配时的无力感没有了,“自我”再次得到肯定,而且,趋向“无限”,我开始忧国忧民。

  我边教书边研究中国的现代化为什么没有成功,我把日本作为参照物。

  中国的现代化搞不成功,有文化、制度,人的关系这三方面的原因,中国近代史就是挑战与应战的模式:西人进来了,船坚炮利,迫使我们富国强兵,开始一个现代化过程。可是,我们没有把人放进去,也没有把制度带进来。日本人把西方的制度拿进来了,它引进了民主制度,也引进了管理制度,它讲权威,也讲个人的言论和思想自由,它重视人在现代化中的作用,重视中长期的战略策略研究,日本的大企业和政府部门往往不惜重金,长期养着一批思想战略家。

  我对日本的制度很欣赏。一九八四年,我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日本东洋文库作研究。到了日本,我才发现,日本的制度是好的,但是,人却没有地位。

  我认识一位医学教授,他是日本的“精英”。有一天,我们一起聊天,他得意地说:“我每天下班后还有各种应酬,回家总要到夜里一两点钟,我太太在我回家之前,从来不敢洗澡睡觉。”日本女人绝对不能在丈夫回家前洗澡,日本的浴盆是桶式的,洗澡时把水舀出来往身上浇,丈夫没回来,妻子和孩子一般都不能先洗。这位医学教授回家太晚,孩子等困了,有时候他太太就给孩子先洗,安排孩子睡了之后,她一个人等丈夫回家,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在学校里,我亲眼看见高年级学生打低年级学生,低年级学生一边挨打一边“嗨,嗨”地点头。

  我带太太去餐馆,服务员上菜是跪着上来的。

  我真吃惊:日本一方面有高度的现代文明,另一方面却极端落后。我间日本同事:“你们这样做是为什么?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很惊讶我问这样的问题,所有人给我的回答都一样:“我们从来没想过你问的问题。”日本现代化了,但是“人”没有了。我看到日本在走一条“物化”的路,制度的合理并没有给人合理的定位。

  中国在以日本或西方为参照,追求现代化,实际也是一条“物化”的路。在这条路上,人失落了“自我”。

  可是,我自己也是在走一条“物化”的路,连我的“忧患意识”都涂上了“物化”色彩,我从国家民族的功利出发,强调制度的效率,数字的管理,技术的先进,从这些层次上追求现代化,忽视了人。人没有了,现代化还有什么意义?

  我处在一个挣不脱的矛盾当中,一方面渴慕现代化,一方面又不甘心被“物化”,我无奈地挣扎,没有力量超脱。我不知道,人的定位在哪里?

二、海滩上的沙器

  日本电影《人证》中有首著名主题歌:草帽之歌。

  歌词大意是:“妈妈,我把您给我的草帽丢了,我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我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日本另一部电影《沙器》出现了这样的镜头:沙滩上,一个孩子认真地堆沙,也许,他想推一个想像中的城堡,沙从指缝间汩汩漏下,他堆得很专注,不知道堆了多久,他终于堆起一个沙器。孩子拍拍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忽然,一阵海浪涌了过来,刹那间,沙器被冲倒了,悄无声息地流回大海,孩子呆呆地望着沙滩——那儿已经一无所有……

  “妈妈,我把您给我的草帽丢了,我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我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生命的沙钟沙沙落下,时光从指缝里漏走了……突然,有一天,丁果发现自己就是那个堆“沙器”的孩子。

  在日本,他发表过很多文章,他从宏观的角度评论政治、国家关系以及民主国家专政,他抨击社会时弊,尤其针对日本传统和社会问题,弄得日本官方一直在查找谁叫“丁果”。他生命的意义完全在于写作之中,“文章”是他的“沙器”,这个“沙器”却被人生的海浪冲倒了:他的文章并没有为社会问题找到一个合理的处方——在中国,他看到人在不合理制度下的无力,人成了“非人”,于是,他追求制度的改变。在日本,他却看到人在合理的制度下依然无力,人依然是“非人”。

  人在哪儿丢失了“自己”呢?人又到哪儿去找回“自己”呢?丁果没有答案。

  一九八九年丁果在日本修完博士课程,带着论文提纲到加拿大探亲,他的妻子一九八八年从日本转到加拿大温哥华读书,丁果打算在温哥华完成博士论文。

  一到加拿大,丁果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失去了自己。

  在中国,他是大学教师,他要为中华民族找出路;在日本,他是研究员,虽然有文化冲突,但凭着他的日文功底,他可以打入上流社会,打工都是高级“工”——给日本的精英做翻译,并且他还要为日本社会指出问题ABC。

  到了加拿大,他一切的优越条件都没用了,他不懂英文,连去银行都得妻子陪着。

  一天,他鼓起勇气自己去银行,那家银行牌子上写明有国语服务,丁果走近柜台要求使用国语,一位小姐出来接待他,一开口竟是广东话,丁果气得夺门而出!他发现自己一无用处,自己不过像个文化流行符号,在社会潮流中随波逐流,这个符号一旦离开潮流,根本就读不出意义!丁果再次彻底失去了“自我”。

  “我是谁?我生命的意义在哪里?”丁果第一次想到问自己,可是,他没有答案。

  “我自己问题的ABC还没解决,就想去解决民族的ABC?”他自嘲道。他的生命问题进入了沉淀期。

  妻子带他去查经班,她在加拿大学医,她信了耶稣。

  丁果在加拿大因为语言不通,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这下,他意外地发现了一块挑战的阵地。

  有人祷告了,他坐在旁边观察,然后,也闭上眼睛。

  祷告完了。

  丁果环视着大家:“刚刚我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你们是否看见,我很怀疑。”

  基督徒们面面相觑,然后,宽容地一笑。

  丁果却不肯“暂停”。牧师讲道,他仔细听,牧师讲完,他举手提问。他问得刁钻古怪,牧师和基督徒常常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平静而诚恳地承认:“你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回去再想想……”

  丁果很得意:“这些人怎能传道?还不如让我去传呢!”回家后,那种得意感就不见了。“怎么这些人一点不觉得被我冒犯?他们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急不恼也不动摇,他们的信仰怎么这么牢靠?”他忽然觉得自己输了,至少,在气势上自己输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可是,到了周末,他还是照常去,照常找人辩论,照常做“白天的胜利者,晚上的失败者”。(到晚上,他总是觉得自己输了。)一天,一位年轻的加拿大宣教士带了一卷中文版录影带《耶稣传》给丁果看,她不懂中文,却陪着丁果看,边看边流泪。丁果很感动:为什么一位不懂中文的外国人陪我看几小时的中文录相,还看得流泪,她图什么呢?丁果看完了,觉得耶稣这个人不错,讲话也有道理。可是,他最不喜欢耶稣那句话:“我实实在在告诉你。”

  丁果最不喜欢别人“实实在在告诉”他,他习于“实实在在告诉”别人,他正是为了实实在在告诉别人才出来流浪的。可是,他走到了人生的旷野,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他在孤独中思考,在傍徨中寻找出路。却发现自己找来找去都围着“自我”转圈儿:从没有“自我”到找到“自我”再到失落“自我”。从东方到西方,少年到成年,他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点”:还是没有找到生命的位置。

  丁果感觉走到了尽头,除非有一个突破,否则,徒然循环毫无意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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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4-2006 10: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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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到合理的关系之中

  上帝把丁果带到加拿大,让他进入生命的“旷野”,是为了让他有一个重新出发的机会。

  丁果要寻找生命的位置,他在制度中找不到,在“自我”追求中找不到,可是在教会里,在那些辩不过他的基督徒中,他却发现他们对这些问题有肯定的答案。于是,他打开圣经,他想知道一千多年前,那个没读过书的拿撒勒人耶稣实实在在告诉了人们什么?

  当他放下理性的骄傲,带着一颗寻找的心来到耶稣面前的时候,他就真的找到了答案!生命的位置不在生命的关系以外,生命的意义也不在生命的关系以外,从外面寻找满足里面的东西,从外面寻求解决里面问题的答案是荒唐的。

  神的光照进到他的心,他的里面亮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实在在是个罪人,而且,不能自救——知识、制度、现代化都不能救罪人,这不是理性的豁然开朗,是良知的幡然醒悟。理性令他骄傲且诡诘,理性教他在高尚的忧患意识中逃避自我诘问,以国家民族问题的ABC替代对个人问题ABC的审视,以救国代替救人,以审判历史与社会代替审判自己,并且从中获得虚伪的崇高感。而良知却让他谦卑诚实,良知教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于是,以前轻轻滑过去的罪,此刻全部清晰地呈现了出来:骄傲、狂妄、嫉妒……甚至潜在的、未曾有机会表现的罪都不能轻轻躲过。他忽然想到,八岁那年,造反派来抄家的时候,自己虽然没有公开与父母“划清界线”,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对父母的埋怨,只是那时还太小,没有足够的诱因或没有足够的力量表现出来罢了。

  对罪的认识是丁果人生的一个飞跃,这个飞跃使他脱离了原先追求的“自我”框架,而进入一种新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他找到了生命的位置:他是受造者,他与创造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当这个联系中断时,生命就失去了方向,而回到这个联系之中,就自然回到了合理的位置之中。丁果是个以理性思考见长的人,但是,在信仰的追寻中,最初的阻挡是理性,最终的答案却超越理性,若紧紧抓住理性不放,他永远不可能找到答案。

  丁果在理性上说不清楚怎么从信仰的“挑剔者”变为“顺服者”?他也说不清究竟怎么就信了耶稣?他只是不可言喻地经历了一种生命关系的调整和回归,当他回归到耶稣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灵告诉他:这就是答案。

  一九九二年丁果接受了耶稣为自己生命的救主,一九九三年十月,丁果在加拿大受洗。

  信主后丁果立刻面临一个困难的选择:回日本进行博士论文答辩,还是放弃答辩进入加拿大维真学院读神学?神为他预备了就读神学的一切条件,但最后要他自己作个选择。

  丁果和妻子迫切祷告,求问神的旨意。丁果真正看到了自己的无力:连在东京和温哥华之间作选择都拿不定主意。祷告之后,他俩觉得留下来更有利于事奉神,于是丁果就把快到手的博士学位放弃了(他的论文已有一部分在日本、台湾、大陆、美国发表了),一九九三年九月,丁果进入维真学院就读基督教研究硕士课程。

  一九九五年四月,丁果修完硕士课程,他盼望做个全职传道人,但是神没给他开这扇门,于是,他放下自己的计划,接受《明报》的聘请,先做资深记者,后来做了副刊编辑。

  丁果是一个带职事奉的基督徒,他清楚事奉神不在乎位置在哪里。他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为自己在世界上找个立足点,而在于寻求和靠近超越这个世界的终极关怀。

  这个终极关怀是丁果个人生命的需要,也是中华民族的需要,所以,丁果将来有一天可能会回到东方,回到当初流浪的起点,那里有号称具有五千年历史的灿烂文化,但这文化却孕育出一个在信仰上流浪了数千年的民族。

  丁果认为改变中国文化比改变制度更重要,因为文化比制度更能长久而深远地影响人心,中国文化没有宽容和忏悔精神,所以,中国人对人不宽容,对神不忏悔。丁果盼望将来有一天,中国文化能死而后生,真正以一种崭新的精神呈现于东方,这个崭新的精神必须以基督的思想为灵魂。

  这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路,但是,上帝已经差派一批人出发,丁果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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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果先生的有关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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