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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法印

马来西亚南传道場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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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曼 · 布里达陀 (1870-1949) 阿姜曼1870年出生于泰国东北部乌东.拉贾泰尼省乡间的邦堪蓬村,于1893年出家为僧,从此一生游方于泰国、缅甸、寮国,大部分时间在林间梵行。他与老师阿姜索一起,振兴了泰国林居禅修传统,吸引了大批弟子,之后传遍整个泰国,以至海外几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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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李 · 达摩达罗 (1907-1961) 阿姜李是泰国林居传统导师当中最著名的其中一位。他的老师是阿姜曼。一生短暂而多彩,他以传授呼吸禅定著名,也以能识著名。他是第一位将林居传统带出眉公河流域,进入泰国中部主流社会的头陀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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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敦 · 阿图罗(1888-1983) 阿姜敦 · 阿图罗1888年10月4日出生于素辇府芒区帕萨村。22岁那年在首府出家。六年后对于毫无知见的城市比丘生活感到失望,便前往乌汶修学,在那里他结交了阿姜辛 · 堪提迦摩,于是在法宗派重新受戒。不久两人遇见了阿姜曼。
当时阿姜曼正从多年游方之后回到泰东北。两人深受他的教导与举止影响,于是放下经典研习,在他的指导下开始游方梵行,成了他最早的两位弟子。在泰国与高棉的山林间漫游19年后,阿姜敦接到僧团上座的指示,领导素辇府一座研习与禅修寺院。因此他在1934年接受了这个座落于市中心的布拉帕寺的住持职务。他在那里直到1983年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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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放 · 育提可(1915-1985) 是阿姜李的大弟子,一同与他这位著名的老师度过了24个雨季安居。阿姜李去世后,阿姜放继续主持阿姜李的在曼谷附近的阿梭卡让寺。他的内心是一位真正的林居僧,1965年他离开了阿索卡让寺,寻找便于修行的隐居地,最后在罗勇府的达摩萨地寺住了下来,他在该寺担任住持,直到1986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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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查 · 苏拔多 (1918-1992) 尊者阿姜查1918年出生于泰国东北部乡村。少年出家成为沙弥,二十岁受具足戒。他遵守林居苦行传统,多年住在森林中,以头陀行游化四方。他曾跟随几位大师修持,其中对他影响深刻的一位是阿姜曼,曾为他指明禅定的方向。阿姜查本人后来也成了一名优秀的禅修导师,把他实现的佛法传给前来求法的人们。
他的教导内容简单: 有念住、不抓取、舍弃、服从自然法则。阿姜查的简明而深刻的教导风格,对西方人有着特殊的吸引力。1975年他为越来越多前来以他为师的西方人,建立了帕 · 那那恰寺。1979年,他在英国苏塞克斯郡建立了第一所西方比丘主持的上座部寺院。今天,在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已有十所分院。阿姜查于1992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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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3-2024 05: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摩诃布瓦(1913- 2011) 尊者阿姜摩诃布瓦1913年出生于泰国东北乌汶府,早年依当地传统出家,开始巴利经文的学习。其后遇见了阿姜曼,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位极其特别的人,很显然他在佛法修持中已有所证悟。在完成巴利文第三级学习之后,他离开研经寺院,走进泰国东北部森林。在赶上阿姜曼之后,尊者要他把书本知识放在一边,集中精力修习禅定。
于是他开始经常独自在山林间闭关,回来后继续找阿姜曼求教。他随阿姜曼学习了七年,直到老师去世。阿姜摩诃布瓦的佛法修持带着活力与毫不妥协的决心,吸引着其它比丘们前来投身于禅修,后来他受请在自己出生的村子附近一座森林里定居下来,建立了帕·奔塔寺。阿姜摩诃布瓦的佛法开示,以流畅善巧、直接有力著称,显然反映了他本人的个性与修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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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4-2024 09:22 PM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三法印 于 14-4-2024 04:43 PM 编辑

阿姜曼神通第一大弟子
作者/摩訶布瓦尊者
英譯者/智勝尊者
中譯者/喬正一
我現在要敘述有關阿姜措的傳奇事蹟,他是阿姜曼的一位戒臘很資深的弟子,有很多與阿姜曼一樣類似的經歷。當你在讀這一章節並已經開始想著他的經歷到底是真是假的時候,你是從你的角度去讀某人的經歷而不是你自己的經歷,你應該試著想像一下如果是你自己遇到這類的事情,你又會怎麼想?又有何感受?所以當你繼續讀下去的時候請牢記這一點。
    這一位尊者天性喜歡在山林間行腳,而不喜與其他的比丘及沙彌有過多的互動。因為對他自己及其他神秘的非人而言,例如天王、諸神、帝釋、梵天、鬼、龍及阿修羅等等,他深明在深山叢林中獨居靜修的好處。這些都是人類的凡胎肉眼所看不到的有情,因此在人間與「三界」中,似乎沒有意義,也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些非人懇求尊者慈悲祂們,祂們說祂們跟人類一樣,也相信善業與惡業、功德與惡法、天堂與地獄及涅槃。但祂們沒有辦法顯現自己,也沒法將他們所知道的都給呈現出來,無法像活在人世間的人類一樣以一種公開、清楚的方式讓世人了解祂們,祂們只有在極罕見的情況下會遇到極少數有「遙視」的人(也就是指對萬物存在的整體性能以客觀、不帶成見的態度,能以特殊奇異的方法來獲取靈界的訊息),這種人有時會承認祂們的存在。
    祂們又說:「這些非人眾生都不喜與人類接觸,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一樣,因為人類的身體粗惡,心中潛藏著攻擊性,無法帶給與他們一起生活在世上的其他有情信任及免於恐懼的自由,只有那些心中有『戒法』(慚愧心)的人除外,因為即使他們的身體是粗惡的,對於必須臣服於業力因果法則的人來說,這是很自然的事。對於這樣的人,沒有天神會反感,因為這樣的人世間稀有,他們以各種方式帶給他人平安的美德也同樣帶給了我們平安。但他們無法直接知悉我們的存在或與我們接觸,我們之前唯一的聯繫就是美德。」
    「這樣的人,以直接、間接的方式,以明顯或隱晦的方式,不受時空限制且無限地為世人帶來了廣大的平安。當這樣的人不斷迴向他們的功德時,即使在鬼界中,善業夠大的鬼,也能從中獲得平安,而有天神之身的有情則會一直隨喜(anumodanā)他們的迴向,祝願他們富裕、健康與長壽,並期盼他們在離世並安享他們自己珍貴的天界財富之前能持續幫助這個世界。」
    「但,尊者,就您本人而言,您是一位非常特別的人,因為您的戒行與修行圓滿,您的心因見法且具有法的功德而明亮,值得受到最高的禮敬與信仰,我們大家懇求您長期駐留在此護佑我們,以您的慈悲來幫助不幸的非人,這樣我們就可以經常來親近您,聽聞您的開示,大幅的增長我們的『清淨功德』(puññā–pāramī/波羅蜜),成為我們未來『道』、『果』、『涅槃』之路的助緣。」
    阿姜措說,他住在偏遠的山中時,來與他接觸的非人,從遠處或近處的天神、空居天與地居天,甚至龍族與孤魂野鬼等通通都有,祂們幾乎每晚都會來訪,但他還是能在適當的時間規律地從事他的修行,他自己能找時間休息,並沒有甚麼困難,他能不斷地接待他的神祕訪客。不管是白天或黑夜,他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然而比平時更加順利。比起跟眾人、比丘及沙彌在一起及互動的時候,他反而更難得到平靜。但與住在各種天界的天神互動時,不管來訪者有多少,宛若無人一般,他向祂們開示佛法的時候,全憑心中的意念,不需要用到肢體上的動能。事實上,他向祂們開示佛法之際,就一般人的感覺,彷彿身體根本不存在,因為只有「覺知」與「法」的交會及顯現,而傳法給聽眾的同時,倦怠感也不會產生。
    阿姜措結束開示之後,這些非人眾生都歡喜隨喜,同時讚頌了三聲:「善哉!」,讚頌之音迴盪在一切的世間(loka–dhātu),阿姜曼也曾跟我說他有跟這一位阿姜幾乎一模一樣的經歷。
    這些非人在聞法的當下,目的是為了獲取正知見,猶如有人走在一條他從未走過的路上,擔心自己可能會走錯路,非常關心自己是否正走在正道之上。有一些非人會使用一般「意念的語言」來交談,而有一些非人則使用佛陀時代的巴利語,但阿姜措能聽得懂這些巴利語,因為這就跟「意念的語言」情況一樣。
    阿姜措說當他出定之後,他試著用巴利語寫下這些天神經常提出的問題,阿姜曼還在世的時候,阿姜措會把這些問題拿去請教阿姜曼,但阿姜曼說:「雖然世界各地所使用的巴利語文字都有其特殊的含意,然而從意念心中自動生起及諸神提問時所使用的巴利語詞卻都是一種很特殊的情況,都只能適用在那個時空下彼此相互溝通的當事者之間,若將其與人間通用的巴利語作一個連結可能就會非常的不適當。因為就算用人間的巴利語去翻譯,翻譯出來的意思可能很有意義,也很清楚,但從特定的人的意念中自動生起的巴利語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其意義也只與那個特定的人有關,而不能適用在一般其他的地方。所以就算我把某句話翻譯給你聽,也很可能不符合你從巴利語辭彙中所理解的意思,如果是這樣,我乾脆就不翻了。因為從心中所緣生出的語言,不管是巴利語或『意念的語言』,也不管是給予警告、勸戒或其他,可能只能單獨被那個人所理解及確認,其他的外人也只能試著去解讀當事者所欲表達的意思,但這樣做很容易曲解說法者的真意。」
    「從我心中發出的意念去對諸神及其他能與之溝通的非人所說的法,我都非常的了解,因為這些『法』都從我心中不斷地生起,如果把這種不斷生起的『法』說成是禪修的補充,這種說法也沒有錯。但類此的『法』也可能在其他的時間生起,比如有時在經行中生起,或平時坐下的時候,或托缽行進間,或進食之際,或與朋友及同修談話時,或停下來時,或說法期間稍停片刻,它們不分時間、地點或情況而生起,但若說它們是來自於我的性格,對我來說這種說法似乎不是很正確,因為當我開始修行的時候,我曾苦苦摸索掙扎,當時也沒見這些『法』生起過,只有當我的修行到了某一階段並有些許的領悟時,它們才開始出現,就從那時起一直到我的心識開發出定與慧,直到現在,隨著心識越來越強,這些『法』也逐漸變成了固定的伴侶。」
    「現在,這些『法』無止盡的、無時無刻不斷地生起,而且是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比如並不需要在特殊的情況或某地點,因為它們可以在任何特殊的情況或地點生起,一般來說,我會認為它們是一種個人的『法』,只有我自己才能理解,我從沒想過請別人來幫我翻譯,除非我想知道別人翻譯出來的意思,拿來跟我自己的理解做一個比對檢驗,並不是我不了解法義,而事實上我完全了解別人和我自己心中的一切法。」
    「因此我不想為你們翻譯,因為就算我是你們的阿姜,你們對於從心意中說出的『法』所應理解的基本意義,會比我的翻譯更有價值。」
    「他從未翻譯過。」阿姜措說,「但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阿姜說的絕對都是真的,我肯定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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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4-2024 04: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說,諸神會來聽他說法。有的時候來的很多,有的時候來的很少,但一般來說,來參訪阿姜曼的天神為數並沒有很多,有時介於五十到六十之間,有時一百到六百,有時在極少數的情況多到一千。

    「不管是空居天或地居天,諸神身上所穿的天衣都一樣,或白或紅,但都不會顯得太突兀或標新立異。不管是哪一群天神,也不管祂們來訪得有多頻繁,祂們當中都沒有任何一個天神配戴珠寶首飾或化妝,因為祂們來參訪的是一位具足戒德與修行的比丘,祂們都會抱著高度的敬意與信仰而來,諸神的領導也會提醒祂們參訪比丘的時候不要化妝或配戴任何裝飾品,祂們的穿著應符合佛教居士的禮儀,要得體與端正。祂們的言行舉止都非常得優雅引人,令人目不暇給,且讓觀者久視不厭。這也是給我們人類在參訪比丘或僧團時的一個極佳的範例,從而給人一種有禮貌的觀感,不會讓人看了以後會產生一種難以抹滅的冒犯或強烈的反感。」

    「但又有誰有這個能力來告訴人們有關諸天神的事情,好讓大家相信與學習,並進而以祂們為榜樣?又有誰有這個勇氣敢承接這樣的任務?因為一旦有人提到諸神、鬼神、孤魂野鬼等這一類的超自然現象,不論是出於開玩笑或嚴肅的討論,都會被嘲笑。至於有人提出人類的世界應採用天界社會的行為準則,此人一定會被說是瘋子或精神錯亂,就算精神病院也很收治這樣的病人,因此難道你們不覺得此人因罹患神經病而死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長老說完之後,我們都笑了起來,並停頓半晌,之後我還是忍不住出聲,半開玩笑地說:「我覺得應該由阿姜自己來向人們介紹天神的禮儀,因為您真的見過祂們,所以人們憑甚麼說您瘋了?人間的人們,如果到各個國家看到不同的事物,回國後跟其他人談論他在國外的所見所聞,並引進一些外國新鮮的事物來改善或解決家鄉或城鎮的問題,因此他引薦了外國的法規或風俗習慣供家鄉的人遵循,比如說,在泰國,男女老幼的服裝風格都幾乎都受到外國的時尚影響,變成外國的樣式。因為我們泰國人很容易受教,不像其他國家的人那樣冥頑不靈,他們擁有的服裝配飾的風格愈多,他們就愈喜歡,他們也複製了其他人的風格,甚至青出於藍比原創還更好,他們對於任何奇異、新鮮及有趣的所見所聞,也都保有最美好的記憶。現在一提到天界的服飾風格,大家誰也都沒看過,甚至連在虛空中飛翔的天人也沒人看過,因此毫無疑問的,只要將天神的風格向世人展示,大家一定能領會並欣賞,如果以這種方式呈現給世人,我認為應該有很多人會感興趣,因為這是上流社會的風格啊。」

    當我說完後,我們兩人都笑得很開懷,之後長老回答道:「你說的東西,就跟平時一樣,都太誇張了。如果我真照你說的那樣去做,我一定沒法在泰國活下去,我肯定會被放逐到鬼神與孤魂野鬼的非人世界裡,為大家會指謫我是這些非人的一員,並肯定將我趕去跟鬼神與孤魂野鬼一起住,至於說把我給送到欲界天及梵天,肯定是沒希望的,因為這些天神的地位都非常崇高尊貴,但肯定會把我給送到鬼神與孤魂野鬼的世界裡,因為這些非人的地位卑下,沒人會尊重祂們。萬一發生這種情況,你說該怎麼辦?」

    我們又再一次大笑了起來,阿姜繼續說:「拜託不要叫我去跟世人介紹諸神與梵天的生活習慣,因為人們仍尊重佛教與世尊,且抱有崇高的敬意,而我們所討論的法也可以在他們的內心找到,如果有人對修行很感興趣,可供人使用的一切佛法都不缺,除非,此人太過愚蠢。但我跟你說的只適合你一個人聽,我不認為適合其他人,那麼當我告訴你發生了這些事,你便立即要求我向世人傳授天神的習慣與生活之道,那麼對於任何開始想教導世人這些微妙的生活之道與習慣的人來說,這將是莫大的不幸。恕我辦不到,事實上,我甚至連想都不該想。」

    我回答:「我只是一時衝動提出這個建議,如果您不喜歡,就不要勉強。」

    我們就像完全信任對方的比丘以親切輕鬆的方式獨自交談著。

    很多在不同情況下來參訪他的天神,各自都有其喜歡的主題。有一些喜歡在聽法前先受戒,有一些喜歡直接就聽法,也一些喜歡較高深或較淺顯的繫縛的法[1],但大多還是喜歡淺顯的。有一些喜歡聽《轉法輪經》[2],有些喜歡聽《慈經》,還有一些喜歡聽僧伽彼此相互幫助的僧合和法。

    他說祂們各自有各自的喜好,都不一樣,但如果來的天神很多,祂們都會按照大多數天神的意願決定祂們想聽的法。祂們就跟人類一樣,都是根據自己的性向喜好而選擇祂們喜歡聽的主題,有的喜歡聽四梵住[3],有的喜歡聽連我自己都從未聽過的經文,我只好跟祂們說我沒讀過這些經典,於是乎祂們會要求聽其他祂們喜歡的經典。

    他說諸神都非常敬愛他,不希望他去別的地方,祂們希望他留下來長期跟祂們在一起,因為祂們說有他在的時候祂們的心就會非常的平靜祥和。夜間的時候,祂們會聆聽他吟誦經文並沐浴在他散發的慈心中,祂們都深受影響,所以都不希望他停下來。他說他念經時也只是在心裡默唸,並沒有出聲,但當諸神來參訪他時,祂們會請他唸

各種經文,讓祂們歡喜,也會令祂們更喜歡這些經文。當他吟誦的當下,祂們都全神專注聆聽,他問祂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唸這些經文?」祂們馬上回答:「您吟誦經文的聲音響徹十方,我們怎麼可能聽不見?」

    法是非常的微妙與精緻,當它透過唸誦被傳達出來的時候,必然會響徹諸方所,令世上一切有能力聽得到的人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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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4-2024 06: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  阿姜措,魯士,和天神的故事


作者/摩訶布瓦尊者


英譯者/智勝尊者


中譯者/喬正一


   阿姜曼與阿姜措都說天神跟人類一樣各有其獨特鮮明的個性,大家都各有各的偏好。比如說,有的天神偏愛聽《三轉法輪經》(《Dhammacakkapavattana Sutta》),有的就喜歡《應作慈愛經》(《Karaṇīyamettā Sutta》),也有的喜歡聽《阿毘達摩論》(Abhidhamma,Kusalā dhamma, akusalā dhammā…,這是世尊在忉利天為母說法時所講述的法。),有的喜歡聽《七不退法經》(《Aparihāniyadhamma Sutta》),當然也有的喜歡聽《四梵住經》(《Mettābrahmavihāra Sutta》)。事實上,跟其他佛教經典比起來,大多數諸神最愛聽的還是《四梵住經》。不同的群體、不同天界的天神所喜歡聽聞的經典因祂們各自獨特的個性都有所不同,祂們會請求尊者講述很多不同的經典。然而,我沒有辦法把它們全都臚列出來,因為這些天神們想聽聞的經典,有很多是我沒接觸過、也沒研究過的經典,所以我沒辦法都把這些經典一一列出來給讀者們知道,這一點還請大家見諒。但不管阿姜措前往哪一個洞窟或山林,諸神總是緊緊相隨,並喜歡跟他互動,猶如跟阿姜曼互動一樣。


   有時候,阿姜措會與那些遠離紅塵紛擾、在各地石窟中修行的魯士[1]住在一起,這些魯士所隱居的地點一般距離村莊約4或5公里遠,有的甚至住得更遠,他們都隱居在杳無人煙的深山裡。由於這些魯士並不像比丘們那樣奉行傳統的托缽乞食,因此他們都自炊煮自食,全都自己來。


   當阿姜措暫住在附近的石窟時,他持缽前去向魯士行乞化緣,而那一天剛好魯士煮咖哩豆,魯士便帶著極大的歡喜心與喜樂之情將咖哩豆布施給了阿姜措,阿姜措在敘述這一段的經歷時,他描述的方式非常的有趣,但我們在此不詳加敘述。阿姜措說他在荒野叢林中步行了三天,又餓又累,一路上他都吃得非常少。因為翻山越嶺的過程中,他偶然經過只有由三、四間小房子所組成的小聚落,當地的山地居民完全不認識佛教,而他又不得不仰賴當地居民供給他足夠的食物以維持生命,所以,因長途跋涉之故,又外加在山坡爬上爬下,他早已精疲力竭且飢腸轆轆,比平時的時候更想吃東西。於是乎當魯士煮好咖哩豆,並布施給他讓他飽餐一頓,他將缽裡的咖哩豆及飯都吃得一乾二淨,一點都不剩。可是,他吃完之後,非但沒有恢復體力,反而昏昏欲睡,他只想躺下來睡一覺,因為魯士布施給他的食物實在太可口了。與此同時,魯士看到他把食物都吃光,非常的開心與歡喜,因為他知道他的布施是符合實際需要的適時施,他做了好事,他的心中完全不求回報。而阿姜措發覺自己的狀況不對,覺得自己陷入了昏沉,便起身找一個可以行禪的地方開始經行,一直到下午他才在靜坐休憩。


   就在他靜坐禪修之際,他的心入定了,接著他聽到了天神的鑼鼓聲,因為祂們正在表達接收到阿姜措對祂們慈心迴向的感激,同時祂們也非常隨喜魯士在阿姜措非常飢餓及虛弱之際能供養他食物,因為這樣的善行非常殊勝且難能可貴,功德無量且無法計量。因此,諸神充滿了歡悅與隨喜之情(anumodanā),因為一個在道德與修行方面都完美,且值得以歡喜及恭敬之心對其殷勤、尊重及供養的「聖人」,是非常的稀有難得。祂們對於能在這樣的無上福田種下善果都真心感到開心,因此由衷表達祂們的歡欣與隨喜之情,並祈請能經由隨喜來接收功德的迴向。


   魯士布施給極度飢餓的阿姜措食物並令其飽餐一頓的善舉,居住在山丘附近的地居天神就是這樣表達祂們的隨喜,祂們之所以現身是為了讓阿姜措見證祂們的喜悅與隨喜,同時祂們也請求阿姜措將此事告知給那一位善心的魯士知道,並向他表達祂們對他的感謝與隨喜(anumodanā)。當天傍晚,阿姜措隨順因緣為魯士說法,並以間接迂迴的方式對他說:


   「今天下午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一大群天神敲鑼打鼓,以此表達祂們隨喜你今早布施食物給我的大功德,同時祂們也祈請能分享這一份緣自隨喜的功德。你肯定已獲得了大功德,所以諸神才會來隨喜並祈請能獲得功德的迴向。」


   當魯士聽聞此言之後,便雙手合十並高舉過頭,以此表達對諸神的迴向,同時也表達對阿姜措的崇敬,他說道:


   「您肯定在內明(ñāṇa)的功夫上已經有很深厚的功夫,如果您在午睡的時候都能聽到諸神的隨喜,那麼您在清醒的時候就一定更厲害,對此我一點都不懷疑,因為打從我第一次遇見您的時候就對您有崇高的敬意與信心,因此我很樂意為您盡心盡力,所以當我看到您能飽餐一頓,令我心生無盡的喜與樂。您能否告訴我這些天神住在甚麼地方,以後我供養食物給您的時候,我好迴向給祂們,並讓祂們可以隨喜功德。我很好奇我住這裡這麼久,為什麼從來沒看過祂們現身過?」


   阿姜措解釋:


   「這些都是樹神,祂們住的地方離我們並不遠。今早,當我在迴向時,我以巴利語吟誦隨喜祝福偈:『Yathā… Sabbītiyo…』,祂們都聽到了,並回應『善哉!』。但如果我們察覺或感知不到祂們,對我們來說祂們就彷彿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魯士對於地居天諸神現身隨喜他「布施」善舉的功德一事抱以高度的興趣,於是央求阿姜措再跟他多說一些這方面的事。接著,阿姜措想了一個辦法好讓魯士開始禪修,這樣一來,他才有自己的時間可以安心禪修,不受外界的打擾。於是,他對魯士說:


    「如果你真想親眼目睹餓鬼、鬼魂、男天神、女飛天等非人,你的凡胎肉眼是看不到的,你必須用你內在的心靈遙視去看,也就是得用心靈之眼才能看得到。如果你真想用你內在的心靈之眼去了解不同時空的眾生,你就必須開始精進禪修。當你實際著手禪修時,你可以修持三十二身分觀,以觀智去逐一仔細觀照身體的三十二個部位,你也可以持續覺知你的呼吸,又或者內心不斷默念『佛陀』,就是這樣保持下去,不要因其他事情而分心或受其他事情所干擾。當你的心,經由以上的任何一種方法獲得寧靜時,你自己便能看到非人眾生,不需要再經由詢問他人而 去打擾到他人。但如果你放逸懶散,不精進禪修,那麼你肯定將一事無成,甚麼也看不到,而你的心也不會變得平靜與祥和。」


    「想要看到有天人之身的天神,你必須用天眼去看,換言之,你一定要修禪定,並透過禪定之功去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就沒有辦法看到或感知那些生活在其他時空的非人眾生。」


    經過阿姜措的這一番說明之後,魯士非常渴望禪修,因為他非常希望能親眼目睹諸神。之後,阿姜措告別了魯士,這樣他才可以從事自己的修行。當天深夜,諸神又來參訪阿姜措,祂們跟阿姜措詢問了很多事情,包括魯士想知道諸神住在哪裡、魯士想透過禪修去感知諸神、以及阿姜措如何教導魯士禪修的方法等等,於是阿姜措也對諸神說明他教魯士的禪修方法。


   雖然這一位魯士對阿姜措非常有信心,也很依賴阿姜措,不希望阿姜措離開,但實際上阿姜措並沒有跟這一位魯士在一起住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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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4-2024 06: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阿姜措和好色女鬼》

還有一次,阿姜措與另外兩位比丘一起住在森林中的某個地方,後來,他們聽村民說,在比丘們所居住的地點附近埋了一具因非自然死亡的女屍,村民稱其死因為「橫死」。這個被埋在森林中的女屍生前是一個已經懷孕的女人,但她不知道生孩子應該注意及照護的必要常識,於是乎大家放任她自生自滅,根本沒有人管她,最終她死得很慘。這就是村民們後來告訴阿姜措的故事,但最初的時候,沒有一個比丘知道這個橫死的孕婦。

   當阿姜措在禪修的時候,這個因橫死而化生的女鬼每晚都在附近作祟並騷擾阿姜措。阿姜措解釋,就他所知,鬼跟凡人在某些地方很像,也就是存在於世間眾生心中的性慾這一點有非常相似的特徵(作者要對讀者先道個歉,這是因為我們有必要了解事件的真實來龍去脈,故而不得不切入這個主題),他說當他和另兩位比丘一起去那座森林的某處禪修時,他就很清楚看到了這一點。一旦夜幕降臨,每當他入定時,他就會看到這個因橫死的女鬼來到他的身邊,並不斷對他做出極具挑逗性的輕挑行為。但阿姜措的心念力非常強大,女鬼根本無法影響阿姜措,她的一切舉動都只是跳梁小丑、枉作小人、以卵擊石而已。有時候,這個女厲鬼又表現出似乎比平時更積極、更具攻擊性,彷彿想要強姦阿姜措,以滿足她內心的性渴望,但她就是沒有辦法靠近他一步。阿姜措對女厲鬼散放慈心,但女鬼就是不接受,因為這個女鬼有很強的執念,一心一意只想滿足性慾的渴求。當阿姜措詢問這個女厲鬼的身世,女厲鬼也很坦白交代她是怎麼死的,而這些 在事後也都得到村民的證實。

   自那之後,女鬼又不斷試著攻擊阿姜措,但沒有一次成功,阿姜措問她生前到底遭遇了甚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告訴他,當她還是活人的時候,她的婚姻破碎了,她的丈夫為了小三而拋棄了她,這對她的打擊非常的大,讓她崩潰,當她即將臨盆之際, 又沒有人在旁照顧她或給予她任何醫療上的照護,她就這樣孤獨地死去,而且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這都與村民事後告訴他的內容一樣。事實上,他是因為女鬼作祟,而且每次入定時總會看見她,他才會去詢問村民有關這個女鬼的身世背景。

   阿姜措說,這個女鬼的怨念很深,有很強的惡意,當她沒有辦法傷害阿姜措時,便轉而去對付另外兩個比丘,她在他們睡覺的時候入夢,打算在夢中性侵他們。這兩個比丘在夢中大聲喊叫,聲音大到都可以清楚聽到他們在說甚麼:

   「妳是女人,我是比丘,妳怎麼可以希望我像一個俗人那樣跟妳發生性關係?我不要!妳快點走!在妳犯下更嚴重、足以讓妳下地獄的惡業之前快點走!阿姜啊!快來救我!這個女鬼要性侵我!快來救我!」

   當時他們說的內容就是這些,但他們的聲音都很大,即使他們都仍在熟睡中,猶如有人大喊大叫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一樣。剛和女鬼爭執完而出定的阿姜措,很清楚地聽到了這些奇怪的喊叫聲。於是他趕緊去找那個呼救的比丘,並將他搖醒,當他問比丘發生甚麼事,比丘說他在夢中看見一個孕婦飄向他,彷彿要性侵他一般,她根本不理會他跟她說了甚麼,於是乎他只好向阿姜措求救,好在他及時獲救,及時醒來。阿姜措說他以前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整起事件非常的詭異。這兩個比丘都做了相同的惡夢,但兩人並不是在同一個晚上同時作夢,當他們都害怕女鬼害他們失去身為比丘身分的聖潔梵行戒(Brahmacariyā)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大聲向阿姜措呼救。某一天的夜晚,兩人當中的一個先喊救,到第二晚就換另一個喊救,就這樣一直交替重複下去。阿姜措在禪修中也受到騷擾,但兩個比丘則是幾乎每晚入睡時都受到騷擾。

   阿姜措說,棘手之處就在於這個女鬼的怨念與執念實在太深,不肯放過她鎖定與執著的被害人,也不肯接受任何慈心的祝福與迴向。這些厲鬼都完全被牠們的貪慾與執念綑綁,不知慚愧與羞恥為何物,致使牠們的思想意念陷入詭異與錯誤的模式,不管這些厲鬼身處的時空、世界或存在的型態為何,都很難改變,情況依舊如此。如果這種不知慚愧、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執念(女鬼)附身在任何眾生的身上,那麼那個被女鬼附身的眾生就會同樣做出她之前對比丘的荒唐行徑。我問阿姜措:

   「那個女鬼作祟的時候,她到底做了些甚麼?」

   阿姜措回答的態度,就好像他還在生那個女鬼的氣一般:

   「你是要我像一艘卡在旱地上的船鉅細靡遺地向你展示一切嗎?我告訴你的都已足以讓我把頭埋在地底裡,我沒有辦法像脫光衣服的人一樣把一切都給暴露出來,我可不像那個厲鬼不知慚愧與羞恥,說一些不得體的綺語,光使用『性侵』這個字眼難道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麼說?不管是鬼還是人,想必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那是甚麼意思吧?」

   然後,我又問了一個問題:

   「難道這兩個比丘不是從禪定中去感知女鬼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一般人都只想睡一個好覺,可為什麼女鬼卻 非要在他們入睡的時候來騷擾他們?」

   阿姜措回答:

   「他們沒有說是否知道女鬼的存在,他們只是在半夜大喊大叫,吵得我受不了,只好趕緊起身去叫醒他們。當他們醒來時,我問他們怎麼一回事,他們都只跟我說有女鬼要性侵他們。」

   「你們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

   「我們待了幾個月,後來我之所以決定離開那裡,是因為那兩個比丘不想留在那裡,他們說他們受不了這個女鬼一直糾纏他們,所以我們只好去別處。」

   「餓鬼不是都會接受慈心功德的迴向嗎?難道這個製造麻煩的女鬼不是屬於餓鬼道的眾生嗎?當有人將善行的功德迴向給其他眾生時,這個女鬼為什麼不歡喜接受迴向呢?」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鬼到底屬於哪一類眾生,事實上我只知道按照我自己的蠢方法去做,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

   阿姜措微笑並進一步說道:「我對那兩位還很年輕的比丘感到很遺憾與同情,其實他們的修為很好,對『法』也非常的專注與堅定,但因為這個騷擾他們的鬼物讓他們無法安心與自在地待在那個地方,尤其一到晚上,他們似乎便因『苦』與慾望(『苦集』)的思惟而感到焦慮不安。到了就寢時間,他們就會怕女鬼來找他們,害怕女鬼會像以前那樣傷害他們,他們不想繼續待在那個地方,因此我們不得不離開那裡。」

   我又問:「只有女人才會變成這樣的厲鬼嗎?男人死後會不會也變成像這樣的厲鬼呢?」  

   阿姜措回答:

   「就讓我們從性慾(rāga–taṇhā)這個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性慾不僅僅會蹂躪女人,使女人苦惱,同樣也會折磨男人及其他一切有情,使男人、比丘、沙彌、餓鬼、孤魂野鬼、男天神、天女等一切眾生都苦惱,因為它是帶給一切蒼生傷害痛苦的罪魁禍首,它從不輕易低頭成為他人的僕人,也不接受任何人當它的老闆受其使換,因此,不論是男人或女人,都一樣容易受它的影響。但對於整起事件而言,我並沒有批評或譴責女人,也沒有指謫任何一位女性不好,我只是如實敘述整起事件的經過而已。倘若把情況反過來看,假設今天造孽作祟的是一個男鬼,他出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面前,又或者如同我講述的這起事件一樣以類似的方式現身在女性禪修者的面前,那麼我相信她一定也會以類似的方式來談論這件事。因此,如果有任何人說我們(或他們)以貶抑歧視的方式來談論女性或男性的名法(心識/viññāṇa),那只不過是這個人個人主觀的看法而已,我也很無奈,沒有辦法。」

   至於性慾渴愛(rāga–taṇhā),我們不應該過度關注它如何影響鬼魂、餓鬼及其他的眾生。去了解牠們到底是一種甚麼樣的有情以及牠們對性慾的反應又是如何等等都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我們人類都是有智慧的有情,即使我們外在沒有表現出來,但我們骨子裡還是有智慧的。比如說我們小時候跟現在相比就有很大的差異,而且是天差地別。你自己去觀察吧,不管是內在或外都很明顯,沒有必要再多說甚麼,因為這種變化全是因性慾渴愛而緣生,且到了幾乎足以焚毀整個世界的地步。一旦有人厚臉皮、忝不知恥地在性愛這一方面誇耀自己的聰明才智與專業,那麼其他人就會接收這些概念並受其影響,也跟著誇耀這一方面的才智,這種情況就會開始傳播,且越傳越廣。於是乎整個世界便會隨著每一天愈加混亂,因為這種毫無意義的虛榮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好處與利益。正常情況下,性渴愛不但是無常易變,它反倒更像是一種危險物品,例如足以殺傷他人的武器或毒藥。但當人們覺得性愛是一種樂趣,覺得很好玩,並以藝術及現代化的糖衣來包裝它及誇示它,然後又將其展示在世人的面前,則其強大的威力就會擴散開來,因為人人的內在都有性慾,勢將導致世界的粉碎與毀滅。你自己去觀察吧!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試試看。你很快就可以看清它的惡勢力有多巨大。但也不用說得太多,也不必看得太遠,因為幾乎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一定程度的性渴愛,而且對我們而言光從外觀來看,其惡毒的程度至為明顯。可既然如此,為什麼人們還要去宣揚它?促進它?讓它發展起來且變得如此強大?甚而最後毀了自己也毀了整個世界?這就是為什麼最有智慧的人總是教導人們要非常小心地去堤防它、抑制它及克服它的理由。至少,這可以讓那些聽話照做的人帶來些許的平靜與祥和,足以讓他們放鬆及自在地呼吸。」

   「既然你問起我這件事,我也如實地說出來給你聽,但請不要認為我是在譴責或批評任何人,因為其實過去我也曾受其蹂躪折磨,也曾追逐過它並喚醒過它,因此讓我清楚地領悟如果『我』[2]想要追求至高無上的幸福與安樂,我一定要從另一個方向去進行,不然的話,它會一直在我耳邊呢喃細語,並在我餘生的每一天都把我拖進地獄裡。不要天真地以為性愛可以帶領你們進入平靜安詳的境界,如果你們去觀察性愛的有害黑暗面,你們應該就可以領悟這個道理,因為它本身就是全然邪惡的,而它也就住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如果這樣你都還不能確信,那我又還能說甚麼呢?」

   阿姜措說:「鬼神與天神在自以為聰明以及性慾等這些地方跟人類很像,但也並不完全一樣。有些眾生色膽包天、愚不可及,祂們猶如那些色慾衝腦的人類一樣明目張膽公開表達祂們的性渴望,有時候會有某個天女展現出誘人的言行舉止,使盡招數纏住我,然後對我說「她很愛我」。之後我便對這個愚癡的天女曉以大義,讓她恢復理智,之後她才 停止她的蠢行。」。「但是」,阿姜措接著說:

   「都已經到了不顧羞恥死纏爛打的地步,實在很值得讓人省思。畢竟人神有別、人鬼殊途,彼此不該也不能像人類一樣相愛及結婚[3]。但這讓我清楚領悟到性愛這一件事情對一切眾生而言是一視同仁、沒有差別的,因為一旦因緣成熟,誰都有可能產生情愛執著。假設有鬼神或天神來向我求愛,我的粗糙肉身無法明顯地察覺到,可能只有天神的身軀才能知道、看到及感應到天神心中所生起的情慾。但都到了不顧顏面、不知羞恥公開示愛的地步,這實在比有羞恥心的人類還要糟太多。」

   這種經驗在修行者身上很常發生,但一般來說,他們都不打算跟其他人說這種事,除非對方也是修行人,或者是熟到他們可以信得過的人,又或者對方也曾遇過類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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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4-2024 07: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比丘和供天食的女神》

有一些遠在山區的比丘可能會有鄰近的護法神來保護他們,雖然一般人類的肉眼看不到,然而與諸神互動頻繁的比丘卻能清楚地知道。但他們不像凡夫俗子一樣會去炫耀、裝神弄鬼或故弄玄虛,因為他們都是帶著善意、信念與恭敬心來到這裡,真誠地渴望從事對比丘而言有功德利益的修行。有時候,這樣的比丘可能會禁食很多天,直到他們的身體變得虛弱與精疲力竭為止,儘管他們的心識依然很強大且明亮。諸神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感到難過,可能想要灌輸一些體力與能量給這個比丘。於是乎諸神會懇求比丘允許祂們供養他一些天人的食物來幫助他恢復體力,而這個比丘會看見天女手中所捧的食物,這種食物看起來很像是一種灰白的石灰粉,天女告訴他,這是天神的食物,接著天女問他是否可以透過輕輕塗抹擦拭他身體的方式來供養他這個食物,因為唯有這樣做才能讓天神食物的營養精華注入他的體內,在他的體內迅速擴散並賦予他體力,就像凡人透過食用人間的食物或其他更多的營養品來補充體力一般。然而這個比丘覺得不妥,他認為他不應該答應這種事,因為他很怕有可能會犯戒,加上時間已是下午,對方又是一位天女,而且是獨自前來,萬一被人撞見,恐會招人譏嫌與誹謗[4],至少會批評譴責他們,即使這個比丘完全沒有犯戒。更糟的是,其他人有可能誤會天女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以世俗的道德規範來譴責比丘,指謫比丘與一個女子孤男寡女同處於杳無人煙的山上,在場又沒有其他的男人當監督者,而具有天人之身的天女卻又被誤會成是向比丘求愛求歡的人類女子,整起事件便會爆發成一樁佛教界的性醜聞,帶來很多的傷害與麻煩,就算事實上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沒有任何的不當或不清淨的踰矩行為。

   因此,比丘不讓天女觸碰他的身體,甚至不讓天神所吃的食物在他的身上塗抹。可是天女卻很堅持要供養,她解釋跟天女互動根本不會為他帶來任何的傷害,因為天女的身體是天神之身,而她所帶來補充他體力的食物是天神所吃的食物,根本沒有任何犯戒之處,也不會造成他的困擾。至於有人能看到或聽到他們彼此在一起說話,那應該是指有天眼通與天耳通的少數人才能辦得到的情況,這與粗重肉身的凡胎肉眼所看到與人耳所聽到的情況無關,根本不會對比丘及其戒律構成任何的障礙。天女表示她只是單純地來服侍與協助他,並期盼能透過這一位對正法有著堅定不移決心的比丘來增長她的功德與波羅蜜,她自始至終根本就無意傷害比丘或佛教。

   天女說:「您應該慈悲同意我經由您來獲得那份我該得到的功德,請不要拒絕這個急於成就功德的天女,因為這一份功德必將是促使我來世再投生到更美好的善趣的因緣,並經由此善行使我今生與來世的修行增長。」

   比丘回答說:「就在妳與我同在此地的同時,不論我睜開眼或闔上眼,我都能看得見妳。其他有眼睛的人,只要他們不是瞎子,他們也一樣可以看到我們坐在這裡。妳怎麼看這件事?我們兩個像這樣在一起,對一個女人來說適合嗎?請三思而後行吧!」

   天女解釋:「您在此所見的一切都是用您的心與天眼看到的,而這些都必須透過修行才辦得到。換言之,您是因為有『止』與『觀』的功夫才能輕易清楚地看到凡人所看不到的一切。」

   「就算您可以用您的肉眼看到我,這依然是內觀的功能使然,內觀使您像用肉眼一樣清楚地看到一切,就是因為您的內在之眼使您的肉眼能看見天神的樣貌,而如果您沒有內觀來助您觀看,您是絕對看不到天人之身。為了讓您有信心,您不用害怕會有人來監視和您坐在一起的這個天女,我可以給您完全的保證,這裡除了您以外,即使有成千上萬的凡人來此,他們也根本都看不到我,而且我保證一個都看不到。因為我有神通法力能遮阻凡人的肉眼看到我,這對我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輕而易舉,一點都不困難。唯一例外的情況是那些內心有深厚修行的人,以及能使他們感知到我存在的內觀,我對這樣的人都很恭敬與尊重,我沒有辦法去遮阻他們的感知。但也請您不要認為這個天女是來自某個神祕天界或時空的超自然有情,我就住在人間,我是地居天的天女,我來自熱愛道德倫理、熱愛正法、總是樂於積德行善累積功德、樂於及時助人及適時布施、並將這些善良的品質轉化為習性的人間。因此每當我遇到像您這樣奉行八正道的人,我都會有很大的信心與恭敬心並想要增長功德,不管或多或少,那都是功德與波羅蜜,並將之轉化為構成我性格因緣條件的一部份。因此,您應該同意我的請求並以慈悲心來幫助我做正確與適當的事。我絕不敢對任何一位修行的隱士做出任何不被允許的惡行,因為善惡果報皆由業行而緣生,我非常明白並恭敬這個真理,絕不敢造次。但如今我懇求您接受的一切全都在佛法的情理之中,無關乎戒律,也沒有違反世間的道德規範。就如同當您對我們天女開示佛法,就正法與戒律而言,不管是只有一個人聽法或有多少人聽法,都沒有差別。」

   這個比丘與天女彼此交談的時間是比丘入近行定的時間,而不是其他正常作息的時間。至於比丘所謂當天女跟他坐在一起時,他不論睜眼或閉眼都可以看得到她,他指的則是從事其他事務的一般其他時間(非入定的時間),而在這種一般的時間,他依然能透過自己特殊的神通去看到或感知這一類的超自然現象。因此,天女祈請比丘接受天神食物的理由便都在情理之中,因為這一切都完全侷限於禪定之心(意)領域中的活動與事件,而比丘詢問天女以及他們彼此間互動的時空背景,這一切都是在禪境中發生並且與正法律相應。然而,在禪境中所做的行為並不違反戒律。

   現在看來當天下午在禪定中的那位比丘,天女將天神的食物塗抹在比丘的身上,而天女所觸碰及塗抹的那個身體實際上應該是比丘在禪定中的禪定之身,而非他實際上的血肉之身。當天女將食物塗抹在他禪定中的身上,他立馬感到無比的輕鬆,當他出定時,他周身感到輕靈安適,比平時更加強健,猶如當天真的服下了天神的食物一般。

   這個比丘說,有好幾天他都可以不用入定便一直能直接看到這個天女。

   但對於剛開始練習禪修的人來說,不管是在禪境中抑或是在平常時以肉眼看到的天女或天神等非人,其實都很有可能是一種自我暗示或幻覺,因此,即使那些與生俱來便有天眼通且有時可以看見許多超自然現象的人,他們的阿姜禪師也必然會警告他們千萬不可一時疏忽讓心識向外攀緣,切不可以習以為常或自以為是的方式去感知這些超自然現象。他們必須在出入定方面都已臻相當自在且熟稔的程度,在面對所經歷的各種超自然現象能明白該做甚麼及如何做出適切的反應,並已相當清楚甚麼是真的甚麼是幻覺,之後,當時機成熟並已臻一定的程度才可以鬆手,但這並非意味著可以放鬆一切的自制自律及不去考慮這種禪定型態是正定或邪定。在修持禪定的人當中,有的人是從他們自己的幻覺與妄想中看見天神等非人,但只要他們能回神繼續專注在正法的修行之上,不起驕傲增上慢的負面心態,也不要輕易相信這些特殊奇異的禪境,不去迷信追逐所經歷的超自然現象,那麼問題便不難矯正。然而問題難就難在那些自以為是且有增上慢的人,一旦遇上其中的任何一種現象,恐怕就會變成一種長期的慢性病,他會對於能矯正他的「藥物」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反而會試著去傳播這種病菌,使之擴散開來,給那些既不知道也不了解這一類現象、也不了解其詭詐虛妄的人帶來傷害與損失,這種疾病非常值得警惕。我並不是天神、餓鬼、鬼魂、或其這一類超自然現象方面的專家,但如果有人以極度浮誇的態度來談論這一類的事,沒有「方向盤和剎車」來保持某種程度的控制,我便會感到擔心與害怕。因為,一般來說,大部分的人都很容易感染這種「病」,一旦病菌侵入其生理系統,恐怕就會隨之擴散、增加並失控。

   為了有效對抗這種疾病,我們必須向懂得這一方面事情的阿姜求助,而且這個阿姜還必須對於「定」與「慧」等其他相關的知識也非常了解。如果有人前去向這位阿姜諮詢,假設此人是真心為了修行而對此類議題感興趣,只要他開口說幾句,這位阿姜立馬便知他看到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並且能當下清楚指出其問題癥結所在,並解決其問題。之後,此人便能依據阿姜的教導正確地修行,而不會誤入歧途。然而,可怕的是有人對於其所見的現象會執著抓取不放,並將其當成「絕對真實的有價之寶」而不考慮其到底是真的或是假的。這種「真實的東西」便會給自己與他人帶來無止盡的困擾與損失,因為這種「真實之物」對於曾經歷過並已超然於外的人而言是最恐怖的,所以修行之人應善用正念與正智來防護這一類的事情,切不可讓這些「真實之物」緣生出來,這也意味著必須謹慎周延了解修行方法的各種面向,這對他們自己及整個佛教而言都是一種福報。

   這位引得天女來照顧他的比丘所講述的故事是如此的引人入勝,讓我深深陶醉在其中。他又提到他去某個地方修行一段期間,那個地方只有兩到三戶農家而已,他每隔四到五天就會向他們托缽化緣,且每一天只吃一餐,僅此而已。然而他的禪定功力卻越來越深厚,而且他也絲毫不鬆懈。他日以繼夜、焚膏繼晷地禪修,但白天的時候天氣較為炎熱,晚上則比較涼爽舒適,他的心識能一次入定持續好幾個小時。如果他因為憐憫天神的緣故,他便會在深夜從禪定中退到某個程度,然後環顧四周,如果他看見有天神來訪,他就會稍微接待祂們一下,然後又以他的方法回頭入定,直到出定的時間已到。之後,他會以觀智去觀照,直到他完成內觀的修行。每晚入定所花的時間共約4到5個小時,白天的話則是2到4個小時,此外他禪修之後還會經行。以上就是他例行的功課,但他對自己到底花了多少時間修行並不關心,因為他在正法與修行的各種不同面向所付出的努力才是他最關心的事。他說,不管有沒有吃東西,他都不覺得餓,雖然身體仍會有輕微的反應,但都不足以帶給他干擾或造成他的麻煩。當天女說這個比丘飢餓,那只是她主觀的假設而已。因為對於這個比丘而言,他並不擔心飢餓,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全神專注在能觸動他心靈的正法,而這是一種比任何食物或營養品都還要更精妙的養分。

   這位比丘說,有時候他可以看見這位天女坐在虛空中的一塊岩石上,距離他大約20碼或更遠的距離恭謹地看著他。有時候,天女在中午時分會靜靜地飄向他,就像那一天她現身懇求比丘允許她將天神的食物塗抹在他的身上一樣。有時候,他又會看到已經坐在距離他僅僅4碼之遙的這一位天女。他可以猶如用肉眼一般非常清楚地看見她,可一旦他睜開雙眼,他也依然像閉眼時一樣可以清楚地看見她。因為要接待來自天界訪客的心識必須處於比平時更深的寧靜境界。然而有時候他還是會感到好奇與疑惑,他不禁問天女:

   「妳現在是否變幻出一個猶如人身一般比較粗顯可見的形體?因為我可以同時用『心眼』與『肉眼』清楚地看見妳,就好像我可以看見這世上其他的東西一樣。」

   天女回答道:「我可以毫無困難地變化出精妙微細或粗糙明顯可見的身體。」

   「那麼我現在看到的影像,是精細微妙的身體還是粗糙明顯可見的身體呢?」

   「您現在看的影像是粗糙明顯可見的身體。」

   「那如果萬一有人突然闖進這裡撞見了妳該怎麼辦?」

   「正如我之前跟您說的,我只讓您一個人看得見我,所以請不用擔心。」

   然而,以上的這番對話是經由心靈意念的方式溝通,而不是透過一般言語說話的方式進行交流。

   這位天女有宿命通,她就跟其他有宿命通的比丘一樣,能回憶自己過去前生的業行。也因此,這位天女跟比丘說了有關她過去前生及所造過的業行,但很遺憾,這裡我必須要跳過去,因為我都不記得內容了。

   上揭的內容之所以收錄在此,是為了讓讀者可以省思從過去無始以來每一次的轉世中不斷呈現出的這種或那種生命型態的心識,沒有一刻停歇,不過它會扭曲及反轉。

   但還是會有否認這種說法的人,他們認為死亡就是終結,人死如燈滅,猶如人間蒸發一般。對於相信這種斷滅論的人而言,斷滅與不斷滅的真諦竟然可以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矛盾並存。但是,究竟又是誰該接受與承擔其過去前生累世的業行?除了這個同時否認及接受真理的人以外,又是誰得到這種不可改變且回到他身上的真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承擔其他每個人過去生死中所種下的結果,因為這是世上一切蒼生自己注定的命運。每一個人從生到死的一生中所經歷的苦與樂,正是每一個出生與死亡的人必須自己接受的命運。所謂「人死如燈滅」或「死亡即再生」的說法或觀點都不可能替自己承擔業果,也因此,人們主觀且恣意地做出這樣的論點,而不去考慮事情的真相為何。

   心智的修持與開發就是認識自己的方法,特別是對生死的一種領悟。這遠勝於其他任何一種確定此事真偽的方法,因為其他的方法都只會浪費時間,最後仍無法讓人確信,無法使人調御心識,無法使人擺脫對各種抽象、無意義、放逸且無法導向解脫真諦的戲論的耽溺執著。必須面對死後還有來生的是心識,反之,說「人死如燈滅」的也是心識。

   心識是一種最深奧難懂的東西,非常迥異於其他的東西,這種東西應該經由心智修持的方法來加以驗證,而這也才是使人能確實目睹到底實際上發生了甚麼事情的最佳方法。從事心智的禪修時,重要的是讓心越來越往下沉,直到它觸及最初的原點。這樣,它就必然能確實洞悉自己,洞悉領悟關於生與死以及關於不生與不死,而這一切都必須在同一顆心的領域中才能發現。至於人死如燈滅的斷滅邪見,遍尋這顆心中的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到,就算在世尊的正法中也從未提及過可在心中發現灰飛煙滅的斷滅論。當修持心智的時候,絕不可能遇到任何有關心的死亡及斷滅的現象,假設有這種現象,那也只不過是一種在接續死亡之後又相續重生的現象而已,如果心識已完全了解自己,它就會在心內遇到「不生」和「不死」,但絕不是那種死絕或灰飛煙滅的斷滅。

   然而,在我們的心中卻有一種東西卻一直在強烈地否定這一點,而這個東西對於尋覓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心中且一直公開宣稱自我的「苦因」不感興趣。重點是,這個身為領導人的心識,拒絕去觀照應該從其自身領悟的基礎苦因(苦集諦),那麼就算有成千上萬的人跑來告訴它他們自身實際體悟的真諦,它也無法接受,至少,它不能接受那個能使其向上提升、自我改進的真諦,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一個理智的人,變成一個能接納並堅持對他來說越來越有價值的真諦。到頭來,他可能會變成一次又一次經歷生死輪迴的人,違逆自己,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只顧現在不顧未來。

   這就猶如一個罹患重病的人,不去擔憂自己的病情,卻只想著醫院的病房、他必須吃的藥、醫師及護理師,他想著他們有多麼不好,想著這些醫護人員對他不理不睬,他總是抱怨,不斷呻吟,也一直打擾其他的病人,儘管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一則天女參訪比丘以及該比丘前生事蹟的回憶故事如今已說完了,而作者也結束了死後有來生以及人死如燈滅(斷滅論)的討論,所寫的這些內容對於對這兩種觀點仍有疑惑及不確定的我們而言應該已足以成為一種驗證的方法,我應該自己去驗證。現在我來繼續閱讀其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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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24 05: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阿姜曼來教法
他又進一步說,他不僅接觸過餓鬼(Pretas)、鬼魂、天子、諸神,還說:「就算已般涅槃的阿姜曼也經常慈悲地來訪我,通常阿姜曼給我的教導大多強調不要心不在焉,並喚醒正念以確保正精進。他說不只是在靜坐或經行的時候,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正念現前,這才叫做正精進,因為正念現前就是正精進。正念就是覺知法,是抵禦及忍受艱困的法,是戰鬥中用來躲避敵人攻擊的法,是在心識與煩惱的戰爭中勇敢前進、無懼死亡的法。但萬一缺少正念,就必將注定失敗。」
       這就是阿姜曼所教導的,因此修行者必須開展正念,並應在心智的每一個層次與階段中都時時刻刻精進、與「法」同在,以下就是他教的內容:「
       不管是否剛起步修行,或已臻禪定成就,或是否剛開始修觀智、已生起觀智或已臻能善用觀智的善巧或內明的階段,在各種情況下正念都是在修行各階段的必備品。然而,應積極提升正念,直至根深蒂固的程度,使其成為『大念住』[2]( Mahā–sati),這是它本該有的一種模式,因為在修行中,正念居於非常重要的地位,修行者應對其投注最大的心力與關注。
        不管此刻正在做甚麼,無論內身或外身,或粗或細,正念都是基本功,都應繫念在前,都應滲透到其所從事的每一件事中。在每一個階段的禪定與每一個階段的觀智,正念都必須扮演起守護者的角色守護在前。如果缺少正念,還遠不如缺少從事各種形式的修行及不去修行。所以你可以選擇去修行或不去修行,但絕不能失去正念。任何精進培育正念的人,無論他心中的煩惱有多深,都肯定會清除他解脫道上的障礙並持續走下去,直到他獲得成功。這代表各種層次的定與慧都將生起,並緣於正念的強大影響力而能獲取力量,因為正念提供了它們(定與慧)所需的養分,這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這種從一開始逐漸正向解脫(vimutti)之道就是正念之道,就是它在資助它們(定與慧)。如果想要修持各種禪定(samatha)與內觀(vipassanā)的人不具正念,他們的禪定與內觀就根本不可能生起。從修行之初一直到最後,我不見一法如正念一般如此殊勝且深入人心。正念是一種守護,是一種養分,是一種預防針劑,可保護各種層次的禪定與智慧,這兩種法(禪定與智慧)唯有依靠正念的照顧與提升才能得以進展並成就,而如果沒有正念,就什麼都不可能。你們都必須諦聽,牢記在心,並善加受持,千萬不要在迷惑之霧中忘記以下的叮嚀:『在修行之道的各項努力,正念一直都是其強大力量的深井,在以任何的方法改變自己的想法或觀點之前,都必須臣服於正念,不論粗或細,也不管是何種層次的修行,都必須要有正念,而這是修行領域中最重要的其中一環。』
       『至於智慧,到了要禪思的時候,就必須窮盡最大的努力而為,不要因為怕智慧「氾濫」而保留其實力。如果在各方面的觀照或禪思的時候,都能保持以觀智來控制其智慧,智慧就不會氾濫而變成沒有意義的廢物。智慧之所以會像洪水氾濫而無法阻止,都是因為缺少正念來駕馭它,之後變成思考記憶(saññā)[3]方面的抽象哲理的妄想,最終使人無法發現實相,然而有正念相伴的智慧就必然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走向大觀智(Mahā–paññā)。』
       『一旦心識有大念住(Mahā–sati)與大觀智(Mahā–paññā)相伴,那麼即便煩惱厚比山高,也承受不住大念住與大觀智所帶來的摧毀力量。修行大念住與大觀智的時候,不該注意去時間、地點或其他事物,而應該以正念去念住覺知心識與心中的一切生滅現象,同時以觀智去觀照。這就是諸苦中的解脫之道,而苦就是五蘊身心,不是依於身心之外的地點、時代與時間。』
       『然而找一個僻靜之處作為贏得勝利的適合戰場(修行道場)才是修行的正道。但也不可以過於關注在尋找地點這一件事上,到頭來反而變成一種執著或執念,因尋找地點所緣生的焦慮反而會變成一種自尋煩惱的障礙,不過還是應繼續尋找,直到能找到一處滿意的適合地點,找到之後,就應提起正念,並同時以觀智禪思,不可再浪費時間。』
        『四念處與四聖諦(Sacca–Dhamma)就是戰場,在戰場上,必須全力投入正念、智慧、信心與精進。不要懷疑,除了在四念處與四聖諦的領域,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得到「道」、「果」及「涅槃」。以你最大的智慧去覺悟聖諦,這些都是不可動搖的法,都是從無始以來歷代所確認的道與果,而且在任何層次的道與果都能給予完整且完美的保證,沒有任何的缺陷。』
       『任何缺陷及達到目標的無力都可以在正念、智慧、信心與精進中被找到,而不是在前述中所提到的不可動搖並一直提供確認的法中找到。因此,你必須窮盡你的智力在四念處與四聖諦中去挖掘與尋覓果實,並在這條路上堅定你的心智。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必將經由你的善巧與最出乎預料的方式(而且是前所未見的方式)受贈道與果。』
       『我的解釋就是道與果的總結,而且在別處找不到,你們必須試著去遵循!你必須去除對大師(也就是佛陀,Sāsadā)、法、僧等三寶基本特質((aṅga))的疑惑,並去除對世人所稱已般涅槃的禪師(Gurū–Ācariya)的懷疑。』[4]
      『所謂的涅槃,並不是「世人」所以為或想像的地方,它究竟位於何處?「世人」無法臆測或想像。但在彼處,你會看到涅槃、佛陀、法、僧伽、導師以及你自己就在那裡,之後,所有的疑惑與各種不確定性都將消失。而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那個地方就是具有大念住及大觀智的心識,這個心識與四聖諦及四念處同在,它全面深入地挖掘與追尋,直到一切都變成了「法」,且每一部分都變成客觀真實,並在四聖諦與四念處中完全沒有任何錯誤的邪見與認知。之後,它們每一個都是客觀且真實的,也就是說,四念處是真實的,四聖諦是真實的,有智慧的心是真實的。這就是解脫(vimutti)!這就是涅槃!這就是大師佛陀、法、僧伽及已證悟清淨解脫心的阿姜們的住所!』
       『我再說一次,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那是一個一切焦慮與煩惱都止息的地方,是一切的無常、敗壞變異及出生都已被捨棄放下之處,是所有的苦都已被捨棄放下之處。只要你肯放下,肯放下所有的一切,涅槃就在那裡!因此,你一定要在彼處努力發展「放下」的修持之道。不要耽溺迷失在臆測或猜測,這只會浪費你的時間,沒有意義,到頭來徒勞無功,一事無成。因為佛法不是給人去臆測或猜測的法,而是肯真正依照世尊的教誡奉行的法,此人無須任何猜測或臆測便能抵達及獲得真實究竟法。』」。
       當阿姜曼慈悲地說完他的教導之後,這一位阿姜便在禪境中向阿姜曼頂禮,然後阿姜曼稍微移動了一下便立刻消失不見。這一次他不是從天而降現身,而當他離去的時候是瞬間即逝。這一位阿姜說,他無法確切事先知道阿姜曼會以何種禪境現身,因為有時候他會在空中飛來飛去,有的時候又會像一般人一樣以走路的方式出現,但他的外表容貌卻跟他生前的樣子一模一樣,並沒有明顯的不同。他說,事實上,每次他來教導他的時候,他的外表都沒變,他經常慈悲地現身來指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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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4-2024 05: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鬼道眾生
作者/摩訶布瓦尊者
英譯者/智勝尊者
中譯者/喬正一
            我們必須再次回到阿姜措尚未結束的傳奇事蹟[1]。
        有一次,他暫時駐留在清邁府的一個洞窟裡,而且這似乎對他的修行非常有利。在那個地方,他經歷了各種內外的經驗,而且比之前更多、更廣泛,與他在其他地方所體驗到的經歷截然不同。他很快便看出這是一個能幫助他進步的好機緣,於是他留下來修行了好幾個月。
        他的觀照力日夜精進清明,當地的天氣宜人,洞窟寬敞,空氣一直都很流通,所以他的外在修行因緣相當舒適穩定,都沒有問題。但在那個地方,他在禪修上會感知到有些不尋常的現象,當他在內心觀照時,心識會以一種非常微妙的方式靜止下來,而當他出定去展開觀智,心識會變得靈巧敏銳,沒有一丁點笨拙、遲緩及呆滯,也就是完全沒有昏沉散漫趁隙而入的跡象。
       他說,就在那個時候,有諸多來自不同天界與時空的天神會來參訪他,有的是空居天,有的是地居天,高階諸神與低階諸神都有,但他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比較特別的是,他曾經遇過有為數眾多來自泰國東北各地區的鬼魂與其家人在搬家,祂們打算搬遷到清邁府的山丘上定居。
        祂們騎著馬或牽著牛,帶著祂們的財產,攜家帶眷地搬家,並從他駐留之處的前方經過。就在祂們靠近他的時候,眾鬼的首領要諸鬼眷屬向阿姜頂禮致意,他問祂們為什麼要這樣大舉搬遷?祂們告訴他,祂們要把家人及親屬從祂們過去住的村落(祂們有告訴他村落的名字)搬到祂們所稱的一處清邁府的山上。祂們跟他說,祂們之前住的地方食物很少,生活條件艱苦苛刻,而那裡其他的眾鬼魂也都缺乏道德感及慚愧心(Sīla–Dhamma),祂們經常彼此搶殺擄掠,因為鬼也是人變的,祂們以前也都曾經是人,就算變成了鬼也跟人類一樣有很類似的個性,因此如果祂們生前就缺乏道德感及慚愧心,那麼祂們死後變成了鬼也依然相續缺乏道德感及慚愧心。祂們跟人類一樣,相互折磨、彼此傷害,製造麻煩與混亂,以至於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後來,祂們有親戚來探訪祂們,並從祂們那裡得知清邁的居住環境很好,可以找到安樂,因為當地的人比其他地方的道德水平還要高尚。祂們還聽說清邁有跟祂們很類似不為人類所知的非人眾生,而且祂們都有非常良好的品德,比其他地方更安樂,因此祂們決定聽從親戚(祂們的親戚也都是鬼)的建議,搬去那裡。
        他問鬼首領:「祢剛剛說生活條件困苦,糧食缺少,可是我不明白,祢們並不像人類那樣需要靠吃米飯、魚和其他食物維生,也不需要房子、衣服或其他民生物資,難道祢們也跟人類世界一樣必須辛苦種植和建造這些東西並供給那些偷拐搶騙的人維生?」
        鬼首領說:「只要眾生依然業果(vipāka)隨身,不管他生在何處或在那裡生活,其業果自會資助他,又或者為他帶來痛苦與是非麻煩,就像他當初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其他眾生一樣。是不是擁有人類的身體或其他非人的身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於是否具有善業或惡業。一個有情之所以會在某個特定的地方以某種型態出生或生活,就意味著他必須在那個地方去經歷他命中注定的快樂與痛苦。因此,究竟是生活困苦抑或富足安樂,便端視於這個有情的善惡業而定,而其強弱程度又取決於每一個有情自己過去所造下的前因而定。」
        阿姜問:「祢說有些鬼是有道德(慚愧心)的善鬼,有些不是。難道說鬼跟人一樣也懂得道德(慚愧)的意義嗎?」
        鬼首領說:「道德(慚愧)是放諸四海的東西,不僅人間有,各界都有。在自然之道中的美德與幸福普為世上各地的蒼生所知,只是他們可能會替它取個名字,也可能不會,畢竟眾生所喜歡且必定依靠的是它的特質,所以它的名字是甚麼並沒有那麼重要。美德實際上就是『戒法』(Sīla–Dhamma),從美德所緣生出的歡悅與喜樂也是戒法的一個面向,而它們不同的地方在於前者是『因』,後者是『果』。說到有戒法的鬼,指的自然是那些有良好的品格及善待其他諸鬼的善鬼;而另外說到沒有戒法的鬼,指的是那些不善良、不具良好品格及對其他諸鬼不友善的惡鬼。就跟人類的好壞差不多,分別表現在他們的行為差異上。總而言之,何處有道德戒法,何處就有和平;何處沒有,何處就有紛亂。」
       「祢剛剛有提到祢們有親戚,這是甚麼意思?祢們從甚麼時候開始彼此成為親戚的?」
       「鬼的親戚眷屬和人類無異,換言之,當我們前生為人時,我們彼此就像兄弟姊妹一般親近,並像人類一樣相互尊重。後來,當我們死後,我們都變成了鬼魂,然而我們仍清楚記得彼此,所以打從我們生前為人時就已是不可分割的血親,直到有一天業力迫使我們分離,使我們各自投生在不同的地方,那時我們才無法記住彼此。」
        「當你們搬到清邁後,會不會像人類一樣思鄉,想念自己的老家?」
        「沒有甚麼好想念的,因為鬼魂不像人類一樣有自己的農場和家園。我們有的只是一些個人隨身攜帶的微細物品,所以沒有甚麼好想念的。」
       「既然如此,那麼祢幹嘛還要隨身帶這些籃子以及那些把祢全身塞得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為什麼祢們要帶著這些馬和牛?把它們給丟掉不是更好嗎?」
      「這些東西對鬼魂很實用,也是祂們的財富福報,眾鬼對這些東西肯定有執著。又或者,換另一種說法,在鬼界和人界,鬼和人之間在業果上並沒有實質的區別,他們都有各自的業力及與生俱來的業力果報,從而鬼的財富福報與人類並沒有甚麼不一樣的地方。」
        「祢們以前住的地方,以及祢們即將前往的清邁,都有房子可住及當地的朋友嗎?又或者祢們當中有某些鬼不一樣?」
        「我們就跟人類和其他有情一樣,都有房子、孩子及親友。因為我們和其他眾生一樣,也是一種生命(有情),但人類和其他某些眾生的肉眼卻看不見我們的身體。雖然我們對於具有天神身軀的眾生來說非常具體可見,而且我們也同樣有歡樂與痛苦,因為鬼的心識與其他眾生的心識都具有相同的業力因緣果報。因此,不論生在何處,或以何種形式出生,都必須像其他眾生一樣經歷其業力果報。」
        阿姜說,當他看到眾鬼舉家搬遷到新地方時,各自攜家帶眷經過他的面前時,跟人類在搬家時的情況沒有甚麼不一樣。
        祂們給人的印象就是身上揹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外觀上表現出痛苦、焦慮及不快樂。祂們就像人類在搬家一樣,也像其他如螞蟻將卵從一處搬到另一處的生物一般,這讓他想起了佛教的教誡:「業力因緣果報以不同的方式安排眾生,使其依據所做所為的業果去體驗不同的事件。無論身處何處或出生於何處,他們都受制於善惡業力的影響,不論是樂或苦都一樣,且沒有眾生可置身於業力因果之外。積德行善者必得樂果,而多行不義者必得苦果。」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法則放諸四海皆準,適用於一切有情,不論其出生的型態為何。又或者更精簡地說,五蘊身軀只是苦與樂的家園。既然生死一如、平等無二,那麼「生」又有何歡呢?因為不想死卻渴望以各種不同的形態出生,到頭來仍除了一死,甚麼也求不得。阿姜說:「對於這些我曾遇過及見過的鬼魂與不同的諸神等非人,我曾思惟過,並將祂們與我自己及其他的有情做一番比較,後來我相當明白大家都捲入了這一團大苦聚中,就像被關在某一處的各種動物。對於我自己及其他蒼生的生死處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脫,這一點令我感到悲憫。我越是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麼在拔除令眾生一再生死的無明這一件事上,我就會越努力於心智的禪修。因為生存及出生,就是緣生出『苦』的直接因緣。因此,想要獲得圓滿無上幸福之人,就不該同時渴望與此目標相互矛盾及背道而馳的出生。因為從心中將這種衝動的種子給拔除,才是真正、徹底及完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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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4-2024 0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姜措傳奇/暗中來幫忙的天神
阿姜措在緬甸度過了五年的時間,他在那裡學習到的緬甸話就跟他自己的母語一樣的流利,他最後會回到泰國,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有關。當時英國與日本在緬甸四處開戰 —— 城裡、村落、甚至在山裡。那一段期間,英國指控泰國與日本結盟[iv],因此,他們在緬甸大肆搜索泰國人,要抓到他們施以報復。他們一律處決在緬甸的泰國人,不分男、女或出家人 —— 毫無例外地處決。
阿姜措每天托缽化緣的村民都很敬愛他;所以當他們看到英國軍隊如此猖狂,他們很擔心他的安危。他們趕緊帶他到深山裡,將他藏在一處英國人找不到的地方。但最後就在他向一群村民給予祝福的時候,一整隊的英國士兵還是碰巧看見了他。村民們都嚇得面如槁木,面對士兵的詢問,阿姜措告訴他們他在緬甸已經住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從未過問政治。他說就一名比丘而言,他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村民也挺身為他辯護,說他不像在家俗人,比丘跟戰爭沒有關係,所以無論如何若將他牽扯其中,那就大錯特錯。他們警告士兵,如果他們對他有任何傷害的行動,就等於是傷害無辜的緬甸百姓的情感,不必要地破壞了與當地居民的關係,這將是一個天大的錯誤。他們向士兵保證早在戰爭開始前他就已經住在這裡了,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國際事件。就算他們的國家目前正處於戰爭狀態,緬甸百姓也不認為這名比丘會是一種威脅;因此,如果士兵一定要傷害他,就等於是傷害緬甸的全國百姓,緬甸人民絕不會寬恕這種行為。
整隊的英國士兵就站在那裡討論該如何處置阿姜措,半小時後,他們告訴村民趕緊把他帶去別的地方,因為如果別的陸軍巡邏隊來這裡看到他,那就麻煩了。如果到時候他們的請求被拒絕,他的性命很可能就會有危險。雖然士兵將阿姜措視為敵人,但他安靜地坐著,散發四無量心並憶念佛、法、僧的功德。
就在軍隊離開後,村民將他帶往更深入的山區裡,告訴他別再回村裡托缽了,他們會在每天早上偷偷帶食物來給他。就從那一天起,英國的巡邏隊會固定來擾民,不久,偵查員每天都會來追問這名泰國比丘的下落,情況變得愈來愈明顯,如果他們找到他,他一定會被殺掉。隨著情勢惡化,村民愈來愈擔心他的安危。最後,他們決定經由一條能穿越深山的偏遠森林古道將他給送回泰國,他們知道這條古道很安全,英國巡邏隊無法入侵。該怎麼走他們都有給他詳細的說明,並警告他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堅持原來的路徑,即使發現有些地方蔓草叢生,也千萬不可嘗試不同的路徑,這條路是被山地部落世世代代所使用的一條古道,最終可直達泰國的邊境。
他有了這些說明後,便開始動身。他日以繼夜不停地走,一路上都不吃、不睡,只有喝水。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穿越了充滿各種野生動物、到處都能看見老虎與大象的足跡的蔭鬱荒野。他怕他逃離緬甸後無法生存下來;他一直擔心萬一不小心走上了岔路,可能就此絕望地迷失在荒郊曠野中。
在他前往泰國邊界的第四天早晨,某件不可思議的神奇事件發生在阿姜措的身上。各位在讀完整個故事以前,都請勿對這件事妄下論斷。當他攀上了山脈的主峰時,因極度飢餓與虛脫,使他覺得他已經不可能再走下去了。他已經連走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或進食,只有稍事休憩,以減緩這種險峻的旅程帶給身體上的壓力。在山頂上拖著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突然一個念頭跑進了他的心中:隨著我每一次的呼吸,冒著生命危險,走了這麼遠的路,來到了高峰,但不知為什麼我還是活了下來。從我開始出發,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看到有任何可以讓我托缽維持生命的住家,難道我就因為少了一餐而死得那麼不值得嗎?一路上我歷經千辛萬苦 —— 在我一生中都還沒吃過這麼多的苦,難道一切都是白費力氣?我逃離了戰爭,一種人人都怕的死亡領域,到頭來卻死於跋涉的艱苦與飢餓?如果,真像佛陀說的,在虛空的領域裡真有那種能用天眼與天耳感應遠方的天神,難道祂們看不到這名比丘隨時快要死了嗎?我相信世尊說的,但,從佛陀時代到今天,慈悲護持過這麼多比丘的龍天護法善神,難道對這個比丘就這麼鐵石心腸嗎?如果龍天護法善神的心,事實上沒有那麼硬,那麼請對這個將死的比丘展現慈悲,就讓祂們聖潔的天界美德受到讚揚吧。
就在阿姜措動了這個念頭後不久,神奇且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當他沿著偏僻的山路拖著蹣跚的步履,他看到一位穿著很體面的紳士,樣子一點也不像山地部落的居民,他靜靜地坐在步道旁,將一盤用來供養的食物高舉在頭頂上。這怎麼可能?!阿姜措對看到的景象大吃一驚,這使他雞皮疙瘩、毛髮豎立。他幾乎忘了飢餓與疲憊,看到一名坐在路旁距離他前方約二十五呎的英俊紳士在等著要供養他,他驚訝到不行。
當他走上前,這名紳士對他說:「尊者,請在這邊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舒緩您的飢餓與疲憊。等您恢復體力,您就可以繼續趕路。您今天一定能走出這片荒野。」
阿姜措停了下來,放下隨身攜帶的微薄資具,拿出缽準備接受這位紳士食物的供養,接著他上前接受了食物。他驚訝的是,當食物逐一被放進缽裡的時候,一股甜美芬芳的香氣似乎瀰漫整個森林四周,他供養的食物數量也剛好滿足他的所需,而且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精緻味道。這可能似乎太誇張了些,但就在那個時候他的感官接觸到的事實,就真的是這麼不可思議,簡直難以形容。
當這位紳士將食物都放進了缽裡,阿姜措便問他的家在哪裡,他說他連走了四天三夜都沒有看到一戶人家。這位紳士曖昧含糊地往上指,並說他的房子就在那裡。阿姜措又問是什麼原因促使他準備食物在路旁等候供養一個比丘?他又怎麼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有一個比丘會來這裡?這位紳士笑而未答。之後,這位紳士說因為他的家很遠,所以他要走了,於是阿姜措祝福隨喜他的功德。這位紳士跟一般人很不一樣,儘管他的話很少,但舉止卻相當莊嚴。他看起就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膚色光澤,舉止十分安詳。他告別後,便起身離去。因為很明顯他非常人,所以阿姜措很仔細觀察他。他大概走到二十五呎遠左右,便在一棵樹後停了下來,從視線中消失。阿姜措盯著那棵樹等他從樹的另一端出現,但他沒再現身。這讓他更加茫然費解;於是他站起來走向那棵樹後仔細察看 —— 但沒有人在那裡。如果他還在附近,他就肯定看得到他,但他到處看都沒看到人影,這個人消失的怪異情況更讓他感到驚訝。
儘管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阿姜措還是走回來開始用餐,品嚐他供養的各種食物,他發現它們不同於他平常吃的人間食物。所有的食物都極香又美味,無微不至地照顧到他身體的需求,他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食物的精緻美味在他長時間飢累交迫的身體裡擴散,並滲透在他每一個毛細孔中。到最後,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極度的飢餓還是食物本身的天界特質才會那麼好吃。他把供養的食物都吃得一乾二淨,而且剛好填飽他的肚子,如果再多一點,他恐怕就吃不下了。
吃完飯後,他再度感到體力充沛、容光煥發,完全不像之前那個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的人。他順著路往前走,一路想著那個神秘的紳士,忘卻了旅程的艱辛、還要走的路程、以及路線是否正確等等。當夜幕低垂時,真的就像神秘紳士預言的那樣,他從曠野的另一邊出現。一整天他都帶著同樣喜悅的心情,跨越邊境來到了泰國,先前旅途中折磨他的身心壓力,都在那次的早餐供養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當他終於跨進了泰國,他的出生地,他就知道他肯定可以活下去。
他說他遇到的那位奇怪的紳士肯定是一位天神,不是任何當地的居民。他想到:從他遇見那位紳士開始,到他進入泰國,他都沒有碰過任何一戶有人的住家,他完全想不通整件事。正常來說,在穿越緬甸的整段路上,應該至少可以遇見某些住家才對,但結果事實是:他固然成功逃離了軍隊的搜查,卻遇不到人,也得不到食物,而且還差點餓死。
阿姜措說,他從曠野中幾近奇蹟般逃離死亡,使他懷疑有天神暗中相助。雖然他穿越的那片曠野充滿著像老虎、大象、熊、毒蛇等危險的野獸,但他都沒有遇到,他碰見的都只是些無害的動物。照理來說,在這片曠野中長途跋涉的人應該會遇到危險的野獸,特別是老虎和大象,而且非常有可能會被那些猛獸殺害。當然,他的安全通行要歸功於「法」的不可思議,或天神冥冥中的護佑,又或者兩者都有。雖然幫助他逃離的村民們都十分擔心他會因為野獸的威脅而無法存活下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他留在緬甸,戰爭與英國士兵所造成的威脅更迫在眉睫。於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們只好幫助他從嗜殺殘忍的人所在的這片土地上逃離,希望他能避開猛獸生存下來,並安享長壽。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被迫踏上這趟充滿危機的長途旅程,而且幾乎要了他的命。
請仔細想一想這些神秘的事件對你們的意義,我把我所聽到的故事都記錄下來,但我不願獨自去評判它們,我比較喜歡你們自己來下結論。雖然如此,對於這些看似不可能實際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說真是不可思議。由於阿姜措頭陀生活方式的嚴格特性,他還有很多其他類似的經歷,因為他總是喜歡在偏遠的曠野區中生活與修行。由於他都住在森林的深處,很少人敢去參訪他,所以他與社會的互動也非常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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