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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聖誕節比賽】《聖誕節最後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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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扮樹H 于 25-12-2011 03:56 PM 编辑
聖誕節最後的見面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我印象中,那個時候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記得,我們因一件事而鬧翻了以後,不但沒有再談過話,我們也沒有再過見面。
我的電話簿、電腦内任何有關他的聯絡方式,在那個時候完全被我“消除”。
而在我腦海裏有關他的存在,隨著時間也慢慢消失。
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個電話訊息,訊息來源是個陌生號碼。
“三天後得空嗎?要不要出來喝茶?”訊息是這麽寫道。
我立即回復:“你是誰?”
但過後對方卻沒有回復了,我想應該是弄錯電話號碼吧。
當天傍晚,有人打了電話來,那個時候我正在家休息。
我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當時我沒有想到和之前那個訊息是同樣的號碼,心裏一開始便有了個念頭:“打錯電話?”
我便接了電話。
“請問是……”對方說了我的名字,這樣的話就不會是打錯電話了,難道是保險還是做什麽東西的宣傳?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維持一貫的作風——等對方滔滔不絕的介紹完後,我再一口拒絕購買。
“是的,我就是。請問有什麽事情嗎?”我的語氣平和,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感覺。
“還記得我嗎?我是阿金。”對方說。
阿金?這個名字好熟……我遲疑了幾秒鐘,沒有説話。
對方發現我沉默,繼續説道:“大學時代,我們是一對好朋友……”
“你的電話號碼,我也是最近才偶然性得到的。”
難道真是他?
我一手緊握著電話,另一只手則按著疼痛的頭部,沉睡在腦部深處的記憶慢慢浮起。
那是我最不願回想起的記憶。
雖然我沒有完全記起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事,但至少我記起了我們因這件事情而翻了臉,而那個事件也是令我人生中最憤怒與絕望的一次。
“是你?”我用冷漠的聲音說,“找我什麽事?”
“呃……你有看見我下午給你的短訊嗎?詢問你三天后要不要出來一起喝茶。”阿金好像聼得出我冷漠的聲音,不過他還是將打電話過來的緣由告訴了我。
“喔,那個啊。”知道了對方是阿金,我也不必留面子給他,便直接道,“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來。”阿金失望説道,但他不放棄,“這對你我來説很重要……”
“這些事不能在電話上說嗎?”我問。
“不能!”阿金激動道,“那一天你一定要到……”
他還未說完,我直接蓋了電話。
我走到了睡房,整個人撲到床上去,手提電話滅了音後也放在床邊的小圓桌上。
電話在小圓桌上一直顫抖,我沒有理會它,繼續將臉部埋在枕頭上。
“可惡……好不容易忘掉的事情和心情,偏偏讓這混蛋挑起……”
我翻了身子,整個人面向天花板。
斜眼一看,我無意中望了墻上的日曆。
“三天後……十二月二十四日。”
我感覺到的心跳動得很厲害,我也感覺到我的四肢正在顫抖,我知道我非常憤怒。
到底,我在生氣什麽?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過了那麽多年還是會令到我如此憤怒。
“算了……那些事,還是不要想起比較好。”眼前慢慢模糊,接著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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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我正從圖書館囘宿舍途中,一粒足球飛向我,我反射性地舉起了手臂,足球也自然的打到了我的手臂上。
“要考試了,你還玩球?”我正在走路的地方,右方是個大學的足球場,足球場並沒有用圍欄圍住,但這足球場的設計猶如一個窪地,四四方方向下陷了下去,如要進入足球場,那就只有走特別建出來的石梯,不然就只有像大石滾下山那樣滾下去了。
我將掉在地上的足球踢囘場内。
“我們倆不是約了今晚的讀書會嗎?”場内的一個人用身子擋了飛來的足球,讓足球掉在他的腳上,“就是因爲考試快到了,我們才有機會用這個場地啊!”
接著別個聲音傳來:“阿金,別和你的基友談天了,時間有限,踢完這幾場才去搞!”
“是是。”阿金向我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後,便繼續踢球,不理會我了。
我嘆了口氣,繼續走囘宿舍。
阿金,算是我的青梅竹馬吧。
小學到中學,學業方面都是我來教導他,而體育方面都是他來訓練我,雖然我們倆並不是高才生,但一文一武合作無間可讓我們不會就讀成績差的班級(簡單來説我們算是就是中上等級)。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倆也報讀了同一所大學,而且還是同一個科係。
“總而言之,我是有辦法知道你的去向的。”阿金告訴我,“畢竟你孤僻的性格,我看死你不會主動去認識朋友……”
“我們倆一直互相依賴,我擔心以後我們出到社會會很難適應……”雖然我口上是這麽說,但是我很高興有個好友伴著我。
就這樣我們過了大學三年,現在是我們的最後一年最後一個學期,過了這個考試期,就等於我們從這閒大學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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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夢醒。
“爲什麽……會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我問自己。
難道自己還放不下那件事?
我不是好不容易地忘了那件事嗎?
“竟然,想起了。”我坐在床上,雙手抱住疼痛的頭。
“絕對不會原諒你的,絕對……”當我發覺時,我雙手已經抓脫了我的頭髮。
早上,我向公司請了病假,在家休息。
手提電話裏有很多未讀短訊,也有不少未接通電話通知。
除了阿金以外,其他人或者公事之類的事情我一一回復,而阿金的訊息看也不看便刪除。
以阿金的性格,他應該會死纏爛打,所以我便直接把手機関掉,也只好對那些要尋找我的其他人說聲抱歉了。
“呼……”完成了一天要完成的瑣碎事情後,時間才剛過中午而已。
我整個人躺在雙人沙發椅上,盡量放鬆自己的心情,難得拿假,不好好對待自己怎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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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難得最後一年了,不如我們這一次考試就好象以前中學時那樣……”某一天的晚上,我和阿金一起在房間(我們是同房的)溫習功課,他說了以上的話。
“不要。”我在書桌上一面讀書一面答道,“你以爲會像中學那次那樣順利嗎?並不是每次都順利的。”
“別那麽悲觀嘛……畢竟一科而已,我也知道你對這個科目感到非常頭痛。”阿金躺在床上,對著他自己手上的書本笑道。
“這樣才麻煩,畢竟沒有‘來源’。”沒錯,我們說的就是考試作弊。
“不,這個科算是歷史類的……”阿金還沒說完,我便知道他接下去要說什麽。
阿金維持著躺著的姿勢,把書本放在胸口上,頭轉向我:“使用哪個作弊方案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吧。”
“更何況這個方案,我記得我們中學時代沒有失敗過……”
“可是……這幾年來我們沒有作弊過,亦就是沒有前科。”我停下了讀書,轉向阿金,“好好的,爲什麽要作弊?大不了想辦法勉強在及格邊緣不就更好……”
“就是沒有前科那些監考官才會疏忽。”阿金說,“更何況這種作弊方法屬於單獨類,我出事的話並不會連累到你……”
“不用找藉口了,你心動了吧?”阿金奸笑。
“唉,看來我要拒絕都不行了。”我的確是有點心動,誰不想在自己的成績上好看些?加上這是最後一年的考試,學分可佔了不小,能在一科得到高分,可幫助縂學分拉上不少。
而且,這可是我的弱項科目,每次小考都以不及格收場,令我差點打算把這個科目徹底放棄而專攻其他科目來補囘因這個科目失去的分數。
要是我在那個時候堅持拒絕作弊的話……事情就不會發生。
考試那一天,我在考試期間進入了廁所。
我和阿金説好將整個課本事先放在廁所的某処裏,以防萬一我們也將幾段文字抄寫在小紙條中,也放在廁所裏。
這一個科目的考試算是歷史類,需要龐大的記憶力才能過關,這一點根本就是我和阿金的死穴。
“廁所有人!”我發現廁所格内有人,便假裝小解,並等待對方離開才將紙條取出。
但是聲音卻從裏邊傳出:“你要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接著那裏廁所格門下出現了我熟悉的東西——課本。
我不理會他,知道計劃失敗,便離開廁所。
“喂。”對方叫出我名字,我怔了。
“爲什麽對方會知道是我?”我心裏這樣想,但還是不理會他,踏出了廁所大門。
“噗!”我撞上了某樣東西,倒退了一步。
前面有兩個人阻擋了我的去路。
“外邊有我的人,你走不了的。”聲音繼續從剛才的廁所格傳來。
“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大聲喊……”我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已經重重地擊在我左下巴上,我雖然後退了幾步,但眼前開始模糊,和頭暈。
“別威脅我。”
“別忘記你也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我按著疼痛的地方,心裏一直思考如何脫身。
可是我被打後幾秒,眼前的人一手抓了我的喉部,然後把我壓在我身後的墻上。
我要出聲也不能,但是我可以掙扎。
當我要做出反應時腹部中了一拳,全身沒力了。
對方對我接下來的行動了如指掌,我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我想知道的不是你作弊紙條這些無聊的東西,我要知道你在這裡藏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褐色的罐子,和一包白色的粉?”對方繼續説話,還是沒有從廁所格裏出來。
“你只能點頭或者搖頭!”
“吸毒!”我一開始的念頭就是這個。
不管有沒有真正發生,我的答案永遠是搖頭。
當然我得到的就是毆打。
“繼續打。”我知道對方會逼我承認,然後要我給什麽藥物不然就賠償之類的東西。
只要我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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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醒。
“原來我小睡了……”我對阿金約我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陰影揮不去,還是要處理掉比較好。”我從客廳裏的沙發椅爬了起來。
“他要道歉,還是還有什麽解釋之類的。”我送了一份短訊給阿金。
“不然我還是會頭痛下去。”我一手按著自己的頭部,呼了口氣繼續坐在沙發椅上。
“老地方,到時見。”這是阿金的回復簡訊,過後也沒有繼續來煩我了。
“話説回來,那天不就是平安夜嗎?”我看了日曆,看來我自己工作到對日期也完全不在乎了。
“反正我又不必去和耶穌對話,也還是光棍一個,那一天好像又是沒有工作……”
“那就應該準備好東西,去赴會。”我心裏有了個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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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5-12-2011 03: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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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扮樹H 于 25-12-2011 03:59 PM 编辑
(續……)
平安夜。
外面街道太多人了,幸虧我們所謂的“老地方”,並不是多人的地方,是街尾的一閒小吃店。
這件小吃店並沒有什麽出名的地方,食物飲品也沒有什麽特出,可是卻是我和阿金之前經常來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們爲什麽會來這裡,可能以前是比較懷念那閒店去世了的老闆弄出來的食物比較好吃,老闆死後就沒有人繼承他的料理手法導致現時的慘狀。
“這裡!”我剛踏入門口,就聽到了阿金的聲音。
我跟著聲音走到了阿金的桌子,坐了下來。
阿金現在過得很落魄,身上穿著到處都可以買得到的衣物,連臉頰有一小團洗不脫的污垢黑印,黑色頭髮散亂,雙手手臂上也有不少小傷口。
但面對我時他一直露出笑容。
我沒有出聲,冷冷的望著他,等他開口。
“別這樣嘛……先叫上幾個小菜和喝的,才慢慢聊以前的事……”阿金還是維持著陽光般的笑容,“別看我這副模樣,這一餐我可還是請得起的。”
“有屁快放,不然我就走了。”我不理會他,點了飲料。
“呵呵……”阿金碰了釘子,苦笑。
“你……應該還記得那次大學的事吧?”阿金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點了頭,但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如果不是阿金的電話,我一早就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到現在,還是認爲我出賣你吧。”服務人員端來飲料,阿金叫的飲料竟然是他嫌少喝的啤酒。
“還弄到你失去大學文憑,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是高階層人士了。”
至少是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結果惹上了麻煩。
可是,一個青梅竹馬,卻爲了利益而出賣我,把我當作是誘餌,我則不能原諒。
這次我肯見他,除了想消除我那股憤怒,也要看他還什麽可解釋。
我摸了藏有刀子的口袋,準備進行我的報復計劃。
“你聽到的消息,應該是‘阿金逼不得已,將你的行蹤道出’是嗎?”阿金拿起了啤酒玻璃樽,喝了一大口啤酒,“你可知道爲什麽我們的作弊計劃這小事情,會引起吸毒者的注意?”
“你想說那時候你自己也不知道内情,就陷了我一把?”我知道他要說什麽。
“你認爲你的那些朋友也是要靠作弊來讓考試合格,而且又不能直接告訴他們我們作弊的方法,唯有將我大約‘上廁所’的時間告訴了你的朋友,好讓他們在那裏遇到我後可直接分享答案。”我說出了當時我自己調查到的事情。
“結果你的損友們要做我一單,幸好當時我死都不認我身上有那些毒品……”我繼續說,“可是真正的出賣並不是這個。”
我看著阿金,阿金低下了頭。
“你……竟然指責我是攜帶毒品的中間人,而且考試還打算作弊的方法完全告訴了大學院方……令我那個時候有幾天還要被警察叫去問話。”
“後來怎樣我相信你也知道。”
“我現在來,就是要看你對這幾年前的事有什麽解釋!”我一拳打在桌子上,驚動了其他客人。
“而且!你要解釋的話爲什麽當時不解釋,偏偏要在今天才來跟我說這些事!”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其他客人似乎被我現在的表情和憤怒嚇着,忙著給帳然後快快離開。
“冷靜些!”阿金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的這些事情,也不過是一半罷了!”
“如果還有下文的話,爲什麽當時你不說給我聼!”我指著阿金罵道。
阿金沉默,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他的臉色也不會好看,而且帶有些悲傷的表情。
“快說我不知道的。”我給他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不然我這一次也不會赴會了。
“不……你知道的。”阿金低聲說,“藏紙條和課本的時候,你是真的有發現那些東西吧?”
我怔了。
這件事沒有人會知道。
那個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而已,可是當時我是確認了周圍是沒有人,不可能會有別人看到我發現了什麽,和正在做些什麽。
口袋裏的刀子,我握得更緊。
“你是想用這些東西,來威脅我的朋友……也就是有吸食那些的朋友。”我認爲阿金在推測,並沒有實際證據。
“他們認爲你嫌疑最大因爲在你從廁所走了出來後,那些東西就不見了。”
那時廁所裏沒有人,可是他們卻藏在廁所外等我出來,也難怪我會被盯上。
“我沒有想到……過後他們要找你,爲了這些東西。”阿金繼續說,“我還以爲他們也是要作弊,便稍微幫他們一把。”
“原本我認爲你,如果真的有拿到那些東西的話,會向院方或者警方告發……”聽到這裡,我的心沉到了最底。
“可是想不到你的正義感太強,想要自己解決……”
“你可知道當時我被告知你威脅我那幫朋友要大量的錢來買你發現的東西時,我忽然對你絕望了。”
“不……我不是爲了要錢……”這時我想難道那個時候阿金認爲我誤入歧途所以告發我?
“哈……”阿金苦笑,“當時我不是這麽認爲。”
“就爲了你的那班損友,就可以犧牲我?而任由他們繼續犯錯下去?”我開始為自己狡辯,“假如我把這些東西交給院方的話,依他們的性格會將這件事低調處理,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自己動手,有什麽不對?”我可不認爲我有什麽錯,以前是這樣想,現在也是。
“因爲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阿金站了起來,“夥計,算賬。”
“喂!你就這樣交待完了?”我不理會別人的眼光,大聲對阿金道。
阿金沒出聲,走出了小吃店,當然我也跟著出去。
“機會來了。”我心想。
我跟著阿金,他走到不遠的路口,便轉了進去,那是專門丟垃圾的死胡同。
外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熱鬧,看來時間差不多要到十二點了。
“你要幹什麽?”我問。
阿金背對著我,面向著前方的石墻和垃圾。
“你,才要幹什麽?口袋裏的是什麽東西?”阿金嘆氣,“剛才就見你一直握著……”
“那麽多年了,你還是一樣……沒有變化。”
“還是老樣子,自我中心,連我的事也沒有什麽理會。”他轉身望著我,“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你卻誤會我……”
這個有點黑暗的小巷裏,他看起來有點寂寞。
“不是不理會,而是讓你有更大的自由,不要被我個人束縛。”既然被看出了,我就只好將口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用禮物紙包好的小盒子。
看到了我手上的東西,阿金沉默。
我靠近了阿金,阿金望著我手上的禮物盒發愣。
接著我另一個口袋的刀子也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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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個拳頭打在我的鼻上,我流鼻血了。
這裡是醫院,我因爲“受到襲擊”,受傷入院。
打我的人,是阿金的姐姐,我就稱她為金姐。
金姐長得相當豐滿,單看她的外表就知道已經是屬於痴肥一族,她滿是肥肉的拳頭加上她本身的重量,我的鼻骨沒碎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竟然陷害他!”醫生和幾個護士已經阻止了金姐接下來的行動。
“他拿刀子傷我,何來陷害?”我抹了血液,爬到了病床上,撫摸著傷口沒有裂開的腹部。
“刀柄是他的指紋,而且他還送那種東西當作是禮物給我……”我奸笑道,“想不到他真的認爲我是中間人!”
那個時候的“禮物”,裏面是有些白色粉末,是當時大學時代原本要用來威脅人的可是卻沒有機會用到。
雖然過了期,但還是屬於毒品。
“你根本什麽都不明白!”金姐尖叫,“你連他最後的幾個日子也不放過!”
“我理得他是不是要死了,都不関我的事了。”我躺了下來,輕聲道,“更何況他出賣我在先……”
金姐不等我說完,便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播放器,丟向我:“他叫我給你的,你自己聼。”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金姐甩開醫生和護士的束縛,轉身離開病房。
“播放器……”我心想阿金應該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可是那天面對面時又說不出口。
“反正已經報了仇……”我辛苦就讀的大學文憑一夜沒了,還被套上販毒者中間人的外號,還好警方找不出那些東西,不然我是真的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朋友……?”我望著手上的播放器,“如果是朋友的話,就不會隨便給我一個罪名,更何況如果你真的了解我,我是不可能做中間人的。”
我戴上了耳機,開啓了播放器,聼聼阿金在牢裏還有什麽話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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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了……
我無法告訴好朋友的你,大學時期我已經有接觸那些東西。
那次事情的經過你應該很清楚你是如何被我陷害,可是你可知道我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是那麽的痛苦嗎?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歷那麽多風風雨雨才挨到現在,我們就因爲這件事而翻了臉……離那天已經有多少年了?應該有五六年了吧。
我剛才說了,大學時代交上損友,碰了那些東西。如果你知道了的話,搞不好會拼命要我和他們撇開關係吧。
考試前那是我們的最後一批貨,考試完了後就畢業各走各路……那時我是這麽想的。
沒有想到的是,交易方式和我們作弊方法有點相似,我更加沒想到你會在那個廁所藏紙條。
那天過後,朋友告訴我貨不見了,而你的嫌疑最大,準備找你算賬……那個時候我原本打算由我出面,可是他們說我和你是好朋友,擔心我會攜帶貨物逃走,或者轉過頭來出賣他們。
我知道你被打,事後我也被打,受的傷並不輕過你。
他們告訴我,你威脅他們,需要一大筆錢來蓋掉這個消息,我當然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個時候我知道他們反過來打你時我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得不到要的東西,就打算從你身上撈些好處。
沒錯,是我告訴他們你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廁所。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陷害你為“販毒中間人”,並不是我。
被警方問話後,他們在學校裏散播這個消息,説是我說的。
他們的口供一致,就只有我不同,警方也認爲我很有可能是要維護你所以才否認。
幸好,警方沒有從你那裏搜到任何東西,你也沒有事情。
原本那個時候我想找你解釋事情,你已經離校了,加上那個時候我和那班損友被送到戒毒所去了。
你應該不知道我去了戒毒所,因爲你肯定了是我出賣你後,就不理會我任何事而離去……這是你的性格的不好。
因爲你這怪性格的關係,我看我進入戒毒所的事,也沒有人告訴你吧?
等下就和你見面了,不知道這些話我能說得出嗎?
哈哈哈……我的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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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5-12-2011 03: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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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播放完畢。
我愣了幾分鈡。
“他……沒陷害我?”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誤會?”
“爲什麽……現在才說?”我疑惑。
“等等……前面第一句話他說他快死了……是什麽意思?”
“我記得那個肥婆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還以爲她要讓我内疚而一時衝動說出來的廢話。”
他到最後還認定我為好友,我之前還表示如此不善的語氣。
仔細想想那天小巷的事情。
他可以告訴警方是我陷害他的。
可是他沉默,什麽也不說,結果被定罪了。
這是贖罪?
想到這裡,腹部刺痛,原來那裏的傷口裂開了。
我連忙叫了護士過來,將傷口重新包紮。
“爲什麽你用力按自己的傷口?”護士問我。
我不知不覺按的。
會不會是他的謊言?不對……這樣的故事他是編不出來的。
就等我出院後,再問清楚。
一星期後,我出院了。
我找到阿金的下落,他就住在某墳場裏。
他死了。
“啪!”我站在墓前,一拳輕輕地打在墓碑上的照片。
“我重新調查幾年前的事。”我將花插在墓碑前。
“我捉到一個你以前的損友,問了他。”我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是酒來的,和兩個小杯。
“你在播放器裏講的都是事實。”我倒了酒。
“原來,真的是我的誤會……”一杯酒先倒在墓碑前的地上,然後另一杯,我就一口氣喝下。
“那麽多年來,我把這件事忘掉;你卻耿耿於懷。”我倒了第二杯。
“爲什麽不來找我?”第二杯酒喝完。
“早點解開誤會,不就行了嗎?”第三杯酒。
“你……也是沒變,什麽事都收在心裏,不讓我知道,還説是好朋友……”第四杯酒,這是咸的。
“連你是如何死的,我都不知道。”第五杯酒。
“聖誕節,竟然是最後一次見面。”
酒沒了。
微風習習,我剛才插下的花隨著風擺動,好似在對著我說:別在意這些小事。
我癱坐了下來,用力吸了一口氣,可惜鼻涕塞着了我的鼻孔。
“我還有對你生氣的理由嗎?”
沒有。
“你還有對我内疚的感覺嗎?”
應該也是沒有。
那我們應該如何?
還是做囘好朋友吧!
我唯一的好朋友。
即使你不在了,我們也是好朋友。
是吧,阿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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