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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1 10: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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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零六) 校巴内的老妇的鬼魂
70年代时, 芙蓉某教会中学一向设有校巴服务. 但其中一辆小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 校巴在体育馆附近公路飞驰. 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 一辆货车把她撞个正着, 老妇被卷入车底, 上半身随着前左车轮滚动, 下半身被拖行, 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 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 搜集老妇的残肢, 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 车轮上一团烂布包着零碎的内脏和残肢, 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 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 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道路. 老妇卷入车底时, 右手被碾断飞脱, 弹到远处, 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邻近一间国中的停车场等半小时, 才有工作.
所以他惯常乘机休息看报纸. 这时, 虽然是大白天, 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 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 举起手: “阿~阿~阿~” 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一个名字出来.
一个老师后来终于听懂他的话, 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 他也吓了一跳, 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的在停车场徘徊, 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 转身对同学说: “你又发白日梦了.”
这时候, 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 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 校巴司机笑着说: “黄老师, 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着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后, 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 司机从倒后镜看见车尾站着一个支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 司机把车煞停. 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 毛管直竖. 惊魂未定, 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 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 学生放学时, 走上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 学生发现车上坐着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 “这是载学生的, 阿婆,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 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 只听见大家在喧叫, 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没有理会.
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 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 一群男生到停车场附近玩耍, 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 于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 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着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 拿在手上看清楚, 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 由于肉和泥混在一起, 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 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后, 校巴因为出现毛病, 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 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 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后, 证实只是意外, 于是将玉镯交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 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惟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但遗体早就落葬, 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 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 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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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1 06: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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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零七) 养女鬼
一个同班同学跟我(作者)提到他高中时养一个女鬼的故事: 他高中时因故去新山皇后花园读书, 当时班上极流行碟仙, 他也跟着玩, 于是请到一个女鬼, 问人家是几年次的, 答说是59年次的, 因癌症而死, 我同学竟然还问她住址和姓名, 她还真给. 于是我同学去探访, 找到了这女孩的弟弟, 她弟弟竟然相信我同学, 并且给了一张女孩的相片, 蛮漂亮的, 我同学当时非常憧憬电影那种人鬼恋, 当下就爱上了那女鬼了. 每天没事就请那个女的出来聊天 – 用碟子. 后来人就变得有些憔悴…
话说我同学和那女鬼交谈上了瘾, 竟然练到一个人就可将对方请出来的地步, 从此更是废寝忘食的交谈. 到了放假, 我同学要出外参加一个考试, 他舍不得那女鬼, 于是就将对方请出来, 问问有没有方法可以一起走, 双方研究讨论了许久, 女鬼教了她一个方法: 去摘一枝桃枝, 上头绑一根红线, 喊她的名字, 到了目的地之后, 再把桃枝插在水面, 就可以了. 我同学就照做了, 当天到了旅馆, 把所有的窗户关起, 门上挂起请勿打扰, 就开始部置起来了, 那要怎么知道人家来了没有呢? 他想出一个方法, 他对着桃枝说: “如果你来了, 就表示给我看…”
刚说完就见桃枝有力的点了头, 我同学完全的吓倒了, 本来只是想要试看看好玩, 没想到竟然真的. 但恐惧心马上就被虚荣心冲掉了, 话说我同学在旅舍内和那女鬼聊得灰天暗地, 考试没考好自然不在话下, 回到学校后, 迫不及待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本来以为会换来一片钦羡的眼光和叫好的话, 没想到, 在一阵凝重的沉默后, 就开始有人说了: “该不会是你被鬼缠上了吧!”
晚上回到家, 越想越不对, 于是从衣服中将桃枝拿出来, 放入桌上的一杯水内, 默祷了几句, 红线动了, 这时他知道对方已经来了, 于是将碟仙纸摆下, 开始问女鬼: “今天的事你也应该有听到, 老实说, 你会不会害我?” 碟子没动. 我同学有说: “好! 那我换个方式问, 你不会害我, 但我们在一起, 会对我不好?” 这时碟子缓缓的移动.
经过了漫长的对话后, 那女鬼说这样在一起, 对双方都不好, 不如及早分开云云. 这时我同学竟然提出一个要求, 他要亲眼见这女鬼一面.
对方不肯答应, 我同学就苦苦的恳求, 女鬼最后无奈的答应了. 约定几天后的午夜, 要我同学准备一个大镜子, 之前点起一对蜡烛, 在十二点的时候, 她会现身. 到了当天, 我同学将东西准备好后, 专心等待对方来, 但到了十二点一刻, 女鬼还是没来, 第二天, 我同学用请碟仙的方式将人家请出来, 责问为何爽约. 女鬼回答: “由于人死后的样子和人临死时的样子是一样的, 她死于癌症, 临死时非常痛苦, 死状很不好, 她想了很久, 决定不要破坏在我同学心目中美好的印象. 说完后碟子就不动了. 我同学后来请了很多次, 再也请不到这个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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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1 06: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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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零八) 夜鬼拍门
这是我(作者)几年前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算是一种恐怖的经历吧. 三年前我在一家动画公司工作, 几乎每天要工作到很晚, 后来动画公司搬了, 我和同事合住的房子也要换了, 于是我和同事在动画公司周围找了一间公寓, 就这样住了下来.
这个房子和普通的公寓没什么两样, 五层的建筑一进大门就是左右两台电梯, 我和同事就住在五楼的一单位里.
刚搬进来第一天, 我和同事便接到了画稿, 我们工作到深夜一点多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新租的房子. 梳洗完毕, 我们便躺了下来, 关灯闭上双眼, 正准备入睡的时候,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紧促的拍门声, 碰! 碰! 碰!
碰碰碰! 那声音是从大门传来的, 声音拍得很有力. 我想可能是别人上夜班回来没带钥匙吧, 于是我便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门口. 我拉开自己的房门, 忽然拍门声停了下来, 好像知道我要去开门似的, 我愣了一下, 心里有点发毛.
于是开口问道: “谁在外面呀! 是不是有人?” 回答我的还是一片的黑暗和沉寂. 心想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也许是风吹的呢. 于是转身退到房里, 关上房门. 就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拍门的声音又猛地响了起来, 一阵比一阵大, 一阵比一阵猛烈. 我的心随着那一下下的碰碰拍门声音, 七上八下.
这时我同事被吵得不耐烦了, 猛地起身冲到房门, 拉开门想冲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当她一拉开房门, 那急促而剧烈的拍门声, 嘎然停止了.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一样的平静一样的安寂. 同事立时呆住了, 她慢慢的拿着手电筒往大门慢慢的走去. 用手电筒四周照了照, 什么也没有, 大门关得好好的.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冲着我笑说: “神经病, 一定是疯啦, 别自己吓自己了, 睡觉吧.” 说着关上了大门.
碰碰碰! 碰! 碰! 那该死的声音在我同事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又猛然的响了起来, 我同事吓得飞快的躲到了被子里.
我们缩在一起气都不敢出了, 过了一会大门外的那一阵阵的拍门声终于停了. 我和同事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将头探出被子, 全身松软了下来.
碰碰碰碰! 这声音又响了, 这次不是在大门了, 而是我们的这道69号房门. 我的心快跳出来了, 同事紧紧地抓着我, 就像落水的人发现了浮木. 那声音一直一直得响着, 那么大声音响那么就应该有别的人听到呀, 住在这房子的人还有别人呀.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好像别人都没听见似的.
拍门声不停的响着, 我和同事也就一夜没合眼, 天快亮的时候, 那声音才停了下来. 天亮了我和同事才闭上眼睡了一会. 下午我们冲到房东那想问个明白, 只见房东表情不太自然的说: “哪有这声音呀, 昨天夜时根本没声音, 我看是你们俩听错了吧.” 我和同事都不信他说的话. 我们决定换房子住, 于是我们便搬了.
后来我们另一个同事想租房子, 便找到那里, 他看到那间房子的门上贴了一张黄符. 便没有再那租, 我和他说那就是我们以前租的房间.
事后听受那屋子以前房东因为有外遇被他老婆发现了, 两人就大吵了一场, 房东在深夜将他老婆赶出了门, 她老婆在寒冷的夜晚站了一夜也拍了一夜的门, 后来想不通就跳楼死了.
之后他那房子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可能是他老婆不想他过好日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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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11 09: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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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踩一下!
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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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11 1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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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64# 姗姗来迟
谢谢来踩楼。。。
希望各位大大有时间也可以来踩一踩。。。
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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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11 06: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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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零九) 夜路不归女
当女人自己走夜路的时候, 往往会… 嘿嘿, 你不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你很想知道发生什么, 想知道一个女人走夜路的时候, 会有怎样的恐惧, 害怕…
我(作者)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劳勿都赖新村的一个荒外的郊区. 每当夜色降临的时候, 这里经常有一股让人难以说出的恐惧感, 人们都说这儿原来是坟墓, 死人的坟墓! 而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小工厂, 已经是停业好久了, 只有一个工人老张在看守. 这里唯一的活物就是老张! 老张有一个女儿, 经常白天的时候来看老张, 可是有一天晚上…
“小凤, 你快点把晚饭送给你爸, 要不凉了.” 小凤妈在火炉旁说道.
“妈, 天太晚了, 我怕…” 小凤有些胆怯.
“没关系的, 那里有你爸, 你怕什么的, 何况一个大孩子了, 害怕什么的.”
“哦…”
小凤带着饭盒和老妈的嘱咐骑着脚踏车去都赖新村的那个小工厂. 夜, 还是那么的静, 满天的弥云正在告诉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 恐怖即要来临…凤骑着车, 拐过了一个破落的石墙, 那个石墙快有三十多年没人碰过了, 现在隐隐约约冒着蓝色的骨灰光, 散发着食人的气味.
突然, 前面出现一个飘飘忽忽的鬼影, 正悠悠的向这边漫漫的, 漫漫的飘了过来. 小凤心跳有些加快, 她不敢抬头, 她觉得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出现的, 除非…小凤骑着车从那个影子面前冲了过去, 她没敢看那个影子, 过了一小会她才舒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
“嘿嘿, 嘿嘿…”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在整个荒芜的郊外弥漫着, 似乎是来自地狱的一阵狂笑声…
‘嘭!’ 小凤的车子的后轮不知道被什么搁住了, 怎么也骑不动, 小凤下意识的转过身向后看去, 什么也没有, 小凤再用力骑还是骑不动, 怎么回事呢?
“嘿嘿, 小姐, 你把我的腿压上了.”
“啊…” 小凤啊的一声被这个意外的声音吓呆了, 她又转过头一看, 后面正躺着一个人, 披头散发, 浑身湿漉漉的, 好像是一具死尸.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小凤连忙下车, 走到那里上前扶起了那个人, 透过夜色的昏暗, 小凤偷看了那个人一眼, 他…他没有脸, 没有脸! 小凤几乎吓得心都跳了出来.
“谢谢你, 嘿嘿.” 那个人始终是一种恐怖的笑.
“不, 不, 不用谢.”
“小姐,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您, 您, 您说吧.”
“我好久没吃肉了, 我想…” 那个人说着, 抬起了头, 用手抿了一下面孔, 只见一副狰狞的双眼, 还流着血…
“啊!” 小凤吓得转身就往后面跑, 身后还传来一阵笑声, 一阵诡异的笑声…
小凤已完全忘记了来时的路, 不知不觉跑到了那个旧石墙旁边, 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就顺从身体软了下来, 正好靠在了那个石墙旁. 她感觉一切都像是死的, 只有自己还在喘着气, 喘着犹如死亡的气.
蓝色的骨灰光从墙里透了出来, 照在小凤那弱白的身体上, 还有那死人的味道, 也从小凤的鼻孔里冒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 小凤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缝, 一股鲜浓的血从所有的毛孔里透了出来, 小凤下的惊叫, 可是回应她的, 只有死亡…
过了几天, 人们发现小凤的身体. 她紧紧地抱着那个饭盒, 不知道为什么, 正极力的想要吞下去, 一副惊恐的面容, 她的手指还在撕着胸前的皮肉, 血早已干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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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11 0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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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一十) 一瓶洗发水
小强刚刚升上一所医科大学, 很是快乐. 一天午后, 他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 看见校园湖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衣, 长发披肩的美丽女生, 小强就走过去跟她攀谈了起来, 知道她是大他一届的学姐, 叫素. 小强和素聊得很投机, 很快就成了朋友. 一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 素突然走过来对小强说, 她待会要去洗澡, 却忘了带洗发水, 请小强帮她去买一瓶 她在湖边等他.
小强很爽快地答应了, 飞速吃完了饭, 就跑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一瓶, 然后向湖边跑去, 看见素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下午上解剖课, 小强和同组的同学围住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班长说, 所有的人都要向遗体默哀三分钟, 以示尊敬与感谢. 小强和同学们一起低下了头, 三分钟后, 班长掀开了盖住遗体的白布.
啊! 小强狂叫了一声, 跌跌撞撞的从解剖室跑了出去. 原来, 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 竟是素…望着失魂落魄跑走的小强, 班长哈哈笑了起来, 素从解剖台上坐了起来, 皱着眉头对班长说: “我说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吧, 有点过分了. 我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素来到小强的宿舍, 果然看见小强浑身发抖的坐在床上, 低着头, 仿佛在哭泣. 她轻声地安慰他. 小强没有动, 也没有抬头, 却有一滴滴的血从他脖子上流了下来, 宿舍的门突然关上. 在校园外发现一名学生被撞死的尸体, 手里还拿着一瓶洗发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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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11 0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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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一) 影过留痕
添明走出办公室, 火辣辣的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眼睛不由自主眯着. 转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亦步亦趋踩在上面, 向地铁站走去. ‘雁过留声, 影过无痕’, 添明顶着影子向前走, 走到一居民楼下, 忽然一个花盆掉了下来, ‘嘭’ 的一声, 正砸在影子的头上. 添明只觉得头嗡了一声, 霎那间就恢复了正常. 抬头看去, 十几层高的楼房 每层凉台上都放了几盆花.
添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也暗自庆幸, 心想: “这要是砸在脑袋上…” 匆匆离开危险地带 添明心有余悸, 边走边骂. 看着地上的影子, 大吃一惊, 长长的身影只剩下半节, 头居然没有了. 添明又惊又怕, 这是怎么回事? 伸手摸后脑勺, 头还在呢, 手影却清晰出现在地上, 把手放在身后, 手影消失了. 添明一连试了好几次, 都是一样, 把手放在头后花盆砸在地上, 自己的头嗡了一声. 心想: “是不是花盆砸在影子上, 把自己的头给砸坏了? 稳妥起见, 还是去医院看看为妙.”
去医院挂了急诊, 照了X光, 取了底片, 添明又回到诊疗室. 医生看了底片诊断结果, 不耐烦地对添明说道: “没有问题, 很正常.” 添明急忙说: “医生, 还有一件事.” 添明把影子的事情跟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死死的盯着添明, 面无表情. 添明被看得头皮发麻, 心里忐忑不安. 过了好一会, 医生向添明招手, 示意添明靠近. 添明凑上前去, 医生在添明耳边小声说道: “你的影子伤得很重, 需要好好休养, 记住, 20天内, 不能出家门, 影子就能养好, 否则后果难料.”
听了医生的嘱咐, 添明买了一堆日常用品, 回到家里, 墙上的挂钟 ‘铛! 铛! 铛! 铛!’ 响了四下. 添明在日历上划出日期, 看看墙上的老式挂钟, 又用笔在日历上标明时间16点.
独自在家的日子没有想像中的难熬, 看看DVD, 上上网,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不能出门, 家里还是可以有朋友来的, 晚上还能打打麻将, 除了天天叫得外卖比较难吃, 其他的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两样,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二十天的时间过去大半, 离第二十天的日子也快到了, 添明的心却越来越着急起来, 心里充满了期待. 二十天监狱般的生活, 实在憋闷坏了.
终于要熬到了最后时间, 添明看着墙上的钟, 15点55分. 最后的五分钟, 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添明坐卧不安, 时不时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期待着重获自由一刻. ‘铛! 铛! 铛! 铛!’, 挂钟响了四下, 自由终于来临了.
添明冲出房间, 眼光下, 地上的身影, 头长了出来. 和其他地方相比, 颜色却浅了许多, 并且越来越浅. 添明正在讷闷. 忽然听见呼呼的风声, 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 一个花盆已经砸在头上, 地上影子的头部迅速消失.
添明倒在血泊里, 睁大双眼, 眼神黯然, 这才记起家里的老式闹钟每天都快2分钟, 在家里呆了20天, 竟然忘了把它拨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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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11 02: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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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二) 门上的钥匙
‘咚咚’敲门的声音. “谁啊?” 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 心里一阵奇怪: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除了我(作者)这个王老五, 这一层的人都该出去了呀! 要不, 就是 ‘单身俱乐部’ 的!”
“这是你的钥匙吧?” 一开门, 看到一个清纯的女孩子, 展开甜甜的微笑问着. 我慌了神, 理了理头发, 又转身从书桌上找眼镜: “是啊! 谢谢你, 请问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你把它插在门上, 忘了拔下来了.” 女孩子又笑起来, 很可人. 说不定, 我…我可以约这个女孩! 还没开口, 她又皱起眉, 很焦急似的, 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一定要记得拔下来啊! 一定要啊!” 我愣愣的点头. 她满意的笑笑, 回头就走.
我一下子回过神, 冲出来: “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我想谢谢你!” 这话真蠢, 不知道名字也能谢啊! 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 她只是摇头, 又说: “我住在三楼512室, 有空来找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又呆立在那里, 直至其身影在楼梯口消失.
三楼, 512? 听上去就真么亲切, 半晌, 一个人狂笑起来: “大学三年的王老五生活总算可以结束了, 快去告诉楼上的李军, 不久后他只能孤军奋战喽. 三步两步奔上楼, 敲开门. 李军探出个头: “你啊? 没事别吓我呀!”
“吓你? 我又不是鬼.” 摆了个怪怪的POSE, “别闹了, 刚听刘元他们说我们这幢楼闹过鬼呢!”
“是吗? 不过, 你先听我…” 还没说完, 那家伙的大喇叭就开始自顾自的广播起来了: 他们说几年前这儿是女生寝室. 那时的校花也住这幢楼里.
有一年情人节, 她和她的男朋友分了手, 结果刚巧那天寝室里没人, 她又忘了将门上的钥匙拔下来, 就被那偷溜进来的男生用刀砍了.
“喂! 喂! 你小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好好好…我不说了, 让你先说, 行了吧?” 我实在无法抑制住那竖立起的汗毛上所散发出的恐惧, 转过身往楼下冲. 怪不得楼下的阿姨没拦她, 怪不得那个地址好亲切, 三楼, 512…
没错, 到了…站在自己寝室的门前, 印着 ‘512’ 三个数字的银色门牌在路灯余光的照射下, 映出点点寒光…
三楼, 512…推开半掩的门… “你有空来找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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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11 02: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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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三) 坐在女鬼身上
阿忠住在才能园, 在大山脚工作, 每天下班, 他都坐巴士回家. 一天, 阿忠和同事加班后一起去吃宵夜, 还到了附近的pub倾谈至夜深才回家. 他以为一定很少乘客, 怎知, 他上车时已有半车乘客. 阿忠坐在后面第二排, 前面是一个穿红色连帽外衣, 黑色紧身裤, 打扮入时的少女.
巴士停了三个站后, 已经差不多满座, 只剩下后排两个位. 到下一站时, 阿忠看到有三人向巴士招手, 他心想: “你们将有人要罚站了.” 小巴停下, 原来那三人是一伙的, 三人鱼贯上车后, 走在前头的胖子说: “刚好三个位, 真幸运.” 阿忠觉得很奇怪, 明明只剩两个位, 为什么他们会见到三个位, 首二人是坐在后座空位上, 第三人走到前排座位停了一停, 突然转身, 似是打算坐在阿忠前面的位上, 要压向那少女似的.
阿忠想喝止, 但说时迟那时快, 那人已坐了上去. 虽然, 他坐下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 但阿忠却看得很清楚, 那人坐下时, 竟把那少女压入了椅子内, 而那少女则不断地扭动头和身, 好像很痛苦似的, 此时少女已经镶入座位, 只露出她的头和手.
阿忠登时吓得目定口呆, 突然, 有人拍拍阿忠右边的肩膀, 问他: “先生, 你还好吗? 你面色很青, 要不要药油?” 阿忠定一定神, 颤声说不用了. 回头再望向前方, 那少女的头和手已经不见了. 小巴驶至路口, 阿忠便立即下车, 步行回家. 但当他再望向车厢时, 突然见那少女坐在阿忠原先的位上, 还向他挥手, 像是道谢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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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11 04: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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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留个脚印了,好看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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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1-2011 09: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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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四) 被诅咒的电梯
周许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早上8点有节选修课, 到了教学楼已经是8点20了, 该上课的已经开始上课了.教学楼里一片静悄悄的, 连一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 周许一心想着上课也没有在意. 他要上的课因为是选修的, 所以被安排在了8楼顶层, 最快的上去方法当然是坐电梯了. 不过今天电梯碰巧坏了, 一个醒目的 ‘电梯维修中’ 的牌子放在门口. 就那么巧. 周许喃喃着准备爬楼梯. 但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了一丝光线闪了一下.
咦! 那个电梯居然能用了, 从开学到现在那个电梯从来就没人用过, 今天居然好了, 那个上的按钮分明亮着. 因为赶时间, 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了, 一阵超重的感觉过后电梯往上升了去. 不知道是电梯走的慢还是时间过得太慢, 约摸过了5分钟电梯还没停下来. 周许有点着急了.
就在这时, 他看见电梯的门缝里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 惨绿惨绿的光. 那光越来越强, 最后整个门缝都被那光线填满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试图进来. 周许冒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电梯里面, 静静的等着, 也不知道等的是什么的东西.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震, 那惨绿的光消失了, 门猛地打开了!
“你…”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老师, 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眼, 然后把他拉出了电梯, “过来, 跟我到办公室.” 一种严肃的不容抗拒的声音. 电梯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 周许木然的跟在老师后面, 迟到也好旷课也好都随便他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从楼下到楼上用去了大半节课的时间, 在电梯里面那光是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坐.” 老师干脆的指了指凳子. 周许愣了一下, 不过只是一瞬的事, 他想也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就顺势坐了下去. “刚才你是坐电梯上来的?” 周许很奇怪他这么问,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都看见了什么.” 周许把自己在里面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他一边说着老师一边点着头, 似乎那个电梯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许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个用红线牵着的梵文符咒. 那是老师给他的, 他说他很早以前就对中国古代的神怪风水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颇有研究也查过不少文献资料. 这次他遇到了不应该遇到的东西, 所以让他带上这个.
老师说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这所大学查资料的时候, 无意间听说了这个电梯的事情. 当他来到电梯口的时候, 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瘴气. 后来问起同事才知道, 原来几年前的一个早晨, 清洁工来教学楼打扫卫生. 当他打开电梯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具尸体, 说的好听点那叫尸体, 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堆肉饼啊! 整个人像是被很重的东西压烂的.
听法医说人还不是一下死的, 而是慢慢被碾成肉饼的, 就是说他被压扁的时候还活着! 但是丝毫找不到他杀的痕迹, 而电梯里又有什么可以把人压成那样啊. 因为没有线索, 案件也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谁知道1个星期后的一天又有一个维修电路的死在这个电梯里了. 死状居然一模一样! 警察也拿这个事情没办法. 学校里就流传开了电梯受诅咒的谣言, 学校方面没办法只有把电梯封了, 并且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学校里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当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他临走的时候叮嘱周许再也不要去那个电梯里面.
转眼间一个学期过去了, 周许因为大四了想留在学校实习一段时间再走, 一天夜里, 他接到电话, 让他去老教学楼搬东西.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放暑假, 人都走完. 教学楼显得格外的冷清.
周许望了一眼黑糊糊的楼梯, 决定还是坐电梯吧. 巧得很, 那个平时好着的电梯又坏了, 而那个一直没用的电梯却闪着灯…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 期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以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慢慢的升了上去. 周许不自觉地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心里希望不要发生什么.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候电梯突然一震, 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电梯中间,然后碾过去, 他知道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 这时电梯的灯灭了, 不详的预感升到心头.
有光. 在黑暗中他感觉到了光. 绿色的, 在电梯门的门缝里! 光越来越强, 终于填满了整个门缝. 周许死盯着电梯的门, 他感觉那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在往门里挤. 那光像是绿色液体一般, 竟慢慢地渗了进来. 光滑的电梯壁反射过来的绿色的光映在周许的脸上竟是如此的狰狞. 一缕光慢慢的游走到了电梯地板的中间, 突然它抬了起来! 这个他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光, 那分明是一只被压扁了的手!
周许脚下一软, 瘫在了地上. 那只手扶着地板, 像是很用力的抓着, 慢慢的门缝里竟挤进了一个头. 碎裂的分不清五官, 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它用力的挣扎着, 哀号着. 那声音像是在哭泣, 却又像是在愤怒的咆哮. 挣扎中它的身体已经进来了大半, 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周许的胸前. 它摇曳着干瘪变形的手, 眼看就要抓到他了. 忽然周许想起了老师给他的符咒, 他从衣兜里拿出来, 不顾一切的伸向了那东西. 在一阵猛烈的震动后, 电梯停了下来, 绿色的光也消失了.
周许摸着手里的符咒, 它已经被汗水浸泡的湿透了.
经历了这件事情周许也不敢再在学校呆下去了. 在和恩师匆匆告别了之后, 就走了. 那个电梯至今没有人用过, 不过听他们说 要是在月朗星疏的夜晚, 会看到老教学楼的那个坏掉的电梯又绿色的光在哪里上上下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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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1-2011 09: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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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五) 第八樽雕像
陆老伯退休后, 搬进了独生子在文良港专为她而买的一间公寓里. 儿子说: “爸, 小蓉她怕吵 您就委屈一下吧, 再说这环境也不错, 电话也有. 有什么事你就打个电话给我, 每月我再给你八百块钱生活费.”
陆老伯默默地盯着儿子, 良久, 他说: “你放心, 我不会再去缠你们的, 走吧!” 陆老伯知道儿媳嫌他碍眼, 他喜欢听粤剧由会吵着他们, 他感觉就像是被儿子仍在一个荒岛上. 虽然表面不愁吃穿, 但没有伴的日子, 总是会无滋无味的.
公寓的设备倒是不错 陆老伯刚搬进去的第一天, 就发现花园里有八樽神态各异的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 有在读书的, 有在浇花的, 有在运动的. 在一樽正在梳妆的少女雕像面前, 陆老伯呆住了, 这不是他那去世十年的妻子阿花吗? 世事怎么这么巧? 奇怪, 你瞧, 她梳头的姿态, 神情, 甚至右臂下露出的一颗小痣, 也一模一样! 当年, 妻子梳头的时候, 陆老伯总喜欢站在镜子前, 默默地看着. 那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够的画面.
陆老伯站在雕像面前, 抚摸着雕像的头发, 梳子, 脸庞. 他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妻子, 那极富似乎还有湿润感. 不知不觉地, 两行老泪在陆老伯的脸上留下.
从此陆老伯不再觉得这里是个荒岛了, 每天晨昏两时, 他都要拎一个卡式收音机, 在妻子的雕像前与她一起欣赏分飞燕. 有时, 他会端着一杯老酒, 在妻子面前独喝. 盼着妻子会跟以前一样, 劈手夺过他的酒壶, 唠叨一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有滋有味的过着.
有一天, 陆老伯忍不住了, 打了个电话给儿子: “大刚啊, 你说怪不怪, 在我的楼下花园里有八樽雕像, 其中有一樽雕像和你妈一模一样! 该不会是你瞒着我, 偷偷捐款造的吧?”
儿子心不在焉的说: “哦, 是这样吗? 没有, 巧合吧? 爸, 那你没事就和她多多聊聊吧.” 某日清晨, 公寓的管理员发现陆老伯醉倒在花园里的一棵茉莉花旁, 两指一伸, 却已鼻息全无.
大刚闻讯赶到的时候, 看到他爸死得一脸的安详, 潢足, 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 他心里一动, 突然问: “我爸说这里有八樽雕像中有一樽很像我妈的, 是哪一樽?” 管理人员毫异的说: “哪有八樽? 我们这里叫 ‘七樽园’ 从来只有七樽雕像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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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1-2011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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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1-2011 01: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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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1-2011 09: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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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六) 她的妹妹
终于向苏苏求婚, 苏苏是本地人,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的教授. 所以第一次见到苏苏, 我就被她身上良好的教养吸引住了. 现在像她这么传统的女子不多, 是做老婆的好对象.
“丑女婿就要见岳丈岳母了!” 我打趣道. 苏苏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放心好了, 我爸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但是你也要好好表现哦!”
苏苏挽着我的手臂一本正经的走向她家. 苏苏的爸爸妈妈夫妻两个都很客气的接待了我. 反而让我感觉有点疏远.
“哎!” 苏苏把我带到二楼. “这是我爸的书房, 这个是我的房间了.” 她伸手把门推开, 我却把眼光放到了她旁边的房间门, 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笑声.
“你先坐着, 看看我的相册吧, 我先下去了, 吃饭的时候叫你.” 她在我脸庞亲了下便出了门. 我随便翻了翻她的相册, 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站在她旁边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她妹妹吧, 两个人长得不像啊. 我正研究着, 门突然开了, 我抬头. 一个长发女孩站在门口望着我.
“你?” 我有些惊讶, 这个是她妹妹?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没有想到长大了, 人变得很漂亮. “你是她的男朋友?” 她开了口. 声音冷冷的. 我有点惊讶. 苏苏的妹妹怎么这么冷淡, 好像和她感情不太好一样, 这么说起来, 苏苏好像是没有在我面前提她妹妹的事. 难道两个有仇.
“这个女人又不知道抢了谁的男朋友了, 哼! 眼光还不错.” 我有些尴尬, “你…苏苏的妹妹?” 她没有回答我, 继续问我, “你有多喜欢她? 男人总是被表面给骗了. 当初她从我这抢走阿伟的时候也是一副淑女样, 哼!” 原来两姐妹都喜欢同一个男人.
“真是好玩, 我出去了. 你待会慢慢陪你的一家人吃饭吧! 对了, 你看我和她, 谁漂亮? 你喜欢谁?” 她将脸向我靠近, 我闻到一股幽香…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匆匆下楼. 迎面遇见苏苏. “我刚要去叫你, 怎么了? 满头大汗的.” 我不敢说出刚刚的事. 吃饭的时候果然没有见到苏苏妹妹, 她们一家人在餐桌上习惯不说话 让我觉得很沉闷.
我们的婚礼一个月后就举行了. 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三个月, 父母和朋友都感到很奇怪,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快结婚是因为我发现这一个月来我的脑海里都是苏苏妹妹的影子. 但是我真正要的妻子就是苏苏这样的, 我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苏苏今天很漂亮, 穿着白色婚纱的她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 但是我一直心神不宁的瞟着坐在宴席角落里的她的妹妹. 她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 画了一点淡妆, 长发柔顺的披在脑后, 一直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们一家人出现在一个场合, 我这么些日子都不敢问苏苏她妹妹的事, 生怕会被这个聪明的女人看出我的心思. 有种烦躁的情绪一直在我心头, 我对旁边的苏苏说: “你等等我, 我到休息室抽根烟.”
我有限心慌, 马上就走到了休息室, 关上门就点了一根烟. 这时候我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苏苏行啊, 甩了阿伟马上就找了个更好的.”
“可不是, 想当初她妹妹和阿娇为争阿伟争得死去活来的, 想不到被自己姐姐挖了墙角, 最傻就是她们两个了, 还都为阿伟自杀, 一个白白丢了命, 一个住进精神病院, 还不知道那个男人躺到别人怀里了.”
“不要说了, 走!” 我愣了很久, 苏苏的妹妹曾经自杀过? 那她…我看到的她到底…为什么她从来不和家人一起吃饭, 为什么她那么恨她姐姐, 难道她是…我不敢想下去了, 心头股寒意往上冲. 我立刻走出休息室朝她坐的地方看去, 位置空着. 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只手拉住我, 我下了一跳.
“怎么了你?” 苏苏关心的问, 我一头冷汗. “到处找你呢!” 我这才发现苏苏旁边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 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家明, 这个是我妹妹丝丝, 她一直住在半山疗养院. 家明, 家明, 你怎么了? 你不是不怪我早没有告诉你吧? 你看什么呢?” 我呆呆的看着她们身后那个一脸怨恨的女子, 突然想到刚刚听到的话, 苏苏脱口喊道: “阿娇!”
苏苏脸上出现的恐惧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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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1-2011 1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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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七) 篮球场上的帅哥
我们大学的篮球场有三个, 最外面的和中间的两块场地, 地面很平整, 篮球架也很新; 而最里面的一块场地则荒废已久, 柏油地面已经被损坏, 篮球架上也生满了锈.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人修理. 不过两块场地平常足够我们用了. 可是一考完试就不一样了. 好多平常不太爱运动的同学都在晚饭后跑过来凑热闹.
这天傍晚, 我抱了个篮球来到篮球场, 发现外面的两块场地都被人占满了, 想到与其在这儿干等待, 还不如自己投会儿篮呢! 于是我抱着篮球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块场地. 虽然地面不平整, 不运球就是了, 于是我一个人在那投了起来.
正玩着, 一个身穿米黄色运动衫的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场地边上, 看着我投球.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 身高差不多一米八, 身材修长, 两只手很大. 五官很清秀. 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球场上的体育健将. 于是我招呼他: “喂, 一起玩啊!”
“好啊!” 他爽快地答应了. 快步向我走来. 我将球向前一个平推, 穿了给他. 他顺势接过, 一个转身运球, 身子突然长探, 双脚离地, 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舒展, 左脚至右手瞬间绷成了一条直线, 将球稳稳的送进了篮筐.
“嗨, 你的球打得不错啊! 哪个系的?”
“我? 噢! 建筑系的.”
“是吗! 建筑系会打球的我全认识, 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你怎么不进篮球队啊?”
“噢! 我…我生过病, 休学了很长时间,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 那好办, 回头我向教练推荐, 你基础这么好, 坑定没问题的.”
“不用了, 医生说不让我做剧烈运动, 太激烈的运动我的腿会受不了的.” 说着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右腿. “噢, 那真是可惜了, 不过不要紧, 如果你觉得闷, 尽管来找我, 我陪你在这儿投散篮好不好?”
“好啊, 我真的是好久没有投篮了.” 说罢原地一个起跳, 球稳稳出手. ‘唰’ 一声, 空心入网.
“嘿, 真棒.” 我赞叹道. 于是我们两个一直玩到九点多, 天都已经黑了才离开球场, 还约好了明天再玩. 回到寝室后, 同寝的黑子推了我一把, “嗨, 你小子, 这边有半场比赛你不打, 在那边抱着个皮球投那破篮筐你不闷啊?”
“少来了你, 闷也比和你们这些球盲一起玩强啊! 你没看我在那儿玩得多兴奋啊?”
“看出来了, 是挺兴奋的, 一个人在那破球场上张牙舞爪的.”
“什么一个人啊? 你没看和我一起玩的帅哥吗? 你看人家球艺多好. 别说和你们这帮家伙比, 我都未必打得过他. 要不是他受过伤…”
我正说得口沫横飞的时候, 黑子叫住我, 诡异的问道: “你说你和另一个人一块打?”
“是啊, 你没看到吗? 一个穿米黄色运动衫的帅哥.” 黑子挠了挠头说到: “没有啊, 我们当时都在场呢, 只看你一个人在那又蹦又跳地, 一个人把球扔来扔去, 有时还不是往篮筐里扔.” 说完用手一指寝室其他床铺的几个人, 坐在我上铺的东子也说到: “没错, 我们当时还说呢, 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因为我们当时也在打球, 所以也没多管你.”
这时, 一直躺在床上的小青子突然坐起身来问我: “大洪, 那个人是咱们学校的吗? 哪个系的? 叫什么名字?” 我说到: “他说他是建筑系的, 叫什么名我忘了问, 明天得问问他.” “什么?” 小青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从床上蹦起来, 你肯定他是建筑系的? 你刚才还说他穿着米黄色运动衫是吗?” “是啊, 怎么啦?” 我一脸茫然.
小青颤声说到: “但愿是我猜错了, 大洪, 我哥就是建筑系, 我听他说过, 他们上届有一个体育席学生是唯一的一个篮球州手, 平常酷爱打篮球, 又一次在最里面那个场打球的时候, 球架突然倒了, 砸伤了他的右腿. 后来送到医院, 医生说必须把他的腿锯掉, 他听了以后非常伤心, 后来大家没看住他, 他一个爬到医院的窗户上, 从三楼跳下去, 摔死了. 死的时候就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运动衫啊!”
“啊!” 我惊叫了声. “你是说, 我和鬼打了一晚的篮球.” 大家面面相窥, 谁都不吭声了. 第二天我又来到篮球场等那个小伙子, 可是他一直没有来. 后来我去建筑系找他们的系主任, 问他们系有没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 爱穿米黄色运动衫, 爱打篮球, 长得挺清秀的小伙子.
该系主任说那个人是他学兄, 当年是他手把手教他打篮球的, 可惜后来被砸伤了腿, 想不开, 跳楼死了.
他们都挺想他的. 我听了这话, 后背冒了一身冷汗, 后来我再也不敢去那个球场打篮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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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1-2011 06: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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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八) 面条
小梁是食品厂的老板, 经营食品厂, 面条是一直卖得很好. 学校放假, 小梁的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 小梁为了方便, 一日三餐都已面条为食…
1:00am – 小梁向来有晚睡的习惯, 老婆孩子都不在, 小梁将上床是建拖到了午夜一点. 炎热不停的侵袭着, 电风扇的嗡嗡声, 在这个夜里, 陪伴这一间大房子里的孤独的小梁.
1:30am – 大约是小梁要睡着的时候, 电话忽然响了, 他朦胧中愤怒的接起电话, 大吼一声: “谁!” 而那头只有电话的嗡嗡声.
小梁又用更大的声音吼道: “谁?” 而那边, 在电话的噪音里, 好像在愈加清晰的重复着两个字: “面条, 面条, 面条…” 声音像是一个孩子的, 游息微微, 幽然莫测.
小梁紧握着听筒, 而那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逼近. 而在小梁准备第三次询问的时候, 那头却忽然是挂断了. 嘟嘟的声音夹杂着电话的嗡嗡声, 以及风扇的嗡嗡声, 在小梁的耳边回旋. 面条, 面条是什么呢?
2:18am – 小梁再也没有睡意. 面条的回声充斥在他的神经的每一个角落, 恐惧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心灵, 也许是被反复的回音打扰, 小梁一直没睡着. 小梁家厕所就在厨房边, 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小梁站起身来, 麻起胆子向厕所进发.
离开光明的房间, 小梁眼前几乎是一片黑暗, 身前拖长着自己的影子, 随着自己的脚步在地板上起伏不定. 就像是临死的人, 在临混出鞘前总是挣脱一番. 小梁在不停的要自己镇定下来, 但此时耳边又响起了电话里拿诡秘莫测的声音: “面条, 面条, 面条…”
小梁是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就好像是在死亡的召唤声里为自己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而祷告的人一般. 随着身后啪的一声, 电灯炸了, 屋里闪起了深黑色, 又夹杂着一点鬼火般绿色的火光, 凄惨, 暗淡. 小梁知道, 今晚也许就是他的末日.
2:45am – 风扇的声音仿佛是突然的消失了, 安静, 诡异.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静暗的夜里开始咆哮, 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在那里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鬼. 面条的喊声不停的重复着, 在间隙里又不停的回闪着女人淫笑的声音, 每一次笑声响起, 声音开始变得粗暴, “面条, 面条…” 急促而有力…
2:58am – 这个时候, 时间仿佛停止了. 白色的幽光从厨房里闪出来, 像是一道流星般射入了小梁的双眼, 在他的视野里, 只有垃圾桶里的面条是那样的清晰. 就像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胃里一样, 一股说不出的恶心让他忍受不住, 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那是面条, 就是晚上吃下的面条.
突然, 小梁的脖子被两根洁白的面条紧紧地系住. 他想挣脱, 用手把脖子上的面条拉断. 再回头, 他发现自己的行动是那样的无助, 越来越多的面条像白色绸带一样向他扑过来, 小梁的脖子, 手腕, 腰腿, 被泛着白光的面条数百根的包裹住.
小梁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把手伸向不远处的电话, 就在那一刻, 电话红色的指示灯突然亮了, 免提被未知的力量自动按了下去. 从电话刺耳的声音里, 传来了喊叫和淫笑的声音.
“面条, 面条, 面条…” 轻浮而震撼. “救命…” 小梁只能绝望的这样喊道.
此时, 地上小梁所吐出来的那些面条, 拧合在了一起, 冲向小梁的颈部, 在小梁的脖子上, 紧紧地系住, 伸长的面条又在屋顶上挂好, 面条又在慢慢的缩短, 直到小梁的身体被白色的绸带吊向空中, 面条不动了. 小梁只能张大自己的口, 让最后一点气息, 进入自己的肺部.
接着是小梁的痉挛, 两眼放大, 眼球暴出, 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渗出许多紫黑色的小斑点, 面部发黑. 在面条的缠绕中, 小梁窒息了.
时钟指向半夜的3:00am – 免提没有挂上, 电话的那头却已经断了, 传出嘟嘟的声音. 面条, 在漆黑的夜里, 消失在小梁的口里, 钻入他的胃中. 一切, 还是那样的黑暗, ‘面条, 面条…’ 渐远的消失在这漆黑的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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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11 10: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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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十九) 那是你的血
凌晨两点钟, 他脚步绵软, 醉意朦胧的踩在老旧木板楼梯上. 经过二楼的时候, 他又看见她从201号房闪身而出, 在楼梯的拐角处与他擦肩而过.
几乎每一次的酒醉夜归, 他都能在楼梯口遇见她. 她抹着浅蓝色眼影, 昏黄灯光下, 她的眼神闪烁, 面色苍白. 搬来这里很久了, 却一直不知道周围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每天下班以后, 最常去的就是酒吧. 他姿态疲惫的抽烟, 与酒吧里无聊女子搭讪. 但从不带她们回家过夜. 生活平淡, 没有激情. 然而他已经习惯, 也无意去改变.
201房住的是些怎样的人, 他从无知晓.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更不会知道. 或许是妓女吧! 他想. 深夜匆匆的闪身, 也许是为了赶赴下一场的欢愉, 赚尽下一个客人的钱. 他本不该把她想得这样肮脏, 无奈生活让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假设.
又是一个雨夜, 他浑身湿透冲上楼梯. 他总是不及的带伞, 每一次的薄醉微醺, 如果都是钟自我放纵的方式, 那么他始终没有学会该如何照顾他自己. 依然, 在二楼的楼梯拐弯处, 她幽幽的站在昏暗的灯光下. 浅蓝的眼影有些颓败, 仿佛刚被蹂躏过.
他朝她礼貌的电头微笑, 她面无表情, 双手纠缠在一起, 不安的扭动. 他继续上楼, 却忽然转身问她: “这么大雨, 还出门?” 她的眼神缓缓移动到他的脸上, 没有说话. 他尴尬的站在她的上方, 举止无措. 随后, 她闪身下楼. 他注意到她穿的是一双家用拖鞋. 莫非, 她就是这201的房客? 他无奈的笑.
不知为什么, 他突然开始渴望遇见她.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接近她, 所以他分明想早点回家期待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刻, 却依旧每天要在酒吧里等到凌晨才归来, 试图与她碰巧的相会.
她不算美丽, 可是有种特别的味道. 她的眼神很冷, 面色苍白, 让他忍不住要去窥探她的秘密. 他并不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但他确实想和她有点什么. 凌晨一点, 他提前回家. 他知道借手电筒这个借口并不好, 甚至老套.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来敲开201的房门. 也许她也有可能不在, 也许她也正好提早离开.
总之, 他下楼的时候没有给自己多想得机会. 他只是敲了敲201的门, 没有动静. 门里似乎没有声响. 他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她真的提早离开了? 难道这房间里本来就没有要她付出的客人?
他站了良久, 决定上楼回房. 注定了没有缘分吧! 照在头顶昏黄的灯光突然灭了. 他心一惊, 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经过拐弯处的时候, 他猛一抬头, 背脊一阵发凉. 他看见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脸色苍白, 双目冰冷.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男人, 可是此刻竟然感觉有些寒意.
她的声音低沉没有音调: “你找我?”
他呐呐的电头: “我, 我想借, 借一个手电筒…”
她缓缓从拐角阴影里走出来, 走向201说: “你进来吧!”
“要是不方便的话, 就算了.” 他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太晚了, 我还是不进去了.”
他转身准备上楼. 他忽然开始害怕. 他忽然想到了很多传说的故事, 古老而恐怖的故事. 她已经把门打开, 声音依旧冰冷: “你进来吧!”
他犹豫着, 迟疑着, 却终于退回来, 走进了201. 她在他身后把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很干净, 只有她一个人. 他矜持的站着, 说: “要是没有手电筒的话, 我还是不打扰了吧!”
她看向他, 两道锐利的目光逼得他不禁转开了眼神. 她说: “既然已经来了, 就看看吧!”
她打开卧室的房门, 忽然问: “你注意我很久了, 是不是?” 他只能点头, 他没有办法反驳.
“想不想看看我的照片? 我和我男朋友以前的照片?”
“你男朋友呢? 他没有住在这里? 方不方便?” 她已经开始翻着她的照像簿了, “他在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她抬头看他, “我等你来已经很久了.” 他的心头猝然一惊, 本能的退后: “你等我什么?”
她缓缓靠近他, 将他拉到卧室里. 他有些不由自主, 有些欲拒环迎. 总之, 他的心跳得好快.
她说: “抱住我.” 他无措的伸开双臂抱住她, 她的身体很冷, 可是他感觉得到她的心在跳动. 这让他一下子定下了心来, 先前种种疑惑全部烟消云散. 他更紧地抱住她, 心里为自己刚才愚昧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的唇有些发烫, 汗水落在他的额头和头发上. 他突然渴望与她做爱. 他抱紧她, 以同样热烈的吻回应她. 她却慢慢放开他, 静静看着他. 他突然惊叫: “你! 你的嘴唇上怎么会有血!”
他震惊的站起身, 照像簿被摔在了地上. 她的眼泪成串滚落, 表情冷漠,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那是你的血. 两年前, 你的脑袋被汽车压过的时候, 就是这样的流着血…”
他的眼前猛然一片鲜红, 他分明感觉到了脑袋后面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量的血水迅速从他的身体里涌出.
她的笑容明媚, 身边的男人容颜英俊. 那男人的脸和他的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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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1-2011 06: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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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百二十) 油纸伞是从哪里来
话说早在七十年代末期, 在金河广场附近有一间时装连锁店, 这时装店无论外型与品味都走在时代尖端, 时髦男女, 都以逛这名店为时尚. 记得当日也是太阳很猛烈的一天, 早上上班时已晒得满头大汗, 但不知为何接近傍晚就大雨滂沱, 乌云密布. 大家都愁着一会下班怎办呢? 晚上安排好的节目可能要取消了. 然而, 大雨并未有因为时间核定而减弱, 反而是越下越大, 到下班时间. 一大群职员走进员工室换衣服, 也顺便在一个大圆筒找雨伞, 拿了雨伞就急急的离开公司了.
怪事就从这天开始了. 话说其中一位女同事阿芬, 当晚在前挑细选之下, 竟选了一把中国味十足的油纸伞. 一如平常一样, 吃过晚饭看电视, 疲倦了就上床睡觉. 刚入睡的时候, 梦境就出现了. 梦中烟雾弥漫, 空中漫撒溪钱, 跟着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 身穿白衣的女人. 女人由远处飘近, 然后对阿芬说: “你为何拿了我的雨伞, 快点还给我!” 跟着就露出一个分厂愤怒的样子. 阿芬被这梦境吓醒了, 坐在床上擦着浑身冷汗, 然而白天的工作实在太倦了, 很快她又进入睡乡. 但不知怎的, 同一样的梦境又再次出现, 就这样两三次, 她也开始发觉事情不是发恶梦那么简单了, 再也没有办法将恶梦驱走, 只好眼光光的坐在床上等天亮.
第二天, 阿芬很早就出门了, 当然整晚没睡觉, 除了带着一对熊猫眼, 最重要带回那把油纸伞, 她满以为把雨伞放回原处, 应该不会再发恶梦. 事实却非如此, 当晚吃过晚饭, 很快就上床睡着了, 同样的梦境, 同样的画面又再出现. 最恐怖就是自己手脚在挣扎, 但人就好像动弹不得, 醒不过来, 就这样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阿芬因睡眠不足, 人变得十分憔悴, 跟她要好的同事都略知一二, 但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更严重的是这个星期里, 她每晚惊醒后, 都发现大堆头发脱落堆在枕边, 这么一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甚至几乎连班也不能上. 家人都以为她因工作压力太大, 再加上晚上失眠, 又或者营养不良, 才造成这所谓 ‘鬼剃头’ 的现象. 看了医生请了几天病假就算了. 但之后的几天, 病情并没有好转, 除了失眠和脱发, 人还开始间歇性的语无伦次.
几天的病假很快就过去了, 阿芬因病情急转直下, 根本不能上班, 店铺经理除了向她家人慰问之外也帮不上忙. 事情的始末, 经理也略有所闻, 思前想后唯有鼓起勇气将事情跟老板和盘托出. 于是老板命令各同事又要留下来拜祭. 大家心想这么晚拜什么神, 拜鬼就有份, 于是很多人就在很不情愿之下见证了这场法事.
法事开始时, 外面也下着大雨, 令到现场的气氛上了几份凄怨, 除了雨声和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声音, 各人都不敢发一言, 也不敢随便走动, 法事进行了十五分钟, 道士就走过来跟老板说: “这地方众集了不只一个灵界朋友, 不过请放心, 今晚我一定把它们收服.”
又过了十分钟, 满头大汗的道士突然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是否有一把油纸伞? 麻烦把它拿出来.” 油纸伞交到道士手上的刹那就自动打开了, 立即还刮起了一阵寒风, 更恐怖是油纸伞弹开后, 居然有很多头发从伞内飘出, 令在场的人个个都毛骨悚然. 道士叫人搬了个大铁桶出来, 先是放了些金银衣纸钱之类的冥纸进去烧, 跟着就把雨伞也放进去. 这时铁桶冒出青蓝的火焰, 各人还听到几声凄厉的女人哭声, 好像很辛苦似的.
最后, 大家都捱过了这毕生难忘的一小时, 虽然之后也没有其他古怪事发生, 但可怜的阿芬辞了职后就没有再见到她了, 传闻她要看精神科, 还在精神病院住了几个月才能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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