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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hche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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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04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進行萎縮式



習慣正滾在軌道的模式,
主軸是感到恐懼而擱淺的鯨魚,
在旋轉木馬上重複的播放一種情緒,
我以為的情緒,自以為是的旋轉。
綁上花圈的腰帶捆著訕笑的恥辱,
於是鞋緣乾淨不了,
空氣也是污染的被動式,
什麼都不再改變,
在第二口完後,還有第三下等著。
定律令人咋舌,
總是敏感的像含羞草般聰明。
繞了第四圈後,
我的心房進行萎縮的儀式,
等不到完成二千五百公尺的第五圈,
停止了動作,卻渴望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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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04 10: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孤單同學》紅顏未老,芳華早夭

有一種女生,就像芬芳美麗的茉莉花一樣,讓人覺得很舒服、很自在,不由得想多親近她。然而,越美麗的花,越容易早夭……總是有等不及的人,想強摘下。

‧因「空中補給」的歌聲結緣

她是我唸師專語文組時的女同學,是一個品學兼優、循規蹈矩的好學生。

師長們對她是關愛有加,同學們也對她讚不絕口,可是她畢業不到一年就過世了。她原是上天的寵兒,把最優秀的條件都給了她,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上天卻不再眷顧她,反而無預警的遺棄她!

她在騎車上班途中,被另一輛橫衝直撞的機車,硬生生的撞上。她雖然恪守交通規則,然而別人卻是莽莽撞撞。肇事者仍未成年,車禍後並無大礙,她卻因為頭部受創搶救無效!她就這麼走了,這麼的突兀、愕然,再也看不到這個璀璨世界。

遙記當年,一晚我在禮堂外遇見她。

本來要去聽音樂演奏,來得太晚禮堂已經人滿為患。平日笑容可掬的她,今晚看起來有點疲憊,見到禮堂爆滿沒有失望,反而有著如釋重負。

那時候,我們本來還不算熟稔,但是她待人一向是和藹可親。所以不期而遇後相識而笑,我們一起來到禮堂外的小花園,坐在欄杆上隔空傾聽。在那姣美的月光下和茉莉花的飄香中,我們展開第一次單獨長談。

其實,我這個人是比較喜歡流行音樂的,聽不聽古典演奏會無妨。這一說才知道,我們都很喜歡在台灣很火紅的澳洲樂團「空中補給」。

「Lost in love……」我們開始輕聲哼著「空中補給」的成名曲。

‧少年習作本的第一個讀者

我有些好奇和納悶,總是人群簇擁的人今晚怎會落單?而且笑容有點牽強。

她呆滯片刻後喃喃道,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很想哭。我猜測她是壓力太大。因為大家都認定她是優秀生,從小到大都活在眾人的模範框架中。

我有點殘忍也有點戲謔,居然提醒她不要在別人面前哭泣示弱,以免壞了她的端莊形象。她的眼眶突然間紅潤又縮了回去,我的良心建議讓她哭笑不得。

因為「空中補給」這共同話題,一聊就聊了很久,演奏會都快結束了。最後八卦一問,她到底屬意誰?學校裡不少男生在追她,有兩個跟我同班。

她乾瞪我一眼後,笑而不答。

在禮堂人群出來前,她向我道聲晚安返回宿舍。兩個熟悉面孔在禮堂外面等她,兩個男生互不褡理又暗中較勁。我想她對他們都很好,但是不想傷害到任何一方。音樂會她遲到早退,就是不想做出抉擇。

我和她沒有男女之情,所以相處起來反而輕鬆沒壓力。考試最拿手的人,竟然對我上課隨手塗寫的筆記,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她一直要跟我借去看,我推辭,覺得「內容」還見不得人。又講了幾次後,終於熬不過借給她。

她很用心,看完後在筆記段落下方,用鉛筆寫下眉批。

雖名為上課筆記,其實抄錄老師的重點只有兩三行,大部份都是我的胡思亂想。她是我少年習作本的第一個讀者,可惜見不到我日後出版成冊。

‧紅顏未老花先葬

有一天,她被我弄得很不高興,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生氣。

肇因是我把她的「模樣」,寫到小說草稿裡了。

她那的一頭長髮上,有輕微的「少年白」現象,不過算來去也只有幾根啦!但是我卻在上頭大作文章。在我惡作劇筆下,她搖身一變為「白髮魔女」。然後她平日的熱心助人,在我黑色調侃後,儼如是個「雞媽媽的媽媽」。

她氣結的模樣,真是讓人莞爾,很想罵些難聽的話,卻又一時間找不到適當的詞彙。我被她唸經好幾次,嗔怒我是歪曲事實。她幫過我不少忙,直說自己好心沒好報。哈!原來女生都是愛漂亮的,絕非跟智商成反比。

這是我對她的最後記憶,畢業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

出殯那天,同學們都來參加她的告別式,相對無言忍不住抱頭痛哭。她的親人早已泣不成聲。那個未成年肇事者,跪在她的靈前企求原諒。

她的笑容、她的話語、她的倩影,都已離我們而去。

芬芳美麗的茉莉花,變成如泣如訴的白雛菊,緊緊圍繞在她的遺像前,紅顏未老花先葬,到天國往生的路途上,我們含淚送她一程。

多年後,我仍記得茉莉飄香的那一晚,我看到她集眾人寵愛下的一絲輕愁。「空中補給」的 Lost in love,只能在天堂迴聲,遺憾她還沒有真正的愛過。而我年少的塗鴉範本上,徒留她芳華早夭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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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04 10: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獨角戲

雨下的很大,雖然她有撐傘,但僅是從下計程車走到騎樓的距離,就可以讓她的褲管都淋濕了。

有點微醺,不僅僅是因為半個小時前在 PUB裡狂灌的紅酒,也因為他的傳來的簡訊。

「酒不要喝太多,我會擔心,回來前撥個電話給我,不管多晚,讓我去接你。」

看的她一臉甜意,讓一向不擅長驚喜的她,想飛奔回去給他一個驚喜,二話不說的拋下了正在慶生的姊妹們,只想馬上看見他,狠很的抱住他,第一次,她會那麼的想念一個男人,也是第一次,她覺得讓人捧在手心,像個公主般的呵護著。

認識他,是在一個朋友的聚會,高高的,有些肉,卻不顯胖,有肌肉,卻又稱不上太壯的體型,剛好是她喜歡的那一種,短頭髮,略黑卻很陽光,特別是笑起來,有點浪蕩,又有點讓人心安,認識的那一天,他又會玩又敢玩的,讓她以為,他是個可以一起玩的男人,卻沒想到兩個人會這麼的在一起,而且,這麼安定,這麼久。雖然,兩個人第一次的接觸,是在另一個朋友的聚會上巧遇,當天又唱歌又喝酒的,然後,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光溜溜的在他的床上醒來。

有點尷尬,卻這樣開始了交往。

一開始,他的身邊還是有些花花蝶蝶的,她沒當真,因為她總以為兩個人不會長久,所以也不在意,而她在外面也總說自己單身,仍不放棄尋找天長地久的希望,但是漸漸的久了,她發現,在跳舞的時候,會希望他環住她的腰;在喝酒的時候,她開始回絕別人請的酒;唱歌的時候,她想念他低沉的嗓音;就連抽煙,她都有錯覺她吸進去的不是維珍妮,而是他的 Dunhill。

她本來不想在意的,可是似乎就這麼愛上了。

而他,在她們週年的那一天,送了她一把鑰匙,那時她的租約到期,而他卻買了在淡水的房子,那是有一次經過,她說能住在這裡多好的房子,鑰匙交給她的時候,他半戲謔的說:「我剛好買房子,想找個人分貸款,你搬過來住,要付我房租喔。」

她什麼都沒說,但是從那一天起,她搬到了他的房子住,而她把他搬到了她的心上住。

他很好,都很好,有驚喜也有浪漫,懂一點文學也懂一些音樂,談起黑格爾的時候,比誰都認真,可是在夜店的時候,又玩的比誰都還徹底,他什麼都很好,除了永遠的忙碌。

新家裡,兩個人有兩個人各自的房間,中間用一扇門相連,因為他常工作到半夜,而她常沒日夜的畫圖,所以也贊成這樣的分配,個人有個人的房間,夜裡到對方的房裡過夜,有時候工作到睡著,也不怕吵了對方,或許是這樣的空間,讓她們可以和平共處吧。

而他的忙,忙著工作、忙著玩樂,因為工作的關係,一年到頭的東南西北的跑,三不五時的出國,雖然有時候,她也覺得寂寞,在自己的房間,看著對方空蕩蕩的房間,而感到空虛,但是她就像走下沼澤的動物,漸漸的安靜,也漸漸的認命,只為了貪圖那一絲絲所謂的愛情。

有時候姊妹們也覺得他太忙了,但什麼都來不及說,她就搶著說,這樣比較有自己的空間啊,不然我怎麼跟妳們出來玩,雖然如此,但因為條件太好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會讓人有不安的預感。

她是幸福的,當她把手機裡的簡訊給姊妹看的時候,她更這麼堅信著。姊妹們看著簡訊便鬧著,說不到清晨不讓他回去,而她卻護著男人,說男人昨天剛下機,累的,還是讓她早點回去,便捨棄了多年情誼而朝家裡飛奔。

在用磁卡刷開電梯的時候,她想,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她扮演公主的角色,小時後,多想演公主,可以被呵護著,寵溺著,但她總是分配到女王的角色,怎樣都要堅強,說什麼也不能掉淚的那一種,漸漸的也以為自己是不需要人疼的那一種,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公主只是躲了起來,而不是不存在。

他現在會在幹嘛?忍不住的她偏著頭想,想著他淋完浴,半裸著身在沙發上睡著的樣子;想著他刁著煙,喝著啤酒看電視;想著他一個人在電腦前廝殺的認真;想著他無聊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想著意外見到她的他,會興奮的抱著他轉圈,想著想著的她,自己笑了出來。

電梯的門打開,卻沒想到見到了沒想過的畫面,她的他擁著另一個女人在她們的家門前舌吻,兩個人的激情,會讓路人都臉紅。

而電梯到達所發出的聲音,讓一個人的心痛,瞬間變成三個人的沉默。

她沒說話,自己開了鐵門走進屋裡,他沒關上的房門,有著凌亂的被褥和愛慾的氣息,她發現自己待不下這個有過背叛事蹟的屋裡,轉身離開時,看見他們倆還愣在門口,她聽見那女生還嬌嬌的問他說:「她是誰啊?」

她沒有抬頭,低低的說:「我是他的室友。」

然後走進電梯裡面嚎啕大哭,她看著自己剛剛差點關不上電梯門的手,一直不停的顫抖,原來,她在自己的謊言裡扮演公主,所有的幸福只是獨角戲碼的演出,她才想起男人沒給過他任何承諾,就連簡訊,也只是怕被發現背叛的手段之一,她是不擅長驚喜的,沒想到給予驚喜所換來的禮物,是這麼沉重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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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04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多情

多情的人說:「我的愛並非是妳的唯一。」




  清平,多情的男子,他就像一隻花蝴蝶,喜歡留戀在不同的花叢之間,今天在百合花綻放前翩然舞動,明日在玫瑰花蕾上汲取蜜汁,生活永遠在追逐一個又一個愛情。
  他給予愛情的感覺是不穩定性,以及不安全感,讓女人愛上他又想離開他。然而,他依舊習慣穿梭於一個又一個女人之間,尋求不同感觸的溫柔窩,白頭偕老對他來說是不堪使用的古老教條,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奉行的快樂主義。
  在他的朋友裡,沒有人不佩服他那張燦爛如蓮花的舌頭,道起花言巧語就像是在呼吸般簡單,不用打草稿,也不用事先演練,就能灌得女人們不醒人世。或許,這樣的形容太過於誇張了點,但也只有這樣才能描寫多情的清平他的風流史。
 
  來聽聽!他的好友對他的告誡…
  「清平,你女朋友一個交過一個,難道不想穩定下來嗎?」
  『難啊,身在花叢中,見每朵花都是那麼地美,不由得讓人相去親近。』
  「小心,總有一天你會被花香給毒死。」
  『你沒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我是擔心你還沒在牡丹花下死前,已經被對手亂刀砍死了。」
  做鬼也風流。是啊,清平還沒做鬼前已經夠風流了,倒是許多讓他橫刀奪愛的男人想讓他早點做鬼,他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繼續玩著他的愛情遊戲。
  
  聽聽看!朋友甲乙丙丁對他的看法…
  甲說:「最近清平又交了個新女友。」
  乙說:「我看是炮友吧。」
  乙這麼逗趣的一說,甲丙丁三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丙說:「不知清平這回可以耐多久。」
  丁說:「我敢肯定不出半年,新人就會變舊人啦!」
  乙說:「半年,有哪麼久嗎?我看三個月還差不多。」
  甲說:「說不定是三個禮拜。」
  丙說:「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
  於是,甲乙丙丁四人起了個賭約”看誰能猜中清平跟新交的女友,可以在一起多久”。賭注每人一千塊台幣,由提議人丙保管賭金。
  
  再來聽聽!曾經愛過他的女人們這麼說…
  曾經當過他三個月的女友X小姐,談到清平總是有點感嘆!
  「跟清平在一起時,我很快樂,但是他給我很多不安全感!」
  清平的第N任女友Y小姐,她跟清平在一起是最久的,她對他的看法是…
  「是的,清平他是個好情人,但絕對不會是個好男人,是個百分之百的爛男人。」
  Z小姐是清平的上任女友,兩人因吵架而分手,她氣憤地說。
  「我只有一句話好說,清平你去死吧…」好一句毒辣的狠話。
  
  最後,來聽聽當事人怎麼為自己辯護…
  『上帝讓我們懂得去愛人,但並不代表就只能愛一個人,我對每段感情都很認真,從不中途劈腿,先結束一段感情,再開始另一段戀情。我從沒對不起任何一個跟我在一起過的女人,畢竟我們都是在情投意合之下開始談情說愛,在熱情褪去之後和平分手,在自由民生的國度裡,誰能指責誰呢!』
  以上是清平合情合理的辯稱,請先別嗤之以鼻。若你是男人,我想你曾經也想過要擁有三妻四妾,大大享受齊人之福吧?既然是這樣,那麼你還能對我嗤之以鼻嗎?若妳是女仕,我只能跟妳說,在我愛的攻勢下請別愛上我。
 
 
※多情的人,總是擁有太的愛,在他的愛還不穩定前,千萬別愛上他。萬一不幸妳愛上了他,千萬別抱持著妳能夠改變他的一切,因為你的念頭已有不少前人嚐試過,他們都是鎩羽而歸的失敗者,那麼妳能成功嗎?別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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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04 01: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使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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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04 01: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藍色的貓

藍色的貓 消失好久
 頓時 驚慌了起來
失眠的貓 單身街頭
 夢 遙不可及的愛

憂鬱的貓 躲藏在哪
 期待 即時再一眼
流浪的貓 漂泊何處
 家 不過是個名詞

冷戰裡 你不懂貓
如果懂 你不無言
如果說 你不自卑
如果怕 只會更冷

幸福是
如果你真得懂 藍色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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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04 01: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愛不厭詐

你知道嗎,愛裡面常常有詐,它使用的手段雖然是「詐」,但最主要的目的是「愛」。


為清潔工而掃:兩全何樂不為

有一天我到朋友家去。「糟了!我忘記今天清潔工要來。」那女主人聊天聊到一半,突然跳起來,拿著掃帚東掃掃、西掃掃,再把掃到的髒東西倒進垃圾桶。我好奇地問她,清潔工不是就要來了嗎?為什麼反而自己掃。

那女主人笑笑:「因為我不能讓她覺得我一個禮拜都不打掃,把工作全留給她。當她看到垃圾桶裡有我掃出的髒東西時,感覺會比較好。」話才說完,清潔工就到了,因為我們都在客廳聊天,她叫清潔工先進去清臥室,而且立刻去臥室開了冷氣。

「妳很體貼。」我說。

女主人點點頭:「對!我為她開冷氣,她會感謝我,而且因為有冷氣,她會清得比較仔細,汗水也不會到處滴,所以受惠的還是我。」

請問,這主婦詐不詐?但是那詐裡是不是有愛?愛她的清潔工,也愛她自己的家。

甘願彼此利用:得其利聰明!

再說個境界更高的「愛不厭詐」。

有個美國慈善團體的負責人對我說,好多家長現實極了,當她發動高中生賣檸檬水募款的時候,那些家長居然先開條件,要他寫謝函,以便孩子作為申請大學的好資料。「可以啊!」他說:「為了給可憐人多募一點錢,我當然答應,而且你知道嗎?那些孩子愈付出,愈有感動,進大學之後,都回來幫忙,成為我們的義工。」

想想!那些家長是不是很詐?但他們「詐」是為了幫助孩子進入好的大學。

那慈善團體的負責人是不是也很詐?但他「詐」是為了幫助更多可憐人。

結果,他們彼此利用,因為美國大學非常重視公益活動,孩子都進了好的學校;又由於口耳相傳有這好處,於是有更多高中生投入義賣活動;加上「回頭」來幫忙的大學生,那慈善團體愈做愈成功。

機會教育:兩面光亮高明

再舉個例子:我以前的一個同事,說他太太有一陣子對他岳母講話很不客氣,他看不過去,又不好勸,於是想了個妙招──他不罵自己太太,卻對著女兒說: 「妳媽媽對阿媽講話那麼兇,只怪阿公早死,但我先警告妳,將來如果我活著,跟妳一塊兒住,妳對妳媽媽這麼不禮貌,我一定立刻冒火。」

他故意把話讓太太聽到,果然效果奇佳,太太對老阿媽的態度立刻改變了。他藉機會一次教育了兩個人,還暗助了老人家,你說高明不高明?

招愛到三個人:心性弱點詐得妙

我太太也是「愛不厭詐」的高手。

有一天她看我在吃木瓜,怕我的血糖太高,居然不跟我說,而跑去叫女兒:「妳爸爸在吃一個大木瓜!妳去分他一半。」女兒搖頭,說她不愛吃木瓜,我太太就繼續說:「可是妳爸爸不適合吃太多,為了他多活幾年,又只有妳能搶得下他的木瓜,妳就去要半個吃吧!」

女兒果然立刻跑來分走我半個木瓜。她那些話都被我聽到了,怨她「耍詐」。

太太居然一笑:「我不是對你耍詐,是對女兒,因為女兒太不愛吃木瓜了,她只有為了愛你,希望你少吃一點,才會過去分你的木瓜。我是為了愛你,也是為了愛她,於是利用了女兒愛你,和你疼女兒的弱點……」

我聽了,半天會不過意來。

天哪!她這一招居然發揮了三個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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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04 1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幫你的另一半盛碗湯吧

昨晚到熟悉的自助餐用餐,看著前面一對情侶一起點菜,不禁過去美好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裡。

兩個人點著一盤菜,一起享受著,我在她們的身後坐下。後來在裝飲料的時候,那對情侶也來裝了,女生很細心的裝了兩杯冷飲,而男生卻裝了碗熱湯。在用餐的時候,男生沒有問過或著幫著女生裝碗湯,不禁讓我想到過去我和她也是這樣的用餐畫面,裝完了自己的湯,卻很少問過對方是否需要;直到一次的爭吵之中,她對我說了:「你吃飯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問過或是幫我裝過湯」

我本來想趨身向前以自身經歷告訴男生,又怕他誤會而作罷。人好像都是這樣的,當彼此深愛的時候,往往會忽略該有的尊重與體貼,而另一方也因為愛而一直包容著,直到當包容變成習慣最後變成折磨,感情和耐心就在這樣的消耗中消失殆盡直到結束,留下的只剩下淚水與痛苦。

還記得前女友一直責備我不夠體貼與用心,她說:「難道那些體貼與用心的人,都是別人交代事情給他做,他去做了別人才說它很體貼或是很用心嗎?」

在爭吵之後,我一直在想著到底什麼樣才叫做體貼或是細心,後來我有了答案,那就是----所謂的體貼與細心,是應該妳告訴過對方妳的感受與需求,對方以後會記住並主動為你去做,那樣才叫做細心或體貼。

所以別急著怪對方不夠細心或體貼,很多時候對方不是不願意去做,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去做吧!所以別吝嗇的向對方說出你的感受或需要,剩下的就看他表現來打分數吧!因此,吃飯的時候幫對方裝碗湯或是飲料吧!

我到現在才知道,其實我可以不必唸到博士,我也不必賺到大錢,因為當你連裝碗湯都不會時,她又能期盼你能為他作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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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0-2004 1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身體發出健康的警訊,彷彿在告誡自己的孤獨,
孤獨像是翱翔天際的鷹,高高在上卻找不到一個懂。
如果是注定一生裡,人總要走這麼一回,
並不期盼這一個日子來得晚些,
只希望愛的人活得快活點,
或許這心態就是鷹,樂於孤獨唯一的平衡。

<一生能有幾個懂,一生還有幾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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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10-2004 05: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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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怪阮 愛著你

天頂飄過一領a黑雲
親像咱a愛情矛盾
阮不知影 要按怎a時陣
才是表示 愛你a是阮

雨水直直落袂停
親像目屎暗蓋a心情
看袂到a 咱a前程
何時才a雲開見光明

甘說總是要講甲价呢明
你价知影阮a心情
天氣就算變尬這呢冷
你嘛不願為阮點起燈

找沒路 看無你 心裡失落真稀微
只怪阮 愛著你 注定滿腹a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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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給傻瓜

哪裡還有這麼好聽的潮汐?
即使麻了臂枕 亦教人戀惜
最愛這般床上風景
噓 女孩睡得 正甜蜜

肩帶透露肌膚太過滑淨 
很討厭 它除了多嘴之外 還 
那麼地與妳相貼親緊
情人眼底怎堪任由沾染體會香馨
可不是麼? 那是我該獨享的氣息

於是 在長夜尚未將思緒肢解模糊以前
我必須偷嚐唇瓣測量與妳最近的距離
好為日後的詩頁埋下伏筆 持續 
糾結一顆水晶玻璃心 溫柔的

傾訴我對妳 款款深情 

如山不移 似星月呀 永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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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愛吃口香糖的男人(9)

皎潔的月光透過米色的窗簾,形成一道道分散的光束映在我的臉上。

當我醒來,才發現那光束並非來自月光,而是公寓外的街燈。

環視四周,這個房間並不陌生,我知道,自己又來到了Ken的公寓,身上,仍舊是那套米色的睡衣。

睡衣是怎麼套在自己身上,對我來說,似乎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重要,我想到的,竟然是這套睡衣,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穿過,例如那個叫做穎珊的女孩子。

小真那天所說的八卦,原來未必是我。

想到小真,我真的被她的身分給嚇了一大跳,為什麼從頭到尾,小真都沒有主動說明她和Ken的關係,我還以為小真喜歡Ken,所以才會這般巨細靡遺的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一點一滴。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注意自己的哥哥,在公司裡卻表現的一副別輕易惹上這個麻煩人物。

而且她還曾經當過自己哥哥的助理,若他們兩個真的是兄妹關係,Ken怎麼會把自己的妹妹換掉,實在是太奇怪了,我這顆鋼絲頭實在很難理解。

找到放在一旁的皮包,我發現手機上面顯示了五通未接來電,有四通是小三打的,另外一通則是小真。

時間是晚上的八點零五分,房間外頭的燈是亮著的,感覺應該有人在客廳。

我究竟應該先一一回電,又或者先離開這裡?

猶豫之間,我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影子停在房門前有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離開。

那腳步聲又回到客廳,然後整棟房子瞬間又沉寂下來,隱約間,有微弱的音樂傳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卻吸引著我慢慢的往房門外走去。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Ken,身上已經不是稍早前的西裝,而是平常我所熟悉的裝扮。

他拿起一包又一包的口香糖,將他們一片片的取出,然後成為桌上那座綠色巨塔的骨架。

我回想起自已第一次來到這裡,就是打爛了他一座綠色巨塔,還吃了好一陣子的口香糖,現在,眼前那座巨塔又重新被搭建了起來,建塔的主人正專注的將最後一片綠瓦疊上去。

我跟隨著他的視線,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任何聲響,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毀了他一座即將完成的另類藝術作品。

但,最後還是失敗了,我房裡的電話又再度響起,Ken似乎被那聲響給嚇了一跳,手一抖,整座綠塔又成了一片廢墟。

他抬起頭看著我,表情看不出來有沒有在生氣,只是淡淡的提醒我,該把電話接起來了。

我猛然回神,又重新退到房裡。

電話是小三打來的。

「Honey,妳是睡死了喔!幹嘛都不接電話。」

其實的確是剛睡醒,但我不敢告訴他,我睡在自己上司的房裡。

「我電話開震動,所以不曉得啦!」

「妳在外面?」小三像隻敏銳的黃金獵犬,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現我在心虛。

「對……對啊!和朋友出來喝茶。」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這小子像是在審問犯人。

「當然是女的,就是..就是你早上看到的那一個。」

「妳跟那種沒水準的潑婦一起喝茶幹嘛!不是說了我會打電話找妳,妳又跟人家出去!」

「喂!不要太過分,你又沒有說你幾點會打來,萬一你沒打來,我是不是要一直待在家裡等你電話,還有,小真是我朋友,你不要那麼沒禮貌。」

「我沒禮貌?是她先罵我是痞子耶!」小三卯起來吼我。

「好啦!你不要跟我魯這個啦!我還有事情,我要掛電話了。」

小三一直吼到我按下結束通話鍵,放下電話之後,我的耳朵還在痛。

「是不是家人打電話來催你回家?衣服換一換,我載妳回去。」Ken靠在門口,因為背光的關係,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不是,是朋友打來的。」

「男朋友?」

「不……不是,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我急忙澄清著。。

Ken打開房間裡的電燈,一雙眼定定的看著我。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眼神,只好趕緊找些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小真說的穎珊是你的女朋友嗎?」

「什麼!我剛剛是這樣問的嗎? 藤心蕙,妳給我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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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

凌晨四點,那個男人找我出去。

「喂?妳睡了嗎?」
手機顯示他的名字,可是我有一秒猶豫不想接。
「沒,我還沒睡。」

我很在意心裡的感覺,就算只是迅速就過去的想法,我還是很擔心那會是我潛意識裡最深刻最認真的想法,而人總會在第二秒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

他不要我提早出門等他,所以我站在窗口像個等門的妻子左右看顧任何一部車。

好久不見了,假如我說我們深刻的交談、或是眼神的默契、更親密的接觸…,我想我們很久沒見了。

通常這個時間很尷尬,離吃早餐還有一段時間,你不知道該不該吃只因為你並不是很餓可是也沒有飽到不能吃…;去旅館你會覺得很浪費時間只因為到了中午就要退房而導致你不知道該不該做…;你想找一個地方好好坐下來喝咖啡可是店裡的氣氛不好光線太亮價錢太貴東西難吃…。

我們會去公園,那裡有一群早起的人們跑操場直到天亮,更何況諸於以上幾點,我和那個男人現在的關係也不同以往了。

「最近在忙什麼?」那個男人問我。

我簡約性的跳過一些無關乎於我和他而只關乎於我的重點。
我還在忙之前沒有完成的案子,和一些朋友見面交流感情,家裡的生活還不錯,偶爾的情緒波動可以幫助我整理思緒,諸如此類。

沒有人是一定停在原地而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這就像丟出去的引,一段時間後會構成某些連鎖效應回溯過來。
我甚至要結婚了,要問我忙什麼,也不過是遇到一個人然後彼此契合。
有些是你不必花太長時間就能證明會是幸福,有些是你必須經過悲傷還換不回值得的,你要哪一個?

他說起他的生活,以及新環境難免的陌生和暗礁。
我不甚清楚他的交友生活,那是每個人私有的領域,有時我們會交換,有時也避免去討論,某些時候我們表現出來的在乎會牽絆住我們單純的友誼,所以我和他並不太談論,也曾一同漫罵過去的荒唐,譏笑彼此的幼稚。

「生活不太容易。」他說。

他的生活基本上只包括工作,我們不談到連帶,因為一定會牽連,人生就是如此,有時你覺得無奈,可是基本形式就是如此,其實也很好掌握。
說著說著,他透露出來無助的眼神就算是只有幾秒晃眼而過,我也能看到。

所以我怎麼能談論自己近來的生活?
假如朋友之間沒有什麼太了不得的事情不能說,那麼我的幸福他應該也能感到快樂,可就因為某些奇怪的氛圍,會讓你覺得始終沒有時機這個字眼。
又假如朋友之間要求公平,也許我就是沒把他當作朋友關係來看待,只是又能如何呢?我並不會想和他有什麼特殊關係,男女之間微妙的友誼,的確是因為那一條隱形的線在牽引著,你又怎能企求誰是剪刀?

某些時候我會想擁抱他,像個母親一樣告訴他不要怕,或是像個朋友鼓勵他希望仍在,但是不管將來什麼時候,我已經不想像個情人那般擁抱他,因為我從來就做不好那個角色,基於我和他這兩種微妙的個體關係。
很難說,只要是我,或他,情人這種關係就是不適合。

怎麼能輕言情人間的關係該如何維持或是曾多努力,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而不是問答題,我和他身邊流逝過多少事情,不論是度過或是旁觀,就是沒有辦法跨越更微妙的那一步。
我想起電影裡說過,有些人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但是要你跟他結婚又不可能。
我和他已經達成這種微妙的關係。

天亮了,談話也告一段落,有些時候終究不捨但還是要離別,不是一早要去上班,就是要返家。
我和他都是在生活中扮演著一定的角色,現在,他要回家準備上班,我要回家當乖小孩。
從前一定有許多荒唐的事,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很少人說要把夢想實現,他們總是選擇把現實顧好,他是,而我掙扎著。
人不是時時都能契合,所以我在掙扎的過程中,發現並不適合彼此,也是值得。

他微笑,提議我們該離開。
我沒有邀約他一同去吃早餐,雖然我每每提過我們家巷口的早餐很好吃。
有些時候不該留下的就用不著強制,他是,我也是,用一些時間來證明過才來發現,我並不想規定那是遺憾還是可惜,冷靜下來想,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再明顯和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離開這個地方,回去繼續彼此的生活。

轉身離開他的車子,在他駛離巷子前,我仍站在自家的大門前回望他。
手上的那一把鑰匙響亮地晃著就像是現實的聲音,雖然我們從來不是活在夢裡。
回望以前或是將來,他的存在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怎麼看待彼此微妙的連繫並好好維持,管它或許將來斷了線的可能,我仍能在另一片天空活得自在,因為我們從來就不是為誰活。

「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
我閉上眼睛,哪怕想像的無限,也其實我和他從來沒有身體碰觸,因為我和他微妙的關係,就用不著強制一些舉動來讓彼此難堪,這是一種默契,就算將來要說再見,也都會是一種平和的方式,不著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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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臆度世界的第三隻影子

禪林小徑,菩提樹夾道生長。
這裡不該是我返家的必經路途,刻意繞了遠路,不是為了悟得禪意而來。
喜歡在落日時分,走過這片菩提,任心型的葉片在餘輝的散落下,投射成一個個心影映在我的身上,彷彿是你關愛的目光,這樣的遐想常會讓我不自覺地微笑。
就像我的逐影而行,怯竊地追隨著你的影子在我的臆度世界中運行。

有人說心虛的人往往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如果這樣的說法成立,那麼在你面前的我應該是心虛的很徹底,那份不敢正視你愛情的愛情。

「愛情又不會咬人!小姐,人家如果愛妳,要嘛妳就愛回去,再不然就直接了當的說句「我不愛你」,這有啥好不敢正視的咧?」
行動派的 Ally總是受不了我的猶豫,不過這次我躊躇不前的不是接受與否的問題,所謂不敢正視的愛情,是因為那份愛情中的主角不是我,愛情不會咬人,卻會讓人掉了半條命。

怎麼開始的?應該是從你的身影進入我眼簾的那一刻起,我就養成了收集你影子的習慣,慢慢地成痴成癮。
逐影的過程就像玩123木頭人的遊戲,我在你背後向你的影子前進,然後在你轉身之際,彷彿123喊停,我呆在你視線的角落,假裝不是以你為主題,等你再轉身,我的悄悄拾影,如此反覆,複雜的情感交替。

我知道這或許是個有點蠢的遊戲,不過也沒關係,沉迷在愛情中的男女本來就像木頭人一樣沒了腦筋,連心都不是自己的,現在這樣至少還能在123喊數中前進,縱然閃閃竊竊,走走停停,但總比跳房子的遊戲來得好,投石問路的前進中,我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是奢望跳進你的心房裡。

「如果來場大風吹的遊戲,或許我就能搶到位置,在他身旁坐定。」
「對!結果人家喊的是「大風吹,吹愛情中的膽小鬼」,然後就只有妳一個人傻呼呼地起身跑,最後在娛樂了別人的揶揄中被三振出局。」

Ally真是殺手級的夢想摧毀家,連我想像中的希望都讓她給澆熄,沮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瞪的勇氣,因為她說的殘忍卻有道理。

暑季的校園冷冷清清,Ally口中的真知灼見更是讓人寒到心坎裡,與她走過這座沉默的校園,以沉默拜訪沉默,然後我們坐在草坪上感受即將沉默地降溫的夕陽。
不知從何而來的不成文,沉默怎跟傷感劃上了等號?暗喻著此刻我的心情。
遠方那輪沉寂的落日餘暉,多美!視線左前方閒靜地牽手散步的老夫妻,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畫面,多美!其實沉默的等號後面可以連接的是不同的事件,然而在你愛情的等號後面,我卻永遠地插不上位。

撕下一頁筆記,上頭隨手塗鴉了你的名,摺了一枚紙飛機,再見了愛情!
拋出的瞬間,道別的愛情讓 Ally給搶了下來,紙飛機停在她的手掌裡:「小姐,別亂丟垃圾 ok?真沒公德心耶。」
「那個,那個不是垃圾,是‥是一種告別。」
說的心虛,故意模糊語意,免得又挨上 Ally的劈頭教訓,然而 Ally拆開了紙飛機,變回一頁專屬於你的心情筆記,她盯了半晌,又摺回,皺著眉地看了我一眼:「不要的東西就是垃圾,如果妳不想視「他」為垃圾,那我們就來玩個「過五關的遊戲」。」
一臉疑惑連個疑問的語聲都還來不及發出口,Ally就拉著我往宿舍奔回。

回到宿舍後,只見她眼珠子轉個不停,東想西說地盤算著,時而跺步時而搖頭扁嘴,然後經過一陣皺眉,眼神突然像發光的飛利浦,「yes!」一聲之後,連撥了幾通電話,接著得意地宣布:「搞定了!明天開始大家依計劃進行。」
計劃?那個過五關的遊戲嗎?而且還是在開學的第一天!
怎麼,突然有種趕鴨子上架的不祥預感。

原來所謂的過五關遊戲,指的就是在所有已知與未知的曖昧不明中闖關,目標當然是闖進暗戀對象的愛情裡。
Ally是行動主義的實踐者,十分不屑紙上談兵,依她為此役所下的宗旨就可窺得一二:「未必每段愛情都需要爭取,但是不爭取就鐵定沒有愛情。」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這幾個都是我精挑細選而來的「007」」
Ally一臉得意地指著站在我面前的五個男孩,然而他們顯然是少了 Ally的那份自信。
以目光略覽了一眼這五個同校的男孩,他們有的對我靦腆地傻笑,有的則是勉強地擠出微笑,還有的笑得尷尬,只有一個男孩像是挺樂在其中的積極地開始他的自我介紹:「妳好,我是外文系的,我叫做林……」
然而他的名字還沒說完,Ally就拿著手上的圖筒往那男孩的頭上給敲了一記:「喂!你以為是來聯誼的啊!情報人員只有代號,沒有名字的,你給我認真專業一點!」

「好兇」,男孩摸著頭,陪著傻笑,那句「好兇」是我在心裡幫他說出口。

因為 Ally說情報人員是只有代號的,所以他們五個的代號,當然不是「長江一二三四五號」,Ally說剽竊前人的名字太沒創意,因此,他們分別給冠上的是「影子一二三四五號」,據 Ally的說法:「此次的行動定名為「獵影行動」,主要目標稱為「影子情人」,所以我們的情報人員自然也是以影子命名。」

接著,二話不多說的 Ally開始簡介各情報人員的背景以及指派任務:
影子一號,與【影子情人】選修相同的課程,所以負責監視目標在上下課期間的交談對象,特別是女性部份。
「不是應該只監看女性交談對象即可?」
「以防萬一呀,笨女人,搞不好妳的情敵是個男人!」
好個突發奇想的 Ally,若真是個男的,那這過五關的陣仗大概可提早喊散了。
抬眼看 Ally,本想再問些什麼的,可她皺了皺眉,比了個閉嘴的手勢,示意我別再打斷她的運籌帷幄。
很識相地點了點頭,繼續聽 Ally的指揮落定。

接下來的影子二號,三號,四號,分別是【影子情人】住在隔壁房的室友,同社團的社友,還有一起練球的球友。
然而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任務也是跟影子一號相同,監控,再監控。
最後是影子五號,他是學校圖書館的工讀生,與【影子情人】並沒有頻繁的往來關係,聽完 Ally介紹這一段背景,不禁納悶地發表疑問,結果換得了「厚!」的一聲,顯然這個問題既笨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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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不死心的我依舊是一臉狐疑,像非得要到答案似的看著 Ally,終於求得了她沒好氣的回應:「要知道這個人最近的想法,自然是從這個人閱讀的書目下手呀!另外還有種可能,如果他有喜歡的對象,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去翻閱對方喜歡的書籍,所以只要比對他過往的借書記錄再來從中參酌,自然就可尋得妳情敵的蛛絲馬跡囉。」

「果真很有心機!」在心裡小聲地驚嘆,毋庸置疑 Ally的手段高明,但對於這次的行動,卻仍有種信心缺缺與說不上來的無奈感。

獵影行動在進行了三週之後,各情報人員紛表有重大斬獲,因此 Ally挑了個假日午后進行情報彙整。

首先進行情報說明的是影子五號,圖書館工讀生:「目標最近來借的書籍與過往他所借書的類別很不相同,咳,過往他借的多半是國內作家的書,但他最近借的都是【保羅.科賀】的作品,咳,報告完畢。」
【保羅.科賀】的作品?從影子五號夾著輕咳,感冒嗓音的說明中,Ally下了推斷,情敵應該是名頗具文學造詣的女孩。
這個推斷讓我不自覺地歎了口氣,說到【保羅.科賀】的作品,上回本想添點文學氣息,結果從圖書館借了幾本,【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倒還看得讓人心生興趣,等再看到【我坐在琵卓河畔,哭泣。】就真的很想為自己奇差無比的文學造詣而哭泣,所以書也沒看完就拿去還,很巧的在圖書館的入口與迎面而出的【影子情人】擦身撞上,他幫我拾起了【保羅.科賀】,我竟為此際遇而開心的想哭泣,當然不是坐在琵卓河畔,而是為我日夜的殷殷祈盼。

被 Ally拍了一下背,回神,繼續聽其他的情報細節。

影子三號要開口,卻被住在【影子情人】隔壁房的室友給搶先了一步:「嗨!我是影子二號,外文系的,根據我連續幾晚到阿 M的房裡去「突擊檢查」沒有發現他床上有不該出現的女人,然後我也順便瞄了一眼垃圾桶也沒有發現使用過的保險套,另外還……」
啪的一聲,Ally一巴掌打上影子二號的後腦門:「你是狗仔隊呀!給我說重點!」

可憐的傢伙摸了摸腦袋,傻笑之後裝嚴肅的說著:「報告,目標在作息上並無異狀,也沒有任何女性來拜訪,唯一比較令人不解的是連著幾晚他都坐在電腦前,不像是在寫報告,因為根據本人趁機的趨前察看,發現他開啟的視窗是 MSN Messenger。以上,報告完畢。」
Ally瞪了一眼剛才挨打的可憐傢伙,然後發表高見:「看來他們每晚都利用 MSN約會。」

唉!聽完高見,我又是一聲歎氣,那日與學長同行,巧遇【影子情人】,他與學長攀談了一陣,要了學長的 MSN帳號,然後看了看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順便」要了我的帳號,我猜他是基於客套,但這個客套卻讓我開心的睡不著覺,自此,我總是習慣以隱藏的方式偷偷地看著 MSN線上名單中他的名字,然而從不敢現身問候或交談,或許對我而言,能這樣安靜地看著他的名字,知道他在線上,感覺像是與我相視而坐,這樣就夠了,就夠醉人了。
但是這個情報帶來的衝擊,原來他每夜在線上都是與他心怡的女孩談心,聽著、想著,也夠碎心了。

然而更晴天霹靂的情報是來自影子一,三,四號,根據他們的報告,在一次籃球友誼賽結束後,球友影子四號試探地問他是否有喜歡的對象,他靦腆的笑了笑,突然像發現什麼似的害羞地低下頭,然後才指向不遠處:「嗯!我蠻喜歡那個女孩的!」

「是誰?長怎樣?哪一系的?」Ally精神一振,眼神如炯地迫問,而我只是感到一陣無力的垂頭喪氣,真實的對象出現了,也等於以上的種種報告揣測已不是揣測,人家都已經有「很喜歡」的對象了,這關還闖什麼闖,如果同是暗戀的情敵還有闖關的必要,這會,唉!只想舉白旗。

在 Ally緊迫的追問下,影子四號以一種擔心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後清了清喉嚨:「嗯!她是中文系的…的…的系花,那天允娟也在場,她幫系花撿起掉落的書本。」

原來是她,那天見她書本掉了一地,趨前幫她拾起,就覺得這個女孩長得真美,不單有氣質,連道謝的聲音都甜,原來是她…原來是她!唉!輸慘了,輸定了,也輸得心服了。

剎那間,整個世界像停止了呼吸,安靜變成一種死寂,像宣判了:「妳,出局!」
許久的許久,我勉強地打破僵局:「謝謝你們,我想,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把自己關了幾天,所有情感的出口入口也逐步封閉。
突來急促的敲門聲,彷彿在封鎖中喊停!門才半開,Ally就欣喜地直呼:「還有救!還有救!」
然後在滔滔不絕中,Ally揚著敗部復活的喜悅神情,侃談她的放手一搏:「這次的校慶我爭取到了一個活動舉辦的機會,嗯!經過我連日來的腦力激盪,終於想出了一個名為「如影隨形」的活動,也就是參加的男女,可以去踩自己心怡對象的影子以示告白,如果被踩的那一方不願接受,可將手中的傘撐起隱藏自己的影子,當然反之接受的那一對,從此自是如影隨形囉。嘿!怎麼樣!很不賴的點子吧,聽說【影子情人】也報名了,剛才我也幫妳報了名,記得校慶當晚七點在籃球場前集合,別忘了呀!這是妳最後的機會。」

「我不參加。」

「喂!妳給我振作點,停止當一天的膽小鬼。去!當晚就把他的影子給我踩下來。」

校慶當晚,六點四十五分,我被架上了籃球場,夜間的籃球場聚集了笑容滿面的男女,我的沮喪顯得突兀。
六點五十五分,我見到了【影子情人】,心頭顫了一下旋即感到悲傷,很怕眼淚會洩漏了秘密。
六點五十九分,我見到了中文系的那位系花,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像要暈厥的感覺。

光亮,我的心需要光亮,我得逃,逃開可能迎面襲擊的不堪。

七點整,踩影子的哨音吹響,我轉身往籃球場外逃離,向著遠方那盞孤寂的路燈行去,那才是我的方向,終究我是該屬於孤寂而不是強求的。

想要走的急,可步伐沉重的讓我力不從心,突然在身後有人喊住了我,轉身,看見自己的影子長長地延伸在他的腳底,他正好站在我影子靠近心臟的部位,他是【影子情人】,我闖不了關被迫放棄的暗戀。

突如其來,狀況不明,讓我緊張的直顫抖,然而他顯然也很緊張,結結巴巴地開口又閉口,低頭深呼吸之後的他,終於像鼓足了勇氣似的說出了我的震撼:「我‥我不知道妳會不會把傘撐起來拒絕我,但是我很想告訴妳關於那些在我心裡翻騰的心情,我‥我很喜歡妳,那天在圖書館前意外地撞落了妳手中的書,發現妳喜歡【保羅.科賀】的作品,所以我就去借閱了所有他著作的書籍,呵,不知道妳會不會覺得我很傻,還有那天,我終於有機會向妳要 MSN的帳號,但是怕妳覺得我有企圖,所以只好假裝是向 Ken要帳號,然後也要到妳的,呵,當天我很開心,從此就開始每晚盯著線上名單,希望能有機會與妳交談,可惜,妳從未上線,這‥這讓我有點失望與沮喪,那‥那天打完球,天宇問我是不是有喜歡的對象,正好遠遠見妳走過,幫一名女孩拾書本,我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妳,可惜天宇說妳有男朋友了,從那天開始,我把自己關了幾天,後來得知了這個活動,我想,就當它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知道說了這麼多,有沒有嚇著妳,會不會給妳帶來困擾,我也知道妳已經有男朋友,我……」

聽著聽著,既驚又喜,所有的情緒全打在一塊,我根本感動的無法言語。

站在一旁的 Ally心急地打斷了【影子情人】的告白:「她沒男友,沒男友啦!那個是誤傳。」「李天宇你給我死過來!」

影子四號怯愣愣地向前準備挨罵,然後又極為委屈地說著:「我以為他指的是那個系花嘛,所以本來是想搞破壞的,怎知他喜歡的是允娟,我…不能怪我呀!」

情緒混亂,場面混亂,「嗶」的一聲,Ally吹了聲哨,然後一付正經八百的模樣問道:「允娟,人家已經踩上了妳的影子,妳要拒絕就請撐傘,要接受就請兩位相互擁抱,哨音之後開始行動,嗶…」

籃球場外,孤寂的路燈前,有一對相擁的影子,差點在捕風捉影中顛沛流離。
依在他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聽他說從此我們如影隨形,也聽見了自己的驚醒。

「原來在臆度世界中繞行了這麼久,我竟是自己的假想敵。」
還好,最後我們都沒有背叛了自己的勇氣,這真作弄人的第三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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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愛吃口香糖的男人(10)

聽說,在外太空的宇宙中,有著一種叫做黑洞的星體,任何的光體都無法穿透。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陷入Ken雙眸的黑洞之中,不知道該怎麼抽身,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可以打開電腦的時光回朔器,回到腦子閃神前的那一刻,至少,我還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公寓的大門。

「妳對答案這麼有興趣嗎?」Ken在說這句話的同時,身子緩緩向我靠近當中。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也不一定要回答。」我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雖然不去看他的表情,但從他嘴邊發出的細微聲響,我知道他又開始習慣性的嘲笑我。

「小真那個丫頭沒有告訴妳?」

「告訴我什麼?」

「她一定向妳說了不少我的事情。」

我看著已經來到我身旁的Ken,要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嗎?為什麼他會知道小真常和我一起討論他這個人?難道他也在調查小真的一舉一動嗎?

這兩個兄妹實在太奇怪了。

「我是今天才知道小真是妳妹妹。」

「妳的腦筋還真是慢半拍。」

「我腦筋慢半拍?她又沒有告訴我,也沒聽你提過,我怎麼會知道!」我癟著嘴提出抗議。

意外的,我聽到是一道嘆息聲,我轉過身看著坐在床上的Ken,他正拿起一片口香糖往嘴裡塞,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離不開口香糖。

「穎珊是小真打算要介紹給我當女朋友的。」

聽到Ken這麼說,我的心臟突然間狠狠跳了一下。

「那你怎麼不帶她一起參加宴會?」

「我從來就沒有要她這麼雞婆,要帶誰出席,我自己會決定。」

可是……他不可能一開始就打算要找我參加吧!

「我相信你是臨時才決定找我一起出席宴會。」

Ken看著我,露出滿意的笑。

「我一直覺得,妳應該就是這麼直腸子的一個女孩子。」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又忘了是在跟自己的上司對話。

「我的意思是,你找我一起參加宴會,讓我覺得很吃驚。」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妳是我的助理,找妳一起參加宴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這樣子嗎?可是那又不是工作所需,明明就是私人宴會。

「既然如此,和小真介紹的女孩子一起參加宴會又有什麼大不了?」

看來,我已經完全無法在這個男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本性,我只有豁出去才能夠攻破對方的心防。

「妳剛才沒有聽懂我的話,決定找誰跟我一起出席宴會是我的事。」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我總是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的單純。

「可是她都已經到公寓來找你了,不是嗎?」

「妳覺得現在跟我爭這些有意義嗎?」我聽的出來,Ken已經不想再在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的確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對著一個老愛把心事藏在別人看不見地方的人,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黑洞裡,瞬間捲起一陣旋風,帶著怒火,隨時可以將人淹沒,而我卻像個不要命的傻瓜,拼命的往裡面跳。

Ken的視線冷的可以讓空氣中的水氣凝結成冰,我只有假裝不怕死的回應著他,因為我知道自己根本就躲不了。

「妳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衣服換一換,我載妳回去。」

「不用了,我請我朋友過來載我,現在可以請你先迴避一下嗎?我要更衣了。」

◆ ◆ ◆

在確定門已經完全關上之後,我打了通電話給小三,要他在十分鐘之內趕到公寓附近的大馬路旁等我。

「幹嘛!跟朋友Happy完了才想到我?」小三還在為了我掛他電話而惱火著。

「三爺,拜託你現在不要跟我計較這個,我改天一定慎重的向你陪不是好嗎?」

我聽見小三在電話那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真的是拿妳沒輒,我一下子就出門。」

掛上電話之後,我將那套換下來的睡衣放進袋子裡,拿起皮包再度往房門外走去。

我以為,Ken應該會像稍早前那樣,坐在那張米色的沙發上,疊著他的口香糖。

音樂還持續播放著,但整個客廳裡卻看不見他的身影,難道是外出了嗎?我在想,他大概已經氣到不想再看見我,看來,這下子真的如了小三的願,我真的得開始認真的翻報紙,找份新工作。

從茶几上拿了張紙跟筆,無論如何,還是禮貌性的留張字條會比較好一點。

【Ken:我先回去了,睡衣我帶回去洗過之後再還你。還有,雖然我這麼說話很傷人,但卻是我的真心話,希望你不要見怪。】

走出公寓大門,我抬起頭看著正前方的那一棟房子,這應該就是小真的家吧!房子裡一盞燈光也沒有,應該是沒有人在家。這樣也好,若是被小真發現,到公司上班的時後,她要問的就不只是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情了。

在前方不遠處的馬路旁,一輛ALTIS閃爍著黃燈,我看見小三站在車子的前方,儘管到了晚上,那張臉孔還是燦爛的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至少,那視線是柔和且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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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送月亮給妳



摘月亮很難
要先找到一把夠長的梯子
一階一階的往上爬
然後用繩子準確的套住月亮
月亮就像鬆餅一樣
輕輕的撕一塊下來
仔細綁好
螢火蟲和星星會護送著我
把月亮送到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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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裙子的故事

她隻身帶著一個大皮箱來到這個大城市了。
到火車站來接她的是她的好朋友珊珊。她將要跟她住在同一所公寓裡。

一個月前,珊珊回到老家找老朋友敘敘舊,聽說她在一家美容院裡上班,就直接就找上門來了。她看到珊珊,高興的不得了!親自為她服務。

「珊珊,妳變得好漂亮喔!不只穿著品味變得很有流行感,連妝都化得好棒……」她熟練的在珊珊頭上起了洗頭泡泡,細心的替她按摩頭皮。
「這是當然的啊,在台北,女孩子幾乎每一個都很會打扮,出門化妝更是稀鬆平常,耳濡目染之下,不會也會變得會囉。對了,妳在這裡當學徒啊?妳洗頭洗得很好呢。」
「謝謝。我現在也只有當洗頭妹的份啊,學功夫總是要從基礎來嘛。」

下班後,兩個人相約去逛街,聊得不亦樂乎;她從珊珊那兒聽到許多花花綠綠的新鮮事,心裡不由得嚮往起珊珊那新潮又多采多姿的生活起來,當她羨慕的脫口而出說:

「我也好想去台北找工作。」
「來啊,妳可以跟我一起住。」

就這樣,她來了。
經由珊珊的引薦,她找到一份新工作,就是當百貨公司裡的化妝品專櫃小姐。前輩開始教她關於化妝品的種種專業知識,而且還指導她穿著打扮、化妝及禮儀:

「要做這行就一定要懂這行,而且小姐等於是專櫃的活招牌,所以妳一定要讓自己很漂亮,顧客才會對我們的產品有信心。」

當她第一天穿上制服,前輩替她化了精細的美妝後,她站在鏡子前差點認不出自己……她好開心,心情就有點像毛毛蟲羽化成蝶般的,整個煥然一新!

在百貨公司裡,可以看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事物;每天上班,她都帶著學習的精神在努力,像塊海綿一樣,快速而大量的吸取新的眼界,深怕自己跟不上這瞬息萬變的城市腳步。

「我要成為一個新時代的新女性,絕不能像個鄉巴佬一樣庸俗無知。」
她勉勵自己。

她開始走在流行的尖端,享受追趕潮流的快感。同事在買名牌,她跟著買;珊珊到PUB玩,她也跟著去;大家一天到晚換新手機,她也不落人後……沒錢了?去辦一大堆現金卡,反正大家都在辦嘛~

總之,不知為何,她心裡就是有一種好強的想法:
「大家都有的,我怎麼可以沒有?」

所以當初大家像著了魔似的排隊搶購麥當勞 Hello Kitty娃娃時,就算她並不特別喜歡 Hello Kitty,她也是跟著群眾去排了一整天的隊;每一種造型都買到了,風潮期也差不多過了,那些娃娃被她用紙箱子封著塞在衣櫥頂,過了一個梅雨季節後,全部受潮長滿霉斑,她又整箱扔給垃圾車。
毫不留戀。

反正她只是趕流行而已。

當然,她也很快的交了男朋友。因為大家都有啊,只有她沒有男朋友的話,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所以她寧濫勿缺。

第一個男友是在酒吧認識的,其實原本他跟她也只有聊過幾句的交情而已;後來有一次朋友要辦Party,叫她也帶男朋友一起過來玩,她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沒男朋友,於是就趕鴨子上架的邀了他權充男友上場。
因此順水推舟的真成了交往的關係。

當他在交往沒兩天就提出要求時,她有些猶豫,因為她並不是真的喜歡這男人,所以婉拒的說:「我們才交往沒幾天……」
「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的思想都那麼開放了,戀愛上床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理所當然好不好~難道妳是處女啊?」
他攤著手,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

她的確是處女,但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還沒有經驗,所以就這樣,她丟棄了自己的身體。當天除了忍住第一次的疼痛以外,還要假裝高潮的叫床,以免被識破。
雖然沒有落紅,但她卻覺得身心俱疲,而且開始討厭起這個男人,於是過沒多久就提出分手。

後來她很容易的陸續交往過好幾任男人,每一任都不長久,而她也不在乎,因為「男朋友」對她而言,也只是一種頭銜而已。分了,再交就有。

況且她覺得她這樣才是好的,因為不會心痛;不像珊珊,愛她的男人愛得要死要活,感情全部都放下去,但鬧了分手後,珊珊也幾乎像被抽乾了靈魂一樣。一群朋友忙著安慰她,其中一個花花公主還提出她的金玉信條說:

「愛情中絕不可以成為弱勢者。一旦妳比對方用情更深,妳就輸了;所以得是他愛妳,而妳不愛他,妳才不會在愛情中受傷。」

但是有一天,她遇上了一個男人。
她的心湖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悸動,在她覺得自己好像慢慢的快陷入那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裡去時,她想起了花花公主的話,於是她驕傲的:

「不,我才不會愛上他呢,是他要愛上我才對。」

她開始展現所有的魅力去吸引他、接近他,他的確跟她成為好友了,但她總覺得兩人相處間的互動就是缺少臨門一腳,而心急如焚。珊珊跟她說:

「妳那麼喜歡他,不如直接向他告白比較快啊。」
「誰說我喜歡他了?是他喜歡我,偏偏又遲遲不表態……我討厭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所以才覺得煩的。」她堅持的。
「那妳可以給他一點暗示,如果他是因為害羞的話,有了妳的鼓勵,他就會有勇氣更進一步了。」

因此有一次見面,她對他說了:
「如果你喜歡我的話,我是不會拒絕你的……」
他聽了神情一愣,過了一會兒,說:「……我沒打算跟妳談感情的事。」

「你就不要再口是心非了,我感覺得到,你是喜歡我的對吧,所以我說我不會拒絕你的呀……」
他看她的表情變得更奇怪了:「……難道說,妳喜歡我?」

「才沒有呢,我是看你那麼喜歡我,所以被你的心意感動,決定接受你啊。」
「我對妳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老實承認呢?我知道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說不出「我愛妳」,這我可以理解的,所以我才會幫你起頭的啊,你怎麼還是不會把握機會呢?」
她越來越憤滿。

「妳的思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妳覺得妳這樣強辯,事實難道就會有所改變嗎?我不喜歡妳就是不喜歡妳,並不會因為妳說我喜歡妳,我就會喜歡妳,妳已經幾歲了?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嗎?並不是欺騙自己,幻想就會變成真實。清醒一點吧,別再活在自己所以為的世界裡了。」

說著他就要起身離去,她著急的嚷:

「是!是我喜歡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朋友說,愛情像籌碼,一旦先出光的人就沒有後路,所以要讓對方愛上自己,自己不要愛上對方,這樣才不會成為愛情的輸家。但我已經先愛上你了,所以我才想說,如果讓你愛我,然後不要讓你知道我愛你的話……」

她已經亂得無法整理好自己想說的話了。

「「要對方愛自己,自己又不要愛對方」?妳朋友說的那算哪門子的愛情?還有,妳沒有自己的想法嗎?光是盲目的跟著別人的價值觀走,妳也太容易被矇蔽了吧?」

她聽完他最後的那兩句話,仔細一想……瞬間心頭一陣顫慄!

「別人的價值觀……沒錯,我信奉追求的一切,通通都是別人的價值觀啊!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她沮喪的回到公寓,看到仍為情心傷的珊珊,抱住她。

「珊珊,我可以問妳一件比較私人的事嗎?」
「嗯。」
「妳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發生的?」
「妳怎麼會突然想問這個?」珊珊想了一下,還是說了:

「……其實我一直到 25歲前都還是個處女呢,直到跟他在一起,才把第一次給他,在兩情相悅下,自然而然的發生。我至今還是只有過他這麼一個男人。」

「25歲?這麼晚?」

「晚?這有什麼好晚不晚的?我覺得做愛就是要有愛才做啊,如果心裡沒有那個感覺想跟心愛的人水乳交融的話,又幹嘛要做?不是嗎?」


她,緊緊的抱住珊珊,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滾滾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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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10-2004 09: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意外

對於過去的戀情我甚少向別人提起,就算是現在的戀人問起我過去的戀情,我通常也只是輕描淡寫,不是因為有什麼不可告人,而是我自覺過去已經過去,我習慣性選擇忘記,也因此過去的戀情在我現在的記憶裡相當模糊。唯一記憶深刻的便是我好像在每段戀愛過程中似乎都會發生的一些意外,最為嚴重的有四次,這四次我都被送進了急診室。

第一次意外頗為嚴重,我不僅差點賠上小命還被懷疑為精神病患者。當時我因為撞破了男友與自己的好友偷歡的好事,而在一夜之間不但沒了愛情也失去了友情。雖然,心裡難過的像是毛巾被人用力擰著一樣的不舒服,卻也真的沒有想過要因為這樣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不巧的是,在剛失戀的那段日子的某天晚上,我因為頭痛半夜起來吃頭痛藥,卻錯誤的把爸爸的安眠藥當成頭痛藥來吃。因為頭一直痛我便一直吃,直到最後我迷迷糊糊隱約中聽到姐姐發出如殺豬般的叫聲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是躺在醫院的床上。事後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因為失戀而自殺,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我只是吃錯藥而已。最慘的是每一個因為自殺入院的病人都會被醫院列為懷疑精神病患者,我當然也不例外。我被迫每星期都要與一位精神科醫生見一次面做 interview,還要接受醫院社工的輔導,進而來評估的我精神狀況。情況就像是懷疑殺人犯要經過法官審判才可定罪一樣,還好我表現正常最終被判無罪釋放。只是,沒人相信我不是自尋短見,最可笑的是我的前男友竟然因此想要和我復合,說什麼沒有想到我愛他如此深,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第二次意外是發生在某年的情人節,當時的男朋友送了 11朵白玫瑰給我,我興奮的不停將鼻子湊近花朵深深的呼吸,玫瑰的幽香令我整個人都飄飄然。結果當晚我從中學時代開始便沒有再發作過的哮喘病突然發作,我被送進了急診室。

第三次意外和第二次意外頗為相似都是因為樂極生悲所至。我和男朋友到大埔踦單車,我們租了單車後便決定來一場比賽,看誰可以最先到達大尾篤。那天,萬里晴空風和日麗,我們一路上你追我趕。因為玩的太興奮我竟然沒有留意到,原本一直領先的男友突然慢了下來,我沒有剎車也沒能及時躲開,連人帶車撞上他的車尾,然後再連人帶車摔在地上,右邊膝蓋和手肘嚴重擦傷,手肘的傷口更是深可見骨,我被送進了急診室。

第四次意外是發生在某年的夏天,當時的男朋友說我不夠成熟、太孩子氣、脾氣太差、不夠溫柔而且還說我手上所帶的七彩珠子是只有小學生才會帶的。我一時氣憤便叫他不如去找個年齡超過 33歲喜歡穿金帶銀的成熟女人好了。結果他竟然好少有的那麼聽我的話,真的去找了而且是一去不復返的那種。為了發洩因為憤怒而積壓在自已身體裡的多餘精力。我便去了健身房跑步,當我踩在跑步機上跑了將近兩個小時後,一向缺少運動的我因體力嚴重透支在跑步機上昏倒,昏倒時頭被撞破,流血不止,我又被送進了急診室。

經歷了這些意外,我開始學乖,每次戀愛都小心謹慎了很多,雖然偶爾也會有意外發生但都屬一些小損傷不至於又被送進急診室。

後來,我進入失戀雜誌,我一方面高興終於找到一種可以發洩自己因為戀愛而產生的多餘精力和垃圾情緒的同時又不必擔心會發生意外引至損傷,一方面我卻苦惱自己不會打字。以前因為工作需要也曾經一度想去學習倉頡,可是,當我看到那份倉頡字母分類表時,我便放棄了。心想,如果要記住它恐怕要等到下世紀,沒辦法我從來便不是一個善於學習樂於學習的人,而且我相信沒多久科技的快速發展這種費神的中文輸入法終會被淘汰。後來真的有了手寫板,可是我的煩惱又來了,因為我很懶惰,極討厭寫字。

後來我聽朋友說,有一種叫聽寫王的軟件,只要動動嘴巴便可以通過它把自己想說的話打出來,不過也同時聽說關於這種軟件的種種不利傳言,但心中卻還是心思思想試一試。

不久前,我如願以償,終於把它買回家,我用了六個小時安裝,兩個晚上對著電腦自言自語,讓它熟悉我的口音,以為從此可以一勞永逸可是卻事與願違,有關聽寫王種種的不利傳言原來都是真的,它不但比我打字還慢,而且總是不聽我的命令擅改我的話,令人氣憤。

因為購買它時那位 SALE說可以退貨或換貨,於是我打算放棄,我去了退貨。而意外便在這時發生,我發現了原來還有一種國語版的聽寫王。當時我想也許並不是那個軟件不聽話,也許是因為自己並非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所講的廣東話不夠標準所至。而我又一向以自己標準的國語而自豪,必竟國語才是我的母語。於是,我死性不改的心思又想要偷懶一下,而那個聰明的 sale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便極力游說我不如試一下國語版的,於是就這樣我把國語版的聽寫王拿回了家。

同樣的我又用了六個小時安裝,兩個晚上對著電腦自言自語,讓它熟悉我的口音,結果這個會聽國語的軟件比會聽廣東話的那個更令人氣憤,更不聽話。這次我是徹底放棄了,心想還苦練倉頡好了,雖然一時之間不能打字飛快,但總好過跟一個聽不懂我說的話的軟件討價還價來的輕鬆。於是,我又去了那家店要退貨,可是,卻出來另一位 sale,他說他們不會再退貨給我,原因是我已經換過一次。我感到自己嚴重的被欺騙,因為當初我曾一再和之前那個 sale確認是否還可以退,對方斬釘截鐵的說可以。令人氣憤的是,當我質問他為什麼之前的那位 sale當初在我來換貨時沒有講清楚,他的解釋是,之前那位 sale是新請來的,並不熟悉店裡的規定,所以可能忘了講。經過一輪討價還價的吵鬧後,輸的當然是想偷懶又愚蠢的我。 

從這件事上來看,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又懶又蠢的人,所以被欺騙也是理所當然,我也只好嘆句無奈。各位親愛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覺的日子難過生活辛苦,不妨考慮來找一找我,以我的經濟能力,也許不能騙很多,但騙個一千幾百總是可以的。


PS:在 MSN將聽寫王這件事講給一個朋友聽,結果她說很好笑,好笑是因為聽寫王擅改的話很好笑,也許因為聽寫王聽不懂我的話的同時我也沒辦法欣賞聽寫王的幽默感,以下我抄錄,本文的最後一段由聽寫王寫下來的。如果,有那一位認為真的好笑,可以和聽寫王互相欣賞我會考慮無償轉讓。

「從這件屎上來看,我不得不承讓,我斟的屎肉爛肉重的人,所以被擠扁爺屎理所當然,我爺只好擔一具無奶。割喂親矮的病友,如果,肉一田泥門斟的覺的日子爛過生火辛苦,布房烤綠來揍一揍我,姨我的精子能力,爺許布朗扁恨多,蛋扁個一錢擠白總屎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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