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yne Shorter: 爵士就是“我大你”！

佳礼编辑

图片来源：摘自网上



前些日子在班上介绍Wayne Shorter 的作品<502 Blues>，分析其创作玄妙的和弦进行，有位同学问：“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声音呢？” 一时词穷，仅用“当代”作为答案。今早再听WS的2013 年专辑《Without a Net》，终于感悟到比较贴切的形容，既是“都市”（urban）的爵士声音。在钢骨水泥、繁华与冷漠之间穿梭，WS的声音从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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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是续Charlie Parker和John Coltrane后，公认最杰出的萨克斯风手。然而，听过WS的人却有两个极端反应：一，爱之；二，恨之。恨，是因为听不进去。为何？因为它不是大家一贯熟悉的声音，乍听之下有些许的不舒服，但是若你把它养成习惯，最终爱不释手。


不如这么说吧，WS的音色令人反感，同时也是讨喜的。一般萨克斯风手爱用的颤音，他不常用。也因此，他的音色比较灰，也很刚硬。妙在他应用其他技巧，让一个音符悠然地降落到下一个音符，刚外柔中，收放自如，形成了独一无二的萨克斯风音色。


要认识 WS，不仅要听他的音色，还有他solo的美妙旋律，含著无数个等待延伸的主题，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摘一朵种之，即开成另一个花圃。懂者，即拈花一笑。他的solo超越了bebop迂回曲折、绵绵不断的八分音符，相对之下，他的旋律比较顺畅圆滑，与其分切拍子，它们在拍子之间悠然浮荡。


话说当年，WS 甫加入Miles Davis的乐队。有日Miles致电通知 WS 下周到录音室录音，并提醒他：“记得带你那本子。”原来WS有随身带笔记本记录音乐的习惯，Miles见过那本子。结果，WS的 《E.S.P》就收录在Miles的同名专辑里了。


听听这张专辑里的《Eighty-one》。

WS的solo从2:48开始，没有爵士乐手惯用的cliché（常重复用的小段音乐），4:08起的那段旋律简直就可以独立成为一首曲子。再听Miles Davis《Sorcerer》里的《Pee Wee》，WS 的solo从 1:00开始，委婉暧昧，欲语还休，煞是感性，也是性感。


WS玩的是中音萨克斯风，直到他与Miles Davis 合作的最后两张专辑，才开始玩起高音萨克斯风。后来加入Weather Report就两者通用了。在Weather Report期间，WS的风格稍有改变。与其在solo上下功夫，他开始玩弄把戏。比方说吹奏简短的句子，或延续长长的音符，甚至长时间不吹奏作为对比。Weather Report有Jaco Pastorius那火山岩浆的贝斯，还有与WS臭味相投的电子乐奇葩Joe Zawinul，WS的角色摇身一变，成了ensemble improviser，也就是非一般理解的soloist，而是用集体的即兴演奏创造不同层次。


且听Weather Report的《Umbrellas》。

及《Seventh Arrow》。

他那吹奏好像纸上点墨，这儿沾一下，那边轻轻一划。在Weather Report里，没有凸显谁，但整体的感觉却是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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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音色和solo不凡之外，WS也是个了不起的作曲家。1967年他的作品《Nefertiti》。

收入Miles Davis同名专辑里。这首歌颠覆了爵士的主角与配角模式，与其一如既往以旋律为主、伴奏为副，不断重复同样的旋律句子，但rhythm section却自由地即兴玩奏。若听旋律，可能觉得烦闷。但只要把注意力放在伴奏身上，就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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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WS调皮起来，可十分funky。这首是1977年Joe Zawinul的创作《Birdland》。

可谓爵士与摇滚的结合，WS时而玩高音，时而换中音不能不佩服WS的弹性，难怪他说：“对我而言，爵士乐就是I dare you，我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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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女士，應該是次中音不是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