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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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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1: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激情的鬼



这个事件过去很久了,虽然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然而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弄明白,所谓的灵异现象到底存不存在?那天晚上方革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还有,范世玲是如何独自爬上五十米高的烟囱?

我点燃一根烟,继续批改学生们的课堂作文。烟头的火光在昏黄的台灯下忽明忽暗,像隐在黑暗里的红色猫眼。不一会儿,我又觉得困了,作文本上的钢笔字渐渐模糊,重叠,眼前也像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白雾,一直弥漫进我的大脑,正在夺走我仅有的一点清醒。

“老师!”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范世玲!?我猛然惊觉,睡意像潮水般退去,叠在桌上的一堆作文本突然倾倒,哗啦啦地全掉落在地上。

我揉了揉眼睛,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也许刚才我只是打了个盹,产生了睡梦前的幻觉。

范世玲,这个整天坐在教室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女生,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她已经死了!

我弯身去捡散落的本子,一本一本缓慢地整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一直很累,办事也没有效率,常常记错事情,因此还挨了校长的几次批,心情变得非常糟糕。我想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心情糟糕的班主任更让学生们感到不安的了,从这一点来讲,我就不能算是好老师。

捡拾最后一本作文本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沙发底下似乎有一张纸片般白白的东西,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我跪在地上,用手臂探到沙发下面,摸出了那张东西,原来是一张五寸相片。那是去年学校组织初三年级去大鹿岛郊游时我替范世玲照的,背景是一片泛着白沫的青蓝色的大海,整个天空铺满了铅状的云块。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并不好,风很大,范世玲阴郁的气质与背景恰好形成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氛。她穿着紫色的裙子,长发散乱在空中,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梦游般地半闭着。由于光线很差,洗出的相片也是暗乎乎的。

范世玲说她不喜欢拍照,这是她初中时代唯一的生活照。当时我有些不相信,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把青春影像留住,除非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没信心,但范世玲长得很漂亮,与同龄人相较而言,她忧郁的气质更具一种早熟的美丽。

相片洗出来后,我交给她,但她又转送给我作留念。

“老师,以后你看到这张相片会想起我吗?”她说。

当时初三学生已近毕业,学生问这样的问题是很正常的,我当即笑着点点头,说:“当然,每个学生我都不会忘记。”

她向我微微鞠了一躬,转身默默走出了教室。

第二天,她自杀了。

我坐在地板上出神,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惋惜,挂钟的秒针嘀嗒嘀嗒走动着,在静夜里特别清晰响亮。我忽然想到,这张相片一直藏在相册里,至少已有半年没打开过了,它怎么会突然跑到沙发下?我每周都打扫房间,没理由不会发现。

看着相片,我的脊梁骨渐渐爬上一丝寒意,莫名其妙竟感到沙发下好像有东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趴下身子查看沙发底,果然发现那里边还有一张相片。我侧过身子努力伸长手臂,去捡那张相片,可是差了一点点,怎么也够不着。

我涨红了脸使劲,正当我勉强触到相片的边缘时,黑暗里猛然探出一只死人般冰凉僵硬的手,牢牢扣住了我的手腕,要把我拉进去

我悚然一惊,大叫着把手臂拼命往回拉,一脱劲,啪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尾椎骨痛得像裂开般,清醒过来,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竟然只是个噩梦。

我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从书架上取出那本相册,翻到夹有范世玲照片的那一页,才放下心来:那张照片还好好的在相册里。

我拿着相册重新坐回椅子上,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梦见这张照片,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什么在主宰我们的思想。

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合上相册,继续批改学生的作文,这是我布置的关于肖像描写的课堂练习。看学生的作文有时候是一种乐趣,他们总会用些出奇不意的词语,或充满稚气的怪异想象,常让人忍俊不已。每一篇文章我都要写简要的评语,学生们期待知道老师对他们的看法,而我则对他们的思想充满了好奇。对我而言,作文课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娱乐,虽然我知道,有许多孩子一听到作文两个字就会犯偏头痛。

可今晚我有些心不在焉,那些方块字接二连三地跳入我的眼帘,都是些头发,鼻子,眼睛,耳朵,皮肤之类的词汇,不知为什么,这些词让我感到恶心,就像藏在枕头里的细针,一次又一次地刺痛我大脑深处的敏感点。

好不容易看完最后一篇作文,这篇文章虽然写得十分细致,但用了太多的书面语,读起来就像绕口令般拗口,也许作者为自己能够使用这么多的书面语骄傲,但这不是个好倾向,我认为学生从小就应培养从日常口语中提炼精华的能力,而不是从辞典上。

我开始为这篇作文写评语,但刚写了一个字,钢笔就断了墨水。我在纸上划了几下,还是出不了水,现在产品的质量就是差,下午刚灌的墨水,说堵就堵住了。我懊恼地握笔甩了几下,再试着写字,笔头上突然出其不意地滴下一大滴红墨水,在白纸上溅开,像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菊花。

接着一滴,又是一滴,墨水从笔管里汩汩而下,仿佛被人割断了喉咙,止也止不住,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我赫然发现流出的竟然不是红墨水,而是腥红的鲜血!

我像扔掉一根烧红的铁棒,啪地把笔甩得老远。

滴在纸上的血水好像活了起来,像蛇一般爬行着,一会儿分叉,一会儿又重新汇合,我惊惧地看着那血水在纸上形成奇怪的图案。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明白这些抽象的线条代表着什么,但渐渐发现它正在组成一张人脸,是一张下巴向上的倒置的人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当我把纸倒转过来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范世玲!!

这张人脸,是范世玲!!

“老师!”纸上的人脸突然冲着我诡异地笑了。

我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惊恐万分。想马上逃走,可手脚麻痹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极度的恐怖让人透不过气来……

“喂!喂!你怎么了?”我被妻子推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我还是在做梦,刚才的梦中梦太真实了,我的额头上冷汗淋漓。

“你不要紧吧?一直在叫喊,吓死人了!”妻子问。

“没,没事,”我说,“只不过做了个噩梦。”

“梦什么了?吓成这样!”妻子有些好奇。

“你还记不记得我班上那个自杀的女生?”

“是不是那个叫范世玲的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说:“也许我早点发现事情的真相,她就不会死了。”

妻子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瞎讲,这件事你没有任何过错,不要胡思乱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我说:“发生这样的事,任何老师都会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我是她的班主任。”

妻子看着我,我知道她了解我的心情。

“她向我求救,我却保护不了她。”我叹了一口气。

“你尽力了,而且,你已经找到了答案,那个坏人也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我想范世玲可以安息了。”

“但愿如此。”

窗外透进晨曦的微光,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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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石缝里的女尸



2001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又一村”里。其实“又一村”并不是个村子,而是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馆的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4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了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双眼,导游和团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的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决不会只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的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那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拔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阴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

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灯光变得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线。可近来时跟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东西,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

她对着我,刚才那团“毛线”搭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了的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阴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

“啊……”我叫到。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向我飞来。

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

他喊我。“不……。”我放开手紧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滚……我不是你妈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

我只是感到恐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应急灯在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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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下水道的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高三三班。

应该说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一个中学生来讲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一个班级。有一天晚上,他们在女生宿舍门前约会。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晚上都要值班查夜。这个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发现了。

亡非常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已经被锁上了。亡无处可逃了。忽然间他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亡拼命地向砖头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已经到了墙下面。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在情急中顾不得多想,竟然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砸过去。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女生宿舍好多天都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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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有鬼了?



S大学坐落在某市的北郊,是一所比较有名的大学。特别是它有几个系在全国也小有名气。S大学里高楼林立,办公楼教学楼加上学生宿舍已经有12所了。这12所大楼都是在峻工不到一年里,有学生从楼上跳楼自杀。

12所大楼12个年轻的生命,每一所大楼都见证了一个鲜活生命的凋零。

一个恐怖的传说开始在S大学流传:每座新楼盖好,都会把以前的冤魂招来,他们会在学生中找个替死鬼,向他索命。人们都很怕新楼。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S大学有几年没盖新楼了。随着学生的增加,S大学大学不得不盖的第13所大楼艺术楼也竣工了。为了避免类似悲剧重演,校领导一致决定把艺术楼楼顶通向天台那间楼道永远封闭,上一把大锁锁住,任何人都不地打开。

一年,两年过去了,没有人从这里跳下了。S大学这个恐怖的故事快要被人们遗忘的时候,一个女生在一个晴朗的午夜,由这里跳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警察们勘验完现场,认定是自杀。不过有一件另他们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在那个女生的眼中发现了临死的影象,通过电脑绘制,照片让人们都大吃一惊:确切的说,这不是一张人脸。头发乱蓬蓬的,向向翻着,一张煞白的脸,一张咧开的大嘴几乎占了下半个脸,一个半尺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尤其是那双眼,几乎全是白眼珠,只有一点点黑芒,更另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和舌头都在向外冒血。更准确的说,这是一张鬼脸!这是她最后看到的东西。

难道真的有鬼?警察们虽然听说过S大学的传说,都是不相信的。

警察们把情况通报给了校领导,看完照片的领导们开会,要严密封锁消息。可是校园已经悄悄传开了,说跳楼的女孩是被鬼害死的,公安人员已经从她眼里拍到了鬼的照片,等等。

这个血淋淋是事实使那个传说更加真实更加恐怖,不少学生开始后悔来到这个厉鬼做祟的学校。

汪国和铃儿发展的很快,刚刚两个月,两人已开始在学校外偷偷的租了套民房。是上下两层带个院子,象个小别墅。虽然贵了点,但铃儿的家里有的是钱。开始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汪国和铃儿是大家羡慕的一对,汪国英俊潇洒,长的象胡兵一样。而铃儿不仅是班花,还有就是她还有一个副部级的爸爸,这或许是汪国成为大家羡慕的主要原因。

刚搬进去时,二人同进同出,其乐融融。

这天,铃儿一个人先回来了。天刚擦黑的时候,她听到门玲响,她出去打开门,看到一个长的很文静的女孩,有着一头长长的秀发。她说找汪国,铃儿说不在,她的眼睛翻了翻,说了一句怪怪的话:“不会太久的。”就走了。

汪国回来时她问他那个女孩是谁?汪国刚开始是一脸的茫然,听到她描述她的外貌,他的脸色大变,口里小声说着不可能。她再追问是谁,他说了声不认识就再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还是同样时间,还是铃儿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响起了门玲声,铃儿开门一看,还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她还说找汪国。铃儿说不在,接着问她她是谁?她还是怪怪一笑:“你去问汪国吧。”转身走了。

铃儿这次把她看的很仔细,突然她感到她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天已经黑透了,汪国才回来,铃儿再三追问他他还是坚持说不认识她。从他闪烁的眼神中,她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在隐瞒她。

吃完饭,天开始晰晰漓漓的下起了小雨,空气潮湿而阴冷,这种天气似乎也可以把人的心弄的沉郁起来。门玲又玲玲的响起,他去开大门,她则站在屋门口向外看。

门开了,却一个人都没有!

汪国狐疑的走回屋,他们刚刚座定,门玲又刺耳的响了起来,他们一起起身,汪国三脚两步的跑到门边,打开门,外面还是没有一个人,门玲还是在玲玲的响着。声音在黑色的夜里显的孤独而凄厉。声音一声声打在他们心上,两个人都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汪国用力拍拍门玲,响声依旧。他最后把门玲上的电线用力拽断。声音停止了,“这个破门玲!”他嘟努着进了屋子。

临睡前,在二楼的阳台,铃儿依偎在他的怀里,二个人都没说话,各想各的心事。忽然,在汪国怀里的铃儿一个激灵,她颤声问:“你,你看到她没有?”

汪国向院子望去,阳台的灯光还是把院字照的清楚的,一个一身白衣的人站在院子中央。她的头发衣服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但顺着脸和衣服流下来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血色被白衣映的很刺眼。他已经认出她是谁了。

汪国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对着在怀里打颤的铃儿说:“什么也没有啊,别瞎想了,去睡吧。”他把她抱上了床。

在床上铃儿忽然说:“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你那个跳楼的老乡梨。”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四周很静,静的没有一点活力。二人都因为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都没睡的着。突然,一阵歌声传来“夜太黑……”是林忆莲的歌,不过声音对汪国太熟悉了,这是梨最爱唱的歌。声音很清脆,是从院子里传过来的,后来声音到了楼下,从楼梯越来越近了,声音一直飘到他们的身边。

铃儿把头埋在汪国的怀里,汪国紧闭着眼睛,面向着墙,他不敢回头看。歌声在他们床边一遍一遍的唱着,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哭泣声,“呜……”哭的凄楚又悲凉,听的他们两个又难受又害怕。

声音猛然没有了,没有声音的沉寂更让人喘不气来。汪国看到在怀里的铃儿吓的几乎不能动了,咬咬牙,大着胆子拧开了台灯,屋里什么也没有,他把她拉起来说:“我们赶快走!”

两个人迅速穿好衣服,下了楼,逃也似的奔出了大门。外面是沉沉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手牵手向学校奔去。

走着走着,两个人觉得不对劲。往常不的十分钟的路,现在就是走不到头了,还没有容他们多想,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等等我,等等我。”四周是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这个远处白色的身影却看的很清楚。

“等等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声音越来越近。他们拔脚拼命的向前跑,前面越跑越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等等我,还我命来,声音终于追了上来……

汪国和铃儿同时从梦中醒来,两人浑身都是汗,手还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们从对方还带着恐惧的面容知道应该是个怎样的梦。

阳光已经照耀进来,两个人边说昨天的梦境边起床。他们奇怪两个人做的梦一模一样,究竟是梦还是真的那?没有的答案。

二两个人不敢再回去住了,晚上吃完饭,二人来到他们经常约会的小树林。他们尽量不去谈昨天的事,说了一会,铃儿说累了,汪国就送她回宿舍。

出了小树林,迎面有一阵阵冷风吹过。今天晚上也很其奇怪,平常刚到九点的时候还到处是人,今天好象没有什么人。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也没见到什么人。就连那个经常把他堵回去的管宿舍的大妈也不在。

有一种不祥略过心头,她把他的手抓的更紧了。

奇怪,楼道里没有一个人,走廊上也没有一个人,每个宿舍好象也没有一个人,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发出的声音,他们的脚步声,甚至他们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终于到了铃儿住的514了,她打开门,两个人都惊呆了,这不是她的房间,他们面前的是个楼顶!

他跑到楼边向下看,啊这里是13楼的楼顶啊,他惊呼出声了。

铃儿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也挪不动脚步,泪水顺着脸佳流了下来。

看到汪国哭着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大声的问到:“为什么是我们?到底你做了什么?”

平台不是寂静的,风在穿过的时候留下了嗖艘的脚步声。过了很久,汪国才擦了一把眼泪说:“那天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她来这里赏月,如果不是我下去买东西,如果我一直不离开她,她就不会跳楼了。”他的眼神很痛苦,充满了怅悔。

看到他这样,她的心很疼“别这样想了,只要你做的问心无亏。”

她把他抱在怀中。她握住了他的手“不管有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恐惧之后两个人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们相拥着慢慢走了下去。楼梯很暗,刚才上来时的光明一点也没有了,他们摸索着向下走,他们感觉到了始终有个人在他们后面,因为他们听到她的脚步声。走出了大楼,他们象经历了一个世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送铃儿回来,汪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场景:这一天是农历十五,月光很明亮,虽然梨很不愿意还是跟着他上了十三楼的楼顶。

梨坐在他的的腿上,月光倾泻在她脸上身上,看上去美丽又圣洁。

“我希望永远这样,永远永远,我的眼里只有你。”她的眼睛明亮的看着他,洋溢着幸福的光。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

“我怕明天,我不知道明天你还是不是我的了,她的眼睛的忧郁让人有些可怜。”

“傻孩子,我永远都是你的。我发誓!哦,我去买几瓶啤酒,再给你买你爱吃的爆米花。”

“我们一起去!”

“不要了,我的姑奶奶,这是九楼啊,我可不想累着我的公主。我马上就回来。”

梨没有再坚持,虽然她还有点害怕。

时间过去很久了,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凉。还没见汪国的影子。她小心的爬在楼边向下看,还是没有。她要下楼去接他。

走到楼道边,她推门,却发现门在里边给插死了,无论她怎样用力,门还是一丝不动。

是不是他走时关的?她心里开始埋怨起他来,时间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站在空旷黑暗的楼顶,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恐怖的传说,恐惧从心底里升起来,扩散到每个毛孔里。

她用力的拍打着门,眼泪扑簌愫的流了下来。她没有了任何办法。

过了好久,门好象响了一声,是他回来了,她想捞到了救命的稻草。门开了,上来的是一个白衣拖地,黑发披肩,口里眼里都冒着血的鬼!

她啊了一声,猝死过去。在她心脏衰竭的瞬间,她的眼里记录下了她最后看到的东西。

那个鬼魂抱起了她,走到楼边向下看了看,把她扔了下去。然后他迅速除掉他带的面具,面具后面那张狰狞的脸正是汪国,他脱掉白衣,匆匆消失在楼道里了。

每次回忆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满是愧疚和惶恐。每每想到此他都在怀疑当时的他还是不是自己,是不是有个恶魔附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不能说自己不喜欢她。他们都是来自于一个偏远的小镇,这里的老乡很少,虽然他们不是一个系的,也经常接注,他们在一年前偷偷想爱了,她对他非常好,百依百顺,把她的一切都给了他。他们的想爱几乎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们是老乡。静静的爱象开角落的花,温暖又美丽着他的生活。

他并不想杀死她,可她说什么都不分手。并且说把他们的事要告诉每一个人。他知道如果铃儿知道了他们的事就一定不会再理他了。

班花铃儿已经几次向他暗示对他的好感了,她漂亮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高官的父亲。他的父母是普通的农民,他从小就知道了普通农民生活的艰辛。这一次是个多么好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啊。他说什么都不想放弃,即使他并不怎么喜欢铃儿。

为了摆脱梨,他想起了那个传说,他想利用那个传说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知道梨有轻度的心病,他买来了一个恐怖面具和一身白衣。计划按他想象的发展着,他成功了。

三自从把她仍到楼下,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回忆总象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每天夜里梨总是到他的梦中,都是在回忆以前的甜蜜情景。每次梦快要醒的时候,梨都是恋恋不舍的拉着他的手,快来啊,我等着你!

醒来,他都陷入更大的恐惧,他预感他今生再也摆脱不了这个梦魇了。刚开始,他怕警察查出来还正日惶恐不安,知道警察的结论后还有一丝庆幸。现在他知道那个怨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除了和铃儿在一起时他才可以暂时的忘却。白天虽然他都是在努力的掩饰,心中的千斤巨石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天一黑他除了和铃儿的约会之外那里也不敢去,因为无论他到那里,他都会看她一身白衣的站在他身边那是她那张变形的脸,口里眼里还汩汩的向外流着血,带血的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不敢看这双眼睛,总觉得脊背发凉。他走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即便在寝室几个同学都在打扑克,他躺在床上,他也可以看她的鬼魂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他不敢对人说起,也只有他可以看的到。

他越来越憔悴了。铃儿看着他心里很难受,他最近和她疏远了,她知道原因。

中午吃过饭,她拿出一个小红纸包给他。“是什么?”

“我在一个寺院为你求的化怨符,那个高僧说只要在人死的地方把它烧了,一切恩怨就了了。”

“真的?”他不太相信,还是接了过来。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那个楼顶,把它烧了。”

“你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去。”

“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现在真的倒想见见梨的鬼魂,问问她到底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汪国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坦白的。

今晚天台上没有风,老天好象不想干涉他们来祭奠那个冤魂。他和铃儿蹲在楼顶梨跳下去的那个地方,开始烧那个符,还有他买来的很多纸,他烧着嘴里念叨着:“宽恕我宽恕我啊!”

“你可以得到宽恕,不过你要去找她。”蹲在那里的铃儿说。

“你说什么?”他紧紧盯住她。

她慢慢的抬起头,赵明已经是面无人色了,这那里是铃儿,这是梨!

原来刚才和他一起走上来的是梨,是梨变成铃儿的样子骗了他。

“负心人,还我命来!”梨扑到他的身上,他挣扎着后退着,忽然,脚下一空,掉了下去,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眼里清清楚楚的看着梨那张清秀的脸。

铃儿在小树林不耐烦的在看表,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来?她决定去找他。

路过13楼的时候,她看到楼前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她听到人们议论着有人跳楼了,她赶快挤进去一看,汪国仰卧在一片血水之中,脸上挂着微笑。

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警察来勘察之后,还是定为自杀。

还是有一点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从汪国的瞳孔里取下了残留的影象,经过电脑放大处理,图片是一个文静的长发女孩,她正是半年前跳楼的梨。

他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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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和鬼的辩论



这是廿世纪末,虽然是科学时代,但到底世界上有没有鬼神的存在,依然受到人们严重的质疑。

我有一个朋友姓王,由于他人高马大,而且胆量超强,故同学都昵称他为“王大胆”。

“王大胆”本身是习医学出身的,所以又是一个绝对主王“人死,就好像灯熄灭 一般”的唯物论者。因此,要一听到周遭朋友在谈论鬼怪的故事,他必定会滔滔不绝地和你辩论,而且非辩得你俯首称臣,并同意他的言论不可。有一天,我和他提著两瓶陈年绍兴,乘著黄昏时的微曛,在台北近郊的胡适公园里。循著公园的小径,我们走向公园深处。沿途可以看见零零落落的坟墓,根据墓碑上的字迹判断,还依稀可以猜出躺在这地底的,大约是中研院的老院士及其家眷的归骨处。

我和“王大胆”边走边谈论著,走到公园深处一个斑驳的凉亭里歇息。这凉亭的斜对面,在微起的小墩上,便竖著一个斜斜的墓碑。这时,“王大胆”忽然有感而发似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发表它惯有的言论:“有些人活著实在真没有价值!”他以轻蔑的口气,并斜眼觑著那座孤坟说著。“看那些院士长年埋在研究室及图书馆,生时既不懂得享受人生的荣华,死后又得不到一世的虚名,岂不白白地过了一生?”

我看他有著六分醉意,话又说得不太恭敬,赶紧对他使眼色并打圆场说: “王大胆,话可不是这么说。人生贵在适意, 要合乎自己的志愿,不一定要飞黄腾达,就算默默无名的过完一辈子也不错,不是吗?而且,”我眨著眼睛示意它。“在这先人埋葬的处所,应该留点口德的!”王大胆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瞧您这胆怯的模样,还亏是受过科学洗礼的当代青年。两千年前 的孔老夫子尚且说“不语怪力乱神”,您真是比古人还不如啊!”

就在相互的对谈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在初秋的季节,但我却感觉一阵不 自在的寒冷。王大胆依然振振有词地说:“更何况我根本不相信有任何鬼怪;如果真有鬼怪,为什么我活了三十来岁,却从来没遇见呢?说真的,若世间真有小鬼,那么我一定是锺馗,可以把他们生吞活剥!”

这时公园里的路灯逐渐亮起,两旁树梢槎 的阴影被风吹掠著,交错地洒入凉亭的桌面,就好像恶魔由地底伸出爪牙王舞著。看到这情景,由于我晚上与他人另有约会,更因为内心的忐忑不安,于是催促著王大胆回家。

“呸!回什么家!“人生苦短,为欢几何?”,现在才七点多哪,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抓个鬼聊聊天呢。去!去!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老子今天不回家啦!”看著王大胆坚持的神情,我不好拂他的兴,于是便跟他告辞并跚跚离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是王大胆后来告诉我的: “ 那天你走后,我一个人斟著酒独饮。正纳闷著农历十五的夜晚,为何看不见月 亮,甚至也没有一丁点星光?这时一个穿中山装的温文长者由远处走近,并亲切地和我打招呼。由于觉得一个人喝酒无聊,便邀他一起饮酒聊天。那长者问:“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去,难道不怕遇见鬼?”我拍拍胸脯地说:“怕什么怕?白天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更何况鬼怪是愚昧的宗教人士编出来的谎言,专门吓唬那些乡夫村妇罢了,难道你也相信?”这时我开始正眼看这温文的长者,从他的脸庞布满老人斑的状态猜想,至少有七十岁吧!

这个长者轻轻摇著头,并伸出他的双手说:“年青人哪,你少不更事啊!若世界上真无鬼怪,为何古今中外的书籍及传说,都有零零总总的记载呢?难道你没听说,当人死后埋于土中,毛发和指甲还会持续变长咧……”我忽然注意到长者瘦骨嶙峋的十指上有著黑黑尖尖的指甲,由于太长的缘故,呈现著微幅卷曲的模样。而应该全秃的头顶,又长著凌乱且纠结的发丝,发丝上还有些 残枝和土屑……我依然醉兴十足地解释说:“啊!那不过是头皮和指甲细胞的增殖作用,是没有生命意义的!”长者显得相当不耐烦,以手背擦拭著鼻端又说:“死后若没知觉,为何枉死的人听到或触摸到至亲的人时,会突然七窍流血不止?”我更得意了!我卖弄著医学上的知识说:“那是因为死者的体液及内分泌,因为振动而外渗罢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我注意到长者的鼻端流下两条长长深黯色的鼻涕,而且不断的往外渗(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血”……)

忽然,长者以严厉的口气责问道:“你真的不相信世间有鬼的存在?” “不信!除非你拿证据给我看。”我斩钉截铁的说。“你为何不信?!”“我不相信,除非给我亲眼看见!”我还是坚持一惯的主王。 “好,这是你说的。谁说世界上没鬼,我就是鬼!”长者突然整个脸庞变形,七孔淌血,毛发及舌头并长长外露,并绕著我周遭飞舞著……

刹时,我吓得失声大叫,头也不敢回地,一直疯狂的朝著马路方向跑去。而在下坡的路段,一个箭步踩空,直直从阶梯上翻落,并撞到下巴,甚至连两颗门牙撞掉了都不知道…… ”

毋庸说,现在的王大胆已经不再大胆了。从此后,他不仅对鬼怪的事噤若寒蝉,绝口不提,甚至得了“精神耗弱”症侯群,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接受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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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烟吗



深夜,将有一个班次的客车在小站停靠,然后开向别处。

我因为旅行的缘故,将从这个偏辟的小站到达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时间是二十三点三十二火车到达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我就来到了小站。旅馆里臭哄哄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路上,寒冷的夜风没能吹散那股象死尸一样的味道,倒平添了一股阴冷的感觉。我走得很快,那种气味也如影随形地叫我不爽快。

小站的候车室不过是一间小平房,里面却不小。我推门进去看到左右各有两条长椅,只有一条长椅是空着的。我很意外。我右侧的靠里的那条长椅上一位年青的母亲带着她的小女儿坐着,女儿靠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母亲也显得很倦累了,靠着椅背闭了眼。一条大的毛毯盖在了母女的身上。母亲听到响声抬头看了我一下,重又合了眼。这个女人很年青,脸色很白,一个女人脸白点不算坏事,也许。

母女旁边的椅子有三个男的凑在一块玩斗地主。有两个男的分坐在椅子两边,还有一个男的面对着椅子坐在帆布袋上。他很奇怪,一只手还吊着绷带,看不到他的模样,只看见了一个背影。头顶上烟气缭绕。他抽烟,他的两个同伴也抽烟,屋子里满是劣质烟的烟味。

他们三人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玩扑克。另一边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脸上盖着帽子,睡的正香。

我只有在唯一一张空椅子坐下。我不自觉地燃起一颗烟,深深地吸一口,吐出。对于生活的其他方面,我是不太介意的,但是抽烟我总是尽量抽好烟,我算得上是一个挑剔的烟鬼。“咳!咳!”旁边睡着的男人突然夸张的咳嗽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看他,他咳完了没有反应仍旧睡着,仿佛未曾活过一样。我突然感到了寂静和阴冷,寂静是三个玩扑克的的停止了游戏,一齐看着门的方向,一个像刀削过一样的瘦男人立在门口。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很白,和刚才的那个女人一样的白。冷风顺着门嗖嗖地往屋里灌。

“关门哪,这么冷的夜。”手臂吊着绷带的男人说话了。那人哆嗦了一下,关上了门,然后挺快地又悄无声息地在我的身边坐下了。说实话,那种感觉很不好,确切地说很不常。

我有点害怕,但一想到有这些人,我又稍稍安心。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我心惊肉跳地扭回头,那个人很谦卑地对我笑着,牙齿长而且白森森:“兄弟,有烟吗?”

“有。”我不得不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我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我们都吓着了。你摸过冰冷的死蛇吗?他的手就是那种感觉。他好象更惊慌,连烟都没有接住,掉在了地上。他捡烟的动作像只猫,更象一个幽灵。

“对不起。”他似乎并不该向我这么说,我不知道因为他的过分谦卑使我害怕,还是因为害怕使他变得小心,他在怕什么?

“有火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递给他打火机,他不接。我只好亲手给他点烟。他并不象大多数人那样用手挡火以示谢意,而是双手放后,前躯着身体,把烟凑到火苗前。有一瞬,我感到了他口中吹出来的气息。他从进屋目光就始终在躲着那三个打扑克的人。那三个打扑克的人除了刚开始的那阵寂静外,现在却装作没事人一样。装作没事和真没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谢谢。”那人无声息地躲在我的身后。我听到大口大口吸烟的滋滋声。??很怪异,真的很怪异。我突然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流动都在改变。

对面的三个人好象是玩累了。其中一个对挂着绷带的人说:“老赵,你给我讲讲胳膊折的事好吗?”

“好啊。”

我觉得他们这一问一答就象是演戏,而观众只有我和我身后那个奇怪的人。胳膊上吊绷带的人说了:“这人啊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怕,就怕遇到了邪祟。啥叫邪祟,说的就是鬼。那天晚上,我打完麻将回家。天是乌黑黑的,冷嗖嗖的。我家附近的那条小道僻静,杀个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正在走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当时头皮都发炸了。我走快那人走快,我走慢那人走慢。接近家附近的时候,我心稍定,‘啪’一只手就搭在我的肩上,当时吓坏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俺厂的小苗。老赵你咋了,小苗问我。我当你是鬼哩。我当时还开玩笑说。后来小苗跟我要了一根烟,就离开了。我当时还挺纳闷,小苗半夜三更不老实在家呆着,还出来找烟抽。这也是一个正儿巴经的烟鬼。谁知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听说小苗死了,昨天晚上死了。这事我还跟刚子说过。对吧。刚子。”

另一人点点头。

“这不,那天小苗头七。我从苗子家出就觉得冷嗖嗖的,刚想对你们说这事,就觉得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双手触地,那么巧,就把胳膊摔骨折了,就是小苗当晚碰到的那条胳膊。”

听着,听着,我仿佛自己右边的胳膊也喀叭一声,折了。有些隐隐作痛。

“当时我就恨呀。为啥我早不把这事讲出来呢,老人们有句话讲,叫做说破无毒。要是我当初早点讲这些事就没事了。”

说完,他有意无意地向我这边瞄了一瞄,是给我听的,也是给他听的。是为了说破无毒吗?

我确实感到很怪异,而我也发现了为什么会这样怪异。原因是我发现屋子里的空气竞象被牵引着似的向着同一个方向流动。那些烟雾从我的身旁快速地流动过去。

突然,我身边的那个古怪的人一声尖叫,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我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看去,一个怪异的现象在我的眼前切实地发生了。原先睡在长椅上的那个男子咳嗽着坐了起来,转回身对着我们阴阴地笑着。我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他的五官面孔都不停地向外渗发着股股的烟。他嘶哑地说:“兄弟,你说说破无毒是对的。看来我是没法再装下去了。但还有一句话叫做恶鬼难缠啊。”

我吓傻了。

“妈妈,你看爸爸又偷烟抽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小女孩说。

“别管他,让那死鬼抽死算了。”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对鬼母女。母亲将拖到地面上的毛毯向上提了提,原本该有脚的下面竟然空无一物。

我吓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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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虎姑婆



虎姑婆是一个神秘的故事

可以尝试去寻找中国各地的民间故事。

就会发现,不断重复的,虎姑婆模式。

深山里,虎婆婆进入妳家,等着妳睡着,然后咬掉妳的头,妳的脑,吸允妳的手指头到底,有没有那只老虎的存在?

是不是曾经真的存在过?

动物是不是真的可以修炼成精?

我们身旁,是不是随时可能出现一个满口血牙的野兽?

东北的沃狸、欧洲的狼、日本的山妖、这故事除了代表人类对陌生人的恐惧外是不是真有这样的鬼魅存在?

没人见过因为见到的人,都已经.....

只剩下,口耳相传。

在奶奶..爸爸....与记忆中...

不断的辗转流传....

曾经有这样三个人。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做小茹,阿建,和阿中。

一起就读于台北某大学...

大二那年。

他们一起修了一门叫做“乡土文化与民间传说”的课程到了学期末,老师要他们每三个人一组,选择一个口耳相传的故事。

去找寻故事的源头,或是搜集所有相关的版本,做归纳和整理。

在台湾这块土地上,其实充满着许多的故事。

原住民的矮灵祭,海边的望夫石,以及大家耳熟能详的虎姑婆。

他们三个人经过一个下午的讨论,决定选择虎姑婆做为报告内容。

于是,他们分为三线进行,一线去图书馆或是资料馆,寻找所有虎姑婆的故事。

一线回到乡间,去寻找遗落在坊间的虎姑婆故事。

最后一线,则是去查询所有传说,所有相关性的故事。

结果大出他们三人意料!

因为可考和不可考文献的虎姑婆故事加起来,竟然超过200篇。

虽然内容大同小异。

不过故事普及的程度真是惊人,许多不识字的阿公阿妈都熟悉知道这个故事...

而且都是比他们更远古的长辈跟他们说的..

台湾土地上,由北到南,这个故事脍炙人口的程度,让人吃惊。

为了这个惊人的数据,他们又聚在讨论,唯一可以解释的这故事应该发源于大陆。

不然,在那些没有电视,故事书,和广播的年代。

又隔山隔水的台湾岛。

如何塑造出类似性这么高的故事?!

而负责第三线的男孩,更带来更惊人的消息,全世界跟虎姑婆相关的故事多到数不完。

全世界似乎都有这么一只善闯空门的野兽,举例来说,发源于德国的“七只小羊与野狼”

故事里,当母羊离家,野狼想要进入小羊的家,乔装成羊妈妈,小羊为了鉴定野狼的真实性,还摸了摸野狼的爪子,不过爪子因为抹满了面粉,所以骗了小羊们。

终于野狼闯进了小羊群的家,吞了其中六只。

再回头看虎姑婆故事里老虎的爪子,是用树叶骗过姐弟两...

甚至中国大陆里,从东北到云贵,从西北到东南,似乎都有这样一只妖怪存在。

会在深夜敲门,敲门。

骗过小孩后,然后吃掉小孩。

这三个人做“虎姑婆”报告做出了兴趣。

于是他们约了时间,去找老师详谈。

他们的老师来自大陆,曾因为抗战走中国大陆各个地方,听过各式各样的故事。

听完了他们的简报,老师非常欣赏他们求学与求知的精神。

于是他对他们说,如果你们肯在暑假的时候,去一趟大陆,然后找回虎姑婆的真正的源头,这份报告分数就给你们99分。

而且,钱方面由老师想办法。

三人回到家里,向父母商量。

小茹家里都是老师,所以开明,况且有这么一个机会让小孩去走走,机会可遇不可求,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阿中的家里非常有钱,曾多次出国,对他来说,这是一次简单的散心。

况且去大陆没有语言问题,家里毫无疑问的赞成了!

阿建虽然家里比较没钱,不过父母也赞成他去大陆看看,反正为了求知,这是非常棒的机会。

三人就这样订下了约定,就在那年的暑假,去一趟大陆,找回虎姑婆的源头。

暑假终于到了,飞机离开了台湾土地,降落在大陆机场。

他们三个人拿着老师提供的资料,去拜访当地有名的学者,民间文学的高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寻找虎姑婆的发源。

终于,他们在北平找到了所谓的乡土文化权威,卓教授。

那是一个刁着烟斗,满脸皱纹的老人。

因为老师曾经帮他们提点过,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老人。

老人,声音低沉沙哑,说到“没错,全中国都有这样类似的故事,其实我也曾研究过...

如果我没记错,最早出现这样故事的地方,应该在东北...”

东北?

一但进入东北,就不是所谓的观光线了,也将会替这次旅程,掺上一些未知的危险...

三人连日讨论,并与台湾的老师通过电话,毕竟是年轻人啊,最值得傲人的勇气和冲动,引领他们毅然决然往大陆的东北边探访。

临行之前,卓教授给了他们一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还特别叮嘱他们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文学大家,不过这个人曾经因为战争,脚印遍布整个东北,甚至全国的每个角落。

不过这个人曾经因为战争,脚印遍布整个东北,甚至全国的每个角落。

在当地人人都尊称他一声,“东北通”。

他们三人背起行囊,在彼此的加油打气声中,浩浩荡荡往东北出发。

沿路上的大原野风光,深深的撼动他们的心,在拥挤的台北城,哪能见到如此绵延万里的麦田,如此宽过清澈的蓝天,火车上,毕竟是年轻人,习惯了大陆的贫穷与落后之后,马上开始享受大地的风光。

不过在旅途中,发生了一件非常扫兴的事,就是富家子弟阿中,在欧洲的爷爷病危,家里急电要他飞往欧洲,去探望爷爷,也许是爷爷的最后一面,所以阿中非走不可。

三个人好不容易一起奋斗到这里,感情已经非常的深厚,阿中,阿建与小茹,都很不舍对方。

不过阿中又不能不走...

阿临走前,笑着说,“欧洲不是也有类似的故事吗?我这趟去欧洲,也去找找有没有充满传说的森林!等我们回到台湾,再交换心得吧!”

三人依依不舍,分成两组,分道扬镳。

阿茹和阿建到了东北,因为台湾老师用尽了人际关系,一路上都有人照应,虽然有些小挫折,不过都难不倒他们的决心。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越靠近东北,他们开始遇见几件难以解释的事,就像是半夜里,他们一直放在背包里的虎姑婆故事书,好像被人翻过,有着乌黑的手印。(或是爪印?)

甚至他们在睡梦中,会听到野兽低嚎的声音,甚至某次夜晚,街道的狗吠声突然大作,不过所有声音随即就全部消失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东北,也找到了那个所谓的“东北通”东北通身材不高,驮着背,脸上尽是岁月沧桑的痕迹。

灰旧的蓝色棉袄,和已经分不清是黑色还是红色的破帽。

他从北平老人那知道,这两个疯狂的年轻人,此行的目的。

他摇摇手,“年轻人,有些事不要知道比较好,我劝你们一句,回去吧!”

两个年轻人花了好几周的时间,一路风雨,才找到东北,好不容易,终于逼近了他们最初的目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们继续坚持着。

东北通柪不过他们,答应他们,只带他们到东北大森林附近。

东北这块森林树海,拥有非常多的传说,不仅拥有超过一万公顷的面积,许多地方,甚至从来没有人走过。

从远方望去,就像是无边无际的的树海。

东北通带他们到树海的边缘,扎营,答应让他们住个两晚,就催促他们要回去。

站在在树海边,就会听到深不可测的树海深处,不断传来各种奇异的声音。

许多声音好似是从内心深处,直接震荡耳膜的低鸣。

他们俩心中有点害怕树海的幽冥黑暗,可是又沉溺于这冒险的气氛中,少年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竟然偷偷决定,要在离去的那个晚上,到树海内部去住上一晚。

享受一下黑森林的痛快与刺激。

他们计画只走一公里,并沿路留下标记,避免迷路。

于是那天,他们就趁着东北通不在,偷偷溜进森林里。

只住一晚,应该不会出事吧...

他们非常幸运的,找到了东北通提过的那幢木屋,很久以前的人留下的,几乎荒废的小矮屋。

小木屋外头有棵参天的大树,和光可鉴人的小湖。

好像是专为渡假的小木屋。

晚上,小茹与阿建,在木屋里,瑟缩在睡袋里。

周围冷的让他们睡不着!

无论小茹和阿建,此刻都非常兴奋,是那种夹杂恐惧与刺激的快乐。

心跳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

他们笑着,明天出森林,一定会挨东北通一顿骂。

不过有了这晚树海的经验,这可是他们大学四年最刺激的回忆!

可惜阿中临时不能来...

他们在破屋里找到了火炉,点起火,开始泡咖啡。

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窃笑,如何回台湾后,对朋友炫耀!

三人里面,数小茹的文笔最好,高中时代就得过许多文学奖,她决定把这次的经验写成故事,投稿到学校的刊物上。

不过,正当他们品味这个让人神经绷紧的夜晚的时候,突然,门发出了“扣!扣!扣!”的声音。

小茹一声尖叫,躲到阿建身后,阿建紧紧抓住小茹的手,扬声问到“谁...谁啊?”

“是俺啦!俺是东北通...你们竟然给我乱跑!害我找你们找的要命!”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建松了一口气,“是大叔啊...对不起...我们下次不敢了..”

阿建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的时候,右手突然被小茹拉住了。

“建,你还记得虎姑婆的故事吗?”

建心脏猛然一跳,碰到门把的右手又缩了回来。

“门外的大叔...我们怎么知道你就是大..大叔呢?”

“你们两个龟崽子,搞啥飞机啊!?快让老子进去!外头冷的要命啦!”

“你知道那个介绍我们来的北平老人叫什么名字吗?”

建灵机一动,问到。

“那老头?卓老头子!问这干嘛...你们要冷死俺啊?”

建与茹对望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

“对不起...”建拉开门,看见东北通依旧穿着他那件旧蓝色棉袄,红黑破旧的帽子戴在头上。

茹的眼睛错闪了一下,似乎看到那帽子比以前要红了一些。

东北通一进来,马上跑到火炉旁,背对着他们,搓着手,“冷死俺了..”

建和茹看着瑟缩在火炉旁的,东北通的背影,不安的心渐渐远去。

“ㄟ!你们真该打,这树海多危险你们知道吗?!”

“对不起...”阿建也坐到火炉旁,随手递上手里的热咖啡。

“喝了这会比较暖和...”

“嗯!咦?好苦...不过苦的有味道!”

东北通的脸始终低低的,半边炉火的映照下,显得模糊不清。

只是赞不决口的称赞他从来没见过的这棕色饮料

“这是咖啡啊?俺从来没喝过这么有味道的茶..”

“棒!棒!棒!”

火炉慢慢燃烧着,东北通大概因为找他们找的太累,很快就鼾声大作。

此刻树海小屋,除了细细的风声,是一片宁静。

阿建与小茹不知不觉,也倦了起来。

他们把带来的水先煮沸,准备明早再来泡咖啡。

“建,我想睡了。”小茹小声的说,眼睛慢慢的阖上。

阿建看着火炉的火焰,摇摇晃晃,忽明忽暗,不知不觉也困了。

“茹,睡吧,有我陪在妳身边...”

茹,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梦见了她与建回国,见到久违的父母,并且她把经验

告诉所有的好朋友,这是多棒的一次经验之旅...

每个精彩的环节,一定会让她那群朋友尖叫不已!

树海,深夜。

远离的尘嚣的城市,只剩下寒冷的空气和几袭孤独的灵魂。

火,慢慢的小了。

终于它轻轻的颤了一下。

噗兹一声,熄了。

整座小屋,陷入完全的黑暗与宁静中。

睡着睡着,小茹似乎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本来不想管它,可是那声音就在她的身侧,

发出非常规律的“卡兹!卡兹!卡兹!”的声音。

什么东西啊?

她睁开眼,黑暗中,隐约可见东北通的背影,好像低头啃着什么...

“大叔...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啊?”

“呵呵,俺在吃花生豆。”东北通的声音略显沙哑,“你要不要来一块?”

她摸摸肚皮,半夜起床,肚子特别容易饿,“我也要!”她撑起上半身,伸出手。

东北通随手丢了一块给她。

她嘿的一声接个正着,放在嘴边,用力的咬了下去。

突然一阵血腥味冲入口中。

她心中一惊,赶忙掏出嘴里的那块花生豆脑袋轰的一声。

她用手捂住嘴,压抑胃里恶心的感觉,可是双眼已经禁不住,流下了两行泪。

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小指头啊....

而且,这是阿建的手指头.....

她全身不断发抖,抬头看着正吃着津津有味的东北通。

心跳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好像就要跳出了胸膛。

我...不能慌,不能慌,这次,,,,是真的遇到了虎姑婆...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不。要。被。吃。掉。

求生意志窜上了小茹的脑袋,她马上想到了虎姑婆的故事!

“大...大叔...我想.想..出去...解..解手..”

“三更半夜的!在这里解就好了!”

“不...不成...”小茹努力压住发抖的声音“很臭,我..等..等会..睡不着。”

“真麻烦!”东北通缓缓转头,小茹似乎看见他嘴里的獠牙,青光一闪。

她用力按住内心的恐惧。

“如果我尿了出来,会很臭...你可以用绳子绑住我的身体...”

“嗯。到是好主意。”东北通站起身,他从破屋翻出一条烂绳子,圈在小茹的身上。

“去吧!”

小茹慢慢的走出小屋,身上的那条绳子不断的发出拉力,表示东北通正不断的测试,她是不是还在?

小茹走到大树旁,解下绳子,圈在树上,她看了看四周,深夜的树海,不知道有什么豺狼虎豹,她不敢跑,也怕跑不过东北通。

她看了看门外那株参天大树,一咬牙,小茹手脚并用,慢慢的爬到树上,她爬得非常慢,还有几次不小心滑了几交。

幸好,绳子因为绑在大树上,东北通一时间不会发现。

小茹爬到了树上,满身大汗,她躲在树枝与树枝的缝隙里,祈祷东北通别发现她。

绳子的骗术果然撑不久,吃完阿建的东北通,发现了不对。

一瞬间,就从小屋窜出来。

它见绳子绑在树上,低头嗅嗅,突然仰头对树的顶端用力吼了一声!

“吼!!!小女孩!给我下来!”

这声怒吼响彻云霄,原本宁静的树海传来一阵小动物的惊窜声。

小茹紧紧的抓着倚仗的树枝,惊慌的泪水不断的淌下。

“小女孩!妳躲不掉了!不管躲到何时?妳注定要成为我的食物!”

小茹摇摇头,拼命想着虎姑婆的故事内容。

对!热油?最后虎姑婆是被烫死的....

怎么办?哪来的热油?

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刚刚东北通喝咖啡时,赞不决口的表情。

她大声的喊到,“我知道了,我被你吃定了!”

“不过,你还想喝刚刚那好喝的棕色的茶吗?”

东北通它舔舔口水,

“那的确好喝!”

小茹继续说到,“如果把人浸到这茶中,肉会变得比原来好吃一百倍..”

看到它露出怀疑的表情。

小茹赶忙继续说“真的!不然你可以煮一大锅来试试看!”

东北通低吼一声。

“警告你!别搞什么花招!”

接着,东北通在小茹的指导下,把小茹和阿建带来的一大包咖啡,都丢入热水中,搅拌然后加入些许的奶精。

煮后。

不久后,东北通完成了一锅和浴缸差不多

大的咖啡。

“你吊上来,我煮熟后再跳下给你吃!”

此刻东北通闻到咖啡的香气,实在忍不住了。

“吼!!快点!我饿昏了!”

就用刚才的绳子把热咖啡吊上去。

小茹看着那一大锅的咖啡正缓缓上升,手心满是汗水,她是不是也有像“虎姑婆故事”里的姊姊的好运气...

能一举歼灭老虎呢?

现在就是关键!

她不想死...她才19岁,好多事情还没做过,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

她不能死。

刚想到这里,咖啡锅也吊了上来。

她一咬牙,

不管双手的如何焦烫,手抓住锅缘,把锅子的滚烫咖啡对准东北通,狠狠地倒下去!

她闭上双眼,不敢看一切。

随着热咖啡的浇落。

底下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吼~~~吼~~~~吼~~~~

怒吼过后,是撕裂的哀号。

慢慢的,哀号一声小过一声。

终于微弱到无声。

天边微微发亮,小茹才敢慢慢的从树上爬下来。

地上躺着一具焦尸,不过已经不是人形。

与其说是老虎,还不如说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猫。

被烫的模糊的血肉,浸在咖啡汁里,竟然发出非常浓厚的甜香。

小茹在树林里找到一根尖锐的木棒,对大猫的脑袋,用力的插了下去,木棒穿过眼珠,直钉到地上。

大猫颤了几下,终于死透了。

小茹流下了眼泪,飞也似的逃离这座森林。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结局就够残忍了,就不要继续看下去。】

小茹像是逃亡一样,从东北直搭火车到北平,然后直奔机场她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这块土地上,任何一秒钟!

阿建已经死了,东北通大概也被大猫给杀了。

夜里她几乎不成眠,常常会在眼泪里惊醒。

梦见东北通的背影,那渗上血变红的帽子。

阿建的手指头,血淋淋的在她口中。

还有最后那只大猫全身扭曲的样子。

她带着泪水,像逃亡般,飞离了大陆。

终于,当她全身狼狈,踏上台湾的机场。

一瞬间,她的灵魂就像是松懈下来。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她忍不住,蹲在机场的大理石地板上,痛哭起来。

她悄悄的回家,回到家,锁上房门,什么人都不见。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回国了。

直到两天后,她才决定打第一通电话,她没有勇气告诉阿建的家人,她的小孩已经被妖怪吃掉了。

所以她决定先打电话给阿中,曾经是三人小组的成员,她想他应该比较能接受这事实吧...

阿中应该早就从欧洲回来了吧。

于是,她按了阿中家里的电话,“嘟嘟嘟...”电话响了好久。

“喂!”

“喂...请找阿中...”

“阿中?”对方顿了顿,“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他大学同学...”阿茹回答到,她听到电话那头依稀的哭声..怎么回事?

“阿中...呜,...呜...这孩子...过去了..”

“过去了?!”这三个字像是雷声般,在阿茹的脑袋里,来回冲撞着!

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

阿中....呜....

“这孩子不听话,去欧洲找什么故事的发源地...结果跑到什么古堡去..

被...野兽吃掉了...”

碰!

小茹手上的电话,用力的摔在地上。

天啊~~~~~

她忍不住大声尖叫~~~

阿中也死了?!!

这夜,小茹不能成眠,她反覆的想着这一切。

突然,她暗暗的下了决定,她要把这一切写下来,包括出事的地点。

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寄到全世界各地去。

一定会有人会有办法,对付这种怪物,要让世人知道,有这样的怪物正躲在黑暗的角落,等着要吃人类...

于是她开始不眠不休的写着记录这一切。

记录每个细节,她呕心沥血。

终于在第三天的深夜,她几乎完成了所有的部份。

就差影印成多份,然后寄出去了。

这夜,她打得头昏眼花,站起身,走到冰箱帮自己倒了杯冰水。

这个晚上刚好所有的人都不在,父母和两个弟弟都去亲戚家过暑假,因为她心情尚未平复,所以没跟去。

她轻轻啜着冰水,看着报纸。

从那天起,她就再也喝不下咖啡了。

突然,门外传来规律的扣门声“扣扣。扣。”

她悚然抬头。

“谁?”

“小茹喔..我是妈妈啦...因为担心妳一个人就回来看看妳..”

她从镜子里看见母亲出门时穿的深红色套装。

松了口气。

“妈...这么晚了干嘛还回来?!我没事的啦...”

小茹一边说,一边拉开层层的门拴。

“我是担心妳啊...”母亲低着头。

门,嘎一声完全的打开了。

同时,妈妈也抬起了头。

突然,小茹的脸变了。

虎姑婆的故事,始终是个传说。

是个口耳相传的故事。

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虎姑婆...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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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书中的故事



范国强,一个新窜起的文学新星,在各大书店的销售排行榜上,他出的第一本书可以说是处处缺货,周周第一。

可是,他不是写爱情故事,也不是写教人如何赚钱,更不是随随便便写个古老偏方或是用写书的名义帮某厂商打广告的瘦身书,他写的是:灵异故事!

对,就是鬼故事,很多人一开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灵异话题千百年来很多人都在穿凿附会,也有很多人自称是某某神明的代言人,甚至连一些综艺节目都有办法在一周一次的节目中找到一大堆灵异照片,范国强不过是用文字去编撰故事罢了,有什么值得让人花钱去买他的书呢?

新闻记者在采访范国强的时候也提出了相同的疑问。

“范先生你好,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的书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里阿?为什么有一大票的读者愿意花钱买你的书来看,尤其在这个盗版横行的现在,你的书是以什么样的魅力可以在短短一个月内创下100万本的超高销售量?”

只见范国强缓缓的说“记者先生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问你有看过我的书了吗?”

没料到范国强会反问他的新闻记者,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回答“我不看灵异故事的。”

当那位记者一回答完之后,现场响起了不小的笑声,包括范国强也在笑。

看样子这个记者应该是新人才对,不先了解一下被采访者就问问题,是有点蠢的行为阿!

“那么,我手中这一本就送你看吧,在记者会结束之前如果你看完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的确,想要知道一本书为何畅销,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看它,看来那位记者也挺识相的,拿到书之后说了声谢,就立刻坐下来专心的阅读。

记者会依然在一问一答中进行着,在进行到接近尾声的时候,那位一直很专心看著书的记者突然大叫一声“阿!”吓坏了在场的其它记者。

“对…..对不起,我看的太入迷了,还以为我身边的人都是…..”

听到他的解释,在场的所有人不但没有责怪他,甚至用一种“我能体会。”的眼神看着他。

“没关系,那么你还要问你一开始问的问题吗?”范国强首先打破僵局说

“不了!我想改问,范先生你的文笔如此惊人,连一向不信鬼神的我仿佛都能感觉到你笔下的灵异世界,难怪能如此畅销,连我现在都想买一本带回家,请问范先生的灵感都来自哪里呢?”

“呵!我很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可是这应该算是我的商业秘密吧,万一有人偷学去了,那我可就没饭吃啰。”

“呵呵,范先生真爱说笑,就算模仿你的灵感也写不出你那种引人入胜的文笔阿。”

在一阵笑声之中,一场记者会会就这样子的落幕了。

当晚,出版社为范国强办了一场豪华

的庆功宴,毕竟一本书可以卖到上百万本,在台湾可是一件超惊人的成就了,出版社也因为范国强的书而声名大噪,财源滚滚。

只是,在这庆功宴之中,有一个人用着一种很不屑的态度看着范国强,他拿着两杯香槟走向范国强。

“范先生,恭喜你出书大受欢迎。”

“谢谢!请问我们有见过面吗?”

“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那你是哪一家厂商呢?”

因为这一场庆功宴是属于私人的宴会,只有出版社邀请的厂商和贵宾才可以参加。

“我也不是厂商,我是…………”

只见那个陌生人靠近范国强的耳朵轻声说“我是一个被人盗用文章的可怜人阿。”

范国强心中一惊,手中的香槟不自觉得撒了出来。

“范先生你没事吧。”旁边的人好心的问

“不不不……我没事。”

当范国强擦干净手中的酒渍之后,再抬头一看,那个陌生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范国强拍了拍身边的人问道“老赵,刚刚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呢?”

“什么人?”

“就是………..算了!没事了!”

当庆功宴结束后,范国强带着一身的酒味跟满足的神情回到家中,当他坐在价值数十万的真皮沙发上的时候,那感觉让他舒服的大呼了一声。

“阿,果然一分钱一分货阿,高级品坐起来就是不一样。”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随手翻了翻,里面的部分内容吓然就是他书中的文章!

“没想到在一间破屋子里面捡到的笔记本,里面居然有这么好的文章,当初我自己看的时候都吓一跳,这么多诡异的故事和高超的文笔,真是个宝阿!没想到随随便便在里面抄个几张,再补满一本书的字,这样也能让书大卖,我发财了,哈哈哈。”

就在范国强整个人都沉醉在迷人的幻想之中的时候,耳边冷不防的听到有人说话。

“偷用我的文章,还在那边沾沾自喜阿!”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狠狠的吓了范国强一跳,只见他急忙的将书收进怀中,并四处张望“谁?是谁?谁在那边说话?”

范国强四周张望,却怎么样也没看到半了人影,左右张望一阵子之后,耳边也

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酒喝太多了。

“少胡说了,酒喝多了会有幻听?你以为拍电影阿!”

耳边再一次的响起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这一次范国强可不会认为这是幻听了,难道?真的遇到那玩意儿了?

“不错不错,瞬间判断力很够,可惜不肯接受事实。”

听到这一句话,范国强整个脸都发白了,没想到真的被他碰到好兄弟。

“你…..你……..你是谁………我…….我没惹你………”范国强对着四周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记性不佳喔,我一开始不是说了,你盗用了我的文章阿。”

范国强心中一动,难道?

那本笔记本是…………

“没错!那本笔记本是我的,所以我现在来取回它的。”

取回?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靠着这本笔记本发财,现在要取回?

一想到发财的机会要被拿走了,范国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鬼大哥……..这本笔记本是我捡到的…….反正你也用不到了,可以给我吗?我……..我保证一定会多烧一些金纸给你的。”

“唷!这是怎么的?还要用钱来买我的笔记本阿!”

听到好像有一点可以商量的感觉,范国强马上开出了一大堆吸引人……吸引鬼的条件,什么宾士啦、房子啦、金纸佣人啦、只要想的到的他都说要烧,夸张的是他还说要烧个十二金钗美女团让那位鬼大哥享受享受。

“呵呵呵!你开出的条件真吸引我阿,我问问你,你真的很想要那本笔记本吗?”

一听到这句话,范国强毫不犹豫的狂点头。

“那我先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我。”

“鬼…..鬼大哥请说。”

“你用里面哪几页的文章?还有,你有没有在上面写些什么东西?”

“这……..我用的是最前面的几页,还有………我在最后一页写上我自己的名字。”

“喔!哈哈哈!”在一阵狂笑之后,忽然吹起一阵风,吹的范国强根本睁不开眼,当范国强再一次的张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竟然不是他那舒适的客厅。

“这……….这里是哪里?”

范国强的疑问很快的就得到了解答。

“你不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熟悉吗?”

范国强听到后,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合院,两个缺了头的石狮子,门牌上写着“飞云寺”,这?这不是笔记本中描写的景色吗!

“呵,人写鬼故事会吓人,那鬼写鬼故事不就更吓人。”

“你捡到我的本子,居然写上自己的名字,你知道吗?我的书中的主角,还没有名字呢。”

“现在正好,你既然写上了名字,就让你当我故事中的主角吧,哈哈哈!”

范国强一听完,整个人都软瘫在地上了,他看过整本笔记本,里面极尽诡异、恐怖跟血腥,而且里面主角的遭遇更是惨到不行,刚想完内容,范国强的肚子突然一痛,数以万计的蛆从他的肚脐眼中狂涌而出,他想起了第一个故事………

“不要阿!救命阿…………”

“小琳,妳有没有买最近出的那一本书阿?”

“妳說的是那一本没有名字的鬼故事吗?”

“对阿!那本书好棒喔,文笔一流故事又特别。”

“我也有买耶!只是那里面的那个主角名字好熟喔……..”

“对阿!主角叫“范国强”,怎么觉得在哪里有看过呢?”

“救命阿!放我出去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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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美食家



赵熙,一个专门跑美食新闻的记者,他爱吃美食的程度已经可以说是走火入魔的境界了,只要同事有介绍好吃的店面给他,哪怕是要他请客才带他去,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不过这么爱吃的他有个大缺点,就是如果去吃的店面不好吃的话,他几乎都是立刻破口大骂,从食物的不好吃可以接着骂到店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起骂进去,不过,虽然他骂的这么难听,却还是有很多店家希望能让他试吃,不为什么,因为只爱吃美食的他,只要开口说好吃,那么那家店面就比美飞龙升天般的有名了起来,因为赵熙的嘴可是出了名的刁阿。

“唷!铁哥,听说在桃园有一家卖天妇罗的店不错吃喔,要不要去吃阿?”

比赵熙晚进入公司的人都称呼赵熙为铁哥。

“真的吗?一定要好吃喔,不然钱你要自己出。”

赵熙摸了摸浑圆的肚子,手中拿着香喷喷的鸡排,桌上又是一杯冰品,他一边吃一边喝居然还有办法回答问话,真的是要吃不要命了。

“保证好吃,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阿?”

“那还要等喔?我们现在就出发阿!”

“可是?你不是刚吃了便当又在吃鸡排?”

“呵呵呵,我可以的啦!”

看着赵熙那已经明显破表的外表,有时同事们还真担心哪一天赵熙会突然脑血管破裂或是心脏病发………

他真的看起来很胖耶,可是又很少看到他生病,同事间也曾问过赵熙,他为什么这么爱吃?

赵熙都笑笑的回答,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让他觉得好幸福,而且吃东西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所以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就算吃的再多他也觉得不够。

有人曾经问他,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只听到他这样回答

“曾经有一份美食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不已,如果上天能再重来一次,我会对它说『我要吃』如果非要加上期限,我希望是…..吃到死。”

在场听到的所有人心里面真想赏他个痛快,他也太爱吃了吧。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爱吃,让他在工作上也有了杰出的表现,爱吃的人当美食记者,不就像是鱼碰到水一样的契合。

这一天的下午

“赵熙,听说公司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饺子馆,里面的馅又多、皮又薄,有没有兴趣去吃一顿阿?”

问话的是跟赵熙一起工作的伙伴,琳丽

“呵呵呵,你这不是问废话吗?你明明知道我最爱吃了。”

“就是知道你爱吃,所以一有新的资讯都是第一个找你阿。”

“死党就是死党,没话说,这一顿算我的吧。”

对于自己的拍档,赵熙真的只有举双姆指大赞一声了,琳丽对赵熙不但不嫌弃他的外表,也从不设计他请客,只要是琳丽介绍的店,就一定是好吃的,而且大食量的赵熙,

每次吃一顿都要花不少钱,所以很少有人敢对赵熙开口说“我请客”

但是,琳丽不一样,琳丽只要自己可以负担的她从不吝啬,所以赵熙很看重自己的这位拍档。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晚了搞不好就没得吃了喔。”

“真的假的?他们的生意这么好喔?”

“生意好是一回事,主要是他们卖的饺子有限量,听说一天只卖1500颗,一但卖光就休息了。”

“这么特别阿,那一定很好吃,我们赶快出发吧,不然就吃不到了。”

“呵呵呵,美食夺取二人组出发。”

当赵熙跟着琳丽下楼之后,一路可以说是用狂奔的速度在前进,别看赵熙的身材臃肿不堪,跑起路来竟一点也不比琳丽慢,琳丽可是练田径出身的耶。

“呼….呼……赵熙,为什么你这样的身材还能跑这么快阿?”

“呼…..别………别叫我说话…….空……空气…..我快缺氧了。”

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排在饺子店外面的人都笑了起来,让两个人也稍稍的给他尴尬,不过,看了看外面的人潮,还真不是普通的多,看样子今天要吃到这传说中的限量饺子,要赌赌看运气了。

“真没想到才刚开张没多久,就排这么多人了。”

“琳丽阿!你说这家店开多久了?”

“大概开不到五天吧,而且它刚开张也没有特价,却还是天天有一堆人上门。”

“哇!那一定很好吃,我要吃三百颗。”

听到赵熙幻想的样子,琳丽不禁笑着说

“呵呵,你想太多了,因为他有限量,所以一个人最多只能点30颗。”

“阿……..怎么这样……..30颗……..我吃不够啦!”

“没办法阿,老板就是这样说。”

看着赵熙一付垮着脸的样子,琳丽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对啦,要大食量的赵熙只吃30颗饺子真的是不太够。

“不然这样好了,我分10颗给你吃,我吃20颗就饱了。”

“真的吗!琳丽你真是个大好人阿,我太感动了。”

“感动归感动,别把你手上的鸡排油擦在我的衣服上,离我远一点。”

“嘿嘿,不小心的啦!”

就在两个人一边聊天,队伍也一边移动,当他们两个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好不容易终于进去店门口了。

不过,就在一进门的瞬间,赵熙眉头居然皱了起来,琳丽看到赵熙怪怪的表情,就问他说。

“赵熙,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有一些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呵呵呵,当然阿,饺子店的味道不都是大同小异。”

赵熙虽然心中疑惑,不过美食当前也就不去想这么多了。

很快的,他们点的饺子就被端上桌了。

“你们点的饺子来啰。”

看到热腾腾的饺子,金黄色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馅料、配上味道层次丰富的酱料,真的是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吃。

“哇!赵熙,这家店的饺子真的是好吃到不行耶,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怎么会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饺子阿!要是我以后都吃不到要怎么办阿! ”

“嗯…….是很好吃……..”

看着赵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琳丽就说

“干吗?不喜欢吃喔,那就都给我吃吧,我可以吃光,胖死也甘愿。”

“哇!别抢,我没说我不吃阿,那是我的。”

只见两个人很快的就把眼前的饺子横扫一空,都带着不满足的神情离开。

“唉…….真的吃不够阿。”琳丽遗憾的说

“…………嗯………是阿!”

看着赵熙那种闷闷的样子,琳丽心里想着,下次再帮他外带多一点好了,只是,琳丽并不知道赵熙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回事…….

【特别新闻报导:最近常常发生单身妇女失踪事件已经引起社会大众的惶恐,警方正在全力搜寻失踪者的下落……】

赵熙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沉思不语,而琳丽正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正是那天吃不够的美味饺子,看着琳丽提着袋子里面有10多盒,一盒30颗,饺子不是限量一人一次只能买30颗吗?琳丽怎么有办法买这么多?

“赵熙,吃饺子啰。”

“哇!琳丽妳真好,可是妳怎么有办法拿这么多饺子?”

“呵呵,我魅力大阿,我进去直接找老板说我是记者,想帮他做个专访,需要外带给报社的人试吃,他就破例卖给我啦。 ”

琳丽一边说一边把盒子打开,打开后香味四散,报社的每个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哇……好香喔,可不可以跟妳买一盒阿?”

“我也要我也要!”

“我出双倍价买。”

“我出三倍!”

看着闹哄哄的大家,琳丽只好大声的宣判,所有的饺子都是赵熙要吃的,所以只好对不起大家了。

看着这么挺自己的琳丽,赵熙真的很感动,并暗自下定决心要一辈子都保护着琳丽。

失踪的单身妇女不断的增加,这一点让赵熙始终很在意,因为琳丽也是单身在外,万一她出意外……..赵熙怎么样也想不下去了。

隔天上班。

“疑?小陈,琳丽今天怎么还没来?”

“问我?我也不知道耶,她不是你的拍档吗?”

赵熙一坐下后就拿起电话拨打,家里、不在!手机、关机!

这不太像琳丽,因为不管怎么累怎么忙,琳丽的手机都会保持开机状态,难道………真的发生意外了?

赵熙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半夜琳丽依然没有消息,赵熙不自觉得想到那异常好吃的饺子馆……..

深夜无人的巷道里,赵熙偷偷摸摸的跑到饺子馆的后门,慢慢的打开后门跑了进去。

隐隐约约听到老板磨刀的声音,还有很轻微的呜咽声…….

赵熙好不容易走到了老板的料理室,轻轻的打开门,往里一看,当场把赵熙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三具女性的尸体,其中一具已经被去肉去到剩脸是完整的,身体都化为白骨了,赵熙心中说原来这就是馅料阿。

后来他四处找寻,果然,在料里台的另一边,全身被脱光的琳丽就躺在台子上用力挣扎着,可是因为口中有布条封住,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赵熙看了又急又担心,却听到老板说。

“还是女人的肉比较好吃阿,尤其是美女的肉。”

看着老板边走向琳丽边磨着手中的刀子,琳丽终于昏了过去,而赵熙趁机冲了出去…….

“住手!”

“喔?又来一个?不过是男的,我不吃男的也不杀男的,男的肉太酸了。”

赵熙看了看昏倒的琳丽,走了过去,仔细检查后发现除了昏倒外并没有其它的伤害,赵熙的心安了很多,但是愤怒的情绪却越来越高……..谁叫他想伤害琳丽。不可饶恕!

“你,死定了!”

“呵呵,小小的人类也敢这样对我呛声。”

只见老板身体突然剧烈抖动,一条尾巴从老板的背后破体而出,尾端竟然是一把大镰刀,这…….原来老板不是人……..这下子麻烦了。

“哈哈,人类,虽然我不吃男人,不过今天破个戒好了,我可是舍不得这个城市阿,这边的美女太多了。”

只见老板一甩尾,镰刀如迅雷般的速度砍向赵熙,赵熙像没反应一样的呆立着。

就在刀尾快砍到赵熙时,赵熙举起右手用力一挡,居然把刀尾挡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老板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我就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原来是你这只镰鼬阿。”

“这………你怎么知道我是镰鼬?”

“这是我的名片,你看一下有什么感觉?”

赵熙把自己的名片丢向老板,老板接到后看了一看。

“赵熙?”

老板觉得好像很熟的名字,所以又多念了几次,忽然!老板的表情转为害怕、恐惧,冷汗直流………..

“赵熙…..陶……..不!你是……..不可能阿,你怎么可能在这?”

“你都可以在这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为什么没闻到你的气息?”

“蠢才,依你的能力,你找的到我吗?”

“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是阿,本来是不想管你的,可是你偏偏抓了一个我很在意的人,所以饶你不得。”

“哈哈,别笑死我了,你居然在意一个区区的人类?你在想什么阿?”

“要你管,反正今天你死定了!”

就在赵熙说完之后,赵熙的身体也慢慢的改变,只见赵熙慢慢的变成了形似狼却有着龙头的形态……

“阿!你太过份了,我跟你拼了『饕餮』!”

“愚蠢的镰鼬,成为我的食物吧!”

“阿!”

馆子里渐渐回复平静……………….

三天后

琳丽在医院中缓缓的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拿着别人探望的水果猛吃的赵熙。

“赵熙………我怎么会在医院?我不是在……..饺子馆……..阿!赵熙,快,那个老板是个杀人犯,快报警抓他。”

“躺好吧妳,等妳想到,人都已经跑到月球上了。”

“那…..那老板人呢?”

“警察也在找,他店里搜出了这一阵子所有失踪的人的证件,还有部份的尸块,所以警察研判他卖的饺子可能都是人肉做的。”

“那……..我们……….呕……..”

“别在我面前吐.....我好不容易可以吃东西了......我已经吐三天了……”

不久后琳丽终于出院了,不过那个人肉饺子馆的老板却一直抓不到人,这件轰动一时的人肉饺子案也一直悬着不能破………..

而琳丽跟赵熙还是一样每天在找着美食,琳丽好不容易才调适回来,那一阵子真的是见肉就吐….她吐的快疯了……..

这一天

“赵熙,我发现有好吃的东西喔!”

“真的吗?在哪?”

“在中和有一家卖叉烧包的,听说很好吃喔!”

“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阳光底下的城市依旧人来人往,唉………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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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毒 药



一间环境优雅的法国餐厅,一对坐在窗边的俊男美女。顶级的法国牛排,上好的波尔多红酒,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我一向觉得白衣天使虽然收入不多,却很高尚。特别是像你们这些在疯人院的天使,怪辛苦的。”“是精神病康复中心!还有啊,我们普通监护区是穿粉红色衣服的,所以我不是白衣天使哦。”女子娇声纠正男子道。“你看我这记性,又忘了。没办法,最近公司接了几宗大的订单,忙得我晕头转向啊。好在今天有空,当然要和我的宝贝儿吃顿饭啦。”“死相!就知道忙你的,老把人家的事忘了。你手下几百号人,让他们忙不就得了,你贵为董事长,用得着那么操劳吗?”

“是的是的,美女教训的对。啊,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不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总,我只是骗你的,你不会怪我吧?”男子神情颇认真。“说这个干什么?你怎么会骗我呢?我还上过你公司呢,假不了。”女子眼中掠过一丝的不安。“哈哈哈哈哈!小狐狸,你还是聪明不过我这老猎人啊!”男子捧腹大笑起来。“什么?你乱说什么啊,玄理,不要闹了,你吓着我了。”女子想起身,却发现动弹不的,手脚像似被钉子钉在了桌子和地板上。

男子自信满满,笑道:“亏你还是修行500年的狐妖,连我这个假董事的身份都没一点的怀疑。哎哎,你怎么发力运功也是没用的。桌子背面和地板地下都有定身符和锁妖咒,你这小狐妖跑不了啦。”女子神情痛苦,极力想挣脱。“你!哎哟,你弄疼人家了。玄理,你就看在我们情侣一场的份上把我放了吧。”“嗯,变脸变得还算蛮快的,可惜媚功不足,不放!”男子左手托着下巴笑道。女子立马变脸,嘶牙裂齿的,目露凶光。“你个臭男人!暗算我!再不把我放了,老娘就把你剁了喂狗!”

“是你笨而已,现在是我剁了你比较可能把,呵呵。”说罢,手里变戏法般多出了一个碧绿色小瓶。“你怎么拿到的?还给我!小偷!”女子气急败坏,大声骂道。“嘘~~~小声点,别吓着其他人了。我是二流小偷,你是一流的,能把狐妖族的秘药--涣心丸偷到手,你还真实艺高人胆大呀。”“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女子额头冒汗,一脸惶恐。“对不起,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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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镜子的记忆



我对着镜子问:

“我该怎么办?”

昨天,妈妈打电话让我10号回去相亲。在电话里,我们都急了。妈妈觉得我不理解她对我的关心。而我,一肚子的委屈也无从倾诉心里,竟然很苦涩。

26岁,我已经老了吗?看着自己曾经的照片。心,真的一点一点苍凉起来了女人。难道最终的依赖终将是让人绝望的爱情么?朋友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说我太偏激。是的,我说我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很多事。

这不是偏激。这只是我真的长大了。因为懂得。所以我知道。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飘渺的爱情上,未免太可怜,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起码,心里是舒坦的。

有些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人与人,实在是有很大的不同。曾经的我是肯定回不来了,现在的我,在我自己看来,才是真正的清醒着,我怎么了?我问自己,我回答不出来。

这几天,心里一直很苦涩,可怕的是。

竟然找不到确切的原因,连哭,都没有力气,有些事,永远只能藏在心里。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镜子不会回答我,它只懂得完整的模仿我的口型。

镜子镶嵌在墙上,还装饰有一个漂亮的红木镜框。这镜子是房东提供的唯一家具。

我不能离开这面镜子,因为它每天下午四点钟都会准时渗出鲜血,我一定要把那些血渍擦干,不然会吓着小张。

那天下午四点,镜子目睹了付新仁的惨死。当时付新仁正穿好衣裤,往床上扔了一小叠钞票,照照镜子,然后准备出门,他打算永远离开这个房间,永远离开我。

镜子里的付新仁五官英俊,仪表堂堂,当他看见自己五官在一瞬间挪位,口鼻流出鲜血时,他已经没有力气扯下套在脖子上的钢丝。

我还是第一次用钢丝勒人脖子,没想到这活儿实在很费劲。

松开钢丝,付新仁扑通一声倒下,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家伙,倒下去的时候像一只破麻袋。

刚想松一口气,扑通扑通的回声响彻房间,仔细听听,声音来自门外,房门虚掩,微微颤动。

有人推过房门?

出门一看,一个家伙正躺在楼梯下面,楼梯上散落一地红玫瑰。

看见玫瑰花,就我知道趟那里的笨蛋一定是小张,这家伙被明明知道我是付新仁的二奶,还要苦追我不放。

刚才,他推开房门是时看见了什么?从房门角度,看不见我和付新仁,但是,那角度可以看见镜子。

透过镜子,小张看见了付新仁五官挪位七孔流血的狰狞面目,吓得滚下十二级台阶。

镜子目睹了一切,镜子不会说话,我需要一个同样不会说话的小张。

我走下楼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昏迷中的痴心汉拖进房间。正当我在思考是勒死他还是用枕头捂死他的时候,小张醒来了。

没想到小张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这家伙摔伤了大脑,失去了记忆。

“你是小张,一直追求我的痴情人,你处于嫉妒,用这根钢丝勒死了这个人,你的情敌,我的情人……他临时前把你推到楼下,摔伤脑袋。”

小张睁大眼睛,一脸茫然,面对死尸,不得不信。我扑进了小张怀抱里。

“小张,你是对的,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谢谢你,我总算解脱了,我也因此看出了你的真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小张是小卡车司机,有一辆全封闭似的小卡车,他把付新任背进他车里,弄到很远的郊区扔掉了。

电话铃又响了,不用看就知道又是妈妈打来的,她还是会重复告诉我,跟着小张这样的穷光蛋不会有出息,她帮我介绍的对象是一个有楼有车没老婆的钻石王老五,成熟英俊体贴人,不仅比小张有钱,也比小张高大。

我要不要赌一把?

“好吧,我同意了。“没想到,小张那么爽快就答应跟我分手。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小张的爽快让我心生愧疚。

“有的,以后每过一段时间,你必需回来陪我睡一夜。”痴情汉子的要求真让人无语。

“……这,不好吧,我要嫁人了……”

“你不能拒绝,要知道,睡觉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你要负责回来擦这,面镜子。”

“什么?”我大吃一惊。

小张的眼睛突然闪烁出前所未有的狡诈。

“是的,擦干净付新任留在镜子里的血。不错,我失去了记忆,但是镜子没有失去记忆,当我发现你每天下午准时擦镜子时,镜子就帮助我逐渐找回了记忆,镜子告诉我,它亲眼看见,是你勒死了付新任。”

我服输了,知道我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个痴情人。

我回到了我的城市,跟妈妈走进了失去最豪华的酒楼,看见那王老五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死期到了。

一顿礼貌的晚餐结束后,我乖乖跟着男人进了他开的房间。

他的拥抱很有力,他的体温很炙热,他是个真正的男人,绝不会死、一只鬼。

但他应该是一只鬼,因为他的名字叫付新任。

激情过后,付新任把真相向我合盘托出。

“我当然不是鬼,小张救了我。失去记忆是我俩共同策划的一出戏。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配合他离开了那座城市,为了报夺命之仇,我把资产转到了你的城市,说把,你想怎样死?“

“现在,你已经舍不得我死了。”从他刚才的激情与此刻灼热的目光中,我读懂了付新任的欲望。

“娶我吧……”我全身酥软,倒回付新任怀抱里。

“好啊,但是……真相是,我老婆还没死,你既然敢杀我一次,有没有勇气杀她一次?”

大床对面有面大镜子,从镜子里,我可以看见付新任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狞笑,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我害怕了,因为我知道这面镜子记住了我们的阴谋,迟早,我回被困死在这面镜子里。

也许,我该去找付太太好好谈谈,也许她能帮我逃出镜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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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猫又



很多人喜欢“招财猫”,但我一直看那家伙不顺眼,它永远举着一只爪子,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态。

作为爱猫人士,我还是比较了解猫咪的,猫伸爪多半是指甲痒痒,要找家伙来挠,我小时候曾被爱猫挠伤过腿,现在看见猫咪抬爪子就不舒服。

保持抬爪姿势的猫咪,很怪异。

从东京出发,坐新干线一个半小时到达名古屋,在列车上,我看到一份名古屋旅游宣传册,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就是所谓“招财猫”的发源地,还知道招财猫的原型是一种日本本土猫种——短尾猫,从照片上看,那猫儿居然长着兔子一样的尾巴,看上去令人很不舒服。

按照南教授的安排,为了让我能够切身体验日本传统建筑,此行我将做一名“寄宿者”,住在他朋友小源教授家。

小源教授的和太太亲自开车到车站接我,两口子都在六十开外,教授气质儒雅,精神矍铄,夫人优雅温和。

上了车,我试探着问教授:

“你家养了……”糟糕,我忘记日语“猫”怎么说了。

还好我口技不错,于是张口就学:“喵呜……喵呜——”

没想到教授和夫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情急中,一抬眼,看见轿车挡风玻璃前挂着一只小招财猫瓷铃铛,于是指指那玩意儿。

教授两口子顿时恍然大悟“哦……”

“散客君刚才的口技表演是想学猫叫吧,哈哈,一点都不像呢……”夫人笑着说:“猫可不是这样叫的哦。”

“不像?那,按夫人的意思,猫应该汪汪叫啊?”我实在有些不服,我以前有个女友曾夸我,说是老散一叫春,全桂林市的母猫都发情。当然,这话我可不会告诉别人。

一幢幢摩天大楼从车窗外掠过,名古屋,这个给我无数好感的名古屋古老名字,以拥挤不堪的形态堆砌在我眼前,令视线压抑,直到一座飞檐重叠的古建筑出现在时,眼睛擦才亮堂了些。

“老师,这就是‘名古屋城’吧?”我问,从图片上我已经熟悉过千万次的这幢古建,是日本的标志之一。

“是的……”小源教授把汽车挺靠在城门外,“我们先看看外围吧。”

这幢建于中国明代的建筑,是幕府时期德川家族的寝宫,城顶上有一对被日本人叫做‘金鯱’的怪物,分明就是中国屋脊上常见的鳌鱼。

“可惜,这座建筑物已经是钢筋混凝土建造的了”小源向我介绍说:“二次大战期间,名古屋因为是飞机和兵器制造的重要工业基地,成为盟军轰炸的目标,真正的古建已经全部毁灭,即这城是战后重建的。”

与西安古相比较,名古屋城的城门并不算太宏伟,护城河也比较窄,河床里青草凄凄,似乎昭示着幕府武士的没落,屋脊在蓝天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庄严中显出一种精致的肃穆,一只黑猫从屋脊上悠然走过,毛色被太阳映照出一轮金环。

等等,这猫好像不是短尾巴那种,而且,貌似长着两条尾巴,还有,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养猫?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教授,教授夫妻俩抬头看了半天,突然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啊,散客君,你看花眼了吧。”

回到车上后,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我还在回味着那只猫的形象,千真万确,我没看花眼。实在忍不住,我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教授,我想,我真的没看花眼,我看见屋脊上有一只黑猫,尾巴很长,还分叉,应该是与日本短尾猫不同的品种吧?”

小源教授默默地开着车,半饷才开口:“散客君,也许,您看到的是‘猫又’,日本传说中的猫形妖怪,邪气很重的,最明显的特征是两尾分岔成二股,妖力越大,分岔越明显,猫又和猫的最大区别是背部会发光,看见它可不是好事……”

“散客君,”坐在后椅的小源夫人插话说:“您晚上睡觉时,如果听到有陌生人叫你的名字,或是听到女孩子撒娇的声音,千万不要搭理它们。”

车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明媚,我突然感到周身发冷。

小源教授的住宅是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木结构建筑,具有画报上常见那种日本典型建筑的标准模样,一排精致低矮的木结构平房,并无很惊人之处,它外表恬静,外型简朴,基本构成很少,远不如桂林龙胜山区里的瑶族吊脚楼来的气派,但由于配上一座缩型和式园林,整个院落便有了几许禅味。

我被安排在庭院里一处独立的小木屋里,室内空间造型极为简洁,清晰的线条令人视觉清爽,室内装饰有一幅浮世绘,一套茶具、一把纸扇、墙上凹处陈列着一把武士刀,进了房间,如同进入了某个熟悉的电影场景。

榻榻米有点像中国的席铺,不同的是,榻榻米是由一块块草垫铺设而成,每一块草垫四周缀有花边,光脚踩在上十分舒服,躺在上面,清香透过被褥传到鼻孔里,经久不散。

睡到半夜,我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

“粘粘呀,粘呀……”分明是一个小女孩在撒娇。

我的住房是一处独立的小木屋,小源教授家也只住着他们老夫妻俩,这夜半三更的,没理由凭空出现这样的声音啊。

莫非,真的有“猫又”?我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粘粘呀,粘呀……”那女孩还在撒娇,声音就在门外,虽然想起了想起下午小源夫人的特别交代,但我还是禁不住好奇,打算开灯起身看个究竟。

我刚欠起身,“哗啦”一声,门被被拉开了一道缝,户外的幽暗灯光射进室内。

我腾的一下从榻榻米上跃起,借着庭院景灯幽光,迅速找到了那把武士刀,刀还没来得及出鞘,一条黑影噌的一下窜进屋里。

这下可把我吓得……刀也忘抽了,电灯开关也找不到方向了,只是认准大门撒腿就跑,不料门缝开得很小,身体一下就撞在了拉门上,头顶砰的一下被什么重物狠狠打击了一下,眼前一黑,只见数十颗金星闪烁,坠落,掉在地上,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金属声音,然后我就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唤醒的,睁开眼睛,小源教授夫妻俩蹲在我身边,摸摸脑袋,扎着绷带,看来我伤得不清。

见我醒来,老两口连忙跪在地上,向我深深行礼:

“散客君,太对不起了,太对不起了……”

有人从门外闯进来,是几个穿着白大卦的医护人员,还抬着担架。

“发生什么事了?”我脑袋倒不是很疼,但满头雾水。

见我能说话了,教授示意医生等会儿,让他先给我解释一下。

“这个房间原来是我女儿所住,她到东京上大学了,我女儿养了一只猫,平时都是它住在这里面……”老头说。原来,还真关猫事。

“昨天在名古屋城下,您说看见猫又,我们担心您见到猫不吉利,夫人便把猫咪关了起来,不料这猫咪半夜逃了出来,自己拉开门进屋,惊动了散客君,真是有罪,真是抱歉,真是对不起……”

“猫?哪来猫?我分明听到一个小女孩撒娇的声音啊。”我说。

老两口楞了一下,突然笑了,是那种实在忍俊不住的笑,几名医护人员也跟着一块儿大笑起来。

夫人站起身,从墙角捧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脑袋圆圆,有一对黄灿灿的眼睛,冲着我一张嘴,发出“粘粘呀,粘呀……”的一串娇嗔,然后还竖起前爪,十足招财猫的形象。

分明是一只猫,居然叫声如此怪异。我这下才明白,下午我学猫叫时,为什么教授夫妻俩听不懂,原来日本猫具有独特方言。

“那么,又是谁袭击了我?”我摸摸脑袋,头顶隐隐作痛。

“没有人袭击您,您撞在门上,把玄关上方暗匣里的一只陶瓷扑满撞翻,掉下来砸伤了您……这扑满里装满了我女儿存的硬币,不知她什么时候藏在玄关上,结果害散客君受伤了……”

我顺着玄关方向看去,一地白花花的硬币和碎瓷片,距离我最近的碎片是一直猫爪,立在地面上,冲我示威。

原来那只扑满,本来就是一只招财猫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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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有鬼



阿薇是那种既漂亮又温顺的女孩子。追她的男孩子一口气都数不过来。在众多的追慕者中,她将目光锁定了小李和小周。他们不但爱她,而且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才华横溢。

小李和小周原来是大学同学加哥们,可友情归友情,在对阿薇的追求上都没有丝毫让步。他们表面上似乎挺大度,暗地里都较着劲。

阿薇生性胆小。为此,单位领导就让她住了宿舍楼的顶层。原以为这样既安静又可防止人搔扰。可没想到,顶层的其它住户逐渐搬走了,阴森森空荡荡更怕人。碰到风雨天,门窗“吱呀”作响,或老鼠带动砖块,她简直是毛骨悚然。

最先知道她胆小的是小李。那天晚上刮着狂风,小李正在阿薇处闲聊,阿薇硬留着小李等风雨过后才回去。小李暗喜,就天天晚上到阿薇处陪她。

小周听说小李天天去陪阿薇,十分嫉妒,决心要把阿薇给拉过来。这天夜里,他也来到阿薇处,可在门口他停住了。房子里小李和阿薇聊得正欢,他想回去又觉得不甘心,就上到顶层的阳台上等小李离开。他在阳台上走走停停,眼睛盯着阿薇房间里的灯光。

阿薇和小李聊着聊着,忽听到顶层阳台上有响动,“咚——咚——”的响声让阿薇害怕不已。小李说:“不要怕,可能是谁在上面走动,我们上去看看吧!”阿薇点着头和小李走到顶层。其时小周看到他们在上楼梯,就急忙躲在一个废弃的垃圾桶旁。他不想在他们面前看到他也来了而失风度。小李和阿薇四周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觉得是个谜。

阿薇见没发现什么更是恐惧。她是在奶奶妖魔鬼怪的故事里长大的。她似乎看到了楼上青面獠牙的厉鬼。小李不想离去,阿薇更怕他离开。这天小李就强行和阿薇睡到了一起。小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阿薇不觉脸上挂满起泪珠。

小周这天在楼顶等了很久不见灯灭,气愤愤地走了。第二天,他很早就来到阿薇处,见小李没来,就兴奋地和阿薇闲聊起来。小李这天来晚了,发现小周在阿薇那里,由于阿薇始没有给他未婚夫的身份,觉得挤进去有伤大雅,也上到顶层阳台上,踱起步来。

和前一天一样,阿薇听到“咚——咚——”的响声后,惊恐万分。小周带着她也到楼上看过,也是什么也没发现。小周也不愿走,阿薇也希望他留下,小周趁机占有了她。阿薇依然是留出了无可奈何的眼泪。

第三天,阿薇决定把她的妈妈接来陪她。这天晚上,小李和小周都不知情,以为是对方在阿薇的房间里。他们在顶层阳台上不期而遇了。当他们听到足下“咚——咚——”的声音后,不禁联想:原来是对方的脚步声成全了阿薇和自已的美梦。可反过来一想,天啦,自已的脚步声不也把阿薇推向了对方的怀抱吗?阿薇呀阿薇,你再也不是……

从此,楼上也再也听不到怕人的脚步声,阿薇见一切正常,就让妈妈走了。可阿薇的肚子却大了起来。阿薇急了,找小李说:“我同意嫁给你了,看我们的孩子都快出来了。”“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该不是小周的吧?”阿薇含着泪骂了声“卑鄙”,又去找小周。小周更是说那天就发现她不是处女了,让她别栽赃。

阿薇不忍将孩子引去,可就要生产了,竟然没找着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很快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她终于挺不住了。这天夜里,她一咬牙,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阿薇死了。关于阿薇的谈论并没有结束。附近居民爆出猛料:几个月前,有人连续两个深夜发现阿薇所住的楼上,有黑影晃来晃去。原来是黑白无常来捉阿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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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3: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闪电超人



我很少出门,一旦出现在人群中,总是头戴黑色面具,一身红衣,外披黑斗篷,令人想到“超人”或是“闪电奇侠”。实际上我是闪电奇侠与超人》的结合体——不错,我就是传说中的闪电超人,拥有闪电奇侠与超人相加的超强力量,与他们一样,以行侠仗义、除恶扬善为生,所不同的是,我行动起来比当年的“超人”更快更敏捷,如霹雳似闪电,所以也被誉为“神奇大侠”。

本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个山雨欲来的下午,我站在狂风怒吼的屋顶,和我女朋友小倩煲电话粥,还记得那天,小倩正在另一个城市和小姐妹逛街,兴致勃勃的与我讨论一款连衣裙的颜色选择。

就在这时乌云如墨急促旋转,狂风凛冽,一道璀璨蓝光,横亘天际,蓝光闪过之后,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右耳穿透右脑,滑过全身血脉。我的身体微微一震间,全身一阵轻松。

我转身往楼梯跑去,想下楼避雨,不料脚尖一起,整个人身体升腾到了半空中。

乌云和风,在我身迅速流动,我感到自己正处于云层产生大量的正电荷,与地面产生大量的负电荷之间。一触发机制,就能使正负电荷相接,在瞬间放电,从而形成天空与地面之间的一道蓝光,一股青烟。

就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苍天赋予了我绝世特异功能,我已经成为新一代超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辜负上天和苍生寄托在我身上的期望当,发生了火灾时,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去解救被困在火灾里的人!我会阻止恐怖分子轰炸伦敦大桥,在摩天大楼倒塌的一瞬间,马上赶到,扶起高楼……911……911那天,要不是我出手,白宫克里姆林宫、汉白金宫卢浮宫都已经同时报销了,世贸大楼实在是我来不及出手啊,超人也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嘛。

对了,记者小姐,请你在写报道时,一定要帮我隐瞒我同时还是盲瞎这一事实,很多粉丝不愿意接受盲侠形象,实际上,我虽然双目失明,但生物超感应系统比任何人类都灵敏,甚至已经超过了蝙蝠和蝙蝠侠……怎么,记者小姐,你怎么哭了?

……小倩,原来……是你……

恭喜你终于当上记者了……别,别碰我的面具,我的形象会吓着你。

谢谢你送给我的电动轮椅,请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虽然不能与你成为记者同事了,但我相信我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小说家,我正在努力学习盲文。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雷雨天打手机的风险来自手机内部金属元件,由于手机电磁波是雷电很好的导体,电磁波在潮湿大气中会形成一个导电性磁场,极易吸引刚形成的闪电,导致雷击。

医生说我握手机一侧的右耳鼓膜已经出现严重穿孔。

我要告诉你的是:以后打电话记得不要太啰嗦,特别是雷雨天不要在户外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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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别拿走我的眼睛



眼外科手术的专家张建民张医生无聊的在自己的办公室打着电脑游戏,看了看表,差七分钟就十二点,这意味着他还有七分钟就可以下班回家。

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拿墙壁上的外套,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医生,架着副高度的黑边眼镜,带着种憔悴不堪的样子。

他姓于,是张医生多年以来的得力助手,甚至有很多的疑难杂症都有他的大部分功劳。

“张医生,急诊科刚刚送来了位病人,下面说让您去看看。”

“啥病人?”他一边说,一边去穿刚拿下来的外套。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交通事故,一脸的血,俩个眼球都掉下来了。楼下急诊医生正在为他做伤口处理,剩下还要等您。”

“哎呀,这眼看快下班了。。。。”说到这里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唐突了一会,下意识的看着手上的表。

“要不。。。我下去吧,明天我给你写份报告。”于医生心领神会将他没有说完的话讲了下去。

“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下去就行了,你放心吧”

“那好,明天给我写份材料。”

“好的,张医生,您先走吧”

张建民看了看他,装做一副焦急的样子,“要不是家里有事,我也。。。。咳。。。”一边说就往外走,临走时,他看了看于医生说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张建民坐着电梯下到了一楼的急诊科,那里正有几个医生在抢救着一个人,他暗自的偷笑着,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极了。

 “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之后,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了,睡梦中的张建民被叫了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立钟,不由的暗自漫骂了起来:“这才六点,谁这么缺德?”于是拿起来了听筒。

“喂。。。。。。”  

“喂,是张医生吗?我是小于,出事了!您马上过来一下”电话那边透漏出了一种焦急的声音。

“怎。。。怎么了?”

“昨天在给那个急救患者装完眼球之后,好几副假眼球竟然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我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我也不知道,行了,张医生,您快过来看看吧。”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电话被挂断的一刹那,张建民马上就去穿自己的衣服,毕竟假眼球丢失事件是可大可小的,直接关系着他未来的前途。

六点二十分,张建民赶到了医院,刚一进门,于医生就跑了过来,带着种极为严肃的表情,看来事情定是不小。

于医生带着他走进了存放假眼球的房间里,看着里面的几件摆设均原封不动,只是一半眼球不见了,他开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于是转回了头,看着于医生:

“啥时候发现的?”

“就是今天早上。”

“昨儿个谁最后一个走的?”

“是我啊!”

“你?”张建民皱了皱眉头,看来所有的思绪在他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空白了,他没在接着这个问号继续问下去,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还有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于医生的回答显得很干脆。

“好,你做的很好。”他表扬了一下,心中的那块大石也随之放了下去。然后又用一种几乎听不见声音对于医生说:“现在,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于医生当然清楚里面的细节了,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麻利的应承了一声。然后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今天这里我看着,决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的!”

张建民斜眼看了看他,心里的那些事总好象被面前的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似的,不免得有些尴尬,索性白了他一眼:“用不着你,今天我自己来看。”然后又猛的想起了昨天临走时的那场交通事故的患者,转了话题问道:“昨天的那个患者。。。。”

“你放心吧,张医生,明天我一定把报告整理好给您送去。”

“恩,好,没事了,你出去吧!”随着他话的说完,于医生也退出了房间的门外。张建民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但一切的一切都毫无线索。。。

时间过的真快,随着钟声的敲响,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他悠闲的度步在宽广的走廊里,不时的摸摸这,又摸摸那,正在他刚想进入假眼球存放库的时候,一阵呜呜的哭声,却从某个病房里传了过来,那声音很轻,但却足以进入张建民的耳朵里。他顺着那声音走了过去,最后在间私人病房的门前停了下来,一个男人的背影显现在他的眼前。

那房间很黑,很暗,但借着走廊里灯光,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一些,那个男人背对着身蹲在那里,一边哭一边还在叨念着什么,而在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堆血淋淋的纱布。

“同志,您没事吧?”张建民轻声的问着。

“啊?”随着话音的落下,那男人突然转过了身来,猛然间,俩只血淋淋的窟窿映在张建民的眼前,张建民吓了一跳,但对于这个见多识广的眼外科医生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事件还不至于给他吓倒。 “同志,您怎么了?怎么把纱布给拿下来了?”

那男人好象根本就没有理会的他的问话,只是一味的在叨念他那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别拿走我的眼睛!别拿走我的眼睛?别拿走我的眼睛?。。。”

“同志,你跟我来值班室,我为你重新包扎一下,好吗?”

“别拿走我的眼睛?别拿走我的眼睛?别拿走我的眼睛?。。。”他并没有去理会张建民一句句的问话,还是像个冤魂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着。 张建民皱了皱眉头,他决定去找护士,毕竟包扎的事是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的,于是起身向值班室走去。

一个护士正在值班室里悠闲的看着杂志,看见他走来,立刻的站起身来,将杂志藏在了身后,微笑的问着:“什么事?张医生?”

“你帮我去看看312号房的病人,他的纱布掉了。”

“312。。。。我帮您看看啊!”她麻利的拿出一个本子,仔细的翻看着。“312。。312。。。”然后又抬起了头茫然的看着张建民:“312没有病人入住啊,张医生,我看您是不是看错了?”

“看错了?我临走时,特意看的,怎能看错呢?” “不过。。不过本子上好象。。。”

“什么好象?不信,你跟我过来。”护士走出了值班台,随着张建民向312那边走去,当到达的时候,他才看到了门上的那把大锁赫然的挂在上面,他感觉很尴尬,但感觉更多的却是淡淡的那种恐惧感,他不断的点着头,适意自己的疏忽大意。护士白了他一眼,又向值班台走去,张建民也跟了过去。

整个的一个晚上,张建民都没敢走出值班室半步,困了也只是小睡一会,但也不敢睡死过去,耳朵还是不断的听着走廊里的声音。。。

天终于放亮了,张建民披上外套就往家跑,刚一进屋,便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正想悍然入睡,那惹人心烦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好半天他才拿起了电话: “喂?谁啊?”

“是我啊,张医生,我是小于。”

“小于啊?啥事啊?”

“张医生,你昨天有没有看好假眼球存放库啊?”一听这话,张建民立刻精神了起来。

“怎么了?昨天我没看见有人进来啊?值班室只有我和一个护士,而且还整夜没睡呢!”

“不会吧,今天一早我查看存放库,里面一副眼球都没有了?”

“啊?不会的,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一撂下电话,张建民就赶了过去。刚一进办公室的房门,于医生就跟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报告,一脸焦急的样子,张建民迫不及待的询问起眼球的丢失的事:

“怎么搞的?一连俩天,所有的眼球竟然一个也不见了?”

“张医生,我也一直没搞清楚。。。不过。。。”

“不过?不过啥?我告诉你要找不到那些假眼球,我俩谁也别想再干下去!”

“我知道,这几天,我一定会尽力去查的。”然后于医生突然把话题转了一下,接着说:“今天晚上是您夜班,我看你昨天一夜没睡,要不今天就我来当班吧!” “用不着,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然后又看了看于医生手中的报告,说道:“你把报告放下吧,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好,张医生,你休息一下吧!”

“恩,”

“啪”的一下,房间门被轻轻的带上了,张建民顺手将报告拿在手里,随意的翻看起来,其实他的心里根本就没在报告上,刚想将它收放起来,一张照片却引起他的注意,那是那位患者的照片,上面的这个人他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仔细的想一想,那照片上的人竟和昨天那场怪事中的人有几分相象,简直是越看越像,就好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觉的手一抖,将那份报告掉在地。。。

又是午夜了,钟声敲响了整整十二下,张建民的身子竟好象有些不由自主起来,他想去312病房看个究竟,但巨大的恐惧感又占据着他的整个心灵,又好象是种莫名的冲动。许久,他下定了决心,准备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走到了312病房的门前,昨天那门上的锁竟然不知去向了,门被虚掩着,只留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他透着那缝隙向里面查看着,但里面竟黑漆漆的,没有半丝的光亮。想了许久,他才狠狠的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黑极了,他试图过想打开房间的灯,但经过几次的尝试,都是无功而返,看来这里的电路早已是年久失修了,就在他正想往外走的时候,那房间的门竟突然自己关上了,他努力的扳着房门的把手,但那门好象是被人在外面给反锁住了,而这时,一阵阵的哭泣声却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大喊着,嚎叫着,希望能有人前来救他,但一切均是白费力气。

正在他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竟出现了他的面前,那东西正渐渐的接近着他,手里面还拿着一捆血淋淋的纱布,而嘴里却不住重复着一句话:“谁拿了我的眼睛?谁拿了我的眼睛?谁拿了我的眼睛?谁拿了我的眼睛?。。。”

午夜过后,那房间里传来的惨叫声从来没有间断过,整个的楼层里空空如也,在他的声音过后,那死寂的宁静又遍布了整个的走廊里。

第二天,张建民的尸体被发现在312病房里,死亡的原因被推断为急性的心肌梗死,以后的不久,所有丢失假眼球也全盘的寻回,而于医生也顺理成章的接替了张建民的位子,那是上级对于他找回所有失窃假眼球的一种奖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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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碗排骨面



“什么?100元?就这碗面?”穆贝茂惊呼道!

“我家的莲藕排骨汤面,做法和风格均不同凡响哦。用的是一人来高的大型砂罐“铫子”做为炊具,以煤炉加热,砂罐的材质加上煤炉小火的缓慢煨煮,可以产生现代炊具难以企及的风味……”

“这算什么理由?”

“呵呵,当然不算什么,不过,我为你做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一碗面条的价值。知道这汤里的排骨是哪儿来的吗?”

“你在哪里买排骨,管我什么事?”

“你不是很爱妖妖吗?可是那女孩不爱你,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们学校对面开了十年餐馆,你们那点事儿瞒不了我……你最恨的人是小四,对吧?”

“……就算是吧……”

“哈哈,小子,告诉你,吃完我这碗排骨面,你的障碍就消除了……熬汤用的排骨是我从小四身上剔下来的,消除你的情敌,收你100元,贵吗?”

“我靠,不会吧,真的假的。”看着老板认真的神情,穆贝茂有些慌了。

“你照照镜子看……”老板指指墙上。

小穆近前一看,镜子里,他的面如死灰,右眼,嘴角流出鲜血。

“妈呀……”穆贝茂吓得撒腿就往外逃。

老板望着小穆远去的背影,阴笑。顺手关上藏在镜子下面的暗光灯。伸手摸摸镜面,镜面上两道油漆流痕,殷红如血。

老板得意地笑了,就这点小伎俩,还真能唬住些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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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宁夏之鹰



二十岁那年的一个夏夜,宁夏之被一只蚊子从睡梦中叮醒,胳膊瘙痒难受,耳畔蚊虫嗡嗡作响,实在难以再度入睡,看看窗外,月光皎洁,突然,一道灵光闪烁,宁夏之有了一个人类史无前例的伟大发现——

人类为什么不能想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在飞行这种生物基本能力上,人类甚至连小小的蚊子都不如。

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人类不会嗡嗡叫。

自古就有许多中外人士模仿鸟类飞行飞行,但都不成功。原因在于不了解鸟类的形态构造和生理机能适于飞行的科学原理,蚊子尖细的针刺嘴,能够深透人的皮肤吮吸浓浓的血液。并不是全仗着有一双翅膀又薄又轻。推动身体向前飞行的最有力武器其实是它们的嗡嗡叫声。

宁夏之为自己的人生找到了伟大目标——学习蚊子,做史上第一个不借助工具飞行的人。

他开始学习蚊子的嗡嗡声。

从此,蚊子的嗡嗡声不再给宁夏之带来烦恼,甚至可以说是一“嗡”钟情。

经过多年观察,宁夏之发现,蚊子振动翅膀所发出的嗡嗡声可吸引异性蚊子。

经过多年学习,宁夏之的舌头简直成了一个弦音感觉器。他发出的‘嗡嗡’声的信号,能通过空气被雌蚊子接受到,雌蚊子就赶快过去向它表示“友好”。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无论宁夏之与蚊子亲近出多少个包来,到底也没能飞起来。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没喝人血,嗡嗡叫得再逼真也飞不起来。

喝人血,太变态了,宁夏之不敢进行这样的试验,他抬头仰望天空,正想振臂高呼“苍天啊……”

天空中飞过一只雄鹰。

一道蓝光从脑海中闪过,二十岁那年夏夜的那道灵光再次闪烁,宁夏之再次获得一项仍然是人类史无前例的伟大发现——

鹰击长空,靠的是有羽毛和吃有羽毛的家禽——鸡。

宁夏之联想到多年前流行中国的一项神秘保健术:打鸡血。

据爷爷说,文革期间,某国民党中将军医被公安机关抓获判了死刑,行刑前献出这个“秘方”。其疗效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治愈百病;一时间,打鸡血疗法风靡神州,可惜,那年代鸡鸭资源太贫乏,大众没能力坚持下去,要不然,估计中国人早长出翅膀了。

宁夏之对着长空振臂高呼:“我,宁夏之,将成为史上第一名翱翔蓝天的人类!”

宁夏之开始新一轮试验,他给这个计划命名为“宁夏之鹰计划”。他每天坚持为自己注射鸡血,顿顿食用鸡肉,并找来科教片反复观摩,模仿鹰的鸣叫皋翔姿势。

转眼,二十年又过去了,宁夏之很遗憾的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长出羽毛,头上却生出了许多白发。

一天半夜,他肚子一阵疼痛,屁股一热,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滑到被单上。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蛋。

宁夏之欣喜若狂,啊,我会下蛋了!也就是说,我的体内已经有了鹰的基因。

他走到镜子跟前,对着镜子挥舞着双臂,大声说:“你,宁夏之鹰,很强大,很威猛!”

高兴之余,他从镜子中发现自己已经两鬓斑白,心一下又落到了低谷。

苦练二十年,仅仅只学会了像母鸡一样下蛋,长出鹰一般的羽毛,也许至少还要二十年啊……问题是,我还能有几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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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马 甲



吊带马甲紧贴在邵祺身上,腰身收得很细,凸显出丰满的上围,面料呈淡黄色,与她白皙的肌肤搭配得十分和谐。

“合适的马甲,可以说是时尚女性的必备武器哦。贴身马甲其实不分场合,也几乎可以搭配任何夏装,按现在的天气预测,起码可以单穿到9月底,冬天以后,就转化成我的秘密武器。”

“按理说,皮质马甲不适合贴身穿,但我这件例外,你看,软吧?”邵祺翘起指尖,轻轻拉了一下衣襟,看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

昭儿伸手过去想摸一把,邵祺微微拧了一下腰肢,并挥手轻轻“啪”一下,打在昭儿手背上,没让她碰到马甲。

“材料是皮皮亲自为我提供的,穿上它,有被老公紧紧拥抱的感觉,我喜欢……

说到“喜欢”二字,邵祺眼睛里闪现出一样的光彩,整个神情语气都转换进入了另一个频道中,一个属于他与爱人的私密频道。

“我喜欢他霸道的样子,喜欢他轻轻刮我的鼻子,喜欢他亲吻我的额头,喜欢他摸着我的脸,喜欢他帮我捋顺头发,喜欢他的地方似乎很多,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从后面抱着我感觉,喜欢他偷偷从后面抱我,鼻息喷在后脑,渗透发丝,暖暖的,要不就是趁我不注意时,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轻轻咬一口脖子,痒痒的……更喜欢他从后面抱者我睡,环抱,既温暖又很有安全感。”

沉浸在私密频道里的小女人,脸上溢满幸福。

“死妖精。”昭儿笑着骂道,挥手佯打了邵祺一下。

她在炫耀,炫耀!昭儿心中愤愤不平。

不知为何,现在的邵祺对身体触碰变得如此很敏感,昭儿那一下拍打,实际上只是右手四根指尖碰了一下邵祺的胸部,因为邵祺向后欠了一下腰身,试图躲闪,没能完全躲开。

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十多年来,两人之间的身体触碰何止于打打闹闹啊,当年在医学院学生宿舍里,相拥而眠也是常有的事,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敏感?

昭儿偷偷用右手大拇指摸了摸其余四根手指头指尖,滑滑腻腻的,指尖还有点冰凉,丝丝凉意从指尖内的血管里迅速滑向心房,心脏收缩了一下,昭儿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战。

稍纵即逝的不安也需要掩饰,昭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问:“这件马甲是皮皮在巴黎给你买的?”

“不,是我亲手设计、裁剪、缝制的。”邵祺一字一顿的说,语调有些诡异。

“刚才不是说……”

“我是说,材料是皮皮提供的。”

昭儿笑了:“死怪物,说得那么官腔干嘛?假假的耶。”

“我没说假话,这件马甲材料的确是皮皮——提——供的。”邵祺收住了笑容。

“哦,说来听听,很久没领教到你的装神弄鬼了。”昭儿又抿了一口咖啡,冲邵祺翘翘嘴角。

“看得出这是是什么材料的吗?”邵祺翘起指尖,轻轻拉了一下小吊带。

这一回,昭儿吸取教训,没再伸出手去触摸。材料看上去很轻盈,很柔软,却也有一定厚度,是皮革的质感。

“皮的吧?什么皮呢?很细滑的样子哦。”

“人皮。”邵祺说。

“哈哈哈……”昭儿笑出声了,“就知道你会……好好,你继续。谁的皮呢?”

邵祺再次翘起指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挑起胸襟,另一只手指指面料。

顺着指尖,昭儿看见,胸襟面料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小红斑。

昭儿耸耸肩,说:“不懂。”

“是皮皮,皮皮的皮,喏,前襟是前胸,后襟是后背。”

昭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你我都是外科医生,你知道,剥人皮,不难,可以是局部、也可以是全部。”

昭儿打开座位旁的手提袋,掏半天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捂住嘴,做於呕吐状。

邵祺没理会昭儿的做状,继续叙说,口吻里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

“先用热水敷到他身体发热,这样,肌肉与皮肤之间会产生一些间隙,这你知道的,而后,划开一条口子,再然后顺着胸肌的纹路向两肋划下去……他的肌肉完全呈现在眼前时,真是完美啊,在阳光下,肌肉上每一缕、经络都闪烁着光辉,血液全都都凝固在血管里了,一是我医术高明,二是我用醋精封住了全部血道,哼哼……”

昭儿干呕了一声。

此时的邵祺胸脯起伏急促,出气粗声,仿佛变了一个人,面色铁青,昭儿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抱了你!”邵祺目露凶光。

“你,你瞎说。”昭儿声音带着颤抖。

“你还敢抵赖?你敢说,我们离开巴黎的前一晚上,你敢说,你俩没在一块儿?”

“……我,不,是他,他是有话,有事请我帮忙。”

“帮忙?”邵祺冷笑道:“帮什么忙,需要脱光衣裳?”

“没有,我们没有……”

“没有?刚才,你怎么会对他胸前这块月牙型胎记那么大反应?”邵祺又指指胸襟。

“你……”昭儿浑身颤抖,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皮皮为什么会乖乖的任我摆布吗?”

昭儿吓傻了,瞪圆双眼,使劲摇摇头。

“因为,我事先让他喝了我煮的咖啡……加了二甲因酸宁的咖啡,就是你现在喝的这种。”

昭儿瘫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服用二甲因酸宁的结果是……十五分钟之内死于心脏麻痹。

邵祺冷冷地盯着昭儿,继续说:

“还有,我这么做是为了让皮皮永远抱着我,环抱着我,只抱着我。”

昭儿挣扎着睁开眼睛,吃力的说:

“邵祺,去年,你们离开巴黎前,是皮皮找我,说,你哥哥委托他,向我……表示……邵军,你哥哥他,喜欢我,不敢说……

“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吗……

“因为,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邵军……,我们上星期在巴黎办了结婚登记……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突然,胃一阵痉挛,狂呕出来,污泄喷了邵祺一身。

吐了好一会儿,昭儿才抬起头来,见邵祺正紧紧盯着她的脸。

“你说的是真的吗?”邵祺问。

“当然……那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祺祺又在变什么离谱故事啊?你嫂子现在可不经吓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人刚走进屋里,昭儿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皮皮,你回来了?”

“哈哈,我刚接到邵军的电话,才知道你偷偷摸摸回国了,哎呀,老婆,你怎么那么惨,瞧你脏的,可惜了我从意大利给你买回的羔羊皮马甲哦,嘿嘿,估计都是你侄儿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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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雪 女



“穿过县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了……”我默诵着川端康成的《雪国》开卷语。

“陈老师,据说,这个句子在全日本人人耳熟能详,人人都可朗朗上口,为什么?”我问陪我出行的陈腾春。

“是因为这句话里有日本人认为最美的十个单词……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陈老师给我解释说:“依中文翻译的角度来看,这句话实在平常得很,事实上,它的美在于日文特有的“季节语”,日文通过各种各样的季节语,来体会四季景色的变化与差异,进而体会自然界的美感。构成这句话的十个单词全部属于季节语。”

此次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没有季节更替的地方——传说中的“雪国”。新泻和长野的交界处是日本著名的积雪地带,据说一年365天无日不下雪。

由东京乘坐上越新干线越过群马和新泻交界的大清水隧道的第一站是汤泽,这里是文学名著《雪国》的诞生地,一个有名的温泉乡。

“在夜空下,山野一片洁白。火车在信号站前停了下来……”小说主人公岛村到达汤泽的时间是晚上,而我下车时还没到黄昏,感受不到月光下的雪原景色,不过,从人潮涌动色彩杂驳的东京转眼进入一个纯静洁白的世界,眼睛还是为之一亮。

踏着堆满积雪的条石台阶,拐过几个缓坡后,石阶沿着一幢粧来木质建筑蜿蜒,格调很像桂林龙胜山区里的瑶族村寨。

终于来到我将要下榻的和式温泉旅馆,抬眼看去,一股淡淡的烟霭和水气从黑瓦上空飘渺升腾,受到上面的寒流压制,再返瓦面,四下铺散。天空阴郁黯淡,被水雾烘托出的老屋透着一股诡秘气氛。

其实,那些蒸汽是温泉蒸腾起的暖气。

旅馆从外面看似乎很小,房间里因布置的简洁和精致给人宽敞的感觉,传统的塌塌米,加上被软垫围绕着的矮桌,墙面凹槽悬挂着一轴水墨画。

脱了鞋,换上木屐专用的两趾布袜,很厚实的棉袜,脚趾放松且温暖。

进到屋里,才发现,落地玻璃幕墙后面,就是一个“风吕”——温泉池子,半依砖墙半露天,半遮半掩的竹棚上堆满积雪,映照衬着室内绘图纸纱灯的柔光,我激动得马上脱衣服。

老陈一把拉住我,说:“先吃饭。”

晚饭后,老陈帮我从取来一套浴衣。在日本,酒店都有日式样浴衣提供。

“一定要按正确方法穿哦,”老陈边示范边教导说:“穿浴衣一定要左襟在上,如果穿反了别人会以为你家中有丧事。”

出房间门,穿过一条走廊,走廊尽头,别有洞天。

“这就是仿照《雪国》里描写所建造的“驹子温泉”。老陈隆重为我推出。

外面是零度的早春,池子里热气腾腾,透过白雾,至少有十七八个男男女女泡在水里,依稀可见,大家都全身赤裸。水面上飘着几个盆子,里面盛放着清酒,捧杯自饮,袒然相对,各自相安无事。

原来,传说是真的——日本泡温泉,不裸都不行!

“怎么样?散客,敢脱吗?”老陈坏笑着问。

“切,我是回民啊,怕跟谁比?”我自豪的解开浴衣。

“哈哈,别臭屁了。”老陈给我递过一条毛巾。拉我进入一处侧门,“浴池不是用来洗澡的地方,进公共浴池之前,必须清洁全身。”

实际上,人们下水前都要围一条毛巾遮挡身体,下水以后才松开。

最妙的是,清洁室墙上还挂有斗笠。

“这个干嘛用的?改该不是用来遮羞吧?”

“去,这是让客人在下雪时戴着出去泡泡用的。”

虽然没下雪,早春泡露天“风吕“还是很舒服。

“知道为什么日本人为什么管温泉叫‘风吕’吗?”我问老陈。

“风吕(ふろ)原意是澡盆的意思。所以日语中‘お风吕に入る’是说进入澡盆中,也就是洗澡的意思了。”老陈回答得很认真。

“不懂了吧,你这是日本人的教条解释,毕竟这两字来源于汉字,汉字里面风,有风流的意思,吕字就更好玩了,一上一下两个口,实际上繁体字的‘呂’在两口之间还有一小撇,知道吗,那就是人舌头。”

老陈哈哈大笑。

“别笑,毕竟中国文化是日本文化的主要来源,再比如说,最代表日本形象的和服,实际上是真正的唐装,唐代受吴传来的缝纫风格和样式……其实,我觉得,女人穿和服的样子比赤身裸体性感多了……”

“那倒是真的,”老陈赞同道:“日本人十分崇尚一种所谓‘微妙的性感’,和服将女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唯独在其后领口处露出了一小块白皙的肌肤。据说,这可是和服设计的微妙之处。对于经常鞠躬向男子表现谦卑或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日本女子来说,身材的美感似乎已被消解。于是从领口露出的脖子成为了视线的焦点,特别是对于站着俯视她们的男性来说。这也是日本女性和服的领子为什么不像中国旗袍的领子那样贴于脖子上,而是常常像花瓶的瓶口一样张开的原因。”

“没品味。”我断然否决:“和服女人真正的性感决不应该是表现在床第前,在我看来,应该是表现在水里,尤其是这样的雪中‘风吕’里,喏,把一名全副武装的妙龄女孩,泡在温水里,一点根根解腰带,除绣泡,烟煴水暖中看丝带飘摇,轻解罗裙时看曼回娇眼……啧啧,这才叫境界,你们日本人不懂。”

日籍华人陈腾春教授狠狠给了我一拳。

不知不觉,泡了一晚上,困了。

我回房间向老陈道晚安时,老陈故作神秘地对我说:“我为你准备了一份伺夜礼物哦,就在你枕边。”

我转身开灯,还没等我来得及琢磨礼物是什么,礼物已经展现在我眼前。

屋子中央,榻榻米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纯白色和服的女人。

云髻乌黑,面庞白皙,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和服层叠,依然让人感觉得到她的曼身形。肌肤如雪,双眼若游丝。

与我的目光对接时,她朝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轻弓细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本敬礼。

窗外雪花纷飞,那一个微笑映出了雪色,惊艳棚户。

“好香艳的礼物啊!”我赞叹道,思绪很快从惊艳转向亢奋,大步跨到女孩身边,一把将她整个囫囵抱起,径直冲向室内“风吕”。

虽然她似乎也想挣扎摆脱我的怀抱,但我反而把双臂搂得更紧,于是,她干脆把胳膊环住我的脖子,伸长脖子像是要与我成个‘吕’字。

我没有时间低头迎合她,我需要在第一时间实现我的“风吕”理想。

我用脚勾开通向室内温泉的拉门,“扑通”一下,抱着女孩跳进了汤池里。

人入汤池,身轻如燕,手臂上的重量霎时间化为乌有,只听“嘶……”的一声……

奇迹!我怀中的女孩居然消失了,连衣带肉,全都不见了,好像一块奶油冰激凌融化在滚水中。

可不是雪化汤池嘛,只见水面上浮起几块冰碴子。

“见鬼哦……”我大吃一惊,尊容失色。

“想比你是遇见传说中的妖怪‘雪女’了,”听完我的叙述,老陈满脸惊恐。

“雪女,是住在雪山里的美女妖怪,常常在雪花纷飞的晚上出现,专门引诱单身男子和他接吻,通过接吻,可以把男人灵魂冰封,然后吸走。

“这雪女万万没没想到,遇见你这么一个猴急鲁莽的色中饿鬼,直接把人家扔进热水里融化掉了,哈哈。”老陈一笑,自己把满脸恐惧一扫而光。

我还没从慌乱中出来,质问道:“你,你还笑,你从哪儿给我踅摸来这么恐怖的伺夜礼物啊?”

“什么?我?你别瞎扯,这才是我给你的枕边礼物啊。”老陈从枕头边摸起一本书,举到我鼻尖上。

川端康成的《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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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9-2013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氺煮樱桃



侦探小说迷小强突然迷上了紫砂壶。

所谓“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喝茶本来是老百姓日常生活的一个内容,到了新世纪,演变为时尚。

不仅茶叶价格节节升高,泡茶的壶具也跟着热闹。一些造型特殊、线条流畅的紫砂壶在部分商家的炒作下,价格扶摇直上,高达几十万元。即使是普通技术员的作品,也能卖到上万元。

小强逛地滩,买到一把朱泥紫砂茶壶,那是一把“樱桃壶”,通体红润,壶身贴着樱桃叶,壶鋬雕成樱木枝,壶钮是一颗红润鲜活的樱桃儿,雕塑精美,手工不俗。

底款印章上刻有“张春水制”,上网一查,张某居然是一位近年来名声鹊起的画家,做紫砂壶本来是手工艺人的谋生手段,由于古往今来不少艺术家参与设计,小茶壶才有了情趣,因此,艺术家制作的茶壶价格往往超越陶工匠人。

小强这把小壶才花了四百元,捡到宝了。

玩紫砂壶讲究“养”,据说如果养壶的方式得当,就能养出其珠圆玉润的内蕴。

保养茶壶第一步骤是水煮。保养茶壶第一步骤是水煮。选定一种茶叶,装在大沙锅里,加水与壶同煮。今后这把茶壶就只泡这一品种的茶叶,是所谓“一壶不事二茶。”

因为紫砂壶有特殊的气孔结构,善于吸收茶汤,煮过的茶壶冲泡出茶汤,能保持原汁原味的茶。

小强选择的是乌龙茶上品“水乡春”,这种茶的特点是轻发酵,汤色翠绿,香气清幽。强哥氺煮樱桃壶,居然煮出血红汤色,水中还飘出一股腥臭味。

“茶壶带血?”小强暗暗吃惊,再仔细端详茶壶,这才发觉,这壶的泥料红得有些怪异,看上去与常见的紫砂朱泥有些不同,突然想到希区柯克电影里的一个情节:陶艺师杀了人,把尸体投入陶窑里烧至成灰,然后揉进陶土中烧成花瓶……

小强熟读推理小说三百篇,正愁没有命案让自己一式身手,于是决心对“张春水制人骨樱桃壶”一案展开私家调查。

小强来到张春水所在的城市。

青年油画家张春水的工作室“秋高画工厂”位于市郊,由旧厂房改造得老式建筑寂寥。

正好,工作室招聘小工,小强就此混进了“画工厂”。

混进了“画工厂”,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近距离接近画家本人。张春水几乎是个隐居着,轻易不出门。

紫砂泥不是单纯的泥土,而是夹杂混合矿泥中的优质泥,身为小工,小强每天的工作就是合土伴泥,干的是最粗的活路,粗泥砂洗筛细后,由其它工人转进密室,张春水独立完成最后的配泥工序,直接制壶烧窑。

虽然不能接近张春水的密室,但毕竟有了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

不久,小强就发现一件蹊跷的事情。

一天小强半夜起来尿尿,突然发现后门站着一个人,借着夜色,小强认出那人正是张春水,看看表,一点多。

张春水平日大白天也不肯出门半步的。

小强悄悄观察着。

不多大一会儿,有人敲门,显然,张正是在等这敲门人。

进来一个神秘兮兮的中年人,背着一口大麻袋东西。张春水领着来人直接进入他的工作室。

大约七八分钟后,张春水把亲自把客人送出门外,然后返回屋里,再没出来。

小强打着手电,从后门到庭院里仔细搜寻,搜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这时,从张春水密室方向传来流水声,小强摸到密室后面下水道前,见有涓涓流水从密室墙角出水口流出,凑近电筒一看,吓得脚都软了,心脏一阵狂跳。

哗哗流出来的,看看是红色的,摸摸黏黏的,闻闻腥腥的,这,这不是鲜血,又是什么?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神秘人送来的,一定是一具死尸……说不定还活着,小强眼前浮现出张春水分解尸体,剥离骨肉的情景,禁不住腿脚一阵乱颤。

小强费了半天劲,才稳定住心跳和身体颤抖,是我该行动的时候了!他对自己说。

找来一个空瓶子接了一瓶血水,然后偷偷开后门溜出去。

出到门外,小强逃也似的狂奔起来。

径直跑到了派出所。

警察跟着小强来到画工厂时,张春水屋里还亮着灯,敲开门,张春水手握小刀,满手红彤彤的,还嘀嗒掉血。

地下搁着那只大麻袋,麻袋开着口,里面……装满红色粉末。

工作台上还有一大盆红色液体,盆子边放着一对黄泥。

“这是一种新型化工颜料,我托一个长途司机朋友给我从上海买来的,”张春水给警察解释道:“我那朋友爱跑夜车,刚给我把货送来。

“紫砂壶有五百多年生产历史,历代艺人不断挖掘矿土,以现在纯红色紫砂土基本被挖光了,我正在试验一项新发明,用化学颜料混合黄泥,烧制成朱砂紫红泥壶”

小强一听,从恍然大悟转到怒不可遏,指着张春水的鼻子大声说:

“你这项发明很失败,知道吗!虽然你烧出的壶表面上与朱砂紫红泥壶没两样,但用水一煮,就会掉色……你这算什么发明,分明是在造假,明天我到工商局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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