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他听见白衣女人缓慢地说了句话,声音很小,但是却十分清晰。“你呀……怎么偏偏遇到我了……”话音慢慢落下,女人转过了头。

咦?!龙四明明死死地箍住了女人的脖子,怎么她还可以转过头来呢?龙四的心里大骇。他发现了,女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原状,只有她的头在转过来,180度的转过来!

女人的头似乎和她的身体分离了,才做得出这样的转动,刹时间,龙四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

我的天!龙四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这哪里是一张人的脸?分明是个鬼脸!这是一张被腐蚀了的脸,满是疤痕,从后面看着很飘逸的长发在正面看着却全是枯黄,散发着胶臭的气味。女人的脸上还粘满了枯黄的树叶和湿润的泥土,一阵邪邪的风掠过,粘在她脸上的树叶随着风的摇摆,飘在下来。

龙四的心骤然紧了一下,虽然女人的脸很模糊,但是却给了他一种很陌生的熟悉。“你是谁?”龙四声音战栗地问,女人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女人的眼眶黑黑的,像是个无底的洞,里面没有眼珠,她的眼球就挂在她的眼眶外,只有几根纤维粘连在眼球上,没有让它落在地上,纤维上还略带着一点泛着黄色的油腻的脂肪。几只黄褐色的蚂蚁正从女人的眼眶里拼命想要爬出来,一只一只。

龙四感到自己的喉头下有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在翻涌,他的胃开始不停地痉挛。龙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女人没有鼻子,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细小的洞占据了本来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嘿嘿嘿……”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浅浅的笑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却让龙四听得很清晰。在这声音的后面掩藏不住无比的冷漠和孤独。

“你是谁?”在龙四的心里泛起了最深沉的寒意,他突然有了最不好的预感,他箍着女人脖子的手臂不自然地松开了一点点。他看到女人的手臂正在慢慢地抬起,他看到了女人的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女人的小指上,有一颗漂亮的尾戒,在白金的底座上镶着一颗大小恰倒好处的钻石。在白金底座上还刻着几个字,模模糊糊让龙四看不清楚。

女人把她的小指缓慢地移动到了龙四的眼前,龙四终于看到了那四个小小的刻在底座上的字:情比金坚!

“是你!真的是你!”龙四的整个心房都被莫名的恐惧所占据,他抬起了枪,对准了女人的脑袋就是一枪,“砰!”。女人的头随着这声枪响,四分五裂,但是却没有鲜血四溅,只有一汪惨绿惨绿的液体射在了龙四的脸上,腻腻的,沾在了他的面颊上,慢慢向下滑。

龙四害怕到了极点,他的手臂四处挥舞着,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扣动着手枪的扳机。“砰!砰!砰!”子弹从枪膛里射出,周围的警察们终于也跟着开枪了。

龙四的身体一阵剧痛,他看到了对面的那个小警察的枪口闪出一团火花,然后一声巨响,子弹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在瞬时间,龙四感到了这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直至变得冰冷。




[都市快报讯]昨日上午,在市区某大厦发生一起凶杀案,大明公司董事长刘某明被其秘书的丈夫龙某枪杀致死。随后在该大厦顶楼的天台上龙某与闻讯赶来的警方发生激烈枪战,龙某负隅顽抗中被警方当场击毙。据可靠知情人士透露,龙某在天台上情绪一度失控,一直自言自语,随后不顾后果地向赶到的警察开火。据专业人士分析,龙某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所致云云……

[都市快报又讯]昨日下午,在本市郊区某处起获一具无名女尸,身份正在核查中。其面容已腐烂,无法辨认,唯一特征就是在其左手小指上有一尾戒,为白金底座,镶有钻石。在白金底座上刻有四个字:情比金坚。警方望知情人士提供线索云云……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发表于 22-1-2010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謝謝樓主的故事! 支持!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5 AM 编辑

★470恐怖故事标题★〜不认识的人
  
   “请问朱陪在吗?”
   清晨响起的敲门声,再度将他吵醒了。
   他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朱陪不在这里住!”
   敲门声停了,他刚刚有点困意,电话又响了。

   “朱陪吗?我是……”
   “你打错了,我不是朱陪。”他狠狠挂掉了电话。
   他不认识朱陪,但是自从搬到这间房子,总是有人来找朱陪,或是上门,或是电话。
   看起来那个朱陪是个人缘很好的人。

   他刚刚毕业,来到这个城市工作,没有什么朋友,几乎没有人来找他。
   有时候他有点希望自己就是朱陪,
   至少有那么多人惦念他。

   敲门声又响了,
   猫眼里,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带着一个精致的小手袋,忐忑不安地站着。
   他打开了门:“你找朱陪吗?”
   女孩点点头。

   他恶作剧般的笑笑:“我就是朱陪。”
   女孩变魔术般,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胸口。
   “有人花三十万,买你的人头。”

   他倒退着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吃力地辩解着:“我不是朱陪,这是个误会。”
   就在这时,他在客厅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他相信那就是朱陪。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6 AM 编辑

★471恐怖故事标题★〜淡紫色的窗帘
  
   他不太喜欢这淡紫色的窗帘,
   颜色固然很雅致,质地也没说的,
   但是窗帘上那三个扭曲的人形图案实在是太碍眼了。
   每次和她偷情之际,他总觉得那三个人形在偷窥他们,忍不住要扭头看看那窗帘。
   但是她总是吃吃笑着,把他的脑袋扳回来。

   她说:“我丈夫也不喜欢这窗帘,看都不想看一眼,
   所以若有一天他找到这里,你倒是可以躲在窗帘后边。”
   这一晚,情到浓时,敲门声忽然惊雷般响起。
   她神色惊慌地去开门,
   而他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抓起衣服躲到了窗帘后面。

   随后他听到了丈夫的咆哮,妻子的解释,耳光声,哭泣声,男人的道歉声……
   有风吹过,窗帘卷了起来,
   刚好把他裹了起来。

   裹得,太紧了,他有点不舒服。
   轻轻的挣扎着,他不敢惊动卧室外面的那一对。
   窗帘越裹越紧了,好象是有知觉的生物一般,慢慢缠绕到全身。

   他呼吸开始困难了,忍不住大口喘息,象落进蜘蛛网的小虫子一般挣扎着。
   然而窗帘还在裹紧、裹紧……
   最终,他被淡紫色的窗帘裹得严严实实,好象一头木乃伊。

   她回到了卧室,轻轻抖开了裹紧的窗帘,
   淡紫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舒展,上面有四个扭曲的人形。
   她用男人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这窗帘。”
   随后又恢复了女声:“可是我很喜欢。”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6 AM 编辑

★472恐怖故事标题★〜虚镜

 
雨雾。远处的楼房都沉没在凝重的白色之中。

一扇窗户发出吱哑的声响。单调的琴音。

我不是第一次在这条弄堂里见到他了。他总是微低着头,行色匆匆。之前他一直是云的导师,可就是在去年他主动辞掉了职务。他并未到退休的年龄,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私人的原因。我要写点东西了,有次他和我说,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丝哀婉。因为什么呢?

雨不是很大,但他没有打伞,头发淋得很湿。我故意往他那边靠近了一些。是你,他说。最近的事情您听说了吗?我问道。当然,他点了点头,他是得重病去世的对吗?

那个语文老师其实年纪很轻。他课讲得很好,据说诗也写得出色。不过我并未读过什么他的诗作,可能是因为他发表东西的时候都是用的笔名,而且不止一个。一年前他就因为失恋而自杀未遂。之后他精神似乎好转了许多,一天我见到他在操场旁边吸着烟散步,他还朝我笑了笑。我记忆中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笑了。那种神情就象是他已然从创伤中痊愈。

而这些都让他的意外的死更显得扑朔迷离。至少我从未听说过他得过什么顽疾,而且他的生活并非放荡的那种,相反,倒是显得平淡甚至乏味。当然他抽烟,但很有节制,只是在写不出东西的时候才会偶尔点根烟刺激一下迟钝的神经。云的琴房在他的办公室的对面,她有时见到他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文稿,正出神于幻境和真实之间。

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是三天后。医生说,即使是当时就送往医院也无济于事。这种病症的发作太突然了,而且一击致命。我想象他临死前一定见到那只鸟从雨中飞过。他曾多次和我提到这个意象。他有时会在深夜中醒来,但又不是彻底的清醒,恍惚中他总能见到那只鸟在雨中穿梭,听到那种尖利而哀伤的鸣叫。这算是一种预示了,我想到。可预示什么呢?那只鸟象征着他必将超脱的精神?还是他渴慕的那个女子的飘忽的身影?……

追悼会很简单。他的母亲在很远的乡下,已无力赶来,不过据说她在儿子死的前天晚上也见到过一只白羽毛的燕子一样的飞鸟在窗前停留片刻。如果是凶兆应该是黑色的才对,她对旁人说。白色……

最让我诧异的是云的前导师居然没有来参加追悼会。听云说他和死者生前是最好的朋友。

因此在这个雨天我又遇见他的时候就决心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

——您是说,那天您不舒服?

——好象得了感冒,我一直躺在床上……

——您不觉得他死得很古怪吗?

——死本来就够古怪的了,我真的不能理解死亡……

——他死之前和您说过什么吗?比如……

——他话很少,只说他很想去一个叫柳眠的地方……

柳眠?多半是死者所做的最后一个虚构了。“眠”的含义很明显,那“柳”表示什么呢?……是柳树?或是指一个女子?……或者这两这本来就有着关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导师一定隐瞒了什么。他游移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不过他不会再告诉我什么了。看得出他正深陷于好友的猝死的迷雾之中。

第二天下午云递给我一个笔记本。在他的房间找到的,她说。

那里面没有什么和他的死有关的讯息,全都是诗,大约有五十首左右。我是第一次读他的诗。只读了几首,就完全被吸引。那种迷惘和孤独正象是发自一个垂死者的呻吟。不出所料,那只鸟的形象反复出现于诗行之间。不过又有些令我不解的是,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柳眠”这个词,也没有和这个词多少能有些关系的线索。它仍然是个谜语。

时间是深夜,可我仍然拨通了云的电话。她也还没睡。

——我想到他的房间去,你能陪我吗?

——现在吗?很晚了不是吗?

——我真的很想去……

他住的是那种旧式的楼房。楼道很窄,只有一盏很昏暗的壁灯。墙上布满了各式的涂鸦。

在四楼,云说,到了,这里。

门自然是虚掩着的。电灯坏了,幸好我们带了电筒。房间不大,但整洁。他去世后大概只有几个人来过。云指着书桌说,那个笔记本原来就在这里面。好象还有些东西,我说着便走过去。

很多抽屉都是空的,但最下面的一个却塞满了书和本子。我不知道这么翻下去会发现什么,就随便地抽出一张。是一封信。信封已经不在了。是别人写给他的。

——你不是说再等我一个礼拜吗?

只有这几个字。没有落款。

看笔迹是女人写的,云看了一眼,说。你听说过他还有过什么朋友吗?我问。没有了吧,云说,他在女友死于车祸后就没有和任何女人来往过。可一个象他这样的人是会把私生活隐藏得很好的,我几乎是自言自语。

等等,云这时转过身,一个礼拜,那不就是今天吗?她眼中透着不安。

也会是昨天,如果从日期上判断,我竭力掩藏着什么。

可我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从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很慢。一个女子的脚步声。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01: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只是对视着,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离开这里,还是就这样等她进来?或许她只是这里的一个房客?……

脚步声越来越近。肯定是向这里的。云想走过去关门,可我不知出于什么,朝她摆了摆手。我们依旧站在那里,等待着。

她走到门口,停住了。

——你……在吗……

一个纤弱而又透着寒意的声音。我这时才意识到我们的电筒还亮着。

我和云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推了推门,似乎决定要走进来了。我好象又见到了那只在雨中穿梭的白色的燕子……

一分钟后。或者一小时后。

她终于没有走进这间屋子。我们又听到了那脚步声。这次是渐渐微弱——她下楼了。听得出,她很失望,因为她走得比上来的时候又要慢了一些。

我仿佛又恢复了呼吸。可这时我发现正对着门的墙上,正挂着一面镜子。

那么她是已经见到我们了?云问道。

我停了好久才说,或许我们也已经看到她了吧……

第二天,我又在弄堂里见到了云的前导师。这次他停下来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写好的一首曲子,昨天晚上放在窗台上,可早上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唉……我其实是想把它献给他的……

——不过我想,他会听到的……

——……

雨又落了起来。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2-1-2010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谢谢你的故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发表于 22-1-2010 07: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做记号,看到pg72的出窍。。。
待会再继续~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2-1-2010 08: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人质”的女生是小雪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2-1-2010 10: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人质”的女生是小雪吗?
爱文之女 发表于 22-1-2010 08:43 PM



应该是,因为故事中没有别的女主角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1:56 AM 编辑

★473恐怖故事标题★~驚魂寫字樓


  金碧輝煌的大廈在落日的余輝中發著耀眼的光芒。
  “你最好不要住在這里!”曾一凡鄭重其事的說。
  阿輝笑問:“為什么?”

  “這里陰氣太重。”曾一凡憂心忡忡的回答。
  這座冷漠的大城市,何處才是阿輝的家?

  大學畢業后,阿輝好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一家網絡公司,就在這座高層寫字樓的18樓。
  阿輝現在一貧如洗,再也沒有錢預交一年的房租了。好說歹說,公司張總終于同意阿輝晚上可以住在辦公室,條件是每天必須負責打掃衛生。

  曾一凡是阿輝的大學同學,畢業后考取了公務員。這家伙一直就神神道道的,平時喜歡鉆研什么周易八卦、陰陽風水之類的東西。
  “呵呵。”阿輝笑了:“你少來這一套,我根本不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何況,我不住這里難道住你那里?”阿輝一臉壞笑。曾一凡現在正在熱戀中,正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演繹著新同居時代。
  曾一凡似乎沒有聽到阿輝的玩笑,表情凝重:“你可以睡在我的客廳里。”曾一凡目前租住在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里。

  “我可不想天天當電燈泡。”阿輝很堅決。
  曾一凡皺著眉,在這座大廈來來回回巡視了好幾遍:“我還是建議你不要住這里。最初,這里是準備修建電梯公寓的,據說風水先生看過后堅決不同意,才改成寫字樓的。”

  “你煩不煩?”阿輝不高興了。
  曾一凡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如果你確實要住這里,那么一定記住:第一,晚上十二點以后不要搭乘電梯;第二,晚上十二點以后不要上廁所。”

  阿輝大笑起來:“胡扯,難道以后晚上我就不能和朋友出去卡拉ok一下,燒烤一盤了?晚上居然還不讓我上廁所,這太過分了吧!”

  曾一凡苦笑:“那么你記住,夜里單獨乘坐電梯的時候切忌不要凝視轎箱四壁自己的影像,如果在電梯里發現有你不認識的人凝視著你,千萬不要進電梯。如果深更半夜在廁所里發現有人,千萬別進去。如果……”
  “知道了!”阿輝不耐煩的打斷了曾一凡。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輝拉開了行軍床,鋪好了床單,舒舒服服躺了上去。
  其實這里還真不錯,除了上廁所遠了點。阿輝這樣想。

  阿輝看了一會兒書,一陣不可抑制的困倦襲了過來。
  阿輝的頭很重,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一股陰寒慢慢的無可抵御的侵入心中,似乎置身于寒冬的冷風之中,他極力想坐起來,但是全身的關節僵硬而麻木,他想喊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阿輝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中,一條細長的人影在床頭飄蕩。一張模糊的臉漸漸逼近,干癟的嘴慢慢的湊來過來,呼出陰冷的寒氣。阿輝拼命想躲開這張丑陋的嘴巴,但是他的脖子居然一動不能動。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這張臉卻變得越加模糊,模糊得仿佛沒有輪廓,只是和空氣順其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只有那張干癟的嘴越來越清晰。

  “你終于來了!”隨著一聲嘆息,細若游絲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邊的黑暗,就像一個巨大無底的黑洞,用一種奇怪而無法抗拒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將阿輝吸收、咀嚼、吞食,品味。

  這一夜,何輝似醒非醒,恍恍惚惚。
  天亮了,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阿輝猛的坐起,感覺頭痛欲裂,仿佛醉酒一般。
  阿輝迷迷瞪瞪的坐了一會兒,漸漸回憶起昨晚的夢境,越想越怕,竟覺得心底發寒,恐懼莫名。

  一股晨風吹過來,阿輝打了個寒顫,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的風衣在床頭迎風飄舞。阿輝歪著頭想了想,釋然的笑了,原來昨晚的人影竟是自己的風衣,真是自己嚇自己。
  伸了個懶腰,阿輝穿上衣服,打開辦公室得門。“得抓緊時間,一定要趕在同事來之前收拾好。”阿輝自言自語道。
  阿輝拿起漱口盅,朝衛生間走去。突然,他發現前面居然已經有人走向廁所,看背影,似乎是公司的老周。

  “這家伙,居然這么早就來了。”阿輝搖搖頭,追了過去。
  推開衛生間的門,里面空空蕩蕩。阿輝喊了幾聲老周,沒有任何應答。阿輝奇怪的推開每個蹲位的門,依然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難道自己看花眼睛了?阿輝使勁晃了晃腦袋。走到鏡子跟前,鏡中的自己竟眼窩深凹,雙眼血絲,面色發青,一夜間,像是蒼老了十歲。
  阿輝狠狠的放滿一池水,把整個腦袋浸泡進去。

  走出廁所的一剎那,阿輝覺得仿佛有人跟在后面呵氣,后頸窩涼涼的,一雙眼睛正從后面死死地盯著他.他猛的一轉頭,背后卻什么都沒有,而那扇廁所門,竟“吱”一聲慢慢的關了過去,阿輝感到頭皮發麻,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辦公室。
  整個早上,阿輝一直都心神不定,連早飯也忘了下樓吃。

  終于,同事們都來了。文姐一看到阿輝便夸張的喊叫起來:“阿輝,你怎么蓬頭垢面象個鬼?”
  阿輝苦笑著搖搖頭。

  老周進來了,阿輝迎了上去:“老周,你今天是不是一大早就跑來了?”老周奇怪的看了看阿輝:“沒有啊!我神經病啊,一大早跑來干什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曾一凡匆匆走進茶樓,一眼就看見滿臉憔悴的阿輝縮在靠窗的角落里出神。

“喂,你這么急著找我來有什么事情?”曾一凡在阿輝對面坐了下來。
  阿輝仍然坐著發呆。

  “喂!”曾一凡提高嗓門。伸手推了一下阿輝:“你怎么了?”
  阿輝這才回過神來,苦笑一下:“你說我怎么了!”
  曾一凡仔細端詳著阿輝,表情越來越凝重:“我看你面色發青,印堂發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阿輝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老是做惡夢。”
  “夢見什么了?”曾一凡關切的問道。
  “我好像是夢魘了,被人壓著,動不了,說不出。一晚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居然感覺廁所有人。”

  曾一凡表情越來越嚴肅:“我就說那里不干凈,還是搬到我那里去吧。”
  阿輝軟弱的笑了笑:“你又來了。我不過是被夢魘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曾一凡沉吟道:“所謂夢魘,就是通常所說的鬼壓身。你不要不相信,你是不是感覺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喊不出來?想逃時,感覺自己的兩腿仿佛被誰的手拴住往后拉,逃不了,萬般
無奈,透不過氣來,幾近窒息?一般說來,那是因為是被妖魔鬼怪玩弄,人的靈魂受到鬼怪的壓迫,使人感到十分驚懼,并使人處于極度焦慮之中,三魂差不多被驚走了兩魂。”
  阿輝笑道:“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夢魘是一種很常見的生理現象,你不要老是神神道道的。”

  曾一凡苦笑:“好,我是神棍,我封建,我迷信,好了吧。不過,我看最近你的身體虛弱,氣血不旺,陽氣降低,大約是導致鬼怪纏身的原因。”
  說到這里,曾一凡自我解嘲到笑了笑:“你看我又來了。這樣吧,我就說點科學的東西。你身體不好,總是事實吧,我看你是氣血兩虛,氣不周運,給你開個藥方吧。”
  說完,曾一凡拿過桌上的茶單,刷刷刷筆走龍蛇,很快開出了藥方:黃芪20克、黨參20克、當歸20克、甘草20克,水煎內服,連服半月。

  藥方遞給阿輝的時候,曾一凡猶豫了一下:“我看還是給你畫一道符吧。”
  阿輝大笑:“藥方我收下,至于你的鬼畫桃符就算了吧。”

  曾一凡擔憂的目視著阿輝走出茶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的大街,霓虹燈閃爍,路燈輝煌。偶爾,零星的車輛疾馳而過,白天熙熙攘攘的人流不見了,寬闊、熱鬧的街道冷寂下來。
  酒氣沖天的阿輝站在寫字樓前,看著路燈繼續橘黃著它的橘黃,冷清的街頭繼續著它的冷清,這落寞的繁華究竟屬于誰?

  作為一個理智的大學生,他是不相信什么搞鬼搞怪的事情的。但是,連續幾天的夢魘讓他很不舒服,每天晚上,那張干癟的嘴巴呼出的冷氣讓他無法忍受,就算是白天也會經常感覺到后背發涼。
  大樓保安老何正在百無聊賴的翻來覆去瀏覽一張皺巴巴到報紙,看到阿輝回來,老何禮貌的站了起來。

  “老何,你真盡責。每天晚上都不睡覺。”阿輝醉醺醺的說。
  “沒辦法,在這個鬼地方睡不踏實。”老何搖搖頭。
  “我也睡不踏實。”阿輝搖搖晃晃的向電梯走去。

  “小伙子,你是在18樓吧?”老何在后面追問。
  “是!”阿輝含含糊糊的回答。
  “你……最好不要住在那里!”老何遲疑著說。

  “為什么?”阿輝回過頭問道。
  “反正……最好不要住在這里。”老何閃爍其詞的低聲咕噥著。
  電梯門開了。

  阿輝閃身進入電梯,摁下了18這個按鍵。
  一瞬間,阿輝感覺有點奇怪。那個按鍵不像以前的感覺涼涼的、硬硬的。雖然還是涼涼的,不過卻是柔軟的肉感。
  這時,電梯門緩緩關上了。

  關門的剎那,透過逐步縮小的門縫,阿輝看到老何驚懼的表情。
  “電梯上行!”平時柔美的電腦女聲提示音聽起來有點沙啞而遙遠。

  電壓似乎不穩,電梯間的日光燈閃爍著,發出嘶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阿輝竟然感覺這聲音充滿恐怖。
  一陣涼意從腳底慢慢爬了上來。阿輝感到脊背發涼,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電梯光滑如鏡的四壁映出好幾個阿輝的影子。這時,阿輝突然想起曾一凡說過的話:“夜里單獨乘坐電梯的時候切忌不要凝視轎箱四壁自己的影像。”
  阿輝雖然不信邪,但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空間里,阿輝仍然感到一絲恐懼,于是他閉起雙眼,盡力不去看自己的影像。
  “七層!”電腦提示音響了起來。閉著眼睛的阿輝感到電梯門打開了。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上電梯?”

  阿輝睜開了眼睛。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電梯門外,站著一個身著蘭色工裝的年輕人。
  “電梯出故障了。”工裝人一邊自言自語的咕噥,一邊踏了進來。
  “你是電梯修理工?”阿輝沒話找話。
  “當然是。”工裝人沒好氣的回答。
  “這么晚了還工作啊!”這個時候能碰見一個說話的人,阿輝不由得感到有些高興。“對了,你貴姓啊?”

  “我是物管辦小劉,公司規定,只有在你們都下班了不用電梯的時候才能做檢修,現在上十三樓的檢修電梯門。”工裝人似乎很健談:“先生你在哪層?”
“十八層!”

  “哦,我認識你們那兒一個叫秦菲的小姐,她人很不錯,有空請關照一下。”小劉似乎很熱切的說道。
  “秦菲?”阿輝努力回憶:“哪個秦菲?我們那里好象沒有叫秦菲的女孩!”
  “就是財務部秦菲啊!”

  忽然,電梯里的燈閃了幾下,然后熄滅了。阿輝聽到咚的一聲,暗叫不妙,電梯停電了!
  “先生,你不要害怕,只是電力故障,很快就好了。”黑暗里傳來小劉的聲音。
  果然,只是一會兒,日光燈使勁的閃了幾下,亮了!電梯繼續無聲無息的運行。

  但是,奇怪的是電梯里只有阿輝自己,剛才那個電梯修理工就象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我真的見鬼了?”阿輝打了個冷顫。
  鏡面的電梯門上,清晰的映出阿輝的影子。

  阿輝不由自主的凝視著自己的身影,一頭亂蓬蓬大頭發,一張蒼白的臉,并沒有什么不同,阿輝暗暗松了口氣。
  突然,阿輝發現自己的影象在緩慢的發生變化,亂糟糟的頭發慢慢變長了;自己那張從小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變得秀氣,變成……一張女人的臉;自己的一身牛仔夾克幻化成一襲雪白的連衣裙……

  阿輝使勁搖了搖頭:“喝多了,真的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他不住的喃喃自語,努力定了定神,狠狠地再向那身影看去,那張秀氣的臉已經變了……一張干癟的嘴,牙參差不齊地呲在外面,滴著乳白的液體,眼睛象兩個窟窿一樣深陷著,流出兩條暗紅的血跡。
  阿輝慘叫一聲,拼命向后退去,身體重重的撞在電梯后壁,瞬間,他象觸電一樣彈了回來,因為,他感覺撞上了一個柔軟的肉體。

  阿輝本能的回頭一看,后壁上居然也是那個恐怖的女影,向他慘然一笑。
  阿輝暈了過去,他漸漸模糊的意識最后,是濃烈喘息聲,以及陰慘的呻吟:“唉,你終于來了!終于等到你來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阿輝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班時間,他發現自己躺在會議室的長沙發上,嘔吐污穢之物狼藉一片,渾身乏力,頭痛欲裂。老周、文姐等一大堆人圍在身邊,有關切的,有看熱鬧的,有幸災樂禍的。
  阿輝疲倦的敲了敲腦袋:“我這是怎么了?”
 
 文姐嘆了口氣:“你喝醉了,躺在十八層電梯門口,看來是整整躺了一夜。”
  阿輝努力回憶著:昨晚……先是喝酒,然后是保安老何,再然后是電梯維修工,對了叫什么小劉,再然后……女鬼!阿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是做夢吧!
  “老板讓你去一下!”老周湊過來做了個鬼臉。

  阿輝沖進衛生間,把冷水使勁澆到臉上,先不管那么多,目前把老板應付過去是最重要的事情。
  阿輝躊躇不安的敲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進來!”里面傳來張總威嚴的聲音。
  阿輝小心翼翼的走到老板桌前,低頭站下。
 
   看著衣冠不整的阿輝,張總是又氣又恨。
  “你看你,像什么樣子,丟人,丟了全公司的人!”
  張總暴雷一樣的聲音在阿輝耳邊炸響:“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喝得爛醉如泥!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你住在辦公室,更不應該雇傭你這個酒鬼!”

  阿輝一言都發不出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好容易等張總發夠了脾氣,阿輝低三下四,再三保證,終于聽到一句:“如果再有下次,立刻卷鋪蓋走人!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阿輝如蒙大赦,立刻滾了出來。

  回到辦公室,同事們都圍了過來。老周跑過來壞笑著問:“沒事吧!”
  阿輝悶聲回答:“還好吧。”突然,阿輝想起了什么:“你們財務部是不是有一個叫秦菲的?”

    老周的臉霎時白了,連說了幾句:“沒有!沒有!沒有!”卻緊接著問了一句:“你問她做什么?”
  文姐在一邊搭話道:“她呀,早就不在公司了,也不打個招呼,說走就走了。”

  “真的有一個秦菲?我怎么不認識?有人……有人讓我關照她。”阿輝吃了一驚。
  “誰?”老周看上去有點緊張。
  “好像是……。”阿輝努力回憶:“物管的電梯維修工,二十多歲,叫什么小劉的。”

  老周似乎慌了,不可思議的跳了起來,顫聲說:“你真是活見鬼了,你說的那個小劉……一年前就因為電梯故障被壓死在電梯井里了。”
  阿輝僵住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輝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傍晚,他終于撥通了曾一凡的電話。
  喧鬧的小酒館,阿輝獨坐一隅。他怎么也想不通,解釋不通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漸漸對自己的無神論持起了懷疑態度,此刻,他熱切的盼望曾一凡快些到來,來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曾一凡來了,默默的坐在對面,皺著眉看著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終于,曾一凡開口了:“我看你很不好!”
  “我確實很不好!”阿輝有氣無力的說:“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你這樣問,說明你真的遇見鬼了!”曾一凡深沉的回答。

  接下來,阿輝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向曾一凡和盤托出,似乎松了一口氣。
  “可是,人鬼殊途,人和鬼怎么會見面?也許,是我喝醉了,見到的都是幻覺吧。”阿輝轉動著玻璃杯,喃喃問道。
“ 你見過周易中的陰陽魚吧?”曾一凡凝視著阿輝: “那表示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道家的看法就是,陰陽兩界就像是兩只手的手指相互交叉一樣,陽界里有陰間的人、事、物,而陰間里的一切也與陽界的千事萬物重疊相望,因此,有人能夠在偶然的情況下看到陰間的畫面,而陰間的魂魄也不時在陽界里現身。”

  阿輝苦笑一聲:“胡說八道,照你這么說,這世間到處都是鬼魂橫行了。”
  曾一凡笑了:“你說得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科學的來講,人和鬼同時出現在一個空間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死者是橫死,那他死後的怨氣應該會留在現場不散,再加上陽間來自各方巧合的“磁場”,促使這“業力”的集合,這“異層”的鑰匙,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開啟陰陽兩邊的大門。記得我跟你說過,叫你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呆在電梯間、廁所之類的地方,那是因為這些地方空間狹小,很容易觸發這些必備條件。”

  頓了頓,曾一凡接著說道:“我看過你們那座寫字樓的方位,從八卦的角度來說,正處于中心廣場的死門,風水也很不好。”
  阿輝不服的問道:“這里地處市中心廣場繁華位置,什么死門?怎么風水就不好了?”

  曾一凡搖搖頭,扳著手指說道:“所謂的八卦,就是坎、坤、震、巽、離、乾、兌、艮,分別代表著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門,這里恰好就在死門,隨著時辰的變化,磁場、業力的集合,在夜里丑時陰氣大盛……”
  阿輝連連擺手:“別說了,別說了,反之我是不敢住了,我還是先在你客廳里對付一段時間吧。”
  “不行!你現在不能住我那里!”曾一凡堅決的說。

  “為什么?”阿輝很詫異,他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你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曾一凡讓阿輝等著,說是要去拿一點東西。不一會,曾一凡回來了,捧著一大包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這是什么?”阿輝奇怪的問道。
  “呵呵,待會你就知道了。”曾一凡擠了擠眼,笑著說道:“現在,我陪你回寫字樓!”

  “真的要回去啊!”阿輝有點害怕了。
  “對!你說好幾次夢魘都夢見有人對你說什么你終于來了,你見到的那個女鬼也說終于等到你了,說明她等的就是你,你跟她有緣。既然已經等到了你,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不管你逃到哪里,她都會找到你。”
  阿輝一臉驚恐:“不會吧,那該怎么辦?”
  曾一凡笑道:“所以,今天我們要回去把事情解決了。”

  “你,你有把握嗎?你,你能對付嗎?”阿輝有點口吃。
  曾一凡遲疑了一下:“這種事情誰也不敢說有把握,我想試一試。”

  “皇天菩薩,沒有把握你還敢試?”阿輝叫了起來。
  曾一凡表情嚴肅:“不試,你有100%的可能去和她為伴,試一試,這種可能就降低到50%。你想不想試?”
  阿輝苦笑:“照你這么一說,我也只有豁出去了。”

  曾一凡淡淡的說:“你也不用太害怕,不是還有我和你在一起嗎?”
  午夜,兩個年輕人站在了寫字樓門口。
  曾一凡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進去吧。”

  大廳里的保安卻不是老何,據說老何生病請假了。
  曾一凡摁下了電梯紐,大踏步走進電梯間,阿輝遲疑了一下,也只好跟了進去。
  曾一凡嚴肅的說道:“別怕,要一身正氣、陽剛十足,這樣邪不敢侵。”

  狹小的電梯間忽然平地起了一股陰風,寒氣迫人。阿輝縮了縮身子,眼見曾一凡昂首挺立,目光炯炯,不由得跟著挺起了腰身。
  寒氣越來越重,日光燈不停閃爍,一明一暗。隱隱約約傳來嗚嗚哭泣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響,漸漸感覺這聲音已經到了身邊。

  阿輝緊張的攥住曾一凡的衣袖:“有……有東西!”
  曾一凡猛的掙脫阿輝,掏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迅速畫了一道什么符,閃電般貼向電梯門。
  霎時,一切都平靜下來。

  曾一凡輕輕噓了口氣,悄悄擦拭額邊的冷汗。
  十八層到了,電梯門徐徐打開。
  曾一凡抱起那包神秘的東西率先走出電梯。
  “這是你捉鬼的法器吧?”剛剛從驚恐中緩過勁的阿輝仍然掩飾不住好奇。

  曾一凡輕輕一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法力能捉到鬼。”
  “什么?”阿輝跳了起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3-1-2010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曾一凡把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慢慢打開了那個大包。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古樸的木制沙盤和一個丁字形木架。
  “這是什么?”
  曾一凡一邊搬弄這些家伙,一邊徐徐說道:“這就是扶乩的工具。”
  “扶乩?你要扶乩?”阿輝多少知道一點扶乩的事情:“有用嗎?有什么用?”

  曾一凡一臉嚴肅:“當然有用,你不要不相信,這是道家一種古老的天人交通術,唐時傳入日本,由日本傳入荷蘭,再由荷蘭傳入歐美各國,經過了很多科學的論證,就連達爾文、華萊士這些著名的科學家都篤信不疑,目前流行的碟仙、筆仙、銀仙、筷仙等都是扶乩的一種。”

  “那么,你想干什么?”阿輝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要和那些鬼魂交流!乩的意思就是指卜以問疑,必須搞清楚它們纏上你的原因。”曾一凡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難道不能用法力把它們拘出來,當面問個清楚?”阿輝一邊幫著擺弄,一邊問道。

  曾一凡苦笑道:“第一,我的法力沒有那么高,這鬼怨氣太大,剛才在電梯里我都差一點制不住它;第二,我是道,它是鬼,見面必然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斗,根本不會有時間問個清楚。”
  乩架搭好了。曾一凡掏出一疊符紙,撒成一個圓圈,囑咐阿輝千萬不要邁出圈外。

  這時的阿輝哪里敢多言一句,戰戰兢兢緊貼著曾一凡,動也不敢動。
  只見曾一凡點燃了八只蠟燭,按八卦方位擺好,嘴里念念有詞,霎時,辦公室所有燈光突然熄滅,只有那些蠟燭發出微弱的火光,突然,所有燭光開始跳動,陰風漸起,墻角,似乎有無數鬼魅探頭探腦,整個房間充斥著沉悶的呼號。

  “來了!”曾一凡冷靜的說。阿輝早就嚇得失魂落魄,連應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者報名?”曾一凡中氣十足。
  乩架突然動了,沙盤上清晰的顯示出幾行字跡:我心為誰醒,是恨有誰平。秦閣多遺典,菲滅有馀音。

  曾一凡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看來你有奇冤,不過為什么要纏上阿輝?”
  沙盤又迅速顯示幾行字跡:冷衙荒蕪何人主,沉冤待雪盼昭輝。

  曾一凡嘆了口氣:“真是冤孽啊。那么是誰害了你?”
  乩架又動了起來:張儀韞璧行,總角隱回廊。殺人時陰短,我哉泉路長。老崖雙屐冷,周虱落琴床。幫雨南宮夜,兇在果園坊。

  曾一凡沉思半響:“我知道了,不過,你有什么證據?”
  乩架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然后慢慢寫了起來:藏經訪遺蹤,尸瓢知已空。墻東隱者在,籬奉未央宮。

  曾一凡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幫你把事情解決了,以后,不許再纏著阿輝。”
  瞬間,辦公室恢復了通明的燈火。

  “現在我們干什么?”阿輝驚魂未定。
  “為那個女鬼雪冤!”曾一凡冷靜的說。
  “那女鬼是誰?”
  “應該叫秦菲!”

  “是啊,現在回想起來,我也覺得應該是秦菲,文姐說她無緣無故的就失蹤了。不過,我和她一無冤二無仇,為什么她要纏住我?”阿輝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曾一凡笑了起來:“她的冤魂困在寫字樓里,而寫字樓一直不會有人居住,她也一直找不到人申冤。恰好你陰錯陽差的住了進來,她不找你找誰?”說完,曾一凡嘆氣:“唉,世間萬物都離不開一個因果,這也是一種緣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7-10-2025 03:26 PM , Processed in 0.099874 second(s), 19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