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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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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半



七月半是中国传统的鬼节,这一天小孩都被大人们提溜着耳朵告戒道,一旦天黑千万别在外面溜达,如果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

“名字哦,有什么关系,名字不是用来喊的么?”我浏览着网上的这段话自言自语道。

“你个蠢材,你肯定没听过阿光的故事吧,如过你知道,七月半的夜晚有人喊你名字就不会爽快答应了。”

“哦?那时个怎样的故事?”我知道他又要开始了,果然,朋友把手上的书一扔,拿出两罐啤酒,讲起了阿光的故事。

“阿光是我在乡下的儿时的玩伴,我记得和你说过,托八尾猫的福赐,我们家在当地是有名的望族。阿光的小时候其实是作为我的陪玩比较恰当,因为他的母亲就在我们家工作。

儿时对他的记忆就是聪明,聪明的有点狡诈了,他巨大的脑袋上为数不多的装饰着几跟烂草,一双斗眼经常四处乱转,他比我矮半头,身手异常地灵活,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都是他去。虽然我比他大半岁,却老显地我是他小弟一样,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也总是教我些新奇的玩意。虽然我只在乡下呆到读书的年龄就回城里了,但阿光无疑是我童年无法忘记的重要记忆。

那年我中学毕业。我很想念儿时的玩伴,想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

八月的一天,我终于又回到了家乡。见到了阿光。

阿光的个头已经比我高了,身体也比我结实的多,浑身裹着紧绷而健壮的肌肉。他已经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了。虽然长年辛苦的劳作,但他依旧看上去非常机灵狡猾。

“你回来了。”阿光看见我,咧着嘴笑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手上正忙着农活。

“恩,走,去玩玩吧,我们很久没见了。”我热情的邀请他。阿光看了看父亲,一位已经靠拐杖走路的老人,阿光是老幺。所以他父亲也快六十了。

他父亲笑着挥挥手,示意可以去。阿光兴奋地抛掉手头的东西。在身上擦了两下。朝我走来。

那天玩的和疯,几乎把小时候玩过的游戏都重复了一遍。连空气都充满快乐的味道。但我们没发觉,天已经黑了。八月份的天黑的很突然。好象刚才还有夕阳点点残光,眨下眼四周就漆黑了。

“走吧,天黑了,今天是七月半呢。”阿光抖抖身上的土,拉着我回去。我有点不情愿,毕竟我觉得能来这里的时间太短暂。

“好吧,明天再来哦。”我也站了起来。阿光似乎很急,步子很快,我们一下就拉开了几米。

走在回村的山路上有点吓人。白天不觉得,一到天黑感觉路十分难走,我差异阿光竟走的如此之快。

忽然他停住了,对着我说了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奇怪的赶上来问他。

“你刚才不是叫我么。阿光阿光的叫。”他也奇怪地问。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估计是风声。”我解释道。

阿光的脸色大变,黑夜里他的眼睛闪着光,很像老人描述的鬼火。他不停的是处看着,脖子转动的很快。

“你,你怎么了?”我有点害怕,毕竟我那时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阿光没有回答我,拉着我的手飞快的跑回家,他的手劲很大,我机会是被他拖回去的。

阿光把我送回家就走了,临走前我看到他的脸惨白惨白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在乡下的老家很大,我睡在二楼,隔壁就是我堂叔,他就是我那位曾经见过八尾猫的叔祖父的儿子。他个子很高大,但脾气很好,一脸长者之相。所以每天我都缠着他给我讲鬼故事,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不料他今天拒绝了。

他用厚实宽阔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头,笑着说:“今天不行,今天是鬼节,我们不讲那些故事了,否则你晚上很难睡觉的。”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我忽然叫住堂叔,问道:“堂叔,如果有人喊你名字但你又看不见是怎么回事?”

堂叔呆了一下,猛的冲过来纂住我的手,急声喊道:“你有听见有人喊你名字?你答应了?”

我被吓到了,连忙说没有,他这才安心下来,出去前又再三叮嘱,最近几天晚上不要出去,倘若听见有人喊你,别急着答应,必要好好看看,确定是谁在叫你。

我蒙着被子睡觉,眼前老浮现阿光恐惧的眼神和堂叔着急的样子。我隐隐觉得似乎这个村子藏着一些事情。或许那是孩子好奇的天性。

第二天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去找阿光。我生怕他会出什么事,但具体会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当时就是没来由的担心。

阿光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说怎么大清早就来吵他,我很高兴自己的朋友没事,这一天自然又是在一起疯玩。不过我们见太阳刚刚擦边就马上回家了。

这样看上去安全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农历七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阿光的生日。那年他刚好十六岁。由于农忙,我有几天没去找他了。

那天早上村子很安静,大家都去忙事了,早上起了雾,不过等我来到阿光家雾已经散了。我端着昨天晚上央求阿婆煮好的红蛋来庆祝他的生日。

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那时候人们不习惯锁门,特别是家里还有人在,我知道阿光估计还在睡呢,自从我来了他老陪我玩,回去还要忙活,当然很累,所以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想想今天一定和他好好过个生日。

“阿光?阿光?”我走了进去。阿光家很暗,虽然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但他家只要进去就觉得非常阴暗,阿光的房间在阁楼上。这个阁楼是硬搭出来的,本来是没有的。阁楼很矮,只能低着头进去。

我一遍一遍叫着阿光的名字,但不大的房间仿佛死一般沉寂。我小心的攀上楼梯。阁楼很暗,我又呼喊了一遍,没有人说话。我以为阿光出去了,刚要转身下楼,忽然看见阁楼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是阿光么?怎么不说话?”我高兴的爬过去,前面说过了,阁楼很矮,我只能爬着过去。

阁楼有一扇窗子。当我爬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阳光也一点一点的射进阁楼。最终我看到了,看到了阿光。

我惊讶地张着嘴,才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我几乎完全不认识了。以前那个健壮的阿光似乎死掉了。在我眼前的他非常地瘦弱,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凹陷进巨大的眼眶,颧骨高耸,整个人瘦地吓人,他没有穿上衣,我看见他的肋骨像琴键一样跟跟凸起。

只有眼眶里偶尔翻动一下的眼白我才知道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我一边摇着他硕大的脑袋,一边哭着问他。他一言不发,呆滞地望着我身后。

“它在叫我名字了,它又在叫我名字了。它要带我走了。”阿光如同梦呓般从喉咙里嘀咕着这几句。

“它?它是谁啊?阿光你别吓我,我这就去找人救你。”我放下阿光,刚要下去找人,忽然他死死抓住我的衣角,力气非常大,几乎把我拉翻。

“别走!它来了,我看见了,它就在你后面!”阿光声嘶力竭地高喊。手指着我身后漆黑的阁楼,非常激动。

我恐惧地转过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我赶紧抱着阿光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缓过来。

“没有,阿光别害怕,什么也没有啊。”我安慰他,可没等我说完,我在阿光无神的眼球,不,因该是瞳孔吧,看见了一样东西!

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在靠近一点,果然,他眼睛里的确有东西,我慢慢地转过头,但我什么也没看到。可我感觉地到,有东西正从我后面一点点靠近阿光,就像有一条蠕动的物体从我脚边慢慢爬上阿光的身体。

阿光痛苦的抽动起来,我按都按不住。我看见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几乎要跳出眼眶了,在黑色的瞳孔里面有一个人形的白影,由远及近,渐渐变大,最后充满了阿光整个瞳孔。

阿光在我怀里最后抽动了几下,死了。死前带着微笑。我知道他终于解脱了。我虽然抱着他,但感觉怀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和悲伤,号号大哭起来。就这样我抱着他的尸体哭了足足几个小时,一直到大人们上来,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我在自家床上,头很疼,嗓子也很疼。我看着站我床边的堂叔,挣扎着起来问他阿光究竟怎样了。堂叔神色暗淡地说死了。

我又晕了过去。然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期间仿佛看到又道士一类的在我床边做法,好象又有亲人在旁边询问,好象又看到阿光在向我招手。就这样三天后我完全苏醒过来。

堂叔见我醒了,赶紧通知家人,大家都很开心,阿婆更是求神拜佛。我问堂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避而不答。最后实在被我追问地没有办法,才告诉我。

村子里的人都很在意,在七月半夜晚,千万不要上山,更不要随便答应别人叫你的名字。后山曾经是古代战场,里面据说有万人冢,埋葬着无数不知道名字的阵亡士兵。每逢这个时候,村里都会请人来做法事安抚他们。

我听完后感到自责,我知道是我间接害死了阿光,他定是知道这一禁忌的,如果不是和我玩疯了怎么会忘记?或是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误以为是我在叫他他又怎么会答应?我对不起阿光,对不起我这儿时唯一的伙伴和朋友。

病好后我去了阿光的家,他的父母没有太大的悲伤,反对我的道歉很忙乱,他们摆着手说这不关我的过错,都是阿光的命,最后阿光的母亲还是哭了。

我离开了那个村子,以后很少在回去。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为什么是阿光被喊了名字,而不是我,或许阿光在潜意识下为我答应了?

总之,七月半的夜晚不要随便答应人家的喊话,尤其是在喊你的名字”

“阿光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我把啤酒喝完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不,恰恰是开始。”很少见他严肃的样子。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或许的确如此,后来我忙着考大学,后来父母也去世了,这些你都知道。但当父亲去世我按照规矩回了家乡一次,把他的骨灰埋葬到祖坟。但没想到儿时那KB的记忆居然如录象到带一样居然完全重复了一次。”他喝掉最后一口啤酒,继续说。

“父亲的死没给我太多悲伤,因为如果你的亲人是一下离你而去,比如车祸或者其他之类你可能会很难受。但父亲一直身体不好,几乎是给癌症折磨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完那痛苦漫长的路。所以他去世我觉得对他到是种解脱。当然,我不是冷血动物,毕竟世界上我最亲的人走了。当时的我只觉得压抑,非常的压抑。来到村子后又想起了阿光的死,更加烦躁。我把父亲的骨灰埋下去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正是七月十五。

当时我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村子里自酿的酒不停的喝,那种酒很纯很好喝,但后劲很大。我边喝边无目的地走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走到了村子里最为禁忌的后山里了。

扶着墙吐了一阵,感到头很疼,接着忽然一下非常凉爽的冷风把我吹醒了些。我开始有点知觉了。七月半大家很早就睡了。从后山看村子只有点点微弱的灯光,像烛火一样。

我开始知道我走到哪里了。但我还未觉得害怕,我忽然想起了阿光,在旷野里仗

着酒大声喊着阿光的名字。边喊边往回走。

就在我刚要离开后山回到村子的时候,耳边似有似无的听见一句“小四!”小四是我的乳名,极少有人知道,但阿光也是其中一个。

我以为听错了没有在意,继续摇晃着回家。接着又听见一句,这下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我甚至感觉到有呼吸就在我耳朵后面。

我这下完全醒了,把瓶子一扔,大声喊道:“谁?谁在叫我?”

我喊了一嗓子,没有听见任何回音,空旷的山村除了几声狗叫和风声,我能听见的只有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我拔腿就跑,一路跑回家里,脸也没洗倒床就睡。其实一晚上没睡着,耳边全是小四小四的叫唤。

直到第二天早上,声音没有了,我熬着黑眼圈下了楼。家里人问我我也只说是伤心父亲。堂叔看了看我,叫我过去,他从上衣口带郑重地拿出一个护身符一类的小袋子挂在我头上,对我慈祥地笑了笑。并叮嘱千万不要弄丢之类的。还当我是小孩呢。

之后连续几天没有在出现那种声音,我也没放在心上例行公事般去熟人家里看望。他们不不夸赞我长大成人又都怀念父亲的离去。

最后,只剩阿光家了。

我本不愿意去,我惧怕少年时候那段痛苦的回忆。但莫名的一种力量居然驱使着又走到他家。

阿光家已经荒废了。阿光死后。他家里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要么重病,要么发生以外。尤其是那个阁楼。据说晚上老听见有人喊阿光的名字。不过到也没谁亲耳听过。

后来阿光的家人般走了,房子也没人敢要,自然废掉了。不过并没有锁上。我很容易地推开了门。里面如阿光死的那天摆设居然一样。我感到一阵的头痛。时间仿佛迅速倒退到那天。

一样的摆设,一样的步伐,一样的寻找。我一步步走向阁楼。那个阁楼还在,房子更加阴暗了。我不想上去,但是却有非常渴望见到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就在上面等我。我爬上楼梯,每踩一阶就会嘎吱一声,长年未使用的木制楼梯似乎已经不堪重负。

我终于进如了阁楼,很闷,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不过里面很亮,与那时不同,阳光很温暖的充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我慢慢爬到当年阿光坐的那个地方,就和他的姿势一样,望着前面。

“阿光,你在么?”我在心底问道。

“小四。”就当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声清晰的呼喊我醒过来了。

“小四。”又是一声。我恐惧了,我当然知道禁忌。这时我才清醒过来,奇异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我爬到出口想下去却发现根本没有梯子!

阁楼离地面并不高,最多三米,但这时看上去却像万丈深渊一样。

“小四!”呼喊声变的凌厉了起来。我大叫着:“别过来!”但阁楼里什么也没有。

我无助的挥舞双手,但空气里只有我翻腾起来的灰尘,在那束阳光里快速的翻滚。

“小四。”

我终于看见了,是阿光,他就在那时他坐着的位置上看着我,不过他并不像他临死时那样KB,他一如以前一样,似乎从来没改变过。我仿佛回到我们一起戏耍的少年时代。他还是那样聪明健康,而我则跟在他后面傻笑。

我哭了,泪水不住的落下来,我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但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哭泣。

阿光笑着慢慢的爬过来靠近我,一边过来,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每爬一寸,地板上就会响起他的指甲挂落的刺耳声音。

越来越近,近到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我的脸了。

“小四,我一直在等你啊。”阿光爬到我面前停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如同他当年睁着眼睛一样。在我的瞳孔中他的样子越来越大,我的眼睛几乎快要被他的身体充满了。

我要绝望了,或许是件好事,这世上没什么我值得留念的了。

这时候猛然之间我可以动了,也可以说话了。而阿光的影象却不见了,阁楼依旧只有我,刚才的事似乎压根没有发生过。

我喘了好久的气才使自己恢复过来。等我爬到入口一看,楼梯好端端的在那里。

我恐怕是违反这禁忌而有唯一活下去的吧,我有劫后余生般的感动。但我想错了,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人却非常悲伤。

当我询问一遍才知道,堂叔叔在客厅读书的时候好好的就去了。没有任何先兆,就在刚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堂叔的尸体,他的眼睛睁着很大。

我跪在他面前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我晕了过去。后来他们告诉我,堂叔在临死之前说的唯一一句是等小四回来,告诉他要多爱惜自己。

由于我,我害死了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我不怪阿光,他无从选择。我只怪自己,如果我能多思考一点,少冲动一点。或许事情结局不会这样。”我第一次看他如此悲伤,朋友把脖子上的护身符拿出来。

“这就是堂叔给的,我会一直带着的。”他望着我,又说道,“现在知道了么?记得别在七月半的夜晚随便答应别人了。”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顺便寒一下自己从小到大已经答应过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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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家



办公楼里近来闹鬼,有人说亲眼看见,许多同事都吓得一下班就回家了,整栋楼空荡荡的。

有一天下班不久,办公楼里突然停了电,同事一窝蜂都下了班,眨眼间只留下了小羊一个人。

小羊摸出办公室,办公室外面一片漆黑,小羊一看两间电梯的两个指示灯还亮着,红通通的,心想,还好,电梯没有停电。于是就顺着墙摸着靠近指示灯,然后站在指示灯那里等电梯。

等了好久,电梯还没上来,这时候有个要好的同事打电话给小羊。

“喂,你下来没有?”

“我在等电梯。”

“你傻吧?全楼停电,电梯也没电,我们都是从楼梯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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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搞笑鬼故事二则



搞笑鬼故事二则

张倩是XX大学的高才生,因家贫困,就在学校郊区附近给一家孩子当家教,以补贴自己的生活。

每天下晚自习,随便吃一口,就乘车赶去那家,她当家教的时间是7:30~9:30正好能赶上10点那趟回学校的末班车。

今天,她一如既往的等车回学校,看看表9:55,应该快到了,张倩心想着。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再看看表,10:03,怎么还没到,她心想难到过去了?这么远走回学校,就半夜了,再加上疲惫,发困;她决定在那等,她坚信车还没来。

10:35终于看见车漫漫悠悠的过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慢,居然前灯都不开,唉,来了总比没来好,张倩挥挥手,车子居然没停下来,张倩很生气,由于很慢,便一个箭步,登了上去。她想也没想就做了下去,刚想小睡一会儿,却发现车子更慢了。

她睁开眼,顿时睡意全无,车子没有一个人,连司机都没有,她害怕了,匆匆的跑下来,腿像不听使唤似的,一动不动。

车子依然慢悠悠地向前走着,这时只见车后出现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对张倩说:“呵呵吓到了吧,车子坏了,我们往回推呢。”张倩……一身冷汗。


王强是一个刚从大学校园里出到社会的一名学生。刚到这个城市不久,值得庆幸的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很赏识他,让他明天就去报到。

他得意洋洋的往家走,他在住宅楼里租了一间房子,令他更欢喜的是花了很少的钱房子却很新。

“你看,你看,就是他”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王强看到一些大妈,正对他指指点点的还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反正心情好,无所谓。

接连几天,总发觉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邻居们离他远远的,他忍受不了了,就去问楼下的保安,可保安却说不知道。

他悻悻地回到住宅楼,有一位老者开口了,年轻人搬走吧!王强说道,我按时交租,也没有不良嗜好,更没打扰四邻,为什么要我搬。

老者打开了话匣子,说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你租的那间房子住着一对恩爱的情侣,他们马上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可是那晚他们吵架了,吵的很凶,女子哭哭啼啼的,一直到后半夜才平静下来。

后来第二天再也没人见过那女的,而那男的却把房子重新装修了,这的人都说是这男的把那女的给杀了,尸体分解了,混了水泥砌在墙里了……王强不以为然的回去了,可那夜他失眠了,就感觉墙上有双眼睛在瞅他。

半夜,他实在受不了了,那起锤子就凿墙,不知过了多久,他真的看到了一双眼睛,他吓的一动不动,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眼睛变成了嘴,说了句:喂,对面的,你砸我家墙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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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视 频



小华喜欢上网,还喜欢视频。

有一天,他一个人在家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网友有视频。他点击视频,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点了几下,都被对方拒绝,小华恶作剧地继续点,对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看了不后悔吗?

小华发了一条消息:不后悔。

视频连接了,小华看到了一个女孩,前面留着刘海,浓妆艳抹的,脸上涂满了白粉,看起来有点象化了妆的尸体。

小华有点害怕,想把视频关掉,女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现在已经迟了。

视频里突然一片漆黑,小华心里发毛。

小华发现电脑桌面上有一张照片,他一打开,惊叫起来,她就是刚才那个和他视频的女孩。

小华手忙脚乱地将照片放进回收站,然后清空。

小华左看右看,发现女孩的确不见了,但心里总是不踏实,担心她从哪里又冒出来。

小华把家里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女孩子的踪影,但他知道,女孩一定藏起来了,只是他没有找到,他拼命地想:那个象尸体的女孩到底藏在哪里呢?

门外有人敲门,是小华的爸爸回来了,小华连忙把门打开,爸爸看到了小华一愣,然后满脸歉意地对小华说:“哦,对不起,小姐,我走错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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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脚步声



黑夜里,张聪听到房间里总有脚步声在走来走去,他把灯打开,在房间找了个遍,发现除了他,没有其它人。

但脚步声还在响起,象是来自楼下,又象是来自自己家里。

他想了一下,便趴在地上,把耳朵贴着地板仔细听。

这回听清楚了,脚步声来自楼下,仅隔一块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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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辫 子



美美从不留长发,也不扎辫子。

有一天晚上,美美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她回头看,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她再回头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把手往身后一摸,摸到一根长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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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强在外面打工,租住了一间小房子。

过了几天,他隔壁搬来一个新住户,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孩。

这个男孩不爱说话,走路低着头,从不看人。特别是晚上,他搬一条小凳子坐着,一会儿脸朝南,一会儿脸朝北,眼睛看着墙壁,一动不动。

左邻右舍都认为他精神有问题,很少和他接触。

小强喜欢看电视,尤其喜欢看体育类的节目,近来也买了一台彩电,回家没事便打开看。

有一天晚上,小强看球赛,一打开体育频道,一会儿便觉得后面有双绿眼睛在盯着他,他猛一回头,什么也没有发现。当他转过身看球赛的时候,又感觉那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小强换了个频道,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最后,小强还是选定了体育频道看球赛,球赛实在太精彩了。

看得很晚了,小强站起来上外边的厕所。

他走出房门,看到男孩房间还有灯光,门半掩着,男孩又傻傻地看着他和他相间的那堵墙。

小强忍不住上去问道:“喂,你老是对着墙发什么呆啊。”

男孩抬头看了小强一眼说:“还是球赛好看些。”

小强就在男孩抬头的那一刻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绿莹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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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1: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化 妆



洋洋是个美女,她买了许多化妆品。

有一天,洋洋回到家,先用钥匙把门的保险锁打开,然后拧门把手想把门打开。

但门把手拧到一半时,发现里面有一个人也在朝着相反的方向拧门手把,门打不开。

这是谁在屋里呢?洋洋感到奇怪,她用尽全身力气把门拧开,推门而入,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

从那以后,洋洋总是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她起床来照镜子,发现眉线画在眼睛下面,口红涂在了下巴上,难道是谁在恶作剧?

但洋洋习惯单身,每次回家把门反锁,不可能有人从外面进来,这个现象持续了一段时间,洋洋决心解开这个谜。

有一天晚上,她把穿衣镜放在了床对面,然后把眼睁开一条缝,假装睡着了。

一会儿,洋洋从镜子里看到,从她身体里走出一个女孩,身高比洋洋稍微矮点。

她打开洋洋的化妆盒,拿起眉笔和口红涂了起来,她把眉毛涂得漆黑,嘴唇涂得血红。

洋洋惊叫起来,女孩一闪便不见了,洋洋又从镜子里看到,她眼睛下面漆黑,嘴巴下面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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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 忌



镇通是个小镇,那种典型的江南小镇。靠水而立,全木制造的房屋通常是层。一条小河从镇里流过又回到江中。偶尔有外出的人带回一点比如**投降了等等的消息。

小河里停靠了几家渔民,打战的时候从湖北逃荒而来。基本上是一个祠堂下来的。

小菊子象往常一样到河边洗衣服,只是今天好象比往常热闹些。她看了看停靠的快连成一体的七,八只渔船觉得有些诧异。船上的人也来回的跑着,其中一船上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快,快快,把碗拿来砸了,多砸几只。”之后便是乒乒砰砰的声音。“刀呢,拿刀来这里磨,磨响些。”一个老人喊着。

小菊子觉得有点怕了,她才十三岁呀。匆匆的洗了衣服便往家跑去。菊子是孤儿,父母在战争中死了。那年头死人不是啥希奇事,所以生人们也快麻木了。小菊子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了。老夫妇以前过着红楼里贾家般的生活,如今家道中落。但是两人的才情和文化是小镇里一般人不能比拟的。所以他(她)们很受镇里人尊重。

菊子对奶奶说了在河边发生的事。奶奶说他们那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我不能说,也不能去帮他们解决。爷爷说今年他们是第几个了?奶奶顿了顿说好象这个是第四个了。小菊子听不明白,所以她也不问。

过不了几天,外面河边有唢呐声,打鼓声响起。菊子想想好象是连续几年第四次听到了。一个女人哭的声嘶力竭,而且还是大着肚子的。小镇上的人都听的辛酸。一个老人直摇头啊:“造孽啊,连着死了四个亲生孩子,而且每次都是大着肚子要生的时候出事。哎。”

那女人身体还真是好的,一般人早垮了。过不了多久,肚子里那个倒是顺利出来了。

时间这东西是快的,转眼那女人又怀上了。可是孩子七个月的时候,小菊子又看到了去年的事情。船上又是一阵响动。

这天晚上小菊子正睡的香呢,外面砰砰的有人擂门。奶奶爷爷一开了门,进来五个汉子。“李奶奶,你得救救命啊,今年这个是第五个了。”五个汉子哭的跟泪人似的。“我不是医生,你们老大生了病就得看医生啊。”“李奶奶,我们知道,这不是病啊,哪有这样的病,娃他娘肚子一到七个月,家里老大的命就保不住,您救救吧。”“那我更不知道了,你们去大石阁请出云师太吧。”“我们去了,师太说了,她看不出来是哪出了问题,她还说了,如果这镇上有人能看的出来,那一定是你,求求您了。”说着,这五个汉子齐刷刷的跪满了厅房。看见老奶奶有点心软,爷爷冲她摇了摇头“各位,拙荆真的不知道你们的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实话说吧,她帮你们解了这劫难自己就会很危险。虽然我老头子不懂的这些玄奇之事,但我知道拙荆这些年一直没有说,那肯定是有莫大的危险。你们还是走吧。

五个汉子对望了一眼“好吧,我们也不能这么自私。兄弟,我们回去给你儿子准备后事吧。”

“怎么?不忍心了?”

“恩,老头子,我如果有什么事,你把小菊子可要带好了。”

李奶奶走进渔船的时候,几家渔民都是身子直哆嗦,他们是激动的,因为总算看到了点希望。阿强说“李奶奶,您是现在就去看看我媳妇不?”“我现在不能进去,泡杯茶给我。你们这个家族倒是心停齐,这几家船连在了一起倒是壮了不少阳气,又是摔碗,又是磨刀。不然你们这几家坏事情更多。先说明一下,我家祖上是灵宝道派,我呢,不怎么有兴趣,所以到我这一代,大部分已经失传,今天你们家的事情我看的出看不出我不能保证,走,进去吧。”

房间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抱着个气若游丝的五岁左右的孩子,孩子的脸是蜡黄蜡黄的。李奶奶在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就盯着那女人和孩子看,只看了回便觉得从那孩子和女人身上有股子冷气向自己身上钻。

“你们几个汉子过来,我现在说几件事情你们做。从镇上有黑狗的人家多弄点黑狗尿来把你们媳妇那房间撒一圈,然后你们轮流磨一把刀,要大刀,一直磨,不要停。阿强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你得病死的第一个孩儿是哪天出的殡?”“正月十三。”“哪一天?”

正月十三,杂了?”

“你们是外乡人,再加上你们普通老百姓有的东西是不知道的。农历七月十四和清明这些日子你们是知道的,但正月十三这个日子其实也是有问题的,在我们这个镇这个日子更有问题。听我的祖父说,祖上以前有个故事传下来,说我们这里以前有个女人叫扬红,她死的很冤很惨,至于究竟怎么样的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她是在正月十三死的。我们镇有扬红忌一说,就是正月十三这天做事都是很小心的,对这一天特忌讳。本镇的人都是心里知道的,只不过没人愿意拿出来说。”“李奶奶,您的意思是我那个最先死的大娃儿在,在………………,那个,是日子的问题?”“日子是一个问题,还有个问题要等我去看了你那个娃子的墓才能肯定。”

刀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一直在磨着,一个累了一个继续。天也渐渐的亮了。有点阴沉,象要下雨似的。阿强带着奶奶七弯八绕的来到一处山腰。“就是那里。”奶奶看着那个鼓起的山包走过去,饶着那山包走了一圈,算了一回数字“你呀你,埋之前为什么不让人看下风水。”“那回儿逃荒刚来这边,实在是穷的不行,请不起风水先生。”“我告诉你啊阿强,你是知道有阴间和阳间的了,世上有的地方呢,是死角,就是阴间管不到的地方,又叫阴间中的阳间,你娃就埋在这个位置了。”“李奶奶,埋在了这里又会怎么样?”“本来没什么大事,可你日子不好,是扬红忌那天埋的。有个办法可以知道我的说法是对是错,挖出来看一下。你娃真犯了扬红忌身子是不会烂的,而且他还会微笑着躺在里面。”“不,不,我不敢挖。”“阿强,我都敢来帮你,你自己不敢?别人挖更危险,你是他爹,他要让你三分,还要好点。而且我们始终要挖他出来,不然事情解决不了。”

土一点点的抛出,棺木终于见了天日。阿强颤抖着打开木板。那小娃子果真没有一丝腐烂,而且脸上笑的很灿烂的望着阿强。笑的真的很灿烂很舒服的样子。阿强比看到鬼更怕的声音叫着爬了上来。

李奶奶说你娃子在这里躺着不能投胎,因为阴间管不到这里。所以他要回去找你们享受家庭温暖,而且他不喜欢有太多兄弟姐妹分享他的父母关怀,他是把那些孩子拽去陪他玩了。

你们把黑狗尿撒上去,再请师傅来做法事为他祈福,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身体,不要埋。撒到水里去。

阿强自然是听话的,就算他本是个不听话的人此时也会很听话的按李奶奶的话去做。李奶奶看着啊强从远处弄来了黑狗尿看着他往上撒再看着烧掉,最后丢入水中。那天自然忙到很晚,镇上倒也热闹,啊强花钱做了场自从有这个小镇以来最为风光的一个法事。等到一切忙完了,也到了晚上了。将近午夜十二点时分奶奶才动身回家。小阵的路,奶奶打小就走了,那是闭着眼也能走回去的,但是奶奶这时候迷路了。是的,是迷路,奶奶在原地转悠着。“鬼打墙?!”奶奶脑袋里冒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看见了一盏灯笼,只是灯笼的高度有点奇怪,仿佛快要贴着地面在走。速度也有点奇怪,奶奶非常肯定的灯笼是朝她走来的,按理两人对着走,这点距离早该撞上了。可是始终没有,灯笼一直在朝着奶奶走着。奶奶看了看手里的煤油灯,油已经不多了。“怎么今天连狗也一个不叫了。”这句话咕哝着的时候,灯灭了。灯是有罩子的,而且是在没风的晚上,就这么灭了。应该说是被什么东西把火拿走了。这是奶奶的想法。奶奶在火灭下的时候做了一件事情,她坐了下来,就坐在了路边。然后死盯着那盏灯笼,那好象永远都走不过来的灯笼就走到了奶奶眼前。一只手提着那灯笼,很小的手,苍白。脸面隐在了头发的后面。

“啊爹啊娘不要我了,你能陪我玩吗?”

奶奶刚想着大半夜的这东西绝对不是人的时候,那头发已经象那小女孩身后飘去,露出脸面,脸面微微笑着。如果一个小女孩象着你露着天使般的笑容,你自然觉得很舒服的。但奶奶看着这笑脸却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就觉得上千上万的蚂蚁在身上爬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不要陪我?你也是坏人?!”

奶奶看到圆珠般的小嘴突然变大了一点,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很生气,使劲的跺着自己的小脚,然后嘴就变大了一点。再跺脚,嘴再张。就这样,奶奶看着嘴巴一直大下去,一直把她的脸裂开,露出里面的牙床。一直到上嘴唇档住她的眼。那拿着灯笼的手也不在苍白,已经变黑了,然后就焦裂开来,一直到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什么。奶奶以为是血,但随即她知道不是,颜色和气味都不对。有股子尿骚味。奶奶觉得想吐了。

“老太婆,你觉得恶心?想吐?这可是你的杰作啊。”

然后那只没有拿灯笼的手就象李奶奶伸了过去,一直伸到嘴边上。“汪,汪汪……”一阵狗声传来。奶奶一下子站了起来,没有小女孩,没有灯笼,没有手。但是身上全是汗水,煤油灯这时候亮了,很突兀的亮了,就象它灭的一样的自然的亮了起来。“是梦?是梦!”奶奶走了一步又停了,因为她踩着了一滩有着尿骚味的水…………

小菊子和爷爷看到奶奶的时候是奶奶连跑带撞的进了家门那会。小菊子没见过奶奶的脸面有那么难看过,就象个泥人似的,没有生气。爷爷没说二话的先端了碗姜汤出来。等那碗姜汤下了肚奶奶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找上我了,但是我有点很奇怪,阿强是按我说的做的,为什么会有后遗症?”

奶奶象是自己和自己说,又象是问爷爷。小菊子自然是不懂的。爷爷面色很难看,但几次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菊子,你去睡吧。这没你的事了。”小菊子睡不到一回便听到楼上的房间有很大的响动,且楼板上有股水滴下来,直滴到被褥上。有一滴滴到了头上,菊子便觉得头很重想睡。等菊子醒了看到的是奶奶躺着不再动。奶奶倒是很安详,一点不恐怖,菊子一点也不害怕,趴着奶奶猛哭,哭呀哭的,一直哭到迷糊过去。

“菊子,醒了?”菊子看到的是爷爷的脸“你奶奶走的急了点,她是为了保住我的老命才自己疏了神……。”

李奶奶突然的去世,自然在小镇引起了骚动。来了很多祭奠的人。阿强自然也来了。阿强和爷爷说了很久的话,菊子只听到了一两句,好象是什么狗尿,什么黑狗,黄狗之类。还有就是被个人坑骗了的话。等阿强走了,菊子就问爷爷阿强叔说什么事来着。爷爷说你阿强叔家里也出事了,他想搬家,搬的远远的不再回来。菊子就问那阿强叔搬的远远的后家里就不出事了吗?那他还找奶奶做什么?明年他们家真能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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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叹气的抽水马桶



八月的暑假闲来无事,我就和好友小康两个背起行囊乘上了北上南京的长途汽车。南京——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美丽的城市,既有古都的风范又不失繁华社会的质感。

上午就到达了南京,为了节省费用,我和小康找了家最便宜的旅馆,处在城郊结合部。一进门,前台小姐就笑吟吟的迎上来:“你们是住店吧?我们这里很便宜的。两个人一间标准房就60块一晚上。”

我和小康算算一人才30块,的确便宜,当下就决定入住。

“你们是从上海来的吧?”前台小姐一边开票一边问我们。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和小康觉得很惊讶。

“呵呵,来住旅馆的人我可接触了不少,一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是那里人。”前台小姐果然厉害,“你们就两个人出来吗?”

“是啊,怎么了?”

“哇!你们胆子很大的,父母不担心吗?外面可是有点乱的。”她好心的提醒着我们。

“呵呵,我们不怕的,再说我们也去过很多地方了,知道该怎么应付。”我们两个为她的提醒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蛮有道理的。

“自己在外面还是当心点,你们的房间在4楼,乘电梯上去会有服务员带你们去房间的。”言毕,我们就乘上了电梯。

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哇!搞什么呀,这么恐怖的气氛。”我不禁尖叫道。楼道里黑黑的,只有数盏幽暗小灯,全然不似下面大堂里辉煌。

“该不会有鬼吧?”我捅捅小康,紧张的问道。

“鬼你个头!”小康用力把我推出电梯,“这里是旅馆!你以为是宾馆呀?还金碧辉煌呢!”她不失时机的嘲笑了我一番,搞的我好没趣。

4楼的服务员在看过我们的住房收据后,面无表情的带我们去房间。走廊有点长,灯光也不亮,走了一会我们到了走道的最顶端。

“401,就这间。”服务员帮我们开了门,脸色苍白的走了。

“小康,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服务员好象鬼啊?冷冰冰的。”边进门我边损那个服务态度不好的服务员。

“你呀,一天到晚鬼啊鬼的,烦死了。我可不喜欢听!”小康撅起了嘴巴不高兴了,我忙乖乖的住口。标准房还不错,蛮干净的,就是采光不太好。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和小康出门玩去了。以前高一的时候我们也来过南京,这次算是故地重游吧。下午逛了新街口,人很多,很漂亮,绿化也做的很好。接着我们又去了夫子庙,热闹的夜市,流光异彩的秦怀河真是太漂亮了,使得我和小康流连忘返,频频在各色摊头前驻足停留。直到8点,我们才觉得时间很晚了,不得不起身返回旅馆。

“好累啊,逛了一个下午。”我伸着懒腰,往床上一躺,全不顾什么淑女形象。

“是啊,阿紫,我先去洗澡了。”没等我从床上跃起,小康已经象鱼似的的滑进了浴室。

“好狡猾啊你!!”我死命的拍着浴室门,表示抗议,却也无可奈何。

大概过了15分钟小康的手机响了,我顺手一接,是她的男朋友打来的。“小康,电话!!”我隔着浴室门叫她。半晌门开了,小康一脸不满:“洗个澡也那么烦,真是的。”可一听见她男朋友的声音,语调顿时就走样了,甜言蜜语的不得了,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要融化了,我忙躲进浴室,耳不听为净。

在水中泡着的滋味真是舒服极了。今天走了很久,脚都肿了,我就慢慢的泡着吧。不知不觉的我竟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砰砰砰”的敲着,把我惊醒了。

“还说我呢,人家洗个澡不也催我嘛。干什么呀?”我嘟哝着从浴缸里起来,外面没有回答。还装神弄鬼?

地上有点滑,我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等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种很古怪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呢?我不敢确定。一时间我还搞不清楚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门外的小康发出的。

听着听着,我的姿势僵硬了,好半天都不敢动弹,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哎——哎——”的好象是叹气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也不得什么所以然,倒是空气好象突然降温了不少。我慢慢的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穿在身上,准备出门找小康。突然叹气声没了,变成了说话的声音,听不清楚,也听不懂是什么地方的方言。顿时鸡皮疙瘩就出来,牙关也咬不紧了,因为——因为我发现那个声音是从抽水马桶里发出的。刚才我们还上过厕所的!

“啊——————”我头皮发麻,忍不住大叫,忙不迭的开门冲出去。等我脸色雪白的出现在小康面前时,这个女人还在褒电话粥呢。

“干什么呀!看你的脸,白的和什么似的,有毛病啊,没事乱叫什么。”她在怪我打断她和男朋友的聊天。

“小康,浴室里有鬼呀!!”我手脚发颤,站都站不稳。

“不要乱说!什么鬼啊!你又在编故事骗我了。”她生气的挂掉电话,转过身不理睬我了。

“真的,小康,我没骗你。”我害怕的躲进被窝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告诉了她。

“我没有敲你的门,我没有!我一直在和他打电话呢。”小康一口否认,过后她也变色了,穷盯着我看,我一个劲的对她点头,肯定她的想法。

“我洗澡的时候马桶里没声音呀。”小康的声音也在发抖,“要么,我们再去看看?好吗?”我们两个平时胆子不小,可真碰见这样的事情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我们手挽着手来到浴室门口,我用一个指头推开门,里面一片安静,只有我刚才没关的水笼头在哗啦啦的流着水。我们两个

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紫,是你的幻觉吧?”小康小心翼翼的问我,但她眼神里的惊恐告诉我她还是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

我咽口口水不敢回答,正当我们想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从抽水马桶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哎——————”,这突如其来的凄凄凉的声音吓得我脚一软跌倒在地,小康也脸色发青,拉我的手在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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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2: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凶灵中的枯井真的存在



本人在日本已经有7个年头了。

在渡东瀛之前,早已在国内旧闻“午夜凶铃”的大名。来到了日本,倒想真的看看是否有此等事情。我来日本以后的第3年,(因为头2年,我因为不熟悉日本的环境,和日本灵异的动向,所以不敢乱出兵)来到了拍摄午夜凶铃的拍摄片场,它位于日本国千叶县的富里市,是一坐很小的城市(其实日本也没有什么大城市。),在离富里市市役所不远处有一座神庙,里面七七八八的存放着很多的灵位。

在这座神庙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庭院,我根据资料,找到了这个地方。按了门铃,通过自我介绍,主人让我进去了(在日本,要区别人家拜访的话,一定要先预约)。主人是一位老者,大概有60-70岁之间,我刚走进这座庭院,就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我便把挂在身上的开光玉观音拿了出来,方才觉得舒服一些。(日本也很重视拜观音的)

走进了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神坛,看得出着这位老者是一位信佛者(不是很大的那种神坛,只是个人家里的用于供奉的)来到了茶座旁边,老人让我坐下了。于是我开始我今天来的目的了:

“请问三重先生,午夜凶灵的日本版实在您这里选的场景吗?”

“是的”

“那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

“因为这里阴气够重,能让拍摄效果更加的逼真。”

“阴气够重?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故事,记得是在日本刚被美国投了原子弹以后,千叶这边虽然没有东京都那么惨,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很小的一户建(即别墅),4口之家,主人叫田中真一郎,妻子叫做田中贞美,儿子叫田中英明,女儿叫作田中贞子(寒,真的叫贞子)。主人是当时日本军队的指挥官,但是在日本战败以后,在家切腹自杀了。留下了10岁的儿子和5岁的女儿,没有留下任何的钱财,妻子也只是在外面打工的,挣不到多少钱,于是把儿子送给了在那时候还算有钱的人家去了。

自己和女儿一起生活。我父亲那时候也是打工的,每天都在东京那边,帮助政府收拾烂局,晚上才回来,那时候我和父亲住的地方,可以说是搭建起来的,大风吹过的时候,不是大门被吹掉,就是天顶被吹掉。我和父亲住的地方正好和田中家是面对面,很近,有时候,我们作了什么吃的,也给田中家的女人们一些。

毕竟那事后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也不是能够顿顿都给的起。而田中家的女人,没有钱,所以买不到足够的食品来养女儿。我父亲经常劝她把女儿也送给别人算了,这样女儿也会过的好,自己也放心。但是田中家的女人却说我已经没有了丈夫,儿子,不能再没有女儿,就是死也要死到一块!起初我父亲没有在意。那时候我才刚刚2岁,我父亲带着我也是吃了很多的苦的……”说到这里,这位老人的眼眶有点湿润了……

“那么,老先生,之后呢?天中家的两个女人怎么样了?”

“哎,可惜啊……”说完三重先生点起了一根烟。“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时候也很小。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有一天晚上,天气挺好的,没有风,大概是晚上3点钟左右吧,我父亲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抽泣声音,很熟悉的声音,于是他起身出去看看。声音正好是从对面传过来的,田中家?我父亲似乎知道了什么,于是快步的跑进了那座庭院里面,看见田中夫人正趴在一口井的旁边哭泣……”

“井?是不是那口井?”我打断了它的话。

“应该是的吧。等一而我带你去看看,就在这后面的院子里面。”于是三重先生接着说到“我父亲看见田中夫人一个人在那里,于是跑了过去,扶起了她,却因为她满手的血迹把我父亲吓到了,于是马上松开了手,我父亲也害怕了。可能大人的思想转得快一点,我父亲很有意识的来到井口边,朝里面看去,不出我父亲的所料,田中夫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扔到了井里面。相信那么晚了,谁看到了那个场面都会害怕的。我父亲也是一样,他不敢去安慰田中夫人,自己跑了回来。之后我父亲也没有和我详细的说。”

“那么,田中夫人呢?”

“是啊,过了几天,我们都没有看见田中夫人出去捡破烂了,这一块地方的人都觉得挺奇怪的,因为田中先生在这一带的名气不小,所以他夫人也不例外。大家决定去田中家看看,我父亲也去了。说明一下,我父亲并没有把它那天晚上看见的事情说出去。可能很内疚吧,这也是我父亲为什么要买下现在这块地的原因吧……

一打开田中家的门,一股恶臭扑鼻过来,大家看到田中夫人已经割腕自杀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在那个时候,报警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用,于是大家就算是帮忙,把田中夫人的尸体埋葬了。至于埋在哪里我父亲并没有告诉我。奇怪的是在我父亲之后去田中家帮忙收拾的时候,发现那口井已经被一块大石头给盖上了。”

“那么之后呢?”

“嗯,后来日本经济复苏了,我父亲做房产赚了不少钱,于是也把我们在战败后住的那块地买了下来。同时也包括了田中家的那块。”

“那么这房子是您父亲自己建的吗?”

“应该不是,那时候我去读大学了,我记得听我父亲说要请什么阴阳师来。之后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我父亲千叮万嘱的对我说,一定不能去后院的那个园子。”

“为什么呢?”

“听说是什么施了什么阵。”

“三重先生,你能不能待我看看那口井?”

“可以,但是庭院被锁着的,我不能打开。你只能在外面看看”

“好的,我知道。”于是我们来到了那个庭院的外面。我朝里面看了过去,隐约是看得见有一口井,上面盖着一块大石,(因为这个院子里面种了很多的树木)旁边长满了扎草,可能很久都没有人去整理过。

“那么,三重先生,拍摄的时候,你让演员他们进去这里了吗?”

“当然没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电影中的那口井是?”

“那时他们自己做的道具而已”

原来如此。确实在那口井的一定范围内还是很阴的,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因为我原来学的是道术)之后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也就是和三重先生聊聊天。最后我走的时候,请三重先生待我到了她父亲的灵位的地方拜祭了一下。(就是文章一开始说的那座神庙)奇怪的是,我也看见了田中贞美的灵位,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方便再问下去。

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毕竟我们是外国人,在别的国家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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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玩 偶



“大家请注意了,前面这就是仰光著名的大金塔,它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一起,被誉为”东南亚三大古迹“,下面请大家跟随我一起参观这座著名建筑。”一名导游小姐在热情的向她所带的旅行团介绍着这座金光闪闪的佛塔,我本来跟在后面听免费讲解,此时却有点走神,去看那个僧人。

缅甸是个佛教国家,所以到处可见僧人。我这次来缅甸自助旅游,一路上见到的形形色色的僧人颇多,这个老僧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黝黑而皱巴巴的皮肤,大红色的僧服,无谓的表情,一步接一步向前走着,仿佛他的生活就是这么走下去。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只顾着目不斜视地向前走,而没看到那辆横冲直撞而来的军车。我及时的猛拉了他一把,军车呛了我们一身灰尘后扬长而去。

我放开了拉住老僧的手,一件东西也随之落到了地上,一根七彩颜色的绳子拴着一个玉石佛像,佛像两旁还挂着两片树叶,是我拉他时,抓的太过用力,把这老僧手腕上拴着的饰物给拉断了。我急忙弯腰捡起这挂饰,拂去灰尘,恭敬地递给老僧:“大师,不好意思,把您的饰物扯断了。”老僧微微一笑,竟然用汉语对我说:“没关系,它跟我的缘尽了,自然就要跟随新主人,你戴上吧,这是跟了我几十年的缅玉佛像,那叶子是移自佛祖金刚宝座下的菩提树叶,它们的灵性会保佑你平安的。”

我极爱好收藏这类东西,心里一动,也就收下了这个饰物,我道了谢,老僧一笑之后悄然离去。晚上回到宾馆休息,我在灯光下细细欣赏着这饰物,佛像的表面极为光滑,玉质温蕴润滑,那两片小小的菩提叶竟然绿意盈盈不会干枯,隐隐带着一缕清香,那根七彩线绳极长,于是我细细把玩后,就把这个佛像挂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我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就跳上一辆南行的公共汽车,决定走到哪儿就玩到哪儿。走了有两三个小时吧,车子在一个村落暂停下来上下客人,这里正好遇到一个集市,热闹非凡,我就跳下车,决定在这里逛逛。

这种乡土气息很浓的集市是我最喜欢的,许多在商场买不到的土特产品这里都能看到,我走一路,买一路,只顾着看摊子上的货物,却没注意到撞倒了一个小女孩,我急忙把她扶起来,好在来旅游时,曾学过几句常用缅语,我说了一句“对不起”,站在女孩身边的母亲笑了笑没吱声,小女孩却挣脱我的手,从地上捡起原本一直握在她手里的那个娃娃。那是一个木雕的娃娃,跟普通的芭比娃娃差不多大小,头部是用人发编织成的许多个小辫子,身着粉白色的纱笼,眉目生动,宛如活人,可爱极了,我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木偶娃娃,我问她母亲:“这个,多少钱?我想买。”小女孩紧紧抱着木偶娃娃眼睛瞪着我,她母亲却摇了摇头,拉着小女孩就走了。

一直站在我身边一个黑瘦的卖佛珠的中年贩子对我用英语说了:“她不会卖的。”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说:“小姐,我这佛珠质量非常好,你买一串吧。”我知道这种人的心理,于是就挑了一串佛珠买了下来,我继续问他:“哪里能买到这种木偶娃娃?”他摇头:“你哪里也买不到的,那娃娃是不卖的。”我极想得到那种木偶娃娃,就一直追问着这贩子,经不住我纠缠,他终于一五一十告诉了我。那木偶是只有本地才有的特产,是每户有女儿的家庭,在女儿刚出生时,父亲用上好的柚木,雕刻而成,木偶的头发是母亲用女儿每年生日那天剪下一百根头发编成一个小辫子,一直到女儿出嫁,木偶的衣服是要女儿从小就学会纺织,亲手纺出的纱织成的料子做的,一个女孩一生只有这一个木偶娃娃,所以极其珍贵,不会出卖。

我不禁咂舌,这简直比我国古代的女儿红酒还珍贵。可这种木偶娃娃愈是珍贵,我想得到它的心就愈强。我离开集市,靠近村落,到处打听哪里有这木偶娃娃出卖。

只可惜村子里的人虽然很好客热情,但是一听说我要买这种木偶就连连摇头。一连走访了几户人家,连遭拒绝,我失望得很,时近黄昏,我也无法回到仰光,索性就在这个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借住下来。

这里颇有古风,仍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刚黑,村子里就没有人再往来走动,我贪恋月色,又不想睡得太早,于是悄悄走了出去。

我信步沿着小道走着,村子尽头是一座小山,也不太高,我没走多会就到了山顶,天气凉爽得很,我还在动着脑筋,想象明天该怎么用最俗气的方式——钱,来收买到我想要的木偶娃娃。

在山上坐了一会渐渐感觉有点凉意,又有种不知名的鸟在“啾啾嘎——啾啾嘎”地叫着,我被它叫得有点毛骨悚然,站起身想往村子里走,身边突然掠过一阵微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飞掠而过,我一激灵,把放在衣兜里的微型手电掏了出来照过去,半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丛灌木在夜风中影影绰绰,我疑惑着,难道是飞过去一只鸟?手电光芒偶然扫过地面,我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只木偶娃娃。

捡起木偶娃娃,我兴奋得都不知是怎么跑回我借住的那户人家,就着房间里的灯光,我打量着刚捡到的这宝贝,这只木偶娃娃与我白天见到那种不太一样,这只身着艳红色纱笼的娃娃眉目有种很妖冶的感觉,头部扎了二十二只小辫子,如果根据一岁一个小辫的理论,拥有这个娃娃的女孩应该有二十二岁了。可是它的主人现在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因为我决定把这只娃娃藏起来,如果有人在寻找它的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在村子里到处溜达,偷听是否有人丢失这只娃娃,令我欣喜的是,尽管没有人来告诉我他要出卖这种娃娃,但我也没听到村子里有谁家丢失了这种娃娃。于是我为自己的自私找到了理由,这只娃娃可以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了。

到了下午,这个村子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我决定坐车返回仰光。等了近半个小时,那辆半新的公共汽车才冉冉而来,我突然有些眩晕,一刹那间,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知觉突然消失了,清醒过来时,车早已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站在我面前满脸惊惶:“小姐,你没事吧,刚才你差点倒在我车子前,如果不是你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你,你现在可能就要躺到车子底下了。”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啊,那司机解释:“刚才我下车时,他就走了。”很可惜没有当面感谢这位救命恩人,我想了想,可能天气有点热,旅途又劳累,所以一时有点发晕。

坐上公共汽车,一路上在想着我这次缅甸之行才刚开头,就得到了两件宝贝——那个佛像挂饰与木偶娃娃,我不禁得意万分,不知到了旅途结束,我还会得到什么宝贝呢。一路颠簸后,我回到仰光居住的酒店。

走进这座五星级酒店,重新感受到都市与乡村的区别,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到房间洗个痛快的热水澡,我不禁吐了一口气。“那位穿黄衣服的小姐,你的东西掉了。”我回过头,一个过往的客人指着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叫着,不知几时,挂在脖子上的佛像掉了,静静躺在地上。我感激地道谢后,快步走过去捡起佛像,暗暗埋怨这绳子为什么总是喜欢断开。

这只是两秒种之内的事情,变故就发生了。酒店天花板上一盏巨型水晶灯突然落了下来,在我刚才站的地方砸了个粉碎,这一突发事件把我吓懵了,呆呆站在那动也不动,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姐,有没有受伤?”几个侍应生和周围的客人都向这里跑来,“哎呀,小姐你胳膊被碎片划破了,正在流血呢。”一个柜台接待员急忙拿出急救包,清理我的伤口。伤口因为受到药水的刺激而剧痛,我才清醒过来。因为大厅里只有我受了点轻伤,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围着我。大堂经理也闻讯赶来,连声道歉,并允诺免除我的住宿费以做补偿。

意外事故总是难免,我乐得白住这豪华酒店,所以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回到房间,我慢条斯理收拾着才买回来的东西,酒店又送来一车餐点,配上一瓶红酒和两支点燃的蜡烛,说是给我压惊,我开心得很,把餐车推到窗前,准备去洗个澡后就边吃边欣赏仰光夜景。

躺在浴缸里,热水让我放松,一路的劳累,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多久,我被一声轻响惊醒,是我洗澡前把佛像挂饰摘了下来放在浴缸边,现在落到了地上,可能被我不小心碰掉,我俯身拾起它,却发现浴室的门缝不断有烟钻进来,我匆忙穿上衣服,拉开浴室门,外间卧室着火了,一股热浪夹着浓烟扑面而来,我不禁连连咳嗽,急忙接了一盆水,冲进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脸泼了出去。可是火势太大,我发现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于是抢出自己的重要物品,冲出门外大声叫喊,酒店的服务人员也赶来了,扑得扑,灌得灌,半小时后大家满脸烟灰走出房间,火扑灭了。

火因是我没有关窗,风把窗帘吹到餐车上一直点着的蜡烛上,窗帘着火后又蔓延到别处,客房部经理疑惑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间里的火警铃没有响,可能出现故障,幸好你出来得及时。”这场火灾没有损失多少,酒店也并没有要我赔偿,就算是责任各负一半吧。

换了一个房间,一夜无事,我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原订的行程安排是今天游览仰光河上著名景观——水上佛塔,天气很不错,于是我背上包包就前往目的地。

坐着当地特有的小船,一船十几人慢悠悠向水上佛塔驶去,河里的小船穿梭往来,向客人们兜售着面包屑,供他们喂食河中争食的鱼,我也买了一包面包屑,因为船行一直很安稳也很缓慢,所以我没有招扶任何东西,就站在甲板边弯腰喂鱼。不知怎么着,开得好好的船,突然颠簸了一下,我本来重心就不稳,让这一颠,我有些摇晃起来,使劲挥舞着手想保持平衡却宣告失败,关键时刻,船又颠簸了一下,我终于倒了下来,不过跟先前正好相反,我倒在了船里,免除了水淹之灾。我怒气冲冲去找驾驶员:“你怎么开的船,差点把我颠到河里去。”驾驶员也是一脸迷惑:“这段水域是没有暗流的,我也不知道刚才船为什么会颠了两次。”抱着满肚子闷气,我匆匆结束了对水上佛塔的参观,回到酒店我的房间。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事故,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正走倒运,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考虑着,这些事故到底是偶然还是……电话铃声插了进来,是总台接线员:“小姐,有位先生要见你,说是关于木偶的事情,请问是否让他上来?”我还陷在沉思中,脑子没转过弯来,就答应了。

一会就传来敲门声音,我打开门,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典型的缅甸土著模样,他的样子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可是他的目光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厌恶。我没请他进房间,而是把他堵在门口问他有什么事,他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我听说你在我们村子里打听过一种木偶?”我点点头:“我很喜欢,所以打听是否有人出卖。”他露出一丝急切的表情:“你是不是捡到一个红色的木偶?”我一惊:“糟了,主人找上门了。”心虚地摇摇头,他追问着:“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会第二天就离开了我们村子?”我讨厌他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我很反感地说:“难道我不能离开你们村子吗?”他马上拉长了脸:“我能感觉出它就在你附近,偷窃别人的东西是违法的。”我脱口而出:“我没有偷,我是在地上捡到的。”他紧逼上来:“那就还给我!”“不,你不能证明这是你的,我就不还给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去。”他愤然而去,临走之前对着我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扔下几句话:“你还没死是你的幸运,等着瞧吧,我会把它拿回来的!”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是很相信这句中国古话的。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惹了一个大麻烦,不过麻烦已经惹下,再烦恼也没用,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把木偶娃娃放在包里,就离开酒店去仰光最著名的古玩市场,我打算在那里或许能询问到这种娃娃的来历。

逛了几个摊子,我失望的很,那些贩子都只知道向外地人出售他们那些缅玉翡翠红宝石或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古董,可是没一个人是真正的行家。漫无目的乱逛着,突然被人叫住:“那位小姐,请等一等。”我回过身,是刚经过一个卖古董的摊子主人叫住了我,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不买古董。”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你挂的佛像能借我看看吗?”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佛像挂饰递给了他,他细细摸娑着佛像,“好有灵性的饰物,戴着它,你会逢凶化吉的。”看他好象识货的样子,我又把木偶娃娃也拿出来给他看。他接到手里身子就一震:“好大的煞气,你从哪得来的这东西?”我把得到的经过讲了一遍,他突然若有所思,在身边装古董的箱子里翻来覆去地找,半天才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我耐着性子看他把那本书翻了个遍,最后他叫了起来,“就是这个!”看了半天,他终于告诉我这木偶娃娃的来历:这种木偶娃娃叫做玩偶,跟那种平常的给女儿作的木偶娃娃不太一样,虽然都是用上好柚木雕刻,但是玩偶却是当地巫术的一种工具,头部的每一个小辫,都是一名未出嫁少女的头发编织而成,身着纱笼的红色是用这每一名少女的心血染成的,也就是说这只玩偶头上有二十二条小辫,它的主人共杀害了二十二名少女,这些少女的灵魂都被禁锢在这只玩偶上,供使用玩偶者驱使。

我听了不禁咂舌:“可这玩偶有什么用呢?它的主人会驱使这些鬼魂做些什么?”摊主笑了笑:“可以做的事很多的,例如只要有人出钱,玩偶主人就可以用玩偶去杀人或是偷窃等等,只要有咒语驱使,这些鬼魂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只不过这玩偶因为要杀害许多少女,所以怨气极重,不是玩偶的主人得到这玩偶都会受到煞气所害。你如果不是有那佛像挂饰保护着,早就没命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许多象是偶然发生的事故?”

我恍然大悟,最近遇到的一连串事故,例如差点倒在车下,水晶灯的掉落,火灾,差点落入仰光河中,这全是因为我得到了这只玩偶,每次都是佛像挂饰在冥冥中救了我。紧紧握住佛像,我追问着摊主:“那我该怎么处理这个玩偶?有什么办法能毁掉它?”

他摇头:“我没找到有破解这种巫术的方法,不过只要玩偶的主人能确定玩偶的具体位置,他就能遥控操纵玩偶,所以你要小心了,今晚他可能会用咒语令玩偶回到自己身边,这过程谁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小心别伤害到你自己。”

谢过了摊主,我离开了古玩市场,兴奋得很,我决定今夜跟玩偶的主人斗一斗,这肯定刺激。不过尽管我很胆大,我也知道这不是可以随便闹着玩的事情,虽然有佛像保护我,但不见得就会安全,所以我要做点准备。

我去金塔寺求一部佛前供奉的《金刚般若蜜多经》,却在那里发现了那个送我佛像挂饰的老僧,仍然是那付无谓的表情,他把《金刚经》递给我后,说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与魔斗,险之,险之。”我必恭必敬向他施了一礼:“大师,你要我放弃?”老僧微微一笑,让我惶惶的心得到些许安慰,他在我额头处劈空划了一个佛家的万福标志,然后递给我一张写满了弯弯曲曲符号的菩提树叶:“初生牛犊不怕虎。去吧,佛祖会保佑你的。”我谢过他后转身离开,只听得老僧低声吟诵着一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好戏即将上演,我现在可谓是踌躇满志,有了道具,我狂妄地以为自己真有能力斗魔。经历过这次惊险后,我才晓得有些事情不要企图去尝试,尤其是在这些古老文明里还尚存的不为人知的巫术与魔法,这当然是后话。

回到酒店,我把门窗都关紧,然后把床边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空出地方,然后把玩偶放在沙发上,那本《金刚般若蜜多经》压在玩偶上,我要以佛力压制住玩偶中的鬼魂,佛像挂饰挂在脖子上,身边放着那张写满符号字样的菩提树叶。

一切就绪后,才是晚上七点多,我为了放松神经,就打开电视,看歌舞节目。不知是累了,还是那音乐太柔和了,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可是我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我压制不住鬼魂被它们杀了,一会儿梦见它们就在我身边飞舞着,狞笑着,一会儿又梦见玩偶的主人就站在我身边满眼绿光,然后跟那些鬼魂的脸重叠在一起。

我突然惊醒过来,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感觉出一丝诡异,才想起这寂静的原因,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声音,床边柔和的台灯光线也变暗了许多,望向玩偶,还是静静地被经书压在下面,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近一点了,奇怪,还没有动静?

紧关着门窗的房间里此时竟然卷起了一阵寒风,把《金刚经》的书页层层掀起,一页页,一页页不断向后翻着,我顿觉不妙,要是任由这怪风把书翻到最后,也就压不住玩偶了。我跳下床,猛扑向沙发,但是因为我在床上睡姿不正,身子有些麻木,跳下床被麻木的腿给绊了一跤。我顾不得疼痛,抬头一看,经书早被风刮到一侧,本来平躺着的玩偶就象活人一样,一点点把身子抬起,然后就象轻若无物一样飘到了我眼前。

我和玩偶的眼睛平视着,只隔有一米的距离,它就不敢再靠近我,但是它那双用黑漆点成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我明知它其实没有生命,可那种目光仍然让我产生一种冷意。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的,是玩偶的主人,在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会是咒语吗?他人不在,可是我却能在房间里听到他的声音,玩偶突然笑了,我吓得一个高儿蹦了起来,跳到了床上,它或者说是它们的笑声极为恐怖,就好象几十个女子在凄楚地笑着,咒语声越来越响,笑声也越来越大,从玩偶的头部分出了几缕黑色的烟雾,烟雾在空中慢慢形成几个少女模糊的脸,它们狂笑着,围着我打转,我此刻反而镇静下来,想起了老僧在我临走前念的偈,我也学着喃喃低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反复吟诵着,脖子上的佛像挂饰也隐隐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那些围着我的鬼魂露出害怕的样子,向后退去。

我暗笑:“原来这些鬼魂也就这水平了。”我跳下床去,把那本《金刚般若蜜多经》拿了起来,那些黑乎乎的鬼魂看到我拿起了经书,瞬时就钻回了玩偶体内,玩偶飞到窗边,本想从窗子钻出去,可是鬼魂无形可以出去,玩偶有质却只能在关闭的窗子前乱飞着,我一时轻敌,步步紧逼玩偶。

那无时不在的咒语声突然更加响亮,好象在催促着玩偶,这次可能是所有的鬼魂都从玩偶中钻出来了,我眼前的黑雾更加浓厚,它们全都在凄惨地哭,那哭声令我心神不定有点发怵,它们绕着我不停旋转着,随之而来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令人欲呕。现在换作我步步后退,它们紧逼而来。

房间里所有的小件东西都在空中飞舞着,被它们指挥着砸向我,一只茶杯飞过来,把我手中握着的经书打掉,它们更加肆无忌惮。一只无形的手在勒着我的脖子,它们要杀死我,痛楚令我非常清醒,我被逼回到床边,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吗?手在床边竭力摸索着,却抓住一样东西,凭手感,我知道那是老僧给我写满符号的菩提树叶,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扯下脖子上的佛像挂饰,跟这张菩提树叶一起,用尽力气扔到玩偶身上。

就如晴天一道霹雳,我的耳朵那一刹那间都聋了,玩偶就象失去了动力一样落到了地上,而那些鬼魂如鬼火一样茔灭了,房间里下了一阵黑色的流星雨,然后,渐渐一切都趋于平静,再也听不到咒语声和鬼魂的哭泣声,电视机突然又响了起来,灯光也明亮了起来,除了地上躺着的玩偶和满地的杂物,谁也不会想到刚才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战争——人与鬼之间的战争。

捡起了玩偶,那红红的纱笼依然艳丽如初,眉目依然细致得象一名活泼的少女,就象一个普通的木偶娃娃一样那么可爱。

“啪”,我点燃打火机,点着了玩偶的纱笼,火着得很快,我一松手,把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火渐渐吞噬了玩偶,那许多个小辫子都烧焦卷曲,然后化为灰烬,紧接着木质的身体。

火渐渐在熄灭,房间里飞起了几十点黑星,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会,然后从窗缝钻了出去,我知道那是二十二名少女的灵魂,但愿她们能重新转世做人。

天依然很黑,但我知道这只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黑暗,捡起掉在地上的佛像挂饰,重新戴在脖子上,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天也亮了,我望着窗外金塔闪闪发亮的尖顶,我笑了笑,此次来缅甸真是不虚此行。

背起了包,收拾好了一切,我走出了房间,继续着我的旅行,没准儿,还有另一个故事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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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3: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灯 光



凌晨两点,冷清的街道上空飘洒着萧瑟的细雨。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在黑夜中吃力的散发着微黄的灯光。将街道两旁整齐的行树拉出一块块巨大的到影。罗杰漫不经心的驾驶着自己那辆顶着“TAXI”标志的夏利缓缓的行驶在寂寥的黑夜中。希望自己运气好还能捡到一两个刚从酒吧或是夜总会里寻欢作乐出来的需要用车的顾客。但清冷的街道上除了他自己,就再也看不见一个行人了。

“妈的”罗杰低声的咒骂着,他已经这样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呢。却连一个鬼影也没能看到。小城市就是这样的。一到深夜就变得如坟场一般的冷清和孤寂。最后,他干脆将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放下车座的靠垫,罗杰点燃了一支烟,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然后尽量的伸展了一下自己那早已蜷得发麻的一双长腿。吐出了一个烟圈。借着从车外挤进来的微弱的灯光。罗杰呆呆的看着那一缕被映成幽幽发蓝的轻烟。心里不禁的一阵阵发愁。

“这场雨都下了十来天了也都不见停,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

“她只怕早就睡熟了。”

她!一想到这里,罗杰的心里不自觉的就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温暖和柔情。闭上眼,他的思绪飘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那间叫家的小屋。那里有他的妻子,有他未出世的儿子。还有那盏每晚都会等着他归去的灯光。每一个夜里。固执的妻子都会在睡后留下一盏灯光,等待着那个整晚熬夜跑车的丈夫归来。当每一次罗杰披星戴月的顶着一身疲倦自己的家门前,看着透过窗帘映出的那模糊的微光,所有的辛苦和疲劳也都被一种浓浓的温情溢满和代替。消失在了厚厚的夜幕中去里……

“我爱你”罗杰的眼神停留在了车窗外的路灯上。一丝微笑浮上了嘴边。

“司机”一阵冰冷的声音伴随着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飘进来罗杰的耳里。罗杰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来。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已经坐进来他身旁的副车位上“去火葬场”

“哦,什么?……火葬场”罗杰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嗯”

火葬场在位于城西十多公里外一个偏僻的山坡上。据说那个地方邪得很。经常都有车在夜里经过那里时翻进公路旁的河道里。一些侥幸生还的驾驶员事后都说自己原本开得好好的,突然眼前就出现两条公路。明明是沿着一条公路跑着,却不知道怎么就一头冲进了河里。事实上,那里根本就只有一条公路。还有一些说得更悬,夜里经过那里的时候还亲眼看到一个穿白色或是红色衣服的女人在路边拦车……众说纷纭的说得如同真的一样,罗杰这人原本也不大相信这些以讹传讹的鬼故事,但这种雨夜要他去那种地方多多少少的心里都有点发毛,一时间不由得一阵阵的踌躇“这……这……”

“你怕?”女人转过头来,冰冷的声音中带有一种嘲讽。

借这那微弱的灯光,那女人的脸模模糊糊的印在了罗杰的眼里,一身雪白的连衣群和一头湿潞潞的青丝构成一种强烈的色差。幽暗的脸庞也似乎透露出近乎如衣服颜色的惨白。充满着一种诡异的美丽。“一百,送不送。”

一百!罗杰紧张的心情一下就被这个数字打飞了,换在平时,就是包个来回也不过三十块。低下头罗杰想了想连这十多天的雨,想了想妻子下岗后家里的困境。也想了想每个月杂七杂八的人情所需……不由得咬咬牙:“好。我送”

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敲打着车顶。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两道刺目的车灯撕裂着黑暗的帷幕,拉出一阵耀眼的光线。车内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冰冷。

“小姐,你这么晚怎么还到火葬场去呢?”罗杰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我刚去找了个男人。”身旁的女人文不对题的回答着。她的脸完全的隐入在了车内的黑暗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白色,咋一看活像一个无头的白衣女鬼。“他也是开车的,和你一样……”

冰冷的气氛加上冰冷的声音,罗杰的心里觉得一阵阵的不安和发麻。

“你们开车的男人最坏,都是些不负责任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不是有句话说的吗?十个司机九个嫖,还有一个在坐牢。”停顿了一下,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如同夜幕里的猫头鹰一般的尖锐:“你也一样!是不是……”

“我?”罗杰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怔,但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听她这么说,看来她或许是刚刚被男朋友甩了。”想到这里,罗杰的胆子大了很多。回答道:“我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

“是吗?”女人的语气带有着明显的不信任:“你敢说你就没有背着你老婆偷过别的女人?”

“没有”罗杰的回答简单而又干脆。

女人沉默了一会,用命令的口气说:“你把车厢里的灯打开”

罗杰不由得感到一种迷惑,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开始为什么要答应载这个女人,“莫非……这女人是神经病?”但很快罗杰就暗嘲笑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依言的打开了车厢内的车灯。光线一下就充斥满整个的车厢。

“啊!”罗杰的嘴张的大大的,用结结巴巴的声音说:“你……你……这是干什么?”

灯光下,那个女人正缓缓的将自己身上那件被雨淋的透湿的白色连衣裙除到了腰间。如一座羊脂玉雕的塑像的身体整个无遗的暴露在罗杰的眼前。雪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蜂腰……一头润湿的黑发斜斜的批在一张透明得苍白的面颊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罗杰猛的一脚踏在车子的制动刹上。车也猛的颤动了一下,稳稳的停在了黑夜中。

“来,到这里来”女人开始用自己的一只手抚弄着自己那浑圆饱满的胸部,另一只有幽雅的在罗杰的面前摇动着。有一种充满诱惑和吸引的声音轻轻的说着:“你还再等什么……。”

一阵的眩晕让罗杰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自己的双腿间直冲上头顶,一时间他不知所措。只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将眼前这个女人按在身下的冲动。

“快来,到我身上来”女人不停的晃动着那洁白的手臂诱惑着他。

一辆夜行的货车呼啸的从罗杰的车边擦身而过,闪亮的灯光刺目的照射了在他的眼里。

然后就从新归于黑暗。

灯光!

一种负罪的感觉油然而生。罗杰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风雨中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还有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在那里也有一盏灯光,那是妻子特意留给他的灯光。一想到这里,罗杰猛的从眼前那色欲的诱惑中突的清醒过来。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女人的眼里也在这一刹闪过一丝的诡异。

黑暗在一瞬间吞噬了整个车厢,罗杰的手关掉了电源。摇下了车窗。他将头探到了窗外。在迎面而来的细雨和冷风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雄雄燃烧的欲火,用一种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小姐,请你自重一点。”

“怎么呢?你不想和我干吗?”女人不甘心的继续诱惑着他“我不漂亮吗?”

“够了!”罗杰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他必须在欲念再一次被挑起之前远远的逃离这个肉欲的陷阱。他的声音充满着坚毅和冷硬“现在,请你马上滚下去。”

女人沉默了,黑暗中两人就这样的彼此僵持着,良久,才传出她一声微弱的叹息。

“走吧”

车重新在公路上飞驰起来,罗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谁也没有再开口。车终于在一扇黝黑的大铁门前缓慢的停里下来。

“到了”罗杰深硬的说,打开了车灯。

女人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那身洁白的连衣裙已经整整齐齐的看不到一丝的辙皱。下了车女人转过身来。递给了罗杰一张纸币。然后用悠怨的声音对他说到:“你妻子真幸福,你救了你自己。”

“我救了我自己?”罗杰一边思索着女人的话,一边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百元钞票。等他确信无疑的将钱揣到了上衣的口袋里时,抬起头。女人已经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之中了。

“什么意思?”

“算了”罗杰使劲的甩了甩头,想甩到刚才的那个女人的种种一切。然后掉转车头。用最快的速度朝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车又一次平稳的停了下来。关好车窗罗杰下了车。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抬头望去,二楼卧室的窗帘上影约的透露着一片模糊的光线。如同倦归的游子真正的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罗杰的心一下就被这种灯光填塞得满满的……打开门走他轻脚轻手的走上了二楼先洗漱完毕。然后来到卧室里。静静的注视了一会熟睡的妻。俯下身去,他爱恋的在妻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关掉了妻留给他的那盏灯。就在黑夜中挨着妻沉沉的睡去……

雨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停了。

“老公,老公!”

罗杰不情愿的从熟睡中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娇小美丽的妻。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怎么呢?”

“老公。你看?”妻的手里拿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急急忙忙的说着:“开始手水电费的来了,我在你的上衣口袋里找到这个,你揣张冥币干什么啊?”

“哦……什么……?”罗杰猛的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坐起来。抓过妻手中的纸票一看:“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妻疑惑的表情,罗杰连忙把昨晚载那个女人的事略过中间在车内诱惑的那一段从头到尾的向妻说了一遍。

“该不是遇见了鬼吧?”妻子惶恐的说“这……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罗杰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匆匆的抹了一把脸就下楼飞快的发动汽车朝火葬场驰去。

天终于放晴了。

火葬场的看门是个眼花耳聋的老头,罗杰比划了一大堆也都没问出个头绪。没办法,他只好朝里面走去。旁边的屋檐下。两个妇女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真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寻了短见。”

“可不是吗,那么漂亮个姑娘,哎”

“听说好像是被她的男人甩了,一时想不开。”

“是啊,那个男人好像开车的。真不是东西啊”

“……”

罗杰毫无目标的朝里面走去,希望能遇见或是看到昨晚的那个女人。“妈的,要让我看见你……”一阵隐约的哭泣声传进了他的耳里。“拷!真他娘的晦气”罗杰低声的骂了一句,使劲的朝地上吐了一吧口水。突然想到“说不定就在里面”想到这里,罗杰大步的向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转个一道弯,印入罗杰眼里的是哭得一片狼籍,东到西歪的一群人。每个人手臂上都缠着一快黑纱。罗杰想起了开始进门是听到的那两个妇女的谈话。不禁好奇的伸长脖子向摆在人堆前的那张死者的遗照看了一眼。

当他清楚的看到遗照上的那张脸后,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一种澈骨的透寒在一刹间从罗杰的脚底涌遍全身。犹如掉进了兵窖一般。罗杰开始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竖了起来……

遗照上的女人就是罗杰要找的那个白衣女郎。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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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3 03: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找手机



哪里恐怖?

你床底下。

它长年不见阳光,黑漆漆的,而你,离它最近,它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你。

你有没有认真地怀疑过床下?

杰杰洗完澡,发现手机不见了,他用座机拨手机号码,手机熟悉的铃声响了,声音从床底下传来。

手机掉在床底下,杰杰准备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从床底下找出来。

这时候,床底下的手机铃声嘎然而止,从座机话筒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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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脑子里的眼睛



一辆汽车风驰电掣的开往三藩市最大的一家医院。车上跳下来的是脑科医师彭西岸,

他赶到医院来是为一个病人开刀。诊症判断,那病人可能是脑部生瘤,须立刻开刀才行。

彭西岸是这一门的专家,他在另一家医院刚刚做完了一个同类的手术,现在又赶来这家医院工作。

脑部开刀是很严重的事情,病人获治愈的机会通常只得百分之五十。而即使能治愈,也有的情况是病人半身不遂或是脑力不正常。所以在施手术之前,病人的家属必先获通知,关于这种手术的危险性及其可能的后果。

彭西岸刚才一个手术是失败的。当他到这医院来的时候,心头有点沉重。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些年来,替病人脑部开刀也做过千百次了。就如一般人饮茶吃饭一般普通,而失败的次数也着实不少。但以前从没有感到沮丧,何以今天竟这样。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他先喝了一杯咖啡,提一提神。然后在三个护士和两个医生协助之下,正式进行工作。

病人的X光底片早已显示脑中有一块黑色物体,现在开刀的目的就是把它切除。

替病人麻醉后,彭西岸非常熟练地进行剖割工作。他很快接触到那黑色物体的部分。在这一刹那间……他忽然“咦”了一声。

一同工作的护土和医生也都看到一种奇异的现象。在病人的脑中,有一对眼睛,闪闪生光,而且似乎是在转动着的眼珠子。

在脑中有一对眼睛,这确是天大的奇闻!它比一般人类的眼睛稍小,但在形状及特征方面,都和人类的眼睛相似。

彭西岸与护士及其他医生对望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但其他医生茫然无主意,显然等待他的决定。

在这一刹那,根本不容许他多作迟疑。彭西岸首先判断,这双眼睛是属于一块浅红色肌肉的。而这一小块肌肉正是X光底片所显示的“黑影”。

他决定把它切割出来,再慢慢研究。

在切割的时候,他极力不使这对眼睛受到任何损伤……将来要好好研究一下,它是医学上个最新奇的发现。

这样想着,刚才的恐惧和惊异之心才稍减。

但是那块怪肉并不如他想像的容易切除,它和那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彭西岸愈做手术,心里愈是吃惊,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来,彭西岸大口喘着气,这是第二个!一个晚上,接连死了两个病人,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打击。

他的医德并不良好,自行医以来,常常为了要多赚钱,而替病人作不必要的开脑手术,结果令人致死者颇多。

他自恃有点小聪明,在脑科方面,也确曾花过一点心血,由于“工多艺熟”的关系,渐渐给他闯出一个名堂来。他非但成了大富翁,而且成了“名医”。

然而即使如此,他在一个晚上接连在手术床上令两个病人死去的纪录还是没有。

这刻他在颓丧之余,唯一令他感觉兴奋的还是那一对怪眼。他把它放在一瓶药液中,小心翼翼地盛着。

彭西岸回到家中,整晚没有入睡。他细想,一双眼睛在脑中出现,决不是后期生长出来的,是这病人在胎儿时已含有这种质素,后来长大后逐渐发展而成。

如果解释说,他开始时并无这种质素,后来受了外界的感染,才长出这双“眼睛”来,那真是匪夷所思了。

他试将那双“怪眼”放在显微镜下观察,那的确是一双眼睛,与人眼的构造一模一样,“它”甚至在显微镜下瞪视着他。令他忽然心悸,不敢再看。

可是一个医生的好奇,令他舍不得将这双怪眼毁掉,他仍将它培养起来,以供进一步的研究。

这天之后,许多医生和医学院的学生络绎不绝,都来参观这双怪眼,嘖嘖称奇。

彭西岸为这双怪眼,而成了“新闻人物”。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对眼睛竟逐渐长大起来。起初,它只像一双婴儿的眼睛,后来,它逐渐像一双成人的眼睛,而其他部分的肌肉也有所变化,发展成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简言之,就是一个脸型。彭西岸还未成婚,平日风流自命,与很多女护土都有一手,甚至与女病人也有来往。

更荒唐的,是与男病人的家属也有过关系。

有一次,一个服装厂的老板患了脑疾。彭西岸去为他诊治的时候,发觉他的太太兰茜是一个明眸昭齿的美人。

藉着诊病的关系,彭西岸和兰茜稔熟了。她并不是那种冷苦冰霜的女人,对彭西岸的风趣,也觉欣赏。

于是,彭西岸在颇为大意的情形下,决定替她的丈夫进行剖脑手术。最后,那丈夫的病虽然痊愈了,但从此却必须乘坐轮椅。

自此之后,兰茜变成了一个半寡妇,她又缺少了闺房生活,和彭西岸的来往便更密切了。

一次,兰茜和彭西岸偷情,给她的丈夫无意间发现。

他非常之愤怒,可是又感到自己不能再予娇妻以幸福而悲愤莫名。终于,他在后花园让轮椅直滚下一个山坑而毙命。

兰茜和彭西岸目击这一幕惨剧。兰茜刺激过甚,又因良心谴责,精神大大失常。此后,彭西岸才和她中断来往。

这些“琐事”在以前是很少重回倒彭西岸脑中的。不知怎的,这几天,却常常想到一些在良心上有亏欠的事情。

“也许我是老了!”他自侃道。对着镜子,他拍拍自已的脑袋:“唉,我替别人开脑的机会很多,将来我这个脑袋不知被何人解剖?”

这时候与他来往较密的是一个商店东主曼儿,以前也是他的女病人。

曼儿一见到那双“怪眼”便十分的惊惧,催他把它毁去,彭西岸却不肯。

“请求你,我对这东西有种不祥的预感,请把它毁掉!”曼儿恳求。

“你怕它?它又不动的,怕什么?”彭四岸强作镇定。

实际上,彭西岸内心也不无恐惧,只是由于一种医学上的好奇心,使他不愿把那“怪眼”毁灭。另一方面,虚荣感也在鼓舞着他。因这“怪眼”的出现,已使他名闻全国,如果他能研究出什么成绩来,说不定拿个世界性的医学奖。美国医学协会也促他好好保管这一瓶东西,以便作进一步的探究。

半个月过去了,那怪眼的肉愈长愈快,已成为一个与人类脸型大小相近的东西。

并且它的厚度也在增长中。

彭西岸的惊异和恐惧亦与日俱增。这天晚上,他在房中忽然听见“格勒”一声。

他从寝室中出来一看,只见放置那“怪眼”的一瓶液体,仿佛在沸腾着,摇荡不定。

他急上前观看究竟,那怪眼随着液体上下浮动。一时弄不清究竟是它的移动令到那些液体翻腾,还是那些液体翻腾令到它上下移动?然而,不论那一种情况,都是匪夷所思的。

彭西岸很惊奇。这屋子里就只他一个人,他必须征询一下他人的意见。

于是他打电话给医学主席汤马斯。汤马斯在睡梦中被他叫醒,听他这样一说,也吓了一跳:“你安静观察一下,我立即到府上来。”彭西岸再看那怪眼,它的厚度已有增加。看上去与一个真人的脸孔无异。

随着它的腾动,逐渐有一种轻微的呼啸声发出来,看清楚了。竟是他的嘴部发出来的。

彭西岸愈看愈惊,他决定要离开这屋子。匆匆忙忙在衣柜中找出衣裳穿上。

当他坐在椅上穿皮鞋的时候,那瓶中的液体,因过分翻腾而逸出。

霎时间,忽觉灯光都变色了。那“怪眼”也整块变成青色,脸上五官狰狞,依稀中似乎像一张熟悉的脸孔。

记起来了,那不是兰茜坐轮椅的丈夫吗?他的五官就是这样的。彭西岸的头脑像给巨锤重重轰击了一下。心中有一个意念涌上来,走,快点走,迟一步恐怕连性命也不保!他顾不得一只脚没穿鞋子,夺门而逃。

可是他快,那“怪眼”也快,从瓶中冲天冒起,在半空飞扬着。“哼哼,哈哈……”它的嘴部发出一种异样的笑声。

不论彭西岸向那个方向跑,他都在前面拦住他。那“怪眼”现在已十足是一张“怪脸”,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嘴巴内还有尖锐的牙齿,这时在张牙咧嘴,到处拦截着他?房中这怪脸赫然是维信。他在嘲弄他,追逐他!

“饶了我,饶了我!”彭西岸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那怪脸转动愈来愈急。它张开利齿,仿佛要咬噬彭西岸。彭西岸不得不举起双手,准备随时与地搏斗。驀地,那怪脸撞在他的右手上,一阵剧痛,细看右手,已少了块肉。

彭西岸掩住伤口,又痛又惊。

在他心神昏乱之际,那怪脸又咬在他的头上,利齿直穿入他的脑中,彭西岸痛极,两眼一花,倒在地上。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他觉得自己是躺在一张病床上,有人替他的脑子开刀,而执行手术的正是维信。“不,我不要他替我开脑,他是我的仇人!”彭西岸心里想说,可是叫不出声来。

维信狞笑着,用利刀把他的脑子剖开,在他头上乱划乱割,彭西岸痛不可当,可是他的手脚被麻醉,一点不能动弹!他憎恨,大骂,痛哭!然而这是他的命运。

一刹那间,他的神智清醒过来。他仍旧在自己家中,那狰狞的怪头正用利齿在不断咬噬他的脑袋。

他惊得再度昏过去了。

医学主席匆匆赶到彭西岸家中,正好看见那“怪脸”把彭西岸的头咬了一半。

他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手忙脚乱,起初还力持镇静,想找一根棍棒把那“怪脸”打脱,但在这时候,那“怪脸”的眼睛一翻,对他瞪视一下,老医生心跳陡然加速,昏晕了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房中一切已恢复平静,彭西岸还是躺在地板上,那“怪脸”却不知去向。

在老医生心目中以为彭西岸的头颅一定给咬去了半边,血肉淋漓,十分恐怖。哪知他一眼望去时,彭西岸的头脸完好如初,一点伤痕也没有,只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老医生拍拍自己的脑袋:“也许我刚才所见的是梦境?”

他上前检验彭西岸的身体,彭西岸两眼慢慢张开。

老医生喜道:“你没有什么事吧?”彭西岸疲弱无力地摇摇头,表示无事。老医生扶他上床休息。问他许多话,彭西岸都不懂得回答,他一字不说,似乎太疲倦了,只是把眼睛闭牢。

“你睡一会吧。”老医生坐在客厅上陪他。他注意着那以前贮藏那“怪脸”的瓶子,里面的液体虽在,“怪脸”已不翼而飞。它究竟去了哪里?

他在屋中四处找寻,希望能在哪个角落找到那东西,可是到处找遍都不见。

不觉东方已白,天色大亮了。老医生再看看彭西岸,他十分宁静地睡着,脉博、气色十分正常,便离开了他。中午,老医生不放心,又打个电话到彭西岸家询问,接听的是彭西岸本人。

“你没事吧?”老医生欣喜地问。

“没事,需要多休息数天。”对方简短地回答。这语调不像他平日的轻快和风趣。

老医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却说不出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那瓶中的怪物到哪里去了?”老医生问。

“不知道,我很疲倦。”彭西岸又是简短地答。“我要休息几天,请不必来电话。”彭西岸再补充一句。

老医生想告诉他昨晚所见的恐怖的景象……那东西咬着他的头,已吞进了一半……但他不敢说,怕那只是一种错觉。

这天,彭西岸的相好曼儿照常去看他。但彭西岸在门口把她拦住。

“我精神不好,要休息。四天后再来看我。”彭西岸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侍候你?”曼儿急问。

“不,我需要冷静。”彭西岸漠然地把门关上。

曼儿给气坏了:“好,以后看我理不理你!”她赌气而去。于是,彭西岸与外界就隔绝了数天。

第四天,曼儿的气已平了。她想起,彭西岸那天的表情很奇怪,沉静而疲倦,也许他的确是需要冷静,自己错怪了他。这天,她特别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穿一件粉红色衬衫、一条灰色裙子,配合得很富青春气息,驾了自己的跑车来看他。

彭西岸这天的表情果然大不相同,他热烈地迎她进去,只说了几句话,便要求和她亲热,两人一直躲在房中。曼儿无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避而不答,只用热吻代替他的答案。

第二天,有人发现曼儿的跑车停在一条河岸傍,并不见车子主人。

警察在附近搜索,赫然发现一具无头艳尸,穿粉红色的衬衫、灰色的裙子。她的头部自颈处不见,折断的地方很不整齐,看情形不是用利刀切去,而是被别的东西弄断的。

彭西岸前往认尸,证实是曼儿,但是对这件意外,并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警员希望找到曼儿那失去的头颅,但无法寻获。有两个假定:一是让河水冲去了;一是让兽类或其他怪物吞去了。

这件新闻登出后,把那河岸附近的居民都吓昏了,妇女一到晚间便不敢出去。警方特别组织了一个搜索队,沿河岸寻找有无怪兽踪迹,但摸索了三晚,依然劳而无功。

另一方面,彭西岸已恢复工作。医学界人士追问他那“怪眼”的下落,他只是耸耸肩、搔搔头,表示不知去向。

医生主席汤玛斯老医生特地约他吃饭,问他的近况,他也只是支唔以对。总之,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沉默得可怕,而且显得十分暴躁。

一个星期后,彭西岸又要为病人进行一次脑部开刀手术,患者是个五.十余岁的男人。

彭西岸要求尽量减少在旁协助的人,只选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陪他。在把病人的脑子剖开后,彭西岸对护士说:“这个病人已无救了。”于是他着护土出去取一些应用品。护士回来,发现彭医生背向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咳嗽一声,彭医生回过脸来。

“你好像有心事?”护土问。

“是的,病人死了,我觉得很抱歉。”

“没有关系,你已经尽了力,就是对得起病人了。”护士反而安慰他。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本来一切如常,没有引起什么怀疑。但有关方面在检查那病人尸体的时候,发现一件令人骇异的怪事情……那病人的脑浆都失去了,他的脑盖里面全是空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院方面要求彭西岸解释,彭西岸表示不知道.他不能提出一个圆满的理由。

院方召那护士作证。护士说,当她观察彭医生开刀时,病人的脑子是正常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不得而知。

医院对这件事非常怀疑,可是一时也不能作出什么结论。大约一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有个护士在医院中巡房,忽然尖叫一声。她发现有个病人的头脑穿了一个大洞。

这病人患的是气管疾病,与头脑绝对无关,何以在头脑上穿一个洞而毙命,令人十分疑惑。

经检验后,病人的脑浆也已全部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医院方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忽视,立即致电报警,要求调查。警方将这件案与河边的无头女尸联系起来。另一方面,院方把上次彭西岸进行手术时,一个老病人的脑浆也曾失去的情况向警方报告。

警方认为事有蹊跷,即在脑科手术房内暗中布置,装上一面镜子,是可以透视的,能在邻房望过来,而手术室的人却不察觉。一天,机会来了,彭西岸又要为一个病人进行脑科手术。和上次一样,他也只要一个女护士帮他。

院方早就通知了警探,躲在邻房窥伺。

起初,一切正常,彭西岸把病人的头皮切开,做应有的手术。过了一会,他摇摇头对护士说:“不行,这人已无法可救了。”他吩咐女护士出去取一些东西。

护土离去之后,房中突然出现骇人的场面……彭西岸露出狰狞面目,张开大口,竟向那病人头脑咬去,在吸餟病人的脑浆。

邻房警探见证确凿,立刻冲出,推门而入,举枪指吓:“彭医生,快站起来,你被捕了!”

彭西岸不料事情败得那么快,他抬起头来,口中仍满是鲜血,突然向最前的警探一喷,喷得他满脸血浆,接着夺门而出。另一个警探欲拦阻他,彭西岸像野兽一般怒吼一声,向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鲜血淋漓,痛人心肺。

就这样,让他冲出房去了。

后面两名警探穷追不舍。其中一名高喊道:“彭医生,你再跑,我就开枪了。”

彭西岸听而不闻,继续奔跑,警探向他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右臂。彭西岸抱着右臂仍拼命奔跑,警探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他的腰部,一枪打中他的腿部。彭西岸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警探上前把他逮住,彭西岸脸色灰白,显得十分惊惶。警察将他暂时带返警署中,准备翌晨对他起诉。

彭西岸在牢中,不停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食物,我要养料!”

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彭西岸咆哮道:“我不要这个,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

“你要什么?”狱卒诧异问。

彭西岸不答话,招手叫他向前,狱卒走近铁栏边,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张开大口便要咬他。

狱卒吓了一跳,持命将他推开,但是脸部也给他的牙齿咬伤了。“你真是一个疯子!”狱卒大骂。

以后,无论彭西岸说什么,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半夜,他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怪异,不像是人的哭声。将近凌晨时,他在牢中滚来滚去,两手抱着头颅,号叫不停。天亮后,一切静止下来,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他已毙命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头颅却干瘪得象一个梨子大小。

医学主席汤玛斯老医生赶来观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又化成他的相貌,长在他肩上,‘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一旦不能获得,便焦枯而毁灭。幸亏它作恶不多,没有继续为害人世。”

警方不大相信汤玛斯的话,他把彭西岸的死作为一件悬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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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巴士



很多人喜欢黑夜是因为他们自卑,我也爱那凄迷的黑夜,因为我也自卑……

我坐在末班巴士上,看着窗外飘摇的雨丝,路边水洼里荡起的小小的涟漪,把自己藏在车灯照不到的角落里,没人会看到我,看到我脸上那些可怕的伤痕——大火后的烙印。

车门“哗”地敞开了,他来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眉头微微地皱着,就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我笑了,可是我知道他看不清楚我的。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很漂亮。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辆车上。那一次他喝醉了,坐在我身边,扶住我的手臂,轻声地说着他的心事,这就是缘吧?后来我们相识了,每天夜里,我们都会在这辆车上见面,他说着他的事情,而我就讲些白天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把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对我说,与我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我知道,我找到了,那种感觉,那种暖暖的,柔柔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约我见面了,我说我长的很丑,会吓到他,他说他不在乎,他喜欢的是我的个性,他不会在乎我的长相的。我答应了。然而噩梦就从那时侯开始了。

那里有很多人,他的哥们儿,还有他的女友,他搂着她的肩膀,而她……好美!我是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真的很帅气,而且他在笑,我第一次见到他笑。

他笑着,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亮,神气的大眼睛里尽是嘲弄,我没见过他这样开心过,即使我默默的听他讲了那么多,即使在他喝醉时,把我揽在怀里。现在我终于给他快乐了,我使他笑了。所有的人都在笑,刺目的阳光象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剜着我脆弱的心,那痛楚远胜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我象是被撕裂了,被掏空了。他给我的自信,给我的骄傲统统被焚化了,飘散了。

我转身跑掉了,后面传来他的伙伴的喊声“喂,丑八怪,回来呀,回来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的笑声使我的世界彻底沦陷了。我一路跑回家,跑到楼顶,纵身跳了下去。那身为他准备的白色长裙染满了鲜血,红得触目惊心,红得鲜艳夺目。我觉得自己化做了一股轻烟,不受控制,浮在身体上面,看到长长的黑发散了一地,红的,黑的,白的——好美,好美。

我小心的在空中飘着,赶上那辆末班车,从窗口钻了进去,坐在那个固定的座位上,怀念着那细雨霏霏的夜晚,还有他那双闪亮的眼睛,温暖的怀抱。

车门开了,他来了,一如往昔,坐在我的身旁,可是他看不到我,他的眼光穿过我的身体凝视着窗外迷离昏暗的街灯,紧锁着双眉,身上一股久违的酒味,他不快乐,我知道;他孤独,我知道。可他知道我已经死了吗?知道我就坐在他身边吗?他下车以后,我就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了他家。屋子里很黑,他却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停地喝着酒。我的心情就象那天他约我一样,既紧张又兴奋,我就要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给他了,他会赞美我吗?会把我搂在怀里吗?还会嘲笑我吗?我慢慢地躺在地板上,身上渗出的鲜血很快便染红了雪白的衣裳。

我抚着沾满了血的脸颊,用长发把它掩住,这样他一定就看不见我的伤痕了。我心里胡乱地乞求着,希望他能够看到我。这时屋里传来了干呕的声音,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打开洗手间的灯……柔和的灯光照在我的身上,他看见我了,我们四目相对了……“啊!”的一声惊叫,他便倒在了我的身边。

以后的日子,我看着他与女友分手,看着他把自己囚禁在孤独中,看着他每晚突然打开某个地方的灯,希望能够看到什么,可是他失望了,因为我站在他的身后,而不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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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围巾



郑明有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突然有一天登门拜访他,他脖子上戴着一条红围巾。

郑明非常高兴,与这位朋友无话不谈聊到深夜,然后同榻而眠,第二天早上,这位朋友才起身告辞。

晚上,他打开电视,电视新闻正在播出一起凶杀案,他昨天见的那个朋友在前天被人割断喉咙,残忍地杀害,死的时候脖子上戴着一条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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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A市某医院太平间有一具女尸不见了,血脚印从太平间一直延伸到医院外面,然后越来越淡,直到看不见。

整个A市都笼罩在恐怖之中,全城高度警备,据医生介绍,这具女尸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嘴巴上有一颗黑痣。

一天晚上,有人在按惶惶家的门铃,惶惶连忙站起来,透过门镜往外看。

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生,眼睛大大,柳眉弯弯,就象画上画的一样,嘴巴上也没有那颗恐怖的黑痣。

惶惶把门一打开,漂亮小女生便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她与惶惶面对面坐着,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空气象凝固了。惶惶心里发虚,他又满腹狐疑地打量起小女生的嘴巴。

她把挂在后脑勺的美女面具摘下来,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你是不是也在找这颗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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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喂 鸟



每天清晨,都有一群奇怪的鸟儿飞上小新的窗台。

这些鸟儿只只小巧灵活,头上长着白毛,爪子锋厉,眼睛里闪露着幽幽的蓝光。

在某一固定时刻,小鸟们突然热闹起来,在地上抢食着什么,它们撕打着,发出咕咕的怪叫。一会儿好象吃饱了,然后扑扑飞向天空一哄而散。

有一天,小新害怕了,小新的女朋友笑着安慰说:“一群鸟有什么好怕?”

“一群鸟是没什么,可谁在这里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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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9-2013 01: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黑夜凶魔



再发一个侦探小故事,一个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那时我在封阳市河西区**分局但任一名警员。在一年半的警员生涯里,我的确帮助我们局长处理过几个案件,但是其中有一个案件确实与众不同,非常离奇,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耿耿于怀。案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天早上,我赶赶了了的到警局来上班。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电话铃就想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对方是一个老太婆,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请问是河西区**局吗?我们这里出了人命啦。快来人吧!”我说:“老太太,您别着急,请把您的住址告诉我?”“我家住在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你们快来人吧。”

接到电话,我和局长带着几个警员火速的赶到案发地点。现场真是惨不忍睹。202室的防盗门上半倚着一具女尸。女尸衣衫褴褛,流了许多血。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住着一个老太太,丈夫姓张于几年前去世。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三十岁,一个二十六岁,虽都尚未出嫁,但都有自己的住处。张老太太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今天早上张老太按时起床准备出门,打开房门一看,一个人躺在她的防盗门上,流了一地的血,血都染在了防盗门上。仔细一看是个死人。老人家被吓得魂飞胆破,赶紧给**部门打电话,也通知了她的两个女儿。所以**赶到不久,她的两个女儿也赶到了。

我们勘察完现场的血迹后认定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在202室门前,而是在别处被杀的,然后被搬运到这里的。死者被放在防盗门上,因为202室的房门在楼道紧里头的一个角落里,所以早上上班的楼人和邻居都没有发现。之后我们向她的女儿们打听后,得知,张老太平日里自己住在这里,与邻居关系很好,从不与人结怨,一有时间两个女儿经常来看望她。而且两个女儿和张老太都坚决表示不认识死者。

我们感到很奇怪,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张老太的家门口。凶手有何企图。我们感到奇怪,张老太一家更感到奇怪。都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继续对此案进行调查,找到了凶手行凶的地点。也在谢圆里,离2栋不远。后来经过确认也找到了受害人的家属。原来死者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整天整夜不回家,穿得破破烂烂,满世的闲逛。家属经常不知她去了那里。这次她的死给她的家人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当我们问起他们认识不认识张老太一家时,死者家属都说不认识,从来没有同她家来往过。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在凶手看来,王老太、死者和死者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呢?局长感觉这个案子很棘手。

为了急早勘破此案,局长做了工作按排。局长安排几个警员每天晚上轮流在谢圆里2栋门口不远处监视楼洞口,以便凶手再次做案时将他逮捕。可是警员监视了整整两个星期,也没有发现凶手再次做案。局长和我们商量认为凶手不会再次做案,所以决定撤回监视的人,停止盯稍了。

与此同时,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也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住在202室形影不离的陪伴着老人,既为了安全,也为了怕老人害怕。可是陪伴了两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正常。两个女儿决定停止陪伴,必定有两个星期没上班了。她们安慰老人家,让她不要害怕,凶手不会再杀人了,一但有事,马上打电话给**和我们。经过女儿的劝说张老太踏实了一些,但还有些嘀咕。送走了女儿之后,张老太还是有些心发慌。到了晚上早早上床睡了。

可是就在转天早晨,也就是停止监视和女儿不陪她的那天晚上的转天早晨,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当张老太太早上起床想外出并打开门时,她被当场吓晕过去。原来在她的防盗门上又躺着一个女尸。其情形与第一次一样。张老太从地上爬起来,赶快用颤抖的手拨电话给警局和她的女儿。得到消息后,我们马上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的情形与上次基本一样。还是一具女尸,身上被连捅数刀,被搬到202室的门口。此时的张老太太已经面无人色,滩在床上,起不来了。

我们找到了行凶地点,也很快找到了死者家属,与上次相同,死者也是个精神病患者,死者和张老太家素不相识,没有来往。

凶手竟然真的第二次做案,但这次作案在搬运尸体时可能被目击者看到。一个妇女说,她在案发当夜骑自行车回家,看见一个人背着一个女人走在路上,她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背人的可能是一个矮个子男人,而且还带了一顶帽子。她以为是背着家属去看病,所以骑车从旁边经过,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们根据血迹勘察出这位妇女看见矮个子男人背着女人的那条路就是杀人地点通向谢园里2栋的路。这样我们就把目标索定在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上,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这次我们局长向我们做了长期监视谢园里2栋的工作安排,特别注意矮个子男人。这回张老太的大女儿也把老人家接到她的住处。她的大女儿住在离谢园里不远的建民里12栋楼2层204室。二女儿也住到大姐家里,两个女儿轮流请假照顾她。

又过了三个星期,我们的同事在谢园里2栋的楼下整整轮流监视了二十一个夜晚。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局长还是要求我们继续监视。此时在建民里张老太的大女儿家里,两个女儿显得有些焦虑。一是轮流照顾老人很累,二是总是请一天假上一天班请一天假上一天班,怕耽误工作,会丢掉工作。有一天晚上两个女儿的公司的老板都要求她们上夜班。两个女儿商量,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一切安泰,什么事也没有,再说现在不是在谢园里,而是在大姐家,应该没有问题。结果两姐妹经过商量后,都各自答应了老板的要求,准备同时上夜班。当天她们围到张老太身边,安慰她,说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而且又是在大姐家,您放心吧。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终于答应了。晚上两个女儿一起去上班了,张老太呆在家里,一是住在大女儿家里,二是已过了三个多星期的时间,所以心里崉实了许多。一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了。而且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转天发生了一件让任何人都震惊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张老太的大女儿先下夜班,当她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侯,她震惊的发现在她家的防盗门上,躺着一具女尸。混身是血,把周围的地都染红了。她惊的叫了起来,马上打手机通知了我们。我们得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这时张老太的二女儿也下班回来了。现场的情况让我们想起谢园里2栋发生的两起血案。箭直就是前两起案件的翻版。

随后我们对此案进行了调查,也找到了死者的家属。原来死者的家离这里不远,也在建民里。晚上在单位加班,下班时曾给家里打过电话。可是等了一宿都没有回来。家里人都十分焦急。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悲痛欲绝。死者家属表示根本不认识张家的人,与她们家也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引此灾祸。

发生了这三起命案,局长十分头疼,他把全局警员招到一起开会,讨论这个案件。让大家各述己见谈谈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没有话说。后来还是我首先开口,我对局长说,凶手有个特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好象凶手很害怕张老太太的两个女儿,每次做案都在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不在的时候。每次都是张老太的两个女儿去值夜班或决定不在身旁陪伴她的时侯,才进行做案。两个女儿在的时候他从不做案。而且凶手已做案三起,我想凶手还会继续做案。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在张老太两个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做案。我的说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也觉得的确如此。随后我和局长还有所有警员置定了一个抓捕计划,然后行动。

首先找到张老太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当晚劝说张老太一人呆在家里,她们则到**局呆上一宿。其它的事她们都不要管了。两个女儿接令后,回到家里,安慰老人说,说她们晚上各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误,只好让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呆一宿。张老太听了非常害怕,说昨天早上这里刚出了人命案,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一人丢下呢?她两个女儿则安慰说:不要害怕,我们不在,外面还有**保护您,不要害怕。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只好同意了。

当天夜里,我带着七名警员,来到建民里12栋楼下。我让他们呆在离楼洞不远的地方监视着楼下的情况。我则一个人走上楼蹲在2层楼道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局长则在警局里等待消息。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们耐心的等待。直到深夜两点多情况终于发生了:

我呆在12栋2层的楼道里,突然发现204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张老太太吗?她深夜干什么去呢?只见她穿着一件男式夹克衫,带着一顶圆帽。从我身边走过,因我在角落里,她没有注意到我。

她下楼之后,我用对讲机通知楼下几名警员,说张老太太已经下楼了,让他们跟紧,随后我也下楼同几位同事一起跟了上去。此时的张老太太与白天大不相同,穿着一件夹克衫,带着一顶帽子,走起路来铿镪有力,显然象个男人。

走着走着来到6栋楼的旁边,看见对面有一个妇女骑自行车过来,一拐拐进6栋楼的楼洞,好象是下班回家的。那妇女下得车来正在锁车,张老太悄悄跟了过去,来到身后,那女人毫无防备。张老太猛的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用刀插入她的后背。当时我们看到这番情景,马上意识到不好,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当场把张老太太拿下。此时那名妇女已连中两刀,倒在地上。我们马上通知了局长,随后局长和救护车都赶到了。受伤妇女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捡了一条命。

我们把张老太带到警局,此时的她已经醒来,对刚才做的事丝毫不记得了。后来经她两个女儿证实,张老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每当她梦游的时候只要把她叫醒再让她睡下,当晚她就不会再梦游了。后来经过心理医生诊断,张老太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和双重性格,白天是一个人,夜里梦游时是另一个人,梦游时干过的事情白天全忘记了。到这里整个案件都告侦破了,杀人犯张老太太被缉拿归案,后来被送进精神病管理所。

案子到此应该结束了,但是在此案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局长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心有余悸地说:“我当了大半辈子的**,也处理过一些案件,其中也有几起命案,但是象这样的案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也一样在想,就是这起案件,使得三条无辜的生命白白葬送了。造成了三死一伤的恶劣后果。这个事件到底向我们启示了些什么呢?我也无法一下说清。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我已不在**局工作了,但是一想起此事,我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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