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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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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能看到血人的大奔



大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种功能。他可以看得见街上血淋淋的人走来走去。并不匆忙也并不慌张。脸是灰白色的。宛如使用日久了的鼠标或者键盘的颜色,间或着有一两道裂痕。大奔是在美国一间很出名的电脑公司做杂工。每当他擦洗那些老外的电脑的那些外部设备的时候他就会不自禁地想起街上的那些血人。

恐怖分子的飞机刚炸了美国佬的贸易中心。大奔因为那天刚好去了那贸易中心附近的电脑维修点提点货,所以亲眼目睹了整座世界贸易中心崩塌的过程。当那大鸟似的民航机轰隆一下撞上了贸易中心的上半层的时候,大奔发现,他的眼睛就突然接受不到任何光线的信息了。整天对着电脑的大奔的第一个潜意识反映就是,电脑黑屏。然后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就吓坏了。我还没老婆。他想。我怎么能这么早就变个废人?大奔努力的让自己的瞳孔挣大,当他终于看到了东西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血人。

大奔是痛恨美国佬的,据说他的爷爷的妈妈就是死在了美国人的手上。而他有生之年以来就一直是被美国佬欺负着的。大奔的爱国之心由此而来,所以这次国帝国大厦被炸,大奔在心底狠狠的说了一个“爽!!”字。

大奔神经质地过了几天,他努力的让自己远离血人。但是有时候的事情往往是不由自己心所想。那天大奔去公司上班,突然想起漏了件重要的东西在家里,大奔一转身,就和一个血人撞了个满怀。大奔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血人是在自己的身上穿了过去。当时大奔就感觉到一股急嗖嗖的寒气刷的一下侵占了身体,整个人的心发了毛,大奔死也忘不了,那个白种女人的在他的鼻子前暴闪出来的一双寒嗖嗖灰色眼睛。

大奔想起小的时候在老家婆婆给他讲的故事,婆婆说有的人是有阴阳眼,可以看得见死去的灵魂,也可以帮助他们超生重新投胎做人。大奔终于记得,婆婆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婆婆的手好象是在半空中抚摸着什么。婆婆还常常会无端端的消失了半天,哪里都找不到。自从爷爷死后,婆婆便是如此。大奔十三岁那年,婆婆无疾而终,死后尸体无端端的少了一截手指。

最近大奔发现,街上的血人越来越少,但是也越来越可怕。全身烂烂的,很穷凶极恶。大奔有一次看了一个人的衣服,认得是美国军队的高级长官。大奔心里渐渐明白了些事,活该!大奔对着那人啐了一口,活该!象你这样的人是投不了胎的!大奔突然有些想念婆婆,婆婆的故事,说的是她自己。

七天后,那些血人就会消失,大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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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晒幸福



有一个不只是很好笑的笑话。

丈夫对妻子说:“咱俩结婚那么久,一点新鲜感都没了,为了我们的感情可以更加的长久。我打算试着发展一段婚外一夜情。”

妻子说:“没用的,我试过了……”

其实,“一夜情”因为太直白太露骨,不太适合有品味的都市白领。

特别是像肖钰这样的小女人。丈夫英俊潇洒事业有成,小女人早早嫁了,班也还上着,活也不累但收入稳定,随时准备辞职回家相夫教子,一个很容易满足自己的小目标、小事业、小心思是女人,不缺妩媚不缺细腻,怎么看都特有女人味,是小姐妹们心目中理想楷模。

这样的女人,当然与“一夜情”无缘。

“一日情”,就难说了。

肖钰是在一次与闺中好友们郊游时认识田明的。

本来说好四人同行,结果其余三个谁也没来,只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田明。

男人自称是四人中翘翘老公的同事,此行郊游的司机。

既然已经做足了出行准备,汽车司机都到了,何不同游一天?田明的提议颇有吸引力,于是双双驱车到了阳朔。

让肖钰愿意与陌生男子同游的最重要理由很奇怪,他发现这男人喉结上有颗痔,那颗痔让她想起了高中时暗恋过的英语老师。

一天游玩,倾心交谈,田明以有正义感和责任心,心地善良,才智过人,有能力和魄力,很有开拓和敬业精神……的形象赢得了肖钰的好感。

田明在桂林里一家小有名气的集团公司部门经理。他不但在事业上卓有成就,在生活中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男人,也是个已有家室的人,这一点,让肖钰很放心。

只是在听到田明赞美妻子时,心理稍稍有些醋意,肖钰自己也闹不清醋从何来,不过,想想自己老公可赞之处那么多,不如也拎出来晒一晒。

阳朔小镇上这条长仅500来米,石板铺路的西街,素有“小资天堂”的美称,面对西街的独特的风情,一对青年男女不是在相对方施展自己的魅力,而是竞相炫耀自己的配偶,炫耀自己家庭生活的美满。

夜幕降临时,田明开车把肖钰送到家楼下,告别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啥说出来嘛。”肖钰含笑的注视着对方,一天下来,陌生感早已荡然无存。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你被耍了……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翘翘她们合伙捉弄了你。”

肖钰没有骂姐妹们,反而觉得,愚人节,挺好的。

以后的日子,各忙各的,也再没联络过田明,与翘翘后来的交谈中,肖钰也没提过与田明的阳朔之行,因为她发现,翘翘根本不知道有这事,她仅仅只是要求田明帮他当面请假而已。

直到冬天肖钰接到一个深圳长途,才知道田明已经携妻迁往广东。

久别闻音,肖钰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当时正好闲着,两人变煲起了电话粥。

“明年四月一日,我回西街看你如何?”收线时男人提议道。

肖钰点点头,对方当然看不见。

肖钰的小女人幸福生活依然继续,生活平静得没有一点涟漪。

第二年开春时,肖钰心底突然有了一份期盼,虽说田明没再来过电话,也知道田明看不见她点头应承愚人节的约会,但四月一日临近时,肖钰还是特意上街买了一套新裙子。

还是那样阳光明媚的春天上午,还是那条西街,肖钰找到去年坐过那间酒吧的椅子,心里抱着见不到田明也无所谓的心情坐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田明阳光灿烂的笑容。

时光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

交谈内容当然从询问对方近况开始。

“深圳,挺好的……”田明谈起一年来的生活工作,充满自信,而且,也没少赞许自己家里的贤内助。

肖钰也不甘示弱,搜肠刮肚把一年来的幸福生活全部摊开在阳光下晾晒。

一天过得很快,黄昏时,两人同乘出租车回到市区,在机场路口分手。

“明年,继续?”这一回,是肖钰主动提出的。

田明点点头,夕阳余晖打在他脸上,他咪咪眼睛的样子,有点暧昧。

第三年春天,桂林阴雨连绵,一直延续到四月一日。

路滑,汽车开得很慢,肖钰赶到西街时,已经快到中午,田明没有来。

阴雨街头,游荡着一些漫无目的地老外,酒吧把音乐放的很大,遮盖不住屋檐嘀嗒嘀嗒的滴水声。

肖钰突然有点想哭。

假如去年被放鸽子,肖钰完全可以接受,但今天不同,今天肖钰特别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

因为今天的肖钰,已经没有男人了。

幸福原来只可以用来晒太阳,经不得一点风雨,春天临近时,肖钰发现老公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

上星期,肖钰与老公办理了离婚手续。

等到下午,雨没停,田明也没来,打他手机,关机的。

悻悻的回到市区,很怕独自晚餐,给翘翘打了个电话。

翘翘带来个女伴,介绍说叫勤勤,是公司老板的太太。

“她今天心情也很不好,”勤勤上洗手间时,翘翘悄悄告诉肖钰:“今天她收到消息,她前夫车祸死了。不知你还记得吗?她前夫,叫田明,三年前,你见过的,本来两人挺好,后来勤勤喜欢上了我们老板,田明就自己闯深圳去了……”

肖钰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眼前一黑,晕倒了。

送到医院,打了一瓶半吊针才醒过来。

“医生说你怀孕了,要不要告诉你老……你前夫?”

肖钰怔了很久,咬咬下嘴唇,说:“不……我自己生下他。”

秋天,单身妈妈肖钰顺利产下一个男婴,抱在怀里一看,小家伙脖子正面有颗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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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旅游遇到的怪异



去年“五.一”我和朋友开车去中甸,大家决定玩露营,一行13人,6男7女。4月30日下午出发,开了一辆吉普、一辆JINBEI。出发那天夜里7点到了茨芘湖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可怪事在后面的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上午10点大家出发了,往丽江方向走一路上欣赏美丽的风光,都认为我们的决定很好,坐飞机去玩的那些人不知他们错过了那么美的风景。我们有说有笑的在车上聊天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我和好友娜娜坐在JINBEI车的最前排累的睡着了。当我们醒来时以到了距中甸不远的一个草原上,JINBEI车陷在一个有水的草坑里打滑了,这时天已黑的开着车灯也看不到前方5米外了。大家只有把车里的东西搬到探路的吉普车选的一个250米左右的宿营地后再来拖车。在搬运的路途里大家都看到草原上有好几处模糊的灯光,折腾了好久才安顿好。

两小时后用完饭大家在篝火傍边聊天,这时从出发就很少说话的欧阳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和娜娜,并开口说话:“呵呵,你和娜娜今天坐在JINBEI车里可见到前面的吉普车有不对劲?”

我和娜娜不解的看着他说:“没有呀!怎么了。”

“我原本不想说的,可这是大家的事,说说可以小心点。在来的路上你们在睡觉,我大白天睡的太多没睡意就在看着开在前面的吉普车发呆,可却吓我一跳。我、我看到有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在吉普车车顶上爬着。”他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们。

我笑笑不相信“不是吧!很老套哦!吓唬我呀!”

大家也笑着说“你也太逊了吧!”

欧阳苦笑的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可我也不想呀!我以为我眼花,我擦擦眼又看,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而且有1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在车顶上呀!”

这时李铃也很奇怪的说:“我们来时草原上是有灯光的,可我们去捡柴火时就没有,而且我看过除了来的方向外草原上是没有人家的呀!”

“不是鬼火吧?”不知谁插了一句。

“你们有病呀!说点别的。”我旁边的娜娜发火了。

“是呀!是呀!可能有,小心些好了,不说了。来玩游戏吧!”我也心惊肉跳的

大家马上同意,可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欧阳黑着脸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玩了一会儿,留下3个男的守夜,其他的陆续回睡帐篷睡了。

第2天上路大家的情绪有些低沉,到了中甸后玩了一天,大家有些忘了这件事,也没再提起。可就在接下的几天里发生了件更怪的事......

快到卡尔博格神峰时大家在一个像世外桃源的小寨休息了几天准备夜里上路,22点时出发赶着在清晨一睹神峰面貌。

夜里很凉,吹着不知从哪来的风,大家毫无睡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铃。“呵呵!我们吉普车前面有只兔子哦!”

“我们没看到呀!”

“哦!它跑的好快哦!追到就有野味吃了,不说了拜!”

只见吉普车越开越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就在这时我抬表一看24点整,心里就开始毛毛的。我们加速去追吉普车,15分钟后见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我们一起下车去看,见车内4个人全晕倒在车内,而且手腕上都有5个青黑的手指印。大家倒抽一口气,忙使劲摇他们企图摇醒这4个人。娜娜在一边吓的要哭要哭的。

司机吴伟先醒的,大家忙问他怎么了,他说:“我们在追一只像兔子有像老鼠的东西,快要追到时就停车下来捉,4个人在旁边的山下追丢了它,就见路边有个藏族打扮的老太太向他们笑眯眯的挥手,接着就不记得了。”

4个人都醒后,证实了他的说法,可没有人知道他们手上的指印从何来。这事清楚的让人害怕,我们全吓傻了。为了安全我们换了车。4个男的开吉普,女的在JINBEI车里。从那以后2天都没发生什么事。

5月6日回来的路上我和娜娜中午在车上睡觉,醒来时发现车停了。我听见似曾听过的话语:

“我们有4个人决定在中甸再玩一天,你们先回去吧”吴伟的声音

“一起回去吧!别玩了”我惊慌的大叫

“是呀,一起回去了。”娜娜也开口说

“我没玩够呢”吴伟的女友说

“我俩也是”说话的是李铃和欧阳

说着就先走了。

娜娜喃喃自语的说:“不要走,不要走。”

“你是不是做了个梦!”我紧张的问

娜娜一听瞪大眼睛问我:“你也梦到他们会有危险?”

“我还梦到他们会在这里向我们说要再留一天”我这时好想哭哦

“还是在一个大弯道上分开”听到娜娜的话音我知道她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我俩看着窗外,那是一个很大的弯道.....

回到昆明3天后接到李铃的电话,他们出了车祸了,4人的伤有轻有重,但都伤到了手。

这4个人就是开吉普车追兔子的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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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要宵夜么



某校(在台北,很有名,)往某个方向,原来是空芜一片的(当然是很久以前),该校某个学生有梦游症,到了晚上,就跑向那个方向的山上(那里是乱葬岗),每天晚上都跑去,但没有人知道,而同寝室的室友,甚至他自己只对每天早晨起床,满身的污泥和满口的恶臭,感到莫名;但也这样过了好久,直到他对面床的室友,半夜起来嘘嘘的那一晚。

那天,真是贪喝了汽水,只好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啦!咦!他怎麽不见了。。。走出了房门,看到了他在走廊上,才明了他刚走出房间不久,但是这麽晚了,他要去那?好奇心驱使他跟上前去。。。沿路气喘地跑步跟著,而在前面的那位仁兄,似乎是足不点地,飞也似地向前奔去,好不容易,他停下来了,喔。。。累死了,休息一下!这才发现身旁一堆堆的,前面那位仁兄背对著他,所以,当下立了决心,决定要看他做什麽,也顾不得这里的环境了,就顺著隐在隆起处後面。。。

只见他开始像疯狗般地挖著地面,直到地面出现了约一人大小的沆洞,这时躲在後面的才发现:那是个坟墓,而坑洞中露出来的,是一具棺材。。。接著,他像疯了似地扳开棺材盖,露出尸体,他好像松了口气般,动了一下身体。。。然後,弯下身,用两只手,狠力地将尸体的一只手扯下,然後用嘴巴,开始像啃肉般地开始"享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只手上长满了因时间久而生出的蛆,甚至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和爬虫类,也在上面穿梭著。。。一幅可怕的景像,却真实地在眼前出现,他实在看不下去,而向後退了一步,一个不留神,脚跟踢到了一颗石仔,而发出声响,惊讶而担心之余,低下头又向前担忧著,但是,他也同时寻声回头。。。

他看到的是:一张贪婪的脸,挂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两只脚己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他一定要跑回房间,心里还想著:他应该不知道我才是!但是,紧追在後的奔跑声,告诉他:错了!

终於回到宿舍,立刻钻进被窝,气喘喘地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房门打开了,他知道他就站在门口,为什麽他不进来呢?轻轻地拉起被角,向外偷看著,发现他好像在找什麽。。。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人,走向他对面床的上,将手伸进那人的被窝中。。。那个位置是。。。胸。。。不是,为什麽。。。是。。。心跳!紧张的气氛立即升高,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心跳啊。。。拜托你啊!越是这麽说,心跳越是加快。。。他知道现在轮到他了,屏住呼吸,眼睛却看到一只沾满污泥的手伸进他的棉被,向著他胸部前进。。。。没事。。。棉被猛地被拉起,天啊!那张贪婪的脸挂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现在就在眼前。。。。

他发疯似地掐著他的脖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吵杂的声响,很快的引来宿舍中所有的人,而且拉开了这两个人。。。

故事的结尾,是两个人都退学了,而且两个人都被送到松山疗养院,一个惊吓过度,一个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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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官帽椅



这是一张明代,也许是仿明代的硬木官帽椅,顾名思义,官帽椅是由于像古代官吏所戴的帽子而得名。它具有明式家具线条洗炼、造型舒展、结构严谨、装饰适度的特点。虽然已经不知使用过不知多少代人,接缝是依旧严密,雕刻的线条更是光滑匀称,镶嵌特别牢固。椅面被陆家几代屁股磨得乌光油亮。

陆大海站在椅子上,成功的将一根尼龙绳甩到屋梁上,一头做一个小环,另一头穿进环里,往下一拽,使劲拉了拉,老屋的横梁还真结实。然后比划好自己脖子的位置,做一个大环,脑袋穿进环里,刚好环住下巴。

大功告成,陆大海用力将踹了一脚椅靠,椅子震了一下,没倒。

自己身体重量压着椅子,当然踹不倒。想想看,自己站的方位不对。

取下绳环,跳下椅子,将椅子换了个方向,椅子背靠放到正前方位置上,再往前挪了挪,这样,人就踩到椅子边沿上。

再把脑袋钻回绳套里,双脚用力一蹬。

椅子还是纹丝不动。硬木家具,若铁铸石雕,站在上面想踹翻它,实在不容易。

大海定了定神,低头看准,再用力。

成功了!只见官帽椅仰天倒下下,一股从天而降的力量把大海拽向天空。

大海知道,自己终于可以飞向天堂,彻底摆脱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然而,就在灵魂即将飞向天空的那一瞬间,大海从仰天倒下的官帽椅身上,看见一样东西,这一霎时的发现,将自己的整个身心灵魂拽向了地狱。

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财务科长陆大海,在陆家乡下芦苇村一幢老屋里自缢身亡,警方勘察报告写到:

经现场勘查和尸检,属自缢身亡,现场留有遗书。

死者死状略有异常,一般自缢者死状表现为眼球向上凸起,陆大海双目朝下,瞳孔放大,貌似临时前发现某种令其惊讶万分的东西。

陆大海自杀地点是他爷爷遗留下的祖屋,已经闲置多年,现场凌乱不堪,显然死者生前是想寻找某样重要物件。

死者是站在一张明代官帽椅上吊死的,勘察中发现,椅子木面下端内藏一个档案袋,用脚部紧贴椅腹,若不翻到椅子,难以发现。

从死者临终前眼球注视方向分析,死者最后看见的物品正是这个档案袋,同时也可以得出结论,该档案正是死者生前最后想寻找的东西。但是,时隔多年,也许档案袋的藏匿地点被他遗忘,遗忘在一个盲点上。

省纪检委结论:十五年前建设的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大厦出现严重工程质量问题,调查组在调查中,发现当年项目财务人员,现任管理局财务科长陆大海有重大嫌疑,本月四日,陆大海自杀身亡,公安机关在自杀现场找到一份档案,根据文件内容,十五年前,时任管理局大厦总指挥的现市人大副主任曾全德曾指使陆大海收受巨额回扣,导致工程质量低劣,造成重大恶果,建议立即对曾全德实施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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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孟浩然同狐仙的故事



现如今提起“孟浩然”这三个字,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位唐代诗人,而是当今画坛的奇才。之所以称他为“奇才”,一是因为他只画美女与狐,二是因为他笔下所画人物栩栩如生、神韵充盈,所见之人无不叫绝。当然,一张俊逸的面容加上一副修长的身形也是这位青年俊杰备受关注的原因之一。

孟浩然为人谦和,待人热情,交际甚广,然而真正能让他交心的朋友却不多。张健是其中一个。张健搞摄影,自己开了一家小摄影社。顾客上门,他瞅着顺眼的他给拍照,瞅着不顺眼的便请对方走人。就这么一个性,偏偏对了孟浩然的脾气,而孟浩然的面相,也偏偏入了张健的眼。“可惜了你的摄影天赋!”孟浩然时常替好友惋惜。“谁让他们不都像孟兄这般惹人爱?谁让她们不都像孟兄情人那般惹人怜?”张健的调侃往往很有效的使孟浩然噤口。

张健口中的“孟兄情人”实乃孟浩然书房中的一幅画,是孟浩然十年前之作。画上女子粉面樱唇,细眉修目,青丝如墨,身着一袭白衣,表情含蓄娴雅,着实惹人爱怜。张健第一次去孟浩然家时,便被这幅画深深吸引了,非要孟浩然为他引荐画中人,说要为她拍一本写真集。孟浩然经不住张健死缠烂打,终于开口讲述了他与画中女子的渊源。

那年孟浩然十八岁,家住莲溪镇。平日里他总背着画夹出外写生。一日,经过一集市,孟浩然见一摊位上摆着一个别致的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白狐。那白狐体态修长优美,浑身通白似雪,眼眸乌黑亮圆,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孟浩然当下动了恻隐之心,苦苦央求摊主,最后他用为摊主画的一幅素描换下了白狐。之后,他将白狐带到了离小镇不远的莲花山下。临别时,那白狐一步三回首,最后消失于山中。孟浩然心中暗叹白狐的灵性。之后,他有意无意的去莲花山写生,竟遇到了令他惊为天人的胡清莲,也就是画中的女子……

“孟兄与她一定是两情相悦。”张健猜测到。“仿若已相识千年……”孟浩然一声叹息。“可为什么分开?”张健不解。孟浩然苦笑一声:“我哪里知晓。我俩相识三个月后,便再见不到她的踪影。她曾告诉我她家住在莲花山中,为此我几乎寻遍了全山,却不见一户胡家。”“也许她是狐仙,为报你救命之恩而来。”“也许吧……”“这就是如今孟兄只画美女与狐的原因?旨在寻觅伊人芳踪?”孟浩然不无伤感的点了点头。也只有在张健面前,孟浩然才流露出真性情。在旁人面前,他永远都是谈笑风生。

众人眼中,孟浩然的生活堪称完美,特别是他刚刚迎娶了一位娇美佳人,这更令众人羡慕不已。此佳人名叫苏雪妍,是一位模特,皮肤白皙,柳眉杏眼,穿着时尚,极具现代美。张健深知此女子并非孟浩然所中意的类型,她距胡清莲那种古典美相去甚远。但张健也深知,孟浩然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是唯一未提出将胡清莲画像摘下这一要求的女子,也因为她是唯一在得知孟浩然心系一狐仙而依然微笑嫁给他的女子。为此,张健也不得不对苏雪妍另眼相待。

孟浩然娶了苏雪妍,金童玉女,珠联璧合。一时之间这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而那幅狐仙图,依旧静静地守在孟浩然的书房。就在张健几乎认为胡清莲会是一个不朽的传说时,一个摄影界同行的到访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位同行艺名叫“远尘”,真实姓名无从知晓。他在摄影界小有名气,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同行中有位叫张健的怪才,便决定一睹庐山真面目。而张健也对远尘早有耳闻,所以也想会一会他。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远尘给张健拨电话时正在孟浩然家附近,而张健正在孟浩然家中闲聊。孟浩然是随性之人,于是,张健便约远尘来孟浩然家相见。这一见不要紧,竟发现远尘真名胡清远,而他,居然是胡清莲的哥哥!

据胡清远讲述,十年前他们家住在莲溪镇莲花山中。一次妹妹偶然下山游玩,结识了孟奇,也就是如今的孟浩然。妹妹与孟浩然相处三个月,情投意合,早已芳心暗许。可不幸的是,妹妹从小身患绝症,为了不拖累孟浩然,她决定忍痛割爱,再不见他。于是,父母与哥哥带着她连夜举家北上……“可是妹妹一直忘不了孟奇。直到临死前还念着‘奇哥哥’。早知道大名鼎鼎的孟浩然便是孟奇……”胡清远哽咽住了。张健望向孟浩然,孟浩然也已双眼含泪:“孟奇是父母为我取的小名,外人都不知。当时我觉得清莲很亲切,便告知小名……”

胡清远走了。临走前他说:“我这一行,见到了张健,也见到了妹妹中意的男子,无悔矣。”张健也随之离去了。临走时他发誓再不入孟浩然书房,说难以接受胡清莲这天仙般的女子终是凡人的事实,更难承受胡清莲这般可人儿已离世仙去的打击。留在书房里的,只剩下孟浩然,还有默默陪在他身边的苏雪妍。

“雪妍,世上终究没有狐仙吗?”第一次,孟浩然在苏雪妍面前掩面痛哭。“唉……”苏雪妍微叹一口气,拥住了他。

不多时,孟浩然已在伊人怀中睡了过去。苏雪妍抚过孟浩然安详的睡颜,轻声说:“有的,老公。我不是下山来报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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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遗传



我们家的女性都像是有这方面的能力一样,我们可以看见它们,但不是阴阳眼,因为都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同学说我们家人的命轻。

1。我姥姥的故事

我姥姥原来小时侯还生活在农村,需要下地干活的。因为家里养了鸭子,就要去池塘里捞浮皮给鸭子吃。那个池塘只能淹到我姥姥的腹部,再加上她水性好,所以家里人也不会担心。有次她在捞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拉她的腿,然后她就很自然的低头看,结果看到一个小孩在水里对着她笑,我姥姥吓的半死,结果就昏了。醒来的时候听大人说还好有人经过就了我姥姥,还说姥姥是自己突然淹下去的。

2。我妈妈的故事

我妈妈小时侯回家的路上突然看见好久没见面的舅舅正往家里走,她就很兴奋的大声叫,但是舅舅没有回头,好像没听见一样一转弯进了家门。然后她就飞快的往家赶。一会到家就问姥姥舅舅呢,结果姥姥说刚刚有人通知舅舅出车祸死了。

3。我的故事

也许是亲身经历的,所以就很多,不知道姥姥和妈妈是不愿意讲还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说几个我印象最深的。

高中因为是住读,晚上上晚自习就必须上到9:50,我有事会带上耳机听CD。那时我跟我同桌还有前面一排的两个人正在想题,我们四个就围在一起,我坐在最后一排右边。想着想着耳机里的音乐中就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肯定,因为很清楚,就像在我耳边讲话一样。(各位带着耳机听歌如果有人在你旁边对着你的耳朵讲话你一定可以听见的)然后我习惯性的回头答应,答应完了才想起我是最后一排,我后面根本没有人坐,刚才也不可能有人走过。我就问她们是不是叫过我,她们都很诧异的看着我。之后我没听歌的时候也出现过几次,过了段时间后我就见到那东西了。

那时我在洗衣服,手上的舍利子突然的裂了3个,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就把它取了下来,跑到厕所里接水。结果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从我窗前一直看着我然后往上飘,她还没有下半身是虚的。妈呀,虽然我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但那次真是吓死我了,我当场就愣在那里了。同寝室的看我水都接满了还再接就跑过了帮我关水,我一下就抱住了她,我可以感觉到我的手冰凉。

大学就是去年年末的时候晚点名完了就和同学出去吃东西。我们学校的路是从小山里炸出来了,所以路的两旁会比路要高出了2~3的样子。当时也奇怪,那条路上只有我们俩,路灯还坏了1个,就当我们走过那个坏的路灯下时,我突然听见坡子上面有个女人在哭,我愣了一下,发现同学也愣住了。她慢慢的扭过头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我点头。她马上拉起我就跑。(她知道我很倒霉。)我不甘心,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隐隐约约的看见坡子的树下有个短发穿短袖短裙的人。回到寝室我跟她讲我看到的她骂我说现在几月了棉袄都穿不赢谁会穿夏装的,而且我们回忆那个哭声虽然是在抽搐但是只有呼气的声音没有吸气的声音。

今年开学那阵和那个女生还有一个女生一起上楼回寝室,我们楼梯旁都有很大窗户的,晚上可以当照到半身的镜子用。就在4楼转弯的时候,我走在中间,我看见我前面的女生已经转弯上楼了,而她在窗户里的影子却没有动,直直的看着我,我就马上回头看我后面的女生,她好像没看见,反倒是被我突然回头吓到了。等我们都回到寝室的时候我问她(后面那个)看到没,她说没有,完全被我吓到了,还说以后再也不要跟我一起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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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车棚里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个发生在车棚里的故事。没错,就是车棚,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用来停放自行车的停车棚。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当然,信不信由你。

我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买不起四个轮子的汽车,只能骑骑两个轮子的自行车。

今年初,我搬了家。新家的停车棚在小区的最深处。车棚进出的通道与外面的一条小胡同只有一墙之隔。可能是为了防盗吧,那堵墙特别的高,一抬头,只能看见狭小的一片天空,每次经过总让我想起鲁迅家的天井,呵呵。

那车棚挺大,用铁栅栏隔成一个个小间。我搬来时才发现车位已满,不得已只好和对面的邻居商量,能否与他合用一间,反正那车棚一小间足有二十几个平米,多放我一辆车应该不成问题。邻居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当我找到那间车棚时,却发现它处于整个车棚的最里面。奇怪,别的小间装的都是推拉的铁门,而我那间却是卷闸门,每次都要蹲下来打开锁,再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上拉开,那种噪音相信听到过的人都会觉得不舒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走进那车棚,心里总会觉得怪怪的,好象有人在我身后窥视,看得我浑身发毛,但是一转身什么人也没有。我可是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长大的,毛主席教导我们,世上是没有鬼神的。这样一想,心头立刻释然。

由于工作需要,我经常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那天晚上,我又加班到深夜。

已经是11点多了,我一个人慢慢骑着车回家。初秋夜晚的凉风吹得我无比清醒。白天喧嚣的大马路变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一辆汽车,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的夜归人从身边匆匆掠过。路灯们将路边梧桐树的阴影投在地上,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手向我迎面扑来。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冷啊。我加快了速度骑车,想借此让自己温暖起来。

终于拐进了那条熟悉的小巷,就快到家了。我松了口气,无意中朝地上看了一眼,刚暖和起来的身体刹那间一阵冰凉,车后座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影子?

我猛一回头,车后座上空空如也。一定是我今天加班太累了,用脑过度产生的幻觉。我深吸一口气,骑进了小区的大门。

以后的时间里,只要我晚上骑车,总会感觉车后座有人坐着,风里似乎还传来轻轻的笑声。但是我一回头,却总是什么也没有。同事们看见我也都说我这段时间脸色怎么那么差,公司里一个自称半仙的同事还煞有介事的说我的眉间有股黑气,怕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他们这样一说,弄得我真的有点害怕起来,于是趁着双休,专程去庙里求了一张印有六字真言的护身符来,弄根红线穿了,认真的挂在脖子上。

唉,让我先点根烟,再接着写吧。因为下面要说的事,直到今天回忆起来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那天晚上照例加班。夜深了,我终于做完了文件。我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心中狠狠的骂着我们老总,为什么老是要我们加班,还加到这么晚,明天一定要联合同事们要求加薪!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我的车旁。

在离那车两三米远的地方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它静静的站在那儿,正等着它的主人来骑上去。我盯着车后座,后座上什么也没有,我呆呆的看着它足有两分钟,才定了定神跨了上去。

果然,我还没骑多远,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笑声,随着一阵凉似一阵的夜风飘进我的耳中。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急刹车跳了下来,任由那车倒在地上。我大喊起来;“是谁!你到底是谁!有种的出来!”可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天越来越冷了。

我扶起自行车,一横心又骑了上去。被我吼了那么一嗓子,那声音居然再也没出现。我渐渐放松了下来,一会儿就骑到了车棚前。

深夜的车棚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四周万籁俱寂。连思春的野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寻欢去了,气氛有点诡异。我心里无来由的开始发毛。

定了定神,我推着车走进了通道。边上的那堵高墙矗立在黑暗中,仿佛随时要倒下来将我压在下面。正一面走一面胡思乱想,冷不防一个黑影在面前一闪,我感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只黑猫,它沿着墙跟跑着,一下就跑没了影。我的心这才从喉咙口回到了原位。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到一向以胆大著称的我居然会连停个车都怕到如此地步,要是被人知道了,套句俗话,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车推到了我的车棚门口。使劲一跺脚,那感应灯就开了,车棚里立刻充满了光明。光线使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我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用力向上一拉,卷闸门立刻发出刺耳的轰鸣,噪音使我暂时失去了听觉,恐惧感一下遍布全身。就在这时候,灯突然灭了。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门已经收不住势往上滑去。

一个黑影赫然站在我面前,我猝不及防的和它打了个照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心脏好象已经停止了跳动,肌肉都不听我指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那影子好象穿着黑色的斗蓬,斗蓬上的帽子遮住了它的脸。那影子慢慢抬起头来,啊,那帽子下,那帽子下居然什么也没有,是空的!熟悉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你不是要我出来吗?我来了!咯咯咯……”我连倒退几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歌唱。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虽然沐浴在满室的阳光下,还是让我浑身发冷。这一定不是梦,这个车棚一定有问题!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站在了对门邻居的门前。这车棚就是他让我合用的。我按了很久的门铃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面前。

“哦,是你啊,有事吗?”

“我能和你谈谈吗?关于那车棚。”我直截了当。他的脸刹时变得很难看,但还是让我进了屋。

我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听了只是不停的抽着烟。过了好长时间,我以为他不会解释什么了,刚想起身告辞,他开了口。“好吧,我知道我是永远也逃不过了!”

他把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开始了他的述说。

他原来是Z大的老师,爱上了他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同样的农村出身同样的刻苦勤奋让爱的火花很快的在两人之间燃烧起来。但是两人的相爱却没能得到男方家人的支持。他的母亲觉得儿子好不容易在城里立了足,应该娶个城里姑娘做媳妇,这样她就可以在家乡扬眉吐气。一想到她要带着城里媳妇回老家,人们用羡慕,不,嫉妒的目光看着她,她的心里就象灌了蜜似的甜,好象她的美梦已经成了真。她怎么能容忍儿子娶一个农村女人呢!坚决不行!

母亲的虚荣象一条巨大的沟壑横在了他们之间。而他,最终也抵抗不过母亲声泪俱下的哄劝和歇斯底里的狂怒,从小死了父亲的他天真的认为只有一切听从母亲才是守孝道,和那女生慢慢淡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那女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哭到深夜忍不住跑来理论,却在那间车棚被一个窃贼强奸后残忍的杀害了。

我听得手心里全是汗,他起身给我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望着袅袅上升的热气,他再一次陷入回忆里……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早,明天有一堂很重要的公开课,如果通过了,他的职称和工资会上一个新台阶,所以他必须早点上床,养精蓄锐。没躺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大喊,那时候这个小区还没有物业管理,门口没人值班,也没有保安巡逻。所以他侧耳听了一阵再没听到什么后,也就顾自睡了。

直到第二天在车棚里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他才意识到昨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巨大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虽然那女孩不是死于他手,但他还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没有主见,从次再不和他母亲说一句话。他母亲眼见这样,也只好一个人回了老家。

那女孩的满腔愤怒终于使她化为怨魂,终日在那间车棚内游荡。后来那凶手终于被捉住,但是在看守所里才关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倒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是舌头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她以前最喜欢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我们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骑行,她环着我的腰,大声地咯咯笑着。”他的眼泪滴在了地上,一会儿就氤湿了一大片。这件事已过去了一年,他却还是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中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腰,两人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甜蜜的笑着。女孩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两辆自行车在他们身边偎依着,其中一辆男式的车与我那辆一模一样。

唉,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这真相却让我心情沉重。

第二天晚上不用加班,天刚擦黑我就回到了家。还没骑到车棚老远就看到那里有火光闪动。不会吧,又来!

我战战兢兢的挪过去一看,这才发现是他蹲在地上烧着一串串纸钱和元宝。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似乎没感觉到我的到来。只听他大声说:“小苹,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那么绝情啊!小苹,一年多来我天天都梦见你,我知道你死得不甘心啊!小苹,我知道你在听,你能原谅我吗?也许我不值得你原谅,但是你这样不去投胎是害了你自己啊!原谅我吧!”他蹲在那里涕泪交加,语无伦次。

他终于肯面对现实了。我相信他的小苹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一定会原谅他的。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过了几天,老总派我去外地出差。等我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我刚到家的那天晚上,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是谁?已经很久没有生活在惊吓中,我的神经重新变得坚强起来。

打开房门,门外的人让我着实楞了一下,是他?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的颓废一扫而空。我正惊诧于他的变化,他却微笑着一步跨了进来。落座后他迫不及待的说:“我给她烧了三天纸钱,第四天她终于托梦给我了。她说她已经原谅了我,让我好好生活,认真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我在梦中又见到了她,我羞愧极了。她穿着一身黑衣服,还连着一顶帽子的那种,总是看不见她的脸……”

我祝福了他。真心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从此,在晚上骑车时我再也没有遇到什么。

在社区大妈们热心的不断奔走下,小区终于有了物管,大门口有保安24小时巡逻。离大门不远处新开通了一路公交车,其中一站正是我公司的所在地。从此我告别了我的自行车,开始了另一段全新的生活。在公交车上我又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当然那是后话了。我会在下一篇文章中告诉大家。这里先卖个关子。

现在,我正坐在家里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写下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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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晨三点



自认是个胆子还不小的人。小时候看一些港产垃圾恐怖片,什么猛鬼学堂、僵尸叔叔,自然也和所有的小孩一样吓得不敢走夜路。农村小时候生活水平低,一到了晚上电灯能不开就尽量不开,省点电费,于是夜里如果没有月光就安静阴森得可怕,深夜的时候连虫都不叫了,尤其如此。小时候又想象力丰富,还很小就有点小近视,常常看着别人晾外面的白衬衫之类当成人影,吓得直加快脚步。

长大以后看了很多书,各种各样,世界观渐渐形成,变成一彻底的无神论者,学理科,又学生物,而且知道了许多事情都是利用人们对未知的神秘装神弄鬼,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基本免疫了。

常常看恐怖片故意半夜关着灯一个人看,不然没感觉,但现在基本也没太多可看的恐怖片。特别是港产的,化妆又烂,只觉得比《ScareMovie》还搞笑。美国的像《小岛惊魂》、《第六感》之类的只为其中的悬疑设定感叹,而《活死人黎明》之类里面有很多僵尸帮你开膛破肚的镜头,常常做解剖,实在没什么感觉。

只有日本的恐怖片还可能有点看头,这个变态的民族脑子里面变态的想法比较多,我觉得最恐怖的电影是那个变态日本女人把自己吃的东西抠吐出来,然后喝进去,再抠,再喝,舍友放的时候我正好在吃饭,恶心坏了。《午夜凶铃》之类的看多了也是没感觉,听说《咒怨》比《凶铃》恐怖,很高兴,挑个半夜一个人看。最后什么?啥?已经放完了么?点点点点。很多恐怖故事都在讲述一个道理,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这也是我想说的。

说正事吧。我自己的经历。去年夏天,有段时间在实验室通宵,累了就睡,有床,渐渐养成习惯。半夜的实验楼静得很阴森,不过高中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宿舍楼的路灯下看书到很晚,对夜的凄清早习惯了。偶尔心里有丁点发毛就想自己也算是正气凛然,正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就这样,做做解剖,整理整理那些烂唧唧的标本,上上网,做做实验看看文章。

直到某天,半夜突然被冻醒,要知道可是大夏天啊,我后窗并没有开,空调也关上了。但就那么被冻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怎么这么冷,感觉仿佛只有10度左右。弄了口热水喝,走出去要去wc,实验室外温度同样冰冷。一种极其阴森冰凉的感觉就上来了,第一次觉得城市里的夜也能这么黑。我在五楼,很奇怪,五楼的wc从来不关的,可是今天关上了。走到电梯口,因为气氛太不对了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电梯到底下去,最后当然还是生理的急迫占了上风。

电梯慢慢的打开,那种感觉好像这开门的动作就有一分钟,里面总算有点光,但你知道电梯里面那种光,荧荧的很冰冷。我按了一楼,就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白影很快的从电梯门口晃过。心里咯噔了一下,主要还是整个气氛很不对,我想冷静冷静,应该是其他实验室做实验的人,但鬼咧,这些天除了我哪有人晚上在这边。心脏不受控制的就疯狂地跳了起来,我分明感到有个人在往我脖子后面吹气。

但这种情况下,你敢回头去看是谁么?我闭上眼睛低着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双拳紧紧撰住,浑身忍不住不断的战抖,一颗冰凉的汗珠滑落下来。后面的气息断断续续,这该死的电梯又是有名的慢。冷汗一颗接一颗落下来,感觉像过了十年,电梯终于开了,我一头冲出去,当然不敢用跑的。冲到WC,摸到开关,天神啊,电灯还能亮。但。。居然紧张到小不出来。我也不敢再想太多,把水龙头开到大大的洗了手。

这次再不敢坐电梯,低着头耷拉着眼皮从楼梯爬到五楼钻进实验室,把灯全部打开,喝了一大瓶热水,还是抑止不住的冷,于是把实验室六七件白大褂全部裹身上,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十分,回到小床上,拿毯子蒙住脑袋。渐渐在迷迷糊糊中还是睡过去了。第二天被师兄摇醒,说都十点了怎么还睡呢,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说,你病啦。外面太阳灿烂得刺眼,但我还是感觉发冷,身上还很夸张地裹着一堆实验服呢。我想了一下说师兄你帮我跟老板说一下,我想回家几天。

家很近,两个小时就到了,母亲看我很不对劲,打电话叫了村里的大夫,从小都是找他看的。大夫一到家,本来还和我父母说说笑笑,看到我,把了把脉看了看舌苔和瞳孔,神情大变,让我父母回避一下说跟我单独谈谈。门一关上,他第一句话就说:这几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事。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完之后我接着说,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实验楼去年有个师姐,也是常常半夜留下来做实验,但有天早上却被人发现,死在实验室里,奸杀,一把解剖刀刺在小腹上,白大褂的下摆被染了个通红。

凶手下落石沉大海,无从追查,成一无头命案。系里也由此不允许女生晚上在实验室过夜。但我从来不信这些,也就从来不理,其他实验室偶尔也有人通宵实验的,没听说过有什么事情。大夫问,去年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喏喏地回说,好像就是这几天。大夫说,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一些了,我还是给你开些药,你一会收拾下东西让你父母带你去后山天心洞天香禅寺里找妙莲法师吧。

妙莲法师我小学时就常去找他玩,已经当了十多年的住持了。后山天心洞香火一直很旺盛,光各地来的香客一年的香油加游客买东西的消费一年就有上百万,是村民的一大收入来源。见了妙莲法师,他倒是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来到我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看了我一眼说,嗯,是有点邪,不过没事,你留下来帮我几天忙,当几天庙祝吧呵呵,不过这几天家里人不要过来找。

于是我就呆了下来,大夫给我送来了药。确实没过几天,就好了。一个星期后,法师说你可以回学校了,工作应该也耽误不少了,拿了瓶水给我,说在农历某月某日,日落之时,沿着实验楼撒上一圈,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尽管做我的实验,过夜也不用怕。又塞了个护身符给我。我连忙谢过。

回学校后,在法师说的那个时间,按他说的方法做了,两个同学看到问我干嘛呢,我笑笑说没什么,玩呢!因为我平常行事就比较诡异,他们倒也没再说什么。之后,因为有了法师的话,又因为实验需要,我倒也不怕,照样还是在那边过夜,不过再也没碰到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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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寻 找



这是一张明代,也许是仿明代的硬木官帽椅,顾名思义,官帽椅是由于像古代官吏所戴的帽子而得名。它具有明式家具线条洗炼、造型舒展、结构严谨、装饰适度的特点。虽然已经不知使用过不知多少代人,接缝是依旧严密,雕刻的线条更是光滑匀称,镶嵌特别牢固。椅面被陆家几代屁股磨得乌光油亮。

陆大海站在椅子上,成功的将一根尼龙绳甩到屋梁上,一头做一个小环,另一头穿进环里,往下一拽,使劲拉了拉,老屋的横梁还真结实。然后比划好自己脖子的位置,做一个大环,脑袋穿进环里,刚好环住下巴。

大功告成,陆大海用力将踹了一脚椅靠,椅子震了一下,没倒。

自己身体重量压着椅子,当然踹不倒。想想看,自己站的方位不对。

取下绳环,跳下椅子,将椅子换了个方向,椅子背靠放到正前方位置上,再往前挪了挪,这样,人就踩到椅子边沿上。

再把脑袋钻回绳套里,双脚用力一蹬。

椅子还是纹丝不动。硬木家具,若铁铸石雕,站在上面想踹翻它,实在不容易。

大海定了定神,低头看准,再用力。

成功了!只见官帽椅仰天倒下下,一股从天而降的力量把大海拽向天空。

大海知道,自己终于可以飞向天堂,彻底摆脱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然而,就在灵魂即将飞向天空的那一瞬间,大海从仰天倒下的官帽椅身上,看见一样东西,这一霎时的发现,将自己的整个身心灵魂拽向了地狱。

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财务科长陆大海,在陆家乡下芦苇村一幢老屋里自缢身亡,警方勘察报告写到:

经现场勘查和尸检,属自缢身亡,现场留有遗书。

死者死状略有异常,一般自缢者死状表现为眼球向上凸起,陆大海双目朝下,瞳孔放大,貌似临时前发现某种令其惊讶万分的东西。

陆大海自杀地点是他爷爷遗留下的祖屋,已经闲置多年,现场凌乱不堪,显然死者生前是想寻找某样重要物件。

死者是站在一张明代官帽椅上吊死的,勘察中发现,椅子木面下端内藏一个档案袋,用脚部紧贴椅腹,若不翻到椅子,难以发现。

从死者临终前眼球注视方向分析,死者最后看见的物品正是这个档案袋,同时也可以得出结论,该档案正是死者生前最后想寻找的东西。

省纪检委结论:十五年前建设的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大厦出现严重工程质量问题,调查组在调查中,发现当年项目财务人员,现任管理局财务科长陆大海有重大嫌疑,本月四日,陆大海自杀身亡,公安机关在自杀现场找到一份档案,根据文件内容,十五年前,时任管理局大厦总指挥的现市人大副主任曾全德曾指使陆大海收受巨额回扣,导致工程质量低劣,造成重大恶果,建议立即对曾全德实施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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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腐尸司机



夜已深。这是一辆夜行的大巴,她坐在第一排。

真是的,她心想。真没想到这位新老板这样变态,全无劳动法的概念。常叫员工自晚上九时开会至半夜,或叫人赶工夫到深夜一二点,第二天人还得衣着端庄地坐在办公室内。他老人家则十一二点慢慢赶来,或干脆不来公司了。

这样努力地工作也没有好的薪水,反比同行低三四成,所以很多同事做着做着也就不见了(真的是因为辞职吗还是……消失?)。

听说楼下的公司这几天正在招聘相同的职位,明天怎么样也要下去试一试……

疲倦的她并没有多想,酸痛的眼睛在车身有规律的摇晃中自动合拢,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其实不会睡很久,但小睡之后必然会有一刻的清醒。她睁开眼睛,此时窗外一片漆黑,车顶灯光使车窗变得镜子一般清晰。她无意中朝车窗方向一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乘客们仍然是静静地坐着。但是透过车窗外的光,他们都已变了一副模样。有的拖着断手残脚,有的耷拉着血红的半根舌头,在咀嚼自己的差不多只剩白骨的手。

大巴司机开着车忽然就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一笑,他的脸正在融化,一条蛆虫自他的鼻孔懒散地爬出,所有的怪物都开始笑了,声音象腐烂时的肉块。她几乎昏过去,头皮一阵发炸。她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可是说了上百遍,幻觉没有消失,她也没有从这梦魇中脱离。

在他们的狂笑声中,司机把大巴开进了一条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隧道。慢着!慢着!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哪来什么隧道?更别说这是她半年来的上下班之路了。大巴驶得很快,不久就驶出隧道,刚刚明亮的街边已经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街上的房子和行人。车内的顶灯变成了惨绿色,现在已经不用靠车窗的反光也能看清乘客的真面目了。地上黄绿色的液体散发无比的恶臭逐渐蔓延,充满耳朵的是那些家伙喉咙里“呵呵”的声音,她已经痴痴呆呆,也象一个死人一样了。大巴飞一般地开着,忽然有一双残缺潮湿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呵呵”声就在耳边,腐烂的气息……

“啊!”她大叫一声,终于自梦中惊醒。乘客们还是坐着,车窗外的风景也变得熟悉,可刚刚的感觉是这样真实……所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大巴上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司机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怎么啦?”“我……我刚刚睡着了,到站了却没有下车。麻烦你停一停把我放下去好不好?”因为是深夜,司机虽然很不满,却还是停了车,开了门。她望着大巴慢慢驶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已为冷汗所湿透。

今天真倒霉,怎么会做这么个梦。但也幸好这只是个梦而已。

这时恰好有辆空的出租车开来,她招手截停了它,坐进车里。转过头来,她对司机说:“去XXX路。”只听到司机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然后,用一种极慢而含糊的声音说:“呵呵,小姐,终于找到你。”

“什么?”

“呵呵,因为……夜才刚刚开始。刚才……大巴,呵呵……我请你共舞……”她闻到了腐尸的臭味,脸色变得惨白,那种绝望的感觉一下子撕开了她的心。这时司机缓缓回过头来,对她咧嘴一笑。他乱蓬蓬的头发下是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庞。一只眼球吊在眼眶外,另一只原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深洞,破损的唇无法遮挡白森森的牙齿,蛆虫正不断掉下来……“我……开车……追你的……”最后听见的是她发疯似地尖叫,叫声很快中断,——接着是她给封住嘴的沉闷哭喊,还有某些可疑的吮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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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 花



住在上海的帅哥牛甲最近和一个叫柳絮花的云南聊QQ,聊的很投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呵呵,`她是一个很直爽的女孩。从视频上看,柳絮花长得很漂亮。

意外的收获了一份来之不易的友谊。他们每天通电话,聊QQ,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于是他们相约见面,牛甲准备好三千元打算邮寄给女孩做路费。

“能不能发张照片给我?”牛甲突然想到,视频灯光较暗,想要看看高清相片。

柳絮花欣然应允,立马传过一张照片。

牛甲一看晕了。

照片上,柳絮花与视频上一样,着装清纯,小辫子可爱,身穿水手装……

然而,仔细一看,这不是传说中的……如花吗?

在周星驰的作品中,配角“如花”是一个很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从一出场就颠倒众生。然而此刻,目睹自己的梦中情人以经典“美女”造型亮相,牛甲吓出一身冷汗,立马拉黑了这个BT。

几个月后,腾讯公司公布了一批网络诈骗QQ号,其中就有“柳絮花”。再看新闻图片,落入法网的女骗子柳絮花果然长得花容月貌。

具女骗子交代,她行骗网络多年,哄遍天下傻瓜无敌手,唯一一次失误,是败在一个叫“牛甲”的上海网友手上——传递照片时,不小心将“如花姑娘”的搞笑照片误传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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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0: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顾 影



周末,我与四个朋友在伏波山茶馆喝茶,哥几个都是干公安的,没多久,刑警队长于民正也来了。这个自信爆棚的家伙,今天看上去一脸郁闷。“大侦探,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题目。”为了打破闷局我提议道。

“这是一桩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凶手没留下任何现场痕迹。但是,两小时后,警方宣布,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为什么?”

“两小时?不会吧?”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莫非,自杀?凶手也死在密室了?”小羊提出新答案,语气很不自信。

“不对。”我摇头。

“是不是凶手自首了啊……”上来斟茶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插话。

“对啊!”我赞许到,“瞧瞧,你们这些警察,智商还不如人家小妹妹。”

小庄不服气:“两小时后,警方宣布,凶手已经缉拿归案。捉拿归案不能叫自首!”

“那,有目击者举报不行啊。”那服务员顶了他一句。小妹妹得到我的赞许,也大胆起来。

“拉到吧,什么自首啊,举报啊,那有那么好的事啊,我干那么多年警察,一回也没遇过。”

于民正不屑。这时,他手机响了。

老于一旁接电话,小羊说:“杀人的一定也得是人么。也许是细菌,也许是毒虫,也许是受惊吓,吓死了……”这家伙正唠叨着,突然,被老于一声惊叫止住了。

“喂……什么?昨晚的密室杀人案的凶手找到了?凶手姐姐报案!”

于民正走到我身边,说:“老散,有没兴趣跟我去看看?”

我正在帮市里编《公安志》,局里给了我接触案件现场的特权。

在公安局,我见到了自称是凶手姐姐的女人,二十七八岁,模样长得还算漂亮,只是那双眼睛有些怪异,眸子里空空的,很梦幻的感觉。

“我叫顾影,有个姐姐叫顾惜,姐姐只比我大五分钟,我们俩是孪生,尽管她表面上对我很凶,但我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是很疼爱我的。还有,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叫,她的温柔,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自小,姐姐就对我百依百顺。虽然姐姐只比我大不了几分钟,不过她俨然是一个家长,严厉起来也不得了……

“我和钟之城的事,姐姐一直反对,为此,我们经常争吵……我和钟之城的事很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最近,钟之城办了手续,准备带妻子孩子一道移民到加拿大,我觉得没什么啊,本来我们就是露水鸳鸯嘛,再说,人家已经给了我二十万分手费……可姐姐不干,说姓钟的耽误我的青春,说他应该离婚,带我移民。我说才不呢,影影好舍不得姐姐诶……

“昨晚,那姓钟的打电话约我见最后一面,我不想去,可姐姐知道了,说她替我去,至少要姓钟的给我补偿个百把万,我拦不住她,只好由他去了。

“顾惜出门前,表情有点怪怪的,画了很浓的,穿着一件粉红色吊带露肩上衣,非常窄短暴露的短皮裙,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坏女人……我问为什么。她叫别管。

“顾惜很晚才回来,大约四点钟吧,她脸色苍白,扔给我一只手机,我认识,那是钟之城的东西,我问她为什么拿着,她说我把他干掉了……她说放心吧,没人知道我们会针灸,我爷爷是个老中医,我们很小时就学会针灸,因为没从医,没人知道我们会……我陪他睡了,姐姐说,别怪我,他睡着后,我用银针扎了他的哑门穴,我知道那是致命死穴,他该死,顾惜说,警察查不出他的死因的,活该他倒霉……

“姓钟的真的是坏人,他居然把我约到那种钟点房酒店,所以啊,顾惜打扮很坏女人的样子,那酒店里这种女人可多了,手机也拿走,让你们警察永远查不到凶手……哈哈!”

说到这,这个叫顾影的女人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加上她说话逻辑不是太清晰,让人有点真假莫辨。

“顾惜现在在什么地方?”于民正问。

“不,不是我杀的人,我爱之城,我不想害他的,人是顾惜杀的……我害怕,好怕……”顾影双手搂住双肩,全身瑟瑟发抖。

“好了,我们相信你,你先告诉我们,顾惜现在在什么地方?”于民正把语气放缓和了些。

“你们,你们会枪毙她吗?”

“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只是查清真相。带我们去找你姐姐好吗?”

“我把姐姐关起来了,关起来了,再也不准她出门了。”

“关在你家里对吗?”于民正问。

顾影点头。

顾影领我们进了她家。

很整洁的女孩房间,两张床,两双拖鞋,茶几上两套茶具……一看就是两个女孩合住的闺房。

屋里空荡荡的,没人,只有一件粉红色吊带露肩上衣,一条短皮裙扔在墙边,墙面上镶嵌着一面落地大镜子。

顾影走到镜子前,回过身,伸出双手,脸色深沉凝重地说:

“人是我杀的,与我妹妹无关,你们抓我走吧。”

后来的调查证实,钟之城的确死于顾影之手,而所谓的“孪生姐姐顾惜”根本不存在。

精神病医生对顾影进行全面检查,诊断结果顾影患有遗传性臆想型精神病。她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坚持说自己有个孪生姐姐,甚至在学校、工作单位填写的简历表上都介有其事地填上“姐姐,顾惜。”

在精神病专家建议下,法院裁决将顾影送往精神康复医院接受监督治疗。

按照散客一贯风格,这个故事这样结局也就算可以了,不料,就在我写完这段文字时,接到于民正打来的一个电话,让我知道,现实生活中的意外要比故事里的意外更令人意外。

“老散,真不敢相信,这简直是见鬼哦。”不知什么事情居然让我们这位素以理性闻名的刑警队长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你能相信吗?那个被证明根本不存在的孪生姐姐居然真的出现了!”

“啊……有这事?”

“前不久,钟之城一案被媒体披露,《桂林游览报》上还刊登了顾影相片,当然是经过技术处理的,眼睛部位蒙上了一道细黑条那种。

“昨天,居然有一位来自邻省湖南的女子,拿着报纸到医院要找顾影,医生们一见那女的,都大吃一惊,这女孩简直和顾影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我闻讯赶过去一看,的确,太像了。

“那女孩姓王,叫王曦,出生年月与顾影完全相同,她说她从小也觉得自己有个孪生姐妹,看到报纸上相片后,坚信这人和她长得太像,回家追问母亲,才知道,她不是母亲亲生的。

“二十多年前,她母亲在一家湖南一家乡镇医院当医生,跨省长途车上送来一位早产孕妇,产下一对双胞胎,接生大夫……就是王曦的养母不能生育,于是,偷偷把姐姐给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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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0: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12点



半夜12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撕叫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不少人被这个声音惊醒,本来安静的黑夜像是被鬼爪抓了一道伤痕,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林欣一直睡不着,她一直不停地叹息着,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失望。对别人,也对自己。而让她最痛的,不是伤口,是看着流血的伤口,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靠等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让时间来愈合伤口。这句话虽然俗,但是却很有道理。

12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罐冰冻的咖啡,趴在窗台上喝着。那个撕叫的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速度很快,但是她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狰狞的,恐怖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她有点吓傻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连她唇齿间残留的咖啡里也参杂着作呕的血腥味。她拿咖啡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有一种感觉,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脸。

两个星期过去了。林欣晚上的时候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把门打开。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家。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在第一时间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坐在沙发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那个男人死后,家里就开始一直不停地有怪事发生,让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些恐惧。最近她也真是够倒霉的,她叹了一口气,和衣蜷缩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将周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才慢慢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阵酸痛,她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睡眠不足的话,她觉得她会死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她好象觉得自己躺在冰库里。她睁开了眼睛,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心里一阵害怕,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看见一个黑暗的身影正坐在她的脚边。她吓的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低着头,背对着她。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大学生的样子。

她想起小时候,老人对她说过,碰到鬼的话,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他们的力量就越大。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她的左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却也令人作呕。

她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身影,生怕她会动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伤心,她低着头开始抽泣,消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湿湿的长发胡乱地披着,散发着一种怪味。

看着她这样,林欣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她想这个女鬼应该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越哭越厉害,并且开始呕吐,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馊水一样,恶臭无比。她一边吐着,身体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只手摸向林欣的脚。

林欣吓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尖叫。她一下子惊醒,她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房子里的灯都亮着,什么人影都没有。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抱着双腿痛哭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内心已经承受不了,她只想哭出来。

有人轻轻地敲门。她不再哭,转头看着门,仔细地听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非常清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12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她的眼睛还盯着墙上的钟,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卡在12点,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用力地不耐烦地用拳头砸着门。

“谁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门被不停地敲着,越来越用力。

沙发旁边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被外面的风不停地吹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那么两秒钟的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放在她的双肩,像是在拉着她。

就这样一直纠缠到早晨,天开始亮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早上的时候,她睁着疲劳的双眼,像个快死的病人一样走出了家。她坐电梯往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里面坐着按电梯的妇女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林欣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人最怕别人撞,虽然撞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林欣几句。林欣好象根本没听到,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太太只好气呼呼地进了电梯,因为气还没消,就跟按电梯的妇女抱怨道:“一大早就被撞到了,现在年纪轻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撞到别人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是不的了。”

妇女看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她住在几号吗?”

“几号?”

“704。就是死过人的那一家。她就一个人住在那里。胆子真是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林欣又回到了家里。和昨天一样,她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不敢进去。她其实已经犹豫了一天,好几次她都打算不回这个家,暂时去别的城市散散心,她总觉得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太低落,才会有这些幻觉。

但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公司里的竞争力又很大,她之前又搞砸两份很大的定单,如果现在请假的话,可能她的经理就让她永远放假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咬牙硬挺下来。

打开门走了进去,家里还是一切正常。她想洗个脸,没敢进浴室,就直接在厨房里洗了。胡乱地吃了一碗泡面后,她从包里拿出中午买的安眠药,她今天必须要睡着,况且睡着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打开电视机,播到音乐频道,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她很喜欢的歌,曹格的“背叛”。

“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相关文章:处女座女生的幸福爱情魔法)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首歌反反复复地唱着,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电视里会一直重复着这首歌。她的大脑很沉重,她睁不开眼睛,她也就只好这样听下去。她又开始越睡越冷,她感到她的左手开始颤抖。

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唱着歌,“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个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冷到谷底。她的胸口突然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她猛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房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58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钟。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钟,她看着分针在没有痕迹地移动。当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时候,时间又停了下来,好象跟随着一切都停止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有人开始轻轻地敲门。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盯着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门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是谁?谁啊?”她叫道。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敲门。

她扯着嗓子,大声地骂着,不停地用脚踢着门,叫外面的人滚。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扶着墙站着。

“请开一下门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开一下门好吗?”

她打开了门,门外的管理员看着她说:“刚刚有人抱怨你声音太吵了。现在很晚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她呆滞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没事吧?”

“前两个星期这里有人跳楼死了,他住在哪里?”她想起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

“前两个星期?没有啊,没有人跳楼”。

“我亲眼看到的”。

“但是真的没有啊。我半年前来这里的,我倒是听以前的人说过,一年前这里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一年前?”

管理员奇怪的看着她,他发现她的脚正在流血,“你的脚流血了,你没事吧?”

她呆呆的站着,什么也没说,慢慢把门关了起来。她转身向客厅走去,里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家具。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样女孩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里面放着的正是曹格的“背叛”。

女孩好像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跟着唱着,“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一个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亲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脸让林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那个跳楼的男人。

“放心吧,谁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他。

“你干吗那么怕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

“我跟你说过的,我父母特别保守,他们要是看到你,准把你当成我的新娘”他。

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当成新娘怎么了?你不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当然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只是我们还都年轻,你大学还没毕业呢,你这么早就想结婚吗?”他。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轻声地说:“我怀孕了。”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劝她去打掉。

“我不想”她。

“那我们就分手”他冷漠的说。

女孩很诧异,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冷冷地说。

女孩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怀孕,我骗你的。”

男人站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果然,现实这张底牌翻过来,只有残酷两个字。”她。

“我是爱你的”他。

她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从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只是不喜欢结婚,你知道的”他生气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结婚,你是不喜欢和我结婚。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怕寂寞。你不过就把我当成你找到合适你女人之前的生活调味品”她。

他冷笑着,“随你怎么说,我看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林欣躲在角落里,心如刀割,她的身上也背着相似的故事(相关文章:九个恐怖小故事(2))。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像玩着追逐游戏,想停下来,却没有办法,只是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耗死在这个没有终点的长跑里。

女孩突然起身,“好啊,不过分手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一把拉住她,“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要去告诉谁?”

“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挣脱着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

“你怕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没机会么”她哈哈笑着,“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要让你没机会,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别发疯了”他用力将她推到墙上,撞击太大,挂在墙上的玻璃钟晃了两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上,碎玻璃插满了她的脸,鲜血流了出来。这个玻璃钟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虽然漂亮,却禁不住磕碰。

房子里突然一片黑暗,林欣吓的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黑暗中她听到了脚步声,她感觉女孩好象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林欣吓的爬到了厨房里。厨房里水池上的水龙头慢慢被打开,里面有水流了出来,林欣闻到了一股恶臭。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人向她爬了过来,伴随着她的是另人作呕的臭味。

她开始低声的哭泣。林欣看着她,动也不敢动。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他杀了我,将我抛弃在下水管道里,我好冷好冷,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林欣畏缩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了给她,她颤抖着穿上,她感激不尽,她告诉林欣一年前她附身这个男人,让他从顶楼跳下。这个男人成了鬼以后,整天阴魂不散,想要找到她。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你不会放过你的”她。

“我怎么才能走呢?”林欣。

“你把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就会魂飞魄散了”她。

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脸是血和脑浆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叫着向林欣扑来,林欣拿起厨房里的菜刀,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去,血溅了出来,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一瞬间,那个男人浑身抽搐着,慢慢散开。林欣手臂砍的太深,血流不止,血腥味越来越重,那个女人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林欣挣扎着爬向电话,抱了警。

三天后,失踪了一年的女尸终于被警方在这栋楼的下水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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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0: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枪手指



进入高三后,我越来越不容易集中精力,上课课容易走神,记忆力也不如从前。遇到难题,不能冷静思考,反而心烦意乱。焦虑不安。

根本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脑子里住进了一群怪物。

这些怪物个子不大,力量强大,令人窒息、头痛。

巧巧也看出我不正常,不再搭理我。

巧巧是我的同桌,她还不知道,我暗恋她两年了。

最可怕的是头痛。头痛发作的时间总是在我晚上复习功课后,临睡觉前,头痛欲裂,

只好上床睡觉,睡着后头是痛了,但第二天醒来,昨晚复习的内容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我所背下那些公式单词,全被脑子里的住着那些怪物吃掉了。

我真想撞上南墙来个了断。

真的,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撞墙,痛。跳楼,不敢。吃安眠药,买不到。

我对着镜子照看自己,镜子里自有一个瘦小的脑袋,挂着张满是雀斑的脸。

世间有没一种闪电般快速治疗头痛的方法?

有枪就好了,最好是大口径的那种,想科幻电影里杀手专用的那种。

“砰!”一下,轰掉这颗只会疼痛和长豆豆脑袋。

用手指比划成枪的模样,嘴里“砰”的叫了一声……

奇迹出现了,镜子里的我,手指冲出一条火柱,瞬间击毁了我的脑壳,血沫横飞……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是一串魔鬼惨叫,一定是强占我脑子里些怪物被轰死翘翘了。

世界安静了。

我从鸟鸣中醒来,摸摸头还在,起床照照镜子,脑袋还在,但感觉很清醒。

这么说,我昨晚做梦了?不对,不是梦,虽然脑袋还在,但这脑袋全新的——因为脸上没有雀斑。

想必雀斑就是那些怪物的影子,怪物死了,影子当然也就消失了。

我刚坐进教室里,巧巧走到我面前,很仔细的端详我的脸。

“奇怪,我昨晚梦见你的手指头喷出火焰,烧掉了自己的脸上的雀斑,今早就发现你脸上d雀斑全没了……好神奇哦……今晚到我家一块儿复习好吗?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秋天,我和巧巧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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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0: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北京怪谈



北新桥的海眼

最近一次根北新桥海眼有关的事是修地铁几号线来的,新闻里还播了,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

说这刘伯温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北京城,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东边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北新桥。没镇住。这镇海兽老出来闹腾。刘伯温就跟它商量,我们要建北京城,你先进去等什么时候这桥变了旧桥你在出来。镇海兽想了想就跳进了海眼。自此,刘伯温就告诉百姓,这里只能叫北新桥,永远不能叫旧桥了。后来年头,这北新桥的海眼被动过两会,一回是日本鬼子进北京,顺大铁链子往上拉,拉了一两公里,就看底下呼呼的往上翻黄汤,还隐隐的有海风的声音,伴着腥味。日本人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第二次是红卫兵破四旧。也把大铁链子往上拉,结果根日本人一样。也全吓傻了,赶紧恢复了原貌。

故宫

故宫作为游览胜地,每天接待着国内外上万名游客,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知道这座紫禁城里面包含着另一种内容……

有个人以前在故宫看门,据那个人说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奏乐,而且有时能看见宫女太监排队走过。那个人家的孩子身体都不好,老人都说是因为那人受的阴气大,影响了下一代!

不仅仅这样,大家有没有留意到,故宫里有很多院落都是被封起来的!不对游客开放,其实每一个府第都发生过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解放前还没有封的时候,在这些地方死了很多人!不是无故消失就是命亡,但始终是离奇得查不出原因,不过有一个共同点:死后如果还能见着尸体,那么尸体都没有脸皮。更瘆人的就是一口井,平日白天的时候往下看,井底就是一些石头,杂草什么的,但每到晚上12点后往下看,只要天上有月亮,你会看到井底出现的不是石头,杂草,而是水,水上倒映的却不是你的面孔……

当然也有科学人员解释了:故宫能看见宫女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宫墙是红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个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不管怎样,想想故宫里那些长长窄窄的过道,长满荒草的墙头,如果晚上一个人走在那,突然看到前朝的宫女太监向你走来,就算再有科学依据,我也会吓破胆滴~~~5点,是故宫关门清客的时间。据说,那个钟点是故宫阴气最重的时刻。很多游人都感觉到,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天,5点的故宫也会让人感到一种阴冷……

菜市口刑场

大家都知道,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场。有这么一家裁缝铺子,就住菜市口,由于手艺好,生意很旺盛。时间久了就远近都出了名。就说这有这么一年,夏景天儿,菜市口外砍死了一个乱党。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的睡着正香,突然发现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可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反正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摸索了一会,倒也懂事出门随手把们给关了。第二天,掌柜的起床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一收拾发现自己的针线笸箩不见了。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喊:掌柜的快出来看看吧。掌柜的出门跟众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个斩首的人,脑袋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细细的线痕,旁边就扔着裁缝铺的笸箩!

菜市口斜对过儿有个鹤年堂,刀伤药出名。每次行完刑,夜里总有“人”拍门买刀伤药。后来,到鹤年堂买刀伤药也成了老北京的一句骂人俗话了。老铺现在应该已经拆了。唉~

万寿山上的佛香阁

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万寿山上要盖个佛香阁吗?说当年皇上想在海淀这片风景秀美的地段造大园子。最早是乾隆皇上,人家说这万寿山下是个古墓。是明朝某个王妃的墓,动不得。一是由祖宗入关后的遗训,说是前朝墓地的一草一木都应保护,因为咱们旗人入关时,是从李自成手里得的天下,跟前朝没那么大的仇恨。二号称这妃子当年可不是善主,她的墓动不得!乾隆爷听了,说怕什么,给我挖喽。底下人哪敢不从,当然只能挖,谁知一挖挖出了乱子。乾隆爷亲到现场一看墓的大石门已被挖开,可是门里面刻着八个大字: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乾隆爷一下就吓坏了。赶忙命人把土都盖回去,并在万寿山上盖一大庙镇住着不冥的鬼魂!这就是佛香阁了!

劲松鬼楼

84年左右北京发生了件大事,当时人们、尤其是住在劲松附近的,个个都是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在传说李文华家后面那楼闹鬼,每当天黑,一进那个楼门,就能听到凄惨的哭声,在你耳边萦绕,并可以看到周围鬼火闪烁,而楼道里的照明灯也忽明忽暗,足已吓破人胆。而到了夜深人静家家进入梦香时,门外却热闹非凡,聊天儿的、搬东西的、打架的、骂孩子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但当人们打开房门,声音骤停,只留下探头观看的邻居面面相觑。

当时那座楼是新建不久的,搬进去的住户只有一半左右,发生了这件事,楼里的住家又纷纷搬走了,只剩下空楼。奇怪的是人搬走了,鬼好象也跟着走了,整个空楼安安静静的。于是有些实在没房住的人家又悄悄搬回来了,开始几天平安无事,直到那天,有一个老太太晚饭后溜弯回来,上了楼梯看到有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在自家门前站着,老太太纳闷,不认识呀,便问那个背对自己的女人找谁。问了二遍,也没有回应,老太太便一边叫屋里老伴和儿子的名字,一边上前拉她一把,想把她推到一边自己进屋去。

女人被拉了一下就慢慢地转过身来,就着楼道昏暗的灯光,老太太看见了她的正面,吓得晕过去了。她的家人听见叫声来开门,看见母亲不醒人事的躺在地上,马上把她送到医院抢救。老太太醒了以后还吓得混身哆嗦,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个女人转过身子,老太太看见她的那一面也是个长发披肩的背影!可怜这个老太太被吓得不能下床了,还整天疑神疑鬼,絮絮叨叨不知所云,最后只好被送回乡下老家休养。

从那以后,此楼鬼闹得更凶了,这件事也被喧染得无人不晓,很不利于正在进行的劲松住宅小区改造工程,于是政府出面调查此事,多名各种领域的学者、科学家深入研究,并公开在《北京晚报》上发表大量的文章辟谣,鼓励住户再搬回来,同时派遣警力守卫此楼。记得当时报纸上讲,鬼火是因为磷在空气中燃烧,鬼哭是因为楼道里的共振造成的,反正一切的怪现象都有个合理或不合理的解译。但广大市民对此均抱有怀疑态度,甚至几户居民合资请来阴阳先生来做法,场面搞得很大,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些效果的,此楼的鬼事倒是越来越少了。

曾经听说过,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传言很奇。

铸钟娘娘

现在钟楼的大钟不敲了,当年敲的时候,尾音里总是带着隐隐的“邪,,邪,,邪”的声音。这老人就该说了:这铸钟娘娘又在找她的鞋了!

说这皇上盖了鼓楼,就要有和鼓楼差不多的钟楼。皇上下了圣旨责成工部在三个月内铸1万3千斤大钟一座。工部就找到了北京最好的铸钟师傅。大家齐心合力很早就铸成了大钟,心想这下可以请功领赏了。可谁知皇上看了大钟,极不满意,说这么大的一口钟怎么是铁铸的,黑漆漆的真难看。下令工部务必在三个月之内铸成一万三千斤铜钟一口,如若不成,拿工部大人是问。工部大人接旨谢恩,迅速找到铸钟师傅。说要是完不了工,你们的脑袋就都没了!铸钟师傅赶紧都回去工作。可是到了最后一夜了大钟还是铸不成,因为这铜亚,不好凝结。等凝结了,这钟早就变形了,于是大家只能坐在化钟炉旁边,等天亮就是大家的死期!

说这铸钟师傅里有个年纪最大最受人尊重的,家里有个小女儿。这天小女儿来到铸钟厂给爸爸送饭,知道了大家的事情。

没想到一头冲进了化钟炉。大家一看不好都上去拦,可都晚了一步,只有爸爸抓住了一只绣花鞋。可谁知大家一看化钟炉,铜水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大家齐努力,竟连夜铸成了大钟。

至于说后来,铸钟厂拆了在原址盖了一座铸钟娘娘庙,现在好像也拆了鼓楼后面就放着那口不用的铁钟。

隆福寺大火

话说多少年前的那场大火,把隆福大厦一把火点了。曾经住过东四的人,而且不仅住过东四的人都知道,那会儿,隆福大厦和它跟前儿的那条胡同多火啊!可着了火以后呢,就完了吧?彻底完了。这是因为破了风水了。隆福大厦头喽的那跟牌楼似的叫做隆福寺的建筑是后盖的,就头两年的事儿。盖那东西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两只石龟来,这当时住东四的人都应该知道吧?反正我知道。挖出来的石龟上刻着字,刘伯温埋的,石龟挖出来后就运走了,自此,东四彻底颓了,隆福大厦更是一蹶不振。还有传得更邪的,说那俩石龟个儿挺大的,每个都得跟汽车似的,是真不小啊。不过去年隆福大厦边儿上盖了一个娃哈哈酒楼,倍儿火,异常的火,我也去那儿吃了两回,杭州菜。不知道什么原因,真是异常的火。

最后一班车

北京的330路车当初是颐和园开住香山的公共汽车,大约是92年,有一个晚上的330末班车,一个小伙子上来了做在车里。左右一看,这个车里很空,只有司机,售票员,和两个坐在一起的乘客。这时下一站到了,上来一个老头,然后车就缓缓的开动了。刚过5分钟,这个老头就走过来一把抓住小伙子的衣领说:“你刚才骂我干什么?”小伙子:“我没有骂你呀?”“你骂我还不承认,这事没完,你得马上跟我下车,这事没完!司机马上停车!!”司机没办法只好停车。老头和小伙子下车后,小伙子就问这个老头:“你有病呀,谁骂你了??”

“小伙子,你还不谢谢我!你没看见刚才车里的那两个人没有腿吗?”

结果第二天这个末班车就再也没有了踪影!这个事北京电视台还曾经在电视上辟谣呢,反正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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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1: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血色弥漫的月光



我蜷缩在角落里,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笼罩着我,透明的玻璃窗紧紧关闭着,那月光就从玻璃外面射进来,我靠着墙,一双眼睛望着那明亮的月亮,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地上的降紫色的地毯,别无一物。我开始伸展我的身体,因为我觉得蜷缩在这里太久,身体要化成一团了一样。我轻轻地伏在地毯上,我的面颊轻轻地抚着柔软的地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我,我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休息。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奔波让我累极了,我需要这么一个所在让我休养生息。

有风在窗外轻轻吹过,因为我看见窗外的树枝在轻轻摆动着,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而舒适。我多么希望能永远都这样,可是我知道,我必须要离开了,我一再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恬静,当月亮偏西的时候,我收起展开的身体,慢慢地站起来,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出门外。

深秋的风的清冷的,虽然天将明,但是四周依然一片宁静,启明星在天际发出明亮的光芒,朦朦的依然黑暗的晨曦中,我闻到一阵阵凉爽的味道。这是我所喜欢的。但是难得有机会让我享受它。

我走在坚硬的水泥路上,风吹起我的长风衣,将我的头发掠在脑后,我不觉得什么寒冷,我的心只能在这样的时候变得平静。

远远的,我已经看见我的住所,我站定了,皱一皱眉,我实在不想回那里去,周围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目光来打量我,然后在我的背后窃窃私语,我不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大概总也逃不开那些荒谬的荒唐的话题,这是她们的爱好,任何一件使她们感兴趣的人或事,都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东家长西家短,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就像是我刚搬来时一样,东家婆婆悄悄的用鄙夷的眼神扫一眼下楼的结婚不到半年就生了孩子的新娘子,用她最为尖酸刻薄的话跟我说她的坏话,我从来都很讨厌这样的人,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观念和态度,他们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和任何人都无关,我只是笑笑走开,依然和他们认为是坏东西的新娘子打招呼。

于是他们就很少用那种让人厌烦的神秘的表情跟我说别人的是非了,反而,我却不时地成了他们无所事事时议论的焦点,说我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住,没有人来往,没有书信,脸色又不好,独来独往,总是一身黑色衣服。于是他们就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来猜测我的种种境遇,我懒得理他们,如果给他们开间报社,他们的小道消息一定数不胜数,甚至于他们的想像力丰富到足以杀死任何一个免疫力差的人。

我和他们格格不入,我喜欢一个人生活,我喜欢独来独往,我喜欢黑色。我怎样生活是我的事,但我不去计较他们对我的任何一种猜测,我还是我。

当有一天,我将认识了三个月的男朋友带回来吃饭,那些闲人就全围在我屋门外面叽叽喳喳地议论不止,我拉上窗帘,打开音乐,我开始讨厌他们,男朋友也和我一样,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于是他让我搬去他那里住,他有一大套房子,是他父亲出国前留给他的,教他攻完硕士以后,再出国去和他相聚,我搬去了,住在另一间房子里,就像是和一个人合租的形式,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到那种要和他同居的地步。

在那里我的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快乐,我甚至决定今后就这样的生活,和他结婚,住在这里,或者和他出国,生活就这么简单地进行也是种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在我们决定结婚的第二个星期,他出了交通意外。我参加了他的葬礼,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是我不痛苦,不是我不悲哀,只是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哭得死去活来,我对待悲哀的方式是和别人不一样,我只将眼泪交给黑夜。他父亲回来替他办理后事,在被我宛言拒绝接收他的可怜后将房子买掉又一个人走了。我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走了一圈又回到终点。我无处可去,又搬回原来的住所,不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反而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但是它是我唯一的财产,我的亲人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所以我只能忍受那些闲人的盘问和私语重新回来。

我又恢复我以前的生活,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去,走了倒好,回来时门外就是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我不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人,同在一幢楼里大家和平共处,我尽量在回避他们,可是他们的一而再再而三,终于使我要发疯,在他们眼中一如哑巴的我在一个傍晚忍受不了端了一大盆热水开门就泼在他们身上,我咬牙切齿地对他们大吼:“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在我背后议论纷纷,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全杀掉!”我在张着惊诧的眼睛的他们面前用力撞上屋门,在黑暗中,我蜷在墙角哭到天亮。

直到我认识了第二个男子,我才渐渐好起来,他比我大十岁,离过婚,没有孩子,他的温柔他的无微不至慢慢以将我冰冻的心融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要惩罚我,为什么每次在我感觉到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就要残忍地将它夺走,一遍遍在我的心上划出血痕。在我突然开始喜欢上除黑色以外的其他颜色的时候,他生病了,病得很重,开始以为是伤风,但是无论是吃药还是打针都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我整夜整夜地守着他,心里祈求上天别太残忍,但是我的祈求没有灵验,在他生病的两个星期后,白色的床单盖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次,我依然没有在他的所有亲人和朋友面前掉眼泪,我又一次回到往日那种冰冷的黑暗的日子里去了,再也不在乎邻居对我的任何一种议论与猜测,说我是扫把星或是客夫的败命。我依然孤身一个来来回回,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或是一个人能来改变这一切。我将自己那颗麻木而伤痕累累的心紧锁,我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我住的地方不远,有一家宠物店,那是我每天必经之地,我不喜欢任何一种小动物,不是它们不可爱,而是因为它们生来就是要人宠的生物,在它们的世界里不会有悲伤和痛苦,所以我不喜欢它们,而我喜欢的是那间店里唯一一只令我感兴趣的而且是长期在里面不受人喜欢的动物——一条白色的很细的有一双红色眼睛的蛇,它将放在店的角落里,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被它所吸引,在以前,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引起我的喜好。

它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只小笼子里,盘着它细柔的身体,我蹲在它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它,它那双红眼睛好象装满了忧郁和孤独,它好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只能吐着它的红信子来表达它的不安。也似乎只有我能明白它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时起,我开始经常地光顾那间小店,为的就是去看那条蛇,店主不止一次地劝我买下它,还介绍说它没有毒,是一种在蛇里面很温柔的一类,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照顾它,它显得那么脆弱,我怕它因为我的经营不善死去,我经历了那么多的死亡,不想再看着我喜欢的东西又一次死去。只要每天能来看看,就足够了。

自从我开始不间断地去看它的时候,它也开始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就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能够看透它的思想,白天醒来,觉得是那么荒唐,不过是一条蛇,又哪儿来的思想。可是不管我怎么去想,它依然每天在我的梦里出现。

直到有一天,当我在清晨打开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它就在门外,用它那双忧郁的红眼睛望着我,邻居出来时一眼看到它,惊叫不止,许多人出来,拿着扫帚、铁锨企图要杀死它以绝后患,它无辜地眼神盯着我,它在求我的帮助。我的心动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那些大惊小怪的闲人铲成碎片,铲得血肉模糊,我捉起它来,它柔软的、冰凉的身体在我的手心微微发颤,邻居又用那种惊讶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缠住我,好似我是一个怪物,我说它一定是宠物店丢的,我会把它送回去。于是我捧着它向那间小店走去。

外面有了风,我却没有觉得一丝的寒冷,小蛇伏在我的手心里,我一步步向那间小店走去,可是,我突然发现,那间小店里面漆黑一片,尽管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但我还是注意到店外那装饰着可爱动物的图片全都不见了,而大大的橱窗也是污浸斑斑,似乎有好久没有人来住过,明明,明明我昨天还来过,要搬家也不至于这么快,也不至于变得这么脏。我一手推门进去,屋里也是一片狼迹,地上到处是碎砖块和废纸片,墙上是块块霉斑,屋顶上是蜘蛛网,我定定地在原地发着呆,思想里还没有为眼前的这个场景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突然,窗外一个闪电,巨大的雷声响彻天地,这破旧的屋子也被震着发颤。大雨便在倾刻间落下。

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我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吓住:在我的面前,是一地的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花花绿绿,有绞在一起,有盘成一团,有立着脑袋,它们全盯着我,我不知道这一眨眼的时间里,它们从何而来,我只知道它们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我的身边,我的脚下,而那只白蛇,那只在我手心里被我一直认为是软弱的蛇此时正用它的红眼睛盯着我,我在它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忧郁,替而代之的是凶恶和阴险,吐着红信的嘴似乎也在笑,却也在一瞬间,它张开它的嘴,露出它尖锐的牙猛地咬住我的胳膊,我痛得想要甩开它,可是它却紧紧地咬着我,我觉得有一种冷冷的液体快速地从它的嘴里流向我的身体,倾刻间就穿遍全身,我失去所有的力量,那种寒冷在血管里流淌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挣扎,都想从这寒冷中逃脱出来,似乎在下一秒它们就会爆炸,我抽搐着颤抖着倒在地上,地上所有的蛇全都一拥而上,很快,它们用它们的身体将我包围……

月亮高高地悬在半空,月光下寂静的马路上只偶尔有车经过,我不知道现在的准确时间,但是可以肯定,一定不会很早,因为路边的楼房里一片黑暗。

我踩着硬硬的水泥地上楼去,漆黑的空气里,我很清淅地看清楼里的一切,发黑的柜子,油腻腻的灶台,发黄的贴在墙上的报纸。我径直走到自家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屋里也是一片清淅,不用开灯我也能看清家里的每一样东西。

这一夜,我睡得很舒服,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的入睡,没有梦,没有半夜的惊醒,没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一觉到天亮。

就这样,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在发生着变化,我不再悲伤,不再忧郁,但是也不快乐,也没有幸福的感觉。我喜欢天黑以后出门去,在半夜时分回来,我喜欢去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喜欢在躺在那里的草坪上,喜欢月光穿过密密的叶子投下的斑斑点点的光点。就因为这样,有时在公园里散步到很晚的人会在突然看到我时惊叫,他们会以为在这样黑暗的草坪上一个年轻女子躺在草坪上是不是个神经病,或者是不是个鬼。

而且不久,我就听到一些关于公园闹鬼的事情,晚上也再没有人去那里,我就成为夜晚公园的唯一主人,可是不久,就有好事者去那里,驻扎了好多的人守夜,于是,我只好离开,又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就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地方休息。这样大概过去了半个月,又在一个圆月的日子,当我夜晚回到家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向不开灯的房间里,我一袭黑衣站在镜子前,我很清楚地看到我的眼睛里闪着幽绿的光,发黑的双唇里吐出一条鲜红的一如蛇信的舌头来,我张大着眼睛向后退,然后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而我这才发现在整个房间里上上下下全是蛇!墙上、沙发上、电视上、茶几上、甚至天花板的吊灯上全都盘踞着、挂着、游走着各种各样的蛇,我紧紧地盯着它们,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我心生恐惧,它们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来袭击我,只是望着我,望着我……我一个一个地打量它们,突然,我的眼睛停住了,我感到我的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那是一条很粗且很长的一条黑色蛇,它的尾巴延伸到门口,我顺着它的身子寻找它的头部,让我几乎窒息的是我发现,这条蛇竟然连接着我的身体。

我大声惨叫,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我怎么摆脱它,它依然连接着我的腰部,我的双腿完全变成一条蛇尾!我无力地瘫软在地毯上,我的胳膊的皮肤也全变成黑色如蛇的鳞皮,我的垂肩的头发在一瞬间长及腰部,一缕缕就像是一根根的蛇。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面对自己的突变,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变成一个妖怪,这怎么可能,这是梦吗?我猛咬自己的手指,有血流出来,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我的的确确变成了一个妖怪——一个黑色的蛇妖!

四周的蛇开始向我靠过来,我伏在地上用双手挥打它们,让它们走开,我已经不怕它们了,只是觉得很厌烦,我抓起它们四处乱扔着,其中一个绞着我的胳膊,我一把抓下来将它放进嘴里,我要咬死它,等它的身体在我的嘴里变碎的时候,我开始呕吐,吐出来的全是血。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等到我明白那是有人在敲门的时候,门已经被敲了很久,没有人说话,只是一个节奏地不断地敲,我抬起头来惊恐地望着门,我意识到我必须要去开门,否则那人一定会将门撞开,我想到这一点再回头时,一房子的蛇全体消失了,就连那滩血迹也无影无踪,而我也惊讶地发现我的双腿依然如故,我突然糊涂了,刚才的场面是那么的清楚,可是一刹那又如梦魇般迷幻,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幻觉。

那敲门声还响着,我站起来,镜子里还是我那张不变的苍白的脸,我拍拍脸,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青人,他看见我,轻轻一笑,然后递给我一个邮包,原来他是邮递员,而天竟然也已经蒙蒙亮了,我按他说的签好字,然后他微笑着走了。我拿着那个邮包退进屋,锁好门后,开始拆邮包,里面是一张光盘,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我疑惑地将它放进机子里,打开电视,闪了闪,电视里出现一个瘦弱的女子,她的背景只是一堵空墙,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足以看清她清丽的容貌。

“你找回自己了吗?”她一开口就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计算过,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差不多你找到自己的时候了,就算没有,也快了。快了。”她顿了顿,“我很后悔,如果我当时心再硬一些,也许你会没有这么多的痛苦,我确定你是痛苦的,因为我知道,在你身边和你亲近的人,都离开你了,别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但是事实发生了,对不对?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吧,你的身上有一种气味,它会伤害和你亲近的人,那些人接受不了它,你只会伤害他们,也许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那时你一定不信,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或者就快要知道你自己是谁了。

很抱歉,我不能帮助你,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逃不了你的命运,这一切你都可以怪我,如果当时我杀掉你,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一生,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现在,唯一对你有宜的事,就是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去,任何一个没有人息的地方去,否则,不是你伤害他们,就是他们会去伤害你,最后悲惨的死去。所以我劝你,还是逃吧,逃到深山里去,逃到没有任何人去的深山里,永远都不要出来,直到你死。这是我的错,是我给了你这样的选择,这样的结局,本来,我们都应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但是,那条白色的蛇,你见到它了吧,就是它,让我们都变成痛苦的人,你一出生,身体就带着这种毒味,直到你长到一定的年龄,它就会找到你,从而改变你。

亲爱的孩子,好好保重,听我的话,听妈妈的话。”镜头往下移动着,我惊愕地看见她伏在沙发的扶手上,她的下半从沙发垂到地面,那是一条黑色的很粗的蛇身!和我的一模一样!光盘从机子里退了出来,等我去拿的时候,它化成一团黄水,然后蒸发不见了。

窗外有阳光泄进来,飞着细尘的光线穿过窗帘斜斜地照射在地面上,我软弱地靠在沙发上,安静的房间没有一丝声响,若不是手中邮包纸的碎片,我又怎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要逃吗?为什么她说我会伤害别人?我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我混乱,我迷茫,我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我依然去上班,因为我有些怀疑自己会伤害别人的话,我尽量不去接近别人,不和他们过分亲近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我渐渐地发现,每晚我都会贪婪地去那无人住的房间里伸展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觉得这样很舒服,而变回我自己的双腿反而有种被包裹的感觉。

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说,我不去伤害别人,我躲起来,就没有人找到我,可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因为一天晚上,两个人走进了我的夜屋,我将我的思绪放飞在黑夜的星空,就没有去注意身后的动静,等他们匆匆忙忙的上来,我们三个全都惊恐地对望着,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死盯着我的蛇身,十几秒钟以后,他们才想到要逃,不,我不能让他们逃走,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的生活。

我飞快地追上他们,我的尾巴很快地缠住一个人,而另一个已经被我的毒牙咬住咽喉,我贪婪地吞下其中一个人,我突然觉得有生以来,我吃到过的最美味的东西,而后,我开始后怕,因为我这才意识到,我竟然吃掉的是一个人!我恐慌起来,我望着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的尸体,害怕极了,不知我的哪根神经触动了,那些总在我四周盘游的蛇从四面八方而来,向着那具尸体而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几分钟时间里将它啃食得只剩一副白骨,然后它们就像来时那样,消失不见。

我爬过去,用我的吐出的酸液将白骨蚀化,然后离开。

第三天的报纸上登出了那两个人的寻人启事,只有我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开始习惯并且经常捉些动物来填肚子。我越来越喜欢那些血液的甜美和吞食活物的快乐。而我开始相信母亲的话,别人不来伤害我,我也会去伤害别人。我不能再这样,我必须要逃了,是的。

每次,我进食后,那只白蛇就会来,从我的身上吸取“养份”,而后将它的毒汁注入到我的身体里,让我一再地渴望着那些鲜活的食物。

于是,我忍不住第一次对自己公司的同事下了手。在我眼里,他们只是我的食物。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公司上下失踪了八个人,全是年青人,失踪的地方只有一滩血迹和破碎的衣片,全公司在恐怖万分的气氛中,同事一个个地离开了。警察也毫无头绪。每每夜幕降临,公司就空无一人,连看门的人都早早离开,生怕这莫名的惨案发生在自己头上。我一时没了目标。

于是在公司关张后,我又另外去别的公司做事,我的目的不在工钱,只是那些年青的血液和可口的骨肉。我不断地更换工作,而我所工作过的地方统统被恐惧笼罩着,死亡人数在增加,人们终日恐慌,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路上就不再有任何人出现,新闻报刊四处传播着恐怖事件弄得满城风雨。后来,聪明的警察开始调查出事公司的员工名单,虽然我每次都是用假名,但是照片却是一样,除了这些,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据所有认识我的人讲,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沉默的女子,怎么可能与那些血腥的惨案联系。

听到这些情况的时候,我正在家的走廊上,楼上的小凤神神秘秘地在对一些邻居透露着他做警察的男朋友调查这件事的情况。等看到我,他们都客气地冲我笑笑然后四下散开,我装作一无所知的神情进了家门。

第二天,小凤也失踪了,就在她失踪的一整天里,我都待在家里,大开着门,一会洗洗衣服,一会儿做做菜,出出进进让他们看到我并不在现场,于是他们这才将顾虑解除,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小凤的失踪自然少不了那些贪吃得,永不满足的蛇们。

在小凤失踪的第二天,他男朋友和一些警察就来挨个询问,只有我他问的时间最长,我一遍一遍地讲着我一天的行迹,再加了旁人的作证,他们才离开,在那个小警察的眼神中,流露着无限的痛苦。但是我早已麻木。

整个城市都在恐怖的气氛中日日轮回,不断有人搬出城去,而我在吞食着一个又一个年青的活物后,我的贪婪也一再地增长着,我控制不了地猎取食物。这些都是那毒汁在作祟,我只能在那条白蛇吸食后的几分钟里清醒地意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它在操控着我。可是下一分钟我那双绿色的眼睛又透出了无限的贪婪。马路上,警察全面戒严,每一个路人都经经过严格的盘查,查单位证明,查身份证明等等。

而我整日地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再出门,那种饥饿的食欲一遍遍地折磨着我,而冰箱里的食物满柜,我对它们没有一点兴趣。不,我要吃东西。镜子里,我大张着那双毒牙,我的信舌抖动着。

在熬过了又一天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在夜深沉的时候,我上到最顶楼的那一家,将住在里面的独居的一个画家吃掉,我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看见我的毒牙向他扑去的时候那种极其恐惧的表情,他连喊都没有喊一声。那种久违了的舒适感穿遍全身,我几乎要大笑了。我将血迹拭掉,将那些衣物碎片藏好,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从此以后,楼上的住户成为我的目标,我早已不在乎他们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楼上的人也开始不断地失踪,三天之内,他们全体搬了家,整个楼变得空洞,再加之报上的传言,在白天看来,就更加的阴森恐怖。整个楼里也只剩下我一个住着了。

很自然,警察开始在我家的附近搜索,一天的时间里他们能来打扰我七、八次,每次是不同的,却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我还住在这儿?我开始还应付他们,可是渐渐的,我开始厌倦,开始憎恨。每次我一生气,就会听到四周有人在叫,蛇!那些小蛇因为我的愤怒被招来。而以后的几天,蛇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这幢楼上,我对它们视若无睹,而对于那些警察和记者来说就很难思议,为什么在城市里会出现如此多的蛇呢?我在电视新闻上看着他们一个个迷惑的表情时,我痛快地大笑。由于警察的监视,我又一次没有了进食的东西。我疲倦,我饥饿,最后,我不得不想办法去找。但是楼的前前后后都布满了警察,看来他们是怀疑我的,却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只是在等待我的不耐烦。于是,我第一次将一个因为我的呼喊而上来盘查的警察当作了美食。第二晚,我依旧这样,连着三天,我都美美地吃到,然后那些笨警察开始围在我的房间外面,几十双眼睛盯着我的门。我被困住了。

因为我没有了食物,白蛇也就没有了食物,于是,在另一个地区,又发生了同样的惨案,一家三口被一群无故而来的蛇围攻,全家无一生缓。就这一消息,大部分警察都赶到那边做调查,同时,又在另一个地区发生了同样的事故。我平静地坐在对着马路的走廊的栏杆边望着楼下匆匆来去的警察,他们也不时地抬头看看我。以后,监视我的警察少起来,因为不断发生的蛇袭击人的案子不得不让他们分派人手,就这样,我就有了出去猎食的机会。

当我算算,我几乎到了无法确认我到底杀死过多少人的时候,在一个夜里我突然觉得我悲哀极了,那无限的孤独时时刻刻围挠着我,黑暗的夜,我无法睡眠,只能望着月亮发呆,我几乎变成一个哑巴,我的房间,我的手上,我的身体无时不刻地散发着阵阵腐味,我用大量地香水企图来掩盖这些味道,但是夜来的时候,它还是会慢慢地散发出来。我一遍一遍地回忆着母亲说过的话,现在的我是清醒的,就用这个清醒的时候,我要计划一下我的将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再残害生灵,我做过的错事我愿意受惩罚,而要摆脱掉这无休止的纠缠,我只有逃。于是在最后一夜,我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在夜幕中将它寄给报社。

回来时,我带回一个过路的人,将他的尸体放在屋子最中央,开始召唤那些贪婪的蛇们。

不一会儿,它们到了。看着尸体的眼睛快要掉出来。涎液从它们的嘴里向外流。在白蛇下命令前,它们谁也不敢先下口。

当白蛇一抽身体,所有的蛇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将它围着,纠缠着,撕扯着,吞食着,就在它们正贪婪地啃食着尸体的时候,我飞快地封了所有的窗户、门和一切缝隙,然后举起了打火机,屋里弥漫着浓烈地汽油味,当然它们是觉察不出来的。但是,当它们疯狂地吞食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注意在那具尸体上擦满的雄黄粉和灭蛇剂。

当大部分蛇开始折腾的时候,所有的蛇都呆在原地,他们没有料到这会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最后的晚餐。于是,那条白色的蛇,立在屋子中央,它露出凶恶的神情盯着我,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所有的能活动的蛇也都凶恶地向我逼过来,我靠着墙,当我举起打火机的时候,它们却开始害怕,并且慢慢地向四处逃离,但是门窗被我封死,无论他们如何撞击,却都无济于事,它们慌恐地四下游窜,从天花板到地面地乱窜,地上也不断有了蛇的尸体,我大笑地看着它们,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第一次,在我变形后的第一次,我觉到了心里的痛苦。我计划的这场结局多么完美,当它们觉得毫无逃走的余地的时候,才开始将目光重新盯向我,因为只要除掉我,它们才能继续自己的生命。

于是,它们全体向我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撕扯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咬断我每一处神经,吮吸着我的血液,尤其是我握着打火机的手,我清楚地感觉到它已然被它们食成了白骨,而打火机也不知去向。不,我不能就这样放过它们,不能!

我用自己的长长的身体将它们紧紧圈住,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挣扎,大口地撕咬,它们几乎要穿透我整个身体,我痛苦地翻滚着,就在我的意志快要泯灭的瞬间,我的另一只手触到了打火机,于是我用力打着了它,“嘭”一声巨响,一切都浸在这团火焰中,火舌包裹着我的身体,那些蛇在火中痛苦地挣扎,尤其是那条白色的蛇,它那双红眼睛里充满着仇恨、绝望和痛苦。

最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火焰之中,我成功了,为了我的母亲和我的一生,现在,我自由了,我不会再因为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而绝望,不再因为自己的无助而痛不欲生,现在我脱离了世上一切的结绊,望着我的身体在大火中化成灰烬,我,快乐极了……

二十年后,我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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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11: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寻 找



李清,好清丽的名字!

你要以为她是一个美女,那就错了!

这个叫李清的,非但不是美女,其实,她根本不是人……

听说过天仙下凡吗?

《天仙下凡》,是一曲古老的丝竹乐曲,失传江湖多年。

弹奏过这首曲子的人,都死了

据说,李清,就是人世间最后一个弹奏过这首曲子的人。

三十年前,她在第首届全国古典音乐大赛中,以一曲《天仙下凡》征服了评委,也征服了一名作曲家。

作曲家携她一同出国,飞机在南海西沙群岛上空神秘消失。

从此,连人带曲谱,从人间消失。

什么?我瞎扯?废话,这么离谱的事,能是真的吗?靠,当然是瞎扯,但现代人爱听这样神神叨叨的故事,不是吗?

这与你的皮鞋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听我说完嘛。

咱们发起一次寻找李清和《天仙下凡》活动,出重奖鼓励人们到西沙打捞三十年前的失事飞机残骸。

最后……当然找不到什么飞机残骸,不过,可以找到一双皮鞋,三十年前老款女式高跟鞋,经过与三十年前那场演出录像对照,发现那正是李清小姐的鞋。

当然,是你家生产的,瞧瞧,浸泡深海三十年,不腐烂不变形——“崔氏牛皮鞋”不改容颜……好鞋,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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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狠透铁



劈冲天具有关中汉子特有的冷峻与孤傲。

他手持钢刀,身披盔甲,钢铁战袍把他全身捂得比罐头还严实。

犹如一尊战神。

沧海茫茫,夜色迷漫残阳,十七条大汉狂呼着向他扑来。

夕阳中,每一张血盆大口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

“纳命来……”

劈冲天沉声喝道:“不……”

声音虽低沉,但中气充足,仅有的一个字都被传送到每一条大汉耳膜上。

这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不”字,这是一个带有浓烈气味的字眼。

那股气,如同三年没洗澡的母猪身上被浇上一勺滚水所散发的味儿,闻者无不头晕目眩。

那气味,如一鹤冲天,万鸟奔月,疾风般横扫千军。

十七条大汉应声倒地。

只剩下“不“字的余音,仿佛还缥缈在夜风里。

风在呼啸。

劈冲天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钢铁战袍把他全身捂得比罐头还严实,放一个屁,依然--狠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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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3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不在现场证据



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后,老向在几个哥们陪同下,踱着方步来到县城有名的桑拿中心,懒得进蒸笼,直奔小姐房,挑准一名湖南胖妞,谈好包夜价钱,直接领回酒店。

酒店豪华套间里,老向并不猴急,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很和气地与小姐聊了半天,貌似关心地把女孩的籍贯姓名询问了个遍。

完事后,老向又冲了两杯热牛奶,哄着女孩陪他一块儿喝了,然后搂着她盖上被子。

女孩很快睡着了,看看表,已是晚一点四十五分。

老向起床穿衣,走出客厅,打开一扇后门,遛出门外。

这间酒店的豪华房有后门直通花园,花园有后门直通大街,过了大街,老向拐进一条小巷,用钥匙打开一扇门,推出一辆摩托车,戴上头盔,风驰电掣窜上往市区方向的公路。

远空传来一声闷雷。

不到二十分钟,摩托车开到南门瓦窑外一幢四层小楼前,这时大雨哗啦一声倾泻下来,这场雨来得很及时。

及时雨,也是在老向算计中的。

这是一幢民房出租屋,所有窗户都已经关灯拉帘。

老向从摩托车后备箱取出一双大皮靴,一只牛皮工具包,拎着上了四楼。

走到四楼尽头,放下皮靴,掏出钥匙,开启房门。

不知是钥匙声音还是雨声惊醒了屋子主人,床头灯亮了。

“死人,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吓死我了……”说话间,女人起身想下床。

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容貌姣好,身材曲线玲珑。

“宝贝,我不是想吓死你,”老向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榔头,高高举起……“而是想砸死你!”话音没落,榔头落下,正中女人面门,血浆四溅。女人应声倒下,都没来得及哼哼。

老向开始四处翻腾,找到了女人的现金存折和一个账本,收进工具箱里。再从工具包哩掏出一副手套,一块抹布,仔细擦房间里的家具,从房间到卫生间擦了个仔细,再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微型吸尘器,床底床单认真吸了一遍,他经常来这屋里过夜,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完事了,边擦地板边往外退,退出房间时,脚印痕迹也彻底清除了。

出到门口,脱下布鞋,换上大皮靴,老向穿三十八码的鞋,那皮靴足有四十三码,脚在里面可以跳舞。

老向不想跳舞,他把房门关好锁上,工具包平放在地下,站在上面。

老向身高仅一米六,工具包厚约二十公分,这下,他身高长到一米八了。

老向抬起右脚,狠狠一踹,正好天空传来一声炸雷,门被踹开了。

他知道,警察根据门上鞋印来判断踹门者的身高体重。

冲进屋里,打开窗户,仁风雨灌进房间。

看看表,两点四十分。收拾好工具包,下楼,发动摩托,一头钻进雨雾中。

半道经过一片小山包,停下车爬上去,找到一颗歪脖子小树,在树根下随便刨两下,便露出一个小洞,这也是事先挖好的,将工具包、皮靴一并埋进去。

回到酒店,三点半,看看床上,胖妞睡得像头小猪。

据说胖人都能睡,这话一点没错,更何况,临睡前还喝了一杯掺进安眠药的牛奶。

老向冲了个热水澡,一把抱住胖妞,狠狠亲了一口,心说:“宝贝儿,你是我最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据。”

“兆斯蚊香厂”会计王晓春惨遭入室残杀一案,轰动全市。

厂里谣言四起,据说这是一名身高一米把几的大汉所做的案,女孩钱财被洗劫一空不算,半个脑袋被砸碎,彻底毁容了。

死者是外来的单身大学生,厂里追求她的小伙子不少,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人人自危。

不料,两天后,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厂长向兆斯却被警方传讯了。

一进警局,警察便让一个白衣女警抽了他一点鲜血,然后才要求他交代案发时间的所作所为,他故作惊慌,一再恳求警察替他向老婆保密,然后供出了那个胖妞。

可惜,警察并不承认他的不在现场证据是完美的。

“你在案发时间到过现场,”警察说:“我们从现场卫生间里抓到三只蚊子,蚊子肚子里全是你的鲜血,从蚊子的消化时间看,案发时间,你一定就在现场。

老向无语了,蚊香厂长居然栽倒在蚊子身上。

“那个该死的女人,以告发我偷税相威胁,要我离婚……她奶奶的,还说爱我,连我生产的产品都不肯用……”老向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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