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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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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北京城的鬼故事
这个故事我一直想不起题目……约莫是曾祖父时代,地点大概在北京城吧!
话说有位裁缝师父老李在城西街开了家店面,平常人来人往挺热闹的……但隔壁却有个棺材子,老李见了它总觉晦气…好在裁缝店生意不错,也就没想搬走。好在裁缝店生意不错,也就没想搬走。
那一天下了整日雨,客人不多,老李提早拉下门,便独个儿坐在台阶上发呆!正想着心事时,不远处街角传来阵阵吆喝声,瞧!衙门三两个差役正押着囚犯往这走来…老李见那犯人颓丧着脸,只瞄了瞄他店的招牌,没魂似的,又继续被差役催赶着直往城门走去。
夜,雨仍未停只听得隔璧棺材子吱嘎吱嘎响,扰得人睡不安稳,躺在床上,老李想,若非几年来自己积善修福,准给这怪声吓死!正蒙胧着,店门忽然给拉上了…隐约间缓缓走进个人来该死!遭小偷…想喊!却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吭不出半点声音。同时浑身上下也不听使唤,活像三包大米压着…霉运当头,中邪了!
老李睁大眼,见那人双手到处乱摸,钱柜子给翻倒地上却不拿,把他生财工具提上手,摇摇摆摆晃出门去挣扎着,老李终於爬下床顾不得穿鞋,箧箧呛呛到了门外,但见街上空荡荡只闻雨声!
第二天大早,隔壁店家围了一堆人,议论纷纷……老板沮丧着脸,惊魂未定,嘟哝着…!@#!#$衙门什麽都不管这麻烦事折寿哪!见他双手乱摇,紧紧地锁上门,头也不回,只说往对街找道士去几个年轻小伙子,攀上门槛,偷偷进缝…有囗棺材似没盖上……可怜的老李昨晚吓得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捱到五更才顿上一会,这下又给吵醒,气呼呼地起身便往门外瞧瞧究竟怎麽回事……
你看,棺材八成闹鬼啦!黄袍道士都给请了来…可不是吗,远处棺材店老板带着道士向人群走来,进了店内,半晌没动静,忽然间,头传来喊叫声……老李!出了怪事,麻烦您进来看看哪!
外头老李听得满脸惶恐,硬着头皮探了进去,那知迎面便看见道士手上拿着他的针线盒子…这是我昨晚上遭小偷拿走的家伙,怎会在您手上?!道士指指棺材,小心点,别吓着了!
棺材有具尸体,脖子上清清楚楚一道线缝的接痕…
--这人昨天下午在城外被处决…
--身首异处送了进来…
--我还来不及请人…
--却变成这个样!
老李没说话…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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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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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厕所的幽灵
这是那次晚上在师大打羽毛球时的事。AH在打到一半时忽然想上厕所,便一人跑到那座教学里去了。夜晚寂静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AH刚一走进厕所,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着“打不开呀……”“打不开呀……”。
声音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来的,AH走过去问到:“谁呀?谁在里面?是门打不开吗?”那声音还在继续“打不开呀……”AH伸手一拉门,门嘎吱吱地开了。
AH边将门拉开边说道:“什么呀,这不是打……”里面空无一人!吓得AH啊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球场。
众人议论纷纷,TYF大声说道:“一定是那个传说的厕所鬼魂――RCZ!听说他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心脏病发作,门锁坏了,打不开厕所门,结果就死在了里面!”
”都是胡说八道!”FZY反驳道,“这世上哪有鬼?!我才不信呢!”
众人决定一起去看看,便一起来到了那间厕所外。进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FZY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说没有吧!肯定是AH耳鸣!”
大家看什么也没有,就都纷纷埋怨起AH谎报军情,又都回球场打球去了。TYF拽着FZY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想上厕所。你可千万别走啊!”FZY只得站在门口等。
待TYF进去后,FZY忽然想捉弄一下他,便哑着嗓子叫道:“打不开呀……打不开呀……”只见TYF立即提着裤子跌跌撞撞怪叫着蹿了出来。FZY指着TYF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裤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啦!哈哈哈哈……是不是还尿裤子啦?!”TYF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个臭小子,我会报仇的!”然后气哼哼地去别处上厕所了。
FZY乐够了后,忽然也想上厕所,便走了进去。他刚一进去,就听到最里面那格传来凄惨的叫声“打不开呀……”“打不开呀……”FZY嘲笑道:“TYF!你还想反过来吓我?!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你也够有瘾的啊!”说着一把拉开那格的门,只见里面蹲着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RCZ瞪着充满血丝的一双比茶杯还大的眼睛对他喊到:“打不开呀!”
FZY骇得大叫“哇啊啊啊啊啊!!!”瘫坐在了地上。RCZ瞪着他嘿嘿嘿地冷笑几声就化做一阵烟消失了。大家闻声赶到时,只看见FZY呆呆地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附:妖怪大百科――厕所的鬼魂
在这儿介绍几个关于厕所的奇怪传说吧!
一、
白的手:在厕所解完手后,感觉有什么在摸自己的屁股,感到很奇怪,回头一看,只见从便器中伸出一只青白的手,于是吓得就想跑,可门却打不开了。于是人被拉进了便器中。
二、
红的外罩坎肩:在某个学校的厕所中,经常传出这样的声音:“穿上红色外罩坎肩吧”,然后不停哆嗦,最后大吼一声“要你穿上你就穿上”,然后砍下头把人杀死。衣服被血染得通红,就好像穿着红色外罩坎肩一样。
三、
给我纸:深夜在学校,从厕所传来“给我纸”的声音,当人带着纸赶去准备给他时,打开门,却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说“不是要纸!是要你的命!”然后拉住你的头发,把人拉进便器之中……
怎么样?大家也许在哪儿听过吧?其它有名的传说还有很多,厕所因为用水,所以很容易使鬼魂在那儿出现。而且以前厕所都是粪池,有很多孩子都是掉进粪池死去的。
再给你一个最后忠告:晚上起夜去上厕所时,绝对不要让自己的脸映到便器中的水中,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样子就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倒还无所谓,但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那么你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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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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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鬼街出身的人
十月初一是寒衣节,也叫“十月一”,俗称“鬼节”。当天晚上人们在门外焚烧内包棉花的五色纸,把饺子倒在一个灰圈内,意思是天气冷了,为祖宗送寒衣。有些人家还到十字路口,烧五色纸并撒饭于地,意为对丧生异乡的“孤鬼游魂”施舍冬令救济。
关于鬼节有很多的传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鬼节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弄不清楚,但是那些关于鬼节的传说,至今还被人流传着……
也许在鬼节出生的人就是个不幸。
石头就是在鬼节那天出生的。
石头和我是好朋友。
我们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和他认识的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节。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不时刮着冷冷的风,满地的沙尘随着风到处飘扬,在鬼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显的那么的诡异。
班主任晚自习把把我座位调到了石头那里,之后就让我们在班上上自习,班上这个时候闹哄哄的,都在讲着鬼节的种种传说。
“听说鬼节是鬼放假的日子,让那些死去的人来阳间游逛,但是在晚上12点的时候他们必须回到阴间。”我前面的虎子对我神秘的说,我看出他眼神里的一丝恐惧,和怀疑。
‘我跟你说,别信这一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那封建社会的东西。’我嘲笑他,给了他一拳。
旁边的石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带着幽怨,和悲伤,我看着他奇怪的眼神,他随即低下头,又继续在那里发呆。
我有点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他我是了解的,总是那么奇怪和寡言少语。
“可是你不觉的有点怪异吗?”虎子继续看着我,很专注。“可是我听到很多的故事,都是很真实的,要不要不讲给你?”
“呵呵,只有你这个白痴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的人总爱讲那些恐怖的事情,看到别人恐惧之后,他在一旁偷着乐,那是在看傻B呢。”我笑着看虎子,对于这些事情其实我也是半信半疑的,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我内心的那点恐惧。
“你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石头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对他的突然发话吓了一跳,“当然了,其实鬼这个东西的出现就跟那些神话故事的出现是一个道理,或许是以前有些属于叛逆的人们编出与神话对立的玩意。”我突然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吗?但是……”虎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
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调皮,但是今天他变的这个正经,我还是不常见他这样的。
“龙,你想听我的故事吗?”石头严肃的看着我,还是那种眼神,但是却多了悲哀,让我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
“丁零零……”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轰闹着拥挤出教室。片刻,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石头看看门口,有看看我,犹豫不决。
“我等你。”这时候我平静的说。
“……”石头低下头,在回忆着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郑重的要对我说,我不想扰乱他的思绪。
“今天是我的生日……”许久,石头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期待我激烈的反映。随即又低下头,双手不停的互相摩擦。
“在鬼节出生?你?”我感到新奇,“怎么这么巧?”
“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石头保持的原来的姿态,默默的说。
“那又怎么样呢?我想这个时候出生的人会很多的,你只是其中的一个。”我似乎想安慰他,但是又找不出安慰他的理由。我只能这么说。
“可是,可是他们一定没有像我一样的遭遇!”石头忽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我被他的反映惊奇不已,抬头诧异的看着他扭曲的面孔,他低下头激动的看着我,随即又坐了下来,“对不起,我……”石头双手捂住头部,痛苦的说。
“为什么?你有什么遭遇?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忍心看着他这副模样。
“你不能的,我……你看!”石头撩开他的衬衫,我看见石头左胸的位置有一块碗口大的黑斑,像是受到撞击留下来的。
“这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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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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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鬼街出身的人(2)
石头把衣服放下,然后用悲哀的腔调慢慢的说:“相面的人说这叫鬼胎记,它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变大,当……当他布满全身的时候,我就会死……”
这时候,灯突然灭了,教室里漆黑一片,窗外渗透出一点点浅蓝色的光照在石头脸上,石头正看着我,还是那种悲哀的眼神,反射着窗外的浅蓝色。他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我不禁生出了一阵怜悯。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而且我的心里乱极了,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何况,除了同情,我能做什么?
“我们的路还很长,即使……即使这样,你也应该活的快乐……”我只能这么对他说,接着我叹了一口气。
石头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我,脸上显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描绘不出他的这种表情,就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们,他们不会让我快乐的”许久,石头喃喃的说。
“他们?谁?”石头总是这么的奇怪,说些不着边界的话。
“我清楚的记得,我四岁生日的时候,我在房子上面玩。奶奶和我在一起,抱着我,我非常的开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突然把我从房子上面扔了下来,重重的掉在院子里的花坛里,我痛的大声哭,没人理我,只有我自己在那里。我爬在草地上,身上一阵阵的巨痛,好久,奶奶才下来,抱起哭着的我,搂着我,也大声的哭,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从奶奶的哭诉中的知,是他们,在我出生就这么的折磨我,给我弄这么多的意外!”石头恨恨的说,手握成了拳头,很用力挨着大腿。
我没有看见一个人这样的表情,石头这时候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正面对寻找以久的猎物。
“他们……他们是……”我心里一阵阵的酸痛,我知道这是恐惧的反映,内心的真实的恐惧。面对着寂静黑暗的教室,发狂的石头,我用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慌。
石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好象在回忆。
我默不做声,等待着他,连同我的恐慌……
钟表“塔塔台塔……”的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已经9:50分了。
教室楼已经安静的睡着,整个楼寂静一片。
“该离开这里了,恐惧,鬼……”我心里只有这些念头。
“你们在这里啊!”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处传来,惊了我一声冷汗……
我机械的扭头往门口看去,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教室里很黑,我瞪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矮胖的黑团站的门口。
“谁?”石头的声音又让我心里一颤。我转过头来看着石头,石头正全神贯注的望着门口,石头的脸上又是那种古怪的表情。
那个黑团向我们走来,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心里不住的后悔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虎子?你怎么来了?”又是石头的声音,我不禁一惊,虎子?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黑团,确实是虎子,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手往裤子上面擦了擦惊出来的冷汗。
“靠!吓死我了,臭小子!”我笑着站起来向虎子走去,习惯的给了他一拳。
不知道怎么回事,虎子没有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侧对着我,我看着他头发,又给了他一拳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没回家吗?”
虎子还是没有吭声,站在那里,侧对着我。
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松弛下来的心又紧绷了起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凉意又从脊背升起,“虎子……”我不由的叫了虎子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看石头,现在只有石头会给我的恐惧带来一丝消减。
石头专注的看着虎子,奇怪的表情,似乎一直没有改变的保持着。
“你看我是虎子吗?”虎子转过头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顿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血不住的往头上窜,我又退了一步,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我这时没有任何知觉,只喃喃的说了这句话。
“是你!?”这时候石头的话把我从空白唤回这黑暗的教室,我回头看着石头,他正狐疑的看着虎子,之后就是回忆……
“石头……”我望向着石头,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跟救命稻草。
石头瞪着双眼看着他,怀疑,猜测……
“我找了你很久了。”虎子说了这句话,但是声音却不是虎子的,他的声音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苍老,缓慢。
我疑惑的看着他和他。
心里的恐惧一点点的消磨,因为我看见虎子的笑。他不是虎子!但是……我能怎么称呼他呢?
“你?”石头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他们吗?”石头的话让我想起了他给我讲的故事,难道……他……是那个他?
“呵呵,不!”虎子的笑很和蔼,很阴森,我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凉凉的直渗透到我的脊背。
“好象你已经发觉什么了,对吗?”虎子还是那种和蔼阴森的微笑。
“隐隐约约……”石头疑惑的看着虎子的眼睛,在洞察他的眸,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瞳孔。
“我是你的妻子,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虎子柔柔的说,眼睛里泛出一丝奇异的光……
“妻……子?”我心里头默默的念叨。
“你已经忘记了。”虎子幽幽的看着石头,又看了看我。他的眼光很慈祥,很和蔼。这不是虎子应该有的表情。
“鬼?鬼上身?”我看了看慈祥的虎子,又看了看石头。
石头一脸的平静,就像一个包经沧桑老人。静静的看着虎子,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意思?”石头从平静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虎子。
“你忘记了……”虎子叹了口气,哀伤,爱怜。“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已经50多年没见面了。”
“前世?他们在前世是夫妻?”我猜想着,后来发现我的答案是对的,虎子的话告诉了我。
虎子接着道:“我们在前世是生活了20多年的夫妻,我们非常的恩爱……”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们再生活在一起?天!”石头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手按着桌子,我看到他在颤抖。
我默不做声的看着石头,又看着虎子,他一脸的惊恐,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里打着旋。
我双手垫在背后靠着墙壁,凉凉的,我看着他们两个,我想仔细的看这我从没经历过的事件。
“你听我说完好吗?”虎子闪动着双眸看着石头。
石头没有说话,低着头,双手按着桌子发出支支的响声。
“我与孩子走的那年,你也悲伤过度自杀了,你随我们一起走了。”虎子接着说,看着低着头的石头。
“我很恨你这样,我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上。可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了……
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在那里相处的也很愉快。可是我心里总是觉的亏欠你什么。
终于有一天,就是在鬼节,我趁他们给我们放风的时候,我把你推进了投胎井。
你又重新做了人,我在那里为你高兴。可是……”虎子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见,他们没有放过你。我……我真的一个祸水!”虎子说到这,失声痛苦起来。
“当当当……”钟表的响声打破了石头的沉默,10点了,我看了看表。
“你……”石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时候我和石头一样,看着哭泣的虎子我们束手无策。
“你是因为……因为爱他才这么做的,你不用这么自责……”我看着虎子冒出了这句话。
“可是……他们!”虎子放下双手,满脸的泪痕,在夜色中发出隐隐的光。
“没什么的,我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石头淡淡的说,“既然终究要死,我怎么会在乎时间的长短呢?今天我就跟了你走吧。”石头一脸的平静和认真。
“不!”我发疯的吼道。“怎么可以!”我意识到石头想完结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劝说石头不要这样。我只有双手抓住石头的双臂,转过头来看着虎子,等待虎子来打消石头的念头。
“是我让你来到这个世上,也是我让你陷入了痛苦。但是我不能再让你这么死去!你不能这样。”虎子擦干泪水,坚定的说。
“那要我怎么样!我不想再在这里忍受他们的折磨,你知道吗?谁知道我的痛苦,每个夜晚,我是怎么样的受他们的惊吓!更没有人可以知道看着自己渐渐步入死亡的感受!”石头激动的叫喊着,双臂挥舞着,从我的双手中挣脱出来。
“这些是我造成的,我会一人承担他们的惩罚。”虎子说到这里轻轻的转过身去,然后扭头看了石头一眼,依依的说:“我……走了,你保重……”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站在石头傍边,静静的看着虎子,他转过身子,一阵风袭过,虎子咚的瘫倒在地上。
我跑过去扶起虎子,“醒醒,虎子。”我轻轻的用手打着他的脸。
虎子慢慢的睁开双眼,看见了我,突然站起来,猛的拉起我的手叫嚷道:“鬼!龙,我遇见鬼了!我的天,我吓坏了,我怎么在这里?石头!你也在这?”
“小子,是我和石头给你开的玩笑,别害怕了。”我强做笑颜照例给了虎子一拳,然后转过对一旁的石头说道:“这小子太胆小了,是吧。”
石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是啊,哈哈,你真是胆小,跟小姑娘似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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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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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校园走廊里有鬼
听说校园走廊里有鬼?我一进这所中专学校就听说这回事了。我是个不听话的男生,由于成绩不好,眼看着上大学没希望,爸妈想尽办法,终于把我弄进了这所农技学校来,可能是让我学点东西,有一技之长,以后不至于饿死,或是讨饭吧?
我一听说校园里有鬼,心里就发毛,通通的只打小鼓……我不是害怕,主要是好奇,当然,要说真的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女生们面前我还是邪邪的笑着,问小兰她们几个,谁敢跟我今晚去瞧瞧,大龙这小子仗着身强力壮,更是急于出风头道:最好我们在哪儿呆一夜,今晚谁也别回宿舍?燕子,一声惊叫道:天哪,我可不去。万一老师来查房咋办?我不去。
那么你呢?我问苏薇,她迟疑着道:我……我,我还是给你们看房把,万一老师来了,我给你们拓掩护。
切~!我心里暗咒一声,明明是胆小还要找借口,算了,于是我大声道,就兰子我们三个人去吧。好,大龙这小子威风凛凛的抢着大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胆子最大似的。
你们还是小心点好,江小燕好心提醒我们,听说哪儿晚上月亮最暗的时候常有个白衣女人走动的,你们要小心。
是啊,苏薇也惊声说,听守校门的张大爷说还有比较明显的走动声音呢,他都去看过两次,结果什么人也未找到,后来他也不敢去了。
哼,这群胆小鬼,自己不敢去,还来吓唬人,我大声笑着说,你们等好吧,谜底明天就揩开。对对,兰子和反应稍慢的大龙跟着回答,那一时刻,我们三个真的好自豪呢~?
本校既不是省级重点院校,更不是什么县里要开小灶保护的对象,只是一所小小的农技中专,学生大部分都不包分配的,所以待遇也就不难想象了,地处城郊,周围是一大片农田,再往不远处看过去,是一些快要“秃头”的荒山,早些年树砍多了,现在哪里是杂草丛生,隐约中不时可以看到几垫不知年月的坟墓,尤其是发白青石摹碑,我好几次站在校园哪块足球场望过去,都觉得大白天都阴森森的。
好了,不多说了,且说这天由于老想着晚上要去走廊过夜,因此总是走神,连最喜欢的足球也没踢好,被大家臭骂一顿,弄进了自家球门两个乌龙球,搞得我很没劲,晚自习也不想去上了,趁着大家都去上晚自习,洗澡室里没人挤,我一个人去了。
哗,站在热水笼头下,我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累过一阵之后来洗澡就是爽~!我还哼着歌呢?不由自主的哼起来,可哼着哼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先是我发觉旋律不对,这旋律根本不是这首歌的,其次我想起门外看洗澡室的人换了,是个年轻面孔的黑衣男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呢。他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原先的张大爹哪儿去了呢?
再接着我想起了我正站在这洗澡堂的第八空。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关于这个澡堂的传说,流传的说法是如果一个人到澡堂去,千万不要站到第八空。我怎么这么傻呢?竟忘记了这说法了。
我紧紧的闭着嘴,可是歌声还是传来,于是我鼓足勇气,蹑手蹑脚一空一空的去查看,到底有没有人,结果走到最后一空也没有人,我脸都吓绿了,对着浴室的大镜子,我呆呆的想了一会,终于我决定还是赶快走为妙,放弃在这里长时间冲淋的打算,于是我急急忙忙跑回去第八空处,就在我慌慌张张的上好香皂时,突然没水了,这时真惨,我睁不开眼睛,而耳中却传来了可怕而清晰的歌声,我感觉到那歌声正向我走近,第八空,这是第八空,我脑子里强烈电刺着,为什么我会站到第八空来。
那声音来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就跟我站在了一起,好象还用手来摸索我的全身,我颤抖着身子,却不敢叫出声来,那是一种冰凉的事物在我身体里游动,我就快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水忽然淌了下来,哗的一下冲遍我的全身,而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这时我忽地觉得这水声有异,似乎跟平常不同了,水中似乎有股子血醒味道,这不禁让我想起白天站在食堂门口看到他们拷死的哪条狗,它的眼睛幽幽的,叫声好惨,说不出的惨,血顺着它的眼睛往下流,再就是它的嘴角也一样溢着血丝,它不停的叫唤着,好象临死前要说出点什么来似的……
我不知为什么此刻竟忽地想起它来,忽地我又闻到一股子难受极了臭味来,那象是死老鼠的味道儿,啊,我的天哪,这是怎么了,此刻的洗澡里真的静的怕人,歌声不知什么时候竟停了,不,没停,它跑到女生沐浴室去了,于是我感到身边的那股子血腥味也不见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女浴室幽幽的歌声: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前……啊,不错,我听理清楚极了,是这首歌,我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就在我胡乱的抹了一下,拎着袋子跑出浴室时,却遇到了张老头,他诧异的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跑进去的,怎么不开钱啊?我……我,我刹时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拿来,他把手伸过来,一块钱洗澡费,他说。
我哆嗦说递给他一块钱,并说,刚才那黑衣年轻人是谁啊?我付过给他了啊?
什么?张老头一震,他听到我的问话,吓得跟什么似的,接着我听到他喃喃自语,难道他又来了,难道他又来了,趁我刚才睡着的时候他又来了。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他颤抖着老树皮似的手抚着我的肩头问,我极力忍住恐惧道:刚才,我在里面有唱歌声,但不是我唱的,后来水停了,唱歌声就跑到了女浴室……
啊,老头子惊叫:他跑到了女浴室了,为什么?难道你竟站在第八空~!
是啊,现在我已觉出不对了,却说不出是什么?
张大爹,你怎么了?给你钱啊?我奇怪的摇他,他象是睡着了一样,半天才转醒过来,哦,他说不用付钱,你肯定已经付过了,你走吧。
哦,好,我此刻有些纳闷,正在我走间,他又喊道:你记着今晚千万不可到走廊去,千万不要去啊,那条晚自习的走廊……
好,我远远的答他,蓦地一抬头,才发觉此刻天已大黑了,无星也无月,阴沉沉的,我记起了和小兰她们的约会……
喂~!你才来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就在我战战兢兢走过去的时候,兰子冲我大叫,她和大龙两人早在哪里等好了。
是啊,我们还买好了宵夜呢~!大龙嘴里还嚼着东西,含混不清的朝我说,快来吃吧,好多烧烤。
哦,
好。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下午我洗澡碰到的怪事,以及张老头的忠告告诉他们。我怕失去兰子,被她笑话以后可就别想追她了。我挺喜欢这丫头片子,她的胆大,有性格极了。那时节也许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凭直觉做事罢了。
时间一点一点在飞逝,天越来越冷,渐渐的夜风也大了起来,刮得周围树稍喀喀作响,我有些发毛,说实话,现在我早不想原先那么敢说狠话了,尤其是经历的下午的事后,我已经相信真的有鬼了。
听说鬼这个东西信则有之?我发话打破沉默,在长廊里我们三个紧挨着,兰子坐在我俩中间。
是啊。大龙傻乎乎的说,我也听说了,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兰子身子有些发抖动,我感觉到了。只听她接着说,你俩别说这个好不好,这下讲这个怪吓人的。
哈哈,毕竟是女孩子。毫不知情的大龙这小子放声大笑,笑声传得很远。远远的走廊尽头竟也传来的回声似的。
是谁?我立马站起,摸着腰间私藏的小刀,好象语声中气很足的样子,其实我的手正在发抖呢?只不过兰子比我抖动的还厉害,因此她不知情罢了。
是啊,我也听到声音了。大龙椤头楞脑地道,要不我过去瞧瞧,别是谁恶作剧想吓唬咱们。
她们怕没这个胆吧,兰子发抖着说。
这样看来我们三个都听到这回声了。我说。是啊,她两异口同声的回答。我看了看他两,然后说道,这就是说鬼对我们三个都有感应。很可能我们一个也走不脱。
啊,兰子一把紧紧抓紧我的手,抱紧我道,快别说了,真吓人。
就是,大龙也骂我,你不该吓唬女生。
现在我如果要揩油真是方便极了,兰子贴得我正紧呢。可惜我那还有这种心情啊。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又传来极细极真切的幽幽叹息声。唉~……
啊,兰子惊中之下,我们仨个吓得紧缩做一团。情急之下,我忙对他两说,我们在这里不好吧,万一她要是走过来了……?
对啊,他两一起赞同道,我们在这里呆会怎么跑得掉。
怎么办呢?兰子发亮眼睛闪烁不定的看着我,平时我主意最多,此刻他们吓慌神的,看来只有看我了。其实我也惊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下午有过经历,所以还算稳得住。我四处乱看,终于看到不远处有座假山,于是对二人道,我们还是快躲到那边去吧。
好,二人大叫,于是我们慌手慌脚的跑了过去,里面有个凹进去的地方,虽然不大,但也够我们三个呆了。
嚓喀~!沙沙,这时夜风更大了,一阵了阵的吹得四面高高低低的绿化树乱响一通。
我们三个互相疑神疑鬼的看着。真的听到声音了么?你们。兰子问。此刻她镇定多了。
是的,我听到了,你呢?我问大龙。
我好象听见又好象没听见。大龙抓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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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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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校园走廊里有鬼(2)
我跟他一样。兰子说。
哦,那就好,也许是我听错了,没准是那里传来的风声呢。我安慰的说。其实我真的听到了,而且那声音我还很熟。就是下午在洗澡室里唱歌的那个。
时间在一点一点飞逝,其实过得挺慢,只是我希望它过得快点,然后马上就天亮。
我好困哪。兰子迷迷糊糊的说。其实她已接近睡着了。
啊,大龙打个哈欠道,我也是。
转眼他们二个乱靠着竟敢留下我一个人睡着了。
我可不敢睡,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是傍晚时张老头的话还在我脑中盘旋,千万别去那条走廊啊,今晚……
今晚走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想着想着我竟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刮来嗖的一股冷风,马上把我清醒了,我睁开眯着的眼望过去,忽地见到对面走廊上有一道微微的烛火‘走动’着……
借着烛火弱照,我看道一个白衣女子幽蓝的脸庞,她正一步一步走到长廊的中央宽敞地带。我立刻睡意全消,话也吓得说不出来,拼命伸手去堆二人,可恨二人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竟然不醒,忽地,我看到那女子转向了一下,似是看朝这边,她的脸其实是白生生的,只是刚才烛火映射下,我看错了,不错她正抬着幽幽的烛火往前走着。
我感觉自己快虚脱我,于是我死力的掐大龙的腿肉,哎哟,大龙一声痛叫,醒过来,谁掐我,他XX的……!!
我吓得急忙捂住他的嘴,说,快别叫,鬼来了……
鬼~!大龙一听,急得纵了起来,嘣,一下,脑袋嗑着尖石角上,痛得哎呀,直叫,我拼命紧紧压住他的嘴,于是他的痛呼变成了呜呜声,忽地,我感觉手上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
呜~!大龙压抑着哭出声来,我流血了。
快别说了,鬼最喜欢血,别招了她过来。兰子这时也醒了。吓得对大龙说。
于是大龙紧紧用右手压着头皮,不敢哭出声了。
你们瞧,女鬼正在哪儿读书呢?兰子偷眼望假山缝隙瞧过去后,回头说。
在哪里,我瞧瞧,大龙的血似乎冷却不在流了,于是他也朝那缝隙里瞧出去。
我也跟着偷眼再瞧。果不其然,那白衣女鬼,不何时拿出了一本书正在读呢。而烛火则被她放在了台阶上。
听,好象是背英语单词呢?兰子说,这里她的学习最好。所以她听得出点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会,突听大龙语声变了,他惊惶失措的说。又来一个男鬼了。黑衣男子。脸上没血色的。
咚,这下轮到我的头撞到假山尖角上了,哎呀,我忍住剧痛,偷眼望过去,果然正是傍晚看守洗澡间那个男子。
只见他走过去一把抱住那女子,然后隐隐约约的听他说道。你早来了了啊,我有事挡搁了。看门那张老头不走开,我等了半天都没用。我是偷偷爬墙进校园来的。
哎,你要小心啊,别让他抓着。
对了,小莲,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今晚来有什么事吗?
我……我,呜~~!忽然那女子伏到男子怀里婴婴直哭,说,我有了孩子了,怎么办?我不敢让同学们知道,又怕回家被爸妈知道。
啊,那男子似乎吓着了,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神不停的变幻。他在想什么呢?我不禁想。
只听他道,没事,咱们偷偷去把它打掉。
打掉?那女子后退一步道,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这书我不想读了,我跟你走吧。
不,男子支唔着道,我还有老婆,再说,你现在还小,我们还是以后再说。
你怕了,你骗我?那女子激动的大叫,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却说这样的话。你说,你到底娶不娶我,你要不是不娶我,我就明天把这事捅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做人,你还是学校里堂堂教师?
啊,你?那男的身形在颤动,似乎很害怕她这样去做,接着,我看到那男子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目光。不对,我差点忘了这是身处何境,想冲出告诉那女子:快走,他要杀你了……
果不然,一会,那男子边小声安慰着她,边偷偷身上摸出一根子白布条来,一下子,忽增套在那女孩子的颈上,那女孩子拼命挣扎,不一会就不动了。于是那男子放了她的身体,把布条拿下来,到走廊中央花窗处,打了一个结,又把那女子的身体抱起吊了上去……
他这是干什么?他杀了那女孩子,大龙傻傻的,似乎脑子被撞坏了,反应不过来了。
还看不出吗?他早就有准备要杀人,并做出上吊的假象来。让人以为这女孩子上吊身死了。
对啊,兰子接说,可是这个老师是谁呢?我们怎么从未见过?
是啊……大龙和我说。大家都好奇怪。这件事。
要不要报告公安局,大龙犯傻了。我差点被吓死,可是他却把我逗笑了。
你以为这是真事吗?你再看看哪儿,那有什么尸体。
对啊,天哪,他和小兰分别惊惶失措叫,现在哪里什么都没有了。连烛火也没有了。那具挂着的白衣女子的尸体也不见了。
这是鬼托梦来了,我说。
可是我们没有做梦啊?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我们还呆在这儿吗?大龙问。
不呆这儿,你敢出去吗?
还是别出去了,万一撞到鬼。兰子说。
鬼鬼,鬼,真的有鬼,学校走廊。就在我们三个缩在哪里通通通心跳个不停时,忽地一个走路声传了过来。
来了,鬼……他俩紧紧靠着我,我也紧紧抱着他们。鬼真的朝我们走过来了。从走廊往下走了过来,一定是他闻到生人的气息要杀我们灭口了。我脑子里此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法。跑,还是不跑?
就在这时,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躲藏的假山前面。他似乎在探测什么。又象是在等我们自己忍不住跑出去,然后一个一个抓住我们。
我们虽然极力忍住大气都不敢喘,可时间久了,就憋不住,三个人都喘着粗气,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亮光照到我们脸上来了,啊,兰子惊声大叫,那声音真是惊天动地,象是被鬼勾了魂去……
别抓我,我紧闭双眼也跟哭叫~!
我的妈呀~!大龙哭出声来~!
你们仨个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很熟悉而苍老的语声问我们。
他们两个还在大哭大叫,我却反应过来了,这语声太熟悉了。我一睁眼,蓦然见到是守门的张大爷正手拿着电筒看着我们。
张大爷,我激动的叫他,此刻大概我叫我真的大爷也没这么亲切了。张大爷,我说,我们刚才遇到鬼了。鬼杀人了。不,鬼杀鬼了,我语无伦次,可似乎他竟能听得懂。
快跟我离开这儿,他二话没说,带着我们三个离开了校园,在走路的过程中,我似乎总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可是却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我们三个来到了张大爷的值班室,张大爷把电炉插上,让我们拷火,又为大龙包上了头,我得倒没流血,只不过突起个大包。
唉,~!我不是叫你今晚千万别去哪儿吗?你怎么不听,张大爷有些愤怒的认出了我。我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一次的,只要阴历十五,阴天,他们就到来了。张大爷叹息着说。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据张大爷说,那死得女孩子是这个学校树立初期的第一届的学生,她因为怀了孩子而“自杀”了。公安局来人看过,没调查出什么也就走了,这案子就这样完结了。
那么那个男子呢。他好象还是老师呢?兰子说。
那个男子就是本校的一个当时刚刚分来不久的外语老师。他不久也死了,死在学校洗澡堂的第八空处。
啊,我的天啊。我吓得失声惊叫。
他是怎么死的,查清楚没有,大龙也恢复镇静了。
是给热水活活烫死的,全身的皮烫掉了一层,死得好惨。这是当时轰动一时的两个案件,那男子的死最奇怪,平常水笼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出那么高的水温呢?当时法医估计,他起码遭遇了一千多度的高温,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跑开,当时是傍晚只有他一个人洗澡,可是如果他大叫也会有人听见的,可是人们却没听见,只是有人听到说是里面当时有唱歌声,那是当时挺流行的一首歌,叫什么思念来着。
老头说完了,默默的坐着。我们也沉默无语。
我看就是那个男老师杀了那个学生,然后那个学生又变鬼追去他的命了。大龙说。
应该是这样。张老头点点头道,要不然就不会每年阴历十五就会有两个鬼魂来闹了。这事以后你们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我们三个一起整齐点头。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张老头的语声低沉,他的眸子充满了混浊,直到多年以后,我发现自己眼中也有了这种颜色时,我才明白,那原来就叫做沧桑~!
后来兰子终于没有嫁给我,而是嫁给了大龙。而我这些年则一个人只身去流浪四方,为了生存,同时也为了找寻一种叫‘无悔’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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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4: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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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稿~
怎么都发那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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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5: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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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凶宅之恋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着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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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5: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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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凶宅之恋(2)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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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7-2013 06: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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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你相信梦游吗?你看过梦游的人是如何梦游的吗?你知道有个方法会让人梦游吗?我相信梦游,我也看过梦游的人,我还知道如何可能会让人梦游!
梦游是非常让人可怕的一件事,它可怕就是在于梦游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梦游。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我大学一年级时,我就看过寝室里一位寝室友梦游,当时可怕的情景,我现在还心有惊悚。
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一天下午,我与那位寝友陈伟一起去打篮球。到了篮球场时,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就想溜到学校附近的医院的院区篮球场去玩。那里是个旧院区,有个荒废的篮球场,四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到了那里,只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玩了,我们也没有方法,只好加进他们的队伍中。当时真是玩球的好天气,没有灼热阳光,天有点阴沉。可是好景不长,就玩了一会,天就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开始我们还可以坚持在雨中玩,可是雨渐渐就大了,我们只好散伙回家。我与陈伟也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还未走多远,天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与陈伟就抱头鼠闯跑到了医院的一个房子的屋檐下避雨。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我就想冒着雨跑回学校,可是陈伟不愿意。那时,陈伟突然好奇地往门缝里瞄了一下,就在我的耳朵悄悄地怪声怪气地说:“刘小群,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啊?”我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抬头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房子,有点破旧了。我又往门缝瞄了一下,顿时全身汗毛坚立,这是医院的太平间,放置死人的地方。据说某些暂时无法处理的死人,都会放置在那里。我们还是走吧!我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是陈伟不想走,还对我说,想走就自己走吧!我一时就窝了一肚子气。
“刘小群,我们进去看一下。”陈伟说。
“不会吧!我不敢!我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哀求他了。
“你不进去就算了!我进去!”陈伟说完,就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陈伟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我只好很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等他,雨夹在风里不断地翻卷着四周的杂草,杂草中的一些蝗虫处乱飞,还有一只青蛙豉着大大的脖子,吐着浊气,一蹦一跳地往那门缝里钻去。我突然感到这个地方真够荒凉的。
突然,陈伟在里面恐怖地叫了起来,我脸皮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猫下身子,惊惶失措的蹑手蹑脚地踏了进去,我总是觉得有一股阴风往脖子后钻。我刚一进去,看了一下没有陈伟的影子,就壮着胆子压着嗓子喊了一下,突然身后的门“咔”的一声关了,我疯狂地回头,只见陈伟在那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我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大声对他喊:“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陈伟看我生气了,也愣了一下说:“那好吧!不玩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没停!我们在这避一下,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时也只能静一静那狂跳不已的心!我与陈伟就站在那大房子的前厅,里面零七八乱放着几个架子,有股湿湿的味道,就像泥泞的草丛里那酸酸的气味。再往里还有一间间房间,都紧闭着门。我们百无聊懒地站在那,彼此对望。过了一会,陈伟就按捺不已,我提着心胆,看着陈伟一步一步就走到了第一个房子门口,他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有开,他又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推了一下,门开了,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眼直直地望着他,我这次是死活也不肯再过去了,他侧了下身子进去了。
半晌,我看见他脸色发紫,眼皮抽搐地走了出来,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眼光恐惧地看着我,一声不哼,就走了,我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学校第二天,陈伟就病了。过了几天后,我又问他那天看到什么了,他总是眼光恐惧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我与寝室里另外几个寝友在食堂吃饭,偶尔说起陈伟了,其中有个寝友说,有一天晚上好奇怪,在半夜时,他起床上厕所,回来刚躺下时,就看见陈伟从上床铺上下来,在寝室里黑漆漆地在摸索什么似的!他觉得奇怪就悄悄地喊了陈伟一声,陈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在那继续干着什么似的。那位寝友就眼睁睁盯着陈伟半天,陈伟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才又上床铺睡觉。
那个寝友刚说完,又有一个寝友说,他也看见陈伟半夜起来,好像在干什么似的!我们几个人突然想到陈伟不会是在梦游吧!可是他好像以前没有啊!
在晚上自习回来后,我碰见了陈伟,我问他那天看见什么了,他就与我坐在石凳上,我看到他颤抖地点了支烟,然后半晌才对我说,他当时进去时的情况:――我在走进去时,就看到里面有几张空床,可是在角落里却有一张床位不是空的,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走了过去,我就把那个单子轻轻地扯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一个死人,脸色苍白,张开着黑洞洞的嘴巴,有一股恶臭令人难以忍受!面目狰狞,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他的眼睛里,我一下子惊诧得想喊你,可是我发觉,咽喉像有痰卡住了似的,只是“吱”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我踉跄着想跑出去,谁知腿一发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我半天回不了神来,我只好拼命地爬到门口,抓着门沿才站了起来――陈伟一边说一边颤抖不已,我也感到恐怖万分。
令我们意料不到的是,更为心有余悸的事还在后面。
我把陈伟的事告诉了寝室其他人。
就在当天晚上,到了半夜,除了陈伟睡觉之外,我们都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突然只听到床铺“吱”的一声响了一下,只见陈伟一骨碌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我们几个人都有眼直直地看着陈伟起床,穿衣服,下床,穿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又冷森森地在窗口站了一会,我们个个都害怕不敢下床,只是轻轻地喊了陈伟一声,他没有反应,我们知道陈伟又梦游了,陈伟突然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一下就慌了,赶紧起床,想看看陈伟去哪里了。
在我们跑出去时,校园静悄悄的,陈伟已经不见了。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突然想到陈伟可能到医院的旧院区去了,我们一路跑了过去,那时医院里空荡荡没有人影,月光透过那茂盛的树叶斑驳地投在地上,路上空荡荡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与那粗粗的呼吸声。离那个太平间还很远时,我们看到了有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进去了,我们几个还是不敢走过去,在不远处磨磨蹭蹭的,几个人想站在树荫的黑暗处又害怕,站在路中央的月光下又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心里直发毛,那时真是恐惧极了,周围万籁俱寂,只有我们几个人有呼吸声,最后我们还是蹑手蹑脚的过去了,我们挪到了门口,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门,门“吱”了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我们赶紧扶着门轻轻地不让它发出一点声响。我们缩成一团,到了房子的前厅,里面一片漆黑,月光冷森森地照了进来,我们都蹲下身子,想静静地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半晌,也没有半点动静。我指了指第二个房间,他们却眼神恐惧地看着我,我也不敢过去,最后商量大家一起过去,我们心惊肉跳地走到那门口,我刚想把门推开,有个寝友就拉了我一下,我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向我呶了呶嘴识意了一下,我们只好又离开那门口,他压着他那公鸭般的嗓子说,我们可以绕到外面窗口去看嘛,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跑得掉。我们就绕到了外面窗口去,一下子都呆了,窗口旁是一片泥泞的草地,月光在水洼上泛着银白色的冷光,那时不知为何?在草丛里,突然有只吃饱没事干的青蛙鬼叫了一声,我们顿时吓得快魂魄出窍。只见月光就照在房间里,我们悄悄地伏在那满是青苔的窗口外,只见里面有张床位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风微微地拂着那白色的单子角,我们吓得直颤抖,就在那时单子被风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陈伟那张沉睡的触目惊心的脸。我们登时发疯地转身,蹬着拖鞋踏得那泥泞的草地水花四溅,一脸狼狈地跑回了学校,一刻也不敢回头。
狂奔到了寝室,我们心狂跳不已,在寝室半天回不了神,就在我们刚静下来时,我们把蜡烛点着了,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我们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那时门开了,只见陈伟走进了寝室,脱衣服,脱鞋,上床,躺下。我们个个在黑暗中惊悚地睁着一双双发亮的眼睛。我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到了第二天,陈伟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我们问他,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他说他不知道。我们只好缄口沉默。
我们知道陈伟自从那天碰见到了死人的眼睛,就一直梦游,梦游的人本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据说如果告诉梦游的人,关于他梦游的事他多半会自己吓得神经分裂。你说如果是有一天自己也梦游了,做的什么恐怖的事,我们又如何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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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6: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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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恐怖的冥界鬼使
阴历的八月十五是传统的节日,人们习惯把它叫做中秋节,这一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大家围座在桌子前,吃月饼聊天赏月,就是神仙也羡慕人间天堂拟的中秋佳节。可惜,我的命太苦,仍然只有一个人面对天空的明月,低呤几声:床前明月光……然后,就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唉,为什么每个中秋佳节我都这么悲惨,为什么家人团聚的大好时光我非要逃到远方,造化小儿真是会弄人啊!
前两次网上撞鬼的经历让我很长时间没有让上网的时间超过午夜12点,今天却不同,中秋佳节一人独守空房,在加上几杯小酒下肚,胆量倍儿壮起来。于是就着月光餐着月色,屁颠屁颠地上网玩起来,什么“地狱烈火”泥巴游戏,什么“云之南”虚拟社区,玩得不亦乐乎。不管当时胆儿多壮,我还是远离着聊天室,要是在撞上些不干净的脏东西,怕是小命就此玩完。
嘘,不要说话,要安静地听我讲故事,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讲啊!
那时,我在社区里有很多朋友,阿吉、碟仙、静心、明媚、雪宝宝、花落知多少、林瑞、晓寒、王小石、碎梦一刀、南山、桑海等等,反正多得数不过来。那些天大家都喜欢到社区聊天室里聊天,我也开了一个自己的聊天室。当时大家喜欢玩一种游戏,选中一个人的ID,然后大家注册很多与这个ID相关的昵称进来,一起逗这个ID玩,说真的,那个时候大家玩得真开心。那几天大家选中我做实验对象,于是在我的聊天室里经常会出现黑驴、黑驴的皮、黑驴的骨头、煮黑驴的锅等若干ID等着把黑驴清炖、红烧、生炸、切片、零刮,总之,要把黑驴吃得渣渣都不剩一点。我那些天可真惨,要知道,没有黑驴的骑士那还叫什么,那不成“没驴骑士”了,所以我见到他们在我的聊天室里就闪人。不过,今天却渴望着他们来和我开开玩笑,打发一下要命的中秋佳节。
时间很快就到午夜12点,月色很好,窗外的世界披着一层银灰,天空中飞过的怪鸟用惨鸣撕碎夜空的安静,扑光的飞虫卡死在纱窗的缝隙之中。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希望能够出现的东西总是不出现,越是害怕出现的东西总是能够轻意地出现在面前。就象我今天一样,特别希望能够和朋友在社区里聊天,渡过这个孤独的中秋佳节,可是,社区里的人却很少,是啊,也只有我这种孤独的人还会在全家人团聚的时候上网。我感到几分落寞,窗外月华高升,月光似水银泻地一般洒进书房,抬头看着明月,只觉得两颊有冰凉的东西流下来,难道说思家的情绪让我默默地泪流。我吸了吸鼻翼,却是一点酸楚的感觉都没有,奇怪,我脸颊上流下来的会是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当我把手放到眼前看的时候,竟然看到满手的鲜血,红艳艳地向下滴着,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心跳加速,全身冒汗,四肢泛力,前心后背透凉透凉。
而电脑上既然再次出现“冥界鬼世界”的浏览界面,和七月半时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那个冥界鬼使仍然以相同的方法从电脑里爬半个身子出来,血淋淋的脸上依旧泛滥着邪恶笑容。我当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把第一次发生的事告诉通灵的朋友,如果告诉他,我可能不会再遇到这个恐怖的家伙。
冥界鬼使低沉着音调对我说:“黑兄,上次见面到现在有一个月了,还记得我叫你浏览鬼世界的事吗?本来我让邪儿那个小贱人来带你去的,没想到她既然动了情欲,竟然不把你带下去。嘿嘿,她回来后就一直在炼狱的烈火中求死不得、求生不行。知道吗?黑兄,她的肉可真?啊,你的呢?你的肉?不??”说完,一条血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然后缩回去品尝着。
我已经被吓呆啦,只能任由鬼使动作,根本无法挪动双脚离开。
鬼使盯盯的看着我,伸出枯骨双手往自己脸上捂过去,低沉的音调带着稍许的哭腔自言自语道:“我好长时间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鲜血了,这是人类最美味的O型血,哇、呜,我终于可以尝到最美味的O型血啦。”
话一说完,鬼使用枯骨双手把脸抹了一下,然后放下双手对我说:“你喜欢我的造型吗?这张脸是最原始的造型,是天地间最原始的美,原来的鲜血已经没用啦,我要用你的鲜血来为这张美丽的面庞美容。”
我看过去,直看得毛骨悚然,鬼使既然没有脸,只有一个骷髅头,原来看到的脸竟然是鲜血流动形成的,它把长发中的鲜血拿走,只剩下一付骷髅头放在脖骨之上。如果它要用我的鲜血来美容那张骷髅脸,我的生命将依靠什么来流动,绝对不行。
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清醒过来的我,这下只有拼命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坚强的我从脸上拼命地挤出几丝笑容,或许由于太用力的原故,我感到自己面红筋涨。鬼使看到我红得快滴出血的脸颊,舌头在骷髅嘴里哗啦哗啦地打扫着牙床,一滴鲜血从它的嘴里流出来,在牙床周围形成一圈鲜血皮肤。
我无法让牙齿从不断地上下颤动中停止上来,我感到自己真的想哭出来,恶心的感觉在胃里不断地搅动。在强打起精神之后,我对着鬼使说道:“鬼使大哥,你看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皮肤又老,头发又少,胡子拉渣的。哦,对了,我都几年没有洗澡啦,你闻闻,身上多臭,而且我还有脚气,血里面也有病毒,是爱滋病毒,总而言之,我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健康的,你千万不要吃我啊!我还没有活够。”
我发现自己既然越说越顺口,说到最后就破着嗓门大声地叫起来:“救命啊!”站起来转身后撒腿就跑,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地狂逃,整个人竟然象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我回过头来,看着鬼使嘿嘿嘿地对着我笑,邪恶地笑,我仍然在跑,我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看来命中注定三更死就一定不会拖到五更亡。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书房,鬼使再次伸出血红的舌头,向我白?的脖子逼过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呵呵,真对不起,故事都是这样,一定要到最危险的时候才会有转机。嘘,安静、安静,我继续讲就是了,谁的唾沫星子,都溅到我的脸上啦。对,我当时就是感觉到血红舌头上的唾沫星子已经飞溅到脸上,好臭啊,那是我嗅过最臭的气味。
就在血红的舌头快要刺进脖子右侧的大动脉之时,一个身影从电脑中跳出来,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青色的古衣裙,绣花鞋不沾尘土地漂浮在电脑前。女孩一出来,窗外的风立即猛烈地撕扯着树稍,被月光投影到窗子上的树影痛苦地扭曲着。
鬼使看着出现的女孩,邪恶的笑容更加可狰,血红的舌头在牙床上扫荡出更大的哗啦哗啦声。你可以想象得到骷髅的身躯在阴风掀起的衣襟下忽隐忽现,而在它胸骨内骇然有一颗拳头大的血红心脏在跳动,空空地悬挂在里面,没有任何依附。
鬼使对着女孩仍然用低沉带有稍许回音的腔调说道:“邪儿,你死得不耐烦了吗?胆敢从炼狱烈火里私逃出来,看来你永远不用再世为人啦,哈哈哈。”
邪儿低垂着双眼,幽幽地说:“用这个人的生命换来我再世为人的权利,还不如让我就此永不超生。”
鬼使说道:“这个白面书生也值得你可怜,你没听他说起瞎话来连鬼都不怕,五十岁的人有他这么年轻吗?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满身是病,几年没有洗澡,我都闻得到他满身的肉香,看看他的血,多好的血,多美的血。”
邪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相公,
奴家知道你不是坏人,从第一天在网络上认识你,便已经注定我的结局。虚幻的东西永远只能是虚幻,人鬼阴阳两路,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你保重吧。”说完后转身用手拉住鬼使的头发,鲜血顺着她的手流进鬼使的头发中慢慢地流到它的骷髅脸庞,我看到一层血皮肤在鬼使的脸上形成,那是一张流动着鲜血的脸。
邪儿对鬼使说道:“你不是要鲜血吗?我的全部给你!”
邪儿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变得模糊,逐渐地成为一缕轻烟,那一缕轻烟突然凝固成一团血红的雾,一下就飞进我前胸的衣服里。
鬼使痛苦地用手撕扯着脸上的血皮肤,惨烈地叫着:我不要鬼血,我不要鬼血,我要人血,要人血。然后慢慢地缩回电脑“冥界鬼世界”的页面之中,五个血红的大字仍然在向下滴着血,一丝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从页面里传出来: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进来的,一定会。
电脑屏幕轻过一阵奇怪的变化之后又恢复到社区聊天室的界面。
我慢慢地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伸手拉开胸前的衣服,胸前挂着的玉上有一团血红色的印迹,灿烂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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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13 06: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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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其实我是鬼!
记得在那个冬季的夜晚,当那张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眼泪有种冲动想要夺框而出,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流泪…看着你站在雪地里,身体被厚厚地棉袄裹在里面,眼神依如此迷人,每一次都会让我如痴如醉…我迷恋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近乎过了一个世纪…没有我的日子,你快乐么?是否也会在深夜依恋着我…
正当我痴迷在幻想中,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其貌不扬却如此可人。一件毛衣外套着一件红皮袄,看起来还是有些单薄,小脸冻得通红…
“宝贝儿,你来啦!”他一面对她说,一面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披在她身上。她便小鸟依人般钻入他的怀中。
寒风刺骨,而我是没有体温的,但望着他和她,我感觉到冷了,欲张嘴对他说:“亲爱的,我也冷…”忽想起茫茫雪地,他们是看不到我的…
今天暂且不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改**单独来找你…
择日,我变得惊艳,在他的公司故意与他碰面,他还是依旧喜欢美女,主动来向我要电话号码,还约我晚上一起吃晚餐,眼神依旧迷人,我为之已被征服数百次。
我同意了,便在晚上同他吃了他人生中最后一顿晚餐。
吃过饭后,不出我所料,他果然约我去宾馆,我依然答应,我问他:“你没有女朋友么?”他笑了笑,那笑背后的可怕只有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单身,从来没交过女朋友!”说话间,神情冷静得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不知曾在过去那段日子他用这种笑容欺骗过多少女人…
进了宾馆,顿时狂风大作,暴雨连连,他有些不安。也对,当初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又怎么会心安呢?他努力在掩饰着他的恐惧。
这时,门突然关上了,灯熄灭了,我露出了死去的那一刻的样子,满脸是血,一边眼珠向外突,几乎要掉下来,披一身被血染红的白衣,一只胳膊也遥遥欲坠。他吓得几乎要昏厥,摊在地上起不来。我低下头靠近他,一只眼珠掉在了地上,他惨叫一声“啊!”接着用颤抖的声音对我求饶:“求求你!别过来!小?,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是王八蛋,求求你放过我…”我依然靠近他,用恐怖地声音对他说:“你害怕我?你忘记了么?曾经你也说过爱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对我的刹车动了手脚,让我有如此的惨相!我要你一起还给我。”说完便撕裂了他,一口一口吃了下去,人肉的味道其实是很鲜的…
我望着被我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的他,竟不再有一丝留恋,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后记:看到小?写的这篇鬼故事,作为朋友的你若是敢不回帖,我今晚的目标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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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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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三个鬼的投诉
有一天他们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上帝!他们对上帝说,他们都说死得很惨,希望让他们上天堂!上帝很无奈地说,现在天堂的住户太多,已经爆满。但现在还有一个名额!你们说吧,看谁死得最惨,就让谁上天堂!于是,第一个鬼说……
我生前是一个清洁工。工作很辛苦的!从早忙到晚!有一天,我正在一栋大厦外面擦玻璃!是那种吊在外面的高空危险工作!在第30多楼!突然,我脚一滑,失足掉下去了!我想,完了!要死了!但求生本能让我在无意识地乱抓!很幸运地,我抓住了一个阳台的栏杆,在13楼。我想,有救了!于是想等缓过劲后爬上去!哪知,突然有人把我的手一揎,我又掉下去了!我想,这下我真的完了!但是,我命不该决,底下有一个帐篷接住了我,我庆幸前世肯定积了德!想等缓过劲就下去。谁知,上面掉下来一个冰箱,把我砸死了!
第二个鬼说…我生前是一个文员。什么都还好,我有一个老婆,很漂亮。身材很棒!但就是有点不老实。我有轻微的心脏病。有一天上班忘了带药,我回家去拿。一进门,看见老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肯定有诡。于是我满屋找,厨房也找,厕所也找,都没找到。到了阳台,我发现有两只手扒在栏杆上,我想:哪儿跑!于是把他的手一揎。心想,13楼!看摔不死你!结果等我一看,居然没死!被帐篷接住了!我着急,于是满屋找,进了厨房,发现冰箱够大,于是把冰箱扔下去。终于把他砸死了!我当时太高兴了!大笑不止。谁知笑得心肌埂塞,笑死了!
第三个鬼说……我生前是个小混混,但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一天我到一个女性朋友家里晃!刚刚办完事,她老公突然回来了!我得找地方藏起来。于是厨房也找,厕所也找,最后发现他们家冰箱挺大的,于是我就躲进冰箱里去了!我就不明白,她老公怎么知道我在冰箱里,他居然把冰箱从13楼给扔下去了!我就这样连人带冰箱摔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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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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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礼拜五的五号床
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的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的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BC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藉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复覆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分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了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MD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为着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莫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的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的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的传出嘎、嘎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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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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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闹鬼的女生寝室
新学期开始了,辅仁高校迎来了一批批新生,这些新生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地方,对新的学习环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301寝室就是其中一例。
这个寝室一共有五个成员,按年龄排序依次是:大姐高妍,二姐林慧,三姐杨梅,四姐路野,幺妹齐娟。这五个女孩充满了青春活力,一放下行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到学校
环境,小到寝室住居,说一阵笑一阵,不多会儿就混熟了。除了齐娟有点儿内向腼腆以外,其他四个人都开朗活泼,彼此熟悉了以后,大家一致推选成熟稳重的杨梅为寝室长。
晚上夜谈会,照例是继续白天未尽的话题。突然林慧插了一句嘴,说:“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报名的时候有点儿奇怪。我去宿管会领寝室钥匙的时候,所有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一个老师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住301吗’?好像不相信我似的。”“你还别说呢”路野接着说:“本来我一进校门就有一个学长帮我拿行李,提到一半他问我‘你住哪个寝室’,我说‘301呀’。他就不走了,又问了一句‘5号楼301?’我挺纳闷的,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结果那个男生就把行李放下了,说学妹对不起,他有事要去接电话,我只好一个人搬行李上楼了。”“为什么呀?”杨梅忍不住问。“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301风水不好,住进来的都毕不了业吧。”高妍睡觉还嚼口香糖,所以她说话有点儿口吃不清。“高妍是个乌鸦嘴!”林慧嘟囔了一句,赌气转过身去:“要睡觉了。”于是寝室里一下子变的静悄悄的,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五个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杨梅分派寝室任务,每个人轮流一个星期打理寝室卫生,第一个礼拜是一号床高妍。林慧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整理自己的东西。她家听说很富有,所以她的东西都是些高档用品,让站在一边看的其他女孩羡慕不已。她有意拿出一个唇膏来炫耀:“漂亮吧?这可是我大姨从法国带回来的。”高妍站在一边撇了撇嘴。
晚上路野有起夜的习惯,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完事以后,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水龙头又开始刷刷响了,她挺纳闷的,刚才应该是随手把开关拧上了呀。转过身把开着的水龙头拧紧,摇摇晃晃地返回寝室。打开寝室的门,她打了个呵欠刚要上床睡觉,突然怔住了。借着走道里昏暗的灯光,她明明看见自己床上躺着个人,看不清样貌,但轮廓上应该是个头发很长的女生。“真糟糕,走错寝室了。”她嘟囔一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301!奇怪!刚才的瞌睡一下子跑掉了,直觉得夜晚的凉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她缩着脖子朝旁边看看,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对门是302,可是自己走出去两分钟不到,床上就有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路野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她鼓足勇气,一点一点把门推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灯打开。一刹那间,寝室亮如白昼,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床铺,那上面空空如也,除了掀开的被褥。啊!虚惊一场,路野吐出一口冷气,拍拍自己的胸脯。睡在下铺的林慧醒了,她探出头来:“路野,你没事吧?”“没事,没事。”路野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轻手轻脚地摸回了自己的床铺。
早上,高妍第一个起来打扫卫生,走到门口时她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梳妆镜上不知被谁画了许多血红的道道,曲里拐弯就像流淌的鲜血,大清早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准是林慧!她心里想,昨天晚上她对着镜子一个劲地臭美,还用唇膏在嘴上涂来抹去。哼!很可能是受了欧美影片的影响,才想起来拿唇膏在镜子上涂抹。还不是显摆?高妍心里虽然很憋火,但由于大家都是新同学,不好意思立刻发作,只好端来一盆清水,一点一点把那血红的印迹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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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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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黑色洋装的女人
「当小芸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八百多个日子里的禁锢终於结束了,小芸知道梦中的暗示终於有了解答。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自己,身体似乎不断地往下掉,眼前一遍黑暗,
接着许许多多的场景却来到了自己的眼前,感觉如此的陌生又或是熟悉,但却像是拨快了几十倍速度的电影,一幕幕冲向自己,接着灌进脑中,脑子不断的膨胀、膨胀,但它
的速度却没有减缓,就像一个就要即将被吹破的气球,随时就要爆裂。
『啊!』小芸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这时眼前突然闪了一下,一个静止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一面镜子,是她,不是自己,小芸知道自己与她已经完全合而为一。」
「铃」电话响了,慧慧、乾脆与小云三人的心几乎是同时震了一下,但没有人有丝毫的动作,清儿的故事也在此打断,笑了一笑拿起了电话,听了一会她用很肯定的语气说:「好!我们知道了。」清儿一边说一边朝小云望来,然後挂断了电话说:「热水已经修好了,小云你可以去洗了。」清儿的目光闪过奇异的目光,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意。
小云对清儿的话并没有反应,呆滞的眼神望着浴室的大门,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慧慧这时蜷缩在墙角,乾脆虽是惊骇但依究保持冷静,伸出手微握小云的右手臂表示慰问,但小云突然一缩移开身子,接着睁大双眼看着乾脆的脸,乾脆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小云看了大约两分钟终於哭了出来,乾脆握住她的右手,安慰说:「别哭,别哭,都是假的。」
小云抽噎了很久终於安静下来,心情已经比较平静,乾脆说:「去洗个澡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小云自知失态感到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进了浴室,小云小心检查了门,确定没有异样後,终於决定关上门,她向三人看了一看,这时清儿在乾脆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乾脆的眼中有着疑惑,小云关上了门。
坐着浴池里,静静地想了许久心情才完全平静下来,穿上衣物,准备走出浴室,这时电灯忽然闪了一下,小云的情绪又开始显得不稳定,几乎是要惊叫出口,但似乎只是电压不太稳定,小云觉得好笑,但心中却有些异样似乎刚刚看见了什麽。走出浴室,清儿看
见自己脸色微变,轻轻咳了一声,摇摇头。乾脆则眼中有着不以为然的神色,慧慧脸色显得苍白,不住地寻问道:「是真的吗?」
小芸吹着头发一面询问道:「什麽事?」慧慧刚要开口,乾脆却打断了她的话,说:「没什麽?还不是那些!」小云心想或许是自己刚刚的举动使乾脆不愿告诉自己,点点头说:「嗯!好吧!」但心中却隐藏着强烈的疑惑「到底清儿说了什麽?」这麽多年过去了,小云心中的谜依然没有解开。
「是说」慧慧回答道。
「不,等一下,还是我告诉你吧!」
「你还记得三年前考完大学时,我们去洗温泉那次的事吧!」
「与这也有关系?」
乾脆肯定的点了点头,慧慧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那年考完了大学,乾脆约了我去洗温泉,那日只有我们两个人同去,我让乾脆先进去,我在外头等着,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洋装的女人走了进去,我大声叫着:『喂!你不要进去!我同学还在里头!』但她却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擦过我的身边,走
了进去,在她擦过我的身子时我只感到全身一阵股寒。
过了二十分钟乾脆出来了,我问她是否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洋装的女人,但她坚决否认,没有看过这样的人,但我永远忘不了她的样子,她的冷冽的眼神,从那日起我再也不敢去洗温泉。」
小云看了乾脆一眼说:「你不是说没有看见吗?那又跟清儿说的有何关系呢?」
「其实後来我才知道,清儿说的」乾脆停顿了很久,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我修了学,你们都劝过我!但是我一直很坚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傻,但是若是你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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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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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怀抱白猫的女人
长街冷冷,偶尔有人游魂般从昏黄的路灯下飘过。
天地笼统成黑黝黝一个。走在这样的路上,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只有自己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
求学时,身体不太好,受不了污浊之气。所以住不惯宿舍,在校外边租房住。
同学介绍下搬到一户老房子,是上个世纪末期的灰砖楼;旧虽旧点,但价钱出奇地便宜。这幢依山傍水透渗透着烈烈历史尘埃蕴味的楼房,外层参差的斑驳间透着上个朝代的浮华贵气。这儿还有一处园林古迹,构造秀美北方能见到这样漂亮的园林是难得的。整体说,选择这样的住处还是不错的,符合我的审美观。
屋主说他们好多年没住了,这是他们爷爷的旧宅,老人死了后他们就搬到城里去住。
闲置的房子里有些异味,每天拉开窗帘打开后窗透新鲜空气是我的习惯。预交了一年的房租,因为觉得合算,要知道,穷学生就要这样过日子。
不过,作为年轻人,总会有些晚学和交际的事情,常常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一天没透气的屋子气味有点冲鼻子;习惯性的手压在木质的老窗框上一用力时,一双蓝绿交彩的闪着映光的眼睛从玻璃后一闪即失。我被吓得一缩手,然后窗子打开,清冷的空气冲进来。白影停在后院的铁门前,我才看清那是一只白色的猫,半个身子在门里,头已经探出门外。
然后白猫突然消失了,一个穿白衣的披着长发的漂亮女人迈步走进后院来,怀里抱着那只白猫。我觉得自己虚惊一场,陌生的地方陌生人的陌生举动就吓成这样。
她站在门口扶着铁门环目看落满枯叶的庭院。庭院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只有几棵大树,还有西北墙角下一所小屋子,整日锁着门。那只猫在她怀里安静地伏着,眼睛却直盯盯地看着我闲着荧荧的光。然后她转过身来朝我的窗子笑了笑,迈步走向那个小屋,我听见那扇门响了一声,就看到屋里灯亮了,门依旧关上。我感觉很奇怪,虽然我才住在这儿,但一直因为忙没有观察过周围有什么人。但开窗子透气时感觉这个破败的院子里一直没有人进过的,那间小屋好象锁着,――想来是同这幢楼一块建造的放杂物的地方,外墙跟楼房的颜色一样。
我突然感觉到冷,忙把窗子关上,并拉上厚厚的窗帘。
(二)
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小屋子的,但我意识到自己的不安全,因为我的后窗并没有安装铁栅栏。第二天,我绕到一溜儿残缺的墙围着的后院,发现有四五处墙已经倒塌,朝东向有一个永远不锁的铁杆门已经锈迹斑斑。院里如从窗户里看到的一样,满地枯黑的落叶。春天将来,五六株白杨树的绒芽已经萌发。一派春意盎然。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小院里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一地蓑草腐叶。那所小屋的门依旧关着紧紧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踏步走进小院。发现的一切只令我更奇怪,所有人家的后窗不是用木板钉死,就是用砖垒堵上了,难道他们不怕屋里黑吗?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住的小屋,似乎已经关了一百年。那个雕花的木质的窗子已经裂缝,隐约能看得出原来涂得红色漆;里边还是用一些厚厚的窗纸糊的,已经泛黄黑色,还有些水渍。透过那纸裂缝,我看到里边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具,都是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不知是几代堆攒下来的。
看到这里我才想到,如果是这样,那么昨晚那个女人是如何进到这个小屋子的呢?一阵寒意闪上脊背,我速速地从院子里跑开。
没有回屋子,直接到门窗店去找人封窗子。老板正闲着,带了伙计过来封。他们看到我住的地方时,感觉也是很奇怪,对我说:“这儿所有封了后窗的地方都是他们帮着封的。”我问:“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冬天怕冷吧?”伙计面不改色地说:“不是因为那原因,是因为,他们说有鬼。”然后他笑笑,“其实这世上哪有鬼呀?我就没碰到过。他们胆小罢了。”窗是封上了,虽然是用的铁栅杆,但这所空荡荡的房子算是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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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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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怀抱白猫的女人(2)
(三)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悄悄地掀起窗帘的一角来窥看小院,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和那只猫。
我想,一定是我在那天走神或是做梦了,世上哪有鬼呢?
六、七天后我也淡忘了这件事,开始正常地开关窗透气了。屋里收拾一新,家俱虽简单,但不失韵味。自己收拾了厨房做饭,一个人倒也悠哉乐哉。
某天晚上,天气微阴,打开窗子看看外边的天空,上弦月的初始之夜,没有什么下雨的刮风的迹象。但,扭头时,看到一条白影从墙缺口处一闪而过,头嗡的一声大起来。院里没有什么声音,只有我屋里的灯光照着模糊的一切。
那个女人,依旧那个女人,抱着那只白猫从大开着的铁门走进院子。我伸手关上窗户,手抖抖地拉上窗帘。但好奇心使我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窥看,我想她一定看到了我,因为她在走动时照我的窗户微微看了看,映着街道的光我看到她好像还笑了笑。她依旧走到那间屋子去,屋子灯亮了,――应该不是灯,因为我想着屋里没有灯,好像只有一支蜡烛在临窗的破桌子上。
我不由得浑身发抖,钻进被窝。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忽然听到猫叫,就在屋里某个位置。抬头看时,那个女孩子赫然立在窗前,一身白色绸缎衣服别致优雅,对我微微笑着,毫无恶意,一时我竟忘了害怕,抖胆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到我的屋子来?”
“你知道的,我是鬼,但我不是恶鬼。我不会害你。”她安静地说道,声音轻柔婉转,那只白色的猫在她怀里抬头来看我,偶尔叫上两声。
“其实我不应该出来,这样会吓到人。但我的灵魂如果得不到安宁,我就不可能消失。我必须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我发现她真的是蛮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悠悠地说道:“我告诉你,初七、初八、二十二、二十三是我来的时候,还请你到时关上窗子,看到时不要惊吓。我已经吓坏了这里的人家,看到别人把窗子堵起来,让我不安了。”
“那你为什么出来呢?”我好奇心再次萌发。
“我已经死了八十一年了。楼后有一所别墅,现在已经毁掉,只留下后院的小屋子,我的尸骨就在那里。我必须出来。”她说话很慢,飘飘悠悠地象风筝一般。
(四)
然后我醒了,却发现自己不过在做梦。屋外有孩子哭,再细听时,一长一短却是猫悲惨的呜叫,不是叫春声,怪碜人的。我突然定下心来,打开后窗来看,却什么也没有,连猫叫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的街道上偶尔穿行过的车的轰轰声。
我算了一下,上次见到她,果然是二十三号。而今天是初七,那么初八,明天晚上,她应该还会出现的!我心不由激动起来,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事实,还是我在做梦?如果是,这其中又着怎样曲折的故事缘源?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没有关窗,也没拉上窗帘。
十点钟刚过,一声猫叫,她从铁门外飘进来,我想她是脚不沾地的。她对我笑笑挥了挥手,就进那小屋子里了。我一直等着她出来,看那屋里烛光摇曳。
十二点整,她蓦然出现在小屋外,我爬在窗台上已经嗑睡了。她也许奇怪我没有去睡觉,在我的窗前停下,抚弄怀里的猫,那是一只纯种的波斯猫,毛发梳理的整齐干净,看得出主人对它的偏爱。
“你怎么还不睡的。夜已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会好么?我很好奇,想知道你的故事。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我嚅嚅地说出来。
她笑了,伸手掠了一下鬓角:“你会知道的,晚安。”说完她就飘出院门不见了。
我想,这其中一定存着很伤情的故事。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会有什么凄美的故事呢?多少年前的某月某日,在这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世人知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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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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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怀抱白猫的女人(3)
(五)
一连半个多月,她再也没有出现。月亮圆了又缺,太阳升了又落。终于过了二十一日又是二十二了。九点多,半个月亮浮在树梢上,冷冷清清的光芒恍恍惚惚地飘动。
等的时间长了,我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迷上眼睛迷糊着。茫茫然中,那女孩子飘舞过来,对我招手我跟上去,我想,她要我去一个地方。猫儿在前边跑去,时而爬到树上,时而趴地戏嬉。眼前忽然是一座楼台,清宫末年的建筑,透着欧式风格,两旁绿树高耸,灌木从生。月亮照耀下,一切都朦朦胧胧,她神色凝重起来,扶着一颗树目光迷离盯着面前这幢三层的楼阁。
“这就是我的家,我活了二十四岁,一直没离开过这幢房子。”奇怪的是房子里没有人,什么人也没有,只看到精美的家俱和豪华的古式装饰,那些立柱,那些华贵的丝绸的帷幕,那些雕栏,那些古玩玉器。
她带我来到一间房里,说:“这就是我原来的卧室。”我审视一番,果然是旧时女子的房间,不过有一大排的书柜,一些花盆里生着长茂盛的草木,还有刺绣的绣板。空气中还有一种奇怪的香氛。
“二十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主管,年青潇洒;从没接触陌生男性的我就这样一见钟情喜欢上了他。”可以看出她眼里对往事的憧憬与感想。“那会儿我有多快乐哦,即使成天见面,但还要偷偷摸摸地约会。我是那么想一时一刻跟他在一起……”听到这儿,我想这一定是富家小姐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了。“这样一年后,爸爸安排我赴英国去留学,我还没走,爸爸突然病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妈妈早死,家里除了我,就只有爸爸在我十八岁时娶的的二娘。”说到这儿,她又叹了一口气。
“二妈对我很客气,虽然我不喜欢她。爸爸病了后,我出国的日程也就放弃了;这正合我愿,我可以因此跟他在一块。但爸爸的病一直不好,越来越严重。后来,就病故了。我成了半个孤儿……虽然父亲给了我三十之二的财产,但我一点不会理财。我爸是独子,也没亲戚,只有把我托付给他,但告诉我不要嫁给他,他已经三十岁了,但他就成了我的财产主管。二妈分了别处的房产,我还在这儿,还有我们的仆人。你要知道,你住的楼房,就是我们家仆人住的。你的那间,就是他的。”她动了一下,或许是站累了,我倚着一棵树听她讲。
猫儿跑累了,跳回她的怀里。“请原凉我不说他的名字,其实我不愿意说他的名字。不过,我一直想,这世上或许应该有个人知道我的事情。”
“没关系。”我笑了笑,伸手去抚摸那只猫,那只猫伸出爪子来挠了我一下。
(六)
“白白,淘气。”她娇嗔地打了一下猫,她的模样真象个孩子,“这只猫,是我的最好的玩伴,我养大的,叫‘白白’。”这真搞笑,倒象是她让猫称呼我伯伯一样,想到这儿,我笑了笑。她真单纯,象一个不懂世事险恶的女孩子。如果她是真的一个女孩子,我想我可能会爱上她。
“我爱他,决定跟他结婚。于是,我嫁给了他。但我不知道,他跟二娘很早以前是有情人,当初因为二娘家里穷母亲又有病,迫不得已才自卖自身嫁给了父亲。他随后到我家自荐当了主管……我爱上他,是全心全意的,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他暗地跟二娘有勾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娶我,不过是眼慕我的家产。结婚前我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她目光迷雾般延向远方――想起这样的往事谁都不会开心吧。对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孩子来说,奸徒的面目并不容易看破。
“二娘暗地里反对他跟我结婚,就以自杀为由要挟他不要娶我。他却趁二娘不注意在她茶里下了毒,二娘就这样在我婚前五天被毒死了,并且被认定是自杀,因为他在她房间发现了她的自杀书信;我想那一定是他伪造的。二娘也真可怜,她无亲无故父亲早亡,我们倒是同病相连。她的财产自然而然又落回到我头上。”她神情黯淡下来。此时月色浅淡,树影狭长,整座宅子和一些树木浸在薄雾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慕荣华的人为了得到地位钱财什么方式都可以施出来。我可以想到她的结局有多悲惨了。
“我们结婚了。婚后我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他待我挺好,不管是不是装的。但半年后我病了,现在称为肺癌症的那种病。虽然请了最好的医生,但一直没有效;但我也没有立刻死,好好坏坏得病了一年多,他终于对我厌了。有一天,趁没有人他在我的房间里用被子捂住我想憋死我,在他憋我的时候打了白白,被白白抓了一下,他一脚踢飞了白白。我挣扎不过就这样被憋死了,他把我和白白用被子裹住扛到墙角那边的小屋里埋在他早就挖好的坑里。但他慌乱中没注意到飞飞挣扎中碰倒了立烛,烛火点燃着帷帘,火势燃大把整幢房子都烧光了。所以,现在这儿没有什么房子,我的家随我一起从世上消失了……我是冤死鬼,尸骨未安,所以魂魄一直凝在故居不能归属地宫。还有,我必须要等到他死去,一同到地府对执伸冤。好了,终于对你讲完事情的因果起源。现在的我已经不再伤心,缘生缘灭尽是命罢了。你我也算有缘,罢了,我不可枉断天机。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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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13 03: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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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怀抱白猫的女人(4)
(七)
夜风冷冷,我被窗帘拂醒,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院子里静悄悄地无声无息。我知道,她来过又走了。
但,缘生缘灭,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她跟我有缘?我们又有什么缘,人鬼殊途,只凭神交。
我还想知道在她被埋之后,她的丈夫又怎么样了呢?难道他还没死?八十多年了,她死时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吧。他不可能还活着。但那为什么她的事情还没得到公断?我苦思冥想却没有结果。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又是半个月。初七的晚上,月亮在西山顶上只显出一个芽儿,当它沉下山的时候,她出现了,又朝着那个屋子飘去。
我开门走到后院,看那屋里摇曳的光,想着她在做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
听到猫咪叫声时,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很想知道我在那里是么?不妨告诉你,每天月圆前七天,月缺后七天,我都要来附上我的尸骨以保她完全不至腐化成灰。因为只有等它们被收敛安葬的时候,我的灵魂才会安宁,我也才会可以再轮回转世。我们有缘,有些事还要你帮忙。所以,我才会让你看到我。”我诧异地看着她。
“这月月圆之后的二十一号,请你来为我收骨葬在山上五棵松下。到时一切自有分晓。”她依旧笑笑,我突然闻到她身上一种香氛的味道,“我暂时无以为谢,只有先把我最亲近的猫咪送来陪你。”然后她又飘出院门不见了。
此后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漫长。
初八的晚上,没有看到她,天阴阴的开始下雨了。在窗口听楼头滴下的水滴落在地上溅起“叭哒叭哒”的水声,一直没有看到屋里的烛光亮。我想,她不会来了。
这些日子,我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真有她出现?
二十一日,我上山去寻五棵松的地方,沿着山路走,转到山腰果然有五棵松树。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古松,枝桠札伸与其它灌木乔木不同好一处安静的所在。下山的时候,有很多辆车停在了楼后,很多人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路上看景致。那老人指着这幢楼好象说了些什么,很多人对他附身恭听。然后他们推着他走进后院,老头儿似乎很激动,但只站在院门口朝那间小房子盯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谁。
(八)
晚上,打开窗子,等着她出来,十二点了她依旧没来。夜风凝重,我想我应该睡了,闭上眼,她却出现在窗前,依旧怀抱白猫:“我今天就该跟你告别了。今天你见到的那个老者,就是我生前嫁与的丈夫。他即将随我去地府对执受刑,我的冤情在人世不能申诉,只有借助地狱神工。只是,我托你的事……”
“你托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只是他怎么还能活到这么老?”我说道。
“古语道:‘祸害活万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也都是命罢了,缘生缘灭自有定数。想当年他得了我的家产后就迁到他乡,现在他却要因无子孙祠而蹈他对我的复辙。好在他还念着旧情,携着儿孙到故地来看一眼,不过他将死的很惨。有些事我不能说破,你自然会知道。”第二天,我雇了帮手,用铁锤砸开了小屋的门,搬开了所有的破旧家俱,发现地上果然有一处凹了下去。挖下去的时候,就有一具用已经腐烂的被子包住的人的尸首,已经干枯成木乃伊,却正衣着一身白色绸衣。被里还有一具动物骨骼,就是那只白猫了。
用一具木棺敛了所有骨骼,请人把他们抬到山上生着五棵松树的地方,在松树中间挖了墓坑葬了她。
收拾完一切下山时,听到有哀乐响起,又数十人抬了七八具棺木走向山脚处的公墓。
那帮工的人说:“听说昨天山那边的客栈着了火,烧死了七八个人,是一家子,还有一个老头儿,听说还是这个庄园原来的老主人,挺有钱的。儿子孙子都烧死了,真惨,唉,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我忽然心释了,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的!
再以后的晚上,我再也没见到她,我想,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有一天,碰到一位老太太喊卖猫儿,说她家的猫儿新生了一窝仔儿,已经满月了,如果我想要就可以挑选一个。我然后看到她装在篮子里的一窝猫仔儿,有黑有白,只有一只是全白的。小白猫见了我就跳到我手掌上,对我喵喵地叫着,似是旧识。老太太都感觉奇怪,你们真是有缘呢。
我留下了它。因为我知道,它就是白白,它将陪我渡过一段岁月……但,她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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