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無量玉像 韓棟回到河洛客棧,韋小寶已經不在了,心想:「尋找天書一事並不急在於一時,如今我初入江湖,應該找個門派拜師學藝才是。」
「在眾多門派之中,少林武功最為高深,但須剃度成為和尚,並不適合我。而武當派最是一派正氣,料想應該不會為難我這個不會武功之人。」沉吟半晌,韓棟決定到武當派拜師,只不知武當派在哪裡,心想跟著小路走,應該就可以找得到。
於是,韓棟跟著小路一路走到西南,折而向北繞過長江,來到了中原,終於找到了武當派。進入武當派,只聽守門的武當弟子道:「歡迎閣下來到武當山,請隨意參觀,若有武學上的疑惑,可與家師討論,家師定樂於與各位聊聊。」
韓棟心想:「武當派的氣派果然不同,看來我是選對了地方。」當即加快腳步,來到大廳,見到一位老者,心想應是張三豐,便上前拜見。
韓棟拱手作揖,道:「前輩就是張三豐太師父嗎?晚輩叩見。」張三豐回了禮,道:「正是老朽。」
韓棟心下大喜,道:「晚輩實在榮幸萬分,能見到張前輩。要知道我們那裡的人,對大師十分的推崇,可說是我中國武林史上,一位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大宗師。」韓棟一喜之下,將這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都說了出來。
但張三豐卻不以為意,道:「哪裡,哪裡。不知小兄弟是打哪來的?」
韓棟道:「說起來大師可能也不懂,因為你們現在的人可能無法理解,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在那裡,你們這些人的事情都只是一個傳說。」面對和顏悅色的張三豐,韓棟自然而然的吐露了實情,但轉念一想,微覺不妥,看了張三豐一眼,韓棟繼續道:「我這樣說,前輩大概也聽不懂吧!」
張三豐沉吟片刻,道:「我記得在我年輕時,曾與先師覺遠遇見一個奇人,你的話似乎與他相似。」韓棟眼睛一亮,道:「你也遇見過他呀!我也是聽人家談起過他的事情,才想找尋一些東西,看是不是對我有些幫助。」
張三豐道:「小兄弟提的是幾本書吧。」韓棟又驚又喜,道:「前輩也知道十四天書?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這些書的下落?」張三豐道:「老朽淡出江湖已久,所以並不太清楚這些書的下落。小兄弟似乎急於獲得這些書?」
韓棟點頭如搗蒜,道:「這些書對我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我急於找齊這些書。無奈江湖上的人一直以為這些書是什麼高深武功祕笈,所以在一番激烈的你爭我奪下,不知這些書現今流落到何方了。但據我的了解,這些書並不是什麼武功祕笈。」既然提到了十四天書,韓棟更希望可以從這裡得到一些線索,而張三豐又見過金庸,於是將一切如實道來。
張三豐微微點了點頭,道:「其實練武原本只是一種強健體魄的方法,但如今的人都拿它做為一種爭強好勝的工具,實在是一種錯誤的觀念。」說完,張三豐嘆了一口氣,表示對這件事的無能為力。
韓棟想起自己是來拜師的,接口道:「但我覺得武功有時也蠻有用處的。像我在江湖行走的過程中,若沒有高強的武功,可能老早就掛了。」
張三豐搖了搖頭,仰起頭來,道:「唉!若是人人都不比誰的武功高強,世上不知會少了多少殺戮。」韓棟道:「但有時練武對人來說,也是會讓人著迷的,就好像棋奕一般。只不過在武功的印證上,較容易造成身體的傷害。」
張三豐覺得韓棟說得有理,點頭道:「練武之人,除了外在的身體力求強健外,其實更重要的是練武者的心。練武者要能克制自己的好鬥慾望,以及常保一副俠義心腸,除惡仗義,濟弱扶傾,將武學用到該用的地方,這才是練武的真諦。」
韓棟向張三豐敬了個禮,道:「前輩說的極是,晚輩將永記在心。」張三豐望了韓棟一眼,覺得眼前這少年是個可造之才,便道:「你在江湖闖蕩的過程中,若能維持俠義的心,老朽倒是願意跟你切磋切磋武學,看看能不能對你有些幫助。」
韓棟一聽,知道張三豐願意給自己機會,幸運的話,或許會傳授幾招武功,頓時喜不自禁,道:「真的嗎?能得到前輩的指點,晚輩將一生受用無窮。」但聽張三豐又道:「記著一件事,習武之人要常保有一副俠義心腸。」這說明了如果韓棟做了什麼惡事,有違俠義之道,張三豐將不會指點韓棟武功。但如果韓棟做了許多俠義之事,張三豐則會傾囊相授。
韓棟見機不可失,拱手請求道:「還望前輩指導。」
張三豐讓韓棟演示了自己所會武功,就發現他武藝低微,只覺他資質不錯,略一琢磨,便將梯雲縱心法傳授給他,並交代他好好學習。
韓棟謝過張三豐,便告辭下山。到了山下,韓棟決定先回家休息,再出發到各地尋找夥伴同行。
在家睡了一覺醒來,韓棟就帶著梯雲縱心法,真正開始了他的旅程。他先走到附近的鏢局,只盼能遇上願意一起同行的夥伴。
走進福威鏢局,並沒見到任何人,韓棟心想:「奇怪,這麼大的鏢局,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韓棟在鏢局內亂走,終於在右邊的廂房中見到一個人在練劍,心想:「他就是林平之嗎?」便上前問道:「請問一下,你們鏢局不做生意了嗎?怎麼沒半個人影。小爺我有些珍貴的寶物還想找你們保呢!」為了探聽消息,韓棟韓真會胡扯一番。
那青年停下手來,望向韓棟,滿臉哀怨,道:「這位公子,非常抱歉,今天本鏢局不做生意。」
韓棟心想:「不做生意?是被青城派滅門嗎?待我仔細問來。」便故作生氣,怒道:「開了鏢局卻不做生意,你這"福威鏢局"的招牌是掛假的啊!叫你們總鏢頭出來!」
那青年見韓棟發飆,自己原就心情不好,怒火頓時昇上來,吼道:「說不保鏢就不保鏢,你在這大呼小叫個什麼勁。」說完,將手上的長劍刺將過來,韓棟唯有施展梯雲縱心法躲過。
那青年又向韓棟攻了過來,兩人頓時鬥在一起,最終,那青年被韓棟打敗了。
為了讓那青年吐露出實情,韓棟故意激他一激,便道:「我看福威鏢局的武功也稀鬆平常,鏢還是不要給你們保比較妥當。」
那青年悲從中來,口上仍自不服氣,道:「哼!要不是我福威鏢局被青城派的人大舉入侵,家父被抓,家母被殺,其他的鏢師死的死,逃的逃,否則……」說到此處,再也忍不住,眼角已滲透出些許淚光。
韓棟心裡倒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但只差一步就能確定此人身分,便道:「這麼慘?你們是走失了人家的鏢,還是怎麼樣得罪了青城派?」語氣已緩和了不少。
那青年眼泛淚光道:「聽我父親說,先祖林遠圖曾打敗過青城派掌門長青子,所以今天他們是來報復的。」韓棟心想:「此人是林平之絕對沒錯,但青城派入侵福威鏢局,主要是因為覬覦林家的辟邪劍法才是。」但見林平之孤苦無助的樣子,頓時滿腔熱血,道:「怎麼如此可惡,小爺我看不過去了。」
林平之望著韓棟,臉上盡是乞求的神色,道:「少俠武功高強,請少俠幫我救出家父,我林平之這輩子願做牛做馬服侍你。」說完隨即跪倒,韓棟趕忙將他拉起,只聽林平之又道:「若少俠願意幫忙,我福威鏢局中的任何物品,少俠都可隨意取用。這其中還包括了一本松風劍譜,是我從青城派那幾個小賊身上偷來的,想研究看看他們的劍招上是不是有什麼破綻。」
韓棟想也沒想,衝口而道:「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就幫你上青城派看看好了。」林平之感激的點了點頭,走進左邊的廂房取出松風劍法和谿山行旅圖,交在韓棟手裡,又給了韓棟一些銀兩,這才轉身繼續練習劍法。
韓棟將全部東西收進包裡,心想也不便打擾,就告辭而去。
出得福威鏢局,韓棟心想:「還是先將自己的武功練高,再去青城派打探消息好了。」於是,又繼續他的尋找夥伴之旅。
韓棟走了一段路,來到了田伯光居,心想:「這個田伯光好色成性,到頭來也算是笑傲江湖中的一個可憐角色。」邊走邊想,頃刻間就已經走進田伯光的房間。
一入房門,韓棟就見到田伯光的胯下懸吊著一桶水,正自"練功",訝異之際上前問道:「兄台,你在幹什麼,"那兒"不會痛嗎?」
田伯光緊皺眉頭,提氣道:「我在練門神功,痛也得忍。要知練完之後,我就是武林中最強最猛的人。」韓棟心想:「到頭來還不是被不戒和尚割去。」當下不便多說,便笑道:「原來如此?還有,你家怎麼有張這麼大的床?」
田伯光大笑了一聲,道:「床大好辦事啊。」韓棟心想:「就像韋小寶在楊州麗春院所辦的事嗎?」當下心裡暗笑了一聲,卻裝糊塗道:「辦事,辦什麼事?」
這下田伯光笑得更大聲了,道:「我田伯光會辦什麼事,當然是神仙做的事。有這麼大的床,才可以同時搞五、六個妞,真爽。過些時候,我要再去抓些俏妞,到時兄弟想不想一起來爽啊?」
韓棟心想:「這個田伯光的好色程度可真讓人乍舌,看樣子和笑傲江湖這本書應該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該不該邀他同行呢?人稱他為採花大盜,只因他那無法抑制的色心而起,如帶他同行,還可以幫他收斂一些。更何況令狐沖也交了他這個朋友,我何不仿效令狐沖呢?」
韓棟沉吟良久,終於決定邀他同行,為了投其所好,便道:「原來兄台有此雅好,與在下不謀而合,不妨咱倆一起結伴,在這江湖中好好的爽他一爽。」
田伯光見韓棟也挺爽快,當即答應了,道:「好!你這兄弟一點也不做作,不像其他假正經的傢伙,只會以名門正派自居。要知做那檔事是人心本能的慾望,何必刻意去掩飾呢?我喜歡你,我們就一起去遊戲人間。」說罷,拾起狂風刀法秘笈,帶了幾顆金錢鏢,說走就走。
韓棟心想:「你這話倒也不無道裡,有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在暗地裡幹些污濁勾當,倒比不上那些所謂的邪派般光明磊落。但說起人心本能的慾望,強迫對方就範就不如到妓院尋歡來得正氣些了。」
田伯光待欲與韓棟出門,突然想起一事,走進廚房,取出一把刀,交在韓棟手裡,道:「這把鴛刀,大哥著實不知道什麼來歷,反正大哥也用不著,就當作送給兄弟的見面禮吧。」
韓棟一見那刀,心下大喜,尋思:「這是鴛鴦雙刀中的其中一把,必定和鴛鴦刀這本書有莫大的干係,且讓我好好保存為是。」當下謝過田伯光,同行出發。
兩人來到大理的高升客棧,韓棟一眼就見到了韋小寶站在客棧外,就快步走向前去,向韋小寶問好。韋小寶依舊展示自己所販賣的商品,完全不提鹿鼎記的事,讓韓棟頓時感到失望,難不成鹿鼎記的線索就此中斷?
此時韓棟只得在心裡安慰自己道:「韓棟,你不能就此放棄,一定會有其他線索的。」轉念間,就與韋小寶告辭,和田伯光走入了客棧。
進入客棧,就見到一位溫文儒雅的少年,樣子有點獃,獨自一個人在那喝酒,韓棟便上前問安,道:「這位小哥,我初到此地,不知這附近有哪裡好玩的。」
那少年微笑道:「我聽人家說,西去有個無量山,風景清幽,在下也正準備前往一遊。」一聽到無量山,韓棟想起段譽來,便問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怎麼一人在外遊蕩?」
那少年道:「在下姓段,單名一個譽字。其實,我是從家裡面逃出來的。」
韓棟問道:「你幹麼要從家裡逃出來?」段譽露出苦惱的眼神,道:「爹爹要教我練武功,我不大想練。後來他逼得緊了,我只得逃走。」韓棟繼續問道:「你爹爹教你什麼武功?」段譽道:「叫什麼六脈神劍的。」
韓棟心想:「段譽啊段譽,你身上的六脈神劍,可說是絕世武功啊!」隨即問道:「這武功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為什麼不肯學,是怕辛苦嗎?」
段譽喝了一口酒,道:「辛苦我才不怕呢。我從小手受了佛戒,這十多年來,我學的都是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己及人。佛家的戒殺戒嗔,慈悲為懷。忽然爹爹要我練武,學打人殺人的法子,我自然覺得不對頭。」
韓棟心裡暗暗好笑,道:「可是如果你不會武功,看見有人被欺負,而你又想救他時,怎麼辦?」顯然段譽並沒想到這一點,沉吟了一會,道:「那我會大大的曉諭他一番,不許他們這樣胡亂殺人。要知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兇殺鬥狠,有違國法,若叫官府知道,大大的不妥。」
韓棟心想:「這小字似乎有點秀逗,這世間那有惡人聽道理之理。既然遇見了他,該當邀請他同行,也順道去無量山看看。」便道:「不知兄台是否願與我同行,前往那無量山一遊?」段譽喜道:「好啊,有個人作伴,路上也有個照應。」說完,付了酒錢,即便動身。
三人走到門口,忽聽得有人說道:「賞善罰惡兩使即已出巡,江湖上任何幫會門派都難逍遙。」一回頭間,見有三名師兄弟打扮的青年在談論著。韓棟心想:「賞善罰惡?也不知他們有沒有俠客行這本書的下落。」於是,就停住腳步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只聽另外一人道:「老李,若是掌門師叔奉命而去,那便如何?」老李道:「自是有去無回。過去三十年中奉命而去俠客島的那些幫主,總舵主,掌門人,又有哪一個回來過了?」
韓棟心想那俠客行定在那俠客島上,情急之下插口道:「那俠客島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各掌門都一去不回?」話音未落,韓棟就暗暗自責,自己的這個衝動壞了事,已無法繼續打探消息了。
果不其然,那老李厲聲道:「小子,別偷聽別人講話。」說完便將韓棟趕走。
韓棟無奈,和兩個同伴出得客棧來,向西而行。過了不久,三人來到了無量山,見到一個山洞,都說要進去探險。
那洞中漆黑一片,三人靠田伯光打著火折向前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到山洞中有一個女子雕像,容貌清麗,腳下還有一個蒲團。
韓棟道:「這雕像中的女子倒也美麗。」一撇眼間,見到寫得有字,便繼續道:「咦!這下面寫者幾個字。」三人借火光一看,原來寫著:嗑首千遍,供我驅策,遵行我命,百死無悔。
韓棟和田伯光均想:「神經病,誰要對著個石像磕頭。」哪知段譽一見這雕像,倒似著了迷般,叫道:「神仙姊姊,小生段譽今日得賭芳容,死而無憾。姊姊在此離世獨居,不也太寂寞了嗎?」
韓棟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段譽道:「段兄,你該不會在跟這玉像說話吧。」心想:「這人真是獃得可以。」隨即轉念一想,段譽對這玉像的著迷程度本就該如此,如非親身所見,還真想像不到段譽的癡迷程度竟然如此之深。
段譽並不理會韓棟,自顧自的對玉像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韓棟心想:「這書獃子還吟起詩句來了,可真讓人受不了。」望向田伯光,也是滿臉不解。但聽段譽繼續道:「神仙姊姊,你若能活過來跟我說一句話,我便為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如身登極樂,歡喜無限。嗑首千遍,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段譽說完,對著玉像嗑起頭來。
韓棟一驚,道:「兄弟,你幹麼?你真的要嗑一千下呀!」段譽並不理會,兀自邊嗑頭邊口述著次數。」
韓棟心想:「照這樣下去,段譽應當會將蒲團給嗑破,露出當中所藏之武功秘笈,搞不好天龍八部這本書也會在這其中。」因此也任由段譽而去,不再勸阻,心中倒多了幾分期待。
過了良久良久,段譽好不容易嗑了一千下,嗑得頭暈腦漲的,勉強撐著身子站起。韓棟走過來看了蒲團一眼,向段譽道:「兄弟,你還真嗑了一千下,你的頭還好吧。你看,蒲團都被你嗑破了。」
段譽隨著韓棟的手指望向蒲團,似乎發現了什麼,一邊將之取出,一邊道:「咦!這蒲團中似乎藏有一個綢包,這上面還有寫字。」只見上面寫著:汝既嗑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毋須用心修習一次。
段譽隨即打開綢包,拿出武功秘笈,道:「這裡面好像有兩本冊子,一本叫北冥神功,另一本叫凌波微步。」心想:「我不想學武功,可是神仙姊姊的命令焉可不遵?我向他嗑足一千個頭,便是答允供他驅策,奉行他的命令。我就先看看書上寫些什麼。」隨手翻開北冥神功,喃喃的道:「窮髮之北有冥海者……」
韓棟心想:「這唸的不就是莊子的逍遙遊嗎,如此也能練功?」正自感到奇怪,卻聽段譽唸道:「北冥神功係引世人之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互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為北冥神功第一課。」聽到這裡,韓棟才知段譽唸的只不過是北冥神功的說明,接著才是練功法決。
段譽又道:「這上面還附有一些穴道圖,上面有條綠線……」看著穴道圖上的綠線,內息不由自主的跟著圖中所示運轉,段譽已在不知不覺中修練起北冥神功。看了許久,段譽突覺體內有點熱熱的,北冥神功第一課在此刻已修練成功。
段譽又抄起另外一本冊子,道:「另外一本凌波微步中,上面畫著好多腳印,而且還註明著一些易經中的方位,正好前幾日剛鑽研過易經,這看起來容易多了。」說完,段譽便照著書上所記步法,在洞中較寬敞的地方走動,修練凌波微步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譽終於將兩套武功練成,對著玉像道:「神仙姊姊,你吩咐我朝午晚三次練功,段譽不敢有違。」韓棟也替他高興,道:「段兄想通了,肯練武了。」說完拍了拍段譽的肩膀。
但聽段譽又道:「但今後我會對人加倍客氣,別人不會來打我,我自然也不會去吸他的內力。至於這凌波微步,我更要用心練熟,眼見不對,立刻溜之大吉。」
韓棟心想:「你總是抱著王語嫣溜之大吉,全靠這門功夫啊!而這個北冥神功,倒是別人自動的將內力傳送給你。」眼見已在洞中消耗許多時間,便道:「隨便你了,我們走吧。」
田伯光正自無聊透頂,聽到韓棟如此說,立刻精神一振,站起身來。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蛤蟆的叫聲,韓棟身子跳了起來,立刻祈禱著別遇上莽枯朱蛤為是,催促同伴應當馬上離開該地。
韓棟臨走前向那蒲團看了看,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物件,心想十四天書果然不會這樣容易就能得到手。
三人跟著原路往回走,快到門口之際,突見一隻蛤蟆擋在眾人面前。韓棟大吃一驚,喊道:「哇!這是什麼怪物。」段譽跟著道:「難道……難道竟是傳說中的萬毒之王莽枯朱蛤,小心點!」聲音已是充滿恐懼。
韓棟暗暗叫苦,心想怎麼會遇上了這隻毒蛤,只能硬著頭皮和它戰鬥了。所幸田伯光武功高強,和莽枯朱蛤纏鬥在一起,絲毫不露下風。段譽則施展凌波微步,伺機遠攻,消耗莽枯朱蛤的體力,韓棟武藝低微,只有在一旁支援的份。
三人終於合力將莽枯朱蛤打敗。此時,韓棟心有餘悸,道:「真是好險,差點就變成了癩蛤蟆的晚餐了。這會換我來頓三杯田雞。」說完,就提議大伙兒把莽枯朱蛤給分食了。
不過,段譽和田伯光說什麼也不肯,還劝韓棟不要把這萬毒之王吃下。韓棟心知吃下莽枯朱蛤可百毒不侵,見他們拒絕,只得一人將它吞下肚子。
兩人見韓棟將莽枯朱蛤吞下,均大吃一驚,已來不及阻止,只得陪在韓棟身邊。忽然,韓棟感覺腹中疼痛不已,似被炭火燃燒的感覺,只得雙手按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直叫段譽和田伯光看得驚心動魄,卻手足無策。
隨著腹中的痛苦減少,忽有一股熱氣在韓棟體內東衝西突,無從宣洩。韓棟深吸了一口氣,猛力吐出,那熱氣卻化成熱繞,緩緩進入韓棟的任脈。韓棟不知所措,說出自身情況,向段譽求救,段譽便教他呼納運息,將熱氣收入膻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