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899# 看什么 的帖子
哦~今天有今天有~呵呵~~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512)第三个愿望
“你听说没有?昨天下午有个男的跳海自杀了,从大连到烟台的银河公主号上,听说连尸体都没找回来!”晓文坐在水清对面突然放下报纸说。水清一愣,端着的红茶停在了唇边。
“你男朋友不就是大连的吗?该不会是他吧?”晓文嘻笑着说,却没有察觉到水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今天是星期一,十一月二十五日中午,今天会发生很多事情。
水清所在的公司年庆,总经理会宣布一件事,提拔水清为华东地区总代理。这件事情将在晚上的酒会发生。今天还是水清的生日,同事们都凑了份子,要搞个午夜场。当然,这件事也将在晚上发生。
但水清认为最重要的却并不是这些事情。
今天水清的姨妈要来,她刚从泰国回来,好像带来了拟定好的遗嘱,很可能要在水清与同性恋的表兄曹树华之间选择一个继承人。所以今天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职位、生日、朋友,这些在水清看来都比不上姨妈的一个微笑。现实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姨妈的财产有一亿多美元。
水清的姨妈叫于紫淇,年青时就跟丈夫以政治避难的名义去了美国。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政治问题,只是和其他大多数华人一样,是去淘金。但全世界都一样,即使你付出了努力也并不一定就会成功,即使在美国。于紫淇一家四口在纽约一住就是十六年,却还是穷困潦倒。后来他们结识了一位泰国老人,当时那位泰国老人已快病死了,但在临死前的日子里得到了于紫淇一家的细心照料,十分感谢,于是在去世前教给他们一些巫术。从此于紫淇时来运转,很快就发了财,那是九九年的事情。但后来于紫淇的丈夫与两个儿子却都先后离奇死亡,只剩下她一人在美国。不久后于紫淇移民泰国,并一直居住到现在。于紫淇的丈夫是独生子,而且三代单传,所以她的亲人只有两个在国内住的姐妹了。也就是说,那一亿美元几乎可以肯定会落在水清与表兄间。
“想什么呢?”晓文探过身子,注视着水清。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倦了。”水清回答,并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里。
休息室里只有水清与晓文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屋里很静,外面也很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水清轻轻晃动茶杯,细长的茶叶在水中浮沉,热气升腾。
水清想起了泰有明,就是刚才晓文说的那个跳海自杀的男人。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但同一条船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想自杀的人呢?昨天下午泰有明打电话给水清,当时水清正独自驾车去开发区,接到电话后在路边停了车。泰有明问水清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水清很明确的告诉他说自己另有爱人了,但泰有明却苦苦哀求,还说立即回烟台,他不相信六年的感情会顷刻间瓦解。
六年的感情,从大学到工作。水清也不想这样,但她一直生活的不开心,日子过的太平淡,没有激情,总仿佛是茧中的蝴蝶,没有真正美丽过。泰有明不是不好,相反现在很少有男人像泰有明这样优秀,事业有成还不花心,对女朋友非常有情调。但水清就是觉得还少些什么,无法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出去,直到遇到李严。
李严是水清部门下的业务员,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的头发很硬,却梳的很整齐,在日光下会泛起乌黑的光泽。李严的衣着也十分考究,一件衬衫从不穿两天,不论西服还是休闲装,总是那么的光鲜,有男人味。李严的眼睛很大,会说话似的,还有他的笑容,那么的灿烂。这一切都让水清怦然心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水清抑制不住的想要爱他,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水清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泰有明,但她觉得爱情这种事情,不可勉强。
就在昨天下午,在泰有明的追问下,水清说出了李严的名字,还将他们间已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泰有明,包括***的每一个细节,和枕边的甜言蜜语。水清对泰有明说:“这种感觉你从未给过我,你永远都只在乎你的事业和你自己的感觉,你从来没问过我想怎么样,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泰有明痛哭着说他会改的,还说船就要开了,他立即回烟台,再也不离开水清了。水清狠了狠心,说:“你不用回来了,都太晚了。咱们分手吧!”电话那头气笛长鸣,声音嘈杂,泰有明哭着问水清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还说如果水清一定要分手的话,他就跳海自杀。水清没再说话,泪水却慢慢滚落。长痛不如短痛,情爱的事,谁也说不清对错。
水清想到了一切,却没想到泰有明真的会跳海自杀。
午后的阳光里飘扬着大片的雪花,水清到窗边向外张望,绮丽大厦的上方有片乌云,边缘明亮。远处的海涌动着浪花,一层层推向岸边。水清想到了泰有明,心中愧疚,痛的难忍,泪水在眼眶打漩,却始终再落不下来。
“嗯,时间到了,又要开工了。”
晓文整理叠好报纸,放在休息室的茶几边上,把自己与水清的茶杯也都拿去冲洗,回来时发现水清还在窗边发呆,正要喊她,但转念一想,水清很快就要是自己的上司了,便一笑,独自走向办公室。
水清转过身来,望着钢化玻璃门外晓文远去的背影,沉思不语。晓文的长发很整齐,人也很漂亮,身材更是公司数一数二的好,如果她在公司,始终会对水清构成威胁。在时下的社会,漂亮就是资本,更何况晓文这样善于交际的女性。虽然表面上水清与晓文是公司里最好的朋友,但女人间的事情,男人永远不会明白。
水清决定,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开除晓文。
当然,最终促使水清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是李严。因为水清发现晓文似乎很在意李严对她的意见,凭借女性的直觉,水清认为晓文爱上了李严。这种威胁超过了金钱,是水清不能容忍的。
<二>
下午水清去机场接她的姨妈于紫淇,但没接到,电话联系后才知道泰航的飞机因为事故在深圳迫降,所以于紫淇要晚些才到。水清一家还有曹树华一家都在机场等待,静静的坐着发呆,没有话说。这气氛非常尴尬,水清干脆买了几份过期的报纸看起来。
傍晚时分于紫淇的飞机终于来了,水清还像小时候一样扑到于紫淇怀里撒娇,嘴里说:“想死人了姨妈!”于紫淇抚摸着水清短直的秀发,又细细端详水清漂亮的脸蛋,感慨的说:“时间过的真快,二丫都长大了。”然后想起了她的两个儿子,眼泪便掉了下来。
曹树华也来接机,但他并没有站到前面,而是站在人群后,很落寞的样子。水清的小姨与姨父为有这一个儿子感到羞耻,更不愿与他一起出门。可是今天却不能选择,因为他们是于紫淇出国前最要好的亲友,而且于紫淇十六年来唯一回来的那次也是来探望他们的。虽然于紫淇也十分喜欢侄女水清,但他们始终觉得那一亿美元会属于他们。
水清是开着自己的车来接姨妈的,曹树华也开着车,但于紫淇却选择了水清的车。这让曹树华一家有些不快,更多的是忧虑。
于紫淇上一次回烟台是在十年前,那时水清刚十一岁,还是个天真灿烂的小女孩,那时她还有一个姐姐,叫水华。于紫淇对两个小侄子十分痛爱,总说将来有钱了一定要接她们出国。这几乎都快成了水清儿时的理想。但可惜水华十三岁时就死了,急性阑尾炎,发现晚了。于紫淇听到消息后悲伤不已,她总在电话说里说要给水清两份关爱。现在于紫淇真的回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亿美元,这让水清一家欣喜若狂。
回市里的路上,水清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问她晚上参不参加公司年庆。水清说:“不去了,我姨妈刚下飞机,在夏日酒店定的桌子。你们玩吧,别等我了,开心些。”
于紫淇在后排座里与水清的母亲聊天,她们姐妹两十多年没见面,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有太多的快乐与痛苦想要倾诉,猛然间想要暴发,却变得非常拘谨客气。但在说到大丫水华的死时,于紫淇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丈夫,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哭过后,所有芥蒂都消失了,车里的四个人都高兴起来。于紫淇说没想到烟台变化这么大,海边修筑的这样美丽。当然这样的变化也就限于东西两端,市中心还是老样子,只比十年前略有变化。
李严比他们早到一步,已把一切准备好。于紫淇问这个小伙子是谁时,水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略显羞涩的说:“是我未婚夫。”于紫淇把李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是个好小伙!”
晚宴很奢靡,虽然水清平时也常到这里吃饭,但自己掏钱还是第一次。于紫淇说有些过了,太浪费了。曹树华一家忙接过话去,说:“十多年了,你好容易回来一次,不上上档次怎么行?”于紫淇笑笑没说什么,水清与李严也不争辩,水清的母亲却有些忍不住,正想说这是我们家掏的钱时,却被水清转移开了话题。
“姨妈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啊?”
“不走了,老了就埋葬在这里,落叶归根。”
一直没说过话的曹树华突然开了口。
“那姨妈在国外的产业谁来打理呢?”
“我把它都卖了。”
于紫淇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一惊,每一个人都在心底快速计算着,如果加上不动产和其他有价产业,那于紫淇这次带回来的就不止是一亿多美元,应该是一亿六千万美元。于是在场的人都更加殷勤备至,特别是水清的未婚夫李严。
晚宴后,李严带大家到了会客厅,在大家都按辈份落位后,于紫淇突然宣布了她的遗嘱。内容是这样的:继承人为水清和曹树华,他们每人将得到遗产去税后部分的一半。遗嘱十分简单,却一下子将事情明朗化了。虽然于紫淇没将她的两位姐妹列入继承人名单,但把钱留给他们的儿女与直接把钱给他们是一样的,而且不厚此薄彼,可谓皆大欢喜。 于紫淇说水清就是她的女儿,曹树华就是他的儿子。
于紫淇毕竟在国外住了许多年,对同性恋并没有曹树华父母那样反感,还反过来劝姐姐和姐夫看开些,现在年青人都是这样的。曹树华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笑意里有种妩媚的味道。
一家人坐着聊天,聊到了泰航的迫降事故,于紫淇绘声绘色的说飞机如何在半空发现放不下起落架,如何在空中排净燃油,如何在迫降震动的快要散架时突然停住,惊险无比,她的心脏病几乎都要犯了。说完这些话后大家突然都没话说了,无趣的很,于是纷纷告辞,于紫淇留下了水清,陪她夜谈。
“姨妈你什么时候教我那些巫术啊?”
“呵呵,二丫还记着这个呢?其实很简单的,不过只能实现三个愿望喔。”
“真的?姨妈教我嘛!”
“好,教你!”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十一月二十六日,天气很好,温度适中。
水清上班时意外的听到一个消息:华东地区总代理的职位让晓文抢占了。
这一次职务变迁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晓文到公司刚半年,而且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业绩。而水清从公司创始就已经跟随总经理,风风雨雨四年了。更何况前些天已经内定华东地区总代理的位子给水清,就在昨天早上还是这样决定的,但只过了一夜,情况居然就改变了。
水清有些恼羞成怒,似乎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讥笑她。
人事部称这是总经理的决定,而且已在昨天的公司年庆上宣布了,不可改变。昔日对水清无事殷勤的同事们都改向晓文献殷勤去了,甚至刚进公司的新人也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水清到处都找不到总经理,他躲了出去。
新上任的华东地区总代理晓文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上任,水清闯了进来,在门口停住。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有片刻仿佛永恒的寂静,然后水清笑了,那么的自然。
“晓文,恭喜你呀!我早就觉得你比我强了。”
晓文一愣,满眼的诡辩都无处倾泄,忙本能的低下头去,刹那的停顿,再抬头时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阳光似的笑容。
“你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啦!其实你更适合这个位子。我都不知道上任该干些什么呢,愁死人啦呀!不如你来帮我吧?”
水清呵呵笑着走过来,与晓文拥抱,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心跳,以及没有一丝颤抖。水清仔细感觉晓文的心跳,尽管隔着冬衣,却仍旧非常的有力,但却并不急促。在水清感觉晓文的心跳时,晓文也在感觉水清的心跳。两个女人不动声色斗了起来。
“听说你在上海那边也认识人?”水清说。
“是啊是啊,我好多同学都在上海工作,都是些人物呢!我男朋友就是上海商业银行的,去那边开展业务会比较方便。”晓文语速极快的说,同时注视着水清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嗯,那你的确比我适合做华东地区总代理。再次恭喜你,为公司。”水清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是气馁,最后恢复平静。水清再次做出拥抱的姿势。
“为公司的发展!”晓文回应着,以为自己赢了,与水清拥抱。
这一回合是水清胜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晓文的心跳在加速,和抑制不住的颤抖。这让仍在拥抱中的水清嘴角泛起冷笑,阴冷如冰。
总经理的手机仍旧不通,秘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水清在公司各部门间走动,照常工作。水清在观察这些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谁将来会是自己人,谁应该踢出公司。
在水清的概念中从来没有失败这个词,所有的失败都可以是胜利的起点,失败可以让你看清谁是自己人,甚至锻炼自己的意志。水清从小就知道人们并不相信眼泪,他们只相信胜利的一方,而不管他们取胜的方法。便如此刻,水清并不觉得自己已无法扭转局面,只要能找到总经理,就一定能乾坤倒转。
但是一整天,总经理都没有露面。晓文似乎知道总经理在什么地方,但水清不屑于问她。直到下班时,水清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输了。
晚上水清去了夏日酒店找姨妈,她哭了,说自己输了。于紫淇安慰着她,说:“你还记得昨天我教你的巫术吗?现在可以许第一个愿望了。”水清擦干泪水,抬头望着姨妈的眼睛,疑惑的问:“真的有用吗?”于紫淇诡异的微笑着点头,“姨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于是水清拿起客房电话,要服务生送上来一碗鸡血,两只蛇头。接线员很是诧异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水清是真的要这些东西,而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二丫,你决定了吗?三个愿望,这将是第一个。”
“嗯,我决定了。” 于紫淇将蛇头放入鸡血中,从颈上取下一串深红仿佛黑色的水晶项链,挂在了水清的颈上,退到一边。水清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后,口中念念有词。两颗蛇头浮出鸡血,嘴巴慢慢张了开,吐出信子,诡异的发出嗤嗤声。
水清表情狰狞,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第二天上班,水清刚到公司就听说晓文出事了,交通事故,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但希望渺茫。水清一脸的震惊,她并不是为晓文而震惊,而震惊于姨妈的巫术是真的。因为水清昨晚许下了第一个愿望就是:晓文将出车祸,并活不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四>
医院走廓里永远都有一股死尸的气味,尽管被消毒水的剌鼻气息所遮掩。
水清擦拭净眼角的泪水,在同事们的再三劝慰下才离开医院。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叫着晓文的名字,仿佛在车祸中死去的是她的亲姐妹。同事们都被她表露出的真情所感动,很多人都流了泪。
十一月二十六日,中午十一五十九分五十秒的时候,晓文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医生说晓文已闯过生死关,但她的心脏还是突然停止了跳动。总经理更是难过不已,直到此时大家才知道,晓文原来是他的离异父亲带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只有水清一人明白晓文的死怎么回事,但她的泪水也是真的。
女人善哭,但女人更善于表演,以及享受表演。
现在晓文死了,华东地区总代理的候选人只剩下水清。可是水清对这个位子已无兴趣,她在想更难实现的念头,比如独占那一亿多的遗产。如果一个人拥有三个能改变自己一生的愿望,那他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离开医院后的水清回到公司,继续悲痛欲绝。其实这里面也并非全无真情实感,凭良心说水清还是很喜欢和晓文在一起工作,有竞争的乐趣,而且两个人品味也很相投,也曾一起泡酒吧点评男人的好坏。现在晓文真的死了,那些往日的笑声一下子消失了,水清还是有些伤心。虽然晓文是她害死的。
李严一直陪在水清身边,他不停的安慰水清。这在水清看来是那么的有男人味,虽然偶尔会有些古怪的猜疑,但水清还是乐于靠在李严的怀里,听他在耳边安慰自己时说些肉麻的情话。
公司里有些混乱,先回来的那些高层领导都在议论晓文的事,下面的员工虽然仍在工作,但很明显都没用心。水清现在是公司唯一的女性行政主管,于是立即召开高层领导临时会议,整顿人心,重新开展工作。这本身就是越权行为,但水清的管理才能是有目共睹的,会议结束后公司运作立即恢复正常。总经理在医院打来电话让水清安排丧葬,以及通知有关亲属。水清让李严协同总经理的秘书在副总经理领导下办理,一切都那么的井井有条。
天黑了,水清在员工们的再三劝慰下才离开公司。总经理打来电话哽咽着说感谢她,再要说什么时却又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反而要水清安慰了他半天。
李严要开车送水清回家,但水清却叫他把车开到夏日酒店。
“姨妈,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不过……”
“二丫,没什么,这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你不害她,她迟早要害你的。”
水清望着李紫淇慈祥的面孔,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夜里水清陪李紫淇睡觉时问起她当年许下了什么愿望,李紫淇呵呵笑了,想了半天才说:“我那时候是一个穷人,你说能许什么愿望?当然是与钱有关的了。”水清问三个都是与钱有关吗?李紫淇说:“是啊!那时候都快穷疯了,就一下子许了三个都跟钱有关的愿望。现在想起来,觉得真是太傻了,一个人只有钱是没有乐趣的。”水清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水清发现姨妈走了,她留下张纸条,说去北京旅游。水清在床上想了半天,经过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还是决定了。她抓起电话,叫服务生送上一碗鸡血,还有两颗蛇头。水清摸了摸颈上姨妈送的那串奇异的项链,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水清口中念念有词,鸡血里的蛇头再次浮出,张开了嘴……
<五>
刚早晨七点半就有人打来电话,水清接听,是李严,他请来本地丧葬行业最有名的人,为晓文主持葬礼。已在夏日酒店楼下大厅等候。
这个人姓泰,居然也叫泰有明。水清一下子想起跳海自杀的泰有明,心中竟然隐隐做痛。泰有明问:“您是要按传统办还是按现代办?”水清一愣,略一思考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非常尊敬的对眼前的这位泰有明说:“您等会,我打电话问问晓先生的意思。”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今天也会发生很多事情,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水清刚回到公司就接到家里的电话,是水清的大姨父,他有些气急败坏,在电话里大声质问水清把李紫淇到什么地方了。水清轻蔑的一笑,回答:“姨妈去北京旅游了,怎么?我姨妈去哪这您也要管着?”水清的大姨父更加生气了,他说:“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动听呢?我就从来没听你管你大姨叫声姨妈,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水清更加不屑的嗤笑,认真的回答:“因为方便!”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午十点,公司召开临时会议,一致认定水清最适合做华东地区总代理。水清没有异议,她也想离开这座一潭死水似的小城市。
会议结束后水清将手机开机,发现有二十七个未接听的电话,不是自己家里打来的就是曹树华家的电话号码。水清冷笑一声,拨通了那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二丫吗?我是你大姨妈啊,你二姨发来一份传真,她说要修改遗嘱,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爸和你妈都在我们这呢,快过来啊!”水清平静的回答:“嗯,我知道了大姨,您不用着急,我一会儿就回去。”
但是水清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给泰有明的家里打了电话,告诉那对可怜的老人说:“你们的儿子可能跳海自杀了。”水清告诉他们可以在今天晚报的热线新闻栏目里看到有关消息。泰有明还有一个哥哥,水清相信他会很快查明此事。
十一点二十七分,水清到了她的大姨家。水家和曹家的人都在,把屋子挤的满满的。水清感到可笑,在场真正与于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四个人而已。
传真是这样写的:‘大姐:在火车上我思虑再三,觉得如果就这样直接将遗产留给两个孩子,恐怕会害了他们,他们会不思进取,甚至失去生活目标,毕竟这份遗产太过丰厚。所以我决定重新拟定遗嘱,中午时给你们发传真。我会在北京请律师就此事咨询,并签署一份正式遗嘱。 二妹:于紫淇’
“这样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曹树华站起来恨恨的盯了水清一眼,上楼去了。水清的大姨父却忍不住再次发怒,他几乎是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
“一定是你给紫淇说了我们家小华什么坏话!你这个小女流氓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别以为这样就能独占遗产,我告诉你我们家和紫淇好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别拦着我,我告诉你姓水的……”
水清对大姨父的愤怒嗤之以鼻,更没把全部站起来的曹家一族放在眼里,因为要打架的话,水家这边的年轻男性更多些,而且水家是武林世家,年轻一辈里有不少高手。
就在水清的大姨正要将大姨父拉到楼上时,传真机的铃声响了,然后开始接收传真。气氛刹那间由狂燥转为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不再发出一丁点声响,三四十双眼睛盯着传真机吐出的传真,慢慢围拢过来。那些多火般的眼神,却都在犹豫,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取下传真。水清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非常优雅的走到传真机前,一伸手,刺啦一声将传真纸撕下了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张晃动着的传真纸向上移动,停在了水清胸前。
“‘我,于紫淇,于二00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十一点五十分,立遗嘱。我死之前将出资两千万美元,交由曹树华和水清每人一千万美元,不论如何经营,在我死后,经营收益多者将独自继承我的全部遗产。收益评估工作将由北京达信会计事务所完成。若有一方不愿执行本遗嘱,遗产将由愿执行方全部继承。此遗嘱即日生效。 立遗嘱人:于紫淇。’”
水清不动声色的一字一顿的念完,然后抬起头来,微笑。
“完了。这样很好。我还要上班,你们慢慢聊。”
水清说着将遗嘱放在桌上,走到母亲身边,低语几句,小声的争论着,然后就离开了已如炸锅的曹家。水清的父亲还在与曹树华的父亲争辩,面红耳赤。
这就是水清的第二个愿望,一个有挑战性的,有乐趣的愿望。
现在水清正驽车赶去工会礼堂,参加晓文的追悼会。水清一点也不担心那里会出什么问题,因为李严在那主持大局。李严总是在关键时候显示出非凡的领导才能,可惜总经理却不喜欢他这个人。水清在想,去上海上任一定要带上李严。想到这个水清就会想到与李严的床第之欢,不由得面色潮红。
水清到时追悼会刚好开始,水清又开始泪流满面,悲痛欲绝了。
不知为何,水清总觉得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晓文在笑,尽管她肢体僵硬面部扭曲。水清走到晓文的面前时,仔细的观察起晓文的模样,她的半边脸都被撞塌陷下去,骨头碎了,很明显是用什么东西在嘴里撑着,那一部分的面部很不自然。还有晓文的眼睛,似乎微微睁着。听医生说到过,晓文送到医院时就一直睁着眼睛,像是在等什么人来。虽然晓文的妆华的非常好,但却遮不住那种惨白的颜色。这让水清感到一阵惊恐,出了一身冷汗。 追悼会非常成功,很多路人在在院外驻足观望,这极大的满足的晓家离异的老两口的虚荣心。追悼会结束后晓文的尸体被送到殡仪馆停七,由晓家的人护送。总经理在院门口上车前叫住水清,告诉她不必跟去了,让她回公司坐阵。
望着车队渐渐驶远,水清擦干泪水,坐进李严开过来的车里,回公司。
但是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回公司,他们去开了房间,疯狂的***。缠绵过后,李严问起水清的姨妈的事来,水清就说了,全部,包括那诡异的巫术还有咒语。李严吻着水清的柔软性感的唇,轻声的说:“I love you!”
其实公司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只不过需要一个坐阵的领导。水清回到公司后突然发现姨妈送的项链不见了,她异常焦急,李严立即回酒店房间寻找,但是没找到。水清还想让李严去报案,但他却被总经理叫走了,因为晓文的父亲还想再搞一次传统葬礼,这事还得李严来办。
晚上下班后,水清没有回自己的家,也没回父母家,她独自一人驽车在海岸路向东行驶,在新建的广场旁停车,下车吹了吹海风,那么的冷。然后水清又驽车转向市里,在夏日酒店前的广场停车,因为她想起给姨妈订了一个星期的房间,也许早上的那碗已附有魔法的鸡血还在。
那碗鸡血果然还在,正静静的放在擦拭净的玻璃钢雕花茶几上。
水清转身关好门,心跳不已,她一步步走向那碗鸡血,仿佛已看见自己的第三个愿望。水清在茶几前蹲下,结成手印,口中开始念那咒语,鸡血中的蛇头再次浮出,两两相对,张开了嘴,吐出长长的蛇信,嗤嗤作响。水清虔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第三个愿望:“让最爱我的立即出现在门外吧!”
“咚咚!咚咚!”
立即有人敲门,水清跳起来快活的转身跑到门前,她以为会是李严,但开门时却发现是泰有明,死在海里
的泰有明,还有晓文,刚刚开过追悼会的晓文。水清惊惧向后退,隐在黑暗中身上还挂有海草的泰有明,还有半边失去支撑物而塌陷的脸的晓文,他们僵硬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会召唤我的,因为我是最爱你的人!”泰有明说。
“我从未想过你会召唤我,我还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对你表白,其实我是一个同性恋。”晓文狰狞可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和泰有明一样伸展双臂,一步步走向绝望了的水清。
<六>
郊外,一处独门独院内。
“拿到了吗?”
“拿到了。”
李严把那串项链交给曹树华,同时握住了他白净的手。
“咒语呢?”
“也知道了。”
李严说着提起四只鸡和两条捆住嘴的蛇,微笑在脸上扩散开来。
“咱们立即开始吧!”
“我教你咒语。”
在曹树华背诵咒语时,李严杀鸡放血,然后将两条蛇的头斩了下来,投入鸡血。一切准备就绪,曹树华突然问:“咱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下子都许了?”李严略一思考,回答:“先许一个试试。”
曹树华把项链戴到颈上,在关好门窗的屋里蹲倒在那碗鸡血前,结成手印,开始念那可诅咒的咒语,昏暗的屋子里闪烁起诡异的红光,蛇头从鸡血底浮起,张开了嘴,吐出信子。曹树华认真而虔诚的许下第一个愿望:“我希望独占于紫淇的全部遗产。”
曹树华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接听,却是水清的死讯。既然水清死了,那一亿六千万的遗产自然就是他一人独占了。这让曹树华与李严兴奋异常。于是他们立即就许下了第二个愿望:“我希望立即得到这笔遗产。”
但是这一次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静谧的农家小院里只有风声偶尔刮过。李严略感失望的坐进沙发里,对还不肯放弃的曹树华说:“其实咱们也用不着这么急,反正水清已经死了,遗产迟早是咱们的。”可是曹树华却已在第三次许愿了,有些令人不安的红光再次闪现,但依旧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李严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对了!就算于紫淇死在了北京,也要等人确认她的身份,然后才能打电话过来,最快也要等半个小时啊!”曹树华一听,也醒悟过来,十分后悔的对李严说:“可惜,我的三个愿望都已经许完了。”李严笑笑,说:“没关系,不还有我吗?”说着李严伸手去摘曹树华颈上的项链,突然一道红光闪过,项链上的每一颗珠子都变成了粉末。
两个人震惊的站起身来,心跳加速。正在此时手机又响了,接听,是一口北京普通话的陌生人,是一个警察,说发现一个因心脏病突然去世的老妇人,她的护照上的名字是:于紫淇。
曹树华假装即震惊又悲痛,他说:“早上还好好的啊,早上还好好的啊……”电话那头的警察安慰了他半天。 挂断电话后曹树华立即与李严拥抱在一起,大笑不止。他们立即驽车回东边的别墅,路上买了许多吃的,一进门就拉紧窗帘,关紧大门,打开音响以及电视,然后拥抱在一起热吻。
……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水清有没有想到过我是同性恋?”
李严依偎在曹树华怀里咬着一块伊芙巧克力问,曹树华支起下巴撅着嘴想了又想,笑了,有些醋意。
“那丫头,总以为自己有心计,其实是个小傻瓜。”
“那我呢?”
“你是我的小心肝!”
曹树华说着俯身与李严结吻,正在这时,电视里的一段晚间新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泰国航空公司确认,十一月二十五日的迫降事故中唯一的死难者为泰籍华人,这名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的死难者叫于紫淇……’
室外突然莫名其妙的刮起了大风,甚至响起了雷声,从远方一路炸响着逼近别墅。李严与曹树华面面相觑,惊恐在两张已扭曲的脸上弥漫开来。
<七>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二日,美国纽约,于紫淇和她的家人。
鸡血、蛇头、项链,还有召唤死亡的咒语。
“你许的什么愿望?”
“哇,这种小孩子的玩意你也信呀?”
于紫淇这样对丈夫说,于是她的丈夫便再也没有问起过这件事。但是,于紫淇的日记里却记载了她的三个愿望:第一,拥有花不完的钱;第二,任何打她钱主意的人都要该死;第三……
于紫淇的第三个愿望是:永生不死。 |
|
|
|
|
|
|
|
发表于 26-11-2008 09: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有空上来坐坐了。。。
那个漫画很好笑!哈哈!加油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6-11-2008 09: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905# 姗姗来迟 的帖子
你都很忙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故事有点长哦~~
No.513)血色塔罗
一.
“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深夜,天府学院的学生亮因自修而晚归,在回宿舍的途中,不知不觉被这歌声所吸引。为了追寻歌声的来源,不知不觉中踏进了被学院划为禁地的实验楼。
实验楼四周阴暗的气氛引起了内心深处的本能,在寂静的深夜里听到这幽怨的歌声,原本应该感到害怕,原本应该加快步伐马上离开,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手里紧紧握着那一副血红的塔罗牌一步一步向实验楼的楼顶走去,向歌声传出的地方走去。突然眼前一亮,一位手捧着书本的,看似是位年轻的老师出现在面前,只见她浑然忘我地唱着那一曲。
歌声在他的出现的同时戛然而止,那位年轻的老师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极其苍白又清秀的脸,白色的裙子迎风飘逸,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纸牌:“血色塔罗,我的血色塔罗”
刹那间,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恐怖了起来,七孔流血,长发飘动了起来,毫无血色的白色枯手在宽畅的衣袖中左右摇摆,黑色又长长地指甲伸向他。四周突起一阵阴风,充满血红色的眼睛,长长的一排撩牙,还有白得像死鱼肚皮的脸色更是白里泛青,脸上的皮肤像遇见强硫酸那样一层层地褪了下来,充满怨恨地扑向他。“妈呀,鬼啊……”所有的声音被掩盖在了黑暗中,只有那首歌还在回荡和那飘落在地面的血色塔罗牌静静地躺在那里。
隔日,伟的尸体被发现在实验楼附近,又是一个死于非命,每年总有人死于非命,是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校长也为此想了很多的方法,但没有一个是奏效的,死亡的人数仍旧逐年递增,恐惧一再的延续。为了学院的声誉,校长把这个消息永久的封闭了起来,那实验楼和实验楼边上的宿舍也因此划上了句号,封闭了起来。他把当时所有的资料封入了隐蔽的抽屉中,藏于档案室中。随着学院的改朝换代,校长老师一代代转换,转眼曾在这学院中发生的种种也被深深地埋藏于漫漫岁月中。
**************************************************************
时间过得飞快,10年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而恰巧迎来了入学的高峰,新上任的校长遗忘了老校长对其的警告,重新开启了那长旧不用的学生宿舍。
“今年入学的学生的寝室都安排好了吗?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我们要保证安排好所有的学生。”新任校长在大会上做着开学前的准备。“校长,还有7位女生的寝室无法安排,今年的招生数远远超过了预计,所以……”
“那就赶快安排,难道就没有空余的寝室了吗?实验楼旁的寝室为什么不安排人。”不等教导主任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
“这不太好吧,老校长曾再三关照,实验楼附近不能安排,听说那里不太干净”
“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们,这是你们该说的话吗?就这么决定了,把那7个女生就安排在那里,不用多说了。”
“可是……可是……”在这学院工作了很久的教导主任,学院的每一件是都清清楚楚,他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校长无情地打断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一直为这学院服务的他却深深地叹息着,仿佛已看到一场悲剧正上演。
拥有着一流的师资力量加上超强的硬件设施的俯学院,自然而然成为了家长眼中的瑰宝,也是孩子心中的学习胜地。不过正因为如此,要想要考进这学院并不是太容易的。
当紫欣拿到天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虽说她也是聪明美丽而时尚的女孩,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可她的成绩并不是出类拔萃,只是勉强能挤入中上的水平,要想考进这所人人挤破头都想进的那所名校,恐怕是痴人说梦吧!
所以当她拿到这录取通知书时,自己都不信这么好运,兴奋得下巴都要掉了。今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也是自己的新的开始。一大早,紫欣早早的起床,在镜子之前刻意得打扮了一下,带着生活的必备品早早地来到天府学院。
走进校园,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环境,艳红一片,那是枫叶迎接新生的到来。拖着大包小包的紫欣第一次踏进这高级的学俯,作为大一的新生,紫欣被这学院的环境所吸引,一路欣赏着。忘却了她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要尽快去宿舍才是正事。
看着学姐,学哥忙忙碌碌地提着包行走着,估计都是假期结束返校的。看着大家寻找着自己的宿舍,突然她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就是自己好像迷路了,找不到宿舍了。
不愁,不愁,嘴生着干什么用的,不就是问的吗?天生乐观的她一点也没为迷路而感到烦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迎向那迎面而来的男生。
那男生是大三的学生—伟,女朋友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好上了。“不就是学生会主席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情绪低落的他一路上低头狂走。突然一阵像黄荧般悦耳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新生宿舍爱学轩往哪走啊!我迷路了。”
伟飞快的抬头,只见一个长发披肩,大大眼睛,长得清秀甜美的女孩正站在自己面前用最迷人的笑容看着他。伟失恋所带来的难受在一瞬间化为了乌有,原本的坏情绪全部放晴,两眼发光。当然对于紫欣的问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好,我是大三7班的,家住****,能和你做个朋友吗?”伟自顾自的喋喋不休着。紫欣不仅皱起眉头,怎么看起来有些弱智啊!不管了,先问出自己的宿舍才是正事,她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遍。
这次,伟总算听到了紫欣的问话,不过并没有急着回答,像看怪物似的从头到尾好好地打量着紫欣,他实在搞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起那个恐怖的地区,她所说的宿舍紧挨着实验楼,这宿舍并不可怕,设施也是一流,可怕的是宿舍边上的实验楼楼是有名的凶险之地,是这学院不成文的禁地。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朋友,消息来源当然要来得多一些,他也曾在学院的档案室的隐密档案中见到过关于这实验楼的传说。所以他很清楚关于实验楼的传说。而紫欣的宿舍紧挨着实验楼,凶险也可想而知了。
从学院中隐密的档案中也能查到这宿舍多多少少受其影响,每年总有一些意外发生,使其蒙上了一层阴影,从而这宿舍已封闭了好久,一直没有被使用,而如今眼前的美丽女孩突然问起,怎不叫他吃惊,连刚才惊艳的情绪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随着伟的目光,紫欣也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最后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你看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值得你如此目不转睛。”紫欣露出个厌恶的表情。
“哦,没,没。”好不容易伟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宿舍呢?这宿舍已封闭好久了。”
“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导师安排的,难道那里住不得人,不想说算了。”气呼呼地紫欣暗叹流年不利,一开学就遇上不顺心的事,转身就走。
“哦,等等,我告诉你……不过,请千万小心,如果发生什么,请随时来找我”伟吞吞吐吐把爱学轩的方位告诉了紫欣。
紫欣莫名其妙地看着伟紧张的情绪,这学校里的人怎么那么奇怪,不过就是去自己的宿舍,用得着那么紧张嘛?看到他真挚的眼神,不像是说着玩。使紫欣更加奇怪,摇着头缓缓向自己的宿舍走去。看着紫欣离开的背影,伟好几次想开口提醒她注意,却欲言又止,最终没能说出口,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经过一段长路后,紫欣总算见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实验楼,也看到了边上的宿舍,不由的一阵欢呼,总算找到了,自己可以卸下负担了。说也奇怪,整个学院都是阳光明媚,气温偏高,唯独这里冷风习习,自成一处。
好不容易踏进了宿舍,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从刚才伟的语气中,自己猜测可能这宿舍很是破旧,设施不齐,没人愿意住。可进入这里,发现并不是这样,比想象中还要好,宽畅的房间中共有7个床位,设施也比想象中来的舒适,看样子是捡到宝了。这宿舍要封闭真是太浪费了,心满意足的找到自己的床位安顿了下来。
女孩也许是善于交际的,不一会,宿舍中的7位女生—紫欣、翠、萍、婷、岚、秀和梅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也许是同一宿舍的关系吧!7个来不不同地区和城市的女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晚间,在欢迎新生的仪式后,7位女生回到自己的寝室,开始了她们精彩的大学生活的。
当然,对于新鲜的环境大家都兴奋得睡不着,那个来自远方的北方女孩—翠像卖弄似的款款而谈:“你们不知道吧!我可是玄学宗师的女儿,可谓无所不能,我抓过的鬼比你们吃得饭还多。”虽然对于玄学很排斥,也正因为排斥而强烈离开自己的父亲来到这所普通的学校。但并不等于不喜欢聊这个话题,每次聊到这话题,看着别人如痴如醉,由不信到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特别的好,所以对于聊这个话题,她是乐此不疲。
这不,她又开始了乐此不疲的话题:“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拿出一张薄薄地方形的纸,“这可是耐久耐用,百试百灵的试冤纸,任何恶灵都将无所盾形。”
“你得了吧!我已经听你吹了无数次了,你会什么?上次你也用试冤纸试,果然是变黑色了,搞了半天你事先涂了黑墨水,被你装模作样摆弄一会,显现出来的颜色。你还来这一套啊!”与翠同桌3年的萍揭穿了她的再次自吹自擂,并把那些丑事一一抖露了出来。
翠的确在父亲那里学到了些玄学的东西,也跟着父亲处理过一些玄学方面的事,驱鬼除妖也见识过不少,不过也许是领悟的问题,她经常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不仅如此,她还分外的排斥玄学,她父亲也只能摇头叹息,把她送入此大学。
“哈哈,太夸张了吧!”听到萍的揭发,大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全扒下了。气得翠把手中准备演示给大家看的试冤纸扔向萍。而萍笑着躲开了,一张小小的方形纸能有多重,窗外又是一阵轻风吹来,试冤纸也纷纷扬扬飘出窗外,而室内打打闹闹打成一团的众女孩谁也没注意到这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试冤纸飘飘扬扬飞过实验楼,飘落在地上,原本雪白的纸面变得漆黑,实验楼的周围突起一阵雾气,雾气消失后,试冤纸也变得无影无踪了。只有风声在呜呜地叫着。
也许是大家玩累了,女孩纷纷爬上自己的床位准备就寝。这晚,天空黑的离谱,风声吹得沙沙作响。紫欣,也许是兴奋的原因吧!也许是对新环境无比的好奇,紫欣第一次在新的环境中失眠,窗外的明月照着宿舍闪亮,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同伴均匀的呼吸声。
透过窗外,隔壁的那高高的实验楼引起了她强烈的兴趣,那雄伟的建筑在万籁俱静时有着独特的魅力,好像有股看不见的力量深深吸引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新环境后,对所有的都觉得新鲜和好奇,或者是因为在新生迎接仪式上从学姐那里听说了这实验楼的传说,或者是因为如此雄伟的实验楼突然之间被荒废而引起了她足够的兴趣。总之她兴起了要去实验楼一探究竟的念头,这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等不到明天。
趁着大家熟睡的时候,悄悄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实验楼。借助手中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缓缓上行。都说女孩胆子比较好,面对昏暗的灯光,面对窗外风声沙沙,原本应该感到害怕,按常理她应该退出来才对。可偏偏就不,也许是紫欣本身就具有胆大的个性,越是可怕,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她就越想弄明白,害怕的情绪却在那时没有光顾她,她仍旧精神良好的登楼。
一路走去,台阶上铺着一层貌似几尺厚的青苔,一看就知道此楼已尘封了太久了,连水呢地都裂缝频频,露出了泥土,泥土中更是长出了半人高的杂草,一脚踩上去像踩在了软滑的蛇身上,咔嚓咔嚓响个不停。紫欣像溜冰似的一扭一扭地向上走着,不知道是什么使然,一种莫明的兴奋感在血液中流动。
越往上走,青苔结的越厚,当然脚下也觉得更加的滑了,一个不留心就听“咝” 的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也许是高跟鞋的关系吧!惊魂未定的她发现地面被搓起一大块青苔,恶心的蛆蛆扭动着身子,好像还有一些隐隐的鲜红色,顿时引起她一阵恶心,有种呕吐的冲动:“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这学院也太……”
快到达顶楼的时候,紫欣突然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只见地上一片血红,红得鲜艳,红得透亮,散乱的红掩盖了整个地面,形成了一片“血海”。不知道是今夜独有的冲动还是心中那股强烈的好奇占据了她整个思想,不经过任何思考,手伸向那片血海。
“死神、女祭饲、愚者、倒吊男……这不是塔罗牌吗?”作为时尚的女孩,而塔罗牌又是时尚的娱乐,紫欣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怎么颜色那么奇怪,自己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血红血红的颜色。她把那片“血海”收入怀中,不管了带回去给大家看看吧!大家研究一下。想不到一时的心血来潮,居然会为以后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这是紫欣当时始料未及的。如果她能未卜先知,她绝不会把那片“血海”带回宿舍,也绝不会半夜三更来实验楼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就在她从顶楼下来,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就在一层一层下来。“嘀嗒,嘀嗒”紫欣突然觉得有什么正滴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湿露露的流动的感觉。“什么呀,怎么湿湿地呀!”难道是日久失修,漏水了吗?刚才还没有吗?好奇怪啊!”
不自觉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咦,怎么粘粘的。”摊开双手,掌心中血红一片,鲜血直流,充鼻而来的是那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啊~~~”紫欣尖叫着向实验楼的门外跑去。
俗话说得好,紧绷的情绪如果放松后会断,而一直处于此情绪下的紫欣总算逃离了实验楼,站在了星光下,大口的喘着气,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紫欣失去知觉的瞬间,实验楼的附近也起了一阵阴风,一层雾气把实验楼笼罩在其中。刚才紫欣踢到血红的地方起了一层回旋的旋涡,旋涡中出现一张非常清秀的脸,血色的白色枯手在宽畅的衣袖中左右摇摆,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幽怨的眼神注视着四周。
七七之数又开始轮回了,“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这幽怨的歌声又开始在实验楼中回荡
二
等紫欣睁开眼睛时,只见除了翠不在外,其雨的人全神关注的着她。“咦,怎么回事。”醒来后的紫欣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觉的浑身酸痛。
见到紫欣醒来了,室友们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是怎么回事,半夜三个去那里干嘛?”
“是啊!是啊!怎么会昏倒在实验楼前,你遇见到什么了?”七嘴八舌把紫欣搞的头晕眼花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头都痛了,也许是这个新环境使我太兴奋了,以至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听到学姐说过关于实验楼的传说,我就去隔壁的实验楼转了一圈,而且我还在实验楼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你啊!半夜三更去荒废的大楼,你也不怕,你是属豹的吗?”室友们纷纷摇头。
“没有啊!,只是好奇啊!去逛了一圈嘛?况且学姐们说起那实验楼都带有害怕的神情,我只是看看这实验楼到底有多恐怖,这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哦,对了,我发现了一副奇怪的塔罗牌。”说着紫欣掏出副奇怪的塔罗牌。那是一副血色的塔罗牌。
“这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奇怪的,塔罗牌你没见过啊!况且又是如此成旧的,说不定是那些学生偷偷带去玩的遗漏在那里的。”大家翻看着成旧的塔罗牌,兴趣缺缺,不管是紫欣还是她们都觉得塔罗牌只是娱乐的工具,从来不会把它当回事,也不会把它当作算命的工距,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命运是无法算的。
“我来了,今天的课真是无聊,你们倒好,找个借口陪紫欣,害得我一个人无聊,怎么,她醒了吗?有没有说发生什么了?”翠像开机关枪似的一连串的话就这样出口了,当中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醒了,我没事,就是有些腰酸背痛。不用担心的”
“不是我说你,你可把我们吓坏了。”说着她挤到了紫欣的面前,突然眼前一亮,被紫欣拿在手里的血色塔罗而吓了一跳:“血色塔罗,你怎么会有,从哪里得到的呀!”翠惊叫出声。
大家都被翠的惊叫声吓了一跳,作为当事人的紫欣更是被吓得心脏停跳一拍。:“怎么了,干嘛?别吓人啊!”边拍着自己胸以示害怕。
“难道你听说过,血色塔罗有什么奥妙吗?”熟知她的萍又知她想到了什么或又有什么惊人的意见要发表了。
“嗯,当然啊!说到血色塔罗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这是唯一的一副能算的很精准的塔罗牌,在学玄术的人的眼中,这可是梦寐以求的瑰宝。”她清了清吼咙开始了解说关于血色塔罗的事,而对此一无所知众人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翠,希望能了解关于血色塔罗的事。
“塔罗的意思是王道,也就是指身为王者所应具备的正确的决断力和预知力,这也是塔罗占卜的真正含义。最初的塔罗是一本“叨戒之书”,是专门用来传达神的旨意的神秘之书。所有问题,只要打开这书就能迎刃而解,后来神官把这本书以图片的形式绘在卡上,成为如今的塔罗牌。”
“但如今我们看到的塔罗牌只是娱乐的工具,并没有算命的功效,因为用我们玄学中专业的话来说,算命要算的精准,不管是用哪种方法,都要引灵。只有引灵才能算命,塔罗牌同样是这样,需要引入牌灵算出来的才能精准。反之,就是一副空壳,而如今世面上虽然塔罗牌甚多,不过都不具有牌灵。”
“只有这副血色的塔罗牌是仅有的一副具有牌灵的真正的塔罗牌,真正能算命的塔罗牌。为什么是血色的呢?引这副塔罗牌的牌灵时可追溯到很久前,当时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因为这副牌的牌灵是以灵魂与鲜血作为代价的,所以就形成了如此的血红色。而此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消失在人间,所以见到你手中的血色塔罗才会如此的吃惊,销声匿迹那么久的血色塔罗重现,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好不容易逮到有机会展示自己玄学的知识,当然头头是道,口沫横飞地款款而谈。
“然后呢,那和这副血色塔罗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那么吃惊呢?”大家听得是津津有味。
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翠就更来劲了。“塔罗的牌灵一般分为两种,一种代表正义的天使牌灵,一种代表邪恶的恶魔的牌灵。天使的牌灵,顾名思义就是每一张塔罗牌都有一个守护天使守护着。也就是说22张塔罗牌有22个天使守护者,精神力强的人能与天使沟通,得到天使的庇护,传达神的旨意,使运用此塔罗的人能清晰地看到过去、现在、未来所发生的事,往往能破解灾难。然而要引天使的牌灵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使也称为神族,分为光明天使、智天使、主天使、大天使。按等级的大小,天使分管的内容也有所不同,要想引天使的牌灵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天使一般是个骄傲的种群,不大容易与人类沟通,当然传达的信息也不多,只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才会有所显示。”
“另一种牌灵就是邪恶的恶魔牌灵,虽然这是邪恶的牌灵,不过精准度却是异常地高,因为这种用自己地鲜血作为引子而引出的牌灵,是与自己有着强烈地,割舍不断地联系的,也就是说它能更好的与自己沟通,能得到更精准的信息。
不过这种邪恶的牌灵有个致命的坏处,那就是拥有恶魔牌灵的塔罗牌是具有强大的力量,虽然它算出来的结果是精准的,但也要注意自己能很好的控制它,因为这种牌灵一旦脱离了控制,一旦运用不当,一旦牌灵的力量超越了自己的力量,那会引起可怕的反噬。到时是无人能挽回的,所以引用这恶魔牌灵要特别的谨慎,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才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副血色塔罗不同于其它,这是一副不仅是拥有牌灵的塔罗牌,即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更不是空壳。而这是一副受了诅咒的塔罗牌。
诅咒的塔罗牌,顾名思义它带有恶毒的诅咒,它会慢慢吞噬运用它的主人的灵魂。换种通俗地说法,就是这副塔罗牌能使运用它的主人死亡,而主人死亡后,灵魂会取带牌灵,也就是说灵魂会被封印在纸牌中。
当然,每个死亡的人,被迫封印在纸牌中的灵魂,每一个都充满着怨念,怨念越积越多,这才成为诅咒的塔罗牌,这种充满着怨念的塔罗牌,它的精准度是相当地高的。它比任何一种算命的工具都要来的准确,虽说具有恶魔牌灵的塔罗牌在算命中是能准确算出结果的,可这诅咒塔罗牌往往比恶魔塔罗牌灵验。”
“虽然这副塔罗牌的精准程度远远要高于其它,只是……只是……隐藏在这副牌内的牌灵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力量没人知道,这力量从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它的力量远远要超过恶魔牌灵。这股力量有没有人能掌握,而且,而且听说拥有过血色塔罗的人都死于非命”最后一句翠是凑近大家神神秘秘地说道。
“啊,真的。”紫欣被吓的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丢了它,从昨日之后自己再也不敢独自去实验楼了。
“哇,这么说这还是一副很精准的塔罗牌,我来试试,说不定能带来好运。”萍第一次对塔罗牌感兴趣。
原本翠想劝大家把这副牌给扔了,但大家谁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兴致勃勃的围着紫欣摆弄着那副血色塔罗,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紫欣手中的那副血色塔罗上。虽然平时她说起这些话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骗人,但这一次她并没有骗人。她的确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血色塔罗的传说,也知道的确发生过拥有它的人死于非命的事件。怪只怪自己“狼来了”喊多了,没人相信了。在潜意识中她总觉得这副血色塔罗有些不妥。
“咦,怎么少了一张”紫欣反反复复地数着,总是缺了一张。“奇怪了,也许是少了一张,才被丢在了那里。”大家糊乱地猜测着。
“不管了,我想少一张也可以玩吧!来吧,抽一张吧!”紫欣兴奋着招呼着大家,为第一次玩上这副与众不同的塔罗牌而兴奋。
“好呀,我先来”萍很兴奋的伸出手。当萍手碰到塔罗的时候,有一种直透心间的阴冷直穿进她的心中,使她浑身颤抖,手也不自觉地发着颤。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宿舍的灯光跳动了一下,随后陷入一片黑暗。紫欣手中的塔罗牌也跟着闪了一下,那个红更红得灿烂,像是沉睡的被诅咒的恶灵纷纷睁开了眼睛,寻找着各自的猎物。
翠豁然大惊,虽然她玄学领悟的能力不强,常常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过她的父亲毕竟是玄学的一代宗师,她也耳闻目染了许多关于玄学方面的知识,虽然她对玄学不精通,但那股强烈的怨念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毕竟自己的水平有限,究竟是不是怨念一点把握都没有,在灯突然熄灭的瞬间,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可不敢乱说。否则要引起恐慌的,恐慌超过了心理承受的极限,她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这不安藏在了心底。不一会宿舍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啊~~”灯才一亮,就听见萍惨叫连连,甩掉了手中的牌。
甩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终于抽出了那张与她命运相关的塔罗牌,翻开牌面,牌面中黑色的宫殿,各种奇形小鬼应有尽有,什么没无头尸,什么无肠鬼,更有牛头马面追随在周围,一看就知道这里是地狱。绝不是张什么吉利的牌。
而在牌面的中央,有位少女静静地躺在那里,在这阴森、恐怖,散发出令人窒息气味的地方—地狱,死去的少女象征着凡人皆难逃一死,象征着生命已走到了尽头。
萍被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盯着自己抽中的死神,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那么背,抽到那一张如此不吉利的牌,想起翠说过这是一副极其精准的塔罗牌,就浑身颤抖。
在萍紧盯着“死神”的瞬间,不知到是不是自己眼花,居然看到了不同影子。原本那个紧闭双眼安祥地躺在中央的少女,突然改变了形象,白衣的少女,手中捧着书本,唯一不变的仍旧是阴森的地狱。只见那少女睁开了那双血红的眼睛,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朝萍微微一笑。“你是第一个”这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却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中。
“啊~~”一声惨叫,萍迫不及待甩掉那“死神”,连退几步,蹲下身子,双手抱膝,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翠快步的跑向她:“怎么了,怎么了。”可回答她的却是萍语无伦次的抽泣声。
紫欣与其它的一些人捡起被萍甩开的那张牌,并没有发现异样的她们猜测也许是这“死神”吓倒了她,没有人会因抽到“死神”而感到高兴的。
“别怕,别怕,这不是真的,塔罗牌只是娱乐的工具,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翠所说的那样,虽然这副塔罗的颜色比较奇怪而已,翠是说着吓我们的。你不是很了解翠吗?怎么能当真啊!”紫欣一个劲的安慰着萍。
“是啊!是啊!翠,你也说一句吧!”秀也在一旁劝解着。
“哦,是啊!这世上哪有算命的塔罗啊!我只是说着玩的,别当真。”虽然翠是并不这样认为,也不知道这副血色塔罗的出现会带来什么,但看着萍被吓得不轻,不停地向她道歉着。
“是啊!是啊!翠也说了,是说着玩的,别当真,不信,你在重抽,肯定不会再相同了。”紫欣不仅提出了个不错的建议,而且还把那张引起萍害怕的罪魁祸首“死神”给藏了起来,这样不会再有死神了,不会再感到害怕了吧!
在大家的劝说下,萍终于停止了颤抖,抬起头殷切地问着大家:“真的吗?塔罗只是娱乐工具”
“对啊!不信,你再抽张试试”紫欣悄悄地藏起了“死神”整理了那副血色塔罗再次伸到了萍的面前,虽然萍已接收了大家的那说法,可是对于那副血色的塔罗还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再抽一张吧,我帮你吧!”看到萍还是有害怕的情绪,善良的婷伸出右手,轻搭在萍的手上,一起伸向那副塔罗牌,从中抽出了一张。而萍即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可见,她还没从刚才的恐惧感中恢复过来。
“别怕啊!不是死神,真的,你快看……”原本婷见抽到是女祭司不是死神而招呼着萍来看,但一分钟还不到,余下的话也戛然中止。因为她见到的是那张女祭司手中不知怎么多了一叠书,充红的眼睛,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冲着她。玉唇轻启:“第二个”。婷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她不是第一次见塔罗牌,从不知道女祭司还有捧着书本的形象。想再次确认一下,却只看见一片血红,那流动的鲜血从女祭司的眼、耳、鼻等七孔涌出。向萍一样迫不及待地把那塔罗牌甩落在地上。
“你干嘛?”紫欣不解婷怎会也有如此过激的情绪,弯下腰拾起那张被甩落的塔罗牌,“干嘛看到女祭司反应那么大干嘛。”紫欣和大家翻看着女祭司,一点都没觉得不一样。萍见到女祭司时原本害怕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下,总算相信塔罗只是娱乐工具,并不代表什么?萍总算恢复了原本的开朗,可婷却陷入了恐惧中,不过性格内向的她不喜欢和大家分享,喜欢独自一个人承受。她再次凑向大家手中的塔罗牌,看到一张很正常的女祭司,不由感到奇怪。
“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我可不想明天上课迟到啊!刚开学2天,可不想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婷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婷不是一个开朗的人,虽然和紫欣她们和室友都成了好朋友,不过并不等于她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大家。日记仍旧是她最好的朋友和每天必做的功课。
“是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大家纷纷赞同婷的建议,纷纷行动起来,等待迎接新的一天,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晚,翠睡得尤其不踏实,不安一直在心底环绕,不停地祈祷这个血色塔罗的传说不要降临。
窗外,风声“呜呜”地叫着,周围那早已坏了的路等或明或暗的发出微弱的光,四周寂静的不听见任何一丝的声音。半夜三更,是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最佳时候,在风声中隐约传来:“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的歌声。
三
隔日,这里依旧阴冷,天气依旧清冷,课时依然紧凑,功课依然繁忙。对于进入这学院,进入爱学轩后直到昨晚后,大家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绝口不提曾发生过的事。没有人去探个究竟,也许是大家都把它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尽量不去触碰。因为这是个大家不愿碰触的秘密,正因为这个秘密,宿舍里七个人的感情异样的好,异常的和谐。
在以后的几天中,大家依然该笑得笑,该闹的闹,慢慢融进集体中。只有原来活泼的萍变得沉默了。
那一天,紫欣等人围坐在宿舍闲聊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最近晚上走廊里总是有人走动。你们有听到吗?”一直有认床习惯的秀理所当然进入这个新环境睡得有点不踏实,每过12点,总听到一种“啪嗒,啪嗒”的响声在附近徘徊。
“听到脚步声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谁上夜习晚了吧,这里是学院,有走动的声音也是正常的。”大家对秀的问题哧之以鼻。
“不是不是,是皮鞋的声音,我很肯定。而且,而且……”她的嘴唇开始发抖,脸色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苍白。这时大家才感到了事情可能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感到了其的严重。都默不做声,等着秀把话说完。
“而且这声音到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下来了,好长时间没有了声音,我好害怕,不要是……不要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好像那里有着使她感兴趣的东西。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害怕,在大家的印象中秀是个活跃又胆大的女孩,曾喜欢听恐怖故事的她居然也会现出如此害怕的神情。大家都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了。
翠用力抓着她的手,“你放心,没事的,只要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我们大家的宿舍。”其实翠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在几天前就感到有点不对劲,确切地说自从见到紫欣捡到的那副血色塔罗就开始感到了不对劲,只是她把把种不安深深地藏在心底,对谁也没有提起。
从小接触玄学的她,潜意识中感到有种危机感在逼近。可是,自己的领悟能力实在太差,父亲驱鬼的本事连十分之一都没学到,她是真的一点都没底,更何况她还一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不过她还是拍着胸膛保证着,安慰着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具体说说好吗,我都被你说得起鸡皮疙瘩了。”紫欣被秀说得更是一阵害怕,萍和婷更是花容失色,大家默默地等着秀继续未完的话题。
“大概是前几天开始吧!哦,对了,我记得好像就是紫欣拿血色塔罗玩的隔天的晚上,大概2点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手机报了时,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是2点钟,绝不会弄错的。你们也知道每晚我都睡得不是很踏实,刚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只听到有隐隐的脚步声。可是那脚步声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了下来,随后就没有声音了。我原本以为紫欣又像第一天一样溜出去了,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但是我看到你们都在床上,个个都睡得香甜,谁也没有谁出去,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天,我也没有告诉你们,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就想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脚步声还是我的幻听。因此我就一直等着,果然到二点,它又出现了,仍旧这声音,仍旧是皮鞋的声音,同样到我们寝室就没有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是别人扮鬼吓我们吧!我听有些师姐说有些男生最喜欢半夜吓人,别当真啊!”岚像是很有经验似的。
“可是,可是,半夜2点啊!谁那么无聊,会那么晚出现在这里,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宿舍许多人都退避三舍,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说谁会兴致那么好,半夜三更来原本人就不多的地方来吓人啊!”梅就是论事的分析着。
“也许有人就是无聊吧!”虽然大家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点都不踏实。如果真的不是无聊人士的恶作剧的话……想到这里,大家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发现宿舍的气温越加低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平时这时紫欣她们早已入眠,鼾声四起了。换作平时谁也没有这样刻意等待深夜,神经也随之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紧张了。翠更是紧张的可以,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也许是“序曲”的开始。
12点还差10分了,窗外的树枝无规律的左右摇摆着,今晚的风显得特别得大,感到阵阵阴冷在宿舍周围围绕。大家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用心地侧耳静听。墙上的古老的钟声也缓缓响起,指针也越来越逼近12点了,大家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12点刚过,脚步声缓缓的从左边走过来,“啪嗒,啪嗒”大家很清楚的听到这属于皮鞋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显得如此的清晰。离宿舍越来越近,大家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有些胆小的已在瑟瑟发抖了,声音在宿舍的门口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走了开去,脚步声慢慢飘远。而后就是又折了回来的声音,刚刚放松的心又腾的紧张起来。紫欣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吓出声来。
“这是……是谁在和我们开玩笑,要不要我们开门去看看”秀用颤抖地声音问着。
“不,还是不要了”虽然岚曾说是有人恶作剧,但真正听到这脚步声后,自己都觉得恶作剧的说法有些难以置信,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敲击在大家的心中。
宿舍中安静地可怕,没有人吱声。秀继续用颤抖地声音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发生得很怪异,我们都是大学生,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相信鬼怪之说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
她说完,更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因为她提到了“鬼怪”两个字。作为大学生是不应该相信鬼怪的,然而空荡的脚步声依然在来来回回地走动,又有谁能解释得了这是为什么?
翠手上的护身符也射出一道淡淡的光,从小接触玄学的她立刻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不像紫欣等人一样,她从小跟着父亲,也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她连父亲的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学到,但护身符发光表示什么还是知道的。这学院中或许真的存在着什么?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硕大的宿舍中只有面面相觑的脸和惊恐的眼。而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就这样,声音来回走了几遍,一直在宿舍周围徘徊。最后在宿舍门口停顿的下来,胆大的翠决心要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悄悄的走向门边,手紧紧抓门把手,随时就可以探个究竟,而大家都紧张的盯着翠,因为没有谁有勇气在这时打开门,虽然她们心里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翠紧握着门把的被汗水浸湿的双手猛的一用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搞鬼”在门拉开的瞬间,躲在后面的女生本能的发出尖叫。随之,大家紧紧地捂住嘴,不让声音再扩大。
门外风声呜呜地哀鸣着,偶而还有一两声乌鸦的叫着飘过,周围的空气朦朦胧胧的,橡是围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隐约中见到一双新款的红色皮鞋正停留在自己宿舍的门口。翠吃惊地张开了嘴,连原本想招呼大家的心情都没了。她揉了揉眼睛,却什么也没看。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护身符的光亮越发明显了,“不会吧,不会真碰上……”
大家见翠站在门前,傻傻地盯着前方,纷纷探出了头,见到门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原来真是恶作剧,不用怕了,去睡吧”萍第一个感到松了口气,大家也打着哈欠纷纷回去。翠也跟着大家进屋了,也许真是自己眼花了,她摇了摇头,想把刚才见到的摇出头脑中。
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大家都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原本保持紧张的情绪太久了,连肩膀都已僵硬,现在总算可以放下了恐惧的心情,也许是因为刚才太过紧张、恐惧或是太累的缘故,大家很快纷纷入眠。也许明天就会好了,也许一觉醒来这些不愉快的经历都将被抛到了脑后。
隔日,大家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提恶作剧的事,默默的去上课。也许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谁都不愿意去回忆,把这件事深深地藏在了记忆中,仍旧像往常一样的上课,只是显得沉闷了许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宿舍前恐怖的脚步声还没落下帷幕,萍又开始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萍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处处都显示出独特的气质,她常常说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她有着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这样一个女孩突然之间变得沉默,不爱说话,常常在日记本上记着些什么,缺有像做贼似的把日记藏得好好的,害怕被谁看到,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紧张一阵,况且她还常常唱着一首谁也没听过的奇怪的歌。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最先觉得她不对劲的是翠,她和萍曾是高中时的同学,又同桌了3年,可以说彼此是了解的,而萍出现如此反常的举动当然引起了她的关注;“怎么了,最近你怎么了,你怎么向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有心事啊!以前你有心事不是经常和我说,怎么现在不说了。”
“ 哪有什么心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其实不是萍不想说,而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这几日,她经常恶梦连连,总梦见一位穿白衣的女教师问她要塔罗,更离奇的是还伴随着那一曲自己从没听过的歌:“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
随后,模模糊糊见到自己浑身是血的倒在宿舍中,天天如此,天天在睡梦中被吓醒。是梦魇还是预知,是必然还是偶然,是暂时还是长期。唯一清晰印在脑中的是那首不知所云的歌,也许……也许只有懂得了这歌的意思,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找出恶梦的根源。
“真的没事吗?这几天你怎么精神恍惚的样子?别骗我哦!”了解她的翠知道萍一定有事瞒着大家,只是她不肯说而已。
“真的没事,最近在我们周围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弄得我心情紧张,恶梦连连,也没什么呀?”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6天过去了,说也奇怪,自从翠打开门后,什么也发现后,平时睡的不踏实的秀再也没听到过奇怪的脚步声,她认床、睡不踏实的坏习惯也有所改观,睡得香甜,表面上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慢慢在走入正规。
次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七天了,她们的大学生活也经历了七天了,也是紫欣捡到血色塔罗有七天了。这一日,萍的脸色显得特别的苍白,毫无血色。
“怎么了,萍,你的脸色很差啊!”原本准备结伴去上课的紫欣不由地被萍的脸色而吓了一跳。
“是啊!不舒服吗?还是又做恶梦了。”翠也很担心。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日受凉发热了吧!”萍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早一醒来就觉得心跳加速,总觉得有啥事要发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那我们帮你请假好了!你好好睡一觉吧!”大家与萍告别后,走出了宿舍去上课了。倘大的宿舍中就剩萍一人了,在安静的学院中,实验楼旁的宿舍中又传出似曾相识而又熟悉的歌声……
也许是因为萍的反常,也许是因为曾出现过的脚步声,也许是因为那副血色塔罗,翠心中一直有着一些不安。她曾在父亲那里听到过许多关于血色塔罗的事,每一次的出现都是以悲剧收场,不由地万分担心。在血色塔罗出现后,的确发生了一些事,半夜的脚步声,当时在开门的瞬间,自己的确是见到那双红色的皮鞋,她记得自己的视力不仅良好而且是用符水洗过,不可能看错的。而随后萍的恶梦连连,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
血色塔罗出现在这学院是不是和这学院有着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也许该去图书馆看看了,说不定能找到答案啊!对,就这么决定了,放学后一定要去查查。叫上紫欣吧,是她最先发现血色塔罗的,她应该也很想知道关于这血色塔罗的事吧!
同样在上课的紫欣也无心听讲,反反复复看着自己手中血色塔罗,越看越觉得血色塔罗有些邪门。仔细看那女祭司的牌,好像带有一种很狰狞的感觉,心中的不安也油然而生。既然这副血色塔罗在这学院出现,说不定有资料可查,它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废弃的大楼中的。图书馆应该是查资料的最佳场所。紫欣和翠还真是有默契,想到了一起。
“紫欣,我们去图书馆看看吧!我想在那里应该有血色塔罗的资料吧!虽然我曾听父亲说过血色塔罗,所有的关于血色塔罗的传说大多都以悲剧收场。我想去查查资料,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嗯,我也正想去看看,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其它,总觉得这副血色塔罗有些邪门,最近我眼皮跳得厉害,希望不要有什么发生才好啊!对了,秀,婷,你们去吗?”紫欣问着正整理着自己东西的秀等人。
“我们不去了,我们回宿舍,我们去看看萍,我们有点不放心,她的样子很令人担心。”
“那好吧,那我们去了,有什么叫我们啊!”紫欣与翠结伴向图书馆方向而去,而秀等人则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看萍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了点。
来到图书馆的2人,翻看着成旧的资料,关于塔罗的少之又少,刚准备放弃“打道回俯”时,先回宿舍的秀气急败坏地冲进图书馆大声地嚷嚷着:“紫欣,翠,不好了,出大事了,萍……她……”完全不顾图书馆是需要安静的地方,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已引来了众多的注目礼。
“有什么慢慢说,这里是图书馆,需要安静的呀?”紫欣和翠见她气还没喘停当,拍着她的后背,让其慢慢说。
“不好了,萍……萍……她……死了。”断断续续中秀总算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给表达了出来。
“什么”紫欣和翠一声大叫,拉着秀匆匆往外跑,刚才还在提醒着秀的音量过高,这会自己的音量高的更是吓人。图书馆中的人无一不以异样的眼光目送她们的离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翠不仅后悔,自己明明很早就发现了萍的不对劲,明明知道这副血色塔罗是个不详的之物,为什么不多关注一下,书到用时方恨少,虽然自己也学到如果自己有父亲的功力说不定早能找出问题的症结了,不会像现在那样无助,萍也不会发生意外,虽然不肯定萍的出事是不是与血色塔罗有关,但潜意识告诉她一定是有联系的。萍在抽到“死神”后的七天内就出事,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巧得太离谱了吧!
为了尽快找出原因,为了尽快回到宿舍,她们选择了一条比较近的捷道,那就是从实验楼穿过,直接能达自己的宿舍,当她们就要踏入实验楼时,紫欣却停下了脚步并拉住了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莫名地有一种害怕。害怕接近这里。也许是因为此楼荒废了太久,也许是因为自己在那里发现了血色塔罗,更是因为当天遇到过如此恐怖的事,虽然紫欣一直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的幻想,并不存在,也不完全相信翠诉说的关于拥有血色塔罗就会死于非命的故事。更不肯定萍的变化与她曾抽过纸牌有关,但不详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感觉到萍的变化多多少少与血色塔罗有关,而这副血色塔罗也的确有点邪门。
而今,秀告诉她们萍死了,更肯定了萍的变化与血色塔罗有关的想法。因为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身体一级棒的萍会突然暴亡。而那一晚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半夜三更会跑到这幢高耸入云的荒废太久的大楼,甚至还带回了这一副象征不祥的血色塔罗,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可为什么当时就没感到一丝地害怕呢?
翠从紫欣的眼中看出了害怕,虽然她也感到萍的暴亡多多少少与血色塔罗有着密切的关系,也许更与眼前的大楼有着一定的联系,理智也告诉她,这里有着非人力的因素存在着,但自己就是一点也找不出原因,是自己太差的缘故吧!
“不用怕,我们穿过就好了,这里是去宿舍最近的路了,快走吧!”翠一边安慰着紫欣一边着急的拉着紫欣就要往里冲。
“年轻人,别进那幢楼,那楼邪门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把正要踏进实验楼的3人吓得停住了脚步。她们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校工正拿着扫巴从这里经过,见3位貌似新生的女生要进那幢人人闻风色变的实验楼,不地出声提醒着她们。
“老伯伯,你说邪门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这幢荒废的实验楼,我已在这里工作了快8年了,每年都有人暴亡,据说那些暴亡的人都与这幢楼有关,而且半夜总能隐约听到奇怪的歌声,总之此楼很邪门,还是别进为妙”那位老伯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此地,对于此实验楼可是敬而远之。
在那老伯离开之后,紫欣等人并没有听那老伯的话而离开,仍旧踏入实验楼,以最快的方式向自己的宿舍冲去,她们刚一踏进这幢大家敬而远之的实验楼,3人明显就有一种到阴森森地、凉擞擞感觉的,现在太阳还没下山,用玄学的术语来说,阳气还正旺。在阳气正旺时尚且如此,那么夜间更是可怕,紫欣真为上次半夜三更来这里而感到心惊,自己居然能安然无恙,真可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就在她们穿过实验楼的时候,3人明显就感到极度的不舒服,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她们加快了步伐向宿舍跑去。
一踏进宿舍,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的长长形成了一条血河,正随着地板的走势往外留,与其说她们处在自己的宿舍中,还不如说处在地狱中来的贴切。这是紫欣与翠当时唯一的想法,眼光随着血流的方向,缓缓往上移,最后停留在萍的床位上,在她的床位边,婷和梅倦缩在角落里涩涩发抖。
紫欣、翠直直地盯着萍。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花季少女突然之间会暴亡。“这不是真的,不可能,你起来。起来啊~~”2人像失去理智似地冲到萍的床边。
在她们冲到床边,在能清晰地见到萍后,突然向后暴退,双脚发软,靠着边上桌椅的支撑,才使自己缓缓软倒的身躯趋于平衡,而不至于摔倒在地。
只见萍穿着“血红的衣服”静静地躺在那里,浑身血红,甩落一边的手腕上有着一道深深地伤口,鲜血还在滴嗒滴嗒的往下滴,而地上的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在这面前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辉。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添一丝青灰,瞪大的双眼显示了在临死前见到了什么令她惊恐的东西,可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她的嘴角上还挂上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与眼前恐怖的景象如此的不协调,也正因为这个隐约的笑容,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宿舍中所有的人都好像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眼注视着前方,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萍的身上。静,死一般的寂静得,甚至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那么的明显,还有就是那滴嗒滴嗒的声音敲击在各人的心上。
终于,翠第一个醒悟了过来,跑出去通知了老师,随后就是那些厉行的公事。傍晚时分,一切处理完后,紫欣等人围坐在宿舍中,谁也没有开口,沉默着。所有的目光都看着萍的床位空空如也,昨日萍和自己有说有笑,今天就与她们天涯永隔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想不开呢?”紫欣打破了所有的沉寂,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而生涩。紫欣的问话正是翠想问的,她同样目光炯炯地盯着先行回宿舍的4人,希望她们能给自己答案。
她们果然没让紫欣和翠失望,诉说了自己回宿舍后的种种,当然这绝不是一种愉快的回忆。“我们因担心萍的情况,想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好了一点,所以我们并没做太多的停留,直接回宿舍,在离宿舍只有几步时就闻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我们吓了一跳,快步的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却是萍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而……地上那把水果刀闪着寒光,我们吓坏了,等来到她床边更是恐怖,秀立刻就去找你们了。”婷一边说一边还在涩涩地发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是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这是真的。随后我们大着胆子靠近她,只在她的手边发现了那本她一直当作宝的日记本。”梅随手拿出那本被鲜血染红了的日记本。
“也许,在日记中能找出答案,”这是大家的想法,在昏暗的光线下,窗外的树枝迎风摇曳着。可爱学轩里所有的人都围绕在一起,细细品读着萍唯一留下的东西。翻开日记,里面记载了从紫欣带回血色塔罗后的种种,从自己抽中死神后,牌面的异样,日日困扰自己的恶梦,更有那首不知名的歌,无一不详细。
“我知道,我被困住了,那副塔罗很邪门,也许死是唯一的解脱,死……死……”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戛然而止,一片血红。
“不……”紫欣向疯了一样,手拿着那副血色塔罗就往外冲。我要扔了那副血色塔罗,要不是自己带回了这副不详的塔罗,萍不会死,是我害死她的。这是紫欣当时唯一的想法,怀着无比的内疚匆匆而去。
暂且不说萍的自杀与这副血色有关,也不说萍是因抽到“死神”而使自己变得寡寡郁欢,最终走上绝路。但翠知道这副血色塔罗的确有些邪门,每次它的出现,死亡的阴影总围绕在拥有它的人。自己的父亲也曾一再提醒自己,要尽量避开。
翠害怕紫欣在如此激动的情绪下会出事,舍中萍已经出事了,从她的记载中得知,很可能与这副血色塔罗有关,所以她紧跟在紫欣身后,也跑出了宿舍。
就在2人快要接近实验楼时,翠手上带着的护身符突然发出一道亮光,随后就见数十道冲天的煞气冲天而起,从小用符水洗过眼的她,从小就跟着父亲接触过玄学方面的知识的她,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顿时脸色惨白。
她身上的护身符是能细细地分辨出这是恶灵的冤气,她知道最厉害的冤气和恶鬼最多也只有一两道的煞气,谁知这里居然数十道煞气冲天而起。可见这里的冤气之多,阴气逼人,怪不得从这里经过就有种极度不舒服和恶心之感。如今在天气没有完全黑之前,这里尚且有如此浓重的煞气,在此行走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死地啊!发现如此众多的煞气,怎不使翠脸色惨白。一个箭步拉住了正在往前冲的紫欣。
“放开我,是我害了萍,我要扔了这副牌,没有我,没有这副塔罗,萍不会死。”苦苦挣脱不了的紫欣挣不脱翠紧紧抓着自己的双手,只能失声痛哭,翠强行拖着紫欣离开,在离开之前,翠往后看了一眼,隐约听见里面传出那萍曾唱过也在日记中出现的那首歌:“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
2人的脸色同时变色,翠更是夸张地在原地蹲了下来,她知道这已不是自己幻听,萍已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其中有非人力的因素在内,所以她找出七块鹅卵石分七个方位,组成了个北斗七星,自己站立在北斗七星,念动咒语:“”天下所一切冤魂冤气均须与之远离,摩罗般若密。”在手中护身符的作用下,又有数十道腥红煞气被逼退。
这次不仅翠的脸色更是惨白,而紫欣也在翠的帮助下,在眼上涂了符水之后,眼睛中已能看出一些端倪。眼见十道腥红之气被逼退,吓着双脚发软。
翠在心中暗叫:天,早知这学校有冤鬼,早知这所学校那么恐怖,管它多有名气,管它是闻名全市还是全国,自己宁愿处在父亲的保护下学习玄学,也不会来报考这所学院,原想远离玄学的范围,想不到自己又陷进来了,而且越陷越深。过去父亲在自己身边,能帮她解决一切,但现在呢?
从被逼退的腥红就可知道这里有着那么强大的冤气,不知积聚着多少冤魂恶鬼。现在这些冤鬼又想害死谁,没准就是自己等人。两人不仅面面相觑,快步向自己的宿舍逃窜。
回到宿舍的两人,喘着粗气。“咦,你们怎么了?”在宿舍正着急等着她们的几人见到紫欣和翠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如此的失魂落魄,纷纷不解,
“哦,没什么?”2人显然不准备把刚才见到的永远的藏在心中,告诉她们又能怎样,只是图增恐惧而已。
等大家都睡熟之际,只有翠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想想不放心,悄悄起床,从身边翻出符纸,打了一盆水,在门口念念有词,把水洒向门外,一个黑影扑向她,她眼快手快的把符纸迎了上去,黑影虽被逼退,自己额上的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不放心,排了个去邪的阵法,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盯着符纸随着黑影同时化为灰烬,自己总算松了口气,至少目前自己等人是安全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位,只见对面的紫欣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但什么也没说。
翠手指轻压嘴唇,告诉紫欣要永久的保密,紫欣了解地点了点头,今夜,2人突然觉得这学院特别的寒冷。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日一早,紫欣与翠避开了大家,2人悄悄来到紫欣当时捡到血色塔罗的地方,把那副血色塔罗随手丢到了原来的地方,松了口气的快步离开。按翠的说法,血色塔罗不再身边,切断了诅咒的介体,应该就平安了,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放学后回到宿舍的2人都感到松了口气。“紫欣,你的东西,以后放放好。”婷惨白着一张脸随手丢给她一张纸牌,紫欣翻开婷丢给她的东西,仍旧是那副被她丢弃的血色塔罗的其中2张—死神和女祭司。“啊~”紫欣的脸色立刻变得灰白,高分贝的音量也开始在宿舍回荡。
“怎么了”刚松了口气准备恶补父亲曾教过的玄学方面知识的翠被紫欣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了一跳,凑上前去。当她见到紫欣手中的,刚才婷丢过来的那2张血色塔罗时,霎那间,翠与紫欣一样立刻面如死灰,她们清晰的记得自己绝对是把血色塔罗丢到了原地,原以为已经摆脱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这2张血色塔罗怎么会出现在婷的手中呢?其实萍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她再抽到女祭司的时候同样看到过异样,而从萍的日记中得知她也是看到过异样,七天只内她就出事了。血色塔罗会不会预示着死亡?自己会不会像萍一样。恐惧一直紧紧跟随着她,当她见到一向胆大的紫欣和翠惨白着脸回宿舍之时,虽然她们什么也没说,但从她们的神色中也可看出有什么瞒着自己。
这2天,自己一向无心听讲,反反复复脑中只有萍临死前曾唱过的那首古怪的歌。今日又是早读的时间,自己的心思一点都没放在课本上,书本虽摊在面前,可书上的字迹自己是一点都没有看进去。
课堂外,冷风阵阵,课堂中只有翻书的沙沙声,一切宁静得像不真实。当婷的目光再次投入到书本上时,映入眼帘的不是书本上条条款款的内容,而是一片血红,红的透亮,红的流动,更清晰可闻地是那浓重的血腥味。从血红中慢慢有个人头在晃动,越变越大,越来越清晰,头带着祭司的头巾,身穿着魔法长跑,慢慢印在书页上,向她微微一笑。只是女祭司的手中不是祭司该有的的东西,而是手捧着厚厚的一本书。使之看起来不像是女祭司,倒像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女教师。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婷缓缓的闭上双眼,使劲地揉了揉双眼,一定是我太累,最近一直在看紫欣的血色塔罗或者一直听到关于血色塔罗的传说而产生了幻觉。过会就好了,幻像会消失的。一定是这样的。
等她再次看向课本时,她所谓的幻像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越来越清晰,从血色中晃动的身驱慢慢向外延伸。和她的脸近在咫尺。婷能清晰地看到那女祭司,不,也许该说是女教师。她脸上始终带着狰狞的笑容。“你们要为你们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又是那首曾听到萍唱过的奇怪的歌,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突然,和她近在咫尺的脸又有了变化,那女祭司的脸渐渐和她的脸重叠在了一起,随后紧跟着皮肤突然开裂,鲜红的肉翻在皮肤之外,从七孔中还涌出大量的鲜血,像湍急的小溪那样流个不停。
婷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白中透青,瞳孔也在不断断地在放大,双眼不停地向上翻,有晕倒的迹象。“啊~”一声惨叫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五
课堂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婷的身上,“怎么了。”老师的问话,终于使婷平静了下来,再次朝课本看去,那恐怖的影像消失了,课本也回复了原状,只是从课本的夹缝中飘落了“死神”和“女祭司”那2张血色塔罗。
“没什么?”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自己钻下去,红着脸向老师打着招呼。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以相当高的考分进入这个学院的,而且是班中公认的成绩优秀者,突然之间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一世的“清誉”一瞬间全毁了。
不过同时她也松了口气,原来刚才见到的真是自己的幻想,可那句话、那首歌却深深在脑中围绕。“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这首歌就像魔咒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
她以为是紫欣不小心放错了地方,夹到了自己的书本里。所以回宿舍后见紫欣和翠正说说笑笑,就随手丢给了她。
可是在见到紫欣与翠在见到血色塔罗后突然脸色惨白就知道恐怕事情并没有如此的简单,又回想起课堂中那恐怖的书页,一阵寒意遍布全身,难道刚才自己见到的不是幻看吗?全身仿佛被点了穴般钉立在原地。三人好像在比谁的脸色比较差似的,一个比一个惨白。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三人仍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丝毫未动。“你们在干嘛?在玩谁是木头人的游戏吗?”另三人一回到宿舍就见到紫欣、翠与婷无声的对峙着,谁也没开口,而且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由地开起玩笑,想要缓解这气氛,显然她们这种作法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紫欣嘴角勉强上扬,算是一个笑容吧!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告诉大家一件事。”大家从未见过翠如此严肃的表情,纷纷也都紧张地等待翠的下文。
其实翠也挣扎了好久,一直在告诉与不告诉之间徘徊,告诉吧!怕引起大家的恐惧,不告诉吧!又怕大家没有防范。原本以为只要紫欣切断了血色塔罗介体,那这副血色塔罗和自己等人不会再有关系。可婷居然又拿出了已被紫欣丢弃的血色塔罗,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告诉大家为好。
紫欣的脸色一连变了数变,好几次想开口阻止翠告诉大家,但都欲言又止,把就要出口的话给重新吞进了肚里,静静地听着翠把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完全没有夸大,没有不实,只有真实的恐怖。
随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显然大家对于这些还难以接受的,可萍莫名其妙的自杀就在眼前,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相信翠吗?萍不是说过她说的不可信吗?哪有这种事啊!”婷神经质似的狂笑。
“婷,你听我说,她说的你不信,我,你总该相信吧!不管怎样,不管是不是与这血色塔罗有关,萍的确是自杀了,而她临死之前的日记大家都看到了,这副血色塔罗的确邪门。”紫欣担心的补充着。
“反正,我不信。”说完,婷在也不理会她们了,回到自己的床位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整夜,大家都在沉默中渡过。在随后的几天,紫欣发现了婷更不同寻常,变得不爱说话,经常无意识的唱起那首萍临死之前常常呤唱的那首奇怪的歌,上课时也精神恍惚,不由地万分担心。
不知不觉中,又是6天过去了,明天就是萍的头七,紫欣想着让大家一起去看看萍,毕竟萍是自己的室友,更是自己的朋友,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看的。何况萍的死可能多多少少还和自己有些关系,原本不确定萍的死是否与血色塔罗有关,以为翠告诉大家的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直到前几日,自己在翠的帮助下,见到她逼退腥红的煞气时,她就知道翠所说的恐怕不只是个故事,有可能是个真实的传说。萍有可能真是这副血色塔罗害死的,原本自己和翠都以为只要丢了这副血色塔罗就会没事的,可其中2张又经由婷的手回来了。这使紫欣明白,恐怕自己等人已陷入了这个传说中了。
萍在抽中死神后七天之内就出事了,现在那2张血色塔罗又在婷的手中出现,自己该担心的是婷的安危。而事实也证明自己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确切的说应该是在6天之前,自从婷丢还给自己那2张血色塔罗后,她就一直沉默少言,拼命的在日记上写着些什么?而且精神萎靡。
这种情况下婷的确是不适宜出现在萍家中,如果去了更会勾起婷的害怕,她不能保证害怕超过极制,婷会不会胡思乱想,会不会做出终身遗憾的决定。毕竟萍的死不是自然现象,但紫欣一想到萍当时独自留在宿舍中,随后就出事了,心中一阵后怕。不管怎么说,一定不能让婷脱出大家的视线。因为她如今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有点像萍当时的情况,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婷一起去,绝不能让她一人留在宿舍。
午餐的时间,紫欣坐在食堂中,不停地转着手中的杯子,那一杯餐后的热茶已由热转为冰冷,可她却丝毫没停止转动的迹象,一直在考虑究竟该不该让婷同去。
“紫欣,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你有事。”匆匆进来的秀右手轻搭紫欣,从她苍白的脸色中可看出她有着什么事要说,而且不是一般的事。
“啊~”手轻抖,杯中早已冰冷的茶散在了桌上,紫欣被吓了一跳,自从萍自杀以来,自从那天与翠一起见识 到了原本不相信存在的未知因素之后,她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她格外的紧张。
“是我们呀,我们有事要和你说,本来想找翠的,最近也不知再忙啥,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连上课时都很少见到她人。”同样脸色苍白的梅不停地抱怨着。
她们的抱怨总算招回了紫欣的走神,紫欣从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见到的无一不苍白。紫欣明白恐怕她们要告诉自己的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紫欣带着她们来到不远处的树阴下。“紫欣,说句老实话,原本我们并不信翠说的一切,因为曾萍也说过她就喜欢说这方面的事。根本不信她说的那些事,不信萍的死会与未知的因素有关。可是,经过昨天之后,我们不得不信真有其事,萍的死恐怕真不是表面看似的那样简单。”说这秀的脸色更见苍白,身后的冷风也在这时也来凑热闹了。
“真的,我们原本真的不信,可昨天见到婷以后,开始不得不信了……”梅说着身子还在微微地发抖,不知是因为冷风的寒冷还是因为心中的害怕。紫欣听说还和婷有关系,更加关注了起来。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那个胆大而心细,乐观开郎的梅居然也会脸色苍白。可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恐怕下面她们要说的事与恐怖脱不了干系吧!
其实也不用说她,就拿自己来说,自己不也是个胆大的女孩,最近还不是成了惊弓之鸟。也许住进爱学轩原本就是个错误,脸色惨白成了爱学轩的唯一的风景线。她不仅回想起刚开学来时,向“师兄”问路时,“师兄”欲言又止的景象,恐怕这爱学轩存在着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
“昨天晚上,因我们三人正巧有课外的活动,所以比较晚到宿舍,你和翠昨日正巧都不在,我们就想去整理一番就去休息,可是……还没等我们走近WC,就听见似有似无轻轻的歌声,就是萍曾呤唱过的奇怪的歌声……”岚接着梅的话题继续革命补充着,把昨夜她们见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如实的告诉了紫欣。紫欣想起昨日由于妈妈突然的到来,自己也没宿舍睡而是陪着母亲,翠这几日忙着去恶补那些玄学的知识,不知又溜到哪位“师姐”那去了,不在也属于正常现象。可是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呢?紫欣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我们吓得谁也不敢动,萍当时呤唱的场景就在眼前,虽然歌声有够轻的,但自己还是听出那是婷的声音。不知是谁带的头,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婷端端正正坐在镜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口中轻轻地呤唱着那首歌,从镜中反射出是一张极其惨白的眼,黑黑的眼圈,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岚说到这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我们看着她哼着歌梳着长发,可是那梳子上明显的带有流动的血丝,越演越烈,最后整头的黑发全变成了血红,可也不知这血丝从何而来,而我们从镜中看到婷的脸更是狰狞恐怖。瞪大的眼睛毫无聚光点的注视着镜子。当时真的很恐怖,我们全被吓蒙了,一点思考的能力都不剩,甚至感觉心跳都漏跳一拍。”
“我们谁也没勇气开口叫一下婷,赶紧把目光移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WC,回到各自的床位缩在被窝里涩涩发抖,不停地告诫自己这只是幻影。不一会,吱的一声WC的门再次打开,随后就是轻轻的脚步声,只见婷向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床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今天早上,也好好地和我们说说笑笑着去上课,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梅静静地补充着。
“紫欣,不瞒你说,我们一直在说服自己,昨夜是因为我们太累了而最近才听你们说起血色塔罗的事产生的幻影,可是你想想,我们3个人6只眼镜都看到的呀,难道说我们3人同时产生幻影,这不大可能吧!”3人的脸色越见苍白了。
紫欣听了3人的诉说后更是明白,种种迹象都表明,翠曾说过萍的死与血色塔罗有关,自己更见识到翠逼退的煞气的场景,所以自己听从了翠的建议,把那副邪门的血色塔罗丢弃在自己捡到它的原地,原以为就像翠所说的那样,切断了它的介体,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事实好象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确已把那副血色塔罗丢弃了,当时翠也在身旁,她也清楚地看到血色塔罗飘落在地面,想不到其中2张会经由婷的手又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好,婷呢?你们见到她了吗?她回宿舍了吗?”想到翠也不在宿舍,宿舍很可能只有她一人,萍当时的情景清晰的浮现在脑中。她害怕婷会步入萍的后尘,拉着秀她们狂奔向宿舍。
秀她们也想起萍当时的情况,也是一阵紧张,4人狂奔向宿舍,祈祷千万别让婷出事。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们诚心的祈祷,等她们跑进宿舍,婷正好好地写着她的日记,紫欣等人明显地感到松了口气。
“干嘛,后面有人追啊!跑得那么气喘。”婷不解地看着紫欣等4人脸色苍白的跑进宿舍。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只是无聊得发慌,比一比谁最先到宿舍,所以……就……”紫欣仍气喘吁吁地说了个不太高明的谎言。幸好这几日婷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一日不如一日,也没特别的关注。
“我来了”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就见她风尘仆仆地推开宿舍的门,两只熊猫眼格外的引人注目。“呵,你回来了,这几天去干嘛,弄得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一见翠回来,婷就开起了玩笑。见到翠,秀像见到救星似的好几次张口欲说关于昨夜的事,但都被紫欣用眼神止住了。
紫欣不是不想告诉翠,她也想告诉翠,可是很显然对于昨天的是,婷一点都不知情,一点都不知道有那么恐怖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万分害怕的,所以紫欣不打算让婷知道这件事,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好了,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翠也出现了,我想说件事?”紫欣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明天,就是萍的头七,而萍的家又是住在这个城市中的,我想我们去看看她吧,毕竟我们是同一宿舍的,她的突然离去,家人一定很伤心。我们应该去安慰安慰,而且……而且她还不是自然死亡。”最后2句,紫欣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赞成”第一个举双手赞成的就是翠,原本与萍感情就比较好的翠就想去看看,梅、秀、岚也纷纷赞成,只有婷沉默不语。
“你怎么样”紫欣紧张地看着婷,着急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最怕听到婷说不去的答案,不过好像上天还是挺照顾她的,婷再三犹豫了半天,总算点头答应了,虽然表现得有些勉强。“太好了,你答应了。”翠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紫欣,也许紫欣也发现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紧紧捂着嘴闪到了一边。
夜间,窗外的月光洒进了宿舍,大家都开始陆续的进入梦乡,只有紫欣满怀心事拿着那2张血色塔罗站在门外的月光下。手中的血色塔罗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中,毫无异样。“你们究竟包含了怎样的秘密,你们究竟含有多少怨念,究竟害死过多少无辜的人啊!还有害死多少人你们才会满意。”手中的血色塔罗当然不会回答她。
“怎么,你睡不着吗?”翠来到紫欣的身后。“嗯,这副血色塔罗究竟包含着什么传说,包含了多少怨念,为什么不断有人因此死于非命。是不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我们不该住在爱学轩里,我更不该捡回这副该死的血色塔罗。”
面对紫欣的问话,翠真的是无言以对,虽然出身在玄学之家,可是自己的什么也没学到家,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她更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2人只能仰望着明月进入最高境界—无声的沉默。
隔日,爱学轩的所有人向导师请了假,来到学院不远的萍的家。萍的家人根本不信萍会想不开,就这么走了,见到紫欣等人更是悲从中来,而紫欣等人也只能默默地安慰着。
突然,婷向发疯似地对着萍的照片大声嚷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日记中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你说啊~~~”见到婷不同寻常的举动,大家都吓了一跳,合力拉着婷离开。
一路上,婷的情绪仍未平静,因为见到萍的遗照的同时,也勾起对萍的想念,她的日记也清晰地在脑中闪现,其中还夹带着害怕。自从萍死了之后,自从那2张血色塔罗出现在自己手中之后,她一闭眼就是自己倒在血泊中的景象,与萍的梦境极其的相似,也许只有萍知道究竟是什么,也许也只有她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当然这也成了她害怕的主要原因,自己与萍临死前如此的相似,害怕自己会步入萍的后尘。
大街上依旧冷清,异常的寒冷,三三两两的车辆缓慢开过,翠抬头向四周望了下,却发现不远处有个朦朦胧胧穿着白色衣衫的手捧书本年轻女子正用狰狞的笑容注视着她们,更确却地说是注视着正处于半疯状态的婷,翠却从那女子的笑容中看出强烈的怨念,揉揉眼睛想再次确认。
而就在这时婷突然挣脱了大家拉着的手,跑向马路中央,完全不顾交通指示灯已变了颜色。而紫欣一把没拉住,任由婷跑向中央。“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回荡在宁静的夜空中。
六
“哦,不……不要……”眼看一辆大卡车已近在咫尺了,婷满脸是血的倒在了车轮的下,车轮更是从婷的身上撵了过去,顿时鲜血如注。而那肇事车辆却毫不停留的逃逸无踪,交通一度陷入了混乱之中。
其实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踏上这条马路,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再牵引着她,在模糊中,她只看到女祭司的身影在不远处向自己微笑,转眼之间又变成了手捧书本的年轻女子,在自己面前忽隐忽现,更向她露出狰狞的笑容。那一片血红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大,最后掩没在其中。婷极力的冲向那年轻女子,想要质问她为什么总跟着自己。每当自己一闭眼,那年轻女子浑身是血的恐怖模样就会出现在眼前,并且阴魂不散地跟随着她。
所以婷才会不顾一切的挣脱同伴,狂奔向那年轻女子,根本没注意前方的指示灯已变换了颜色,也没注意左右两侧的车辆正以高速行来。
而刚发现不远处有个朦胧的身影的翠,还没等她从那突然出现在不远处注视着大家的年轻女子身上找出端倪,就被刺耳的刹车声拉回了所有的注意力。只见婷满身是血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紫欣她们更吓得紧闭上双眼,谁也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等紫欣回过神来,大喊着叫救护车,边快速地跑到了婷的身边,翠有意的朝刚才发现朦胧身影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哪有什么人影,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发现。她揉了揉双眼,难道又是自己眼花了吗?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有所考虑,同样快步的跑向婷,毕竟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婷的情况。
紫欣跑到婷的身边,立刻就知道自己等人叫救护车纯属多余,婷的整个脸血肉模糊,四肢软软的垂落在地,外翻的骨胳清晰可见,她的眼孔不断地在放大,出气要比进气多得多。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全国,不,就算是全地球,医术再高明的医师,照样回光乏术。因为医术再高明,针对的对象是个病人、伤者,而不是死人,而婷如今的情况,已与死者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那一口要断未断的气。
不知是不是她对这世界还有所留恋,也不知道是临死前的回光返张,干裂的嘴唇轻轻开启,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软软下垂的双手紧握住紫欣的手,仿佛有许多不甘,又仿佛有什么话要告诉大家。
紫欣含着泪轻轻地俯下身子,凑近婷的脸庞,耳朵紧贴上婷,从婷断断续续中听出了四个字,婷在说完后,也像如释重负般握着紫欣的手了无声息的滑落。伴随着警笛声和救护车的越来越近,婷也停止了所有的呼吸,永远永远的合上了眼睛。紫欣心中的恐惧却无可抑制地膨胀,当紫欣抬起头来时,她那哭红的眼睛,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她那形同历鬼的模样,把大家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说什么了?”大家都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眼看着婷在自己面前断气,感觉心中有什么被抽离了一般。而婷临死前撑起最后的力量想要告诉大家的话也只有凑近她的紫欣听到,大家都着急地想要知道婷究竟说了些什么?
紫欣目光迷离地从大家的脸上扫过,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之后,好不容易从口出挤出了四个字,四个令人惊恐的字:“血……色……塔……罗”。时间仿佛也在一瞬间忘记了行走,一切都已静止。
翠、秀、梅、岚,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像紫欣一样,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天气也像在突然之间降了温,那刺骨的阴寒一直钻入各人的心间。婷仍然静静地躺在地上毫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开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寒风从她们身边穿过,身上的寒冷远抵不过心中的恐惧和阴寒。
她们不知道怎么离开出事点的,也不知道怎么录完笔供时从警局出来的,更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的,只知道等她们完全清醒的时候,她们已坐在各自的床位上,婷和萍的床位上空空荡荡,她们的欢笑仿佛就在昨日,如今已经成为过去。紫欣、翠、秀、梅、岚都大眼瞪小眼的彼此互望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窗台上是被紫欣丢得远远的那2张血色塔罗,就月光下血红的颜色红得格外的透亮。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们要找出原因,既然血色塔罗出现在这里,那源头一定在这里,我们要找出源头,永远的切断,才能平安。”翠打破了所有的沉默。如今已经没有人再怀疑萍的死亡与血色塔罗的关系,连同婷一样,她们都是因这副血色塔罗而出事的。
“我想,学院中一定存在着大家不知道的秘密,我们一定要找出来。”宿舍中的5人,命运已让她们紧紧相连了,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们也一定要找出学院中的秘密,否则下一个受害者仍旧是她们其中的一人,只是会是谁呢?但是不管是谁,对于别的人来说,也一定是个折磨。
“对了,紫欣,你曾说过开学时迷路,是位学长指点你的,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你还说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去找他问问,或许真能知道些什么?”秀提出个不错的建议。
“为什么是我啊!”其实紫欣并不是不想去,反而有着一丝窃喜。当时的学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形象一直留在脑中,挥之不去。他的温柔,阳光的笑脸一直是自己想要寻找的。
“当然是你啊!你们见过一面好说话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她。同时紫欣也明白学长的确是知道些什么?否则当时听说自己的宿舍是爱学轩时不会欲言又止,这属于学院的秘密,作为一年级的新生是不大容易接触到的,这个也许是唯一且有效的途径。紫欣点头答应着,幸好上次学长有告诉她怎么去找他,也说过有事随时可找他,看样子明天真得去找他一次。
有人说失恋是件很痛苦的事,有时要好些天都回复不过来,伟虽然经历了失恋,相恋一年的女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了,原该失落。原以为自己再与她或是他相遇,彼此难免会尴尬。可就在开学的第一天,在学院中遇见那个大方清秀的女孩,失恋的失落完全被掩埋了。再次见到自己曾经的女友和朋友,本该怨恨,自己却释怀了。与其说他的女友欺骗了他的感情,不如说自己的心也已叛变了。
曾经的女友从他眼前晃过也不能引起他任何的心痛,曾经的甜蜜也随风而去,如今他满脑中都是紫欣可人的形象,受伤的心只为她悸动。虽然彼此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愿意为这个清秀的女孩付出一切,心甘情愿。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那只是美丽的传言,但自从见到紫欣的同时,,在一秒之内已完全的陷入了她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虽然他不知道那清秀的女孩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悸动,或许自己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没有任何的理由,他就这样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也许自己很傻,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或许他与她之间没有交集,但是爱了就爱了,不需要理由,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不需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只要自己明白就好。
放学之前,他必定会有那么一长段的沉思,一直在交战着该不该去爱学轩看看她,爱学轩的邪门他也听说了不少,一直担心着。可是,冒然的去找她,她会怎么想呢?伟发现自己真的很在乎那女孩的想法,原本谈了一年恋爱的他,也应该算是老手了,可是现在他就向情蔻初开的小男孩,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办。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伟,你走桃花运了,有美女找你。”同学的玩笑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向窗外望去,只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静静地站立在树下等待着,她比自己见到她时更削瘦了,单薄的身驱,苍白的脸色可以证明这段时间她过得很不好。难到她遇见什么了?难道爱学轩真如记载中记载得那样邪门,她又怎会在几天之内变得如此苍白。
伟匆匆收拾了东西,赶了出去。紫欣自从来到这里就全身不安,好几次想转身离开,想到翠等人期盼的目光,使她还是没有选择离开。终于,她看到伟挺拔的身影从教室中走出来后,心中一阵悸动,脸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感觉发烧似的火热。
“你好,我叫紫欣,上次真的多谢你?”见到伟越来越近的身影,紫欣迎了上去。
“没什么的,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我们找个地方左下来慢慢聊吧!”伟从紫欣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主动的问道。
“啊~”紫欣吃惊的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她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事啊!紫欣这种可爱的表情,逗的他直想笑。
“你的眼神已告诉我了,走吧!”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伟带着紫欣离开了原地,2人来到学院的餐厅中,慢慢地聊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伟盯着紫欣的眼睛,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害怕,她究竟在怕什么?
“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们是朋友对吗?”紫欣涩涩地开口。“嗯,”伟点点头,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记得,开学的第一天,你好像对爱学轩很感冒,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紫欣紧张的问道。
爱学轩是学院中人人避而唯恐不及的话题,不是爱学轩本身具有什么恐怖的色彩,这学院中唯一的恐怖传说的发源地已被荒废了得实验大楼就紧挨着爱学轩,从而使爱学轩也带上了邪门,再档案的记录中,这宿舍也常常出事,所以这宿舍也被封闭了起来,不使用了。所以当紫欣问到他时,他才会感到吃惊,因为这宿舍邪门。不过这些毕竟只是记载,想不到事隔几日,紫欣居然会因这事来找他,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了。
原本他想拒绝回答,因为关于爱学轩这个宿舍的事绝不可以用愉快来形容,他觉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不应该知道这些。可是面对紫欣大而明白亮的眼睛,期待又着急的眼神,发现自己要拒绝也是件蛮困难的事。
“嗯,好吧!因为我和学生会的主席是好朋友,因此也有机会进入档案室,在记录中突然发现爱学轩经常有意外死亡的记录,就更加留心了。查了资料才知道,原来紧挨着爱学轩的实验楼不知什么原因被荒废了,荒废的同时,大家都说实验楼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每年总有一些人会在实验楼附近出事,也许是因为爱学轩紧挨实验楼,所以出事的大多都是住在爱学轩的人。所以爱学轩也成了凶险之地,直到几年前爱学轩停止使用后,情况才有所好转。”随后,伟向紫欣诉说他在学院记载中见到的那一件悬案。
“也许是10年前,也许更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时爱学轩里住着7位男生,不知是谁带回了一副颜色很漂亮的塔罗牌,但紧接着意外就发生了,他的尸体在实验楼前被发现。而后在整理遗物时,那副塔罗不停地被转手,也不停地有人死于非命,没有人能找到原因,时间久了,关于实验楼的传说也就这样出来了。”
“到了后来越来越严重,在实验楼中总能听到似有似无的歌声,好像是七七什么?我也记不清了……”说着说着,他发现紫欣的脸色一路惨白。他以为是自己吓着紫欣了,毕竟紫欣是个女孩,女孩一般对于这类恐怖的小道消息总是特别的感冒。因此未完的话也戛然中止。“怎么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啊……”一时之间他就变的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我没事。”紫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七七”之歌不就是萍与婷临死前曾呤唱过的吗?那么说,这个传说是真实的,萍和婷的死果然与那副血色塔罗有关,这学院果然存在这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深呼吸了几次,紫欣终于用小小地声音开口道:“能请你帮个忙吗?我想了解下关于实验楼的事,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真的很好奇,好好的实验楼怎么会被荒废的呢”
“咦。”伟不明白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怖之地,紫欣怎会如此感兴趣,还有她苍白的脸色,不要是她遇见了什么,可千万别是下一个受害者啊!祈祷她千万别拥有这副夺命的塔罗。只是他的祈祷好像稍晚了一步,紫欣不仅拥有血色塔罗,更是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
“好不好嘛,帮我打听一下吗?”紫欣见伟像是要拒绝的样子,不由地急了,伟前面就发现要拒绝紫欣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嗯,好,我帮你问问。”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真谢谢你啊!”紫欣活泼的个性又表露无疑。“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明天我帮忙问问,不管问到什么,我一定告诉你”他向紫欣做了个调皮的微笑。其实伟还想和紫欣继续聊聊,看看天色已不早了,而且她又住在那“是非之地”,真得不适宜太晚回去,只能明天再说了。
“嗯,谢谢!”2人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的聊着,紫欣也暂时忘记了恐惧和害怕,觉得伟能带给自己安全感。都说踏入大学的校园就会有一段精彩的人生,也是爱情发生的场所,紫欣不知道爱情是不是已悄悄地光顾自己,不过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伟,不像以前自己见到的那些男生,分外的讨厌和排斥。对于伟,总得自己还是很喜欢和他聊天的。
在宿舍门口,2人分手了,紫欣推开宿舍的门:“我告诉你们,我问到了,果然和血色塔罗有关,也与这学院有关。”突然发现宿舍中静得可怕,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咦,难道都不在吗?都去哪了。”突然发现梅横卧在地上,这可把紫欣吓了一跳,萍和婷的死就在眼前,她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如今梅就这样躺在了地上,怎么不使她触目惊心。紫欣小心翼翼地把她翻转身来,虽然梅双目紧闭,但呼吸均匀。紫欣总算放心了,梅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但为什么梅会突然间晕倒呢?
紫欣小心的把梅扶上了她自己的床位,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想要找出引起梅晕倒的最魁祸首,运气还真不错,在婷的身旁发现了那片血红,血红中端端正正的写着愚者,又一张血色塔罗回到了她们的身边。“哦,不……”紫欣同样目光迷离,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我们回来了,紫欣回来了吗?有问到什么吗?”老远就听到翠的声音,等翠和岚推门进来后,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显得有些沉重,她们把目光从紫欣身上移到躺在床上的梅,再从梅的身上移到了地上,那张血色塔罗是如此清晰可见,刚进来的几人,在见到又是一张血色塔罗出现时,都豁然变色。
七
梅那天因为课程比较少,所以早早地回到宿舍,空荡荡地宿舍显得格外的冷清,空气中的寂静也引起她心中一阵害怕。“没事,没事,紫欣和翠她们都去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也许很快会有结果了。不知道我们宿舍中哪位大小姐是扫把星降世,一进入这学院就诸多不顺。”她不停地给自己壮胆,但是害怕还是一阵一阵入侵。
从开学以来,莫名其妙的事一大堆,一件紧跟一件,先是紫欣莫名其妙的晕到被送回宿舍,随后就是她带回那副有着恐怖传说的血色塔罗,再是萍的自杀,婷的车祸,一件接着一件,唯一可以肯定的没有一件是愉快的。
梅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直烦躁不安,虽然她是这个宿舍中胆子较大的,同时也对那些鬼故事情有独钟,但毕竟自己遇到那些只有在书中才能见到的情景,自己也是无法接受的,这几天一直处于紧张害怕的情绪中。萍和婷的死状时常会在脑上浮现,而且翠的那套说词,也渐渐被接受,虽然自己根本不信,但萍和婷的死无一不指向与这副血色塔罗有关,使自己不得不信。
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过,如果在空荡的宿舍中,是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算了,不要去想了,今天她们会给自己答案的,还是快完成自己的功课比较要紧。”她自己把纷乱的思路丢在一边,翻出今天要完成的功课。
“咦,什么东西,怎么硬硬薄薄的”她翻看着自己的袖子,因为袖中有什么夹带着,弄得她很难受,终于在袖子中翻出一张血红的纸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她就觉得心跳加速,也许是因为她们都被这副血色塔罗给吓怕了,凡是血红的颜色都会害怕上半天。
心中不断地祈祷,一定不是血色塔罗,一定不是。双手颤抖着翻转了过来,血红的牌面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写着愚者,这是血色塔罗的第一张牌。“啊!”梅像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样把它摔到老远,双手抱胸紧惕地看着它,不知是什么使然,她又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被她摔落的血色塔罗,拾起它紧紧盯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副血色塔罗会阴魂不散地盯着每一个人,究竟她们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萍和婷的死难道还不够,要到什么时候死亡的阴影才会停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血色的牌面上有着英俊的少年,醉带着懒散得笑容,怀中怀抱着那条丧家之犬,嘴角的笑容越来上翘,冷冷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花,血色中少年的身影慢慢改变了形象,一头的长发,手捧着一堆厚厚地书,露出个狰狞的笑容。
“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下一个就是你”那首曾听过萍和婷呤唱过的歌和直钻入她的脑中。而看似像老师的年轻女子的脖子之处突然出现一道深深地伤口,鲜血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抬起白色的枯手指向她,而跟在她的身后赫然有着萍和婷的身影,2人混身是血的露出可怕的笑容,向她在招手,仿佛在迎接她的加入。
“啊~~~”梅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缓缓地向后倒去,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血色塔罗也随之飘落在地上。当紫欣推门的刹那,当大家的目光落在这张血色塔罗上时,都静静地盯着地上这张不详的血色塔罗,仿佛一时之间大家都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外面的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而爱学轩显得格外的沉寂,大家的心情可比天气要暗得多。
这一晚,爱学轩的所有人都没有睡踏实,其实从开学到现在,住在爱学轩的人没有一夜是睡的安稳的。熊猫眼是爱学轩独有的特色。
隔日,作为这个学院学生会主席—子龙,时时会去档案事看看,这日放学,他像往常一样到档案室,突然发现档案室有个熟悉的身影埋头在翻阅着什么,那是经常避开他的伟。伟的避开他也明白为什么,2人的疏远相信自己也明白原因,虽然他很珍惜这份友谊,可是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和伟的女朋友相爱,也知道肯定会对伟造成伤害。他很想和伟说对不起,可自己也明白这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自从伟知道了自己与他女朋友的感情后,一直避而不见。今日突然发现他的身影,使他感到很以外。
“伟,你来查东西吗?”他试探着和伟打着招呼,曾好几次试图和他解释,可换来的都是伟过激的情绪,可出乎意料的是今日的伟有些不同。失恋的痛苦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逢春时的阳光。
“是啊!我帮位朋友找点东西,对了,能帮我一下吗?”伟抬头询问着子龙。原本他应该恨子龙的,可如今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怪他。“你能帮我找一下有关学院中关于实验楼传说的资料吗?我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
听到伟说起这事,子龙打了个冷战:“不是吧,你在开玩笑吧!都说这实验楼邪门,没人敢碰,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的。作为朋友,听我一声劝吧,不要再碰。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要和这实验楼有任何交集。”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只是帮朋友查一查啊!你就帮个忙吧!”想到自己如果能找到有关实验楼的事,紫欣一定会很开心的,他发现自己很在乎紫欣的感受,她的一频一笑都能让他心动,想到这里,他嘴角露甜蜜的微笑。
“怎么,又谈恋爱了”观察了一段时间的子龙终于忍不住了,原本他不该问的,自己不该问这他的伤心处,可现在看到他甜蜜的微笑,自己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的了。
“你帮我找一下吧。”伟也不否认。算是默认吧!“好,我就帮你这一次。”子龙小心翼翼地打开角落中的那个抽屉,从中翻出一本比较成旧的本子,上面记载的就是关于实验楼的事。
伟发现每年总有人死于非命,而且大多与实验楼有关,实验楼早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凶楼,荒废多时。如果这世上当真存在怨魂怨鬼的话,那么这十年以来,不知积聚了多少了,怪不得实验楼周围有着淡淡的雾气。紫欣真不该住在爱学轩,她怎能住在这个宿舍呢?
伟更是从记载中发现去年那位出事的男孩留下的一张带血的纸张,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子龙介绍这那男孩临死前留下的警示,但时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手中紧紧抓着的这张纸条:塔高千丈必有根,罗雾星光夜已深。夺天造化鬼神工,命运多舛断肠人。唯美传说千千万,有喜有悲谁评定。怨女痴男难相会,消去乌云喜笑颜。
这纸条究竟想要说明的是什么?感觉上像是要告诉大家什么?也许只要能解出这诗句的意思。一切都将明白了。查到了自己想要关于实验楼的资料,伟立刻赶去找紫欣了。伟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紫欣,紫欣反复念着这首诗,可是还是想不明白,纸条中究竟要告诉大家什么?
紫欣把伟告诉她的关于实验楼的事告诉了,大家也琢磨了好久,缺始终不明白这诗要表达的意思,忙着研究的紫欣和岚完全没注意天色已接近漆黑,可梅却没回宿舍,直到岚问起,她们才发觉迟迟不见梅的身影。
“呀,梅去哪了,迟迟不见她的身影。”岚不由地有些担心。
“不好,快去找。”紫欣和翠同时想起梅这几日常常唱着那首奇怪的歌,也是萍和婷出事前唱过的,原本大家就非常的担心,如今又不见她的身影,更是担心,大家分兵分几路去找梅,可都无功而返。不一会,梅倒是回来了,只是大家发现她更加的不对劲,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仿佛向行尸走肉般,回到宿舍一句话也没说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位上,任由紫欣、翠叽叽喳喳地问话,及关心的语句,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要说回应了。梅究竟去过哪里,那个原本胆大的女孩怎么会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从梅发现那张血色塔罗,已有6天了,每天都处在精神恍惚中,时常会呤唱起那首奇怪的歌,自己也知道萍和婷曾在临死前呤唱起这首歌,而自己也常常在无意识中呤唱起这首歌,不觉害怕万分,怕自己步入她们的后尘。
萍和婷也是得到了那血色塔罗七天之后,纷纷死于非命。不知怎么回事,梅今日显得特别的烦闷,太阳的西下,天色渐渐地黑下来,经过那荒废的实验楼的梅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像有什么再牵引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实验楼。
实验楼还是一如既往阴森恐怖,空荡荡的走廊上时时回荡着呜呜的风声,像是谁在轻声的抽泣着,以及这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原本见到这些她都该亡命地逃离,这次不知是中了邪还是因为有什么力量牵至着她,不仅没有逃离此地,而且一步步地深入其中。终于她来到了最顶楼,在那扇破碎的窗前……
一身中装的的英俊少年面带着微笑走向她,飞扬的黑发,冷冷的眼眸,优雅的身姿,懒洋洋地样子,怀中抱着那条丧家犬。不管从那方面看,梅的目光被其深深的吸引,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
她就没细看一下,也没有仔细地回想一下,紫欣那副塔罗牌中的愚者和如今自己见到的是如此的相象。愚者牌面的意思是,虽然具有一副较为迟钝的样子,但却往往预示着可能发生的危险。
突然,和她面对面走来的少年,漂浮在她身前几厘米处,露出个最和善的微笑,随既那少年消失了,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的年轻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于,那次……那次在我手上的血色塔罗,见到的就是这个年轻女子,想到这,脚步后移,浑身颤抖了起来,祈祷这是幻影,一边朝后慢慢退去。
也许今日是诸神公休,没有听到她诚心的祈祷。眼前的年轻女子并没有消息,反而越来越清晰,她转动了下那僵硬的脖子。梅像着了魔般想伸手,却见原本头部的部位却消失了踪影,但她的身影并没有停下来,一步一步向她接近。“呵呵,呵呵……”更听到阴森恐怖的笑声在自己的周围回荡。
“啊~~”梅用尽所有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发出高分贝的喊声,这声音穿透这无尽的夜幕。可谁也没发现这被浓雾包围中的荒废的大楼中还有人存在。梅撑起最后的一丝力量向原地跑去,她要离开这里。
当她按原路往后退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先的门了,到处都是高高耸立的墙,自己就像被包围在一个箱子里,进退无路。“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这歌声向魔咒似的直钻进脑中。
那刺耳的声音使梅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不停地拍打着四周,手指不停地挖着墙,眼看那无头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双手更是不停的挖着。
“你以为逃得掉吗?没有人能逃开的。”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语气如这里的气氛一样阴森恐怖,她还可以感觉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那无头的女子已和她近在咫尺了。
梅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正如萍和婷一样,她们当时也一定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吧,就如自己现在一样
突然眼前的影像消失了,她发疯似地冲出实验楼,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宿舍,对于紫欣等人的关心,她不是没听到,相反她听得很清楚,也真实感到这种友谊的可贵,但自己还没从刚才的恐怖中恢复过来,想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隔日,梅早早地回到宿舍,今日一天她都无心听讲,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面对空荡荡的宿舍,那些恐怖的画面和奇怪的歌一遍一遍地出现在脑中。也许萍当时也像自己一样,感到极度的绝望,从而结束自己生命的吧!
也许结束生命并不可怕,也许反而是一种解脱。她想到了自杀,也许死她就能摆脱一切,包括这可怕的血色塔罗。自杀,当这两个字在心中围绕时,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奇妙之极的感觉。
忽然之间,她感到自杀并不是甚麽可怕的事,在那瞬间,感到自杀是和吃饭一样,是一件轻松之极,不妨一试再试的事!是自己能摆脱一切的最好方法,也是一种解脱的方法。
她目光转动,在离她不远的书桌上,果然发现一把闪着寒芒的水果刀,这刀是不是也可以用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呢?她是不是马上就能摆脱一切。梅的情形完全像是受着催眠,所产生的思想,都不是她自己的思想!所有的意识都像是被什么控制着。
熟悉梅的人很清楚她不可能自杀,她是个丰衣足食的女孩,一切都不用自己担心,要说被这恐惧吓倒了,这样说也许是可能的。但自杀也需要勇气的,胆子再大,恐怕她还不具备自杀的勇气。
看着书桌上的水果刀,她甚至不假思索,心中起了一种十分奇妙而不可思议的感觉,有坚定有力的手握住了刀柄,从没看到过她如此有力,握刀的手连一丝的颤抖都没有,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缓缓推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离死神越来越近了。
梅拿着手中的刀更近一步的推向自己,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刀在离她只有一毫米处停了下来,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刀正拚命地割着她自己的脖子!浓稠的鲜血如同浆一样地向外涌着,已将她的脸的下部,和她的右手,全部染成了那种难看的红色,但是她却毫无知觉,仍然不断地割着。而她面上,又带着奇诡之极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好似正在做一件令自己感到非常愉快的事。
梅是在自杀!这简直是绝不可能的事。她是一个典型的乐天派,相信天塌下来,也有长人顶着的那种人。她是那种什么也不愁的人,这种类型的人,如果会自杀,全世界所有的人,早就死光了。而等到伟送紫欣回这宿舍时,梅在自杀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就摆在了面前,由不得人不信。
紫欣从没想过自己会恋爱,天生讨厌男生的她居然会恋爱,而且爱情还来的如此的突然,使她措手不及,正如谁说过那样,你悄悄地走了,不带走半片云彩,正如我悄悄地来一样。没有打过一声招呼,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准备爱情就降临了。而且还在这特别的时期和伟相恋,明知道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一些令人无法解释的事,这时候不该相恋,也许会给别人带来恶运。可爱情是不需要理由地,也没有时间的限定的,更不是谁能随意控制的,不知不觉中,她和伟就相恋了,也许是一见钟情吧!
这日,伟把紫欣送回宿舍,在宿舍门前突然听到滴嗒滴嗒奇怪的声音,2人觉得很奇怪,推开宿舍的大门,却见到了使2人终身难忘的画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虽然紫欣知道梅最近有些不正常,也经常感到危机,萍和婷在见到血色塔罗7天之内就出事了,而梅发现了那张愚者也7天了,很害怕会出事,但绝想不到她会自杀,她是乐观的女孩,任何人都可能会有自杀的念头,唯独梅不会,她曾说过自杀的人是最傻的,而她绝不会做一个傻人。
然而,梅如今确确实实地在自杀,而且更是以这样坚决的方式在自杀,从没有人会见过有人会这样努力地切割着自己的喉咙的,而脸上还会带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在她人向后倒的瞬间,鲜血已洒满了一地,已成为浓浓的血浆。随着梅摔落的身躯,紫欣的双脚也开始发软,眼前发黑,失去知觉地向后倒去。同样瞪大了双眼,恐惧得张大嘴足以塞下一个馒头的伟及时扶住了紫欣,可这恐怖的场面却在脑中长留挥之不去。
“我们回来了。”伟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们的目光,原本伟出现在这里,她们并不感到意外,伟这几日常常送紫欣回来,用膝盖想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今天好像有些特别啊!伟站立的身影怎么有些僵硬,甚至还感觉到有点颤抖,而室内更有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在弥漫,跳过伟的身影,见到了晕倒的紫欣,随着目光的后移,回到宿舍的几人也见到了令人终身难忘的一面。
窗台前的的椅子上坐着了无气息的梅,瞪大的双眼注视着前方,而前方赫然就是被紫欣视为妖魔鬼怪的血色塔罗,梅的衣服全染成了红色,从脖子上还咕罗咕罗不断地冒出血泡,沿着脖子往下流,手臂、裤子无一不染成了红色,甚至是地面也是一片血红,慢慢地向着问外延伸,向她们站立的方向延伸。连地都被染成了红色,可见梅割得伤口有多深。
夜已深,梅的尸体也已被移走,虽然爱学轩里经过一番清洗,血迹也都清洗干净了。可爱学轩所有人的心情却异常地沉重。“塔高千丈必有根,罗雾星光夜已深。夺天造化鬼神工,命运多舛断肠人。唯美传说千千万,有喜有悲谁评定。怨女痴男难相会,消去乌云喜笑颜。”她们反反复复琢磨着这诗究竟要表达什么,也许只要解出这诗的含义,说不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可是一次一次的失望了,谁也看不出这诗里包含的意义。
而紫欣也只晕倒很短的一会时间,马上就醒过来了,虽然她知道梅突然之间看到“愚者”也感到危险已慢慢在逼近她,也知道伟告诉她的诗是关键,其中一定包含着秘密,只要能破解了这诗,一切都会解决,可是梅还是没能逃过,是不是爱学轩所有的人都已经陷进去了。
伟从紫欣醒来后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想给她力量,虽然说大家亲眼见到梅这种坚决的死法,害怕是一定的,但是看他的目光扫过爱学轩所有的人,每个人的脸上不仅带有害怕还有一种了然的恐惧,大家沉寂地令人害怕,就连紫欣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冷地,随后的几天更是对自己是避而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梅的自杀是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她用的方法过去激烈了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事,她的自杀和别人没有太多的关系,和紫欣更不会有关系,可为什么紫欣的态度全变了呢?她们整个宿舍也变得怪怪的。她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这宿舍难道真果记载得那样邪门吗?
其实紫欣从内心来说,她根本就不想和伟疏远,从来没一个男生让她动心,她一直紧闭的心房好不容易开启,没有人会带给她安全感,也没有一个男生能走进她的生活,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伟做到了,他的阳光,他的体贴,他的幽默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爱情来得如此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难舍难分,但如今她却要忍痛割舍这一段感情。自己还有同住在爱学轩的所有的人都已陷进去了,逃不逃得了谁也不知道,不能让伟也陷进来。虽然心中有着万般的不愿,看着伟天天在自己教室前苦苦的等待,电话一个接一个,她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得不承认爱情果然是甜蜜的。但是她不得不硬起心来,拒绝原本能拥有的爱情。每当按下拒绝接听的键后,她总是黯然神伤。
“你该告诉他的,看得出来你们是相爱的。”翠看着紫欣暗自神伤,就明白她心中真正的心声,不忍看着2人为情所困,好言地劝说着。
“你在开玩笑吧!这邪门的血色塔罗还会为我们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的。我们宿舍已有3个人出事了,我怕和我多接近的人会出事,要不是我带回那副要命的血色塔罗,要不是我好奇心作祟,捡回那副血色塔罗,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虽然萍、梅的自杀和婷的车祸看起来和自己都没关系,实际上是自己害死她们的。”
每每想到这,紫欣就万分的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好奇心就这么重,为什么当天夜里要走进这实验楼,又为什么要捡回这副该死的血色塔罗呢?眼泪不自觉地就往外流,原本紫欣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她的坚强可以与男孩媲美,可自从来到这学院,住进爱学轩,她就发现自己的泪腺无比的发达。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究竟是谁的错还是她们几人命中注定会这样,她也说不清,只能紧紧搂着紫欣,无声地安慰着她,对于紫欣的那一番诉说自己也无言反驳,因为紫欣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作为在玄学领域有着非凡成就的一代宗师的女儿,多多少少也掌握着玄学的东西。那副血色塔罗的确隐藏着强烈的怨念,而萍、婷和梅也的确是死于这股力量,可是就是自己无法破解。她很清楚这股力量还在膨胀,血色塔罗的诅咒还在继续,死亡的阴影仍笼罩在这宿舍。也许最后整个宿舍的人谁也无法逃开,也许紫欣的做法是对了,不应该再把伟拖进这旋涡。
就在她无声地安慰着哭泣的紫欣,而使秀的心情更糟,原本胆小又见识到诸多恐怖的事,心情已是糟糕到极点,又被紫欣与翠的对话带得心情更是低落,抬起头无意识地挥手想喝止2人正在继续的话题。突然被从袖中滑落的血红给吓回了所有的声音。
就像是有一双冰冷地手血红中伸来,将自己牢牢定住一般,使自己变得动弹不得,变的没有思想,没有声音,虽然她想叫,可听到的只有气体从咽喉冲出撕声。
引起她所有反应的根源就是从袖中滑落,正静静躺在地上的血色塔罗,那一片血色中有个小小的人影在晃动,感觉越变越大。来回的晃动,有个男人倒吊在树上,他的脸脸忽近忽远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怒瞪着的双眼,用愤怒的表情狠狠地瞪视着她,可嘴角边依然是那安祥的笑脸,随风飘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
渐渐地男人的脸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的女子的脸,手中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原本是张美丽的脸,却因倒吊在树上而变痛苦万分,再细看挂着的那个绳子,居然是人的肠子,肠子的一端紧紧绕在了树枝上,另一端就紧紧地扎住他的双脚,她的目光渐渐往下移,她见到的是空空的腹部,鲜红的血液早掩盖了一切的颜色。而腹中延伸出来的那一段肉色,一直延伸到他的双脚,延伸到树枝。
当秀看清倒挂在树上的那根细绳后,胃中的食物一阵阵的往上冲,她的身体一阵僵硬,眼睛也不停地睁大,睁大,再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了,许久,许久……“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直钻秀的耳膜。而拥有痛苦神情的女子也露出了微笑,仿佛在欢迎她的加入……
过度的恐惧使她变得一片空白,她多希望自己能马上失去了知觉,因为只有失去知觉,才能什么都不想,才能说服自己是幻觉,可上天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满足她,只能不断地看着那女子痛苦的神情在扩大。
血色塔罗自己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每一张她都有一定的印象,每张牌的牌面内容自己还是不会忘记的。
倒吊男,一位被倒吊在树上的青年,给人的印象是自我牺牲,肉体的毁灭。同样这也预示着死亡。秀不由地万分害怕。她清楚得记的萍也在死前抽到过死神,而后死神也跟随而来。而婷也在临死前看到过血色塔罗中出现的影象,当时婷只悄悄告诉过自己,当时自己还没怎么在意,而如今自己见到了象征肉体毁灭的倒吊男,那种恐怖就不是别人能体会的,唯一想到的就是死神在接近。
一种最原始冲动的声音总算冲出了喉间,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总算打断了紫欣轻声的哭泣声和翠无声的安慰以及岚楞楞发呆的神情,宿舍中另外3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其吸引,等大家朝秀看过去时,只见她身子缓缓的软倒,两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浑身大幅度的抖动着,随后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大家被秀的恐怖的叫声给吓住了,紫欣连眼泪都没擦干就赶到了秀的床边,见到秀毫无知觉的晕倒在床上,随着目光的四处搜寻,在秀的脚下不远处,一片血红静静地躺在那里,其余3人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目光盯着一片血红,谁也没勇气弯下腰去捡起那张静静躺在地上的血色塔罗。
那天,紫欣和翠回到宿舍后,就见到秀在往行李箱里塞着什么东西,2人大吃一惊。“小姐,你这是要干吗?”
秀头也不抬地仍旧整理着东西:“我要离开这里,回家住几天,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一闭眼就是梅自杀的情景,再下去我要疯掉的,我要换个环境好好静一静。”其实秀并没有把全部的事实告诉紫欣和翠,虽然紫欣她们也看到了倒吊男那张血色塔罗,但她们没有见到那女子的脸和印在自己脑中恐怖的画面。她们不会知道这几日她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一闭眼就是那女子痛苦的表情以及那条可怕的带子。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样,她也知道凡见到血色塔罗,7天之内就出事了,萍是如此,婷是如此,梅更是如此,不管是意外还是自杀,都没有“跨过”7天,明天就是她见到这张倒吊男后,7天中的最后一天了,不管自己会如何,她都不想再呆在这个宿舍中,她要逃避,能逃多远就多远,说不定离开这宿舍,也许会有奇迹也说不定的。
匆匆和紫欣、翠告别后,像逃难似的逃离了宿舍,回到自己的家中。而紫欣和翠也并没有阻止她的离开,在她们看来,也许秀的离开并不是坏事,虽然萍、婷、梅都没能脱离这七七之数,说不定她的离开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她能逃过七七之数。
秀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也许美美地睡上一觉,那些事都会远离她。其实她是个比较孤独的孩子,虽然居住在较偏僻的豪华公寓中,但她的父母已经常在国外,不见人影。原本和表哥及姨妈姨父同住,表哥考进了这所闻名的学院后,那天早上与表哥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表哥,从姨妈这里知道他住宿舍了。
可没多久就传来表哥死亡的消息,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表哥的死因。而姨妈姨父因伤心过度而搬出了这所屋子,这屋子里有许多表哥生前所用的东西,触景生情,姨妈姨父觉得自己不能在呆在这屋中了,所以急匆匆地搬离了,从此后秀再也没见过他们,变得更加孤独了。
自从她考进了那所闻名的学院后,自从认识了紫欣等人后,与她们成为了朋友后,她不再感到孤独,天天有那么多的姐妹陪着自己,同一宿舍,大家一起上学,住在同一屋檐下,大家经常在一起说说笑笑,把自己的趣事说出来大家分享。听翠讲那些真实地自己从不知道玄学方面的知识,这一切都使她感到满足,感到开心。她很珍惜大家的这一份感情,多希望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直到毕业,虽然在宿舍一直发生着令人感到恐惧的事,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想到过要告别宿舍,回到自己这个寂寞的家。可是这一次她是真得感触到恐惧,她已经听到死神的脚步声了,所以她选择逃回家。
回到家中,她就倒向床上,宿舍中发生的一切还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萍、婷以及梅的身影时常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她们在召唤着自己。那奇怪的歌声和倒吊女子的影象也不断在脑中回放。
原本房中就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这时她更感到阴森恐怖,寂寞害怕的感觉越加强烈了。“我应该赶快增添些声音了”她打开自己心爱的电脑,放了了一张自己平时最喜欢的CD,当音乐在屋中回荡,当黑幕中音乐的声音缓缓飘入黑暗中,她迭乱害怕的心也开始稍稍有些平静了下来。
转眼间已快接近12点的大关了。“哇,好晚了,已超过12点了,明早还要早起赶到学校呢?赶快关电脑睡觉。”
怎么搞得?电脑怎么会关不了呢?不管是CTRL+ALT+DELETE的热启动还是复位启动,甚至是强行关机,电脑像中了邪似的纹丝不动。秀实在无法,今日怎么那么霉啊!不,应该说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没顺过,一直处于紧张和恐惧中,自己究竟遇见什么了。
正当秀拼命地想着关机的方法,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好晕,眼前的也开始慢慢地变的模糊了起来,越来越模糊,她按了按太阳穴,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屏幕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越努力的看,头就晕得越厉害,像什么要撕裂她的头一般,刺痛一阵紧似一阵。
“呯”的一声清响,放在电脑上的双手突然感到一阵震动,她赶紧往屏幕上看去,只见屏幕也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震动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也许是磁性太大的关系吧,消消磁就会好的,她不停地按在屏幕下消磁的键,屏幕一次一次地抖动,可电脑仍旧无法关闭。
“天,今天电脑的磁性怎么这么大,连电脑都无法关机了”见消磁键一点作用也没有,电脑依旧无法关机,不停地抖动,她收回了按键的食指。打开电脑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点擦拭电脑的专用棉花,轻轻地从电脑的左上角,小心翼翼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慢慢地擦拭着。
看着洁白的棉花慢慢由白色变成了黑色:“果然灰尘众多啊!也难怪,好久没回家,好久没用电脑了,当然灰尘众多,会产生磁性,怪不得会关机也关不了。”突然她停下了手里所有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因为她看到暗黑色的棉花中居然出现了浅红色,不仅是棉花出现了红色,屏幕的颜色也在慢慢向红色转变……
九
此刻,正擦拭屏幕的棉花正停在中央。“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她极力地说服自己这是幻觉。她再次用左手再次重重地揉了一下眼睛,再定晴一看,手中的棉花已完全变成了深红色,鲜艳欲滴,慢慢流到了手上,她抬手一看,手上同样也是那种鲜红在流动。
再朝屏幕望去,屏幕的中央也出现了血红,而且越来越明显,红的妖艳。突然之间无止境的扩大,向四周飞散开来,手一松,鲜红的棉花掉落在地上。“不,不,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最近好像上天特喜欢和秀唱反调,那血红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演越烈。屏幕的中央,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撕裂一般,出现了好几道十字形的缺口,鲜血正以百米的速度在蔓延,渐渐整个屏幕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可鲜血还在不停外流。血,从屏幕中泄出,淌到了键盘上,白色的键盘也突然之间染成了血红色,但血并没有因此而停止,顺着键盘,流淌到了地上,并在地上不断地向秀站立的方向延伸,溅到了她的鞋上。一时之间,秀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害怕,忘记了逃跑,楞楞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她的眼球仍在转动的话,很难把她和活人联系起来。
这屋里本来就很静,现在静得更加恐怖,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那么的明显,那有规律有节奏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哦,不,那不是心跳声,那是屏幕,是电脑在运作,很有节奏的运动,是电脑屏幕上的鲜血一片一片往外涌的声音,是鲜血滴到键盘,滴到地上的声音。那血红的屏幕就像一颗跳动的心,在有规律的跳动着。这个住了那么多年的屋中,第一次发现这个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不像是在自己的家中,倒像是处在了地狱中。
秀楞楞地注视着鲜血的屏幕,任由眼前的一切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任由鲜血从自己的身边流过。
“天啊!怎么回这样。我究竟遇见了什么?”秀总算回过神来了,疯狂地挥舞着双手,想把这一切赶出自己的脑中,可眼前屏幕中鲜血疯狂的涌出,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喷得秀满脸满身是血,她身后的床,家具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使整个屋子充满了恐怖的气氛。
她疯狂地逃出了卧室,大口地喘着粗气,疯狂地跑进客厅,速速打开电视,把音量开到最大,想要借此忘记卧室中的恐怖,可电视屏幕中出现的不是该有的图象,而是不规则的雪花状,随后雪花状不停地跳动着。白色的雪花也慢慢转成了红色……
红色越来越扩大,在红色的屏幕中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倒吊的样子又使秀的大脑处于停机状态。原以为自己回到家中,原以为离开宿舍就能摆脱了这个恶梦,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自己依然没有摆脱这厄运。
血色的屏幕越来越扩大,滴滴嗒嗒地声音在电视上蔓延,最高的音量刺得她耳膜生痛。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倒吊着男孩出现在萍的视线中,男孩的脸已血肉模糊了,眼睛居然吊在眼眶之外,头皮开了一半,露出白色的脑浆,一条伸长的舌头半搭在嘴唇外。如果这样还能称之为脸的话,那这张脸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绝版。
他的两只手臂缓缓下垂,却看不见手掌,鲜血滴嗒滴嗒地往外流,只剩下一条大腿骨从裤角穿过,倒立着左右摇晃。从敞开的腹部中见到一条长长的肠子,一直延伸到脚底,紧紧地缠住他的唯一的一条腿,使他头下脚上地倒吊在哪里,身子也随之左右晃动。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在一动一动,一种低沉而阴森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小妹,别怕,我是你表哥啊!”
秀早已失去了一切的的思考能力,不要说思考的能力,甚至连移动和说话的能力也不存在。脑中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最近见恐怖的形象见得多了,明早大家就会发现一具因心脏剧动超过承受范围而死亡的尸体了。或者说她从开学以来见多了恐怖的场面,对恐怖的感觉早已麻木,只是像一具木偶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总算理智还没完全吞没她,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中终于找到了自己表哥的轮廓。“不可能,不可能,表哥已死了。”她拼命地晃着脑袋,想把这一切统统从脑中赶走,也许是自己累了,也许睡上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已死的表哥出现,什么宿舍中的姐妹陆续死亡,什么神秘的血色塔罗,一切都不存在。
“表妹,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象我当初一样,陷进了这场诅咒中。走,走得越远越好,马上走”屏幕中传来表哥着急的声音,彻底粉碎了秀的天真想法。
“你……你……是人是鬼……你……你……究竟是什么”秀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你别管我是什么,走,马上走,离开这城市,说不定你还能逃过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真正的死因是因为那副血色塔罗。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在无意间更得到了一副令人爱不释手的塔罗牌,很快恶运也开始了。”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副被丢弃的血色塔罗是催命的符咒,我更千不该万不该捡回那副血色塔罗。后来才知道关于这副血色塔罗的传说,凡得到这副塔罗牌,凡拥有它的人必死。”
“那幢实验楼绝对名副其实的禁地,那副血色塔罗也是催命符。我一直深深后悔当时的无知,明知道自己将逃不开最后的命运。在最后的时刻,我留下一首诗来警示后人,希望悲剧不要再发生。可这几年来,正真解开这诗句的人几乎为零,悲剧却一直在发生,我一直内疚着也一直担心着。”原来紫欣了解到的那首诗是秀的表哥临死前留下的。但是有什么用,依然无人能解开诗迷,自己依然同表哥一样无意的陷进去。
“没想到,几年以后,你居然也会在无意中接触到这血色塔罗,我没时间了,听我说,走,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城市,越远越好。”
血红的身影在渐渐变谈,最终消失。秀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表哥是死于意外,从没想过表哥的死另有隐情,这次他突然现身究竟是为什么?是真是假,是梦是幻,是来指点迷津,还是……
等秀再次回到了电脑前,这时电脑也恢复了正常,血迹都不见了踪影,就像先前的种种只是幻影,可表哥的话深深地印在了自己脑中,也因为这些话,使她睡意全消,孤独地也一人坐在电脑前挑灯书写,把记忆中的话慢慢地记录下来。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情景太恐怖了,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如今电脑也已恢复了正常,突然听到沉沉地脚步声传来,使她的心又悬了起来,随着脚步声的越近,她心里越慌张,在这偏僻地公寓中,在如此安静的屋里,突然出现陌声的脚步声,对一个花季般的少女来说绝对是胆量的挑战。卡嚓,转动门把的声音传来。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一双擦得光亮的黑皮鞋先一步踏进了房间,随后身影也随之闪进了房间,脸上密密密麻麻的长满不在乎了红疤,大多数已流出了脓,最唇肿得两边都开了缝,畸形的下巴高高地翘起,在黑亮的皮鞋上方,两只腿向内凹成括号,形成内八字的形状。随着眼光的上移,手上有几处皮肤青紫青紫的,好像发霉的绿苔。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0: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一个单身女孩出现了陌生男子,用膝盖想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秀一手按在电话上,可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动作,那畸形的男人在她的肩部给了她重重地一击,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随后是冰冷的黑暗。留在她脑中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这个变态杀人狂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显然她已从他的外形中认出了他究竟是谁,不过这个认知带给她的是却无尽的恐惧。
封闭似的学院生活的确使秀和外界接触不多,不接触并不等于完全不知道,最近新闻报纸中出现的恐怖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的,警方更细致的对其所犯的罪行以及形象有细致的描绘,那张真人照也到处招贴,更出大价钱悬赏提供线索的市民,警方也在为到目前还没抓获此人而烦恼,再三的提醒着市民小心。
可没想到,最近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接二连三地碰上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事,自己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说句玩笑话,如果去买彩票,头奖非她莫属。
在学院中一直陷入害怕和恐惧中,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难得一次她才回好久不回的自己的家中,居然会遇上变态杀人狂魔,难道自己的生命真的已走到头,难道自己真得无法脱出这七七之数吗?
原本以为只要离开学院,也许能躲过这注定的归宿。现在发觉是自己错了,错在了太自信,错在了低估了这股看不见的力量,低估了这血色塔罗的能量,不管你往哪逃,也不管你在不在学院,一旦陷入其中的话谁都无路可逃。
当她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她试图转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点,根本连动的可能都没有,她拼命地转动自己的眼珠,试图把视力变得清晰起来。在她N次的努力下,终于她的视力恢复了正常,她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地床上,如果这也算是躺在床上的话。因为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电线困着,牢牢地固定在床沿上,人也成十字形地被牢牢地固定着,嘴里被胶带裹住,使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的眼光往下移,只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一点掩饰地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天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恐惧和害怕占据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刺耳的尖叫直冲喉间,怎奈嘴被牢牢地封着只发出那“晤,晤”的声响。
而那个丑陋的男人正坐在她的床边,用灼热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来回的扫视,自己就这样无奈地完全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毫无掩饰。那丑陋的男人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似的全神贯注,象是对“作品”表现出无比的满意。她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拼命地挣扎着,当然她的动作也终于使那丑陋的男人收回了在她身上扫视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眼。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但却没有开口。仿佛对自己这种绝望的眼神无比的欣赏,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秀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了,脑中不断出现对于那杀人狂魔所做得事,每一件都令人发指。不管是新闻还是报纸,都隐藏了太多的东西。真正碰上了才知道,他做的事是令人发指到何种的地步。满脑子都是关于这杀人狂魔的消息。
记得最早的受害者是一位女性,她在海边游泳时,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掐灭了最后的生命之火,第二天,那女性的尸体在海边给找到了,她的眼睛永久地不见了,在她的腿间用鲜血写下了:杀。
第二个受害者是个船员,他的尸体在船上被发现,当时发现他尸体的人在见到他时因恐惧而发疯。因为这尸体实在是太恐怖了,凶手完全剥落了他的脸皮。唯一能知道是同一个人所为的是,在尸体上同样留下了:杀
记得当时自己还和紫欣等人说起过,曾说起的话句句就在眼前,如今自己就面对着这个杀人狂魔,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为他的目标,不知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好啊!想必你一定知道我吧!”那男人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的声音是如此细致动听,但对于萍来说,无疑比死亡的宣判书还来得可怕,比捆住她的电线还来的锋利。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好吧,让我慢慢告诉你吧!”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国王,我是主宰者,我只给答案,不提问,所以你不用回答,只要静静地听着。”
“你很幸运,你是走进阳光的人,可有些人不行,有些注定是处在黑暗中的,因为注定,所以我无能为力。”也许是说到伤心处,那男人在她面前嚎淘大哭。
“我不是幸运的人,自从进了天府学院后,幸运就和自己绝缘。恐惧倒成了跟着自己的朋友,与自己形影不离。”秀在心中不停地呐喊,只可惜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心声。
而刚还流着泪的杀人狂魔,所有的眼泪在一瞬间消失,脸上现出了个狠毒地神情:“我也曾呼喊过,也曾试图走出黑暗,可却被无情地扼杀,我没有得到怜惜,所以心狠手辣,我没有得到原谅,所以决不宽恕,我没有拥有幸福,所以我要让拥有幸福的人永无宁日。所以,杀……”
随着话音刚落,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把医用的手术刀,在秀的眼前晃动,冰冷的刀柄贴着她的脸庞划过,然后是她的身体,慢慢地往下身而去。
手拿着手术刀的杀人狂魔全身处在了亢奋的状态,眼中闪出赫人的光辉:“别怕,你马上就能见到了,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乐趣的,从这到这,血就会从这里出来,你不会知道颜色有多鲜艳,你会喜欢的,我保证,宝贝。”边说这,刀柄轻轻地在秀的脸上,上半身,下半身,一点点的往下滑。
“好像缺了些什么,哦,对了,是镜子,这么完美的时刻,你怎能看不见。”他从自己的风衣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镜子竖在了萍得面前,使她能清晰地看到镜中的景象,那个苍白如死人般的脸清晰地出现在镜中。
“这样好多了,我们开始吧,宝贝,你也等不及了吧!准备好了吗?”他高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对准了秀,虽然她拼命地摇头,眼中的恐惧和乞求毫无遗漏地出现在镜中,但却无济于事。
“别这样,我发誓很快就会好的,你很快就会感到快乐的。我发誓。”随着刀尖离她越来越近,秀紧紧地闭起了双眼,她实在没有勇气再睁开眼睛了,她已感觉到刀尖的冰冷。突然脸颊一阵剧痛,一阵湿露露随这脸颊往下流。
“看,多漂亮啊!,颜色多鲜艳,宝贝,快看啊!”那兴奋地颤抖地声音传来,秀知道他已经在动手了,不用睁眼都知道那男人机械似的动作,抬手,刺下,鲜血已流满了她的全身,感觉也早已麻木了。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仍然活着,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浑身剧痛无比,但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无数的鲜血从她身上涌出,当她的血液慢慢淌尽,慢慢凝固,寒意占据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别了朋友,别了同学,别了亲人,别了……”
当她的眼前终于沦陷在一片黑暗中,当一切归于沉寂时,秀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处在人间还是地狱。
十
第二天一早,天气显得特别的压抑,紫欣、翠、岚三人虽然早早地来到了课堂,虽然她们用万分的精神,努力的听讲,俨然像是要做个好学生,可偏骗3人都心不在焉,讲师说得每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眼睛不断地注视着原本应该秀做的空位。秀昨天的离开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发来。而今又迟迟未到,真害怕她会出事,虽然她们很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宁愿相信她只是睡过头了,但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大半天要过去了,可还没见到秀的踪影,那份着急和不安越加强烈了。
“翠,你认识秀的家吗?我们去看看好吗?我眼皮跳得厉害,好怕会出事啊!”紫欣真的是担心不已。
“嗯,我有她地址,等放学后我们去看看,我也担心。说实话,我不知道昨天她的离开是不是对,我偷偷帮她算了一褂,褂象显示是大凶之兆而且是无法破解的大凶,我也好胆心。”同样翠也万分的胆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紫欣和翠结伴准备去秀的家中看看,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整天都不见她来学院,这有点反常啊!爱好学习的她一般不会缺课的。而岚因为社团有活动而没能和她们同行。
一路上,翠和紫欣谁也没有说话,心情都有些沉重,那是有什么要发生的先兆,好不容易赶到了秀的家,却发现她家房门大开,这使2人吃了一惊,加快步伐冲进了屋里,四处搜寻着身影。
在卧室门前,2人同时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2人暗叫不好,可是谁也没勇气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她们都怕推开门之后,见到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是福推不开,是祸躲不了。”总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吧!不知道紫欣和翠是不是心有灵犀,反正2人同时伸手,轻轻推开那扇不算重的门,但此时对她们来说却有千斤重。
虽然紫欣和翠从开学以来见到的恐怖景象也不算少了,浓重的血腥味也不是第一次闻到,可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强烈,带给她们这视觉上的震撼。,使她们一下子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OH,MYGOD”紫欣和翠一踏进秀的卧室,同时觉得头晕目玄,双脚发软。我们这是在人间还是地狱,2人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陷了下去,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一阵难忍的刺痛传遍全身,痛得自己连眼泪都流出来。天哪这不是做梦。
那么她们究竟见到什么了?见到秀静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而倘大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单被染成了鲜红色,双腿成八字的软软的垂在那里,原本是身体的一部分全独自分家,雪白的皮肤上横一条竖一条深深地血印,外翻的皮肉毫无掩盖地暴露在外,条条刀伤深彻见骨。血液深深地凝固。“凌迟”这是紫欣和翠找到的唯一的形容词来形容秀如今的模样。,想不到这个只有在古文中读到的那种刑罚的词语,自己有幸会在今生见到。还有秀那瞪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空洞又无神,脸部僵硬的肌肉,不难看出当时她是处于怎样的惊恐中。
因为在倘大的卧室中,她们找不到属于人间的东西,怎不使她们有掉入地狱的错觉。紫欣清楚地记得,自己好像前几天刚在新闻中看到过杀人狂魔的消息,也知道警方提醒市民要多加小心,秀想要摆脱宿舍中死亡的阴影,而回到她许久不住的家,想不到却陷入了另一场杀劫,她的运气也好得离谱了吧!整个城市的人口何止几万,唯独她会成为杀人狂魔的目标。是原本就该如此,她依然没逃脱血色塔罗带来的死亡的诅咒,还是她的运气别人好上一点,无意中成为了杀人狂魔的目标。
紫欣和翠终于抵受不住卧室的血腥,冲出屋子,靠在路边大口的呕吐了起来,从来没有感到过空气是这么的清新,2人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快报警”总算翠够冷静,没有把正事给忘了。
吐的一塌糊涂的紫欣颤抖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好不容易才拨通了报警的电话:“喂,我是XX,我在……这里……发现……”原本只要几分钟就能把事情给说清楚的几句话,而紫欣却在电话中说了将近半小时,对方才刚刚听懂她在说什么?打完了电话,紫欣与翠搀扶着仍旧回到屋里,等待警方来处理。但谁也没勇气再推开那扇通往“地狱”的门。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11-2008 11: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杀人狂魔的影响巨大,警方很快就派人来了,一到这里立刻把四周封锁了起来,踏进出事的那个屋子就见2个女孩互相挨着瑟瑟发抖。很快现场勘察完毕,秀的尸体也被车了出来,暂且算个完整的尸体吧!从紫欣和翠的身前经过,出乎意料的是,连那现勘察现场的警员个个都脸色惨白,反胃不已。而紫欣和翠除了一直没停的眼泪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其实并不是她们没有反应,而是她们早已因恐惧变得麻木了,肠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已呕吐一空,连苦水都已吐尽,现在她们除了麻木以外,已找不出第二个表情了。
警民合作,紫欣和翠理所当然地被请进了警局配合工作了,恐怕今晚她们是回不了宿舍了。岚虽然没有和她们同去,但也一直担心着,甚至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连课外的活动她都无精打彩的,期盼早早结束。
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她心跳的更加厉害,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空空荡荡地宿舍中突然感到有些阴森,仿佛随时有吞噬灵魂的恶魔出现。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完全不信这世界上存在着未知的力量。然而从开学以来,她发现自己的这种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得被击垮。最先,萍的自杀,婷的车祸,仿佛每个人都与这副邪门的血色塔罗有关,如果是一人在抽到血色塔罗,随即死亡是巧合,那么接二连三在见到血色塔罗,死亡接踵而来。不论是死于意外还是自杀,凡拿到过血色塔罗的人,没有人能走出这七七之数,恐怕秀现在也凶多吉少吧!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么这巧合也巧得离谱了吧!她渐渐接受了翠的那种说法,或许真有自己未知的因素存在着。
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宿舍带给她太多的恐惧,她突然很害怕一个人呆在宿舍中,总觉得这里阴森森地。而紫欣与翠去找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一人也不敢再呆宿舍独自休息,悄悄的离开宿舍来到学院后的后山散步。
后山一直是那些情侣的最佳选择,那里假山环绕,当中一条人工河流静静地流淌着。四周树木茂盛,难怪这里成为了情侣们的常来之所。夜已深,那些“鸟儿”也已归巢。只有岚心血来潮地走在那条林阴小道上,沿着河流慢慢的走动,从河面上吹来阵阵凉爽的风,像母亲关怀的手轻拂她的秀发,一切都静得安祥,原本烦躁不安地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就是现在的写照吧!
可好景不长,就在她慢慢走过河流的尽头就要往回走的时候,河面突然泛起了波澜,定晴朝河面一看,清澈的河面不仅有着她的倒影,在她的背后更有着血红的身影,长发遮面,看不清原由的面容,不过从身材看应该是年轻女子,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岚豁然转身,与身后的身影来了个面贴面,一股浓重的腐尸味直冲她的脑际,那手捧着书本的双手也慢慢抬了起来,牢牢地把她固定在原地,岚清楚地看到那年轻女子的双手上有红红地令人恶心的尸斑在蠕动,岚一阵反胃。
凑巧,微风也在这时来凑热闹,吹开了那女子的长发。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只见她朱唇轻启,一连串的歌声就从她的玉唇中吐出:“实验楼顶雾迷惘,塔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那首奇怪的歌从口中吐出时,心跳得更加厉害。随着歌声的越来越高昂,眼前的形象也在发生着变化,原本狰狞得脸更加狰狞,伸出枯枯的手臂向前伸展,一步一步地走向河中心,身体缓缓地往下沉,对这岚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岚只觉头皮发麻,仿佛置身冰窟。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当岚再次恢复知觉时,满天的星空已慢慢退却了颜色,天空也有着一丝泛白,岚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露天之下躺了一夜,看着平静流淌的河水,很难想象昨晚会出现如此恐怖的一幕,她飞快地逃回宿舍,紫欣和翠依然没有回宿舍,岚大口的喘着粗气,在不经意间抖动下,从衣服中滑落一张血色塔罗,她一下子傻在了当场。萍、婷、梅都是得到血色塔罗,在七天之内死于非命,那血色塔罗早已成了预示死亡的催命符,如今催命符在自己的手上,怎不使她胆战心惊。
她用颤抖的手,拾起滑落在地面的血色塔罗,翻转身来,一个很可爱的天使的正孤独地处在血红色的牌面中央,展开的洁白翅膀,下半身处在了河流中,缓缓下沉。节制,这是那张血色塔罗的名字,超越了这个节制,任何东西都不会保持平衡,连高高在上的天使也不例外,会沉没。
在孤独的时候更会感到害怕,在空荡荡地宿舍中突然之见,从身上滑落预示死亡的血色塔罗,那种发自内心的颤抖可想而知,她终于明白萍她们当时的绝望和震撼,深深体会到什么是恐惧。血色塔罗的阴冷通过手指传遍全身,连同这个宿舍都觉得异常的阴森。
害怕恐惧的情绪是需要得到释放的,岚需要有人听她倾诉,唯一想到的就是紫欣和翠,拨通了紫欣的电话,带着严重的哭腔准备向她叙述又有一张恐怖的血色塔罗回来了。还不等她开口,从电话传来同样沙哑并且颤抖地嗓音:“喂,哪位?”
听到紫欣的沙哑的声音,原本一吐为快的话也暂时收了回来,原本想要告知血色塔罗的事也被她缓缓吞入肚里:“我是岚,你们怎么了,秀怎么了,声音怎么会那么沙哑,你们现在在哪里,天已亮了,你们还来不来上课啊!要我帮忙请假吗?”
“哦,是岚啊!我们现在在警局,秀被杀害了,我们正在配合工作,可能回学院要晚了,你帮忙请假吧!奇怪,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哭过的样子?”紫欣从电话中听出岚语带哭音,难道是害怕吗?
“没什么,我只是着凉,感冒了,所以有点鼻音,我帮你们请假吧,挂了。”紫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想说些什么,可电话中只传来嘟嘟的声音,证明岚已把电话挂断了。紫欣不仅摇摇头,虽然没发现岚有什么不同,但心中却有一种不安在流动。
总算,经过一夜的努力,警民配合的工作也搞一段落,紫欣和翠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恐惧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如果她们这样蒙头就睡就能把一切都忘了的话,她们宁愿一睡不起。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也不可能如此,只要她们一闭眼,萍和梅的自杀,婷和秀的意外像紧固咒似地紧紧围绕着她们,成了她们无法摆脱的魔咒。
窗台的血色塔罗并没有消失,魔咒还在收紧,恶运还在继续,从捡回血色塔罗后,原本宿舍中的7人已有4人出事了,每人的出事前总会拿到那预示死亡的血色塔罗。如今就只剩下岚、翠和自己了,血色塔罗没有消失,那就表明死亡的阴影并没有远离,一切都没有完结。下一个会是谁,是岚,是翠还是自己,谁都没有答案,虽然她们试图想找出原因,而留下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除了那首还未看透意思的诗,她们什么也不知道。而死亡仍旧在一个接一个。紫欣不仅万分的后悔,如果不是她捡回那副“该死”的血色塔罗,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虽然萍和梅的自杀,婷和秀的意外看上去和自己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实际上是自己害死她们的。但后悔来得太迟,这世上不会有后悔药可买,也没有重新选择的余地。一切的一切都已太迟太迟,自己连同和自己同住一个宿舍的人无一避免的陷了进去。
回到宿舍补眠的2人谁也没睡踏实,没多久的时间就从睡梦中吓醒,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不仅摆脱不了死亡,而且还有疯掉的可能。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对了,那首诗,那就是所有的关键。
翠也在一旁积极的摆弄着自己的宝贝,萍她们的死是死于怨魂,这一点已经是毋须质疑了,她比别人更清楚血色塔罗的威力,从小结触过玄学的她,感觉到那深深的怨念,摆弄着自己身边仅留下的驱鬼符咒,虽然她的能力有限,也最恨玄学方面的东西,但事情已走到了这一步,宿舍中不断有人死亡,而下一个不知又是谁,所以她一定要驱散隐藏着的怨念。作为玄学的一代宗师的女儿,深深后悔当时自己如此的排斥。如果曾经不是那么排斥,如果有父亲功力的三分之一,说不定现在不会这么无助,不会看着悲剧的发生而束手无策。
父亲果然有先见之明,送她远离玄学的范围,送她来这学院之前和她说过,你既然选择离开,不想和玄学有联系,你这次进入住宿制大学后,以后就再也不会与玄学再发生联系。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时后悔啊!父亲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回响,记得当时自己是如此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后悔,像关在笼子里的鸟放出笼,获得自由般心情大好。事隔不多久,一个月都还不到,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当时如此的排斥,连最好的朋友—萍和那些室友死在面前都无能为力。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把从父亲这学到的那些熟悉一下,说不定最后能派上用处,能阻止悲剧进一步扩大,不过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只是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她独自在一旁卜褂研究,研究一下吉凶如何,可是卜出来的褂一片模糊,乱褂一个。连自己都身陷其中,又怎能算的出呢?
翠在一边加紧恶补着过去知道的知识,而紫欣也没有闲着,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沉思着什么?突然间,她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笔和纸,沙沙,沙沙地写着些什么?“塔高千丈必有根,罗雾星光夜已深。夺天造化鬼神工,命运多舛断肠人。唯美传说千千万,有喜有悲谁评定。怨女痴男难相会,消去乌云喜笑颜。”她把那首看似关键的诗完完整整的书写在纸上,一条一条的分开。
紫欣像中了邪似的反复念颂者,仿佛要吃了它似的,绞尽脑汁地想从中知道些什么?看着一行行清晰的字,却始终抓不住头绪“什么塔高千丈必有根,罗雾星光夜已深,究竟要说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明说,非要弄的如此神神秘秘吗?”一边抱怨着,另一只手拿着笔无意识的画着圈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居然把每一行的第一个字圈了出来,也是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给圈了出了。
也许是看累了,正准备把那纸张丢掉,目光溜过圈着的字,突然眼前一亮,把圈着的字轻轻地念了出来:“塔罗夺命,唯有怨消”天啊!我找到了。紫欣一下子兴奋得像个小孩似的,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变得活力百倍,招呼着翠:“翠,快来,快来,我发现了……”
十一
正专心研究着自己那些“宝贝”的翠被吓了一跳,不管自己手里未完的事做完,赶紧赶到紫欣身边,伸头看着紫欣手指着那个被皱得不行的破纸,看着吃惊得张大的嘴,脸上满是兴奋的紫欣。翠也凑近脑袋看了一看,在紫欣要她看的纸上,除了乱七八糟划出了圈来,别的什么也没有。
“你按着我圈的字念念看。”紫欣示意翠把每句的第一个词念一下。翠按紫欣所说的把这诗的意见念了出来:“塔罗夺命,唯有怨消”消怨,对。说得不错,怨消的确就能化解一切。可是引起怨念的源头是什么呢?
虽然早诗句给出了她们明确的答案,可是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她们并不知道怨念是什么,曾在这学院发生过什么?唯一知道的和那荒废的实验楼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曾在那里发生过什么?虽然学院的档案中没有资料可查,她们就不信没人知道,那些在学院工作久的员工,一定会知道些什么的?对了,上次有位老伯不是告诉她们这实验楼邪门吗?而且看他的样子,也像是这个学院的元老了,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随后的几天中,紫欣和翠有着一些了然,也有着一点兴奋,因为她们觉得离真相,离摆脱这恶运越来越近了。而岚与紫欣、翠的兴奋截然相反,她一直处在了惶恐和不安中,本来就冷冷清清的宿舍越加显得阴森无力,各怀心事的3人明显说话也少了,每个夜晚总是在安静中渡过,看似如此平静的夜晚,令人想起一句古老的名言:“暴风雨前的宁静”开学以后,如此的平静还是第一次,怎不使人感到宁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紫欣和翠这几日常常早退,在学院的每个角落到处乱钻,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不,每天不等放学就见不到紫欣和翠的身影了。
天快黑的时候,在学院逛了一圈的紫欣,又没有找到上次的那位老伯,拖着疲惫的身驱和酸痛地双脚回到宿舍,“有没有搞错啊!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这还说得过去,可就在这一个小小的学院中,想找一个人都这么难,真怀疑上天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连找个人都那么难。”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