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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密中國500歲世外異人真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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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篇文章,是从大纪元转载来的,内容有涉及一些民间习俗及妖魔鬼怪的传说,如果不能放在这个版面,请版主帮忙移动,谢谢 里面记载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当然,如果不相信的人可以当作一般鬼故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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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講述:平先生 整理記錄:奇人甲
前言:這是我生平結識一位五百多歲、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平先生的經歷。文章全部都是透過回憶寫成,甚至是整合了幾個人的回憶,以及平先生與我多年來,斷斷續續的一些對話,很不連貫,我就把它們整合在一起,中間有些文字是我想像加進去的,只是為了文章在邏輯上更連貫,絕沒有偏離實事。由於這段經歷,讓我發現世間有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人想的那樣,看後大多人會改變思維方式的。
平先生是在昆侖山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他五百多歲了。我有幸與平先生結緣,自小就與平先生結識,下面的文字就是這麼多年來,平先生與我講述的,及我與平先生一起所經歷的事情,目的是想讓世人瞭解這不為人知的真正的世外異人的真實生活,以消除世人對世外之人以及對自然界的一些誤解……
不知道有沒有人見過平先生。可能有人見過,但你不認得。
平先生喜歡雲遊,他已遊遍了整個中國。平先生是修道的,但不是道教,他自己說是屬於先天道。而我對這些又不懂,我印象中修道的,就是著道袍,留著奇怪的髮式,舉止有點稀奇古怪的人。但他從不著道袍,也不挽髮髻,頭髮不長,亂蓬蓬的,參差不齊,裝扮和普通人一樣。要說有點不同的地方,就是如果夏天碰到他的時候,他喜歡戴著一頂寬沿的破草帽,破落的帽沿遮著眼睛。走在路上和一個普通的鄉野村農沒有兩樣,所以即使很多人見過他,也不會記住他,更不會認得。
平先生就是一個世外異人,他說他平時在昆侖山中修行,一呆就是幾十上百年,不下山,也不開口說話。但世上的事他都知道,每到一定的時間,他都會下山雲遊,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平先生說他有五百歲了——這個我相信。但他一點都看不出老來,頭髮還是很黑,留著拉髯的鬍子,像個中年人。我與平先生相識三十多年來,他的模樣卻一直沒有改變過,歲月仿佛與他無關,這讓我很驚奇。我與平先生的緣份那要從我出生後不久說起了,當然這些是我父母後來告訴我的。
一、百日關
我是家中三代單傳的男孩,自然極得爺爺的寵愛。我出生的那年代,在鄉村,重男輕女的意識還非常強盛,尤其是老一輩。我爺爺還是晚清時,最後的一批老秀才。爺爺育有一男一女,姑姑是長女,大我父親十來歲,父親參過多年的軍,等退役回來時,年歲已比較大了。所以當我出生時,爺爺這輩子最後的心結終是解開了。據說從來都是一臉嚴肅,從不言笑的爺爺,從那起逢人都會癟著沒牙的嘴,笑個不止。
爺爺相信算命,他自己會「掐課」。「掐課」這個詞是我根據方言翻譯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書面語言該怎麼說,就是用拇指尖掐著手指節處,來算一些小事情。比如誰家的孩子找不到了,誰家的牛丟了,很準。聽母親說,我還沒出生那會,一次村裏一個孩子闖了禍害了人,不敢回家。中午、晚上,他家人都等不到他回來吃飯,問小孩都說沒見到,家人找遍了村裏和周邊的地方,喊破了嗓子,都找不到人影,他母親急得哭了,就找到爺爺幫忙占一課。爺爺掐了手指算了一會後,就對他說,不遠,在東面,與「木」有關,應該在樹上找。
最後當晚他家人在村東頭的樹林裏找到了他,他就騎在樹丫上,用枝葉擋著自己,害怕挨打,所以不敢下來,家人喊他也不敢應聲。當年的這小孩現在已年歲很大了,長我一輩,我叫他叔。
爺爺與鄰村的一位土道士關係比較好。這土道士是瞎子,平時靠給人算命,畫符,治些小病為生。聽說他有些小本事,生意非常好,方圓十幾裏地的人,都來找他。但他脾氣比較怪,一般人找他算命什麼的,他還不高興,得看著他的臉色,不是所有人他都給算,經常有人大老遠跑來吃了個閉門羹。所以很多人都來找爺爺,讓爺爺帶著去,爺爺的面子他是不會不給的。
我出生後,爺爺當天就把我的生辰八字報給了瞎道士。瞎道士一連算了好幾遍後,猶豫不決,不敢開口。爺爺一再追問,他才說出來,說我有「百日關」,而且屬於「凶關」。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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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06: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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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後,爺爺當天就把我的生辰八字報給了瞎道士。瞎道士一連算了好幾遍後,猶豫不決,不敢開口。爺爺一再追問,他才說出來,說我有「百日關」,而且屬於「凶關」。
百日關可能有許多人聽說過,尤其是農村老一輩的,就是在小孩出生後的一百天內夭折。據農村老一輩人的傳言說,百日關又叫「被窩關」,被窩關是一種很兇狠的凶靈,會十八變,能變成蝙蝠、貓、老鼠等等,牠們在晚上先將大人迷住,讓大人睡死醒不來,然後將小孩在被窩中活活悶死。
爺爺驚慌不已,向道士討要破解的方法。道士就連夜讓爺爺去鑄一把避邪劍,然後借來一張漁網。將劍壓在我睡的小床下面,用漁網將我睡的整個床都罩起來,不留一絲破口。然後道士還畫了幾張符,讓爺爺貼在床上和房子的各個出口處。
那天,從不出門的瞎道士還讓人牽著,摸著瞎,跑幾里地的路,親自來到了我家。他對家人說,一般的百日關都能破解,不用擔心,他活了這麼多年,破解了不少百日關,破除的「凶關」就有好幾個,從沒出過事。他說他師父教他的這方法,很靈用,破除一般的百日關是不會有問題的,只有一種關他沒辦法破,就是「血關」。血關是凶關裏,最凶的一種,很少見,一般人不會碰到。
他安慰我爺爺不要擔心,並在我家陪著我爺爺住了三晚。爺爺把我家所有親戚都叫來了,每晚安排兩個大人輪流守著我,他們通宵不睡,喝著茶,繞著房裏轉著圈走著,不能睡過去。
三天後,道士回去了,他吩咐守夜的人晚上要細心聽著動靜,如果沒有什麼動靜,那就不會有問題。如果一連幾夜聽到漁網上有拍翅膀的聲音和看到黑影,那就是碰到「血關」了,命中註定了,他也無能為力。
第一個月裡,安然無事,家人都鬆了口氣,覺得不會出問題了,爺爺這個月裡晚上根本沒闔過眼,老是來房裏視察一下,看大人有沒有打瞌睡,有沒有什麼異常響動。雖然沒有出問題,爺爺還是提醒家人不能放鬆警惕,說一定得熬過這一百天,只有過了一百天以後,才能真正確保安全。
果然在第二個月裏,也就是在第四十多天的時候,那晚是我的大哥(堂伯父的兒子)值夜。在半夜一兩點的時候,他睏得不得了,就繞著房裏轉圈走著,迷迷糊糊中,聽到網上有撲翅膀的聲音,一下子,他嚇醒了,轉過眼來一看,看到漁網晃動得厲害,而門窗關閉著,房裏沒有風。他一抬頭,看到房梁上一個黑影繞著梁一掠一掠的,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他嚇得大聲叫把睡在一邊的父母都叫醒了,爺爺鞋也沒穿就跑了過來。
大家都睜著眼睛,一夜沒人敢睡,直到太陽出山,爺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中午時,他又去了瞎道士家,讓我父親用獨輪車,把瞎道士接了過來。
瞎道士來我家後一直面著牆,飯也不肯吃一口。家人也知道他很為難,就寬慰他,說知道他已盡力了,讓他不要太為難,說真出了事也是命中註定了。
瞎道士又作了很多符,貼滿了屋裏,還讓家人上香供祖宗,上祖墳。晚上聚了一屋子人,爺爺將村人也請來幫忙了。他們通宵在房中打撲克,吃茶點說話,慢慢地他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不少人趴在桌上睡著了,剩下的也都是迷迷糊糊地強睜著眼,似睡非睡的。凌晨兩三點時,有個人起來在門口拉尿,他說迷迷糊糊聽到瓦片響,看到一隻黑老鴰在瓦上一撲就不見了。他趕緊跑進房裏,看到一隻黑鳥撲著翅膀往網上撞。一下子驚醒了,他大喊著,一屋子人都醒了過來,他們睜著眼滿房子尋找,連屋頂、房梁都找了,卻看不到鳥影。
瞎道士知道後,哀聲歎氣,不停地搖著頭。爺爺急得老淚縱橫,對著祖宗哭了起來,母親也難過得不得了,只有父親若無其事的樣子。父親是四九年後,上學讀的書,而且參了好幾年的軍,當了個小軍官,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他對家人拜菩薩、算命什麼的,都很不屑,比較反感,背地裏罵他們相信迷信。但他非常怕我爺爺,迫於爺爺的威嚴,他表面上從來都不敢作聲,都順著他們去。
這次看到爺爺這樣,他忍不住了,就藉口罵母親,說她相信迷信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從來都沒有人親眼看到過什麼被窩關,搞得神乎其神的,讓他覺都睡不好。他還說那些自稱說看到的人,或許是睡得眼花了,或許是想心思騙人的,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爺爺掄著拐杖,劈頭蓋臉,打得他滿地亂爬。
就是這當口上,平先生出現了。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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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07: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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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先生自己找到我家的,他一直操著口音較重的方言說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困難,但都能聽得懂。他跟爺爺說看到我家有血氣,就跑來探個究竟。爺爺聽他的話語,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趕緊將他請為上座。他大概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就對我家人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晚上能夠破除這個百日關。
爺爺聽後,激動不已,甚至逼著父親給平先生下跪拜謝,被平先生制止了。平先生不喜歡說話,你問他一句他才半天慢慢答出來。吃飯的時候,他也不用我們家的碗筷,只用自己隨身帶來的飯缽,他說他四海為家身上比較髒,怕弄髒了我們家碗筷。也不肯上飯桌,只端著飯一個人蹲到角落裏慢慢地吃,而且他一天只吃一頓飯,也不怎麼喝水。吃完飯後,他都會向家人討要一碗涼水,裝在飯缽裏,將粘在碗壁上的幾顆飯粒和油星盪乾淨,然後全部喝下去。
下午的時候,平先生帶著父親,扛著鍬,走到了野外十里地的婆婆山腳下。他指了塊地,讓父親挖下去,挖出長寬大約兩尺見方的坑。
他讓父親一直挖,說要挖出地下水來為止。直到挖了將近兩米多深,坑裏還是乾的。父親累得氣喘吁吁,說這塊地方,根本挖不出水來,就扔下鍬不情願再挖。平先生也不說話,只一直在邊上閉著眼坐著,父親沒辦法,只好繼續挖。突然一鍬下去,像挖斷了動脈血管一樣,地下水猛地湧了出來,一下將坑灌滿了,水面將近與地面平齊。父親驚呆了,他說這是他長這麼大,親眼見過最驚奇的第一件事。水清清的,很陰涼,帶著一絲甜味。
這時平先生才從身上掏出一個陶罐子來,他將罐子的泥封口打開,將罐子放進水裏,灌了半天的水,也不見灌滿。後來他又將罐子封上,讓父親帶著回去。說來也奇怪,十里地的泥路,往返一趟得將近一天,可太陽還沒落山,他們就趕了回來。父親說跟著他後面趕路,腳下像生了風一樣,步子也不見得比平時快,但十里地的路,只花了平時一半都不到的時間。從這起,父親的無神論開始動搖了,直到我爺爺去世以後,他都不再隨便喊這些叫相信迷信了。
晚上時,平先生讓家人都去睡了,不讓人留下守夜。爺爺不放心,就一個人坐在堂層裏,盯著房內的動靜。平先生也不說話,只從身上掏出那個陶罐子,放在我睡的床底下,然後自己在房門外的屋角裏,背著房門閉著眼坐著。
淩晨兩三點鐘的時候,爺爺突然聽得房裏嘭地一聲響,只見一道白影從床下嗖地竄出來,在梁上繞了兩圈,就聽到上面傳來拼命撲騰翅膀的聲音,然後又幾聲尖厲的怪叫,像老鴰,又像野貓。再看房內,只見狂風大作,將漁網都吹飛了起來,父親驚嚇得跳下床來,操起床沿的軍刀,滿房尋找著。
就在這當口,聽到屋頂嘩啦一聲響,瓦片都飛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屋頂破出了一個大洞來。就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又突然瞬間恢復了平靜,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這時爺爺才回過神來,他轉眼一看,才發現平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去屋外尋一圈也看不到人影。直至雞叫三遍的時候,平先生又突然回來了。他告訴爺爺說,我已經平安無事了,百日關被他除掉了。說完他就轉身要走,怎麼留都留不住,爺爺就讓父親硬拉住他,說要拿出我們家的傳家古董來酬謝他,剛把古董翻出來,他人已經不見了。父親呆呆地楞在那裏,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再去村裏尋,直至尋出村外兩三里地,都尋不到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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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10-2011 07: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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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起,就再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動,我平安地渡過了「血關」。
後來我問平先生,當年的「百日關」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平先生告訴我,「百日關」其實是有妖人在作怪,它們能變化出鳥獸類,專食嬰兒的精氣。這些「妖人」其實本來也是普通的常人,只是心術不正,練了邪法,修了「凶靈術」中的「修玀術」,所以才變成這樣。他說修了這修玀術後,能元神離體,幻化出小型的鳥獸類,專在夜間作亂害人,但牠們沒有什麼大的本事。
我問平先生,牠們為什麼一定專食嬰兒的精氣。平先生說,修這種邪術的人不能吃人間煙火,得靠嬰兒的精氣來續它的命。牠們一般都有一百歲以上,牠們修成了後,就成了阿修玀,鑽到修玀界去當怪物去了。
平先生還告訴我,一般百日關中的妖人,層次不高,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來,這些都是屬剛修邪術不久的。而我百日關中的那個妖人,已修了一百多年了,快修成阿修玀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鎮不住牠。那次他放了一條小白龍去驅趕,一口氣驅了數百里地,鑽進了一片荒山中,最後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見了。
後來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個洞,但是洞口被石頭封死了,他就用功能將洞口打開,裏面傳出很強烈的腐臭味。他看到遍地都是嬰兒的骷髏,足有數百個,骷髏堆中蜷縮地坐著一個佝僂的老太婆,異常醜陋,瘦骨嶙峋,勾鼻,綠眼睛,一口尖牙。
牠蜷在骷髏堆中,嚇得發抖,不住求饒。平先生說,他先用龍將它縛住了,然後用桃木劍,穿了牠的天靈蓋,結果了牠。
我爺爺在我三歲多時就離世了。爺爺是屬於中國老一輩的勞動者,一生敦厚、忠實、知恩圖報,從不作惡。現在這樣的老人,在中國幾乎已經找不到了。現在人都變壞了,為老不尊,變得貪婪、刻薄,再找不到中國老一輩的那種慈善的,令人起敬的老者了。
媽媽說,爺爺臨走前,將父親、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他吃力地伸出兩根手指對他們說,這輩子,他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祖宗。但唯有兩件虧心事沒有了斷,讓他不能閉眼。一件是民國二十一年的時候,他在路邊撿到了一袋大洋,共有7塊。他坐在路邊等失主,等到傍晚還沒有人來領,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
那時家中窮,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著他養活,沒飯吃時,他就違著良心,將大洋用掉了。這件事,讓他到現在一直都虧著心,耿耿於懷,他讓父親將同等的錢拿出來,施給乞丐和需要幫助的窮人,好幫他了了這樁心願。父親不住地點著頭,讓他放心,說一定照辦。
爺爺點了點頭,又接著說,第二件事就是「儒兒」(我小名)過百日關時,幫著破了百日關的那位先生。他救了咱們的命,咱們卻連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我們家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幾件老古董傳家寶。如果以後能再次碰上了人家,一定得把這幾件東西贈予他,好好報答人家。
父親不住地伏在床前點著頭,讓爺爺不要擔心好好養病,說一定照他的話去做。爺爺這才安靜地躺了下來,半夜時就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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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10-2011 07: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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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第二次碰到平先生,是在我五歲的時候。那時正下著一場大雨,平先生戴著那頂破沿的草帽,站在我們家老屋的門檻邊,也不進門。母親正和二姨在堂屋裏納鞋底,我就坐在母親的腳邊玩著母親針線匣裏的小物件。二姨先看到了平先生,她碰了碰母親,母親才抬起頭也看到了平先生。
母親認人的能力極好,她一眼就認出了是當年救了我的那個先生,就趕緊將平先生請到屋裏來坐著,給他倒茶鞠躬,又拉過我,讓我給平先生磕頭,說拜謝我的救命恩人。平先生趕緊閃到一邊,坐在角落裏,只說不要客氣。
那時我父親轉業了,打理一家小企業,白天他都在離家七八里的鎮上料理生意,晚上才回來。
平先生只說是偶然路過,順便就來看看我。他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就笑著起身說要走。母親硬是不肯放他走,說這麼大雨,一定得留下來吃晚飯過個夜。並說晚飯時我父親就會回來,一定得讓我父親見過平先生再說,不然我父親一定會責駡她的。
這次平先生也沒推辭,就在屋角坐了下來。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覺得他很親切,像好多年沒見的親人一樣,很想和他一塊玩,但又不敢過去。
三、挖「地龍」
傍晚時,父親回來了,他知道是平先生來了後,拍著大腿說,早知道就在鎮上買回一些好菜來,現在去又來不及了,家裏也沒什麼好東西來招待先生了。平先生仍是那樣不善言辭,只是不停地說著不用客氣,他四海為家,只要是能吃的就感激不盡。父親覺得不能虧待了平先生,就偷偷地冒著雨在村邊的池塘中摸了大半天的螺絲,讓母親炒了碗田螺肉,又借來些雞蛋和酒,款待平先生。在那個年代能吃上一頓肉和蛋是非常不易的,平先生看見這麼豐盛的晚餐,竟有點不知所措。
在父親的再三勸請下,他才拿出自己的飯缽來,仍是堅持用自己的飯缽,並且不肯上飯桌。父親要平先生坐在上座一起吃,不然全家都不吃。就這麼僵持著,眼看菜要涼了,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口水早流了一地,就伸手挑了一塊蛋,塞到嘴裏,被父親一板子打得我躺在地上打著滾哭了起來。
平先生趕緊跑過來,抱起我,摸著我的頭,說不能打小孩。然後將我抱到了上座,他挨在我邊上坐了下來。父親看平先生下坐了,就吁了口氣,招呼母親也坐下來一起吃。平先生不吃暈腥,專吃些野菜和白飯,這下可讓我享受了頓口福。
這次在父親的再三挽留下,平先生留在我家住了一個多禮拜。父親是我們那一方最有本事、出人頭地的人,他是那種心氣極傲的人,自恃有學問、有本事,看不起一般的人。但他對平先生卻異常尊敬,從不敢怠慢。父親一直對武術、太極、點穴等,很感興趣,一直在鑽研。
那段時間,他經常不去廠裏,在家陪著平先生聊天,向他討教關於這些的問題。那時我聽不懂這些,但已不怕平先生了,就喜歡爬在地上,繞著平先生的腳下轉來轉去,時不時咬他一口打他一把。父親就瞪著眼,大聲喝斥我,平先生就趕緊將我抱起來,放在他的懷裏坐著,笑呵呵的,讓父親不要嚇著我。
我記得就是那時,有一天,暴風雨停了過後,地上濕漉漉的。平先生牽著我,說帶我去抓「地龍」。我不知地龍是什麼東西,但能出去玩,就非常高興。
我拉著平先生,跟著他一蹦一跳地跑著,感覺跑得飛快,像在飛一樣,也不感覺到累。平先生帶著我到了好多不知道名的地方,多是山地,很美,還看到了高大的松樹和白色的巨鳥。這些地方好新奇,我從未到過這些地方。多少年後,憑著當年朦朧的記憶,我跑遍了村子周圍方圓十來里的地方,卻再找不到當年平先生帶我去過的這些地方了。
到了一個地方後,平先生就會停下來,然後在地上尋找,他告訴我說在找「龍穴」,平先生還教我尋「龍穴」,尋到了後,平先生就用手在泥面上一撫,撫開上面一層土,泥面上就露出了一個拇指粗的洞來,洞裏還有水沁出來。這時平先生就從身上的布兜裏掏出一個陶瓶來,將瓶口對著洞口扣下去,然後念著什麼。
不一會,就有一條泥鰍,從泥地下鑽出來,一扭一扭地鑽進瓶子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平先生說的「地龍」就是泥鰍。我們村後面的水田裏,一到秋天割稻的時候,到處都是泥鰍,肥肥的,那時我們都會拎著籃子和媽媽去抓泥鰍,抓上半藍子,美美地吃上一頓。我最喜歡吃媽媽做的泥鰍蒸豆腐,想著我口水就流了出來。但我不知道這個時候也能抓泥鰍,而且是在旱地上抓,我一直以為泥鰍只是在水田裏的。
這個泥鰍與我見過的不一樣,它的嘴邊有長長的鬍鬚,而且有鯉魚樣的尾巴,我那時也不會多想,只知道好玩。我也幫著平先生尋龍穴,那會我真的會尋龍穴,是憑著感覺的,我一瞅一個地方,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龍穴,就告訴平先生。平先生用手一抹,果然是,他一個勁地誇我有慧根。但現在我卻不會找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那時卻是真的能感覺出龍穴來,一眼就能看出。
有時龍穴很深,地龍不肯鑽出來,洞口有小手腕那麼粗。這時平先生就繞著龍穴畫了一些奇怪的圖形,念了一些口訣,然後掏出他身上的刀來,使勁往下掘,掘得很深,地下面的水不斷地往上冒,有時像噴泉一樣。最後總能看到一條黃鱔那麼長的泥鰍來,身上帶著紅色,在水裏扭動著。
平先生就從身上拿出一根紅色的草來,放到水裏,那泥鰍就不亂扭了,乖乖地游到草邊,讓平先生將它抓起來,裝在大罎子裏,封好。
抓了一下午的泥鰍後,傍晚時才趕回家吃飯,老遠就看到媽媽站在村頭尋我們。
回家後,我就一直惦記著吃泥鰍肉,可一直卻沒吃到,我也不好意思問,直到兩天後,平先生告辭離開我們家。平先生離開我家的時候,父親想起爺爺的話,便拿出家中早就打包好的傳家古董一定要平先生收下。平先生斷然拒絕了,父親就說這全是爺爺的遺願,如果平先生不收,他就沒臉與爺爺交待了。最後平先生沒辦法,就從古董中挑出了一件護身鎖,其他一概不收。
這個護身鎖據說我爺爺小時候都戴過,我爸戴過,我小時也戴過,不過現在不戴了。也不知道是我們家哪一代傳下來的,這鎖用的是「千年鐵」打造的,所謂千年鐵,據我爸說,就是從古墓裏挖出來的,古墓群中有很多棺材,棺材是用鐵釘釘起來的,時日長了,鐵釘和棺木就全部爛了,化掉了。
但是有一些鐵釘卻沒有爛,只是變成了黑色。我祖上就把這些不會爛的黑棺材鐵收集起來,鑄成了一把鎖,掛在脖子上護身。
這鎖是黑色的,不知道多少年歲了,卻從不會生銹,一直這個樣。平先生說,這個護身鎖上帶的東西很不好,他就幫我們收了。但其他值錢的東西,他一概不要。父親沒法,就說這些如果平先生現在不肯拿走,那就權當替平先生保存一下,以後隨時歸。
四、應靈
後來,我以那次抓泥鰍的事來問平先生。平先生笑了起來,說那並不是泥鰍,是野龍,真正的龍!我吃驚不已,我想像中的龍是頭上長著角,巨大無比,能上天入地,翻雲覆雨,所到之處都是狂風呼嘯,雷鳴不斷的,怎麼會是這樣的一條小泥鰍?
平先生笑著說,龍不是屬於我們人類這空間的生物,在遠古以前它們曾經是可以出入我們人類這空間的。但後來人類空間不純了,被污染了,龍就不能再進入了,不然牠就會掉下來,很快腐爛死去。
平先生又說,生命在於輪迴,宇宙間所有生命,都必須有一個維持他生命的輪迴,輪迴斷了,生命就會終結。整個宇宙也同樣是輪迴的,三界在最低層,人類又是三界的中心,所以人類是宇宙最低一層的輪迴。很多東西,他們在人間必須得有個根,不然他們輪迴不了,會死去。就像樹木一樣,如果它們沒有根,就完成不了水份養料輪迴,就會枯死。
這泥鰍其實是龍的「應靈」,也就是龍對應到我們這個空間來,形成的有人間肉身的靈體。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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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07: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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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應靈(2)
平先生說,這些應靈,它們能夠聚之成靈,化之成物,所以一般凡人是根本看不見,碰不了的。還有很多更高境界的神靈,他們在人間也都有對應身,有的是生物,有的甚至是物質,或彌漫在空氣中,只是沒有人知道,只有達到了他們的那境界才能知道那境界中的事。
平先生說他知道的東西其實很有限,就人類的這麼一丁點,宇宙是極其龐雜玄妙的,無極生出了太極,太極再生兩儀,然後生四象,生八卦、五行。一層比一層衍生得低,五行也就是我們的這三界,我們都在五行這境界中。平先生說,他師父告訴他,在太極之上的無極中,還有無數的更高境界的、更高層的神,但這些是都不允許人類知道,所以自古也從沒人提起過。
平先生告訴我,其實光我們這小小的三界,也就是我們的這五行世界,也都是極其複雜的,有天上、地上、地下,無數的生命空間。天上,有好多好多層天,一層比一層高,地上,和人類差不多境界的空間有許許多多,地下,那些低靈的空間,也數不清。
我問平先生,這些空間是怎麼回事。我接觸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他提到過不同時空的存在,但他卻沒有描述出來,只是說不同速度,存在不同的時空。後來霍金又說,黑洞超強的引力,能夠讓時空發生扭曲,形成時空隧道。但另外時空究竟是什麼狀況,沒有人描述過,我也不能理解,只是從科幻作品中看到一些,但那些不真實,是想像出來的。
平先生說,一個時空就是一個生命世界,很大的世界。就像我們人類,人類世界的一切,地球、月亮、太陽,還有地上的一切生命,這些就算一個時空。而其他的時空,我們人類都看不到,有時偶然間它們的影子會顯像出來,比如海市蜃樓,但是觸碰不了,很快會消失。
學物理的說海市蜃樓是光線折射。但人眼的能見度是多少?你先查一下,往往海市蜃樓出現在海上,海一望無際,你眼睛本應看不到邊。按照物理上說的,光的折射,光線變彎曲了,彎到海的另一邊去了,看到的是海的另一邊的景象。
我先不說對錯,你想想看,如果跨越一個海,去看它另一邊的東西,你看得見嗎?而且中間隔著這麼遠的空氣,空氣中的灰塵雜物,相當於幾里外看根頭髮,你看得見麼?根本看不見。
但海市蜃樓往往是看得很清楚的,而且東西看得還比較大,比較清晰,有些細節都能看到。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不必當真,我只是說出一些事情,不一定得信,當成神話故事來看也不錯,神話故事在世界自古都流傳著,有些人看後只是一樂,覺得好玩。有些人卻看穿了什麼,他明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平先生說,古人說「境界」這個詞,一般人理解不了,只知道字面,只知其一,不知內在。其實一個時空,就是一個境界,境界指的是時空的層次。而這些又是與人的修為相聯接在一起的,修為高的人,能穿透的時空層次就高,境界就高,他們所在宇宙中的位置也就高。
我又突然蹦出了一個疑問,就隨口問平先生,都說天上有神仙,但現在都飛到月亮上去了,天上什麼也沒找到呀?
平先生說,宇宙是圓的,地球是圓的,三界也是圓的,所以沒有我們人類所說的上下之說。
這個我能理解,就像我們中國人說我們在上面,美國人在下面,那美國人會說,他們在上面,我們在下面,其實誰也不在上面。
平先生又說,三界中真正的天上,也不是人類所說的在雲上,三界中的地下,也不是指在土的下面,那是人錯誤的理解。宇宙中沒有這種上下的概念,宇宙中指的上,是指空間境界的高,不是指方位上的差異。以高境界為上,低境界為下。古時所說的神人上天,不是上到雲裏,而是進入了高境界的時空。
我恍然大悟,原來人知道的東西真是很可憐,很多是錯的。我問平先生,古人說的陰間,是不是就是另外的一個時空,是不是人死了都去那裏。平先生說,陰間只是三界內的一個空間,屬地下,是閻羅王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人死了都得去那裏,只是不太好的人死了會去那裏。很多比較好,積了德的人,死後會去三界內的其他高層空間,比人類高,有的就去了天上,但是出不了三界。在三界內,比人類高的空間多得數不清。而有些不太好,犯下了罪的人,死後才去閻王殿接受審判,要麼下地獄,要麼入六道。
有些人會有現世報,比如做錯了事,馬上就不順了,出這事那事,這是現世報,而有些人因以前積下了大德,而德又未盡,因此報應就沒來。而有些是不配再遭報了,神不屑再報它,這是最可怕的,死後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永無出頭日,叫無間地獄。直至形神盡滅 。
平先生的話讓我震驚不已,我對平先生佩服至極,覺得他簡直無所不知。但平先生說,他所知道的其實少得可憐,連個皮毛都不算。他說是有一個真正無所不知的人,但這個人太神秘了,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沒人知道他往哪裡,更沒人知道他是誰。平先生說,這個人未來會成為我的師父,因為我的福份太大,曾經與他結下過緣,多少年後,我會碰到他,但現在緣份還沒有到。平先生說,這也是讓許多人所羡慕的,包括平先生他自己,平先生說我將來會知道這一切,會好好珍惜的。
平先生還說,其實他這一世與我們結緣,與我相識,也是在很早前就註定下來的,他也只是完成他該完成的使命。他說我們在很久遠以前,就結下了不小的緣份,這世,只是來化緣。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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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07: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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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真體
我第三次見到平先生,是在我讀初中的時候,那時正值八十年代,全國上下都流行練氣功。我父親一如既往地熱衷於他的點穴、太極,現在又迷上了氣功了。他甚至有時扔下他的廠不管,自己全國各地亂跑,聽說有哪個氣功師開班傳功,他都跑進去聽。他練了好幾種氣功,家裏的氣功書和氣功雜誌,有滿滿兩書櫃。他見過當時不少知名的氣功師,還與他們有書信往來,往來的書信有厚厚一疊,父親當時都保存著。
我記得那時,不知道是哪個氣功師,教給了父親一套二指彈神功,還說是他獨門秘傳的功法,讓父親不能教給其他人。那時我身體比較弱,父親就讓我練二指彈。我記得每天要淩晨三點爬起來,然後打坐,做著動作,腦子裏要意想著什麼什麼氣,貫穿我的全身,到丹田,再到兩臂,然後再到手指上……我都記不清了。我除了前兩晚處於興奮能夠準時起床練習外,到了第三天,我就再起不來了。父親把我喊起來,我迫於父親的威嚴,不敢不起來,就坐在那偷偷地打磕睡。靜坐了以後,還要在外面練習手指,先是練習五指,然後慢慢減少,練習兩指,逐漸升級,最後是要做到用兩根手指將整個身體倒立起來,甚至往身上負石頭。那氣功師說,根基好的話,一年多時間就可以練成,練成後,用兩指一戳,就可以把牆戳個窟窿。
父親不監督的時候,我就倒在外面睡覺,有時父親說要檢查我練得怎樣了,我就咬著牙,痛得眼淚打滾都忍著,怕父親看出我一直在偷懶,沒進步。父親竟然很滿意,說有進步,我爬起來後,十根手指痛得根本彎不過來,早飯連筷子都拿不了,夾著勺子吃。
還好,後來父親告訴了那氣功師,說讓我練二指功。那氣功師就告訴他說,未滿十八歲的如果練了,會對身體有傷害,身體可能會發育不齊全。父親嚇到了,就趕緊讓我不要練了。那時我一共只練了十幾天,終於鬆了口氣。
我也由於見過平先生的緣故,對玄學、宇宙探秘之類的特別感興趣。中學時,學校圖書館是不對學生開放的,但我父親認識學校的校長和很多老師,我就以老師的身份,整天泡在圖書館中找有關宗教、玄學、未解之謎之類的書看。那時剛改革開放,引進了許多這類的新書,我大大地飽了眼福,瞭解了很多新奇的事情。
第三次見到平先生的時候,正是我初二的暑假,那時雖然放了假,但我還是整天泡到學校的圖書館中找書看。學校離父親的廠不很遠,我中午就蹭到父親廠裏吃中飯,晚上坐父親車回來。
那是下午快吃晚飯了,我就從學校走出來,準備去父親那。剛出校門就看到路邊一個人一直站在那看著我,我一看,很吃驚。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是我五歲多時見到的平先生,但又不敢確定。因為只是感覺,畢竟這麼多年了,相貌我早就忘了。這時平先生喊我,他還記得我的小名,這下我確認了,就很激動,趕快跑過去。我不知道平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學校的,我問平先生是不是到過我家了,平先生搖了搖頭,只說碰巧又路過,所以又來看看我。
我感覺眼淚差點流出來了,我轉過身去,我從小就一直感覺平先生似乎是我很久很久遠以前的親人,只是好久不見了,他卻一直在惦記著我。我趕緊拉著平先生,去見我父親,父親自然是高興極了,他記得平先生不吃暈腥,就差人跑到集市上買了一堆最新式的蔬菜,然後我們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父親就拉著平先生,躲在書房中,拿著他這麼多年的練功心得和研究記下的筆記,問這問那,我也湊在一邊聽。平先生卻一直搖著頭,他表情很嚴肅地告訴父親說,別的門派的東西,他都不懂,他只知道他一門中的東西。他說修行的門派多得數不清楚,但是不可以同時修兩門,不然這個人就廢了。
我想起了我最近看到過的佛教裏的「不二法門」這個詞語,就脫口而出。平先生點了點頭。
平先生見到父親這樣亂來,就很焦急,他說,每個門派在三界上面,都有一個對應的去處,這是他的歸宿。每個人都有一個真體,真體不是肉身,也不顯現在我們這空間中,一般人看不見。真正修行,是這個真體在起作用,如果修了兩門以上的東西,就把真體搞亂了,上面哪裡都不要他,這個人就廢了,再也修不成了。
為什麼這些門派要單傳?幾百上千年,才選一個人?因為選的這個人,必須是最好的,一定能修上去的。不然徒弟鑄了大錯,他師父得跟著打下來,幫他頂罪!
呂洞賓有句話:寧可度動物也不度人!為什麼,人太迷於情、欲、氣、恨、名、利、色……,哪一樣放得下?嘴上放下,心裏扯著不放,刀割一般,這叫不可度化。
世間為什麼又有宗教流傳下來,為什麼出現聖人?這些是度人的,不教人類墮落。他們是在普天授意的情況下,下世救人的。這是神對人的慈悲,人也只能知道這麼多,更高的東西,得修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讓他知道,隨便讓人知道太高的天機,是對神的不敬,也會害了人,因為太高了,低境界的人接受不了,就把他推向反面,永不再信了,人就完了。很多事情,不是人想當然的,人太多的不知道了,所以什麼話就敢說,敢作。
每個教種都有自己的歸宿,不同的歸宿,所以不能亂,得專一修行。比如你說的基督教,他的歸宿是天國。佛教,有好些個門派,每個門派的歸宿不一樣,所以他的門派間也不能亂,得專一。不然修不了,哪也不要。
平先生怕父親還不理解,就舉了個例子,說在昆侖山的高處,有一個上善天真,他修了五千多年了,境界早就出了三界,超過三界不少了。但他在年輕時曾修過另一門的東西,沒有修完滿就中途改修現在的法門了,所以他的真體搞亂套了,不純了,上面兩邊都不承認他,哪裡都不要他。他在三界外沒有了歸宿,所以只能一直呆在這裏,等待著一個人來幫他解開這個結,給他一個歸處。
正說著,平先生突然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然後他就閉嘴不說話了,他舉起手來把自己的嘴打了三下。我和父親嚇了一跳,因為我們從未見過平先生有異常的舉動過。
過了一會,父親才小聲的問平先生怎麼了。平先生靜了一會才說,我們說的話,上善天真一直在聽著,天真不喜歡對人類提起他,覺得那是對他的污辱,所以剛才就懲罰了他一下。我和父親聽了後,就不敢再問了,真是舉頭三尺有神靈。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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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10: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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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1 10: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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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12: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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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写的,转帖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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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12: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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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豢龍人
平先生的身份,一直是個謎,我和父親就再三尋問,後來平先生就告訴了我們。平先生說他在人世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叫「豢龍人」,所以他一直保留著人體能自由出入世間。
我曾看過歷史,記得舜時,曾經有個叫董父的,被封為豢龍氏,還有個叫劉累的,是禦龍氏。我問平先生是不是就是歷史上所說的這個豢龍人?
平先生說,他沒看過歷史怎麼寫,但他的確是董父的後人。平先生說,「豢龍術」一直在世間單傳著,其實很多神奇的東西,像奇門遁甲等等,都沒有失傳,一直在民間單傳著,只是不讓人知道。他們一般都是幾百年,或上千年,才在世間選一個人來傳,而且帶著他到世外靜修,不為世人所知。
平先生說,大門派中,一般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特定的修行處,外派不能入內。像先天道,修行處就在昆侖山。他們每個修行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山洞,有的在大山的中間,有的在山的底下,有的在月腰上,但他們都用功能把洞口給封死了,凡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裏面會有洞,也根本進不去。他們在裏面修行時,都不吃不喝,專心修行,修不成就死裏面了,一般都會修幾百年,有的上千年,直到修有所成才出來。各個門派修行的要求也不同,有的門派修行途中,要求到人世間雲遊。而有的門派修行也不一定是在山洞中。
平先生說這樣的世外修行人,到處都有,數量並不稀少。他遊歷了全中國,到過的很多大山,都會碰到這樣的修行者。他們的門派修行範圍內,不允許其他門派的人進來修,如果是過路的就沒關係。他們雖然躲在山中,但互相之間都知道。平先生說進入他們的修行地後,一般都只是同他們打聲招呼,借個道,不會再深入交流,因為這涉及到不同門派的東西,怕亂了真體。
我聽了後,暗暗吃驚,真佩服這些修行人,幾百上千年,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黑暗冰冷的石洞裏,那吃的是怎樣的苦啊!那誰能修行啊!平先生笑了起來,說你別小看這些冰冷的石洞,其實美妙無比。他說修到一定境界,這個石洞就是一個神奇的世界,裏面廣闊無邊,高山流水,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妙不可言,只是人想像不到。
我再次地震驚,突然想起了懸壺濟世這個成語故事,說是一個道人,在鬧市給人醫病,他身邊總是掛著一個酒壺,一到晚上他就跳進小小的酒壺中去,第二天才出來。有個年青人拜道人為師,道人就讓年青人跟著他跳進壺裏,年青人一咬牙跳進壺中後,發現小小的壺裏,原來是一個廣闊無比的美妙世界,飛禽異獸,高山流水,應有盡有。
我問平先生是不是這樣,平先生點了點頭,說修到一定境界中後,就可以把修行的山洞與高層的空間聯接起來,將它修成一個高層世界。這時,這個洞就叫「洞天」了,成了仙府。平先生說,凡人看修行人苦,其實修行人看凡人,那才是真苦,各有各的樂趣。就像豬的世界裏看人,覺得人很苦,一天到晚很勞累,還不能在泥中打滾,沒它們享受,可人看豬又覺得豬苦,覺得牠們髒,各得其樂吧。我點了點頭,若有所悟。
平先生告訴我,龍有很多種,有三界六道中的龍,有佛家的護法天龍,還有不屬於三界的龍,各種各類。就是六道中的龍,大致也還分為野龍和歸位龍。他的使命就是管理六道中的龍,主要是歸位野龍,同時順便替人間除一些凶靈,讓它們不能擾亂人間,維持正常的人類空間。
平先生說,有些龍不屬於他管轄的範圍,比如佛家的龍,還有些龍的來頭很大,層次比他都要高很多,這些他更沒這個資格管。
我就問平先生說,小時候帶我去抓的那些“地龍”就是屬於野龍了。平先生點了點頭,說野龍的境界一般不高,能力較小,但萬事都有特類,也有特殊使命來的。
我突然想起了西方故事中的那些噴火龍,又問這些是屬於哪種龍。平先生搖著頭說,這些根本不屬於龍,這些只是地獄中的怪物,跟龍沒有關係,不是同一類。
我想起了下雨,問平先生,是不是每下一場雨都有一條龍在雲後面司雨。平先生笑了起來,說才不止一條龍,是一群龍。
平先生告訴我,有時候,天空根本就是萬里無雲,突然間,就有滿天的烏雲,一下子圍了過來,堆滿了天空,下起了暴雨。這些雲像是無中生有一樣,沒人知道它們是從哪來的。平先生這麼一說,我才想起確實是這樣,我經歷過好多次,但從來就沒有多想過。
平先生就說,這些雲其實就是應生過來的。是那裏聚了一群龍,要司雨,對應到我們這邊空間,就應生出了一堆烏雲,如果沒有雲那還真下不了雨。如果這群龍不下雨了,解散了,那這堆烏雲,也就會自行散去,消失掉。
我又問平先生,有人說看到了龍是怎麼回事。平先生說,上古時,我們人類這空間,還沒有被污染時,龍是可以在這裏現身的。但現在的人是看不見龍的,除非他開了天目。而如果龍真的被人看到了,以真身降到了我們的這個空間,那這條龍可能就是吃了我們這空間的東西,它就被污染了,再回不去了,只能被處死。
多年以前,偶然看到遼寧營口墜龍的事件,後來想起,我就以這事問平先生,可有此事?平先生說那條龍當時就是他處決的,也是天意,具體的事件,恕不能詳敘。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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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7: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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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下!!催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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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7: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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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那么这位平先生还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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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1 09: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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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脈
平先生在我家呆了三、四天以後,突然那天清早,他說他有急事,要走。父親和我自然又要強留他幾日,平先生就說,昨晚他接到了洞庭的消息,說洞庭湖底黑魚妖作亂,傷了洞庭歸位的龍族,將它們驅出了洞庭湖,讓它們無處可歸。他得趕緊趕過去,除掉黑魚妖,不然時間拖得太長了,它若污染了整個洞庭湖水,那整個龍族就危險了,還會危及到人類,引起環境破壞崩潰。
我不明白,就請平先生開示。
平先生想了一會,就開口告訴我,他說生命在於循環,循環中斷,生命就死亡,宇宙中所有的生命都是這樣。每一個個體的小生命是一個小循環,而同一個境界上,同一個生命圈內,所有同等的小生命,又能夠相互聯接起來,形成一個大的循環,從而組建成一個更龐大的生命體。而建立這個循環的因素,就是「脈」。脈無處不在,只是凡人肉眼看不到,也觸及不到。
比如說我們人體有脈絡,中醫治病主要就是通過通脈來治好病的。脈不通,循環就不順暢,那麼身體就會出現相應的病徵。只有通過草藥、針灸等,通好了那條脈,病才能好。還有點穴,其實就是封脈,脈被封了,人就會出現相應的問題,解穴,就是重新通脈。
人體的穴位,其實就是人體脈絡交錯聯通的關鍵結點,也可稱作竅。不同的穴位,主著不同的脈路,也就主著人體不同的功能。而脈又是看不見的,脈不是血管,人叉開五指,其實,五指的指尖間都是有脈直接相聯的,但人看不到,也碰不到,而脈循環又可以通過血液的循環與博動,來表徵出來。因為一切都是相關聯的,相影響的,所以一般中醫說的號脈,其實他號的是血管不是脈。
人身體內有脈,這構成了人體生命的小循環,而人與人之間,又有人脈相聯通著,這就是「緣」。緣有許多種,有血緣、姻緣、善緣、惡緣,都是由人脈在聯繫著人與人,起著作用。同一個祖先生下來的後代,他們都有一根祖脈像樹幹、樹丫一樣的聯接著,越往遠處,脈越細,聯繫就越小。而父母與子女間,也是脈在聯繫著,這叫血緣。與朋友、仇人、熟識的人之間,也有脈在錯綜複雜的聯繫著。只是有的脈粗,有的脈細,有的脈輸送著善的信息,有的輸送著惡的信息,這也就是人所說的,緣深、緣淺、善緣、孽緣。
沒有緣的人,不會相逢。哪怕人海之中,匆匆地擦肩而過,那也是需要一段緣的。平先生說,他其實與我們家有一段很深的緣份,尤其是與我之間,所以他才這麼幾次找到我們家。因為一般世外人與凡人是不能在一起生活接觸的,這是不允許的,除非有特別的使命和緣份,而他和我們之間,就是因為這個。
平先生說,我們生活的這個大自然也是一樣,他其實也是一個龐大的生命,是一個神靈,只是人不知道。人有五臟、血液、血管等,自然界有湖泊、海洋、江河、山川,氣息,這些也是自然的生命循環器官。人有脈,自然也有脈,他有水脈、龍脈等等,這些也構成了他的生命循環。自然是一個大循環,甚至我們人類、各種生物,都是他循環的一部分,都與自然是有脈相聯的,都是屬於自然這個神靈身體的一部分。
古人一直在講,天人合一,就是指打開人體的百竅,百竅就是生命與自然的脈的聯接點,聯接人與自然的脈絡,讓人體接受自然的信息,感應大自然,與自然相溝通,最後回歸自然,回歸神的懷抱,從而認清自己,找回真我。只是現代人被污染了,他們的百竅已被自我和後天的慾望和物質享受封住了,斷絕了與自然的聯接,所以與自然越來越背離,與道越來越背離,也越來越找不到真我了,最後完完全全迷失了。
現代的人類迷失了,迷失的人類是最可怕的,如果他們找不到回歸的路,自然界就沒有他們容身的地方,哪裡也不能收留他們,最後會被毀滅掉。那時就會有天災、人禍和各種災難,甚至世界末日。這是神靈對人的懲罰,其實神是很慈悲的,他們絕不會傷害自己的子民,就像不會傷害自己身體一樣,他們一直在給人類回歸的機會。只是人類迷失得太深了,完全拋棄了他們的神,背他們而去,再也不可能走回來了。就像身上的污泥一樣,雖然它黏在身上,但它不屬於身體,所以就得除掉它,不然它會污染了整個身體。
平先生送給了我一句話,「凡人遇物境為己境,覺者化己境為物境」,平先生解釋說,凡人總是被周圍環境所困、所擾、所喜、所悲,所煩,七情六欲,苦不堪言,這就是凡人。而覺悟者,不為眼前所困,所迷,他能打通身靈,與自然相合一,相感應,他行使著自然的力量,將自己化境為自然。
平先生說,這個洞庭是中國水脈的聚結地,就像人體的一個重要穴位一樣,對整個中國的水源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洞庭被污染了,那就影響到整個中國的環境,因為水脈是循環相通的。所以一直由龍族把守著,確保他的清淨,和各路水脈的暢通。
說了半天,我總算明白了平先生的意思,同時更加震驚,知道了許多從未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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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0-2011 09: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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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獨臂神醫
與大部分男孩一樣,我那個年齡對探險之類的是非常嚮往的,無所畏懼。聽說平先生要去除黑魚妖,而平先生又說與我有極大的緣份,那時又正值暑假,想著平先生小時帶著我四處抓地龍的事,我就作了個大膽的決定,要跟隨平先生去遊歷一番,長長見識,看他怎樣除掉黑魚妖。我想著到時肯定像神話故事中寫的一樣,翻江倒海,驚心動魄,邊想邊激動不已,更堅定了我的信心。
父親聽了我的話後一驚,平先生樣子倒是異常平靜,像是早知道了一樣。只是對我說,雲遊是很苦的,風餐露宿,飽一頓餓一頓的,而且還有危險。
我已下定了決心,覺得丟了命也不怕,想著平先生不帶我去,我就死纏著,不放他走。平先生停了一會,又回過頭看著父親,對我說,你年齡還小,要跟我去,那你得先通過你父親的同意才行,得你父親作決定。
我又看著父親,父親後來告訴我,其實,他也是很想去的,只是他沒有說出來。我父親對子女的自立看得很重,他覺得男人就該四處闖闖,見見世面。再加上他覺得將我交給平先生很放心,就慢慢點頭同意了,他對平先生說,暑假結束前,得將我送回來,我還得上學。
平先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同意了。我高興極了,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牙膏,刷子,背在包裏,父親塞給了我一疊錢,他平時是很少給我零花錢的,他說路上小心,得緊跟著平先生,不得亂來,開學前記得一定得回來。我點了點頭,父親讓我們從後門快走,說不能讓我媽知道,不然我是去不了的。就這樣,我出了家門,生平第一次出遠門,異常激動。
跟著平先生走了三天多以後,我們來到了湖北省的西南部。
我們中、下午最熱的時候不趕路,睡覺,等太陽落山后,我們就上路。晚上趕路,一直趕到上午太陽出來後,我們就找個陰涼的地方繼續睡覺。平先生說黑夜沒人,趕的路能比白天要快得多,我只覺得跟著平先生,腳下生風,再加上很興奮,一點也不覺得累。
我們都睡在野外,睡覺時,平先生都是雙腿盤坐,雙目微閉,靜靜地坐在一邊,一動也不動。吃飯的時候,平先生會拿著飯缽,去找人家化緣,化來後就讓我吃飽,他自己卻不吃。後來我不好意思先吃了,定得讓平先生吃。平先生搖了搖頭,說他一般是不吃的,只是幾次到了我家,怕讓我們誤會,才吃我們家的飯。
平先生說,緣不能亂化,如果隨便亂化,化得太多了,就會把自己拴起來,到時不好解脫。我聽了後,就很難過,我覺得平先生是為了照顧我,讓我吃飽,而為我化的緣,給平先生添麻煩了。
平先生很和謁地笑了,他說他與我們是天註定的緣,是有使命的,所以就沒有關係,他為我化的緣也是天定的,天能化緣,也就能解緣。平先生說其實這次能帶我出來見識一下,也是早就定下來的緣,不然我還來不了。我大悟。
一路上,在我的不斷尋問下,平先生還告訴了我很多事情,他說這條黑魚妖,有些來頭,已修了四千多年了。它一直在湖底靜修,因為洞庭湖是水脈的聚集地,精華所在,所以這黑魚得到了水脈的靈氣,修成了水神甲,刀槍不入,傷不了它。
本來它一直躲在湖底靜修,也不怎麼惹事,所以就與它互不侵犯。最近幾年,天象異常,這黑魚妖,也不本份了起來,它自恃自己修得差不多了,無人能敵,便開始主動侵犯龍族,妄想接管洞庭湖。現在竟然傷了龍族,霸佔了洞庭,所以不得不除掉它,不然讓它污染了水脈,那就完了。
平先生說,這黑魚妖的來頭比較大,有水神甲護身,所以現在還治不了它,得找個東西協助他。我問是什麼東西,平先生說這個東西不在六道中,名叫蜮(我根據記憶,然後造出來的名詞,大概就是一種怪物吧),是至汙之物,只有它才能傷得了這黑魚妖。
我很好奇,就接著問蜮到底是什麼東西。平先生就說,蜮是一種極其兇猛的低靈生物。它不在六道中,平時喜歡趴在地獄之底,以地獄裏那些至汙的東西為食。平先生說世上有些人偶然間,在特定的時刻,特定的環境中作了極汙之事,這蜮就能附到他身上,操控他。他說十幾年前,他雲遊時,就碰到過一個這樣偶然被蜮附身的人。但他無法將蜮從這人體內打出來,所以現在得先去找獨臂神醫幫忙。
我很好奇,又問,這獨臂神醫是不是只有一隻手?平先生笑了,說這個獨臂不是指人的這個手臂,而是指聖手。平先生說,聖手在真體上,聖手神醫也是在歷代單傳著,像扁鵲、華佗等,就是聖手神醫的歷代傳人。以前都是有兩隻手臂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聖手傳到唐末的時候,出了點事故,最後只剩下一隻手臂了。所以,以後所傳的都是獨臂神醫了。平先生說聖手神醫與先天道自來有些淵源,醫原本是先天道下面的一個分支。他認識前一代獨臂神醫,也就是現在這個神醫的師父,現在他不在了,就得找現在這個神醫了,他知道他住哪。
我們第四天趕到了一個靠近土家人住的地方,在一座山裏面,我們找到了獨臂神醫。這神醫是一個老頭,留著很長的白鬍子,他在山間依山搭了一個石屋,在山上開了幾塊地,種了一些菜,供自己吃。見到平先生,神醫很吃驚,他打量了我,又瞇著眼看著平先生,看了半天,然後拍著巴掌大笑著說,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模樣。
平先生也笑了,就說今天有事來求他幫忙。神醫趕忙客氣了一番,說不敢當,有事盡請吩咐之類的。這個老神醫在平先生面前一直以晚輩自稱,還稱平先生為師伯,非常恭敬。
我們在神醫那裏歇了一天,趕了四天的路了,倒下後,才覺得累了,混身疲軟。神醫用自己菜園種的菜來招待我們,我好好飽餐了一頓。神醫炒出的菜裏面不知道放了什麼,非常香,吃後很有精神,疲累盡消,胃裏很舒服,暖暖的。神醫說他在菜裏面放了一些草藥,給我們消消疲勞。邊歇息的時候,神醫就邊主動跟我們聊了起來,他說他早就不治病了,偶爾才出手,沒錢的時候,他就去賣狗皮膏藥,換點生活用品,然後就回山種菜,不下去了。
聽他們聊天我才知道,神醫在七十多年前見過平先生,時隔了七十多年,他竟還能認得。神醫說再過多少年,這最後一隻聖手也要失傳了,他是最後一代聖手了,他走後,聖手就再不能傳下去了,已經不行了,不能用了。神醫歎著氣,說現在是中醫的大劫,看來中醫很難走過這一劫了,世界被庸醫搞得不像樣子,人也越來越不信中醫了。
神醫還說,現在西洋人的醫學興起,這東西是人類搞出來的,境界在人類這一層,就很易被人接受,大家都在接受它。而中醫,是上古時神傳給人的。他的境界是很高的,一般凡人,慧根不夠,就了悟不了,所以歷代都出很多庸醫,所以也讓很多人產生了誤解。尤其到了現代,人迷失了,更接受不了高境界的中醫了,所以中醫的氣數也差不多盡了。
神醫還向我打比方說,就是人上學一樣,得從一年級上起,然後再二年級,三年級……再大學。如果給一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孩,告訴他大學的知識,他就接受不了,而且還嚇壞了,從此以後就排斥了,厭學,最後一看到上學就反感,一味地反對了。這也是中醫墮落的原因,所以這些年來他也不想再治病了,憑他一人之力太渺小了,這也是天定的劫數,他也改變不了什麼。神醫越說越傷感,聽得我也很難過。
我安慰神醫說,其實我是非常相信中醫的。神醫笑了起來,說平先生的徒弟如果都不信中醫,那中醫早就該絕種了,說著大笑。平先生趕緊嚴肅地說,他不是我師父,還說他遠遠不夠格做我師父,只是與我有緣,這一世帶著使命來與我化緣的。神醫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不再問什麼了。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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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9: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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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蠱惑
晚上時,我們就開始出發了,我們一行三人,一路南下。神醫很開朗,喜歡說話,我們就邊聊邊走,崎嶇的山道竟然走得很輕鬆。我猜想神醫他至少有九十歲以上了,但他身板卻非常硬朗,步伐比年青人還有力。
一路上,神醫聊到了治蟲。我問是不是蛔蟲,神醫大笑了起來,說這個蟲可不是蛔蟲之類的寄生蟲,這個可利害去了。他說比如現在平先生要去治的蜮,就是屬於蟲。他說,現在治蟲早就失傳了,他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個會治蟲的醫生了。神醫說,這個蟲去醫院檢查不出來,就是把人殺了,把肚子剖開,翻遍了,也翻不出什麼蟲來,得用特殊的方法治,才能把蟲現出原形,打出來。
神醫說,他四十多年前當過遊醫,那會還很亂,很多地方在打仗,土匪也不少。他當時治過一個蠱,那是一個跑生意的人,他兼營盜墓的勾當,在靠近湘西那邊,他盜一個墓時,從地底下挖出一個罎子來,罎子封得很緊,他以為得到了寶貝,就把罎子給撬開了。撬開後,裏面什麼都沒有,只看到黑影一閃從罎口竄出來,似乎又有東西從他鼻息中游進去。從那以後他就得了怪病,病起來時疼得滿地打滾,五臟六腑就像被百爪抓撓一樣,感覺五臟俱裂,死又死不了,痛苦異常。去醫院查時,什麼也查不出來,說沒有病。剛好被神醫碰見了,神醫說他天眼開了,能看,他就看到那人肚內有一條大蟲在扭動。便上前去問,果然是有問題。神醫便給他配了藥,讓他服下,兩個時辰後,那人就吐出了一個血團,用棍子撥開一看,裏面是一隻卷成一團的大蜈蚣,足足有一尺多長,混身紅色的。神醫說這蜈蚣太罕見了,當時就把它抓了,留著入藥。
邊說神醫就邊翻開他帶來的藥囊,摸了半天,果真摸出了一條紅色的蜈蚣乾,真是一尺多長,我驚得合不上嘴,太嚇人了。神醫說這可真是天意,因為這次去治蟲得用上這個蜈蚣乾,不然還治不了。
說著神醫見平先生一直不語,就跟平先生說,他聽他師傅說過「三年種蠱,百年種惑」,他只見過這個蠱,但還沒見過惑,他問平先生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個惑是什麼回事。
我一聽是新奇的東西,就來精神了,就纏著平先生說來聽聽。
平先生被我纏著沒法,就給我講了,他說他幾十年前治過一個惑。他說蠱大部分是湘西人種的,而惑基本是廣西那邊的。種蠱一般只要三年就可以,比較容易,而惑至少得百年左右,一般三代人,才能種出一個惑來,而且弄不好很容易就種死了,所以非常罕見。平先生說,蠱是屬於蟲類,而惑是獸類,屬於凶靈,是他管轄的範圍。
平先生就講起了幾十年前,他治惑的事。他說廣西的一個山鎮邊,接二連三的死人,而且死不見血,死前沒有任何徵兆,倒地便死,死時臉上都顯出驚恐痛苦的表情,雙目圓睜。上面就派來了人來查,裏面的幾十個人,趕到鎮上沒兩天,也全部死光了,而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死的。平先生說他一看過之後,就知道是凶靈幹的,但不確定是什麼種類,就跑去打探。聽那裏的人說,他們山頭上有一個土匪王,手下也沒幾個強盜,但沒人敢惹他,他們經常下山,大模大樣在鎮上搶奪東西財物,凡是與他作過對,扯過皮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這些死的人,基本上都是與他有過節的。
平先生聽過之後,就知道八九分了,他就夜行山上,去找那個強盜王。見到那強盜王時,看他是個凡人,平先生不忍心傷他,就好言勸他不要再作惡,棄惡從善。
沒想到沒說兩句那人就煩了,放出了惑,要殺平先生。平先生就放了兩條龍,龍與惑鬥了起來,惑怕龍,見鬥不過就逃,龍就繞著樹林追它。那惑的速度極快,龍繞了山轉了一個多時辰才將它抓住。平先生說他殺了那隻惑,取出了它的心。
神醫馬上說,聽他師傅說,這惑的心可是世上最利害的迷魂藥,能封百竅,迷住萬物心。平先生點了點頭,說看來上天真是早就已安排好了,這次除黑魚妖,非得用上這顆惑心才行。只有這顆惑心才能治服蜮,讓它乖乖聽從命令。
這些事情,真是聽得我目瞪口呆,一路上竟記不起趕路的勞累了。神醫有了種奇怪的藥丸,我們餓了後,服上一顆,一天就不用吃飯,肚裡飽飽的。神醫跟我說,這藥丸治餓,但不能多吃,尤其像我這麼瘦的,吃多了就更瘦了,還得多吃飯。
不知不覺中,我們趕了兩天兩夜,第三個晚上我們趕到了湖南,好像位置是在張家界這一塊吧。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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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9: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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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豬人
半夜時,我們趕到了平先生十幾年前見到的那個被蜮附了身的人那裡。但由於已是半夜,人都睡了,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哪裡,怎麼樣了,於是我們便找了個地方睡一覺,準備等到天明再去打聽。
這時,平先生對神醫說,剩下的就是要與凡人打交道了,他說他不便過多地與人打交道,他有不可言明的難處。所以得神醫出面了,得麻煩神醫了。說著平先生向神醫行了禮,神醫趕忙擺著手說,使不得,使不得。
太陽出山後,神醫開始向那老鄉打聽情況,那老鄉一聽神醫的描述,馬上就明白了,他說你們是來找豬人的啊,他指著另外一個村子,說那村子有一個大豬欄,豬人就在豬欄邊上的糞池裡,走過去就能看到他,但不要刺激他,他會咬人,力氣特別大,幾個壯丁都治不了他。
我們沿著他們指的路走到了豬欄那裡,看到一個院牆圍著的,裡面有兩大排豬欄,欄裡都養著豬。豬欄邊上是一條臭水溝,豬的屎尿都往溝裡排,下面堆積了厚厚的豬糞,水是黑的,臭氣熏天。
我們正在尋找著,突然臭水溝中冒起了泡,一個東西從溝裡的豬糞中鑽了出來,騰起了一陣惡臭。我趕緊捂著鼻子,一看,嚇了一跳,那從豬糞中鑽出來的是一個人!他頭髮長長的,黏成一塊,沒穿衣服,身上厚厚的垃圾,從頭到腳,像癬一樣。他一邊盯著我們,一邊哼哼地叫著,鼻孔在往外冒著泡,時時地噴出一絲豬糞來。
我只感到胸口一陣陣地發堵,我摀著胸口直想吐,世上竟有這樣的怪物!他家人怎麼就不管他!
我們在找豬人的消息,馬上就在村裏傳開了。他們聽說三個外地人大老遠來找豬人,而且我們樣子又有一點怪,所以不一會兒他們就三三兩兩地趕過來,圍在我們邊上看稀奇,想知道我們究竟要幹什麼。
神醫就向他們打探,這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村人就說開了,他們說豬人不是他們村的,原本是周邊村的,他老媽在二十來年前破封建四舊的時候,是個積極分子。那時搞什麼不愛紅妝愛武妝,他老媽就是這個時候的特類,幹起活來比男人還兇,是個帶頭兵,她整天什麼事不幹,專門帶著幾個青年四處砸廟,砸菩薩。聽說他們從廟中砸來了不少金銀寶物,就幹得更起勁了。後來她懷了孕也不停下來,繼續帶人扛著鋤頭砸廟,在砸的時候,她用蠻了勁,結果就在廟裡生了。生產的時候流了一地的血,把菩薩都弄髒了,被人抬回家後就死了,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裂著嘴,樣子很怕人。生下的兒子就是這樣了,不吃正經東西,專在泥屎地裡打滾,也不學走路,不會說話,只會亂叫,還咬人,力氣特別大。他的家人都被他咬得不成樣子,後來他老爸就把他扔到了山上不再管他,他就順著臭味一路尋到了這裡,就賴在這裡不走了,餓了就爬進豬欄搶豬食吃,吃完就爬進糞坑裏泡著。在這裏呆了幾年了,搞得村裏人都不安寧。
後來村裏組織年輕人將他拖起來,扔到了深山裏,但不出兩天,他又跑回來了,怎麼也趕不走,而且他好歹也算是一個人,打死了又要償命,隔壁村的,也不忍心打死他,沒辦法,就讓他一直這樣呆著。
神醫仔細觀摩了一番豬人後,悄悄地對著平先生說,這個蟲有點棘手,現在帶來的藥,看來藥力可能還不夠,太低估它了,怕到時如果一下打不出,再打就打不了了。
平先生就問,那還差什麼藥。神醫嘆著氣說,還差一門點睛之藥,但這藥太不好弄了。平先生就問是哪種,神醫說是沉香屑或龍涎香,他說這兩種是世上最名貴的香物,古時一般都是帝王家才有,百姓哪得見。
平先生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順應自然,上天早就安排好了,我們只管去做,肯定是有辦法的。神醫忙點了點頭說,那就先找當地的一些年紀大的人家問一問,或許老一輩的見識過,知道哪有。於是神醫就讓村民帶路回村,讓他們帶見村中年紀最大的老人。一個小夥說他外公應該是村裏最大的,八十八歲了,就跟著小夥去見了他外公。
那老人八十多歲,身體彎得像一張弓,牙也掉光了。他說話方言口音很重,口齒還很不清,我們都聽不懂,年青人就幫著翻譯。他癟著嘴說,龍涎香不知道,但沉香木他知道,還見過,他說民國二十幾年的時候,外村請木匠造娘娘菩薩,他去看,造好後,就把一把沉香屑和經文塞到娘娘的肚子裡,讓和尚開光。他說現在這菩薩還在,在五里地外有個叫插花娘娘廟的,裡面供的插花娘娘就是當年的這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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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9: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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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狐妖(一)
一說到插花娘娘,村民就說開了,他們很多人都去拜過,說特靈,大老遠地方的人,都跑去拜。神醫問了路後,就問平先生,插花娘娘是哪一路菩薩,說他沒聽過。
平先生搖了搖頭,也說沒聽過,得去看看。神醫就說,這類事他不懂,怕不知道禮數得罪了菩薩,還是得平先生去做。他說他就留在村中給村民義務治病,攏下人心,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做事,等會把豬人從糞堆裡拉出來,還得村民幫忙。
平先生點了點頭,我就要跟平先生一起去。找了個把小時後,我們終於找到了插花娘娘廟。遠遠的還沒到廟,平先生就站住了,他說看到廟裡一股很重的妖氣,看來裏面供的不是正經菩薩。
廟就在莊稼地中間,不算大,我們沿地中間的一條小路走了進去。平先生不讓我進廟,說裡面不幹淨,讓我在廟外候著。過了十來分鐘後,平先生就從廟裡出來了,他什麼也沒說,拉著我便往回走。我一路問平先生,問了半天,平先生才告訴我,說廟裡的那個插花娘娘是個狐妖。我嚇了一跳,就問怎麼辦。平先生說,這個狐妖有點棘手,它有一窩徒子徒孫,還有一大幫黃鼠狼和蛇妖同門,而且它們中還有一些附上了人體,非常麻煩。平先生說,如果只是除只狐妖,對他來說是件小事,但這麼多妖孽一起來,就很麻煩,而且最關鍵是,它們還附了人體,控制著人類,更不好惹了。
我的好奇勁又上來了,就問平先生,動物修練成精和附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平先生說,他已經跟我說過了脈,生物體中都有脈,我點了點頭,說記得。平先生又說,脈是宇宙三界中生命循環的關鍵因素,都靠脈來相聯溝通。他說有一些特殊的脈起初是不通的,是沒有聯接上的,得要靠後天來打通,修練也就是這樣。
他說這些特殊的脈一旦打通,這個生命就會產生超自然力量,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特異功能。比如人要開始修練前,就必須得先將任、督二脈打通,不然修不了。通脈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身體的百竅都打開,從而與自然、宇宙相溝通,接收宇宙的資訊,與之達成一性,從而修成真我。當一些特殊的脈打通後,就能在某種程度上與自然宇宙溝通上,從而能夠接受了某些宇宙間的能力,也就是具有了超能力。
平先生說,動物沒有人心,在自然中產生,沒有被人類污染,所以它們能與自然更貼近,更容易溝通上。只要一得到靈氣,就能成妖。平先生說這個所謂的靈氣,就是指動物在偶然間,無知的情況下,打通了自己的脈,從而慢慢具有了超能力,形成了意識,因此時日久了以後,就成了妖,附在人身上,就是附體。
平先生說,人修行時,可打坐通脈,動物也是一樣,它們在以某種特殊姿勢長期的蟄伏、靜息中,不知不覺地也打通了自己的某些特殊脈,從而就得了靈氣。他說這個插花娘娘,就是因為當時做成後,沒有達到真正開光的效果,所以神就不管。再加上現在人拜菩薩不是為了誠心修行,向善,而是為了治病、消災、求財、求子,起的心是不純的,是不好的,所以把菩薩污染了,這妖就能附在菩薩上,從而禍害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時我年少無所畏懼,我就拍著胸脯對平先生說,我不怕這狐狸,給我個斧頭,我現在就去把那菩薩給劈了。平先生一驚,他馬上嚴肅地對我說,年輕人說話做事得三思,萬不可妄言、妄行,隨口的一句話都能驚動神仙,要背後果的。我低著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平先生將我送到了神醫那,他讓神醫好好照顧下我,讓我別亂跑,他說他去山裏一下,去找狐妖商量,晚上會回來。我不想給平先生添麻煩,就答應了,沒跟著去。
神醫在村民家中擺了張大桌子,他手拿一根銀針,就用這根針來給村民治病,而且都是各種疑難雜症,久治不癒的。他把我拉到邊上坐著,讓我別亂跑。
門口圍了一大幫人,他們都有說有笑的,在看稀奇,有的在排著等神醫治病。下午時分,突然一個老太婆張牙舞爪地跑到了門口,只見她邊哭邊跳,嘴裡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她跑到門口就一下子躺在地上打滾,邊哭邊大嚷著,說什麼要死人了,要死好多人,要出大事了之類的嚇人話!
我們好奇地盯著她看,神醫問村人是怎麼回事。村人說這個老太婆是附近村的神婆,有神跟著她,平時給她燒香送點錢,你問她一些事情,她都能告訴你,還比較靈驗。
神醫斜眼看了她一下,說了一句,不是正經東西。
村人都圍著那神婆,把她拉起來,問她怎麼了,要出什麼事。那神婆見人都圍著她,聽她的,就用眼睛四處瞄著,看到了神醫和我,就指著我們,然後又在瞄著,四處看,但沒看到,我猜她應該是在找平先生。她看半天沒看到後,就指著我們問,還有一個同伴呢?
我們沒理她。她就又跳起來了,邊跳邊拍著大腿哭,後來聽到村人翻譯說,她說她剛剛接到神靈的消息說,我們是一群遭天打雷的禍害,天要殺我們,我們逃到哪,天就要用雷打到哪。現在逃到他們村裏,會給他們所有人帶來災難,天會連他們所有人都會一齊劈死。
還好,村民們都被她逗笑了,沒人信她。除了兩個老太婆信她的,遠遠地躲在邊上,害怕地盯著我們。因為神醫給村民們治好了不少神奇的病,確實是針到病除,有兩個幾十年的老病號當場就好了,村民有目共睹,病人感激不已,有的當場就哭了,要給神醫下跪。
而且神醫很健談,他正氣幽默,與村民們關係很融洽,治病也不肯收錢,連送來的小禮物,都一概不收,所以村民們都很敬他。
那老太婆看到了沒人理她,她楞了半天,又突然跳起來,哭叫著,衝上來,死死抓著神醫,要把他往外拖,邊拖,還邊用嘴來咬神醫,用腳踢。村民們憤怒了,尤其是受了神醫之恩的村民家人,他們將神婆扯開,把她拖得遠遠的,讓她滾回去,不准上這村來。
神婆被拖得遠遠地坐在地上楞住了,她楞了半天,又指著所有村民哭叫著,說讓他們就等著報應吧!報應晚上就到!邊說邊大哭,繞著村子跑著,邊跑邊喊,像瘋子一樣。
我的心情被這神婆弄壞了,很壓仰,就低著頭不說話。神醫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位置上坐著,仍是開朗地笑著說,有些人不必理會,他們不配。說著他又拿起針來,繼續治病了,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與村民們有說有笑。
傍晚時,平先生回來了。他把我們拉在一邊,問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搗亂。神醫就把神婆子的事說了,平先生點了點頭。我就纏著平先生問是怎麼回事。
平先生說,他找了狐妖,狐妖要與他鬥法,它們找了一大幫徒子徒孫,還有黃、蛇,擺陣要跟他鬥。平先生說不願意去惹它們,就化了身,回了崑崙去請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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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9: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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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下!!催稿!
WeitingTang 发表于 17-10-2011 07:22 PM 
原来你喜欢看这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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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2011 09: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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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那么这位平先生还在吗?
peckching 发表于 17-10-2011 07:40 PM 
不知道,我想应该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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