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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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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冰
好热啊!
卫安一边抹去脸上的汗水一边走着,登山真不应该挑在这么热的天气。他不快的想着,眼睛一边寻觅着有没有小摊贩。
今天卫安原本是和女友-怡君,约好要来健行的,结果一小时前,怡君打来说今天要打工,健行于是只剩卫安一人了。
-口好渴啊!
卫安舔舔干燥的嘴唇,他全身的水分不断消逝,但却找不到可以补充水分的地方,卫安无奈的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
水早就被喝完了,一滴都不剩。而路程却连一半都还没走到,更重要的是,连一个小摊子都不见踪影。
卫安的步伐越来越蹒跚,眼前也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缺水还是因为汗水都积在眼窝里了,卫安越来越看不见路了。
-要走回去吗?
卫安虚弱的想着,毒辣的阳光使他精疲力尽,他几乎是连掉头的力气都没了,只好继续跌撞的走下去。
正当卫安快晕过去的时候,他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摊贩,他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奔向那小摊贩。
那摊子小小的,上面了一片屋檐,也没什么店面,就一个大冰柜和一块脏脏破破的招牌。
一个背驼着,长相奇怪的老人在屋檐下拿着一把竹扇,缓缓的扇着风。
“老板,来一瓶矿泉水!”卫安喘着气说,他真是受不了那热。
老人皱了一下眉头,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嘶哑。
“我们这里只卖冰棒。”
卫安东瞧西瞧,果然,屋檐下也只有那个大冰柜,他走上前,在透明的冰柜前看了看。
冰柜里只有一种红色的冰棒,梅子冰吧!卫安想着,想到梅子酸甜的滋味,卫安不禁吞了几口口水。
他打开冰柜,拿出一枝看起来包装比较干净的梅子冰棒。
“老板,一枝梅子冰多少钱?”卫安晃了晃手里的冰棒。
“十块钱就好了。”老人随便说了个价钱,卫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十元硬币递给老人,随即撕开包装,狠狠咬了一口。
“妈呀!这什么东西啊!”
卫安将嘴里的冰吐了出来,那冰的味道不但完全没有梅子冰的酸甜味,反而有一股腥臭的铁味。
卫安愣愣的看了一下老人,意外的发现老人也在看着他。老人的眼神有几分诡异的笑意,还是那个嘶哑的声音,老人缓缓的说了。
“你确定那是梅子冰吗?”
卫安回头看了一眼摊子前的破烂招牌,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人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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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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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 化
在九月初时,有一位令人害怕的女孩转到我们学校──他叫做许唇美!
这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夏天──温度以惊人的速度节节高升。
我是一名国中二年级生,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害怕,但那位女孩的来访, 却让我活在恐惧之下。
我座在靠近窗户的位子──一切都为了看女孩!
我的余光看见了一位女孩,奇怪的是,他穿着长袖上衣和长袖长裤,这让我一直没有头绪,她婀娜多姿的走向我们的教室,手上还撑了个花边大洋伞,还刻意用洋伞遮着自己的脸──想必她长的跟鬼没有两样。
接着我发现他的手臂上的衣服破了个大洞,而且还持续扩大,白皙的的右手臂清晰可见,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事,他那白皙的右手臂像是蜡烛般的溶化,甚至连肌肉都大胆的映入我眼帘──我快吐了,妈呀!
她凶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吓得往后弹了一下,因为她实在长的太恐怖啦!
我还是秉持着我是昨天没睡好才看错的,因为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老师在黑板上画上他数学的独特公式,老师突然离开他的讲桌,走出外面。
“我们来欢迎我们的新同学!”老师把那位我刚刚看见的女孩带近了教室, 我不敢置信她是我们的新同学,当然人类是不能跟怪物共存的。
“你们好,我叫许唇美。”她腼腆向我们班打声招呼,当然,没有一个人不是笑到挂病号的啦!
突然钟声像神经病似的一高一低的响起,害我吓的魂飞魄散。
接着,她缓缓的走向我,说道:“你都看见了吧,阿宏,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快速的推开她,以免人家对我造成误会,他跌坐在地上对我冷笑了一番, 我豆大般的冷汗,从我脸颊轻轻滑过,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绰号?还有,难道手臂蜡烛般的溶化也是真的?
接着,我疯狂似的往外冲,试着忘记她所对我说的话。
我漫无目的在学校里穿梭,找寻能够帮助我的人,奇怪的是,学校里没有任何人!
我慢慢清楚,为什么她会出现,是她看上了我,但我并不想变成小狼狗啊── 现在不适合开玩笑!
难道我看到的同学只是幻影?我仔细的思索,我把双手放在耳朵上,必须非常的冷静。
我突然想到,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小盒子,回家后打开来瞧瞧,结果发现是一枚戒指──是一枚钻戒!我小心的把它收起来,之后就没有再去碰过了。
这也意味着,我捡到了阿美姐的结婚戒指?我几乎快哭出来了,因为这是两人之间的狩猎游戏!
阳光持续直射校园,我踏在柏油路上,发现我双脚都黏住了,接着我周围的建筑物随着太阳光,慢慢的溶化,就像蜡烛一样。而我的双脚也慢慢的溶化成膏状。
“就像是蜡烛一样!”阿美姐的头颅从我脚底下窜出,她伸出舌头,在我全身上下涂了一层蜡油,接着,我们两个包在一起。我全身像是有数百只毛毛虫爬满我全身,那种感觉很恶心,我试着赶她走,但我无力反抗,像是个娃娃一样随人摆布。
我全身开始溶化,我要死了,接着慢慢凝固,就像蜡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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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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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儿童医院女同窗
程一在洛阳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后托门路走关系分配到北京昌平某医院,后又经过几次展转,最终调到北京儿童医院某科工作。转眼十年过去,因他本人性格内向,不善与人沟通,自然其间也极少和昔日的大学同学沟通联络。
忽然有一天,程一接到儿童医院门房电话说:程大夫,你的大学同学来找你。
程一心中一愣问:我的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
门房说:她说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程一小跑着来到门房,看到一个年轻女子,黑色薄纱上衣,黑色长裙,黑色皮凉鞋,露出白晰的脚,没穿袜子。弯眉大眼,一脸的忧愁之色。程一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赵梅。又惊又喜。惊的是一别十年,赵梅依然年轻漂亮。喜的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
在洛阳念大学时,程一就对赵梅一见钟情,也曾多次向赵梅表示过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但赵梅总是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毕业后,程一还曾多次去信联系,但仅收到过赵梅一封回信说:我已结婚,生活很幸福,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程一这才彻底对赵梅死了心。
今天赵梅前来,程一非常高兴。赵梅则相当平静地说: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女儿小橙今年六岁,一年前患了奇怪的病,浑身奇庠,不敢挠,一挠皮肤便破裂流血,紧接着就会发烧,高烧一连数日不退。我们跑遍了省里市里的大医院,又到上海、南京去看过,均无法根治。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北京儿童医院是全国知名的权威医院,如果这里再治不好,我就死了这条心了。
程一注意到赵梅手中拉的小女孩子,精神萎靡不振,面色蜡黄,脖项上有血斑,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摸,热得汤手,看来病情相当严重。程一当下表示:我一定尽力。
程一带着赵梅母女,直接去找儿童医院的皮肤病权威专家。专家看罢眉头紧锁说:这种症状我做五十多年儿科大夫和三十多年皮肤病研究,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你们先住院,我们详细观察,并尽快成立一个研究小组进行联合治疗。
程一跑前跑后,为赵梅女儿小橙安排病房。随后在程一的多立联系下,专家大夫开始展开对小橙的中西医联合治疗。两周后,小橙的病情便得到控制。又经过十几天的攻固治疗,小橙基本上摆脱了怪异病魔的控制,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其间,程一经常常看望这对母女,还总是买些苹果、梨等小橙爱吃的水果送到病床前。
赵梅对程一非常感谢,几次在程一面前落泪,说如果上天给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答程一。这天,程一正在值班,一身黑衣的赵梅急匆匆进来说:程一,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母女的帮助。今生无缘,只求来生好好相报了。
程一说:小梅你别对我客气,今生与你无缘在一起,能有机会帮助你我也就知足了!
赵梅说:真的很对不起你,我有事情必需马上离开,你打这个电话去告诉我的家人,家里会很快来人接小橙回家的。说完,赵梅就匆忙走了。
程一觉得奇怪,即既是她家人的电话,她自己为何不打呢?程一迟疑着拨通电话,是一个老人接的,问你找谁。程一说:我是赵梅的同学,请问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赵梅的母亲。
程一说:赵梅带孩子在北京儿童医院看病,孩子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可是赵梅却突然有急事离开了,她临行时让我通知家里,尽快来一个人接小橙回家。
对方听罢,非常吃惊地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女儿赵梅三年前就死了,我的外孙女小橙一年前患怪病,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
这件事事过去不久,程一的妻子郭蕊被查出怀孕了。
程一大惊喜。原来五年前,程一与昌平女子郭蕊结婚。郭蕊长得很像赵梅,性格也温柔可爱,两人感情很好,但惟一的遗憾是结婚多年不能生育。医生栓查说两个人可能都有问题,要想怀孕是不大可能的事了。程一夫妇不肯放弃,经过各种治疗,中医西医都一一试过,民间的许多土办法也都试了,但郭蕊的肚子始终不见有反应。这成为程一生活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十个月后,郭蕊生下一女儿,细眉大眼,红唇小嘴,看那眉眼神态活脱脱就是程一的女同学赵梅再世。程一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到心底,给女儿取了一个名字——程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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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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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萃桥阴阳差
北京的北五环有一座立交桥叫林萃桥。
在北京一家生活报做记者的康家震家住在五环外,每天早晚他接送七岁的女儿上学放学都要必林萃桥下经过。
林萃桥下有四根水泥柱子,每根水泥柱子都有两扇门那么宽、一扇门那么厚。时间长了,康家震注意到,每天他接送女儿从桥下过时,都会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者蹲在林萃桥下,面朝着水泥柱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一天如此,一月如此,半年如此,一年如此,风雨不变,只要康家震从林萃桥下过,就能看到老者面向水泥柱蹲在那里,或者自言自语,或者俯耳倾听,或者一动不动。
有一天,康家震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过去问:老爷子,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呢?
老者扭过头看了看康家震说:我没事儿。
康家震说:没事儿你怎么一年四季天天蹲这儿啊?
老者笑了笑说:年轻人好眼力,你来蹲这里听一听。
康家震奇怪:水泥桥柱子能听到什么呢?一边想一边走过去,这时候正好桥上过车,水泥柱里面发出轰轰的声音。康家震觉得好笑问:老爷子,你一年四季在这里就是为了听这个声音啊?
老者点点头,一脸的慈善。
康家震哈哈大笑,心想:这世界大了,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老者一年四季什么事儿不做,就蹲在这水泥柱下听车轮从桥上辗过的声音。
以后天天从此路过,康家震仍能看到老者蹲在那里的身影。
这一天早上,天下着小雨,路面湿滑。康家震送女儿去学校回来,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汽车从桥上坠落下来,因为速度太快,刹车太猛,小汽坠落地后还在地面上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出车祸了,立即围上去不少人。
康家震吓得呆了,远远地驻足看。忽然,他看到从变形的小汽车里飘飘悠悠出来一个影子,这个影子穿过围观的人群往林萃桥下的水泥柱子前面走。
康家震更是目瞪口呆,那肯定不是一个活人,分明是一个人的阴魂!
只见阴魂来到水泥柱下犹豫起来,围着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时候,蹲在水泥柱跟前的老者突然站起来,照着阴魂的脖项“叭”地狠狠拍了一巴掌。那个阴魂向前一栽,仿佛撞进一扇门里,立即消失在水泥柱中。
所有的人都只顾看那出车祸的小车,除了康家震,谁也不曾注意到水泥柱子前发生的一幕。康家震吓得毛发倒竖,哆哆嗦嗦凑到出车祸的小汽车旁,只见从小汽车前前中伸出一个带血的胳膊和一条带血的腿,那个司机的脑袋已经被小汽车的前框压扁了,脑浆流了一地。再扭回头看,那老者依然面冲着水泥柱蹲在那里。
……
现在,康家震仍天天接送女儿上学,仍要从林萃桥下过,仍然可以天天看到那个老者蹲在水泥柱旁。
前两天康家震遇到我,他知道我是一位恐怖小说作家,也算我的的一个铁杆“亦迷”,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我听。我说:鬼怪故事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编排来解闷的,当不得真。
康家震瞪起一双小眼晴说:亦农老师,这可是我自己亲身经历千真万确的,一点不开玩笑。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写过一部长篇恐怖小说叫《石佛镇》,你有时间可在网上搜搜看,其中就讲了一个阴阳差的故事。阴阳差就是负责将死去人的灵魂送到阴界去。你遇到的那位听水泥柱的老者,会不会就是一上阴阳差呢?
康家震瞪起小眼看了我半天,一句话没说。就在我写下这些文字之时,康家震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亦农老师,有时间你去林萃桥看一看,那个阴阳差还在桥下的水泥柱旁面明里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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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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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路鬼脸
北京西三环公主坟附近有一条路叫万寿路。我讲的这个故事,并不是发生在万寿路上,而是发生在万寿路的一条辅路上,这条路叫归居路。
归居路不是主路,路不很宽,但白天车却不少。
北京车多,堵车最厉害,地球人都知道。
在2006年末,电视台曾反复播放过这样一段录像,相信很多人都不会没有印像——
那是一个冬天的深夜,时间大约在十一点之后。一辆红色的摩托车从一条小路上驶出来,摩托车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戴着红色头盔。因为时间已经很晚,天寒地冻,人们早早猫在家里,或者已经钻进了被窝。万寿路辅路归居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儿,更没有白日飞驶的车流。
一般人此时此刻,行到此处,看到空荡荡的马路,肯定会不顾什么红绿灯,径直走过去完事儿。但是,这个年轻人非常遵守交通法,尽管没有往来车辆,他骑着红色的摩托车依然等在路口,一直等到绿灯亮了,他才发动摩托车,准备从归居路上穿过。
年轻人骑得不快,摩托车平稳地行驶在归居路上,眼看着年轻人就要骑着摩托车穿过归居路了,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飞快地驶过来,“砰”一声巨响,将年轻人和他的摩托车撞飞……
我也看过这段录像,很为那个守规矩的年轻人感到惋惜。我甚至在想,如果当时年轻人不遵守交通法,不在那里等绿灯亮,早早地骑摩托车过去,他肯定不会死得那么惨。
为什么一个如此严格遵守交通法规的人,偏偏被不遵守交通法规的司机撞死呢?
苍天真是瞎了眼!
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家人该如何悲伤,不知道相关部门如何处理这起交通事故,只有时间会抹平一切……
到了今年三月,我的一位恐怖小说读者——万寿路某派出所的办案民警忽然给我打电话,再三表示要请我吃饭。还说有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告诉我。我推脱不掉就赴约了。
我们在万寿路附近一家小饭馆吃饭,他说:“亦农老师,你看过那一段奔驰车撞摩托车的交通事故录像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看过。怎么了?”
他忽然非常神秘地凑到我跟前说:“因为事发就在我们负责的路段,所以那段原始录像带就存放在我们所里。我前天晚上值夜班,没有什么事情就又拿出来看,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镜头——”
我笑了笑问:“什么可怕镜头?”
他说:“在那段录像最后,也就是在戴红头盔的小伙子被撞飞之后,我看到那绿灯上面,突然显现出一个骷髅头。”
我吃惊地问:“真的吗?”
他说:“我是警察,我能说瞎话嘛。亦农老师,我可是你恐怖小说的铁杆‘亦迷’,除了你,我还真不敢告诉别人。”
我表示不相信:“鬼怪之事,都是小说家编出来赚稿费的,其实,世上哪有这种事儿呢?”
他立即急了,红着眼说:“亦农老师,走!现在我就带你去我们所里,把那盘带子取出来放给你看,口说无凭,眼见为实,那绿灯里面绝对有一个骷髅头。”
我心中也暗暗地惊诧,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十足的惟物主义面孔。吃过饭,他主动买单,然后我们打车去他所在的派出所,找到那盘录像带,两个人找了一个偏静的放映室,关上门窗,拉上黑布窗帘,打开播放——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当年轻小伙子被飞驰而过的奔驰撞飞后,电视屏幕上就显出一片雪花。声音也嘶嘶啦啦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的这位铁杆“亦迷”急得要哭了:“亦农老师,我绝对没有说瞎话,我是亲眼看到那个绿灯里面的骷髅头了。为什么突然就变成雪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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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5: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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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玛莉
一天,幼稚园下课,许多幼稚园的小朋友都兴奋的冲出校门头向爸妈的怀抱中。
只有一个小女孩,独自走着。因为爸爸妈妈都要工作,所以她必须自己走回家。她也比较喜欢自己走。
她走在河岸旁的道路上,今天这里异常无人,平常都很多人的。不过因为年纪小,她没有想太多,也不在意。
她轻轻哼着今天老师教的一首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
这时候,河面上有某个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只洋娃娃,一只漂亮的洋娃娃。
她兴奋的跑过去,在路旁随便捡了东西就要捞那只漂亮的洋娃娃。捞到之后,不管那只洋娃娃是湿的,身上还有一些污泥,她高兴的抱着洋娃娃。
因为捡到洋娃娃,她雀跃的跑回家,也更加大声的唱着那首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
晚上,妈妈回家后,她兴奋的拿给妈妈看。
“妈妈,妳看!她叫玛莉哦!”她开心的说,她已经替娃娃取好名子了呢。
“妳又乱捡东西!”一看到那只脏得不得了洋娃娃,她妈妈就知道了,她又乱捡东西回来了。
“现在,妈妈要拿去丢掉!”说完,妈妈从她手中抢走洋娃娃,气愤的走出门。
“不要!”她大叫着,泪水也随之而出。
她好喜欢那只洋娃娃的,名子都取好了。妈妈怎么可以把她丢掉?可是,妈妈说的话,就是对的。所以,把她丢掉应该是正确的。
隔天,她一样独自走回家,那条路依然无人。
今天爸爸妈妈们要去外婆家,因为她不想去,所以她选择待在家里。
已经10点半了,爸妈们还是没回来。她开始有些害怕了,毕竟她也才幼稚园而已,害怕是一定会的。
她待在房间,用棉被裹着自己,或许这样就比较不会害怕。
此时,在她房间的电话响起。她急忙的接起,一定是妈妈打来的!
“妈妈!”她开心的说着。
“我是玛莉,我现在在妳家门口外,请来接我。”不是妈妈打的,是一个叫玛莉的女生。
“妳是谁?玛莉......玛莉!”她惊叫着,玛莉不是她给洋娃娃取的名子吗?
她冲出房间,打开家里的大门。
而她看见———那只漂亮的洋娃娃玛莉,倒在门口外,眼睛上的睫毛不停的眨动着。
她吓了一跳,玛莉明明被丢掉了! !
于是她冲回房间,将房间门锁了起来,打电话到外婆家,却没人接听。
数分钟后,电话又响起。
她急忙接起,一定是外婆家打来的。
“喂?外婆!”
“我是玛莉,现在在妳房门外,请来接我。”是玛莉。
可是玛莉刚刚明明就在大门外,怎么可能......
她裹紧棉被,被对着门口,她不敢去看了。
后来,电话又响起......
她不敢接了,紧闭着眼睛。
这时———
铃声停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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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9-2013 08: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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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公馆
臭公馆(1)
平生不入臭公馆,杀人如麻也枉然。——俗语
深秋一个雾气腾腾的清晨,一辆三轮车载着一对青年男女,朝烟镇郊外驶去。蹬车的人照例是阴沉沉的脸色,恰如这烟镇历来的天气一样。“鬼天气,鬼地方!”女人将她所有的怨气,都狠狠吐在这六个字上。
男人则侧过头去,假装欣赏路边的风景,可在这终日被浓雾笼罩的小镇,他甚至连三轮车的前轮都看不真切。灰蒙蒙的朝雾中仿佛矗立着一个影影绰绰的庞大怪物,山一般横亘在他们面前。除此之外,所经之处则是大片大片荒废的土地,稀稀拉拉的黄草星星点点;风吹过大地的声音在耳边呼啸独奏,连车轮转动的声音都被卷进雾中,吞没不见了。车夫停住了车,那对男女一声不吭地付了钱,抓起背包便跳下了车:那便是他们仅有的行李了。
臭公馆。他们的目的地。
那是一幢庞大得惊人的公寓式楼房。公馆的长度和高度同样深不可测,高耸的、笔直插入雾中的墙壁当初或许是鲜妍的火红色,如今在层翠叠绿、仿佛大海般波涛汹涌的爬山虎的遮蔽下,完全黯淡得不见踪迹。正门口是一个小阳台式的过道,细长条青石阶梯已被人踩出了凹印,色泽几乎是纯黒\的了。
女人下意识地握紧了男人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同样油光滑腻,所流的汗并不比她少些。男人报以一个无力的笑容,推开了公馆的大门。
坐在柜台前的胖男人,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孔,“贵姓?”他以一种公务员特有的慵懒口吻问道。
“赵……我姓赵。”男人和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有介绍人。”
一个男人从旁边半开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握住男人的双手,使劲地上下摇着,“哎呀,可把你们盼来了!”他扭过身子,对那胖子说道,“掌柜,他们两位就是我提过的,房间已经预定下了,双人套房,南面采光最好的房间,没租出去吧?”
掌柜粗短的手指在帐簿上四处爬动,“赵先生……双人套房,在这里,房号013013。”他低头捡出一串钥匙,“住得愉快。”他例行公事地加了一句。
热烈欢迎的男人殷勤地带他们去楼梯间,“臭公馆没有电梯,只好委屈两位爬楼梯,哈哈,不过,咱们当作锻炼身体也不错!”他一笑,就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赵兄,还没介绍尊夫人呢!别那么小气嘛,给小弟引荐一下?”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似是埋怨他的朋友太过无礼。赵先生无奈地挠挠头,不太自然地回答:
“廖承凯,我跑业务时认识的哥们,这是我太太,邢秀雯。”
还没等话说完,廖承凯的一双大手早已主动伸到邢秀雯的面前,“叫我小廖,或者承凯就好了嘛。喊全名总感觉怪生疏的。”他又大笑起来。
对他的热情,女人并不在意。她一心只记挂着即将入住的房间大小环境,看这走道斑驳脱落的粉墙,女人的心不禁凉了半截,更何况,自她一踏入这大门,一股浑浊闷塞的臭气便扑鼻而来,那臭气的来源一目了然,走道上每个房门前堆积如山的垃圾发出的。她不禁抱怨起来,“连服务员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旅馆,有没有槁错!难不成要我们自己打扫?!”
小廖开心地笑了,“赵太够敏锐,那正是臭公馆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再也不用被服务员的喋喋不休所干扰,也不用担心贼头贼脑的服务员在一旁窥视,一切都任凭客人作主,自从领到钥匙的那一天起,那将是完全自由的新生活的开始。房客也同样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忠实拥护者,对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视若不见,过着真空一般的生活。只要我们按时付房租,完全可以像空气一样在这里永远住下来,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房门后的秘密。”
赵氏夫妻互相对望了一眼,小廖笑得更欢了:
“像咱们这样的人,总得藏着点秘密,对不?”
赵先生握住了妻子的手,“所以说我们来对了?这里是个好地方?”
“绝对天堂!”
邢秀雯望着小廖的眼睛,狐疑地问道,“可这里一定有什么缺点!世上不可能十全十美。”
“若说唯一的缺点嘛……”小廖的眼中掠过了一片乌云,即使那乌云转瞬即逝,“那就是房租太贵了……”
013013。他们到家了。
赵先生刚打开门锁,邢秀雯立刻皱起了眉头,“好臭!”门口的垃圾好像几天都没人清理了,难怪有股恶臭。她马上扑到窗前,窗外依然烟雾缭绕,从上头望下去,只见一片白茫茫干净净,仿佛云中漫步一样虚幻。然而,在这仿若人间仙境般的云雾中,却有阵阵恶臭,冷冽而清楚地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好臭!这味儿竟比房里还大!”
“没办法,”小廖耸了耸肩,“据说烟镇有一座全省最大的垃圾处理场,而臭公馆又恰巧毗邻这座垃圾处理场——就是这么个原因,这座极其人性化的旅馆才被叫做臭公馆,房租才会那么便宜——再说住久了,这臭味根本不算什么。”
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话里分明含着“嫌臭就不要住在这里,出去露宿街头呀!”这样的含义。当然他也许并没有这样想,但在邢秀雯的心里,小廖的笑已经无法带给她任何安心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掩饰不住对她的憎恶之情。
她本就是一个,这样敏感偏执,过度幻想的女人。
于是她早早躺在了床上。幸好房间里的家具都还清洁,臭味也不太明显,否则单单是碰上脏东西,她就会全身发痒,皮肤溃烂。男人们在客厅里低沉地说着话,她只听得见嗡嗡的混响。片刻之后,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猛地伸出胳膊,藤蔓般把他死死缠住:
“放心吧,秀雯,”男人逗吻着她的唇,“来这里就安全了,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臭公馆就是我们的避难所。”
“同时也是我们终生的牢狱,一辈子都出不去,”她不无悲怆地回答,“瞧,金丝鸟终归是金丝鸟,我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
“胡说!”男人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嘴,“别拿死鬼和我相提并论!臭公馆是你我的伊甸园,我们将永远销魂至死。”
是的,销魂。她一面承受着他的爱抚,一面想着,哪怕伊甸园的土地里深埋着尸体……
臭公馆(2)
那一夜是在难以想象的癫狂中度过的。凌晨三点,男人汗淋淋的身体总算放开了她,侧过一旁睡着了。邢秀雯却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头脑越来越清醒。一定是这恶心的臭味害她失眠,她心里埋怨,一旦安静下来,无孔不入的臭气便闹得她头痛,越发睡不着了。于是她起身朝卫生间走去,索性冲个凉。
幸好,公馆内全天二十四小时均有热水供应。她调节好冷热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倾泻下来,轻轻梳理着她绵软如泥的四肢。她合上双眼,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在水流的冲击下,臭味似乎也不再那么刺鼻了。兴许小廖说得对,习惯了之后臭味根本不算什么——其实,比起外面的险象环生,能找到臭公馆这样的避难所,她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她沿着自己身体的曲线一路抚摸下去,皮肤又嫩又紧,细腻的如同丝绸般顺滑。真美,她不禁得意地赞叹了一句;这还不够,她扭身踏出浴缸,想在镜子里一饱自己曼妙的身姿——然而,当她张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嘴巴张成了难以置信的O形,发出尖锐的怪叫。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从头到脚,浑身挂满了一道又一道殷红的血迹,沿着她的曲线向下流淌。淋浴头里喷出的血雨,无情地滋润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整个浴缸溅满了血点。
凄厉的惨叫险些将男人的心脏刺破,一个全身上下沾满血迹的女人,正双手抱头,尖叫着朝她扑来。她的身后留下一串串带血的脚印。
“血!”她含混不清地叫道,“浴缸里全是血!”
她走得匆忙,因此莲蓬头还在喷血,哗哗的血水溅到浴缸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汇合成一股血红的漩涡,向下水道流去。女人畏畏缩缩地靠在男人身后,而赵先生先是果断地关掉了水龙头,接着竟扳起脸,没好气地教训起她来:
“看你,多浪费!洗完澡记得关好水龙头!房间里的每一滴水,每一度电,都记在我的账上,我可没那么多闲钱,供你挥霍!”
平心而论,他的指责有些过头了。不过,看在他三更半夜睡意正浓却被吵醒的分上,也就不多责备他了。
女人一时懵了,她紧盯着自己被染得通红的裸体,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身下的地毯被血洇湿,血迹越来越大。
“还愣着干什么?”男人一把把她拎起来,“把身子擦干,然后给我上床睡觉!少给我鬼叫鬼叫的!”
“可这血……”女人紧咬住下唇,楚楚可怜。
赵先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跟你说几遍才懂!臭公馆的热水就是这样子颜色,据说是加热总阀积了太多的铁锈,搞得水里一股锈味,颜色也发红,不过倒不影响使用——什么血呀血的,娘儿们就是大惊小怪!这些事,早在我们来臭公馆之前,廖承凯就讲得一清二楚了!”
可你又没有提醒过我,我怎么知道……女人委委屈屈擦干身体,毛巾吸收了那“热水”,顿时变得鲜红。真的是铁锈的缘故吗?她很怀疑。以她那么灵敏的鼻子,没理由闻不出呛人的锈味。不过话说回来,血腥味也没有闻到就是了。
或许真的只是水,普普通通的热水。
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昨晚闹得她头痛,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闭眼。她再也不敢去血红的卫生间刷牙,而是拎着牙缸和洗面奶去公共水房。一路上全是紧闭的房门,门口堆得满满的垃圾同时也表明了房主的活跃程度,没多久她的头顶上便出现了公共水房的标识牌。水房的墙上钉着两排相对而立的大镜子,镜子下面则是两排水龙头和公用长形洗脸池。此时时辰尚早,整个水房的中央只站了一个黑发及腿的白衣女人,正对着镜子,用一柄月牙形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梳她的头发。之所以描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那梳子实在巨大,握在那女人的手里简直像一把西瓜刀,长长的梳齿只有一半吃进女人的秀发,另有一半伸到半空,随着女人的手缓慢移动。
邢秀雯打了一个寒噤,也许是冻着了。她离那女人远远的,背对着她选了个水龙头。臭公馆里怪人真多,她暗想,难怪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打开水龙头,不禁皱起了眉头,雪白的,像啤酒一样泡沫丰富的水顿时涌进了她的牙缸。难道水杯里沾上洗衣粉了?她不甘心地把杯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可那水还是直冒泡沫,涌得满杯都是。会不会自来水里的漂白粉太多?于是她耐心等待,等了半分多钟,泡沫总算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可那水丝毫不见澄清的迹象,简直浓得像牛奶一样白。
“喂,自来水……?”她猛地抬起头,从墙上的镜子里望过去,哪里还见那梳头女人的身影?只有一面又一面镜子的幻象,被重重叠叠在镜面的世界里。然而,当她无意间一转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梳头女人,正站在她的身前,还在梳她的头发!
她顿时浑身冰凉。
她再次偷瞄了镜子一眼,没有错,镜子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没有那柄西瓜刀一样夸张的梳子,没有那女人,什么都没有!她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想喊,可是嗓子干裂得发不出一点声音。那杯牛奶一样的冷水在她的牙缸里不停晃动,她浑身剧烈哆嗦着,生怕那女人转过身,朝她走过来。
鬼啊……!她心里拼命祈祷,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可老天偏偏不遂人心愿,越是心里有鬼越容易上身。刚刚还安静无比的水房,此刻偏偏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而且,不偏不倚正朝她走来!
臭公馆(3)
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
“呀啊啊啊啊!”她顿时狂叫起来,声音之尖锐令那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赵太,是我,小廖。”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廖承凯黝黑的脸庞此刻展现在她面前。再也没有哪一个时刻,能令邢秀雯如此喜欢他的出现了。她猛地抓住小廖粗壮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让他跑了似的,抓得死死,几乎都要扣进肉里。
“那女人!”她神经兮兮地说了一句,“鬼呀!”
“赵太,你在说些什么?”小廖一脸莫名其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
邢秀雯努起嘴巴,“喏,就是你身后梳头发的女人,看见没?”她又指指镜子,“可镜子里根本就没有她!不是鬼是什么?”
小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突然神色大变,靠在他身上的邢秀雯似乎也感到了他内心的震动。小廖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跟着我,别出声。”
然后,他们二人缓缓地,慢慢地,走出了水房。沙沙的梳头声还在继续,然而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
一到小廖的房间,邢秀雯就瘫倒在沙发上,手抚胸口起伏不定:她实在是吓坏了。小廖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刚要说谢谢,却又顿住了。那水分明和牛奶一样白。面对她迟疑的目光,小廖有点不好意思。
“没办法,烟镇的水质就是这样,水源污染太严重,”他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慢慢咀着,“所以水厂用了特制的漂白粉。卖相虽然不好,味道倒不算太差。”
“这里真古怪……”邢秀雯低头嘟囔了一句,“不光臭公馆,里面住着的人,烟镇,这个地方到处都怪怪的。”
“比如大雾……”小廖一屁股坐在邢秀雯身边,随随便便把手搁在她的身后,“终年烟雾缭绕,所以才叫做‘烟镇’。”他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问,“你不是怕了吧?”
他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好近,目光也灼热起来,看得她直发烧。邢秀雯从来就知道自己是个美女,对男人来说充满了诱惑,可这廖承凯,未免也太急躁了吧?于是她小心拉开距离,不冷不淡地回答:
“有我先生在,我可没什么好怕的。”
小廖的鼻孔猛地一喷粗气,笑了:“那你刚才把我抓得那么紧?怎么不见赵先生来救你?”
邢秀雯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那诡异的梳头女人,她浑身一阵哆嗦。小廖将她的变化一一看在眼里,他伸手去拿她的杯子,顺便也握住了她的手。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被那女鬼弄死了……”他顺势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可恨你却是老赵的情人……为着你,我神魂颠倒,连兄弟都得罪了,容易吗?”
他把她压在身下。
“不要……”她发出了微弱的反抗。
“秀雯,”他大着胆子,亲热地称呼起她的芳名来,“我知道你不是老赵的老婆,还是单身,那么,我正大光明追求你,有何不妥?更何况,老赵他一向吃人不吐骨头,我是不忍心眼睁睁看你跳进火坑啊!”
女人立马警觉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廖承凯嘿嘿地笑了;他低头索取她的樱唇,这一次,邢秀雯没有拒绝。一个令人窒息的法式长吻之后,他抹了抹因接吻而变得鲜红的嘴唇,说道:
“关于臭公馆的事情,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跟你说?”
女人的思绪飘回三天前,那时,在小旅店里整日东躲西藏,如同惊弓之鸟的她,突然看到赵先生一扫往日的颓丧,喜滋滋地告诉她,有一个躲避的好地方,叫臭公馆……
“那里可以收容一切,完全不受外界干扰,”赵先生说,“就是房租嘛……”
然而她丝毫没注意最后一句。一心只想着自身安全的她,一个劲儿催促他走,如今想来,兴许当时没打听清楚……
“是不是交不起房租就要被赶出去?”她问小廖,“我有钱!足够的钱!足足够让我一辈子吃喝不愁!”
“可那钱现在都姓赵了!”小廖一针见血指出,“你以为,吃下去的肉,他会那么好心地吐出来?甭想!”
女人沉默了。她想起了赵先生对她浪费水的横加指责,他所吝啬的钱其实原本是属于她的!可他却据为己有!
“臭公馆的房租很高,”小廖又接着说,“像我们这种人,恨不能整天躲在公馆里,哪有机会出门赚钱?基本上都在公馆里找工作。像你这种美女,”他淫亵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身体,“老赵肯定要大捞一笔!”
“我……?”
“漂亮得不得了……”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亲亲热热地回答,“公馆里那么多有钱的主儿,成天憋得慌,有你这么个美女作陪,多少钱也肯出啊!老赵就等着数钱吧!”
邢秀雯的脸色猛地一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妓女吗?”
“别生气嘛,秀雯,”廖承凯嬉皮笑脸地说,“我也是担心你啊!像刚才那个白衣女人……”
“她还不是跟你一样,跟着丈夫住进来,结果,她丈夫把全副家当输得精光。他们不能出去,又没有钱付房租,她只好出来‘卖’。两个人的房租只能靠她一个人赚,幸好她丈夫很快死了,要不然,哼哼,不知道多惨哦!”
女人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她不是鬼?”
廖承凯张开大嘴,无声地笑了,“谁跟你说鬼!人家好好地在梳头!”
“可那镜子照不出她的影子!你不也瞧见了?”
廖承凯捧住她的脸蛋,“笨!镜子里面不也没有我们两个的影子吗?”
“根本没什么镜子!墙上挂的是画,两副镜子一样的画!”他又吃吃地喘着气大笑。
女人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一层怒色,红扑扑地更好看了:
“你骗我?还装作见到鬼一样害怕的样子?”
她那花苞样的拳头雨点一般打在男人的胸膛上,廖承凯大笑着按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抱在怀里。他的笑容勾魂摄魄:
“如果不是那样,如今怎轮得到我软玉温香抱满怀?”
“宝贝儿,”他在她耳边狂野地喘着粗气,“跟我过好不好?废了老赵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女人闭上了双眼。于是他沿着她肌肤的柔美曲线,一路吻了下去。
臭公馆(4)
而在这遭到背叛的时刻,赵先生还在呼呼大睡,唇角挂满得意的笑容。
他是在一家迪厅遇到邢秀雯的,那时她慵懒地躺在真皮座位上,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酒,只伸出一双长长的玉腿,正是那裸露的腿占尽了众人的目光。比起舞池里那些疯狂摇头晃臀的小女孩,她那旁若无人的态度无疑更为诱人。赵先生仔细观察之后,决定将她收入自己的猎囊中。
她的眼神比烟花还寂寞。
她喜欢迪厅的热闹气氛,却从不下池蹦迪;她穿戴考究,出手却从不阔绰;她喜欢诱惑男人,令他们为她着迷,喜欢像花朵一样被男人围绕,却又不轻易踏入雷池。她不缺钱,却极度缺乏爱情,缺乏安全感。摸清她的底细之后,赵先生心中有数了,他一手炮制了一场“拦路抢劫”,然后,自己英雄登场救美。
无需费多大唇舌,那女人便乖乖投入了他的怀抱。她生来便是青藤般柔软的女人,唯有依附在男人这根石柱上方能立足。不到20岁便被一位富商包养,成为他第十位“二奶”。富商在市里给她置了一套公寓,每月一万元零花——作为交换的代价,她每周要接待富商两天,以年轻貌美构筑富商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除此之外,她天天孤独,夜夜寂寞,只得靠买醉度过一个又一个空白的时光。
而赵先生的出现,正填补了她心房最空缺的地方。他虽然算不上英俊潇洒,倒也相貌堂堂,孔武有力,光是这一点就比那垂垂老矣的富商强上百倍。一面从老“爸爸”手里挣零花钱,一面又从强壮的情人那里得到激情四射的拥抱,那一阵子,邢秀雯几乎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赵先生的眼珠剧烈转动着,他一定是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天晚上风雨交加,正当他俩相互搂抱着取暖时,门突然响了,富商惊愕地望着床上的一男一女,闪电的青光照在三个人身上,如同照亮了三尊泥木雕像。片刻之后,两个男人,一个年老体衰,一个年轻力壮,发出了同样的怒吼扭打在一起。当赵先生最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抽搐不停,邢秀雯才发现她的恩主已口吐白沫,嘴边还流出一缕鲜血。他的头软沓沓地挂在脖子上,业已气绝身亡。
他的喉骨几乎被赵先生捏得粉碎。
值得庆幸的是,富翁来之前似乎收了一笔帐,随身携带的密码箱里竟有五十万以上的现金。再加上邢秀雯一直以来积攒的私房钱,合拢起来差不多将近六十万。带着这笔钱,赵先生拉住邢秀雯的手,许诺带她走遍天涯海角。
当然,这笔钱现在在赵先生的监护下。谁叫女人懦弱无能呢!怎能把经济大权放手给她!按她那散漫奢侈的性子,准一下子花得精光!
他们先是在一家小旅馆里落脚,一看到报纸上登出凶杀报道,立刻收拾行李远走高飞。一路上也不知担惊受苦了多少时候,直到赵先生接到廖承凯的邀请,投奔臭公馆……
他心中暗暗盘算,扣除臭公馆的房租和吃穿等必要费用,六十万足足够他撑上五年神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此外,女人还是个绝佳的生财工具,对着邢秀雯这样垂涎欲滴的美人,臭公馆里不知有多少光棍求之而不得。只要他筹划得当,不愁源源滚滚的钱不来!
他在梦里笑出了声。
等他醒来的时候,邢秀雯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冷冷地瞧着他的睡脸。她的脸色非常平静,平静得像无风之日的一泓湖水。看到他睁开眼睛,她摊开手掌,“把钱给我,我要出去?”
男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出去?去哪儿?”
“随便哪儿,只要不是臭公馆!”女人爆发似的吼了起来,“又脏,又臭,还到处是些怪人!这种地方,我可待不下去!”
男人试图抚慰她,“你就不能忍一忍?等风头过去,咱们再出去不晚嘛!现在可不是正撞在风头浪尖上?”见女人的情绪有所缓和,他又加重了语气,“再说了,你不怕警察?咱们可是犯了法,杀人罪!”
“我有什么可怕的?”女人哼了一声,“杀人的是你,跟我压根没有关系!”
“我真的很笨,想象还真是后悔,为什么当时一时慌了手脚,跟着你逃走?杀他的人是你,我在一旁根本没有出手,就算被警察抓到,顶多一个知情不报,根本算不了什么大罪名?我为什么听信你的话,被你哄得团团转?”
“知情不报,而已吗?”男人也冷笑了,“那五十万怎么说?捡到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女人握紧了拳头,“都是你教唆的!都是你!”
没错,看到富翁轰然倒地之后,她先是慌了手脚,后来才想起来拨打120。然而,她的手指刚刚摁住键盘按钮,赵先生飞起一脚,把电话机踹得老远。
“你疯了?”他凶狠地质问她,“想让我们俩都玩完啊?”
“可是他……”她胆战心惊地望着地板上的富翁,“再不叫救护车的话,他就要死了!他心脏向来不太好……”
男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把她拎到富翁的身边,她的脸被迫和那张泛着白沫的嘴巴贴在一起。
“给我睁大眼睛看仔细了!”男人粗暴地吼道,“老东西已经挂了!死翘翘了!”
那我该怎么办……她颓然倒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结局,这可怎么收场呢……
“你这里有多少钱?”男人简单地问道,“把所有的钱都收拾起来,然后,我们一起跑!”
“跑?”她木然地抬起头,“一辈子都躲着吗?”
“当然不,先避避风头,等躲上一阵子咱们再偷渡去美国,或者其他国家都可以,只要有钱……”他麻利地翻动着富翁的手提箱,突然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乖乖!老家伙真有钱!够我们花上一阵了!”
“……的确,那笔钱都进了你的口袋,”邢秀雯冷笑着对男人说,“但是你别忘了,里面有我的一份。现在,”她秀美的手掌伸得更前了,“我要我那一份!”
臭公馆(5)
男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看得出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不过他还是勉强自己去哄她,“秀雯,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分来分去,多伤感情!”
“我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女人竖起了两条柳眉,“我要拿上自己那份钱,离开臭公馆!至于你,悉听尊便!”
“你要抛下我?”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一个人远走高飞?”
邢秀雯掠了一下头发,不以为然,“人是你杀的,凭什么要我跟着你受苦受累?你放心好了,我出去以后,绝对不会泄漏你的行踪。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警察进不了臭公馆,只要你一直呆在这里,总会平安无事的……”
“臭女人!”赵先生猛地扑过去,像掐小鸡那样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竟敢耍我!”
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下,女人的脸渐渐发青,“没有……我只是……”
“钱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想单溜,门都没有!”男人有意加重了手腕的力量,“乖乖给我听话!老子还要靠你的美色做大生意!不听话就杀了你!”
女人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表示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立场。赵先生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女人刚咳嗽了几声,从窒息的威胁中缓过劲儿,便张开了嘴。她的声音坚定,而饱含怒气。
她说:“小廖!”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暴雨般密集的枪声。硝烟散尽时,赵先生望着自己身上的一排血洞,剧烈的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使他感觉不到身体的血液正从枪洞中汩汩流出。他惊愕地看着眼前手持双枪的男人,那是他的引荐人,一笑起来会露出雪白牙床的男人——廖承凯。赵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吐血的嘴唇蠕动着。
邢秀雯飞奔进枪手的怀里,廖承凯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他笑眯眯地回答:
“就是这么回事。你出局了!”
轰的一声,失败者的尸体不甘心倒地。
“接下来怎么办?”邢秀雯有点害怕,“枪声是不是太大声了?别的房客会不会报警?”
“你忘了?这里是臭公馆。”廖承凯抓住尸体的双脚,用力拖动,“没有人会管闲事,再说了,这种事在这里最平常不过。”
再平常不过?是说臭公馆里经常死人吗?女人也上前,帮忙拉动尸体,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尸体怎么处理呢?”
廖承凯翻出角落里一个皱巴巴的编织袋,粗暴地把赵先生折叠起来,塞了进去。“跟我来,然后我给你看奇迹。”他说。
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居然有一间狭窄无比的电梯间。女人正要进去,廖承凯伸手拦住了她,“别动,”他说,“这是死人专用电梯。”
“吓?”女人顿时一惊,只见廖承凯把肩上的编织袋使劲扔了进去,电梯门便迅速合拢了。也没见廖承凯按电钮,电梯立刻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自己竟启动起来。女人吓坏了,不由软倒在男人的身上,“这……电梯在搞什么鬼?”她结结巴巴问道。
“它能自动识别死人,并把它带到顶搂。”廖承凯回答,“够先进吧?”
“那……要是活人进了电梯会怎样?”他们一边朝顶搂进发,邢秀雯一边问。
“简单得很,”廖承凯诡异地笑了。“变成死人再出来。”
楼梯直接通往顶搂。邢秀雯原以为会看到一片宽广的平台,没想到雾气,浓重的雾气一股脑儿向她袭来,谜花了她的眼。还好小廖伸出手把她抱了上去。
雾,越发地厚重了。稍有不慎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到这里来干什么?把他从楼上扔下去?”邢秀雯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摸索着。她觉得好生古怪,要说是平台吧,按她走过的墙来看,似乎还有不少房子;可又不完全是房子,因为许多墙壁只有一面——没完工不成?她跟在小廖后面,不知怎么就走到电梯间的前面,此刻,那诡异的电梯门大开,编织袋平平整整躺在地上。邢秀雯躲在一旁,眼看着小廖把编织袋拖出来,扛在肩上。
“哪一个地方好呢?”他自言自语,“秀雯,你喜欢哪里?”
邢秀雯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那就这里好了,正好你呆的地方。”小廖朝她走过来,她正靠在一面墙壁旁。随着小廖的举动,她才惊讶地发现,那面墙壁的内侧似乎有一个人形的大凹槽,体形和一个正常男人差不多。小廖把赵先生抱了出来,然后,把他塞进那个凹槽里。
“秀雯,帮我看对齐了没有?有没有歪?”他说。
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女人几乎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还……还可以。”
小廖歪着头,似乎也很满意,接着,他从墙下摸出几根长钉,用锤子一下一下钉住赵先生的四肢。最后,当钉子穿透赵先生的心脏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刺破了女人的耳膜,她惊惶失措地指着墙上的赵先生:“是他在叫吗?他还没死?”
“不……”男人的唇边露出了阴险的笑意,“是臭公馆满意的叫声,也是房租收下的确认声。”
接着,在赵先生的墙壁旁,一面崭新的墙壁正破土而出,冉冉升起,墙上一个人形的凹槽空空荡荡,那是下一次房租的催款单。
男人凑近了女人的耳朵,“你现在还闻得到臭味吗?还觉得这里臭气熏天吗?”
女人闭上了眼睛,雾气清冽甘醇,哪有一点臭味的影子?她摇了摇头,“没有臭味,就连他身上的血腥味,我也闻不到了。”
“很好,”他吻了她的脸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臭公馆里活下去了。”
女人伸出柔软的两条胳膊,抱住了他,两个人站在悬挂赵先生尸体的墙壁旁,站在雾气深重的天台上纵情接吻。两人被发烧的情欲折磨得不分东西,抱在一起不停地旋转,终于,停靠在一面硬邦邦的墙上。女人抱紧了男人的头,对他的吻索取无度。
然后,她的手指轻轻一按。
电梯门开了。
她把男人推了进去。
廖承凯在世上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邢秀雯冷到刺骨的眼神,“你说得对,臭公馆的房租太贵了。”
“我得预先支付房租才行。”
然后,电梯门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缓缓合拢。邢秀雯望着漫天的大雾,雾气的颜色和她的双手一样,血红血红的。
“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存活下去。”她带着狡黠的微笑,走进了血红的雾中。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6-9-2013 09:21 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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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9: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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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
每次经过小巷的时候,女友都忍不住向那边张望。
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巷,两侧都是高大的建筑物旁的围墙。这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小巷,可是,你和我存在的理由是否又合理呢?
这条小巷,是女友的前任男友死去的地方,那个男人被人割断喉咙,跪在那里一夜才被发现。
我曾相信自己是个很包容的人,即使对爱情也是这样。
我允许了她。允许了她每一次在我面前祭奠不属于我的爱情。
可我不能忍受的是,每一次我们吵架以后女友总会失踪,然后我会在小巷的附近找到她。
我相信换了谁也无法忍受。
如果爱着一个人,却明白永远无法完全占据她的心,甚至永远活在另外一个人的阴影里,谁能坦然接受呢?
朋友听说以后,都劝我离开她,离开一个走不出去的女人。
可是,如果真的轻松到说离开就可以离开,那么谁还会为感情烦恼呢?
我们终于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又消失了。
我又来到了那个小巷前,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小巷在我的面前,黑暗不知延伸到何处,很像我们的爱情,那么普通,却吞噬掉整个世界。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敢走进去,可是今天,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就像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不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谁能预见有一天,我们的相聚和别离。
小巷很深,不知道延伸到哪里,走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一丝光线。
我扶着墙壁,上面爬满了青苔,一种腐败的味道。
突然,我碰到了墙壁,我开始以为,已经走到了头,可是,伸手一摸之后我才发现不对劲了。
四面都变成了墙壁。
在黑暗中,没有一点亮光,我呼唤着女友的名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我伸手到哪个方向,摸到的都是墙壁。
走不出去了么?就像我们许多的悲伤和绝望。
我感觉到恐惧,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想起自己还带着电话,连忙接通。
是女友打来的。
你在哪里?!我问。
还是那里。她的语气有点抱歉。
我也在那里,我急切地说,我今天走进小巷里出不来了!
什么小巷?女友很诧异地说。
就是你以前男朋友死掉的小巷!我吼了出来。
他就指着墙壁死在路边,女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那里哪有什么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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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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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情人
她是个布娃娃,不算好看,却有一双精致的眼睛,眼神里透着无助,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随意的放在商店橱窗的角落,不知道待了多久,不知道还要待多久。
直到有一天他的路过,他被她的眼神吸引,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冲动,他惊喜的把她带回家,用力的抱在怀里,那一瞬间她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和安全感。他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以至于每夜每夜的抱着她入睡,还讲很多很多故事给她听,他害怕她寂寞;她是那么那么的依恋他,以至于坚信这一辈子都会在他的怀抱,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她爱他,一如既往。
就这样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对她的感觉开始慢慢消退,他没有把她扔掉,只是放在角落,在他寂寞的时候,或者看到她无助的眼神的时候偶尔抱一抱她,他的世界没有她依旧五彩缤纷;而她的世界离开了他只剩下无尽的寂寞和等待,她是爱着他的,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回到他的怀抱,也许。。。
所以她一直等啊等,等到头发上渐渐沾染灰尘,等到渐渐忘记他身上的味道,等到他完全看不到她的无助,等到她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终于他把她放进了橱里,黑暗,寒冷。
她不知道还在等什么,还在期盼什么,为什么他不要她了,为什么他不把她扔掉,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他爱过她吗。。。
直到有一天,橱门打开了,一面旧镜子住了进来,她才突然发现,她早已不是他前世的情人,今世,此时,她只是一个沾了灰的过时的旧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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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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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痛
每一个人都说曾经有过心痛的感觉,但是真正的心痛有谁尝试过!
邓瑞强与林冰在医学院认识、相爱,毕业后就结婚,并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品:邓爱琳。由于两人在各自领域工作出色,很快强就升为脑科主任医师,冰就成为第一外科主刀手。在同事看来,两人是模范夫妻,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在强的父母眼中,冰更是一位贤妻良母。
但好景不长,在琳琳6岁的时候,冰发现丈夫与助手仪关系暧昧,已有几个月时间。她本以为丈夫是逢场作兴,多次暗示他要浪子回头。但强反而越演越烈,还多次带仪回家中吃饭以示挑衅。琳琳对仪姐姐也抱有好感,冰在双重打击下,每天都在心痛中度过。半年后,她再也沉不住气,发誓一定要让他尝试下心痛的滋味。
她在市郊租了一栋空房,一次性付清全年租金,要求东主一年内不要打扰。接着,她把空房装修一下,还利用关系买了很多医学器材。她一方面继续做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一方面指挥工程进度。大半年后,一个可以暇美大医院的手术室就完成了,有后备电源供应。在工程完工之际,她喝着手中的红酒,面上浮现难得的笑容。
复仇机会终于都来临了,在琳琳7岁生日的那天,冰一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当然少不了迷药。她还热情邀请了仪一同庆祝,不知有诈的仪欣然前往。席间,在琳琳享受美食的同时,其余3人在不自然的笑容下,各自有着不同的打算。冰望了一下手表,预料迷药的药力应该开始发作了。由于体力问题,琳琳首先倒下,仪在一面诧异中也倒下了。强在失去知觉前,发觉冰一直冷笑地望着他。冰将琳琳放在床上,含泪吻了一下爱女。
她把2人拖上车后,汽车一直向郊外狂奔。两小时后,强第一个醒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躺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他左顾右盼,发现仪情况同自己一样,不过双眼被蒙着。强想大声喊救命,但是口被不干胶封住,只发出呜呜的悲鸣。
冰轻轻的走来,一边用温柔的双手抚摸强的面颊,一边在他耳边说:“强,你令我太失望了,你怎能如此对我!今晚,我也让你尝试一下我心痛的滋味!”强双眼恐惧地望着冰把麻醉药注入体内,脑海中不停想象自己的后果。
药力发作了,强在迷糊中昏睡,冰也开始工作了。她按照手术的流程将强处理好后,在强的胸前熟练地用手术刀开了个“Y”字。很快,冰将他的胸肌和肋骨分开,露出白森森的胸骨。她拿起电锯,将心脏上面的部分肋骨小心翼翼除去。一个被血管包围有规则颤动的心脏,就出现在冰的眼前。她幽幽地望着心脏,用手轻轻抚摸心脏表面,情不自禁地用口吻了一下后,低声说:“以后你还会变心吗?”心脏仿佛听不明她的意思,继续有规律的跳着。
她叹了一口气,拿来一个钉子板,固定在肋骨间。只见钉子板上布满绣花针,与心脏的距离很近,只要心跳一加速跳动,钉子就会扎进心脏,痛苦滋味可想而知。在2个多小时的手术后,强已经慢慢醒过来了,发觉自己心脏不时有心痛的感觉。冰在他耳边说:“接着有好戏开演,你要保持心态稳定啊,不要跳太快,会痛的!”接着,她把强的双眼撑大,用胶纸固定好,这样一来强的双眼就合不上了。他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心跳,一边惶恐地望着冰走向仪的方向。
只见她走去仪的台前,发现仪被刚才的手术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在颤抖。冰木无表情地用手术刀在仪的身上划了几刀,马上在雪白的身躯出现一条条血痕。仪立即昏死过去,强望见后心跳加速,钉子无情地扎在心脏表面上,更令他求生不得。
冰回头对他说:“都说要心态平静嘛,干嘛如此激动呢?你背着我干那事,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你这么紧张?你心痛她吗?”说着,随手拿起一瓶淡黄色的液体,用玻璃棒轻轻地搅拌者。那浓烈的气味凡学医的都知道,那是硫酸!强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能想象自己的妻子居然做出如此行为。
硫酸在仪的身上慢慢流过,所到之处,雪白的肉马上被严重腐蚀变黑,还冒起一阵阵浅黄色的酸雾。强酸带来的剧痛,令到仪痛醒又再晕过去。仪额头上滴着黄豆大的汗水,身体从激烈挣扎慢慢放缓下来。
就这样,一个美丽的肉体变成血肉模糊的肉团,混有硫酸的血水不停从伤口处渗出,像小溪般慢慢流向手术台的水槽。仪最终在剧痛死去,死前她有否后悔自己做了第三者?
他越是想平静,心却越跳越快。他的心脏已经加速到120次/分,绣花针不停在心脏穿梭。心脏上已经布满针孔,鲜红色的血不断从针孔冒出。他已经痛得双眼突出,身脚僵直,口也只有出气的力气了。冰望着奄奄一息的强,在他冒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双眼满带温柔地说:“你能感受到我的心痛吗?”
冰不愿看见强死的样子,便带着手术刀,失魂落魄地走到另一间房。她扭开着花洒,冲走身上的血污,然后再注满一池热水。她在水池里坐着,经过多番思想斗争,最终用手术刀在左手手腕划了一刀,鲜血慢慢染红了水,生前一幕幕愉快的景象像幻灯片在脑海中回放.......
你试过心痛吗?或者你令其他人心痛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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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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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经历(1-3)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我分配在28号宿舍,28号宿舍一共住8个人,屋子的面积很大 ,窗户也很大,但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好天气,屋里总是阴森森的,29号宿舍和我们相邻,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于是他们便在校办工厂的后面找了好多镜子,挂在了宿舍的墙上,一来美观;二来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屋子里也就不显的那么阴了,我们28号宿舍的哥们儿却没有那个闲情,于是干脆找了些报纸将窗户糊了起来,连白天都开着灯,说这样更亮堂!
就是在这个宿舍里,后来发生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冷冷的!
第一夜
10月11日,星期四,放学,隔壁的一个哥们儿说有些急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是跑校生(不和我们同班),所以就把自己刚买的山地车扔到我们的宿舍,说怕放到外面弄丢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把他的车放到窗户下面的一块空地上,到了晚上,我们无事,乱侃了一阵便早早的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有些声音在响,先开始我以为是同学起夜,但后来又听听,好象是有人在弄自行车,于是我睡意朦胧的把眼睛睁开看了看,前面黑洞洞的,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人正坐在山地车的车座上,蹬着那辆山地车,我突然有点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人蹬了会儿车,然后就背对着我缓缓走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好象又睡着了,早上起来以为是在做梦,可听其他同学说也看到了。大家就有些恐慌,但后来几天也再没有其他类似的事儿发生,事情也就渐渐平静了,可山地车的那个哥们儿却一直没来取车.
大概半个月后,那个哥们儿的家长来办退学手续,顺便取车,我们一问才知道,那个哥们儿哪天晚上出了车祸,而我们也清楚的记得他来放车的时候就穿着红色的毛衣!
第二夜
9月23号,星期日,其实那天本来是休息,但学校在周五就通知周日下午要组织大家劳动,下午三点同学们陆续返校,四点开始集合,劳动的内容比较简单,其实就是打扫卫生,学校新盖的宿舍楼和以前的老教室之间有很宽的一块空地,一直没人收拾,现在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垃圾,学校准备要改成操场,所以我们就成了想当然的劳力。
我们班被分派到校园的东边,正好是自己宿舍的后墙,那边杂草比较少,但垃圾分外的多,而且紧挨校园的东墙是一个老式的厕所,常年不用,墙倒屋塌,大概打扫了两个多小时,同学们都累的要死,就坐在旁边开始休息起来,这时,一位同学跑过来和另一个同学说,你说奇不奇怪,那破厕所突然变的特别香,而且刚才还有人进去了,我们当然不信,那家伙急了,就要拖我们去看,我们几个同学无聊,就跟着过去了,没想到,果然快到女厕旁边的时候一股异香扑鼻,我们都很惊讶,那个同学说,刚才还有位女同学问我厕所在那,我随手一指,没想到那女孩还真进去了,他话音刚落,那个女厕的墙便“轰”的一声倒了,整个厕所都塌了,我们吓了一跳,也顾不了别的,急忙过去拿镐头和铁锹挖土救人,挖了好长时间,终于挖出来了,却不是那个女同学,而是一具已经极度腐烂的女尸,而刚才那个同学看到了女尸竟吓的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更奇特,经过公安局调查,那具女尸就是去年11月30号和男友吵架后突然失踪的S某某,晕过去的那位同学也再没有醒来,脑溢血成了植物人,而他正是S某某当时的男朋友。
第三夜
7月13号,星期五,周末的校园是比较冷清的,大部分学生在放学后就都收拾一下回家了,当然也少不了一起出去玩的,约会的,校园里突然少了那么多人,便变的有些冷清,我们几个家比较远的学生,又没有女朋友,就泡在宿舍了胡说乱侃,颇为无聊,这时我上铺的一位同学突然从包里摸出了一个随声听,说:“快快,把灯关了,我给你们听点刺激的,”还没等我们说话,一位手快的同学早一把把灯熄了,一会儿随声听悉悉索索便响了起来,那是一个恐怖的男人的声音,原来是《张震讲鬼故事》我以前听过一些,觉的不错,反正也没事,就半躺在床上听了起来,那个随身听的前面有一排小灯,随着故事的声响起伏闪烁,还颇有些气氛。
正听的高潮的时候,突然门“咚咚”的响了起来,着实把我们吓了个够呛,我们说这是谁呀,开灯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们班的卓X,说起来这女孩还是我们班的几朵金花之一呢,在男同学中挺收欢迎的,我们一边忙把她让进来,一边说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呵呵,这么突然大驾光临啊之类的话,原来她宿舍人今天也全走光了,就剩她一个,觉的无聊,就过来找我们聊天,我们当然很高兴,这女孩平时很文静的,只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男生说话,今天来算是给了大面子了,我们坐在一起,谈的热火朝天,不知不觉都快12点了,她突然说要喝水,我说我给你打去,可她坚持要自己去,说着提着暖壶就出去去水房了,我们的水房在宿舍的最里面,灯也被打坏了,还没来的及换,黑漆漆的,我们在宿舍里等着,还说这女孩胆子可真大,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人回来,我们就赶快去水房找人,可水房的门口只放着我们的水壶,人却不在了,一位同学说“看来是太晚了,先回去了吧,我说有可能,但还是不放心,就想去女生宿舍看看,刚到门口,就被看门的老藤拦住了,说太晚了不准出去了,无奈我们也只好回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就去女生宿舍的门口去叫卓X,可她宿舍的另一个同学出来说,她不在,好像昨天晚上回家去了,我们更郁闷,12点还回家,这胆儿也太大了吧!
到了周一,卓X来了,我们几个就围着她说那晚的事,她却冷着脸说,你们说什么呢,我周五一下课就回家了,我们看她突然变了脸,看来是不好意思说,就没在问,只好一笑了之了,但不管同学们怎么想 ,我却总有些疑问,第一,那晚她那么活跃,可和她平时的性格判若两人,第二,门口有老腾守门,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呢,三,她来的时候我们的宿舍是关着灯的,她为什么要来敲一个黑黑的宿舍的门呢?
或许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我的这些疑问将永远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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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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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经历(4-5)
第四夜
6月6日 星期三,上了一整天的课,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到了晚上,大家都不想再去自习室了,于是,我们一帮人七、八个同学就集中在宿舍门口,商量着要出去玩,一会儿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商定了一快去唱K,可是大门肯定是不能走了,我想起来绕过教学楼,在楼的西侧有一堵墙,翻过墙外面是一条小巷,直通大路,那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唯一不足的是到那里要经过教学楼的正门,现在正是上自习的时候,保不准就有老师出来,但是也没办法了,我们几个玩的心切,还是偷偷摸摸的溜了过去,翻墙出来,到了地方,狠狠的嗨了一晚上,快到凌晨2点多的时候,才摇摇晃晃的跑了回来。
还是老地方,又翻墙进来,这么晚了一定没人查了,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可在过教学楼门前的时候,竟发现教学楼竟还有十几间教室亮着灯,
“这是谁呀,学习都不要命了,”我后面的郭XX发了一声感叹!
我刚要接话,只听一个清脆的童音说:“郭XX,你也不要命了吧!”
我们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楼前面的台阶上,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一个马尾,穿着短裤,我回头问郭XX:“这是谁呀”郭XX更是惊诧,急忙说:“谁呀,我不知道“然后就问那个小女孩说:“小朋友,你怎么认识我啊,你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那女孩看了看他,却不答话,转身跑向了教学楼,推开门进去了,我们呆了呆,也不敢久留,看来还有上课的老师在,万一小女孩把老师叫来一个,我们就完了,于是大家赶快按照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我们几个把女生送回宿舍后,也回到宿舍门口,赶巧今天看门的老腾有事不在,我们出入还比较自由,刚要进去,郭XX说,你们先进去,我先撒泡尿,我们的宿舍后面就是大片的荒地,也没人管,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一到宿舍,宿舍的同学也没睡,可真怪,
我说:“你们这是干吗啊,这晚了,还不睡”一个同学没好气的说:“今天我值班,他妈的,下自习的时候,人都走完了,我要关灯锁门一不小心把门给反锁了,钥匙也不知道掉那了,正找呢,你们快帮我翻翻!”
哈哈哈,我们笑,你个笨蛋,正要动手找,我突然打了个冷颤,不对啊,你说门锁了,那说明楼上是没人的,只是灯没关,可那个小女孩是干吗的,怎么会进去呢?我想到这,急忙就往外边跑,刚跑到门口,发现郭XX还站在门口刚才那个地方,背对着我,好像根本没动,我过去叫他,他却不应声,我说这小子,就去拉他,没想到一拉之下,他仰面跌倒,早已人事不醒!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去看他,医生检查说他没事,好像是有些贫血之类的小毛病,可能是没休息好不小心晕到了,我操,我说你也太虚弱了,这也能晕倒,说着就和他说起昨天晚上的怪事,原来我们把他送到医务室后,去教学楼门前看,发现根本就没人,小姑娘也不知所踪,楼门还好好的锁着,没有一点异样,可说完了,郭XX却好像失忆一样,从昨天翻墙下来以后的事一概不记得了,我们几个嘲笑他,说这哥们身体弱,智力也弱了。
又折腾了一会,我们就要回去了,走的时候把他要的小说带了给他,他伸手接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右手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青印,而那分明就是一只小手的手印~~~~~
第五夜
6月10日 星期日,又是一个星期日,日子可过的真快,转眼我都来这个城市快一年了,今天我的一个表哥说要来看我,他要比我大五岁,已经毕业工作了,现在在一家私企做部门主管,混的不错 ,而且他也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表哥来了,看来工作的感觉不错,整个人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我和他在学校的食堂点了几个菜,闲聊了起来,说着说着,我就和他说了前几天郭XX的事情,觉的很奇怪,他听了却笑了起来,说我也在这个学校呆了四年,其实奇怪的事情多着呢,于是他就给我讲了一个发生在我们宿舍的真实故事!
那还是在几年前,当时学校还是省师范大学的分校,管理混乱,正赶上学校的领导换界,也没人管学生,到处乱哄哄的,一天早上,表哥和几个同学出去玩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才回来,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他们几个就聚在宿舍的门前抽烟,那时他们的宿舍正好是我们现在住的宿舍。正抽的烟雾缭绕的时候,突然一个学生发现有一个老师从教室了走了出来,他们几个赶快往宿舍院里面跑,但那个老师好像看到他们了,一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表哥几个没办法,只好开宿舍的门,准备躲进宿舍里,一帮人慌里慌张的找出了钥匙,把4号宿舍的门(也就是我们现在的28号宿舍)打开,就一窝蜂的挤了进去,可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在宿舍的左面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拥的紧紧的亲热,一看原来是他们班的孙X和一个给他们带课的老师温XX,这下好了,大家都慌,表哥他们更是进退两难,不知是该呆着还是出去,最后没办法,大家只好退了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师也站在了门口,他们一开门他就看到了一切,那个老师是也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后来因为学习成绩优秀,就被留校了,表哥他们想这回完了,被抓个正着了,可那老师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一对,可能是都是老师的缘故,并没有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本来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可几天后学校竟然开了全校大会,把孙X和温XX的事来了个全校通报,这下可火了,当时全校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两人的身上,孙X和温XX当时狠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其实表哥他们都知道,那件事一定是那个老师干的,当时也忿忿不平,说这小子真不地道,几天里,学校到处是风言风语,孙X的家长来将孙X带了回去,办了转校手续,就在孙X走的当晚,温XX从学校的六楼跳了下去,当场死亡,而不可思议的是,温XX掉下去后,正砸在刚出来的那个告密的老师头上,两人双双命丧黄泉。
后来表哥他们了解到,温XX和那个老师是一块被留校的,两人还一直在处男女朋友,就在前不久,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就分手了,后来表哥说,那天那个老师可能并不是冲着他们去的,而目的正是宿舍,而表哥他们却将宿舍的门给打开了,导致了这本不该发生的悲剧,所以那个宿舍或许有了怨气,总是阴沉沉的~~~
走的时候,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偶然,关键是你要把握自己,你去联系一下,从那个宿舍搬出来吧,我看着表哥,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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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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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警方在某地发现一具身首异处的男性尸体,此尸体光头,脸上长满大胡子,警官命令两个戴着大口罩的法医将其用白布包好,放在车上运回检验。
跟尸体在一起的法医打了个盹,醒来时发现尸体不见了,开车的法医马上掉转车头,返原途寻找。
来来回回找了好久,尸体没有找到。天黑了,路上没有一个人,他们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头黑发穿着白袍的中年人,于是他们上前问道,“喂,你有没有看到一具男性尸体,光头,长着一脸大胡子的。”法医小心地描述,怕吓着中年人。
中年男人双手抱着头,没理他们,走了。
法医还在寻找,突然坐在后面的法医对开车的法医说,“你说,刚才那个中年人是不是有点怪?象那具尸体?”
“别乱说,死者是光头,刚才那个中年人满头黑发。”另一个法医声音有点发抖。
“你想想,一个长大胡子的光头,把头倒转过来,在夜里看是不是象长了头发?”
可开车的法医死活不信刚才遇到的那个中年人就是要找的尸体。
坐在车后的法医叹了口气,把头从肩膀上拿下来,倒转装在肩膀上。
“你看,这不是就成了大胡子光头了吗?”
大口罩里的嘴巴嗡声嗡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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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11: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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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 鱼
钓鱼的人最孤独,他一个人坐在水边,不发出一点声音,盯着水面,静静地看着那飘飘闪闪的浮标。
月亮出来了,幽幽暗暗地照着大地,那和李别坐在一排的钓鱼的人,一动也不动,他们互不搭讪,缩着脖子,象从地里长出来后,钉在那里。
他突然手一动,有东西上钩了,线在水里划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拼命地挣扎,与钓竿相抗衡,钓鱼的人拿着钓杆摇摇晃晃,几次险些滑落水中,掉进那温柔深不可测的深渊。
能确定那钓上来的一定是鱼吗?或者说,你能确定每一次上钩的都是鱼吗?
这个钓鱼的叫李别,他钓了一下午,钓到了十几条鱼,在钓这条鱼之前,还从淤泥里拉出一只鞋,这是一只白色高跟鞋,颜色很新鲜,象掉到水里不久。
可谁会掉一只鞋在水里呢?如果是一双鞋,水里一定还会有一只。李别用手比了一下,是左边的一只。
那么谁是穿鞋的人?为什么这一双鞋会掉在水里,是不是有一个不幸的姑娘失足落水,把生命永远永远留在湖底,没有声息,任凭泥沙一层层盖上去,盖成一座坟墓的样子,湖边那依依的垂柳,欠着身子,在风里飘荡着,是送别她的一幅幅挽联。
李别想着想着,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收起了渔具,准备回家,钓上来的那一只白色高跟鞋,他想奋力向湖中心一扔,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一桩命案,这一只鞋子就是那桩命案破案的突破口,他把鞋子带回了家。
李别回到家里,家里正好停电了,老婆在门口等他回来吃饭,李别把头一低,看到老婆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吓得差点把桶掉地上,他气恼地对老婆说:“鞋是什么时候买的?你怎么买这种鞋?白色的面,象死人穿的。死人穿的,懂吗?”李别瞪着眼,把悴不及防的老婆吓了一跳,因为李别是三好男人,左邻右舍都知道,今天一反常态,一定有什么事儿。老婆很小心地问:“李别,你今天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别进了家门,还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他怕什么东西跟着他,当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时候,他把门死死地关起来了,还朝猫眼里瞄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他才放心。
“老婆,我告诉你,我今天钓鱼的时候,钓到了一只白色高跟鞋,跟你脚上穿的这双白鞋很象。”李别从桶里把高跟鞋拿出来,烛光在摇曳,白鞋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李别的手指在昏暗的烛光下,影子细长细长的。他瞪圆了眼睛,手指指着张着大嘴的白鞋说:“这只白鞋不寻常。”
“那有什么啊?也许是别人嫌新买的鞋不好看,把它扔进湖里的。”老婆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那么新的鞋,上面满是泥巴,象埋在水里很久了。”李别在烛光下张大嘴巴说。
“吃饭睡觉吧,瞎想什么!”老婆有点生气了。
夜很深了,现在是老鼠活动时间。老婆睡着了,李别老是睡不着,那几条钓上来的鱼,没有换水,在桶里冷不丁地往上一跳,想从里面钻出来。突然,有一条鱼从桶里面跳出来掉在了水泥地板上,艰难地呼吸着空气里的氧气,张大嘴巴一张一合。
李别下了床,穿上拖鞋,走过去把半死不活的鱼从地板上捡起来,扔进了桶里,然后他找了一个厚木板,想把桶盖起来。
他在盖桶的时候,手里的木板当啷一下掉在地上,人往后退了几步。
桶边有一只白色高跟鞋,立着,鞋口向上,象是支着一个人。
这只白色的高跟鞋从哪里来?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只钓上来一只鞋,然后把鞋带回家,放在自己的卧室里。难道是他回家的时候,后面有个什么东西跟着他,悄悄地把一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跨进他的桶里,然后跟他轻飘飘的回了家。
桶里的鱼拼命挣扎,象是什么东西惊扰了他,鱼每跳动一下,李别的心象是被鱼刺扎了一下。
还没有来电,李别到枕边去拿手电筒,老婆在床上睡得正香,他不敢惊醒她,怕她被屋里这一只古怪的白鞋子吓坏。
李别把拿着的手电筒一拧亮,电筒的光照着铁桶,那金属的桶边猛一反光,李别用手一挡,又出了一身冷汗。
李别去拿鞋,那桶里鱼猛一挣扎,李别手里的电桶掉在地上,灯泡摔得粉碎,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李别与那只白鞋子近在咫尺,似乎看不见,又隐隐约约看得见。
那桶里的鱼还在跳,象是谁要把它抓住,开膛破肚,然后把它晾在绳子上风干。
黑夜,可怕地静,静静地象是在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一双死鱼眼从桶里冒了出来,圆圆的,惨白惨白,它悬着安静了一会儿,又慢慢升高,然后升到了离天花板不远的地方,象是一个很高大的东西站起来一样,死鱼眼一眨一眨。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白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尖,象是划在玻璃上。
李别有点想尿,但他强忍住了。
“被……被……被我带回来了。”李别伸长着脖子,仰着头,口里发干,拼命干咽着唾沫,他看着那一双泛着白的死眼睛,死死的白朝下盯着他。
“那只白鞋子是你的吗?”李别麻着胆子问。
“不是,是一个姑娘的,她跳进了水里,然后她成了我的家。”划玻璃式的尖厉声音对李别说。
“姑娘跳进了水里,一会便一动不动,于是,我们便有了食物,我们把她吃得干干净净,她的骨架,便成了我和孩子们的迷宫。我们在里面钻来钻去。”
“你是鱼?”李别把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李别仰着头,看着那一双死鱼眼说。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比人还长的鱼吗?”那双死鱼眼低下来,几乎贴着李别的脸,斜着打量着他的眼睛。
死鱼眼每逼近李别一分,李别的魂魄就吓得离开身体一分。
“你知道湖底的世界吗?”死鱼眼又升了上去,“湖底有各种动物的尸体,死猪,死狗,死猫,死羊,死老鼠……”“玻璃瓶,塑料瓶,垃圾袋,塑料块,废纸,废管子……”“还有,还有我们的尸体,还有,还有你们的尸体。”
黑夜里凭空多了一双白惨惨的手,手指差点指到李别眼睛里去了,悬在空中的那双白眼睛,还在一闪一闪。
李别都快要虚脱了,死鱼眼开始慢慢下沉,缩回到了桶里,与明天要被开肠剖肚的鱼混在了一起,当然,还有那一只分不清左边还是右边的白色高跟鞋。
“到明天我就知道那一只鞋了。”桶在自言自语,桶安静了一会儿,又好像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做完,一只手从桶里伸出来,抓起地方的木板把自己盖上,便悄无声息了。
李别不知道是怎么样爬到床上去的,然后在床上抖了一夜,他不敢叫醒老婆,怕被床边的那双白鞋听到,然后那双白鞋爬到床上来,钻进他们的被窝,白鞋在那头,这边枕头上只有一双死鱼眼,忽闪忽闪的,一会儿看看李别,一会儿看看李别的老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今天是星期天,整栋楼的人都在睡懒觉,李别起得最最。
有那一双白鞋在,他能不起得最早吗?
他拿起那一只桶,不敢往里面看,随手拿了一张白纸盖住,一大早拿出去,他要把这些摸不清来路的东西统统扔掉,还那根钓竿,那个把自己钉在水边钓鱼的小板凳一起扔掉,然后把手洗干净,让过去发生的一切象在梦里一般。
李别蹑手蹑脚地走出门,一开门,他惊呆了,老婆站在门口。
“我们一起去吧,我开始就觉得不对劲,那一只白鞋有问题。一起去把它扔了吧。”老婆体贴地说。
李别走在前面,老婆走在后面,穿着那双白鞋,李别背后总感到凉嗖嗖的,他不停地假装不在意地往后面张望,老婆没有说话,紧跟着他,那一双白鞋,钉着响底,走在路上,发出这样的声音。
“咔,咔,咔……,咔,咔,咔……”
到了湖边,有很多人在钓鱼了,他们和李别一样,象钉在湖边一样,一动不动,这是李别没有想到的,李别钓鱼,从来没有这么早。看到有钓鱼的伙伴,李别的胆子大了些,脚步加快了,很快到了他钓鱼的地方,那些还有他昨天垂钓过的痕迹。
“这儿是你钓鱼的位置吗?”老婆半信半疑地问。“你能确定这只鞋是从这里钓上来的吗?”
“我能确定。”李别觉得老婆有点儿异样,他的又紧张起来,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婆,然后从头看到了脚,老婆脚上还穿着那双白拖鞋,刚才跟着他一路到了湖边。
李别的感觉是正确的。
“在这里边吗?那我要下去把另一只穿上了。”老婆脸上笑得很怪异,她把那一只白鞋拿起来,穿在自己脚上,霎那间,老婆不见了,是一个穿着一只白高跟鞋的姑娘,脸上好象被什么东西咬得坑坑洼洼,模模糊糊,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眼睛象死鱼一样,显得十分清晰,青白的眼白里透着一丁点儿黑,异常凶险。
“要不要看看里面。”姑娘诡异地笑,她把衣服一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和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就在那桶边,那些鱼吃尽了我的肉,我要回到水里和鱼在一起,和我自己在一起。”
“在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爬上来。”姑娘一边说,一边跳入水中,她在水面旋转,一会儿象风一样钻进了水里。
过了一会儿,水里升起一股泡沫,那双死鱼眼又从水里冲出来,对李别说:“谁也不要捡我的鞋子,谁捡了我的鞋子我一定要拿回来,没有鞋,就不能在水里行走。”
周围的不说话的垂钓者站起来,直唰唰的一排,身上的衣服无声地褪去,露出了银光闪闪的鳞片,它们有一人多高,很优美地窜入水中,鱼雷般的朝姑娘划去,一口一口凶猛地吞食着姑娘脸上残余的肉,每一块肉被撕下,姑娘都象获得快感那样尖叫。
它们只留下眼睛,其它的一扫而空,今天,鱼显得异常凶恶,连骨头都嚼碎了。
只有眼睛在水上悬着,快感的尖叫更加刺激,却不不知从哪里传来。
它们曾经一言不发,是李别钓鱼的伙伴,李别一直没有留心去看他们,今天他终于看清楚了,鱼的牙齿也如此锋利,白森森的,如此强健有力。
人吃着鱼,吃着吃着剩下一副骨架,有时候骨架被吃尽;留下那泛白的眼珠。鱼吃人,吃着吃着也剩下一副骨架,有时候骨架吃尽,留下那泛白的眼珠。
它们彼此成为对方的食物,只留下一双眼睛互相打量。
家回到湖中,食物回到湖中,它们也回家了。
胃是彼此的家,大道昭彰,万物轮回。
李别也回家了,他倒在湖边,晨练的人们发现了他,把他摇醒,然后把他送到家里。
李别的老婆站在门口,看到李别回来了,连忙走来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今天起这么早,你上哪儿去了?”
李别触电般把手缩回来,很惊异盯着老婆,仿佛要把她看穿。
李别的老婆着急地说:“昨天晚上,你拿回一只白色高跟鞋,神神叼叼地说了半天,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你看到有几个人?”李别怀疑地看着老婆,老婆对李别喊道:“你一个人啊,你今天怎么象个神经病?”
“你吃它,它吃你,她在它肚子里,它在我肚子里……”李别真有点象神经病了,他怀疑刚才是在湖边做梦?
他看看脚上,鞋上的泥点还很新鲜。
他眼睛死死盯着窗台,窗台上挂着他钓上来快风干的几十条鱼,开膛破肚,发白的鱼眼散漫,不知在看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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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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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漫漫
暑假,表伯一家要到欧洲旅行半个月,把屋子交给满菊。
“守好家,你也可以放放假了,不要随便乱跑自己,不要要让陌生人进屋,自己在家看看电视,看看DVD就好了,记着每天擦一次灰尘哦。”表伯母叮咛道。
“还是老规矩,绝对不准进我的房间。”表哥说这话时十分严肃,大有你敢不听话我就一口吃了你的味道。
表伯家属于城市里的高层豪华屋,设施齐备,阳光充足,满菊不明白,守着这么好的房子,干嘛还要到外面度假。
表伯母给满菊留下了五百元生活费,她买来一大堆零食,坐在沙发上看韩剧碟片。平时电视机都让表伯母一人霸着,满菊从来没能完整地看完过一部片子,这回可看美了。
一口气连看三天三夜,累了就在沙发上眯盹一会儿,虽然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但自己做主的喜悦冲淡了所有劳累。
表伯母买的爱情片全部完了,又在抽屉底发现一套叫《鬼敲门》片子,黑色封套上印着一扇旧门板,一根骷髅手指正从门缝中扣进来,很吓人的样子。犹豫了很久,还是插进机子里播放,没看到一半,冷汗湿透了背心。
虽然早知道电影是假的,没想到虚构世界如此诡异和阴暗,画面没有多少血腥,单单一个敲门声都让人听得汗毛立起。
不过让满菊觉得爽的是,看完恐怖片回到现实后,发现活着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实在也是累了,脑袋一歪,就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半夜,满菊被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惊醒,侧耳听听,貌似有人敲门。满菊惊骇地坐起身来,大声问:“谁?”没有回答。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起身上了个厕所,倒头刚想再睡,敲门声再度响起。叨叨,就两声,声音不算剧烈,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诡秘渗人。满菊再度起身,惊慌地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敲门声竟然是来自表哥的房间。
到表伯父家做小保姆半年了,表哥的房间始终是满菊的禁区。表哥在本市读大三,平时住在学校,周末一回家就躲在屋里,不到吃饭不出门,房间都是自己清理,绝对不让满菊插手。
人都是这样,不知道的时候特别好奇,越是不让看越好奇,心里就像猫抓心一样。
“叨叨……”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莫非……表哥屋里藏着一个人?想到这里,不由背皮再起寒意,这股寒意比刚才看恐怖片时来的更真切。但进入禁区一探究竟的欲望也愈发强烈。
鞋柜抽屉里有家里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
表哥凶巴巴的脸与房间里神秘兮兮的敲门声交错在满菊眼前,最终,胆怯还是战胜了好奇心。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明天就是表伯父一家人回国的日子,表哥房间的钥匙还在抽屉里呆着,但好奇心象虫子咬着满菊的心,过了十二点,心痒难熬难以入睡。
今晚,再不进去,明天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最后一夜,好奇战胜了禁令。
刚打开表哥房间门,黑暗中闪出一片蓝光来。开灯一看,蓝光来自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鱼缸,一条色彩怪异的鱼儿在水里悠哉游哉地游来游去。
“哇……”好漂亮的鱼儿啊,通体黄色带蓝点儿,尖尖的嘴竟是白色的,活像一个小丑。
“叨叨……”敲门声又响起,这回,满菊看清了,原来是鱼儿用小尖嘴撞击玻璃缸发出的声音。
“哎呀,小鱼儿啊小鱼儿,你可吓死我了。”满菊拍拍心口说:“不过,你还真可爱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丑鱼,小姐,你也很可爱啊,你叫什么名字呢?”
天啊,是,是鱼儿开口说话了。满菊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我,我叫满菊……”
“哦,我知道了,”鱼儿转身游开,兜了个圈子又游回前面,“你是俊杰的表妹吧。”说话腔调很像是一个的女孩。
“这,这你也知道?你,你是鱼还是……仙?”满菊本来想说“是鱼是鬼”,但怕得罪鱼儿,换成了个仙字。
“唉……其实,我不是鱼儿也不是仙,我跟你一样,是个女孩儿,我叫漫漫。”那声音的确发自一个女孩儿口中,充满幽怨。
“那,那你怎么会……”
“唉,说来话长……我本来是你表哥的同学,他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他,不知他从哪里学到一种巫术,居然把我变成了一条小丑鱼……”
啊,真没想到,外表看上去平平常常的表哥,还有这么邪恶的本事啊,满菊听得心砰砰跳,她鼓足勇气,问:
“我,我能救你出去吗?”
“你……哈哈哈……”那鱼儿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时候,脸上木无表情,令笑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满菊终于失去了定力,“妈呀”叫了一声,撒腿就跑出房间,回手把门带上了。
满菊逃回自己的小屋,用被子蒙住脑袋,哆嗦到天明。
表伯父一家人下午才回来,那时候满菊还躺在床上,尽管是流火七月天,满菊仍然觉得全身发冷,伯母一摸她的额头,吃了一惊……
“哎呀,这孩子发高烧了。”
赶紧送到医院,打了两瓶吊针才勉强退烧,回到家,满菊见到表哥竟然坐在客厅里,吓得不敢用正眼看他。
这会儿她才想起,昨晚逃得仓促,把备用钥匙拉在表哥房间里了。他不知道,表哥会不会也对她实施魔法,变成鱼缸里另一条小丑鱼。
表哥坐在客厅里的原因是家里有客人,一个漂亮的女客人。
“她叫漫漫,是你未来的表嫂。”不知为什么,表哥今晚对满菊格外亲切。笑盈盈的把那女孩介绍给了妹妹。
“走,我们到你屋里说话。”漫漫拉着满菊的手,说话的语调有些耳熟。
进了满菊的小房间,漫漫扶着女孩躺床上,然后很认真的对她说:“妹妹,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昨晚上玩笑开大了,吓着你了……”
“你?昨晚?”满菊懵了,弱弱怯怯地看看表哥,俊杰脸上挂着一副忍俊不住的表情。
“是的,昨晚,你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对吧?”表哥问。
“我错了,哥……”
“哈哈……没什么,你是不是把我的电脑屏保当作鱼缸了?”表哥又问。
“我,我是看见鱼缸了,里面有小丑鱼,还会敲打玻璃,还会说话的……”可怜的满菊,活了十六岁,只读过六年小学,哪里知道什么叫电脑屏保哦。
表哥准表嫂费了很大劲,才给小妹妹解释明白,她看到的所谓鱼缸,其实是电脑,表哥为了养QQ,特意开着机子,那些敲门声是QQ网友上线的提示……按照漫漫的要求,电脑一直接通着视屏,漫漫想俊杰,便看看他的房间。
“昨晚,我从视屏中看见了你,听见你与屏保上的鱼儿说话,觉得你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想逗逗你……”漫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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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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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人生
人的一生会丢弃多少垃圾?没人统计过,不过在我眼中,世界上一共有两种人:一种积累垃圾,另一种人清除垃圾。
我属于前者,视垃圾为财宝,每天坚守在垃圾堆里,不厌其烦的为烂布条、破瓶罐、旧电器、锈铁棍、过期杂志、豁口的小刀、有血污的卫生巾……分类,保存。
经济越发达,垃圾越丰富,人们甚至开始丢弃自己的身体部位,从眼睛鼻子到手指头、脚指头或是整只的脚掌或手掌。
丢弃生命的人,有太平间、火葬场为他们处理垃圾,只丢弃部分肢体,我就得负责保管了,为此我特地购置了三台大冰柜来收藏这些宝贝。
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与这些垃圾对话,一点点仔细观察他们,猜度揣摩它们主人的生活、性格、癖好,用严谨的逻辑推断垃圾被抛弃的详细过程,这种爱好给我带来的快乐是无穷的。
当然,这个爱好不能给我带来巨额财产,但也足以保证我衣食无忧。
知道吗,我收藏的每一件垃圾都足以毁掉一个家庭的幸福,真的,的的确确有这么严重,不过,我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收藏了。直到有一天,我的藏品毁掉我的家庭。
那件藏品是我新获得的一只右手,从咖啡色皮肤上可以判断,这只手的主人属于一个黑人。
得到这段结残肢的同时,我还得到了十八只避孕套,套套的主人居然有与我一样的爱好,也喜欢收藏垃圾,这些套套都是使用过后精心晾干并被包装保管……真是……
十八只套套中一有只最特别,套套上面有一个微小人头像。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在维护职业道德与良知泯灭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
我找到了刑警队长于警官。
“这只手属于一个黑人女性,名叫玛利亚特.露易丝,美国国籍,现年二十七岁,本市师范大学外语系外聘教师,按理说,一星期前,学校放暑假,她应该已经离开中国,但既然这只手出现在我这里,估计她没能顺利回国。”
“老孙,您说得太对了,是这么回事。”于队长兴奋地说,“这些套套就是从她宿舍中搜出来的,快告诉我,你还推测出了什么?”
我沉默很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老于,我今年四十二岁,儿女双全,工作收入不错,有车有房还有娇妻美妾相伴,我没说错,美妾,当然,现在法律不允许纳妾,但偷偷交个女朋友还是可以的。
“玛利亚特.露易丝就是我的女朋友,这女孩教书之余,喜欢画指甲画她来中国学的用针尖狼毫画微画,在指甲上描绘的人物山水为妙唯俏。
“两只手指甲画满了,她就画脚指甲,在然后,就画钢笔、筷子上,上星期,她即将回国,我俩最后一次幽会时,她竟然向我展示了一幅画在避孕套上的作品……我们一块儿使用了那只套套,然后就分手了。我再没见过她。
“是的,她很爱我,爱到连我收藏垃圾的癖好都被传染上,所以,你们才能找到这十八只用过的套套。
“原来我以为,这十八只套套全是我用过的,现在看来,不是拿回事,因为,从断肢情况看来,她已经遇害了,凶手及其残忍的将她截肢分尸……但凶手不是我。
“我愿意配合调查,接受DNA对比测试和一切问讯……”
说完,我交出了手枪和警官证。
无论案件结果怎样,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在公安局犯罪物证保管室工作了。
我妻子也是警察,她很快就会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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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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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 咒
信封里掉出一张照片,章邦捡起来一看,不由得连声赞叹:
“好漂亮的小妹妹……啧啧。”
“闭上你的臭嘴。”瑶瑶一把躲过相片,一看,笑了:
“这丫头,一夜之间变成个大姑娘了。”
照片上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牛仔裤短T则显得青春焕发,玲珑的身腰曲线玲珑,眼睛瞪得很大,水灵清澈,脸庞虽然算不上明艳绝伦,却在城市少女身上罕见的清秀,尤其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两条大辫子,搭在肩上是那样朴实,纯净,保留一丝稚气未脱的清纯。
“这是我表妹盘秀……她来信说要来找我……章邦我警告你,你要敢打她的歪主意,我要你生了孩子没屁眼……不,我就要你没屁眼。”
“遵命,夫人!”
“呸,谁是你夫人。”瑶瑶关上床头灯,冷冷说了一声:“睡吧,天快亮了。”
黑暗中,章邦笑嘿嘿地瑶瑶头,也躺下了。
章邦是桂林豪门夜总会老板,瑶瑶是他手下最红牌的妈咪,是他最得力的摇钱树,得罪不起。
盘秀真的来了。
“哇,姐,你这里好豪华哦……像地主家一样,嘻嘻……难怪寨子里的人都夸我姐能干呢。”小丫头毫不掩饰他的惊讶。
“这不算什么,晚上姐夫带你去夜总会,那才叫豪华呢……”章邦笑嘻嘻的拍拍盘秀的肩膀。
“真的……像电视里那样的吗?哇……”小姑娘大眼睛忽闪忽闪,洋溢出无限向往。
“秀,叫他章哥好了,夜总会不是你去的地方,白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家里,给我打扫卫生卖卖菜,有时间看看电视看看书,城里坏人多,没事不许乱跑,想出去玩回头姐有空带你去。晚上,我给你找个夜校补习,看看能不能再考一年。”
瑶瑶说的是龙胜瑶山里的瑶族方言,章邦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他明白,这娘们是在护犊子。
无论姐姐怎样努力保护,还是阻挡不了瑶妹子住对都市的好奇,上夜校给了她认识城里人的机会,很快,盘秀有了几个要好的姐妹。
古林女孩懂穿着,会打扮,个个气质不凡,挺普通人家的女孩也给人大家闺秀的感觉,看到她们的样子,盘秀真的从心底里羡慕她们,与同学相比,她觉得自己就像篱笆西下的狗尾巴花,土气而愚笨。
一段时间的观察,盘秀得出一个结论,城里女孩漂亮是因为有钱。
这些女生最热衷的话题就是比较品品牌了,她们脸上那些的化妆品不知道要用多少啊,就别说衣服了,就连鞋子袜子都要讲究品牌……她们哪儿来这么多钱呢?
再经过一段更仔细的观察,盘秀发现他们有钱的奥秘。
每晚下课后,她们都要到夜总会去上班。
难怪表姐哪么有钱,难怪表姐不准我去夜总会,原来是怕我也像她一样有钱……
不行,我也要有钱,我也要风风光光的回到寨子里,让人人羡慕。
盘秀俏俏打通了章邦的电话:“姐夫,我要去夜总会上班。”
章邦开车去学校接了盘秀,偷偷摸摸地领着盘秀从后门进入夜总会,给她安排在一间包厢里,告诉他,“你就在这等着,一会儿有客人进来,你就陪他们喝喝饮料聊聊天就好了”。说完递给盘秀五百元钱。
“这么多啊?”盘秀眼睛都亮了。
“客人如果满意,还有更多。”章邦笑笑,掏出手机,对盘秀咔嚓一下,照了张相。
“你干嘛呀?姐夫?”
“给你照工作证的相啊。”
盘秀觉得姐夫笑得很奸诈,不过,奸诈就奸诈吧,有哪么多钱收……
章邦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说:“王总,这可是我小姨子啊,两万块不贵啦,绝对处女,绝对安全,一会儿我让服务员把这厅可乐送进去,你让她一喝……呵呵,然后就任你摆布了。”
王总看着照片,口水快流出来了,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盘秀乖乖喝下饮料,眼神顿时变得扑朔迷离,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客人身上,她只觉得体内着火丝的难受,眼前这个有老又胖的王总仿佛一下变成了英俊王子。她在男人怀抱里扭着腰肢,晃着肩膀,像是想要钻进男人身体里面才罢休。
王总看着处在迷糊状态中的姑娘,他把女孩平放在沙发上,贪婪地看着雪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看着那鼓鼓的胸脯,心头涌上一阵满足。
一颗一颗地解开女孩的衣扣,刚露出一小片肌肤,一股迷香从女孩体内升起,王总抽动鼻子吸了吸,真香啊……香的他脑袋有些晕眩,王总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突然像见了鬼一般,瞪圆了眼睛。
天啊!这,这女孩的眼睛不见了。刚才还闪烁这诱人水泽的一双大眼睛不见了,眉毛下,只剩下光秃秃平整整的皮肤。
王总感觉下体一阵骚热,尿水哗的一下滑出了裤裆,他提着裤子就往外走。
章邦眼睁睁看着财神爷王总匆匆离去,觉得莫名其妙。走进包厢,见盘秀正斜躺在沙发上,目光迷离,衣扣凌乱,半只乳房暴露在昏灯下,极度诱惑。
“这老王八中邪了吧?好,到口的肥肉你不吃老子自己享受。”
章邦反手锁上包厢门,猛扑上去,那状态,活脱脱是饿狼扑向羊羔。
凌晨两点,豪门夜总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瑶瑶与财务结账时,发现老板不见了,在服务员带领下,让保安撬开三楼的秘密包厢,室内一片狼藉,茶几翻到,水果散落一地。
眼前一幕让瑶瑶既震惊又好笑,震惊的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盘秀衣衫凌乱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好笑的是,章邦仰天倒在地上,满脸是血,显然是他在向后摔倒时,撞翻茶几,被茶几上的水晶玻璃大烟缸滑下时砸破了脑门。
瑶瑶知道,这男人是受到了意外惊吓,死不了。
盘秀被表姐带回家,第二天懵懵懂懂醒来,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瑶瑶给她仔细讲了昨晚发生的事后,这才吓出一身冷汗……
“我,我被姐夫下了春药?”
“都说了,不准叫他姐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根本不配做你姐夫…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为了生意,懂吗?”
盘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我的傻妹妹,你又没吃亏,哭什么。”
听姐姐这么一说,女孩不哭了,睁大泪眼,惊讶的问:“都这样了,我怎么还没吃亏呀?”
“因为这个……”瑶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盘秀从家乡邮寄给表姐的,但照片被用什么药水涂抹过了,五官少了眼睛,眉毛下一片空白,很吓人。
“这是我们瑶家的‘瑶咒’,我给你下的,在解除咒语之前,任何男人想占你便宜,他眼中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形象——没眼睛的女孩,谁见谁怕。
“好了,快洗澡去,别忘了,一定要用我给配的草药浴液哦,对皮肤好。”
“嗯……”女孩乖乖下了床。
浴室门缝里飘出一股浓郁的迷香,好在章邦还躺在医院里,要不,他闻到这香味,又要产生看见无眼女人的的幻觉了。
保安把章老板送到医院,还好伤得不算太重,不过也住了两天院。不过,打那以后,他染上了便秘的毛病,最长时一个月拉不出大便。
求医吃药花了几万元,楞是没想起,瑶瑶曾经对他说过:“你要敢打盘秀的歪主意,我要你生了孩子没屁眼……不,我就要你没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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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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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讲的鬼故事
这是我爸爸讲给我的。
那是87年左右吧,我爸爸退休后在一个公司里看门,上一天歇一天。
我爸爸去之前,是我爸一个同事在那里干,后来说什么也不干了,就把我爸爸介绍了去。那个公司在一个老四合院里办公,北房、西房还在,修整的挺漂亮,东房被改建了二层小楼,南房拆掉了。
有一天下班后,公司里的人全走光了,我爸爸照例把大门锁好,然后把所有的房间看一遍,把插销呀、灯呀什么的,该拔得拔,该关的关,检查到西房的办公室时,发现灯没关,他把灯关好,出来带上门,走回到 挨着西房的传达室去,当他出门从西房的窗下走过时,突然看见刚关的灯又亮了,他返回去又关了一回,出来从窗下走过时,咦?又亮了,他又回去关灯,这样关了三次,那个灯才不再亮了。
还有一次,也是下班后,公司的人走光了,天渐渐的有些暗了,我爸照老规矩巡视一遍之后,当他回到传达室门前时,突然看见对面东边的二层小楼门口有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我爸非常奇怪,人全都走了,这是谁呀?他就问:“你怎么还没走呀?”这一问,那个女人就走进楼里了,我爸就追上去,看见那个女人上楼了,我爸也上了楼,到了楼上,没人了,我爸就感觉怪怪的。
后来,我爸在和介绍他去那个公司看门的同事聊天时,我爸的那个同事无意中说出了他不再干的原因,就是那个院子里老闹鬼。我爸还说了些怪事,我记不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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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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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遇女鬼
夜已很深,一出租车司机决定再拉一乘客后就回家,可是路上已没多少人。司机漫无目的的开着,忽然发现前面一个白影晃动,并向他招手,宁静的夜一下子有了人,反倒让司机不自然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也让人想起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鬼!!!
最后,司机还是决定拉她。那人上了车,用凄惨而沙哑的声音说:“请到火葬场。”司机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她真是……他很后悔,不敢再往下想了。现在只有尽快地她送到目的地。
那女人面目清秀,一脸惨白,让人毛骨悚然。两人一路无话,快到火葬场时,司机找了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不好意思,前面不好调头,你自己走过去吧。”女人点点头问:“多少钱?”司机赶紧说:“算了算了,你一个女人,这么晚出门也不容易!”“那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吧!”司机坚持着。那女人拗不过,“那,谢谢了!”说完,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司机转回头发动车,可却没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于是又回过头看……那女人——怎么那么快就没了?他看了看后坐,没有!车的前边、左边、右边、后面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消失了?司机的好奇心让他想弄个明白,他从左边下了车,望了望右边没关上的车门想:“这女人这么快就消失了,难道真是……”
他要崩溃了,刚要离开这里,一只血淋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一看,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站在他身后开口说话了。
“师傅!请你下次停车的时候,不要停在沟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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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9-2013 01: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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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遇鬼记
毕业后被姨夫安排到加油站工作。它坐落在XX村的村北。这里人烟稀少,方圆十几里没有一户人家,我们以路上的行人为伴。因为职业问题,需要24小时不停的工作,就算晚上没有顾客我们也要轮流值班。今天晚上轮到我。
夜幕终于降临。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坐在值班室慢慢忍受着时间的煎熬!夜深了,抬头看看表,自言自语道:“哎呀!才凌晨1点,时间还早嘛!”困意向我袭来。突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猛的一回头!呀!原来门被风刮开了。不情愿的起身关门。门关好回到座位。没多久,两只眼睛困的直打架。于是我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睡觉!
摆三个椅子,拿出枕头就这样躺着,虽然没床舒服,但总比坐着强。躺下没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呼吸紧张,而且动弹不了,好象被东西压着...努力的挣扎着,尽量的使自己能动起来。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看到值班室的外面有一个瘦小的人走来走去,好象在找什么似的!而且向我走了过来。我还是没有放弃用力...终于可以动弹了,我猛的坐起来,刚刚眼前的那些景象却全部消失了!额!原来是个梦......
换个姿势接着睡。把脸正好对准门。没想到刚刚躺下,悲剧再次上演,再次动弹不得,但是我的头脑非常清醒,就连眼睛都没闭上~!门缓缓的开了,(又是刚才那个人)他像飘似的进了值班室!
我打了个冷颤!用力的挣扎着,而他和我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借着微弱的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摸样:他的身体非常瘦小,穿着一身墨蓝色的中山装,惨白而干枯的脸露出焦躁的表情。又感觉他的血肉是透明的,是一具骷髅支撑着!嘴里还念叨着:“咦!跑...哪。。去...了...快...出...来...不断的重复着!!我感到毛骨悚然。
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大声呼喊着,却没人理会!我要崩溃了!他好象听得到,走到我的眼前。啊!在冲我阴森森的笑,他的笑让我感觉更是无比的害怕。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是两个黑乎乎的洞。他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咦!跑...哪...了...快...出...来...。。我学着上次的样子憋足气用尽全身的劲儿!呀!我又可以动了。我猛的坐起环顾四周,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起来后感觉像得到第二次生命一样,这下轻松多了。
醒来后我再也不敢睡觉了,直到天亮。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姨夫。姨夫说,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就在隔壁村一个瘦小的老头他的小狗跑丢了,他出来找小狗只顾找狗却忘了自己已经越过了人行道。远处疾驶来了一辆大卡车,卡车也没来得急刹车...就这样老头惨死了。
在给他收尸的时候老头的眼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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