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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人,罗马人据说没有种族主义的观念.古希腊人把人类分为文明的希腊人和不开化的外邦人,以文化或者说文明程度而不是种族来区分人,罗马人则认为罗马人的定义就是指所有拥有罗马公民权的人,和种族无关,罗马的一些哲学家也持反对用种族来区分人类的观点.古希腊罗马的书籍,据说并无明显的种族观念.至于古埃及,可能是上古地中海地区人种最复杂的地方,高加索人种,黑人,黑白混血,还有所谓的类黄种人,人种繁多,带黑人血统,或者类黄种人的种族,都创造过古老的文明,甚至曾统治过埃及,在埃及各类种族似乎相处平和,并无太大的种族问题.至于新月地带,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当地各类人群具有强烈明显的种族观念.而在东方的中国,自古就以文化而非种族来划分人群.所谓的雅利安人被认为可能是最早的种族主义者,不过印度雅利安人虽然具有体貌上的种族优越感,不过其种姓制度却被一些人认为并非其原创,而是模仿自原来的土著人,而且种姓的高低也并非严格按照种族特征来排定,一些深肤色人反比另一些浅肤色人社会地位要高.另外重要的一点,印度的种姓制度是一种"内向"的制度,并不衍生到外部的种族.作为征服者后裔的黄种突厥化的蒙古人,来到印度后也可以享受高级种姓的待遇,其他外国黄种人也可以享受到类似的超种姓的待遇.而伊朗雅利安人更是从无印度那样的种族制度,相反伊朗还是世界上一神教最早的起源地,主张信众公平平等的观念.犹太人自认上帝选民,不过也只能定义为血缘上的民族主义,而非体貌上的种族主义,况且犹太人历来都是种族主义加害的目标,而非施暴者.欧洲北部的日耳曼金发蛮族虽然摧毁了罗马帝国,但是对于古希腊罗马文明和创造了他们的南欧地中海民族还是仰视的,并不敢对他们的种族特征有所轻蔑(相反是南欧文明人对北欧野蛮人比较轻蔑).欧洲北部的另一个金发蛮族斯拉夫人,更是被日耳曼人,拉丁希腊人共同所鄙视.欧洲人虽然很清楚自己和东方入侵的游牧民族之间的巨大的种族差异,但是迫于东方游牧民族的强大武力,更多的对他们是内心的深深的恐惧,甚至有时还带有一丝敬意,而不是种族特征上的讥笑,贬低,歧视.如果说东方游牧民族只是武力强大,但文化程度很低的话,那么中世纪的伊斯兰世界不仅武力比欧洲更强大,文明程度也更高,欧洲人毫无歧视中东北非人的理由,相反一直被中东北非人所耻笑.后来一个劲要脱亚入欧的土耳其人,一直到17,18世纪还对整个西方世界非常的轻蔑.更有甚者,马格里布人一直到19世纪乃至20世纪初还在南欧,西欧的沿海地区劫掠白种奴隶,英法等西欧老牌强国被迫每年都要为此向这些北非的海盗们或者政府支付巨额的救赎金和保护费.说起来难以置信,不过确实是历史事实.阿拉伯人贩卖黑奴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不过总体的性质还是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奴役,而非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的奴役,和后世傲慢自大的西方白人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和奴役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阿拉伯人并没有象西方人那样太过刻意地强调肤色差异,并实行种族隔离的制度.
可以说,在整个古典时代,都没有产生近现代的那种种族主义思想,即使是古罗马和大唐,黑人也能较好地融入当地社会(虽然和当地人的社会地位还是没法相比,不过至少不会因为肤色而定以社会等级).在西方白种人刚起步的阶段,也没在中东,印度,中国这些高度文明的地区少遭白眼和碰壁,难言有所谓的种族优越感.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来到明朝,虽然居心叵测,但是最注意到的还是明朝高度发达的文明并产生羡慕垂涎之心,而非明人和他们的种族特征差异,也绝不敢把明人当作印地安人看待.西方的传教士到达中国后,也不得不本地化以获得传教的许可.17,18世纪,中国文化依然对西方的思想启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西方的知识分子一度把中国视为文明先进的理想国度,延续了马可波罗时代以来的西方人的美好的东方幻想,更不会对中国人坏有恶劣的种族主义观念.事实上,中国人自古很早就接触了高加索人种,从中亚到印度到中东,但是从未产生过种族自卑感,同时也没有产生对高加索人种的种族歧视.而亚洲的高加索人种国家,对于强盛文明的中央帝国,也向来非常尊敬,在中国强大的时代,比如汉唐,甚至是敬畏,不仅一些白种国家纷纷归附,中土子民在这些地方旅行也能受到很大的礼遇,并无因容貌差异而受种族歧视的史籍记载.蒙元时期,虽然被史学主流认为存在四个等级的等级制度,不过也被很多人质疑是讹传,至少这四个等级的划分,是以各种民族关系来划定的,而非体貌上的种族差异.而汉人到了东南亚,也没有因为东南亚人的热带特征而进行歧视.
纵观历史,可以认为现代意义上的种族主义,即以体貌,生物学特征来划分区别人群并严格地区别对待的观念,源自近现代西方殖民主义的扩张,尤其是18世纪后期和19世纪西欧,俄国在全世界的全面胜利.不同种族之间的生物学的差异,比如肤色,五官,身材,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一个肤色更白皙,五官更精致,身材更高大的种族,对于不如自己的那个种族,产生一点优越心理,从心理学上也是说得过去的,但是在古典时代,却从未发展到以此严格区分对待人群的程度.在近代以来,不同国家的西方殖民者,对待相同和不同的亚非美民族,态度似乎也是不同的.对于最没有抵抗力的澳洲土著,美洲印第安人,无疑是最残酷的,其次是黑人,再次是亚洲-中东人.而在殖民者的国别上,葡萄牙人的种族观念似乎是最淡的.葡萄牙人没有大规模捕杀印第安人的记录,没有象西班牙人那样创造出一堆的用来形容和印地安人不同程度的混血的专有人种名词,巴西至今是欧美世界中最少种族主义的国家,葡萄牙本土的排外程度在欧洲也是最低的那类,不仅历史上混入了西欧最多的黑人血统,而且被黑人殖民地反向输出革命,推翻了君主制建立共和国.这些在所有西欧国家中都是绝无仅有的.其次,是其他拉丁人,主要是西班牙人,法国人.西班牙人虽然发明了上文所说的那堆词汇,但是好歹还是和美洲土著大规模的融合了,而且就现代基因序列测试来看,现代拉美混血人中,印第安人的父系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的,除了主流的混血种外,较为纯种的印地安人在很多国家依然占到一定的比例,更没有被圈起地来.而法国人和英国人在北美大陆开战的时候,法国人和印第安人是盟友,法国人也确实没有大规模屠杀印地安人的记录.从法国的历史文化传统来看,也确实比英,俄,德等北方国家对异族更加包容.再次是英国.说实话英国人对待黑非洲,亚洲国家要比法国,荷兰,比利时好,可惜英国人在澳洲干了种族灭绝的丑事,他的儿子美国更是干了灭绝北美印地安人的勾当,只不过手段比旧大陆的那些野蛮民族更文明一点,以灭绝印地安人主食美洲水牛的方式,而不是主要依靠枪炮刀剑灭绝了大多数的印地安人.再接下来是日耳曼族的荷兰人和日耳曼族占多数的比利时人,一个在南非搞种族隔离,一个在由一个同为日耳曼族的英国探险家为其取得的非洲领地刚果的土地上实行极端野蛮残暴的统治.关于英国人和法国人在非洲的统治方式,法国人总是想强迫推广法语,法国文化和制度,而英国人则没有那么强制和僵硬,甚至据说法国人在一些法属黑非洲小学的课本上,还有着"我们的祖先高卢人"之类的自句.二战结束后,法国轻易地允许了法属黑非洲的独立,却绝不允许同为高加索人种的阿尔及利亚的独立,除了因为那里有100多万法国移民外,更重要的原因,我觉得或许是因为法国人觉得因种族的接近,阿尔及利亚人比黑人更容易被同化,成为法国化的法国永久领地.和英国人相对的听之任之不同,法国人更喜欢融合,同化别人,扩大起来,也可以理解为拉丁人和日耳曼人的差异.拉丁人更倾向于种族间的融合,同化,不怎么介意混血,包括拉丁美洲的种族状况,日耳曼人更倾向于肉体上的消灭和取代,保持血统纯正,如果不能消灭和取代,也尽量不进行种族混杂,文化同化也不绝对地强制.比灭绝澳洲,北美原住民,在美国南方实行种族隔离制度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更纯种的日耳曼人条顿民族,也是这么做的.荷兰人在南非鼓吹种族隔离,德国人则做地更绝,对同为白种人的犹太人,同为欧洲北方白种人的北部斯拉夫人实行种族灭绝,并决不允许"纯种日耳曼"的德军与这些"劣等白人"交合(充气娃娃的发明就是纳粹种族意识下衍生的副产品).关于拉丁民族和日耳曼民族的这种差异,很多人以拉丁人更风流多情来解释,不过从理性探讨的角度,这样的解释显然是不严肃的.我个人认为这可能和拉丁人(包括类拉丁的希腊人)更多地继承了欧亚古典文明中的"非种族主义"意识有关,而缺少古典文明熏陶和关怀的日耳曼人更多发展出了更具有现代性的近现代种族主义文化和观念.这种种族主义的观念和文化是否是日耳曼民族的文化基因中与生俱来的呢?这是值得深思的.但日耳曼并非是最极端的,普世价值毕竟是现代主流文明和现代人类文明社会的根基,二战后的包括日耳曼民族在内的整个西方世界都在反思种族主义的问题,在原始日耳曼-凯尔特文化中的公平公正平等自由民主的观念,也是日耳曼文明的最重要的发展线索和民族性格,或许这个民族本来就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日耳曼民族毕竟是理性的民族,比他们更野蛮暴力原始极端的是东欧平原上的东斯拉夫人,如果说日耳曼人还有一半是天使的话,那么俄国人就是纯粹的魔鬼了.这个民族没有经历过希腊罗马或者其他古典文明的熏陶(对君士坦丁堡的附庸风雅是另一回事了),在中世纪也是整个欧洲最愚昧落后的地方,在近代以来也没有受多少西方自由主义,民主主义的影响.相反,在中世纪的时候,还被来自东方的蒙古人狠狠地调教了一把.这个从来没有真正文明化过的民族,在其他白人得势,自己也有点发家的时候,仗着"二等白人"的余威和手中的凶器一路向东方扩张,不仅杀人如麻,灭绝了一个又一个的黄种或者黄白混血的部落,而且喜欢吃人.俄国人的凶残,其要地不要人的国策,另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西方人除了空喊几句"黄祸"以外,很少再喊黄色什么了.比如美国人,西班牙人就不喊美洲土著地区,菲律宾为什么"黄色亚美利加","黄色美利坚(西班牙)",法国人不把印支喊作"黄色法兰西",英国人不把缅甸,香港,马来西亚喊作"黄色不列颠",荷兰人不把印尼说成"黄色尼德兰",德国人也不把山东半岛喊作"黄色德意志’,惟有俄国人,把中国东北,内蒙喊作"黄色俄罗斯".俄国人的这种极端歧视黄种人的种族意识或许比西方任何民族都更深入骨髓.最简单明了的就是排外思想和光头党.俄罗斯普通民众比西方国家的普通民众更排外,俄罗斯的光头党比中东欧的同行们更加血腥暴力.虽然光头党都排斥有色人种,但相比俄罗斯,亚洲人在德国,东欧被当地光头党殴打的事情却要少很多,致死的比例也要低很多.在西欧很多国家,据说当地人最主要排除的外来移民是阿拉伯人,土耳其人,黑人,南亚人,吉普赛人,犹太人等其他种族,中国人虽然也排斥但是不是主要的攻击目标,但是如果换成在俄罗斯,亚洲人的相貌必定是最显眼的被攻击,敲诈,排斥,冷漠对待的目标和对象.身为二等白人的俄国人,比一般的欧洲白人更排斥有色人种和暗高加梭人种,这种心理现象在世界上也非绝无仅有.比如他的堂兄弟波兰就是这样,意大利也比周围其他拉丁-希腊系的国家更排外.在东方,也存在这种现象,某些华南人比华北人更种族排斥东南亚人,韩国人比日本人,中国人对待东南亚更种族主义,韩国人,越南人,蒙古人和很多港台新人比日本人,西方人更排斥和敌视中国大陆.边缘化的人群,往往对边缘外的人群,比核心人群的排斥敌对程度更高.
说了半天的种族主义,再来说下一个比较特别的"反例".和一般人所批判的种族主义不同,盎格鲁撒克逊人还向世界展示了一种奇特的"种族平等观".林肯这个向来被称颂的黑奴解放者,却竟然还主张"白人奴隶",理由是种族要平等,既然有黑人奴隶,也应当可以有白人奴隶,并以身作则蓄养白奴,因为债务问题而将一些白人沦为奴隶,并亲自签发了对几个逃亡白奴的追捕令.盎格鲁-撒克逊人,无论是英国人还是美国人,对待同为西欧白种人的爱尔兰人的态度,也是同样恶劣,其生命,社会地位的低贱,甚至无异于黑人,亚洲人等有色人种.另外,在布尔战争中,英国白人对待他们的敌人荷兰裔白人布尔人,也表现出了比当地的有色人种更深的仇视和敌意,并引起了一场刻意虐待而造成"人道主义灾难",成为日后这两大白人族裔之间无法弥合的伤口.二战中,由一个荷兰裔总统带着一群普遍有着德国血统的美国军人,在对待德国战俘的态度上,却比对"黄猴子"的日本战俘更加残酷和漠视人道.特别是德军并无一双军靴和一颗炸弹落在美国的国土上,也没有主动向美国宣战,投降的德军态度也都很好,甚至很多德军士兵为避免论为苏联战俘而拼死从东线跑到西线向美军投降,而日军则偷袭了美国领地的珍珠港,向美国不宣而战(虽然本来是要宣战的,不过也是主动宣战),日军不但绝不投降,即使偶有的俘虏也态度顽固不肯合作,更使人对美国的态度感到费解.这些或许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想向世人展示的另一种"种族平等"的姿态?
以体貌的生物学特征为基础的种族主义发端于近现代以来的西方,并把这种种子散播到了全世界,进入了很多人和民族的心灵.所以,无论是印度阿三还是阿拉伯瘪三,虽然比东亚在社会发展程度上更加落后,甚至远远落后,但是骨子里对东亚黄种人依然有一种以白种人自居的莫名的种族优越感.中亚,拉美的那堆黄白混血种,也更认同自己是白种人,对于黄种人有心理优越感.同样的,很多黄种人,包括东亚人,东南亚人,印第安人,也看不起黑人和棕种人,包括认为印度人也是棕种人.亚洲的黄种人中,偏黄种的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看不起偏白种的维族,乌兹别克人(不仅讨厌他们,还认为他们长得丑),东亚人内心普遍看不起东南亚人,从文化到种族.不说最靠北的东北人,韩国人对于东南亚人的种族特征如何歧视,最接近东南亚的两广,越南,也千方百计要和东南亚划清界线.韩国人一向以"东北亚"甚至于"亚洲的北欧人"自居,喜欢污蔑中国人为"东南亚人"而抬高自己.蒙古人虽然不懂那么多,不过也为自己的种族特征感到得意,喜欢攻击嘲笑中国人的种族特征.而中国人也喜欢讥笑韩国人蒙古人长得丑,日本人长得矮,越南人长得"马来".蒙古国人的近亲中国蒙古族,韩国人的近亲中国朝鲜族,和越南人种族特征近似的两广人,还有和蒙古,韩国同为"东北亚"的满族,都经常遭到内地汉族的种族言论的攻击,长江-淮河一线南北,也经常互相攻击对方的种族特征.当然,这些还是颇有搞笑的意味,和欧美白人对有色人种,暗高加索人种的那种真正的反人类的种族主义思想还是有本质区别,不可混同.到了基因时代,除了传统的以体质人类学为基础的种族主义外,又多了一种"基因歧视",尤其是Y染色体的歧视,也算是一种"时代的发展".正是 棕D黑老亚洲,O1O2马来猴.满蒙韩澳一家欢,日藏祖宗安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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