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查看: 4172|回复: 84

魔血 (1/12 更新完毕)

[复制链接]
发表于 30-11-2009 0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72年 北方某山村)
  晴朗的天氣,春風輕輕地吹拂著樹枝,樹枝上剛剛發出的嫩芽泛著淡淡的綠色,山野里依然讓人感覺到有些瑟縮的涼意。
  黃銳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山野中的春景,不遠處出現了王玫歡快奔跑的身影,黃銳英俊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黃銳和王玫都是在山下那座村莊中插隊的知青,他們從小便在一個弄堂里長大,上學后一直在一個班級念書,直到下鄉做了知青也仍然在一起。那個年代,年輕人之間是恥于談情說愛的,兩個人之間雖然都對彼此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而且同伴們也經常拿他們兩個人來開玩笑,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卻從未有過任何的表白。
  知青的生活很艱苦,除了過年過節,是很少能吃到肉的。但是昨天,他們在山上埋下的捕獸夾發揮了作用,居然夾到了一只獐子。今天,青年點里的同伴們集體出動,除了少部分人留下來收拾好獐子并支上大鍋煮肉,其余的人全部上山挖野菜,只等中午下山的時候,將野菜放入鍋中和獐子肉一起煮,就可以大吃一頓了。
  黃銳上山的時候有意的落在了同伴們的后面,很快同伴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樹叢之中,黃銳仍然不急不忙的走著。果然,王玫的身影在意料之中出現了。
  這是他們的默契,在同伴們的集體活動中,每次最后都會變成他們兩個人單獨的活動。不過,他們雖然在朦朧中都知道對方的心意,但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卻從未曾越過雷池半步,他們還年輕,而且身處那個年代,他們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他們的感情。
  黃銳停下了腳步,看著王玫跑到了自己身邊,王玫燦爛的笑容讓他的心跳加快。
  “我們去后山吧,那里野菜多。”黃銳提議,王玫默默的點頭同意。兩個人邊挖著野菜邊慢慢的向后山走去。
  山上的野菜并不多,因為春天正是一年中最缺少食物的時候,貧困的村民早已把山上的野菜搜尋過好幾遍了。但是黃銳和王玫知道后山的野菜一定會很多。
  越是貧困的地方往往越會有很多的禁忌,這里的禁忌就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盡量不要去后山。因為,在當地村民的傳說之中,這里的后山是邪惡之地,據說不知道多少年前,山上出現過一個邪惡之王,曾經為害一方,統治這片山區很久,后來被一個神通廣大的神仙收服,鎮在了后山之中。傳說中,邪惡之王雖然被鎮住,但是仍然有一定的法力,所以去后山的人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這些從城市中來的年輕人自然是不會相信這類鬼神傳說的,后山由于人跡罕至,所以植被茂盛,小動物也很多,于是這里就成了這些知青的樂園。他們經常來這里挖野菜或者捕獵,昨天抓住的那只獐子也是在后山夾到的。
  不過今天,由于大家都急著在中午前回去吃獐子肉,所以都沒有來相對比較遠的后山,黃銳和王玫正好可以不受打擾,兩個人說著閑話,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后山。
  后山的野菜果然很多,不一會黃銳腰間的筐已經裝滿了。黃銳抬起頭對王玫說:“歇歇吧,這些已經夠了。”
  王玫卻沒有抬頭,手中的鏟子仍然在地上挖著,黃銳略覺奇怪地向王玫那里走去。
  “黃銳,你看這是什么?”黃銳這時已經來到了王玫的身后,聽見王玫的話,就伸脖向前看去。
  王玫所處的位置是在一處山壁下,身旁是山體的巖石,腳下卻是一片長滿野菜的土壤,現在王玫把許多野菜連根拔起,帶起了一片浮土,腳下露出了一塊青色的巖石,和周圍褐色的山體顯得極不協調,更奇怪的是這塊青色的巖石上有著一個形狀極為規則的突起,王玫正在用手中的鏟子撬著這塊突起的巖石。

[ 本帖最后由 woon9662 于 1-12-2009 01:09 PM 编辑 ]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黃銳看著這個奇怪的突起,心里忽然覺得有些緊張。這塊突起的面積并不是很大,和一個水桶差不多,但是高度只有十幾公分,是極其規則的一個圓柱形,頂部和四周仿佛經過細心的打磨一般,光滑圓潤,而且石質好象很堅硬,王玫的鏟子用力的撬著它,卻連一絲劃痕也沒有留下。黃銳知道,這么規則的圓柱形絕對不會是自然形成的,但是什么人會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費這么大的力氣雕刻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圓柱呢?
  黃銳看著這塊石頭,一陣不安涌上心頭,“王玫,快到中午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王玫卻不回答,仍然在仔細的觀察著這塊石頭。黃銳更加不安,伸手想要拉起王玫,卻又猶豫著把手縮了回去,因為從十二、三歲他們知道了男女界限之后,黃銳還從未接觸過王玫的身體。
  王玫觀察良久,終于回過頭來,“我們把這塊石頭挖出來看看!”
  “王玫,我們回去吧,一塊石頭有什么好看的啊?”黃銳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你害怕了?你怎么膽子這么小啊?”
  “我膽子小?”黃銳受不了王玫的藐視,不等王玫再說什么,已經拿出了鏟子,開始清理石頭四周的浮土。
  黃銳清理了很大的一個范圍,這塊青色的石頭才露出了邊緣,看著這塊石頭,黃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塊石頭露出的部分就已經有十多平方米的大小,他們出來的時候只帶了挖野菜的小鏟子,根本沒有辦法把這么大塊的石頭挖出來。黃銳表面上在嘆氣,實際上心里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黃銳總覺得這個石頭有點異常,這個感覺讓他很不安,現在找到理由可以不挖這塊石頭了,心里感到輕松了許多。
  王枚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石頭上,這塊石頭青色的邊緣和周圍褐色的巖石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個圓柱就在青石的正中央,圓柱的邊緣現在看的更加清楚,那絕對不會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精細的手工。但是這塊石頭嵌在其它的巖體里,嚴實合縫,絲毫看不出這塊石頭有外運來的跡象,什么人會特意來到這深山老林中在這塊大石頭上雕琢了這么一個圓柱體呢?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黃銳終于忍不住,再次提議。
  王枚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仍然沒有走的意思。黃銳有些奇怪的看著王枚,他可以說在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就認識王枚了,十多年來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里或者是在下鄉做知青,每天都會見到王枚,兩個人可以說是無比的熟悉。但是今天,黃銳忽然覺得眼前的王枚有些陌生,王枚現在臉上的表情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的,沉靜的臉上透出一些焦慮,甚至還有一些迷茫,她定定的看著這塊青石,目光卻又仿佛早已穿透青石,焦距凝結在了無限遠處,她透過青石看到了什么?
  一股涼意爬上了黃銳的脊梁,他忽然想起了這山里的古老傳說,在后山的山谷之中,某處有一個邪惡之王被封壓在這里,邪惡之王的法力無邊……
  黃銳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嚇壞了,他已經顧不上男女之間的界限,猛然拉住王枚的手,用急促的聲音喊了起來:“王枚,你怎么了?我們快走吧!”
  王枚用力的揮手,甩開了黃銳的手,黃銳沒有料到王枚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身子居然被王枚甩了出去,黃銳一個踉蹌坐倒了,等他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平衡之后才發現,自己正好坐在了青石中間的那個突起上,黃銳慢慢的站了起來,忽然覺得這個圓柱的突起其實很象是一張圓凳,只不過太矮了而已。
  王枚伸出手來,將黃銳拉了起來,帶著歉意的看著黃銳,“對不起黃銳,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我們還是快走吧,好不好?”黃銳努力控制著自己,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好,我們先休息一會,馬上就走。”
  黃銳點了點頭,剛才挖野菜的時候蹲得太久,再加上走了這么遠的路,而且剛才被王枚這么一嚇,確實有點累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黃銳隨地坐下,取出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了王枚。王枚接過水壺,很自然的也坐了下去。黃銳看見王枚坐向那個突起的圓柱,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不妥在哪里,因為他剛才已經坐過那個圓柱了,也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為什么他會覺得王枚坐在那里不妥呢?在黃銳猶豫的一瞬間,王枚已經坐在了圓柱上。
  在王枚坐下的一剎那,黃銳突然間覺得全身劇烈的晃動起來,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地震了,但是很快他已經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周圍的山嶺依然靜靜地矗立在那里,晃動的只是他們腳下的這塊大青石,黃銳和王枚都坐在石頭上,劇烈的晃動使他們的身體無法平衡,兩雙手很自然的緊緊握在一起。
  晃動的時間很短,突如其來的靜止就好象突如其來的晃動一樣,讓人無法立即適應,黃銳的腦子被晃的暈暈的,雖然晃動已經停止,仍然感覺身體好象在左右擺動。
  黃銳感到王枚的雙手也仍然在輕微的搖晃著,他突然發現了這輕微搖晃的來源。仍然是這塊青石,這塊青石雖然已經不再搖擺,卻正以極緩慢的速度在下沉。
  黃銳大叫一聲:“快走!”拉住王枚便要跳出青石的范圍。但是一拉之下,王枚卻分毫沒有晃動。黃銳回過頭來,只見王枚蒼白的臉色中透出一絲青色,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目光卻無比堅定的看著自己。
  “這是一個機關,不知道能帶我們去哪里,我想要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陪我去嗎?”
  黃銳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知道如果兩個人站在青石上不動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但是王枚看來是一定不肯跳出這塊青石的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使得眼前的王枚變成了一個令他感到陌生的人,但是他卻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絕對不會讓王枚一個人去面對那未知的危險。
  黃銳聽到了兩個人急促的心跳,感覺到兩個人緊握的手中濕漉漉的汗水,他看著王枚的雙眼,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好,無論這塊青石會把我們帶到哪里,我都陪你一起……”
  王枚的目光慢慢透出一絲溫柔,輕柔的籠罩在黃銳身上,黃銳的心跳漸漸恢復平靜,心中只覺得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已不重要,因為王枚和他在一起……
  青石下沉的速度逐漸加快,地面很快已經超過了他們的頭頂,黃銳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離他們越來越遠,頭頂的光圈已經越來越小,仿佛他們正在墜入深不可測的無底深淵……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 華東某大城市)
  常遠在他的辦公室中,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俯視著外面街上熙熙攘攘奔波的人群,心中感嘆著人的命運是如此的不同。
  街上的每個人都在為了生活而奔忙,而自己卻因為是光大企業老板的獨生兒子,生來就不用為了任何一個目標而勞累奔波。從小父母已經為了安排好了他這一生的運行軌跡,他只要按照父母的安排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他順利的在美國讀完了MBA,現在回到父親的公司做了總經理助理,而且工作業績相當不錯,只等著按部就班的接任父親總經理的職位,等再過幾年父親老了,就會把公司全部交給他,他是公司唯一的繼承人。這一切在外人看來是多么的令人羨慕啊!但是常遠的心中卻不時會產生一絲厭倦的念頭。平穩的生活,可以預見的光明前途,這一切都讓常遠覺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一些樂趣。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產生這種念頭,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渴望著自己的生活中會有一些令人興奮的東西出現,他想要過更加令人激動的生活,他羨慕那些自由自在生活的人,但是他卻只能按照父母的規劃來生活,因為他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
  敲門聲響起,常遠回到辦公桌前坐好,用平穩的聲音說道:“請進。”
  漂亮的女秘書應聲而入,高跟鞋清脆地在地板上碰撞著。常遠看著秘書把一疊文件和信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后聽到了預料中拿腔捏調的女聲:“常助理,你想喝咖啡還是茶?”
  常遠搖搖頭:“不用了,謝謝。”女秘書失望的走出了辦公室。常遠暗暗的笑了笑,女秘書的好意已經被他拒絕過無數次了,但是還鍥而不舍的每天都來這一套。常遠身邊想和他搭上關系的女人當然也不只女秘書一個人,但是常遠對她們并沒有什么興趣,他知道,她們看上他恐怕更多的是因為他是光大公司的繼承人。
  常遠慢慢的翻看著桌上的文件,不時的簽上一個名字表示已閱。然后,又把目光轉向了那疊信件,他每天接到的信件都會有幾十封,但是多數是沒有什么用處的垃圾信件。常遠飛快的瀏覽著信封上的落款,把確定無用的直接拋進了紙簍。
  忽然,一封信件引起了常遠的注意,這封信的信封很普通,是街上隨處都可以買到的那種。但是奇怪的是,信封上只寫了三個大字:常遠收,既沒有收信人的地址也沒有寄信人的地址,更沒有落款,這樣的一封信怎么可能會送到收信人的手中呢?常遠拿著信封端詳著,又發現這封信居然連郵票也沒有貼。常遠心想:看來這封信根本不是通過郵局寄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女秘書搞的什么鬼。
  常遠隨手撕開了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張紙,他慢慢的的將紙展開,目光仿佛定格般的呆滯住了。
  紙上一個字也沒有,只在紙的中央印了一個鮮紅的徽章,徽章的樣式非常奇特,中間好象是一個人頭部的形狀,四周是從這個類似頭部的形狀中延伸出的螺旋型的許多不規則條形,就好象觸角一樣,這些觸角有的蜷縮著,有的張揚著,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常遠呆呆的看著這個徽章,頭腦中的意識忽然有些混亂,他面前其它的東西仿佛都已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看到這個徽章。慢慢的,眼前的這些觸角好象動了起來,用一種極其詭異的方法扭動著、糾纏著。常遠的鼻子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帶著些甜香和腥氣,常遠忽然覺得非常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常遠的意識中忽然感覺到了一些恐懼,他用力晃了晃頭,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維,眼前那些觸角也隨之安靜下來。常遠驚訝的把視線從紙上收回,他覺得自己的頭仍然暈暈的。這個徽章帶給他極大的震撼,他仿佛在哪里見過這個徽章,卻又想不起來,而這個徽章居然讓他剛才產生了幻覺,那一刻常遠好象已經不再屬于自己,這感覺讓常遠害怕。
  過了好久,常遠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低下頭,把信翻轉過去放在桌子上,讓有徽章的一面向下,那個徽章剛才帶給他的震撼還沒有完全消失,他不敢再看。
  “是誰和我開玩笑?弄了這么個徽章嚇我?”常遠暗暗的揣測著。沒看信的時候,他本來以為是女秘書小華搞的鬼,多半是約他吃飯之類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她弄的,因為這個徽章是如此的詭異,憑她的智商恐怕也不可能想出這樣的事情。
  常遠按了一下桌上的一個按鈕,這是通知女秘書小華進來的信號。過了十幾秒,常遠聽到了敲門聲,小華隨后走了進來。
  常遠拿起桌上的信封,遞給了小華:“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華驚訝的看著這個信封:“我沒見過這封信啊。”
  常遠嘆了口氣,看著小華漂亮的臉蛋,心想: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他給了一個人如此美麗的外表,卻沒有給她聰慧的大腦,大概上天覺得這樣的安排才算公平吧!他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給他安排了這么個秘書,每天除了打扮,秘書應該做的工作基本上沒做過,那些沒用的信件,她從來沒幫他剔除過。
  “你再好好想一想,今天除了送報員,還有誰來過?”常遠只好循循善誘。
  小華扭著頭想了半天,憋出兩個字:“沒有。”
  “你每天到底在干什么?連哪里來的信你都不知道……”常遠終于控制不住怒火,一反常態的大聲吼了起來。
  小華驚恐的看著常遠,在她的印象里,常遠永遠是一副笑臉,好象對任何人都沒有大聲的吼過,常遠的憤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小華結結巴巴的說著。
  常遠的怒火在燃燒,不知道為什么,看了剛才的那封信之后,他的情緒就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的胸中充滿了憤怒。他更加大聲的訓斥著小華,不知不覺中已經站起了身子……
  “常助理,你怎么了?”小華看著常遠那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激動的表情,有些扭曲的臉孔已經離她越來越近。小華本能的想要退后,腳下的高跟鞋卻扭了一下,小華控制不住平衡,身子向前跌了出去,小華伸手想要扶住桌子,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驚叫。
  常遠被驚叫聲打斷了向前的動作,他的頭腦也清醒了,隨即他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我這是怎么了?”常遠驚恐的發現自己剛才的行為好象已經失控,大聲的怒罵一個女人,這絕對不是應該是他做出的事情啊。如果不是小華發出了驚叫,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為什么?難道是那個徽章讓他失控嗎?
  常遠感覺到一絲涼意順著他的脊梁爬了上來……
  小華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動作終于引起了常遠的注意,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看見小華的手指被割破了,她剛才扶桌子的時候碰到了裁紙刀,所以才發出了那聲尖叫。
  常遠忙拿出紙巾,走到小華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用紙巾幫她擦去血跡。割破的傷口其實并不大,但是血卻流的不少。常遠的心中涌起了一絲歉意,看來自己剛才把她嚇壞了。
  常遠擦著小華的手指,小華忘記了疼痛,居然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常遠卻無心看她的表情。
  常遠定定的看著小華手指流出鮮紅的血液,只感覺鼻子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帶著些甜香和腥氣,是那樣的吸引著他。常遠的心跳忽然加快,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他想嘗嘗小華鮮血的味道……
  常遠慢慢的低下頭,將嘴唇覆在了小華的手指上,舌尖接觸到了鮮血,鮮血的味道是如此的甘甜,常遠只覺得他這一生中從來也沒有品嘗過如此的美味……
  “常助理……你……”小華被自己夢中的心上人吻著手指,只覺得全身無力,羞不可仰。
  常遠抬起了頭。看著小華面帶潮紅,害羞的目光不敢看他,常遠忽然覺得自己對小華一直以來的態度不是很公平。自己總覺得小華是為了當上公司總裁的夫人才來接近他,但是現在他看著小華陶醉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小華其實真的很喜歡自己。
  “對不起小華,剛才讓你受驚了,手指還疼嗎?”常遠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小華還在流血的手指,他怕自己受不了誘惑再次去品嘗那鮮血的味道。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常遠實在無法解釋,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腦海中翻騰著瘋狂的念頭,常遠忽然覺得有些害怕自己……
  “不疼了……”小華的聲音幾乎悄不可聞。
  “我陪你去醫務室。”常遠不想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小華激動的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頻頻的點頭……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 東北某大城市)
  陳強的雙手機械的控制著方向盤,用力瞪大雙眼,努力不使自己睡過去。他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一陣陣的倦意不時的襲來,陳強和自己的困意抗爭著,他知道如果自己睡過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陳強是一家物流公司雇傭的司機,屬于臨時性的那種,每月的工資只能勉強夠他自己開銷,但是對于陳強來說,這樣的工作已經很難找了。
  陳強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中長大,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從來沒有親戚來看過他。對于陳強來說,他的所有記憶都是從孤兒院開始的。據孤兒院的院長后來告訴他,他在只有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人放在了孤兒院的門口,身上沒有任何表示身份的東西,甚至連出生的時間也不詳。
  陳強在孤兒院中上學,但是成績總是不理想,勉強念到初中畢業,就再也不想念書了。他離開了孤兒院,開始自己謀生。但是對于一個只有初中畢業證書而又沒有任何背景的年輕人來說,在這個都市中自然是很難有理想的工作。陳強能做的大多是些臨時性的工作。后來,在二十歲之后,陳強考取了駕駛證,開始了司機的職業生涯。
  司機的工作自然是很辛苦的,但是陳強仗著年輕,做的并不算吃力。而且,陳強雖然是孤兒,但是他的個性很開朗,同事們也都很喜歡他,這份工作他做的還算開心。
  昨天,他從幾百公里以外的山區接了一車貨,連夜的趕路讓他疲勞不堪,但是公司急需這批貨,所以他只能馬不停蹄的趕回他所在的這座城市。
  陳強只覺得眼皮沉重,抑制不住的想要合上雙眼。但是他知道,公司已經很近了,只要再堅持過兩個路口,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而且還可以得到兩天的休假。
  陳強謹慎的開著車,控制著車的速度不要太快。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了,陳強習慣的抬頭看了看信號燈。
  陳強看著紅色的信號燈,放慢了車速,停在了路口。
  忽然,陳強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事情,他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陣慌亂。
  他看見前面紅色的信號燈忽然變了,那信號燈不再是圓形,卻扭曲著變了形,陳強直覺的認為那應該是一張人臉的形狀,但是五官卻又看不清楚。
  陳強看著前面那團紅色的扭動,告訴自己:這是幻覺。
  陳強用力的閉上雙眼,然后用力的睜開,信號燈沒有在他預料之中的恢復原狀,卻扭曲的更加厲害。接著,陳強看到在那團紅色中慢慢的分出了一些細細的紅絲,紅絲慢慢的變粗,彎曲成螺旋狀的觸角,這些觸角有的蜷縮著,有的張揚著,最后固定成了一個形狀不再變化。
  陳強呆呆的看著這團紅色固定成的圖案,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他應該是見過這個圖案的,但是在哪里見過呢?陳強不知道。
  陳強的腦海開始混亂,他的眼中只有這個紅色的圖案,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已不存在……
  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把陳強驚醒,陳強在慌亂中發現,前面的信號燈已經變成了綠色,那個圖案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陳強回頭看見一排車停在他的后面,幾個心急的司機已經開始大聲喊叫,他連忙把車子開動起來。
  陳強繼續機械的做著開車的動作,卻已毫無困意。他確信自己絕沒有產生幻覺,那個圖案剛才確確實實曾經在他眼前出現過,但是那個圖案代表著什么呢?他不知道。
  很快回到了公司,陳強把車和貨都交了出去,部門經理鼓勵的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可以回家休息了。
  一群同樣是司機的年輕人聚攏到了陳強身邊,和他開著玩笑,陳強木訥的偶爾回應兩句,大家奇怪的看著他,都覺得陳強今天好象變了一個人。
  陳強沒心思再呆在公司,說了句困了就走出了公司。
  陳強慢慢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心里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陳強在老城區自己租了兩間平房,還帶著一個小院子,房租不是很貴。
  陳強夢游般的走著,到了一個胡同中,對面一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車迎面而來。陳強走動的路線飄忽不定,那年輕人左右躲閃也沒避開他,終于被陳強刮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喂,你怎么走路的?”那個年輕人有些生氣。
  陳強看著眼前這個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團怒火。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
  陳強沒有說話,走上前去,忽然一拳擊出,那個年輕人促不及防,被陳遠一拳擊中面部,整個身子向后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喊聲。
  陳強的心忽然跳了起來,看看胡同中沒有別人,拔腿就跑。
  陳強狂奔著回到家中,迅速的關上房門,倒在沙發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心狂跳不已。
  陳強感到害怕,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打過架。但是,為什么?他剛才為什么會毫不猶豫的打了那個人?還有,他哪來的那么大力氣?怎么會一拳就把一個強壯的小伙子打的直飛了出去?
  陳強無法回答自己,他無法解釋剛才自己的沖動,也無法解釋自己怎么會把人打的那么重。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那個年輕人沒有危險!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 西南某大城市)
  陸蕓無精打采的走在商業街上,不時膩味的看著同伴阿鳳興奮的臉龐。
  陸蕓最好的朋友就是阿鳳,她最怕的也是阿鳳,因為阿鳳是個逛街狂,隔幾天就會把她拎出來逛街。而且,每次不把陸蕓搞的筋疲力盡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最讓陸蕓不理解的是,阿鳳只是逛街狂,卻絕對不是購物狂。她逛街很少買東西,主要目的就是溜達,看東西。
  陸蕓覺得兩腿有些發軟,看著阿鳳興致勃勃的目光盯上了一座十幾層高的大百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陸蕓決定先發制人,她看見前面有一條長凳,連忙緊走幾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阿鳳輕聲細語的開導她,陸蕓下定決心的搖頭,堅決不肯上樓。阿鳳耐心無限,陸蕓最后只好搬出了百試百靈的法寶:“你要是再讓我上樓,下次就別想讓我陪你逛街了!”
  阿鳳無奈的獨自一個人上了樓,一步三回頭:“就在這等我,不許回家啊!”
  陸蕓看見阿鳳進了百貨的大門,麻利的站了起來,四下張望,看有沒有書店之類的地方可供她消遣時間。
  陸蕓的職業是寫字師傅,學名也可以稱為作家,不過她更喜歡人家稱呼她為“寫手”,因為她覺得這樣叫比較酷。
  這個年頭,光憑寫字當然很難發財,所以陸蕓還有個第二職業,就是買賣古物。陸蕓在這方面有特長,對錢幣、瓷器、家具等都很有研究,而且鑒別甚精,在這座城市中也小有名氣。
  陸蕓在附近轉了轉,沒發現書店,卻看到了一個擠了好多舊貨攤子的小巷子。陸蕓眼睛一亮,這種小攤子經常成為陸蕓開通財路的源泉,她的很多收藏品都是在這種小攤子上弄來的,還有一些被她轉賣的,也都賣了相當不錯的價錢。
  陸蕓做出不經意的表情,卻眼觀六路,在攤子間游走。看了一會,也沒發現什么好東西,陸蕓不禁有些失望,準備向回走。
  一轉身間,陸蕓的腳下踢到了一個小攤子,陸蕓忙回頭說了聲對不起。攤主是個老頭,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紀,身上的衣服很骯臟,手里拿著一只旱煙。
  那攤主邊說著沒關系,邊整理被陸蕓踢亂了的東西。只聽見“當”的一聲,一枚戒指從老頭的手中掉到了地上。
  陸蕓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她彎腰將戒指揀到了手中。這枚戒指不知道是什么金屬制成的,通身都是暗綠色,表面十分光滑,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戒指的正面是一個印章,印章的圖案十分奇特,許多不規則條形從中間的一個不規則形狀中延伸出來,多數呈螺旋型的蜷縮著,還有一些卻張開著。
  陸蕓看了好久,連戒指的質地都沒看出來,更不要說鑒別年代了。
  攤主見陸蕓長時間的拿著戒指看來看去,就湊了過來,“小姐,這枚戒指很少見吧,你要是喜歡就便宜點賣給你。”
  陸蕓點了點頭問價錢,攤主開的價格并不高,于是陸蕓很痛快的付錢買下了戒指。
  陸蕓回到剛才休息的地方,阿鳳正好也下樓了,拽著陸蕓還要繼續逛。陸蕓心里還在想著那枚奇怪的戒指,哪有心情陪阿鳳逛街。于是推說不舒服,想先回家,阿鳳喊了半天不見陸蕓回頭,只好跟上來送陸蕓回家。
  陸蕓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來到自己的書房,拿了一柄放大鏡,把那枚戒指放在專門的燈箱上觀察起來。
  陸蕓認真的看了很長時間,覺得戒指的質地好象不是單獨的一種金屬,應該是一種合金。但是這枚戒指的很多特征都顯示它的年代絕對應該是很古老的,古代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復雜的合金呢?而且,戒指的做工十分精細,甚至可以說是完美,不象是手工制成的。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雖然可以斷定戒指的年代古老,卻無法判別它的具體制造時間,這種樣式的戒指,陸蕓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本書上看到過類似的介紹。
  陸蕓徒勞的觀察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得出結論,十分泄氣,決定明天找人用專業的設備分析一下戒指的成分。
  陸蕓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養神,剛才長時間的觀察讓她覺得眼睛很疲勞。
  雖然閉上了眼睛,陸蕓的思維卻無法離開那枚戒指。
  這枚戒指難道是現代的鑄造技術生產出來的?但是它有很多特征顯示了制造年代的古老啊。
  陸蕓心想,如果這枚戒指是仿冒的古物,那它一定是仿造古物的大師制造出來的精品,自己也算長了見識,而且即使是仿冒的,也應該值不少錢,自己絕對不會虧本。而萬一,如果這枚戒指真的是古物的話,那自己不但發了大財,而且恐怕立即就能在收藏界成為風云人物,名利雙收。
  陸蕓想著想著,漸漸困倦了,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睡夢中,陸蕓的身體好象飄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看見了身邊的藍天白云,原來自己已經輕飄飄的飛在了空中,身體隨意的扭轉就能控制飛行的速度和方向,微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陸蕓覺得好愜意。
  忽然,陸蕓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她知道自己要去的就是那里。陸蕓落在了地上,青青的草地無邊無際,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向這里走來,陸蕓躲在一棵樹的后面,看著那個人越走越近。
  那個人來了,由于背對著陽光,陸蕓看不清他的樣子。陽光灑在那個人的身上,陸蕓忽然發現一道奪目的光亮從那個人的手上反射了出來。
  陸蕓“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她看見了反射出如此奪目光亮的東西,那是一枚熟悉的戒指,那枚戒指正帶在那個人的手上……
  那個人聽見了陸蕓的叫聲,猛然抬頭,一道凌厲的目光向陸蕓直射而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坐在辦公椅上,昨天晚上充足的睡眠讓他精神煥發。他想起昨天看見那個徽章的時候,居然是那樣的手足無措,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
  可能是工作太忙,神經繃的太緊了,也許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女朋友了,常遠想著這些,眼前不禁浮現出了小華的身影……
  常遠自嘲的笑了笑,昨天以前,自己還是那樣的討厭小華。但是自從昨天吻了小華的手指,自己對小華的感覺好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昨天居然還陪她去包扎了手指,最后居然還把她送回了家。
  在常遠二十五年的生命中,他為人處事總是極為冷靜,循規蹈矩,處處都能做出表率,走到哪里都會被人稱贊。但是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并不象以前所想象的那樣理智、沉穩,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喜歡上小華這樣的花瓶式女人,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難道是自己的品味降低了?常遠問自己。
  但是,常遠立即禁止自己再去這樣想,因為他知道這樣想對小華是不公平的。小華雖然不是很聰明,也不勤快,但是她有自己的優點,沒必要和別人去比較。
  敲門聲響起,小華拿著一疊文件和信箋走了進來,高跟鞋依然清脆的在地板上碰撞著。小華把東西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接著說了那句永遠不變的話:“常助理,你想喝咖啡還是茶?”
  “來杯咖啡吧。”常遠笑著看小華。
  小華沒預料到常遠會有回應,立刻有些手忙腳亂,連聲應著:“我馬上去拿。”說著跑了出去。
  常遠看了看小華拿進來的東西,仍然是亂七八糟,不管有用沒用的都拿來了,常遠只好無奈的對自己笑了笑。
  不一會,小華小心的捧著一杯咖啡進來了,常遠接過咖啡喝了一小口,小華激動的面帶紅暈。
  常遠看著小華興奮的臉龐,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常遠拉著小華的手坐在沙發上,小華把頭靠在常遠的肩上,呼吸有些急促。
  常遠聞到了小華身上淡淡的幽香,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常遠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一絲熟悉的味道涌進了他的鼻腔,淡淡的甜香帶著鮮血的腥氣,常遠的心跳更加快了,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饑渴,他記起了昨天小華鮮血的味道,那味道是如此的吸引著他……
  常遠用力的甩了甩頭,忽然發現自己并沒有完全從昨天的陰影里面解脫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鮮血產生這么大的興趣,他感到害怕。
  他和普通的孩子一樣,很小的時候就聽大人講過吸血鬼的故事,這個時候,在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吸血鬼的影子……
  “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啊?”小華雖然在陶醉中,但是常遠久久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她還是覺察到了異常。
  常遠勉強的笑了笑,“沒什么,我想起一件急事要出去,你等我,中午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好啊,那你快去吧,早點回來。”小華開心的笑著。
  常遠急匆匆的走出了公司的大樓,其實他并沒有什么急事,但是他不敢繼續單獨和小華在一起。他在害怕,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會用牙齒撕開小華那嬌嫩的肌膚,怕自己受不了鮮血的誘惑……
  常遠渾身發抖的鉆進了汽車,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子飛快的駛過大街小巷,常遠的雙手依然在顫抖……
  忽然,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常遠連忙踩住了剎車,車輪發出刺耳的響聲。常遠清晰的看到了那個人的面部表情,那是個年輕的姑娘,她抬起了頭,驚恐的看著迎面飛馳而來的汽車。
  常遠用力的轉動著方向盤,汽車直奔人行道駛去,然后一頭撞在道邊的樹上,常遠只覺得身子猛然一震,身子向前沖去,還好汽車的保護氣囊及時彈了出來,常遠沒有受傷。
  汽車靜止下來的一瞬間,常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幸虧沒有撞到剛才的那個姑娘。
  但是他的輕松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聽見身后的馬路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常遠回過頭,看見那姑娘的身體已經被拋到了空中。
  是剛才跟在常遠后面的一輛車,因為視線被常遠的車子阻擋,沒有看見那個姑娘,常遠雖然及時的躲開了,但是后面的車子促不及防,終于還是撞上了那個姑娘。
  常遠下車的時候,路上已經圍滿了人,姑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那個肇事的司機早已面色慘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常遠連忙招呼了幾個人把姑娘抬到了自己的車上,常遠載著姑娘向醫院飛馳而去。
  到了醫院,常遠來到車子的后座,準備將那姑娘抱進醫院。
  在常遠低頭的一瞬間,忽然嗅到了一陣誘人的香氣,常遠伸出去的雙臂立即僵硬了。他知道這香氣是從何而來,他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那姑娘額頭上汩汩流出的鮮血,只感到一陣饑餓。
  常遠的心跳加快,他實在受不了那鮮血的誘惑,一陣陣略帶腥氣的甜香涌入他的鼻孔。常遠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他低下了頭,嘴唇覆上了那姑娘的額頭……
  常遠感覺到這鮮血的味道是如此甘美,他貪婪的吸吮著……
  “在前面那個車子里!”一陣嘈雜的人聲將常遠驚醒,他忙抬起頭,順勢在衣服上將嘴唇擦了擦,然后將姑娘抱出車子,一群人涌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把姑娘抬上了樓。
  常遠沒有跟著上樓,他無力的坐在車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陳強在家里休息了兩天,兩天之中他沒敢出門。他不知道自己把那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傷成了什么樣子,晚上睡夢中也時常會被院子里的一點響聲所驚醒,他害怕警察會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上他。
  但是這幾天卻很平靜,他在上班之后也沒有聽到任何附近有人被打成重傷的消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強漸漸的不再想這件事情了,也許那個年輕人根本沒有什么事情,只不過受了點輕傷而已。
  陳強又過上了以前平穩的生活。
  這一天,陳強又結束了一件長途運輸的工作,他帶著點疲倦回到公司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一群公司里的年輕同事正在聊天,看見陳強回來,紛紛的招呼著他,陳強湊了過去:“說什么呢,怎么這么高興啊?”
  一個姓王的小伙子大聲的說:“陳強,你還不知道這一帶最近出了件怪事吧?”
  陳強見大家都是一臉的神秘,也不禁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啊?這么神秘?”
  “我們正在為這件事情打賭呢!你要不要參加?”小王見陳強感興趣,就開始講了起來。“聽這附近的人講,最近這一帶出了一只靈貓,能回答任何人提出的所有問題。”
  “胡說。”陳強哈哈大笑,“貓要是能說話,早就成了奇聞怪事了,電視臺的人還能放過這樣的事情?早讓它上電視了。”
  “靈貓不會說話,它回答問題的方式就是點頭和搖頭,聽說有很多事情都被它預料到了。以前問靈貓問題不收錢,但是因為每次都回答正確,所以現在想問靈貓一個問題,它主人要收二百塊錢了……”
  “騙人的,這你們也信?”陳強直搖頭。
  “我們正為這事打賭呢……”小王笑嘻嘻的說。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爭論上了,多數人都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也有幾個說確有其事,還舉了好多據說是真人真事的來證明。
  小王也相信這件事,因為他的表姐前一陣去求過靈貓。他的表姐因為和丈夫吵架,就去問靈貓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有外遇,結果靈貓點了頭,于是他表姐就找人跟蹤丈夫,還真發現了丈夫在外面和女人約會。于是他的表姐又去問靈貓,要不要和丈夫離婚,靈貓搖頭。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聽從靈貓的預測,于是沒有離婚。結果幾天之后,她丈夫在一個小巷子中騎摩托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摔倒了,頭骨被摔的粉碎,于是所有的家產都落在了他表姐的名下。
  大家紛紛對小王的說法表示懷疑,都說這完全是碰巧,但是也有幾個人舉出別的例子來證明靈貓預言的正確性。
  陳強沒心思和他們爭論,他的腦子中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小王說的他表姐夫騎摩托車摔死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那天見到的那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難道那人就是小王的表姐夫?他不敢相信,自己只不過打了他一拳,怎么會頭骨粉碎?不可能,絕對不會是一個人,自己絕對不可能打死人的,陳強安慰著自己。
  大家爭論了好久,最后也沒有結果,于是決定還是要打賭。
  大家決定一起去問靈貓問題,看看是否回答準確。賭注就是輸的人拿出一些錢,請贏的人去這附近最貴的酒樓吃一頓。
  問靈貓的問題也想好了,第一個問題是:請靈貓猜猜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當然,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的人不能都在靈貓面前出現。第二個問題是:把一件東西放在他們中間某一個人的身上,請靈貓把這個人找出來。
  小王從兜里拿出一張CD盤,讓陳強裝進口袋,準備一會就讓靈貓找這張CD。
  一行人興沖沖的出發了,陳強跟在人群中,腦子中仍然在想著小王表姐夫的事情。
  不一會,到了一個拐彎處,陳強驚訝的發現,前面就是那天自己打人的小巷子。只見小王伸手一指:“我表姐夫就是死在前面那巷子里的……”
  陳強的腦子“轟”的一聲響,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動了。
  “我表姐夫死的很奇怪,頭骨全部粉碎,法醫也沒鑒定出死因,只說是被外界強力撞碎的。如果是謀殺的話,什么人能有這么大力氣?不管是用什么武器也不可能一下把頭骨砸的這么碎啊。最后只能算是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摔死的,法醫說有可能是摩托車開的過快,摔倒的時候把頭撞在了墻上了,不過也沒在墻上找到痕跡……”
  小王絮叨著,忽然發現陳強站著不動了,忙拉了他一把,“快走啊,前面就到了。”
  陳強機械的邁著腳步,腦子里一片空白。
  “到了,到了!”大家亂喊著,陳強聽到嘈雜的聲音,終于重新有了思維。他看見了前面的一個院子。
  小王和另外兩個人先進去了,其余的人在外面,等待著靈貓對第一個問題的回答。
  很快,外面的人就聽見了小王興奮的喊聲:“進來吧,靈貓回答對了,靈貓點了十下頭……”
  外面的人都驚訝極了,因為他們確實來了十個人,于是大家紛紛涌進了院子。
  陳強最后走進了院子,一張黑色的沙發首先映入了他的眼簾,然后他看見一個白胖的中年人得意的笑著,從小王手中接過幾張人民幣,嘴里還念叨著:“我家的靈貓沒有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和小王一起先進來的兩個人本來都不相信靈貓的事情,但是現在都帶著詫異的表情對后進來的同伴小聲嘀咕著:“真邪門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陳強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見靈貓,他只好順著小王的視線尋找,終于,他看見了那只靈貓……
  靈貓就在院子中央的那只黑色沙發上,這是一只碩大的黑貓,全身沒有一根雜毛,黑漆漆的貓趴在黑色的沙發上,幾乎融為了一體,黑貓閉著眼睛,如果不是偶爾移動一下腳爪,幾乎讓人無法看見它的存在。陳強忽然覺得眼前的情景帶著一絲邪氣……
  黑貓終于睜開了眼睛,一道詭異的光芒射了出來,它冷冷的打量著面前的幾個人,陳強在它的目光里看到了不屑……陳強忽然覺得這只黑貓是高高在上的,它看不起這些平凡的人……
  陳強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所以黑貓的目光并沒有落到他的身上。但是陳強發現,站在人群前面的幾個人,被黑貓的眼光掃到之后,都渾身一顫,原本大聲喧嘩的人群忽然間悄無聲息。
  小王慢慢的走到黑貓面前,黑貓閉上了雙眼,小王仿佛感到了一絲輕松,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小王用畢恭畢敬的口氣提問了:“靈貓,我們丟了一件東西,是一張CD盤,拿了東西的人就在我們中間,請你幫忙把這個人找出來好嗎?”
  于是,十個人排成了一隊,按順序走到黑貓面前,陳強排在最后。這情景本來多少有些好笑,但是在這黑貓的面前,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笑出聲來……
  黑貓并沒有張開眼睛,只是在有人來到面前時搖一下頭,于是下一個人上前,黑貓再次搖頭……
  前面九個人都過去了,黑貓搖了九次頭,最后,陳強走到了黑貓的面前。
  陳強站定的一瞬間,黑貓的身體忽然有了變化,全身的黑毛忽然都豎了起來,接著黑貓的身體開始抖動。
  開始,陳強以為這是黑貓發現問題之后的通常反應,但是隨即他知道不對了,因為黑貓的主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陳強立即知道,黑貓的主人也沒有見過黑貓這個樣子……
  黑貓的雙眼睜開了,一道陽光射在它的眼睛上,縮小的瞳孔映射著奇怪的眼神。陳強從來沒見過一只貓的眼神是這樣的復雜,這眼神中居然帶著興奮,還有一點點恐懼……
  黑貓仍然在顫抖著,沒錯,這不是一般的抖動,而是帶著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的顫抖,它顫抖著伸開了四肢,站了起來,眼神直直的盯在陳強的身上。接著,發生了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黑貓躍下了沙發……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陸蕓張大著失神的雙眼,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她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就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個奇怪的人帶著那枚奇怪的戒指,但是陸蕓始終沒有看見那個人的長相,而且在被那個人發現之后,陸蕓就被嚇醒了。雖然陸蕓馬上回到了臥室的床上,但是卻久久不能入睡,夢中的那個人還有夢中的那片草地,讓她感覺到熟悉,但是她卻又不知道這種熟悉從何而來,她確定自己以前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記憶……
  一宿的輾轉反側讓陸蕓感到疲勞,雖然已經上午十點種了,但是陸蕓仍然不想從床上起來。自由職業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時間,不用強迫自己在任何時候都準時起床,去應付那些不愿意應付的人和事。
  電話鈴聲響起,陸蕓不情愿的爬了起來,拿起了電話,是阿鳳。
  “你昨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大老遠的送你回家,你連屋子都不讓我進。”阿鳳不滿的說。
  “我昨天弄到了一個好東西,急著回家鑒定。”陸蕓解釋。
  “你弄的那些東西都是破爛,只不過是值錢的破爛而已。”阿鳳不屑的說。
  陸蕓沒心情和阿鳳斗嘴,說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陸蕓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約了個朋友一起吃午飯。
  陸蕓走進餐廳一眼就就看見了小白,陸蕓和小白相視而笑,坐在了小白的對面。
  小白那俊朗的笑容永遠是那樣的引人注目,餐廳里幾個年輕女子都在偷偷的打量著他。
  “什么事情啊?這么主動的約我?”小白笑著問。
  陸蕓從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有樣東西想請你這專業人士看看,你看這是什么金屬?”
  小白接過戒指,仔細的看著。他是一家研究所的研究員,研究的專業就是金屬合金。他和陸蕓是高中的同學,和陸蕓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他們彼此對對方都有男女之間的好感,但是卻又不能算是情人,只是偶爾見個面、吃個飯,也許是因為彼此太熟悉,反倒無法打破彼此之間固定的相處模式。
  小白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來,不過我可以下午拿回所里用儀器分析一下。”
  陸蕓點了點頭,開始點菜。和小白吃飯是不會無聊的,陸蕓開心的笑著。
  下午,陸蕓一個人回到家里,無聊的看著電視,等著小白的電話。
  外面的天漸漸的黑了,小白卻始終沒有打電話來。陸蕓開始著急了,小白研究所里的儀器是非常先進的,難道一個下午也分析不出那個戒指的成分?
  陸蕓終于按耐不住了,拿起電話撥了小白的號碼。電話那邊零聲不停的響著,卻始終無人接聽。陸蕓的心中忽然覺得很焦慮,小白從來也不會不接她的電話,難道出了什么事情?
  陸蕓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飛奔下樓,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小白的研究所。
  小白的研究所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在樓下向上看去,整個大樓一片漆黑,只有七樓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陸蕓去過小白的辦公室,她知道那是小白的房間。
  陸蕓進了大樓,樓下的保安攔住了她,陸蕓說找小白,保安在樓下撥通了小白的辦公室電話,無人接聽。
  一陣不安涌上了陸蕓的心頭,她猛的推開保安,沖上了樓梯。陸蕓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七樓,樓道中一片漆黑,窗外的月亮也不知道隱藏到了哪里。
  陸蕓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因為上了七層樓還是因為心情緊張。寂靜的樓道里她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心跳和喘息的聲音。
  陸蕓慢慢的走向小白辦公室的方向,刺耳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
  小白的辦公室到了,陸蕓站在辦公室的門前,鼓足了勇氣,猛然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明亮的燈光刺痛了陸蕓的雙眼,她本能的用雙手遮住了眼睛。隨即,在手指的縫隙中,她看見了小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常遠呆呆的坐在辦公室,思緒漂移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前幾天自己吸吮那個遇到車禍姑娘鮮血的那一幕畫面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那個姑娘并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送到醫院及時,所以很快就搶救了過來。而且,那個姑娘違反交通規則橫穿馬路,警察判定那個肇事的司機責任并不大,常遠不但沒有責任,反而因為及時救人受到了警察的稱贊。
  常遠想了好久的心事,實在坐不住了,煩躁的心情使他根本無法工作。他站起身子,去外面的秘書辦公室。
  小華看見常遠來了,立即高興的撲到常遠的身邊,挽住了常遠的胳膊,這幾天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進展迅速,小華得到了夢中情人的青睞,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常遠摸了摸小華的長發,“你陪我去醫院看看那個趙麗吧。”趙麗就是那個出車禍的女孩子,想到自己曾經在她昏迷的時候吸了她的鮮血,常遠就覺得愧疚
  小華點頭,“好啊,先去買束鮮花吧。”
  常遠看著小華的笑顏,心中感慨,自己怎么沒有早點發現小華的好處呢。小華其實是個很善界人意的女孩子,那天自己送趙麗去醫院,因為受到警察的詢問,從上午一直等到天黑才回到公司。由于發生了吸血的事情,常遠的頭腦十分混亂,居然忘記約了小華吃飯。回到公司才發現小華一直在等他,而且怕打擾他在外面的事情,連電話也沒有打給他,就在辦公室等了他一天。常遠十分歉疚的說對不起,小華卻一點也沒有怪他。后來聽說了常遠是因為送遇到車禍的人去醫院才耽誤的時間,小華連聲稱贊,常遠卻覺得內心有愧。
  趙麗的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常遠卻一直沒敢來看她,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麗,對于那天發生的事情,他感到害怕。他知道當自己看到鮮血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但是以后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他不知道。。
  趙麗的病房在住院部的三樓,小華在一樓的護士辦公室打聽了房間號碼,就挽著常遠抱著鮮花上了樓。
  剛到三樓,常遠和小華就看到走廊里有好多人,醫生護士來回穿梭著,還有一些好象是病人家屬的也滿臉焦慮的擠來擠去。
  兩個人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趙麗的病房前,卻看見病房的門緊關著,好多人圍在病房的門前竊竊私語。
  小華微笑著上前打聽:“請問這個病房的病人怎么了?”
  幾個年輕的小伙子立即爭先恐后的給小華講了起來,等到看見常遠從后面上來,小華親熱的挽住常遠的胳膊,都面露失望。
  常遠和小華已經聽明白事情的經過了。昨天半夜,住在這個病房的女病人忽然發了瘋,她沖出了房間,跑到別的病房,見到誰就咬誰,等到最后被值班醫生和護士制服的時候,已經咬傷了七八個人,現在發瘋的女病人被綁在病床上了,一會精神病院的人就來把她接走。
  常遠和小華面面相覷,這個發瘋的女病人會是趙麗嗎?
  這時候,一群白大褂推著一張病床來到門前,進去之后立即關上房門。不一會,那個女病人被綁在病床上推了出來。
  常遠猶豫了一會,才敢肯定這個大喊大叫的女人就是趙麗。他雖然只見過趙麗一次,但是印象非常深刻,趙麗是個很清秀的姑娘。但是現在出來的這個趙麗,臉色鐵青,額頭上布滿了青筋,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面容扭曲,聲嘶力竭的喊叫著誰也聽不懂的尖利聲音,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不知道是自己咬破了嘴唇還是昨天晚上咬傷別人的時候留下的。
  小華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小聲的問常遠:“是趙麗嗎?”
  常遠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趙麗被推進了電梯,走廊里的人群漸漸散去,常遠和小華只好把鮮花放在走廊的垃圾桶里。
  晚上,常遠獨自一個人坐在酒店喝酒。他剛剛把小華送回家里,看著小華進了樓門,聽著她上樓的腳步聲,然后是開門關門的聲音,最后一切聲音的消失了,常遠忽然覺得一種孤單涌上心頭。和小華在一起的時候,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很快,但是剩下自己一個人后,常遠立即回復了茫然和不安的心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常遠感到很無措,許多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受控制,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今天,看到發瘋的趙麗,他的心情更加不安,那天在車上趙麗額頭帶血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常遠一個人悶悶的喝了些啤酒,帶著些醉意回家了。
  父母和家里的傭人都早已入睡,常遠悄無聲息的上了三樓,回到自己房間。他的父母和兩個管家住在二樓,其他的幾個傭人都住在一樓,整個三樓只住了他一個人。
  常遠躺到床上,很快進入了朦朧的狀態。朦朧中,常遠覺得自己好象站了起來,他隨意的在房間中走著,不知道自己起來是為了什么。
  走到房門前,他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中一片漆黑,遠處的樓梯口若隱若現。忽然,他感到身后傳來了一陣喘息的聲音,常遠的身體繃直了,這三樓只有他一個人住,是誰在喘息?
  常遠呆立著,不敢轉過身去,卻感覺那喘息聲越來越近。接著,他感覺到有東西在撕扯著他睡衣的褲腿,常遠心跳加速,猛然回頭,看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常遠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家里養的小狗,不過小狗一向在一樓客廳睡覺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來了三樓。
  “你想嚇死我啊?”常遠嘟囔著走上前去想抱起小狗。小狗卻猛然的退后,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常遠。
  常遠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連一向很友好的小狗居然也開始防備自己,自己難道真的變成了吸血鬼不成?
  一想到吸血,常遠忽然覺得心跳再次加快,眼睛不由得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小狗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轉身想跑向樓下。但是常遠一身手就抓住了小狗,常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出手居然是如此快速,一把抓出,小狗在飛快奔跑的情況下居然無法躲避。
  常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覺得自己力量無窮。
  小狗在常遠手上無力的掙扎著,常遠的目光緊緊盯在小狗的喉嚨上……
  常遠的雙眼感覺到了明亮,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鐘,已經早上7點了,常遠懶洋洋的起床,來到了洗漱間。看著墻上的鏡子,常遠忽然呆住了,他看見自己的嘴角上有一絲血跡,他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夢境,小狗恐懼的眼神盯著自己……
  常遠感覺到了不安,難道那不是夢境,難道自己真的吸了小狗的血?
  常遠穿好衣服,來到樓下餐廳。父母都早已坐在餐桌旁,一旁的管家在小聲的和父母說著什么。
  “發生什么事情了?”常遠試探著問。
  “哦,少爺早。”管家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昨天半夜我聽見小狗在走廊叫,我出門的時候發現小狗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傷了,淌了好多血,我馬上派人把它送去醫院了,沒敢驚動老爺和你……”
  常遠目光呆滯,沒心事聽管家再說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常遠的父母吩咐管家去在樓里仔細的檢查,又說了些以后要把窗戶關好之類的話。
  常遠沒胃口吃早飯了,推說公司有事便出了家門。
  接下來的幾天里,常遠時刻注意檢查自己的狀態,他怕自己會再次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在一些特殊的環境里,即使自己想控制,恐怕也無法控制自己。
  常遠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下一次失控的到來。
  這一天,小華家里有事情早早回了家,所以常遠下班就直接回到了家里。
  進了家門,他就聽到了一陣狗叫的聲音,小狗前幾天已經出院了,傷口并不深,所以愈合的很快。
  但是小狗出院后,常遠一直在躲著它,雖然他知道小狗不會說話,但是他卻有些害怕和小狗相見,他不敢去看小狗,他不知道小狗會用什么樣的眼神迎接他。
  常遠的腳步剛剛邁入大廳,就聽見樓上小狗的叫聲忽然變的非常凄厲,小狗聲嘶力竭的叫著,叫聲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常遠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安,因為小狗從來沒有這樣的叫過,小狗怎么了?
  樓上管家的聲音在吆喝著小狗,小狗卻不受控制的繼續大叫,常遠猶豫著是不是要上樓。就在這個時候,常遠聽到了一聲更加凄厲的叫喊聲,這是管家的聲音,人和狗的喊叫聲交織在一起,讓整棟樓房里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氛。
  常遠的父親還沒有回家,常遠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二樓,幾個聽到喊叫的傭人也和常遠一起上了樓。
  常遠一出樓梯就看見了管家,管家的臉上一片血肉模糊,蹲在地上大聲的喊叫著,小狗站在不遠的地方戒備的看著樓下上來的幾個人。
  常遠扶住管家,“怎么回事?”
  “小狗瘋了,它剛才咬傷了李姐,我想要把它抓住,也被它咬了……”管家喘著粗氣,終于停止了喊叫,艱難的對常遠解釋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走廊里面的一個門開了,只見女管家李姐蹣跚著走了出來,她的一只胳膊都被鮮血染紅了,也不知道傷口有多大,看見來了這么多人,李姐哭泣著跑了過來。
  幾個傭人走上前去,把小狗圍在中央,小狗的叫聲忽然變的低沉了,警惕的看著圍攏過來的人。
  常遠非常奇怪的看著小狗,它只是一只體型很小的京叭狗,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把兩個人都傷的這么嚴重?
  幾個傭人打著暗號,忽然一起向小狗撲去,小狗敏捷的躍在了半空中,閃電般的向其中一人沖去,那人一聲大叫,鮮血從臉上流了下來。小狗落在地上,飛快的向樓梯口跑去。
  常遠就站在樓梯邊上,只見小狗飛快的奔了過來,常遠知道樓下的大門還開著,只要小狗下了樓就可以跑出去,那時就沒有人能追上它了。
  常遠閃電般的飛起一腳,小狗被他踢了起來,身體躍在了半空中,常遠左手一伸,已經凌空抓住了小狗的喉嚨。
  走廊里的追趕小狗的幾個人一起停止了動作,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常遠,他們都沒有想到平時文質彬彬的常遠居然一伸手就擒住了發瘋的小狗。
  小狗憤怒的大叫著,卻無法掙脫常遠的手。常遠看著小狗扭曲的眼神,忽然想起了趙麗。小狗此時的眼神竟與趙麗發瘋時候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常遠的伸直的手臂忽然有些顫抖。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小狗和趙麗得的是同一種瘋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陳強呆呆的看著黑貓躍下了沙發,在滿院子的驚呼聲中,那只黑貓來到了他的腳下……
  陳強的目光和黑貓對視著,他忽然覺得對這只黑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黑貓的主人大聲吆喝著黑貓,黑貓卻毫不理睬,它慢慢的用舌頭舔了舔陳強的褲腿,忽然一躍而起,院子里的驚呼聲再次想起。院子里的每個人都見過貓跳躍的動作,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一只貓能跳躍的如此之高。只見黑貓高高的躍在空中,然后一個輕巧的盤旋,穩穩的站在了陳強的肩膀上。
  黑貓的主人走了過來,伸手想把黑貓抱下來,黑貓一聲尖叫,一只腳爪揮出,主人連忙躍開,但是手上已經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主人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疼痛,大聲的喊叫起來。
  黑貓縮回了腳爪,伸出舌頭在陳強的脖頸上舔著。陳強卻沒有感到害怕,他的直覺使他知道這只黑貓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陳強慢慢的伸出手撫摸著黑貓光滑的皮毛,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滿院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人一貓。
  黑貓慢慢的抬起頭,在每個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每人人都被黑貓凌厲的眼神所震懾。黑貓看了一圈之后,再次躍起在半空之中,這次黑貓跳躍的更高更遠,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黑貓躍上了院子的圍墻,隨即消失了……
  院子的主人連聲驚呼,打開院門追了出去,陳強的同事也都跟了出去,陳強緩慢的走在最后面。
  陳強走出門的時候,院子的主人已經在胡同中找了一圈,但是毫無黑貓的蹤影,主人垂頭喪氣的連聲說著:“怪了,怪了……”
  小王和幾個同事上前安慰了主人幾句,說了些過一會它自己就回來了之類的話,最后也只好告辭了。
  黑貓在陳強出現的時候雖然表現奇怪,但是并沒有點頭,于是這場打賭究竟是誰勝了就成了同事們爭論的話題。
  經過一翻爭論,雙方各不相讓,最后只好算是平局,大家決定一起去酒店,但是費用由大家均攤。
  陳強沒有和大家爭論,只是跟在后面默默的走著,好象若有所思的樣子,對大家最后的決定也沒有表示反對,和大家一起去了酒店。
  喝了幾杯酒之后,那只黑貓就成了主要的話題,大家都問陳強以前是不是見過那只貓,陳強茫然的搖著頭。
  大家紛紛的議論著,都覺得黑貓的主人這次虧大了,跑了這么個財神爺。小王卻不以為然,據他說,這只黑貓本來也不是這家主人養大的,這里面還有個故事。
  “我聽人說,這只黑貓是這么來的。”小王喝了點酒就面紅耳赤了,但是說話還挺有條理。“聽說這家的主人以前是在市場賣魚的,每天賣了魚之后都會剩一些,但是他家的院子里有很多老鼠,每天偷吃剩下的魚,主人家損失很大,但是想了各種方法也不能把老鼠消滅干凈。有一天,這家的主人看見了經常在附近出現的這只黑貓,這只貓很奇怪,從來不偷吃別人家的東西,也不去垃圾堆揀東西吃,每天自己在附近的河里抓魚吃,但是河里魚并不多,所以那時候這只黑貓瘦的很。主人正好為了老鼠的事情發愁,他養的貓被幾只老鼠咬傷了,他平時就聽說過這只貓的奇怪行為,所以就在那只貓的面前自言自語,說如果有那只貓能幫他抓老鼠,抓一只老鼠他就情愿送一條魚。本來他也只是發發怨氣,隨便說說的,因為他養過很多貓,也沒能消滅了院子里的老鼠。但是,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就發現黑貓蹲在他家院子里,面前擺了三只老鼠的尸體,于是主人就給了黑貓三條魚。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只黑貓從此以后每天早上送來三只老鼠,主人都很守信用的給他三條魚。沒過多久,這園子里的老鼠就沒有了,黑貓也不來了。主人覺得這只貓很奇怪,就到處找它,有一天終于在河邊找到了它。主人就說,家里的老鼠雖然沒了,但是還想請黑貓回去,預防老鼠再出現。主人早就覺得這只貓能聽懂人說話,果然那黑貓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就跟著主人回家了。主人為了弄清它是不是真的能聽懂人說話,就問了它許多問題,沒想到黑貓居然什么問題都能回答。于是主人就在外面吹噓他家的靈貓能回答任何問題,有人不相信,就真的去問靈貓問題,經過幾回試驗,發現黑貓真的能回答任何問題,而且居然能預測到很多沒發生的事情,于是靈貓的名氣就越來越大。”
  陳強聽著小王和大家的議論,只是沉默的喝著酒,今天發生了太多讓陳強震驚的事情,他需要冷靜的思考一下。
  首先是小王表姐夫的事情,陳強直覺的知道,殺死人的應該就是自己,這讓陳強不知所措,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成為殺人犯,但是自己怎么會一下就把人的頭骨打的粉碎呢,陳強心中覺得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以后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還有黑貓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陳強覺得自己好象和那黑貓很熟悉,那只黑貓就好象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或朋友,讓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而且很顯然,那只黑貓也認出了自己,那么自己和黑貓究竟是什么關系呢?黑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身上發生的奇怪事情能從黑貓那里找到答案嗎?
  夜深了,喝酒的人終于散去,小王喝多了,幾個人扶著他把他送回家,陳強獨自向家里走去。
  陳強喝的也不少,但是被夜風一吹,酒意也褪去了一些,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腳步,盡量平穩的走著。
  走著走著,陳強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那天自己打人的那個胡同,也就是小王表姐夫死亡的地方。
  幽靜的胡同口黑黢黢的,只有一絲并不明亮的月光照在地上,陳強不愿去想那些事情,只想盡快的回到家里,于是加快腳步。
  胡同中靜悄悄的,陳強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踢踢蹋蹋的響著。忽然,陳強站住了,他剛才似乎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好象也是走路的聲音。
  但是,陳強的腳步一停止,那個走路的聲音也隨之消失。陳強慢慢的轉過頭,身后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
  陳強的心跳忽然加快,他小跑著跑出了那個胡同。出了胡同口,陳強再次回頭,身后依然是一片沉寂。
  陳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慢的把略帶僵硬的脖子扭了回來。
  在把頭扭回來的一瞬間,陳強呆住了,他看見前面不遠處,一雙眼睛在靜靜的看著自己……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陸蕓慢慢的把手放下,房間里的燈光已經不再刺眼,她看見小白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雙眼直直的看著門口的自己,陸蕓看著小白那毫無生氣的眼神,一陣涼意爬上了脊背。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樓下的保安追了上來,他氣喘吁吁的奔到陸蕓身后,隨即也看到了房間里的小白。
  門口的兩個人一起怔怔的看著屋內的小白,陸蕓慢慢的走向前去,小白的眼神依然直直的盯著門口。陸蕓輕輕的拍了拍小白的胳膊,小白的身體歪了一下,隨即整個身體滑到了地下……
  小白死了!
  陸蕓呆呆的坐在公安局的辦公室里,對面警察的詢問聲,對她來說恍如不覺。從發現小白死亡到現在已經幾個小時,陸蕓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她的腦海中只有小白那直直的眼神,小白臨死前看到了什么?
  陸蕓的手揣在衣服的口袋中,緊緊的握著那枚戒指。
  在保安去報案的時候,陸蕓發現了小白的手上帶著這枚戒指。隨即她發現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由于躺倒在地上,小白的手臂露了出來,陸蕓看見小白的手臂上清清楚楚的印了一個徽章,這徽章她見過,沒錯,就是戒指上的那個圖案翻轉了過來,看樣子好象是用戒指在手臂上印了一下,所以出現了這個翻轉的圖案。陸蕓看著小白的手臂,忽然覺得這個圖案十分的熟悉,以前這個圖案在戒指上是反向的,所以陸蕓沒有什么察覺,此刻看到了正面的圖案,那張揚的觸角讓陸蕓似曾相識,陸蕓忽然感覺到這個圖案和自己的關系應該很密切。
  陸蕓當時的頭腦十分混亂,她伸出手摸了摸小白手臂上的圖案,不由得呆住了。這個圖案居然深入小白的肌膚,就好象與生俱來的一般和整個皮膚結為一體,看起來這個圖案絕對不象是剛剛印上去的。陸蕓與小白十分熟悉,她可以肯定,以前小白的手臂上絕對沒有這個徽章的圖案,但是現在的情況如何解釋?
  陸蕓立即把這枚截止取了下來,她不想讓警察知道關于這枚戒指的事情,她已經知道小白的死應該和這枚戒指有很大的關系,但是警察是不會相信這種奇怪事情的,她要自己去調查小白的死亡原因……
  小白 的死太奇怪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就那么靜靜的死去了,警察說具體的死亡原因還要等待法醫的鑒定。但是陸蕓知道,這件事只有她自己才能發現真相……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警察被陸蕓累得疲憊不堪,也沒有問出一點線索,最后只好讓陸蕓回家休息。
  陸蕓被警車送回了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她怔怔的坐在書房桌子前,看著手中的戒指。小白一定對這枚戒指做了鑒定,但是為什么沒有一點書面的東西留下來?
  陸蕓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也知道小白做的那種鑒定十分復雜,鑒定的內容多達十幾項,所以每項鑒定之后必須留下鑒定情況的分析,不然到最后就沒辦法匯總了。小白做事情一向精細,絕對不會沒有鑒定報告的。但是小白的辦公室里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那么這個鑒定報告哪去了?
  難道是小白來不及做鑒定就忽然遭遇了不測?但是陸蕓隨即推翻了這種可能,因為小白的死亡時間一定是下班之后,如果在下班之前,那早就被人發現了。一下午的時間,小白一定早就鑒定好了這枚戒指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了。
  不在辦公室,那么一定在實驗室。陸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漸漸的目光堅定了起來。她決定立即去小白研究所的實驗室,她要在別人發現那個鑒定報告之前把它拿到手。
  研究所的辦公樓已經不是一片漆黑了,由于發生了命案,門口已被警察封鎖。
  陸蕓繞到了樓后,一樓的窗戶全部緊閉著。陸蕓看著十幾層高的大樓,只能無奈的搖頭。她試著左右看了看,意外的發現了一道從樓頂直通下來的排水管子。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從這里爬上去,但是隨即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
  陸蕓用手摸了摸鐵制的排水管道,用力的拉了一下,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升了起來。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居然十分大。
  陸蕓決定試試看,她用力抓住管子的兩側,手腳并用,居然真的爬了上去,陸蕓信心倍增,飛快地繼續攀爬。
  很快的,陸蕓爬上了樓頂,她看了看遙遠的地面,心中更加不安。自己難道是超人?這么高的樓連精壯的小伙子也爬不上來,自己怎么會這么輕松的就上來了?而且,在攀爬的過程中,自己信心十足,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自己哪來的這種能力?這和那枚戒指以及小白的死有什么關系嗎?
  陸蕓順著天臺的樓梯進入了樓內,她來過幾次研究所,知道小白常用的那間實驗室在頂樓。
  陸蕓輕輕的行走在漆黑的走廊,身輕如燕,快步如飛,雙腳好象可以不沾地一般,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天在夢中飛翔的感覺。
  實驗室的門關著,陸蕓在旁邊的窗戶上試著左右拉了拉,窗戶如愿的打開了。
  陸蕓終于進入了實驗室中,她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在一排排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間穿梭,不時有玻璃器皿反射的手電光亮映入陸蕓的眼簾。
  在一張極大的實驗臺上,陸蕓看見了一疊紙,陸蕓拿起紙,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第一張是白紙,第二張也是白紙……陸蕓失望了,這疊紙看來并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陸蕓隨手繼續翻著,不經意的眼光落在了最后一張紙上,卻意外的發現了小白的字跡。
  陸蕓呆呆的看著小白留下的字,小白寫的是: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所有的儀器都無法分析它的成分,它是什么?
  陸蕓抬起自己的手,看見了那枚戒指,陸蕓問自己:這到底是什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獨自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呆呆的看著遠處嬉笑奔跑的孩子們,一種孤獨的感覺涌上心頭。
  從小他就是最優秀的孩子,上學以后是最優秀的學生,進了公司以后是最優秀的年輕企業家,在家里他也是最優秀的兒子。但是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常遠心中的煩悶很想找個人訴說,但是他沒有可以訴說的人。父母雖然從小就很寵愛他,但是他總覺得和父母之間有著一層淡淡的隔膜。父母對他一直很客氣,從來沒有責罵過他,他對待父母也總是彬彬有禮,上學以后他常年住校,與父母的接觸就更少,在他的心中父母是很慈祥的,但是卻缺少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常遠從來也沒有那種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優越的家庭條件使他和同學之間無形的拉開了距離。
  在和小華戀愛之前,他也沒有交過女朋友。雖然他現在很喜歡和小華在一起,但是卻不想讓小華知道他心中這些難解的事情。因為,還有另外一種隱隱的擔憂籠罩著常遠,這擔憂是關于小華的。
  小狗被送到醫院后,醫生經過診斷,認為小狗的精神狀態不是很正常,不再適宜飼養,而常遠卻無法忘記小狗那瘋狂的眼神。每天晚上,常遠都會做噩夢,夢中趙麗和小狗的眼神交錯出現,兩種眼神都是如此的瘋狂,卻又如此的相似。常遠經常會在夢里驚醒,在漆黑的臥室中睜大著雙眼直到黎明。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趙麗和小狗都曾經被他吸過血,而且都在被吸血的幾天之后發瘋,發瘋的癥狀也極其相似,難道他們的發瘋都是因為被自己吸了血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小華會怎么樣?常遠忘不了那天在辦公室吸吮小華手指的場面。如果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那小華也會發瘋嗎?
  讓他感到安慰的是,自己吸吮小華手指是在吸趙麗和小狗的血之前,現在趙麗和小狗都已經發瘋,而小華卻沒事,這大概可以證明趙麗和小狗的發瘋與自己無關。但是自己吸小華的血只有很少,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使小華的發瘋時間延遲了呢?
  常遠越想腦子越亂,最近他經常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逼的筋疲力盡,而且他時刻擔憂著小華,生怕會有不測發生在小華的身上,他的神經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一陣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常遠的思緒,是小華的電話。
  對于常遠最近情緒上的異常,小華也有察覺,她問了幾次,常遠只說是生意上的事不太順利,小華也只好作罷。
  小華的電話是提醒常遠,別忘記了晚上的事情。常遠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小華,今天去她家吃飯,見見她的父母。
  常遠走出了公園,去商店買了些禮物,就去公司接了小華,兩個人親親熱熱的上了車,直奔小華家而去。
  現在,常遠只有和小華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暫時忘記那些令他煩悶的事情。他開著車,聽著小華興奮的絮絮叨叨,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小華,你說我們結婚好不好?”常遠扭頭突然提議。
  “啊?”小華很短時間的驚訝過后,興奮的抱住了常遠的腰,“你不是逗我開心吧?”
  “別,我開車呢!”常遠連忙放慢車速,小華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
  “我是說真的,不過我還沒買戒指……”常遠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小華,自己居然連戒指也沒有準備就開口求婚了。
  小華開心的笑著,“有你就足夠了,戒指有沒有都無所謂。”
  常遠看著小華興奮的有些泛紅的臉龐,心情變得愉快了。小華就是這么簡單的女孩,高興還是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而且絕對不會故做矜持,這就是小華可愛的地方。
  到了小華的家里,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小華的父母都是大學教師,家里的氣氛讓常遠覺得很松弛,兩位老人看來也對常遠很滿意。常遠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這里比自己的家更讓常遠感到親切,這樣的家庭才是真正的家庭,而常遠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從未感覺到如此的輕松。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30-11-2009 0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很晚才告辭,小華堅持要送常遠,兩人在樓下依依不舍的分手。
  第二天一早,常遠就把要結婚的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顯然非常驚喜,連聲囑咐讓常遠晚上帶小華回來吃飯。
  常遠請了一天假,帶著小華去買戒指,兩個人興高采烈的逛了一整天。晚上,小華來到常遠家,常遠的父母對小華也十分的滿意。
  吃過晚飯,常遠的父母要去參加一個商場上的應酬,于是家里只剩下常遠和小華了。常遠帶著小華回到自己的房間,小華好奇的看著他房間里的每一件擺設,不停的問東問西。
  常遠看著小華開心的笑臉,忍不住抱住了小華的腰,小華低下頭,臉蛋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兩個人擁抱著倒在了床上……
  忽然,常遠感到一件堅硬的東西硌在了自己的胸口,常遠伸手一摸,原來是小華帶了一個項鏈,隨著兩個人的動作而從小華的衣領內滑了出來。
  常遠這時也沒心思看別的東西,馬上又和小華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天亮了,常遠從睡夢中醒來,小華還睡的很沉,睡夢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兩只胳膊伸在被窩外面,雪白的頸上一條綠色的項鏈十分顯眼。
  常遠好奇的拿起了項鏈,這條項鏈的顏色很奇怪,常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暗綠色,而且還帶著金屬的光澤,這是什么金屬?在這條鏈子的下面掛著一個同樣質地的墜子,墜子是一個很規則的圓形,表面很光滑,常遠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墜子。
  常遠好奇的研究著這條項鏈,不小心扯動了小華的頸子,小華醒了過來,伸手抱住了常遠。
  小華睜開眼睛,看見常遠手中拿著項鏈,就嘻嘻的說:“沒見過吧,這是你的守護之神。”
  “什么?怎么成了我的守護之神?胡扯,不就是一條項鏈嗎!”常遠放開項鏈,準備起床。
  “真的,這是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帶上的。聽說這個項鏈的來歷還很神奇呢。”
  “哦,什么來歷啊?”常遠也有些好奇。
  “我媽說,在我一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和尚來到我家,說這個項鏈是屬于我未來丈夫的,先由我保管,這條項鏈能保護我百邪不侵,在遇見我丈夫之前,我會事事順利。但是,我結婚后,這條項鏈就要交給我的丈夫。”
  “啊?有這種事?”常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所以說,它是你的守護之神啊!”小華說著,把項鏈摘了下來,戴在了常遠的脖子上。
  “這條項鏈是屬于我的?有沒有搞錯?那個和尚是個江湖騙子吧,你媽是不是上當了,給了他好多錢?”常遠不相信的問。
  “沒有,我媽說那個和尚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
  常遠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再次研究起來。
  “這里面還有夾層呢,我研究了好久才發現的。”小華指著墜子的后面的一個突起,“你按一下這里。”
  常遠輕輕的按了一下突起,墜子前面突然彈出一個蓋子,呈180度的垂在下面。
  常遠看著新露出的夾層,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
  這個夾層里面雕刻的是一個圖案,常遠對這個圖案無比熟悉。
  從中間扭曲的人臉形狀中延伸出的觸角仿佛直刺到常遠的心里,這些觸角好象有生命力一般在常遠面前舞動著。這就是常遠收到過的那個徽章圖案,不同的是,這個圖案和印在紙上的是反向的。也就是說,如果把這個墜子上的圖案用印泥印在紙上,那就是他見過的那個徽章了。
  “那封信是你給我的?”常遠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2-8-2025 01:48 AM , Processed in 0.115177 second(s), 24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