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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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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2-2009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心恐怖啦。。。为了名利,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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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12-2009 05: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心恐怖啦。。。为了名利,什么都不管了~
ah_fisz 发表于 25-12-2009 03:24 PM



但愿大家都不会遇上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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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49 AM 编辑

★363恐怖故事标题★~七和弦手机

  
  康力一整天都处在兴奋中。远在韩国的姨妈回国探亲,给他带了一款最新的彩屏手机。精致小巧的机身已是让人爱不释手,最令人心动的是这款手机的铃音是七和弦的。相比市面上常见的十六和弦、四十和弦等音阶和弦手机,这款手机的铃音更加纯粹而清灵,重音低沉震撼而高音尖利激昂。机中原有的《引子与回旋》和《雨滴》等铃音一响,犹如天籁之音,闻之在前,忽焉在后。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康力乐得合不拢嘴。

  美中不足的就是和弦铃音太少,而这种稀有铃音在网上又无处可DOWN。康力坐在回家的地铁里想,忍不住就又打开手机倾听。轰鸣的列车杂音仍然不能掩盖铃音的优美,车厢里的人都不说话了,纷纷顺著铃音来源扭过头去,用钦羡的目光望著康力。

  不知道为什么,列车突然临时停车了,风扇停止了转动,轰鸣声慢慢消失了,灯光也逐渐灭掉。黑暗的车厢中只听到萧邦的《雨滴》淅淅漓漓滴滴答答,如万千的蚕噬食著桑叶,细细密密琐琐屑屑。想到外面绵绵的秋雨,人们都感到一阵寒意,有人在黑暗中大声说:“别再玩手机了!”

  康力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关了。铃声停止的一刹那,灯光都挣扎著亮起。列车也喘息了一声,开始重新启动,风扇开始转动,一股隧道的腐气直冲人的鼻孔。车里的许多人都咳嗽了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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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列车在复兴门那站缓缓停靠了站台,车厢里很多人都忙不迭地走了出去,康力身边的座位也空了下来,有一个人在外面的人还没有进来之前坐到了他的身边。门外的人很快冲进来找座位,有一对情侣匆匆跑了过来,女的在那人身边坐下后男的也凑过来挤。

  康力和身边的那人愤怒地看著他,他却浑然不绝。那人伸手去推男子,不想让他挤进来。男子被激怒了,摆出战斗的姿态回身盯著康力。无奈之下,那人向康力笑了笑,朝康力这面挤了挤,四个人终于将就著坐下了。那男的坐下之后还恬不知耻地看了一眼康力。完全不管中间的那人被挤得只占著二十多厘米的空间。

  那人看著康力手中的手机说:“我也有一个这样的,你肯定也找不到新铃声下载吧?”康力点点头,那人拿出一个手机,样子果然和康力的一模一样。那人打开手机寻找著,说:“我倒是有一个自编的多媒体铃音,你看看,要是喜欢我就发给你。”他把手机放到康力的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小男孩在那里扭舞,他的舞姿透著那种孩子特有的笨拙。那铃声却很一般。只是音符的简单组合,透著一种说不出的单调与空洞,尤其是那沉重的低音“迷”,总让人的心无由地一颤。旋律倒还称得上是通畅,只是织体一点也不丰富,又特别短,来来去去的让人心里烦躁。康力在心里想著如果公司的那些姑娘们,看到这个跳舞的小男孩时,一定是惊喜交加的。于是忍耐了那粗糙的音乐,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那人。

  车到公主坟,那人艰难地从康力和那男子中间抽出身体,排在队伍末端走出了车厢,还不忘回头向康力笑著说:“再见.回到家里吃过饭,康力一边上网一边焦急地等待著那人的短消息。然而直到他失望地躺到床上,忿忿地咒骂著那人的无信,手机依然没有反应。临睡以前,康力准备关机,想了一下却没有。十二点钟声响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康力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上面有一个短信标志。难道是那人发过来的?康力心中想著,手指就按了阅读键。

  黑暗中手机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在康力的脸上或蓝或紫地明暗,看上去诡异万分。那小孩子咧著嘴开始舞动,那铃声也随著潜入了黑暗。白天听来艰涩的音乐,在黑暗中听来味道完全变了。它好象是黑暗的声音,又好象是夜晚的音乐,在寂黑中潺潺流淌。带著三分桀骜不驯的痛苦、三分撕心裂肺的绝望、三分孤苦伶仃的忧伤和一分彻头彻尾的疯狂。十分无助!!!康力听著这声音,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小时候被同学欺负无力反抗、高中没有考上大学受尽羞辱、两年没有工作低著头做人、找过的女朋友都吹了没钱结婚、在这欲望的社会中存活艰难无比等等都浮上心头。

  他低头看那屏幕,舞动的小女孩在逐渐长大,幼稚、青春、窈窕、丰满、成熟、稳重、衰老、干瘪、萎缩、死亡、腐烂、最后屏幕上只有一具骸骨在那里丑恶地扭动,而且那脸上还有著和孩子一样的笑容。音乐已经到了高潮,一阵阵激越的七和弦迎合著康力的心脏跳动,而且引导著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已经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他打开床头灯,灯亮的一刹那他看到那个人的脸在墙上笑,并慢慢从墙壁中走出,笑著对他说:“早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远处的变电箱中闪出一阵火花,整个小区一片黑暗!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舞者消失不见,只有一个一个的字依此出现:“《黑暗的祭祀之曲》,所有听过这首歌的人都必须献出自己的生命来祭祀黑暗,并且永远为黑暗寻找下一个倾听者。“铃铃铃---------闹钟一阵狂鸣。康力从梦中惊醒,急急洗脸,刷牙。背上包就直冲地铁站。直到上了车他才松了一口气。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他只好呆呆地站到那里。喧嚣的车厢中突然响起了七和弦的铃声,康力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他循著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手里的手机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他父亲坐在旁边看报纸。

  列车突然停止了,风扇停止了转动,轰鸣声慢慢消失了,灯光也逐渐灭掉。黑暗的车厢中只听到萧邦的《雨滴》淅淅漓漓滴滴答答,如万千的蚕噬食著桑叶,细细密密琐琐屑屑。想到外面绵绵的秋雨,人们都感到一阵寒意,有人在黑暗中大声说:“别再玩手机了!铃声截然而止,一刹那,灯光都挣扎著亮起。列车也喘息了一声,开始重新启动,风扇开始转动,一股隧道的腐气直冲人的鼻孔。车里的许多人都咳嗽了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车到复兴门了,许多人下了车。那父子俩身边的座位空了出来,趁外面的人还没进来,康力大踏步走过去,在那小孩子的身边坐下。

   蜂拥而入的人群中有人直直朝康力身上坐下来,康力连忙推了对方一下,那人愤怒地转过头来责备那孩子。
康力内疚地向那孩子笑笑,朝孩子挤了挤。让那人将就坐下来。也不管自己被二人挤得只占著二十多厘米的长度。急急掏出自己的手机同那孩子说:“我也有一个这样的,你也找不到铃声下载吧?”“再见!康力站在车厢门口对那孩子说。孩子向他挥了挥手。转头对爸爸说:“刚才有个叔叔说晚上给我发七和弦铃声。”“哪个叔叔?”父亲没有抬头,依然用心看著报纸。“长得好象他啊!孩子的手直指报纸上的一张新闻图片。“昨晚,在本市某小区内,发生大规模断电现象。经查。系小区居民康力心脏衰竭而亡时,扯断电线导致短路。这是本市近期第十三位因心脏衰竭而死亡的居民,本报将继续关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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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49 AM 编辑

★364恐怖故事标题★~我要吃冰激凌


 
  菲菲和小文是一对恋人,菲菲可爱而有点任性;小文则温和而成熟。朋友们都戏称他们一对正好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们两人相恋已很久,菲菲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她天真的问小文为什么还不娶她,而每次小文总是笑呵呵好像开玩笑似地对她说:

  “小孩子,你还没到该结婚的年龄呢…”

  于是菲菲拔拳就打,但每次都如配合好一般由小文一把握住她已减速的小拳头,另一只手去拧她的鼻子或抱她的头,再买点东西哄她就能把她的嘴堵住了,菲菲最喜欢吃雪克的香草冰激凌,一年四季,风雨无阻。于是,有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问题很多,答案只有一个。

  这一天晚上,菲菲和小文和以前的老友相聚,老友带来了妻子和只有6个月大的小毛头。小孩子很好玩,菲菲把她抱在怀里差点没搓成一个肉球,小文也很喜欢;而且小毛头似乎更愿意坐在小文的腿上,她对小文笑,小文也对她笑。菲菲看在眼里,心里又开始“翻腾”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两人沉默着走了很长一段,

  “我们为什么不结婚?我们也可以有一个这么好玩的小孩的!”菲菲按惯例先急了起来。

  “小孩子不是宠物,菲菲,养小孩不是为了好玩。”

  “那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小文!”菲菲有点憋气。

  “我在等你,菲菲,你心里仔细想一想,你是否真的做好了结婚的准备?”小文的口气似乎破了惯例。

  “你在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但显然心里很吃酸。

  “菲菲,结了婚一切都会不一样的,那是过日子,而不是拿着玫瑰和冰激凌谈恋爱…我怕你没思想准备到时候会接受不了……”

  “什么!你在给我瞎掰什么?我们现在还不是已经住在一块儿了吗?!”她开始有点怄气了。

  “菲菲啊,…很多事,你还不懂…”

  “你……”菲菲“腾”的火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口气跟我爸爸一样了?!你别跟我说下去了!我情愿你去买冰激凌来!”

  “别这样,菲菲…”

  “什么别这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去给我买雪克来!”

  “……”

  “你倒是给我去买啊!”菲菲不知是因小文的沉默还是自己无中生有突然发起了脾气,“怎么?连这你都不肯了?你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所以一直不肯跟我结婚?!”菲菲开始被自己气出眼泪来。

  “菲菲,你别乱猜啊。”此时两人已走到家门口,这是两人合租的公寓,小文还没说完,菲菲已夺门而入,小文紧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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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小时以后,菲菲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她平躺合扑在床上,不知是因止不住的眼泪还是心里莫名的惊慌,她依旧一个劲儿在那儿抽噎,从来没这样大吵过,或者应该说,她从来没这样大动肝火过,小文则从头到尾几乎没开过口,可他的平静对菲菲而言一如火上浇油。

  “他为什么不理解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个混蛋、木头、铁罐子、死兔子、大混蛋……”时间一点点流逝,菲菲终于在咸咸的泪水中睡着了。也许是胸口紧压着床的关系,她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她梦见一大罐雪克冰激凌向她飞来,浓郁的奶油香草味几近让她窒息,她喊:“小文,少一点吧…我不要这么多了。”可她没看见小文,而快融化的冰激凌和迎面袭来的冷气已使她难以承受,“小文啊,我不要了,……你别买了,我再也不要了……”可依旧没有小文的回答,她终于被压的忍受不了,惊醒过来。

  菲菲翻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身子,狠狠的喘了口气。她觉得浑身一阵阴冷,一个晚上没盖被子,鼻子赛住了,此时窗外已有了朦胧的晨光。

  “菲菲,你醒了吗?”门外传来小文的声音,他竟守了一夜?!

  “嗯……”菲菲转过身,看着门。

  “你别起来了,我先走了。”小文的声音很轻。

  “你去哪儿?”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我……走了”

  “小文!”菲菲提了下已有点发痒的嗓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昨晚那些话,都是我的不对,我……再好好想想。”最后一句话,她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再见,菲菲……要乖阿”

  “哦……”

  当太阳照到床上的时候,菲菲被大作的电话铃惊醒,之后的事,在她记忆中已变得模糊不堪,她只记得一个男人的声音通知她:小文出事了!然后就是散发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再是太平间,唯一清晰的,是小文那张惨白而眉宇安详的脸……

  菲菲哭了,泪水顺着上一晚干涸的泪痕止不住的落,火辣辣的咽喉已哭不出声音,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的落泪,不停的。小文的哥哥走上来,正是他打电话给菲菲的,

  “别哭了,会伤身体的……小文……他一直喜欢你快乐的样子……”

  “他……怎么死的?”菲菲的声音犹如干枯的树叶刮着地面。

  “他半夜三更骑自行车出去,不知干什么,只买了罐冰激凌,…然后,就被一个酒后驾车的司机撞了…夜里1点送到医院时,已经……”

  菲菲一惊,身子晃了一下,那个令人窒息的梦,那朦胧的晨光,那门外的……菲菲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撕裂在她心里,

  ……我再也不要冰激凌了,小文……你别去买……小文……别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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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49 AM 编辑

★365恐怖故事标题★~残酷的蜜月

  
一、 神秘的女人
  橘子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房间里有人正在走动,声音轻微而清晰。
  此时已是午夜,四下里寂静非常,那清晰的足音分明是向床边走来,橘子心里说不出的害怕,急忙用手推了一下睡在身边的阿成:“喂,阿成。”因为恐惧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阿成,谁在屋子里?

  阿成在睡梦中唔唔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那足音似乎迟缓了一下,又向床前迈了一步。橘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声的喊叫了一声:“是谁!”顺手打开了壁灯。
  惨白的灯光下,房间中的家具陈设霎时间从黑暗中钻了出来。雪白的床单,饰着镂花的沙发坐垫,素雅的窗帘,墙壁上贴着十几个鲜红的双喜字,这些东西是全新的,就象此时床上秀美的橘子一样新,她正在甜美的蜜月期间,从少女到少妇,此时的橘子宛如最美丽的人间景致。

  除了这些熟悉的家私之外,房间里只有她和她最亲密的爱人,刚才那清晰的足音,仿佛不过她的幻觉。_
  抚摸着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脏,橘子摇了摇头,看了看睡态正酣的阿成。这是一个外表帅气的男人,眉目清秀,身材高大,他疼爱她就象爱惜世界上最美丽最易碎的艺术品一样,那般小心轻柔的呵护与爱怜,当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感动的哭了起来,他的怜爱是那样的轻柔,与他雄健的体魄完全不相称,当他陷入激情的时候,仍然不忘顾及她的感受,吻在她颊上的火热嘴唇醇酒一样的让橘子迷醉,如果这世间的情爱是一杯酒,她愿意让这个男人啜饮一生一世。

  伸出一只手,橘子抚摸着丈夫的肩膀,这宽大的肩膀,将成为她毕生的依靠。对于女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昨夜阿成的激情与狂暴让橘子体验到了女人的生命价值,她真的不愿意唤醒他,但是现在,她却一定要这样做不可,她害怕。

  “阿成,阿成,”她用力的推着丈夫,阿成终于被她推醒了,橘子急忙告诉他:“阿成,你把门锁好了没有?有人进来了,我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阿成皱了皱眉头:“你又来了,宝贝,躺下来让我抱住你,房间里没有人,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
  “不,真的有人。”橘子坚持道:“刚才她已经走到了床边,我听得清清楚楚,她是个女人,有个女人钻进了咱们家里来了,现在她肯定躲进了厨房或是浴室里,我好怕,你快去看一下。”

  阿成愤怒的坐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完?橘子,这一晚上你已经叫醒我三次了,房间里我们都检查过了几遍,没有人就是没有……来。”他忽然把橘子抱在怀里,抚摸着妻子身体上最敏感的柔软部位:“亲爱的,这是我们的家,没有人能够进来打扰我们的,你是安全的,来,让我们……”

  丈夫的手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当他经过橘子的身体的时候,橘子全身顿时瘫软无力,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正是迷恋于这双手的神奇魔力,橘子才会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比丈夫更恋栈新婚蜜月的这依偎时刻,但是她却用力推开丈夫,从他的爱抚之中挣脱出来。

  “有人进来了,”她说,脸色因为惊惧而变得惨白:“阿成,真的有人,求求你过去看一看好吗?”
  “好吧。”阿成无奈之下,只好嘟囔着下地穿上拖鞋,只穿睡衣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橘子忽然惊叫了一声,她不敢一个人留在卧室里,跳下床追上阿成跟在他的后面。

  阿成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顺手打开了客厅的房灯,客厅里的地毯上很是随便的扔着一只拖鞋,家里那只乖巧的猫咪正伏卧在沙发上酣睡,听到动静,喵呜一声跳起来,钻进了沙发底下。
  “又是你这只该死的猫!”阿成愤怒的骂着,抓起地面的那只拖鞋,掀起沙发要打猫咪,橘子急忙拦住了他:“阿成,不是猫,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不是猫咪,是一个女人,真的。”

  阿成悻悻的丢下拖鞋,走过去把洗浴间和厨房的灯光全部打开,然后坐到沙发,用不高兴的眼神看着妻子,意思是说:你现在都已经看到了吧?家里只有你和我,哪里有什么女人?
  但是橘子仍然不放心,又苦苦哀求着丈夫把家里所有的橱柜的门全都打开,所有可能躲藏进人的地方也全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星半点人的痕迹,这是他们今天晚上第三次四下寻找了,在此之前的几个夜晚,橘子也都是象现在这样不停的将丈夫从睡觉中唤醒,说是房间里有女人走路的声音,哀求丈夫四下里看一看。

  折腾了半晌,阿成明显的生了气,上床之后不再理会她,呼呼的大睡了起来,橘子却长时间的睡不着,她侧着耳朵倾听着,听到猫咪正在客厅里用爪子抓搔着门,可怜的猫咪还不熟悉新家的环境,它总是这样慌乱的想逃出去。

  座钟的指针在滴滴嗒嗒的响着,那枯燥的节奏越来越急,橘子不安的等待着,哪个看不到的女人,她什么时候还会再出来?就在这惊恐的等待之中,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虽然橘子人在梦中,却依然感受到了这越走越近的足音。

  脚步声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片刻的静寂之后,床铺响起了轻微的沉陷声,好象黑暗中的女人正坐在了床上,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过之后,女人已经把双腿放在了床上,躺在了橘子和阿成之间。
  橘子突然睁开了眼,伸手向旁边猛的一抓,霎时间她全身的肌肉冰冷僵硬了,过度的惊惧使她连一声惊呼都无法发出。只有她的手,她那曲张开来再也无法合拢的五指,却仍然死死的抓住身边那人的身体不放。

  她的手抓住了一只乳房,一只丰洁高耸,细腻柔软,富有弹性的乳房。
  仅凭触摸,橘子就可以断定,这是一只非常美丽的乳房,美丽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在丈夫的身体上摸到过这样一只美丽的乳房,阿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出一只女人的乳房来。而且她知道,就算这个男人再帅再酷再优秀,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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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怪的断指

  “乳房事件”之后,阿成对橘子的柔情明显的冷淡了下来。
  他没有向橘子发火,也没有因此动怒,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橘子感到极度的不安。他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妻子:“你说有个女人睡在我们中间?你还摸到了她的一只美丽的乳房?那只美丽的乳房在哪儿?她不会只长了一只乳房吧?”

  “阿成,我是认真的。”橘子一遍遍的解释着:“我确实摸到了那个女人,不仅仅是乳房,我还摸到了她的小腹,她的大腿。”
  “她的小腹一定很平滑吧?阑尾处还有一处开刀的刀痕对吧?她的大腿也一定很有弹性,她没有踢你一脚吗?”阿成用讥讽的声音继续问道。
  “她没有。”橘子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但是她的身体上有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阿成问。*c]
  “臭味。”橘子皱起眉头:“你闻一闻,房间里到处都是这种淡淡的腐臭味,床上的臭味最浓,我已经把床单用水洗了三遍,却仍然洗不掉这种臭味。”
  阿成站了起来:“亲爱的宝贝,别告诉我说你是清醒的,一个身体上散发着臭味的女人,哼,也亏你想象得出来。”

  看阿成拎上公文包要出门,橘子上前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这不是我的想象,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还有证据!”
  “噢?你还有证据?”阿成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猜你一定是已经把那个神秘的女人捉住了,是不是?”
  “虽然不是,但也相差不远了。”橘子将一个东西举在手上,让阿成看个清楚:“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你,就只好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留下点证据,昨天夜里她又睡在了我们中间,我抓住了她的手,一边拼命叫喊,一边想把她扭住。可是阿成,你睡得太死了,醒得太晚,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挣脱开我逃掉了。”

  “你昨天晚上的深夜确实是扭住什么拼命的叫喊,可你只是扭住了我的脖子连踢带打。”阿成愤怒的指责道:“你把我的耳朵都给扭红了,还冲着我的耳朵拼命的叫喊,我醒来了,我睁开了眼睛,可除了你那张因为极度疯狂而扭曲的嘴脸,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没看到美丽的乳房,只看到你张开的嘴中两排尖利的牙齿,我必须警告你,我是个男人,只喜欢美丽的乳房,不喜欢尖利的牙齿,以后不许再拿你那可恶的牙齿来烦我,听明白了吗?”

  “你喜欢什么,不在我要和你讨论的范畴之内。”橘子也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确实有一个女人睡在你的身边,而且她不是我。我曾经摸到过她的长发,她的面孔,她的乳房和大腿,最重要的,我有证据证明这个女人是真的存在着。”

  有句话橘子想说,但是她没有说,当她摸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正把阿成抱在怀里。而阿成则很安然的卧睡在那个女人的怀中,脸颊紧紧的贴在那只美丽的乳房上。他刚才说的话真的没错,他喜欢美丽的乳房,全然不理会这只美丽的乳房长在谁的身上。

  她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担心会吓到阿成,她只是想让阿成看清楚她手里的证据:“你自己看清楚了,这是我昨夜从那个女人身上弄到的证据。”
  阿成急忙后退一步,歪着头诧异的望着橘子手里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一根食指!”橘子告诉他:“昨天晚上我扭住了她的手指,她拼命的想挣脱开来,但我就是不松手,最后她情急之下,竟然挣断了食指,还是逃走了。”
  阿成的脸色变了,变得灰黄惨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举在妻子手中的那根食指。那的确是一个女人的食指,骨节脆弱,纤长秀气,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指甲油,可能是时间久了的缘故,指甲油已经剥落了许多斑点。

  这根食指是被人用力扭断的,骨节茬口处露出白生生的尖利骨骼,一根淡蓝色的筋络下垂着,卷曲的皮肤惨白得吓人,上面还沾着几星血迹。
  阿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根手指,好长时间才惊叫一声:“天啊,橘子,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啊!”在这一声惊叫中,透露着他惶恐不安的复杂心情。

  但是橘子只想着用这根手指头来证明自己所摸到的那个女人确实存在,没有注意倾听丈夫说出来的话。她仍然举着那根食指,看着丈夫的脸:“现在你应该没有怀疑了吧?她真的存在,真的睡在你身边。”

  “把这根手指给我!”阿成突然暴喝了一声,这是橘子第一次听到阿成对她这么大声说话,吓得她手一紧,阿成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想掰开她紧握着手,把那根食指夺过去。事实上
橘子确实是想把这根手指交给丈夫,只不过阿成突然之间对她发了火,她心中委屈万分,反而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了。
  阿成的脸扭曲得狰狞可怖,他粗暴的拖倒了橘子,把她从房间的一边拖到了另一边。橘子委屈的呜咽着,无力的用双臂抱住了丈夫的腿,那节断指也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阿成愤怒的骂着
脏话,目光在地毯上急切的搜寻着,想找到那节断指,突然之间猫咪从沙发下面窜了出来,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窜进了厨房。

  “该死的猫!”阿成大骂起来:“它把那节断指给叼跑了。”他想追上去,可是橘子被突然之间变得狂暴的丈夫吓昏了头,仍然是抱着他的腿不松手,阿成踢了几下,橘子用力往下一挣,竟撕裂了他的裤腿,露出了他的小腿。橘子的双臂顺势抱住了他的小腿,目光也自然的移到了他的腿上,一望之下,她大吃一惊,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阿成挣脱开来,立即追上前去想捉住猫咪,夺下它叼在口里不放的断指,橘子则趴在地上,眼睛跟着阿成的小腿移动着,简直无法相信她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就在阿成的小腿上,分布着几道黑色的细线,这是几支蚂蚁的队伍,正排成一列秩序井然的往他身体上面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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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紧锁的房门

  根本不理会蚂蚁就在自己身上爬行着,阿成咆哮着冲进厨房,操起菜刀追逐着猫咪。猫咪却叼着那截断指不肯放口,灵活的在家中的壁柜上部蹦来跳去,躲避着阿成砸过去的茶杯花瓶,只听叮哩当啷,稀里哗啦,那些新买的精美茶具餐具全都被阿成掷过去摔得粉碎。
  橘子揉揉眼睛,她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这是那个怜她疼她爱她的那个男人吗?他曾经是一个多么温柔的男人啊,对她又是多么的关爱啊,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柔情蜜意,竟然一夜之间风吹云散。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不管你和谁上床,第二天醒来时你都会发现床上有一个陌生人。一点也不错,现在阿成,在橘子的眼里是多么的陌生啊。为了一个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他竟然对自己的爱妻大打出手……

  忽然之间橘子感觉到腹部有些微痒,不知觉中用手伸进去抓了一下,她的指尖捉住了一只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蚂蚁。
  蚂蚁!

  橘子突然之间慌乱起来,蚂蚁怎么会爬到了她的身上?是的,这些蚂蚁是从阿成身上爬下来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顾不上理会阿成和猫咪的战争,飞步跑进卧室,掀开刚刚换洗过的床单看了看,她看到两只褐色的蚂蚁正在没头没脑的乱爬着,它们迷失了方向,为什么会这样?它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猫咪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橘子的手猛一哆嗦,猛抬头,正见猫咪瘸着腿逃了进来,哀叫着躲到了她的脚边。她的丈夫,那个此时已经变得完全陌生的男人,正得意的举着那节食指,站在门前冷笑。接触到橘子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眼光忽然冷了下来,变得蛇一样的阴毒冷酷。

  橘子一派茫然的呆立着,她的目光移到丈夫的腿上,那几条黑线明显变粗了,更多的蚂蚁聚集起来,正顺着他的腿向上爬
  这么多的蚂蚁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而且它们还越聚越多,橘子万难置信的望了望地面,地面上干干净净。

  还有那个女人,那个睡在自己的床上并把阿成搂在怀中的女人,他始终不肯承认那个女人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意否认了,只不过他那张脸,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
  这个男人的阴冷目光正看着他,好象是在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没错,是有一个女人存在着,你最好还是装着不知道的好,这才是一个聪明女人所应该做出的选择。用那双蛇一样阴毒的眼光说完这番话,男人冷笑了一声,掉头推开房门,离开了。

  橘子怒不可竭的追了出去,她有一种大哭一场的欲望,还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愤怒,但是她即没有哭泣,也没有怒骂,而是看着男人离开了家,汇入了街道上无数的男人之中。外边所有的男人,都有着与他一样的表情,呆板,严肃,脸上微微带着笑,仅从外表你永远无法判断得出,他们之中的谁的内心中蜇伏着阴险的毒蛇。

  阿成在人群中匆匆的走着,橘子急跑两步,不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她从来不是一个跟踪丈夫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但是,她必须要弄清楚,阿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还有,他从猫咪口中夺下那节断指,究竟是想去什么地方?

  途中阿成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踪,几次狐疑的回过头来,遇到这种情况时橘子就假装欣赏路边商店的橱窗,通过橱窗玻璃的反射偷偷的观察,等阿成转过身去,她就继续跟踪。
  没多久,阿成走进了一幢楼房,橘子悄悄跟在后面,看到阿成走进电梯,电梯在17楼停下了。等电梯再下来,橘子立即上了十七楼。

  楼上分布着十几家住户,每一户房门都紧紧的关着,橘子无法断定阿成进了哪一家,只好在楼道里转来转去,一边转着一边想着办法。这时候有一扇门忽然推开了,一个女人一边打着手机一边走出来,锁门的时候瞟了她一眼,继续对着手机说着话,下楼去了。

  那女人一走开,橘子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阿成的号码,她一边拨打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每扇门上倾听,但是这个办法并不实用,她无法确定如果手机在房间里响起的话,她隔着那么多道的门户能否听到声音。

  后来她终于感到了疲惫乏倦,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有道理,正准备放弃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出现在前面,向着电梯方向走去,橘子定睛一看,这人正是阿成。

  橘子一声未吭,先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丈夫出来的房间的号码,1711,她把这个号码记在心上,正想离开,忽然从门口嗅到一股淡淡的气味,她使劲的抽了抽鼻子,没错,这就是那个总是在深夜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女人身体上特有的味道……不对不对,这应该是丈夫阿成身体的气味,这个男人总是不情愿洗澡……现在橘子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丈夫身体上的气味与那个女人身体上的气味是一样的。这就怪不得她总是能够嗅到臭味而丈夫却闻不到了。

  离开那幢楼房之后,橘子默不作声的继续跟踪着阿成,这一次阿成走得步子较快,而且途中一直也没有回过头,他一直向前走,向前走,最后居然是回到了家里。
  站在楼下,看到自己家里的灯光打亮,橘子心中一片悲凉。

  这是她的蜜月,是属于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而她却只能在外边孤独的徘徊。她无法忍受丈夫那突然变得凶恶起来的嘴脸。这一夜她终于没有回去,而是住到了一个朋友的家里。
  第二天下午,她担心家里的猫咪会挨饿,就回去喂猫,打开门,扑面是一股腐臭之气。这股气味令她窒息,她无限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么多日子以来,居然就是生活在这种腐臭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外边住了一夜的话,她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生活中的腐臭!

  家里的床铺没有叠起,可怜的猫咪饿坏了,枕头上深深的印着两个头印,就在枕边还有两根柔软的长发,几只蚂蚁在被单上慌乱的爬来爬去。望着枕头上的头印和那两根明显不属于她的长发,橘子心里升腾起一片怒火,那个女人,无论她是谁,这都做得太过份了。

  她决定见一见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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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情死的伴侣

  橘子再一次来到了昨天跟踪丈夫来过的那幢楼房。
  她站在1711房间门前,开始敲门,先是轻轻的几声,后来加重了力气。但是房间里一片死寂,再敲依然,侧耳听听房间里边的动静,却分明听到了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橘子只是听了一下,就脸红红的急忙闪开了,屋子里的男人和女人正用最亲怩的语气相互称呼着对方最隐密的身体部位。而说话的那男人赫赫然正是阿成,她的丈夫。

  她和丈夫第一夜的时候,他就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捂着耳朵,怀着一种羞涩的感恩心情偷听着,盼着他多说几句,并且知道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忘掉这些。
  现在正是她和阿成的新婚蜜月,可是身为丈夫的阿成却来到这里,和另外的女人打情骂俏,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只有他妻子才应该听到的蜜情私语,橘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也许她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男人,也许他从未真正的爱过她,无论如何,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她甚至完全没有必要知道。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保安低着头走了过来,问她:“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串钥匙?”橘子迟钝的摇了摇头,那保安悻悻的走开了。

  橘子走到电梯前,她比保安慢了一步,电梯已经下去了,她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不想走电梯,就顺着消防通道往下走,走下几阶台阶,忽然看到地面上扔着一串钥匙,噢,这就是那个保安丢的钥匙,她捡起来,准备等一会还给保安。

  又向下走了两阶,她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发现上面写着十七楼的字样,忽然之间她想搞一个恶做剧,悄悄的打开那扇门,走进去吓阿成和那个女人一跳,这样做当然有些无聊,不过,想一想也很有趣。

  这个孩子气的想法一旦浮上心头,橘子就有些按捺不住,她真的想看一看那个男人的嘴脸,他在她面前的时候温柔怜爱,倍显关情,却偷偷的瞒着她和外边的野女人鬼混,如果她打开门走进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很有趣,会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想到就做,她立即转身返回到十七楼,到了十一号房间门前,又侧耳听了听,忍着恶做剧所带来的快乐,拿十一号的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腐臭扑鼻而来,熏得她踉跄后退两步,天呐,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腐臭的味道,好象淤积了一千年之久的粪池被人搅动起来,那种腐臭所带来的窒息感觉让她感受到极度的心理不适,连身体上的每一个汗毛孔洞都感受到了痛楚。真想不到阿成怎么会喜欢这么污浊肮脏的气味,也可能他正是因为喜欢这种气味才迷恋上住在这里的女人的吧?
  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橘子用手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进门是一间大客厅,客厅的面积很大,茶几上面堆放着吃过的饭菜,这饭菜已经放在那里好久没有收拾了,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菌绒。橘子惊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天呐,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多么懒堕的女人啊,地面上居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橘子的脚踩上去,留下一行清晰的足印,突然之间她站住了,她看了一样东西-----蚂蚁!

  地面上好多蚂蚁,正排成长队川流不息的奔忙着,它们的大小、颜色对橘子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她曾经看见这些勤劳的小生灵们在阿成的脚腕上匆忙的奔行着,它们还曾经经过阿成的身体爬到了她的身上,现在还有一些它们的同类正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迷失了方向,正张皇失措的寻找着它们。
  这些褐色的蚂蚁们分成两队,一队经由紧关的门缝隙下面川流不息的涌向卧室,另一队则浩浩荡荡的从卧室的门缝下涌出来,顺着墙壁进入了厨房。

  好长时间之后,橘子才从震愕中清醒过来,她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阿成,还有居住在这里的另外一个女人。
  这两个人正躺在床上,女人的双臂放在脸前,身体右侧,阿成的身体左侧,正好将他的脸颊紧贴在女人的乳房上,他们的这种睡姿对于橘子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前天的夜天,当她在黑暗中伸出手摸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姿式躺在自己的那张新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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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已经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睡姿了。
  橘子呻吟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像片,无庸置疑,即使以橘子挑剔的眼光看来,女主人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平面照片上洋溢出来的那种激情力量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然而,美丽的不过是生命的活力而已。当这个美丽的女孩成为一具尸体躺在床上的时候,那种阴森的气氛与任何一具尸体没有半点区别。

  这个美丽的女孩死去已经有些日子了,死之前她化过很浓的妆,这使她现在那张面孔变得妖异起来。她的尸身已经腐烂,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数不清的褐色蚂蚁正匆匆忙忙的从她的鼻孔钻进去,另一些褐蚁则从她的下身爬出来,经由她那破裂的腹部隐没,最后又从口腔中钻出来,消失在被褥之间。

  阿成的尸体相对来说好看一些,但那只是相对而言,两朵褐白色的蘑菇菌茂盛的生长在他的眼睛上,数不清的褐蚁爬行在他的腿上,尸体是不会有感觉的,但却有表情。此时阿成尸体的脸上正诡异的阴笑着,他的一只手举得较高,手掌里握住一样细长的东西。为了把这样东西从妻子的手中夺回来,他曾经不惜对新婚的妻子大打出手。
  这样东西,就是那具女尸右手的食指。

  橘子再次呻吟了一声,绝望的目光移向了床柜上的一张纸,那是一页遗书:

  “有一种男人,命中注定会与我们相逢。有一种男人,命中注定会与我们相爱。有一种男人,命中注定会与我们分别。有一种男人,命中注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我的不幸在于,我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他命中注定会与我相逢,因相逢而相爱,相爱而不能长久厮守,我们命中注定会分别,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命中注定属于另外的女人。

  有缘相遇,无份相随,这是怎样的惨痛?
  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又要分别?我无法接受这种现实,永远无法接受!

  既然不接受,那我们就相携同行吧,他喜欢我美丽的身体,就让我美丽的身体永远陪伴着他吧。他喜欢我丰盈的乳房,这两只美丽的乳房就永远的属于他!从我遇到他的时候就是如此,永远如此!

  我在他最喜欢喝的红葡萄酒中兑了些会让我们永远幸福、永远安宁的东西,用我的温情喂他喝下去,然后在我们期待已久的激情之中,体验这生命永久的缠绵。或许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但我必须这样做,已经说过了,我别无选择,这一切都已命中注定。”

  橘子呆呆的望着那张遗书,脑子里一片空白,迟钝的目光慢慢落到遗书最下方的日期上。突然暴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掉头拼命飞逃起来。
  遗书上面的日期,是在她和阿成的蜜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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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2009 12: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回家的男人
  一切都明白了。
  橘子突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现在才知道,她真的对这个眼上生长出苔藓菌类的男人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他最爱的只是她一个人,现在才知道他在与她缠绵的时候,却又与另外一个女孩子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种亲密关系是如此之深,以致于他们双方都已无力自拨。

  然而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橘子,这才是一切悲剧的缘由!

  被遗弃的女孩子愤怒了,她采取了最惨烈的手段夺回了她深爱着的男人。

  这就是说,阿成死了,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了,他和被他抛弃的美丽女孩情死在一间封闭的密室内,至今未被人察知。
  既然如此,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每天夜里和橘子同床共枕,在她的耳边说着娓娓动听的情话,让她体验到情爱的快乐与欢愉的男人,又是什么?

  橘子拼命的飞逃,飞逃,一口气逃回了家,她紧紧的掩上了门,激烈的喘息着。好长时间过去了,她才惊魂初定,脚步不稳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想呼吸一下,却忽然看到了楼下有一个男人,正健步向这边走来。

  这个男人是阿成,已经死亡多日的阿成。
  他微笑着同站在窗前的妻子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了门前,开始敲门:

  “我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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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0 AM 编辑

★366恐怖故事标题★〜钞票

  
  小林站在柜台前
  看着里面的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买不起
  
  一个尖利的笑声在他背后响起
  他回过头,一个老太婆正望着他
  “我知道你想干嘛。”老太婆说,“我能帮你。”
  “真的吗?”小林半信半疑
  
  “伸出你的手。”老太婆笑了,表情很古怪
  小林伸出手
  老太婆猛地用力抓向他的手背
  “啊!”一大块皮被扯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小林差点就要逃跑了
  老太婆把那块皮递给售货员,“我要这个。”
  售货员笑容可掬地收下那块皮,把货物拿了出来
  小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手一点也不疼
  
  老太婆把东西递给小林
  “你现在有了特殊能力,你的皮肤能当钱花。”
  “只要你把它轻轻撕下,你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
  “只是这皮肤长的太慢,你可要好好计划小心使用。”
  
  小林从那天就过上了幸福生活
  他开始随便购买奢侈的东西
  别人都说他的钱多的用不完
  只有小林自己才知道事情真相
  
  人的欲望总是没有止境
  小林的皮肤剩下的越来越少
  但是他想买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没关系,总会长出来的。”他想
  
  在别人的眼里小林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只有小林自己能看得见自己的身体状况
  有一天晚上他终于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只脚背的皮肤
  但是他手头根本没有钱吃今天的晚饭
  
  他来到饭店
  叫来侍者要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吃完饭后他来到收银台前
  撕下了脚背上最后的一块皮肤
  
  “啊~~~~!鬼啊!”
  四周所有的人都仓皇逃开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让小林晕倒
  小林的手里还捏着一块血淋淋的人皮
  那是他的脚背皮
  
  “皮肤不能全部撕光的,那样能力会失效的。”
  老太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小林的背后
  “我之前忘了告诉你......”老太婆咧着嘴说
  小林没有听见她的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尖叫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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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0 AM 编辑

★367恐怖故事标题★〜婴灵

  
  “唔……嗯……嗯嗯……”
  
  快了,就快出来了……加把劲!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快随着额头的汗水与胯下的鲜血离我而去。
  
  是个儿子!
  
  好歹,我熬过来了。总算把孩子生……也许是挤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19岁就经历生产之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学校的卫生间把孩子生在地板上,用美工刀割断脐带,用马桶的水洗净血污。
  
  但,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没想过组成的。
  
  Whatever。
  
  接下来,我看着这个沾满黏液,丑陋的像个核桃的小崽子。心里打起了鼓。
  
  我该怎么办?把你抱到郑俊的课堂上,一把扔在他的讲桌上?还是把你放在垫着丝绒铺满花瓣的篮子里送给他老婆当作惊喜?也许,能用你换一笔生活费呢……
  
  我不会这样做。孩子,如果你了解我,这个在厕所用双腿把你挤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如果把你带出去,虽然能毁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色鬼老师,但老娘还要名声呢!
  
  对不起了,宝贝,下次投胎看准了再投。
  
  当我把一张张浸湿了的面巾纸盖在婴儿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难过。幸好事先用纸团堵住了他的嘴,不然他稚嫩的哭喊大概会让我放弃这种有点点残忍的举动。
  
  第十张面巾纸盖在他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通体透紫,小胳膊小腿不再挣扎。
  
  解决了第一步。很好。
  
  我用塑料袋把他装起来,一层,两层……五层。这样应该不会破了吧。
  
  我拖着一个孕妇孱弱的身子站起来,用平底皮鞋瞄准那袋子,用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
  
  小小的隔间里回荡着细小、脆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变得朴实、浑厚。好像用木棒槌敲打云吞的肉馅。
  
  噗哒,吧嗒……
  
  每一次踩下去,我都会很痛。那是下体撕裂的疼痛。
  
  但愿,应噶踩成了肉泥了吧。大概,看不出来是个人了吧。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虐猫贴。那个穿高跟鞋踩死小猫的女护士,是不是沉浸在那种践踏生命的快感之中呢?我无从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是一个想尽快解决麻烦同时忍着剧痛的普通女大学生而已。
  
  
  哎,真想让那个护士帮我踩几脚。
  
  不好,下体又开始流血了。我赶紧掏出一把脱脂棉,胡乱的塞进去,双腿夹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那团东西。虽然够烂,但是估计马桶冲不下去呢。
  
  真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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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刹那,我突然很想念家里的食品搅拌机。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孩子装进我的背包。
  
  处理干净血迹,我又补涂了一下唇彩和睫毛膏才离开。真是的,还号称不脱色防水的玩意儿,一出汗,都花了。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走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租的房子。
  
  下车时候我才发现,又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在白色的坐垫上烙上了点点梅花。
  
  我接过司机找的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该被师傅骂了。
  
  正要走进小区我突然想起旁边小树林的那几条野狗。平时嫌它们吠的烦,今天也许它们能帮得上忙呢。
  
  于是我临时调整方向,走进树林深处。现在是上班时间,来的人应该不多。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几条瘦弱而肮脏的流浪犬。
  
  乖乖们,姑奶奶给你们带吃的来了。我心里觉得好笑。
  
  奇怪的是,那几只狗看到我竟然全都俯下前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妈的,别是一群疯狗。要是被咬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赶紧扔下碎肉就跑。
  
  走进楼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破居民楼,大白天也这么暗。似乎还有点冷。
  
  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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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警察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警察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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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1 AM 编辑

★368恐怖故事标题★〜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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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1 AM 编辑

★369恐怖故事标题★〜瘦身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才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弃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见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不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拾你。”
  
  朱敏一边躲闪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食……真的,哎哟,妈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的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你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鸦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们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然的脸后藏着怎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里,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想把世上最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但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信错人,让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着两难选择 ——要么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取他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然,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一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一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乐做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鱼。最后并不是因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家途中又忍不住买了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虽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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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09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2 AM 编辑

★370恐怖故事标题★〜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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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09 10: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8-11-2010 10:52 AM 编辑

★371恐怖故事标题★〜受騙陰魂的纏繞

周心是個非常可愛的小男孩,長得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他功課很棒,又樂于助人。老師們都很喜歡他,同學也樂意和他玩。周心過得很幸福,他最愛的人是媽媽。

周心覺得媽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頭發烏黑發亮,皮膚又白又嫩,嘴唇紅艷艷的,就好像電視上的明星那樣。媽媽很疼愛周心,說話又溫柔,從來不對他大呼小叫,對于周心的種種要求,她也想方設法的給予滿足。

媽媽在一座三十層樓高的大廈里上班,周心去過她的辦公室。雪白的墻壁,纖塵不染的地板,氣派豪華的桌椅。媽媽的同事們都很和氣,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襯衣短裙,看上去全都高素質的模樣。高素質這詞周心并沒有學過,但老師有一次看見周心的媽媽時曾經說過——周心的媽媽肯定是個高素質白領。

但周心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在電視里看到的辦公室永遠都是忙忙碌碌的,桌子上應該是成堆的文件,并且擺滿了紙筆,還有一臺臺閃爍的電腦。但媽媽的辦公室空蕩蕩的,就是墻上貼著營業執照等證件。而且媽媽很清閑,喝喝茶,偶爾翻翻報紙,或者和旁邊的楚阿姨聊天,其他叔叔阿姨也都一樣。

當周心提出心中的問題時,媽媽笑了:“傻孩子,最近公司生意不好,自然工作也少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走進來一個臉色疲倦的叔叔。他的手上拿著一張印刷紙,謙遜地說:“請問哪位是林宇小姐?”
媽媽連忙熱情地站起來:“我就是,來,你請這邊坐。”

她又對周心說:“心心,媽媽現在有事,你自己去張叔叔那里玩吧,不要出來打擾媽媽。”
周心乖乖地點了點頭,跑到里面張叔叔的辦公室,張叔叔并不在。
周心終究有些好奇,因為媽媽很少讓他來辦公室的。媽媽是不是也像電視上面的阿姨一樣,辦事干凈利落,說話精明果斷呢?他把房門開了一個縫,偷偷瞧著。

那個叔叔坐在媽媽對面的椅子上,眼里充滿渴望:“林小姐,你們這里招司機吧?”
媽媽點點頭,和氣地說:“是呀,你對這個職位有興趣是嗎?”
叔叔拼命點頭:“林小姐,我來這個城市快半個月了,還沒找到工作。家里正等著我寄錢回去糊口,我真的非常需要這個工作。”

“這個呀,那我可以和我們老板求一個情。不過呢,我們公司有個規定,為了預防工人違約或者別的意外,必須交押金,你覺得怎么樣?”媽媽慢理斯條地說。
叔叔急著問:“要多少?”

“不多,才三百二,合同后三個月就退款。”
“可是,我……現在幾十元錢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叔叔很為難的樣子。

媽媽笑著說:“可是,你想想,你得到了這個工作,一個月就能賺一千多呢。明天就可以上班,下個月十號就發工資了。名額就一個,競爭的人一大把,我是覺得你困難才打算幫你的。”

“謝謝你了,林小姐。不過……”叔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身上,只有三十元錢。”
“明天我們就成同事了,我好人做到底。你先交三十,其余我給你墊上,你明天來報到的時候還給我就好了。”媽媽很熱心的建議。

那個叔叔非常高興,馬上摸出兩張皺巴巴的鈔票,塞到媽媽手里,并不住的道謝。
周心看到這里,開心極了。原來媽媽的工作就是幫別人找工作,她還那么善良的幫助困難的叔叔,實在令周心太自豪了。

這天放學后,周心在校門口等媽媽來接自己,可是過了好一會,還不見她的身影,他有點焦急。
正在周心忐忑不安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姐姐走上來。

“你是周心嗎?”大姐姐的語氣很親切。
“是呀,你是誰?”周心問,帶著防備。媽媽很多次叮囑過他,現在的騙子很多,最好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至于別人給吃的東西,那是更加不能碰了。
“我是你媽媽新請的保姆,我叫小歡,你媽叫我來接你放學呢!”
“媽媽說過,不能隨便相信別人的。不行,我要等媽媽。”周心閃著聰明的大眼睛。
“小家伙還真機智。那我說幾件事件給你聽聽,你就相信了。你的生日是12月21號,最崇拜的是超人,最喜歡吃榴蓮和臭豆腐,最討厭的事是理發和洗澡。”

小歡姐姐壓低嗓子,“還有呀,你的小屁屁有個黃豆大小的紅色胎記。是不是呀?”
周心漲紅了臉:“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他心里面怪著媽媽,居然把胎記都告訴人家,實在太丟臉了。

小歡用自車行馱著周心,很快就到了家。
家里開著門,媽媽肯定回來了。周心換上拖鞋,興沖沖找媽媽興師問罪。他先跑到廚房里,咦,怎么不是媽媽?一個五十多歲的奶奶正忙碌著,看到周心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心心,你回來了?”
“你是誰呀,怎么會在我家呢?”周心皺起眉頭。
“調皮鬼,連王奶奶也耍,在你家做廚子一年多了,竟然來問我是誰。”王奶奶嗔怪著,疼愛地看著周心。

王奶奶,在我家做了一年多廚子?周心覺得好滑稽,他壓根沒見過這個王奶奶。也許是一個親戚吧,和他開玩笑的,周心想著就坦然了。他正想跑去爸爸媽媽的房間找媽媽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周心回來了,快來房間溫習功課。”
好像不是媽媽的聲音,但周心還是很快地跑進了自己的書房。
寫字臺前,坐著一位秀氣文靜的阿姨,戴著近視眼鏡,滿臉的書卷氣,也是個陌生人。周心愣在原地:“你……”

“周心,你一回家就想著玩。這樣怎么行,老師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努力了。”阿姨不太滿意地看著他。
“你不是我老師,我不認識你。”周心生氣地說。
“你這孩子就這樣,辛辛苦苦在你家教了你快半年,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老師。”

教了半年的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老師”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你是開玩笑。周心突然有點怕,難道我就像超人那樣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他幾乎要哭出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媽媽!”周心歡叫著跑出去。
不是媽媽。不過還好,這個人周心倒是認識的,就是上次媽媽辦公室里見過的那位叔叔。他現在不再是愁苦臉的樣子,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飽滿。

“心心好呀!你媽我已經接回來了,她馬上就上來了。”叔叔笑著說。
“叔叔,你怎么認識我?”周心想,難道那天叔叔看到在隔壁房間的我了嗎?
“臭小子,我在給你家做了半個月司機了,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呢!臭小子真調皮,就會拿你吳叔叔開刷。”

是了,周心想起來,吳叔叔那天是來找司機工作的,媽媽也答應了。這么說來,他是為媽媽開車了。可是,媽媽根本就沒有車了,而且,他也根本沒有真正和吳叔叔見過面呀。
周心仿佛做夢般,怎么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他越來越感到害怕。

“心心,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吳叔叔接著又大聲叫道,“王媽,趙老師,小歡,你們快來啦,心心有點不對勁。”
“發生什么事,心心,心心怎么了?”門外又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媽媽,是媽媽回來了!周心歡喜地想叫,然而,他發現自己根本發不了聲音。
小歡姐姐拉住了他的左手,趙老師拉住了他的右手,王奶奶站在后面,摟住了他的脖子,吳叔叔在一旁悠閑,得意地看著門外。
門外,媽媽的臉歪曲了,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周心從來沒有看到媽媽這么可怕的樣子,她如同紙糊般脆弱,“簌簌”地發著抖。
“我們只是想給你打工呀,你不是收了我們的押金嗎?我們永遠跟隨你,要你做老板。心心那么可愛,我們更加不舍得離開他了。”

四張嘴巴同時說,帶著陰惻惻地笑。
第三個詛咒,送給那些惡貫滿盈的詐騙者,如果不想讓陰魂纏到你那天真無邪的孩子瘋掉為止,那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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