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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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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红丝线
那些尸虫的速度极为迅捷,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这个玉棺团团围住了,我的手电照出去,穿过半透明的棺身就可以看到外面一层黑黑的东西,就像是油墨一样不停的涌动着。
我和宝哥哥两人死死的抓住了那个棺材盖,一点也不敢放松,还好这玉棺虽然是古物,但是制造工艺却极其精良,棺材盖和棺身之间不漏一丝空隙,使得那些尸虫没办法挤进来,要不然的话,恐怕我们两个今天就要死在这玉棺之中了。说不定几百年后有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一个夫妻合葬墓呢,一想到这个,我就恶心得没话说。
我喘了几口气,小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宝哥哥说:“灭手电!”
我奇怪道:“灭手电?为什么?”
宝哥哥伸手过来一把把开关给按了下去,说:“听我的就是了,这尸虫我也是在古书上看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不过按照生物学的道理来说,虫性是趋光喜热,我估计它们会吞噬活物的原理就是活物比死物要热,而且人的话,还会使用光源,现在我们在这玉棺里面,人气被棺材给隔绝了,自然是没有事情,但是有了光源的话,那些尸虫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肯走,那样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呼吸着。四周全部是一片黑暗,我和宝哥哥看不到彼此,但是却又不敢松开手,只是希望着等到我们下一次打开手电地时候,外面的那些尸虫就已经全部不见了。
就这样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间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似乎是这玉棺里面的空气已经被我们两个耗尽了。本来嘛,这个玉棺还是很大的,一个人在里面的话基本上是要干什么都可以,可是两人的话要转身就难免有点困难,我全身保持着一个姿势已经太久了,四肢都有点麻木了。不得不轻轻地动了一下,可以这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地四肢有一种说不出的瘙痒感觉,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一股冲动,一下子放开了抓着玉棺棺材盖子的手,然后摸了自己的喉咙一把,这一动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给我扯断了。但是那种感觉很奇怪,我再一摸脖子,这才发现那上面全部都是一根根粘稠的东西。就好像是蜘蛛丝一样缠绕在我地脖子上面。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虽然心里隐隐的知道可能是什么东西。但是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地犹豫,这玉棺的外面可是还有大片的尸虫阿!
宝哥哥似乎感觉到了我放开了棺材盖子,忙轻声问:“强子,你干什么?”我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东西,忍不住一把把它们扯了下来,才说:“你有没有觉得,身上痒痒的?”
宝哥哥说:“你也有这个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快点,快点打开手电看清楚。”
我点点头,慌忙地把手电打开了,眼睛因为长时间的黑暗,所以在打开手电的前几秒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马上,我地视力又恢复了正常,我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差点就叫了出来。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宝哥哥地身上都已经缠绕上了无数细小的红色丝线,那些丝线粘稠无比,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性,想要在我们不知不觉间,把我们给变成木乃伊。
特别是在我们口鼻的地方,那里缠绕着无数的丝线,似乎那些红色的丝线也知道,只要把人的口鼻给掩住了,那个人也就死定了,不过好在我和宝哥哥都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那些丝线虽然堆积缠绕,可是却没办法给我们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如果刚才我们没有戴着这防毒面具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已经死了呢?
一想到这一点,冷汗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宝哥哥呆了呆,说:“我靠,刚才,那些白色的东西不会是尸水吧。”
我身子一哆嗦,心想这个可能性极大,说不定上一次来这里的人也和我们一样进到了玉棺里面,可是他没有戴防毒面具,没我们那么好的命,在不知不觉间就给这些红色丝线害了性命,所以那些丝线才会隐隐约约的缠绕成人形,只是,这尸体怎么会变成乳白色的液体?难道这红色的丝线还会分泌出什么腐蚀性的液体不成?
宝哥哥大叫了一声,手一放开,就想要冲出玉棺。
我还算冷静,记得外面还有一些要人命的东西忙一把拉住棺材盖子,低声道:“不能出去,外面更危险。”
宝哥哥被我这么一阻止,因为恐惧而发热的脑袋也冷静了下来,他问:“怎么办?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不知道,看清楚状况先,这些东西暂时还要不了我们的命。”说着我们手起刀落就把那些红色的丝线给砍断了,不过我估计那些红色丝线应该会分泌出一些麻醉人的毒素,因为我看到自己和宝哥哥的身上也有了一些红色的小伤口,可是我们并不觉得疼痛,只是看着自己身上不断流出一丝丝血液的感觉却让人心里有点发毛。
我们再也不敢关掉手电了,那些剩下的红色丝线似乎害怕光线,被手电一照就缩了回去,使得我们的处境暂时的安全了起来,可是被我们两个这么一折腾,玉棺里面的氧气似乎更稀薄了,我们就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浑身因为缺氧还是冒出了一层层的汗水。
宝哥哥喘着气说:“不成阿,强子,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真的死定啦。”
我吐着气,胸口闷得生疼,浑身有点发软,我边吐气边说:“看看外面,看看外面那些尸虫还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我们就出去吧。”
宝哥哥点点头,借着手电的光柱看了一眼外面,脸上一喜说道:“没有了,强子,外面没东西了!”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松,手就放开了,那个玉棺的棺材盖子没人拉着,就“哐当”的一下倒了下去,我顾不上其他就先冲了出去,大声的呼吸了两口,第一次觉得,原来能够自由的呼吸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喘了两口气之后,我心里一紧,忙抬起手电看了一眼玉棺上的子母凶,只见他们已经回复了正常,那些脱落皮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填满了黑色的肌肤,就好像一开始看到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在玉棺的顶端还能看到一些细碎的黑色皮肉的话,我几乎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这一切又是发生得那么真实,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不在告诉我,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到了极点,可是那些尸虫呢?他们到哪里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宝哥哥呆了一下才从那玉棺里面跑了出来,凑到我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强子,那么尸虫呢?刚才里面那些红色丝线,为什么......”
我摆摆手,心里知道宝哥哥和我一样是理论超强,经验几乎为零,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脑袋没有被吓傻已经是很好运的了,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盯着那玉棺结结巴巴吧的说道:“我估计.....那尸虫...粽子...也就是子母凶...还有那下面的玉棺...都是一连串的机关,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可能是这么安排的,它让粽子坐在玉棺上面,让人以为那玉棺里面有什么宝物,那么贪心的话,人自然会打开棺材,可是一打开棺材自然就引发了机关,使得粽子里面的尸虫被惊醒,那么打开棺材的人就不得不躲到玉棺里面,而玉棺里面那些红色的丝线却能够不知不觉的把人麻醉了然后杀害,这人自然就成了死人,甚至还会化成尸水,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宝哥哥说:“不知道,不过那些红色的丝线我怎么看都像是某种植物的根部,你说会不会是他想要用人来养植物......”
说到这里宝哥哥也有点说不下去,估计这么邪异的事情,就算他都没办法想象。
我们抬头看着玉棺上面坐着的大小粽子,身上不断的发着凉,这一个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样的布局,却把我们逼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不管是寻宝还是倒斗,我们两个都太嫩了,要是有前辈来带一下的话,我们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宝哥哥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看子母凶,又看了看那玉棺,终于下定决心说:“去里面研究一下那红色丝线到底接到了哪里,让我们把那个需要活人作为养分的东西给破坏掉,就算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也能为后人做一点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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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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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不死药'
这粽子、尸虫、血线、玉棺,在我们面前组成了一个吞噬活人生命的邪恶机关,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如果说是给某种植物提供养分的话,似乎又说不过去,只能说是给某个物件提供养分,我甚至怀疑,那肯定是某种早就已经应该灭绝的上古凶物,要不然的话怎么会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生存?
更何况,根据我们的分析,这应该是一个修仙寻道之辈弄出来的东西,自古时候起,皇家大都对长生不老追求到了极致,秦皇汉武更是为了那不死药不知道费劲了多少心力,如果说这里是一处炼制不死药的所在,也未尝说不过去,只是这不死药如果是这么炼制的话,恐怕也没有人敢吃了。
我和宝哥哥又一次一步步的向着那玉棺接近,不过我们再也不敢乱碰什么东西了,我对宝哥哥的那双手不放心,就交代他在远处为我打着手电,我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再一次钻到了玉棺里面,去细细的研究那些血红的丝线。
那些丝线在光照之下,显得十分的萎缩,如果不是刚才知道它会做什么事情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东西具有杀伤力,为了保险起见,我踮着脚站了起来,用点金指把贴着棺壁的血红丝线全部都刮了下去,那些丝线很是奇怪,他们才刚离开棺壁就全部慢慢的融化,最后都化成了滩脓水。我不知道这些水有没有毒,也不敢碰他们,只能避开了那个位置向着头顶地棺壁看了上去。
只见那棺壁上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里面一片血红,似乎所有的血红丝线就是从这里面长出来的,而那个洞似乎还连接这棺材顶上的什么东西。莫非是那两只粽子不成?
我浑身一机灵。忙用点金指抓住玉棺的棺壁,慢慢地探头看了上去,由于我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研究这一对粽子,心里难免发毛,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小粽子的肚脐眼处似乎长出了一种不知道应该叫什么的肉管,那条肉管正好连接到了玉棺棺壁的那个小洞上面。也就是说,那些血红的丝线,母体居然是这个小粽子!
一时间我脑中轰隆作响,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说,这里地这么多布置。全部都是为了让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粽子一直保持鲜活不成?那么这个小粽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值得以前地人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一番布置?
到了这个时候,我是怕也怕够了。吓也吓全了,顾不上其他。就用点金指在那个小粽子的脸上戳了一下,只见那小粽子的脸一塌陷下去,就又再次弹了回来,似乎上面还带着微微的生气,简直跟活人无异,我浑身一哆嗦,身子有点发软,忍不住就一松手,从那玉棺上面摔了下来。
好在我只是用手抓着玉棺的棺壁撑上去,离地面并不远,所以只一摔之下倒也没受伤,只是我身下一具黑色地尸体被我压得断裂开来,让人看了一阵阵的恶心和恐慌。
宝哥哥看到我摔下来忙过来扶起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这一切都很明显了,这里不是一个陵墓,反而是一个修道的场所,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利用了一些邪术,把这一连串地东西弄成了一个循环体,让意外进入这里的生物成为他地养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但是就是弄不明白,那上面的的小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当初有人那么好心,要把一个婴儿给炼成仙人吗?”
宝哥哥想了想说:“应该不是这样,我曾经听我老爸说过,在一些秦汉之前的大墓里面,可以发现湿尸,那些湿尸又和传统意义上的湿尸不同,他们每一个身上都穿着一件类似金缕玉衣的东西,据说这个东西可以让人越来越年轻。凡是那样的尸体,大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入葬,然后等到棺材盖上以后,每经过一定的时间他们就会脱皮,每脱一次就年轻一次,据说等到皮全部脱够的时候,人就变成了婴儿。我们伟大的劳动人民不是给这个东西取了一个朴素的名字嘛,就叫做返老还童。”
我吃了一惊,不是我没见识,而是我压根就没有把事情想到这个方面上去,毕竟返老还童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向来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更何况科学研究早就揭露人体衰老的秘密,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已经被全盘否定了,可是宝哥哥现在的意思却是,这个小粽子也许原本并不小,只是用了某种手段让他返老还童了.
我不大确定宝哥哥的意思,迟疑道:“这个小粽子,以前,还是一个老头不成?”
宝哥哥点点头说:“应该是,没道理有人会布置这样一个地方来给别人用,像这样的布置,这样的宝地,一个人一辈子能弄成一个就已经可以感谢天感谢地了,没理由把这样的一处宝地让给其他人。更何况返老还童就意味着长生不老,这样的诱惑又是谁可以抵挡的?”
我听得眼睛都直了,心想,恐怕连秦皇汉武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吧,如果从这种意义上分析的话,那个小粽子倒多了几分是返老还童的可能,只可惜我没胆子去把那小粽子弄下来研究,要不然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载入史记。
想不到我刚这样想,宝哥哥已经一把抓住了他挂着青铜链子上面的衣服,看到他的样子似乎要去那上面把小粽子给搬下来。
我给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扯开喉咙嚷道:“宝哥哥,你别冲动,要淡定,要淡定。”
宝哥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淡定个鬼,这小粽子估计很有研究价值,甚至和天寨脱不了关系,我们怎么说都得研究一下,再加上刚才的变故,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短时间那些尸虫是出不来的了,像这种循环体的机关,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脱出来,估计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循环使用,如果我们抓紧时间的话,一点事都没有。”
在倒斗这个领域,先不说实际经验,单就理论知识的话宝哥哥应该比我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他这么说的话估计也就是**不离十了。
我再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只是冲他打了一个手势,就要从玉棺的下面再一次攀上玉棺。
就这样一上一下,我们形成上下包围的趋势,快点的向着那个地方挤了过去,宝哥哥现在上面用西瓜刀按在了那女粽子的身上,然后说:“动手!”
我猛的一跳,用点金指抓住棺壁就攀了上去,探出一个脑袋看了那小粽子一眼,只见那小粽子现在的表情异常的怪异,和我们初见的时候不大一样,似乎他遇到了什么极度痛苦的事情,使得原本粉妆玉琢外表变得非常狰狞。
宝哥哥脸皮抖了抖,说:“看来我们的分析是**不离十了,你看,我们刮掉了它的在玉棺内部的营养源,它的本体也就受到了伤害,估计不用多久这几乎长生不老的人就会死了,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多研究一下?”
我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只听那手指甲刮木头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异常的微弱,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到。
我非常震惊,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脑袋里面有点转不过弯来,莫非这个声音不是从玉棺里面传来的,而是这个小娃子的叫声?
到了这个地步,纵然我不愿意也得弄清楚这个事情了,要不然的话,我恐怕就得给这个疑惑折腾良久。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棺壁,又用脚撑着玉棺的两边使得自己不会掉下去,点金指才抬了起来,一点点的向着那个小粽子的方向凑了过去,突然我一呆,只见那小粽子的胸口开始快速的起伏起来,好像它开始了呼吸一样,而且那种呼吸声很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宝哥哥惊呆了,抓着链子说:“这,这东西要活过来了?”
我也被吓个够呛,换做是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被吓一跳,还好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至于被吓傻了,只是肌肉绷得紧紧的,防备着这小粽子突然暴起。
宝哥哥轻声问:“没...没事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两手抓在青铜链子上面,两只脚也盘着,就好像一只猴子一样,我刚想答他的话,却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的难看,同一时间,在我的耳朵里面也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嚼着骨头一样。
我头皮都炸开了,忙回头一看,整个人一呆,差点就摔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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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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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站立起
那小粽子,确切来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叫它什么,只见它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刚才我们见到的狰狞表情和现在比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算。而且那种发黑很奇怪,它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变黑,在手电光柱的照射下,那原本晶莹剔透的肌肤一点点的变化着,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让我觉得诧异却不是这个,反而是这小粽子的嘴巴,只见这个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小粽子的嘴巴已经微微的张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口发黑的牙齿,那些牙齿的形状很正常,正常到了极点,可就是这种正常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显然是一个成年人才应该有的牙齿,可是它现在却出现在一个看起来还没满周岁的小粽子身上?我和宝哥哥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个可能性,可是事实和猜测毕竟不同,这种从视觉到心理的冲击绝对可以让人张口结舌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宝哥哥才傻笑道:“这...这人返老还童了...这牙齿...怎么没返...”
我心里也吃不准,这会儿也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只是呆呆的接他的话道:“你问我,我问哪个?要不然你和这位小兄弟讨教讨教?说不定它会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宝哥哥大怒:“你小子咒我死是不是?想我宝哥哥为你出生入死翻江倒海你居然咒我死。强子,我看错你了,你这个死没良心地!”
我也大怒,刚想要顶回去,可是这个时候,那小粽子再次发生了变故。
只见它的嘴巴微微的开合着。胸口不停的起伏。在微微的“咯吱咯吱”声中,来传来了一种低沉但是刺耳的“嘶---嘶----”地声音,这种声音远远地听到还没什么,但是静听起来却觉得无比的刺耳,几乎可以把人的耳朵给刺破。而且那阵音波的频率让人听了说不出的难受,有点头晕眼花。不过也难怪先前我们在地面的时候能够听到这个声音,就它这个频段。如果不是知道为什么地话,方圆十里内听到它的人都一定会怀疑它是鬼信号。
只是,到了真地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时候,你就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
我和宝哥哥默契的闭上了嘴巴,身子都微微的绷紧。好随时应付这小娃子的异变,可是它叫了一阵之后居然不再叫了,反而是那紧闭的双眼一点点地睁开。裂开了一道小缝,露出了里面墨绿色的眼珠。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那小粽子也只是盯着我们,没有其他地动作,我忍不住轻声问:“宝哥哥,这...这小粽子怎么回事?你们家以前有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宝哥哥哆嗦着答道:“当然没有,要是有遇到的话,我宁愿家里是扫厕所世家,也不要是什么死鬼倒斗世家。”
我看了看那小粽子,他地眼睛绿幽幽的说不出的诡秘,我也忍不住一哆嗦说道:“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得,现在,难道就在这里等死不成?”
宝哥哥几乎要哭了,他说:“我怎么知道,老爸教我的时候只是告诉我,这古墓之中必有一线生机,死路就是活路,往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古墓里面,你问我也没用阿。”
我心想暗想,委实是奇怪,宝哥哥怎么又要哭了,他这性格变化还真大,以前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还有这么样的一个爱好,难道他是中邪了不成?
我忙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紧紧的抓着青铜链子,身子不停的发抖,一点胆大妄为的样子都没了,我心里担忧,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研究他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只能又看了看那小粽子,心想还是快点解决了它吧,反正它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害了这么多人命,就算是带去法院也是一个死,还不如我帮他超生算了,要不然等下它再给我玩一点什么的话,我真的是应付不来阿,更何况在这个地头上面,我体力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宝哥哥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静大小姐还下落不明,可以说是一个不小心我们三个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在这种时候多想不如多做,在危险面前你先行一步总是没有错的,想到这我忙抓紧玉棺的边缘,抬起点金指对准了那个小粽子,一下就戳了过去。
我这一戳可以说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心想别说这小粽子只是一个在玩返老还童的古代术士,就算它是变形金刚我也能给他戳出一个大洞来,可是那一指我刚戳一半居然戳不下去,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抓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半分力气都用不出来。
这个怪异的空间里面,除了我和宝哥哥之外自然就是没有活人了,那抓到我手臂上的东西会是什么?我脑袋里面不停的转着念头,可是心动不如行动,我的眼神自然的向上面望了上去,这一看之下我当真是魂飞魄散,那抓住我手臂的不是什么东西,正是那个女粽子!
这个时候,她身上正在慢慢的脱皮,黑色的肌肤上面不停的溢出血淋淋的液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活人的手给死人抓住,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眼见那女粽子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另一只手也一下子向我掐了过来,就好像是要把我给留在这个地方一样。
我说不上是胆小的人,也不算是胆大包天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本能的大叫了一声,而且眼睛居然还上下一瞄,只见那小粽子的脸色虽然痛苦,但是嘴角却还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就连那女粽子的表情里面似乎也透出这种阴冷的味道。
我心中寒气直冒,刚才女粽子的表情我没有注意到,但是小粽子的表情却注意到了,那绝对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可是它们两个现在的表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是跟我说是偶然,我打死也不相信,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那只黑色的不断接近我的手臂,似乎在这一刻,地府的大门,和我无限接近。
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突然一听巨响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整个人一震,顿时清醒过来,只见宝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腰间拔出了勃朗宁,对着那女粽子就一枪轰了过去,这一枪正好射中了女粽子抓着我的手臂,我忙用力一挣,带着点金指的手就抽了回来,然后身子一耸,两脚再一用力,整个人斜斜的窜了出去,正好跳向了宝哥哥所在的方向,他忙一下子接着我,把我拉到了青铜链子上面。
我一转身,顾不得对他说声谢谢,就死死的盯着那大小的两只粽子,看它们的造型,似乎就要这样站起来了。
那女粽子的手不断的扭动着,被宝哥哥轰断的手掌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只剩下一段光秃秃的断臂,那里依然在冒着黑色的液体。
我看得浑身寒气直冒,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一种冲过去把它给砸碎的冲动,宝哥哥一把拉住我,低声说:“别冲动,还不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这个时候才看了宝哥哥一眼,只见他浑身还在发着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可是他手里的勃朗宁却还端的稳稳的,估计那粽子要是有什么异变的话,他就会毫不客气一枪轰过去。
我不知道宝哥哥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也是发虚,被他这么一阻也没了冲上去找那女粽子玩命的心思了,只是双脚紧紧的勾在了青铜链子上面,害怕一不小心就会从这上面掉下去。
那女粽子果真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它原本是盘腿的姿势,肢体又异常的僵化,那站起来的动作自然是让人不敢恭维,要不是她的样子委实恐怖的话,把她站起来的动作当做默剧来看倒也搞笑,只是配合上它浑身冒着黑水的样子,实在是恐怖到了极点,更何况,在它腹部的小粽子,随着它站起来的姿势也一点点的提高,它的双脚也慢慢的垂了下来,一条连接着玉棺就好像是脐带一样的东西也被抽了出来,那东西大概有十厘米长,里里外外上面都布满了红色的丝线,只是现在那些丝线已经给我们砍去了很多,如果没有砍掉的话,我估计那些红色丝线和这子母凶在一起倒是可以凑成一副难得的奇景,只是这种奇景,对于现在的我和宝哥哥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我和宝哥哥紧紧的靠在一起,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刚想叫宝哥哥把那脐带给先轰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次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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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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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天地崩
女粽子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带着那个小粽子不停的晃荡着,它们脸上那阴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滴着黑色液体的黑色手臂,缓缓的抬了起来,然后那女粽子就好像是认准了我一样,猛的向我扑了过来,那个速度极其快,根本让人没办法反应,那两只手臂就一下子来到了我的面前,虽然隔着一层防毒面具,可是我却仍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道,让人差点就吐了出来。
我心想,死了死了,这在青铜链子上面我是无论怎样也没办法闪躲了,就算是要硬挡这一下,看来也是不可能了。想不到我肖强一世英名,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女粽子手上,想想也郁闷,关键是我还没结婚呢!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女粽子的手臂要抓到我头上的前一秒钟,只听四周传来了一阵巨响,就好像是是闷雷一般,然后我们脚底下的青铜链子一绞,原本有点晃悠的链子一下子就给绷紧了,顺带着我们这两个在链子上面的人也猛的一下子上升了差不多一米,女粽子的手臂就在这毫厘之间擦着我的防毒面具而过。
我和宝哥哥也是被这异变吓得不轻,忙俯下身子抓住了青铜链子,只见链子上面的铜花都已经剥落了,露出下面满是雕文的链身,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来研究这些,只是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
只见在空间的顶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几条缝隙。透入些许光线,看那个样子,外面似乎已经是白天了,在那些光线的照射下,我们清楚的看到,这纵横交错的青铜链子全部都是拴在一张张的人脸雕像地鼻孔里面。那些雕像地神情很真实。似乎这些链子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在模模糊糊的光线里面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我忙低头不去看它们,可是却又发现,在我们的下方,那个玉台已经在微微的晃动着,那中间突起的玉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就连那女粽子我也看不清到底在哪里,因为下面那一堆黑色地尸体里面要找出一个会动的来。实在是困难。
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使得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同时,耳边轰隆轰隆的声响更大了,我不得不扯开嗓子吼道:“宝哥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宝哥哥听了我这话,忙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似乎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比了比耳朵,告诉我。他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一想也是,这四周不断轰隆作响,我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清楚,难道他还能听清楚不成?不过好在头顶的那些裂缝已经越来越大,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一时间倒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只是在这摇摇晃晃的青铜链子上面抓着,却也没办法让人安心。
我抬头看了看顶上,不禁有点暗暗叫苦起来,看头顶地趋势,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似乎要塌陷了,如果那样地话,那棵巨大的树塌下来的话,我们根本就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几乎就和找死没有任何区别。
同一时间,头顶开始掉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块,有一些砸我到了我的身上,疼得我自抽气,而且那抓着的青铜链子也晃荡得更加厉害了,绷得紧紧的就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我大叫:“宝哥哥,不成啦,要是继续悬在这半空中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宝哥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只见他猛的站了起来就冲了过来,直到我身边才一刹身,蹲下去抓住了青铜链子,然后大声的叫了什么,似乎示意我往一边爬过去。
我耳朵里面尽是闷雷一般的声音,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在他的催促下,快速的攀爬了过去。
这青铜链子我们开始爬的时候上面满是铜花,爬起来极其痛苦啊,但是现在整个人倒吊在上面爬着倒也不觉得怎么的困难,一直爬到了链子尽头的雕像旁边,扶着那雕像的鼻子我才微微的喘了口气。
这个时候我的手脚已经酸软得机会没有知觉了,宝哥哥比我慢了几分钟到达,但是他却一把拉住我,然后就躲进了雕像的阴影里面。
我不大明白宝哥哥的意思,不过他现在的作风才像是他平时的样子,我心里虽然疑惑,可是也没有反抗,而是随着他的动作挤了进去。
我们躲的地方是雕像的鼻孔下面,一人的脑袋顶着一个鼻孔,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我心里感叹这些雕像的巨大,估计一个怎么说也得有几平方米那么大了吧,这在古代得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做到的?而且我刚才看到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青铜链子两头都是这样的人脸雕像,真的很难想象当时的规模,恐怕和秦始皇的陵墓比起来,这也是不遑多让的了。
不过过不了多久,我的感叹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了。
只听那闷雷一般的响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小了,眼见的光线却越来越多,简直就好像是浓密的云层被一点点的推开一样。
然后脚下一阵微弱的晃动,一阵细微的山体碎裂声音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那声音越来越响,晃动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我和宝哥哥不得不彼此抓在了一起,然后勉强的拉着雕像的鼻孔,才不至于摔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开始庆幸我有听宝哥哥的,爬到这石壁边上,要不然的话,单是这震动就可以让我们从链子上面摔下去了,更不要说那满天坠落的石块土泥,按我的记忆来说,这从上到下十几米的距离,一块石头砸下来绝对能把人的脑袋给砸个洞,我们刚才是运气好,没有给那大块的砸到,要不然现在没有断手断脚就得庆幸不已了。
突然间,头顶传来了一阵巨响,这一次的响声简直就像是什么炸弹爆炸一样,刚才稀稀疏疏的阳光突然就变得强烈起来,似乎在地上的地面终于受不了这种震动完全崩塌了下来,我快速的伸头看了一眼,忙又缩了回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却看到一块巨大的空心地面----四周围成一圈,唯独中间空了一个大洞的不知道是石块还是土块的东西从上面砸了下来,在中途的时候它似乎不断碰撞到了那些绷紧的青铜链子,发出一阵阵的颤抖,然后就总有一些链子从上面掉了下来,而那巨大的地面却还在砸向下一根链子。
这种天崩地裂般的威势,用人类的语言真的没办法形容其万分之一,我们呆呆的看着这开天辟地的时候才能够看到的奇景,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想不到我还是得和宝哥哥死在一起,不管我们是在这里等着被砸死,还是运气好没给砸死却被困在地底给闷死,又或者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摔死,实在不成还能自杀,总之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人能够相信自己还能够活下去,看来这就是出门没烧高香的后果,随便做什么事情都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正郁闷间,宝哥哥突然一把抱着了我的脑袋,然后两人死命的往雕像的鼻子里面拱去,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我们脚底的青铜链子猛的崩裂开来,我们两个差点就摔了下去,好在这链子虽然崩裂了,但是在雕像的这一头却还留下了一段没断,使得我们不至于没地方着手。
但是就算如此我们的情形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崩裂的地面似乎就贴着我们而过,然后掉在了底下,溅起了无数的水帘,整个地底的空间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四周全部都是尘土,我们一动也不敢动,耳朵里面轰鸣作响,似乎七孔都给这震动震到直流鲜血,估计如果不是防毒面具减低了一些震动的话,我们两个说不定就这样活生生的给震死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震动似乎消失了,我和宝哥哥才敢松开彼此的手,久违的阳关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人不知道应该生出什么想法,我看了宝哥哥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见他灰头土脑的,说不出的狼狈,但是他的神态我的身上似乎也是这个样子,想到这个我们两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虽然劫后余生的感觉是很兴奋,可是脑袋里面却一阵阵的昏沉,眼前金星乱冒,让人有种晕过去的冲动。
我甚至还来不及去看一眼现在下面的情景,就拉着宝哥哥说:“我们上去吧,不休息一下的话,我们这一次真的要挂了。”
宝哥哥摇摇头,说:“先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你能走得安心吗?”
我虚弱的说:“不成了不成了,要是不休息一下我是没力气去搞清楚这些事情了,而且大小姐还没找到,我怕她出事,快点出去找她才是正路。”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就不算人了,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引诱几个人也不成问题吧。
我虚弱的喘着气,低头看了下方一眼,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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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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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出险地
只见我们眼前原本应该有几分熟悉的一切,在刚才天崩地裂的瞬间,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竟连我都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防毒面具上面布满了尘土,使得我的视线有点模糊,为了确认我自己看到的东西,我顾不上空气中是否有毒,就摘下了面具塞回了裤袋里面。
扑面而来的首先是一股沙粉的味道,就好像是人在炎热的夏天遇到沙尘暴差不多,不过这种味道却显然没有沙尘暴的那种威势,最多就是有几分呛人,我低低的呼吸了几口,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才放心的看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因为少掉一层镜片的阻拦而出现什么变化,还是那让人无法相信的场景。
这个空间里面那种纵横交错的青铜链子已经几乎全部都被毁坏了,只有一些地方还残留着一小段链子来说明刚才一切发生之前哪里曾经是什么,四周的崖壁上面那种人脸雕像也已经损坏了大半,剩下一下还残留着的雕像,在阳光的照射下面竟然也显露出一种古朴的色彩,似乎在黑暗里面感觉到的那种诡秘感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了。
而在最底下,那原本应该是水潭的地方,那个地方包括那个玉台以及无数的黑色尸体全部都给从天而降的土块石砾给淹没了,原本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切似乎就这样地被掩埋了起来。恐怕其他人看到的话只会以为这里是一个普通的山谷,而不会相信在这之前这里竟然是一个到底的邪恶空间。
但是最让人无法置信的确实,在整个空间底部最中间的位置,也就是原来玉棺地位置,此刻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我们所在地角度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那里面应该是石梯。只是任凭我和宝哥哥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想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空间顶层的地面塌陷之后,居然露出这样的一个通道,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一样。
可是,如果说这是计算好的话。那么是谁有这么能耐,居然能够计算得这么精准?这么巨大地一个空间在完全毁灭之后还能留下那样的一个洞口?
更何况。那个洞口虽然没有打上招牌,但是欢迎进入地意思却已经明显到了极点。
像这样的变故,早就已经超过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恐怕就算是在做梦的时候都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在一瞬间的变化里面可以衍生出这样的后果。
我有点目瞪口呆,身心已经被这种奇异地变化给震撼住了。只差一点点就要跪下去来个顶礼膜拜,宝哥哥也摘掉了防毒面具,看着下面连声叹道:“大手笔。好大手笔,跟这个比起来。我们在十万大山遇到的东西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心想那倒不见得,就单是我们在邪眼佛那的经历,就绝对比任何好莱坞大片都要刺激百倍了,这次虽然震撼大,但是场面倒是绝对比不上上一次地,要说这两次经历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上一次在十万大山就是明显地让我们感受到了大自然那种不可抗拒的威力,而这次在梵净古山,则是让我们对那个建造这个空间的人佩服不已,可以说就他计算的精密度,恐怕现在最出名的建筑师也没办法做到。
不过感叹归感叹,我们两个的体力已经早就到了极限,虽然也想下去看看谷底的那个通道通往何处,但是奈何有心无力,我们就抓着雕像鼻孔垂下的青铜链子休息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顺着崖壁慢慢的爬了上去。
可能是因为地面塌陷的关系,崖壁上面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这样使得我们攀爬的难度降低了不少,我边爬边说:“宝哥哥,我们这次是运气好到家了,刚才那地面的塌陷要是在持续半分钟,说不定我们就给埋在下面了。”
宝哥哥轻声说:“好个屁,我早就说不要接近这个地方了,你小子就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吧,大小姐没找到,自己还差点就把命搭了进来,你还说好运?我看你是人穷命贱到了头阿!”
我无力的笑了笑,有心要和宝哥哥顶几句,但是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只能闷声发大财,突然我手里摸到了一根东西大概有人的大腿那么粗,上面似乎还有着密密麻麻的鳞片。
我当场就懵了,心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死里逃生现在又遇到一条大蟒蛇?
宝哥哥在我后面见我爬一半就不爬了,忍不住骂道:“你干什么?抓着一条树根发什么呆?”
我楞了楞,忙看了自己手上抓着的东西一眼,只见那东西的表面全部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手感确实很像是蛇的鳞片,就连它那造型都和蛇的身子差不多,眼神不好的人可能还真的会把它当成蛇了。
我随便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到了这个高度,这四周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须根,看那个大小粗细,估计都是上千年的东西了,我低低的骂了一声,说:“宝哥哥,看来有这些树根我们爬上去更容易了。”
宝哥哥在下面气喘吁吁的说:“你别管什么树根不树根了,我跟你说,宝哥哥我就快累残了,你要是有这个心情研究树根的话,我们到了上面再研究好不好?”
我说:“那是,那是,等下去了上面,那榕树......”
说到这里,我整个人呆了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掉了一般,我脑袋里面有点混乱,忙细细的整理起来:我们进了这片原始森林,应该是完全见不到阳光才对的,可是现在的光线强度却好像是正午吧,但是我们为什么能够看见?还有,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从树洞里面掉下来的吧,可是现在那树呢?是随着地面一起掉到了最下面的谷底了,还是说......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傻了,只见那棵古老古达的榕树,竟然还是悬浮在我们头顶上不到几米的地方,甚至于,它树身上面吊着的黑色尸体,在阳关下还显得无比的狰狞。
我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心想,莫非,这地面的塌陷不包括这棵树,而是这棵树周围那没有植物的空地?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可以感觉到阳光,毕竟这几百平方米的地面上没有覆盖物,要见到阳光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这种时刻毕竟不是研究这种问题的时候,我甩甩脑袋,强迫自己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都丢出了脑袋,也顾不上和宝哥哥解释,就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崖壁的顶端,我的眼前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地面上似乎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汇聚而成的稀泥,但是我顾不得这些,一爬上来就靠在一棵树上面大口的喘着气,连动了动的力气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宝哥哥也从底下爬了上来,他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棵榕树,一看到我就喘着气指着那颗榕树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点点头,示意他先休息,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两人才都嘘了一口气,宝哥哥说:“那榕树......”
我说:“行了行了,榕树的事情等下再研究,我们快点回宿地看看,也不知道张静回去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还得找到她,等找到她了在来研究这里的问题也不迟。”
宝哥哥点点头,他也明白,现在的事情一定要分个轻重缓急,虽然我们对这榕树还有榕树底下的空间,或者现在应该叫做山谷,以及山谷里面的那个洞口都极其在意,可是我们在那下面的时间可能已经超过了十二小时了,如果在这期间张静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说句难听的,我们如果动作不快一点的话,恐怕连她的尸体也找不到了。
我们心急如焚,开始在四周张望起来,企图先找到我们的宿地,可是这原始森林里面根本就没办法分辨方向,好在现在地底的空间已经塌陷成了山谷,我们就绕着那山谷打转,终于在走了大半个小时候以后,我们在地上看到了一片崭新的足迹。
我拉着宝哥哥顺着这足迹追下去,怕等下这些足迹随时会消失,终于在森林里面七转八转以后眼前一阵开阔,我首先看到了一个还在燃烧的火堆,我们的物资都还堆积在那里。
然后我再四周一看,就发现张静大小姐正蹲在那块铺上防水布的大石头旁边,身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的身子却在明显的发着抖。
我赶紧冲上去,顾不得其他,就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一看到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有点手忙脚乱了,单纯的我没有应付过女人,要是换做宝哥哥就绝对不会这么笨手笨脚,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和宝哥哥请教经验,只能手足无措的拍着张静的背,问:“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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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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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初解谜
张静不停的哆嗦着,哭哭啼啼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搞得我烦得要死,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心想为了找你这个大小姐,我和宝哥哥可以说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你倒好,现在自己跑回来了就眼巴巴的会哭,也不告诉我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我这个人性格好,要不然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已经一巴掌下去了,不是有人这么说吗?女人啊,你越哄她就越来劲,她哭你就得骂,她横你就得吓,她如果要寻死,你就要暴打。不过我肖强哥哥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这种事情当然做不出来,所以只能一点点的哄起大小姐来。
宝哥哥看到火堆还燃着,他忙烧了一点水,然后洗了洗毛巾,叫我先擦把脸。
我顾不上自己,先抬起张静的下颚,帮她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她脸上的东西估计都是淤泥,搞得她像是小花猫一样,我擦了好几次才帮她弄干净。
不过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我边盯着猛看,边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小妞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记得上次在十万大山无论什么情况下她可都不会哭的啊。
宝哥哥把水烧开了,又弄了一点吃的,然后给我们盛了一碗,虽然是普通的方便面加罐头肉,但是对于已经饿了好久的我们来说真的就是满汉全席了。
我自己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哄着大小姐也吃下去,开始地时候她还不愿意,可是渐渐的就一点点的吃了下去,苍白的脸色也一点点的红润了起来。
我看她精神恢复了几分,忙又叫宝哥哥倒了一大碗水给她喝下去,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静估计也是渴了好久了。她一大口水就灌了下去。被呛得差点想吐,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我...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找你,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说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岂不是很冤枉?还有。你现在精神恢复了,是不是也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我腰酸背痛呢。”
大小姐“啊----”地叫了一声了,脸色变得绯红,然后立刻从我地怀里窜了出去,说:“你...你别想歪了...我是...一时激动...”
我心里晕了一下,原来你一时激动就会往男人的怀里钻,好在我没打算娶你。要不然的话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绿帽子给我戴,估计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绿巨人都没我绿。
不过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她控制情绪的能力简直就是出神入化。脸红还没半分钟就恢复了正常,坐了下来说道:“你们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说给你们听听。”
我听了头脑发晕,什么叫不知道,但是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刚想挑她的语病,但是宝哥哥就拍了我一下,让我继续听下去。
原来,昨天晚上张静说要陪我站岗放哨倒是真地,只是她看我顶不住了,怕我不好意思睡觉就先假装睡着了,然后等到我也不小心睡着了以后她才又爬了起来。
张静这个人是有点大小姐习惯,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干净,她没有弄干净身子根本就睡不着,所以她就等我们睡着了以后想要烧点水来擦擦身子。
本来只是用我们地食用水的话倒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张静原则性有点强,她知道那些水是我们的命根子,她怎么都不愿意用,就琢磨着在这附近找水源。
由于我们宿地的篝火还一直燃烧着,她也就没怎么怕,找了一个装水的袋子,又带上了照明用的手电就四处寻找起来。
找了一会儿之后,大小姐她有点累了,寻思着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手指抠木头地声音,那阵声音在黑夜里面特别的清晰,同时也让人毛骨悚然。
大小姐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她心想难道会有人这么傻在黑夜里来这原始森林里面扣木头?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觉得有多害怕,慢慢地向着那个地方凑了过去。
越是接近,那种声音就越是大,可是到了后来那声音又变得模糊不清,大小姐她心里迷惑,这个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那榕树所在的空地地边缘,可是她不敢再往前去,似乎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里有什么危险一样。
可是,她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只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居然给这种环境给吓到了,于是她笑了笑,就探头看了出去,只是这一看之下,她只觉得全身冰凉,从脚到身子到脊椎到脑子,都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就好像一个人突然给施了定身法一样。
只是虽然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动了,可是思维还清晰,眼睛耳朵也还正常,后来她也听到我们找她的声音,可是她身子一片僵硬冰凉,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到了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接近那棵榕树,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可以想象,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直到今天早上,榕树四周的地面突然的崩塌了,她也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正常,可是看到了完全崩塌的地面她心如死灰,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回了宿地哭了起来,再后来,我们就找了回来了。
听完张静的话,我和宝哥哥有点面面相觑,如果说只是看到那棵榕树人就会被施了定身法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人怎么一点事也没有?而且还活蹦乱跳的搞了一个晚上?
不过说起那树的怪异我倒是不怀疑,毕竟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就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想象力的极限了。
当下,我把从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缓缓的讲了出来,以期待从三个人的遭遇里面可以找出一个相似的地方来。
听完我的话,张静连连摇头说:“不明白,不明白,那个玉台上面的棺材,怎么样都没办法解释,而且,怎么地面突然就会塌陷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没办法解释清楚。”
宝哥哥叹气说:“我们也不明白,本来还想要弄清楚的,可是为了找你就不得不先走了。”
张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看来还是我误了事情,要不然的话,就让我们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正要说话,宝哥哥已经说:“不行,要是你等下再来一个定身法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救你,你早上突然脱困那算是运气,我们也解释不清楚,要是你运气不好再中招一次的话,我们就麻烦了,难道还要再把地面搞得塌陷一次?就算把我们全部的活力都凑在一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阿。”
张静摇摇头说:“也不是这样,为什么会突然解了定身法,我现在也有个大概的想法了。”
我一听有门,忙问:“什么想法?”
张静摆着手解释道:“从你们的遭遇来说,你们和我一样,应该也多少受了那榕树的一些影响,只是你们受的影响不多而已,比如说,宝哥哥呢,就变得怕前怕后,什么都怕,而肖强你就变得优柔寡断,在榕树底下那个空间你们的行为根本就不正常,要不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们根本就上不来,但是到了地面开始塌陷的时候,你们也恢复了正常,所以才能安全的避过那一劫,这是你们的运气,也是你们的性格使然,要不是那种对你们有影响的力东西突然消失的话,你们说不定就死了。而我,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恢复了直觉,所以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影响我们正常行为的东西应该来自于地底的那个空间里面,所以那个空间现在不存在了,那种影响,应该也不存在了才对。”
我和宝哥哥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怎么说呢,不愧是读书人,我们两个虽然一直都觉得对方不大对劲,可是就是没办法推测得这么透彻,现在被她张静这么说,在那个空间里面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也难怪宝哥哥会变得那么古古怪怪,看了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因为这样而自相残杀,已经算是运气了。
现在一想明白这一点,虽然明知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空间,可是我全身还是冒起了一阵白毛汗。
宝哥哥想了想说:“不会是这榕树下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嘴角一抽,差点就骂了起来,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吗?就那子母凶你能说是干净的东西吗?
我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们还是过去弄个清楚吧,要不然的话在这里瞎猜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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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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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谷中谷
当下,我们把一应物品都收拾好了,一些紧要的东西都随身收藏,本来宝哥哥还要把勃朗宁递给我,但是我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放好,我还有点金指,但是他的话,没了枪和刀,估计遇到什么东西都会不好对付。
最后,我又用登山小镐铲了一些土盖掉了那堆篝火,然后我们才向着榕树的地方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各种蚊子,在今天却一只也看不到了,人家说,昆虫和动物是最敏感的,它们可以很容易的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在这一点上来说,他们比人类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倍。现在那些蚊子已经全部落荒而逃了,那是不是说明,这山谷里面将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我们不得而知。
由于那榕树下的空间已经塌陷成了一个小山谷,形成谷中谷的地形,所以就算是云雾缭绕的梵净古山,也透进了无数的阳光洒落在那个地方。因此,我们这一次前进的时候目标极其明确,虽然体力都已经不是很行了,但是我们还是很快的就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地方。
刚才我们从下面爬上来的时候,因为累和着急的关系并没有怎么去仔细观察这刚刚形成的地貌,可是现在看过去,却都不禁暗暗的咂舌不已。
只见,那塌陷下去的空间大概有几百平方米。几乎把这道山谷从中间切断了,在那个塌陷空间地上方,虽然地面已经消失了大半,可是却还有一小部分可能是因为榕树树根的关系附在那里,榕树,并不是单独悬浮在半空中。而是在树根的支撑下稳稳的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就这个状况看来的话,如果不是外力的破坏,很可能几千后这棵榕树都还是存在于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看见榕树地人还能不能发现在榕树下面还有一个独立存在地山谷。
我走到那因为地面塌陷形成的山崖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下面依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黄色。估计是沙土,让我们没办法弄清楚下面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宝哥哥说。要不然让他先下去探探情况,然后再研究一下应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不成,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山中山,虽然说进了山谷这么久我们都没有找到王龙他们出现过的痕迹,但是我们却绝对不能放弃,如果这里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所在地话。那么不管底下的状况多么地奇怪我们都必须得离开,时间是不会等人的,而王龙。更加不会等人。
张静还没有走进前去看过这棵榕树,所以她对于我们两个的说法不置不否。只是快步顺着残余的地面向着榕树的树干走了过去。
我怕她有什么危险,忙招呼宝哥哥一起跟了上去。
张静一路走一路研究着吊在榕树上的那些黑色地尸体,那些尸体在阳光下面倒是不显得有多么的恐怖,不过就算是这样,人看到了心里还是不禁有点发凉,只是这些尸体的年代实在是太过古老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地研究价值,张静看了一小会儿也就不看了,反而两眼冒光的盯着榕树地树干。
我一看,乖乖,这榕树四周的地面基本都塌陷了,偏偏遗留下了这个方向,而在这个方向的地面和树干之上,正好斜斜的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它身上那残存的衣服还有高高翘起的孔雀翎子无一不在诉说着它的身份。
我昨天晚上急着爬山榕树找人,发现了这具尸体以后也没有怎么研究,但是现在看了之后却发现这尸体和其他的黑色尸体有着明显的不同。
其他黑色的尸体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那是因为身体快速的脱水而死的,而这尸体的感觉,却好像是寿终正寝的一样,本来嘛,你在原始森林里面发现这样的一具尸体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是偏偏和它附近的尸体一比起来,正常的地方也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就在这会儿,张静大小姐已经蹲在了尸体的前面,脸上戴了一个口罩,然后用戴着胶质手套的手在尸体上面慢慢的摸索着。
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对这种高度腐烂的尸体实在是没兴趣,见到张静居然来这一套,我心里不免有几分不满,可是我偏偏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做这些事情是无可厚非的。
大小姐在那尸体上面摸索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一转身把一个东西抛到了我身边,说:“你们看一下这个东西。”
那个东西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当”声,而且似乎还有金光一闪而过,我知道张静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这个东西抛出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蹲下去,用点金指把那个东西给拿了起来。
这是一块手掌大小的黄铜牌子,给人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我忙又前后看了看,心里一震,***,这不是上次在十万大山的时候发现的那个啥子司天监的腰牌么?虽然上一次的那一块被李秋水拿了以后我就一直没看见过了,可是这个东西毕竟是很特别的,我脑海里面虽然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可是还是很快就认了出来了。
宝哥哥看我表情惊讶,忙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惊道:“这不是死鬼司天监的腰牌吗?”
我点点头,把那块东西在手上转了转,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东西估计也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像这样的一块腰牌,如果面世的话我估计价钱不会在六位数之下,而且它本身的价值恐怕还不止这样,上次那块腰牌给李秋水拿了他那个时候兴奋的神情我还记忆深刻,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只是为了什么有历史意义的东西而兴奋的,恐怕这腰牌还多多少少关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想了片刻,心里还是抓不住什么念头,不得不问道:“你们说,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宝哥哥摇摇头,张静停顿了一下继续摸索的动作说:“如果死者的身份我们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应该是来这里破风水的,可是这梵净古山的风水龙脉应该不是在这里阿。”
我点点头说:“确实,这梵净古山虽然是一条独龙,而且形成了飞龙在天的格局,可是这龙脉的正中应该是在老黑头所说的那山顶附近,和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根本就搭不到边,更何况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说明了,这里最多也就是一块死地,和风水宝地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宝哥哥说:“那会不会是这里原本就是风水宝地,可是已经给这位挂掉的老兄给破了?”
我摇摇头,有点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想要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来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昨天我们遭遇的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来,现在又突然弄出一件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要我们分析,恐怕也不是多容易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答道:“应该不可能,按道理来说,如果这位老兄已经破了下面那个风水格局的话,那么我们昨天遇到的事情根本就没办法解释,我就不信一个司天监能做出这么大的手笔来,更何况满清的时候是历史上封建朝代国力最衰弱的时候,就算是举国之力恐怕也没办法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张静也说:“这风水之术,虽然玄幻难明,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很明显的,所谓风水,阴宅和阳宅的道理是一样的,能布阴宅的地方,大都可以布阳宅,你看看史上的风水大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都和一个大别墅差不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像这样的深山老林,绝对不会是风水宝地,虽然有一些古墓,但是绝对不可能是风水大墓,就算那个时候的司天监愿意破进天下风水,可是恐怕也不会来这个地方破吧。”
我和宝哥哥听得连连点头,看来张静大小姐那么多头衔也不是盖的,我一直以为她那张名片是做来忽悠我的,但是想不到她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只是,这事情说来说去,很快又说回了原点,可是我们还是没办法弄明白,这个司天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于,他出现在这里,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有没有关系?
要知道,十万大山的时候发现巫楚的一点蛛丝马迹,触摸到了巫楚的一点迷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那个死在祭台的司天监给我们开的路,那么这一次呢?
我们三个心里犹豫不决,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由于这具尸体身份的发现,使得原本就两难的选项又多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面对这谷中谷里的神秘洞口,我们到底是去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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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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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黄马褂
张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要不然等我把这尸体检查完毕吧,如果再没有其他发现的话,我们就再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点点头,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从这尸体里面要是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话,那我们也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大小姐见我点头,她又凑了过去开始摸索那具腐烂的尸体,我看了觉得恶心不已,但是心里却也连连称奇,按道理来说,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平常人看到了就算是没给吓到估计也得被恶心半天,但是这搞学术研究的就是不一样,或许在他们的眼里,那高度腐烂的尸体根本就是一堆具备历史意义的文字和数据,这种精神和思维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所没办法理解的,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却需要这样的人来促成,要是我们国家在出多几个这样的人才的话,成为世界强国就再也不是追求,而是事实了。
就在我的思维满天飞的时候,张静大小姐突然叫道:“有了!”
宝哥哥被吓了一跳说:“有了!你这么快就有了!是不是强子的?”
我也说:“有了!你不要说是我的!”
张静转身瞪了我们一眼,说:“乱说什么呢?我在这里忙你们两个在那边胡思乱想,这么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就把你们培育成这种人阿宝哥哥嘻嘻地笑着说不是不是。只是看气氛紧张开个玩笑嘛。
张静撇撇嘴,把她手里团黑黄色的东西摊了出来说:“别废话了,看到没有,这就是那死掉的司天监怀里的东西,估计是地图之类的东西。”
我和宝哥哥忙一起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只一块颇大的布料。看不出是什么布质。但是它应该原本就是黄色地,只是放了这么多年有了那么一点点地霉变,使得上面多了一层黑色的东西。
宝哥哥边看边问:“大小姐,这个东西有用?”
张静皱着眉说:“很难说,这个东西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黄马褂。据说那种布料是特制的,古代的时候民间根本没办法仿照。不过迄今为止还没听说过哪里出土这种东西,我也不大能肯定。”
说着张静轻轻地抖了抖那块布料,把它小心翼翼的摊开,只见这果然是一件汗衫地形状,就是古代所谓的黄马褂,造型倒是和电视电影上面看到的差不多。只是上面多了几条蛟龙一样形状的绣纹,做工异常的精良。
我看到这个东西就算是服气了,怪不得古人说天衣无缝。这件黄马褂在我看起来那简直就不是衣服而是艺术品,要放到市场上去的话。欧美地所谓名牌衣服根本就没法比,单是那个做工就是现代的机械没办法攀比的,更何况,这黄马褂也不知道陪着这尸体在这里多少年了,期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现在居然除了一点霉变之外没有其他地问题,这个质量,简直是没话说。
宝哥哥在一边两眼冒光,说:“肖强哥哥,你说这个东西得值多少钱?”
我说:“应该最少值个几十万吧。”
宝哥哥说:“那我们不是发达了?看来这一次没来错阿......”
他话还没说完,大小姐就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别胡思乱想了,这个东西带出去地话也得上交国家有关部门,这个东西是民族的宝藏,要是被你卖了流落到国外的话,你就是历史的罪人。”
宝哥哥不服气的说:“这个东西这么宝贝你怎么上交?难道你告诉有关部门说,我们去找一个古代遗迹,然后顺手在路上弄来的?”
大小姐笑道:“你真笨,就说我们来登山的时候意外发现一具古代尸体,想把它埋了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不就是了,这个东西上交了,人家表扬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找你麻烦,你也别担心,我们还是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线索比较好。”
宝哥哥一下就萎掉了,估计这个打击对他不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哭笑不得,看来他这次顺手占点小便宜的愿望又落空了,张静也真是的,现在就这么打击他的积极性,也不知道真的进了老黑头所说的那个山中山他还得被打击成什么样。
不过在这件事上面我也不大好说什么,就我个人来说,对于这些民族瑰宝我还是愿意它们留在自己的国家,当然我也不是那么高尚的人,在此基础上能够赚点小钱的话我也愿意,所以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好说话,只能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我把那块司天监的腰牌用一个塑料袋包好了,塞在背包里面,然后就帮张静一起研究那黄马褂,我一边轻轻的拉扯着,一边问:“大小姐,你说这个死人会不会是范文程?我怎么觉得在那个年代,司天监里面能够得到这个嘉奖的人也就只有范文程一个?可是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大小姐难得的把眼神从黄马褂上面离开,看了我一眼说:“不是这么说,范文程号称满清第一汉臣,他的那个年代正好是满清入关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是战争时期,能得到黄马褂嘉奖的人应该不少,只是这方面的记载很少,要不然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从那上面来推测出这个死者的身份。”
我看了看那高度**的尸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死了那么多年还没有剩下白骨,不过这堆烂肉加骨枯居然还很可能是满清的战争英雄,想起来心里难免怪异,这人身前再有多能耐,死后在这个地方连一杯黄土都没,也只能算是可怜加可惜了。
突然张静一声低呼,说:“你们快看,这黄马褂里面似乎有血书!”
我忙看了一眼,果然如此,在黄马褂的内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后金也就是满清的文字,我看了几眼只觉得那些东西就像是鬼画符,心里不禁又失望起来。
但是张静她却满脸兴奋,她快速的从背包里面找出了一张防水布扑到了地面上,然后把那黄马褂摊在了上面轻轻的解开了布扣,然后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看她看得认真,忍不住问:“大小姐,你认识这些字?”
张静头都不抬的说,你忘记了吗?我是民俗学家,懂的少数名族语言比国际通用语言还多,以前为了研究满清文化我特地学了一些满族的文字,想不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心想只要她看得懂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张静在那里蹲着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和宝哥哥无聊到几乎打瞌睡,不过我们实在是太累了,也就顾不得周围有多少尸体,就瘫软在地上休息。
终于,大小姐抬起了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忙说,那你就别吊我们胃口阿,能说就快点说。
张静大小姐摇摇头说,这血书上面的很多文字都模糊了,还有一些是生字,以她的水平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意思,而且这所谓的大概意思只是一个片段,在这些文字里面有很多都是让人看了不知所谓的东西,不过单是能够看懂的部分,差不多就可以解了我们现在的大部分疑虑了。
这黄马褂的主人的身份,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是他却在文字的开篇里面说道,他是后金人氏(也就是后来的满清),得到了八阿哥(应该就是皇太极)的器重,委派到了范文程的手下做探子。不过他这个人本身也有点看风水的本事,所以在司天监里面倒是也混得风生水起,到了最后,直接参与了范文程那家伙破尽天下风水的行动。
然后后面记载的就是他一生的大部分经历,什么时候去挖了谁的坟阿,什么时候又设了一个风水局阿之类的,这些东西一一道来的话难免无聊,不过和我们有关的事情也就一两件而已,所以张静大小姐也就只详细的讲述了这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范文程的破风水计划。
那个时候满清入关,但是天下汉人比满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虽然因为明末的**,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守军都没了战斗力,但是以这样的人数想要反抗满清的话,那么就算是一千个满族恐怕都得被汉人灭得干干净净。
满清当权害怕出现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是执行了人口灭绝计划,所以才有了当年扬州三日嘉定十屠的屠城惨剧。
不过后来屠城多了,满清当权发现,要打败一个民族容易,但是要灭掉一个民族的话,就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了,估计就算那个时候汉人排队给满清杀的话,杀钝了他们所有的刀恐怕也杀不完。
就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满清的第一汉臣范文程,就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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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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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梦芸 于 7-1-2010 09:35 PM 编辑
045. 破风水
范文程认为,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之所以能够成为九五之尊,统领神州,那是因为他们祖上占了一块好的风水,比如说明十三陵,如果不是因为明朝最后的一个皇帝实在太过倒霉的话,那么满清要得天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说明朝最后的一个皇帝很倒霉,范文程倒也有一番详细的解释。
关于这个解释,黄马褂上面记载范文程是这么说的。
从风水上来看,天下龙脉源于昆仑,一般来说,只要能占据龙脉的人,子孙后代基本都是帝王将相。但是,华夏这几千年来,所谓的帝王将相恐怕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这些人基本上都葬在了龙脉之上,使得龙气难免受到了影响,甚至有些帝王陵墓的龙气就因为其他人在同一条龙脉上落葬而导致龙气的断绝。这也是王朝不断更新换代的根本原因。
比如说明十三陵坐落在昌平境内的天寿山,地形是北、东、西三面环山,南面开敞,山间众溪汇于陵前河道后,向东南奔泻而去。陵前六里处神道两侧有两座小山,东为“龙山”,西为“虎山”,符合东青龙、西白虎的四灵方位格局,用风水理论来衡量,天寿山山势延绵,“龙脉”旺盛,陵墓南面而立,背后主峰耸峙,左右“护砂(山)”环抱,向南远处一直伸展至北京小平原。前景开阔。陵墓地“明堂”(基址)平坦宽广,山上草木丰茂,地脉富有“生气”,无疑是一处天造地设的帝陵吉壤。
可是,明朝历代的皇帝葬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原本一条好好的龙脉。却被这十三个人分成了十三份。风水的基本格局已乱,这也是明朝会没落地根本原因。
而满清在入关之前,则占据了关外地长白山地界,长白山虽然和昆仑山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却也是一条真龙,满清爱新觉罗家族的先人葬在这长白山上。可以说是葬风得水,再加上关外的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墓葬形式并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其他人去占了爱新觉罗家的风水。
就这样一增一减,以真龙对乱龙,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朝地花花江山自然也就给满清给霸占了。
所以说,满清对中原的长期统治,不在于汉民有多少满民有多少。毕竟天下汗满原本是一家,这些东西对于天下地大势并没有影响。而最有影响的应该是历代皇亲贵族的风水,如果想要长久的占领中原地区。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破尽天下风水。
我们听到这里都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范文程那家伙想要破尽天下地风水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看起来,他的行为无疑是在稳定满清地政局,虽然方法有点不科学,但是却也无可厚非,可是放在他们那个年代的话,范文程这家伙地行为绝对是属于汉奸走狗之流,也难为他一个汉人居然为了破汗家的风水忙活了大半辈子,我们后人对他的评价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是贬是褒。
听到这里,宝哥哥已经忍不住骂了几声汉奸,张静的叙述被我们打断了她有点生气,闷声问:“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听下去?”
我忙一把掩住了宝哥哥的嘴巴,然后示意张静继续讲下去。
张静瞪了我们好一会儿,才接着讲了下去。
话说,我们都应该知道,这风水之说,在宋元之时已经极其流行,到了明清的时候,简直就是泛滥,那个时候宫中办事,不管是大事小事都需要好好的推算一番,以预测个福祸吉凶。满清政权虽然不是汉族,但是对这风水之说也深信不疑,于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就下令设下司天监,由八阿哥监管,主破天下风水。
只是那个时候天下还没安定,八阿哥又忙着争权夺位,再加上他对范文程的信任,这个损阴德的任务最后就落到了范文程的手里。
不过范文程也是一个狠人,对于这个任务他二话不说,用高官厚禄吸引来了一堆的神汉巫婆之流的人物,开始破天下风水,而这黄马褂的主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八阿哥派去玩无间道的。
这之后数年的事情就都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说这黄马褂上面记载的最后一件事,也就是和我们有关的第二件事。
原来随着战争的进行,满清逐步占据了中原地区,期间清太祖努尔哈赤逝世,八阿哥继位,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八阿哥做了皇帝以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于是他下令范文程加速破风水的速度,争取在自己归天之前能把这天下都夺下来。
范文程对八阿哥的命令是言听计从的,而且在不断破风水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似乎就是那些所谓的帝王将相的墓穴并没有去破的价值,而天下最应该破的墓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九州之穴,只要破了那九个宝穴,这天下的龙脉估计就断个干干净净了。
不过这件事情太过重要了,并且其中的隐秘有很多就连范文程都不清楚,所以他并没有告诉黄马褂的主人,只是让他来这梵净古山破一个极大的风水。
虽然范文程的话说得不尽不实,但是黄马褂的主人也猜测,很可能这一次自己要来破的就是九州之穴中的一个,过程恐怕是极其凶险,于是他就想邀请当时同是司天监里面的一个巫婆来帮他。
可是想不到那个巫婆也被范文程指派了一个任务,让她去破大理地界十万大山的一个大墓,并且范文程还要求她和黄马褂的主人同一天出发,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范文程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天机不可泄漏。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我们在十万大山发现的那个司天监就是这黄马褂主人所说的巫婆?不过我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听张静继续讲下去。
那黄马褂的主人见邀请不成,自知就算带上其他人去也没有什么用,而且这一次的行为估计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在家里留了遗书,带上八阿哥御赐的黄马褂,便连夜赶到这梵净古山,想要凭着一己之力为八阿哥的天下霸业做一点贡献。
可是到了这梵净古山之后,黄马褂的主人才发现,这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他原本的意识里面,认为所谓的墓穴或者宝穴,最多也就是占据了山的一部分地方而已,但是到了这梵净古山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见识真的太肤浅了----那个范文程叫他破的风水大穴,居然在占据了整座梵净古山!
那人不敢大意,他花费了半年的时候,在梵净古山附近拾牙慧,又请了很多当地人进山探情况,到了最后他才摸清了这梵净古山风水大穴的一点秘密。原来这所谓的风水大穴,里面很可能不是一个陵墓,更可能是一座阳宅,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把这阳宅修在这个地方,就是他没办法理解的了。而且,这个所谓的阳宅修建的地点极其隐秘,很可能是在山体里面,但是这个并不麻烦,麻烦的却是怎么找到那个山体里面的阳宅!
要知道,那个时代虽然有黑火药,但是却还没有人拿来炸山,那黄马褂的主人自然也没办法劈开山体,不过他这个人也十分的了得,竟然看出了,这梵净古山里面阳宅应该是处于一个天地八卦阵之中,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进入这阳宅的方法应该有八个,也一一对应遁甲分成的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不过这八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里面变化万端、鬼神难测其机,以他的能力进去的话,就算是破了风水,恐怕也出不来。
这样的手笔以及对天地形势的利用,简直就让人无法置信,不过这黄马褂的主人对八阿哥十分的忠诚,为了他的霸业他连死都不怕,于是他就选择了自己唯一能够看出的一个进入阳宅的通道,也就是八门中的死门,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期能够破了这个风水。
黄马褂里面的叙述到此为止,后面的部分就是一片空白,恐怕除了这个死者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知道他当时来了这梵净古山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而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这故事一听完,我和宝哥哥不禁有点面面相觑起来,这些记叙虽然已经年代久远,可是记载在这黄马褂上的东西,这主人应该是极其重视,那么作假的可能性就很小,可是如果按他那么说的话,我们所要找的山中山,应该就是他所说的阳宅,然后再联系十万大山的事情,这个阳宅,这个山中山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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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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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悬空像
在没有研究这黄马褂上面的血书之前,我们绝对不会相信这上面会有这么多的隐秘,就好像是在冥冥之中有一只黑手一样,正在把我们一点点的推向迷雾的深渊里面,让人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一丝线索。
有时候,线索太多了,反而是没有线索。
况且这一连串的经历,老黑头的故事,再加上这一份带血的遗书,使得一个惊天隐秘的轮廓已经渐渐的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只是没有其他的证据,我们谁也不敢随便的说出来而已。
大小姐把那黄马褂又卷了起来,用防水布包好塞到了她的背包里面才苦笑着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和宝哥哥也苦笑起来,她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没看这东西之前我们或许还能疑惑,而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只能进这个所谓天地八卦中的死门了,至于我们到底能不能死而后生,那就是我们的技术和人品问题了。
张静见我们苦笑,她犹豫了片刻说:“要不然,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快点下去吧?”
我摇摇头说:“不行,我们怎么说都得休息几个小时,这下面的情况我们根本就不了解,要是没有体力的话,和去送死根本就没有区别。”
宝哥哥也说:“这大白天的,我们也不能这样贸贸然的下去,而且地面的塌陷刚完成不久。谁知道下面地根基稳不稳,要是一不小心来上演一出大埋活人的话,我们可就倒霉了。”
张静点点头说:“也好,反正按这黄马褂上面说的,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那地方的一个入口,我估计它就算是死门。现在也应该没多少危险了。我们休息几个小时之后下去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多困难,至于王龙他们,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其他地入口,反正按照这个死去地司天监推测,这天地八阵有八个门,我们这走的是死门。老黑头进的估计是惊门,至于王龙他们进的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门。但是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容易,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比我们走得还快。”
我心想这也不见得,也不知道王龙他拿到的那个青铜盒子里面有什么线索,他估计走了生门也说不定,不过这些话我也没说出来,免得影响了军心。
研究完了这一点之后。宝哥哥再次发挥了伙头军的精神,随便搞了一点吃地东西出来,又用一些干枯的树枝之类地东西扎了几支火把。接着我们顾不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尸体,就都铺上了防水布睡了起来。
这一睡起来。天都快黑了,夜晚原始森林里面的气温极低,我们被若有若无的风吹了几下,就全部都精神得不得了,随便吃了一点中午吃剩的东西,再洗了一把脸,我们就都基本恢复了精神。
不过这也算是我们运气好,在这梵净古山里面我们虽然遭遇了很多的东西,但是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对于行动没有太大地影响,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断手断脚的话,我们三个恐怕就得打退堂鼓了。
我们把东西再次收拾了起来,然后就都走到那因为地面塌下的山谷边缘细细地观察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原因,底下那种黄沙弥漫地感觉已经消失了,基本能够让我们看到谷底,在暮色下面,底下的情景显得十分的光怪陆离,被太阳余晖照射出各自的形态的人脸雕像,无一不在散发出一种叫什么神秘的味道。
看到这个情况,我们也就不再犹豫,把登山的绳索绑在了榕树的一条树根上面,又装上了可以方便上下用的器械,就琢磨着到下面去看个清楚。
这山谷估计得有二十米深,我们把登山绳索丢了下去居然有点看不到尽头,不过想想也正常,我们平时在十楼高的地方看下去,可能也是这种感觉,这山谷的高度怎么说都不会比十层楼低吧。
宝哥哥在我身边说,要下去山谷可以,不过如果要进那个洞口的话就一定要等天黑。
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
他说,那里面指不定就是什么古代的陵墓,小心点总没错,况且晚上的话鬼都出门了,我们进去也就不怕了。
我不禁哑然,不过想想他的家世也就理解了,所谓的外八行总有多多少少的规矩,比如说点金就有只点不挖之说,除非是万不得已,要不然点金将一般是不会亲自东西挖去宝藏的,寻宝是一回事,挖不挖宝又是另外一回事,像我这种成天寻思着挖点什么出来换钱的人恐怕也没几个。
这闲话休提,我们站在山谷边上接着夕阳研究了好一会儿,直觉告诉我们下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怕张静又来一次无故失踪,不敢把她自己留在上面,就让宝哥哥先下去探个底。
当下我们约定了暗号,宝哥哥一手抓住登山绳索,然后就“呼啦”一下滑到了尽头处,我看了看下面模模糊糊的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过了一小会儿登山绳索就有规律的晃动起来,按照我们约定,下面应该是没什么危险。
看到这个情况我稍微的放下心,就让张静先顺着登山绳索滑下去,直到绳索再次晃动起来的时候,我才搓了搓手,看了看四周,然后弄了一点杂草和土块把树根上的绳索给掩盖上了,又处理掉我们留下的痕迹,然后才抓住绳索,“呼啦”一下也滑了下去。
上次从这个刚形成的山谷离开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心思研究地形,这一次下去了我刻意放慢了速度,左右的环顾了起来。
只见这个山谷的崖壁基本都是垂直的,上面雕刻着几乎一模一样大的人脸,山谷的谷口因为那榕树的关系,被挡着了大半,就好像是一只木桶上面半盖着一个盖子。
不过那榕树的树根部分长得极其不规则,看上去乱七八糟的,隐隐约约的就像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蛇。
我又滑落了几米,大概到了山谷一半的位置,这个时候,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些还算完整的人脸雕像,可能是因为地面塌陷受到的冲击比较小的原因,从这个地方开始能够看到的人脸雕像都还算完整,鼻孔下面半掉着或长或短的青铜链子,显得十分的古怪。
我心想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就停在半空中慢慢的端详起那些雕像。
只见那雕像的模样都大同小异,鼻子很尖,鼻孔很大,眼神和脸型都极其的古怪,和现代人有很大区别,倒有点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野蛮人,不过估计它们的这种形象是进过了刻意的丑化,只是这些东西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古代版本的龙门石窟不成?
我还想仔细研究一下,但是登山绳索却摇了几下,可能是宝哥哥他们看到我吊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的怕我出事,所以催促我,我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不好怎么给他表示,没办法之下只能一点点的滑落下去。
还好这种人脸雕像四处都有,造型又都大同小异,我边下滑还能边看多几眼,可是看得越多,我却觉得越奇怪,这些雕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样,让人暗暗吃惊,古时候的雕刻技术居然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不过除此之外我倒是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看着看着,待到我滑落到山谷底部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我清晰的记得,在半空中看到的第一张比较完整的人脸雕像,它的眼睛应该是眯着的,而这最下面的人脸雕像的眼睛却已经完全张开了,很可能在整个下滑的过程中,我所看到的人脸雕像的眼睛都是一个比一个大的,我甚至猜想,如果最上面的人脸雕像没有毁坏的话,那么很可能,最上面的那一个雕像,它的眼睛应该是完全闭上的!
我感觉有点不妙,不等宝哥哥和大小姐说话就指着崖壁上的人脸雕像说:“这崖壁上面的人脸雕像,不但鼻孔上面串着青铜链子,而且眼睛也越来越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宝哥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那些人脸雕像,说:“没问题阿,这些东西应该是直接在崖壁上面雕刻出来的,应该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吧,而且就算有什么机关的话,我想今天早上那么大的阵仗,也应该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摇摇头,心想但愿是我自己多心,可是我的理论和经验却都在告诉我,这种细微的不寻常往往是预示着什么,只是有一些东西我自己也是模模糊糊的不明白不清楚,也没办法跟他们两个表达出来,就只能暂时不去想它。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估计已经晚上六点多钟了,秋冬季节天色原本就暗得早,再加上夜色一起山里的水雾就密集了,这不到一会儿,这山谷底下就又变得一片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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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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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入洞口
这种突如到来的黑暗,让人没办法适应,在这微小的一瞬间里面,心里闪现出了一种难言的恐惧,然后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紧接着,眼前一亮,原来是宝哥哥点亮了我们在上面就准备好的火把,在这原始森林里面我们各种物资基本都没办法得到补充,做一些火把来顶替手电筒使用可以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这火把一亮,黑暗所带来的恐惧就少了几分,我和大小姐也连忙一人点亮了一根火把,把剩下的那几根随手扎好绑在背包上面才都舒了一口气。
宝哥哥拍这胸口说:“还好我早有准备,在上面就先扎了几个火把,要不然的话这次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不说话,只是借着三把火把的光亮开始巡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曾经身处的这个空间应该有几百平方米,只是不管是玉台还是湖水,都已经被塌下的地面说淹没,一点也没有了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景象,让人嘘唏不已。
大小姐说:“这就是你们两个所谓差点九死一生的地方?我怎么不觉得呀?”
宝哥哥苦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能吓死人的东西估计都在这土层下面的几米深处了,要是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有空挖来来看看,至于现在的话,我想就免了吧。我可没兴趣再来一次。”
张静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只可惜这山谷地底部已经变得一片平整,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估计都已经被埋在了地下,以张静的细心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火把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干枯的树枝烧尽地时候残留地类似挣扎呻吟的呼喊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不免让人有几分动魄惊心的感觉。
宝哥哥看我们都不说话。忍不住问:“怎么办?我们就这样下去还是?”
说着,宝哥哥走前了几步来到了那个山谷底部中心裂开的洞口前面,指着那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张静下来以后都刻意的避开了那个洞口,期待着能在其他地方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无奈我们现在什么都找不到。宝哥哥又心急,不得不提前面对这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地洞口。
只见那洞口并不是很大。估计只够一个人上下,胖一点的人下一半地时候还很可能会给卡住,就我的目测来看,那个洞口和玉棺竖立起来的横截面大小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宝哥哥见我们两个都走进前来,忙又走上去几步,把他手里的火把插在了那个洞口附近。让我们能够仔细的研究。
远远的看过去,只见那个洞口在火光地照耀下,显得越发的神秘起来。似乎有一股股的寒气从那里面涌出来,不过我们都知道这是我们心里活动地结果。事实上那里面就算有寒气,恐怕也不可能涌出来。只是那黑黝黝的洞口不透光,难免让人害怕。
我和大小姐对视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小心,然后我就先走了上去。张静跟在我身后似乎也想要挤上来,可是宝哥哥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让她在后面稍等。
我把手上的火把一点点的探到了那个洞口里面,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有点眼晕,在几十厘米后的土层下面裂开了一道石缝,看那个开口,竟然是不知道已经裂开了多久的一样,似乎从很久以前这个洞口就已经开裂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我又探进了几厘米,发现里面还是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楚,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找出了一根冷烟火打亮了抛下去。
那冷烟火下落了大概两米以后,就开始慢慢的滑落起来,借着那一瞬间我光亮,我隐约的看到,在这下面似乎就是一条阶梯,似乎扭扭曲曲的通向一片黑暗的深渊里面。
我心里一阵兴奋,看这个洞的造型,和老黑头经历里面山顶的那个洞倒是有几分相似,恐怕这里面九成九就是通往那山中山的通道之一,宝哥哥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他一看到下面的情景眼睛就亮了起来,说:“这次发达了,下面不管是什么所在,估计大赚一笔是一定的了!”
说着,他就一把推开我,想要自己先钻进去。
我一把拉住他,说:“等一下,这下面你不觉得不对吗?明明光是那玉台和下面的水池就不知道到底多高多厚了,可是看这里的情况,却仿佛土层下面几十厘米就是人工建造的那道阶梯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根本就不合常理,我甚至怀疑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宝哥哥点点头,但还是伸手向下面探了一把,我一时大意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可是马上的就看到他的手又缩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一把青绿色的青苔。
我有点诧异,看这青苔的成色,根本不可能是刚长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底下的通道确实已经存在很久了,可是这又和既定的事实不符,让人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大小姐也从后面凑了上来,问:“怎么说,下面有危险没有?”
宝哥哥把手摊在了她的眼前,大小姐伸出手指挑起了一点情态闻了闻,说:“这是最普通的青苔,在河岸和湖泊旁边经常可以看到,这说明底下的通道附近应该有水源,而且很可能还是活水,要不然的话这些青苔也不可能会这么新鲜,里面甚至还可能别有通道,这至少说明了,这个地方不会是我们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点点头,想来也是,这下面有水源这一点我们是亲身经历过了,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地方存在在这里又很可能,几乎不需要去怀疑它的虚假性,可是正是这样却更加让人一头雾水。
张静看我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她又说:“要不然我们就做一个试验吧。”
我奇怪,说:“什么试验?”
张静笑笑也不说话,只是把她手里面的火把轻轻的抛了下去。
我给吓了一大跳,这丢火把这一招也太狠了吧,要知道向这种深埋在地下的建筑物,经历了这么多年月的摧残,本身在坚固程度上来说就有一定的问题,这小小的一把火虽然没什么,但是要是一个运气不好,因为这点火引起了连锁反应的话,那后果就真的是不得了了。
不过既然火把已经被抛下去了我也就不好说什么,只能瞪大眼睛看了下去,这一次我们看得更清楚了,只见一道阶梯猛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面,甚至就连它的大小和长度,阶梯的深度我们都可以估摸几分。
这火把在下面还是燃烧就说明了下面的空气质量没有问题,而且那缕缕的青烟也在说明了,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我摇摇头,心里有几分苦涩,这古人的东西真的不是我们现代人可以理解的,就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如果想要搞清楚到底为什么,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宝哥哥这时候大喜,他连说,这下面的东西一定是实际存在的,绝对不是什么幻觉,那影响我们思考能力的东西别说已经不存在了,就算它还存在,最多也就让我们变得婆婆妈妈,绝对没有能力让我们看到一些实际上不存在的东西。
我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我把神经都绷得太紧了。结果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就都往坏处想了。
宝哥哥见我发愣,以为我已经想通了,就“唰”的一下子钻进了洞口,我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赶快看了下去。只见他在阶梯上面捡起了火把,正对着我们上面挥着手。
我看那小子脸色正常,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虽然对他这种鲁莽的行为我很生气,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生气也没有什么用了。
大小姐好笑的看着我,问:“大专家,怎么说?我们的宝同志下去了,我们两个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我恼怒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大小姐嘻嘻一笑,就抓起一根火把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估计里面有宝哥哥在接应她,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也只能抓住剩下的火把,钻进了洞口。
在这漆黑的通道里面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潮湿的气息,让人浑身一凉,洞穴的两边有点打滑,可是并不严重,我没废什么力气就下到了阶梯上面。
站好了身子以后我忙向着四周看了看,只见三面墙壁上面似乎都铺满了青苔,而这底下的阶梯,似乎我们所站的地方就是起始,只是这终点,却又不知道是在黑暗的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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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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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撞了邪
阶梯的深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为了节省电源,根本就没打开手电,而火把的光照范围却没办法超过一米,所以也没有办法看到深处到底是什么。
阶梯大概有一个半人那么宽,可以说只能容一个人转身,我在最后面,怕宝哥哥在前面又给我乱来,只能费劲的挤上前去。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大背包,转身之间极其不方便,所以经过他们两个身前的时候都是贴身而过,张静大小姐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遐想不已,可是很快的却又给这种特殊的环境给埋没得干干净净。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开始理解,为什么身为正人君子典范的柳下惠同志能够坐怀不乱。
我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看着面前漆黑的通道,一时间头痛到了极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是这个环境太过压抑的关系,就连一直废话最多的宝哥哥也没说几句话,我交代他照看好张静,然后带头走了下去。
这脚下的阶梯和两边的墙壁一般都是一种黄白色的石块组成的,似乎就是汉白玉,但是又不是,而且在墙壁上面似乎雕刻着什么东西,只是上面现在布满了青苔,让人看得不清不楚。
就这样在地下的阶梯里面七转八转,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过感觉上来说,我觉得这阶梯是环形地。我们虽然走了这么久,可以实际上应该还没有深入地底多远。
渐渐的,两边的墙壁开始变得干燥起来,应该是已经远离了水源的关系,原本密密麻麻的青苔也减少了许多,在让我们行走的时候方便了许多地同时。也让我们能够逐渐地看清楚这墙壁上的东西。
那是密密麻麻吗的仙鹤和龙龟。还有许许多多的祥云一般的东西,把它们衬托得异常飘渺,由此看来,这条阶梯存在的意义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有什么重要地象征意义,更何况。那些雕纹的雕工和之前见到地玉棺上面的雕工极其相似,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条阶梯和那个玉棺应该有什么联系。
我脑子转得飞快,心想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这阶梯是无限循环下去的话,那么就这样走下去,还没走到底部,我们三个说不定就累死了。而且我的直觉也在不停的告诉我,这条阶梯绝对不会这么乖巧。我们到了现在还没遇到什么危险,或许只是我们的运气使然地原因。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自然是没可能就这样再退出去了,我挥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停了下来。一边看着墙壁上的雕纹一边说:“大家休息一下吧,等下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再这样下去就算给我们走到了尽头,估计也没有力气探索下去了。”
宝哥哥点头称是,说完就倚着墙壁坐了下去,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我看着觉得不大对劲,宝哥哥地体力应该不至于这么不济,莫非是昨晚那样折腾了一个晚上,把他给折腾病了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忙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他地体温正常,没病没痛的样子。
宝哥哥看我的动作,他虚弱的笑道:“怎么?担心我生病了?放心吧,我可是正常得很,就算是你小子累死了,我也没事的。”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突然猛烈的哆嗦起来,就那样在我的眼前不停的翻着白眼,嘴角溢出了一丝丝的白沫。
我给吓了一大跳,怎么刚才他还好好的,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忙把他扶好,找出水壶倒了一杯水就想要给他灌下去,可是突然间一只手伸出来,把我的水壶给抢了过去。
我抬头一看,正是张静,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我的水壶,脸色有点复杂的看着宝哥哥说道:“没用的,他...他的样子像是中了毒了...你给他喝水,反而会促进他的新陈代谢,让他死得更快。”
我心里惊中加奇,大小姐她怎么能够看出宝哥哥是中毒了,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张静微微的摇摇头,低声说:“为什么会中毒我不清楚,不过他这种症状我倒是见过,那是在一次国际民俗交流会上面,有人展示了一组某个少数名族对待族里罪人的图片,其中有一张令我印象深刻,那图片里面的人现在的样子就和宝哥哥差不多,都是不停打着摆子口吐白沫。具那个展示图片的人说,这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毒,一般用来保护族中的一些重要地点而使用,中了这毒的人并不会当场死亡,而是会这样折腾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之后才死,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中毒的人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而已。”
我说:“那么那个人有说怎么解毒没有?我们总不能这样看着宝哥哥去死吧。”
张静的神色更加复杂了,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办法倒是有,把他送医院的话抢救回来的几率还是挺大的,只是这种少数民族的东西,玄幻难明,或许就算能够救回来的话,也还会有什么后遗症,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把他送去医院的条件,不过,我现在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他中毒了,而我们两个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说完张静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
我和宝哥哥将近十年的交情,关系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这会儿他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也有点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可是看到了张静的神色我还是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低头默默的分析起来。
按道理来说,凡是宝哥哥去过的地方,我都去过,甚至在这不知道通向哪个地方的阶梯里面我也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像这样的情况,会中毒的话,第一个中毒的人就应该是我而不是他,那么是不是说,我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使得自己不会中毒?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张静说了,她也没办法明白个所以然,最后我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把宝哥哥的防毒面具给他戴了上去,想不到戴上去没多久他的人就清醒了过来,身子也不再哆嗦,因为他戴着面具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觉得他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没事吧?死了没有?”
宝哥哥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没事,暂时死不了,不过我就不忿了,为什么我人品这么好居然会中毒,但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点点头,也不答他的话,只是抬头看了大小姐一眼,很显然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宝哥哥就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个问题显然我们怎么追究也不会有答案,只能闷在心里。
我掏出自己的防毒面具戴了上去,又示意张静也把防毒面具戴上去才放了几分心,问道:“怎么样,还走得了么?”
宝哥哥和张静都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人连墙都不敢扶了,可能是害怕上面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我个人来说,我更愿意相信刚才宝哥哥是撞了邪,而不是中毒,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我又确认了一次,这个死门,恐怕真的没那么容易走阿。只可惜我们手头上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来分析出其他的门在哪里,要不然的话,说什么都不能走这个死门。
环境不容许我们继续犹豫下去,当下我只能再一次的打头阵,缓慢的走了下去。
虽然我们手里都有火把,但是四周的黑暗还像是墨水一样不断的挤过来,再加上刚才宝哥哥的突然变化,我们的心里就好像都压上了沉甸甸的沙包,无论怎样就轻松不下来。
还好这一次老天爷十分给我们面子,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开阔,虽然除了火把的地方还是墨水一般的漆黑,但是空气的流动却让我们感觉到了,我们应该已经出了那道阶梯。
我打开了手电向着身后照了照,果然在一面石壁上面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也就是我们刚才一直再走的那个通道,我又把手电向着四周照了照,只见手电的光柱在散射了十几米之后就消失在了黑暗里面,我又照了照头顶,结果也是一样。
看来我们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空间的里面,也不知道这里是地底还是山腹,不过这样的一个空间,应该和老黑头说的那个山中山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由此看来我们这一次的选择还是对的。
我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现在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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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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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暗河里
宝哥哥和大小姐都不说话,我虽然隔着防毒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是估计他们应该是一副惊奇和恐惧交织的神色,毕竟遇到这种事情就算你胆子肥到了天上去了也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我看他们两个不说话,也就懒得再问一次,只是随手折了几个冷烟火向着四周丢了过去。
在这种环境下,微弱的光芒反而更能让人看清楚周围的处境,所以借着冷烟火瞬间的光亮我倒是看清楚了,我们现在应该是深处在一个天然的洞穴之中,而且洞穴的穴壁上面有一层层的水纹,很可能在许久以前这里还是一条地下的暗河,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暗河改道了而已。
而在那些穴壁上面还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挖出了一个洞,应该是用来放置油***把之类的东西用的,只是现在那些地方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洞,让人看了觉得有点害怕。不过这也说明了,在很久以前应该有人在这里活动过,而且很可能是进行着一种相当耗费时间的活动,要不然的话也不用刻意弄出这种洞穴来。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走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小洞口处看了一眼,果然在洞口的上方是一片焦黑的燃烧痕迹,我又用手电姹阏斩嗔思父觯?榭龆疾畈欢唷?br>
这一系列的事实无一不在说明着,我的猜想可以说是**不离十。
估计宝哥哥和大小姐现在也震惊够了,他们看到我在这边就都凑了过来。
宝哥哥看着我说:“强子,你研究出什么来了没有,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走下去?”
我摇摇头,看着大小姐,她是高材生,对这些东西应该都有研究,估计不是我们这种不良儿童可以比拟的。
大小姐走到穴壁边上摸了摸上面的水纹,指着一个方向说:“这里应该是上游,不过我不知道应该走上游还是下游。”
我想了想。说:“还是走上游吧,如果是下游的话,很可能是通往什么江湖河流的河道,甚至直接通往大海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古人不至于那么笨,把这地底下的东西修建在下游处。那样的话要是暗河又有水了,那不是就全部把那些建筑物给泡了?”
宝哥哥也点头。说:“应该是这样。从风水上来说。暗河应该算是水龙。这龙气勃发之地应该就是上游地水源。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地话。九成九就是在水源附近。”
我点点头。招呼他们两个小心一点。然后就向着上游地方向走了过去。不过因为这条暗河实在是太过宽阔地原因。我只能顺着一边穴壁走。另一边地穴壁黑漆漆地。我一点也看不清楚。
对于这暗河地长度。我是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以它地宽度和高度来估计地话。要有这种水流量。这暗河也绝对不会短到哪里去。不过我心知。这暗河地尽头应该是通到梵净古山山体内地山中山之中。再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所以心里倒也没有多么地害怕。
只是我们顺着这穴壁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在寂静无声却又漆黑无比地地底不断地摸索着。还是没办法走到头。
暗河地河道崎岖不平。有几段。甚至还裂开了一道道深深地缝隙。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地。而且因为长年被水流冲刷地关系。那些缝隙地边缘都十分地平滑。人走在那里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个万劫不复。还好我们手里面都有登山用具。一遇到这种情况就用气枪把登山绳索射到穴壁上面。然后抓着绳索荡了过去。
四周越走越黑。不过好在空气地流通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节省资源我们在三把火把燃尽之后就只点多了一把火把来照明。本来光滑地穴壁被火光照射到地时候还会反射出一点光亮。可是渐渐地。那些反射越来越微弱。我们身边也越来越黑。这使得我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大小姐边走边不断地提醒我们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分神。要不然出了一点意外地话。绝对是死定地了。这一段漆黑地道路。人工修整地痕迹越来越明显。似乎有人准备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开始修一条路出来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脚下走地河道就开始变成了青砖路。似乎我们是在不断地接近一个远古时期地坟墓。
突然原本直直的通道一拐,又前进了几十米,一道巨大的汉白玉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呆呆的看着这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东西,脑袋里面有点转不过弯来。
宝哥哥从后面凑了上面,说:“门?”
我说:“不知道,你们的手电筒呢?快点都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宝哥哥和大小姐都点点头,抽出了各自的手电筒照了过去,我指挥他们把光柱移来移去,才渐渐地看清楚了这个玉门的轮廓。
只见这玉门明显是封住了整个通道,在玉门的上面雕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光是人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看这个样子,这两扇大门组合在一起又凑成了一幅巨大的百仙飞升图,门上飞檐和瓦当上都雕刻着青龙和白虎,组成了一副龙虎夺珠的格局,在门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巨大门钉。
我再走进一看,只见两扇门中间裂开了一道半个拳头大的缝隙,里面透出了一阵阵的阴风,我用力一推,发现门没办法推开,似乎后面被封了自来石。
我退后几步,示意他们两人关了手电,才说:“这里看来是进不去了,我们带地雷管估计又没办法把这门炸开,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大小姐说:“这会不会不是门,而是封石?”
我说:“应该不会,这方面宝哥哥应该才是行家,毕竟我怎么看都觉得我们像是进了什么古墓,我估计是在外面地那个司天监说的什么阳宅,根本就忽悠人地。”
宝哥哥说:“也不见得,你看这门上的门钉,一般是阳宅的大门才能用的,不过很奇怪......”
我说:“哪里奇怪?”
宝哥哥说:“你们自己看,这门上面的门钉,有的明显有的模糊,很显然是为了配合门上的雕纹,但是细算的话,那应该是纵九横九,总共九九八十一枚门钉。”
我一听忙打开手电算了一下,果然是纵九横九,九九八十一枚门钉,不过这有什么奇怪的?
宝哥哥解释道,在古建筑里,门钉只在板门上使用,而且门钉有几个作用,一个是装饰,一个是代表等级,皇家建筑,每扇门的门钉是横九路、竖九路,一共是九九八十一个钉,九是阳数之极,是阳数里最大的,象征帝王最高的地位。
我们眼前的这扇汉白玉门,虽然上面的门钉是在整块的汉白玉上面雕刻出来的,可是却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这汉白玉门后面的东西一定是皇家建筑,因为古代等级森严,一般没有人有胆子在这种事情上面造假。更何况,单单是这一整块的汉白玉,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就算是皇帝,恐怕不是在国运鼎盛的时候也用不起这样的东西。
只是,如果说这里是皇家的建筑的话,又有点说不过去,因为自古以来的皇家陵墓就没有修建得这么寒酸的,皇家讲究的是一个气派,但是想想来路上的灯台,连个长明灯都没有,怎么说都不想是气派的样子,所以说这门的出现就和整个环境有点格格不入,所以才显得奇怪无比。
更何况我们明明要找的是山中山,那巫楚后人建造的天寨,可是怎么又和皇家扯上了关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宝哥哥,看得出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吗?”
宝哥哥皱着眉走近前几步,摸了摸汉白玉门上的雕纹,迟疑着说:“看这雕工,和我们看到的玉棺还有那阶梯里面的雕工都差不多,可以肯定是一个年代的产物,而且,这么大的汉白玉,还汉代以后就基本没有听说过了,所以我只能初步估计这是汉代之前的产物。”
我点点头,心想是汉代的话或许也就还有可能,秦皇汉武都喜欢玩长生不老的那一套,正所谓上行下效,那个时代的建筑物上面发现百仙飞天图倒也正常,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宝哥哥对这汉白玉门的年份估计也是**不离十,只是他这个倒斗世家的传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开这样的一个玉门。
向导这一点,我又问:“那你有办法开门没有?”
宝哥哥点点头说:“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这门后面有什么东西,我就怕贸贸然打开的话,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我说:“怎么说?”
宝哥哥拍了拍汉白玉门,沉声说:“我现在看不出这个门到底是阳宅的门还是阴宅的门,所以不敢肯定后面会有什么机关,要是后面是一个陵墓,而且有什么护陵的机关、暗器或毒气之类的东西的话,那么估计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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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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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三重门
我听宝哥哥这么说,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这个玉门的好。
张静走了过来,说:“别怕,你们想办法把这门开了再说,就我估计的话,门的后面应该是另外的两扇门?”
我说:“你怎么知道?“
张静解释说:“如果这是汉代的陵墓的话,那么这门后面应该还有两道门,也就是道家所谓的三分世界,更何况道家讲究的是慈悲和大度,这建筑既然是在这里了,应该就不大可能有什么机关,要不然的话就已经和修仙得道的基本理论不符了。”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倒是知道,可是说是这么说,谁又能肯定这里面就一定是个陵墓?要是真的是阳宅呢?人家喜欢在门后面弄点机关暗器呢?
不过我这话倒也没说出来,要不然这一争论下来估计就没完没了,有时间担心这个的话,还不如在开门的时候小心一点就是了。
我问宝哥哥:“你有几分把握开这个门?”
宝哥哥把头凑在门缝上面看了几眼,才说:“放心吧,这是最传统的自来石,要开的话应该不用废什么时间,真可惜我没把我老爸那套东西带来,要不然的话,开这个汉白玉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一听有门,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宝哥哥解释道,这自来石自来石,说白了,就是挡在陵墓墓门后面的一块大石头,因为那块大石头上面一般会刻上“玄宫七座门自来石俱未验”的字样,因而得名,古代的倒斗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般都得无功而返,所以这自来石,又有“一石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不过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这华夏古代的陵墓就是一部建筑者和盗墓者的斗争史,在长达数百年的研究里面,倒斗人终于找出一套对付这自来石地方法,那就是用专用的撬杠,从门缝里面把自来石给撬开。不过这撬杠的使用也有很多的讲究,一个不慎。就会把自来石给卡住,那样的话除非是用炸药炸开墓门,要不然的话,那墓门可就再也打不开了。
我说:“那么你小子现在没有你老爸地那套东西。你准备怎么开自来石?”
宝哥哥挥挥手说:“你听我说完。这自来石地地核心机密这么多年以后早就已经被研究透了。其实弄这个机关地时候。要先将墓门门轴地上下端制作成球状。又在两扇墓门中间齐门缝地相同部位。雕凿出一个表面突起地槽。然后再在门内中轴线不远地石铺地面上。凿出一个前浅后深地槽来。关闭墓门前。人们先将那根有相当宽度地石条。放在地面地凹槽内。并慢慢让其前倾。使之与石门接触。当人们从地宫中撤出后。石条借助其本身倾斜地压力和门轴轴端地滚珠作用。自动地推着石门关闭。直到它地顶端落在两肩石门地那个凸槽内。这时。谁若要从外面将石门推开。也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我一听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只要想办法在不破坏自来石地情况下把它给移开。那么这玉门自然也就开了。不过这小子跟我解释这个干嘛?
宝哥哥蹲在了门缝边上。边笑边说:“所以要移开那自来石就需要撬杠。不过我们现在没那个条件。就只能用绳子套住那自来石然后硬生生地把它给提高。并且在墓门打开之后就要有一个人挤进去。从后面把自来石给推开。”
我点点头。原来这小子绕来绕去就是想要把我绕进去让我当苦力。不过我也不介意。这个时候能出一分力就不能出半分。要不然打不开这个门地话。我就真地不知道应该找谁哭去了。
宝哥哥见我点头。就从他地背包里面抽出了登山绳索。打了一个活结。然后从门缝里面塞了进去。又用西瓜刀把它顶住套在了自来石上面。然后他才把身子递给我我说:“别客气。拉吧。”
我抓住绳子用力的往上提。不过说实话。这自来石至少也有百来斤重,累到我半死。后面地张静看我快不成了,又过来帮了我一把,可是就算是这样,那自来石还是不肯提高哪怕一分半分,到了最后我们算是没办法了。只能把各自的背包放到了地上堆在了一起作为受力点,然后两人一起用力才险险的把自来石给拉了起来。
宝哥哥整个人凑在玉门边上,不停的喊:“使劲,使劲!”然后转眼之间,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挤进了玉门的门缝,接着我们就觉得手上一松,自来石似乎站了起来,巨大的汉白玉门也无声无息被推开了。
我手上一松,人累得够呛,和张静两人靠在背包上面喘着气,远远的似乎听到宝哥哥说一句“靠”然后他整个人就从汉白玉门里面跑了出来,边跑边说:“真***黑阿!”
我问他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东西?
宝哥哥说:“还是汉白玉墓门,而且看起来比外面地还大,不过我没有带手电所以没看清楚。”
我点点头,和张静一起站了起来,各自把背包背了起来,又把宝哥哥的背包递给他,才拿着火把走进了汉白玉门。
走到门边的时候我还刻意的看了一下,果然在地面上有一道石槽,上面似乎还有一层层的油脂,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提炼出来的,居然能够保证千年不化。
玉门的后面是一块站立的石碑上面刻着“玄宫七座门自来石俱未验”的字样,果然和宝哥哥说地分毫不差,而且上面还套着一根绳子,证明了这就是所谓地自来石。
不过我对它没什么兴趣,因为这第二道汉白玉门深深的吸引住我地目光。
只见这扇玉门明显的比第一扇华美的许多,而且白色的玉质里面还透出一种淡淡的绿色,似乎这并不是纯种的玉,里面很可能还夹杂着翡翠之类的东西,甚至很可能这一整块就是翡翠原石,这要是丢到了市面上,别说它的文化价值,就算是本身的价值恐怕也是惊人。
我左右一看,透过防毒面具上面的镜片,宝哥哥眼睛已经已经冒出了金光,我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容易被这些东西吸引,怕他等下生出了把门板卸回去卖的念头,忙说:“看这门的气派,里面说不定真的是一个皇家大墓,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东西。”
宝哥哥点头称是,说:“我们快点开门开门,***,我们陈家盗了几辈子的墓,还没有哪代人遇到这种好事呢,这次我要是不拿个够,就对不起我家的祖宗十八代!”
话还没说完,他就兴冲冲的把登山绳索塞进了门缝里面,快速的折腾起来。
不过因为已经有了一次开墓门的经验,他这次根本就不用我们帮忙,只是把之前的那块自来石作为支点,然后在用力的拉那绳子,只听“喀嚓”一声,第二道玉门后面的自来石就被打开了。
宝哥哥搓着手走了上去,又一推,那原本紧闭的玉门,就无声无息的被推开了,然后露出了最后的一道玉门。
只是这最后的一道玉门和之前的不大一样,玉门离地面大概有几米高,前面是一道玉阶,玉阶两旁各有一条张牙舞爪的汉白玉雕龙,在龙眼的地方应该是装上了夜明珠,居然还在闪耀着光辉。
宝哥哥一看到就想冲上去把夜明珠给摸下来,我一把拉着他,说:“等等,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说不定这里有机关。”
大小姐也说:“最后一道门应该没有自来石顶着,不过机关到底有没有就很难说了。”
我看了看最后这道华丽的玉门,又看了看门前两边的雕龙,心想如果有什么机关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两条龙身上了。
为预防万一,我叫宝哥哥和大小姐退到了第二道门的后面帮我打着手电筒,然后自己爬上了雕龙的身上,随处敲了敲,果然这汉白玉雕龙是中空的,而且在龙嘴的地方还露出了两个黑黑的洞,估计要是有人贸贸然去打开那玉门触动了机关的话,毒沙毒烟之类的东西就会从里面喷射出来。
不过这个东西我倒是还有办法预防,我从背包里面找出了一些尼龙绳还有几块固定帐篷用的铁片,然后我用铁片封住了雕龙的嘴巴又用尼龙绳把它绑得严严实实的,这样的话,就算里面有什么东西,恐怕它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
不到一小会儿,我就把两条雕龙的嘴巴都给塞住了,远远的看过去,那样子还有几分好笑,估计要是后人来到这里的话,就得呆上好一会儿。
接着我小心翼翼的走上了玉阶,然后双手轻轻的一推,这最后的一道汉白玉门就无声无息的滑开了,同时两条雕龙的嘴巴上面都一鼓,不过我的尼龙绳绑得够多,里面的东西根本就出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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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09: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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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院落中
我屏住气缓缓的注视着这不知道多少年来没有人踏足的地方,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怕除了那两条雕龙之外还有什么机关,不过等了一小会儿,门里还是无声无息的,很可能是当时的建造者太过自信,认为没有人可以破得了雕龙的机关,要不然就是那些机关经过时间的腐蚀已经全部失效了。
不过具体怎么样,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能够安全就好。
这提起的心一放了下来,眼前的黑暗就无穷无尽的向着我挤了过来,我打开手电向着四周照了照,这才发现,我打开门的地方好像是在一个院落里面。
只见在手电光柱的照耀之下,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式古典庭院,眼前花草树木小桥流水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场景,不过就感觉上来说,它们可比我在电视电影上面看到的东西精美得多了。
这个时候,宝哥哥和大小姐看我没什么危险,也忙都快步的走了上来,估计他们两个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场景,看起来好像也有一点目瞪口呆。
宝哥哥突然摇摇头,喃喃说:“不对,不对......”
我问:“什么东西不对?”
宝哥哥晃了晃手电说:“格局不对,按道理来说,不管是墓门还是封石后面,一定都是陵墓的券道,就算因为人力物力的关系券道没办法修建得多华美,至少也得有一点来意思意思,可是这三千世界后面来个小桥流水人家,这根本就不符合传统墓穴的格局,除非......”说到这里宝哥哥似乎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就谄谄的说不下去。
我被他这种说法搞得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他这小子话说一半分明就是要折磨人,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好么?偏偏要来这么一套。
我刚要问下去。后面的张静猛的凑了上来,说:“除非是,有人特地把阴宅当做阳宅来修建,又或者是,这里根本就是阳宅?”
我摇摇头说:“应该不大可能是阳宅,我们别说其他。就单单从人性上来分析,有人能够在这种地方住得下去么?更何况,你们别忘记了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认为像那种情况是可以随时发生的吗?如果这里是阳宅的话,我想就算有人住进来,他也活不过一年。”
不过话刚说完我自己有觉得不大对头。这里面好像总有点什么东西不合常理。不过我自己也是模模糊糊地摸不到头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把它给阐述出来。
宝哥哥摇摇头说:“我们别猜了。进去里面看清楚就是了。要是在这里猜地话。估计猜一辈子也猜不出真相。”
说着。他摆了摆手。第一个走了进去。
这古老而神秘地地下院落。不知道多少年来终于第一次有人踏足。随着宝哥哥地那一脚。我们心里都同时涌起了一种极其激动地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把我们在长久地黑暗里面酝酿出地那种恐惧感给削弱了几分。
当下我和大小姐也随着宝哥哥走了进去。从感觉上来说。这个院落比起门外似乎暖了几分。我们地脚底都铺着细碎地鹅卵石。形成一条条扭曲蔓延地小道。
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我们推开地汉白玉石门。从内部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出那石门有多精美。简直就是普通到了极点。甚至于还没办法让人看出它地材质。这也难怪这扇门后面没有放置自来石。
只是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就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的了。
我又抬起手电筒照了照头顶,只见手电的光柱在十几米高地地方就消散了。根本就没办法让人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多高。
我看了好一会儿,根本就研究不出一点头绪来,似乎我们在外面得到的线索,一追踪到这个院落里面来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而且,这里地情景也和外面的情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如果说,这里面是个神仙一般的殿堂,配上外面榕树底的空间的话,我倒是还可以理解。可是配上了这小桥流水人家的情景。真的就是让人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思虑间,我已经追上了宝哥哥和大小姐的脚步。他们两个正顺着小道走到了一座小桥边上,张静正俯身在那里不知道研究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怎么,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
宝哥哥点点头说:“这院落里面的花草树木,咋一看就像是活地的一样,可是那应该是古人用了什么防腐手段的结果,这在很多的古墓里面都可以看到,不过大小姐好像又发现了其他的东西,你等下自己问她。”
我点点头,看到张静还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什么就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只能打着手电四处照看,果然如宝哥哥所说,刚才我看到的花草树木,现在在光柱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可是这里毕竟是在地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总举得这种栩栩如生里面多了几分死气,让人看多了身子忍不住就会发抖。
又看了一下,我不敢再看下去,只能走到张静的身边,轻声问:“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大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边走边说道:“是发现了一点东西,不过我心里没底,也不敢肯定,总之这个院落绝对不简单,我们一定要小心,要不然地话,随时又会落入什么陷阱里面。”
我心里没有来的一阵紧张,不过还是点点头,招呼了宝哥哥一声,两人就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走过了院落里面的小桥,又路过了几个小亭,不过一切都无比的正常,就好像是我们在苏州的园林里面漫步一样,只是这个院落有点大得出奇,我们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走到出口。
宝哥哥边走边说:“我靠,还有完没完,门口的东西那么值钱,这门里面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而且还大到这个地步,他***还有完没完?”
我说:“这很正常,你应该也知道,如果这里是阳宅的话,这样地规模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说,这里是阴宅地话,你也应该比我还清楚,古时候的王公贵族就喜欢这一套,他们要把陵墓弄得和生前居住地地方一模一样,这叫那个什么什么来的?”
宝哥哥说:“应该是那个什么狗屁天人合一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死了以后住的地方还要和活着的时候一样,要真的死后还有灵觉的话,那么在这同样的地方不知道住多少年,无聊也得无聊死它们了,估计到那个时候他们宁可自杀也不做鬼了,只是不知道这鬼能不能自杀?”
走在前面的大小姐笑了一声,回头认真的说道:“叫你们两个不读书,连这点东西都不懂,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它当然可以自杀,古时候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人死为鬼,鬼死为。鬼之畏,犹人畏鬼也。”
我点点头,想起以前似乎看过这么一个典故,说的是人死后的情景,不过我那个时候把它视为无稽之谈,也就没怎么去注意他,现在想起来,心里却难免觉得有几分可惜。
说话间,我们终于穿过了一个扇形的石门,离开了那个院落,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再次让我们一呆,原本,按照正常的理解的话,这院落里面就得是接着大殿了,再不济的话,也应该接上什么殿宫,可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东西,却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这院落之外居然是墓室的券道!
一时之间,我们都呆住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这个不知道应该叫做阴宅还是阳宅的地方,真的是事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我们所谓从前人那里学来的经验,在这个地方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所谓的常理根本就没办法对这个地方解释出一个所以然。
我们陆续走进了券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大小姐抬起手电在券道的四壁照来照去,只见四壁之上都用油彩绘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不过似乎都还属于没有完工的那一类,不过虽然如此,单单只是青黑二色的强烈对比,就给了我们一种极其宏大的感觉,似乎这上面是在描述着什么故事,不过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可能是因为我们只是从中间看起的原因。
我又抬起了手电照了照头顶,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就连头顶都已经绘满了青黑色的壁画,给人的那种震撼感,真的是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赞道:“这应该就是陵墓的主墓道了吧,可以直接通到冥殿那里吧?而且这里应该还是地下玄宫的中轴线,按照道理来说,是不是在这对面也会有另外一个院落?”
宝哥哥“嗯”了一声,不答话,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那没有被防毒面具套住的脸部肌肤,似乎渗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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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10: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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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再解谜
我们自从进到这个地方之后,所遇到的事情基本上是没有一件正常的,所以可以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话,就能够把人给活活的吓死。
现在我看见宝哥哥无缘无故又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惊疑不定,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宝哥哥摇摇头,推开了我的手,然后又缓缓的把防毒面具给摘了下来,接着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闻了闻,才说:“没事了,看来这里真的是一个陵墓,只是墓葬形式是我们没办法理解的而已。我现在在想,我们会不会一开始就错了,自从跟着那只白毛狐狸进了这山谷之后,我们遇到的事情根本都和我们的目的没有关系,虽然在那司天监的黄马褂上面发现了一点线索,可是对比起我们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来说,却又得不偿失,会不会在我们瞎转悠的时候,王龙他们已经把想要找的东西给拿走了?”
我呆了呆,不知道宝哥哥这是突然怎么了,张静也把眼神一下子从壁画上面移了下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宝哥哥抓着头发,有点痛苦的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老黑头所说的那个地方跟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出哪怕有一丁点关系,我刚才已经闻过了,这券道下面是夯土,也就是说这里是货真价实的一座古代墓穴,或许,它跟所谓的天寨,就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张静说:“那你的意思是?”
宝哥哥说:“退出去,然后重头来过,先找老黑头说的那个地方,从顶部进入天寨。”
张静轻轻的摇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用的,就算我们找到了那个地方,我们也根本进不去。”
宝哥哥说:“这不可能。当年老黑头也能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而且我们手头有了老黑头的第一手资料,从那里进去的话安全系数不知道高了多少,好过我们现在在这样瞎摸索。”
我说:“你想漏了一点,按老黑头的说法,那个地方的机关已经被他给破了。甚至那个裂开地洞口在他进去后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关上过,在这种情况下,积雪融水进入内部,再加上山顶的温度,那个地方很可能已经被数米厚的冰块给封住了,我们想要从那里进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宝哥哥撇撇嘴说:“这很正常。但是我们不是有雷管吗?几下子下去地话不就能全部把它给炸了?”
我哭笑不得。说:“怎么炸?你去炸?先别说能不能炸开。就算炸开了你能怎么办?别忘记了。那是有上千年历史地建筑物。外力随时都有可能把它破坏掉。到了那个时候你别说进去。就算想要把洞口再次挖开。恐怕也是不可能地事情。”
宝哥哥说:“那怎么办?就这么不知所谓地走下去?到了最后都不知道我们是来什么地方?”
我一下子楞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对于这里到底是怎么样地一个所在。我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或许唯一能给我信心地只是那司天监黄马褂上面地记录。可是谁又能肯定。几百年前地一个人写地东西就不是来忽悠人地呢?
那如果我们是被他一个死人忽悠来这里面不知道干什么了。那么恐怕说出去也得给人笑死了。
我说:“那怎么办?”
宝哥哥一瞪眼说:“鬼知道,天晓得,你一向不是很能吗?怎么这次不行了?”
我一咧嘴,想顶几句回去,张静已经一把拉着我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两句,这种时候有什么好吵的,就我来说的话。我们这么走可能还有很大希望能够找到天寨。”
我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静又安抚了我们几句,才慢慢地解释起来。
话说这梵净古山,是一个风水龙穴,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来,那么自古以来那些牛气哄哄的风水师,自然也有办法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说寻找墓穴的时候,风水师一般都很有职业道德。不把自己寻找地穴位定在前人的穴位之处。但是这做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百个风水师里面总有一个半吊子的。而那个半吊子的如果正好把穴位定在了前人的墓穴之上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墓穴,暂且不是考虑他的年代,只看它还没有完全修建完成,似乎施工者只是建造到了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放弃,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在建造这个墓穴地过程中,工人意外的挖到了什么东西,而是这个东西导致他们不得不放弃,那么这样的话,这个东西到底什么?
这是其一,其二的话,就要从司天监的黄马褂里面的内容说起。
按照那司天监最后的记载,这条路是天地八卦中的死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总认为,所谓地死,就是凶险无比,得让我们九死一生十死无生,那么有没有可能说,所谓的死门,只是一种代表,而代表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修筑一个奢华无比的陵墓,而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通往天寨的道路,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在那个陵墓的冥殿里面。
如果从这一点上面分析的话,这个陵墓不但不是对我们行为的一种否定,反而是一种肯定。
张静地话刚说完,我们两个就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这读过书地人就是不一样,能够从现象看到本质,不像我们两个枉成什么什么的传人,但是一遇到前人经验说无法解释地东西,我们就懵掉了。
一想明白这一点,我就暗暗的小决心,这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读书,虽然说这么大年纪了去从一年级读起来不大现实,不过上次在十万大山的时候救了两个什么什么教授,估计凭他们的关系要去大学里面混来混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使我常常长吁短叹,华夏民族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所谓西学在它们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而身为华夏子孙,自己的文化没学好,只会开口说哎比吸的话,真的是很丢脸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看了大小姐一样,心想这个人要是不是个假洋妞那该多好阿?浪费了!浪费了!
这闲话休提,只说我们在券道之中,在张静的讲解之下,顿时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仿佛巫楚身上那层迷迷糊糊的面纱已经被我们给掀了下来。
此时,我们都冷静了下来,我让他们两个把手电筒都给灭了,然后点上了一根火把,周围的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借着火光的闪烁,忽远忽近的向着我们涌来,刚刚轻松了几分的气氛,再次沉闷了起来。
休息了一小会儿,宝哥哥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看了看我们的左右两边,说:“走哪一边比较好?”
我想了想,拿出了指南针想要定一下方向,想不到那指南针一拿出来就不停的转悠着,根本就让人找不到北。看了这梵净山的周围一定有一个极大的磁场,所以才能出现这种情况。
宝哥哥看到我在那里郁闷,一乐说:“强子你别麻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小说里面的话,只要你去到危险的地方指南针就是没有作用的,不是坏掉就是周围有磁场,所以以我们现在的主角模式来说,指南针还能用的几率达到负的百分之一百。”
我心想,狗屁主角模式,小说看多的人是这样,不用管他。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点,这指南针是百分之一百没有用了,我把指南针狠狠的甩了几下,就又塞回了背包里面,问:“你们谁知道那里是南哪里是北?”
宝哥哥想了想,摇摇头,大小姐根本连想都没想就猛的摇着头。
我叹了一口气,顿时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起来,要知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在地底下三转四转的,早就失去了最基本的方向感,我刚才那一问也只是一种侥幸的心理而已。
我抬头又看了看两边同样黝黑的券道,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走哪里的好,要是能够知道方向的话,我还可以靠风水术来定下冥殿的方向,可是在没有方向的情况,恐怕除了抛硬币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在身上掏了半天,只摸出一堆纸币,宝哥哥和大小姐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搞什么,看了好半天以后宝哥哥忍不住问:“你到底要搞什么?”
我说:“别废话,拿个硬币来,正面的话就走右边,反面的话就走左边。”
宝哥哥“哦”了一声不接话,大小姐倒是摸出了一个硬币递给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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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10 10: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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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抛硬币
要说起这抛硬币,也不知道谁发明出来的东西,准不准的话我是不知道,不过从概率上面来说的话,正面和反面出现的机会基本上是一样的,所谓的抛硬币,说到底也是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走的一条路子而已。
想到这里,我有点无力的抛了抛手上的硬币,然后就把它丢了出去。
硬币在半空中不断的扭动着身躯,然后“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懒得过去找它,就问:“宝哥哥,你看看到底是哪一面?”
宝哥哥点点头,打开手电筒四处找了找,不到一小会儿他就找到了那个硬币,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起来。
我等得不耐烦,忍不住问:“你行了没有,不就是看个正面反面,你也不至于要看这么久吧?”
宝哥哥咳嗽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强子,你刚才说哪面走哪个方向来着?”
我说:“正面的话就走右边,反面的话就走左边,你有这么多废话吗?快点告诉我是哪一边,然后可以走人了,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宝哥哥没听我说了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喃喃的说:“看来这次好玩了,到底是哪里都能去?还是哪里都不能去啊?”
我听得奇怪,忙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就知道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因为在我们脚底铺成墓道的青砖上面,不多不少的正好裂开了一道小拇指粗细的口子,而那枚硬币,却正好落在了那个地方。
我打亮手电照了照其他地方,忍不住苦笑起来,这真的是操蛋了,在我们周围偏偏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有一条裂缝,其他的青砖别说裂缝,就连两块砖之间的小缝隙。都被一种天然的水泥给填得严严实实。
说起这种天然地水泥我倒是知道。据说这应该是一种天然地火山灰。具有混泥土地特性。可以加水混合进行固化。人家说那个效果一点也不比现代地水泥差。这种东西在古代可以算是非常珍贵地物品。普通人家别说使用。恐怕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配合上青砖铺建出来地墓道。除非是受了地壳自然运动地影响。而导致开裂。要不然正常情况下地话。恐怕连一个塞头发地小缝都不会出现。但是现在却偏偏出现了这样地一道口子。这种千分之一都没有地机会都给我们遇到了。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刻这种复杂地心情。
我蹲了下去又研究了片刻。得。那缝隙正好给硬币给填得满满地。就算想把硬币弄出来再抛一次恐怕也不成了。再说地话。抛硬币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还好。用得多了。和闭着眼睛瞎走基本没区别。
我苦笑着站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倒是忘记说硬币站立起来地话怎么办。估计不是上天就是入地吧?一般这种情况都出现在人家有三条路可以走地时候。现在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地情况。谁又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张静突然指了指右边说:“走这里比较稳妥一点。”
我一愣。问:“为什么?”
张静打开手电照了照那些青黑色的壁画,说:“你们看画上面地人物,我们暂且不去管它的内容,只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全部都是向着右边,我想这应该不会是无缘无故这样的,可能是具备了什么象征的意义。更何况,这壁画的内容有点像是里面的人要去朝拜什么东西一样。再联系起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汉白玉石门,以及那种象征意义,那么最有可能地就是,这壁画的内容就是去朝拜这陵墓的主人,而自然,他们去朝拜的地方,就应该是冥殿。”
我走近几步,打开手电慢慢的看起了那些壁画,不过看了好半天同样是看不出什么东西。上面那青黑两色的线条所记叙的事情估计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没有办法在一时半会之下把他们给搞清楚。更别说我这种半吊子了,不过虽然如此。我倒是还可以看出,那些壁画上面人物的行进方向,确实都是向着右边的。
宝哥哥也很好奇,挤过来说:“强子,难道那硬币地意思就是让我们多看看这现成的资料不成?”
我撇撇嘴,不去接他的话,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要讽刺我来了,估计是这古代陵墓导致他家传的倒斗基因开始觉醒,所以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也知道,他这个人做事向来就是这样,说好听叫心直口快,说难听叫没头脑,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成天耍心机的话,那叫什么事嘛?
宝哥哥看我不答话,又问:“喂,你看清楚了没有,怎么这壁画上面的人物都没有脸?”
我楞了一下,忙顺着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那里的人是没有脸地,我刚才只是注意他们地动作和方面,一时间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被宝哥哥指出来,心里忍不住有点发毛。
要知道,古代墓室的壁画一般是先用青黑色打上底子,然后再用油彩绘上颜色,那道理就和现在有些初学色彩地人一样,一定要先用铅笔打个框架,然后才敢绘画,所以说,这青黑色的底子一下去了,整个墓室的壁画的锥形可就出来了。
更何况,看这些壁画的完成程度,绝对不可能特地遗漏这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说,再绘画的时候,当时的人是特地把这些人的人脸画成空白的。
像这种绘画方式,虽然画法陌生,但是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似乎我在什么地方早就遇到过了一样,不过这种念头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倒是一个比较稀奇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莫非,这个陵墓的主人,那个不是哪个朝代的皇帝,他的臣子都是没有脸的?那样的话?他自己有没有脸呢?
我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在这种封闭的陵墓里面想这种问题,估计就算是没病的人也得活活的给吓成神经病。
我忙把这些纷乱的念头甩出了脑袋,开始考虑起眼前的事情来,要知道,这券道只有这一条,不走左边就是走右边,虽然大小姐那么说了,可是实际上,走哪边都一样,走哪边都没有把握,此时在这里疑神疑鬼心神不宁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个,直接走右边就是了。
宝哥哥点点头,把手电关了,然后拿着火把走在了最前面,我不敢让大小姐殿后,只能自己走在了最后,边走边看着那些在火光下面模模糊糊的壁画。
这券道非常的宽,应该可以并排行驶两辆小轿车,估计以前那些建造陵墓的材料就是在这条路上运输的,而且这么多年以来,这券道也都还完整无比,远非一些当下的豆腐渣工程可以比拟。
不过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奇怪了,这券道似乎不是笔直的,在每走一定的距离之后就会弯曲一下,虽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可是根本就不符合墓葬的原理,虽然说从我们所见识到的这陵墓的墓葬格局来说,就可以肯定这个墓绝对是非比寻常,可是我也不会认为,这墓的主人居然可以叛经离道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古代不比现代,一个人就算是才智通天,但是他却绝对不可能逃过一个时代的局限性。
比如说地下玄宫的格局,华夏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哪个王公贵族敢去打破它?不管是哪个年代哪个种族,就算是那些外族统治华夏的岁月,他们的墓葬格式,当然也包括文化,也都渐渐的融入了华夏文明之中,虽然可能其中会多了一点变数,可是万变不离其宗,真正关键的地方却是千古不变的。
像这个陵墓这样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甚至已经完全超越出了墓葬的范畴,可是它却又偏偏是一个深藏在地底的陵墓,难免让人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诡秘感觉。
这使得原本就有点沉闷的气氛,变得越发的沉闷了起来。
券道又在地底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有没有偏离了我们预定的方向,不过看墙上的壁画倒是可以感觉出,我们一时半会儿的倒是没有走错。
一路无话,我们三个在黑暗的券道里面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最前面的宝哥哥突然停了下来,在前面说:“怎么走?”
我和大小姐也都停了下来,忙打开手电照向了前面,只见在券道的尽头之处,又出现了两个通道,还是在我们的左边和右边,黑黝黝的,似乎随时可以把人给吞没掉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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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0 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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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鬼打墙
我说:“怎么办?老规矩抛一下硬币还是怎么的?”
宝哥哥说:“不成,你等下又把硬币给抛到了石缝里面怎么办?按我说的话,我们还是继续顺着壁画上面人物的行进方向走比较稳妥,反正已经这么走过来,也不差这一次半次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一起看壁画。
只是我们一直走的券道上面的壁画到了转角的地方就戛然而止,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走到了券道尽头仔细研究起了券道上的壁画。
三把手电的光柱在四周照来照去,交织成一种很奇怪的景象,如果抛开现在的环境不提的话,倒有点像是我们闽南一个游乐场叫什么悬魂洞的所在,只是这种真实的恐怖感却是一个游乐场所没有办法模拟出来的。
我找了老半天,券道上面的壁画看得我脑袋一阵阵的发晕,那些简单的线条交织而成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根本就是没办法让人理解的。
好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在。
在看了差不多十分钟以后,宝哥哥终于理清了头绪,“嗯”的喊了一声,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凑了过去,一看,果然在他打着手电的地方,能够清晰的看出,壁画里面的人物行进的方向是我们的右手边。
不过我不大放心,问:“那另外一面墙壁呢?”
宝哥哥皱了皱眉,说:“这右边通道的墙壁倒是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左边的,那一面墙壁却是向着左边去的,不过我们还是走这边好一点,二比一。”
说着。他把手电又向着关键地地方照了照。
果然。只见三面地壁画上面行进地方向都清晰地表达出来了。只是在我们左手边地通道里面。那独立存在地墓壁。上面地壁画人物走地是左边。而另外一面墓壁。以及右边独立存在地墓壁。壁画地走向则都是右边。
这到底是因为两边都可以走。还是有其他什么代表意义。我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总之这个陵墓里面什么怪事发生都不能太惊异。按我地理解来说。那墓地主人连地下玄宫地格局都可以弄得乱七八糟。这壁画有点怪异。恐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只是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说?”
宝哥哥说:“走右边吧。反正都走一次了。走多一次要是发现错了。再走回来就是了。”
张静也说:“还是走右边吧。那样地话就算我们走错了也不会记错。”
我点点头。心知就算讨论下去也没有用,我们在这地下玄宫之中没办法辨别方向,做事可以说全凭运气,事情就算研究得再透彻,恐怕也没有实际意义。
想通这一点,我做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个先走,我自己多了点心思,顾不得破坏文物。就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把登山小镐一下子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又划了个箭头,示意我们走的是右边,才快步的跟上了他们两个。
这一路我们走得极其缓慢,虽然同样是券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券道里面似乎总是从深处吹出一阵阵的阴风,但是又让人不是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
我本来想问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却又不敢问出来。怕这种沉闷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本来以为我们在这券道里面可能还得走多半个小时,可是没想到,刚走了不到五百米,眼前地券道又一次到了尽头,还是同样两个黑黑的通道出现在我们的左右两侧。
这一次我们极为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大家就都打开了手电筒到处看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段路的壁画居然和外面青黑的壁画完全不同,很显然。在它们上面已经绘上了油彩。虽然因为氧化的关系,油彩的颜色已经失真了。可是比起青黑色的壁画来说,却容易看多了,我们不到一小会儿就发现了,这一次壁画上面人物的行进方向,依然是右边。我心中暗喜,心想看来我们的办法用对了,这里的壁画已经上了颜色,那就说明,至少这一段券道地重要性比外面的高很多,所以才会已经都绘上了颜色,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在逐渐的接近了冥殿了呢?
我这次连做记号都懒得做了,伸手指了指右边,就走了过去,边走边说,这一段路是越来越接近冥殿了,恐怕有什么机关陷阱的话,就在这一段了,我们千万要小心,要不然的话等下一个不小心,恐怕就是全功尽弃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倒是不觉得怎么担心,因为我总觉得这个陵墓是修筑到一半的时候才仓促放弃的的,那么这陵墓里面地机关很可能根本就还没有启动,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陵墓里面转悠这么久还一点事情都没遇到吧?
按照道理来说,在古墓里面走两步就出现几个翻板毒沙暗箭什么的,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到了现在我们却什么都没遇到,恐怕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就这样,又走了几百米,突然眼前一涩,券道再一次分向了两旁,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轻松无比的就辨别了方向,还是右边,就快步的走了进去,不到几百米的距离之后,券道又一次分开了。
这一次,就算是再笨地人,也开始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对头了,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我们刚刚有点兴奋地心情顿时就冷了下去。
宝哥哥涩声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其实,我们进来的那个院落就是这墓地冥殿吧,照我看的话,再这样转下去的话,我们会不会变成了变相的绕着那个地方走了一圈?”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你看,这券道上面的壁画,并不是每一次的一模一样。这至少说明了我们有在前进,如果真的发现了我们走错的话,要换个方向也不是不可能,反正这个券道也没有多长,最多就用笨办法,把这整个券道都摸个透,我就不信真的有人能够把这券道修建个绵延几千米,要是那样的话,我也就认了。”
说着,我这次连壁画都懒得看,就直接走向了右边,宝哥哥和张静在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就快速的跟了上来。
只是这一次的结果依然还是一样,我们走了几百米之后,同样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本来在这种时候,我们是应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只是知道不停的向右转,向右转,到了最后,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转了多少次,但是不管怎么走,在转弯之后的几百米处,一定就会再次看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分岔口。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以后,再次到达了了那个券道的分岔口,我发现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了,那原本被我们预备可以用很久的火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用光了,我们不敢浪费手电筒的电,只能打起了一根冷烟火,抛到了前面,冷冷的注视着那随时都会熄灭掉的冷烟火,我第一次觉得,恐惧就好像是四周的黑暗一样,不断的向着我挤了过来。
宝哥哥在我身后轻轻的喘着气,说:“强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们这不是在绕着***么?”
我看了他一眼,不答话,轻轻的摇摇头。
宝哥哥看到我的样子,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前,扯着了我的衣领吼道:“你干嘛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我们这是不是在绕***?”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脑子里面乱到了极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答他的话。
宝哥哥看我的样子,似乎忍不住就要把我揍一顿了。
突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张静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别吵了,我刚才就一直再想,我们,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了?”
她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宝哥哥的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打了个哈哈,强笑道:“大小姐,我说,你别开我们的玩笑,你这个老美来的人,接受的是先进的教育,什么时候又信上了封建迷信的这一套了?”
张静点点头,冷静的说:“这不是封建迷信,只是现代的科学还没办法解释原因而已,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处境,用科学的方法分析是什么?说到底就是两个字,迷路!只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迷路而已。所以就我个人来说,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迷路,只要找到我们迷路的原因,自然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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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0 11: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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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迷宫路
我点点头,心想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要是连我们都相信了鬼打墙这种事情的话,那这路也就不用继续走下去了,直接一头撞死了还更加省事。
又想了一会儿,那冷烟火已经暗了下去,我忙又打亮了一根在手上了,同时问:“那么,我们有没有可以走出这个迷宫?”
大小姐点着头说:“可能是我们犯了最基本的错误,也许这个券道的壁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反正是用来误导人的,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中了招,自己在一个地方瞎转悠还没有察觉。”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不要管券道上的壁画是什么样的,闷头走就是了?”
张静点点头。
我想了想也点点头,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都是在受到券道壁画的影响而一直向右走,在这种情况陷入一种死循环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说,这种死循环一时半会儿的我们自己也没办法理解,但是现在的状况,能够找到其他出路自然是好的。
依然是宝哥哥带头,这一次我们走向着左边,由于火把已经用完了,我们不得不打开了一只手电筒,对比起火把来说,手电筒的光度虽然大,可是照射的范围实在是小。宝哥哥的手电在券道里面照来照去,偶尔晃到壁画上面去,把原本颜色就失真的壁画映得一片惨白,说不出的吓人。
对于走左边的券道能否找到一点什么新的东西,我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但是为了缓解气氛我还是慢慢的解释道,这券道可能是利用了地底暗河的河道修建而成,要不然的话单靠人工很难做到这个地步,所以我们现在所处的券道,很可能本身就和这整个陵墓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这种布置在古时候来说。比任何机关消息都好用。因为古人没有防毒面具,就算你肺活量再好地人,进了这里面吸多几口浊气,就可以保证你有气出没气入,更何况如果陵墓建造完成的话,墓主很可能在长明灯的灯油里面加入毒药。那样的话,长明灯燃烧形成的毒烟也就会一直徘徊在陵墓里面,这种无声无息,看不见摸不到的机关,当真是厉害到了极点。恐怕像这种墓穴放在古代,除了官盗之外,一般地盗墓贼还真的没办法从这里面摸走一点东西。
说话间,我们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笔直的券道似乎到了尽头。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张静也忙打开了手电照了过去。
只见眼前的券道还是戛然而止,然后又向着左右的两个方向延伸开去。
宝哥哥痛苦的拍了拍额头。说:“我的妈啊!还有完没完?这墓里面的那位主也太小气了吧,就他搞出来地这个阵势,他的子孙后代想要祭拜他的话,不是得在这里面转上几天几夜?”
我一听就乐了。笑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人家王公贵族和我们小老百姓不一样地。这陵墓修好了。他就不希望有人进来。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说有人要合葬什么地。要不然地话。这陵墓一关上。可就是几百上千年没人进来了。”
不过说归说。我们还是又走到了券道地拐角处。在手电筒地照射下。券道地壁画给人一种很阴森地感觉。弄得我地小心肝噗通乱跳个不停。可是不看它们又不行。在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这种乱到极点地壁画。让人有种眼花缭乱地感觉。又让人极度地不舒服。我突然想到。人是一种很脆弱地生物。随便地一点精神暗示就可以把他逼得发狂。这券道地壁画会不会也同时拥有了这个效果?
我问:“这一次走哪边?”
张静摇摇头。脸色变得越发地难看起来。宝哥哥想了想说:“还是走左边吧。我们都走了那么多次地右边了。说不定多走几次左边地话。就可以找到其他东西了。”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知道。这种尝试很可能是没有一点作用地。可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地可能性。我们这种时候也得走下去。因为我怕只要一停下来。我们就会失去走下去地勇气。要是那样地话。真地就什么都完蛋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虽然每一次都是选择了左边地券道。可是结果却都一模一样。每一次都只能走到分岔路口。到了最后我实在是没有走下去地力气了。只能蹲了下去不停地喘着粗气。
宝哥哥也蹲下来,说:“不行了,在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是想不出这里面的关键所在的话,我们这一次恐怕就真地得被留在这里了。”
我说:“刚才大小姐不是分析了吗?我们这叫迷路,只要走下去地话,就可以找到出口,怕什么?”
宝哥哥摇摇头,说:“我刚才边走就边在想,大小姐说我们是迷路了,我是越走越觉得不靠谱啊,强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迷宫游戏啊?”
我说:“记得,怎么了?”
宝哥哥说:“所谓地迷路,按我的理解就是人走到了迷宫一样的地方里面,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可是就算是这种情况我们小时候不也想出了破解的办法了吗?”
我想了想,心念一动就明白了宝哥哥的意思,还是孩提时代的时候,我们那流行一种走迷宫的书,一开始玩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找到迷宫的出口,可是到了后面,基本上每个人就都能做到这一点了。这只是因为,这所谓迷宫破解的原理说到底是很简单的——只要你不找什么捷径,安安心心的一直靠着一个方向走的话,虽然会无数次的碰到尽头处,可是也绝对可以走出迷宫,虽然这样的方法不一定是最快的,可是却是最有保障的。
那么,如果按照这个道理来说的话,我们真的是在一个迷宫一样的陵墓里面迷路的话,是不是说我们一开始的做法是完全没有错的。只是问题是,我们一直都没有碰到尽头之处,就好像只是在一个巨大无比的连环体里面绕着***一样?
我越想越怕,心里乱到了极点,突然张静大叫了一声,把我一下子给震醒了,她那个声音之大,简直就超过了我承受能力的极限。
我以为出来什么事情,忙向她看了过去,只见她长大了嘴巴,脸上一片欣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忙问:“怎么了?”
张静可能是真的太兴奋了,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奇怪的说:“什么怎么回事?大小姐?你?你没事吧?”
张静说:“我当然没事了,我只是想明白了,我们真的不是迷路了,我想,我们真的是遇到了鬼打墙。”
我听得浑身一哆嗦,这遇到了鬼打墙还这么兴奋的人,我这辈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宝哥哥也听到了这句话,回过头来说:“你别乱说话!好好的鬼什么墙,我呸呸呸”
张静连连的摆手,说:“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说的鬼打墙,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鬼打墙,我说的这个鬼打墙,在你们那有一个很朴素的名字,叫做奇门遁甲。”
我和宝哥哥奇奇的“哦”了一声,心想只要不是撞鬼了就好,我管你是什么门,什么甲,统统都跟我们无关。
张静看我们的样子,就知道我们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可能是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之处,所以整个人也就轻松了下来,她比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坐下来,才说:“这个奇门遁甲,其实我想你们两个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只是或许在每个流派里面的说法不尽相同而已。”
我和宝哥哥一起盘膝坐了下去,关掉了手上的电筒,认真的听张静解释。
张静接着说:“奇门遁甲,原来是中国古老的一本书,但它往往被认为是一本占卜用的书,不过我就我个人认为不是这样,它应该是一部记载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学术研究成果的书籍,所谓的奇门遁甲,就是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是隐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说到这里,张静看我们两个一脸迷茫的神色,忍不住问:“你们听得明白吗?”
我和宝哥哥一起摇摇头说:“不明白!”
张静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脑袋,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出要怎样和我们解释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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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1-2010 11: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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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立体式
哇咔咔
所以说,这人读书是很重要的,三百六十行,不管你做的是哪一行,不读书就是不行。比如我和宝哥哥一个号称寻宝人,一个号称倒斗者,原本应该是对传统文化最了解的两种人,怎奈何我们两个都不学好,有书不读,结果大小姐一掉起了书袋,我们两个就是小鸭听打雷——只知道云里雾里。
大小姐看我们的样子也是无奈,只能想了想,才解释道:“这么说吧,比如说,老黑头的记叙你们都还记得吧?”
我点点头,宝哥哥也点点头,大小姐才接着说:“老黑头的经历里面,就有好几次涉及到奇门遁甲,最好理解的一次就是,他在梵净古山顶上遇到的。”
说着大小姐比了几个手势,我估计她是有点词穷了,在我们两个没什么文化的人面前解释这种特有文化的事情,实在也是难为她了。
不过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说到底不就是机关消息之类的东西么?最多也就是高等级的机关消息而已。
我把我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宝哥哥马上恍然大悟,然后问:“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大小姐有点哭笑不得,无力的说:“就是这样。”
一弄清楚了这个关节,我们也就不那么怕了,宝哥哥嚷嚷着肚子饿,让我们先弄点吃的吃完再说其他。
在这地底陵墓的券道之中,我们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条件,只能用固体燃料烧了一点水,又打开了几个肉罐头就胡乱的吃了下去。
边吃。我边说:“张静。你说我们这次应该怎么办?这奇门遁甲你们破得了么?”
张静小口小口地吃着。然后才浅浅一笑。说:“应该没多大地问题。我这么多年地民俗学也不是白研究地。在国外也有专门地机构来研究这个问题。虽然到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多大地成果地。可是毕竟还是有了一个猜想。”
我问:“什么猜想?”
张静说:“如果。几堆石头按照一定地方法来排列。会让人陷入迷茫之中。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最大地可能性就是人地眼睛产生了错觉。使得我们所看到地东西和实际上地东西有了一点点小小地差别。但是这一点小差别。却可以带来一连串地恶劣后果。所谓地奇门遁甲。应该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比如这券道之中。我觉得最可能地就是利用了那些壁画。让我们地眼睛不断地产生错觉。很可能我们在走动中。不知道多少次路过了那可以进入冥殿地路口。只是我们一直都没有看到而已。”
我点点头。想继续听下去。
宝哥哥在那边吃完了东西。说:“扯淡。按你这么说地话。我们一直会遇到这种问题。那么岂不是根本没办法前进。毕竟我们是要靠眼睛来看路地。”
张静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把走过的路详细地记录下来,然后再稍加推算的话。要计算出这冥殿的真正入口是在哪里,也不是多么困难的问题。”
说到这里张静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输就输在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个地方的资料,要是有一点资料的话,也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里面。”
我说:“不怕,这不是找到了走出这片券道的方法了吗?更何况我们的食物和饮水都还可以撑多几天,也不愁会被困死在这里。”
张静皱着眉点点头,或许是想到了这片所谓地奇门遁甲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所以才这么烦恼,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由宝哥哥拿着手电筒开路,我和张静两人在后面记录我们所走过的的地方。
张静找出了随身的笔记本,在纸张的正中间标记了一个点,做为我们现在的所在,然后走过的地方就开始画起路线。
由于这一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遇到了转弯地地方我们都毫不犹豫。兴之所至。想走哪边就走哪边,根本就毫不在意。走了大半天之后我看了张静一眼。只见她手里的纸张已经密密麻麻的一片,我看了一会儿看不大懂,也就不在意,随着宝哥哥的步伐继续走了下去。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张静突然身子一晃,整个人就斜斜的倒了下去。
我在她身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楞了一下才扶住了她,担心的问:“怎么了?”
张静的脸色有点苍白,她摇摇头说:“没事,只是,对不起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问:“什么对不起?”
这个时候宝哥哥也发现了我们这边出了事,忙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掏出水壶倒了一点水给张静,张静喝了几口,才低低的说:“估计,不成了。”
我问:“什么不成了?”
张静抬起了手里的笔记本,指着上面复杂无比地线条,说:“你们看,这里面地直线,就是我们走过的道路,这些三角形地地方,就是我们遇到的分叉路口,而这个原点就是我们一开始做记录的地方。”
我隐隐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对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那又怎样?”
张静虚弱的说:“错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个迷宫的复杂已经超出了我想象力的极限,我怀疑这不但是一个复杂无比的迷宫,而且很可能还是立体式的,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上下共有三层,就这样的规模的话,我们如果找不出捷径想要靠这个方法找到冥殿的话,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一个星期的话,我们根本就支持不了那么久。更何况,就算一个星期,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冥殿,甚至连能不能从原路返回,也是一个问题。”
我一下子呆住了,张静一点说得也没错,就算我们的食物饮水都充足,能够支撑一个星期的话,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先别说会遇到什么,单是这种压抑的气氛,人要是在里面乱转上一个星期的话,绝对会变成疯子。一时间我呆呆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宝哥哥也是一下呆了,不过他没有我想的这么多,只是愣愣的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静喝多了几口水,人也恢复过来了,我估计她之所以会跌倒应该是计算券道的情况而搞得心力憔悴,她恢复过来以后摇摇头,叹气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这里有计算机的话,倒是可以使用模拟运算很快的模拟出到底哪里是冥殿哪里是我们进来的院落,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单靠我要算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我点点头,脑子开始发涨,心想难道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不成?不过想想运气也算是好的了,居然可以死在这个风水宝穴,只是我太纯洁了,长这么大都还没去外面留下个小肖强,那样的话死后也能造福子孙后代是不?至于宝哥哥就不吃亏了,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留下了多少风流债,随便哪里出个意外的话,小小宝估计也遍地都是。最后是张静,也不知道她留下了小小静没有,要是留下的话,我这绿帽子可就带大了,估计绿巨人外传可以把我拍进去跑龙套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宝哥哥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兴奋的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这个办法一定成?”
我有点无力的问:“什么一定成?”
宝哥哥说:“我想到了一个一定可以走出这个迷宫的方法了,只要你们有那个胆子。”
我说:“什么方法?”
宝哥哥说:“之前大小姐不是说过了么?我们会乱走,是因为眼睛错觉的关系,那么如果我们不用眼睛呢?”
我被吓了一跳,这个想法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我只能看着宝哥哥,示意他说下去。
他说:“大小姐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这么多次都是过门而不入,那么如果是在完全的黑暗里面呢?我们没有了眼睛的错觉,那么是不是可以靠直觉找到那个入口呢?”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基本不可行,只能摇头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和瞎子摸黑没什么区别了,除了让我们更加的混乱之外,基本没什么好处。”
想不到张静却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说:“等一下,这个办法可以!”
宝哥哥听到张静赞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懒得理他,问:“怎么说?”
张静说:“很简单,只要我们扶着墙走!”
说着,她打开了手电照了照满是壁画的墓壁,我看着那些惨白的壁画,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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