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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11: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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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欣揉了揉酸痛的双脚,抬眼就见到窗台前摆放着血色塔罗仿佛恶魔在狂笑。不仅自言自语道:“血色塔罗啊血色塔罗,你们究竟隐藏着什么呢?”好好的一副血色塔罗,怎么会变得如此夺人性命。翻着翻着,突然一楞,因为她发现原本放在窗台的只有4张血色塔罗,现在居然多了一张,多了一张节制,这一吓非同小可。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吧!把节制反反复复看个仔细,翻到血色塔罗的背面,在角落中找到一行细小又撩草的字:“死,我不会死的。”从笔迹上一眼就认出是岚的字。
“天啊!是岚,她居然发现了这张血色塔罗,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说啊!怪不得这几日她有些怪怪的。每人在发现血色塔罗七天之内就出事,不知道现在已过去几天了。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不是很危险啊!”越想越觉的岚现在很危险,连带自己也感到恐惧,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起来,盯着那节制不知所措,岚的各种惨状也慢慢在脑中幻现,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焦点停在了节制这张血色塔罗上。
“我回来了,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咦,紫欣你在啊!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翠见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还以为没人呢?她这样说了半天,可紫欣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仍盯着前方,转动都没转动,脸色惨白的吓人,这一下可真吓着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一个箭步冲到紫欣的身盘,当她看到紫欣手中的那张“节制”,她也楞了。她以为下一个就是紫欣,深深地拥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看起来像是在安慰紫欣,其实也在安慰着自己。从开学以来,发生了很多事,她虽然能知道是怨念引起的,可是还是无法避免悲剧一次接一次的发生,她也早就感到恐惧了。
而翠安慰紫欣的同时,紫欣也总算被召回了魂:“什么,你说什么?你来看。”紫欣把血色塔罗翻过来,印入眼帘的是那一行小小的字,字虽小,但翠也马上认出了那是岚的笔记。“OH,MYGOD,她为什么不说啊!我估计她也许就在我们去看秀的那天拿到的,如今已有6日了,快,快去找她。”
“咦,你怎么能肯定呢?”紫欣不解的问。
“当然,你想啊!除了那天,我们两人都不在,其余的时间我们不都是和她在一起吗?什么时候看到过这张血色塔罗,而且又是放在其它的血色塔罗一起,证明她已经拿到很久了,而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这就说明她一定是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拿到的,我们只有那天不在,那天一定发生过什么?”
“哎呀,不好,如果是那天的话,到今日也快6日过去了,按七七来算的话,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萍她们也是最后一天出事的,快想办法啊!”紫欣急得跟什么似的。
被紫欣一说,翠也想起有这可能性,2人飞快的向课堂跑去,等她们跑到课堂,早就人去楼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扫着教室,岚早就不见了踪影。“你们见到岚吗?她去哪了”紫心抓住个正在打扫的同学就问。
那同学朝她看了一眼,像看神精病似的热潮冷疯:“你们爱学轩的是不是都住疯子啊!刚离开了一个疯子,又来一个。”
“什么?”紫欣完全不顾她话中有话,不顾她的冷潮热疯,不顾形象的大声嚷嚷。“等一下,紫欣”翠听说那同学话中有话,而且很可能与岚有关。
“对不起,我们没见岚会宿舍,所以很着急,能告诉我们她去哪了吗?”
“她不回去是正常的,她要是回去那才是奇迹了,疯子一个,你们不知道,好好地在上课,她居然会唱起歌。”
“什么歌”紫欣和翠同时有种强烈的不安。
“谁知道是什么歌,反正没听过,挺奇怪的,什么实验楼顶……,塔罗迷离……,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奇奇怪怪的,不过也对,疯子能唱出什么正常的,刚开学时看她还好好的,谁知道有这种毛病。”随着那同学的讲诉,紫欣和翠的脸色越加显得惨白,这首歌对她们来说是再熟悉没有了,这是死神的召唤曲,萍唱过,婷唱过,梅唱过,秀也唱过,可如今她们人呢?都已成为了尸体。
“然后呢?然后呢?”紫欣和翠都显出了相当着急的样子。
“然后,然后就是像疯子似地跑出了课堂,谁知道去哪了。”还不等那同学把话说完,就见二道青影冲出了课堂,恐怕在别人的眼里又多了2个疯子,紫欣和翠像无头苍蝇似地在整个学院乱转,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把岚给翻出来。
终于,在学院的保健室中的床上找到了眼神空洞的岚,嘴里反反复念叨着:“她在找我……”紫欣和翠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究竟遇见了什么,会变得如此精神恍惚,但看她现在的样子,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不管了,先让岚好好休息下吧!
一夜无话,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半夜时分,紫欣无意中醒来,突然发现岚并不在自己的床位上,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推醒了正在熟睡的翠,翠知道岚不见了也是大惊,2人赶紧披衣下床,不顾外面已是三九严寒,冷风刺骨,空旷的学院中只有2人在狂奔。
2人慢慢来到了后山,翠拉住了正在向前狂奔的紫欣:“等一下,这里有很重的阴气,我们还是离开吧,我想岚一个人不会来这里吧!”
不过好像上天有意要和她开玩笑似的,不远处传来了岚清晰的歌声:“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听到岚的声音,2人没有多做考虑,也不管这里有没有阴气,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想也不想就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跑去。
越接近后山,越接近那条流淌着的河流,翠越感到阴气的浓重,心头像是被什么大石压抑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混身寒毛耸立,不舒服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翠赶紧从身上拿出2张清净符,贴在自己和紫欣的身上,这才使自己从那种压抑感中解脱出来,这也是翠第一次使自己所学到的玄学方面的东西有了用武之地。
在清净符的作用下,2人慢慢朝里走,总算在河边找到了岚。可是她正在干啥呢?只见岚愉快地唱着那首歌,跨过栏杆,向着河中央走去,任凭河水没过她的膝盖,下半身,可岚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迹象,伸开双臂,像极了没入水中的天使。紫欣和翠大叫着跑向河边,想拉回岚越来越不清晰的意识和越来越小的身影。
“不,岚。快回来。”紫欣和翠着急地大喊着,却始终走不近岚,无法拉回岚越来越沉的身驱。每当她们靠近河边,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会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岚带着“幸福”的笑容和歌声,越来越往下沉,自己却无能为力。朦胧中,她们好像见到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迎向岚,拉着她缓缓下沉,那是一张极其苍白又清秀的脸,一手捧着看似一本厚厚地书,一手拖着岚缓缓下沉。难道血色塔罗的秘密和这位年轻的教师有关吗?
一眨眼的功夫,岚的身影已完全沉入了河面,那个模糊的身影向她们微微一下:“就剩下你们了,谁也逃不了的。”翠和紫欣清楚得听到那模糊身影传来的声音,两人如置冰窟,混身发抖,一时之间也忘了害怕,仿佛被施定身术定立在当场,连双眼也停止了转动。在“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的歌声中,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消失了踪影,只有几缕冷风吹过,河面平静得连一丝波澜都不成有过。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岚慢慢地沉入河中,很难想象在如此平静的河面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紫欣和翠蹲下身子,呼唤着岚,可在河底沉睡的岚再也不会听到她们的呼喊和再也无法回答她们。哭得梨花带雨的紫欣伸出手臂,想抓住什么?但却只有空气从指间溜过。
翠虽然跟着父亲东跑西跑,看多了怨魂历鬼,看多了太多的死亡,可接二连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死亡事件,也是自己原本坚强的意志开始变得屈服。“就剩下你们了,谁也逃不了的。”这句像魔咒似的话一直在耳边缭绕,下一个是谁,是自己还是紫欣?
第二天,岚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紫欣和翠互相拥抱着,谁也没勇气朝她的尸体看一眼。因为那尸体实在是太恐怖了,也许是浸泡的关系,她的脸部夹带长长的水草,水草中更生有恶心的蛆蛆,一扭一扭地扭动着身躯,更可怕的是,岚的全身上下出现变态的腐烂,不像是昨日才死的模样,仿佛是已死了6、7天了。
岚的尸体被处理后,紫欣和翠更陷入无尽的恐惧中。是啊!宿舍中的人一个接一个死亡,昨日更有“就剩下你们了,谁也逃不了的。”这句预示着死亡的诅咒时时敲击着她们,2人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宿舍中,想着该怎么摆脱这可怕的恶梦。
翠趁着紫欣的熟睡,悄悄地来到那实验楼。不错。紫欣是在那里捡到血色塔罗的,而且好好的实验楼荒废,一定有着自己的秘密。
她踏进实验楼,从未有过的阴冷在四周围绕,四周像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跳个不停,一层薄薄地黑雾不知从哪里蔓延开来。越往上走,黑的越加离谱,伸手不见五指,她快要看不清台阶了。而唯一的声音是,窗外那强烈地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突然感到一阵风声从她的后脑刮过,同时感到什么擦着她的身子而过,并听到一声一声高跟鞋的声音。她无意识地回头一看,在黑暗中还是隐约见到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飘动,而底下高跟鞋正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而却不见任何的人影,只有连衣裙在漂动,高跟鞋在前行。
她赶紧咬破手指,一道黄符从手中射出:“所有怨鬼恶魂,统统显形。”渐渐地原本的连衣裙充实了起来,一个拥有清秀的脸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眼前,从她手中捧着的书可以猜测她是位老师。“你是谁,为什么害人”翠厉声质问着,她知道正因为这人,因为她的怨念和血色塔罗结合在一起,才始她拥有了害人的能力。
“哈哈,我是谁,为什么害人,因为该死……”那历鬼尖声笑着,伸长枯手陷向翠的喉间,虽然翠极力的躲开,但毕竟能力有限并没有躲开,感觉到深深的寒意,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已看到天使来接她了,她第一次品尝到了绝望。
突然,从她的手上射出一道亮光,打散了怨魂,而那白色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踪影,翠这才感到呼吸畅通,感觉刚刚从死神的宫殿走了一圈,怨魂消失的地方飘下一张血色塔罗,翠惊魂未定的拾起它,原来是隐者。
隐者,隐者的含义是所有的东西隐藏在了暗处,隐藏在网后。经过刚才直观的见到血色塔罗真正的“杀手”后,再次见到预示死亡的血色塔罗,已不像以前那样胆战心惊。但也并没有好多少,逃也似的逃出了实验楼。她明白这历鬼并没有消失,随时会再出现,所以她飞快的跑出实验楼,因为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父亲的护身符,自己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出了实验楼,翠身体斜靠在实验楼的树木旁,依靠树木地力量来支撑软倒的身驱,即便是这样,身体还是慢慢下滑,不由自主的蹲下身来。抱着树枝瑟瑟发抖,就像被一盆冷水淋了个全身。翠自己明白,今天要不是这护身符的话,那么她是不可能安然地离开实验楼的。说不定明天在实验楼又会发现一具尸体。可以说,今天是护身符救了自己的命。想想就感到一阵害怕,到现在颈部还深深生痛,时刻提醒自己,刚刚才从死神的手中挣脱出来。
凑巧这时遇上匆匆赶来的紫欣,见到翠抱着树枝瑟瑟发抖,她飞快的跑到翠的身边飞快的扶住了她,着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什么也别问。”翠虚弱着发出沙哑的声音。
原来紫欣睡得并不踏实,当她醒过来时见翠并不在宿舍,害怕会发生什么赶紧追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2人同时想到了发现血色塔罗的实验楼。等她来到实验楼后,见到才一会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模样的翠,用膝盖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扶着翠回到宿舍。就在她们离开的瞬间,实验楼上露出个带有狰狞笑容的白色身影,伴随着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的歌声目送着她们的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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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11: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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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在另一个城市中,一座高级公寓的阳台上,一位中年的男子遥望着星空,他的目光注视着空中不远处的一个越来越暗的星辰,缓缓摇头。随后走出一位婀娜多姿、风韵犹存的美貌妇女,来到中年男子的身后:“怎么样?究竟怎么样了。”
原来,那中年男子是翠的父亲,也是玄学的一代宗师,这几日,日观星象,发现女儿的星象越来越暗淡,虽然自己早就算出女儿会有此一劫,正因为如此,翠任性的要离开玄学的范围,如此排斥玄学,他放任翠的离去,以为这这样可以帮女儿逃过这一劫。所以自己也送她去了一所著名的学院,一方面是满足了她自己的愿望,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躲过人生中最大的一劫。也许等她再次回来时,躲过这一劫时,她的心态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可现在发现自己错了,这次的决定是个错误,而且错得离谱,,翠不但没能避开这一劫,更是深深陷入其中,成为一个无人能解的死局。
虽然他日观天象,想寻找破解之术,可是衡算竖算,无论用哪种方法,结局都是个死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自己女儿的命运,自己就更不行了,如今只期望当时自己花费了大部分心力的护身符能保她平安,但越来越暗的星象,无疑在暗示他,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样,你有破解之法吗?”同样明白这些的翠的母亲不是一般的着急,女儿只有一个,而且身处险境,怎不使她着急万分,这也许是所有母亲的通病。“都怪你,要不是你送她去那个学院,她会处于这一劫中吗?说起来你还是一代宗师,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老婆大人啊!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忍心让她身处险境吗?正因为算出她有一劫,所以才让她离开,想让她避开这一劫,谁知道天意不可违,她还是陷进去了。你以为我没有想办法,你以为我不着急吗?我比谁都着急,日夜观天象,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寻求破解之法,可她处在一盘死局中。你让我怎么解救。我是人不是神,虽然贵为一代宗师,能算出各人的命运,但是可也无法左右人的命运,因为左右人的命运那是神的事而不是人的事。如果有一丝希望解救她,我会放任不管吗?即使逆天而行要承受无法想象的代价,我也会解救,可现在就是无法可解。”
“我不管,不管是天意,是劫难还是其它,如果你不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我和你没完。”丢下狠话,翠的母亲转身回房,只剩下他一人还在仰望着星空,寻找着破解之法,和女儿命运息息相关的星象越来越暗淡,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找不破解之法的话,等星像的光彩完全消失之后,那么自己再也无能为力了。现在只希望女儿从小带着的护身符能拖延劫难到来的时间。或许自己应该赶到学院,或许会想出办法。
“对,就这么办,我亲自去一次”想到这他不再犹豫,不管有没有作用,去了再说,转身回房,整理着自己的行装和必备道具,准备明天出发。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原本天空中暗淡的星光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恐怕等他赶到翠所在的学院,他会发现自己晚到了一步。
翠的父亲正心急火撩地赶去翠的学院,而翠在学院中并不轻松,在实验楼的经历使她明白死亡已离她越来越近了。当时在实验楼中见到貌似教师的女子,她的怨念是如此之深,以至自己带着身边的试冤纸无一例外得变成了墨黑色。
试冤纸是根据冤念的的大小而改变颜色,冤念的越深,试冤纸的颜色越深,她以前见过的最厉害的冤鬼,试冤纸的颜色也只是淡淡地黑色,从来没有像如此墨黑色,可见历鬼的怨念之深,不能同其它相比。
然而,自己从小对玄学不感兴趣,父亲教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学精的,连最简单的画符常常会失败。面对如此强大的怨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又怎么能消怨呢?虽然她很清楚消怨是停止一切死亡的唯一途径。可凭自己的能力,现在是无法做到的。下一个就是自己,该拼一拼吗?不拼也是死,拼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她翻出一直当宝的黄符,也许该去试一试,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如果不成功也没有损失,只是把死亡的时间提前了而已。
如果自己失败的话,要找个人告诉紫欣,让她赶快离开学院,只有在血色塔罗出现之前离开,说不定还是有希望躲过去的。对了,去找伟。
放学后,翠并没有和紫欣一起回宿舍,而是寻找了一个理由而独自来到伟的教室。不一会就看到伟憔悴的身影走出了教室。
这几天,伟一直精神不好,再一次尝到了失恋的痛苦,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原本和紫欣谈得好好得,为什么她会在突然之间变得冷淡,避而不见,他好几天电话的联系还是来到爱学轩等待紫欣,都一无效果,紫欣就是避而不见。
这几天的不见,发现自己已深深陷入紫欣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发现紫欣在自己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可她留给自己是无人能替代的。“伟,我是翠,能和你聊聊吗?”心不在厌的伟。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女声唤住了他的脚步,他抬头一看,只见翠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他认出翠是紫欣同一宿舍的室友,她突然的到来,而且指名道姓找自己,难道要说得事和紫欣有关吗?
伟跟着翠来到树荫下,2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喜欢紫欣是吗?说实话”翠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她想要确认的问题。
伟想不到翠会直接问出那么直接的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扭捏了半天,支支捂捂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什么意思明白的话。
“你别否认,从你的眼睛中我能看出来。如果我告诉你发生在紫欣或我们整个宿舍中人身上的事,每一件都带有恐怖,你会不会被吓走”翠紧张地盯着伟,等待着他的回答。
突然之间的问题让伟措手不及,但他还是没有考虑老实地问答道:“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决定和紫欣一起走过,这几天我发现自己没她不行。”伟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过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提起这个,难到爱学轩真如记载的那样邪门还是紫欣遇到了什么?
“那好吧,我告诉你,其实紫欣也是喜欢你的,她之所以对你避而不见,是另有原因,她不想害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害我。”情绪激动的伟抓主翠的双臂,不断地摇晃着,催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翠缓缓把开学以来的种种,从紫欣捡到血色塔罗的经过,一直到爱学轩不断有人死亡以及自己的猜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伟。
“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的,不可能”虽然伟用肯定句诉说着自己的不信,但谁都可以听得出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软弱无力,学院的记载他很清楚,虽然不明白实验楼与爱学轩经常有人出事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爱学轩曾每年有人死于非命的记载是如此清清楚楚,不得不相信翠说得那些事的真实性。才明白紫欣曾让自己去查找实验楼的记载,并不只是单单为了好奇那么简单,恐怕她还是想找出原因吧!怪只怪自己太迟钝,没有深入探究紫欣的真正意图。
“你不要不信,这些都是真的,”随后,翠拿出“隐者”血红的颜色在日西下的光线下格外地引人注目。
当伟知道紫欣是怕自己和她走得太近而连累到他,心中就甜滋滋的。可又为紫欣担心,她不该不告诉他,她太倔强了,自己愿意和她同共同承受,一起想办法,也不要自己蒙在谷里,看着她独自承受。
自己真是苯得可以,上次见到梅的自杀,紫欣恐惧的眼神自己就该想到的,为什么自己如此迟钝呢?“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当面问清楚。”冲动的伟站起来就想找紫欣问清楚。
翠一把拉住了他,换上了个严肃的表情,脸色更见苍白:“我想请你帮个忙?”伟被翠的突然转变而吓了一跳,心中一阵紧张:“什么?”
“你现在也知道,我是玄学一代宗师的女儿,有些事我比较了解,我今夜会去实验楼看看,也许能找出关键,但是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我想请你告诉紫欣,走,离开这里,离开这城市,离得越远越好,在血色塔罗出现之前离开,或许这样她还能逃过去。”
伟听出了翠话中的意图,就像是勇者出征前的最后叮咛,听出了她这是一去无回的结果,连带着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人也变得沉默,想开口劝说翠放弃这想法,虽然知道出身于玄学的家庭,比别人更了解这些。但也听说翠差点丧命在实验楼中,如果真存在什么的话,这不是她独自能解决的,弄得不好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几次开口劝阻她,可翠并不给他机会,把该说的说完转身离开,只剩他一人坐在原地不知所措,连带天气也变得异常地寒冷。
这天晚上,趁紫欣睡熟的时候,翠点上了一支香,宿舍中迷漫着悠悠地香味,紫欣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她为紫欣留了张纸条,留恋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自己也明白此去凶多吉少,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
再次登上实验楼的顶楼,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恐怖的阴森,四周也渐渐起了一曾迷雾,迷雾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明显了,同样带着怨恨,血红的双眼充满着杀气,原本平静地的地面突然翻起了千层浪,从地面上伸出无数只枯手,紧紧缠向翠,而那尖锐的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的歌声一声高过一声,尖锐地只钻耳膜,神志也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痛苦地悟着自己耳朵慢慢的蹲下身来,缓缓软倒。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倒下”也许是翠心中求生的意志,也许是翠灵台的那一点清灵,在痛苦中甩手扔出一道黄符,在她的手尖燃尽,不过黄符的出手的同时,那尖锐的声音也渐渐轻了下来,虽然没停止,但已不像刚才那样刺耳,那样直钻脑际。
她总算稳住了自己的软倒的身驱,不过从她额上的汗珠不难看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搏斗,虽然看似没有运动,可从她像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就知道她的力量都已用尽了。
那白色的身影并没有的退却,紧紧地盯着翠,而地面的无数的枯手越聚越多,慢慢往上爬,包围着她的全身,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蛹。“波罗波罗密”她轻轻颂起父亲曾告诉她的秘诀,虽然歌声仍在继续,但翠不受影响地低头呤颂的,渐渐地那包围着自己的蛹有些松动,最后终于脱出了范围,不过她已没有任何力气缓缓的坐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人?”翠用沙哑地声音质问着。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尽,剩下只有唯一的杀手锏了,但是把握不大,用黄符组成的阵式按理说是可以困住对方,如果自己父亲的运用是百分之一百会成功,可自己运用的话,可能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都没有。不仅这样,运用这阵式不仅需要熟练的技巧,更需要花费自己很多的力气,况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自从学到这阵式以来,没有一次运用成功。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不利的局面,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尽的情况下,要想运用此阵式的成功的希望几乎为零。她自己也知道,不用到终点,她都能预测结局如何,已感到死神的临近。
“为什么?我为什么害人,因为你们都该死。你知道我怎么死的?”突然间清晰地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血肉模糊的脸,心灵的窗户只留下2个大窟窿,脸部奇形的可怕,满身的鲜血染红了所有的衣服。雪白的脑浆也清晰可见。
虽然翠见识过不少恐怖的可怕的场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震撼,显些有晕到的迹象。如果说秀的恐怖死状极限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是在人间所见到的,这两个绝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秀的恐怖死状和现在比起来,她的这种死亡简直算不了什么?翠大口的喘着粗气,由于清净符的作用,才没能使她晕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才这样,你们都是该死之人,我曾也是这里的教师,也是有远大理想的。可就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早早地和这世界告别,所以我要变成怨鬼,只有怨鬼能随意的杀人,我要杀遍所有的人,特别是爱学轩的人。也幸好我有这副血色塔罗,这才使我完成了心愿,我要杀光所有的人。”那年轻教师发出尖锐地笑声。
“老师,收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与爱学轩的恩怨,但已经好多年过去了,所有的恩怨应该都已过去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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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11: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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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突然之间变得极其的不妙,翠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而白色的身影,带着强大的阴气扑向她,仍旧是充满仇恨地双眼,冷冷地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翠,长长的枯手已深深陷入翠的劲部,呼吸也随之变得困难了起来。
那种无法救治的阴气正一点一点地浸入她的体内,那种累积着太多的怨恨之气恐怕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顺利除掉。前不久同样在这里领教过这历鬼的威力?先不说自己的呼吸已快停止,单说这进入体内的阴气就使翠痛苦万分。退一万步来说,对方就算放弃怨恨,放弃要置自己死地的打算,入侵的阴气也已经难以驱除,而阴气无法驱除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另外一个就是全身瘫痪。“老师,都过这么久的时间,所有的怨恨也该结束了。希望你能早日解掉怨气,轮回转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学院中的都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忍心让这些学生死于非命,就算有再大的仇恨,都该结束了吧!”
突然尖锐的笑声在自己的上方响起,翠在心中暗叫不妙,只听得那女教师冷冷地说道:“我的仇我的恨是永远都解不了的,要解,几年前我就已经解了。要我超生,除非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死光!”
翠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了,她撑起了最后的一丝力量,艰难地摸出身上所有的黄符,咬破手指散了出去,而飞出去的黄符形成一个阵式,准备把对方困在其中。然而那女教师的威力却越发强大了,翠只感觉金星乱冒,无尽地黑暗已开始逼近了。
这黄符阻成的阵式是她最后的希望,可由于这阵式能不能奏效也是要她来控制的,现在自己连力气都没有,此阵式又怎能顺利地展开,黄符纷纷散落在地板。一旦此阵的是失败,那么没有任何力量阻止死亡地降临,她认命的闭上眼睛,仿佛黑暗就在眼前。她手上的护身符也在突然之间发出一团耀眼的光,把她包围在其中,连同等待死亡的翠一同消失在这个空间,不知所踪。
十三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进宿舍,紫欣也从熟睡中醒了过来,看着窗外天气大亮,她觉得非常的奇怪,从没有像昨天那样睡得香甜,如此安静还是自从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是不是意味着“恶梦”即将过去。
咦,这里怎么有香燃尽的粉末呢?难道是翠昨天夜里点的吗?“翠,昨天你点香干嘛呢?”可是整个宿舍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咦,她不在吗?去课堂了吗?不过也太早了吧!”等紫欣正准备离开宿舍,经过翠的床位,只见床位上整理干干净净,不像是昨天睡过的样子,更被床位上明显的位置纸条所吸引。
“这是什么?难道是翠留给我的吗?”紫欣小心的翻开那张纸条,慢慢往下看,脸色也越来越僵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早过了上课的时间,但紫欣仍在宿舍里一点都没感到时间的流逝,手指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纸条也随之飘落在地上。
纸条上写得是什么,纸条上写得是翠留给她的话:紫欣,当你看到纸条时,你或许已看不到我了,自从血色塔罗出现以来,我早知道实验楼与血色塔罗的关系,也知道死亡接近的源头是怨魂的关系,所以我决定要彻底把这件事解决,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把握不大。但一定要去试试,昨天在宿舍里点上了安神的香,你会安心睡个好觉。而我去那实验楼,因为在那里我发现了怨魂,虽然不明白与血色塔罗有什么关系,但是也一定有联系,所以我会去找出原因。
但是如果你在明天没有见到我的话,你马上离开,不用来找我,马上离开,离开这个城市。
纸条也写到这里戛然而止,而纸条带给紫欣的震撼却不是一时能消除的。翠在纸条上说得很清楚了,昨夜自己睡得如此香甜,原来是翠特意为之。但她自己呢?上次在实验楼附近见到她的时候,如此狼狈的样子,差点就回不来了,而这次整夜未归,不用想也知道凶多吉少。
紫欣傻傻地坐在宿舍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离开还是去找翠。门外却突然传来伟的声音:“紫欣,我有事和你说?”
紫欣迎上了伟的眼神,在伟的眼中紫欣更见憔悴了。“紫欣,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什么也不用说,翠都告诉我了,翠回来了吗?”
伟的问话无疑是一个大棰,狠狠敲在了紫欣得心上,她面无表情缓缓地摇了摇头,太多的恐惧和经历了太多的事,她已没有其它的表情了。伟见到她的摇头,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恐怕翠已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是我捡回的血色塔罗,也应该由我去解决。”紫欣喊叫着冲向实验楼,伟一把没拉住,跟着她身后。在实验楼的附近,2人拉拉扯扯。正巧被路过的那个紫欣一直找寻的老伯见到。
“怎么又是你,你真不怕死,又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实验楼有多邪门,已有不少人死了。”
紫欣见到老伯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似的亲切,连忙放下了与伟的纠缠。“老伯,你能告诉我这实验楼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记得曾有本日记记载了关于实验楼发生过的整个事件,可是谁见过这日记,谁要了解了整个事件,死亡或恶运都会紧随。”
那老伯喃喃道:“你们不该去探究当时发生过什么?你们不该对实验楼感兴趣,我曾经的同伴就为了一个承诺而保留了那本日记,而如今他却过着生不入死的生活。
曾有过这种说法,谁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和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不错!他原本是应该死的!他的朋友拚出一条命才保存了那本日记,它不能在他手上毁掉!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死了,只剩了他一个。所以,他不能死!那日记也不能消失”
突然老伯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厉声说道:“你们知道保存日记后的结果吗?你知道他如今的模样吗?原本是学院公认的美男子,现在却成了一个恐怖的侏儒,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红疤,大多数已流出了脓,嘴唇肿得两边都裂开来了。畸形的下巴高高地翘起,两只腿向内凹成括号的形状,几处的皮肤青紫青紫的,好像发霉的绿苔。他就这样过了50年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日记带有可怕的诅咒……”
“但是,老伯,我一定要知道关于实验楼曾发生过什么,我们宿舍中已有5人死亡一人失踪,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紫欣毫不放松。
那老伯见紫欣说出已有5人因此死亡,使他无法相信,而看到紫欣苍白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也被这事实给吓住了告诉了紫欣当年藏匿日记的地点,地点就在后山的河边。
紫欣和伟在明媚的阳光下,挖出了那一本成旧的日记,日记中记载了一个故事。与其说是一个故事,还不如说是一封厚厚的忏悔书来的妥当。
大致的内容是:我们的爱学轩离实验楼非常的近,我们都很喜欢上小施老师的课,也许是因为她是才毕业的实习老师,也许是因为她的年龄和我们相仿,她更能和我们更容易打成一片,格外的感到亲切。
小施老师更是个爱专研的老师,她经常在实验楼专研课题,而我们也常常去实验楼和她聊聊,她有个特别的爱好,她喜欢玩塔罗牌和收集塔罗牌,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一副血色塔罗,并和我们说了关于血色塔罗的传说,也许正因为这个传说使血色塔罗带上了神秘的色彩,使她格外的珍惜这副塔罗牌。
我们真为当时的行为感到后悔,不知道是不是顽皮的个性的关系,我们居然商量着藏掉血色塔罗其中的一张牌,让小施老师着急。如果我们能预测未来,如果知道以后会这样发展,我们绝不会这么做的。
我永远记得那一幕,我们趁老师不注意时藏掉了其中一张牌,并把她的那本正专研的书藏到了窗台外,当老师询问时,我们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藏牌的方位,随后我们悄悄地躲在暗处看着老师,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慢慢爬出窗台,看着她为了自己喜欢的那副塔罗不顾危险地爬出窗台,那么摇摇晃晃地想要捡回那本藏着塔罗牌的书。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突然之间我们都有想吓她一下的冲动,我们大喊一声冲了出去,原本我们只是想吓吓她,可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就在老师摇摇晃晃拿到那本书时,也许是听到我们的大喊声,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连同那本书向楼外坠了下去。
当时,我们吓白了脸,我们只是想作弄一下她,并不想这样。真的,我们真的不想这样的。等我们赶到楼下时,老师混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书本以及她带在身边的塔罗都染成了红色。她抬手指向我们,随后瞪大了眼睛,却并无呼吸。虽然校方都认为是意外坠楼,但我们知道原因,我们非常的内疚。
然而,事情好象并没有因此而完,老师不离身的血色塔罗居然莫名地出现在我们宿舍中,那天我放学回宿舍,居然见到了在宿舍的几人全部死亡,而脸部显现出极其惊恐的神情,经医生的检验,是突发心肌梗塞而死,可以说是活活给吓死的。又高又壮的男生会给吓死,可想而知,他们见到了什么?随后的几天内我常常梦到老师混身是血得出现,常常一身冷汗的醒来。血色塔罗是要靠鲜血和怨念复活的,这是一副带有诅咒的塔罗牌,这是老师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难道是老师的鲜血和怨恨使这个传说复活了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这样,我们真的不想这样的……
后面是越来越撩草的字迹,字迹上还染有斑斑血迹。紫欣和伟不仅面面相觑,如今的血色塔罗真的死亡的召唤牌,从捡回血色塔罗以来,不断有人死亡。而日记上记载的忏悔之意也是多么触目惊心,这是血和泪的教训,因为他们一时的顽皮,使血色塔罗带有的诅咒重新降临,凡拥有她的人无一幸免,变成了反见过的人无一幸免,没有人能逃开这个诅咒。紫欣的脸色越发苍白。是的,这诅咒无人能破,自己也不例外,死亡已越来越近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紫欣再次站在了实验楼的顶楼,再次看着那扇破碎的窗,思绪万千,就为了那个小小的玩笑,原本好好的实验楼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这个实验楼个自己带来了椎心的疼痛,看着自己的室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那股椎心的痛感只有自己最能体会。这实验楼害了多少人,又给多少人带来了伤害,这些恐怕都已无法清算了。
“老师,我知道是你,一切都是你?你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的仇恨还不解,为什么要害无辜的人?”紫欣状如疯狂地在实验楼叫喊着。
也许是喊累了,紫欣缓缓蹲下身子,自己的室友都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要不是这副血色塔罗的存在,要不是自己捡回那副沾满鲜血的塔罗牌,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说谁拥有血色塔罗,谁就会面临死亡,那她也认了。为什么要央及无辜,萍、婷、梅、秀和翠都和这个没关系,为什么要遭到不幸。“为什么?为什么?仇恨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得可以蒙蔽一切吗?这些都是这学院的学生,也是你的学生,你怎么下得了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在紫欣的前方缓缓立起一个佝偻的白影,长发遮面,毫无血色的白色的枯手在宽敞的衣袖里左摇右晃,手里捧着那本厚厚地书冷冷的对着紫欣。
黑暗中一时寂静无声,半晌,对面的“小施老师”突然放声大笑,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我是老师,同样我也是女儿也有家庭,为什么学生就能如此胡作非为,不思悔改。我的仇我的恨是永远都解不了的,要解,要我超生,除非让这里所有的学生都死光!特别是见过血色塔罗的人”
也许紫欣明白已到了最后的时刻,太多的恐惧早已用尽,如今反而平静了下来:“你不要乱来,那些学生是无心的,他们并不想这样的,事后他们也后悔万分,老师,放下仇恨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也早就死亡了,放下仇恨吧,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同样是无辜,他们的仇恨又该找谁去报。”
“我要杀光所有的人”对方已经状如疯狂,“我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一定要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呀,老师,他们不是出于本意要害死你的,那只是意外,他们也很后悔,同样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不信,你可以看他们的日记。那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该过去了,老师收手吧!”
紫欣把那本日记扔了过去,对方的怨气也稍稍收了收,紧紧地盯着那本日记,紫欣面对着翻开日记的小施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动,成败就在此一举,失败的结果自己都能想到,只希望她能放下仇恨,解开这个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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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11: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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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要做?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道吗?我原本美好的前程全都毁在你们手里,难道就是你们这几句忏悔能解得了的吗?”说着长发飘飘,脸孔已变得异常恐怖,整个身体泛上了一种青色。如果翠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看出她的怨念已达到了最高点。可惜紫欣并不知道,只知道对方已处于暴走的边缘,脚不自觉地向后退。
抬起两只充满血红色的眼睛,长长的一排獠牙,白的像死鱼肚皮的脸色,充满怨恨地望着紫欣,直看得紫欣一阵发抖。对方急速喘了几口气,厉声道:“所以,你们都是想害我的,才会拿这本日记来给我看!没有正确与否,我只相信我自己,仇恨是我存在的唯一凭证,如果我不知道这本日记的东西,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内疚和忏悔,如果不知道原因,仇恨可以一直存在下去,我也可以一直存在下去。我是依靠仇恨而存在。而今,你给我看了日记,仇恨也在慢慢减弱,我存在的依凭也就没有了,我也会随之消失,是你害了我。所以……你受死吧!”
顿时,从白白的衣袖中飞出了一支长长的枯爪,直冲紫欣而去。刚听到小施老师说到自己存在的依凭没有了,原以为她已放下了仇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紫欣也松了口气,一切终于要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由于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就只听“嚓”的一声,血流如注,地面上一片血红。
“伟——!!不——……”原来一直追在紫欣身后的伟,见到情况危急,飞身上去及时挡了这一爪。枯爪穿胸而过,汩汩而出的热血汇成了一条小溪。伟痛苦地倒在地上,而小施老师也在同时化为一缕青烟散去。
“伟——伟——不要啊—”紫欣扑到伟的身边抱起,见他左胸穿了一个大洞,很显然已经没得救了。她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伟……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都怪我……。”
伟费力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紫欣的秀发:“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也许上辈子我欠你一条命,所以这辈子要我来还?我有些话一直想告诉你……”
紫欣见他的脸色慢慢泛青霞,说话越来越急,知是回光返照,忍不住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你……你不要走。”
紫欣拼命闭着眼睛,可是仍然无法阻止泪珠的流下,此刻她只想让人给杀了。不该是这样的,一切因自己而起,也应该由自己承受,不该是这样的。她很早就明白伟的心意,但她就是怕会有这个结局,她怕爱自己的结果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她虽然好长一段时间与伟避而不见,不为别的,只为不要让他卷进这一事件中,而最后还是……
伟又吐出了2口血,急速喘了一口气道:“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你,一直都没有勇气,但现在不讲以后没有机会了。紫欣,我……爱……你……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点都……不后悔……爱上你……即使……留给我……这样……的结局……”紧紧握着紫欣的手突然滑落,搁在那块被血染红的地面上。
正文 尾声
“不要,不要,血色塔罗。”一间全白的房间里一阵凄惨的女生发出来。随后几个穿白褂的医生跑了进去。“没有塔罗,什么也没有,乖,乖啊!”在那些医生的安慰下,女声终于停了下来,安静了下来。
那个长发披肩,大大眼睛的女孩终于乖巧地停止了喊叫。天啊!那是紫欣,她居然会在这所著名的医院中—精神病院。记得当时送来的时候,她除了喊叫什么都不会,只有靠药物才能安静下来,唯一能听清的,反反复复只有血色塔罗这四个字,院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成了这里最无可救药的疯子。
在院长室中,院长生气地对着2位苍老的中年人和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不要去刺激她。这种突发性的病例很多,不能受刺激的,虽然通过刺激痊愈的例子也不少,但不是绝对的,你们这样只能加重她的病情,通过几次治疗的过程,我们发现她潜意识在排斥清醒,不能急于一时,要慢慢来。”
原来,翠的父亲赶来学院,但是他晚了一步,翠早已不见了踪影,唯一健在的只有紫欣,原本想去宿舍找紫欣问问清楚来龙去脉,也许还有办法找回翠。可等他到那里时,就听到紫欣疯狂地叫声,他急忙送她去了医院。而等他通知紫欣父母的时候,紫欣的父母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击跨。
当紫欣的父母得知紫欣突然间疯了得消息,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好好的一个女儿,原本该为她考进这所理想中的学校感到骄傲,却突然收到恶耗。在翠的父亲的帮助下,他们共同努力想唤醒紫欣,但是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是的,外界的努力需要当事人的配合,可紫欣潜意识根本不想清醒。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她内疚,她后悔,由于自己的好奇,害死了同宿舍的姐妹。如果她是清醒的话,痛苦会延续,也许只有这样,她是幸福的,因为她什么也不用想。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不会捡回那副血色塔罗,她也不会由于好奇而独自去实验楼,甚至她不会选择这所学院,她不会和这学院发生任何的关系,彼此只是在不同的轨道上存在着,没有任何焦点,只是不同的存在,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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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02: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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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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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1-2008 0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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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哀的故事。。心都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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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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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14)野外奇遇
有一伙大学生去登山。
其中有一对情侣,女孩叫谭丽,男孩叫周天。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谭丽上网搜索关于登山的资料,想掌握一些相关的安全知识。其中有一个关于登山的鬼
故事,她看了后心里产生了阴影。
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伙学生去爬雪山,只有一个是女生。她和团队中的一个男生是情侣。
当他们快要到达顶峰时,天气突然变坏了。但是,这些学生情绪高昂,非要上去。
最后,那个女生在营地留守,其他人上去了。
天黑了,那些人还是没有回来。
女生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听着惊天动地的风雪声,感到无比恐惧和孤独。
她一直等了三天。
第三天黄昏,他们终于回来了!———只是没有她的男朋友。
回来的人好像刚刚逃过一场大劫难,惊魂未定,脸色都十分难看。
他们告诉她,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她男朋友就遇难了。
女生当时就哭出来。
天渐渐黑了,回来的人坐成一圈,把她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说:“他肯定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回来勾你的魂。你别怕,我们保护你!”
女生就不哭了,不停地哆嗦。
她从那几个男生的眼睛里看出,其实他们更害怕。
他们就一直那样坐着。
午夜的时候,女生的男朋友突然冲了进来!他脸色青白,动作僵硬,拉起女生的手就往外跑,而那些人只是木木地看,一动都不动。
女生吓得连声尖叫,极力挣扎。
跑到了帐篷外,男朋友大声说: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全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而第二天登山的人中,也只有谭丽一个女生。
她犹犹豫豫地想放弃了。
她找到周天,对他说,她不想去登山了。
周天追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原因。
周天很阳光地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小脑瓜还这么迷信。昨天,我也上网查了些相关的资料,我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有几个人登山,在山腰捡到了一个旅行包,里面装满了美金———我们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第二天,谭丽跟那几个男生一起上山了。
天空湛蓝,雪山刺眼,空气清澈,鸟绝人灭。
大家的兴致好极了。
他们没有在路上捡到装满美金的旅行包,只看到了一只靴子,不知是不是哪个登山遇难者的遗物。
谭丽渐渐忘掉了那个鬼故事。
在他们逼近顶峰的时候,天气却变了,起了风。
谭丽惊惶地说:“我们赶快下山吧!”
几个男生满不在乎地说:“不能功亏一篑呀。”
周天阴着脸朝山上望了望,对谭丽说:“你留在帐篷里,不要上去了。”
这不是离鬼故事越来越近了吗?
谭丽急忙说:“不,要上我跟你们一起上!”
另几个男生都说:“你体力不够,还是留下来吧。弄不好,你还会拖累大家。”
谭丽就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几个男生迎着风朝山上攀去,把她留在了帐篷前。周天回过头,微微朝她笑了笑,那表情她终生难忘。
谭丽躲进帐篷,从上午等到下午。
天气越来越恶劣,最后,刮起了大风雪。谭丽越来越不安。
她钻出帐篷看了几次,终于看见几个笨重的身影从山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正是他们!
这时候天色已暗。
她紧紧盯着他们,紧张地寻找哪个是周天。
他们走近了,走近了……
谭丽目瞪口呆:惟独不见周天!
几个男生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帐篷。
“周天呢?”谭丽颤颤地问。
那几个人木木地看着她,都没有说话。谭丽发现他们面色青白,表情呆板,好像都有些不对头。
终于,一个男生说话了:“我们快到达山顶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他被埋了,没有逃回来……”
谭丽反复打量着这几张死里逃生的脸,慢慢退向帐篷门口,终于猛地一转身,惊惶地冲进了外面的风雪中……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跋涉,想逃回人间。
遇到雪崩,一个人都不可能逃回来。她清楚,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同伴都已经不是人了!
她一直没有停止奔走。到了半夜,风雪似乎小了些。
她几乎都快被冻僵了。
更可怕的是,她迷路了。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朝前走,朝前走……
突然,她站住了———有个黑影挡在前面。
她摇晃了一下,渐渐看清,那是周天,他像冰雕一样僵直地站立,黑着脸,紧紧盯着她。
这时候,她的神志还清醒,她肯定这不是幻觉。
她吓得转身就逃!
“你站住!———”
一个声音在风雪中隐隐追上来……
这次登山,有两名学生遇难,一个叫谭丽,一个叫周天。
学校搜寻了三次,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尸首。两具尸体相距大约三里远。
另外几个人在帐篷里躲过大风雪,两天后下了山。
而那两天,谭丽和周天一直在大风雪中挣扎……
假如没有那个鬼故事,假如他俩相遇之后,抱成一团,那么事情可能是另一个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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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08 01: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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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从一个网络上很普遍的故事影响了另一个故事的结果....
网络上的故事还是看看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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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08 04: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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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很好看哦!
不错!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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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1-2008 01: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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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8 10: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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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周天还没死的吗?
*不好意思,我理解能力有点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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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1: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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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塔罗
好久没看到小说级的鬼故事了~
现在感觉好亲切。。。谢谢L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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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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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下.....加一些图可能更加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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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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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15)废人
在遇到那个流浪汉以前,黄北北一直很忙,他是一个业务员。他手机24小时开机,每天都有讲不完的电话,他的电脑24小时开着,每天有收不完的邮件。他似乎认识很多人,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朋友,他甚至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和老婆说上半句话了。
他对最熟悉的人感到陌生,对陌生人感到熟悉。但他并不介意,只要他还有手机、还有网络、有电视,他就可以拥有全世界。
但遇到那个流浪汉后,一切都就变了。那天他抱着坏了的电磁炉,边走边埋怨老婆没了电磁炉就不会做饭,一个流浪汉不怀好意地拦住了他,舔着黑乎乎的嘴唇说:“你老婆是废人,你也是。”
黄北北没理他,但那流浪汉不依不饶地追着他喊:“瘸子没有拐杖不能活,瘸子是废人;你们没了这些东西就不能活,你们也是废人。”
在遇到那个流浪汉的第二天,黄北北失业了。
黄北北失业是因为他丢了一笔重要的业务,他丢了一笔重要的业务是因为他没有及时收到客户的邮件,他没有及时收到邮件是因为他电脑的网卡坏了。
自从黄北北失业后,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
每天,他的神经都和手机充电器上的指示灯一样,一直紧绷着。他特意把短信提示音和来电铃音设置成聒噪而特别的音乐,这样的声音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响起,都能第一时间引起他的注意。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不能错过任何一通来电、任何一条短信,就像他决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就业机会一样,他不想成为废人。
这个夏天,真的格外热。房子的里里外外似乎都冒着水蒸气,世界变成了大烤箱,似乎把一切都烤干了,甚至连时间、血液和灵魂,都在这样干热的天气里蒸发了,未来、梦想也变得那么遥远,且索然无味。
事实上,人间蒸发的不仅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包括黄北北的手机。
他分明记得它上一秒还被握在手里,那大概是他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查看是否有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但下一秒它就不见了、蒸发了。那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比丢掉上一份工作时还要绝望。
那部手机里存储着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关联着他的未来、甚至整个人生。那一刻,黄北北觉得自己真的废了。他翻遍了每一个衣兜,甚至包括衣服里上的每条褶皱;继而,他又抱着渺茫的希望,把自己今天的路程一寸一寸地搜索了一遍。
就在黄北北绝望到整个人都虚脱的时候,他又遇到了那个流浪汉。他懒洋洋地躺在街角的破垫子上,嘴角从胡子里探出来,微微扬起,带着嘲弄。
黄北北突然觉得,他所有的厄运都源于这流浪汉的诅咒,他说他是废人,他就真的废人。于是他劈头盖脸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流浪汉指着路上一个牵着导盲犬的瞎子说:“我和那瞎子一样,是废人。”
“那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手机?!”黄北北继续恶狠狠的。
流浪汉继续指着那个瞎子答非所问:“你的手机就是那瞎子的导盲犬。”
黄北北因为丢了那部手机而变得精神恍惚,他常常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然后又落寞地抽出来;他常常在半夜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缓过神儿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
毫不夸张地说,黄北北的心在滴血,因为在他丢了手机的这两天里,不知道有多少就业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就连他想找人托托关系也成了奢望,因为那些人的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记住它们。
黄北北终于忍不住了,他央求老婆从那有限的家用里挪出点钱,重新买一部手机。
当时,黄北北的老婆就像刚刚吞了十斤炸药一般:“你这个废人!没有手机你就不能活了?!”
这句话一针见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内心狠狠地砸了一下,摩擦出某种诡异的火花,照亮了某个可怕的真相。黄北北想起流浪汉的话,心中不禁凛然,原来那手机真的他的耳朵、嘴巴、是他的胳膊他的腿,没有了手机的黄北北,就是没有了导盲犬的瞎子。
这次,黄北北主动找到了那个流浪汉,当时他躺在一块破垫子上,嘴唇干裂,烈日正在一点一点蒸发着他的生命,这令他看起来奄奄一息。
黄北北再次问了他一个相同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流浪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一个拒绝成为废人的废人。”
“什么意思?”
流浪汉看了看架在黄北北鼻梁上的眼镜,说:“人呐,越活越不完整,越活越残废,你看,你看,满大街都是废人……虽然我就要死了,但我很庆幸,自己死的时候不是个残废。”
黄北北望着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下子变得透亮透亮的。
从那以后,黄北北再也没有提过买手机的事情。他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可理喻。他把老婆给他买的新手机扔进了垃圾桶;他拒绝请人维修坏了的微波炉;他一日三餐,就算撑破肚皮也要把所有的东西吃完,因为他决不把剩下的食物放进冰箱。
他老婆说他疯了,可他却振振有词:“我不过在努力让自己不成为一个废人。”
这话气得他老婆跑回娘家,再也不肯回来。
后来有一天,大半个城市都停电了。
于是,世界乱套了。没有电,就没有了电脑、网络、工厂、甚至没有了红绿灯。每个人都变得无所事事又手足无措,职员们坐在电脑前发呆,工人们蹲在车间门口抽烟,交警站在十字路口累得满头大汗,甚至就连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
在这样没有电的大热天里,每个人都坐立难安,除了黄北北。
黄北北懒洋洋地躺在一块破垫子上,就像那个死去的流浪汉一样,嘲讽地望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也望着我。
是的,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黄北北的,当时我提着笔记本,正四处寻找可以上网的地方,因为这天是给杂志交稿的最后期限。
黄北北拦住我,一看就是刚入行不久的流浪汉,脸上带着生涩。
他说,你是个废人。
我说,我不是,我靠写字养活自己。
他问,如果没有了电脑,你还能继续写字吗?
这个问题令我毛骨悚然,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会用纸和笔写故事了,倘若没有电脑,你将再也看不到我的故事,直到永远。
于是,我犹豫了很久才说:“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废人。”
黄北北继续问,你还愿意继续做一个废人吗?
我愿意。
既然全世界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了,那我们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事实。我们用先进的科技制造自己可以操控的各种机器设备,然后,我们自己再心甘情愿地沦落为被操控者。它们操控着我们使用它们,维护它们,并研制出功能更加强大的它们。
在对它们的依赖中,我们不得不沦落为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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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1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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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故事。。。。。
我们是否太过依赖科技了?若没有电脑,我还有工作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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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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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么认同废人的定义。
忙里偷闲来看故事。。要支持楼主继续贴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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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8 12: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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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就是对着一个电脑,我看我还真的有一点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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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2-2008 09: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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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16)房间里的视角
因为经常出差的缘故,我经常住各地的酒店。有句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酒店住多了,也会遇上一些事。这件事,就是在一间酒店里遇上的。
那间酒店是不错的四星级酒店,座落在还算热闹的市区里。头天晚上将近十点才到达那个城市,入住以后,开门走进去,草草扫了一眼房间,是还算宽敞的普通双人间,有些混合着霉味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没办法,各型各色的人住多了,几乎所有酒店的房间都有可能有这样的味道,我也懒得去管,随便洗了个澡,挑了那张靠墙壁的床,早早睡下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看着天花板,而且仿佛已经看了很久。想要合上眼睛,却发现合不了。迷迷糊糊地想,是在梦里吧。慢慢地,意识飘远了,又重新坠入黑暗中。
第二天是洽谈公务。事务并不繁重,下午结束后,跟对方公司几个负责洽谈的人吃了个饭,就早早回了酒店。也许是那天不怎么疲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些时间,才慢慢睡着。
我再次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而且那不像梦里,因为那是我住的那酒店房间的天花板。我无缘无故梦见房间的天花板做什么?可是捏捏自己的手指,没有感觉。这次我的意识似乎比较清晰有条理一点,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且竟然记起来前一天晚上也做过这个梦。我尝试动一下脑袋,看了一眼房间。还是临睡前熄灯以后的景象,没拉上窗帘的窗子透入暗淡的街灯灯光,可以看见昏黑里房间摆设的轮廓。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就好像我其实不在梦里,而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看?
可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还在疑惑着,意识慢慢地又飘远了。
第三天醒来,精神居然有点疲累,于是记起了前一晚的梦。做了这么奇怪的梦,脑子在梦里都不得休息,不累才怪。
洽谈相当顺利。其实本来就是之前谈好的项目,这次来我的工作只是和对方再确定一下细节。次日我就可以回去了,所以那天晚上对方负责人员请我去喝了个送别酒。回到酒店头已经有点重,洗完澡躺下的时候想: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可是,那个梦再次出现了,因为我又再发现自己在盯着天花板。是的,当第三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终于发觉到了,其实自己是在盯着天花板。到底为什么,我要一直盯着天花板呢?我也完全没有头绪。想起前个晚上心头的异样,我再看了一遍房间。和现实里一模一样的摆设,隐没在昏黑的空间里。旁边的墙壁因为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看上去反而比较明亮,连沿着墙脚矮矮铺着的瓷砖的图案也能隐约看见,好像是铃兰。
看到这里,我心头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好像有什么违和?到底是什么?我却想不出来,就好像话到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在我执着地分辨这种感觉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我又沉沉睡进了黑暗里。
次日醒来,一睁开眼,我的思绪居然马上接着继续梦里的思索。因为那实在让我太在意了。当我无意识的视线投到窗前的小圆桌时,我突然醒悟过来了。
原来是高度!
我在梦里看到房间里的所有摆设,感觉都比现实中躺在床上看上去要高。现实中,我能看到小圆桌的桌面,但是在梦里,我却只能看到一部分桌底。现实中几乎与视线水平的电视,在梦里却变得要仰视。我突然想起墙脚瓷砖的图案,转头一看,愣住了。
根本看不到墙脚的瓷砖,全被床给挡住了。
我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诡异感从脚尖像电流一样窜到我的头皮。头脑空白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决定,把床移开,我一定要看到墙脚的瓷砖。
自己一个人试着把床挪动一下,太沉了,是那种实木做底座,然后把厚重的床垫填进去的床。于是叫来房间服务员,跟她说有东西掉进床和墙壁间的缝隙里了,要把床挪开来找。她说:“这床太沉了,得先把床垫起出来,再把底座挪开。”于是和她一人抓住一头床垫上缝着的把手,两人一使劲把床垫起了出来,放在另一张床上。
一回头,蓦地倒吸一口气,耳边响起凄厉的尖叫声。
填在底座里的,还有一样东西。一条惨白的尸体。
我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看到没有一点血色,开始腐烂的身体,可以清楚看到他张开的口,他反白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上面。那里是天花板。
就在他的隔壁,就是被床垫挡住的,刚高出底座半个瓷砖的墙脚砖,上面的图案,是铃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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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8 12: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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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12-2008 09: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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