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房有鬼



小宋08年二月份调应聘到北京一家高级餐厅当厨师,工资待遇都很不错,可是小宋干了不到三天却突然辞工了,这让小宋的父亲很是生气,天天见他就是责骂,小宋总是委屈的叹气,总是不吭声,终于有一天夜里小宋找到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小马想倾诉一下。

这天夜里,他便和小马来到的离小马家不远的一家饭店喝酒叙旧,说着说着小马便问到:“宋,听说你辞掉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好吗?”小宋一听,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长叹一声,看了看小马,便很认真的看着他,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说了你信吗?”这句话让小马顿时很疑惑,便认真的回答说:“你不说我怎么相信啊!”

“好,我说!不过,你要作好思想准备!你还要相信我!!这是一个很邪门的事情,这就要从我上班第一天的晚上说起……”

那晚,小宋上了一天的班很累了,想到宿舍角落的水房去洗一下,于是小宋便拿着洗漱用具很快来到那个水房,水房不是很大,有两个洗漱台和一个小水池,小宋先洗了一个头然后就对着镜子刷牙,周围很安静只有滴答的水声。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宋在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睡衣,披着头发低着头,小宋估计是该餐厅的服务员,便继续刷牙,可是不久,那个女孩子却说了一句话: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生老在门口蹲着哭,好....惨....好....惨”

听到这小宋打了寒颤,没有说话,觉得这个女的肯定有脑子问题,也绝不是服务员,于是加快了刷牙的速度,很快了收拾一下洗漱用具向宿舍走去,边走边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女生还站在那里,一个人独自的低着头,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

小宋以为再不会碰到了这件事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下了班,小宋再次去洗漱的时候,那个女生又出现了,又说了同样的话,小宋便飞快地跑回宿舍坐到床上,以为自己是不是精神紧张到的幻觉,便喝了一颗安眠药,不一会便入睡了。

可是到第三天晚上,小宋犹豫了半天,还是去了水房洗漱,但是小宋这次却是多了些警惕,可是直到小宋洗漱完了都没见到那个女孩子,小宋顿时觉得放心了许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宋听到很小声地的哭声,这声音好像离自己还不远,顺着哭声小宋很快找到了声源,水房门口蹲着一个女孩子哭的很伤心,小宋便上去询问,可是那个女孩子却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小宋没有听清,小宋想把女孩子扶起来再问。

就当小宋扶她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那个女孩子嘴里说的话了,很简单,但却使听的人毛骨悚然...

“我..死..的..好..惨..啊.....”

小宋顿时礓在了那里,女孩自己站了起来,嘴里不短的重复那句,使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并且把头抬了起来,那脸上十分的苍白,黑洞洞的眼睛,血红色的嘴唇,两行血慢慢地从她的眼睛中流出,在加上她披着头发,穿着那白色的睡衣,分明就是那个女孩子。

小宋当时怪叫一声,便晕了过去,后来被同事发现他蹲在水房门口睡着了,嘴里还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将他弄回了宿舍,并叫了医生,医生检查说没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小宋很快辞了工作回到了家中,并且每天晚上都做恶梦,又不被家人和同事理解,才找小马倾诉的。

小马听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了劝小宋,又聊了些别的便出了饭店各自回家,小马走了几步扭回头,还想对小宋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孩子正跟在小宋的身后.......

三天后,小马接到一个电话,是小宋父亲打来的,说小宋疯了,嘴里总是说: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生老在门口蹲着哭,好....惨....好....惨.....”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谁在驾驶的运尸车





斜坡路上,迎面驶来了一辆殡仪馆的接尸车。

新开看到这辆接尸车时,乍了一下舌头,停止了跑步。接尸车这么早开出来,倒也少见,但是,他为了健康而练习长跑,一出门就遇上了接尸车,真是个不祥之兆。

新开站在路边,瞪眼望着接尸车。接尸车慢吞吞地从斜坡路上开过来。新开无意中向驾驶室内望了一眼,不由得目瞪口呆:驾驶室内空无一人。

他想,也许是错觉吧。此刻,车子已开到了新开的面前,于是他伸长了脖子,窥视车内。别说司机,竟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根黄色的金属棒竖在那里。这辆无人驾驶的接尸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在他面前开过,缓慢地下了坡。尽管没有人操纵方向盘,汽车还是平平稳稳、慢慢悠悠地行驶。

“竟然是辆无人驾驶的接尸车。”新开嘟哝着,一下子感到茫然了。接尸车驶下了长长的斜坡,向左拐了个弯,从新开视线中消失了。他眨巴着眼睛:也许是自己宿醉的幻觉,车里不应该没人吧!但更奇怪的是,斜坡左边可是建筑工地呀,是没有住家的,接尸车驶向那里,简直有点荒唐了!

听妻子说,那边工地附近,原是一片无主的荒坟,施工之前,建筑商请来僧徒超度了一番,才迁走了坟墓,开始施工。那辆接尸车会不会是灵魂招来的呢?新开一想到此,全身像浸在冷水里一样。或许是坟墓迁走后,那些游荡着的鬼魂要另觅安息之地,这才叫来了接尸车的吧?既然是从阴曹地府叫来的接尸车,没有司机就并不奇怪了。

“可是,真会有这样的事吗?”新开苦笑着。看到奇怪的东西,情绪受到冲击之后,他失去了继续跑步的念头。他草草地结束了长跑,回到了家里,把早上目睹的怪事告诉了妻子腾江。

“别做梦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可要恼火了。”膝江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去准备早餐了。她有低血压的毛病,早起总感到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两个孩子,大的小学六年级,小的三年级,为了他们上学,她每天都得早起,现在正歇斯底里地骂着他们。关于那辆无人接尸车,要再说下去,她会歇斯底里大发作的。

新开冲了杯浓咖啡,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地说:“毫无疑问,我看到的的确是一辆无人驾驶的按尸车。”



“早上好!”

早晨七点五十分,新开站在新百合山车站的站台上时,听到身后有个年轻女子向他打招呼。

新开回头一看,心中一阵激动。那是近野良子,她和新开同在川崎公司所属的通信器材厂计算机研究室工作,上班途中经常碰面。一位女性,能从国立大学的物理系毕业,可数凤毛麟角了。她鹅蛋脸,滑润的肌肤,独具一股熟透的水蜜桃般的魅力,这样一个才情出众的女性,还非常甜美可亲,真是难得。该有三十岁了吧?但看上去要年轻五六岁,至今还是多单身。

“有什么心事吗?”良子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新开。

“不,没什么。”新开先是予以否认,然后又忍不住吞吞吐吐地说起了那辆无人接尸车的事。

“噢,这事情嘛,倒是真的。”良子说。这回答倒是出乎新开的意料。

“还有谁看到过那辆无人接尸车吗?”

“听我隔壁房间的新婚夫妇说,大概是公寓里的什么人看到的,据说是在深夜。真有趣!”良子的眼睛,出人意外地闪动着光亮。

这时,开往新宿的列车驶进了站台。车厢内座无虚席,他们挤到了一个角落里,紧挨着站在那儿。在新开的眼前,是良子明亮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和圆溜溜的下巴。随着电气列车的颠动,他们的身体会偶尔相挨。新开感到有一股电流,丝丝地流遍了全身。接尸车之类的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许……”新开想着,一个朦胧的意念突然就明朗化了。他开始练长跑,与其说是为了健康,不如说是为了让那挺出来的便便大腹瘪下去,使自己漂亮些,以获得良子的关注。

他记得,近野良子搬进车站附近那幢白色的八层公寓,是去年岁尾的事。从那时起,他们每周总有一两次在站台上相遇,同去公司上班,而他也莫名其妙地关注起她来。他决心练长跑,大概是一星期之前的事,当时妻子藤江看到他刚出浴的身躯,认真而又惋惜地说:“你已经上了年纪,变得大腹便便啦!”那一刻,在他的脑海里掠过了近野良子的丽影。

通过上班途中的交谈,他了解了良子的身世和生活。但同异性的交往,她却总是避而不谈。也许新开怕难为情,不敢把这个话题引出来吧。正当他下决心要提出异性问题时,良子却说:“新开先生一大清早碰上了接尸车,未必不吉利呢。棒球选手们就相信,比赛前碰上接

通过上班途中的交谈,他了解了良子的身世和生活。但同异性的交往,她却总是避而不谈。也许新开怕难为情,不敢把这个话题引出来吧。正当他下决心要提出异性问题时,良子却说:“新开先生一大清早碰上了接尸车,未必不吉利呢。棒球选手们就相信,比赛前碰上接尸车是胜利女神的象征。据说有一年,美国大联盟棒球队的名教练约翰"马古洛率领球队参加了世界棒球锦标赛。队长一心想取胜,竟从殡仪馆借来了一辆接尸车,同开往球场的马古洛的车子交错开过。结果,球队真的拿到了冠军。”

“你这么说,倒怪有意思的。”新开附和着良子的话,听到如此亲切的安慰,越来越感到她的魅力了。他妻子的态度又怎样呢?恰好相反,一口咬定是不祥之兆。

列车到了登户车站,两人换乘南武线。新开毅然问道:“难道你是个独身主义者吗?”

“也想着结婚。可是,我想结伴的人,不是已有夫人了嘛!”良子结结巴巴地说。

“有夫人了?”新开瞟了一下良子的脸,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良子的唇边浮现出了奇妙的微笑,她说:“新开先生不是已经有两个上学的孩子了吗?大的叫阿悟,小的叫鸿二。”

良子的声音柔和而娇媚,她身上吸引人的香水味,直刺新开的鼻子。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心情也似乎变得明朗了。今天早上那辆无人接尸车,说不定还是个吉祥之兆哩!



一星期之后。

新开下班后来到新宿会见一位大学时代的同学,两人一起喝了几杯。

那位五年不见的同学,情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而妻子态度异常强硬,坚决不同意离婚,弄得他苦恼不已。

在回家的列车上,新开拉着车内的吊环,考虑着:“这样的事,明天也许要轮到我自己了。”昏暗的车窗上,似乎晃动着良子白皙的脸庞。新开望着这张脸,展开了想象的翅膀,良子也许对我怀着好感吧?要不然,为什么要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呢?要是我深陷在她的情网中,结局又会怎样呢?想象的翅膀借着醉意,漫无止境地伸展着。实际上,他为人谨小慎微,心里一清二楚,自己不可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新百合山车站到了。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公共汽车是没有了,由于是新兴的住宅区,车站前也叫不到出租汽车,他只能徒步回家了。

约莫走了五分钟,远远可以望见公寓的灯火。那是良子居住的公寓。良子已经进入梦乡了吧?新开叼上一支烟,在街灯下点上了火。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不由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汽车,从斜坡上吃力地爬上来。汽车形状奇怪,车篷改装成了屋顶的模样。

“接尸车?”新开低声叫了出来,全身一阵寒颤。他吓得缩着身子,停留在斜坡的中途,望着那辆接尸车。车子缓慢地向他驶来,他下意识地望着驾驶室,里面一片幽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接尸车驶近了,相距只有十来米了。驾驶室里仿佛有人在操纵着方向盘,还是个男子。既然车内有司机,新开也就放心了,如果还是上次看到的那辆无人汽车,那可真要把他吓破胆了。

接尸车就要驶过去了。在街灯的光环下,新开看清了那个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他不禁毛骨悚然,“啊”地叫出声来。驾驶室内坐着的,原来是他的顶头上司黑泽科长!他白净细长的脸上戴着眼镜,最明显的特征,是有一个日本人少有的鹰钩高鼻子。这街灯下的依稀一瞥转瞬即过,一会儿,接尸车爬上了斜坡的顶端,接着就被吞没在黑暗中。新开仍然站在那儿,猛抽着烟,在闪烁着的红色火星中,黑泽科长的脸浮现出来,又隐去了。他的醉意完全消失了。

“黑泽科长在驾驶接尸车?”他责备起自己来,这是荒诞不经的想象,算了吧。他突然感到,在黑暗的斜坡上,仿佛有人的样子,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向他这边打量。

“谁?”新开突然发问,只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我的神经反常了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那个酷似黑泽科长的接尸车司机的脸,形象鲜明地贴附在他的脑海里。突然,一束亮光闪进了他的头脑:“难道黑泽科长是来找良子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想象一闪而过,他被这个念头纠缠住了。他打算给良子打个电话。

一会儿,良子来接电话了。

“我刚才看到了接尸车。那个驾驶接尸车的,看来同黑泽科长一模一样。科长是不是开着接尸车去你家了?”新开感到自己说得颠三倒四,不禁嘲笑起自己来。

良子哈哈大笑,说:“我的新开先生,哪儿会有这样的事呢?你大概喝过酒了?早点休息吧。”

新开只听“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但是,“你早点休息吧”,这娇柔的声音,在他步行回家的途中,不时在耳旁萦绕着。他想:“也许我真的醉了。”



第二天早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新开是从早晨电视的新闻节目里得知那则消息的:

今天凌晨2时左右,碑文谷警察分局的两名警官到自由山一带巡逻。于“繁荣的多米尔”公寓背后,发现一名倒毙的男子,经验尸,确认该男子系被人掐死。死者带有身份证。据此获悉,名黑泽和男,39岁,住“繁荣的多米尔”903室。碑文谷警察分局认定,此系凶杀案件,当即进行侦破。据推定,黑泽被害时间当在午夜零点至一点左右。

“黑泽科长!午夜零点至一点之间!”新开望着荧光屏上出现的黑泽科长的照片,发出了近乎悲鸣的惊呼。他目睹黑泽科长驾驶接尸车的时间,大概就在午夜零点十分至十五分之间。“如果警察的推定没错,那我所看到的,不就是黑泽科长的亡灵了吗?被害的科长的亡灵,在深夜驾驶着接尸车,在新百合山徘徊了一通之后,再回到他家的公寓后上倒下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用常识的尺度无法衡量的怪事。

新开陷入了思想混乱。也许,黑泽科长生前爱过近野良子,所以在被谁谋害后,灵魂出窍,驾驶着接尸车,来到新百合山公寓会见凉子。而自己正好目睹了科长的身影。可是,从自由山到新百合山,不管车行如何迅速,也得四十五分钟。被推定的死亡时间与接尸车从自由山开到新百合山所需的时间,两者是有很大出入的。

新开的思想越来越混乱了。他在清晨和深夜两次看到接尸车,却是千真万确的事,第一次无人驾驶,第二次是由死人驾驶。

新开的心情很不平静。当他怀着焦虑的心情来到了公司,良子已经上班了。她看到新开,还是一如往常的样子。在不惹人耳目的电车内,她可以对你异常亲热,而一旦跨进公司大门,又会对你冷若冰霜,一心埋头于工作。他已经习惯于她这种变化了,今天也不感到奇怪,但总认为她的脸上缺乏生气,肌肉显得干巴巴的样子,眼角的皱纹也很明显,像一只走了水分的水蜜桃。

这时,研究室的负责人后藤部长过来了,示意他到隔壁的会客室去。会客室内,坐着两个陌生男子。

“我们是碑文谷警察分局侦破总部的。”一个年龄与新开相近的刑警一面让新开坐下,一面说,昨夜……说确切些,今天凌晨零点十二三分左右,你给近野良子的住所打过电话,有这事吗?”

“有……有的。”

“她是不是立刻来接电话?”

“来接电话的。但是,这个电话……”

“她确实来接电话的吗?”

“不错。”于是,新开把昨晚从去见老同学开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通。不过,他还隐瞒了一个事实:他目睹了一个像黑泽科长的人驾驶着接尸车。幸亏刑警们并没有询问他电话的内容,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人相信这种蹊跷的事。

看着警察们失望的神色,新开不解地问道:“请问,昨夜我给近野打电话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听她说的,再来向你核实一下。”年龄较大的刑警简单地回答。

这么说,是在对她进行不在现场的调查了。新开领悟到这点时,他的脸色变了——良子被确定为杀人嫌疑分子了。为什么要怀疑她呢?



星期日下午,新开带上次子鸿二乘上公共汽车,来到百合山的商业区闲逛。往常星期日,他总是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度过的,但是最近,大孩子阿悟明春要考中学了,正在请人辅导,由于成绩不好,妻子的歇斯底里又有点升级了。为了逃避妻子的怒火,才同鸿二离开了家,而心里仍然感到沉闷。

在他的眼前,又映出了近野良子的面容。公司内已有流言蜚语,说长期以来,她是黑泽科长的情妇,只因两人掩饰得很好,才没有被人发现。她进公司后不久,两人就陷入了暧昧关系,并且,黑泽科长对良子有过誓约:要同妻子分手,同良子结合。但是后来他又不打算离婚了,良子几次催促他履行誓约,以致最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随着黑泽的死,两人的关系曝光,警方把良子拟定为破案的目标。但是,良子却具备了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午夜零点十二三分左右,她是在新百合山的公寓里。尽管也怀疑她先在家里杀了人,再把尸体用汽车运到自由山,但她没有驾驶执照,更没有汽车。也考虑过有同犯,但是经调查,良子的周围并没有这样的人。另一方面,案件发生的当夜,黑泽科长在午夜零点左右曾打电话给妻子,他说:“我现在在涉谷,半小时以后回来。”黑泽科长究竟在涉谷的什么地方,同谁在一起,这些都不清楚,但他常到涉谷去,倒是事实。这样,案件显得曲折离奇,错综复杂了。近野良子却处之泰然,一如既往地工作。但是新开对她却是敬而远之,不敢亲近了。

在新开的脑海里,总被两次目击接尸车的事实纠缠着。那辆接尸车,究竟在哪一点上同科长的死有密切联系呢?在两辆接尸车的画面上,又叠现出了一张水蜜桃般的脸庞。他曾煞有介事地认为,这个“水蜜桃”不是快属于自己了吗?为此,他才那么卖力气,天天早起练长跑。可是在他得知良子与科长有关系后,就泄了气不再跑了,为此还被妻子讽刺了一番。

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爸爸,我想买样东西。”鸿二瞅着他爸爸,突然开口说,“我想买个无线电操纵的直升飞机,爸爸带的钱够吗?”

“无线电操纵的直升飞机?”

“不是有一种直升飞机玩具吗?会上升,会转弯,是由无线电操纵的。”

“无线电操纵的?”新开反问了一声。他顿时感到,脑海中的谜团渐渐有了头绪。



那家殡仪馆在车站前商业区的后街上。在这一带,只此一家殡仪馆,叫“安本殡仪馆”。

新开推开了殡仪馆营业部的玻璃门。

“您好!”一个壮年男子在店堂口接待了他。

“是老板吗?”新开客气地问。他走进殡仪馆,还是生平第一次。经营者知道来客忌讳,来客也不像走进茶室那样,可以轻松愉快地问长问短。

“我是老板。”

“冒昧得很,我想打听一下。”新开怯生生地开口说,“有人看到,贵店的接尸车在清晨和深夜都开出去过。”

安本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片阴影。他对新开的问题矢口否认,甚至还气恼地发起火来。

“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呢?”

老板的表现很可疑呀!看来,那辆接尸车的出处,就是这个殡仪馆了。新开下了结论。

那天,他从鸿二的话中受到启发,马上奔进了一家书店,站着翻阅了一本《无线电操纵入门》。这才知道:在发射机上装天线,使用民用电波,借助操纵杆就可以对汽车或直升飞机进行遥控,天线越长,遥控的距离也越长。

掌握了这些知识后,新开又询问了汽车公司的技术人员,得到了这样答复——要使接尸车能够自动控制,只需要具备两根操纵杆:左边一根操纵齿轮的三级变速及返回,右边一根操纵制动器、加速器和左右转变。也就是说,在接尸车上,如果装上接收机,接收发射机发出的电波,遥控就能实现了。

新开想,无人驾驶的接尸车,就是一辆远距离操纵的汽车。黑泽科长的死,也可能与那辆接尸车有关。他正是为了寻找接尸车的出处才到殡仪馆来的。

“我说老兄,贵店的接尸车上,有没有无线电控制的装置?”新开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

“别开玩笑啦。运载死人的接尸车是神圣的东西,亵渎死人的事,我们怎么干得出来呢?”老板气势汹汹地嚷了起来。

正当这时候,一个男子走进店来。这是个高个子年轻人,身穿斜纹布工装裤,蓝色薄毛衣。他的眼睛里,发出一种执拗倔强的光芒,但在瘦长的身躯上,又浮现着一种小青年特有的哀愁。

“昭一,快到里边干活去!”安本看来像在斥责年轻人,实际上却在余光窥视着新开。

这时候,在新开的记忆中,就像电影中的闪回镜头那样,同时出现了驾驶接尸车的黑泽科长及昭一两个人的身影。这个昭一,就是当夜在接尸车开走之后,在坡道上向自己窥视的高个子男子。

“喂,等一下!”新开叫住了他,“驱动无人接尸车的,就是你吧?”

昭一转身看了新开一眼,脸色刷地变得紧张了。安本也是一副尴尬的表情。

“这不应该是开玩笑的事吧?”新开问道。

昭一低下了头,弯着腰,承认自己干了胡作非为的事情。

“不过,刑警先生,”昭一头也不抬地说,“驱动接尸车,无非是玩玩的。在一辆报废的接尸车上安上了无线电装置,只想让它出去走走,吓唬吓唬人家,不过为了解除高考落榜的烦闷心情而已。我只是这样想的。”

“但是,不知是谁,知道了那辆接尸车的频率,就用发射机把接尸车引导过去了。根据接收机上天线颜色的不同,频率是很容易知道的。只要频率一致,对方的输出功率比较强,就能够把车子引导过去。那天夜里,接尸车是向新百合山的方向开的,没想到,它在小学校后边突然消失了。我连忙摇动操纵杆,五六分钟之后,它又循原路开回来了。我一看车子,吓得魂不附体。驾驶室内坐着一个男子,竟是个死人。”

“昭一,你别说了。”安本用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儿子的话,“把接尸车召回来之后,昭一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是习惯于处理死人的,一检查,从身份证上知道,死者名叫黑泽和男,住在自由山的一个公寓里。于是就把尸体塞进别的车子,特地在当夜运到了那个公寓附近。这件事情,真的和昭一无关。”

看来,杀害黑泽科长的,真的是近野良子。新开这样想,不禁深深地吁了口气。

那天夜里,黑泽科长确实到了良子的公寓,他给家里打过电话,谎称他在涉谷,这是良子给他设下的一个圈套。实际上,良子肯定目睹过那辆无人接尸车。在女性中,像她那样精通机械与无线电的人是少有的,她马上识破了无人驾驶车的机关,还把它利用到杀人的诡计中去。她把频率调到同无人接尸车一致,再用较强的输出功率把车子召唤到公寓附近,把杀死的人飞快地装进了驾驶室。接尸车的主人发现车上装着尸体,大吃一惊,又把尸体运到别的地方,把它处理了。

那天夜里,新开偶然给良子打了个电话,根据这一点,她不在现场这一条也就成立了。结果是,特地把尸体运到他家附近的安本父子也好,新开也好,可以说,都成了由她牵线的傀儡了。

对于蹂躏了自己青春的科长,近野良子并没有饶过他。新开这样想,感到了一种依稀的悲哀。不过,这些事情,要不要去报告警察呢?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向殡仪馆的父子表明自己并不是刑警,他伤透了脑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之爱



许久未与大学时代的同学联系了。这时的我,正在南部的一座小城工作。

翻开已经有些发黄的旧电话本,一个个名字和人物鲜活的跳到我眼前。云——同一寝室活泼、可爱的女生,没日没夜地哼着周杰伦歌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却格外鲜艳。

那时我们是好朋友吧,只是相比之下,她却和另外一名叫倩的女孩关系更好。

那个号码——23xxxxx!在我脑海中不断旋转着,以致于我有些头重脑轻。是她!那张清秀的面孔更加鲜活起来,我无由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

无人来应。她不在吗?翻开之后的住址栏——原来她的住址离我此刻工作的这个小城并不十分远。

我下了个太不可思议的决定——这个周末去找她吧!看看现在的她如何,也许清秀的脸颊已多了沧桑,但我相信,美丽却仍不会减。

周六。

无来由的,如同无来由的决定那般,我坐上了那趟驶向怀市的公车。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后,我到达了目的地。

——真是个好地方!此刻的天那么蔚蓝,人也多么欢快,这时我不由得想,我与她的见面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

地址——我摸出怀中的旧电话本,是叫做南厅路的地方。

站在路边,拦了的士。我干脆将写有地址的那页撕下递给司机。

“往这个地方去吧!”

司机接过纸条,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你是要到这里去吗?32栋?”司机踩开油门,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迎上司机斜睨过来的眼光,我心中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快——这个人似乎管的也太多了。

“呵——”司机察觉到我不快的言语,转变了话题,“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这叫怎么回事?路途心情的美好已荡然无存,反而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阴霾。

司机不再和我说话,而是专心的驾驶起来。坐在后排的我,只无聊的望向窗外——新型建设的城市,四周均是建设工程,绿化却显得尤为不足;随着汽车的前行,一路的景致也开始变幻,现在在我眼前的,并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片郊区的景致。

“到了!”司机踩刹车,停了下来;他左手伸出窗外,向着右前方并排的数栋残旧楼宇道:“应该是那里了,你自己找找吧!”

付过钱,车身在我身后打个了转,遂扬长而去;看着发黄、破陋的整列旧楼,我似乎有些明白司机起初的惊讶——这里确实是相当偏僻和荒凉,到这里的话,岂不有些出乎意料?

她真的住在这里吗?拉了拉挎包的背袋,让背包向前一点,我向楼群走了过去。

路上的行人不多,甚至连驶过的车辆都寥寥可数。那么活泼的她,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吗?

越过土筑的高槛,夸过污浊的臭水沟,我来到楼前。应该有楼号才对,我打着转在楼前晃悠,果然没错,楼前巷道里有猩红的漆字——这里是29号!那么,32号也应该在附近才对。

如果按照起先的推测,32的确在29的附近,那么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才对。奇怪的是,任凭依照倒数、顺数的方向寻觅,我都毫无所获。

这里应该没有32号才对,我不禁泄气地想:来之前应该将电话打通了才好,这样果然不行。还是回去吧!

依旧整了整背包,回忆起之前半个小时的折腾,我无可奈何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而也就在这一刻,身后却有人在喊:“等等,你有什么事吗?”

这?听到呼声,我随即回头——那是一位打扮的很“土”的大娘,以她小马褂、蓝布裤的装束,我很难将她与“新中国”挂钩。

“不好意思啊!”我边说边走了过去,而离的越近她模糊的脸也越发清晰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那张脸格外冷却和灰暗。似乎不像是人类的脸,可又的的确确是活人的脸。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看着她有些发灰的面庞,我道:“请问32号在那里啊?”

“呵呵!”听到我的问话,大娘阴沉的笑道,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指向前方——那里是楼后的荒上,山间隐约有一幢黑白色、矮小的建筑,“就是那里啊!”她的眼神,满怀向往的凝视着……

看到她“向往”的表情,我却不由得肺间一股冷气窜了上来,直噎在喉头发不出来,心间也无意中多了一丝慌乱——这个人好奇怪!

由于她给我的感觉如此奇怪,我匆匆道别后向32栋的方向走了去。爬到山上,面前是3层矮小建筑,后背却无由的多了一丝寒意。再回头,大娘依然朝我的方向凝望,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她在笑吗?

来到楼梯口,果然在巷道中发现了猩红的32号漆字,这次地,那红字却突然间转动了起来,一时间,我脑海中只那两个又腥又红的数字而已,还有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哎!是幻觉,我可是标准的无神论者,我这样自觉着:加上俺们是*员,要鼓起勇气啊!

“32栋2楼1号!”我掰开揣的有些皱了纸条,还好在下车前让司机还了回来。

一踏上楼梯,一股废弃的荒凉、灰尘便在我的入侵下凶恶地扑了过来。灰尘乘着我呼吸的节奏钻入了鼻内,我感到有些发痒和干涩,不自觉的咳嗽起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楼外太阳还大——这里却一丝光也没有。这座山应该是背阳的,因此也格外寒冷。

来到2楼一号,面对着紧闭的房门,或许先打个电话是比较好的选择。

“嘟——嘟——”

单调无味的声音似乎诉说着主人的离开。

她还是没在吗?虽然找到了却是这种结局,我决定不轻易放弃——在这里等她吧!

走了许久的路,人也觉得乏了,靠着栏杆休息一下?可是——看着栏杆上积聚的厚厚灰尘,我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并不可行。四周观察了一番,就数她家门板干净了,我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做贼般的窃喜,就这样吧!

我决定靠着门板修养一番,也就在我后背与门板接触的那一刹,“吱——————”门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只觉得身后一轻,就要载到下去。

怎么回事?我一个激灵,身子一向前,重心好歹保持住了。她家没关门吗?

这个家伙?粗心大意到了这种地步,小心哪天被卖了!这么说时,我一手推开了房门,天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吃惊不已——房间看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四周的家具和地面上全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灰色的墙粉正由屋顶和蜘蛛网一道剥落下来;但由此之外,不解的一幕同时存在着:家具都还完好的摆放在各自原来的位置,似乎反驳地提醒着主人的存在。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正对门的是客厅,左边依次是卫生间与厨房;相反的,客厅的右边则是卧室,此刻,卧室的门正歪向一边大大敞开着。

我踩着淤积的灰尘来到卧室,在这里的,是一再让我吃惊的画面:房间正中的是一张只摆放着席梦思的床,床上却洁白干净,简直达到了一层不染的境界;门边的左侧是一张书桌,接着的便是一扇紧闭着的门窗。

由于门窗紧闭,大约是许久没有透气的缘故,屋内掺杂着霉菌和阴湿的味道,而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类似腐败的臭气。

这家伙!以前不像这般邋遢啊!我走进房内,好不容易将已经生锈的插销拔开,又推开了显然有些行动不便的窗户。这样一来,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走到梳妆台前,台面上放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本上已凝聚了太多灰尘,也许写了什么也说不定?如果说云搬家了,为何不把这些家具带走?她到底在哪里?这么想时,一股不详的预感爬到脑后,我也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本污浊的笔记。

5月1日星期一晴

我觉得好难受啊!她一直在我身边,一直在缠着我?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好痛苦啊!你这个恶魔,你快点滚……快滚啊……不要缠着我!

这是?这记得什么东西啊?想着,我又翻向下一篇。

5月2日星期二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干嘛要缠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决定自杀。

自杀?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云已经死了吗?所以这里才会成这种模样。嗓子眼是一阵苦涩,我生硬地吞了口口水,继续往下翻——没有了!日记只写了这么两篇而已。

云?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既担心又害怕,因为那个活泼的女孩——那么热忱,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子,我害怕她的死会给我已经空荡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打击。

我无力的抛下日记,让它自由落体。身子无力了,心有点累了,而这时,那张大席梦思让我有了很舒服的感觉。

为了让整理心情,只有让身子舒服下来。我坐在席梦思的边缘,看着发灰的天际。这样的舒服似乎还不够,我静静躺了下来,一阵凹凸不平的感觉却传了过来。

席梦思铺的并不平,底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我决定掀开了看看。我起身走到靠窗的一边,用力推了起来。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由客厅传了过来。“咚咚咚咚咚咚!”我的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呼吸似乎也能被我此刻的恐惧和敏感察觉。

我是*员啊!我心虚的安慰自己,两只手紧紧的合握着,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花瓶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来到厨房——一只摔碎的玻璃杯赫然眼前,怎么可能?我低身注视着那一堆碎片。

在我凝视的刹那——风般寒冷阴涩的感觉由身后传了过来,一个身影反射在玻璃碎片中,一晃而过。

妈啊!我一弹转过身来,那影子的余影刻画在了我脑海,那个侧面——一闪而过的侧面,似乎和一个人很像。可是如果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接下来的念头让我头皮发麻,一阵静电由脚底迅雷般捋过身体。

我握着花瓶的手更紧了,而手心也湿润了。心被提到嗓子眼,我佝着身,如007密探般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个片——什么都没有!权当看花眼了,肯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继续回到房间,那里的秘密还是要搞清楚!用力推席梦思的边缘,推离了一半左右,我一股作气将垫子揎了下去,整个床底的情景展现开来。

我的腿就那样僵在了原地——这个……不会是真的吧?那里躺着一个人,周身由塑料油绸包裹着,人侧躺着,闭着眼的面孔正朝向我这边。

是云啊?那个面孔即使过了千年我也不会忘记!这……我心痛的无法言语,这……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不该是自杀,是谋杀?否则油绸的封口是如何做到的?油绸纸端口外翻,是在外用绳子绑好的。

也是这一刻,我不知道是否看花,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正低坐在云的身体边,一边温柔的抚摸那张脸,一边怪笑地看着我。

啊!我惊叫着,一甩手将花瓶扔了过去。随着花瓶的破碎,那个女子也悄然消失。

那是幻觉吗?如果是,今天一整日我的幻觉似乎太多了。我摸了摸有些微痛的脑门,想借以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云?到底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跨过床架,走入中空的地方,低身跪在云的身体前——那张脸很平静,即使是面对着死亡,也能如此平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面对一个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悲从中来。大学时代的情景又再度浮现眼前……

在这里一定憋得很难受吧?我解开了油绸端口的绳子,由于系的是蝴蝶结,十分轻松。那张脸,很温柔!

我想要将手伸过去抚摸那张脸。

离那张脸越来越近了。那双眼,却出其不意的睁了开;不待我反应,塑料油绸中的手已经死死夹住了我的右手。

太可怕了,我已经让恐惧折腾的歇斯底里了。“放开啊!”我与那双手做着对抗。那双手,力量实在太大了。大到可以将我的反作用力忽略不计。

眼睛邪恶的看着我,嘴巴夸张的龇咧着。这是此刻我面对的恐怖情景。黑色的眼珠,没有光彩地,只是空洞地盯着我。

“救命啊!”就在我将要声嘶力竭的时刻,那双手却突然一撩,将我放了开来;由于力的反作用,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背铬在床楞上。我只觉得全身冒冷气,痛的快要虚脱过去。

好不容缓过神,再注视云,她已经毫无动静了!不应该是幻觉啊!

我起身再靠近云,将食指放到她鼻前——暖热的气体有节奏的移动着。她居然还活着。

“你没事吧?醒醒啊?”我轻轻拍云的脸。

“呃————”

她突然吭了一声,随后睁开了眼。虽然害怕,我却挨她更近了,她的眼神很温柔,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那么刚才的是?

“没事了,没事了!”我掏出手机拨打120。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救护车和护士赶到,我也陪同云一道去了医院。

之后的星期天,我再度去怀市探望仍留院观察的云。我问起事情的原委,她却说不记得了。

我知道她喜欢吃梨,特意买了给她。之后怎么问,她都毫无反应;也许她受惊过度,忘了也说不定。

“那我走了!”说完我离开病房,到楼下才发现带的书忘了给她。之后又再度返回,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她这样的言语:“哈哈,这次终于让你尝到了这个滋味,你不是喜欢吃梨吗?多吃点吧!”

透过房间的玻璃,我看的是她皮也不削的胡乱将梨往嘴里塞。

她……

默默无闻地走下楼,如果我那天看到的果真是她——也就是云最好的朋友倩,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倩是跳楼自杀的,她自杀的那天也是云告诉大家要将男朋友带来的同一天。

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我不禁倒吸一口气,也许那天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这世界最让人执着的便是爱了吧?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也不列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日



七月十五是中国有名的鬼节,在这天阎罗王会给阴间的所有鬼怪放假一天。这个说法是有来历的,相传地藏菩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阎王爷],他的母亲去世后来到阴曹地府,被关在牢房里少不得受十八层地狱的种种折磨,地藏菩萨是个孝顺的儿子,看到母亲受罪心中不忍,在七月十五这天竟恂私情,让看守牢房的小鬼偷偷把牢门打开放他母亲出来,谁知这一开牢门不要紧,牢房中的小鬼们蜂拥而出跑到人间为害百姓,所以就有了“七月半,鬼乱窜”之说。

那些跑回家乡的鬼纷纷向家人索要钱财以便回去用来生活和打通关节希望早日托生。后来人们把这一天就定为[鬼节].鬼节这天,人们要烧纸钱,摆供品祭奠故去亲人的亡灵。

“额,终于下班嘞!老板真黑,加班到10点才让下班,什么破公司......”我一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边自言自语道。

从公司出来一股寒气吹来,我不时的打了个冷颤:今天是不是要下雨啊,为什么天上一个星星也没有呢?而且黑的让人发憷。。。。。。

我家离公司有段距离,上下班都要坐车。今天怪了,为什么路上的行人这么少呢,而且走的是那么急,像是在赶时间。汗,平时出租车多的要死,今天打车回家竟然没有几个。哈哈。。。。。。车来啦,我晕,咋不停车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注意着出租车。不会让我自己走回去吧!要知道现在是晚上10点多,走回去要到11点嘞。看看天,老天爷也要和我作对,眼看就要下雨嘞。人要倒霉了,喝水都塞牙!

我哼着歌给自己壮胆。

回家有两条路可以走。要走哪条路啊,大路要走很久,小路还要经过树林。我这个人比较懒,有近路走当然不会走远路咯o(∩_∩)o...我哼着歌往前走着。。。。。。“呀呀嘿,前边就是小树林了,走过小树林就到家了,我暗自高兴。

走进树林感觉无比的黑暗阴冷,呜,我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会选择小路走。左顾右盼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走到树林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呜。。。呜。。。”一个女孩的哭声。深更半夜的谁会在这儿哭呢?”我越想越害怕,两步并一步往前走着。哭声离我越来越近。

啊!就在我前边,蹲着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绕过她走,我撞着胆子往前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腿却不听使唤,反而走到她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不怕吗?”我为自己的大胆而惊讶。

她始终低着头,含糊的说:“我家就在附近,因为把妈妈刚给我买的鞋子弄丢了一只,所以不敢回家。”

“小妹妹,别哭了,这么晚你还不回家,你父母肯定担心死了,我把你送回家,我们走!”大概是天太暗的缘故吧,她的脸看起来有点儿朦胧。

她站起身只顾自的走着,我紧跟其后。我俩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却感觉不到她的体温,而是阵阵的阴冷。

突然,她猛的一回头,冲我微微一笑道:“快。走。啊!我家就在前边了。。。”她的笑是那么的恐怖,眼睛那么的空洞,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天啊!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受不了啦!”

“到了,前边就是我家了."顺着女孩指着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座庭院。周围没有一户人家,只有她们一家。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这是刚刚盖的不久的房子。女孩推开门,一股寒风逼来,气温下降了十几度,仿佛进了冰窖一样。里边瞒大的,是个四合院。

进来感觉到了60年代一样。刚跨进几步一个少妇走过来,看着小女孩生气的说:“把我和你爹急死了,你跑哪去了?”小女孩说:“是她把我送回来的!”少妇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了,进屋歇会吧!”借着惨淡的灯光看着少妇的脸更是让我无比的害怕,她的脸没有一点血丝,苍白的脸上凸着两只眼睛。。。

我想尽快的离开这儿。“不了,时间太晚了,我还得回家呢!”

“哦,那不留你了。”少妇送我出门,告诉我路上小心点。离开她家我是一路飞奔回的家。

第二天,上班再次经过那片树林,却看不到那户庭院。

“咦,昨天这明明有户人家啊!”我看见一个老太太在捡树枝,走过去问她:“奶奶,您知道这有户人家吗?”老太太疑惑的看着我说:“这里哪有人家啊!”

“有的啊,昨天晚上我还把那家的小女孩送回来的,她家就在这。”我看着手指的地方,惊恐的发现,那有一座刚刚立的新坟!后来老太太告诉我:这里埋着一家三口。

那天小女孩过生日,他们一家三口去县城吃的饭,女孩的母亲给女儿买了一双鞋子,女孩穿着母亲买的鞋子高兴的跑着,当女孩跑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卡车迎面而来,结束了女孩的生命。

找到女孩的尸体的时候,女孩完整无损却丢了一只鞋子,。女孩死了没多久,她父母因没有女儿的存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纷纷喝药而亡。老太太讲完小女孩的遭遇吓得我目瞪口呆:“天啊,那么说昨天我是真的遇鬼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床



那件事还不能肯定是不是有“鬼”在作祟,可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来解释了。

不过并不哦。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我在湖南大学读大二的时候,也就是98年吧,我住的宿舍是五舍的105。

我们那个宿舍像个天井,就是围成一圈,中间有个不大的草坪。

而我住的105在1楼,因为建筑和天气的缘故我们的房间非常潮湿,也很阴暗,唯一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

有天中午我和其她几个女孩子因为上午都没课,就准备早点去打饭,到了11点的时候,她们准备去食堂了,叫我一起去,我想着大家都去的话还要锁门很麻烦,就让她们先去,我等她们回来了再去打饭。

等她们都走后我就一人坐在我那张靠窗的桌子前面看书,这时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突然之间,我对面的三张木质高低床同时发出了很大的“吱吱”声,而且还在晃,声音很大。

而大家知道这种木质床的都知道,除非有人在上铺使劲摇床,床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老鼠,就拿个手电筒去照那些床架子。 所有权归作者所有可后又一想不对啊,就凭几只老鼠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这时候,我就想,会不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房里啊,幸好那时候我的胆子大,为了验证我这个想法,我面对着床,当我走到左边那张床时,左边的床不响了,可右边的床还在响,我又走到右边的床面前,这时右边的床不响了,可左边的床又响了。

当时,我几乎已经确信了,就干脆站在中间,对着那三张还在响的床大声吼:“嗬! 什么东西!还响!我不怕你!” 真的! 我说了这句话后,那几张床就都没再响了!

这时候,那几个打饭的女孩子也正好回来了,我就对她们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她们都吓得要命,都说我胆子大。 我还对她们说不要怕,其实好多鬼只是想吓吓人而已,你不怕他他自然就怕你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床2



夜里的天气有点闷热,远方的地平线上飘着几朵深色的云彩,天色就显得更加阴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张海大夫总感到心里怪怪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大约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他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是不是邻居有病人需要急诊?他当时的心紧抽了一下,忙起身走出去开院子门,借着朦胧的微光他认出来人是他爱人莫红最小的弟弟莫让。

莫让是莫红最小的一个弟弟,今年二十五岁,一个帅小伙,他有自己的一间小房子在院子里,很安静,他休假常回来,他是桥梁专业的工程师,平时常在野外工作,难得有时间回来一趟,这几天他休假,他就赶夜班车回来了。他留了一个小平头,一张清瘦苍白的脸,他的眼睛有一层淡淡的忧伤,中高个子,模样机灵,他身穿高档深灰色西服,打着领带,棕色的意大利真皮皮鞋擦得雪亮,从穿着打扮的派头来看他是一个时髦青年。

可张海的视线落到他的身躯时,他被吓了一大跳,立即感到自己的心沉到了无底深渊:莫让那套西服的上衣干干巴巴的总支撑不起来,他的整个上身似乎没有一丝肌肉。张海失态的神态并未逃过莫让的眼神,他明显觉察到姐夫那道异样的目光,他朝张海笑笑,那是个可怕的笑,一种绝望和痛苦的笑。

张海心里有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他不知道莫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莫让的身躯确实离奇古怪,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种想法总在他的脑子里纠缠不休,因为病痛,外伤都不像。张海陷入空前的焦虑中,灰蒙蒙的心里有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张海瞅着莫让,这短短的几秒钟像几个世纪一样难熬,他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

他心里明白,为了解开眼前这个神秘人的秘密,他必须忍受内心的煎熬,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惨白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来,在院子里留下一些可怕的影子。张海不动声色地把他让进里屋,他寻思着,怎么样我也要坚持到他吃完晚餐以后。他和爱人莫红很热情地接待他,做了几样他平时最喜欢吃的菜。

莫让只是应付式地吃了一些,他好像故意逃避什么似的,放下餐具就嚷着要休息,好像他很疲劳,他平时的食量正常,而现在他只吃了一点点,任何一个表面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最终还是吃饭的,更何况莫让走了那么远的路,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不饿,职业的敏感,他断定他肯定有问题,莫让的心里肯定隐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张海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他劝他再多坐一会,莫让直率的告诉他说他很疲劳,很想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他很喜欢他那张小床,只要一躺下去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在张海的一再劝告下,他才勉强接受他的提议。

张海搬来一张沙发椅子,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这样,他对他的观察就更真切了。张海专注地瞅着他,关切的问:“莫让,我们两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让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似乎很悲伤,过了一会他才说:“天知道呢。”  

张海用异样的目光瞅着他,他能回答我吗?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呀,他这付模样,仿佛是个从外星球过来的人物,张海的心抽紧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在不断增加,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看莫让这付表情,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出,这样的人竟然还能生存,真是天下奇闻了,莫让的上身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他的肌肉跑到那里去了?这个问题一遍遍在张海的脑子里闪过,摆脱不开,挥之不去。他感到迷惑,不知所措。莫让下意识望了一下自己的上身,他红着脸,一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的。”莫让忙掩饰着说,那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样细细的,他脸色灰白,两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仍然控制不住身子的颤动,看他的样子很悲伤。张海把椅子靠近他一步,想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莫红走进来了,她早已觉察到莫让身上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心里异常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她也在极力忍受着煎熬,饭桌上,她好几次想动嘴问,都被张海用眼色和踩脚的方式制止住了,她现在走过来,一定是冲着这个事情,张海理解她,这回她肯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具有荒唐外貌的人和自己的弟弟联系在一起,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事情明摆着的,却又由不得她不相信,她既是姐姐又是医生,她为莫让的离奇外貌痛惜,也为莫让的生命担忧,怎么不呢?莫让才二十五岁,原来是个多帅的小伙子,美好的生活正对他张开热情的双臂,多美啊,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的上身离他而去。莫让的形象的确让人吃惊,她这个当大夫的姐姐能不着急吗?果然不出张海所料,她刚一坐下就急切地问;“小弟,这些时候,你身体不好么?”

莫让的脸色顿时变了,冷冰冰的面孔被激动的表情所取代,他的眉头紧锁,愁容满面,他不耐烦地吼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我累死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他是那么的固执,他不允许别人问他的身世,即使是自己的姐姐,他的情绪这么糟糕,莫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泪水在她眼里直打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绞紧、被碾碎,痛苦、歉疚的各种感觉一起涌上心头,心底一遍遍呼唤:小弟,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就不愿意跟姐夫、姐姐说说,这是为什么呀?她心里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三人相对无言,他们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沉默在延续,莫红在紊乱如麻的脑子里整理出一缕有理智的思想:这场艰难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

莫红望着莫让不可思议的身躯,默默地想:这个不可捉摸的家伙,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海也意识到了,无奈,他只好陪他一起去他的卧室,安顿好他才离开。入夜,张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越想越不对劲,他行医多年,看过各式各样的病人、伤员、危重病人、甚至死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形象的人,两年不见,730天时间,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而且只是上身瘦,四肢、脸都没有发现这种现象,还有,对了,还有他那张苍白的脸,他的脸怎么苍白得像垂死的病人一样,他不仅为莫让的预后担忧,也为他一个帅小伙的不幸痛苦,医生的责任感还有对亲人的关爱容不得他无动于衷,莫红用求救的目光瞅着张海,她希望他能帮她一把,挽救莫让的生命,她已经六神无主了。

“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他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只感到自己的全身神经在迅速坏死……”莫红说。“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行,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张海起身朝院子走去,直觉告诉他,莫让不但有身体上的病痛,还有很深的心灵创伤,他在医治病患者的时候却不能很好地解除他们心灵上的痛苦,他细心品味自己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当医生以来最为失败的一次经历,也许莫让就清楚,他的状况是张海这个大夫自力可及之外,不管怎么说,他有种很强的探知欲望,因为他知道,了解实情无论是对医生或是病人都至关重要。张海悄悄地朝他的房子走去,天空中高悬着一轮近乎完美的满月,这月光是那么静谧,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他却无心欣赏,当时他心里的焦急和好奇心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卧室的窗口下,看见莫让把窗门关得死死的,而且还用纸糊上,看不见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美丽的景色,一弯如眉的新月正缓缓穿出云层,在昏茫如烟的夜雾中闪烁,这夜色很美好,很柔和,是个适宜编织梦想的夜晚,很遗憾,他却把自己紧紧地关在里面,张海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他一定有什么秘密不便让人看见,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出来。

他站在莫让的门边,心头在微颤?究竟有什么值得可怕的?在一片黑暗中,他忽然看见纸缝中有一丝灯光——那是从房子里面泄露出来的灯光,有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去,在那个窗子的缝隙里他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场面:莫让正在脱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在白灿灿的灯光下,他看见莫让的上身不但没有一丝肌肉,而且什么内脏也没有,只有两排骨头支撑着,莫让只有一个空架子,难怪他刚才只吃了一点点,原来他没有内脏,没有内脏怎么可以吃饭?笑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没有马上入睡,他睁大眼睛瞅着自己的小床,似乎好长时间没来过,他在房子的中央东张西望,他的目光四处游走,看是否有异常,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身上离奇古怪的秘密,过了一会,他的情绪放松了一些,他才叹了一口气,望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上身,一个人伫立在房子的中央,他“嗯”了一声,脸上浮起一个无奈的、迷茫的表情,他在自己的思潮中挣扎,紧接着他一屁股坐到他的小床上……他知道,对莫让来说,这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世界,美好的人生在他面前如风中残烛般被扑灭,这个世界让他感到黑暗、悲伤、幻灭,他躺在床上,对着黑暗的窗子沉思,他的灵魂在哭泣。

“他很累了,他需要休息了,这是他的小床,他要在这上面美美的睡一觉啦。”他一想到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直发毛,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那样?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为什么这样悲伤呢?肯定是他上身悲剧的原因,他上身的悲剧又是怎么回事?他像潮水般狂乱的思维持续着,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只有一种模糊的信念:他不能让莫让在自己的视线内消失。

院子里一丝风都没有,银白色的月光下只有树枝在颤动。莫让的形象确实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张海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了,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生怕惊动了他,他是临床大夫,从医多年,见过数以千计的病人,经历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病人,更没见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形象,从医学的角度说,莫让肯定不是一个活人,鬼?可他能神奇般的进行各种活动,他所表现出来的,所做的一切都充分证明他的生命还没有终止,不管他的脸色如何惨白,上身的形状多么离奇古怪,他还是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强有力地活着。

另外,他的眼底清澈、明亮,就像天上金黄色的太阳,危重病人不会拥有这些,还有,他的相貌、嗓音、以及他的性格和生活习惯都和莫让的一模一样,所有这些都容不得他去怀疑他不是莫让,他能说什么呢?难道他说他不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说他是我的内弟,他怎么变成这样?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有内脏而又行动如常的弟弟,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像个弱智,无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他忽然感到莫让以及他的住宅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发现,去观察,去探索,医学上的未知领域等等,他从医多年,素来从容、沉着,这一回他是控制不了自己了,他只感到心绪紊乱,沉重,他从来到这里开始,那颗激烈跳动的心从来就没有平息过。他莫非是……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幻想,令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他忽然被一种无形的恐怖深深的笼罩着,医生的心理素质应该很好,而此时的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他闭上眼睛,搜肠刮肚,找一些念头,或者希望来帮助自己保持理智,他不能容忍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他感到无地自容。

眼前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搞清事情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莫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更重要的是他这付模样怎么还有生命?这个问题太富有诱惑力了,时间容不得他继续思考,他心里明白,如果他不尽快做出决定,很可能他会失去了解他的机会,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免把自己的肺累坏了,他平稳了一下情绪,迅速打开房门悄悄地摸了进去,莫让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紧接着一溜烟的跑了,他看不清他往那个方向跑,他一溜烟就不见了。

张海站在院子里僵了不知有多久,他的耳边似乎还听到那人在院子外面慢慢地走开了,他听到空旷的路上传来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咯吱……咯吱……咯吱……”

究竟是人是鬼?成了此刻最大的悬念。他觉得紧张跳动的心快要被震碎了。

他会是什么?莫让?鬼?

张海觉得这事太蹊跷,莫红还算沉着,她建议张海查清真相,他们俩人经过商量后,张海打电话去莫让的单位了解情况,得到的答复让他们俩人大吃一惊:莫让早在三天前就去世了。

“莫让……他……是……鬼。”莫红颤抖着说。

莫让阴魂不散地跑来干什么?张海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这样匆忙跑来想要什么?莫红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我们家里有他的一张鬼床……他要找鬼……床……”

鬼床?鬼来找鬼床?

鬼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夜追羊



三十多岁的单身汉梁娃,没事干的时候喜欢串门。

他在下庄里住,他表姐在上庄里住。他表姐素荷十六岁就嫁给了大地主做小妾。生有一儿一女。孩子找的都是有钱人家,自己过日子去了。没想到前年老地主死了,凶悍的大老婆把她赶出了家门。无奈之下,从上庄里租了一间房子,勉强度日。挑水要去很远的地方,只有靠梁娃帮忙。

院子里还住着几户人家。农闲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谝闲传。

这时是夏季,他们早早吃完饭,坐在院里乘凉。

梁娃来了坐在素荷给他的小板凳上。他抽起了水烟。一时间“咕嘟咕嘟……”声,掺和着烟草的香味,在人们的话语中飘荡……

张老汉清了清嗓子“嘿!”了一声说:“你梁娃晃了这么大了,也不找个女人,屋里冰锅冷灶的,呆得下人吗?”

梁娃呵呵一笑:“谁跟我吗?先人没有留下祖产。把我都养活不下,还害别人受罪吗?这辈子算了吧!”说完看了表姐一眼。

素荷红脸低下了头。

张家女人说:“我娘家后山里有一个寡妇,你要不要?带着两个娃,脸上有些麻子。”

梁娃摇头:“不要!”众人哈哈大笑。

青山家的两岁娃娃跑过来,鼻涕流到了嘴里。梁娃顺手在他裤裆里掏了一把,小孩“哇哇”大哭起来。青山女人笑骂着抱起娃娃到一边哄去了。

大家又一阵笑……

第二天梁娃坐到了半夜一点半,然后起身回家。

出得门来,只见在月牙微光映照下,还看的见路。他哼着小曲,往家走去。走到快到下庄里的时候,他隐约看见眼前站着一只羊,白白的毛,体形也较大。羊叫了一声,往前跑去。

梁娃左右一看没人,心中一阵狂喜,撒腿就向白羊追去……

羊拼命地跑,他拼命的追,羊急得“牟牟……”直叫。

就这样追了半夜,追到了一片荒地里。羊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梁娃高兴的扑了过去。在他快要抱住的时候,羊在他眼前轻轻吹了一口气,就不见了。他四处望望,觉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叹口气,转身往家的方向摸去。

回家摸到炕上,倒头就睡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素荷来敲门。梁娃睁眼一看天还没亮,“嘀咕”着起来开了门:“天还没亮你就敲门,啥意思吗?”

素荷惊奇道:“你说梦话哩!都中午饭时候了。就知道睡懒觉!”

梁娃揉揉眼睛:“怎么没有太阳?一点光亮都没有,是不是要下雨呀!”

“胡说八道!太阳早出来了,你还犯迷糊哩!”

“啥?我怎么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眼睛看不见了……”“不会吧?昨天还好好地。”素荷把饭放到炕桌上。

梁娃“呜呜……”哭起来,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昨晚追羊的事情。

他揪着头发“嚎”起来:“我昨晚不该追羊呀!我追了半晚上。我糊涂啊!呜呜……”

“你晚上追羊?羊是白的?人家说晚上的白羊是鬼。你不害怕吗?”

“我咋知道吗!呜呜……”

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从此梁娃半夜追羊的事传遍了上下庄里!

他很少出门了。

素荷经常来他家里帮忙做饭。

有一天,素荷和院子里的人一一道别,她说她要另走一家。

出门梁娃就在门口候着。两人手拉手走了。

素荷的儿女不认她了,说她丢了他们的人。并说要找也要找个好人家。

素荷走的时候肚子已经隆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在看他



阿南是一个上班族,最近他的倒霉事特别多,于是这几天他经常晚上到公园去散散心。这天他依旧来到了公园,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女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背对着他“都11点多了这女孩一个人也不害怕”阿南心里想,正想着那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走了。于是阿南也没多想就回家了。

第二天,阿南又来到了公园,当他走到昨天的那个长椅旁时,她又见到了那个女孩,阿南很高兴在这样的夜里居然有人和他一样难眠,这次阿南想看一看那个女孩的样子,但是当他快走到那个女孩旁时,她又站起来走了,阿南愣住了。

第三天,阿南专门去找那个女孩,他并没有直接去与她交谈,而是等到她走的时候阿南轻轻的跟踪她,一路上阿南始终没有见到哪个女孩的正面。到了一座大厦门前,那个女孩走了进去,阿南刚要进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害怕那个女孩发现他,他马上关掉了手机,但当他抬起头时,那个女孩不见了。

第四天,阿南决定一定要跟着那个女孩,终于他跟着那个女孩来到了那座大厦中,那女孩走进了电梯,他跟了进来,看到电梯在4楼停了下来。于是阿南也跟着到了四楼,电梯门刚打开时他又看见那个女孩的背影,她进了402号房。等那个女孩进去后,阿南走到可402号房的门口,他从“猫眼”向里看,却只看到了一片红色,什么也看不见。“喂,你干什么?”阿南一转头,原来是一个欧巴桑。于是阿南只好回家了。

翌日,阿南又来到了那个女孩住的大楼里,刚到四楼他又见到了那个欧巴桑,这次阿南向那个欧巴桑打听那个女孩的名字,没想到那个欧巴桑说:“你说什么啊,那个女孩早在半年前就吊死在家里了。”

听说吊死的人,眼睛是红色的,原来阿南那天从“猫眼”往里看,那个女孩也在看她,当时他和那个女孩挨的是那么的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拿大鬼事



我在加拿大读书快三年了,遇到了一些灵异事情。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  

在多伦多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住在downtown,那里比较方便,但是房子老旧,都是过了百年的。男朋友和另外一个男生搬家到一个新房子,在韩国城附近,那的房子据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东西都搬好了我困的要命,就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男友和那个朋友还有房东大声地吵吵什么,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好像再说男友房间的门上贴了砩纸(就是电影里常看到用来震鬼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门上面,什么都没有。我就对他们说刚刚我做梦梦到你们在问房东门上为什么贴砩纸。他们说不是我做梦,刚刚的确发生了,只是房东说了一句什么都不是就给撕下去了。说实在的我当时心里一阵发冷,房东看起来鬼鬼祟祟得不说,整个大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地下室。两个房间租给他们两个,其他的都用大铁锁所住了。

房租也着实便宜。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两不相扰,干吗把砩纸撕下去,至少贴着心里也有个依托。不过大家也没多说就这样算了。我去了外地上大学,几天后,我男友竟然撞鬼了,(也有可能是幻觉)大概是他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块睡着的时候,据他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半空中有一片很大的纱往下落,他当时感觉极度的恐惧就连喊代踢得,可是纱还在往下落,他忽然清醒过来,连忙把灯打开。就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他每晚都开台灯睡觉,虽然大家都劝他说是看错了,但他坚信自己没看错。

一周后那个男生也有奇怪的经历。他的房间是在最顶层,只有他一间屋子,楼梯上去了直接就是他的门(在国外的朋友应该清楚这种格局)晚上他躺到床上,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以为是我的男朋友,结果上到一半就没有声音了,既没有上来的,也没有下去的,那个朋友很奇怪,但当时刚打完工,也懒得出去看,就等着,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讲,我男友说绝不是他,他那天很早就睡了。大概第二天,我男友晚上一个人在家,只开了台灯,因为要睡觉了,忽然外面刮了一阵大风,窗户是关着的,据他说风声很阴得,忽然就在同一时间,台灯就灭了。拜托这是台灯,但是真的就是灭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但是他还是很害怕,手忙脚乱的开台灯,就是不亮,虽然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时候是白天,但是我还是冷汗直流。后来他把大灯打开了,在开台灯,竟然亮了。然后他的朋友就来看他。那个人更邪,上厕所的时候说水龙头开的很大,但是他们刚刚回来不可能使他们开的,房东也不可能,等那个男孩子回来也说绝对没有。这点我也很确定,他们两个都是很细心的男生,不是粗枝大叶的那种,不会开着水龙头就跑的。

而且那个男生上厕所的时候觉得有人从后面很快的闪过去。当晚三个大男人就在一间屋子里睡了(真是让我瞧不起)而且,到了半夜还吓得睡不着。第二天,那个男生一早就走了,死活也不敢在过夜了。  

我的故事不是很精彩。但是绝没有加工和虚假成份,就发生在去年9月-11月间希望大家喜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要你永远爱我



姿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帘一丝丝照进了房间。姿坐在那里发呆,她又一次被抛弃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四个了。在这个性解放程度远远高于美国的泰国,也许男人寻找女人真的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的。也许姿真的不太适合身为一个泰国人。她渴望爱情,渴望被人疼,像个小女孩一样地期待着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的到来。

对于她而言,性是她用来奉献给自己心爱的人的甜点。却不想,男人只是当性是主食而她才是甜点。伤心归伤心,一切都在过去,地球还是要转的。她起身梳洗,她决定要花个妆,为了不让人们看到她因为痛哭而肿起的双眼以及妆下人的无奈。

“彭、咚~~~~~~~~”一连串的嘈杂声引起了姿的注意。她打开房门,楼梯口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似乎在教训这男的:“为什么你这么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叫你背我上楼,竟然让我摔了一跤。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不同于女人的跋扈,那个男人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嘟囔道:“你又要我搬这么大的箱子,又要我背你,我实在~~~~~”“住口!!”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女人骂了会去,“还挺嘴!”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天哪”姿关上房门,这个男人怎么对这样一个女人死心塌地阿?想着更为自己不值,姿美丽大方,温文尔雅,体贴又温柔,又能做一手好菜。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是不是都瞎了眼了。

梳整之后,姿准备去上班了,开门的时候才知道那对男女原来就是她隔壁邻居。

姿上班的地方和她住的地方是在两个不同的岛上,所以,每天上班,她都必须搭船。船在泰国就是他们的公共汽车。当然,也和我们的公共汽车一样的拥挤。像往常一样,姿在码头上等待渡船,也像往常一样周围望,其实姿这样张望是有目的的,她早在半年以前就看到了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每天上下班的时间和姿是一样的,每天都会和姿搭同一班船。姿喜欢这样远远的看着他,有时也幻想着他会和自己搭讪,他们会有机会

。当然只是幻想而已,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今天,也许是由于失恋,她更加渴望着能和这个男人之间间发生些什么,她用更热切的眼神注视着他。她故意和他一起上船,想站在他的身边。但是渡船5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当中有那么几次因为船体的摇晃领到姿有机会触摸到他的手。而这个男人却连头也没回。

昏昏噩噩地过了一天,终于等到了收工的时候,姿又一次去码头上等这个男人,又一次没有说话,没有对望,一切和平常一样,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当船靠岸的时候,码头上有一个学生模样清纯的女孩子,那个男人刚下船,女孩儿就像只小蝴蝶一样飞过去,一位在男人的怀里。这一刻,姿又一种嫉妒燃烧着自己的心。

她回到自己家的楼下,慢慢地爬着楼梯。“你失恋了是吗?”身后有人突然发话,惊醒了姿,原来是隔壁的那个凶女人。“你怎么知道?”姿不解地问她。“写在你的额头上呢。”女人边说边比划着。“我叫lily,在夜总会做小姐。”姿更加惊讶地看着她,“你一定觉得奇怪像我这样的贱女人怎么这么好命有个这样疼我的男人吧。”女人很无所谓地说着,似乎在说一个故事,而那个故事不是自己的。

“其实,我哪有这么好命。女人的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说完,她神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盛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樽,很小的一个玻璃樽,像是香水试用装的玻璃樽。“这种药水叫‘要你永远爱我’。很管用的。我的那个就是这样上手的,死心塌地的。你怎么好的女孩子,一定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幸福的。”女人说着将这尊药水交给了姿,“顺便告诉你,这个药水你要是用完了,就到卢浮街3号地下2楼管哈夏买,就说是lily介绍的,能有8折。”说着这个叫lily的女人高高兴兴地奔回自己的门口。

姿看着这尊药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她穿上了性感的舞装,她决定去夜店,她决定要试试这个药水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花了一个浓妆,揣上那尊“要你永远爱我”,踩着高跟鞋,她走了出去。

不可否认的是姿的确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站在夜店里的她再霓虹灯和激光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妖娆。听过那个哲人说过:女人的孤独才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此刻的姿独自喝着JackDaniel与这个嘈杂的环境而言,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她的确吸引着身边的很多狂蜂浪蝶。她却也有她的目标,她要找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试一试lily给的药水。

酒吧台的对面有一个看上去挺绅士的男人,他喝着他的烈性tequila,搂着一个妖媚的女人,眼光却不时地扫向姿。是他了,出于一个女人的占有心理,她变态的决定今晚要找的目标就是这个看上去不错的男人。她要把他从那个女人的身边抢走。优雅的站起身,姿绕过酒吧台,特地从这个男人的身边经过,略有深意的回眸一笑。从这个男人痴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吸引了。

姿从容的走进女厕所,看看周围,没有人,她从手袋里拿出了那樽“要你永远爱我”。按照lily教她的方式,她用手指点了一滴药水,想擦香水一样在擦在自己的耳后,手腕脉搏处。照了照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美丽的长发。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最甜美的微笑。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和预计的一样,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厕所的门外,他的女伴不知去向。

姿万般妖娆地走向他,脸凑在他的脸旁,“去我那里。”男人深深的在她的耳边吸了一口气,“你真香。”

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步入深渊。他意乱情迷地搂着姿,跟着她来到了她的住所。刚进门就已经迫不及待将姿按在床上。(***此处省略500字)。天渐渐光了,枕边的男人还在酣睡,姿不知道“要你永远爱我”的药效到底怎样,但却是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顺从,无论是地上或是在床上,她都享受到女皇般的待遇。

接下来的这几天,这个男人的温柔让姿真正领教到了那种神奇药水的威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是姿要求,这个男人必定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她的身边。就算是半夜三更,他也会为了姿的一句戏言,走遍整个曼谷去帮她买冬阴功米粉。而在床上,就算姿要求他舔自己的脚趾头,男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忘情地去吸吮。

了解了“要你永远爱我”的药力以后,接下来应该做的就是,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男人了。那天晚上,姿来到了卢浮街3号地下2楼找那个叫哈夏的男人。哈夏是个很猥亵的男人,贼眉鼠眼的,各自相当的矮小。看到姿,他肆无忌惮的由头到脚打量了她,竟然还吹起了口哨。姿厌恶的看着他,片刻就想到自己来得目的,于是换上了美丽的笑容:“您好,我是lily介绍来向你买‘要你永远爱我’的。”哈夏饶有趣味的看着姿:“那个很贵哦!”姿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哈夏接着说:“不过,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再贵都值得了,是不是?”

转过身,哈夏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钥匙,拿着其中的一把,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在另一个抽屉里躺着一个铁盒子,他打开铁盒子,竟然还是一把钥匙。姿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她心里想着。哈夏拿着那把钥匙低下头去,在桌子底下,猫了很久,再一次站起身的时候,他的手中夺了一樽浅黄色的药水。姿心急的接过药水,哈夏此时却收回了手,他努努嘴,姿了然的打开手袋取出一叠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姿满心欢喜的把药水装进手袋中,转身快速离开。背后的哈夏嘴角边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嘟囔着:“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了。”转身走进自己身后的工作室。

与其说这是一个工作室还不如说这里是一个黑市停尸房。里面躺着的都是些美丽的女人,据说个个的背后都有一个凄凉的爱情悲剧,因为爱而死的女人怨气特别大。今天工作室的中央又躺着一件新鲜的。

“让我看看,”哈夏色迷迷地摩拳擦掌,他掀开白布,“呜,是个漂亮的MM啊。先让我亲一个。”他凑上自己的臭嘴对着躺着的裸露的尸体吻了下去,意犹未尽,他将手伸向女尸的胸部,分开她的腿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忽然尸体“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原本就已经是死不瞑目的女尸,现在竟然还坐了起来,连平时看惯死人的哈夏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吓死老子了,他妈的,吓软了,不玩了。看我膛了你。”

穿好裤子,哈夏熟练的挥动着手术刀,在女尸的下巴和颈部的中间割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口子绝对不能太深,由于尸体是新鲜的,如果割的太深就会流血,太浅,尸油就根本不会出来。是的,他就是在收集这些女人的尸油。尸油的颜色是浅黄色的……

从卢浮街回来的那个晚上,姿疯狂地和她的*做爱,因为过了今晚,姿就要甩了他了,当是报答他做她的试验品吧。折腾了一个晚上,天刚蒙蒙亮,姿就叫醒了身边那个睡死过去的猪,“起来,有话和你说”。

男人迷迷糊糊地回答:“怎么了,亲爱的?”

“我们分手吧。我已经跟了你很多天了,你知道酒吧里认识的通常只有一夜情,我已经为你破例了。”男人瞬间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来一样,立刻清醒了,“可是,我爱你啊!!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你不能就这样踢我走,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柔情,没有了蜜意,姿冷漠地下了逐客令。“爱我?爱我就要听我的,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走吧!”忽然间,胃部翻江倒海,那个男人无法控制地冲进厕所开始呕吐。姿也跟着进了厕所,“我告诉你,走之前把我的厕所打扫干净,我可不想一回来就闻到臭味。知道吗?”姿冷漠地穿上衣服,走出家门,上班去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姿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因为她知道她将在码头见到他的最爱,她下意识的按了按手袋,里面那樽“要你永远爱我”正静静地躺着。

码头,这个每天都来得地方,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变得有点神圣。姿像往常一样等下一班船,像往常一样四处张望,但和往常不同的是心里因为激动而引起的悸动怎样也无法平静。就在她忐忑不安的当口,她的目标出现了。那个帅小伙儿今天仿佛也是特别的精神。船靠岸了,姿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她想接近他,她想站在他的身旁。

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手袋里,费事的用一只手拧开樽盖儿,点上了一滴药水。上船时,那个男人当然是发挥他的绅士风度,女士优先,优雅的让姿先上船。这个正是姿计划中的一步。她沾着药水的手从手袋里伸了出来,假装拨弄头发,不经意的将药水擦到了耳际。穿上早就没有了座位,早上的高峰时间段,他和她紧靠在一起站立在拥挤的人群中。时不时地,姿身上特有的香味飘向身后的男人,但是姿知道这样是不够的。也许连老天都在帮她,原本摇晃的船体不知为什么突然剧烈起来。

一个不小心(如果那真的是不小心的话),姿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去,男人当然不可能不救吧。他伸手搂住姿的腰,刻意的姿把自己的耳朵靠向她的脸颊,自然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从姿的口中气若悬丝的吐出这两个字,男人的眼神经已开始迷茫,他痴迷的笑笑。两人开始了半年以来的第一次交谈。5分钟虽然很短,但是已经足够让姿了解到这个男人叫泰,今年24岁,刚刚大学毕业,有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友,父母已经都不在了。

回到公司,姿完全没有心思上班。“泰”一个很有男人味的名字,24岁比自己还要年轻,身体健康,高大,床上应该不会很差吧。她痴痴的想着,竟然还笑出了声,她吐了吐舌头,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她。于是,她继续“梦游”。大学毕业,在泰国算是很高的学历了,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友?想到这个她的眉头打了结,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了,那个女朋友现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至于没有父母,那更好,虽然没有了祖业,但是她可不是一个可以和婆婆一起住、听着老人家呼呼喝喝的女人,死了更省心,年纪轻轻,又是个大学生,害怕他将来赚不到钱,养不起她吗?

所有的基本资料在姿的脑中过滤了一遍,一个字,好。想着即将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姿干什么都特别带劲儿,老板也一天之内夸了她两次。事业爱情两得意!哈哈。姿在心里幸福的笑着。

终于等到下班了。终于又可以见到泰了。姿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下楼。大楼的门口,她看到了她的王子。她差点忘了自己早上告诉过泰她在这里上班。看来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想着,她当然是更加想巩固了,再一次重复早上的动作,她又偷偷地擦了点药水分别在耳际,手腕处。一定要让他意乱情迷,绝对不能让他在见到他女朋友的时候功亏一篑。做完小动作,她开心的扑向泰,好象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周围的同事们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这更加助长了姿心中的那丝占有欲。

船上,这一对俊男靓女温柔地细谈这,伴随着美丽的微笑。可是5分钟真的很快,船靠岸了,岸上依然站着上次的那个学生打扮的清纯小女孩。姿停止了交谈,随即眼中刻意的闪过一丝哀怨。她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那种想要知道结果的渴望。泰冲着她点点头,手静静的握了握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会安排好的。等我!”一句“等我”姿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当然也深深地甜到了心里。“今晚我在DancingHall等你。”在泰的耳边说完这句,她上了岸,刻意从女孩的身边走过,对比着自己和这个女孩。“哼,女人应该是我这样的。”她的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一番打扮之后,更加美丽的姿踏进了dancinghall(一家夜店)。点了一杯drymartini,她知道自己今晚需要的是清醒,因为她要去享受今晚的每一秒钟。背后传来了一阵嘘声,然后是MM们的叫唤声,她知道是他来了。转过身望向门口,泰正缓缓地从台阶上走下来,看得出,他也经过了一番打扮,在激光灯的印衬下,泰是那样的迷人。而此刻泰正在想着自己走来,来到她的身边,弯下腰吻了她的耳垂。姿享受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和MM们嫉妒的目光,她很满足,虚荣心得到空前的膨胀。……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需要提一下那个被姿抛弃了的男人。那个可怜的男人,在姿提出分手的那天早上,他吐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吐出来的并不是他昨天吃下去的东西,而是一种黄色的类似大便的液体。(我开始恶心)而且不停的吐,最后吐到只能吐出血来才暂时停止。他按照姿的要求打扫了厕所,收拾了房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离开了姿的家。

当然,他很伤心,然而他越伤心就越吐得厉害。他一路吐着去医院。医生对于这样奇怪的症状,当然是无能为力,甚至没有办法解释。医生们认为应该通知他的家人。于是通过他的工作证,医生打电话给他的公司,再由他的公司找到了他乡下的父母。他的父母时十分迷信的人,看到儿子这样的情形,第一个进入脑中的念头就是会不会是中了*?

连夜马不停蹄的,他们在这个可怜的男人送回了老家。他的父母请来了村里最出名的和尚,每天24小时为他念经祈福。可是他还是每天24小时间歇性的吐,依然是那种黄色液体。这样过了三天,这三天以来,他没有进食,因为他的最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可是他还是可以大口大口的吐。

最老的那个和尚告诉他的父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们没有想到这种*竟是这样的凶猛,如果到第三天的晚上他还是这样不见好的话,恐怕就要准备后事了。老母亲当时就晕了过去,家里所有的人都悲痛欲绝,大家能做的就是围坐在他的周围和和尚们一起念经祈福。紧张得过了一个晚上,男人终于停止了呕吐,他还睁开了宴请告诉他的父母他很饿。全家人都为他松了一口气,他的母亲亲自下厨为儿子做了他最爱吃的红咖喱海鲜就着香喷喷的炒面。他美美的吃了一大餐,还和父亲和了一点酒。他跪在那里多谢师傅们这样辛苦的救他。

和尚们受了香油和酬劳离开了。所有人都恢复了愉快的心情,男人也在酒足饭饱之后沉沉的睡去。突然,他的口中呕吐物喷出了三丈高,手脚不停的抽搐,他的父亲和兄弟们连忙按住他的手脚,他痛苦的挣扎着,呕吐物从黄色变成了红色,并不是因为他先前吃了红咖喱,而是他嘴里喷到三丈高的是他的鲜血。这样挣扎了数分钟,他安静了下来,血已经喷无可喷了,生命也到了尽头。这是他反而安详了,很幸福的样子,吐出一个字:“姿!”

故事的另一边,姿并不知道她那个忠实的性奴已经为了她送了性命。而这边厢的她正和自己的爱人在床上缠绵着。泰是这样的温柔,姿享受着同时感谢上苍赐给她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这样幸福的日子连续了三天,三天除了去厕所,他们谁都没有下床。荒谬的三天!终于也有肚子饿得时候,其实要不是避孕套用完了,也许他们也不会去理会他们自己的肚子吧。

当然,姿现在完全是个女王,这种买食物的任务自然是由泰来完成了。而现在时间是凌晨3点。泰很不情愿的起身,不情愿不是因为要他出去买东西,不情愿是因为不想离开他的爱人。姿心里盘算着,现在是凌晨3点,要找到一家又提供食物又有避孕套买的便利店,至少需要1个半小时。她当然没有提出像上次一样苛刻的要求,不会让她心爱的男人在深更半夜走遍整个曼谷就为了一碗米粉的。她去洗了个澡,很舒服的盆浴。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再去迎接她的爱人。

跟着她回到床上,心想这要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她可真的是三天都没有合过眼了。她——睡得很沉,时钟也在她的睡梦中飞快奔走。天,其实已经亮了,事实上,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

泰没有回来,难道是药力已经失效了吗?难道是终究都敌不过那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生吗?姿有点颓废的想。像个无主游魂一样,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上班已经成为奢望,旷工三天,老板一定已经将她开除了。所以除了在家里等待泰的回来,她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不吃不喝等过了第一天,泰没有回来。勉强等到了第二天,姿已经饿得不行了。她终于还是自己走出去买了点食物。这次她买了很多食物,同时也买了很多避孕套,她不想再让泰半夜里去买,不像在给他任何机会离开她的身边。可是第三天,泰还是没有回来。就这样整整过了七天,姿已经绝望了。她不奢望泰会再回来了,她以为这场仗,她终究还是输了。

没有了主心骨,没有了心爱的男人,她后悔,后悔当时不应该让泰出去买东西,后悔没有再加点药力不让泰有清醒的机会,后悔没有问泰他家住何方。永无止尽的等吗?胡思乱想中,她终于沉沉的睡去了。这是她10天以来唯一一次睡眠。抱着泰睡过的枕头,她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窗外下起了雨,不是细雨,是一场瓢泼大雨。不知道过了多久,姿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湿漉漉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迷糊的睁开双眼,姿看到了泰,他回来了。姿兴奋得坐起身,正待开口问话,泰却用双唇封住了她。

她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由于大雨淋湿了泰,他的身体冰凉,她除去他身上的衣服,想为他取暖。情欲已经完全掩盖了泰,他把姿的好意当成迎合,肆无忌惮的和姿水如胶合。姿仿佛也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行动,而是享受着泰带来的快感。小别胜新婚,今夜得泰有这前所未有的热情,溶化了姿,溶化了她的人,也溶化了她的意识。由于兴奋,姿的手不停地想寻找能让她抓住的东西,她抓到了电视遥控器,于是,电视被她打开了,不过这时谁还有心看电视呢?

时钟敲响了4下,已经凌晨4点了,此时泰加快了动作,同时和姿通往高潮,激动地泰双手紧紧卡住姿的脖子,姿开始喘息,开始透不过气,她虚弱的想要唤醒泰,他正在伤害她。接着窗外的灯光,由于大雨的反光让姿更清晰地看到了泰的脸,那是一张怎样的脸?苍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他的眼中又愤怒,他正愤怒地看着姿,身体却没有停顿的抽动着。姿能像到的就是:他知道了一切。于是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要你陪着我,我要永远爱你。”泰没有了瞳孔的双眼看着姿,吐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终于到达了高潮,终于姿也断了气。

人说刚死的人还是可以有听力,那么这一刻姿听到的是电视4点夜新闻的报道:“警方昨天在宣德道德后巷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据法医鉴定,该男子是于七天前死亡的,死因是被车严重撞伤,估计死者当时是想爬回家去,才会再后巷中出现,男子随身的购物袋中发现了大量避孕套和一些干粮……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皮鼓



很久以前,泰国首都曼谷是一个歌舞升平的美丽城市,那里聚集着当时曼谷最出名的一些民间歌舞团。其中以金雁歌舞团为当时最有权威的艺团。老板金雁是一个著名的音乐创作人和舞蹈老师,在当时他也是最有威望的艺人老师。

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的女儿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当地的小美女,所有的村民都认为将来她可以成为第一大美女。事实上,除了美貌以外,芹还自小就充分显示出了她良好的音乐节奏感和歌舞天分,这是让他的父亲金雁最为欣慰的。

在芹只有5岁的时候,他们家捡到了一个弃儿,9岁的田。田是一个畸形儿,至也许就是他被抛弃的原因吧。他的长相很丑陋,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不知道是没有张出来还是被他脸上多出来的一块皮给遮住了。

总之,你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他的手和脚都好像是被滚油烫过一样,皮肤粘在一起,常年都是粉红色的,在粉红色的下面可以隐约看到肌肉和神经。那些肌肉和神经在这种病态的粉红色皮肤下好像是赤裸的一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感觉。田是一个瘸子,他的一只脚也像是被滚油淋过一样,已经没有了脚趾,脚掌已经可怕地萎缩在一起。金雁是个善良的中年人,一直以来就是他们村里的大慈善家。看到这样的田,他义无反顾地把他收留了,并且给了他一个义子的名分。

可敬这一家人对田都好像是自己人一样的对待。然而,慢慢的田由于自己丑陋的样貌被村子里所有的人耻笑,他开始自闭,渐渐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那年他21岁,他的脾气开始变得很暴躁,常常无缘无故的乱砸家里的东西,并以他可怕的相貌去吓唬村里的小孩子。

在村民和家中奴仆以及歌舞团团员的的投诉下,加上金雁自己也对田失去了信心,他们把田关在村后的大树林的一间小木屋里,平时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到村里来,不让他回金雁家。只有芹知道,田心里有多苦。她同情他,芹称田为哥哥。于是,每天都是有芹给田去送饭,陪他聊天。田就只能静静地听,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他觉得只有这一刻他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和大家都平等的人。他希望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就算要他在这个树林里老死,只要还能听到芹叫他哥哥,给他讲故事,送饭给他吃,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然而,他的幸福也有到头的时候,即便是他所要求的幸福并不过分。芹终于有一天还是会嫁人,还是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还是会离开金雁家的。田试图着不去想,事实上,他的智力也没有办法让他想得这样久远。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由于金雁的名望,每年都会有很多的歌姬舞姬来他们家拜访。就在这一年,金雁家来了贵宾,他就是当时泰国最出名的歌唱家森。森是一个出色的少年,高大、英俊,嗓音柔美,对人彬彬有礼,可以说是一个绅士。芹和森就这样一见钟情。森邀请金雁歌舞团可以为他下一次的个人演唱作伴舞。

金雁当然是一口答应。他们的那次演出是在泰国的皇宫里,为皇室表演。演出非常的成功,森的独唱,金雁为他编写的歌曲,舞曲,金雁的伴奏,以及芹的独舞,都让皇室成员们惊为天人。森和芹再一次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对方。金雁也看出了两人的情意,于是,很自然的就把芹许配给了森。

回到村里,芹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她想到的是到树林里把这个消息告诉哥哥,让他也为自己高兴。那天晚上,芹为田准备了特别多的好菜,特别多的饭。田很多天没有看到芹了,当他看到芹端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他高兴地狼吞虎咽。

芹也高兴地看着哥哥,时不时提醒他小心不要噎着。芹美美地笑着,望着天空的星星,对着正在狂吃的哥哥说:“哥,我要嫁人。”田立刻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惊讶地看着正沉浸在幸福中的芹。芹没有察觉田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他是个很帅的男孩,很温柔,对我很好。”是的,能够配得上芹的只能是很帅,很温柔的男人,而我…,田心里这样想着。很快,芹的佳期就到了,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忙着婚事,芹已经很久没有给田送饭了,换成了家里的仆人,每次看到那个奴仆厌恶的眼神,田就什么都吃不下了。他开始预料到将来他将会是怎样,没有了芹,他的生活没有了方向,没有了快乐,没有了恬静。就在芹举行婚礼的那天,田终于偷偷地逃出了树林,偷偷地跑到了金雁家。

家仆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并不受欢迎的怪物,是的,所有的人都当他是个怪物。金雁下令抓住田,于是全家出动去追捕田。只有芹在那里大声地叫:“不要伤害哥哥!!求求你们!!”田听到了芹的声音,他告诉自己不能失去芹,不能让芹成为别人的新娘,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他有多么的优秀,芹只能是属于他,属于田的。力大无穷的田挣脱了所有人的追捕。冲着芹狂奔去,一把抱起芹,将她虏去了树林。

树林很大很大,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芹,新郎焦急地呼喊着。可是,没有人比田更了解这个树林,根本就不会有人找到他们。

芹已经被他打晕,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天黑了,田抱着芹已经来到了树林的另一头,没有人会追到他们,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芹醒了过来。她看着田:“哥哥,你想干什么?”田辛苦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嫁我”。芹终于明白田把她虏来的目的。

她惊恐地看着田,“不要,我不要,我只爱森。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我只是同情你而已,我没有爱过你,我不可能爱你。你是这样的丑~~~”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芹立刻停止了说话,因为她看到了田严重的愤怒。是的,她惹恼了他。他以为芹一直把他当成是正常人,他以为芹并不在乎他的样貌丑陋,他以为芹和所有人是不一样的。

但今天,他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从他深爱着的芹的口中说出。他绝望了,他愤怒了!!芹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也似乎预见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她徒然地做出最后的挣扎,她转身想逃,突然她的手被砍了下来。然后眼前就只有一片黑暗。……

500年以后,美丽的古董鉴定师灵买到了一个底价宝贝,是一个有500年历史的鼓。鼓面很细腻,声音也非常的与众不同,是个很精致的鼓,何况它还是个古董。灵很高兴今天的收获。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没有多久这个鼓就可她家里其他的古董一样,被闲置了。

然而自从得到了这个鼓以后,灵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时常在半夜里听到一种哀怨的女人的哭泣声,可是她又怎样都找不到究竟是谁再哭。潜意识里,她觉得声音的主人只有一种无奈和凄凉,她想着就算是鬼,也是一只不会伤害她的鬼。

知道有一天,她带回了她的男朋友,久别的原因,令两人疯狂地做爱。终于都累了,睡了。半夜里,灵在迷糊间,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哭声,但是这次,哭声是这样能够的愤怒,隐隐约约,她还听到了很特别的鼓声。

鼓声似曾相识,但是她想不起来了。这鼓声充满了哀怨,听上去的感觉好像击鼓的人有着严重的偏执狂。哭声越来越愤怒,到最后似乎已经变成了痛苦的叫喊声。猛地,灵惊醒了。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转身看看身边的男人,然而床边上的人却不见了。她起身寻找,有种不详预感萦绕着她。厕所,客厅,后阳台,都不见,于是她来到了靠海的前阳台。一目了然,他并不在这里,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着灵走向了前阳台的最靠海的地方,低头看,她看到了他的浮尸。

她知道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但是她无法解释。警察按例询问了她,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警察安慰着她,她却什么也听不到。结果被定为是失足落水。但是只有灵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简单。

她看到的是一只已经干枯了的手臂,准确地说是一只没有了手只剩下手臂的干尸。她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她闭上眼睛,徒劳地以为这样就能把幻觉赶走。然而那只没有手的手臂,却还是实实在在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肩膀直至腰际。

灵先是害怕,浑身发毛,那具干尸并没有停止动作,她开始愤怒。她大叫着:“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要害死我男朋友?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害怕?”她发了疯一样在屋子里寻找着,每一个角落她都不希望放过。家里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所有的衣服,被褥,满地都是。

终于她累了,她停止了折腾。坐在床边哭了起来。而“他”(“她”)又出现了,缓慢地在地上爬行。灵看到了她,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力量,她想起了还有自己摆放古董的房间没有找过。她快速地穿过客厅,边大声叫唤着:“我一定把你找出来!!”她打开储藏室的门,一股寒意向她袭来。满屋子都充斥着哀怨,她的愤怒被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阵心痛。

她缓缓地拨弄着堆积在一起的古董,直到她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鼓。她轻轻地抱起它,仿佛害怕将它弄伤。带着*恋和痛楚,她把它抱进了房间,把它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种哭声又响了起来,只是没有了愤怒,多了份平和。哭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而灵,没有了害怕,只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看着这个鼓,抚摸着粉红色鼓面,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她已经渴望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却又像是个这一道不可通过的墙。

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一种冲动,她想要撕烂这层皮。她尝试着用手撕,但是这层皮虽然柔滑,却有着想象不到的坚韧。

于是,她从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猛地一刀,她戳破了这层皮。她慢慢地拨开已经破裂的鼓皮,像是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像是在迎接一个期待已久的人,终于她在鼓身里开到了,那具干尸缺损了的手。她把那只同样已经干枯了的手从鼓里取出来,看着它,捧着它,她泪流满面。

她闭上眼睛让眼泪肆意地流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身边的环境已经完全转变,变成了古时的样子,然而对于这样的转变,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她抬起头,坐在她对面的竟是个和她长得一个模样的女孩。灵看着她流着眼泪,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那种莫名的心痛又一次折磨着灵,那女孩伸出手,帮灵抹去泪水,很自然的灵抓住了女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不要在哭泣了,我终于找到了你,你也终于找到了我。”女孩没有开口,但是灵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她对自己的称呼:“森!”

原来,她是森,他是那个失去妻子痛苦了一辈子的森。她转世投胎,因为失去芹的痛苦和对芹忠诚的爱恋,让他每次投胎都拥有者和芹一模一样的脸带和身体,就是为了让他永远都不要忘记她。

而芹,当她的手被田看了下来以后,就晕倒在河边溺水身亡,田将她的尸体火化了,却用了巫术把她的灵魂封住她的灵魂,田撕下自己脸上的皮,制成了这个人皮鼓,将芹永远封在里面,永远都不会和他分开。然而爱情毕竟是伟大的,爱情终究是可以战胜恶灵。虽然已经不能再投胎转世,但终于还是找到了深爱着的森。“森”,她拥向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土堆惊魂记



我家门口的庭院里有一个很大的坑,不知是何时挖的,旁边堆着一大堆黄土,压的紧紧实实。来来去去,从没往那里多看一眼,反正不挡道。曾经随口问过谁,那是什么,好象也有人应过我一句,土里埋着从坑里挖出的红薯。就再没去追究红薯为何会从坑里挖出来,既然挖了出来为何要再埋上。但那个土堆却渐渐滋生出一种鬼魅般的吸引力,让我总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天天上班下班忙个不停,根本闲不下来。有天晚上爸妈都出门散步去了,我也恰好有空,那种强烈的诱惑,使得我呼吸都紧张起来。拿了把小铁锹,来到庭院里,月亮白晃晃地照耀着,月光分外明亮。我开始挖那些黄土,外面的一层是很坚硬的,我使劲将铲子扎下去。里面却很松软,挖开一看,果然是很多连着藤蔓的红薯。心里一宽,这么多时日,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可当我低头仔细一看,却忽然发现,那些红薯怎么那么象婴儿的手臂,一节一节粗粗胖胖,红彤彤的。我弯下腰去拿手指按了一下,天哪!竟然还有弹性!谁见过有弹性的红薯呢?!

我慌忙将土重新铲到红薯上,想把它们盖住。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会有一节露在外面。我急的汗水并着泪水一起流淌。后来终于被我全盖上了。惊魂未定地躲进房间,已有什么东西变的不同。

几个房间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声响。我听见写字台上书页翻起的哗哗声,有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脚步声,楼上还有婴儿的哭声以及麻将推倒以后的和牌声。我站在屋子中央,中了蛊一般,动弹不得,我很想去开灯,却无能为力。屋里的一切被月光映的惨白,好象所有的影子都在晃动。也不知站了多久,老妈老爸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老妈一把拉开电灯,立刻恍若重返人间。我的脚又能动了!我不敢进其它房间,让老爸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人来过。

老妈开始看电视,以往最厌恶的电视机的嘈杂声音如今变的格外亲切。我也难得坐下来,依偎在老妈身边陪她一起看,老妈几次哈欠连天,可我不敢放她走,很殷勤地帮她换频道,告诉她那些我从没看过的电视剧有多好看。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独自去睡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可还是敌不过汹涌而来的倦意,不知不觉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竟一夜无梦。

第二天,艳阳高照。出门时特地看了看那个土堆,没有人翻动过的痕迹,依然是硬硬实实的。昨夜的一切变的有些恍惚,好象只是场噩梦。我舒了口气,放心大胆地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老妈老爸都在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连着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几乎要把它们遗忘了。

一个礼拜天,闲来无事,我那要命的好奇心发作了。我走到土堆前,使劲用脚踏了踏,又拣起铲子用力挖下去。阳光下,看的格外真切,只是些快要腐败的红薯,外皮已经发黑了。我一鼓作气,把所有的土连同红薯一起铲到坑里,还扯了些旁边的石榴树枝压在上面。

吃过晚饭,老妈老爸出门散步。我累了一天,懒得跟他们出去,猫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到“沙沙”的声响,环顾左右没有人呀,家里也没养什么宠物。也许听错了吧。我继续看肥皂剧。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身,往门外看去:天哪!那些树枝在自动往旁边冒。而坑里的土也正一点点往外翻。眼看那土堆越来越高,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我快疯了!我必须找个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妈爸,可他们认为我在说梦话。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老爸对我说:“这栋房子是你爷爷的爸爸盖的,不行你去问问你爷爷吧。真是个傻孩子。”

爷爷独自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妈爸总劝他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他不知怎的,就是不肯来,还在离我们最远的一端安顿下来。我找到爷爷,我还没开口,他就开始叹气:“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他问我看到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他说:“以前老人家,都说有一种人,生有鬼眼,能看见一般常人不能看见的脏东西。孩子,你和我一样不幸生了这样一对眼睛呀。”怪不得,我从小就能看见些奇奇怪怪的影象,说出来,没人相信。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全是真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教鬼话



清华最鬼气拂拂的是哪座楼?有人说是中主,有人说是一教,因为那座楼盖得最早,而且非常阴暗。的确,那两座楼都有不少鬼气,但清华最神秘的,应该算二教。二教并不大,而且只有四间教室(算上老也不开的404),但是竟然有3个门,而且402本来可以从正门进的,但现在却从南门进,几乎从来也没有用过的404却要单开一个门。

如果大家稍微动一下脑筋,就会发现:如果正门经常开,那么根本就用不着南门和北门。其实,二教和一教是几乎同时盖的,建筑结构几乎相同,那么为什么二教比一教多两个门呢?其实,二教原来与一教完全相同,只有一个门--既现在的正门,而开通两个侧门,与抗日战争时二教的一段不寻常的故事有关。

在清华大学85周年校庆时,我结识了我们系的一位48届校友。他今年70多岁,现在旅居美国加州。不知为什么,他和我非常投缘,饭桌上,我们聊起了那段发生在几十年前的故事。

那是在1937年夏天,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华战争,当时的蒋介石没打一枪放弃了北平,清华大学也跟随迁到了大后方----重庆(就是后来“西南联大”的前身)。清华园在日寇的铁蹄下惨遭蹂躏,直到1945年光复。

光复后,清华大学迁回了北平,接管了日寇盘踞8年的清华园。接管时,自然要清点校产。当校工打开二教地下室时,一鼓冲天的臭气扑面而来。但是,无论怎样寻找,也找不到臭气是从那里发出的。

恢复上课后,二教便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先是402的一盏灯变成了“长明灯”----无论电工怎么检修,也不受开关的控制而整日整夜地亮,然后是楼梯上莫名其妙地出现鲜血,而且越擦越多,到后来上晚自习的学生常常听到地下室发出凄惨、恐怖的哭声,直到有一次上课时,黑板上出现了一张鬼脸,而且无论怎么擦也擦不掉。从此,学生都不敢去那里上自习,教授们也都反对去那里上课,连打扫二教的校工也再没有跨进二教一步。二教真的成了一座“鬼楼”!

一开始,校方还被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教授们都不去二教上课,而教授们也不便说出二教的事情,都以教室阴暗为由敷衍。直到有一天,校长亲自去了二教,想看看教室是否阴暗得无法上课,结果在404教室里看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没有头的人对着他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校长吓坏了,立即用汽车从白云观请来一个道士。车一过二校门,道士就大喊:“停车!停车!”车停下来,他借了一杆笔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挡风玻璃上,说:“前面的阴气很盛,仿佛有几百个冤魂在盘踞,车不能开过去,否则肯定会出事!绕道走!”司机半信半疑地掉转车头,绕道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门,道士就说:“正对着牌坊(指二校门)的那座楼里阴气很重,那里有数百个冤魂!我只会除妖,不会超度。您另清高明吧!”说完扭头就走。校长连忙拦住他,说:“您能先去那里看看吗?到底是妖是鬼,不看看怎么知道呢?”道士想了想,说:“也好!您先给拿一碗清水、一包白灰,我好有个准备。”说着,他画了两道符,一道帖在自己背上,一道给校长贴上,然后拿着水和石灰,和校长一起走进了二教。

一进二教,道士就说:“地下室有问题!”进入了地下室,扑面而来的还是那股恶臭。这时,校长忽然看到了那个无头人,吓得说不出话,用手捅了捅道士。道士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用那碗清水向无头人泼去。无头人应声消失了。道士又向地上撒了一把石灰,地上立即出现了白色的脚印,一步步向前走。走到一堵墙前,脚印消失了。道士让校长用手电筒照亮墙面,原来这里的墙比两侧的颜色深,好象是刚砌好的。道士说:“毛病就在这里了,这堵墙的后面一定有文章!”

为揭开秘密,校长决定招募民工推倒那堵墙,然而因为二教鬼事流传的很广,谁也不敢应招。工钱由一块大洋涨到三块,也只招到四个民工,再加上校内的五个胆大的高年级学生,一共九个人跟校长和道士一起进入了二教地下室。大家用铁锨、大锤一通折腾,可是那堵墙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墙体是钢筋混凝土造的,因此非常结实,用手工根本不可能砸开。没办法,校长从军队里的朋友那里搞来了炸药、雷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堵墙上炸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自杀前那三天



“我最怕,我最怕烟雨蒙蒙……”一首曾经震撼过整间学校的名歌不知从何传入了零的耳朵中,她缓缓的走下床,走出寝室,那歌声一只徐徐传来,那是从屋顶阳台传来的,零确定了下来。但此刻已夜深人静了,又怎么会有人在楼顶唱歌呢?而且唱得如此悲哀。

一想到这里,零不禁打个冷颤,准备回寝室的她还是因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将脚步迈向了楼顶的楼梯。

零一步一步的走着,她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响声从来没有这么响过,平常零走楼梯时还觉得这响声满好玩的,但现在这个声音似乎在把她带到一个陌生而恐怖的地方。楼梯好象走不完似的一直深向远方黑暗的地方,没有一盏灯照耀。

正在零放弃在走下去时,一阵寒风吹来,零又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现在就快夏季了,怎么会有如此寒的风,好象是从阴间吹来的。她刚一转身,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阳台的门口了,通往阳台的那扇门是虚掩着的,零从门缝里望进去,她看见有一个女孩,坐在楼缘的栏杆上悲伤的唱着歌,零鼓足了将门推开,只见那女孩转过身,原来是遥,零的同学,零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去睡觉啊!明天还要上课呢!”零边说边走向遥,但遥似乎听不到似的,依然摆动着双腿唱歌,待零走进时竟“扑……”的一下纵身向楼底一跃而下,这可把零惊呆了,她顿时发出凄凉的喊声。她挣扎的从床上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她擦拭着脸上的冷汗。

零打理好自己的外貌后便向教室走去,见教室里坐着三个不认识的女生,除他们外教室空无一人,她们好象坐在那里讲什么好玩的故事,而零见其他同学还没来就顺便坐下来凑热闹。只听那不认识的女生A说道:“这间学校每年都会死3个人,据说那些死者的同学说,他们在死前都见过一个全身着黑衣服的女人来找他们,并对他们说了一些话后,第二天,他们就死了。而且死法都和去年的死者一样。”女生B惊恐的说到”没这么恐怖吧?”女生C说道:“那些似乎在找替身哦!”“喂!你在发什么呆呀?”同寝室的韩拍了拍零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楼下发生了重大事件呢!”重大事件?零不禁对此产生了兴趣,便冲下楼,发现她在那幢寝室楼下围了许多人,她挤进人群后惊呆了,遥的尸体直直的躺在眼前,地上充满了鲜红的血液……零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零醒来时已是夜里,同寝室的人告诉她,当她见到遥的尸体后就昏倒了,连课都没有上。零躺在床上,心中极度恐惧,为什么遥的死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那3个讲故事的人是谁?还有她们所讲的黑衣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她对某人讲了一些话后,那人就会在第2天自杀而死?这种种疑问伴随着零进入梦乡。

“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又是这首歌,零又从床上下来,走出寝室,这次的歌声是从走廊尽头的那间厕所传来的,零心中极其不愿,因为那间厕所已弃置一年没人用了,还听说闹鬼。但为了查出究竟,零还是走了过去,这次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在对某人讲话,她一见零走进来就匆匆而去,并在她耳边留下一句“小心身边的人!”零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那女人一眼,便转过头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她转头便看见浩(零暗恋的3班学生)左手鲜血淋淋的拿着一把刻刀,而右手则猛的向外喷射着红色的液体……凌晨6点30分,浩被发现在女生宿舍的厕所内,这可以说是零可想而知的。

她只是将自己躲在寝室里,一声不发。突然有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告诉零她看见了前2个死者死前所发生的事,也就是说她见到了与零一样的事情。

零顿时感到知己难寻,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女生叫优,是高2的学生,这是零唯一知道的关于那女生的资料。午夜时分,优突然跑来说她梦见了第3个死者是死在高2寝室那里的储物室里,零听了赶紧随着优来到高2的储物室里,只见那里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面的横梁上悬着一根绳子,零回过身正想问清怎么回事时,只感到身体不听使唤,她毫无控制的身体,站上了凳子,将脖子伸进了绳圈……唯一留在她脑海中的只有优唱的那首歌……“不要!”零叫喊着从床上惊醒,那个黑衣女人就站在她身旁,“你这个女鬼!怎么会在这里?”黑衣女人说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女鬼,那个优才是。

每年都会有3个学生死去,而今天你就是最后一个。我其实是在这里打扫清洁的,但因为我的样貌很丑所以才只有在晚上出没。还因为我有阴阳眼,所以才故意想提醒你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人!”

“我不信!”

“那就去高2储物室,只见自己直直的挂在横梁上的绳子上……又是一年,军进入这个学校,认识了一个叫零的高2女生……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赌 玉



一、陈年普洱

新民旅社由一座百年老屋改造而成,老砖墙面木门板,加上混凝土房梁,古朴又结实的感觉。旅社前的街道是宁洱县城区最老的街道,看上去,许多房子都有着百年以上的历史,住进这样的古建筑里,茶商祁东和对此行充满信心。

这两年,普洱茶茶价疯长涨,尤其是陈年老茶,奇货可居,价比金玉。祁东和在网上认识一个叫云南段里路的网友,称他爷爷藏了一口大缸在山上老屋,里面装满了陈年普洱,至少有七八十年历史,由于自己是外行,想请祁东和给估个价。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祁东和连夜乘飞机赶火车转汽车到达了这个叫宁洱的小县城。住了一夜,又等了一天,下午四点,才总算见到姓段的网友。不料,一见面,段里路就说是茶叶在家,他家距离县城还有两百多公里。

段里路是个矮个子青年,相貌憨厚,貌似有点笨笨的样子,做事不算太笨,带来一块样品,看上去,老茶饼普洱茶的条索结实、颜色鲜润、油面光泽,开汤后,汤色是栗红,陈期至少在七八十年以上,真的是上等的干仓老货啊。

东和摇摇头,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见到好东西就摇头的习惯。

段里路急了:“老板你别摇头啊,不看到大样再下决定嘛,再说,价钱好商量,随便给个二三十块一饼好了,老人留下的东西没花成本,又没有店面,无所谓钱多钱少了……我急等钱用啊”。说毕,吸了吸鼻子。

东和这下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瘾君子,贱卖祖宗的主。

看看天色,太阳已偏西,东和建议住一晚上再走,但段里路急得很,非要马上出发。

厚利诱惑当前,实在无法拒绝,没办法,只好再登征程。

班车在山道上盘旋了三个小时,下车后,又跟着段里路走了两个小时山路,天都黑了,最后来到一幢孤零零的农舍前。

一进屋子,祁东和就感到有点不不对劲,可这时一切都晚了,他只感到脑后挨了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二、枕石梦财

醒来时,已经是下半夜,掏掏身上带的五万元现金全没了。

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姓段的在网上一再强调,他们哪儿是偏僻山区,带卡取不了钱。

天亮后,发现脚边地面上飘着几张钞票,捡起来一数,居然有五百元。

“盗亦有道啊……”祁东和哭笑不得。

硬撑着头痛,顺着来路向山下走,好容易来到乡级公路旁,饿了一天一夜,实在撑不住了,在路边找了一块石头做枕头,昏睡过去。

朦胧中,被一阵杂针样的感觉刺醒,睁眼一看,赫然是一颗大大脑袋附在他眼前,一个大胡子男人的侧脸蹭得他面颊生疼。

“嘿嘿,吓着你了,先生。”见祁东和醒来,那男人嘿嘿嘿笑着说,看上去没有恶意。

“我看看你这块石头,好像还不错啊……”说着,拍拍东和脑袋下那块石头。

祁东和满头雾水,那块石头看上去不过是块普通鹅卵石,长得像只冬瓜,大小也与一只冬瓜相仿,实在没什么出奇之处。不过,既然我枕在脑袋下,当然就算是我的了,于是,点点头,回答说:

“是我的,怎么着?你想买?”毕竟是商人,祁东和开口就是买卖,说出口,自己也觉得好笑。

“你出个价。”没想到,那人还真想买。

遇见傻子了?东和脑筋一转,生意人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欲擒故纵”不然卖不出好价钱,再说了,没底的东西谁先出价谁被动啊,于是,摇摇头道:

“抱歉,不卖……”

那人叹了口气,失望的站起身,朝马路走去,东和正在犹豫要不要叫他回来,那人又回头看了石头一眼,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恋恋不舍的神情,这一眼,东和突然反应过来了,我这是已经到了距离中缅边界很近的地方,这地方生产翡翠,这人八成是个玉贩子,莫非,这块石头这就是传说中的翡翠原石?

“先生……”东和叫住那人,指着马路上一辆越野车,说:“稍个脚好吗?”

三、赌玉惊魂

那人帮着他,把石头搬上车,一块上了路。

“你这么跟这儿睡觉?”那人问。

“哦……在这山里收到的石头,山民嫌我给钱少了,不肯再我送我进城。”

“呵呵,看来,你捡到便宜了……我说兄弟,你打算自己开了这块玉?”

玉!看来,我赌对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是啊……”

祁东和早听人说过,玉中之王是翡翠,只产在中缅边界一带,玉贩子都到这边来采购,一般做法是,先买来一块可能含玉的石头,再把这石头切开,得到里面的玉。这过程就叫做开玉。开玉风险很高,成败与否在一刀。

“好,小伙子,我跟你!”那人说吧,递给祁东和一张名片——奇玉贸易公司总经理余杭明。

汽车开进一个小镇。放眼望去这个丛林中的小镇似乎很繁荣,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各式牌匾酒楼,两人一块进了一家小餐馆,吃饭时,余总见东和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估计他不是很底子很厚实的主,于是,又还试图说服他:

“兄弟,你那块原石还是别赌了吧,我怕你输不起,这样,我出这个数,你让给我,如何?”

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东和眼前晃动。

五万?祁东和心念一动,正好把我被劫的现金找回来……心中一喜,习惯性的摇摇头,这头一摇,但一开口又变成了:“不,我自己开。”

小镇店铺大多是玉器店,有比较大规模的零售店,也有不少批发店,玉手镯玉挂件摆满了柜台,好像陕北老农晒红枣一般。

专门切割玉石的作坊在路末端,玉贩子们就是将收来的原石送到这里,用机器切割开来,然后根据玉石品相再决定是在这里进行加工还是带走。

一块玉坯原石,单凭外表,谁也吃不准石皮里面是翡翠还是顽石,神仙难识寸玉,生死成败就在一刀之间。

所以切割原石也叫“赌玉”。赌玉风险性大,但绝对刺激,祁东和早就听说过有人花了一万元在市场上买一块石头,就在路边铺子里切割,这一切,石头马上身价超过两百万。

“五百元一刀,先交钱后动刀。”切割师傅说。

“我跟你,”余总说,切出来,是好料,我出高价收,如何?看来,这位行家是看准了这块石头,这更坚定了祁东和的信心。

“切!”他把身上仅有的五百元掏了出来。

切割机扎向石头,发出厉声尖叫,像是扬起令人灵魂震动的吼叫,祁东和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随着石头的私裂而颤抖。

冬瓜状是石头被掀开了一块头盖,毫无翡翠迹象。

祁东和冷汗唰的从太阳穴流向两颊,凉气从背脊滑向脚跟。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还没完!”余总说,“再赌一刀如何?我出下刀费,切出来有料算咱俩的,好玉富三家嘛。”

东和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只好点点头。

第二刀,将“冬瓜“另一头再切下一块“头顶盖”,结果,依然没有一点翡翠影子。

“不可能啊……”余总反复查看着石料,在顶盖横切面上隐隐约约发现头发丝粗细的一丝绿线。

这一丝绿线,给了余总一线希望,他对祁东和道:“再赌一刀如何?”

这一回,选择了最彻底的切法,从中间竖切,第二刀下去,一个冬瓜被切成两半。

还是……一块石头。

祁东和捧着那个带绿丝的顶盖,欲哭无泪。

“小兄弟,我看出来了,你也不是玩玉的。以后,别在冒险了……回家吧。”

“我……”祁东和快哭出声了“那还有钱回家啊……”

“唉,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这样吧,我出五千元,你买那块头盖给我,如何?”

祁东和傻楞楞地望着余总,习惯性的摇摇头,须臾马上改为点头。

接过一小叠钞票,东和问切割师傅:

“车站在哪儿?”

师傅似乎没听见,眼睛盯着地下,东和顺势一看,见余总顺手把刚花五千元买来的顶盖扔了,东和心下不免一阵感动。

四、再赌一把

师傅突然开口对余总说:

“老板,你何不再赌这头盖一刀?”他弯腰拾起石头,指点着截面上那一丝绿线说:

“宁买一线,莫买一片,有一丝绿线就还有一线生机呢,赌不赌一刀?我收你八折工费?”

余总听罢,一跺脚,赌就赌!”

这一刀,收费最少,难度最大,装夹薄石片就花了不少功夫,师傅换了小切割刀,小心翼翼地劈开了顶盖的顶盖。

日当正午,一阵乌云遮蔽了日光,作坊里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当小顶盖掉到地下时,一片绿光闪耀在作坊墙面上。

那块厚度不到十公分的石坯,出现一大块带状的翡翠,绿茵茵,油亮亮,质地细腻透明,分明是水头最足的玻璃地祖母绿啊!

余总捧着石头,激动得眼泪吧嗒一下跳出眼眶。

“别看它体量不大,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料,若雕工够精,至少也值个两三百万哦。”余总毫不掩饰意外得宝的兴奋,他掏出两叠钞票,一叠塞给师傅,一叠塞给祁东和。

东和掂了掂钞票,估计大约有两千元,百般滋味用上心头,最终,只能摇摇头。

“好了,别丧气了,小兄弟,哥开车送你回昆明,回家的机票个也给你出了。咱先喝酒去。”

五、祸福无常

酒过三巡,祁东和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这趟受骗遭遇如实道出,听得余总嘘唏不已,这时,

小酒馆老板突然把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大,电视机里正在播报一条重要新闻:

“北京时间2007年6月3日5时34分56秒,云南普洱县发生6.4级地震,震中位于东经101度07分,北纬23度00分。震源深度5公里。震中位于宁洱县城老城区,距离普洱市27公里。地震给当地人民生命财产造成极大损失。地震已经造成3人死亡300余人受伤,18.6万余人受灾,目前已发生935次余震。

电视镜头出现一片残垣断壁,残骸间,一座坍塌的房子处竖着一块招牌:“新民旅社”

假如不是昨天姓段的那小子坚持连夜赶路,祁东和此刻已经被埋葬在这堆废墟里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鬼故事接爷爷的人



我的一个朋友说他小时候常常说些大人很忌讳的话,估计是他看到什么“脏东西”吧。他爷爷死的那年九十岁了,遗体已经在医院殡仪馆,家里是平房,所以正在腾地方搬东西,为了把遗体接回来搞丧事。

就在这时,我这个朋友,当时还只有两三岁,妈妈正在抱着他,他跟妈妈说:“爷爷!爷爷!!”她妈妈下一大跳,四处张望之下用吓唬的口吻对儿子说:“别瞎说!哪有爷爷,爷爷走了~爷爷没了。别瞎说啊!”

可是他还是喊:“爷爷!爷爷~~~”而且眼神儿在空荡荡的屋里来回走,似乎看见什么一样。后来他的几位伯父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小飞飞,(我朋友叫傅明飞)你看见什么了?看见爷爷啦?在哪儿啦???”他便断断续续地说:“刚才在屋里,现在...现在走了,边说边朝大门口方向看,“跟着。。。跟着两个人走了,那两个人没脑袋。。。哈哈哈”说着还笑起来。

当时小孩儿不懂害怕,也许是觉得没脑袋特奇怪特好玩儿吧。

他的妈妈立马给他屁股一巴掌!“跟谁学的!!说瞎话哈!...” 这时他的几位伯父和叔叔都愣住了。

后来才知道,小孩儿没看错,他大伯父说的。原来他们的爸爸,也就是我这位朋友的爷爷,还有两位兄弟,在民国时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说是革命党啊什么的记不清了,给砍头了。

(原来他真的看见了,是那两个兄弟接他爷爷来了)。

这也不是故事,是我朋友亲口叙述。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用科学无法解释。

现在我又在琢磨彼岸花田的这个真事儿,想到远远的看见模糊的黑影子纠缠着那个父亲,不禁毛骨悚然。

以后过铁道时真要小心啊,谁知道那个道口是不是曾经有一堆碾压碎裂的身体融化在泥土和铁轨之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3: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定 格



她的家族有个奇怪的嗜好,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自己最难忘的年纪里。

祖父把生命定格在六十一岁,因为看到了所有的儿女有了自己的归宿,他有了一种满足感,他要把这种满足感可在生命里。

她的伯父把年纪定格在了二十一岁,因为肺部的疾病让他感到生命的疼痛,他要记住,永远记住。

她的父亲把生命定格在了四十四岁,因为他觉得那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他要永远沉醉这种幸福的时刻。

她也不可避免的遗传了这种嗜好。

她深深地迷恋二十五岁的青春岁月与成熟魅力的交融,不可自拔。

她要留住这种感觉。

所以,她选择了一种奇特的方式

定格住了这种感觉

在她二十五岁的生日那天。

她带着满足与疼痛的表情留住了这种感觉。

一套艺术照花光了她一个月的银子。

物价又涨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4: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十二点的坟厂



一个朋友胆子大,他在一座森林的伐木场工作,上班的路有两条。一条离工厂较近,另一条则较远,近的则需过一片,阴森的坟场,听说晚上闹鬼,而远的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家。

一天由于工厂赶工,加班至深夜,疲惫的自已拖着一身的倦意,和一伙同事走到那回家路的岐道上,胆子大由于不想绕远道,于是他说:“今天我不信我就走一次坟地,有人跟我一起去吗?”可想而知了,肯定是无人与其同行了。

他一个人上路了,路上一切安好。越来越接近坟场了,气氛是阴森的可怕,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大,都有点不寒而栗了。高低起伏的坟墓,时刻间一股阴阴的冷风袭来,成脚底凉上心头,一团团的鬼火在坟头一幽一幽,近坟头的枯树枝,张牙舞爪的向坟墓蔓廷,就像是要吞并这一切般,夜静得可怕,偶然间听到狼的对空嘶呜......

这时他走过了大多的坟墓,即将走出那阴森的地方,他悄悄的松了口气,暗自为自已的胆大而高兴。就在此时,不远处一团红点在一个坟头一阵明亮一阵暗淡,远处一看就像上是成坟墓中发去的光芒。“那是什么啊?”他冷不防一个冷战袭来,全身毛细孔都虚张开来。他向那亮点走去,因为折回似乎不大可能了,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是一个老头子坐在坟头抽烟,满头白发,衣衫褴褛,但是却看不清他的脸。胆子大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见是位老伯,自然也不打搅了,他刚想穿越老翁时,老翁突然以一种极其苍老的音调问到,声音就像是成地狱传来,道:“小伙子现在什么时侯了?”胆子大,再一次打了一个寒战道:“现在晚上十二点了。”

说完老头子没有说什么了,胆子大也就这样离开了坟场。回到家中,他苦思良久,终就解不开老翁的疑团。“他为什么在那?”“他是人还是鬼?”抱着这几个疑点,他想了好几天,他也每天都走坟场经过,每天老头都在那问他同一问题。他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第二天他来到工厂,在同事面前说起此事,他想弄过明白,这时一个同事说,想知道他是人是鬼,你只要看他的手,有几个手指头,如果是人他就是5个手指头,如果是鬼他就有6个手指头。

今晚没有例外的下早班,工作到半夜时分,大伙纷纷回家了,胆子大也就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人陪同,他依旧走坟场,没有什么变化,由于天天都是如此,胆子也不觉得害怕了,他径直朝那坟头走去,老头依然坐在那里抽着烟,又问着前面同样的问题:“小伙子现在什么时侯了?”胆子大说:“深夜十二点”。但是这一次胆子大并没有像前面那样马上离开,他蹲在老头的一旁,递过一支烟给老头,老头接过。这时胆子大他问到:“老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老头保持着原本的表情,他问道:“你真的很想看吗?”。胆子大说:“是的”。这时老头将放在另一边的手,慢慢的抽了出。突然一声怒吼,他迅速的将手向胆子大迎面抓来“我有6个手指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9-2013 04: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接别人的电话



绝对惊悚,午夜12点以后阅读将会大大增加惊悚恐怖的效果,如果这时候来一个电话,你敢接么?

一个晴朗的夏日下午,一次搬家开始。

坐在车上,望着前面搬家公司的大卡车,赵敏、李菁和张涛兴奋的说笑个不停。经过两年时间,三个同窗好友成立的天健商贸公司生意终于有了起色。仅上半年赢利就达50余万元,并且在全国各大城市都建立了经销网络。面对即将来临的秋冬销售旺季,三个人经过商量,决定重新租一处办公地址。毕竟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隔三差五的总有经销商或慕名而来的合作者造访。再在那临街的门面中接待客人,会大大影响对方的合作信心;而且他们在本地的销售队伍也已非常庞大,每次当业务员回来的时候,小小的家里被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正常工作;当然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现在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支付这一笔开支。所以,他们把原来的房子退租,并且选定了现在的地址办公,今天是他们正式入住的第一天。

卡车缓缓走下辅路,已经能够看见新修的展览中心上空飘扬的旗帜,再朝东一拐就看见了展览公寓的尖顶,大门被一根横杆拦着,几个满脸严肃的保安在门口巡逻,从门卫室中有人满脸堆笑地跑出来,是物业部的孙主任。他向从后面出租车里钻出的三个人摇了摇手,下令让保安将横杆升起。

卡车驶入院内,赵敏他们三个人也随之进来,依此同孙主任握手。张涛一直同孙主任联系,两个人已经比较熟,他向孙主任介绍了赵敏和李菁两位。四个人一路寒喧着走进了B座的电梯,孙主任殷勤地按下了“8”键,电梯的门缓缓闭上,安静在瞬间来临,四个人都一窒。赵敏强笑着说:“孙主任,没想到我们还能租到这样吉利的楼层啊?是不是你专门给我们留下的?”

孙主任一怔,毕竟久在社会上混迹,立刻接上了话:“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们会来,所以前面好多人来租我都没有租给他们。”说话间,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停了下来,孙主任按住开门键,礼貌地请他们三个人先走。

四个人走出电梯,B座是公寓所有楼座中最豪华的,每层只有两户人家。孙主任领着他们来到808房间门口,孙主任掏出钥匙,捅进锁孔,转动着,张涛和赵敏在他身后悄声说笑。李菁看着他俩个亲密的样子,无聊地扭过身去,打量着对面的806房间门。公寓所有的基础设施都是开发商统一装备的,钢板防盗门上面有一个猫眼儿。尽管知道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李菁却还是调皮地凑上一只眼去窥,相信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干过的,所以李菁眯起一只眼凑上去的时候,心中也没有抱太多的期望。

如她所料,只能看到模模糊糊一片,李菁却不死心,她侧过头换了一只眼去看时,却惊讶地发现,在那一片白芒芒的浓质中,有一抹灿黄倏忽一闪,然后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还朝她眨了一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最多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李菁受到惊吓,猛地向后退去,刚刚打开房门的孙主任和张涛赵敏他们没有防备,被她重重撞入了房间。三人站稳身形,扭头想责备她时,看到她被吓得煞白的脸,都把话咽了回去,张涛扶住喘息不已的李菁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啊?”

李菁惊魂未定地指着对面的房门说:“里面有人看我!把我吓了一跳!”

张涛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做这种一惊一乍的事,他没好气地说:“人家听见外面有声音,当然要看看了!谁让你没事总去偷窥的?”赵敏也呵呵笑了起来,孙主任却变了脸色说:“不可能吧,那家没有人啊!你是眼花了还是见鬼了?”

三个人都笑不出来了。张涛走到对面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孙主任也挤了过来,从一圈钥匙中找了一把插进钥匙孔去开门,嘴里说:“不会是有贼进去了吧?”

门开了,硕大的客厅中只有简单的几套家具和电器,而且没有经过装修,显得非常空落和寂寞。陈腐的气息直冲每个人的鼻孔,李菁连打了几个喷嚏。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积累着均匀的尘土,谁都能看得出这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孙主任走进去四处逡巡了一下,边走边说:“这套房子前期预售是就有人订购了的,还没完工的时候经常来的,可是等交房了却再没有来过,只是每月把管理费汇到帐上,这不钥匙还没交接呢?”他走出来锁上房门,打趣地看着李菁说:“是不是平时看鬼故事看多了,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赵敏更一手抱着李菁,一手狠刮她的鼻子臊她。李菁也不好意思起来,尽管她不相信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却羞于再说什么,随着大家走入808房间,耀眼的阳光冲盈着房间内,她转身关上了房门,楼道中就暗了下来,只有808和806房间门底缝下漏出一道亮光,静静铺在地上。

806房间的那道光影中间突然一暗,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了那里,大概几秒钟过后,暗影向左慢慢移动,好象一个人走了开去。

808房间内里面空荡荡地,不过却不是毛坯房,已经有过初步装修。仿瓷涂料粉刷的墙壁雪白无比,反射着朝南的观景阳台上照入的阳光,整个房间内很亮堂。地面是八十公分的大理石地板砖,光滑无比。门口正对着是一间小厨房,张涛已经决定这里以后作为存货的临时仓库;紧挨着的依此是小卧室、卫生间和主卧套房;剩余的空间大概五十多平米都是客厅,但是在客厅的东南拐角,却又圈去了十几平米建了一个书房,门正对着卫生间的门。书房与阳台和卫生间之间就形成了两条通道。因为主卧没有独立卫生间,所以在前后各开了一个门,恰好就在通道的尽头。房间整体格局就好象一个“句”字。

新修的厕所还香三天呢!别说是自己掏钱购置的房产了,张涛已经来过多次了,和孙主任站在阳台上,仔细商量着一些事宜,两个姑娘却惊喜无比地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大呼小叫着。这时搬家公司的人也陆续把东西运了上来,两个姑娘当仁不让地开始指挥他们摆放,并叽叽喳喳的商量着要填一些什么东西,美美地幻想着在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环境中井然有序地工作的情形。

张涛向孙主任敬上一棵烟说:“别的事情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电话咱还得再商量商量。你知道我们是做生意的,您这里每户只让安两个号,对我们来讲是确实不够用,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多安几部啊?”

孙主任为难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这是公寓的制度!电信局就拨给我们这么多号码,每户只能是两个。其实我们也挺为这事情犯愁的,这楼里大多都是象您这样的商住户,哪家来了都说不够用。您来得又晚,要是早点来的话,还能从那些居民户中调配出一两个号码,可是现在已经全配完了。”

张涛继续向他诉着苦:“您看您这里只能用8850这个局的,我们以前的号码又不能迁过来,等于以前我们打的广告都白打了。现在又只给两个号,让我们以后怎么做生意呢?”

孙主任连连道歉:“这个实在对不起了,我是真的爱莫能助啊!您的难处我也理解,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号码了。您可以安一个集团电话啊,这样一部电话就可以当做十几部电话使用。等我们和电信局反映一下这个问题,将来能安的时候,您想安多少部就安多少部好不好?”

张涛连连摇着头,扳着指头给他算:“我得要一部直拨吧,会计那屋也得一部吧,市场和销售倒是可以用分机,那最少也得三部!”

孙主任沉思着说:“也是,也是,去哪里给您再找一个号码呢?哎,对了,要不这样,您对面那屋本来也是两部电话,因为我看也没人,早就把一个号码调给别家了。还剩一个号码,我去和对方联系一下,如果对方暂时不用的话,我就给你调过来先用着。等我们解决了号源问题以后,要不您把号码还给对方,要不重给对方配个号码,你觉得怎么样?”

张涛心中暗喜,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失望的神情:“能不能再给两个呢?”

孙主任哈哈苦笑了几声,伸手拍着张涛的肩膀说:“行了,知足吧!就这个号码对方还不一定同意呢?你还想再要?就这样了,你们先忙,我去和对方联系一下,如果能成,今天我就给你们把电话线布过来!”

两个人握了握手,孙主任把钥匙卸下来交给他,向赵敏和李菁招呼了一声就下楼了。

目送着孙主任离去,张涛转身回到房间。这时搬家公司已经把家具都放好了,赵敏和李菁正在讨论什么问题,看到张涛,赵敏向他招招手:“哎,快过来帮我们想一想房间该怎么分配啊?”张涛笑着说:“这种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看着挑吧,别把我打发到卫生间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点上一根烟,不理身后二个女子的娇嗔,踱到落地观景窗旁边,专心致志地欣赏着窗外的景物。

从窗户朝东看都是低层楼群,错落有致地向远处延伸,右面紧邻着一条高速公路,通向秦始皇修建的奇观。对面楼下是一大片开阔的院子,为了给业主们一个良好的视觉效果,院中间开垦了一片圆圆的草地,草地中还专门挖了一个小小的人工湖,呈S形,里面放养着几十条金鱼。和公寓隔水相望的展览中心结构奇巧,两幢写字楼高耸入云,上面有着歌特式的尖顶,中间由两条空中走廊相连。修建张涛他们所在公寓的一个初衷,就是为了解决展览中心工作白领的居住问题。正是午后阳光最强烈的时间,从展览中心外玻璃墙上反射回的光芒,耀得张涛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他连忙闭上眼,觉得耳中轰鸣不止,胸中一阵阵发闷。他试着运气,想嗝出那股浊气却只干呕了几下。

“张涛,快来,我们分好了!”李菁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张涛,将他拉回阴凉处。那种不适感立刻消失无踪了,张涛慢慢睁开眼,心想今天收拾完得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太忙了。他抖擞一下精神问:“怎么分的呀?”

“你是老板,分你最大的那个卧室套间。里面工作,外面会客,而且将来要是赵姐同意的话,还可以请一个小蜜。呵呵。”李菁躲开赵敏的拳脚,继续说:“赵姐是会计,分配她那个书房,首要原因是安全,便于她工作;其次嘛这书房门和窗户都挨着通道,谁想进总经理办公室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便于监视张涛寻花问,哎吆,打我?你们这两个雌雄大盗!”李菁跑到那个小卧室,委屈地说:“好房间都让给你们了,小女子的市场部只能在这里安家了!可怜我手下的业务员只能坐客厅了!哎,张涛你把电话办妥了没有?”

“别说了,那业主我联系不上,”孙主任领着几个电工走了进来接上了话:“电话都打不通,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们先迁过来吧!张涛,来在这个补充协议上签个字!”孙主任向张涛扬了扬手中的纸。

“什么补充协议啊?”张涛诧异地问。

“这电话我是未经对方允许就帮你们拉过线来了,别以后好心办坏事,你们打了电话不交钱,那不是害了我吗?所以我草拟了一个协议,如果将来在这部电话费上起了纠纷,有协议咱也好解决是不是?”孙主任打着哈哈把协议递给张涛。

张涛浏览了一下协议,提笔在上面签字:“孙主任办事正是滴水不漏啊!”

孙主任也签了一张:“好了,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去找我!”他转身对着那几个电工说:“把那部88504917给他们拉过来吧。”

星期一开始,公司的运行就完全走入了正轨。张涛在卧室的套间里支了一张床,遇到比较忙的时候就不回家。他和赵敏的办公室里各装了一部直拨电话,从隔壁迁过来的那部电话装了一个集团交换机,连出了数部分机和传真。工作又象从前一样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客厅中分出了许多隔断,以便业务员回来休息。每天中午,他们从楼下的餐厅订饭,然后三个人都挤在一张桌上用餐,日子悄悄地从身边溜走,夏季很快就过去了,秋冬销售旺季来临了!

有人在敲着门,李菁捂住手中的话筒扬声叫道:“等一下!”又急速地对电话里的人说:“好了,就这样了,反正价格是不可能再给他们让了。如果他们不接受这个价格你给我打电话,好多地方现在还要货呢!Byebye!”她挂断了手中的电话,一路小跑到门前,从猫眼里望了一眼,却发现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她楞了一下,凑过去再看,还是没有人啊?难道自己听错了,她想着扭身想走的时候,敲门声却又响起了,把她吓了一跳。她猛地就拉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孩子手里提着几个饭盒走了近来,轻车熟路地放在客厅拐角的会议桌上,嘴里说:“二十六块!发票在里面。”李菁从房里取出钱包,抽出三十块钱递给对方,亲热地说:“剩下的钱给你买冷饮吧!嘉嘉,怎么今天店里又忙啊?回去告诉你妈,雇佣童工可是犯法的呀!开饭了!”

张涛和赵敏昏头昏脑地从自己的房中走出来,张涛伸了一个懒腰:“今天可真够忙的,我都忘了还要吃饭呢?”赵敏点点头坐到桌边,笑着对嘉嘉说:“怎么又是你来送啊?嘉嘉,你妈给不给你发工资呢?”三个人解开包装,打开餐盒开始吃饭,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鸟鸣声,他们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嘉嘉在玩打卡钟。李菁满嘴塞着饭含含糊糊地说:“嘉嘉,怎么还不回家啊?你妈要着急了!”

嘉嘉却不理她,依然好奇地玩着打卡钟。那打卡钟上有几个按纽,每次按一下,方头访脑的家伙里,就有东西哗啦啦转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嘉嘉玩得很高兴。张涛却有点不耐烦了,大声说:“嘉嘉,别玩了。”

嘉嘉听话地停止了探索,转而看着考勤架上的一排卡片,又看看那个打卡钟,似乎明白了二者之间的联系,突然抽出一张卡片就要朝打卡钟里面塞。李菁斜眼瞟见,连忙放下手中的快餐盒,几步赶了过来,从嘉嘉手中将考勤卡夺了过去,和颜悦色地说:“嘉嘉,这个可不能瞎玩,你朝里面一放,有人的钱可就被扣了。呵呵。”

“阿姨,这是做什么的?”嘉嘉天真地问。

“这个叫考勤卡,是阿姨用来看谁上班迟到的东西。”

“那我为什么没有?”

“呵呵呵呵,对,嘉嘉每天都到阿姨这儿来送饭,也算是在这里上班,阿姨给你也办一个,以后你进来的时候把打一次,走的时候打一次。”李菁说完,跑到自己的小办公室,找了一张考勤卡,交给了嘉嘉。嘉嘉高兴地接过卡片,李菁示意他把卡片塞入打卡钟中,听到“咔哒”一声,才抽了出来,那上面已经打上了一个如血的12:47的字样。

时间过得很快,搬到新址已经过半年了,公司的效益依然很好。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天李菁忙着做下一年度的计划,张涛正在和谁通着电话,赵敏却大喊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张涛说声对不起,放下电话赶紧冲了出来,却看到赵敏一脸惊喜地扬着手里的一摞纸说:“一百九十万,我们今年挣了一百九十万。”

“是吗?”张涛高兴地问,从赵敏手中将那摞纸抢了过来,粗粗浏览了一遍,禁不住眉开眼笑,也不管身边的李菁,将赵敏一把抱起旋转起来。李菁围着他接过手里的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张涛放下嗔怪的赵敏,激动地说:“今年是第三年吧,照这个样子下去,再有几年工夫,我们就可以脱离纯粹的销售了,到时候,咱们组建一个集团。哈哈。”

“哎,赵敏,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我手下那些业务员都问我过好几遍年终奖的事情了!你打算怎么办?”李菁转头问赵敏。

“哎呀,我还没想呢。我这两天一直忙着做帐呢。不过,咱们公司发展这么好,也多亏了他们,张涛,你说怎么办吧?”

“唔,这样吧,工作满一年的发三薪,不满一年的发一个月的怎么样?”张涛征询地问她们,看她两个都点头,想了想又说:“李菁,你通知一下他们,二十七放假,中午我出钱请大家聚餐。”

李菁笑成了一朵花,双手握在胸前以一种憧憬的神情望着天花板说:“好哦好哦,铁公鸡终于拔毛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这话的次数可是不多啊!不过你这回好象没有请示啊?”她笑着望向赵敏。

“你个死丫头。”赵敏大怒,追魂腿夺命掌齐出。张涛也无奈地指着满屋乱跑的李菁,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软弱地辩解说:“话怎么能这呢说,我哪不是……啊,那个…..!”

“来,大家吃,别客气。老板既然请客,你们就大胆地点!”李菁将手中的菜单塞给桌上的员工。公司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坐在两张拼起来的方桌旁,倒也不挤。大家吵吵着,张涛和赵敏微笑着,不时有员工和他们说话。

菜开始上了,众员工鼓噪让老板说两句话,张涛站了起来:“公司去年的效益很好,这些都是和大家的努力分不开,我只希望在今年,大家能象去年一样地努力工作,我保证明年大家的红包会更大。就这样,放开肚子吃,不够再要。吃完饭留几个人打扫一下公司,其他的人就放假了。”

场面很是热闹,因为平时工作忙,很多员工并没有机会交流,现在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张涛他们原来刚开始时,干的就是这些员工现在干的工作,所以大家也很有共同语言,张涛当仁不让地培训起了几个女业务,而李菁则加入了男员工的阵营。赵敏充当了女主人的角色,不时提醒大家夹菜布酒。席面上的气氛很是融洽。

一个老业务员调头向张涛说:“领导,你还记不记得原来咱们在那个门面房办公的时候,冬天没有暖气,连笔都冻得写不出,夏天可也没有空调,热得根本坐不下人。”

“是啊,那门面房其实就是后面的住户加盖出来的,房顶根本没有隔热层,第一年夏天光电扇还烧坏两台呢!”张涛回忆着说。

老业务员掉头对另外一个说:“听到了吧?你小子可享福了,一来公司就坐在宽敞的大厅里,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我们原来受的罪可大了!”

“那咱老板能力非凡啊,我看咱公司的营业执照,成立时间也不长嘛。居然就把公司搬到这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好的房间,你听听808。哎,老板,咱这房租不便宜吧?一个月怎么也得几万块钱吧?”

“呵呵,你们猜!”张涛卖着关子说。于是大家猜了起来,有说一万的,有说一万二的,有说一万五的,而且越猜越高。张涛笑着摆摆手,伸出大拇指和中指说:“八千。”众人一阵赞叹,纷纷说便宜便宜,在这样的地段,这样的房屋,这样的面积,这样的价格真是太便宜了。于是就有人讨教张涛是怎么把价格谈下来的。张涛自得地说:“嗐,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就是一家一家找过来,刚开始听说这个价格的时候,我都不信。还以为物业和我开玩笑呢!后来一看这房间位置这么好,门牌号又吉祥,二话没说就定下来了。”

大家就都讨论了起来,纷纷猜测房价便宜的原因,有一个业务员做出一副鬼脸吓唬女孩子说:“告诉你们吧,这楼上有鬼啊!”几个女孩子吓得乱叫,男业务员都哈哈大笑起来,张涛也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是啊,咱这屋子是鬼宅,有好几次我晚上睡在这里,总有人在外面客厅走动!吓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觉!”赵敏轻轻打了他一下。一个业务员大呼小叫道:“怪不得好几次早晨来了,就发现我的东西似乎被人动过。原来是鬼在做祟啊!”李菁也推波助澜地补充道:“是啊,我还知道这鬼的名字呢!”

大家都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静静看着李菁。李菁环视着大家,先沉默了一会儿制造气氛,才缓缓说:“我经常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找一个叫ZHUXIAOJIE的,我想这只鬼一定就叫这个名字。”众人大哗。

赵敏轻轻笑着说:“你用的那个电话是别人以前用的,自然会有打错的,这又不希奇。”

“可是问题是,咱们搬到这都已经有半年了,找这个ZHUXIAOJIE的电话就从来没有断过。而且听打电话那些人的声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真不知道这个ZHUXIAOJIE原来是干什么的?”李菁故作神秘地看着大家。

一个员工点点头说:“是啊,我也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也是找一个叫ZHUXIAOJIE的人,刚才吃饭之前还有人打电话给TA呢!”又有几个员工说他们也接到过这样的电话。李菁有了帮腔的,情绪明显高涨,笑嘻嘻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张涛不由得笑了:“瞧瞧你们,我只不过开个玩笑,现在倒说得好象真的一样了。这ZHUXIAOJIE肯定也是个做生意的,原来把自己的名片散出去了,现在有人打过来找他也很正常。”

李菁摇摇头说:“反正我对这ZHUXIAOJIE很好奇,那些打错电话的,有时并不是先问ZHUXIAOJIE在不在,而是先问你这里是某某公司吗。这就说明ZHUXIAOJIE是这个公司的人。可是如果这些人和这个公司有联系的话,应该就知道这个公司已经搬走了。而且有时候,我听有些人的语气,似乎不象是ZHUXIAOJIE的客户,而更象是TA的朋友。作为一个朋友,难道竟然会不知道TA的电话已经改了?”

张涛微笑着摇头,喝下一杯酒:“你这说法有个大漏洞你知道吗?你们用的那条线从来就没有人用过。我想一定是因为电话号码相似吧!”

李菁继续自己的猜想:“所以我说,这ZHUXIAOJIE一定是个鬼,而且就在咱们公司里面。不过TA是鬼,白天是不能出来活动的。所以每天咱们下班以后,TA才开始上班,既然上班那就要用电话联系业务,所以才会不断有电话找TA。不信,哪天咱查一下电话记录,一定会发现这电话晚上也有人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咱们房租便宜的原因,因为还有这ZHUXIAOJIE给咱们掏了一部分房租呢,哈哈!”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并且对ZHUXIAOJIE及其所在的美商联公司,进行了种种匪夷所思的猜想。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散席了,三个人领着几个员工返回公司进行打扫,大家相互拜了早年后便分手了。

张涛和赵敏自己收拾着自己房间内的东西,李菁指挥着大家搬家具,清扫死角,有几个员工踩着凳子擦着玻璃内面,室内一片忙乱。这时,突然一个业务员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菁正好在旁边,她一把抄起了电话:“你好!”

“你好,请问ZHUXIAOJIE在吗?”话筒中一个微笑的声音问。

李菁伸手捂住话筒,朝刚刚走出来的张涛悄声说:“找ZHUXIAOJIE的!”

张涛将手中的一个纸箱扔在地上,示意员工将其抛弃,然后对李菁说:“你说打错了不就完了吗?”李菁悄悄说:“我就是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没错!”说完,她松开捂着话筒的手。李菁天性就比较活泼,喜欢和人开玩笑,加之今天喝了点酒,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她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着话筒说:“我就是ZHUXIAOJIE,请问您是哪位?”说完还向大家无声地咧开嘴笑了笑。

大家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室内一时很静。李菁这时按下免提键,并且将话筒轻轻挂上,所有人都听到了电话发出的电流声。

那面的人却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呼哧哧喘着气,李菁捂着嘴已经憋得肝肠寸断。电话里的人终于说话了,听上去象一位年轻男子,语气很谨慎:“你是ZHUXIAOJIE吗?”

“对,我就是ZHUXIAOJIE。请问您是哪位?”李菁强忍着笑说。

电话里陡然传来一阵狂笑,那似乎不是人类发出的笑声,而且那笑声不断变幻着嗓音,一会是年轻男人一会是妙龄女子一会是七旬高叟一会是鸡皮老妪,中间还夹杂着婴儿哇哇的哭声,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毛发直立,最后那笑声停止了,一个呆板的分不清性别年龄的声音传了出来,音色之低沉仿佛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朝下坠,一字一字地说:“你是ZHUXIAOJIE。那很好,很好!”电话啪地一声断了,急促的忙音声传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子里静悄悄地。赵敏觉得不对劲,出到大厅里去看,正好看到大家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不由奇怪地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干活了?都不想回家过年了?”经她这么一说,大家才回过神来,掉头去干自己的工作,只有李菁还立在桌旁不动,这时猛然扑到赵敏的怀里,吓得全身发抖。赵敏疑惑地望着张涛,听到张涛给她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看看你,平时总是拿别人开玩笑,这回好了吧。人家肯定听出来你不是ZHUXIAOJIE,于是也顺便捉弄你一下。以后知道不要随便和别人开玩笑了吧?”大家都勉强地笑了起来。心中却依然回荡着那仿佛从罪恶的深渊中传来的嚎叫。

打扫完房间后,员工们向他们三人依次告别。三个人也清洗了一下头脸,又一个销售年度就这样过去了,三个人慵懒地谈着一些事情,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张涛突然想起了什么,奋然站起说:“快,收拾一下,今晚物业组织了一次新春聚会,就在顶楼的会馆中,咱们也收到邀请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9-2013 08: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荒园惊梦



新中国建国前夕的初秋。百废待兴的北方M城。郊外一所名牌高校西北隅,坐落着该校一处高级职员的公寓园。园内错落四置的建筑尚可,只因多年战事纷扰,负责修葺园区的杂工尽数辞职远走。

管理的缺失,使园内房前屋后丛生的杂草愈发疯长起来,阻碍着人们的行走和视线,偶有些须野物穿梭其中。不论昼夜,风起时,四处草丛发出一阵紧一阵松“呜~呜”的怪响,如同凄厉的哭嚎。满目的荒芜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早些时候,这里曾有过闹鬼的传闻。

靠着园子尽头断壁残垣近旁的一所公寓,住着一对刚刚搬来数月的中年夫妇,男人不久前被接管城市的军管会任命为这所高校附中的校长。不知为何缘故,尽管膝下已有三个幼儿,最小的男婴S出生刚满两月,夫妇俩却经常为一些琐事吵得天翻地覆,惊诧四邻。

为了让小S安静休息,夫妇俩把婴儿床安置在小里屋。小里屋窗外紧邻院墙,平常,园子里的嘈杂声很少传进来,环境还算是不错。

这是月色朦胧的一个夜晚。全家人吃了顿打卤面,庆祝小S降生两个整月。饭后,大家在灯火通明的外屋做着各自的事情,小S被抱进小里屋,舒适地躺在自己的小床里,不一会儿就伴着窗外时明时暗的月晕入睡了。

静谧中,小S沉入甜甜的梦乡……他仿佛一下长大了许多,正在墙外的树林里,绕着大大小小的“土丘”蹦呀跳呀,独自戏耍。忽然,听见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叫他。猛抬头,一个青面獠牙、满脸血污、相貌狰狞的人形已经靠近,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正向他伸过来。小S顿时吓坏了,拔腿拼命往家里跑……

黑黝黝的小里屋。婴儿床里,受噩梦惊悸醒来的小S不停地翻身打滚。侧身向外时,他再次看见窗户上,刚才那狰狞的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又在盯着他。得见小S与它打照面,忽忽悠悠飘了过来。一惊再惊,小S终于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外屋的家人闻声赶来,开灯观看。屋里如常,除了窗玻璃倒映着时而摇曳的婆娑树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他们紧闭门窗,拉好窗帘,重新哄睡了满脸流泪、号啕不已的小S,伴着沉沉的夜幕,各自回屋睡去了。当晚,似乎再没有任何迹象发生。

北方的秋风,总是一日紧似一日。这秋风,又给荒园的丛丛杂草,平添着愈来愈多的土黄色。昼里夜间,这土黄色草丛依然和着风声,不停发出凄厉嚎哭般的怪响,令人毛骨悚然,闻而却步。

几天后,同样在小S自睡的小里屋,同样是月晕风高的深夜,那晚遭遇的鬼脸再次自窗而入,只见它忽忽悠悠飘到床前,狰狞的大口时而滴着血污,一双白骨森森的手又向小S伸来。刹那间,小S再次惊醒,望着这恐怖的鬼脸,号啕大哭中夹杂着蹬揣抽搐。

家人都被这惊恐的哭声吵醒,夺门而入,母亲连忙抱起惊悸中的小S,大家环顾四周,除了地上、窗台上影影绰绰多了几丝暗红的血污,窗帘被一阵怪风拂起,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了。夫妇俩面面相觑,对先后两夜的这一切大惑不解。为了以防万一,当晚小S就在父亲陪伴下又入睡了,睡梦中,那恐怖的一幕是否再现了呢......

不几日,夫妇俩在离家较远的幼儿园给小S办了长托,寄宿中的小S再也没有遭遇那恐怖的两夜……岁月流逝,年轮飞转,如今的小S早已步入中年,对儿时的自己经历那恐怖的两夜或许仍记忆犹新,或许偶有惊悸的余波萦绕脑际。然而那场景究竟是梦境,是幻觉,还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18-10-2025 08:23 AM , Processed in 0.120974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