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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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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10 10: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妒嫉”最后走路一拐一拐的是谁啊?
爱文之女 发表于 30-1-2010 02:12 PM




应该是女主角吧。


那天阳光不错,他又和那另一个女孩在街上逛着。很开心,很快乐的样子,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正在远远地跟着他们。她的眼里,闪出一种碧绿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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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1 PM 编辑

★496恐怖故事标题★~危险的游戏

  笑影是个很普通的姑娘,上班在一家公司。老板给她的任务也不是很多,她有很多时候一边上班一边上网.。而笑影最喜欢去看鬼故事,然后到晚上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害怕。 想起那些鬼,她就会吓得连头都缩进被窝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肯定是带着黑眼圈.同事们都叫她是熊猫。好脾气的她从不和人斗嘴,但同事也就都欺负她。

   但自从乡下的小姨来了以后,笑影可开心了,因为,终于有人晚上陪着她害怕了。她晚上把白天看的故事讲给小姨听,于是,两个人,一人裹着一床被子哆嗦,谁也不敢看谁。

  但谁也没想到,笑影会救了一个人。平凡而普通甚至有点懦弱的笑影居然从车轮下救出了一个小孩。当时的情景据笑影自己说是一个妈妈拉着一个小孩过马路,半截,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淘气地挣拖了他妈妈的手,他妈妈在追他的时候,碰到一辆大货车。而且是酒后驾驶。所以他妈妈当场就死亡了。

   而笑影正好路过,小孩就被笑影领到了马路一边的。小孩从他妈妈出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哭过,相反还和笑影有说有笑,好象他妈妈的死和他没有关系。笑影本想把孩子交给警察,但孩子死或都不肯跟警察走,死拉着笑影不放。

  笑影只好把孩子带回家,小姨看到了那个孩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但孩子去不去亲近小姨,只是躲在笑影的身后。
   笑影只好问他:“咱们玩什么呢?你喜欢什么?”孩子的回答让笑影听了毛骨悚然。

   孩子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咱们玩杀人,怎么样?”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阿姨你猜,我妈妈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孩子一边天真地笑着,一边说着。
   笑影当时就傻在那里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妈妈怎么会死的?”孩子神秘地说:“那是个游戏。”孩子又接着说:“你说啊……你说啊……下一个到底是谁?”

   笑影恐惧的目光使孩子更进了一步说:“阿姨,下一个是你,怎么样?”笑影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姨,你想怎么死呢?”孩子的童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但笑影听起来象是来索命的。

   笑影打开房门,跑出去了。看到小姨,象看到救星一样的。孩子自己也走出来了。 笑影还没来得及对小姨说什么呢。孩子先开口了:“阿姨,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也要象妈妈一样抛下我了吗?”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小姨责备笑影不会看孩子,楼过孩子轻轻地拍着 。孩子面朝着笑影居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那意思好象是在说:“你逃不了的。” 笑影发疯的跑出了家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弄得快疯了。

   笑影走后,小姨给孩子做了饭,孩子一口也没有吃,却拿着半块积木,在那里说着:“砸,砸……”

   正在此时,懊丧的笑影路过一座楼时,听见楼上的人在吵架,而没在意。电视就从吵架人的窗口扔下来,砸中了笑影的头。笑影当场死亡。

  这时,孩子对小姨说:“又有个游戏完了。” 他转身看着身边的小姨。笑着说:“小姨,你要不要和我玩游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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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2 PM 编辑

★497恐怖故事标题★~三层别墅

 
这栋房子位于城市边缘,准确的说它是一栋三层的别墅,附有一个花园。地方僻静,不过由于交通便利,所以还算可以。可是已将近一年没能租出去了。因为上一任的房主由于失恋从楼顶跳下来,死了。所以虽然租金一降再降,仍然租不出去。

不过在这个寒冷的春天,一户人家终于搬进来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哎呀!这箱子可真重。”小艾叫道,她今天搬来。租下这宅子的夫妇是她大学时的学长,工作了两年,开了一家自己的小服装店,生意冷清,租下这么大一栋别墅还有些困难。听说小艾也在找房子,就提出合租,皆大欢喜。

凯走上前去,对小艾一笑,“这种粗活还是交给男人做吧。”一把提起箱子,“要放哪?”小艾红了脸,正想说不要。风已经冷冷地发话了,“怎么一看到可爱的女孩就那么殷勤呀?”凯道:“对呀,温柔的女孩待遇自然不同一些了。”风就对小艾笑道:“那你今天可要好好支使这个免费劳动力了。”小艾没有回答。

小艾从大二就迷上凯了,不过高大潇洒的凯早有了女朋友,广告系的冷美人“风”,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一毕业,就结了婚。不过那份迷恋却一直藏在小艾心里,所以才提出合住,希望可以天天看到凯迷人的笑容。小艾和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女,两人身材差不多。小艾天生一头卷发,长长的披下,娇小玲珑,象芭比 GIRL;风却是一头直发,刚刚齐肩,冷艳的装素,象橱窗里的模特。

住下以后,相安无事。小艾是一家公司的文员,每天早出晚归。风和凯也忙着服装店的事,除早上打个照面外,晚上一回来就各自回房。小艾住在三楼,风和凯住二楼,一楼除了客厅就是放服装店的货品。凯有时也会帮帮小艾学学电脑,修修电器。可风的脸色不太好,小艾就回绝了。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晚上小艾有时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于是就辗转反侧,一夜不能安睡,觉得很痛苦,就想自己真傻,自讨苦吃,于是常服用安眠药。有时也会听到他们吵架,只听到风尖锐的声音,凯总是低声下气的。小艾就会胡思乱想,为什么凯这么好,风还不满足。如果是自己……风似乎只有在设计服装时才是开心的。可惜销路并不好。

再后来,风辞了唯一的助手,自己亲自打理,凯负责联系。于是凯在家的时间渐渐多了。神色也越来越寂寞了。

那天下了大雨,小艾没有带伞,冲回来后,全身都湿了,正想赶快冲凉,却遇到了神色不对的凯,凯告诉她,风去出货了,今天又不回来。凯苦笑的说:“如果风像你就好了。”小艾的脸红了,美得不可方物。“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你那么可爱。”凯喃喃道,轻轻地抱住了小艾。小艾没有推开也不想推开。顺从的被抱入了凯的房间……

就在这时,电话玲响了。风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小艾在我们房间,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小艾吓得想要逃,可凯紧紧的抱住她回答到“你没有权利这么说”就挂上了电话。然后深深的吻小艾,小艾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这时,小艾看见了一片雪白,一声痛苦的尖叫。风从楼上跳了下来。小艾吓得手足冰凉。凯慌忙跑了出去。等小艾也冲了出去,凯一把拦住她,“风死了”。小艾跪到地上。

他们把风抬上了车,由凯去处理,因为凯说,有些事说不清。小艾已经吓傻了,一切听凯的。凯说没关系,因为风没有亲人了,只要我们不说,风不过是失踪在出货的时候。

之后小艾有时就会去凯的房间,不过从不过夜,因为害怕。凯就给她一杯红酒,说可以定惊。小艾乖乖的喝了。

上楼后,小艾很快就睡了,半夜惊醒,竟然看到风一片模糊的站在门口,恨恨的说:“我恨你。”寒光一闪,一把刀插下来,小艾躲过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小艾抓住台灯一砸……

凯终于上来了,黑暗中,风低低说了句“交给你了。”飘然下楼。凯看看床上的尸体,狠狠心,一把抱起,走到天台,一松手,一声闷响。

背后传来小艾冷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凯恐惧的回过头来,看见了穿着风衣服的小艾,“你,那她?”

“我在这,那下去的当然是她了。”

凯沉默了。

“回答我,你为什么……”

“风的店不行了,没有资金,我们唯一的办法是高额的人寿保险。这个城市里,只有我认识她。而你也是孤儿,所以……”

小艾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凯又沉默了很久“没有,我只爱风,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小艾转身就跑,凯愣了一下,马上追了上去。黑暗中一记闷响。

小艾拖着凯的身体,挪到阳台,然后抱着他一起跳下。

第二天,报纸头条登了这三人的离奇惨死。

城里人纷纷议论,这真是一栋不祥的住宅。荒废了几年后,由于修路,小楼就被推倒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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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2 PM 编辑

★498恐怖故事标题★~论坛惊魂


  仁惠是某某大学的大二学生,由于一开始对于来到这间没有什么名气的学校就满怀抱怨,所以大一的生活也就糊里糊涂地度过了。对生活的不积极让仁惠没有一个朋友,他个子比较矮,长得又不帅,更没有什么特长,可以说他拥有了自卑的全部先决条件,而他也一点不吝啬,充分利用了这些条件自卑地生活着,不可以说是横尸走肉,但在他身上套个“一蹶不振”这样的词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最近校园里开设了个BBS,很多人都迫不及待地在论坛上发表着自己的高谈阔论。仁惠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充分利用好“时间”呢。在仁惠眼里,浪费的就称为时间,而珍惜的就叫做金钱,所以他一直都有很多的时间。

  虽然仁惠的大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运转过了,生没生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当他一脚踏进BBS的时灵机一动,他点击了“小说专版”,在上面发表了个新贴:校园恐深深之鬼话连篇故事接龙。一向以来上帝都是公平的,他没可能将最坏的都塞给一个人。由于仁惠的文笔不错,故事开了个好头,一下子吸引了大量的点击率,论坛的人气也越来越旺,会员也越来越多,而仁惠也理所当然的讨了个版主做,一时间让他高兴了好几个晚上。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的故事接龙由他原来的两千字在不到一个星期内竟然接到了五万字左右。而故事由午夜凶铃到诅咒层出不穷,可以说是越来越精彩了。

  后来学校里出了一件谋杀案,一时间也没用来得急侦破和捉拿凶手。但论坛里的鬼故事已经被接得如火如荼了。作者们纷纷虚拟着杀人的情形和凶手,一时间论坛的在线人数达到了历史的高峰。而当故事接到了杀手将于夜晚在教学楼里下手杀第二个处男的时候,论坛简直沸腾了起来。一如电影“处女杀手”的情节让人毛骨悚然,故事越接越精彩,而第二宗谋杀案也“意外”地发生了在教学楼里,而且死的方式正如论坛里所描述的情节一样,被斧头砍死。但大家都说只是巧合而已,不过“处男杀手”这一名词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当然,所有的大学生都没有如电影里一样开一个什么失身晚会,毕竟电影是电影,生活是生活。

  纷纷的议论在校园里响起,仁惠这次也在论坛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说凶手可能是刚失恋的男生或变态的女生。不过这也是推敲而已,没有人“顶”他的贴。虽然这两宗杀人案还没有明朗起来,但论坛里的故事接龙还依旧的红火。原文再续上一回,这回的作者叫“十步一杀”,他用及其浪漫的笔调描写了一段校园爱情以后紧接着的就是一对亡命鸳鸯,双双被“处男杀手”一夜了结。

  假如说上一回的谋杀是与论坛里描述的情形不谋而合的话,然而这一次又怎么解释呢,一对情侣被谋杀死在校园某个偏僻的草地上。顿时,校园的这个论坛成为了焦点,而“处男杀手“又被称为了“论坛”杀手。论坛的点击率一下子跌至了低谷,但话虽如此,论坛里还是有不少寻求刺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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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甚至还有人说死者就是刚接完故事的人,理所当然,鸡飞狗走成为了论坛的现状。又是过了几天,论坛的故事接龙真的就没有人接下去了。那也是,虽会跟死亡过不去呢。

  也许是仁惠太闲了吧,又也许是他怕自己版主的饭碗不保,论坛的故事接龙里又出现了一篇新文章,而作者恰恰就是仁惠,故事接得很精彩,说“论坛杀手”一口气杀了一个宿舍的人,而且在曲折的故事结尾还预示着凶手的真实身份也许是十年前惨死的女鬼。

  可能是“论坛杀手”没有一口气干掉一个宿舍的能耐吧,现实没有依据着故事接龙中的情节发展下来,而且校园在不是很长的时间内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论坛的故事接龙也恢复了正常的运转,虽然凶手还依旧没有被抓获。

  然而好景不长,终于悲剧又在这校园里上演了。一个网名叫“love you foever”的学生在她把故事接到了的一百零一回的后一个晚上,她惨遭毒手了。

  死者的男朋友很是悲伤,又是流泪又是抱怨,而且他在一气之下一夜就把故事接到了第一百一十回,他的很多朋友和同学都极力劝说他,可他就好像疯掉似的在电脑面前写了足足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他是自己倒在了电脑面前。虽然医生说他是筋疲力尽而死的,但还是有很多传言说他是被女鬼勾掉魂魄而死的。

  而当故事接到最后的第一百一十一回的时候论坛终于被封掉了,而恰好凶手也终于被抓获了。

  原来,一位法律系的学生勇敢地把故事接完了,他整篇文章足足一万字,都是描写了凶手杀人后的恐惧和不安,他极其生动的心理描写让看到文章的我们都觉得好像他自己就是凶手一样。而且,他在故事的结尾说道:我杀人了,而且一杀不可收拾,后悔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别人说亡羊可以补牢,可是假如羊只有一只呢?

  很感人的文字,所有人都认为了他就是凶手,可惜最后发现其实不是。

  真正的“论坛凶手”在他提起斧头正想劈向手无搏鸡之力的一个女生时,终于还是没有下手,而他也是这样被抓获了。

  让人万万估不到的是原来仁惠才是凶手,而他是在一次与别人争执的时候,自卑的他因为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目光和冷言嘲讽而把别人给误杀了,而且由于害怕和恐惧一错再错,从而造就了论坛惊魂。

  有人说:幸运保存性命的那个女生是仁惠一直暗恋的女孩。

  还有人说:当仁惠大力举起斧头的时候,那女孩说了一句:仁,我爱你。

  可惜这些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但论坛上再也没有人敢留下关于这场悲剧的所有文字了。论坛,静静地在校园里消失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启过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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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2 PM 编辑

★499恐怖故事标题★~链子

我是在玩扑克的时候听见敲门声的。

  那时节我们疯狂的迷上了扑克,只要不上课不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乎都在玩。

  正当我要出牌时,门“笃笃笃”响了,我就坐在靠门背后的椅子上,下意识的看了看门边的镜子,照着门外右侧,没有人。

  “出牌,出牌。”朋友嚷着,我打出一张去,门又响了。

  “谁啊,”无人应声。

  我探出手去,拉开门,“哦,佳宜,怎的不出声,”我回头,“好了,我有事,先告退,你们打着。”在众人不满的嘟嚷中,我走了出去。

  佳宜的脸在半黑半明的过道里显得分外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甚至带着些许的憔悴。我惊异于她的恐慌。

  她不作声,轻轻褪下手腕上的链子,放到我的掌心里,她的手,又冰又凉,我下意识的缩了缩伸出去的手掌。

  “你回来了,在九寨沟玩得怎么样?”只不过一瞬间,我回过神来,握住她沁凉的手掌。

  室友探出头来,“电话,找你的,”她好奇的望望我,“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啥呀”

  我望向佳宜,一时迷惑,她冲我笑笑,我匆匆走进门去拿起电话,“什么,你是说佳宜心脏病急发,现在在抢救?”我奔向门外,人影婆娑,不见佳宜的踪影。

  忽然想起之前惊惶的所在,门后的镜子里,怎么看不到佳宜的身形,明明她在镜子的右侧。

  莫非见鬼了,我惊出一身冷汗。

  "心跳?”

  “一百二十八”

  “血压?”

  “低压二十五,高压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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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医生回过头,低声吩咐着护士什么。

  走道里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混着难闻的药水味,我紧紧的靠着急救室的门侧,不安使我握紧拳头,咬着嘴唇,透过半明半暗的玻璃,依稀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形。

  安威坐在身侧的塑料靠椅上,略瘦的脸庞上堆满了沮丧,失望,我轻轻将手放于他的肩膀,他在颤抖,可能会失去佳宜的恐惧。

  不知那里传来一阵音乐,居然是歌剧《蝴蝶夫人》选段。

  半晌,医生推开门来,抱歉的摇摇头,“急性心脏病是很难存活的。”我粗暴的推开他,眼泪哗然而下。

  掀开蒙在她脸上的白布,佳宜俏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这样生动,灵活的脸孔,却不见一丝生气。

  安威怔怔的瞅着白布下的佳宜,仿佛一个不认识的人,爱侣远离的巨恸使他的动作机械化了。

  恍惚间,看到佳宜的手腕里,真的没了那串不离身的链子,那是她的护身符呵。

  我伸出手,一串明亮的链子,紧紧的系在手臂上,好似藤蔓缠住了大树,怎也不肯放开。

室内的光线在打开窗户的一瞬意明亮起来,清新的空气赶走了昏暗的气流,我仰着头,尽可能避免去看安威忧伤的眼神。

  桌子上,两杯桔子汁在阳光的照耀下欢快的闪烁着,一漾,又一澜。

  便有一滴,漾进心的深处。

  心一动,微微的颤栗着,望向对面的大镜,看到自己的目光悠远而迷离,依稀间,压抑心底的梦境,层层荡出波纹,一圈一圈在水面的波动起伏。

  掐掐手指头,终于回过神来,安威依然沉默着,十多天了,他还这样的难过,少见的深情啊。

  我翻开一本杂志,笑着打破异样的宁静,“回族的开斋节,彝族的火把节,少数民族的节日挺多的,苗族有什么节日啊。”

  他的身子动了动,却没回话,起身拿着桔子汁走了过去,“冷了,我换换水。”他能开口让我兴奋起来,至少这是个好兆头,我只需要再努力一点,毕竟人死不可复生,难道不是么。

  捧着他递来的桔子汁,手心里感受温度的热度,瞬间里,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

  “干嘛这样看我,当我是吃的,”安威偏过头,刚刚抑郁的面孔荡然无存,这样的生机勃勃,这样的充满活力,我侧过头去,担心自己的沦陷。

  他的变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个他可是真正的他,然而,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么,为什么却是失望大于喜悦。

  有一种人缺乏持久的奋发力,但是聪明达于极端,要么狂热的爱,要么强烈的恨,能够在与人的交往中始终占据主体地位,而且很能够得到女子的欢心,我想,安威就是这样的男子。

  奇怪了,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头脑里的思绪开始混乱了么,还是生物钟扰乱了。

  “威,你可愿意,”我靠近他,近到可以闻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我留下来,”不止安威,我也大吃一惊,这样的话语,怎么就出口了,难道情感被压抑得太久了,终于就暴发出来了。

  心怦怦的跳动,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对面的大镜里,应当是一张绯红的面孔吧,我的勇气支使我抬起头,望过去,媚眼如丝,可能形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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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威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漆黑如墨的眼珠里,是我看不懂的神采,我忽然一阵懊恼,这算什么,我做了什么。

  神啊,救救我吧!

既然不得反应,我羞愧的欲夺门而出,安威忽而从腰后抱住我,急促的呼吸在耳旁跃动,我回头,大为生气,“你!”

  安威笑了,“笨笨的傻瓜,我怎会放过你,我怎舍得。”直到见到他这样狡黠的笑意,心才从空中楼阁回到平实的地面,勇气也回到了全身。

  他递过来一杯桔汁,笑意盈盈,我转身放到桌面,“等会再喝可行,”还没等到他的回答,我已靠向他的嘴唇,不过0。01微米的距离。

  吻,深情而热烈。

  手腕上,一阵阵的热意,链子越来越紧了。

  

  天亮说早安,这好像是一部作品的名字,站在早晨的窗前,到真的是一种美的享受,晨间的雾,是朦胧而迷离的。

  他拦腰抱着我,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柔软的头发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伸出手,链子若影若现,是时候了。

  “好吧,请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害死佳宜?”心里跳动不住,多么希望这只是个骗局。

  他一愣,忽然笑了,“傻瓜,你可真是好笑。”我看向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一直相信。

  “看着我,威,你用眼睛告诉我,我要听实话。”他转过身去,打着哈哈的笑,我尽力避免心里柔情的涌现。

  那种药,我也知道,人中毒死亡后,会被诊断成心脏疾病的发生,是在云贵边区才会有的,你去过苗家山寨的,我知道。”

  他回过头,眼神里不见刚刚的温情,“好,既然你已知道,也就不瞒你了,她,”他顿一口气,“一个太霸道的女子,总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你明不明白?”他再度打住,让眼角的狰狞慢慢消失,“她令我太难堪。”

  可怜的佳宜!

  我不语,良久方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他再次怔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知道了,我决不允许旁人知道我的罪行,即使是你,也不行。”

  他一直停不住的笑,可是疯了。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换了那杯桔汁,所以,是你中毒而不是我中毒。”

  他猛然停住狂笑,惊异的望着我,忽然凶恶的掐紧我的脖子,“你该死”。

  我喘不过气来,在他的大力下,我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突然,他全身抽搐,口里吐着白沫,不省人事的栽到在地,终于一动不动。

  我揉着酸痛的脖子,喃喃道“你为什么不多听我一句话,只是那种毒药并非不可解,只要同一个清白的女子有过关系,就解除了,我已为你解了毒。”

  手腕里的链子,瞬间里变成了尘土灰末,轻飘飘散到躺在地上的他身上,原来,原来他是真的有心脏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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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2 PM 编辑

★500恐怖故事标题★~夺命凶琴




  我退休在家已经好几年了,没别的其它爱好就是好古琴,几十年来已经积攒了十几部古琴。我对古琴可谓是知之甚详:龙池、凤沼、岳山、弦眼等部位,一一能辨;吟、猱、绰、注等手法,样样精通。去年老伴过了,我更是离不开那些琴了。每天早晨起来,泡上一壶龙井,迷缝着眼弹上一曲“高山流水”或“春江花月夜”,那一份悠然自得又岂是旁人所能明了?
我以前是市局级干部,前来求我办事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我喜欢古琴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那些人为了求我办事不惜花重金去搜寻各式各样的古琴。而现在来我家的人比以前可少多了,只有我原来提拔上去的几个下属,还会常来看看,自然也不会再给我送琴了。儿女们也忙着各自的工作,一个月左右才会来看我一回,但我也并不在意。“儿女们有他们自己的事业嘛。”我想。
                 
  这天,我和平日一般在城南的古玩市场转悠。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正准备回去。可目光却被一部桃黄色的瑶琴吸引了,如同伯乐见了良马般喜上眉梢,将这部三尺三寸长的琴举了起来反复观看,轻轻敲了敲琴身,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好,难得难得。”我有些忘形了。“喂,不买你别乱敲啊,弄坏了你赔得起吗?”卖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他那身旧西服和满是尘土的皮鞋,应该是个专门倒琴的二手贩子。他见我衣着朴素,便以为我不过是个来看看新奇的老头罢了。
                 
  “你这琴卖不卖?”我也没和他计较。
                 
  “当然卖,要不摆这干什么?”
                 
  “多少钱?”
                 
  “六千八,绝对是实价。大爷,我跟您说,这琴可有来头啊。这琴的主人文革前可是京里的大官,是他解放前花了几百大洋从上海买的。后来文革间他让人给整了,破”四旧“把家里的古书古画都毁了,惟独这把琴怎么也舍不得扔,冒着风险给藏了下来。后来他被逼自杀了,儿女们都不敢再留这琴,便低价卖给别人。几十年后,买琴那人的儿子投资失败,无奈才将这琴五千块钱卖给了我。大爷,您说这价值不值?”这卖琴的贩子倒是张利嘴,把这琴说的神乎其神的。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以我这几十年玩琴的经验来看:这琴是好琴,而且是百年不遇的好琴。
                 
  “六千八是贵了点,不能再少些吗?”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价已经是低得很了。
                 
  “那就六千六吧,图个吉利六六顺。这是底价一分再不能少了。”那贩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你等等,我回家去取钱。这琴我要了。”我怕别人抢先买去,赶紧答应下来。
                 
  “我同你一块去吧。”贩子说。
等那贩子走后,我抚着这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更是爱不释手。往后,每晚睡前必定要把这部琴取出来抚弄一番,才能安然睡去。日子一久,这瑶琴也快就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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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0 01: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一天,老友郭明来访。见到老友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便从里屋抱出这部瑶琴来给郭明看。
                 
  郭明是个考古学家,一看这琴便立刻赞叹不已:“老蔡,这可是件宝贝啊。这琴身是取之于百年梧桐老树的中段,看这木纹和琴背的撰文,这把琴的历史估计有三、四百年了。”
  一旁的我听得眉开眼笑。非要用这古琴弹上一曲,曲犹未终,指下“刮哒”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这下可把我给心疼坏了。而郭明却脸色大变,低声严肃地对我说:“老蔡,我看这琴留不得。”“你这话怎么说?”我听出他话中有话。“据我猜测,这把古琴应该是明朝崇祯皇帝用过的御琴。那个崇祯皇帝迷恋声色犬马、醉心酒池肉林,最后好好一个大明王朝让女真后人给夺去了。这种东西纯属靡靡之音,伤心劳肺,我看你还是趁早把它卖了吧。”“怎么会呢,只不过是我看你来了一激动就把琴弦给弄断了。如同伯牙遇子期一样,还不是高兴的?”我觉得郭明有些大惊小怪。“那子期后来还不是因为那琴心力耗费而死?才有俞伯牙摔琴为知音。可见这些乐器只是博人一乐的东西,本来就不值得收藏。”郭明也不顾我高不高兴,依然劝我不要留下这把琴。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郭明也就不好再说了,又呆了会儿便告辞了。
郭明走了,我又仔细回味了他说的那番话,脑子里又联想起那个贩子说的那个花了几百大洋买琴的大官和后来买琴者的倾家荡产。难道这琴真是个不详之物?我的思绪又些混乱了。
                 
  自从那次弦断之后,我就一直没弹过那琴了。再加上郭明说的那些话,不觉中对那部琴已有些冷落,隔三差五才会擦一擦、看一看。这天夜里,我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琴声,我翻了个身醒了,又听了听发现是一种奇特的琴声:时左时右,忽远忽近。心想:“该是那个高雅之人在夜里练琴吧。”也没太在意,翻过身又睡了。
                 
  可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那天开始每天夜里我都会听见那种奇怪的琴声,搅和得连觉也睡不安稳。为了这事,我还去问了邻居们,可他们都说没有人在夜里弹琴,也没有听见琴声。这下我心里可有一些不安了,一丝恐怖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这一天晚上那奇怪的琴声又响了。我从床上爬起,亮上灯。慢慢地走近放琴的书房,猛地一下按亮壁灯,那琴声也随之嘎然而止。“咳。”我舒了口气。“可能是最近神经紧张的缘故吧。”我想。便关上灯又去睡了,那琴声也没有再响了。
                 
  可第二天晚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再也睡不着了,走到书房,亮上灯,那琴声又没了。这回我也不睡了,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琴。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皮实在是累了,眨了眨,忽然发现那部刚买的瑶琴的断弦好像微微动了一下。我心里一惊,更不敢眨眼了,紧紧盯着那部琴。又过了好长一会,那断弦又再动了一下,吓得我心猛地吊到了嗓子眼。这回我敢肯定它是动了。我壮着胆把这部琴抱进我的卧室,放在长椅上,自己则躺在床上观测着它。一直过了有一个小时,也没有发现它有任何动静,我便起身把壁灯闭了。刚躺了约五分钟,那要命的琴声又响了,就是这部该死的琴弄出来的。那声音仿佛同刺尖一般不停扎向我的脑袋,我很想大声疾呼,可极度的恐惧让我怎么也喊不出来。冷汗顷刻之间让我浑身湿透,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求生的力量让我扭开了壁灯,琴声止住。
此刻我后悔莫及没有听郭明的话,这琴果真是一部祸国殃民的凶琴啊,绝对不能让它留在世上。想到此处,我也豁出去了,到里屋拿出一把修车用的铁锤,照着这琴拼命砸了下去。同时,我也不省人事。
                 
  一切都结束了。不,才刚刚开始。
                 
  当我睁开眼时,让我不能相信的是:我看见了我自己。不是站着的,是躺着的。身旁是我痛哭流涕的儿女们。大厅里正放着哀乐,两旁摆满了花圈,有认识的人送的,也有不认识的人送的。在我的灵柩旁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部瑶琴——就是那凶琴,完好无损还粘上了一张纸,上写:“父亲大人最爱的古琴”。我似乎能看见它正在得意地狂笑着,而我起初的悲哀也旋即变成了愤怒。一种同归于尽的念头让我一点、一点靠近了它。我刚想伸手去抓它,那如同鬼魅一样的琴声又响了,布满了整个时空,不休不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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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2:33 PM 编辑

★501恐怖故事标题★〜阿芬
  
  阿芬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也没有人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回来。
  一个细雨微凉的清晨,阿芬带着她的旅行包,从此远走他乡。
  
  娟婶呆呆地坐在一架老式缝纫机前,看着手中的一张信纸发怔。信纸上,是阿芬临行前潦草仓促的留言:我走了,不要想我。
  
  七个字,一句话。感情原来可以如此单薄,好似陌生旅客的一个口信,轻飘飘。
  
  
  早晨九点整。娟婶打开旅馆的铁门,魂不守舍地擦着柜台上的玻璃。阿芬走了,旅馆却还是要开门。生意不能不做,就好像饭不能不吃。女儿毕竟是离家出走,不是离家去死。
  
  有人向她打招呼:“娟婶,早。”
  “咳……早。上班去?”
  “是啊!”那个人朝旅馆里看了看,“阿芬今天倒迟了,平时她八点多就张罗着开门的。”
  娟婶没有说话,空气里只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那是娟婶的眼泪滴在了柜台玻璃上。
  
  因为她知道,阿芬以后都不会开门了。阿芬走了,一个人就这么走了。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只留给她一张可有可无的信纸。
  
  阿芬为什么要走?娟婶想不明白。
  和佟林结婚刚刚两年,虽然没有孩子,感情却浓烈如酒。旅馆是她父亲生前留下来的,经营始终一般,维持生计却没有问题。
  娟婶想不出阿芬出走的理由。难道是和佟林吵架了?但昨晚风平浪静,丝毫没有争执的声音传出。为什么呢?要走也要给个理由,为什么阿芬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就这么走了?
  
  
  佟林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睡眼惺忪:“妈妈,看到阿芬没有?”
  娟婶沉默着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
  “咦!大清早,跑哪里去了!”佟林把毛巾搭在肩上,疑惑着走向卫生间。
  娟婶忍不住:“你们睡一起的,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吗?”
  “妈妈!”佟林噗哧一笑,“你也知道,我睡着了,就像头死猪。阿芬什么时候起床,我可真不清楚。”
  “阿芬……她……”娟婶欲言又止。
  
  佟林从卫生间走出来,“怎么了!阿芬她怎么了?”
  娟婶无言递给他一张信纸,“你自己看。”
  佟林看完信纸,百思不得其解。他和娟婶一样,想不明白,阿芬的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母亲失去了女儿,丈夫失去了妻子,旅馆失去了老板娘。可惜,生活还是要继续。
  娟婶和佟林都在等,等待阿芬回来的那一天。倦鸟终究要归巢,她在外面的世界,累了疲了够了,家,是唯一能够包容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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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半十二点敲过,娟婶一阵尿急。她下床,摸黑走向厕所。
  过道里,有风隐隐穿过,阴冷的风。
  
  隔壁放缝纫机的屋子中,突然响起了踩踏缝纫机的声音。“搭拉……搭拉……”一下又一下,带有节奏性。暗夜里,尖锐的声音直透屋顶。
  是佟林吗?夜已经那么深,他一个人呆在隔壁屋子中踩缝纫机干什么?难道他想念起了阿芬?
  
  “搭拉……搭拉……”是熟悉的声音和节奏,一切仿佛回到从前。
  从前,阿芬每晚都会在缝纫机前忙碌一阵,把以前穿旧的衣服重新裁剪、拼接,用缝纫机踩踏成一件新衣。阿芬的心灵手巧在街坊邻居里,是出名的。都说佟林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阿芬人漂亮,亦有旅馆经营,加之性格柔顺乖巧,和佟林在一起,多少带着种公主下嫁般的底气。
  
  不过,佟林也是个好男人。对长辈孝顺礼貌,对妻子温柔体贴。如果不是性格太懦弱的话,娟婶倒是对他相当满意。丈母娘看女婿,向来都是越看越喜欢。
  
  想到佟林,娟婶的背脊上突然滑过一丝冷汗。她分明记得,刚才从屋里摸黑出来的时候,还听见佟林在对屋里沉重打鼾的声音。再想想,也许是记错了。娟婶的后背贴在墙壁上,手脚都在发冷。她记得很清楚,是佟林在对屋的鼾声,不可能听错,更不可能记错。
  那么……隔壁屋子里,踩踏缝纫机的人……是谁?
  
  这里是旅馆的后院,和旅馆本身是两个独立的建筑体。后院上有防盗铁门安装,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进来。而后院里,除了她和佟林,亦不会有其他人存在的可能性。
  那么……隔壁屋子里,踩踏缝纫机的人……是谁?
  
  娟婶手脚发软,心跳在迅速加快。她紧紧按住胸口,害怕一不小心,心脏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隔壁缝纫机的踩踏声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时而间隔,时而连贯。像极了阿芬的习惯,像极了阿芬的节奏,像极了阿芬在踩踏缝纫机时候的声音。
  
  难道是阿芬?是阿芬回来了吗?
  娟婶屏住呼吸,慢慢移向隔壁屋门。
  屋门并没有关紧,还留着一条门缝。娟婶想要悄悄从门缝里看去,却猛然发现一个令人惊恐万分的事实,隔壁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开灯。
  
  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缝纫机的声音尖锐刺耳。一下又一下,踩踏出她熟悉的节奏和音调。
  娟婶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崩溃。她一步一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惊觉,背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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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清早,娟婶径直冲向隔壁屋子。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门开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娟婶的眼睛却越瞪越大,越瞪越圆,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满屋子的碎布条,白色的蓝色的灰色的褐色的,每一片碎布条上,都用黑线缝纫了四个字:为我报仇!
  
  为我报仇!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黑色的字,白色的布。不祥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屋子。
  是阿芬吗?是阿芬回来过了吗?是阿芬出事了吗?是阿芬要告诉她什么吗?
  
  娟婶跪在地上,泪水横流。阿芬,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阿芬,你到底去了哪里了?阿芬,阿芬,阿芬,你为什么连母亲都不要了呢?昨夜踩踏缝纫机的,真的就是你吗?
  
  一个影子缓缓靠近娟婶身后,一个沉默高大的影子。
  娟婶悚然回头,怔怔看着佟林。佟林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妈妈,你在地上找什么?”
  “我……”娟婶的泪珠还挂在下巴上,“我突然头晕,在地上蹲一会儿。没……没什么。”
  佟林冷冷地说:“你关节不好,蹲在地上怎么行?起来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你送……送我去哪里?”娟婶看向佟林。突然,她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般的大小,她惊恐地看着佟林身后的那面镜子。镜子里,佟林的双手在背后,赫然握着一柄斧头。可以杀人的斧头。
  
  “送你去一个不会再得风湿性关节炎的地方。”佟林的嘴斜斜地笑,从身后举起了斧头。
  
  一阵阴风吹过,满屋子的碎布条忽然间全都飘了起来。飘在了佟林的身上脸上手上腿上和眼睛上。
  他愤怒地拨开满脸的碎布条,却发现娟婶一下子不见了。
  “快出来!不要以为躲起来我就会放过你。老老实实地自己出来!”佟林面目狰狞,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只穷凶极恶的野兽,全然不复往日的懦弱和温文。
  
  
  娟婶的眼睛也被碎布条蒙住了。等到她撩开布条的时候,阿芬就站在她面前,流泪看着她。
  “阿芬!你回来了!”娟婶扑在阿芬身上,却又立刻放手,阿芬的身体冷得就像是块寒冰,没有一丝暖意。
  娟婶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阿芬,什么都看不出。
  “阿芬!你……你……出什么事了?”
阿芬的人在摇晃,泪流得更多了,“妈妈!为我报仇!”
  “阿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娟婶拉住阿芬冰凉的手指,“昨晚我听见这里有踩踏缝纫机的声音,是你吗?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芬在黑暗中抽泣,“妈妈,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等你出去以后,记得一定要带警察到后院的老槐树下,把我的尸骨挖出来。妈妈,女儿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妈妈,是佟林杀了我,是他逼我写的信,他要让你们以为我是离家出走了。妈妈,他还要杀你,他想一个人拥有旅馆。他从一开始对我就不是真心的。妈妈,我……”
  “阿芬!”娟婶撕心裂肺地痛喊,“阿芬!”
  阿芬慢慢从娟婶手掌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妈妈,我们现在是在镜子里。但是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这里阴气太重。等我送你出去的时候,你一定要去找警察。妈妈,记住,镜子流血,那就是我在流眼泪。不要害怕,我永远是你的女儿。”
  
  
  娟婶的眼前突然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镜子外面。
  她忍着眼泪凑近镜子,镜子上慢慢渗出了一缕鲜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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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2:44 PM 编辑

★501恐怖故事标题★〜左手
 
  葱、姜、肉、蛋清。
  锅里的油开始沸腾,他将手工捏成的肉丸子一个一个放进油锅。“滋滋”响声过后,厨房里弥漫起一股香脆的味道。
  
  蓝梦云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中,不时看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他,幸福荡漾在心底。
  这就是她要的生活。有激情,有柔情,有浪漫,有温馨。
  他年少多金,人亦英俊,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们谈话的焦点。她成为他的家中客,受宠若惊,却又万分骄傲。在人前,她可以翘起下巴,俯视一众心有不甘的女孩子。虽然背地里,他的兽欲令她难以启齿。
  但那又如何?男人都是这样。对待喜欢的女孩子,总是那么的霸道和强硬。这道理,她很早就懂。
  
  油炸香酥肉丸子、醉蟹、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碗番茄蛋汤。菜不多,但是很对味。感情亦如是,对味就好。
  
  晚饭过后,照例是洗澡、做爱。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还原到最初,性是愉悦的根本。
  
  他匍匐在她身上,用力地揉捏,踩踏,抽动。仿佛一架小型机器,运作频率繁复紧密。今晚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兴奋。他一再要求她翻身,侧身,坐起,睡倒。花样繁多,乐此不疲。
  她等待着,等待着云雨过后更一轮的粗暴。
  
  果然,他从墙上拿来一根鞭子,抽打起她。胸脯、大腿、屁股、背脊,无一幸免。她忍受着,咬着牙。她明白,这是他爱的表现。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越是爱她,对她越狠。
  
  好吧!她可以忍受。越是爱,越是狠。多么令人迷醉的理由。为了他,她心甘情愿。
  
  
  他开始抽烟的时候,她半裸着身体靠近他。他朝她微笑,说:“你知道我有一个习惯的。”
  “什么习惯?”她撒娇,“你的习惯可多着呢!”
  他轻蔑地看了看她,眼神里流露出不屑:“同一个女人,不会在我身边逗留,超过三个月。”
  她脸上的笑意冻结,忽然想起今晚正是他们相处的第九十天。难怪今夜的他加倍卖力,别样兴奋。却原来,他打算与她分手。
  果然是这样的男人不能爱。她不过只是他身边的一个玩物。腻味了,就丢弃。如此简单。
  可惜,她不是那种轻易能够甩脱的女人。她冷笑,“是吗?你的意思是……”她故意顿了顿,“你要甩了我?”
  他重重吸了一口烟,露出神秘的笑容,却不再说话。
  
  
  蓝梦云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四肢都被绑在了床架上。这种感觉令她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他要甩了她的把戏吗?要玩也应该是她玩才对。这不禁又让她有了一种潮水决堤般的快感。这样的男人,脑子里有层出不穷的点子,这一次,不知他想怎么玩。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居然还捧着一个餐盘。她微笑看着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午餐你想吃点什么?”他手中的餐盘是空的。空气里,他的声音带着种魅惑的味道。
  她转动眼睛,甜甜地说:“我要吃酱爆肉片。”
  他走向她身边,坐在床沿,眼神在她的身上游移,“酱爆肉片我已经吃腻了。”他叹息着,“不过,你既然要吃,我就去做。好在就你自己吃,我想……”他缓缓从餐盘上拿起一把小刀,缓缓用刀刃切在她的左手手腕上,“一个手掌,应该会够你一个人的量。”
  
  她想笑。他居然还有情调玩这么老套的把戏。她没有笑出来,因为她突然感到,左腕上一阵剧痛。他竟然真的将小刀切了下去。
  刀锋尖利,一刀下去,几乎已经看见了白骨。鲜血像潮水一样彭湃涌出。
  
  “你……你疯了!”她挣扎着坐起,无奈手脚被绑死在床架上。他的小刀在一下一下地切割,每一刀都能令她疼得死过去。她甚至听到刀刃在骨头上磨砺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疯狂。
  “救命!救命!”她无助地喊,却知道这里根本就是他一个人的城堡,谁都救不了她。
  
  他不动声色地切割着她的手掌,仿佛只是在割牛排。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伴奏。他在享受着这种残忍的乐趣。
  
  
  蓝梦云痛得昏过去。迷糊中,她感觉手腕处被缠上了纱布。随后,一阵浓烈的酱香飘进她的鼻子里。有人把她狠狠推醒。
  “酱爆肉片做好了。你该吃了。”他微笑着将餐盘上的一碟肉片放在她的唇边。
  
  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分外惊恐和扭曲,可惜她看不见自己。她想吐,胃里一阵一阵抽搐。这是她自己的手掌,是她自己的肉。她拼命摇着头,避开那只碟子。她的眼泪流下来,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不想吃?”他用叉子叉起一块肉片放入嘴里,咀嚼着,“虽然我已经吃腻了,不过说实话,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看向她,满意欣赏着她脸上种种表情变化:“人肉一定要现割现炒才嫩。死人的肉炒出来是老的。所以你一定不能死。至少也要等我吃腻了你。”他走时不忘回头提醒她,“之前你在我家吃的所有肉片,都是活人身上割下来的。你说过味道很好,不是吗?”
  
  蓝梦云没有说话。如果她有话要说,那也一定是悔恨。
  她的胃在翻滚,想呕却呕不出来。手腕上的剧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半夜里,她从黑暗中惊醒,看见一个人立在床头。
  “啊——”她尖叫。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微弱的月光下,这女人身上的肉在一片一片往下掉落。她的脸上已经是森森白骨,只有少量的皮残留。
  “你不用怕。”这女人的声音嘶哑,“我和你一样,以前也是他的女朋友。”
  “你……你……”蓝梦云哆嗦着,“你要怎么样?”
  女人缓缓走到床前,“我想救你。我不想看见还有人继续受着和我一样的伤害。”她伸手解开蓝梦云手脚上的绳子,“我不是第一个,但是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你逃出去之后,一定要报警。”
  “你……你为什么自己不逃走呢?”
  女人凄惨一笑,缓缓转过身,“我逃与不逃,已经没有多少分别了。”她的后背上,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肉,血肉模糊,令人作呕。她的大腿和小腿也是残缺的,上面的肉都被割去,露出令人惊骇的腿骨。
  
  蓝梦云突然想起曾经吃过的那些肉片、肉丸和肉丝。恨不得立即撞墙去死。太恐怖了,她的背脊冰冷,心跳几乎停止。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吃得居然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肉!而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来救她。
  可悲还是可笑,她分不清楚。
  
  临走前,蓝梦云紧紧握了握这女人枯瘦如柴的手掌。
  “谢谢你。”
  
  
  可惜,蓝梦云并没有活下去,也没有去报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仅仅过了半年,她就被发现死在一家简易仓库中。她是得胃肠癌死的。医生从她的肚中救活了一个遗腹子。一个女孩。可惜,没有左手。
好多年过去,他依然没有改掉吃人肉的习惯。有些习惯既然轻易改变不了,就只有去迁就和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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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寻蓝梦云的下落。不找到她,似乎总仿佛缺了点什么。
  吃过很多女人的肉,没有一个女人能从他的堡垒中逃脱。蓝梦云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从她开始,他没有再放跑过任何一个女人。
  吃,吃,吃。吃到她们没有肉为止,吃到她们死为止。死人的肉是不能吃的,太老而且酸。
  尸体被堆积在一间废弃的暗室里,发臭、腐烂、生蛆。房间里,到处是尸体上流出的暗黄液体。他不介意,他住在干净整洁的城堡上,那些尸体仿佛与他无关。
  
  只是近来不知为何,常常在夜半莫名惊醒。醒来时,额头背脊一片冷汗。耳边隐隐约约有声音在回旋,“把我的左手还给我……把我的左手还给我……”
  声音凄厉,终至虚无。
  
  他想他是有些老了。做噩梦是症状之一。
  或者是他杀人太多,冤魂纠缠?他摇头,目光里流露出凶狠和鄙夷。他连活人都不怕,怎么会怕死人?
  就算是鬼,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狠起来,连她们的尸骨都可以不留,一并放在锅子里熬成骨头煲。只是,他不喜欢吃死人。
  
  他在城堡周围的每寸土地上找寻她的身影。一个女人,没有了一只手掌,身心都受到巨大创伤,他知道她逃不远。可惜,他也找不到她。
  她似乎凭空蒸发,留给他一个小小的悬念。他不是害怕她去报警,他只是不想有个女人逃离他的手掌。到手的猎物,煮熟的鸭子,他容不得她半路的溜号。就算死,也是应该死在他的地盘。
  
  
  遇见小断,是在一个微雨的黄昏。
  一个中年女子牵着她的手,奔跑向远处的一间平房。
  
  他独自撑着伞,看着她们的背影。忽然若有所失,忽然神志恍惚。令他不安的是,他看见那个叫做小断的女孩子,没有左手。
  他的脑袋一阵发麻,耳边盘旋起噩梦中的一个声音,“把我的左手还给我……把我的左手还给我……”
  
  他不知不觉跟在她们身后,跑向那间平房。
  中年女子在平房的屋檐下面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先生,你……”
  他看向小断,小断也正看向他,才三、四岁的模样,眉眼间竟然已经像极了一个人。蓝梦云,是的,这小女孩就像小时候的蓝梦云。他见过照片里,蓝梦云孩童时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惜,这小女孩眼神里流露的,却是忧伤和怨恨。
  
  “我……我……”他一下子找不到措词,“我很喜欢这小姑娘,觉得她很像我的女儿。所以就冒昧地跟来了。”
  “哦?”中年女子眼神里放了光彩,“她像你女儿?恕我无理地问一下,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她好几年前失踪了,今年应该有四岁了。”他装出伤感的样子来。是蓝梦云的女儿也好,是蓝梦云的转世也罢。他要得到这女孩子,他不能让这个冤孽留在别人的手里。要处置,也应该由他下手。
  
  中年女子再度打量了他,“先生,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反正老爷和太太都已经过世了,我也不怕他们怪责我。”她舔了舔嘴巴,继续说,“这女孩子是老爷四年前从一个仓库里捡回来的。听说她的母亲已经死了,就死在仓库里。母女两个真是惨哦!都缺了左手掌。老爷给她取名叫小断,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中年女子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老爷太太两个月前双双过世了,临走前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她。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何况她……看先生和她很有缘分,莫非她就是先生失踪的女儿也不一定……先生一看就不是等闲人家……”
  “你要多少钱?”他直接了当地问,不想再听她罗嗦下去。蓝梦云死了,女儿到手,没有后顾之忧。
  中年女子表情有些讪讪,“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的话,我倒真想将她当成我自己的女儿。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呃……其实钱倒真的很难开口的……”
  
  “五百万。现在你就要把她交给我。”
  “喔!好的好的,没问题。”中年女子吃惊的样子非常明显。他给她的数目远远超过她所能想到的范围。
  
  她根本没有预料到,居然还能靠这小女孩发一笔巨财。有钱人,说话口气也不一样,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好多天了。他把小断关在卧室里,心里一直在谋划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处置她。
  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做成人肉丸子或者肉片、肉丝之类?他觉得不妥。她明明就是蓝梦云的转世,一样的眼神,一样没有左手。如果他吃了她的肉,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他不想做被冤魂附身的傻事。
  
  任她饿死?闷死?渴死?似乎也不是办法,他不习惯城堡里有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尸体。习惯!有时候还真要命!
  
  想来想去,他决定带她到山顶看风景,然后可以把她推下悬崖,一了百了,干脆果断。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小断,你看,有小白兔哦!”他假装探头在悬崖边,饶有兴趣地往山下看。
  小断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再转世投胎,毕竟性子里童真未泯,对小白兔和小鸭子的兴趣依然大过天。
  他摸了摸小断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长到腰际,一如她的母亲,曾经用柔发缠绕着他的手指。
  “不要怪我狠心。”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推,小断的人飞了出去。
  
  “啊!不要——”他的人猛然间向前扑倒,一只手臂被小断紧紧抓住拖出悬崖。
  小断整个人荡在悬崖边,右手死死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却终于渐渐滑落,直到只能抓住他的一只手掌。
  
  “放手!”他满头大汗,拼命甩手,想要摆脱她紧扣的手指。
  她没有放手。她在他的下面,抬头看向他,突然笑了。不是四岁孩子的天真笑容,而是蓝梦云的笑容。那么凄苦,那么倔犟,那么怨恨,那么忧伤。
  
  他整个人都在往前移,往前移。快移到悬崖下了,快掉下去了。不要!他咆哮:“我不要死!不要拉着我一起死!”
  小断的脸像山花般绽放,眼神里是奇异的光芒。
  
  他情急生智,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捏出一把随身带着的小刀。他的表情狰狞,“我把我的手割断,看你还能抓住什么!我不会死的,我不会被你害死的!”他疯狂地笑,开始用刀子切割起自己的手腕。
  一下又一下。痛彻心肺的疼,可惜,他已经不在乎。刀刃磨在骨头上的声音,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这一次,他依然在听,只不过,骨头是他自己的。
  
  最后一下,刀锋过处,手腕齐腕而断。
  小断带着他的一只手掌在他的眼底飘落,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
  
  他带着得意的笑容爬起来。耳边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你终于把左手还给我了。
  他抬起手腕,瞳孔收缩。他切割的,正是自己的左手。
  
  
  二十年后,常常有人在山脚附近,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孩。那个女孩的左手,比常人要大出一圈,骨节宽大,手指硕长。好似一只男人的手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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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2:44 PM 编辑

★502恐怖故事标题★〜侵占

  
  不知为何,今天的清晨特别吵闹。
  我站在阳台上,听见楼下邻居们在无聊闲话。
  
  “你知道吗?昨天疯人院里有个女人逃跑了!”
  “怎么可能呢?疯人院看管的那么紧。”
  “听说那个女人是翻墙出来的。”
  “咳!说真的,在疯人院里,好人也会变神经病!难怪总有人想逃出来。”
  
  我默然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抬眼向阳台对面望去。疯人院的灰墙赫然在目,离我只有十米之遥。我甚至能从灰墙后面的窗户里看见这些疯子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他们也能看见我的举动,只要他们愿意。
  疯子的思维是常人无法猜测的。他们构筑了自己的世界,整天游荡在别人深入不了的境地中。陷溺越深,越无可自拔。
  
  我很同情他们。可惜,我帮不了他们。一墙之隔,我与他们,却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界。
  
  
  家里突然有了很多令人心烦的事情。孩子要上学,丈夫病倒了,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根本无暇照顾他们。请一个保姆,势在必行。
  
  第二天下午,在我下班以后,母亲带回了一个女人,是保姆介绍所找来的。
  她三十出头的样子,容貌还算秀美,手脚也算勤快。每月一千二百元的工资,包吃包住,无论如何都不能算亏待她。
  
  孩子每天上学放学都交由她接送,母亲的生活起居,丈夫的行动不便,我们一家四口的饮食衣物也都由她打理。
  一开始,我还有点犹豫,该不该花钱请一个陌生人介入我们的生活。报刊杂志上,不是没有写过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故事。但是看她做事尚且认真仔细,何况人又老实本份,应该不至于会做出什么伤风败德的丑事。
  我渐渐放心,也渐渐放手。
  
  生活里,自从多了她,气氛活跃不少。母亲和孩子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丈夫也对她赞不绝口。反倒是我,好像被大家忽略了。她竟然有种魅力,可以让人对她信任。
  如果家是一个舞台,我无疑正在渐渐淡出。而她,地位逐渐显现。甚至我偶尔让她多干一点家务,母亲就会唠叨起来:“让她休息会儿吧!忙了也有一天了。”
  很多家务,我开始要学会重新动手。而不是她,一个被称作是保姆的人。
  
  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容忍她。因为我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请她走人。她在我家渐渐成了主导者,她的一声令下,没有人敢去违背。因为她的理由冠冕堂皇,好听的让人难以抗拒。
  
  想想也罢。为了家庭安宁,为了大家生活都有照料,我默认了她的一切行为。或许我应该学着大度一点,不再计较我在家中退到了怎样的位置。只是有些悲哀,才短短三个月,我竟然还不如一个外来的保姆。
  
  本来都可以相安无事的。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她和我丈夫在床上偷欢。
  捉奸在床的故事,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轮不到我身上发生。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如此,不顾母亲就在隔壁房间睡觉。
  
  丈夫的身体显然久已康复。这么多日子,她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也许手段高超,也许口舌甜蜜。总之,丈夫背叛了我,与一个保姆勾搭成奸。
  她毫不羞耻地侵占我的家庭我的生活,现在连我的丈夫她都不能够放过。一瞬间,我心灰意冷,感觉世界一片黑暗。
  若不是我提早下班,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现他们在背地里的这种丑事。
  
  我疯狂地厮打他们,咒骂他们。我的脑子很晕,我不敢想象,他们在人前,是那样的衣冠楚楚,知书达理。暗地里,他们简直龌龊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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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骂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跑到我家勾引我的丈夫!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居然一脸诧异:“这里是我的家,他是我的丈夫。你在说些什么?不要再发神经了。”
  “哈哈哈哈!你才发神经呢!我们是夫妻,一同生活有四年了。你不要妄想拆散我们!”我快气疯了,她居然说我发神经,居然说她才是他的妻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丈夫同情地看着我,说:“这都是你自己的幻想吧!我们也是昨天刚知道的,你从疯人院里逃出来都快三个月了。母亲当时从街上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逃走的人。”他顿了顿,继续说,“疯人院的看护马上就要来了,她们会带你回去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疯了!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怎么可能是从疯人院里出来的?”我楸住他的衣领,愤怒地咆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忘了你以前在疯人院的时候,一直从对面的窗口看我们的生活,你的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我们和你就是一家人。后来你逃出了疯人院,以保姆的身份来到我家里,却以为自己就是女主人。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我竟然就是那个疯子?”我冲向母亲的房间,“妈妈!”
  母亲背转脸,根本不愿见我。她说:“你还是回去吧!家里已经被你搞得鸡飞狗跳了。”
  
  难道我……真的就是那个有妄想症的疯子?难道这里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我潜意识里的幻想?幻想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幻想自己的地位被一个保姆侵占,幻想自己沦落为一个可悲的妻子。却原来,我就是这个保姆。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是一个疯子!我是一个疯子!”我低低笑起来,笑得泪水横流。
  原来侵占家庭的人,居然是我自己。原来我才是一个可悲的疯子。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地让人心痛。
  
  我突然冲向丈夫,与他扭打在一起。我的神志开始混乱不堪,果然是发疯的症状,“我不要进疯人院!我不要进疯人院!”我疯狂地喊叫。
  
  一盆滚烫的热水劈头盖脸朝我脸上泼来。一刹那,我的脸皮沸腾绽开,整个五官都扭曲起来。我撕心裂肺地痛叫,双手在烫糊的脸上胡乱抓挠。没有人来帮我,他们站在我身边,冷眼旁观。我杀猪似的大叫,却没有换来他们丝毫的同情。
  我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告诉我,疯人院的看护把我带回了疯人院。
  
  
  两个月以后。
  他和她一同来看望我。他们告诉我说,母亲生病死了。不知为什么,我的眼角竟然滚下了泪水。想来,我在短短三个月里,和母亲的感情已经无比深厚。
  
  看望的时间转瞬即逝。我走时,听见他们在我背后说着些什么。我没有听真,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听真。真话总是让人冷透骨髓的。
  “你看,她真的疯了。我的计划不错吧!”
  “当然!她的脸被开水烫过以后,谁都认不出她了。大家都以为她就是那个逃跑的疯子,谁能想到,真正逃跑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我的身边,做了我的老婆呢!”
  “为了你,我可是在疯人院里吃了不少的苦。现在好了,终于让她也尝尝做疯子的味道。”
  “如果不是你想出这个办法的话,要摆脱她恐怕真不容易呢!”
  
  我没有回头。窗外阳光很暖,我的背脊却很冷。我心里很清楚,疯得人不是我,而是他们。他们已经被贪婪和情欲逼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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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0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2:45 PM 编辑

★503恐怖故事标题★〜志雄
  
   尽管悲痛,尽管不舍,她终究还是要去了。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和她道过别了。
   然而她还在顽强地活着,
   忍受着疾病带来的强烈痛苦,等待着。
   “我等志雄。”她对父亲说。

   父亲当然知道志雄,
   从她三岁开始,志雄就陪伴着她,
   她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工作……
   志雄一直陪着她,
   她有空就和志雄说话,有时会说上一整夜。
   她和志雄,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是无话不谈的知音。

   然而父亲却没有见过志雄,
   事实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见过志雄。
   因为志雄只是她想象出来的角色,
   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一个伴随了她二十年的梦,
   完全只属于她自己的梦。

   父亲抹去了泪水,惊觉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
   “伯父,我是志雄,我是来和她告别的。”
   年轻人风尘仆仆,眼圈通红,似乎刚从外地赶来。
   父亲惊讶地把志雄带进了重症监护室。

   她非常开心:“志雄,你终于来啦!我很想你!”
   志雄坐在她的病床前,和她聊天。
   她的脸上又有了血色,还有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他和她愉快的交谈着,重症室里散发出生命和青春的味道。

   当黄昏到来的时候,她终于平静的去了。
   而志雄,在她的呼吸渐渐停止的时候,身体也慢慢变得透明。
   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秒,
   志雄也在空气中消失了。
  
   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然而,志雄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
   当最好的朋友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怎能不去告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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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0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2:45 PM 编辑

★504恐怖故事标题★〜照片

  
  凌晨两点钟,他脚步绵软,醉意朦胧地踩在老旧木板楼梯上。
  经过二楼的时候,他又看见她从201号房闪身而出,在楼梯的拐角处与他擦肩而过。
  几乎每一次的酒醉夜归,他都能在楼梯口遇见她。她抹着浅蓝色眼影,昏黄灯光下,她的眼神闪烁,面色苍白。
    
  搬来这里很久了,却一直不知道周围住得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每天下班以后,最常去的就是酒吧。他姿态疲惫的抽烟,与酒吧里无聊女子搭讪。但从不带她们回家过夜。生活平淡,没有激情。然而他已经习惯,也无意去改变。
    
  201房住的是些怎样的人,他无从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更不会知道。或许是妓女吧!他想。
  深夜匆匆的闪身,兴许是为了赶赴下一场的欢愉,赚尽下一个客人的钱。他本不该把她想得这样坑脏,无奈生活让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假设。
    
    
  又是一个雨夜,他浑身湿透冲上楼梯。他总是不记得带伞,每一次的薄醉微醺,如果都是种自我放纵的方式,那么他始终没有学会该如何照顾他自己。
  依然,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她幽幽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浅蓝的眼影有些颓败,仿佛刚被蹂躏过。
  他朝她礼貌地点头微笑,她面无表情,双手纠缠在一起,不安地扭动。
  他继续上楼,却忽然转身问她:“这么大雨,还出门?”
  她的眼神缓缓移动到他的脸上,没有说话。他尴尬地站在她的上方,举止无措。随后,她闪身下楼。他注意到她穿得是一双家用拖鞋。莫非,她就是这201的房客?
  他无奈地笑。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开始渴望遇见她。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接近她,所以他分明想早点回家期待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刻,却依旧每天要在酒吧里等到凌晨才归来,试图与她碰巧的相会。
  她不算美丽,可是有种特别的味道。
  她的眼神很冷,面色苍白,让他忍不住要去窥探她的秘密。
  他并不想和她发生点什么,但他确实想和她有点什么。
    
  凌晨一点,他提前回家。
  他知道借手电筒这个借口并不好,甚至老套。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来敲开201的房门。
  也许她也有可能不在,也许她也正好提早离开。
  总之,他下楼的时候没有给自己多想的机会。
  他只是敲了敲201的门。
    
  没有动静。门里似乎没有声响。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她真的提早离开了?难道这房间里本来就没有要她付出的客人?
  他站立了良久,决定上楼回房。注定了没有缘分吧!
  照在头顶昏黄的灯光突然灭了。他心一惊,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经过拐角处的时候,他猛一抬头,背脊一阵发凉。他看见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双目冰冷。他不是一个胆小的男人,可是此刻竟然感觉有些寒意。
  她的声音低沉没有音调:“你找我?”
  他呐呐地点头:“我,我想借,借一个手电筒……”
  她缓缓从拐角阴影里走出来,走向201,说:“你进来吧!”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他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太晚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他转身准备上楼。他忽然开始害怕。他忽然想到了很多传说的故事,古老而恐怖的故事。
    
  她已经把门打开,声音依旧冰冷:“你进来吧!”
  他犹豫着,迟疑着,却终于退回来,走进了201。她在他身后把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很干净,只有她一个人。
  他矜持地站着,说:“要是没有手电筒的话,我还是不打扰了吧!”
  她看向他,两道锐利的目光逼得他不禁转开了眼神。
  她说:“既然已经来了,就看看吧!”
    
  她打开卧室的房门,忽然问:“你注意我很久了,是不是?”
  他只能点头,他没有办法反驳。
  “想不想看看我的照片?我和我男朋友以前的照片?”
  “你男朋友呢?他没有住在这里?方不方便?”
  她已经开始翻着她的照相簿了,“他在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她抬头看他,“我等你来已经很久了。”
  他的心头猝然一惊,本能地退后:“你等我什么?”
    
  她缓缓靠近他,将他拉到卧室里。他有些不由自主,有些欲拒还迎。总之,他的心跳得好快。
  她说:“抱住我。”
  他无措地伸开双臂抱住她,她的身体很冷,可是他感觉得到她的心在跳动。这让他一下子定下了心来,先前种种疑惑全部烟消云散。他更紧地抱住她,心里为自己刚才愚昧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的唇有些发烫,点落在他的额头和头发上。
  他突然渴望与她做爱。他抱紧她,以同样热烈的吻回应她。
    
  她却慢慢放开他,静静看着他。
  他突然惊叫:“你!你的嘴唇上怎么会有血!”
  他震惊地站起身,照相簿被摔在了地上。
  她的眼泪成串滚落,表情冷漠,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那是你的血。两年前,你的脑袋被汽车压过的时候,就是这样地留着血……”
    
  他的眼前猛然一片鲜红,他分明感觉到了脑袋后面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大量的血水迅速从他的身体里涌出。
    
  照相簿上,她的笑容明媚,身边的男人容颜英俊。
  那男人的脸和他的一模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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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0 10: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2:45 PM 编辑

★505恐怖故事标题★〜替身
  
  “收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晨四点,出发去云岭山,大家不要迟到!”导演放下话筒,对着仍然站在道具房里的龙套多彬说,“那个谁谁谁,那个……多彬,你过来。”
  “是。”多彬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向导演,“什么事?”
  导演斜睨向他,一口烟喷在他脸上,“听说你学过点功夫。明天早晨,翻山的那场戏,你就做托尼的替身吧!”
  多彬面无表情,呐呐地问:“不是一直让小堂做托尼哥的替身吗?为什么突然找我?”
  导演表情愠怒,“怎么?给你次机会你不想要吗?你难道永远只想做个擦桌子扫地板的龙套?!”
  
  多彬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次机会。即使是,那也是要用命换回来的。
  他曾经听小堂说起过,做一个替身的辛酸苦辣和屈辱难堪。小堂咬牙切齿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说,做什么都不要做替身,因为替身永远都只能是主角的影子。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影子。
  
  多彬没有选择,明知道小堂说的有道理。可惜,他已经无法选择。他要赚钱,要生活。他不做替身,还是会有其他人去做。他笨!可是他还不想回家喝西北风。
  
  
  托尼,这部戏的男主角,国外归来,重金邀请。自称跟外国和尚学过武艺,却从来没有亲自上阵拍过打戏。
  新片发布会上,永远说是不用替身。可是,背地里谁都知道,他连打个滚,都是要人代替的。
  玩过很多女人,妓女、演员和粉丝都有。不给钱,说是给钱看不起她们。她们是心甘情愿,他是乐于助人。
  
  很多光环,很多黑暗,很多内幕。可惜,他的名字叫托尼,他的身份是巨星。没有人敢说,没有人敢揭露。掀他老底,就要做好隐居深山的准备,从此江湖难见。
  
  多彬,龙套。所谓龙套,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拍戏时,他永远来的最早,退的最晚。搬最重的道具,拿最少的薪资。他不应该叫龙套,应该叫虫套,活得比虫还累。
  
  不过从明天开始,他的命运应该会有一点改变。因为他不再是一个龙套,而是一个替身,学名叫做特技,也有人尊称武师。武师,多美好的名字。只不过,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多!
  
  
  次日清晨,四点。
  所有人都到齐,只剩下多彬和托尼没有出现。
  “真以为自己是大腕了!动不动耍大牌,老子生气了,派个娱记写死他。往死里写!”导演站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开口大骂。
  托尼的随行保姆,大家都称呼她托尼妈,紧张兮兮地辩解:“托尼昨晚就说头痛,现在可能在吃药。马上就到了嘛!”
  “哼!告诉他,我的片子他也敢迟到!国外回来的是不是?随便去打听一下咯!要不是投资方用他,谁吊他!”
  托尼妈面色尴尬:“他小孩子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啦!”
  
  多彬拖着一个超大旅行袋气喘吁吁地跑向众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导演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臭骂,“怎么!你们都当我死人是不是!连你个跑龙套的都敢迟到?这碗饭你不想吃了吧!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提拔让你做特技,不是让你来拽的!——”导演正骂在兴头上,一回头看见托尼睡眼朦胧地走过来,“哼!人到齐了,上车。”
  
  
  车子开到云岭山已经是清晨五点二十了。
  摆景、搭台、化妆、背台词、吊钢丝、武术指导。
  翻山的那场戏一遍就过,拍得非常顺利。
  
  连从来不露喜色的导演都咧嘴笑起:“小子,你果然有点功夫啊!身段不错,难怪托尼妈向我推荐你。”
  多彬满脸通红望向托尼妈,小声说:“谢谢托尼妈。”
  托尼妈细心为托尼擦去额头一点灰尘,懒懒地接口,“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小堂不在,当然要找一个和托尼哥差不多身材的人做特技咯!又正好听说你学过功夫,你演得好,就是托尼哥好嘛!”
  
  导演淡淡地拍着多彬的肩膀,“以后托尼的特技都由你来做吧!不过呢……”他吸了一口烟,“要不是小堂无缘无故走了,我也不会用你。你的工钱暂时是不会和他一样多的,年轻人嘛!有机会的。嗯?”
  多彬谦恭地弯腰:“谢谢导演给我机会。我会好好干的。”
  
  
  晚饭过后,多彬敲开了托尼妈的房门。托尼妈一袭黑色性感蕾丝睡衣,身材丰腴,胸脯饱满。
  “不是说晚上还有一场戏吗?你怎么还来?”嘴上是拒绝,口气是娇噌。托尼妈三十八岁的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
  多彬闪身进门,反手拧紧锁孔,带着笑问:“怎么?不想我来?”
  “你胆子也太……”托尼妈的话没有说完,多彬的嘴已经堵了上来。
  
  男欢女爱,情欲纠缠。不是你的,你可以争取,是你的,你不要放弃。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不是亲眼所见,你就没有资格判断。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黑暗。
  山脚下的一个山洞旁边,大家都在忙碌。
  灯光、布景、烟雾、道具。
  山洞很小,宽不过一丈,深大约三米。洞里臭气熏天,可能曾经住过野兽。
  要找这样一个洞并不容易,是多彬推荐的,他曾经在这里迷过路,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况且它符合剧情需要。
  多彬对剧本的熟悉,可能比托尼更深。只是,他永远没有机会说台词而已。
  
  “那个谁谁谁……火种都撒好了吗?”导演在催,大家在忙,托尼在玩,多彬在闷。
  撒火种的小工说:“导演,都撒好了。”他指了指山洞口的那摊黑色碎粒,“到时候只要火柴划过,火就会烧起。”
  导演拿起话筒,“大家各就各位,五分钟后准备开拍。”
  
  “导演……”多彬轻轻说,“我想先和托尼哥练习一下,这样争取一次就过。您觉得如何?”
  “托尼,你先和多彬练一下吧!”导演站在托尼身旁,看他正对着剧组美女无聊吹口哨,皱起眉头。
  托尼扫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说怎么拍就怎么拍?何必要练习?”
  托尼妈推了推托尼,“还是和多彬练练吧!免得到时候拍出来,你的背影不漂亮。”
  “嗯。那就练好咯!我可不想我的形象毁在一个特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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