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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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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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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天亮了,阿輝看著一直枯坐的曾一凡,一縷陽光恰好照在他堅毅的臉龐,平添了一種神圣,
“這家伙真有點本事。”阿輝這樣想到,心里居然對他產生了一些敬佩。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干?”
“讓兇手認罪!”曾一凡堅定的說。
“你知道兇手是誰?”
“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張總?”
“是啊,是我們老總。”
“是不是還有一個老周?”
“對呀?你怎么知道的?”阿輝有些好奇。
“是秦菲告訴我的,而且,他們兩人就是殺死她的兇手。”曾一凡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什么?那女鬼什么時候告訴你的?”阿輝感到不可思議。
“呵呵!”曾一凡笑道:“你看:張儀韞璧行,總角隱回廊。殺人時陰短,我哉泉路長。老崖雙屐冷,周虱落琴床。幫雨南宮夜,兇在果園坊。秦菲想告訴我們什么?”
阿輝認真想了想:“這是告訴我們她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殺害的,兇手一定藏在一個叫果園坊的地方。”
曾一凡仰天大笑,幾乎樂不可支:“我們雖然學的是理工科,但也絕不能放棄基本的文學修養。看來這秦菲很有些文學功底,她是用藏頭詩的辦法告訴了我們一切真相:張總殺我,老周幫兇。”
“哦!”阿輝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原來如此。”
曾一凡囑咐道:“待會兒他們都來上班了,你把老周叫到張總辦公室。我們來一個三堂會審!”
“你有什么事?”張總皺著眉頭,浮腫的眼睛顯示出昨晚過度的夜生活。
這時,阿輝帶著老周進來了。
“張總,您找我?”老周畢恭畢敬的問道。
“我找你?沒有啊?”
“什么?”老周回過頭惱怒的看著阿輝:“你為什么騙我?”
“阿輝,你干什么?”張總威嚴的盯著阿輝。
“你別問他,是我讓他這么干的。”曾一凡冷冷的說。
“你是誰?到底在做什么?”張總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我想跟你們討論一下秦菲的事情。”曾一凡不慍不火的說道。
老周的臉霎時變白了,張總努力保持著鎮定:“我沒有什么好跟你討論的。現在你給我出去!”
“你們殺死了秦菲,就想這么算了?”曾一凡依然不緊不慢。
老周哆嗦著嘴唇:“你……你想怎么樣?”
張總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你血口噴人,再胡鬧,我叫保安轟你們出去!”說著,伸手就要拔電話。
阿輝搶上一步,按住了電話機,怒視著張總。
“阿輝,你讓他打電話叫保安上來,我們也好多幾個人證。”曾一凡慢吞吞的跺到書柜旁邊,欣賞著那排豪華寬大的書架:“張總,你的大書架裝修得不錯,才裝過不久吧?”
老周臉色大變,拔腿便沖出辦公室,阿輝立時追了出去。
房間就只剩下張總和曾一凡。
張總頹然放下電話:“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殺死秦菲。”曾一凡冷靜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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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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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豪華的總經理辦公室死一片的冷寂,張總狠狠的抓扯自己的頭發,兩眼充血,絕望的望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
半響,張總長嘆一聲:“我們其實不想殺人。”說著咬了咬牙:“但是,秦菲這丫頭實在太過分了。”
“我們這家公司其實生意并不很好,我也很著急,到處想辦法。后來通過關系認識了市里一位官員,幾次接觸以后,我這里就成了這位官員洗錢的地方。”
“洗錢?”做為一個加入公務員隊伍還不久的年輕人,曾一凡的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
張總苦笑一聲:“一些官員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錢款,必須得通過一些渠道把錢洗白。而我,就擁有這些渠道,于是我們就各取所需。”
“我明白了!”曾一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秦菲是公司財務,她發現了這些秘密,所以你們就殺她滅口!”
張總沉重的搖搖頭:“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這些秘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可以這么說,她也是我們的一份子。開始,大家合作倒也愉快,她也本本份份的拿取自己那一份。”
說到這里,張總憤憤的用拳頭猛力砸向寫字臺:“后來,這丫頭胃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用揭發來威脅我們,我們一開始百般忍讓,可是越是忍讓,她的胃口就越大,我們最后忍無可忍……”
“于是你就伙同老周殺了她,然后借口裝修,把她的尸體用水泥封固在墻里,又在這面墻前裝了個大書柜!”曾一凡激憤的說道。
“是!”張總頹喪的埋下頭:“不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秦菲的冤魂告訴了我一切!”曾一凡冷冷的回答。
“呵呵,哈哈!”張總狂笑:“胡扯!這世上哪里有什么冤魂!你老實說,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曾一凡冷笑:“我只要你投案自首,把那個幕后的官員抖露出來。”
張總拉開抽屜,取出一支小巧玲瓏的手槍,兇相畢露:“你做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曾一凡大笑:“我早就知道你會狗急跳墻,想殺我滅口?沒那么容易,我早就報了警,現在警察應該到了,想必你那個同伙老周已經被逮捕了吧!”
此刻,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嘩,阿輝帶著幾名警察闖了進來。
張總歇斯底里的狂笑著,一步躍上窗臺:“你們永遠都不會從我嘴里知道那個幕后官員到底是誰?”說罷,縱身跳了下去。
曾一凡措手不及,連連跺腳:“阿輝,抓住老周了吧!”
阿輝垂頭喪氣:“抓是抓住了,不過這家伙早有準備,服毒自殺了。”
那個幕后官員到底是誰,也許會成為一個永遠的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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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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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阿輝的頭很重,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感覺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阿輝想逃,卻感覺自己的兩腿仿佛被誰的手拴住往后拉。阿輝想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萬般無奈,幾近窒息。一股陰寒慢慢的無可抵御的侵入心中。一個幽靈飄了過來,一張干癟的嘴,牙齒參差不齊地呲在外面,滴著乳白的液體,眼睛象兩個窟窿一樣深陷著,流出兩條暗紅的血跡。
“秦菲!”阿輝吃力的擠出微弱聲音。
“唉,他們都下來了,都欺負我,我斗不過他們。”伴著濃烈喘息聲和陰慘的呻吟。
“你……你想干什么?”阿輝用盡全力。
“我想……我想讓你下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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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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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7 AM 编辑
★474恐怖故事标题★~桃心链
小蕊在姥姥身边生活了十五年,那年因为要去城里上高中,不得不离开那个桃花掩映的小小院落了。
回到北京的高楼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小蕊不能适应。那是爸爸妈妈的家。
她做梦总是梦到姥姥,梦到姥姥就站在那棵山桃树下,冲她笑着。
醒来,湿了枕巾。
爸爸妈妈工作忙,只在春节的时候带她回位于怀柔汤河口小村的姥姥家。
那时候,天还冷,桃花没有开。
小蕊很不开心,记得小时候,每年暖暖的春风吹起的时候,她家院子的桃树总是最早开花,苍苍的山脚下,飘起一片红霞。夏天,核桃大小的山毛桃绿莹莹挂满了枝杈,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一颗,淘气的砸在小蕊的头上,像是跟她闹着玩。即使是光秃秃的冬天,桃树上也招来一窝喜鹊,给小蕊做伴。上学走再远的山路,小蕊也从不迷路,有那山桃树远远的冲她招手,领她回家。
小蕊每年都在生日这一天站在桃树下照一张照片,看看自己长高了多少。
小时候,姥姥逗她:“蕊啊,你最爱谁啊?”
“姥姥!”
“然后呢?”
“恩……桃树!”
“哈哈,我们家小蕊爱上一棵树?”
“是啊。”
然后小蕊就抱着那山桃树,歪头看着姥姥,逗的姥姥开心的笑。
后来,姥姥把山桃的肉剥掉,把桃核洗净,晾干,用红线穿成链儿,戴在小蕊的小手腕上。
姥姥说,这是桃子的心做的,叫桃心链……
现在那链子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
小蕊想,等有时间再找吧,或者,等夏天山桃落地以后,再做一个,桃木是有灵性的,能避邪呢。
这一等,就等到了小蕊考上了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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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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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考上的是师范大学中文系。
新生联谊会上,满眼是陌生的面孔,小蕊心慌慌的,直到他走过来。
他是生物系的,一个瘦瘦高高,干干净净的男孩。
他慢慢的分开跳舞的人群,慢慢的向小蕊走过来,慢慢的伸出手……
看到他的手,小蕊的心一下就不慌了。
她觉得她认识这只手……认识这个男孩。
“我是小蕊……”声音小小的。
点头。
“你呢?”
摇头。
“怎么?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很疑惑。
小蕊心一凉,转身想走开,自己是个并不难看的女生啊,连名字都不肯说吗?太没面子了……
走了一步,走不动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
“别再走开,小蕊……”
“什么?”没听清楚。
“好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姓陶……”
小蕊乐了,“嘘——不管你叫什么,我叫你,桃子!”
他抬起眼睛,深深的望她。
因为不在一个系,他们并不总在一起,大一的功课又很多,两个害羞的孩子只在每个周日的晚上从家里早早赶回学校,在被同学们戏称为“花果山”的小山包上,偷偷的约会一会儿。
很多时候他们仅仅是在树下坐着,听小蕊讲小时候的事情。
他很爱听,听的时候,他会轻轻攥着小蕊的手。
有一次,他问:“那个桃心链呢?你怎么不戴?”
“找不着了。”小蕊不经意地说。
他不说话了,很久很久。
他原本就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不说他的家庭,不说他的过去,更不说起他期望的将来。
时间过的飞快,一年又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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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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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小蕊不知道,她和她的桃子到底是不是在相爱?
他从没有吻过她,只是喜欢在她额头上亲一下,亲过之后,他会很久不说话。
有时候小蕊真的很生气,看到别的女生被男朋友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她真想大声的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
但到了他面前,她就问不出口了。
他总是微微摇头,说,“这样,我很知足,真的,感谢老天……”
可是,要毕业了,总要把关系明确一下啊。
正当小蕊要找个机会问他的时候,他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心力衰竭。
这是一种可怕的病,小蕊不明白年纪轻轻的他为什么这么不幸呢?
生命,一点点的从他的身体里流走,他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愈见枯萎。
但是,他一直对她笑着。
小蕊知道他要走了,心很疼很酸。
最后的几天,小蕊天天去医院陪他。他没有别的家人来看他。
怀柔的姥姥来了信。
信上说,他们的小村就要变成旅游区了,村里的人都要迁走了。院子里的桃树也留不住了。不过那桃树好象也快要死了。从小蕊考上大学那年,桃树一年不如一年,头一年,它不结果了;第二年,它不开花了;第三年,它连叶子都落了;第四年,它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好象它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凝结在这四年了,拼了一辈子,过这四年,不知道为了什么,现在都没了魂儿了……原本想再做个桃心链留做念想也是不可能的了。
姥姥问,小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呢?还记得你小时侯说的话吗?你这个傻丫头,曾经爱上一棵树呢……现在,桃树就要死了。姥姥的年岁也很老了,你想不想姥姥啊?别等到姥姥也象那棵桃树一样……
小蕊哭了。想姥姥,想桃树。
病床上的他似乎在沉沉的睡梦中听到了哭声,竟然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蕊……”他说,“来……”
小蕊把信收起来,坐到他床边,泪水还没干。
他心疼的看着她。那双曾经好看的手,在枕头下费力的摸啊,摸啊……
摸出一串桃心链!
就是那串桃心链!
小蕊惊呆了……
她捧着那手链,手链热乎乎的,每一个桃核都是那么完美,有着各不相同的花纹,浑自天成,发着柔和的光,在小蕊的手中,慢慢的,似乎染上了血一样的洇红……
“那是……我……”他的眼睛闭上了。
昏迷,呓语。
小蕊慌了,大声的喊医生。
在医生赶来,把她赶出病房的一瞬间,她看到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楚的对她说:“谢谢姥姥……”
同一时刻,在怀柔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一棵桃树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枝杈断裂,树干枯涸。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树下,抚摩着死去的桃树,望着山外的一片黑蓝的天,叹息道:“傻孩子啊,都是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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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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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7 AM 编辑
★475恐怖故事标题★~拼图游戏
最近城市里好象开始流行玩拼图游戏。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游戏,把一张完整的图案弄得支离破碎,再想方设法拼凑回来。这是一项考验人的观察力与耐心的游戏,能坐在桌前冥思苦想并且心不能慌手不能摇地花上大段时间拼好一张图,的确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这拼图游戏的风潮也刮进了N大的校园中。当赵满下午从家里赶到寝室室,就看到秦宇正从床沿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哈哈,终于成功了!我拼了三天,终于拼出来了!”
赵满不禁莞尔一笑:“你呀,还在拼那张陈露琳的舞台照片拼图吗?见你都拼了好几天了。”陈露琳是城市里的新晋歌手,长了一幅娃娃脸,歌声很是甜美,报纸上被她称为少男杀手,据说她的CD一摆在唱片行里马上就卖断市。唱片公司也是瞅准了商机,率先推出了陈露琳的拼图游戏。秦宇是陈歌星的疯狂歌迷,在第一时间就买到了她的拼图,还是限量版的,一回到寝室就玩了起来。可惜他玩得实在是差劲,整整三天才拼成功。
不过,秦宇还是很得意:“我只花了三天时间,要换了你,一个星期也拼不出。”
“嘁——”赵满不以为然地一笑:“这么简单的拼图,我最多一个白天就能拼好。”
“你吹牛吧……就算你是学校里的拼图大赛第一名,你也不可能在一个白天拼好!”秦宇感觉自己的自信心被严重打击。
“你不信?那我们打赌!”
“赌就赌!我们赌一条恭贺新禧烟!”秦宇站了起来,在完整的拼图里抠了几颗出来,稀里哗啦倒在了桌上。支离破碎的拼图颗粒在桌上翻滚跳跃着,新晋女歌手的几乎完美的脸、脚、手臂顿时被奇异地割裂在了桌上,赵满看到了竟不禁感觉有点心悸,脑中莫名地眩晕了。
看着赵慢满脸是汗地坐在桌前拼凑着破碎的颗粒,秦宇不禁有点得意,他猜那条恭贺新禧香烟很快就会躺在自己的抽屉里,于是他在床上抓了一本书,吹着口哨出了寝室向图书馆走去。
秦宇坐在图书馆里的日光灯下看着一本日本的推理小说。这本书因为翻译上的缘故,语言总是显得有些不够通顺,而里面的人物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秦宇才看了两小时,就觉得头昏脑涨,于是决定去楼梯转角的水龙头洗把脸。
秦宇就是在水龙头旁遇到吴乐的。吴乐手里拿着半截钢管,嘴里叼着一尾纸烟,眼神里满是凶狠。他看到秦宇,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寝室里的那个赵满呢?”
秦宇知道吴乐没安好心,连忙答道:“我不知道。”
吴乐是这N大里的一霸,书读得不怎么样,但他老子是副市长,他从来在学校里走路都是横着走的。听说他看上了系花杨柳,可杨柳却对赵满很有好感。赵满本来就长得帅帅的,书又念得好,还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后卫,也难怪吴乐会被打击。不过现在看来,吴乐手里握着钢管,肯定是来者不善。
“小子,你见了赵满说一声,叫他别纠缠杨柳,杨柳是我的,叫他滚远一点,否则我不给他好看!”说完,吴乐挥了挥手中的钢管,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图书馆。
秦宇满头大汗地跑回了寝室,看到赵满还坐在桌前拼凑着新晋女歌手的图案。空白的拼图板上已经拼好了三只角,秦宇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一丝冷汗。拼图最难的就是找到正确的四只角,他足足花了一天才凑好了四个角落,而赵满却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就弄好了三只角,难道自己真的会输掉一条恭贺新禧烟吗?
输一条烟是小事,如果赵满被吴乐抓到被痛殴得变成释迦莫尼满头是包,那才是大事,于是秦宇赶紧把吴乐的威胁转述给了赵满。
赵满继续勾头拼着新晋女歌手。他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地答道:“怕他干什么?我还不信他又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论打架他不是我的对手,论学识他不是我的对手,论长相,他更不是我的对手。他不就是有个当市长的老爸吗?让他去抱着他老爸的腿哭去吧。”
“可是……可是他拿着一根钢管啊,没事你最好不要出寝室。”
“呵呵,他有钢管算什么?我还有匕首呢。”赵满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包着皮鞘的匕首,说道,“这是杨柳送我的,她暑假跟学校组织的旅游团在西藏买的。”在那木制的刀柄上还雕着浮云一般的花纹。
“是吗?给我也看看。”
秦宇刚想接过来的时候,赵满收了回去,正色道:“当心割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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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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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猛然想起,那本正看了一半的日本推理小说还放在图书馆自习室的桌子上等着他,于是连忙又出了寝室。
这本书虽然翻译得并不怎么样,可情节的确是离奇怪异,正所谓推理小说中的变格派吧,环境渲染得非常有力,一看开头就让人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秦宇又在图书馆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搅尽脑汁中,他终于看出了文章中的端倪。正当他高兴时,他抬起了头,透过打开的窗户,他看到在已经暗了下来的操场上,吴乐正提着钢管在路灯下走来走去,眼珠子不停地四处转着。在秦宇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很为赵满担心。他埋下了头,将推理小说又翻过了一页。
小说中又出现了新的疑点,关于不在场证明的推断原来是错的,书中的侦探又要寻找新的线索。这悬疑的设置真可谓是匪夷所思,秦宇兴奋地一拍大腿,继续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终于,秦宇看完了这本书,结局真是令人大出意外。秦宇心满意足地合上了书,心想,这五个小时的苦读可真是物有所值啊。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尖利的警笛声,从校区大门外传了过来。
“吴乐死了!”教学楼灯火通明,楼外,聚集着一堆人,正窃窃私语着,还有一个警察站在那里维持着次序,不让学生们挤进去。
“吴乐死了?”秦宇大惊,他连忙问楼外一个相熟的同学:“怎么回事?我一个小时还看到他在操场上走来走去,怎么现在就死了?”
这同学答道:“刚才我去电教室去,就看到围着一群人,说是发现吴乐被杀死在教室里,是被一把匕首刺穿胸膜,一刀致命的。”
“匕首?”秦宇大惊。在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赵满给他看的那把匕首。
“听看到现场的同学说,那还是一把西藏匕首呢,刀柄上雕着浮云的图案。这下可热闹了,副市长的儿子死在了学校里,可够得校领导和警察忙活一段时间了。”这同学还在唠叨着。
这时,一个女生尖叫了起来:“西藏匕首?”
尖叫的是学生会的一个小干事,为人尖酸刻薄,听说是老师埋伏在学生中的一个眼线,同学们都对她不冷不淡。
她继续叫道:“我知道谁是凶手!我知道!杨柳暑假跟学校组织的旅游团去了西藏,买过一把西藏匕首,前几天还在班上拿给同学们看呢!我看过,刀柄上有浮云的雕纹!这段时间吴乐一直在追求杨柳,杨柳没同意,她一定有问题!”
周围的同学们向她露出了不满的眼神,可她依然不在乎,还挤到了警察旁,详细叙述起她的发现。
“杨柳?”办案的是一位老警察,他说道:“快!快把杨柳叫来了解一下!”
“匕首?西藏匕首?”杨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那只是一把工艺匕首,刀柄上雕着浮云的花纹。是我跟学校旅游团去西藏时买的,可那把刀根本就没有开刃,只是用来收藏和观赏的。”
“没开刃的匕首可以自己开刃,我只想问,现在这把匕首在哪里的?”老警察冷冷的一句话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我……我送给我男朋友了。”杨柳的心里已经慌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
“他叫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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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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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一个老警察带着助手走进寝室时,赵满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拼着新晋女歌手的拼图。
拼图已经拼得差不多了,只差中间的五分之一的空地,就可以把这个女歌手的模样拼得完整无缺。赵满为警察们打断他的辛勤努力而显得很不满意。
“杨柳送过你一把西藏匕首?刀柄还有浮云的花纹?”老警察问道。
“是啊。”赵满答道:“有什么不对劲吗?那只是一把工艺匕首,没开刃的,还没够管制刀具的规格呢,只是私人收藏。”
“少说这么多废话,你老实交代,现在这把匕首在哪里的?”老警察的语气很不客气。
“老实交代?我犯了什么错?要我交代什么?我自己的一把拿来观赏的工艺西藏匕首怎么会劳动这么多警察到寝室里来呢?”赵满一脸委屈。
“刚才吴乐死了,胸口插着一把西藏匕首,刀柄上的花纹和我送你的那一把一模一样。”杨柳小声地向赵满叙述着事态的严重性。
“啊?!他死了?!”赵满大惊失色。
在老警察威严的脸孔下,赵满慌乱地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刀柄上的确有着微微凸出的浮云纹饰,做工精美,刀身包着鲨鱼皮制成的刀鞘,轻轻抽出,一道寒光掠过了办案警察的眼睛。警察摸了摸刀刃,果然是厚厚的一块钢,没有开刃,不足以杀人,就连一块豆腐也切不了。
“这把匕首不是杀人的那把匕首,但是你也脱不了嫌疑。刚才听同学们说过,一上午吴乐都在校园里转悠,说要和你打一架。现在你的嫌疑最大,你完全有可能找来一把完全相同的匕首来杀死吴乐。”老警察的眼中仍是一脸怀疑。
“你们这样说未免太武断了吧?”赵满抗议道。
“那你说说,今天上午你都在哪里?你都在干什么?”老警察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那就是不在场证明。
“我一上午都在寝室里,门都没有出。我在做拼图游戏!”
“一上午都在寝室里?有谁可以给你作证?”老警察问道。
“没人给我作证,我又不知道吴乐今天上午会死,不然我一定会找个同学陪我一起在寝室里坐着。,好给你们提供不在场证明。”
“少在这里冷嘲热讽,想好再回答,仔细想想有没有人看到你在寝室里。”
赵满想了想,说道:“对了,秦宇在大约三个小时回过寝室一趟,他是回来告诉我吴乐想对我不利,他也叫我不要出寝室,免得碰到吴乐难免会打上一架。”
“三个小时前?据同学们说,在一个小时前,还看到吴乐在操场上转悠。所以说秦宇只能证明你三个小时前在这里,不能证明案发的时候你在这里!所以你还是没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老警察进一步紧逼道。
“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做拼图游戏!”赵满委屈地叫了起来!
突然,赵满大叫一声:“我一定能够证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这拼图游戏是我最擅长的,大概五个小时前秦宇把这拼图打碎了交给我,我用了三个半小时才把四只角拼好,然后用了一个半小时把剩余的中间部分填充成现在这个样子,到现在只剩五分之一了。我和秦宇打了赌,要是我在一天的时间拼好,他会输我一条恭贺新禧烟。我做拼图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学校的拼图大赛里拿过冠军,称之为专家也不为过,我只有整个上午全部时间都在这里做拼图才可以做到现在这模样。如果你们警察当中谁可以在更短的时间里拼出和我相同的程度,就算我不是凶手,我也认了!”赵满挑衅地说道。
“不要这么不严谨。”老警察的脸色很难看,他回头对另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小李,你马上去找一个相同的拼图游戏来试试,看拼成这个样子到底需要多久的时间。”他又对赵满说:“我忘记了给你说,这个小李也是拼图游戏高手中的高手,他在市里的比赛拿过前三名。”
赵满一听,脸色大变,他恨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过于完满。
已经接近黎明了,满头大汗的小李抬起了头,看了看时间,对老警察说道:“五个小时,我只能拼成这个样子。”
拼图板上,还剩了五分之一的空白。新晋女歌手的图案上还差一张脸,看上去就和无头女尸一般,让人觉得一阵心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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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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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吧?”赵满得意地问道。
“去吧去吧……”老警察挥了挥手。他的心情很不好,他知道这个案件又要被拖进无底洞了,他很是郁闷。
“给你一个提示吧,去西藏旅游的又不是杨柳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学生和老师,你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去调查的。”赵满没有忘记给老警察说上一句,然后他吹着口哨离开了警局。
赵满回到寝室中,天已经亮了。他请了一天假在寝室里补瞌睡,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学校也准了他一天假。
躺在摇摇欲坠的铁床上铺,在赵满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寝室里除了赵满,一个人也没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个盒子,然后翻身下了床,进了厕所。他划燃了一根火柴,烧起了一团火,那盒子渐渐被火焰吞噬,最后变成一团灰烬。赵满用水龙头的胶管把水冲在灰烬上,灰烬被冲进了厕洞,没有留下一点印迹。赵满回到了铁床的上铺,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笑意。
赵满是在一周前得知吴乐用最卑鄙的手段强行占有了杨柳的身体,于是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搂着杨柳颤抖哭泣的身体,赵满立下了誓言,他一定要像杀死一条狗那样杀死吴乐!
先要解决的是凶器。西藏匕首是最好的凶器,赵满拿到了杨柳送的匕首后,就在民俗街上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这种匕首明明在本市的民俗街上就有卖的,杨柳却偏偏要趁旅游的时候跑到西藏去买,说不定还就是本市生产制作的。杨柳啊,你这个傻丫头。一想到杨柳,赵满的心不禁柔弱起来。
他为新买的匕首开了刃,他觉得这个方法真是太完美了,只要警察来检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匕首还在,就不会怀疑自己,相反,还会去调查学校里其他买了匕首的同学。这只会让警察陷入歧途,而且越走越远。
但是,不在场证明却是一个很难搞定的东西。
赵满想到了拼图。
秦宇这几天正在玩新晋女歌手的拼图游戏,看他那模样,即使三天也不一定搞得定。那简单的拼图,自己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拼好。只要自己激一下秦宇,他一定会中圈套和自己赌上一局。于是,赵满去买了一套和秦宇那套拼图一样的拼图。当然,他没有买限量版,限量的版本早就卖完了,他只买到了第二版,不过也便宜了很多。
第一次秦宇回寝室时,看到赵满正在拼的,的确就是秦宇的那一套拼图。过了两小时,天黑透了,赵满就出了寝室。他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在电教室里用一张新手机可是给吴乐打了电话,约吴乐到电教室里来谈谈。当吴乐刚踏进电教室,赵满拉掉了灯,趁着黑暗,他冲着吴乐的胸膛插进了匕首。在确认吴乐死亡后,他回到了寝室。
回了寝室,赵满拿出了另一套自己买的新晋女歌手的拼图。在前一天,他已经把拼图拼成了还剩五分之一的空白。在这个时候,他露出了微笑,他就等着警察来找他了。他知道,自己的安排真是太完美了。
不用说,刚才在厕所里烧掉的就是那套秦宇的拼图。而自己买的那套,现在正摆在警局里,让那个小李好好联系一下吧。
想到这里,赵满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满是被秦宇兴奋的叫声给弄醒的。秦宇使劲摇着赵满的身体,大声地叫道:“哥们,我有好消息!你快祝贺我吧!”
“怎么了?”赵满不高兴地问道,他为自己被打断美梦感到惋惜。
“哥们,给你说,刚才陈露琳小姐的唱片公司给我打了电话,说我买的那一套限量版拼图中了抽出的大奖,可以有机会参加陈露琳的现场歌迷会。哈哈!我终于可以亲眼看到我的梦中情人了!”秦宇眼里满是幸福的傻笑。
“哦……”赵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在买限量版拼图时,我留下了地址和电话,还把拼图上的编号做了记录。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可以亲眼看到陈露琳唱歌,我真是幸福地差点死掉了!那套拼图还在警局吧?你快帮我打个电话,我马上过去拿!我明天就要参加歌迷会了,我真是高兴得语无伦次了!”
的确,秦宇激动得语无伦次,但赵满却面如纸灰。
赵满惨笑一声,对秦宇说:“麻烦你自己打吧,我把警局的电话给你,你顺便给那个老警察说一声,我准备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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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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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8 AM 编辑
★476恐怖故事标题★~幻铃
意外是突然发生的。
沙尘暴在中午突袭了这个江南的都市,让人没有什么准备。
石泉在满天沙尘暴中急行,他要穿过这个城市中的某条小巷子,去他原来定下今天要去的目的地。
沙尘暴的到来让他想过取消这次的约会,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去。
这一次的约定是他半年的努力,如果这次约定顺利的话,他的半年努力就见成效了,这会给他带来相当大的一笔收入。
现在,只要穿过这条小巷就到约定的地方了,就不知道对方来不来。
小巷的两边是楼房,挡住了一些沙尘,但是穿堂风却更大,呼啸着穿过小巷。
石泉顶着风疾行,这时,一张旧报纸被风吹着迎面而来,一下子扑在他的脸上。
石泉因此停了一停,他伸手一把扯下扑在脸上的报纸,狠狠地攥成一团,向身后摔去,并一边吐着唾沫,吐出一口黄沙。
然后,他正准备迈步前行时,一阵剧痛袭击了他,从他的头部一直传到身体的每一处。
他最后的记忆是听到一阵“哗啦”的玻璃破碎声。
石泉觉得好象是走在一条长长的黑暗的走道里,走道里很黑,似乎听得见一些声音,但是不真切。
在这走道里走了多久了?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并不着急,哪怕是这样一直走下去。
就这样在走着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他不由的奇怪,在这么黑暗的走道里,他居然能看见对面有人走过来。
等那人走到和他很近的地方,那人站住了。
于是石泉也停下来,他和那人就这样对面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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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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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问他,“我在这里走了很久了,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
石泉的心里在这时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惧,“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地方!”那人说着笑起来。
石泉听着那话,看着那人的笑,好象一个干瘦的骷髅正在裂开嘴,露出一个空空的洞。
石泉浑身发冷,因为他听见那人又在说,“好了,现在有你做伴了!”
石泉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由地转过身,没命地狂奔出去,他听见那人在后面喊他,追他,要他给那人做伴。
终于那人喊他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石泉不停地跑,可是黑暗的走道好象没有尽头。
出口在哪里?
石泉开始叫起来。
然后,他听见了一些清晰的声音,有人仿佛在说:“他刚才好象动了,真的!我看见他的脚动了一下。”
石泉细细辨认,那好象是父亲的声音。
“爸!”石泉叫起来。
“咦?真的。他刚才嘴在动哎!”一个陌生的女音,“等等,我去叫医生。”
石泉的脑袋有点糊涂,叫医生?叫医生干嘛?应该去叫消防,好打开这该死的走道,放他出去。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就忽然发现,走道的尽头有亮光,那种淡淡的白色亮光。
石泉毫不犹豫地向着亮光走去。
很快,他走到亮光边,亮光里是一片朦胧模糊的感觉,是什么他看不清,不管了,出去总比闷在这里好。
石泉一走进亮光里,他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又听到人的声音。
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有些沉重,他觉得好象是没睡醒似的。
“他的眼动了!”
然后有一只手掀开了他的左眼皮,用手电筒照着他的眼睛。那光刺得他有些难受,于是,他竭力地抖了抖眼皮。
那只手缩了回去。
石泉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雪白,他的面前站着的也是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我这是怎么了?”石泉努力想想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沙尘暴肆虐的中午。
后来,石泉的父亲告诉他,那天他被一块从楼上掉下的玻璃打到了脑部,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是深昏迷了,没谁想到他还能醒来,连医生都这样说。
他在医院整整昏迷了八天。
八天后他好好的醒来,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医生都说是一种奇迹,不,或者说是神迹。
石泉完全康复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找他的上司,他是为工作出事的,公司应该对此有说法,但是听父亲说,在他住院期间公司都没一个人去看他一下。
在公司里坐等了一下午,连上司的鬼影都没见。
秘书张小姐说:“别等了,没谁知道他几时回来,不如等他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来过了,让他回你电话就是。”
石泉明白这不过是套话,上司才没功夫给他回电话呢!
于是石泉拿起公司的电话,拨了上司的手机。
上司的手机在被拨通之后,响了五声,石泉才听到接听电话的声音。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石泉感到脑海中没来由的一阵空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记忆似的。空白过后,在他听见上司的轻声斥责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不是叫你别拨我的手机吗?天大的事就不能我回去再说?”
“刘总,是我。”石泉有些恍惚,但他并没有忘记他找上司的目的。
“哦哦,是石泉呀?”上司在换了一个声音的同时,也换了一副面孔,他正满脸堆笑。“你已经好了吗?没什么事吧?哎,年轻人出门真是要小心啊!”
石泉集中了精神,他“看见”上司好象是身在一间宾馆里:“那,刘总,我想你知道我出事也是为工作,那我住院的费用……”
上司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对,你住院的费用肯定有着落,我们公司不是给每个人买了份保险吗?你叫张秘去找出你的那份来,找找保险公司那边。”
石泉刚张嘴想说点什么,他就忽然“看见”了刘总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从刘总的背后一把抱住刘总的腰,并从刘总的左臂侧伸过头来,那不是石泉同部门的同事滴滴吗?
“噢,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你出事前正在谈的那份合同,滴滴已经去谈好了,当时听医生说你啊……你明白了,我们的工作耽搁不得啊!”
“妈的!”石泉“看见”滴滴娇笑着,用手在那头肥猪(刘总)的肚子上摸,那头肥猪顺手在滴滴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对了,我马上要见一个大客户,你叫张秘听电话,我把你的事向她叮嘱一下,让她给你解决!”石泉放下电话去叫张秘前,他“看见”滴滴已经一头扎在了那头肥猪的怀里。
石泉放下电话,一下子从一种说不清的幻境回到了现实。
他叫张秘接了电话,他看见张秘不停地点头,口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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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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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放下电话,她对石泉说:“刘总说了,你的医药费应该由保险公司负责,我等会儿给你找出保险单。另外,你住了那么久的院,你手里有几家急着要联系的大客户已经交给滴滴做了。你出事时不是工作时间,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不好说,但是你既然说是约了客户,那公司就信任你,工作吗,还是象以前那样做吧。你住院期间,当然公司是不能给你工资的。”
石泉看着张秘那张一张一合的嘴,不由地满心怒火,他攥紧着拳头。
“好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保险单!”
“麻烦你了!”石泉忍住怒气,他知道这时候是不应和公司翻脸的,那是不智之举。
过了一会儿,张秘拿了一份保险进来,“这份保险给你,你签个收条。”
“咦?不是公司帮我和保险公司交涉吗?”石泉不解地看着张秘。
“刘总说了,你没办法证明你是出去工作,本来按说公司都不该管你的,但是公司出于对你的同情,所以,给保险单给你,让你自己去和保险公司交涉。”
石泉心里一阵怒火中烧,他强压了压,接过保险单,打了收条,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石泉打了电话给保险公司。
当保险公司那头的电话一接通的时候,石泉经历过的怪现象又出现了。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石泉脑中一阵空白后,在他听到对方声音的一霎那,他又奇异地“看见”了保险公司里的景象。
石泉向保险公司大概地说了自己的事情,他“看见”那个接他电话的人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面前正放着一份保险单,那接电话的人示意女人在保险单下签字。
女人仔细地看着保险单。
“哦,是这样。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么我们公司当然会赔给你全部的住院费用!”
看保险单的女人侧耳听着那人在说电话。
那接电话的人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继续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没什么问题,不如这样,你下午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具体给你办个手续,然后再详细谈一下赔偿的事情,你看好吗?”
石泉听着这一番话,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番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接电话的人对面的那个女人听的。
果然,在石泉应到:“好的,那我下午过来和你们详细谈谈!”石泉“看见”那女人拿起了笔,在保险单上签下字。
挂上电话,石泉的心里充满着怪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他居然可以在接通电话的同时,脑海中就出现了对方接电话的情景。
是不是他的脑袋产生了幻觉?他在受伤昏迷的过程中已经伤害了大脑?
不行,不能等到和医生约定的复查时间,他明天就要去医院复查。
下午和保险公司的详谈并不顺利,并不象他在电话里听到的那样。
在他登记完后,保险公司给他的答复是:“好的,我们已经给你登记了,但是这件事我们还要派人做详细的调查。调查完后,我们会再通知你的。”
“那,调查大概要多久?”
“这,难说,要看调查的顺不顺利了。”
石泉看着那张板着的脸,真想给她一个大耳刮。
石泉留下联系电话后,无奈地走出了保险公司。
石泉走在街上,他想着这一场倒霉的遭遇。
那天,如果不是一张报纸被风刮到了他的脸上,他因此而停了停脚步,那一块玻璃就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了。那他也不用丢了自己的客户,因住院而花完他自己和老父亲所有的钱,却赔偿无门。
那这样,现在是他拿下了那大客户,而不是那个贱货滴滴,他的收入就呈直线上升之势了。
石泉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记起,自从他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他的女朋友小莉,既没给过他电话,更没来看过他。
小莉在干什么?石泉有点恼火。
石泉掏出手机,拨了小莉的手机。
“喂?”在石泉的大脑一阵空白后,他听到了小莉那依旧甜美的声音。
“石泉吗?你有什么事?”石泉一阵窒息,他说不出话来,他这时“看见”小莉正走在大街上,她的手臂正挽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而那个人却正是他最好的朋友振海。
“小莉,你在哪里?”
“哦,我……我在忙着哪,你有什么事?”小莉的语气冷淡极了。
“我出了事你怎么都没来看过我?”石泉“看见”小莉正和振海交换着眼色,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窝囊,他想发火,“这段时间你在干嘛?你是不是看我出事了就想找别人了?”
“你发什么脾气?”小莉也提高了声音,“我干什么你管不着!我找别人你也管不着!既然这样,咱们也把话说开了,你以后别来烦了!”
石泉“看见”振海用一只手紧搂着小莉,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然后,小莉的手机“啪”地挂断了,石泉听见自己的手机中传来“嘟,嘟……”的占号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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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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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有些绝望地按断电话。
他怎么会“看见”这些景象呢?也许小莉根本没和振海在一起,她确实忙呢?自己这样说话当然伤她的心了,她一定气坏了。
石泉再次拨小莉的手机,他听见电脑刻板的女音:“你所拨打的移动电话已关机!”
石泉懊丧地挂上手机,他想,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石泉来到他住院的那个病区里,看见医生和护士们正在推着抢救车向一个病房跑。
“有人快不行了!”他心里想着,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去找这个病区的主任,是他住院时的主治医生。
他来到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你找谁?”一个路过的护士问他。
“我找常主任。”
“他正在抢救病人,你等一下。”护士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石泉随着护士走到病房的走道口,他看见那病房外面都站满了人。
正要走过去看看,却见病房里的医护人员都往外走了出来,抢救车和氧气瓶也往外推了出来,病房里传出一片哭天抢地的嚎叫声。
完了,又一个生命完结了。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常主任一眼看见了石泉,石泉也忙上前去,笑着对常主任说:“常主任,我是来复查的。”
“哦。”常主任接过石泉递来的香烟,和石泉一起向办公室走,边走边对石泉说,“刚才死的那人,本来和你一样,被车撞后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三年多了。现在好了,死了!”
石泉心中有点难过的感觉。
检查完后,常主任对石泉说:“恭喜!你所检查的一切完全正常!”
石泉心中既高兴又有点不解,那他在听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怎么解释呢?
石泉见常主任没什么事,忙打着了香烟,装作闲聊的样子,向常主任说他有个朋友,一听电话就仿佛“看见”了电话另一头的人在干什么。
常主任笑了起来,“一定是你的朋友太紧张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幻视。”
“那他该怎么办呢?”石泉小心地问。
“叫他去神经内科检查一下吧!”
石泉告别了常主任,走在病区的走道上。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嘤嘤”的哭声和平车推动的声音。石泉知道,可能是那个死了的人要被送太平间了。
他侧身站在走道边上,看着身后的平车推过来。
平车在推过石泉的身边时,一阵风忽地吹来,平车上的白布单被吹了起来,露出了那个死人的脸。
推车的人忙停下车,让家属去盖上白单。
石泉不由地往车上看了一眼。
他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脸上的肉都凹下去了,象一具骷髅般。一瞬间,石泉好象看见那张脸突然笑了起来,好象一个干瘦的骷髅正在裂开嘴,露出一个空空的洞。
石泉猛地一惊,天哪,这不正是在他在昏迷时做的那个梦里,他走在黑黑走道里时,对面走来的那个让石泉给他做伴的人吗?
一恍惚,那张脸已经被白单盖上了,平车也继续向前推去。
这时,石泉的手机响起来。
石泉接听手机,却是他的朋友小谢打来的。
“石泉,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小谢关心地问。
“哎,一言难尽!”石泉叹口气,他“看见”小谢正走在都市的街道上。
“别那么消沉,一切都会过去的!”
石泉“看见”小谢正走向路中间,仿佛要穿过马路。石泉忽然有点不好的感觉,他张口叫到:“小谢……”
“嗯?”石泉看见一辆0.6的小货车从小谢的左侧路口拐弯出来,直冲向小谢。
“啊……”的一声后,石泉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石泉慌忙再拨小谢的手机,却总是“嘟嘟”的声音。
石泉心里产生一种不能名状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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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1: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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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石泉接到了振海的电话,振海只匆忙说了两句话:“小谢被车撞死了,我们现在去他家里,你也来吧!”
到了小谢家,听见他的父母低声哭述着,说小谢是在过马路时被一辆忽然拐弯的小货车撞死的,当时他还在和谁通电话。
石泉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办完小谢的后事,石泉他们从殡仪馆出来。
朋友们立即散去了,只剩下石泉茫然地站在那里。
石泉一路走着,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小谢打电话时,他“看见”小谢的情景。难道说他每次在说电话时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石泉有点不信。
但是小谢的事又如何解释?
石泉忽然产生了一个怪念头,他在说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其实很容易知道的,只要他自己给自己打个电话,那他不就知道他在听电话时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正这样想着,石泉看到了路边上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石泉走进公用电话亭,取下电话,插进IC卡,拨响了自己的手机号。
石泉左手拿着公用电话,右手拿出自己“叮叮铃铃”响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举到耳边,石泉忽然又产生了怪异的感觉,他不由地呆在那里,不知道是接听手机好,还是不接听手机好。
仿佛他按下手机的接听健,就按下了他自己未知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还在响着。
石泉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按下了接听健:“喂?”
这种感觉很怪异,真的怪异,他一边对手机说“喂”,一边在公用电话里听见自己在对自己说“喂”。
一片空白极快地过去了。
石泉屏住气,集中精神。
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他自己站在电话亭中的景象,却是“看见”了一条公路,公路上没有多少车,但每一辆车都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过。
石泉多少有点失望,居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看见”什么。
正在他想挂了电话时,公路上的情景突然有些改变。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间窜上公路,一辆巨大的货柜车正飞驰而来,离小女孩很近了,眼看着她就要被压在了车轮下。
“啊!”石泉为小女孩的命运担心起来,他怪异地从公用电话中听到自己的叫声。
那货柜车的司机一定是和石泉一样的心情,因为石泉“看见”那辆货柜车猛地在公路上转个方向,向着路边的人行道上冲去。
人行道上有一个公用电话亭,电话亭中有人。
石泉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手中的公用电话和手机都从他的手中掉落下去。
他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他看见,是真正地看见,一辆巨大的货柜车正向着他所在的电话亭冲来。
第二天,在本市的报纸上有这么一条新闻:“本市的过境公路某段,发生一起车祸。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不知为什么的情况下,突然间冲上公路,公路上一高速行驶的大型货柜车,在来不及煞车的情况下,猛然转向,冲上了公路边的人行道。将人行道上一公用电话亭撞到了道路边上的墙里,公用电话亭里当时有一打电话的人,被活活挤死在电话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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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0 08: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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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2010 09: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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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黑色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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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2010 10: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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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心链好感动哦~那个陶子好伟大~
爱文之女 发表于 23-1-2010 08:59 PM 
偶尔来点赚你们热泪的故事,这样才不会沉闷。
这个是黑色笑话吗
do.ob 发表于 24-1-2010 09:35 AM
你说的是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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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2010 1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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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8 AM 编辑
★477恐怖故事标题★~大眼睛中的花袜子
“各位小朋友,不要眨眼了!”董志希把一根白色的粗绳子向他们展示,然后放进黑色礼帽中,灵活地向上空做些古怪的手势,配合有趣的咒语:“玛喱玛喱巴巴阿卡啦!”
当他伸手把绳子取出来时,它不但变成红色,还取之不尽,一直连绵拖延在地上,绳子了很长很长小朋友瞠目结舌。有顽皮的,还欲上前搜索他的暗袋:“我要拆穿你!”
他叫:“喂喂喂,这是掩眼法——”
有人在喊:“不要爬在大哥哥身上!真顽皮!”
又召集:“过来唱生日歌切蛋糕了”
董志希离开生日会时,是下午五时半,这是他的兼职。——他喜欢魔术,也爱听小朋友的笑声。
其实他最沉迷一刹那自欺欺人的迷惑感觉。普天之下的魔术师,都惑于时空光景疑幻疑真。——有魔术朱被拆穿之时,悸动而又珍真,很有满足感。神秘面纱一旦被风吹走,现实是个骗局。
小朋友的笑声在他身后随大门关上,陡地中止了。
董志希的欢容如百叶帘也陡地扯下来。他下班了,已经不必强颜欢笑了。正如他自小被取笑,名唤志希也就是自欺,最适合玩魔吧。
不过,魔术师也会失恋的。——如果爱情是一种魔术的话,这趟他便失手。有些人周末周日忙得不知如何编排玩乐时间。有些人是没地方可去的。
所以三个月来都尽量接JOB.表演娱宾之后,好似特别空虚。他的笑不是快乐,因此也特别累。
无聊地路过一个屋屯,忽然隆然巨响,爆炸发生了。
玻璃碎片凌空洒落。大门也被震开,飞出走廊向街上弹去。石屎块有大有小,夹着杂物,击向途人。
“救命啊!救命呀!”
情况非常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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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2010 1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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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希走避不及,被一角石屎击中,血流披面。耳畔杂沓而空远的人声:“有人开煤气自杀呀!”
“哎呀,好痛呀!”
“快走啦!危险呀!”
他在忙逼中,随手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布碎来掩抹伤口。鲜血滴在眼睛上,一片殷红。他跌跌撞撞,滚过一旁。
觉得自己好脏,好腥好想马上洗个澡,把一切洗涤干净。
迷糊中一回到家,衣服统统脱掉,歇斯底里地全部塞进洗衣机中。
这个洗衣机,是前置式的,有个大眼睛。当初咏琪挑这一款,是爱看衣服在机器中“游泳”。——如果上置式那种,一切蒙在鼓里,也不知发生什么事。
咏琪是坦率的女孩。
她爱上了别人,会让他明白。她的心可以看得见。不同他,象驼鸟一样,情愿把真相无限期押后,最好永不揭穿。
“很想骗自己,”她道:“但我对你没感觉了。”
她说得很清楚:“你不想知道,不等于没事发生。”
我不想知!不想知!我只是希望那根绳子可以魔幻地延长下去带着血污泥尘和碎片地脏衣服在强力去污液中拚命翻滚,清洗耳恭听后,他按下DRYING的掣。
衣服又渐渐地干了。
它们一干,便恢复原形——只有最不争气的人,才经不起折腾,不成人形。
董志希好象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忘掉前尘。所以死守在这个过程,一如祭礼。真舍不得。
慢着——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堆中,混有一支袜子!
花袜子?
谁的花袜子?
那么怪异,出现在大眼睛中,掩映不定,他按停机器。
是一支女孩的短袜,砖红色,小小玫瑰花粉红色,有厘士花边。非常娇俏,但天真。
这肯定不是咏琪的。正狐疑门铃突然响了。
凌晨四时多?
透过防盗眼看不见什么人。则扭动门把,门开一道缝——她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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