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代妳(更新：15/11/06)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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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在微微的星光底下, 再加上點點的憂鬱, 令小鳳更迷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以前在孤兒院, 有時候我哥會在晚上跟我看星. 他會從男生宿舍偷走過來女生宿舍外, 隔著牆壁和我看星星.” 説著小鳳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你看到嗎? 那是些就是北斗七星, 最初我和哥都只數到六粒, 後來有人告訴我, 其實第七粒是要在你不注意他時, 才會出現的.”

“古人都説, 眾裏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我感慨地說.

小鳳瞇著雙眼, 微笑地望過來. "那有關係的嗎?"

"哦~ 當然沒有~"

" 其實這七粒星, 就好像我的生命, 或許... 有六粒已很漂亮... 但為何偏偏要在我放棄找第七粒時... 他才在身邊出現?!" 小鳳再次凝望著天上的星星. "這個第七粒星... 叫做希望... 在我以為沒有希望時, 他走出來... 告訴我生命是有希望的... 但在我以為生命再次充滿希望時... 他又消失了... 現在... 他又再出現了..."
小鳳望著我. "是你, 把他帶回來的. 只是... 我很擔心當我再次捉緊他時, 他又再次離我而去."

我只是笑而不語, 望著天空, 嘗試著怎樣才能看到第七粒星... 當然, 還一邊消化著小鳳的說話.

"雖然你不聰明, 但我欣賞你的敢作敢為的作風. 我知道你是那種會為愛的人而付出一切努力的人."

"噢, 那是讚我, 還是..." 還未說完, 小鳳已把身子挨到我的懷裏. 我頓時不敢妄動.

"你知道嗎, 文浪辰, 天下間最保護我的人, 是哥, 如果他發現你對我不忠或對我不好, 他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所以你小心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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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感到背後有一陣涼風吹過... 令我有點不寒而慄... 繼而我在想被大舊碎屍的情景... 但... 為什麼我不忠...

"噢! 我明了!" 我突然興奮地大叫.

"怎麼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依然掩飾不了我的興奮. "陸小鳳是我文浪辰的女朋友!"

"誰告訴你的?!" 小鳳俏皮地問.

"你! 陸小鳳~"

"我可沒有啊, 哪有女孩子會那麼不要臉, 告訴一個還未追她的男孩子, 說她會是那男孩子的女友?!" 小鳳皺著眉頭說.

"什麼..." 我頓時落寞下來. "對不起... 我會錯意了..."

"唉... 文浪辰... 你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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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之 "理想... 一起去追~"

看小鳳泄了氣的樣子, 我相信她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唉... 女性真是一種複雜的動物... 總愛繞圈子... 總不愛直接講出想要什麼, 想聽什麼...

"文浪辰,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問我一條問題." 小鳳再次挨到我的懷裏, 用明亮的雙眼望著我說.

"嗯..." 這分明是一個局... 一個陷阱... 我必須要很小心, 才能拆解這個局.

"... 你... 想聽什麼?"

"真的是氣死我了!!" 小鳳一捶打到我胸口. "文浪辰! 你究竟懂不懂追女仔的?!" 小鳳開始有點火光了.

我呆呆地望著她, 徐徐的道出: "老...老實說... 不太懂."

"唉... 望著你這個痴痴呆呆的樣子, 我實在已忘記了怎樣發怒." 小鳳望著我, 竟突然轉怒為笑. "哎呀, 總有一天, 我這個人會被你這件大笨狼活生生的氣死~"

"...放開... 彼此心中... 矛盾... 理想... 一起去追..." 我捉著小鳳的手, 在寂靜的夜中模仿著羅文的唱腔唱出這幾句.

"好了... 救命呀... 大老闆, 你想幹麼... 你是不是要把我活生生的笑死??" 小鳳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擊弄得死去活來, 只懂用手掩著口大笑.

"不, 只是剛想到獅子山下這首歌, 便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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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刻, 彼此都靜了下來, 四目交投, 通電的感覺隨之而來. 眼前的小鳳... 真的很美... 很美... 實在太動人了.

"...那好吧... 我答應你一齊去追理想吧." 小鳳望出窗外說, 雖然如此, 我仍看到她的咀角掛上了微笑.

"... 我答應你一齊去追理想吧..." 這句說話突然在我腦海中不斷地迴響, 是... 小鳳... 答應... 和我... 一起! 去追理想!

"你答應了! 你答應了! 你答應了! 你答應了!" 我捉著小鳳的雙手不斷地叫. 我興奮得從窗台跳回地上不斷地跳.

過了好幾分鐘, 我才停下來, 再次回到窗台.

"我的女朋友~"

"你可別行差踏錯, 否則我哥會要了你的狗命."

"我已是你的男友... 你的說話可否不要那麼刻薄?"

"對不起... 不! 能! 辦不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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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你哥... 他在嗎..." 始終... 大舊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他怎會在這裏?"

"他不是跟你一起住嗎?"

" 不..." 小鳳再次望向窗外. "在我被收養的時候, 冬叔抱著我, 但我哥拉著我不放, 我也捉緊了哥, 冬叔不忍心拆散我們, 便放底了我. 其實, 那兩個人原本只看上了我, 根本沒想過要領養我哥, 但當他們知道我們的感情十分要好的時候, 他們把我哥也一起領養了. 為的只是利用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們常常以哥威脅我要我做這樣做那樣的. 後來, 在哥18歲生日那天離家後, 便再沒有回這裏了... 其實, 我轉到你校的其中一個原因, 就是想接近哥多一點. 哥就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沒有了他, 我實在找不到生存的理由..."

"傻瓜... 現在還有我嘛~ 我會努力的, 放心. 我們還要一起追理想, 追希望呢~" 我緊緊的把小鳳抱在懷裏, 她實在受過太多傷害了, 我發誓, 就算把命也賠上, 亦要小鳳將來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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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之 "電話"

"嘟… 嘟… 嘟… 嘟…" 清脆的電話突然聲響起, 並且劃破了我們二人正在沉醉的夜空.

在我懷中的小鳳皺起眉頭.

"接電話吧!" 我說.

"不… 那人很麻煩的."

"誰?!"

"上次打傷你那幫人的頭子."

"那總不能讓它一整夜都響吧."

"你等我一下." 說著, 小鳳走向放電話的櫃, 並把電話的聽筒拿起說: "你聽著, 我是絕對, 絕對, 絕對不會和你交往的, 你死心吧!" 然後, 小鳳把聽筒放在一旁. 如此一來, 電話便不會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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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半撒嬌地走回我身邊.

"他常是這樣的嗎?"

"是啊, 他真的很麻煩, 有時候打過來只懂在傻笑, 有幾次我晚上放下聽筒, 到第二朝起來時, 他仍未收線."

"哼! 竟然這樣的煩擾我女朋友! 我要好好教訓他!"

"那可不能呢, 傻瓜, 他的爸爸跟我家有生意來往, 而且是很重要的生意伙伴. 何況他的富有家景為他身邊帶來了一班有黑幫背景的酒肉朋友, 連我哥都不大敢招惹他那幫人."

"那… 我可怎辦呢?!"

小鳳緊緊的擁著我.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 保護我, 就足夠了."

"… 那你爸會要你和他約會嗎?!" 我輕撫著小鳳的秀髮說.

小鳳沒有說話, 只是微微地點頭.

我此刻才發現, 一向給我非常冰冷和堅強的感覺的小鳳… 原來也會有依賴別人的時候, 我初時以為小鳳在任何時候都會自己獨自面對… 或許外強中乾… 也都是我和小鳳的另一共通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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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靜靜的在我懷中睡著了, 我擁著她, 在想著自己怎樣才能夠好好保護她.

"媽…" 我望出窗望外, 除了上空的星星, 還有他們在海上的微弱倒影, 我再次憶起了媽媽. 我望著一顆很明亮的星星於水中的倒影, 一個又一個白頭浪湧過去, 但那星星依然保持在那位置… "媽... 你是在指引著我吧~ 我明白的! 我會好好努力, 好好保護小鳳, 不會像失去Dong一樣失去她." 我望著天上那星星, 在心裏暗許.

到了第二朝早上, 我醒來時, 發覺身處在小鳳的床上, 而小鳳則上學去了.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晚, 醒來的感覺特別奇怪. 還在矇矓中的我, 看到在整齊的書桌上有一張紙, 上面寫著:

"浪:

很感謝你為我的努力, 我也要為我們的將來努力 (所以要上學去了!), 就讓你這大懶蟲多睡一會兒吧~ 坦白的說, 很感激你重新為我帶來了希望>.< 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希望, 我也相信憑我們的努力, 一定能造出屬於我們的未來^_^. 大家都要加油!!

PS 冬叔會安排你回家的~  還有, 我今晚八時左右約了人在學校旁有事相討, 你八時半過來找我吧!

小鳳"

信的末端還付上一個手劃的吻. 我拿著信, 傻傻地笑著~

... 但原來... 命運之神... 正打算把小鳳那新的希望都奪去... 而我... 卻只懂為昨晚的歡樂... 而傻笑... 完全沒有想過... 剛得到小鳳的我... 原來隨時... 都可能會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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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之"再. 回家"

我梳洗了一會, 便開了小鳳的房間.

屋子雖然大, 但好像感覺不到半點生氣, 或許, 是太少人居住的關係吧. 從小鳳的房間走到地下大廳, 再到門口, 都沒有人注意到我, 感覺也真奇怪.

自己開了門, 望見在花園踱步的冬叔, 對他說了一聲 "午安", 便繼續行往大馬路. 冬叔跟我說他暫時沒空送我回家, 要晚一點才行. 我微笑著說聲謝謝, 便繼續行往大馬路等小巴.

天氣不太好, 開始有點微雨了. 我回望小鳳的家, 心想: "這就是有錢人家住的地方吧, 雖然可每天望著海, 但卻感受不到半點生氣, 我確實比較喜歡自己那三百多呎的居所. 對了! 很久沒有回那裏了, 今天就回去收拾一下吧!"

輾轉乘了三程車才回到那屬於自己的天地.

我打開門, 望著這很久沒有回來的地方... 竟然是出奇地整齊... 或許... 小鳳在我不為意時, 早已偷偷過來執拾過.

望著這小小的地方, 廳的床... Dong的房... 載滿了我和Dong的回憶的地方... 載滿了我們無數歡樂的地方... 那書桌, 一直都是最混亂的地方, 因為Dong一直都不肯接近那書桌, 主要是有一次她被書桌上的蟑螂嚇怕了. 但眼前的書桌, 卻是無比的整齊...

我走向書桌, 兩手放在書桌上, 合上雙眼, 想像著Dong收拾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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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雙眼, 卻看見書桌旁貼了一張memo, 上面寫著:

"啷啷~ 要好好保持整潔啊~ Dong Dong~"

看看那memo的日子... 是今天... 2月9日... 我回頭望向Dong 的房... 門, 是關上了, Dong會在房內嗎?!

我打開房門...

卻發現... 所有屬於Dong的物件... 都沒有了, 只有一張整體的床... 床單已不是Dong最心愛的Kitty... 我打開衣櫃... 只有我和姨丈的衣服... 突然之間, 我感覺到Dong好像要在我生命中完全地撤走... 我非常失落... 坐在地上望著那張床... 再看一看手上的memo紙... 淚水已湧出來了.

事情已發展到如此的地步... 我還可以要求什麼?! 我從來未曾試過望著整體的家, 卻只感到失落... 和悲痛...

我突然想起在廳有一張我和Dong的合照, 我立刻站起來, 跑出廳, 但卻踏錯步, 整個人失去重心, 撞向放於廳中的摺枱, 並把摺枱也推翻了... 原來... 抬上唯一放著的... 是我和Dong的合照... 相片連著相架一并跌到地上... 相架... 是Dong最喜愛的Kitty 相架... 但... 相架爛了... 玻璃碎了, 我的手也割傷了... 我在地上拾地另一張memo 紙...

"啷啷~ 這是我們最漂亮的合照, 所以要配上最漂亮的相架~ 留給你! 要給我好好保管啊~ DongDong"

看到memo 紙上有好幾個字化了... 應該是Dong的淚...

我彷彿看到Dong拿著照片, 一邊哭著, 一邊幫我執拾的情景... 我的心情, 更跌入谷低... 我緊緊的抱著相片和殘餘的相架, 淚水...還有我的血, 都在不斷地流... 不斷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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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之 "為何...又是這樣..."

我在屋裏呆著, 沒理會著窗外的大雨, 更沒理會時間的過去.

腦裏回憶著和Dong十幾年來的種種舊事, 全都控制不了... 很想抓緊那些回憶... 但回憶, 卻越走越遠... 捉不到... 也開始忘卻了細節...

人... 若只能活在回憶中, 是最痛苦的... 渴了, 會記起Dong一直任勞任怨, 為我燒水... 餓了, 會想起Dong把我趕出那小小廚房, 而我只躺在床上, 直到入睡... 直到我的臉被她放上了一片片的青瓜... 累了, 會憶起Dong總愛靠著我睡覺... 而我... 彷彿也漸習慣了和她互相依著睡...

我愛回憶... 但總不可能永遠活在回憶... 只是... 今天... 就讓自己放縱一下吧...

今天, 做了一樣想試了很久的事, 把即食麵... 即食!

以往, 我只會把福字麵即食, 但公仔麵, 實在未試過~ 不, 是未試過完全地把整個公仔麵"即食".

打開公仔麵包裝的一剎, 腦海浮現了上次正想把整個公仔麵"即食"的情況... Dong一看到我的舉動, 便立刻衝過來, 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 我一邊被罵, 一邊大笑, 因為她的"狠", 都只是睜大雙眼的咬牙切齒罷...

我咬下一口公仔麵, 才發覺... 原來我還未調味... 調味... 我想... 也不大需要吧~ 我猛地再咬下一口, 眼角還帶著淚水, 咀角卻帶著微笑... "Dong... 你再阻止不到我了~ 哈... 哈... 哈..." 我輕聲地說著.

我抺去眼角的淚水, 把那翻倒的桌子扶起, 再把那相架放在桌子上... 然後便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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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開始舊了... 不再是雪亮的白色... 雪亮的... 白色... 我突然想起, 我還要接小鳳! 我坐起來, 望一望牆上的掛鐘, 還好... 才八時... 我幹緊洗了一個熱水澡, 換好衫, 不消二十分鐘便出了門.

雨開始細了, 但街上仍是沒有太多人. 也許是下雨的關係吧, 連平時在公園裏談情的小情侶也走到別的地方去.

八時三十五分, 遲了一點呢~ 再次在回校的路上走著, 卻有點重回舊地的感覺~

我走到學校正門, 看到大門已關上了... 但... 奇怪的是... 連門口的燈也熄了... 一般來說... 除非校工確定了所有學生和教職員都離去, 否則是不會把門口燈關上的...

我的心突然沉下來... 在潛意式的驅使下... 我望著, 並走向那小巷...

"不要有什麼特別事發生... 拜托..." 我合上眼祈求著.

我走到小巷的口...

張開了眼...

看到的...

卻是一團模糊的影... 在小巷的的盡頭...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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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那團影...

當我走近至跟那團影只有二十米距離時, 我看清楚了...

...那是一個身穿白恤衫, 白褲的男子...

...把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學生... 按在地上... 並... 正在強姦她...

"你在幹什麼?!" 我大聲地呼喝著, 並拔足跑向那人.

那男子抬頭看見我正向他衝去, 便立刻抽起褲子, 並爬過旁邊的矮牆逃走.

在我看到他的臉的一剎, 我彷彿知道自己認識他的... 我... 我應該見過他的...

我走近躺在地上的女學生...

真的... 是小鳳...

我立刻打消了追趕那人的念頭, 改而立刻看著躺在地上的小鳳...

她身上的校裙還算完整... 沒有被撕破... 但... 內褲卻被褪到小腿...

更糟的是, 她好像失去了知覺...

我幫她穿回內褲, 脫去我身上的外衣包著她, 並抱起她跑出小巷.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 不可以出亂子, 要記著犯人的樣子... 要把小鳳盡快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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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小巷, 我望一望在懷中的小鳳... 她好像有一點意識...

"小鳳..." 我輕聲地說著. "... 放心... 有我在..."

我依稀地看到她的咀角掛上了一點微笑...

但隨即... 在咀角... 滲出了一絲絲的血...

然後... 她咳了數下... 在我身上... 已是她所噴出的血...

這一下子... 她再一次完全失去了知覺...

我也失去了餘下的冷靜, 抱著小鳳向著山上的醫院的方向狂跑. 我一邊跑, 一邊望著路上, 看看有沒有的士...

也不知跑了多久... 看到了一輛的士, 我跑到路中央, 攔住了它, 並衝上了那輛的士.

到了醫院, 那司機沒有收任何車費, 叫我趕緊下車到急症室.

我再次抱起了小鳳, 向著急症室衝去, 沿途大喊著 "醫生! 救命呀! 她吐血了! 救命呀! 快來救人呀..." 不久, 有一位護士把我截停.

"你先把她放下來吧." 那護士示意我把小鳳放到旁邊的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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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支持不了, 她失去了知覺, 她要急救! 她要急救!"

"你先冷靜下來吧! 這樣會阻延了病人的急救."

"不! 我要醫生! 醫生在哪裏?!" 說著說著, 我已走到急症室的範圍.

其中一位醫生看到我的情況. "你見把她放到這邊的床上."

"好..." 我把小鳳放在那床上.

"你自己有受傷嗎?"

我猛地搖頭. "她傷得很重, 你一定要幫我救救她... 一定要..." 我拉著醫生的手說.

"我會盡力的,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然後, 剛才那護士把我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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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之 "戲子"

護士把小鳳連人帶床推來推去, 要照這個機器, 做那個檢查... 而我, 卻只能目送著, 因為我只能守在急症室的警崗錄口供... 竟然... 又是這樣... 我竟然... 再一次保護不了我身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 小鳳的養父母都趕來了...

"伯母..." 我看到他們漸走近... 晚上的這個時間, 竟然還戴著太陽眼鏡...

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那女的完全沒有理會我.

我走近他們, 拍一拍那女士的膊頭, 問 "你們來找小鳳嗎?"

那女士轉過頭來望著我, 那木無表情的樣子, 真的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傷心得木無表情, 還是那事件對他們毫無影響.

"我可不認識你." 那女的冷冷的道.

哼~ 我開始有點明白小鳳為什麼會憎恨他們, 好一對很會做戲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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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 那對不起, 我認錯人了." 說罷, 我轉身走回警崗附近.

他們也找了個位坐下, 還不時的四周張望, 可能怕有人會認出他們吧.

隔了數十分鐘, 暫時負責小鳳的症的醫生走向我. "是你送她進來的吧."

"對, 是我."

"你是她朋友?!"

"對, 是她的男朋友."

"唔... 那她的家人到來了沒有."

"到了." 我指向那兩個人. "他們就是她的養父母."

"好, 那我們先過去吧." 說著, 醫生帶著我走到那兩個人跟前.

"嗯, 你們是陸小鳳的父母, 對吧." 醫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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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喲, 醫生, 我的女兒怎樣了?! 她還活著嗎? 她有沒有被毀容啊?!" 那女士激動地問. 她此時此刻的激動, 相比剛才對我的冷淡, 真是有天壤之別, 戲子, 果然是戲子. "嗚... 你要幫我救救她啊... 她真的佷苦命啊..."

"你先冷靜一下. 我姓莫, 是暫時負責你女兒的症的醫生, 醫院剛才替你的女兒做了數個檢查和測試, 基本上根據初步腦掃瞄和其他檢查的結果顯示, 除了你女兒的腦部有內出血的狀況外, 全身都沒有其他表面或內裏的傷痕."

"莫醫生, 我是親看見她被人按在地上強姦的, 怎可能沒有表面傷痕?!"

"這一層, 我也不知道, 但可知道的是, 在傷者的陰道內是剩留著一個人的精液."

我當著呆著了... 腦海裏變成一片空白.

"另外要注意的是,  由於傷者腦出血, 以致阻礙了部份腦部的運作, 但由於出血狀態未穩定, 所以傷者很可能會繼續昏迷一段時間."

"那做手術可以嗎? 做手術把血放出來, 也把血止了, 不就可以了嗎?" 那女士問道.

"現階段做手術的風險太高, 成功率和成效都不大, 所以醫院是暫時不會替她做手術的."

"... 醫生... 那她會昏迷多久?" 我問.

"坦白說,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 這要視乎她的出血狀況, 止血狀況和血塊消散速度. 還有, 這幾晚都是危險時期, 你們最好留在醫院輪班." 莫醫生望著我們三人說. "你們還是先辦好入院手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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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既然是這樣, 我們就安排她入住頭等病房吧, 至少, 她得到的照顧會好一點, 對吧~ 莫醫生~" 那女士哽咽著說.

"對." 莫醫生點頭說.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問題, 我要先跟進一下其他病症, 失陪了."

莫醫生才剛返回工作崗位, 那兩個人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我滿以為他們是去替小鳳辦入院手續, 所以一路跟著他們, 但他們的目的地... 竟然是醫院正門的馬路... 一輛房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那男的示意車內的司機把窗降下.

"冬叔, 你快點去搞那些手續吧, 我趕時間得很, 連太她們已經等了我很久, 今晚打不足十六圈我可不會放過你." 那女人高聲地說.

隨後, 那男的在那女人耳邊說了幾句, 那女人便改變了主意. "好吧, 冬叔, 現在由我 '打令' 送我去連太家, 你一會自己乘車回來吧. 就這樣."

然後, 我看見冬叔走出車廂, 而那男女則各自上了車, 隨即絕塵而去. 當冬叔看見我站在一邊時, 他露出了點驚訝的表情.

lingee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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