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8: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酒中沉睡
嘈杂的人声,温热的空气,空调的明亮室内,因为人多有着几分燠热,还泛出浓浓的酒香。
这是“梅洛”葡萄酒公司的品酒展示会,会场中,一瓶瓶泛着晶莹润泽红光的葡萄酒随着软木塞“波”的一声打开,来自欧陆各地,阳光、葡萄、夏日山谷蕴酿而出的美酒,像鲜血般地流畅而出,品酒的宾客们啜饮着,让酒液随着舌尖进入血液。
“梅洛”公司的大门口接待席中,年轻的品酒人杨士亭夹杂在为数不少的品酒专家群中,看着身边某位名家煞有介事地摇晃酒杯,就着灯光看了看透明的泛红酒液,闭起眼睛做状闻了闻,再细细地啜饮一口。
“好!”那专家郑而重之地点点头,晶亮的秃头上泛出油光。“一九九二年法国隆河谷地葡萄酒,质醇味美,极品极品!”
一旁的人群“嗡”的一声发出赞叹的低语声,发表意见的人是城市里号称最有经验的品酒专家,说出来的评语自然不同凡响,一时之间,一九九二年的法国隆河谷地葡萄酒成了抢手货,几位名人纷纷将酒瓶捧在手中,忘情地交相称赞。
看了眼前这一幅情景,年轻的品酒人杨士亭“哼”了一声,耸耸肩,微露不屑的神情,因为他知道,那年的法国隆河谷地阳光并不好,酿造而出的葡萄酒品质可想而知。他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浅浅尝过这个年份的酒,闭上眼睛,便隐隐可以见到那年的阴郁天候,还有那满山遍野无精打采的枯萎葡萄。
这种独特的视觉化品酒法,便是杨士亭最不为人知的奇异本能,用在品酒上面的准确性极高,高到自己都有点害怕的程度。
撇开这些细节不谈,这一天的品酒会可以算得上是成功的,在会中卖出了多瓶昂贵葡萄酒,称得上是宾主尽欢。品酒的人群在近午夜的时分全数散去,杨士亭走出酒香醺然的空间,步入夜色浓重的城市街头,觉得总算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近午夜的时分,城市的人车已经少了许多,杨士亭信步踱向附近的一条小巷弄,却发现在小巷的尽头有个老人摆了个小摊,一盏昏黄的小灯,摊位上仿佛摆着几个瓶子。
杨士亭漫不经心地远远看着老人,却隐隐看见老人的上空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他皱皱眉,又看了一会,眼睛不禁睁得老大。
在老人的上空,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居然飘着一个秀发飘扬的女人影像!
杨士亭目瞪口呆地楞楞看着那个模糊影像,没错,那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外国女人,发丝闪着金色的光晕,脸色苍白,但是她的影像一霎即逝,像是拙劣的影片,随着杨士亭脚步的接近,等到他到了老人摊位前的时候,那个影像便已然消逝无踪。
老人的摊位上,孤零零地陈列着四瓶葡萄酒,酒瓶的样式是很普通的波尔多瓶,瓶宽肩挺,其中甚至还有三瓶没有标签,杨士亭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唯一有标签的那瓶,上面果然写着法国波尔多葡萄酒的字样。
“这几瓶酒是走私的水手带的,”老人静静地说道。“我也不晓得里面是什么,喝了会不会有事我也不知道。”
按照行内的惯例来说,买下来路不明的酒是相当冒险的作法,但是那天深夜,杨士亭回到家中,怀里却紧紧地抱着那四瓶走私来的波尔多葡萄酒。
近天明的时分,在微白的晨光下,杨士亭打开了那瓶有标签的酒,软木塞一旋开,他深深地一闻,将芳香的酒精粒子吸入鼻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金发女人的影像幽幽地飘浮在房间的阴暗处。
虽然有着这样近似灵异的情形发生,杨士亭却并不害怕,因为这种影像和他的品酒本能有关,那泛着酒液颜色的飘浮感正是他品酒时常常见到的情景。
第一口葡萄酒进入口腔,深吸一口气,将酒液在唇舌间打碎,波尔多便这样沁入身体……
并不是特别的极品波尔多红酒,嘉百尼斯维农葡萄酿造,年份大约是一九八五年或一九八八年,杨士亭闭上眼睛,“看见”法国西南方的梅铎山谷……
这并不特别,因为有许多波尔多酒便是在梅铎山谷出产的。
可是,在酒的质感中,却出现了鲜明的图案。阴暗的小酒窖中,女人吐出略带酒香的气息,只脱下裙子,任那个赤身汗湿的壮健男人张开她的腿弯,浓浊的气息伴着狂吻,在葡萄酒香中仓促交欢。
那种极度的激情,即使是在第一口葡萄酒的酒性褪去之后,仍然让杨士亭呼吸急促,满面潮红。
第二口葡萄酒入喉,感受到的,却是一幅冬季午后,从窗口望着冰天雪地的白皑皑景象,窗口玻璃倒映而出的,却是女人童年时的容貌。
清晨在天际蒙蒙的微光中逐渐到来,杨士亭忘情地一口口喝着第一瓶波尔多酒,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喝完。
望着窗外逐渐增多的城市人、车,杨士亭开始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无可救药地让这个酒中的金发女人占满。
“那四瓶酒,我已经喝了两瓶,可是却仍然像是著魔一般,成天只想着要再多喝一口,这样我就可以多了解她一分。”
在心理医师的诊疗室中,杨士亭这样茫然地说道。
“每多喝一口,我就会多看见一点有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她的少女时代,她的家居生活……”他痛苦地说道。“我对她是这样的熟悉,却连她是谁也不得而知!”
“你确定那并不是幻觉吗?”心理医师这样问道。“有时候,潜意识中的一些意识区会让你产生记忆的混淆之感,让你以为那是前世的回忆,或是别人的回忆,但是,却只不过是你自己见过,却已经忘记的事物。”
“我肯定那不是幻觉,”杨士亭固执地说道。“那和我品酒时看到的影像一样,都是实际上存在的东西。”
后来,当然也没从心理医师那儿得到什么答案,最后只能将他所谓的“品酒本能”也一起归纳为某种精神分裂官能疾病。
不管是什么,那并不重要,杨士亭仍然像是著魔一般,珍惜地一口一口喝着那四瓶葡萄酒,对于那金发女人的依赖越来越深。
午夜三点,微酸的酒液中,他可以感受到那个女人初夜时的刺痛,还有那咸苦的汗湿舌尖。
清晨六点,冰凉的玻璃酒杯边缘,泛出女人童年时的旋转木马、园游会的欢乐声响,爆米花香。
黄昏的室内,一室晕黄晦暗中,时时也见得到女人的金发在酒影中飘扬。
然而有一个事实却是杨士亭不敢去想像的,四瓶酒总有喝尽的一天,如果一旦失掉了和女人的联系,自己会变得如何,简直已经无法想像。
事后,杨士亭当然也去找过那个卖酒的老人,却再也不曾见过他的踪迹。
四瓶酒之中,有一瓶是带有标签的,杨士亭细细地将那陈旧的标签看过无数次,发现这四瓶酒来自法国波尔多一个叫做圣多伦特的酒庄。
“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酿酒的人,”有位同行细细聆听他的困扰之后,这样说道。“酿酒匠将感情投注在酒液之上,也许就是因为你们的频率相同,记忆才随着酒精传送出来。”
这样的说法显然对杨士亭产生了层面上的影响。于是,在第三瓶酒也饮尽了之后,他便悄没声息地,连假也没请就径自搭上往法国的班机,什么行李也不带,只带着仅剩的一瓶波尔多葡萄酒,还有女人如鬼魅般的形影。
法国的波尔多地区酒庄多如繁星,杨士亭在语言不通的窘状下,费尽千辛万苦才总算问到,“仿佛”在凯隆河畔有过这样一个叫做“圣多伦特”的小酒庄。
但是等到终于找到圣多伦特酒庄时,却是个破灭的期望,因为酒庄早已荒圯一片,不见人烟,酒窖中一地狼籍,没有酒香,只有浓重的发霉气味。比手划脚地循问邻人,邻人也说得不清不楚,只隐约知道酒庄主人在几年前因案入狱,从那时候开始便荒废至今。
杨士亭颓然地在酒窖中四下寻找,希望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却在最大的那扇木板墙角发现了一长串字迹拙劣的法文字迹,虽然对法文一窍不通,杨士亭耐心地将那长串的文字抄下,最后,也只能两手空空地一无所获,离开圣多伦特酒庄。
那一长串法文后来翻译出来了吗?也许吧?纵使日后没有人再见过杨士亭的踪迹,只是偶然在法国的葡萄酒露天市场上,曾经传说过有个状似癫狂的东方男子,什么都不要,只是拼命地寻找一种来自某家“圣多伦特”酒庄的波尔多葡萄酒。
听说,那段文字翻成中文,内容大概是这样子的:
“我挚爱的妻子,美丽的沙宾娜,她的金发使我迷醉,她的气息令我痴狂,我不能没有沙宾娜,也不能一刻不见到沙宾娜。
但是,魔鬼占据了沙宾娜,我爱的妻子却像是母狗般对我背叛,不在我身旁的时候,她任人进入她的身体,我不见她的时候,她却躺在酒窖中张开她的腿弯。
我挚爱的妻子沙宾娜,喉血流尽时的脸还是那么白晰美丽,不闭的眼睛还是那么湛蓝,我父、我祖爱的都是梅铎阳光下的葡萄,我却爱上了葡萄和沙宾娜,我无法表达对她的爱,只能将她沉睡在那年的酒液里。
那一年的圣多伦特葡萄酒最甜美,因为血红之中有着沙宾娜,她身体中的汁液,美丽的,丑恶的,全部在那年的圣多伦特酒液里……”
品酒人要小心了,那是八五年份,圣多伦特酒庄出产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也是有着法国女人沙宾娜溶在其中的奇妙酒类。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沙宾娜惨遭丈夫杀害,弃尸在酒槽之中,等到警方在酒槽找到她的尸体时,已经有部份葡萄酒流入这个荒谬纷扰的人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8: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联谊日的照片
就在连续下了几十天春雨後,有一天阳光普照的早晨,雨停 了!!!更巧的是那....天....,就是我们系和中文系联谊的日 子!!!
大家很高兴,认为是老天有眼,故意促成这段美事,不用说 了,我们约好在圣..人..瀑..布..烤肉, 一路下来,倒也愉快, 不过事後回想起来,总是觉得奇怪,为何只有那一天没下雨,那 天,除了烤肉、照相,也 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那一天就是觉得 气氛不对,活动不论怎么安排就是无法令所有人都满意,这是本 人办活动中,最失败的了!
活动勉强结束了!每个人载著自己的伴回去,或去玩了!
我趁机问我载的女生,问到底怎么了?
她说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没兴致玩;现在好多 了,总算离开圣人瀑布了!
我觉得奇怪,每次都好好的,而今天更难得,怎么会这样, 莫非真的有事情要发生!
话说这一次不愉快的联谊,照片冲洗出来之後,更是不寻常, 如下叙述...............
就在我们结束活动後,天气又变了,接下来又是一整天下雨, 联谊完之後两天,是周六,天气又变了,竟然又是大晴天,比联 谊当天天气好太多了,哇靠!!我的心里就发牢骚,联谊时天气 如果这样就好了!...人总是不知道满足,唉!
後来上课,照片洗出来了,照的不是很好,并不是技术不好, 是天气阴暗,大家脸上又没笑容,总之,一句话,.......失败。 真没想到,在大学当了四年八次公关,居然连毕业前的一次联谊 办的这样烂,那天心情坏极了,照片随便看看就回家了。
一回家,我妈就说我的学校附近的圣人瀑布发生山崩...., 去那边联谊的学生死了一堆,我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想怎么会 这样,想好险,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哈里路亚,晚间七点新 闻又报导这件事,是头条,刚报导完,负责照相的林同学,急忙 地打电话来,结巴地说:"你看到了吗?"
我说:"当然,好险!老天真的有帮忙...."我的态度又180度 转变了,他说:"更可怕的,在照片上," 我说:"什么?" 他又结 巴小声说∶照片有问题,学校见!
星期一,唉!又下雨,我却没时间抱怨,披上雨衣,匆忙骑 著摩拖车,想赶到学校,当我到校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好朋友, 我拿起照片,看了其中几张,看不出其中的毛病,小林指著几张 照到峭壁的照片,隐约可看到,有黑色的人影,立在半空中监看 我们,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雾气呢!
越看越怕,赵熙说∶或许是地狱无常在等时间到的人吧!!
大家都不说话,赵熙又说∶不要怕,我是听来的!!
大家心里更毛....
中午,我和大家约好一起去看个究竟,当我们到达时,现场已 封起来了,有个落石勿近的牌子,到处是落石,想起四天前的遭遇, 和眼前的情景,唉!不堪回首。
突然,吴同学说∶难怪那天一直想早一点离开,或许是有朋友 在警告吧!
而突然,大家都异口同声说∶他们那天也有这种想早一点离开 的想法!!
此时,全世界大概只有我,感到无以伦比的可怕吧!!!!!
这是大约两年前,所发生的惨剧,真人真事。
我後来请教高人,他说∶可能只有一个人时候到了,其他人是 枉死,死後只能做孤魂野 鬼 ,可怜,唉!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8: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圆夜撞鬼
和守门的保安前尘打过招呼,沿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板一步步跨上三楼,楼梯的灯坏了,带着霉朽味的气息让人窒息,月色中摇摆的树叶在转角的窗前暗舞,我每天都要在午夜两点前赶去上班,因为我是一档深夜节目的主持人。电台已经搬到新楼,只有直播室,因为新楼的设备还未装配调试好,还在这里播音,人去楼空,古旧的楼房象寂寞的老人,在夜里时不时地呻吟咳嗽两下,怪异的声音常惊得屋檐下的蝙蝠四下盘旋,发出“啾啾”的尖叫。
“铛!铛!”两声悠扬的钟声响过,是一段凄清二胡,随着节奏,我隔着玻璃看见导播室里的莫琪翘起一个大拇指,我推上调音台上的按钮,开始播报节目头:“听众朋友,长夜漫慢,无边寂寞,青锋、豆泥主持的《午夜两点》,愿与你一起迎接黎明的日出……”
绿色的频迹指示灯轻快地跳跃着,话筒拖着妖冶的身段,窥视着我的口腔,两段广告过后,豆泥在念着一段煽情的小资散文,莫琪放下手里的面碗接听电话,我知道,今夜节目的第一个热线进来了。
“喂,你好。”豆泥的声音在我的耳机里絮絮叨叨地回荡,象滔滔不绝的流水,不知不觉地泡着我的每一个关节,《午夜两点》给这个城市的失眠者一个倾诉的空间和交流的氛围,也给豆泥在听友们有了永无休止侃侃而谈的用武之地。
“我想死。”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中夹杂着嘶嘶的细微啸叫,“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也该知道,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是她?莫琪的面碗轻轻滑落,她似乎在说什么,厚厚的隔音玻璃使我们听不见她的声音,她的脸色由于恐怖而扭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条惨白的丝帕在监听音箱的上方轻轻颤抖。
CD机依然在转动,唱着一首忧伤的老歌,这个城市的听众感受不到我们的恐惧,四十九天前的一次可怕却时时缭绕在我的心头。
那天也是我,还有豆泥,一个女人絮絮地念叨着她的不幸,她说她遇到了一个负心人,为了报复,她用枕头闷死了自己的孩子,她要自杀,豆泥在热线电话里反反复复地劝解她,然而她依然重复着同一句话:“我要自杀!你越说我越想自杀!”
莫琪从导播室里通过耳机催促我们结束这段漫长的对话,好几个听众热线已经等得太久太久,我忍不住对着话筒说:“如果你坚持要去死的话,你就去跳楼吧。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也不拦你。”
“那是你们说的,”电话线的那一头传来凄厉的冷笑,“是你们害我去跳楼的,那就再见了。”我迷茫地对着话筒,耳机里传来电话挂线之后的嘟嘟声。
豆泥迅速地掐断进来的电话线,放上一支歌曲,她关了话筒,生气地看着我:“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跟热线求助的听众说话?如果播出去听众还不炸开锅啦?你还不去洗把冷水清醒清醒。你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节目主持人……”
我脑子一片空白,走出直播室,经过外面的导播室室时,听到莫琪的一声尖叫,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对面的高楼上跃下,象一张白纸样飘飘荡荡,跌落在马路上,空中,一块惨白的纱帕飞舞,最后挂在我们直播室的窗上。
直播室的语言和正式播出之间有套延迟装置,我们的设置是推迟十五妙,我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就被豆泥断开了连接,那句话没有播放出去,除了莫琪、豆泥还有我,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临死的话。从报纸上看到,一个被遗弃的女人用枕头闷死了自己的孩子后跳楼自杀,还配上了鲜血淋漓的现场照片,还有那个被闷死的女孩,那张青紫的脸和一顶可爱的小红帽。
那块飘到我们窗前的丝帕被我们烧了,这该是个永远的秘密。
然而中秋的月圆之夜,这块丝帕却再次悬挂在我们的导播室里!
豆泥的声音有点颤,我看得见她鼻尖沁出的汗滴:“青锋,你去把它拿下来,烧了。”
歌声依旧,莫琪看着丝帕在发抖,我走到外间,拿起一把扫帚,战战兢兢地要去挑,却突然发现音箱上什么也没有了。这时候有人在敲导播室的门。很急促。
“鬼啊!”莫琪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鬼用得着敲门吗?我倒提着扫帚柄,猛地拉开门,却是保安前尘。我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莫琪晕在转椅上,我连忙托着她的头,前尘替她掐人中,好几分钟才苏醒过来。我问前尘有什么事,他奇怪地看看四下:“刚才谁带了小孩?在这里乱走,这可不安全。”
这时豆泥也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奇怪地问:“小孩?我们都没小孩,更不会带进直播区来啊。”
前尘说:“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一个小女孩,带个小红帽,还抱着个枕头,走进来的呀。”
“咚!”一声响,这次晕倒的是豆泥。这会儿是莫琪抱头,前尘负责掐人中,我跑进直播室,换了一盘录好的磁带。刚擦擦汗,不经意间抬头,隔音玻璃上反映出一顶小小的童帽,红的好象一朵鬼火。我倒吸一口冷气,翻身冲到外面,四个人抖着聚在一起,乌云遮住了月色,秋风刺骨地冷。
“靠,怎么这么冷?”前尘从腰里抽出一根电警棍,向着空中挥舞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东东到底有什么用,除了给它的主人壮壮胆。他疑惑地问:“出了什么事?好邪气。”
“撞鬼了。”我没好声气地说,“你看见的小女孩就是鬼。”
“晕,吓人也不是这么吓的。”他的话声未落,玻璃墙上浮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影子,长发遮面,手里有条惨白的丝帕。只听见一声响,前尘的警棍落地。我们四个人惊叫着夺门而出,却看见楼梯口一个小孩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头上戴了顶小红帽。
回头,白衣飘飘,朝我们近来。
豆泥突然和鬼影说话了,“死亡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为什么不能自己面对结局呢?”
鬼影迟疑了一下,豆泥突然用直播室里面对话筒的语调,娓娓动听地讲起人生的感悟,说起善良的本性,说得我都感动得要哭。最后,鬼影终于退走了。
中秋月圆依旧,从此太平无事,这次闹鬼事件平安地过去了。
后来我们搬进了新楼,永远离开了阴森森的老楼,四个人为了庆贺大难不死,一起搓了一顿,喝到半醉时我们问豆泥:“那天你是怎么想到把鬼劝走的?”
豆泥也有点醉,酒后吐真言:“偶有什么本事?就是能说会道嘛。我那时看看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只好和鬼胡侃,最后鬼都怕了偶啦,就只好溜了,从此没敢再来找偶们麻烦,一定是怕了偶的一张利嘴……”
“砰!”前尘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扑!”莫琪从椅子上滑落。
“呕!”我晕得趴在桌子上,在失去知觉前心想:“夜夜和她在一起共事,真比做鬼还辛苦哦,不过我愿意……”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8: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云南曲靖鬼事
云南,古滇之地,交通闭塞,山高林密,故多灵异。这里讲一个在云南发生的真实的事情。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是云南曲靖人,其父是曲靖驻军的领导。据说曲靖不通铁路(或者是铁路不发达),人们出行和货物运输主要是靠长途汽车。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一次一个曲靖长途运输公司的司机在驾驶长途车时违章驾驶,结果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一名少女。这个少女是个山民,父亲早亡,她一直和老母亲住在山村里,相依为命,本来这天少女是出来买东西的,却不幸遇难,肇事司机溜之大吉。
老母亲痛不欲绝,到曲靖去告这个司机,可谁知肇事司机是个有门路的人,被害者又只是一个山村里无依无靠的山民,于是肇事司机打通门路,最后的结果竟是让肇事司机陪给老母亲2000元了事。老母亲眼看状告无门,只好痛苦的回去了。几天后,老母亲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
所有的当事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恐怖的事情开始出现了。肇事司机所在的运输公司是曲靖最大的运输公司,有一个大院,,象其他单位一样,大院的门口是个传达室,传达室里值班的是个老头。一天夜里,老头象往常一样在传达室里看电视,突然发现窗户外面掉下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老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白衣女子,一头长发,头朝下的从房顶上垂了下来,贴着窗户定定的看着他……老头几乎被吓死,大叫一声就冲了出去……第二天,老头跟上班的人说起这件事,可谁也不相信,大家都以为老头疯了,老头却说什么也不干了,辞去工作回家了又过了两天,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
一天晚上,几个值班的人在大院的楼里打牌。突然,面对着窗户的那个人突然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嘴角直哆嗦,其余的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赫然发现那个长发白衣女子就头朝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当时就炸了窝,没命似的跑了。
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联想起几天前传达室老头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了心理的恐怖。
一时人心惶惶,没有人敢跑车了,运输公司处于停业状态。几天后,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曲靖的长途运输受到很大的影响。为制止群众恐慌,曲靖市政府决定出面辟谣。挑了一个好天气,曲靖市的主要党政军领导带着诸多随行人员以及传媒一起到了那个少女的下葬处,要开棺验尸,以正言听。棺材被挖出来了,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棺材盖被撬开,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少女在没有任何防腐措施的条件下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象活人一样。
而且人们发现在少女的嘴里叼着一根草,按照当地古老的说法,只有冤死的人才这样,叼着这种草就会化为厉鬼。更可怕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少女的嘴里竟然长出了两颗獠牙!
这下大家都慌了,本来是辟谣,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场的领导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将尸体烧掉。很快的,一堆火生了起来,棺材被牢牢的钉住,扔进了火堆。大家看到,扔到火堆里的棺材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什么在剧烈的挣扎,而且从棺材从发出了象老鼠叫一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幸好,挣扎也好,嘶叫也好,棺材最后是烧掉了,
从此后少女厉鬼也没出现过,世界似乎太平了,但大家的心里却好象还存在着什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9: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爸爸
一九九五润八月的中秋夜轮值大夜班,这款好康A不是常常有的,值得四处奔相走告,只是,现实是无情的,医院今夜犹原冷冷清清。
"小姐,我要挂号。"说话的是一位帅气的中年人,温文儒雅教人好生欢喜,顿时我的瞌睡虫也没了踪影。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请填一下表格。"中年人却气若游丝,两眼无神的恳求我:"我不大舒服,你能不能帮我填一下?""当然,当然,请说我来写。
"我说话的同时,发现他发际耳边有血丝渗出,赶忙拿出一张面纸给他,他却急的摇头摇手像个波浪鼓,我只好作罢。我问他姓名,他说:"我儿子比较严重,我们的车在前面不远处出车祸,一家人都受了伤,警察马上就会送他到这里来,我儿子是A型血,请你先准备一下,我还要赶去通知我妈妈,然后回去陪我太太,她在车里走不动了,请务必先抢救我儿子,我会好好谢你的。"
说完他立刻往外走,真是个好儿子,好先生,好爸爸。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回神才发现除了A型血,其他的资料完全空白,一追出去他已不见踪影了。
正在懊恼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警鸣声,警察果然送来一名小孩,紧蹙的眉头和他父亲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立刻通知急诊大夫,并紧急准备一袋A型血。 "他爸爸刚刚已经来挂号过了,说这小孩是A型血。""他爸爸是不是驾照上的这个人?"警察先生发抖的指着照片上的人。
"对啊!就是他.......。"我说话的同时,追来一位高雅的老太太。一进门就直接对警员道谢,然后又转问我们:"小姐,我孙子没事吧!"她心疼的看着床上苍白的小孙子,我赶忙安慰她"老太太,你孙子不会有事的,是你儿子去通知你的吗?"
"对啊!他要我好好的谢谢警察先生和你,可怜两年轻夫妻就发生车祸留下我们一老一小怎么办喔!"老太太呜咽的转向我说: "小姐,我能不能看一下我儿子媳妇的尸体?"我如遭电击,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警察先生小声的说:"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小孩子的父母已经当场死亡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9: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敲床
我是一个大学生,能上清华这种知名学校,我由衷的感到高兴。清华是一所环境很好的大学,风景优美,地域广大。能在这种环境求学,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刚入学时,我分配到的宿舍是仁斋,仁斋算是清华学生宿舍中数一数二的,寝室里的床或是桌子都很新,也很干净,唯一的缺点就是房间小了点。这种房间要住四个人,我只能佩服学校真的是很会利用空间。
系上的迎新茶会时,学长不免俗的说了些学校中的诡异故事来吓吓新生,当然其中也有些是发生在我住的仁斋。
"仁斋交谊厅面向实斋的那面墙,那面墙之前其实是有一个门的,但是现在被封起来了,那是因为阿,之前有学生在半夜走过那个门时,一出去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所以现在才把那个门封起来。"
回到仁斋后,大家去看那面墙,真的有封起来的痕迹。大伙儿半信半疑,之后走过交谊厅时都特别小心。
时间过的很快,一年已经过去了,住在仁斋的一年中,除了交谊厅的烂贩卖机常常动不动就故障以外,倒从来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大家也早就对各种奇奇怪怪的校园鬼故事不以为意。毕竟,学校嘛,或多或少,总是会流传着奇奇怪怪的故事,若是全都要相信,那真是太愚蠢了。
升上二年级后,我的宿舍从仁斋变为礼斋,礼斋的设备比起仁斋就稍差一点了。礼斋的寝室也是四人房,床是用四根铁棍吊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房间的两边墙壁都有铁梯,供人爬到床上。
因为一个预定要跟我同寝的同学已经转学了,所以我的寝室只住了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跟我同系的两位同学:大雄和宝申。他们两个睡同一边,我则睡另一边。大雄是个很会把妹的帅哥,而宝申则是一个电玩高手。跟他们同寝之后,生活变得有趣多了,寝室常有不同的女生回来过夜,而且也有永远打不完的电动。
二年级后,功课的压力变的很重,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过着平凡的求学生活,只想在这个学期平安渡过,避免被二一的危险。
期中考考完的那个晚上,因为考试的压力解除,我在寝室上网上到很晚,宝申和大雄都已经睡着了。我呵欠连连,眯着眼睛直盯着电脑萤幕,漫无目的的在网上随意乱逛,直到三、四点,我实在太累,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在我睡到一半的时候,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一阵"扣…扣…扣…"的声音,仿佛在敲着什么东西似的,在寂静无声的半夜,显的格外突出。我感到纳闷,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我微微眯着眼睛,努力驱走睡意,想要凝神细听。就在我集中精神倾听时,那阵"扣…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这次清楚的听到,那声音就在我的脚边!!
因为我睡觉时,是面向墙壁侧睡的,所以我看不到背后的情形,但是我的确听到,那阵清晰的敲打声,来自于我的脚边,像是有人在轻轻敲着我的床一样。"扣…扣…"有时一次敲三下,有时一次敲两下,断断续续的。
我这时已经完全醒了,那阵敲声一直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越听越怕,根本不可能睡的著。宝申和大雄早就已经睡着了,所以不会是他们在敲我的床,而且要是他们想叫醒我,直接摇我就好了,怎么可能这样诡异的敲床呢?
那阵敲声还在持续,我心里越来越害怕,好几次想翻身过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终于还是不敢。我实在怕如果一翻身,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自小到大从没碰过这种怪事,以前对鬼神之说也是不太相信,这时事到临头,完全没了主意,我把棉被慢慢拉到头上,祈祷这阵敲声停止。只是,因为看不到背后的情形,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么"在敲我的床。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鬼?还是…我想不到的东西?各种样貌恐怖的鬼在我的脑子里出现,越想越让我心惊胆颤。我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拉紧了棉被,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终于,像是我的祈祷应验,那个诡异的敲床声停止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依然不敢将棉被拉下,怕那个"东西"还没走。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它"就在我的上方,说不定就在我的旁边,说不定…
就这样,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想的总是有关那个声音的事,直到宝申的闹钟响起,我才慢慢的把棉被拉下。窗外早已是明亮一片,我看了看脚边,空无一物。
我默默走下床,到浴室用冷水冲冲脸,然后回到寝室叫醒宝申和大雄去上课。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这件事太离奇,我也难以启齿。而且我想,也许是楼上的声音,我误听成有人敲我的床而已。我抱着这个安慰自己的想法,上了一天的课。
直到下午我和大雄上完体育课(我们上同一堂),走回寝室时,我终于忍不住了,跟他说了昨晚的怪事。
"大雄,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敲我的床耶…你有没有听到阿?""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大雄一脸疑惑。
"可是我昨天晚上真的有听到,很奇怪的敲床声,会不会是『那个』阿?还是楼上的声音?""你白痴阿,我们已经是最高了,楼上哪还有人?"
我心里一惊。对啊!我住的是礼斋四楼,已经是顶楼了阿,我竟然忘记了,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说可能是楼上的声音。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说,"一定是那种东西拉。""恩…有可能,听学长说这栋礼斋本来就很阴,以前他们住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勒。"
我一听差点没昏倒。天阿!原来这栋宿舍本来就不干净。连学长都遇过怪事,那昨天那怪声是鬼魅作怪的机会又大大提高了。
"那以前学长是怎么样?"我忙问。"我听说他们去庙里求了一些平安符,然后买一些符回来放到寝室里,过了几天就没事了。哎,要不然,过几天我陪你去求符啦,应该会有用。"
晚上,我把这件怪事告诉宝申,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干,真的假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阿。""大雄也说他什么都没听到,不过听说以前住这里的学长也有碰到怪事,好像这一栋本来就很阴耶。"
"干,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去庙里求一求符阿?"宝申担心的说。"恩…大概只能这样吧…""哎,烙赛你真的很衰耶,怎么会有这种事阿,等有空,我再陪你去庙里啦。""恩…谢啦。"不过,后来我们并没有去求符。一来是我太懒,二来我总是安慰自己,也许是我听错了。一但埋首于日常的大学生活,那个晚上的事就像是作梦一样虚幻。但是,那个敲床声并没有从此消失,后来又出现了两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在我面向墙侧睡,睡意最浓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想要集中精神的细听时,又倏乎消失。总是让我觉得虚无飘渺,似真似幻,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感觉那么真实。
虽然那奇异的敲床声,一开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是,显然它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久了之后,我也就没有那么的在意。
就在期末考的一礼拜前,宝申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周末会回他家,因此,这周末将只有我和大雄两个人在寝室。
寂寞的礼拜五,大雄跟女朋友出去约会了,宝申又不知道跑到哪去。我一个人待在寝室上网,杀杀时间。很快的,已经三点多了,宝申还是没有回来,大雄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我揉揉眼睛,准备上床睡了。
一个人睡在寝室,说真的的确有点可怕,尤其是像我经历了那种诡异的事之后。不过没办法,室友都不在,我一个男生又拉不下脸跑到别人的房间睡。何况,那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所以,今天…应该也会没事吧。
我静静躺着,过不多时,已经慢慢进入梦乡…
…"扣、扣、扣…"
(嗯…什么声音?)
"扣、扣、扣…"又是刚刚的声音!那响声在寂静中声声传来,显得格外刺耳。我不自觉被吸引,想要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扣、扣、扣、扣…"空灵又清晰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声音……好熟悉的感觉。啊!想起来了,这是…)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没错!我不是在作梦,一切都很清楚,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又是那个声音,那个鬼敲床声!!!
跟第一次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我的床。声音清晰,力度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我的脚感觉得到。而且跟以前一样,这一次,又是选在我面向墙侧睡的时候。
我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宝申和大雄现在都不在,要是"它"想怎么样,也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越想越怕,以前听过的什么学校的鬼故事,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那时听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那些以前听过的鬼话却越来越恐怖,好像每个都是真实的一样,好像里面的鬼就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那个声音还没消失,一直清楚的传来,"扣…扣…"敲的我全身发毛,冷汗直冒。我想着,反正现在房间里没人,之前又没有去求符,现在"它"要对我做什么,我根本无法抵抗。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把心一横,慢慢转头过去看,结果,赫然看到一只手挂在我的床上,而且就在我的眼前!!
我眼睛睁得斗大,盯着那只手,想要发出声音,但却什么也发不出来。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会看到!我霎时六神无主,吓的三魂七魄全飞了出去。
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哈哈哈,烙赛你怎么啦,你被吓到啰~"嗯?这个声音是……宝申?我把头抬高,定神一看,原来,是宝申在我的床下。那只手,也是他的手,而他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
"挖靠,干,你干麻阿,没事干麻吓我,还把手放我床上。"我气的骂他。"不是拉,我是想看你会不会被吓到嘛,就把手放在你床上阿,谁知道你真的被吓到,哈哈,你刚刚那样子真的很好笑耶。"
"干,你真的很无聊耶,人吓人会吓死人你有没有听过阿。"我生气的瞪着他。"好好好,对不起啦,我错了拉,不要生气嘛。"
我虽然气宝申这样吓我,但知道刚刚的声音不是什么鬼怪,我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骂了宝申几句,然后就不理他,自己睡了。宝申坐在倚子上,看样子是不睡了,应该是要明天早上直接回家。想到有宝申在房里陪我,我睡的就安心了许多,而且一晚上,也没什么怪声在出现过。
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宝申应该是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大雄依然不见踪影,这家伙,有了女朋友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了。
直到晚上,大雄还是音讯全无,连电话也没有一通。我想他大概和女朋友在外玩的不亦乐乎,乐不知归吧。不过,自己一个人在寝室实在很无聊,所以今天我很难得的早早就上床睡了。睡到一半,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大雄。
"你终于回来啦,大雄,不用陪女朋友阿,我还以为今天我要一个人睡了呢。"我笑着说。"哈哈,昨天你一个人睡吧?放心,我没那么绝情啦,不会让你两天都一个人睡的,我回来陪你睡啦。"
"昨天?昨天有宝申陪我睡阿,不过宝申实在有够过分,他还故意敲床吓我勒,差点被他吓死阿。""怎么可能,宝申昨天下午就回家了阿,还是我载他去车站的呢。"大雄说。
"什么,可是昨天晚上宝申真的有在这阿,我还被他吓勒……等等…"
被他………吓?
我脑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也不管现在是晚上11点多,就拿起手机打给宝申。
"嘟嘟嘟……喂,烙赛喔,那么晚打电话给我干麻?"太好了,宝申有开机。"宝申,你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我急急问他?"礼拜五阿,怎么了?""礼拜五!?你不是晚上留在寝室,今天早上才走的吗?"天阿…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看到鬼啦,我礼拜五下午就回来啦,哪有留在寝室…喂喂…烙赛,你有在听吗?喂……"
"哈哈…"我苦笑着,挂断了电话。
看到鬼?没错,我真的是看到鬼了。宝申没道理骗我,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一点都没错,这合情合理阿,宝申哪会那么无聊吓我。而那个敲声又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熟悉…没错,我昨天真的是"看到鬼"了。
想不到,昨天晚上的宝申竟然是…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昨天晚上那个"宝申"的表情现在还历历在目,那明明就是宝申阿。可是,仔细一想,他昨天的笑容,与其说是顽皮,倒不如说是透着一点诡异…像是吓我…玩弄我是一种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我们无冤无仇,"它"为什么要这么作?如果"它"要害我,为什么昨天不动手?难道说,"它"认为我逃不出"它"的手掌心?昨天宝申的笑容一直浮现在我眼前,他那咧着嘴笑的表情。
想到他的笑容,我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这间寝室…还能住下去吗??
"大雄,我不要住这里了啦,你说今天晚上会留在这吧,我明天就要申请搬出去,你和宝申也快搬啦,这里真的不干净。"我沮丧的说。
大雄笑了笑,还没回答我,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喂,烙赛吗?我是大雄啦,我今天不回去啰,我住我女朋友那。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9: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生活 我的女友
在没有转行做药品销售经理之前,我曾是医学院的一名解剖学讲师。我转行,并不是我在这一行干得不好,事实上,我的课上得相当出色,如果我没有放弃,我想现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上。
迫使我离开大学讲台的是心理因素,因为,我讨厌死人,惧怕死人。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就像一枚会流动的寒针,从你的脚底心钻入,通过血液循环在你的体内游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心脏,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分钟。同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来,但我感觉,它离我不远,它还在某处窥视着我,随时等着杀我。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课谈起,对于学生来说,也许这节课是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因为第一次现场全尸解剖总是给人极其强烈的印象,我已经强调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人呕吐了,在之后的三天内,很少有人去食堂买肉食,特别是炒猪肝之类的荤菜。
这次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性,这在医学院是个异数,因为尸体的奇缺已经成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人生前有志愿献身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年轻新鲜的更是极其珍贵。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课开始之前,尸体上一直盖着白布,我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上的重要性,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白布掀开了,学生中间发出几声轻微的唏嘘声。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听说生前是一名秘书,因为感情问题而割腕自杀,她的朋友从她的遗物里翻出一张捐献遗体的志愿书,是学生时代填写的。年轻人一般很少会考虑这类事情,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志愿?也许永远是个谜。
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眼眶有点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时间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就像熟睡了,完全没有一般尸体僵硬的死相,也许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我这样想着,按例用一张方巾盖住了她的脸,看不见脸,她惨白的身体就很突兀地显了出来。
“现在,开始吧!”我说,示意学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范台上来。
四周鸦雀无声,我从盘中取出解剖刀,抵在她的咽喉上,白色的塑胶手套跟女尸的肤色相映,白得令人窒息她的尸体仍然有点柔软,皮肤保持着弹性,这感觉跟我以往接触的尸体很不同,不知怎的,我的解剖刀竟迟迟没有划下去,甚至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她还没死。但很快,我就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能是这个女孩死得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有这种错觉。
学生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终于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开了链子,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肉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肉马上自动地向两边翻开,她原先结实的乳房挂向身体的两侧,连同皮肤变得很松弛,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肉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个步骤,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学生牢牢记住人体的结构,这将对他们以后的行医生涯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来,向学生们详细地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内脏完全被取出后,那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
课上得很顺利,虽然有几名学生难受得脸色发青,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胃,但他们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并不虚此行。
学生们离开后,解剖示范室只剩下我一个人,白色的灯光强烈地照在解剖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我开始把取出的内脏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后用线一层层把肌肤缝回原样。
学校的大钟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盖在女尸脸上的方巾取下,这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尸猛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发现并不是幻觉,她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态也不似刚才般安详,而是一脸怒容。
但她确实是死的,我壮了壮胆,上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反射。
我把她的眼合上,把白布盖了回去,出了解剖室。
之后的几天,女尸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中晃动,我并不是一个灵异论者,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后来回想起来,仿佛传达着某种信息,并不完全像死人空洞的眼神。
三天后,我了解到那具女尸已经火化掉,骨灰由她的父母带回了远方的家乡。
一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件事情,在这期间,我交上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是在一个雨夜认识的,那晚我从学校开完会回家,雨下得很大,路上没有一个人,一时间又叫不到出租,只得打着雨伞独自赶路。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这时候遇到抢劫犯就惨了,便故意加快了脚步,那个人也加快脚步,仍然跟在我身后四五米的距离。这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终于忍耐不住,回过身来看个究竟,可结果出乎意料,原来跟着我的竟是一个穿着黄雨衣的纤秀女孩。
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人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人?”
她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人。”“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性质一点也不了解。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人体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反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人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激也都失去了效用,人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活人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上又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尸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站起来在她的写字桌上翻看,准备找一本杂志消遣,没有什么好看的杂志,我随手拿过一张旧报纸,一不小心,从叠层里飘出一张纸落在地上,是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纸,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纸。
我捡起那张纸翻过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是一年前我解剖过的那具女尸生前的志愿表,在尸体移交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经在上面签过字。
没错!我的签名还在上面,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恐慌,急忙打开旧报纸一看,在社会视野栏目里,赫然就是《白领丽人为情自杀》的社会新闻,报纸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尸体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阵阵发冷,感到这个房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她的出现。
那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我没有看到人,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的脚有些发软,却不敢动,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冷静了几个小时,我的脑中急速的旋转,怎么可能会这样?也许她只是那个女孩的同学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说不定,那么保留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还有,那串脚步声也许只是楼下传来的,一切是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打手机给她,希望能弄个水落石出。
手机没人接听,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长音。
她越不接听,我越是感到恐惧。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跟在她那儿听到的一模一样,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响声。我的心砰砰直跳,大气也不敢出。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了!我踌蹰再三,终于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是你!”我说,喉咙有些发涩。
“是我。”她说。
“晚上我去找过你,你不在。”我退后几步,说。
“我出去办点事情了!回来时发现你来过。”她说。
“是吗?”“你干嘛老是打我手机?”她说。
“我……我怕你出事。”我说。
她笑了笑,说:“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想让她走,可又说不出口,我们认识这么久,她可从没让我碰过她的身体。我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与那女孩毫无相似之处,又怎么会有关系呢?
“我先去冲个澡!”她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让到一旁。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里面冲水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但总是劝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们相对无言。
“我来帮你按摩吧。”她笑着走到我背后,拿捏我的肩部。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突然问。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但颈部一痛,像被重物击中,就已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床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前,愤怒地看着我,那眼神!我想起来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可挣扎毫无用处。
我发觉她的脸部正在变,缓慢地变化,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一会儿,令人恐怖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那个一年前的女尸!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再一次厉声问我。
“也……也许会吧!”我颤抖着说。
她慢慢地解开睡衣,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恶心,她的身体从颈窝至下,只是一个空壳,早已没有了内脏,露出红红的体腔。
“你说,我疼不疼?”她愤愤地说。
“可你是自愿的啊!”我喊道。
“我后悔为那个男人自杀,可正当我准备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时,你又唤醒了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她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说。
她僵硬地笑了起来,从睡衣袋里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抵住我的颈窝。
“我要让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阴森森地说。
“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我喊道。
喉咙一阵刺痛,我仿佛被人活剥了一般疼痛,惨叫着坐起身来。
我发现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过般大汗淋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晚上一直在做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很高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快感。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将会让我永无宁日,在床下,掉着一把解剖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间,可门紧闭着,邻居的老太告诉我,自从那个女人自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人租过。
从此后,我不敢再接触任何尸体,甚至不敢再在医学院呆下去,只有改行做了药品经销。
可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元钱的鬼屋
每一个行走在东京大街上的人们都是那么匆匆,尤其是男人,永远都以机械化的姿态走路做事。只有在黄昏后的小酒馆里,才看得见放缓动作的日本男人。
陈腾春给我介绍说,日本男人下班是不能按时回家的,否则就要被妻子、家人甚至邻居人取笑。
按时回家,意味着你没个朋友,没有朋友,意味着混得太差。
“妻子不介意男人回家晚?”我由衷的羡慕道。
“是啊,你喝得越多、越狼狈、回家时间越晚,回到家里就越有面子,妻子就会越崇拜你。”老陈夸张的说。
“这么好?我不回家了,大哥,帮我这个日本女人做老婆吧。”
我们坐在街边的小酒馆里,悠闲地喝着清酒,一边东扯西拉。突然,老陈指着不远处一张小抬,说:看,那有个中国哥们儿。
小酒馆面积非常的小,里面充斥着西装白领族,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独自坐在吧台边喝酒,神情有些落寞,有些孤傲。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有关国际局势的大事。
“就凭他不穿西装,你就断定他是中国人?”我不信。
“不,他很安静。”老陈说。果然,小酒馆里,就咱三人最安静。
“兄弟,过来这边坐。”老陈冲那人吆喝了一嗓子。
果真,那哥们对普通话反应相当灵敏,抬头望了我们这边一眼,端起酒杯就晃了过来。
“陈平川!”他举举杯子。“川”字发音拖了一下,像唱小调一般。
“东北人那疙瘩的。”陈腾春也是东北人,家乡口音很快对上暗号:“哎呀妈,本家啊……我也姓陈……”
攀谈中,得知这位仁兄做旅游的,二十六岁来日本留学,去年取得了居留权。按说像他这样的在新移民中已经属于很顺风顺水了,可不知为何,一脸无奈。说话间,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在把玩着一枚硬币。
那是一枚日元中面额最小的硬币,一日元,而咱们手中的清酒,一杯要卖三百日元,人民币一元钱相当与七十日元左右。
“你们能相信吗?我用这样一枚硬币,买到到了一幢别墅洋房,还是带全套西式豪华家具的。”
老陈差点没把一口酒喷出来:“兄弟你没事吧?按说这样的酒可灌不晕咱们东北汉子。”
我到没笑,我就爱听个新鲜事,“陈老师您甭打岔,陈兄您说说,咋回事?”
咱在日本混的都知道,这地方钱不难挣,但就是房子不好整,来日本好些年了,一直没敢把媳妇接来,因为住地方实在太小,还是与人合租的。
三个月前一天晚上,我在网上瞎逛,突然看到一则奇怪的广告:
“距离东京市中心30公里左右的一户建别墅,带土地带全套德国进口豪华家具及全部日用品,总面积250平方米,售价一日元。”
看看日期,不是愚人节,都发布好些日子了,貌似点击率也不高,我闲着没事,按电话打了过去,对方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从口音听出我是外国人,好像还蛮高兴的样子。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自称是受委托的律师,约我第二天带齐证件到律师楼办理房产过户手续。
律师楼在东京房价最贵的区域,律师叫小井,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年龄和我相仿。
小井很郑重其事地收取了我的一日元,然后将我的有关资料下复印好,然后带我去看房子……真的是一所很豪华的豪宅啊,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取有关法律文件和别墅钥匙,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觉得是在做梦……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为了表示感谢,更为了满足好奇,我盛情邀请小井出去喝酒。
三杯清酒下肚,小井打开了话匣子:
“这幢房子属于樱峦株式会社社长田下本堂先生的产业,田下社长卧床半年,自知为时不多,在病榻上立下遗嘱,分光了他所拥有亿万的家产,遗嘱分配还算合理,没有引起家族纷争,唯有这幢距离他家几十公里之外的小别墅,交代得有些怪异,说是要卖掉后,把所卖现金全部交给他的秘书山鹤洋子。
“田下夫人还是第一次知道丈夫购置了这个秘密产业,联想到洋子小姐过去的种种……自然对这条遗嘱大为不满,于是,下了想出这个奇怪的办法,按照一元钱日币的价格,出售房子。
“这个销售价格实在太荒唐了,广告打了一个月,竟然一个求购电话都没有,直到昨天晚上,很荣幸认识了陈先生……”
我们到了新宿,喝了很多酒,还找了两个陪酒女郎,已经深夜两点多了,小井意犹未尽,最后我和两个小姐谈好价钱,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房……是的,只开了一间房。
第二天,我们睡到快十一点才醒来,打发走了小姐,小井开车送我去郊区,正式接管我的产业。
本来是个很好的日子,但一走出小旅馆我就遇上了挺晦气的事情,一大群乌鸦煽动着黑翅膀在我身边乱窜。日本人认为乌鸦是司农之神,还专门有供奉那鸟东西的神社,所以岛上乌鸦肆虐,光是新宿,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只的乌鸦赶来这里翻垃圾“吃早点”,大街小巷被搞得一片狼藉。
我“呸”了一口,想吐掉晦气。可是,晦气是吐不掉的。
我们驱车来到别墅,发现门是开着的,正纳闷呢,抬眼一看,一个女人悬挂在半空中,脸上惨白,舌头伸得老长,鼻孔和舌尖上还挂着血污。
“洋子!”小井大叫一声,扑上去想救人,我们七手八脚解开女人,哪里还有救,全身都凉透了……那个叫洋子的女人就吊死吊灯上,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活像一只乌鸦。
只好打电话报警,警察封锁了现场,之后我被传讯问话不下十次,直到一个月后,警方才宣布结案,让我搬进属于自己的豪宅。
报纸上也披露了结案结果,说是那个叫洋子的女人生前是田下的情人,因怨恨田下家对遗嘱分配不公,在得知我我正式办理好一元钱购置手续后,绝望自杀。
我在豪宅里仅仅只住了一夜,就被吓得半死,再不敢进去了。
为什么?还用问,有鬼啊。
洋子阴魂不散,整晚上骚扰我,先是我发现一双黑色女式高跟鞋在门口,进屋后屋里没人,开水龙头流出全是血……你们别笑,真的与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模一样,晚上,我睡在楼上,楼下不停传来奇怪的呻吟声,楼上天花板也有怪声音,扑啦扑啦,断断续续…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个叫洋子的女人张牙舞爪向我扑来,女人背上还长着一对黑翅膀。
第二天,我逃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赶紧打电话给小井,托他给我卖掉豪宅。
因为发生美女自缢事件,广告登出去后一直无人问津,我把价格一降再降,还是脱不了手。
房产不能脱手,但一大堆费用在等着我,物业、水电……光是欠税务局的不动产税就高达七百万,我再不能卖掉这房子,就彻底破产了。
“听君一席话,胜看十部电影啊!”我感叹道。“不过,你说闹鬼,到未必是真的,依照我多年看恐怖电影的经验,我想,你那一夜惊魂,主要还是精神作用,换句话说,你自己把自己给吓的,喏——水龙头流出全是血,那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住,水管生锈了,多放放水就没事,楼下奇怪的呻吟声,可能是猫叫,也可能是附近邻居家在收看午夜恐怖剧场,楼上天扑啦扑啦也许是住了一窝乌鸦,至于,断断续续……一闭上眼睛看见那个叫洋子的女人张牙舞爪向你扑来,完全就是做梦了。”
“那个律师不正常。”陈腾春说:“据我所知,在日本,办这类不动产转让手续很简单,最多一小时就解决了,看房子时他就该给你钥匙,他为什么要你第二天下午去取钥匙?而且约的时间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约到快下班?成心让你请客?”
“我交不起不动产税,小井需要时间帮我做延期申请。”陈平川解释说。
陈腾春的疑问,勾起了我潜在的推理潜能,我马上接口说道:
“这和给钥匙的时间没关系吧……还有,他是个律师,应该具备现场保护常识,他去解开尸体绳索,岂不是破坏了现场?”
“警方解剖尸体,已经证实山鹤洋子的确死于自缢……”陈腾春说。
“警方的结案结果,未必就全部可信呢。我看,小井拉你嫖娼,整晚与你厮混,很像是制造不在现场证据,我们先来假设,小井与山鹤洋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需要杀人灭口,那么,乘你酒后乱性熟睡后,他完全有时间开车到郊区作案。”
“那……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呢?”陈平川将信将疑。
“至少可以压低你的房间,便宜得到这个豪宅啊。”我为自己的推理天才能够得到发挥而喜上眉梢,侃侃谈出我的高明论断:
“小井与山鹤洋子之间早有奸情,甚至有可能他们合谋害死了田下社长……这个可能我们另外再讨论……要在遗嘱中给洋子小姐留下一笔钱,或许也是小井提出的,只是,由于社长不愿意让洋子继续生活在他夫人的视线里,所以提出了卖楼给现金的方式,,但是,社长夫人对遗嘱的执行手段打破了他们的掘金计划,而小井也许已经厌倦洋子,也许洋子掌握小井某种秘密,他需要灭口……小井有夫人吗?”
“有的。”
“这就对了,也许小井在勾搭上洋子之后,曾经许诺,在老头死后娶她为妻,然后,有后悔了……”
“散客,你真是推理天才!”陈腾春赞叹道。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觉一片黑暗阴影笼罩了我,回头一看,身后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的男子。
那男子冲陈平川一鞠躬:
“陈平川君,久等了。”
来人大约三十岁上下,不仅身材高大,五官也相当英俊,属于只有在日剧里才找得到那种日本男人,我没猜错,他,正是律师小井。
“这两位是我的中国好友,有话直说吧,没关系,我不瞒他们。”陈平川把我俩介绍给小井,然后这样解释说。不到一小时的交情,就认定我俩是好友,只有在海外的中国人才会有这样的豪情啊。
“失礼了!”小井坐下后,向我俩分别施礼,然后喜滋滋的告诉陈平川:
“我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田下夫人改变主意了,她想高价收回别墅,一亿日元,不动产税由夫人承担,您意下如何?”
一亿日元……相当于六百八十万左右的人民币。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条件!
于是,这个夜晚就在我们杯觥交错之间结束了。
半个月后,陈平川主动打电话约我们喝酒,说是他媳妇已经接到日本来了。
“这事真他妈太离奇了。”平川兄比我们的好奇还积极,见面就给我们讲述了后来的一切。
“那天与你们分手后,第二天我帐户上就得到了一亿日元进项,但小井拒绝向我吐露任何原因,其实,我也是在报纸上发现的,日本报纸太厚实,你们也许没注意,昨天,报纸登出新闻——”陈平川把一份报纸摊开在我们面前:
《六旬贵妇,下嫁三十俊男——樱峦株式会社社长田下本堂遗孀田下美智子与家族御用律师小井一郎喜结良缘》
新闻报道说:美智子特地选择其亡夫在郊外一幢豪宅完婚,那幢豪宅曾经是亡夫田下社长生前的藏娇金屋,据分析,夫人此举,完全出于对亡夫的报复心理……
“散客兄,看来你的杀人推理并不是完全错误的。”陈平川对我说:“小井与洋子确实有奸情,但小井没有杀人,田中社长去世后,这家伙居然勾搭上了老夫人。洋子一气之下,跑我的房子里吊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也是推理……”陈平川冲我做了个鬼脸,我们一起放声大笑。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异电梯
“真是小朋友,别闹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我走了,白白。”同事刷卡出了门。
小盆刷卡走进了安全通道,开了3扇门,呼呼,总算到了逃生用的安全楼梯。
这楼梯造在电梯的背后,和办公室隔开了3道门。而且,由于办公楼很高,所以,通常大家都乘电梯,楼梯基本上是没有人走的。“看来是谈情说爱和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啊。人在这里被杀,要是不出现什么火灾的事故,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她这样想着。其实小盆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能不能坚持到1楼。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坚持不到底楼,她就乘消防电梯下去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哈哈。她一边走,一边看着每一层墙上的楼层数,好给自己鼓励。
37,35,34……34?小盆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她继续下楼。26,25,24……24?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记得每天乘电梯的时候都直接跳过34的呀。从来没看到过34楼的。其实,一般的楼造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4这个数。所以,在徐家汇这样比较高档的写字楼里,一般14、24、34这样的楼层都是会被屏蔽掉的。很多医院也没有14楼,没有14床。不管算不算迷信,讨个吉利总是没错的。那为什么楼梯会多出来这2层呢?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可是事情往往是这样,你越不想去想,你就越会想。小盆就面临这样的情况。她又想起同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刻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她楼梯走多了之后,眼前开始出现错觉,总感觉踩下去的一节楼梯会变成两节,会变成一节半。小盆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也无济于事。
走到15层了。小盆停住了。她不知道走下去会是14楼还是13楼或者是12楼。“乘消防电梯算了。”她这样跟自己说。刚刚24楼到15楼的这10层里,她越想越怕,看过的所有鬼故事都涌上了心头。她也实在没有勇气走下去了。她伸手去拉楼梯间的门。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开。好像是被反锁掉了。“奇怪,逃生楼梯的门怎么锁掉了呢。”没办法,只好面对现实了。
小盆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遇到情况的时候打电话求救。可是一看手机。连一格信号也没有。丫丫各呸的。这楼里联通信号都覆盖好了,移动的信号老是忽强忽弱的。她拿好手机,一步一顿往下走。转了一个弯,她再看墙上,赫然写着14!这时,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拼命往楼下跑。
突然,原本只有电梯“轰隆隆”声音的楼梯里响起了《宝贝对不起》这首歌。很多上海人都知道,上海街头有几个闹鬼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港汇,传说当年港汇的大楼就建在妇幼医院的上面,妇幼医院里面每天都会有人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还是活的就让医生活生生扔在垃圾桶里等死。有的孩子甚至要哭上一整天才夭折。所以,港汇建好之后就一直不太平,后来请了高人指点,高人说要在港汇的地下一层播《宝贝对不起》以慰那些被父母无情扼杀的孩子的在天之灵。后来就好了。可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港汇人那么多,阳气那么重,早就不用放这首歌了。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在楼梯间里响起来呢?难道……?
小盆跌跌撞撞跑下楼,看到楼梯上散落着很多烟蒂。是谁会来这里抽烟呢?她不及细想,只想快些出去才是要紧。她又加快了步伐。
“妈妈,来抱我……”突然一声牙牙学语的童音在耳畔响起。小盆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越往下,地上的烟头也越练越多,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烟头呢?哪来的声音呢?
突然,在4楼处,一个全身没穿衣服的“婴儿”坐在一堆烟头上,摆弄着烟头,看着小盆,说:“妈妈,来抱我……”
“啊——”小盆吓得大叫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她知道,她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鬼”这个字,她实在不敢说出口。
她知道,往上走她是没有这个力气了,可是往下走,她必须要过那个东西才能走下去。她该怎么办呢?想起手里的手机,可是,又没有信号……
“妈妈,抱我……”孩子向小盆伸出双手。小盆头皮发麻,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小盆张开眼睛,叫她的是大厅的保安。而自己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她一看时间,才6点08分。可是,她明明昏迷了呀。
她觉得很诧异:“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小姐,我是6点钟接班的,今天来晚了一点,刚刚到就发现您在这里睡着了。大厅里面冷气大,小心别着凉了。我说你们这些白领啊,工作太辛苦了,要好好休息啊。我听说前两天华为又有一个白领跳楼了。唉,多可怜啊。”
“哦,谢谢你啊。”
小盆走出大厅,越想越奇怪,自己明明在4楼昏迷了,可是,为什么会睡在大厅的沙发上呢?还有,难道自己下楼只用了8分钟时间?8分钟走37楼,怎么想都不太现实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末,小盆托家里人找了一个高人。小盆去了高人家里,把自己的经历都说给高人听。
高人叹息道:“小姑娘,你真是命大啊。”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知道了我还用得着问你么?真是的,多此一问!)”
“当年有人用那首歌去安抚那些孩子的时候,的确是起到了作用。后来,人多了,阳气重了,楼里也就没有阴气了,所以,歌也不放了。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阴气这种东西是不会消失的。只不过被驱散而已。而到一定的程度它又会聚集起来,一旦聚集起来,就又会为害人间。而阴气要聚集,必要要找一个没有阳气的地方。你说那个楼梯从来没有人经过,正是阴气聚集的最佳之处。”
“哦,也就是说那些当年被驱散的阴气都聚集到了楼梯间去了咯?”
“对。但是它们即使聚集也不能在阳间存活很久,因为即使没有人,还是会有些许阳气飘得过去的,一旦碰上这阳气,它们就要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哦,难怪他们要在4楼,原来他们只能在这个阴气最重,又不是阳间的楼层了。”小盆顿悟,“但是那烟头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高人面露难色,“或许是当作奶嘴吧。”
“啊……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件事,你真的认为那天叫你起来的人是大楼的工作人员吗?”
“你这样一问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我好像记得我们写字楼里面没有接班的保安。我们下班之后,他们再站一下也就回去了,晚上有专门的人过来的。6点是下班高峰,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交接班啊。那这样说来,这个人是谁呢?”
“你再仔细想想。”高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盆仔细回忆这个人的长相,身高,说话的语气:“等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开始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慢慢的,这个概念开始扩展,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旁边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这一男一女在一起,面对着小盆微笑。“他们在干什么呢?这个场景我在哪里看到过呢?”接着,这两个人影越练越清晰。
“原来是一张黑白照片!啊!他是我爷爷,是我爷爷啊!旁边是我奶奶,这张照片是他们当年的结婚照!可是,我爷爷过世了好几年了啊?”
在回家的路上,小盆时刻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爷爷,谢谢你救了我。”小盆擦拭着爷爷的遗像,流着泪说。
原来,虽然小盆和爷爷阴阳相隔,但是,他们祖孙之间的感情却依然存在,而这种感情则寄存于她的意念之中。所以,在小盆最危险的时候,她爷爷就会从她的意念里面出来,帮助她。其实,她爷爷也仅仅控制她的身体让她走到了大厅的沙发上而已,其他的,她爷爷也无能为力。而小盆在不知不觉之中多走了34、24、14这3层,所以,她到第四层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现实中的底层。要不是这样,她爷爷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区里的鬼影
这是一个发生在车棚里的故事。没错,就是车棚,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用来停放自行车的停车棚。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当然,信不信由你。
我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买不起四个轮子的汽车,只能骑骑两个轮子的自行车。
今年初,我搬了家。新家的停车棚在小区的最深处。车棚进出的通道与外面的一条小胡同只有一墙之隔。可能是为了防盗吧,那堵墙特别的高,一抬头,只能看见狭小的一片天空,每次经过总让我想起鲁迅家的天井,呵呵。
那车棚挺大,用铁栅栏隔成一个个小间。我搬来时才发现车位已满,不得已只好和对面的邻居商量,能否与他合用一间,反正那车棚一小间足有二十几个平米,多放我一辆车应该不成问题。邻居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当我找到那间车棚时,却发现它处于整个车棚的最里面。奇怪,别的小间装的都是推拉的铁门,而我那间却是卷闸门,每次都要蹲下来打开锁,再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上拉开,那种噪音相信听到过的人都会觉得不舒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走进那车棚,心里总会觉得怪怪的,好象有人在我身后窥视,看得我浑身发毛,但是一转身什么人也没有。我可是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长大的,毛主席教导我们,世上是没有鬼神的。这样一想,心头立刻释然。
由于工作需要,我经常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那天晚上,我又加班到深夜。
已经是11点多了,我一个人慢慢骑着车回家。初秋夜晚的凉风吹得我无比清醒。白天喧嚣的大马路变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一辆汽车,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的夜归人从身边匆匆掠过。路灯们将路边梧桐树的阴影投在地上,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手向我迎面扑来。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冷啊。我加快了速度骑车,想借此让自己温暖起来。
终于拐进了那条熟悉的小巷,就快到家了。我松了口气,无意中朝地上看了一眼,刚暖和起来的身体刹那间一阵冰凉,车后座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影子?
我猛一回头,车后座上空空如也。一定是我今天加班太累了,用脑过度产生的幻觉。我深吸一口气,骑进了小区的大门。
以后的时间里,只要我晚上骑车,总会感觉车后座有人坐着,风里似乎还传来轻轻的笑声。但是我一回头,却总是什么也没有。同事们看见我也都说我这段时间脸色怎么那么差,公司里一个自称半仙的同事还煞有介事的说我的眉间有股黑气,怕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他们这样一说,弄得我真的有点害怕起来,于是趁着双休,专程去庙里求了一张印有六字真言的护身符来,弄根红线穿了,认真的挂在脖子上。
唉,让我先点根烟,再接着写吧。因为下面要说的事,直到今天回忆起来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那天晚上照例加班。夜深了,我终于做完了文件。我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心中狠狠的骂着我们老总,为什么老是要我们加班,还加到这么晚,明天一定要联合同事们要求加薪!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我的车旁。
在离那车两三米远的地方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它静静的站在那儿,正等着它的主人来骑上去。我盯着车后座,后座上什么也没有,我呆呆的看着它足有两分钟,才定了定神跨了上去。
果然,我还没骑多远,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笑声,随着一阵凉似一阵的夜风飘进我的耳中。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急刹车跳了下来,任由那车倒在地上。我大喊起来;“是谁!你到底是谁!有种的出来!”可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天越来越冷了。
我扶起自行车,一横心又骑了上去。被我吼了那么一嗓子,那声音居然再也没出现。我渐渐放松了下来,一会儿就骑到了车棚前。
深夜的车棚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四周万籁俱寂。连思春的野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寻欢去了,气氛有点诡异。我心里无来由的开始发毛。
定了定神,我推着车走进了通道。边上的那堵高墙矗立在黑暗中,仿佛随时要倒下来将我压在下面。正一面走一面胡思乱想,冷不防一个黑影在面前一闪,我感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只黑猫,它沿着墙跟跑着,一下就跑没了影。我的心这才从喉咙口回到了原位。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到一向以胆大著称的我居然会连停个车都怕到如此地步,要是被人知道了,套句俗话,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车推到了我的车棚门口。使劲一跺脚,那感应灯就开了,车棚里立刻充满了光明。光线使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我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用力向上一拉,卷闸门立刻发出刺耳的轰鸣,噪音使我暂时失去了听觉,恐惧感一下遍布全身。就在这时候,灯突然灭了。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门已经收不住势往上滑去。
一个黑影赫然站在我面前,我猝不及防的和它打了个照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心脏好象已经停止了跳动,肌肉都不听我指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那影子好象穿着黑色的斗蓬,斗蓬上的帽子遮住了它的脸。那影子慢慢抬起头来,啊,那帽子下,那帽子下居然什么也没有,是空的!熟悉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你不是要我出来吗?我来了!咯咯咯……”我连倒退几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歌唱。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虽然沐浴在满室的阳光下,还是让我浑身发冷。这一定不是梦,这个车棚一定有问题!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站在了对门邻居的门前。这车棚就是他让我合用的。我按了很久的门铃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面前。
“哦,是你啊,有事吗?”
“我能和你谈谈吗?关于那车棚。”我直截了当。他的脸刹时变得很难看,但还是让我进了屋。
我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听了只是不停的抽着烟。过了好长时间,我以为他不会解释什么了,刚想起身告辞,他开了口。“好吧,我知道我是永远也逃不过了!”
他把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开始了他的述说。
他原来是Z大的老师,爱上了他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同样的农村出身同样的刻苦勤奋让爱的火花很快的在两人之间燃烧起来。但是两人的相爱却没能得到男方家人的支持。他的母亲觉得儿子好不容易在城里立了足,应该娶个城里姑娘做媳妇,这样她就可以在家乡扬眉吐气。一想到她要带着城里媳妇回老家,人们用羡慕,不,嫉妒的目光看着她,她的心里就象灌了蜜似的甜,好象她的美梦已经成了真。她怎么能容忍儿子娶一个农村女人呢!坚决不行!
母亲的虚荣象一条巨大的沟壑横在了他们之间。而他,最终也抵抗不过母亲声泪俱下的哄劝和歇斯底里的狂怒,从小死了父亲的他天真的认为只有一切听从母亲才是守孝道,和那女生慢慢淡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那女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哭到深夜忍不住跑来理论,却在那间车棚被一个窃贼强奸后残忍的杀害了。
我听得手心里全是汗,他起身给我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望着袅袅上升的热气,他再一次陷入回忆里……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早,明天有一堂很重要的公开课,如果通过了,他的职称和工资会上一个新台阶,所以他必须早点上床,养精蓄锐。没躺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大喊,那时候这个小区还没有物业管理,门口没人值班,也没有保安巡逻。所以他侧耳听了一阵再没听到什么后,也就顾自睡了。
直到第二天在车棚里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他才意识到昨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巨大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虽然那女孩不是死于他手,但他还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没有主见,从次再不和他母亲说一句话。他母亲眼见这样,也只好一个人回了老家。
那女孩的满腔愤怒终于使她化为怨魂,终日在那间车棚内游荡。后来那凶手终于被捉住,但是在看守所里才关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倒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是舌头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她以前最喜欢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我们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骑行,她环着我的腰,大声地咯咯笑着。”他的眼泪滴在了地上,一会儿就氤湿了一大片。这件事已过去了一年,他却还是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中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腰,两人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甜蜜的笑着。女孩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两辆自行车在他们身边偎依着,其中一辆男式的车与我那辆一模一样。
唉,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这真相却让我心情沉重。
第二天晚上不用加班,天刚擦黑我就回到了家。还没骑到车棚老远就看到那里有火光闪动。不会吧,又来!
我战战兢兢的挪过去一看,这才发现是他蹲在地上烧着一串串纸钱和元宝。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似乎没感觉到我的到来。只听他大声说:“小苹,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那么绝情啊!小苹,一年多来我天天都梦见你,我知道你死得不甘心啊!小苹,我知道你在听,你能原谅我吗?也许我不值得你原谅,但是你这样不去投胎是害了你自己啊!原谅我吧!”他蹲在那里涕泪交加,语无伦次。
过了几天,老总派我去外地出差。等我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我刚到家的那天晚上,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是谁?已经很久没有生活在惊吓中,我的神经重新变得坚强起来。
打开房门,门外的人让我着实楞了一下,是他?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的颓废一扫而空。我正惊诧于他的变化,他却微笑着一步跨了进来。落座后他迫不及待的说:“我给她烧了三天纸钱,第四天她终于托梦给我了。她说她已经原谅了我,让我好好生活,认真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我在梦中又见到了她,我羞愧极了。她穿着一身黑衣服,还连着一顶帽子的那种,总是看不见她的脸……”
我祝福了他。真心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从此,在晚上骑车时我再也没有遇到什么。
在社区大妈们热心的不断奔走下,小区终于有了物管,大门口有保安24小时巡逻。离大门不远处新开通了一路公交车,其中一站正是我公司的所在地。从此我告别了我的自行车,开始了另一段全新的生活。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镜里有鬼啊
我们宿舍的四个女生感情都比较好,老大燕性格开朗,老三琴做事谨慎小心,我是老四,疯疯癫癫,做事有头没尾,老二灵平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但有一点我们都受不了,有些太自恋——没事就喜欢拿着镜子赞美自己的容貌,我们经常听的烦燥但拿她没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宿舍开始流行讲“鬼故事”,每次讲的时候都关了灯,各自都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只露半张脸出来听着,为的是增加恐怖气氛。
这天轮到我讲了,我突然想到:何不借此机会讲个跟镜子有关的鬼故事,吓唬吓唬灵,说不定能让她改掉自恋的毛病!
“今天我跟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并且是发生在我们学校的!”
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丝丝恐惧。
“什么故事?”
黑暗中琴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偷笑了笑了,继续讲到,“听说我们学校没建之前是个乱葬岗,埋的都是些无家可归又死的很惨的人,据说死后都便成孤魂野鬼,常常飘在空中,还哭的很凄凉...”
这时窗外飘进一阵凉风,窗帘被掀的老高,隐约浮现的月光有点惨白,她们几个顿时尖叫几声。
“后来有一个比较孤傲的学姐也听说了这个传说,她当时正在宿舍照镜子,听见舍友讲这个故事,她说什么都不信,还边照镜子边不屑的说‘既然有那么多孤魂野鬼,怎么不出来几个陪我聊聊天啊!’,那些同学平时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听见她那么大言不惭,也没说什么就全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在寝室里对着镜子梳头……”
突然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静悄悄的像是在找什么——不管她了。
“那个学姐一直专心的照着镜子,居然没发现寝室的同学都走光了,也没回头去看,后来她听见有人喊‘姐姐!’,她觉得奇怪,大学里面怎么会有小孩子?于是她反头去看了看……”
“看…看到什么?”
我邻床的燕突然在我耳边问到,倒是吓了我一跳!原来她为了听的更清楚,和我头靠头的睡着。
“一个穿着红肚兜兜长的很可爱的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她,又用稚嫩嫩的声音冲她叫了句‘姐姐!’,那个学姐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同学们都走了,便问那个小女孩,‘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谁带你进来的?’,那个小女孩看着学姐摇摇头,眨着大眼睛又问到,‘姐姐!你见到我的妈妈吗?’,学姐当时傻眼了,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该不会是哪个学生偷偷生的小孩吧!可是她想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谁会把偷生的小孩带到学校来呢!于是又朝小女孩问到,‘你妈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啊?’那个小女孩嘟着嘴想了想,突然看着学姐开心的笑道‘我妈妈和你长的一样!’……”
“怎么回事?”
远处的琴听的入味,又飘了一句过来。
“那个学姐也觉得奇怪,于是她摸摸自己的脸回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面出现的却是一张极度腐烂的脸,血红的眼眶里鼓鼓的涨着两颗白色眼球,长长的舌头悬挂在嘴边,口里还不断流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正咧着嘴看着学姐笑着……”
讲到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鬼故事在线;“最后呢?”
一直默不出声的灵冷冷的问到。
“最后?还用问!被活活的吓死了!”
我抬头看了看灵,奇怪?床上是空的,再一看!发现她正坐在下面的电脑桌前照着镜子!
真是个爱漂亮的女人,这么黑还照镜子!听了我的故事居然都不害怕!
等等——感觉不对劲!
灵拿着一把梳子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梳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时不时的发出怪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
“怎么了?”
燕和琴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们三个人一同看着怪异的灵,我只知道我的神经顿时崩的紧紧的,心跳频率飞速加快,冷汗直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样子是不是像我这样——”
灵边说边抬起了头。
窗外又吹进了一阵冷风,惨白的月光映照着整个寝室,我们三个同时看到了灵的脸——血红的眼眶里鼓鼓的涨着两颗白色眼球,长长的舌头悬挂在嘴边,口里还不断流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正咧着嘴看着我们笑——
“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注 意
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就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它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的硬弄到车那儿去了。
我笑嘻嘻的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象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漂漂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同学同学,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酒有了几分醒,我发现我太不象话,竟玩到这么晚,我的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除非我说今晚不回去了。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霄夜。这饭盒很怪的,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他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的看了看我,那表情就象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最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然坐了回天堂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孜孜的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卷,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象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的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的?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的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不断的开始打寒噤!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女孩的纸团娃娃
如果你看见一个纸团上画着一个很丑的娃娃脸,你千万别说它丑,因为…… 露儿在桌子上的一个纸团上画上一各娃娃的脸蛋,确切点说那只是个有着两道弯弯的蓝色眼睛和一张也是弯弯的红嘴巴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鼻子都没有的娃娃脸,那脸蛋邪邪地对着你笑,让你不寒而栗。露儿画好后把那团纸从新放回原处,那纸团娃娃正对着露儿身旁的元圆坏坏地笑着。元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后只抛下一句“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就又专心听起了她的课。
“唉!”露儿无奈地对自己叹了一声气。现在的她确实是无聊——听着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
“现在就只有你能陪我了。”露儿对着那纸团娃娃自言自语,虽然这是在课堂上,但是露儿知道老师是不会注意到她这里这小小的动静,所以她才敢自言自语。bsp;元圆听着露儿的自言自语,只是微微一笑,还未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老师的讲课中移开。
“铃……”在露儿听来是悦耳而在元圆听来却是讨厌的铃声响了,露儿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脸高兴地自语道:“终于下课了。”而她身旁的元圆却嘟这嘴叹到:“唉,又下课了!”
“哦——看上我们的帅哥老师了——”露儿一脸奸笑。
“别胡说!人家确实是讲的精彩嘛。”虽然元圆嘴上这么说,但是露儿还是看见她的脸已经比那成熟的红苹果还要红了。
“哦——”
“你画的那个娃娃可真丑唉!”露儿刚想要再说下去好让自己不无聊一些,可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元圆给叉开话题了。这一叉,元圆可真是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说露儿就马上滔滔不绝地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说什么她是知道自己的画画水平的高低之类的话,直到她自己发现元圆早已离去的时候才停止。 “露儿,我过教室拿本书。你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元圆对着睡眼朦胧的露儿说。
“我陪你去吧。”虽然露儿确实是很困,但是她还是坚持要陪元圆过去,因为她不放心元圆这么晚自己走,要知道她可是那种很关心朋友的人的。说完,露儿站了起来准备要陪元圆过去,现在的她就连站着也都想睡觉,更别说刚才一直坐着了。
“你自己先睡吧,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元圆也一样关心露儿。
“不——”露儿还是执意要陪元圆去,这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同室的一个室友打断了话——“好了好了,你就自己睡你的吧,我陪她过去还不行吗?”室友小环说。
“那好吧——”露儿的那个“吧”字还没延的够长,自己就倒下去呼呼大睡了,虽然她还是不放心让胆小的小环陪着元圆过去,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那句没完的“那好吧——”就马上昏睡了过去。
“这个大睡猪!”元圆轻叹。 元圆和小环来到了教室的时候那里已经熄灯了。她们把灯打开,小环就在她那临门的座位上找书,元圆也就来到她那个放着露儿的纸团娃娃的桌子。
一会儿之后,小环听不到教室里的一丁点的动静,她的心一下子就崩紧了起来,她开是断断续续紧张得声音发抖地不转头叫着元圆的名字,可是教室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唯一有响应的就是,就是她竟然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在慢慢走来,不,应该是飘来,因为平时有“顺风耳”的小环这是竟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唯有感觉得到一阵凉嗖嗖的阴风,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飘来的——地——狱?
小环突然想到了这个元圆平时最喜欢吓人了,这一定是她吓我的。小环这样想。
“元……圆,你……你……你不要吓……我了。我……我知道你……你是最喜欢……吓我的了。”小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抖,甚至比刚才更抖,就像一条被人拉过的绳子在抖动。小环边说话边慢慢地转过身去,转的时候,她还微微地闭着眼睛,只留出一条缝。
“啊!”小环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啊!”露儿大叫了一声。她一下了就从床上蹦起来往门外冲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人喊到。露儿定睛一看,才认清楚那是室长雅。
“怎么了?”露儿问。
“小环和元圆昨天晚上去教室一晚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小环变成疯疯癫癫的而元圆却不知其去向。”室长虽说得很快,但是露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露儿一下子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奇怪的梦:小环和元圆过教室,小环后来却晕倒了。
莫非……
现在又轮到露儿晕过去。 露儿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了。病床旁边的室长告诉露儿,小环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可元圆还是杳无音讯……
露儿没什么大的反应,但是看得出她很是伤心。她要求要去看看小环。医生同意了。 露儿来到精神病医院,看见了小环,她变得头发枯黄,面无血色,自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似乎是“纸”字的字。那里的医生告诉露儿,自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喃喃地念着这个字。
露儿叹了一口气。她走出了精神病院,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没有什么人走的古道上,秋风飒飒,悄无人迹,这里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到路旁的一只死老鼠旁的一个纸团在动,像是在啃着这只死老鼠。
刹那间,露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似曾见过的画面:在一个亮着日光灯的教室里,一个纸团突然间变得很大,然后朝着它旁边的一个曾经说过它丑的女孩子啃去……然后 它又来到那个教室靠门的那个座位边,邪邪地笑了,那个胆小的女孩子就这样被吓倒了……
后来,那见小环住的精神病院里进来了一个叫露儿的女孩,进来时嘴中还是念着那个似乎是“纸”字的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1: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夜鬼敲门
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宿命,直到经历了生命中不同寻常的七天。
那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有风,有月亮,有星星。我的心情很好,经不住男友的软磨硬泡,我们决定去网吧玩通宵。去的路上我们又说又笑。吹着风,数着星星,挺浪漫的。去的那个网吧要路过一个不长不短的胡同,既不阴也不森。我们就和平常一样走过,现在想想,我还是不明白当时我为什么要回头,可我就是回了!我看见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衣,面色苍白的男人。他正对着我笑,很真诚,也很莫名其妙。可我并没有在意,也许因为自己挺漂亮的吧!当时在想。嘻"!!
在网吧。也不知道我们玩了多长时间了,我揉着模糊的双眼,使劲的打着哈欠,隐约的听见有人在敲门,咚咚的。可很奇怪,老板并没有开门,接着又是一阵咚咚声。终于,我忍不住了。“老板""喂"有人敲门,开门做生意了!”刚出口,就听男友用很怪的声音对我说“傻了你?哪有声音?玩糊涂了吧?”老板也建议让我睡一会,说我有幻觉。我觉得好笑,这些人是怎么了,那声音就在耳边,咚咚的!很清楚,很大。管不了许多,我站起来,两三下走到门口,一把打开门,我要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傻了。
门是开了,可外面并没有人,我很奇怪,明明外面有声音的嘛!四处张望,依稀的,一个男人,面色苍白的像张白纸的男人正在对面的街上笑着对我招手。
“你今晚怎么了,到底?”男友走过来问我。
“有个男的,在那!"你瞧,在那和我招手呐!”我颤颤的说。
登时,男友火冒三仗“哪?谁?”
“就在那嘛,你没看见?!”
“哪啊?没有啊?”
“瞪大你的眼珠子,就在那嘛,!”
“没有啊??”
“你……!!!”
“我就是没看见啊,在哪啊???”
“瞎子!!不跟你说了。讨厌!!走开!”我推开他,回到座位。
一个男人正坐在我的电脑前,苍白的脸正对着我笑!刚才,30秒以前,他还在对面的街上对着我笑的!我感到一阵眩晕,使劲的拽着男友,冷汗冒了一身!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虚,快要支持不住了。“旦旦……你看……他……我……真的……救命……鬼啊……”我很劲的推着男友,可他好象并没有听懂,只是扶着我,很急的样子。
“别费劲了”那个男人说话了“他听不见的,他也看不见我,而且这会儿,你在他眼里已经晕了。这里只有你能看见我。咱们的磁场是一样的。”
“磁……磁……?”我几乎不会说话,只是不停的哭。“你……求你了,你别来找我,求你了。”
“可我不愿意啊”男人并没有被我的泪水打倒,似乎还挺满意,笑兮兮的“谁叫你和我用一个磁场来着?”
“你就竟要怎么样嘛!!”我索性大哭耍起性子来“我才20岁啊,你找别人吧。呜""""""""!!!”
也许这一招真的管用,他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真的。”
“啊??”我很诧异的看着他。奇怪,看见他不开心,我反而有些不忍心,心也跟着痛痛的。当下也顾不着哭了。
“真的,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我太想你了!”
“真的?怎么不早说!”知道他不会害我真好!哈"!我本质上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等等,你谁啊你,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你?”
“呵,还是那么大的胆子啊。没有,你就是你,我的你。”男人笑了,我的心突的也开朗起来“我叫任建军。记得么?”我摇头,可心里嘣的一下子狂跳。“没事,我知道你不记得的,可你潜在是记得的,你现在的男友叫苏建军,你唯一的男性朋友的小名也叫建军,对吧?”真奇怪,他心情好的很快,这会居然拍起手来,而我更是不怕了,我们就像一见倾心的忘年交。
“你是鬼是神啊??这么清楚我?”
“我是鬼!”男人很清楚的回答。
“我是来找你的,我等你长大,等你的磁场稳定了,等你不会被我吓傻了的时候,来找你。”任建军说着,居然眼里湿湿的。
“咱们认识么?”我问的很小心。我从来没看过男人哭。
“给我三天的时间好么?”他很郑重的问
“好”我很郑重的说。
接下来,我用1个小时找茬很男友打架,一甩头,走人!开始了三天的不一样的生活。我不想说这三天有快乐,多幸福。因为每个人都会知道。最终,我知道了,我是他以前,我和他都没死以前的老婆,(真好笑,真的,我现在都觉得好笑,感觉怪怪的)我死的时候我们刚结婚不到1个月。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从别人手里抢过来,让我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的人是他。我们没有什么浪漫的事,很平常。我以前和现在很好战,老是跟他打架。他也和我现在的男朋友一样,老是“忍辱偷生”。天!!我觉得自己挺温柔的嘛。我们彼此狠狠的,深深的爱着对方。我的死是因为有辆车冲我们飞过来,我推开了他,被车撞飞了。
一边讲,我也陪着他抹泪“我就这么抱着你拦车,抱着你上医院。你醒了,对我说,‘老公,我好痛’。我说,不怕,不怕,一会就不痛了。过了一会,你说,‘老公,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去地底,我会想你,我会孤独,我会怕’我说,不会的,你不会去的。又过了好一回,你居然可以笑了,说起了咱们以前的事,最后,你说,‘老公……’”说着,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呜呜的哭起来,
“我说老公什么啊”说真的,我真的有一点点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却是很感动。
“我不知道,我没听清,你就……所以,我就来找你。我想问你你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是真的。我不知道。
第四天,没有风,没有星星。
“我要走了。看见你开心就好了。”他说。
我急了“不行,我不准,我还没想起来你要跟你说什么”。
“不要紧了,看见你幸福就行了。苏建军是个好男人,他是真的爱你,你会是你的老公,孩子他爹,你的老头子。一个跟你共度一生的男人。”
“不!”我发现自己开始哭了。
“你乖,听话啊”“不”“我真的要走了。我把磁场还给你,不然,你不光会看见我,还会看见别的脏的东西。”
“我不在乎!”
“我在乎,鬼也有好有坏的。知道么?别了,老婆。”
他走了。在我不愿意他来的时候来,在我不愿意他走的时候走。我不敢去想他为什么会死,不敢去想他做这些要花多大的代价。
第五天,我独自一个人逛街,看见一个很小,很旧的书店,进去,找到了一本关于灵魂的书: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磁场,灵界也是有的,也在这个世界中。每个灵魂也有自己的磁场,当一个人的磁场和一只魂的磁场相同时,就会相互看见。也就是俗称的撞鬼。”
“鬼,其实一种意念,一个人死的时候如果意念超过了他本身的磁场,他的意念就会留下来,但是如果意念消失的话,它也会化成泥土。”
“投胎的说法不一样,有的说是意念所制,有的说是鬼当中的幸运儿,千万分之一的鬼会投胎。而大多数,不是在游荡就是化成了泥土。”
第六天,男友来了,一脸的憔悴,一把紧紧的抱着我,没有一句话,只是呼吸越来越重。我也紧紧的抱着他。
第七天,被一醉汉用摩托带倒,被男友抱着去医院。朦胧中,我回到了从前,他的身边。我俩满身都是血。朦胧中,我说,‘老公,我好痛’。他说,不怕,不怕,一会就不痛了。过了一会,我说,‘老公,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去地底,我会想你,我会孤独,我会怕’他说,不会的,你不会去的。又过了好一回,我居然可以笑了,说起了我们以前的事,最后,我说,‘老公……来生我等着你,我的建军!“
在家养伤足足一个月。我躺在床上,吃着肯得鸡读着小说看着男友为我忙来忙去,真是惬意。“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男友抱怨,还不忘了给我一个小KISS.看着这个我的男友,我的老公,我孩子他爹,我的老伴的男人,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喂,上辈子,有个男人更疼我的哦!”“对啊,还能是谁?还不就是苦命的我呀”男友白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苹果。
接过苹果,我发誓:下辈子,换我疼你!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恶婴轮回
雨“浠浠沥沥”地下着,我撑着伞在大街上闲晃。春假就要结束,马上就可以上课了。让我像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别说别人,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度过了潮湿的梅雨季节,这样清爽的夏季小阵雨为人们带来了丝丝凉爽。身边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或从我后面超过,或向我迎面走来。我感到一点恐惧,我还没适应大都市的冷漠和超高速。
因为要上大学的缘故,我离开家乡来到G城,寄宿在父亲的友人欧阳世家中,并以帮人家工作来抵住宿费。这家人对我不错,工作不算多。就像今天,还给我放了个小假。
所谓“工作”就是,做做法师该做的事—维持人类社会的“干净”,不让一些“脏东西”招摇过市,扰乱人们的正常生活。
但是说实话,我一向不喜欢大城市,因为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欲望,人性在这里早已泯灭。那一张张严肃的脸面下隐藏着怎样的一副嘴脸根本没人想象的到。而由于欲望的驱使,大城市,往往到处都隐藏着“脏东西”,它们大部分自欲望中产生,在复杂的环境中找出它们是件难事。所以,每当我走入人海中即使发现了一些怪怪的东西,等我追到跟前,它们也早已不知去向。现世的法师已开始退入宅邸,等待人们的委托,像欧阳家就是一例。
还有一点令我不舒服的就是,城市里人们的思想太复杂,导致他们散发出的气不仅乱而且充斥着不安和焦虑。由于我天生就是一对紫色的异于常人的眼睛所以可以看到人们看不见的东西,同时我可以通过眼的异能来了解人们发出不同气时的心情。自从来到此地,感受到人们的抑郁的心情连我的心情也变糟了。
当我拐过街角时,一阵灵气迎面飘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欧阳师舅的“式神”来找我。师舅的“把戏”我算是领教了,法师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式神”,赋予它们自己喜欢的造型。在家乡时,我也曾见过别地的法师通过“式神”传递消息,几乎都是历代“式神图”里的造型。巴掌大的小人,穿着仙女似的云裳踏云前进,飘飘带带的好不逍遥。唯独我这位师舅,大概是因为住在城市里,他的式神造型总是怪怪的,小猫小狗的不算,有时式神还以恐龙的形象出现!初初令我好不习惯,但慢慢也适应了。
所谓“式神”是法师依靠法力和精神力创造的无思想,无感觉的“念力幻像”,它们可以帮助法师进行一些活动,例如传递信息就是最普遍的一种用途,同时它们还可以进行刺杀,狙击等。它们的用处很多,但缺点也不少。比如说,它们虽然会毫无怨言的执行命令,但只执行一次,即使失败也不会自行弥补错失。这样一来,有时幕后的法师就不得不亲自出马解决问题。
师舅的怪“式神”慢慢飘近。我瞪着这个黄黄的,像狗一样的“式神”,我伸出手接住它。在指尖与它接触的刹那间,它化做青烟消失了,我的耳边响起一阵话语:“丫头,你已经晃了一上午了,该回来吃饭了吧!等你等的我都快饿死了!”这就是师舅花费念力造“式神”出来给我传的话?天哪,他怎么这样浪费自己的念力?。
算了,与其浪费精力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节省力气快快回去的划算,于是我立刻向欧阳老宅的方向走去。
穿过门头悬着镀金龙头的暗红色大门,我走在通往正堂的青石板路上暗暗祈祷师舅不要趁吃饭的时候派工作给我。
“啊,你回来了!”师舅一见我的身影就大声叫道。
不妙,我心中感到一丝丝不安,他又想怎么样?
“紫姬,你终于回来了,让客人们好等啊!”师舅在我跨进正堂的门时笑嘻嘻的对我说。
客人?在吃饭的时候到来?是来蹭饭的吧?
“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师舅看穿我的想法时,像被卡到似的轻咳了几声。“请容我介绍,这位是我的外甥,慕容紫。紫姬,这两位是陈显东先生和他太太。”
我按照欧阳家的待客习惯:闭目,颔首,向他们稍稍点了一下头。然后我才抬眼看清来客。
这对夫妇,男的浑身名牌,女的珠光宝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但他们周身散发着悲伤的蓝色气,两人都梢显疲惫。尤其是陈太太,两只肿得像桃似的眼睛更将他们的不幸表露的一览无疑。
“这孩子,看见人家伤心怎么连同情都不知道表达一下…”师舅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
臭老头又在读心了。
师舅会读心术,所以可以轻易的得知别人的想法,这不,他正窥探我的心思。
我扫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站着,等待他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呃……陈先生和他太太是来找我们做法事的。”师舅终于耐不住性子张口告诉我,“他们的孩子刚刚去世,为了能帮这个孩子转世,他们便找到我这儿,希望我们能帮助他们完成心愿。”做法事?不是和尚做的吗?法师是干这个的吗?再说,一般的孩子离世后会有“专人”带领他们进入“轮回之地”的,犯得着找人做法事吗?我糊糊涂涂的听着,不太对劲呀?
“这样吧!我会叫紫姬去帮你们做法事的,”宛如一道霹雳击中我,使我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我听见师舅正对夫妇俩承诺着,“至于时间嘛…就明天吧!可以吗?唉,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
“可是,这位慕…慕容小姐还太小吧,我们担心她…”陈先生扫了我一眼,当他看见我的眼睛时,我察觉到他眼中的惊慌,“而¨而且,慕容小姐似乎有点……”
这人是结巴吗?说话吞吞吐吐的。是,我承认我的眼睛是和常人不同,但应该不至于可怕吧?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见到鬼似的。
“呵呵,这不用担心,阿紫年龄虽小,但她的能力是不容忽视的,而且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使她更具备法师的能力,这些你们不用担心。”师舅为我辩解道。
“那么就麻烦您了,我们先告辞了。”陈氏夫妇这才放下心来,但他们的眼神仍令我感到不舒服。
送走了夫妇俩的师舅一转身发现自己正处于我冷冷的注视下,老人家干笑了两声。
“呵呵,该吃饭了,饿不饿?走,走,去吃饭。”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想一边吃饭,一边给你讲原因,怕饿坏你嘛!”师舅眨眨眼。
“那个…那个什么,紫姬啊…”吃饭时,师舅受不了我一声不吭默默吃饭所带给他的压迫感,终于开口了。“其实呢,我并不想给你工作的,但昊天他去办另一件事了,所以我只有委托你了。”
我这才发现饭桌上少了一个人,欧阳昊天,师舅的儿子又不在。说“又”的原因是,那个人很少在家,没几顿饭是和我们一起吃的。那么只有我任师舅使唤了,没办法了。可是为什么找我们法师做法事呢?
“因为,其实他们是‘禅’那家伙介绍来的”师舅抿了口酒,“我收到‘禅’的口信说,他们的孩子有点问题。”
“禅”是城外一所宗庙的主持,他们庙经常为人们做法事。现代人虽然生活在大都市里,却仍相信我们这些所谓旧时代的“迷信”,真让我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有点问题?难道是……
“答对了,‘禅’发现他们的孩子没有‘灵’存在的迹象,只剩躯壳在了,他不敢冒然行事,所以让陈氏夫妇到我们这儿来一下。”师舅替我解开了疑惑。
一般来说,人去世后,他们的灵会一直潜伏在躯壳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再由“专人”领导他们前往该去的地方,或者,由死者家属找和尚替死者做法事,提前引导死者的灵前往“三渡河”边,早到一步转世遇见好的轮回的机率会大一些。而“灵”擅自离开了躯壳便会变为“孤魂野鬼”,那时就是我们法师工作的时候了—清除脏东西。那么你想我怎么样呢?
“我希望你借明天帮他们做法事的时候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师舅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
好吧,反正我没事做。
“那么吃完饭我帮你准备准备。”老人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有一件事,紫姬啊,我都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能因为我会读心就不开口说话呀!我这么一个人说话,好像在唱独角戏一样,感觉不好啊!开口说嘛!”
不要,会累的。
“怎么这样对待我这个孤寡老人啊!不公啊!”师舅又拿出装可怜这一招逼我说话。
“好了,不要装哭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玩小孩子的把戏!我说话就是了。”我实在受不了师舅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理取闹,只好开腔。
“呵呵,早就该这样嘛!吃饭吃饭。”
第二天。
“那么,慕容小姐可以开始了吗?”陈氏夫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我扫了他们一眼,点点头。……
“怎么样?”师舅从我一回来就派人来问。
“的确,那家人孩子的‘灵’果然消失了。而且据我判断,那个‘灵’不是无意间离开躯壳的。”我向师舅报告着经过上午“做法事”得出的结论。
老人家饶有兴趣的听着。“哦,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婴孩的‘灵’是故意离开的。我了解到,陈太太是在医院生产的,但是孩子一生下来不过半小时就死亡了。而在另一个产房里,一名孕妇和陈太太几乎是同时进行生产的,只是她孩子的出生比陈太的孩子晚了几分钟。在陈家孩子死的时候,隔壁孕妇的孩子曾出现心脏停止的迹象,经过医生的抢救才脱离危险。”
“哦,你有什么怀疑吗?”师舅眯着眼。
“师舅,既然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要让我说了嘛!”这个老头明明就清楚事情的原由,还要我一一道来,可恶啊!
“啊?我不知道啊?说嘛!”他还敢大言不惭地装傻!
我清清嗓子:“也就是说,陈家孩子知道自己气数已尽,便在‘灵’脱离躯壳那一刹那强行闯入隔壁产房的孩子的躯壳中,并且将其的‘灵’驱赶出去,自己独占了别人的躯壳,借以存活。所以,那个无辜的婴孩才出现短暂的心跳停止,其实那时是陈家孩子正在熟悉新躯壳的过程。”
“简直就是‘鸠占鹊巢’嘛!”师舅气呼呼地说。“小小的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事!”
“因为它在离开躯壳,想霸占别人身体时就已经演变为‘恶灵’了,所以才会将想法转变为现实。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那个被驱赶的‘灵’到哪去了?”我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说过陈家孩子转变为‘恶灵’后才进入新躯壳的,那么消失的‘灵’会到哪去你不会不知道吧?”师舅一脸严肃的问我。
“您的意思是…那个恶灵,它将无辜的‘灵’吞噬了?”我简直无法相信。
师舅不吭声。
自从得知恶灵婴孩寄存在另一个婴孩的躯壳中,师舅便让我去查它的下落。经过式神的调查我已得知它潜伏的人家姓“周”,和陈氏一样是个有钱的家庭。
由于这是件无委托的工作,所以给我的行动带来了不便,我总不能自行进入周家吧!无奈之下,我只好一连几天都匿身于周家附近的树上,并在周家宅邸的一些角落里布置了“式神”,因为它们可以当我的眼睛和耳朵进行监视和监听。
我生平最讨厌小孩,特别是婴孩。他们其实在未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善恶之分,只是在出生后不曾表露出来,他们的劣根性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才渐渐突现的。然而,婴孩为最,他们不懂的如何收敛他们的意念和欲望。在出生那一刹那,他们的欲望最大,我估计陈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有很强的欲望希望能留在世上才转化为恶灵的。但这个生灵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一般的婴孩无非只有想“出生”这个欲望而已,可照这样看,恶灵婴孩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
已经不知是第几天了,那个婴孩一直不曾露面。大概是周家太宝贝这个“孩子”了,让他躲在屋里免受烈日骄阳。毕竟他是可以为周家传宗接代的男婴!这个周家已经有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虽然她也受宠,但比起男婴就差了一点。可这个当姐姐的倒是很喜欢她的新弟弟。也就是说,这个婴孩在这个家中简直受到无比的宠爱。我无言的观察着这个看似幸福的家。其实如果我不揭露它的身份让它和这家人假装美满的生活是不是更好呢?
可惜,恶灵就是恶灵,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恶灵终究改不了作恶……
就在我想收手时,它终于忍不住让本性的暴露了。
这一天是婴孩的“百日”,周家宴请了许多客人。其实,所有婴孩的“百日”都是他们邪恶力量聚集的日子,偏偏这世上有很多人为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一百天而庆祝。
席散后,周家老小都因疲倦早早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偌大的宅邸在黑暗中静寂无声。面对着这一片黑压压的建筑,我有点昏昏欲睡了。
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微响声搅扰了我的小息。我睁眼向大宅望望,发现了我的目标。呵呵,真是不枉我白等啊!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我的行为像一只等老鼠出动的猫啊?
那个恶灵婴孩已从自己的婴儿床中爬了出来,正慢慢地向它姐姐的房间爬去。它面无表情的行进着,眼光中透露出一丝丝贪婪。它想做什么?我并不想搞清楚它究竟想得到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插曲让我感到喉头一阵恶心。就在婴孩前进的路途中,突然半路杀出一只老鼠。这灰溜溜的小东西被眼前的婴孩吓了一跳,正准备好好观察一下眼前似猫大的生物,但动物的直觉告诉它,眼前的生物并非善类最好走为上策。所以,小老鼠眼神还没落在眼前生物身上就立刻调转头。谁知,刚刚准备逃窜,那个婴孩突然像猫那样一下跃起直扑老鼠,瞬间将老鼠抓住。我一惊,它想干什么?替周家抓老鼠?谁知,令我更吃惊的是,恶灵婴孩竟然一口咬在老鼠颈部,生生将老鼠吸干,然后随手将老鼠的干尸弃置一边,面无表情的继续自己的前进,我感到胃部一阵翻滚。
我突然不想制止它,只想看它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它慢慢地拉开它“姐姐”的房门,眼中闪着丝丝诡异的目光。我眯着眼观察着这个不详之物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只有“姐姐”均匀的呼吸声,她大概正在美梦中吧!如果她睁开眼见到自己疼爱的弟弟正面无表情的观察她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恶灵婴孩悄无声息地靠近姐姐,像只野兽似得窜上床,向它姐姐白嫩的脖子伸出“魔爪”,它那细小的手此时显得那么有力,它姐姐被扼住的脖子上渐渐显现出青紫色的掐痕,而女孩也在睡梦中感到窒息的痛苦,她的面上布满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僵硬的挣扎着。
“你在看戏吗?还不动手!”师舅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原来他一直在监视我。
那个女孩本来就是今晚劫数难逃,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我问过“禅”,她应该会在今晚病发身亡。而那个“婴孩”的行为只是提前她的死期。
“那你也不该不救人啊!”师舅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好,我去。”想想我也不对,我便立刻冲进屋内。死亡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着,我看着那匍匐在女孩胸前的小小的身影。
“喂,她的死期还没到呢!你最好不要动她!”我朝那个恶灵嚷到。我不担心有其他人会听见,因为在进入房间之前我已布好了结界,不会有人妨碍我收拾那只“脏东西”。
受了惊的恶灵尖叫一声退入幽暗的角落里,只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表露着它的位置。
我走到床边查看女孩的情况,还好,她只是昏过去了。
“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我凝视着黑暗中犹如野兽般的婴孩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和我走吧!你已经触犯了灵界的条令,再怎么样你都是死路一条。”
恶灵不出声息的盯着我,当它看见我的眼睛时,我感到它强烈的恐惧着。“看来你的确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别再让我浪费口水,也最好不要惹恼我,不然你的下场就¨¨¨”我在享受它的恐惧时,再一次对它做了通牒。
“我只是想留在这个世上,享受父母的宠爱,享受他人为我做的一切,等到这个身体渐渐长大后,我还可以拥有权利,以及金钱!为什么不能让我体验一下活着的乐趣?”面无表情的恶灵婴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你的命数里是不会有这些的,因为你实际的灵早已消失了,现在的你只是苟且残喘的怨气而已,所以你不应该奢求什么。”我望着这个把自己的未来已经策划好的恶灵。
“不!在我的生母十月怀胎的时候我就听到他们大人对我未来的期望,陈家可是一个名门旺族,他们的财富是无法估量的,所以我的生活原本是多姿多彩的,也是让众人羡慕的美好生活。我不会舍弃这一切的,我等不到下一次轮会,那么长的时间,让我如何能等待!我要拥有这一切!一定要!我不会离开这些美好事物的!”它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在我的耳膜里冲撞。
“这些只是你的欲望在作祟,不要因为得不到而懊恼,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规律轮回的,终有一天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现在你只是时候未到。”
“不要!我说过我不要等!我会想方设法留下,得到我的一切。”
我不知道这个固执的恶灵要让我说多久才会罢休,我只知道我耐心已经快用完了。“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害周家大女儿呢?”
恶灵幽怨的说:“因为我的一切是我自己的,我不会让别人来分享的,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一切都是我的。如果多一个要和我分享这些愉快的人,你让我如何忍受?所以我要她远离我的生活!”
忍受?我已经无法忍受这个固执的恶灵了!我有些厌烦,我一向都没什么耐性与人罗嗦。“你够了没有?我再讲一遍:和我走,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再怨天尤人了,也不要再做梦了!”
婴孩从它那面无表情的躯干里发出一阵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和你回去后的结果是什么?错,我很清楚我都做了什么!所以我知道我的结果是什么!你不要想让我傻的和你回去受罚!”
我已经不想再和它浪费时间了,因为它决不会为自己的罪行认错。
“你知道自己的罪行是吗?扼杀无辜的婴灵,意图谋杀人类,以及拒捕。你的错误是不少,那么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慢慢从口袋中拿出“生死符”,“你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你不应该阻止我,我有权利得到幸福!”恶灵几近狂怒地嚷到。
“我从一出生就失去了一切,为什么我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拿会来?既然幸福已无可挽回地抛弃我,我就有权从生活中获得乐趣,而我必须得到它,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话我在哪本书上看见过。我有点为它悲哀:“对不起,我们的宿命都是已有定数,而无法改变的,任命是你唯一能做的……”
面对被我逼进死角已经瘫软的恶灵,我飞快的将“生死符”贴在它的天门上,一道金光将恶灵打散,只从光中传来了恶灵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和我一样都只是¨¨¨宿命¨¨¨是可以¨¨¨改变的¨¨¨”
我伸手触摸着恶灵褪散后留下的青烟:“宿命是可以改变?也许吧!但,我不会试图改变什么……,因为无论我怎样努力,我的结果都不会变!”
准备回去时,我查看女孩的情况,她已经安静地离开了,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走出周家大院,望着迷雾般的黑暗,有多少欲望隐藏在这无尽黑雾中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12: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狐一家亲
鬼妈妈是鬼,狐妈妈是狐狸,这事一点都不假,很多人都知道,虽然没见过。
一提起鬼,人们准会想到那些恐怖片。想到那些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眼睛放着绿光、血红的舌头耷拉着,伴着恐怖的音乐上场的怪物。要么就会想到那骷髅、那僵尸。
其实满不是的,鬼妈妈长的和真人没什么两样,而且还很美的。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说他小,是因为村里只住了二十几户人家。那时,不但没有电脑之类,就连电也没有。晚上,人们都是用豆油灯照亮的。那豆油,也得跑上三十里路,到集市去买。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满山遍野的庄稼成熟了,到处一片金黄。山上的核桃树、山揸树、枣树等都结满了果子。这个小山村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最高兴的当然还是鬼妈妈了,因为她就要做妈妈,她说,要给自己亲爱的丈夫大梁子,生一个胖儿子呢。
不幸的事发生了,这事谁都没有想到。这天晚上,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雷声咔拉拉地连成了一串,象是要将这美丽的小山村炸掉似的。在这时,鬼妈妈却要生孩子了。
大梁子见妻子在炕上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他赶忙起身,穿上蓑衣,冒着倾盆大雨,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村东头,找来接生婆。这村里出生的孩子,全由她接生呢。接生婆到屋里一看,赶紧叫大梁子做准备,告诉他,你媳妇要生了。
接生婆仔细一检查,吓了一跳,孩子的一只脚已经下来了,是立生。现在说呢,是难产。接生婆接过很多孩子,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她出了一身冷汗。但不管怎么说,这里只她一人,孩子还要生的。她忙了半天,终于将那孩子接下来,果然是个胖儿子。
风停了,雨住了,早上的阳光照进了小屋。鬼妈妈看了胖儿子一眼,脸上现出了满足的微笑。用微弱的声音对丈夫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将孩子抚养大,将来会有出息的。”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她是失血过多,死去的。
鬼妈妈不想死,她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惦记着丈夫,她还那么年轻。她的灵魂没去酆都报到,只是在她家的小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她背着那来拘魂的鬼差,偷偷地潜伏在自家的枣树下,她要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儿子。
她在自家枣树下藏匿时,看到丈夫哭得那样伤心。她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啊。因此,她也在那里偷偷地,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她又看到,丈夫找来人,给自己做了一口棺材。那棺材用了紫色的油漆,漆了好几遍,然后,丈夫将自己装入了那棺材。
出殡那天,村里的人全来了。没人给自己戴孝,丈夫自己在腰上系了白布,她知道,那是丈夫对自己的怀念。
她看到,自己被埋在了村头的小山坡上,那山坡,是她同丈夫初次见面的地方,她喜欢双色球那里的。坟头起来了,丈夫站在那里,对她说,“你放心去吧,我会把孩子拉扯大,让他读书,将来让他有出息的。”听到丈夫的话,她很满意的笑了。
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儿子,儿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孩子多可怜啊。孩子没有奶,丈夫急得团团转,她见到孩子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邻居的李嫂,也是生了女儿不久,见到孩子可怜,每天过来给孩子喂奶。
孩子满月了,李嫂的奶水不够喂两个孩子的,鬼妈妈心里十分着急。她见到,自己的丈夫,每天用玉米面,作成面糊,喂养着孩子。营养不够,孩子长的十分瘦弱。不能这样下去了,鬼妈妈要想办法,她要让儿子吃饱,让儿子长的健壮,有什么法子呢,她在翻来覆去的想着。
“老天不负有心人,”也不负有心的鬼。鬼妈妈一筹莫展的时候,她住的坟里忽然来了一只狐狸。怎么回事呢,这狐狸也是刚生了孩子才三天,她住的那小山沟突然被山洪灌满了,她拼死的逃了出来,几个孩子却被山洪卷走。家没有了,她遇到鬼妈妈,鬼妈妈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到自己这里。
那狐狸非常感谢鬼妈妈,两人磕头拜了姐妹,狐狸小,叫鬼妈妈姐姐,鬼妈妈自然叫狐狸为妹妹了。妹妹见姐姐每日为儿子没有奶吃发愁,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可她的奶水还是很足啊。就对姐姐说,“姐姐,你不要发愁了,让我来喂养你的孩子吧。”鬼妈妈一听,心里想,你是狐狸,狐狸的奶人可以吃么。可妹妹既然提出来,也许可以,就让她去试试吧。鬼妈妈高兴地答应下来。
她们一个是鬼、一个是狐,大白天她们不能去,只有等到夜半三更、人们睡熟之时她们才敢去呢。姐妹二人商量好了,她们白天躲在那座坟里睡觉,到了半夜,她们起身,悄悄地来到鬼妈妈家里。她们来到窗前,没敢直接进去。鬼妈妈既怕吓着自己的丈夫,也怕吓着自己的儿子。在外边等了好半天,见丈夫睡熟了,她才同狐妹妹来到里屋。
鬼妈妈怕丈夫听见声音醒来害怕,就在丈夫脸上吹了一口气,丈夫就睡的非常熟,一时不会醒了。怕自己的阴气重,对孩子不利,她不敢靠前。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觉掉起了眼泪。狐妹妹一边小声的劝着鬼妈妈,一边解开衣服,掏出了奶头,塞进了孩子的小嘴里。
说也奇怪,那孩子本来是睡着的,被她们弄醒后,竟一声不哭。见有奶头到了嘴里,孩子使劲的吃起来,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狐狸的奶水啊。鬼妈妈见自己的儿子吃的那样起劲,她开心地笑了。心想,这回孩子可以吃饱了。那狐狸见孩子吃了自己的奶,她也非常高兴,她把鬼***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鬼妈妈带着狐妹妹,每天晚上都来给孩子喂奶,那大梁子却一点都不知道。孩子每天晚上吃饱了,白天爸爸喂他时,他就吃的很少,可孩子还是长的白白胖胖的,大梁子心想,这孩子有福,难道是老天爷在养着他吗。
有一天,早晨起来,大梁子见孩子睡的很熟,他心里高兴,就仔细的打量嘴角上,怎么有几根黄褐色的细毛呢,这是哪来的啊。大梁子心里犯了嘀咕,可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来。家里没养什么小动物,那来的毛呢。他将孩子的被子掀开,又发现了几根,他心里奇怪,但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只好将那些细毛扫掉了。
一连几天早上,大梁子都仔细的观察,每天扫掉,每天都有新的,大梁子起了疑心。又到了晚上,他假装早早地就睡了,在打着鼾声。果然,到了半夜,他听到自己的窗前,好象是有点声音,他仔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不敢点灯,却睁大眼睛在看着。窗外有些月光,他看到好象有个影子在那里一闪,就见一个东西进了自己屋里,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自己突然一晕,就呼呼地睡起觉来。第二天早晨,大梁子又发现了那奇怪的毛。
在这一天中,大梁子都在想着这件事,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就是猜不出来。他想,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一天天长大,而且白白胖胖的,所以也不想那么多了。到了晚上,他将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被窝,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同前一天一样,象是有东西进来,自己就睡着了,被窝里又多了几根毛。
大梁子不管他了,每天他把看到的毛搜集起来,等到搜集成一小绺时,他找到村里有经验的老人看,那老人告诉他,这是狐狸的毛。大梁子听了,开始非常害怕,但又一想,啊,这准是狐仙啊,妻子死时,曾经说,这孩子将来会有出息。自己的孩子有福,是狐仙在帮着自己的。农村人迷信,他在自己家中,偷偷地供起了狐仙的牌位,他是为自己的儿子供的。直到孩子三岁多时,已经不吃奶了,也就再也没发现狐毛.
鬼妈妈照顾了自己儿子三年,见儿子已经不用吃奶了,她也放心了,她不想在藏匿了,她要赶到酆都去报到,也好早日托生。临走时她非常感谢自己的狐妹妹,她给自己的丈夫托了一梦,告诉他是狐妹妹将儿子喂大的。
后来这个村家家都供起了狐仙,还在村外为那义狐修了个小庙,直到解放后,那小庙才拆掉的。又听说那孩子长大后,果然十分聪明,读了大学呢,父亲告诉他,他是吃狐狸的奶长大的。
|
|
|
|
|
|
|
|
发表于 11-9-2013 1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树 根
大学联考后我考上北部的学校,离开家住进这栋宿舍。
宿舍有三层楼,第一眼看到这栋建筑物,就知道它有一定的历史,一问之下果然已经四十五年了。
大门口是日本时代典雅的风格,墙外是井然有序的白色柱子,虽然老旧了些,但整体来看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居处。
我就这样住了进去。
和我同房的是大四学长们,他们很亲切地帮我整理打扫,房间看起来很干净,地上铺着木纹地板,虽然空间比起家里来的小很多,但毕竟一学期三千块,没什么好抱怨的。
一个礼拜过去,我对一切都很满意,唯独有一点让我感到相当奇怪,我的床铺上方的天花板竟然垂着树根。
原来宿舍上方竟然有树,而且根还穿透了顶楼。
虽然只有稀疏短短的几根,但看了总是让了不太舒服。
万一哪天树根让天花板垮下来怎么办?我这样问学长。
“学弟,别担心啦!我们都习惯了,自从我们住进来它就在那边。”
“是啊,住了那么多年都没事,安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宿舍上面有棵树,你会觉得奇怪很正常,哈哈。”
学长们轻松地说,让我放心了不少。
“那棵树是怎么长出来的呀?”我好奇地问。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从我们住进来那棵树就在那边。”
“是啊,虽然一楼和二楼厕所都被它的根贯穿,不过宿舍稳的跟树一样,安啦!”
“那只有我们这间的天花板会有树根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别想那么多,厕所都被它贯穿了,相信其他寝室也有这样的情形,安啦!”
虽然天花板垂着树根颇碍眼,但有句话说:
“美的女孩子看三天就腻,丑的女孩子看三天就习惯。”
碍眼的树根看三天就不碍眼了,是吧?
撇开树根不谈,开学没多久我认识了梦儿,在迎新宿营的时候她和我同一小队,个性开朗,留着短而俏丽的头发,笑容相当有魅力。
我们一起演戏,很快就熟识,成为无话不谈得好友,后来发现我们的课几乎都一样,时常共进共出的后果是被传成是一对。
实际上根本不是那样的,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你有女朋友啦?”有次聊天谈到这个话题。
“是呀,不过她现在在国外念书。”
“喔?”
“我们高中认识的,后来交往,但是毕业后她家人送她出国念书。”
“长距离恋爱?”
“是啊。”
“唉。”梦儿叹了口气。
“怎么了?”
“替你叹气啊。”她笑着说。
“神经!”我作势要敲她头。
我们就是这样常常开彼此玩笑,虽然我对她有好感,而感受的到她也对我有好感,但我不想背着在国外的女友乱来。
梦儿或许也明白我的想法吧?
她常常来宿舍找我,毕竟男女宿舍距离很近,就在隔壁而已。
只不过男生宿舍根本没门禁可言,女生宿舍跟军事管理区没两样。
为什么要把女生保护的那么严密呢?
“因为男生有武器啊!”梦儿笑着说。
“哈哈哈……”这家伙怎么那么色啊,这个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
她跑来宿舍跟我借VCD看,说是借还不如说是搜刮。
学长们都去图书馆看书了,晴朗无风的星期日都去图书馆念书,这就是大四的日子吗?
“嘿,我说阿立啊,今天天气那么好,你怎么没出去走走?”
“没人约啊。”
“你这样很像独居老人耶。”
“要妳管,妳自己还不是一样。”我装了个“哼”的鬼脸。
“有啊,我出来走走了。”
“哪?”
“男生宿舍呀。”听了她这番话不禁让我头快烧起来……
“你的房间怎么有树根啊?”她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喊着。
“很奇怪吧,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有了,听学长说似乎很久前就有,住了那么久也没变长,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那么宿舍顶楼有树啰?”
“有啊,不然树根怎么来的?”
“你不觉得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吗?”
“啊?”我还搞不懂她的用意,她就拉着我走出宿舍。
“妳想干嘛啦?”
“去看那棵树啊!”
在她逼迫下,我绕了宿舍一圈才发现往顶楼的铁梯,但是铁梯旁边贴着:“非工作用途请勿爬梯。”
想当然耳,我这人最听话守法了。
所以我乖乖听梦儿的话爬上去,她跟在我后面用神眼监督我。
爬上顶楼,一片蔓草呈现在眼前。
想不到水泥建筑物的顶楼竟然能长出那么多草,只能说生命的力量实在太伟大了。
一棵枝叶稀疏的树兀立在蔓草之中,显得有点诡异,看起来那么没生命力的树,根竟然穿透了水泥墙。
梦儿似乎被那棵树吸引住,走过去仔细观察,看她那付认真的模样,真不愧是念植物的料。
“啊!”她突然大叫一声。
我赶紧过去看她怎么了,竟然是手被树皮割伤了。
纤细的手被划出一道浅浅地伤口,冒出一颗小血珠。
“还好吗?痛不痛?”
“嗯,没事啦。想不到这树皮那么锐利。”
“是啊,太离谱了。”
我看了一下树皮,感觉没什么特殊之处,伸手摸了一下,很平常的树皮而已。
“奇怪,血一直冒出来耶。”她疑惑地说。
我拿着她的手仔细观察,可是根本就没一直冒出来的血。
忽然她整个身体靠到我身上,让我吃了一惊。
“妳怎么了?”
“嗯,我的头有点晕,让我靠一下。”
她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我无法不这么想。
但是我已经有了女友,虽然在国外,但是我不能背叛她呀,我对自己这么说。
“你在想国外的女友?”她突然问我。
我只好沉默不答。
忽然天色阴暗下来,刮起风了。
“走吧。快下雨的样子。”她离开我的怀里,往楼梯走去。
从顶楼相处那次之后,她似乎渐渐开始改变。
该怎么说呢?
从开朗活泼变成安静有气质,更明显的转变是:她留起了头发。
我问她为什么要留头发,“没为什么。”她说。
很奇怪的是,她的头发长得很怪,一下子就长度及背。
她的脸似乎也渐渐消瘦,配上亮丽的长发,成了清丽的美女。
开始有追求者热烈追求她,但是她通通看不上眼,还是和我走的很近,但是再也没显露出之前那种暧昧的态度。
我想这样对我们也比较好。
有天寝室的三个学长突然一起面色凝重地问我:
“学弟,你是不是跟一个女的走的很近?”
“啊?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长得漂亮,留着长发的那个。”
“喔!你们说得是梦儿吧,怎么了?”
“你最好不要跟她走的太近。”戴黑色粗框眼镜的学长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怪怪的,你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好。”
“是啊!别跟她来往就一切都安啦!”
怎么一回事啊!平常沉默用功的他们竟然会联合对我说这番话。
自从梦儿留起头发后,变成大美女,难道他们是听说了什么吗?
“学弟,你不觉得最近房间怪怪的吗?”黑框学长说。
哪里怪呢?那应该就是树根吧。
它开始变长,之前都是短短地,但现在已经长了十公分左右,并且明显茂密了。
“树根?”我说。
“嗯。你应该有注意到。它看起来很不吉利。”黑框学长说着脸沉了下来。
“那我把它剪掉好了。”
“不行!”他们三人同时大喊,紧张地要我停止去拿剪刀。
“你绝对不要剪它,这样对神不敬!”
“是啊!学弟,别这样做,这样很不好。”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让它这样长下去?
“总之你不要再和那个女的连络,她很怪。”
“这样说太没道理了吧!她明明就很正常,哪里怪了?”我不平地说。
“我真的很不想告诉你,但看你这样是不相信我们。
好吧。我有几次半夜出去抽烟,看到有人爬着铁梯上顶楼,
我躲在旁边看是什么人,没想到竟然是常来宿舍找你那个女生。”
“她?她半夜去宿舍顶楼干嘛。”
“我不知道。总之听我们的话就是了,我们不会害你。”
对于学长们的话,我觉得很奇怪,但他们是老实的人,不会没事对我说这番话。
我决定上顶楼看看。
铁梯很明显看得出脚踏处光亮许多,以前还是布满锈漆的。
上顶楼之后,我呆了一下,那棵树竟然变得相当茂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突然之间从稀疏到茂密,总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顶楼的风吹的我很不舒服,那棵树更是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我看了几眼就立刻下去。
某一个晚上,我强烈地感到不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走出宿舍吹吹风,想一些事情来沉淀自己。
经过铁梯处的时候,竟然有道影子在顶楼晃过。
我的脑里顿时浮现学长说过的话:“那个女的在半夜爬上顶楼。”
我心跳的很快,但是还是决定上顶楼一探究竟。
果然是梦儿!
她抚摸着那颗树,口里念念有词。
她发现我的存在,转头过来看着我,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清瘦脸庞,配合长及腰身的头发,
以及看我时清澈的眼神,简直让我看呆了。
“妳怎么会半夜来这里。”我问。
她笑着看我,招手要我过去。
“我心情不太好,就想来这看看星星。”
“今晚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呵呵。你想听我说吗?”她笑着,纤细的手掩着口。
我注意到她手上竟然留着血。
“妳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又不小心被割到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皱着眉头问她。
“呵呵,树跟人一样有感情的,她不会故意伤害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微笑望着树。
“我心情不好就来这里,看看星星,和树聊天,跟她说我的心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妳心情不好,能说说吗?”
“你愿意听?”她神色认真地看着我。
我用“是的,我很愿意听”的表情点了一下头。
“我喜欢上一个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不喜欢我。”我脑袋一轰,呆滞地望着她。
“你脸色别那么难看,我没责怪那个人的意思。那个人有女朋友了,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很爱她。”
说着她突然双手在胸前,身体抖动。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嗯。很冷。”
我看了她发抖的样子,心里很不忍,将她抱在怀里。
她身体很冰冷,被我抱在怀里后,身体就停止抖动。
过了一阵子,她身体渐渐热起来,我觉得这样一直抱着她很不好,于是放开手。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清瘦的脸上显出红润,我们都静了下来。
“我变得漂亮吗?”她忽然开口问。
“很漂亮。”
“你喜欢吗?”她认真地看着我问。
被她这样一看我心有点慌乱,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我觉得妳现在这样很漂亮。不过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妳以前俏丽的样子。
而且……我是把妳当成好朋友,我很高兴有妳这样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明白了。”她缓缓走向铁梯,下楼。
她不要我送她,也不要我看她,低着头。
经过那天晚上之后,我们仍旧是维持好朋友的关系。
但是她越来越消瘦,瘦到令人担心的程度,头发越来越长。
同时房间里的树根也长到上铺了,虽然我睡得是下铺,上铺只被我拿来堆放杂物,但是树根长到那么长了,看了实在很不舒服,但是学长们极力劝阻我。
“我看你还是搬出去住好了。”黑框眼镜学长对我说。
“为什么?”
学长们神色有异,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
“你知道这栋宿舍以前发生过命案吗?”黑框眼镜学长说。
“命案?”
“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虽然是两年前发生的,但当时新闻闹的很大。”
我仔细回想,但是没有任何头绪。
“可能我们这栋宿舍太偏僻了吧,又是个小宿舍。这种不好的事没人想刻意去提,所以你才会不知道吧。”
我聚精会神继续听下去。
“两年前,我们的室友,也就是事件的关系人之一。
他是个很风流的人,有个高中就交往的女友,他们一起考进我们学校。
但是他在外面乱搞,那个女生很难过,跟他闹着要分手。
可是每次他一翻解释和哄骗,那个女生就原谅他。”
“是啊。而且她还堕过好几次胎。可是还是对他死心塌地。”
“很傻的女孩子。”
“然后呢?”我问。
“终于她受不了啦!因为他让她非常要好的朋友怀孕了。她受不了一再出轨以及好朋友的背叛,在宿舍那棵树上吊自杀。”
“什么?!”我瞪大眼睛。
“后来树根就穿透下来。他开始做恶梦,梦到那个女孩子。”
“终于他受不了,把树根给割掉。”
“于是他精神开始异常,常说一些奇怪的话。”
“树根还是不停地长,剪掉之后又会继续长。”
“他神色越来越憔悴。有天晚上他又做了恶梦,大吼大叫,我们都很担心他,他表示想出去一个人静静。”
“然后他就走了。”
“上吊了。”
“在那棵树。”
我望向树根,全身发毛。
“后来学校就没安排新的室友住进,树根也就没再长,直到你来了为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都觉得很不安,你还是赶快搬出去的好。”
“不能把树根剪掉吗?”我问。
“剪了一定还会再长,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而且,你不要再和那个叫梦儿的连络了。”
“为什么?”
“因为上吊死的那个女孩头发也是那么长。”
虽然我不相信灵异的事,但听了学长们的话,我还是感到相当恐怖,决定好好考虑搬出去这回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梦。
我梦到梦儿,她又在半夜爬上了顶楼,我跟着上去。
她对着树说:“我好爱他,妳能了解吗?”她倾诉着自己的情感。
梦儿用纤细的手碰着树,伫立不动。
“好了,今晚这样就够了,我能越来越漂亮吧?他就会爱上我。”
她对树说,说完便昏倒。
我赶紧冲过去抱着她,她的脸色很苍白,过了一会她醒过来,看到我很惊讶,但随即露出高兴地笑容问我:
“你特地来找我的吗?”我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我?”
我还是摇了头。
“为什么?我那么辛苦才变成这么漂亮!”
她声音充满了愤怒。
我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是吧?”她发狂地大喊。
她用力把我推开。
头突然垂了下去。
她的头发不可思议地变长,越来越长,垂到了地,往我伸过来。
我吓得拔腿大跑,但是她追了过来。
“我好寂寞!你来陪我啊!”
那已经完全不是梦儿的声音,那是掺杂又凄凉又悲惨的声音。
我冲到铁梯处,立刻爬下去。
但是眼前一黑,脖子被头发勒住。
我吓的醒过来,全身冒汗,但是动弹不得。
学长们全被我吵醒,但是他们神色害怕地躲的远远。
我被树根缠住了脖子。
勒的越来越紧,简直要杀死我似的。
我仿佛听到“我好寂寞!你来陪我啊!”
我想到了梦儿以前开朗俏丽的样子。
突然树根稍微松下来,我立刻把握机会用尽全身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挣脱,赶紧翻出剪刀往树根剪去。
嗤的一声树根竟然喷出血,并且挣扎地往我手抓。
我心一横甩开树根,用剪刀把树根通通剪掉。
沾满了血的我站在房间看着那些被剪断的树根,不发一语。
学长们通通看呆,我们就这样保持很久的僵立。
终于黑框眼镜学长开口了:
“整理一下。”
其他两位学长跟着他清理房间,我换过干净的衣服,接过学长的毛巾擦了身子,然后去浴室彻底洗净身体,还有血的味道。
之后再也睡不着,在热闹的Pub过了整夜。
隔天我听到消息,梦儿死了。
她头发被剪的散乱在整个房间,整个人的血都消失了,找不到任何外伤。
这成了一件离奇的命案。
新闻大肆报导,专家学者纷纷讨论这桩诡异的命案。
只有我和学长们知道发生什么事。
隔天我就搬离宿舍,搬到学校附近的一间小公寓。
房东很亲切,公寓看起来也很干净,整个感觉很舒服。
但是我感到很害怕。
因为洁白的天花板渐渐冒出奇怪的黑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1: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联谊日的照片
就在连续下了几十天春雨後,有一天阳光普照的早晨,雨停 了!!!更巧的是那....天....,就是我们系和中文系联谊的日 子!!!
大家很高兴,认为是老天有眼,故意促成这段美事,不用说 了,我们约好在圣..人..瀑..布..烤肉, 一路下来,倒也愉快, 不过事後回想起来,总是觉得奇怪,为何只有那一天没下雨,那 天,除了烤肉、照相,也 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那一天就是觉得 气氛不对,活动不论怎么安排就是无法令所有人都满意,这是本 人办活动中,最失败的了!
活动勉强结束了!每个人载著自己的伴回去,或去玩了!
我趁机问我载的女生,问到底怎么了?
她说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没兴致玩;现在好多 了,总算离开圣人瀑布了!
我觉得奇怪,每次都好好的,而今天更难得,怎么会这样, 莫非真的有事情要发生!
话说这一次不愉快的联谊,照片冲洗出来之後,更是不寻常, 如下叙述...............
就在我们结束活动後,天气又变了,接下来又是一整天下雨, 联谊完之後两天,是周六,天气又变了,竟然又是大晴天,比联 谊当天天气好太多了,哇靠!!我的心里就发牢骚,联谊时天气 如果这样就好了!...人总是不知道满足,唉!
後来上课,照片洗出来了,照的不是很好,并不是技术不好, 是天气阴暗,大家脸上又没笑容,总之,一句话,.......失败。 真没想到,在大学当了四年八次公关,居然连毕业前的一次联谊 办的这样烂,那天心情坏极了,照片随便看看就回家了。
一回家,我妈就说我的学校附近的圣人瀑布发生山崩...., 去那边联谊的学生死了一堆,我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想怎么会 这样,想好险,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哈里路亚,晚间七点新 闻又报导这件事,是头条,刚报导完,负责照相的林同学,急忙 地打电话来,结巴地说:"你看到了吗?"
我说:"当然,好险!老天真的有帮忙...."我的态度又180度 转变了,他说:"更可怕的,在照片上," 我说:"什么?" 他又结 巴小声说∶照片有问题,学校见!
星期一,唉!又下雨,我却没时间抱怨,披上雨衣,匆忙骑 著摩拖车,想赶到学校,当我到校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好朋友, 我拿起照片,看了其中几张,看不出其中的毛病,小林指著几张 照到峭壁的照片,隐约可看到,有黑色的人影,立在半空中监看 我们,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雾气呢!
越看越怕,赵熙说∶或许是地狱无常在等时间到的人吧!!
大家都不说话,赵熙又说∶不要怕,我是听来的!!
大家心里更毛....
中午,我和大家约好一起去看个究竟,当我们到达时,现场已 封起来了,有个落石勿近的牌子,到处是落石,想起四天前的遭遇, 和眼前的情景,唉!不堪回首。
突然,吴同学说∶难怪那天一直想早一点离开,或许是有朋友 在警告吧!
而突然,大家都异口同声说∶他们那天也有这种想早一点离开 的想法!!
此时,全世界大概只有我,感到无以伦比的可怕吧!!!!!
这是大约两年前,所发生的惨剧,真人真事。
我後来请教高人,他说∶可能只有一个人时候到了,其他人是 枉死,死後只能做孤魂野 鬼 ,可怜,唉!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9-2013 01: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撞 邪
撞邪(一)周勤
周勤最近总觉得不是很顺遂。
女朋友跑了,研究所的课程莫名其妙被当了两科, 在股市又赔了一大笔钱。
干干干干干,干到没力。
连老朋友阿鹏都这么觉得“周勤阿,你是不是该去庙里拜个拜, 看你最近真的蛮倒楣的。 ”
“再说吧”人一不走运做什么事都没劲。周勤摇摇头。
“干”走在路上都被狗吠,周勤看着对着他狂吠的一只流浪犬 大声咒骂。
到底有什么问题,周勤自己也在问。
撞邪(二)谁推我
周勤点起一根烟,靠着宿舍楼梯的窗角,看着夜晚的校园。
延四了,研究所念的跟大学一样长。 奇怪,自己又没有比别人弱,想当年可是第一志愿考进大学的。 但从大四研究所考试失常,考到车尾的学校开始, 一切都不对劲起来。
连去看球赛都可以被球打掉门牙。几万人就偏偏打到我! ?
周勤又干了一声,眼角一瞥“咦,那是……..”
校园一角,有个灰衣服的女子对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脸上带着青光。
周勤知道看到了什么,甩掉烟,转头就走。在下楼梯的时候,感觉被人推了一下,差点摔下楼。
后面没人。
撞邪(三)六年前
“你这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之前有没有遇过奇怪的事?”
阿鹏帮忙找了一个据说对这方面有点了解的朋友吴建,正在对周勤的情形提出诊断。
周勤的思绪开始飘回过去几年的岁月。
“好像是大三那年吧,”“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时候可以看的到那种东西。” “运气好像也一直不好”
周勤慢慢的吐了一口烟,好像要把过去的郁闷都吐出来似的。 “那年跟同学玩的很疯, 常常跟同学骑车出去夜游。就是那时候开始,逐渐看的到…………。 ”
周勤的目光突然定在阿鹏背后,“唉,又……….”吴建拍了周勤一下, “别理。你回想一下第一次遇到的情形。”
周勤勉强当作那个不存在。 “第一次………..”周勤努力的拼凑记忆的片段。这几年他 实在看多太多次那种东西了。
“想起来了。在台北往金山的公路,我们一群七八个人骑着四台摩托车夜游。就在一个 路口,突然一台货车插了过来,我一闪机车就滑了出去。 ”
周勤继续说“只是小擦伤,不过在滑倒的一瞬间,我看到路边有一个面目苍白的中年男 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
“当时没什么伤,我也不以为意。随着日子过去这记忆也就淡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的确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东西。后来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看的到。 好像一切也越来越不顺利。 ”
吴建点点头“这可能就是关键,我还没能力帮你。下星期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撞邪(四)师父的眼神
吴建的车在石碇的山路里飞驰着,周勤的头却越来越是晕痛,“干,以前不会晕车的。”
看着窗外的绵绵细语,吴建的师父真的能找出问题吗?
随着车子越进入山区,周勤头的晕痛也越严重。
终于到了。
坐落在山腰的一间不起眼的两层民舍。这时周勤几乎要靠吴建跟阿鹏搀扶着下车了。
“师父!”吴建一抬头竟发现,他师父已经在外头等着他们。
周勤抬起快痛炸的头。
师父大约四十几岁,身材瘦削,一身灰袍,颈中挂着一串佛珠。眼神一交会,周勤只觉得 师父晶莹有神的眼睛有如电闪,不自觉竟退后了两步。心里不知为何竟有股莫名的恐惧。
师父注视了周勤好一会,忽然摇摇头,眼神转为温和,更带着无比的慈悲。
“你们走吧”师父停了一下,“人生苦短,有想做的事就去做。现在我只能这么说。 你们两个星期后再来找我。 ”
在回程的车上,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周勤喃喃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撞邪(五)金山公路
“陆上台风警报:强烈台风莫尼柏暴风圈在今天下午三点已经登陆台湾陆地…….。” 尽管收音机还在警告,周勤却已经跳上车,冒着一阵阵的狂风骤雨骑了出去。
在宿舍里两天了,吴建师父的眼神始终让他睡不安寝。
周勤猛地下定决心,从床上一跃而起,决心到六年前事发地点自己找出真相。
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阵阵的暴雨像移动的瀑布般像阿强洒来,暴雨中好像天地都消失了 ,但周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金山公路”。
终于到了。
周勤环目四顾,在大雨中,雾蒙蒙的荒凉景致似乎与六年前毫无差异。
六年前就是在这边。就是在这里,我的女朋友,我的青春岁月,到底是谁把我的一切搞的 一团乱。
周勤愤怒的对着向他猛扑的狂风暴雨大吼,“你给我出来,就算你是鬼我也决不放过你!”“出来!…………”直到声音都已经沙哑。
周勤也已经分不清楚在脸前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周勤还是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这场遮天盖地的暴雨。
撞邪(六)梦境
去金山公路后惟一与前不同的,是周勤开始作恶梦。
在梦中一个面目不清的年轻人,不断的追着他。年轻人什么都没说,但周勤就是知道, 年轻人要跟他要回一样东西。
周勤也梦到其他奇怪的情景。自己在一间被香烟薰的烟雾弥漫的赌场,一把一把的狠下 大注,然后输的精光。
还有,就是金山公路,当年他摔倒的那个地点,自己芒无目的的在那边走着走着。直到 看到那个面目不清的年轻人出现。
周勤总是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全身颤抖。
“不行”又再一次被奇怪的同样梦境惊醒之后,周勤擦擦冷汗,下了决心。
他决定要提前去找吴建的师父,不管他找到的真相可能会有多可怕。
撞邪(七)自己的脸
“哇!”周勤又是满身冷汗的醒来。
在吴建的车上,周勤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盹。毕竟他也已经连续三天晚上没睡好了。
只是一阖眼,周勤就见到那个面目不清的年轻人,只是这次他让那个面目不清的年轻人追 上了。只记得在梦中,那年轻人从后面抓住了自己,周勤一回头,竟然看到年轻人有着自 己的脸! !
醒来后周勤只觉得连内裤都湿透了。只觉得双脚都在发抖,感觉好像那年轻人就在车子里 ,就在他四周,伸着手向他抓来,“还我…….还我……….。”
吴建连忙右手抓住脸色发白、颤抖不停的周勤,“别怕,就快到了。”
师父还是已经在民舍门口等着他们。
只是这次似乎摆出了阵仗。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法器,旁边还摆了香案。
吴建停好车,喃喃道“师父已经很多年没这么认真了。”
撞邪(八)真相
师父看着脸色已经发青的周勤,叹了口气。 “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你也占据别人的身体够久了吧!”师父声音突然转为严厉!
周勤一头雾水。 “师父………你是什么意思?”脸色惨白的周勤勉强的吐出几个字。
师父摇摇头,慢慢的走近周勤。周勤突然感到一股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惧。
“不要不要……….”周勤原本是急着来,现在却恨不得拔腿就跑。 周勤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师父突然一个箭步向前,一个手印已经拍在周勤的天庭盖。大喝道“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我都记起来了……。
就像闪电劈进脑壳一样,在那闪光的一瞬间,“周勤”看见了过去。那些过去的悲惨记忆。
“小时后家里很穷” “周勤”悠悠的说,语声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神情腔调也都不一 样了。
“我还记得小时后跟着妈妈在山上采野菜的日子”周勤神情悠远,陷入很久很久以前的回 忆。
“不过我一直很努力,念书、工作,直到了四十多岁,自己已经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也 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顿了一顿,脸上露出笑容“我可爱的孩子…..。”
突然语调转为悲凄“都是该死的赌博害了我,渐渐的存款没了,公司倒了,连老婆都走了 ………..。 ”
“周勤”开始咬牙切齿“我不甘心,但是赌的越多,就输的越多,最后没办法。一个人走 到了金山公路的一个小角落…………。 ”
“但是我恨,为什么我要这样子的结束一生,”“周勤”眼神开始转为凶狠,话也说的越 来越快,“我还要一个机会,我要再活一次”“周勤”开始咆哮。
“所以你就趁车祸当时他精神转弱夺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体,用灵力逼自己忘记过去,把自 己当作真的周勤? ”师父厉色质问。
“这有什么不对!?”“周勤”面目狰狞疯狂大吼着。 “这个人生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 它! ”一边缓缓的后退。突然转身跳上吴建还没熄火的汽车,疾驰而去。
“周勤”用一百多公里的时速疾驶下山,“我不管之前怎么样,我是周勤,我是一个年轻 研究生,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 ”周勤歇斯底里的大喊。
突然前面一台小卡车迎面冲来,周勤方向盘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
“该死”周勤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看到了山路旁,一个面目不清的年轻人正在注视着 自己。
在自己的精舍前,师父背着双手,看着石碇山区的绵延细雨,“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怎么来,就怎么去.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