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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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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催命电台



汪华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心里感到很不塌实。本来他该是和同学们一起在今天回家的,可是拿到学校发的回家的车票时才发现日期晚了一天。所以,他不得不一个人在寝室里住一晚才能走。

想起这件事他总觉得不对劲,当时明明要的是11号的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了12号的票呢?他躺在床上,拿着票反复查看,那个鲜红的“12日”绝对没有错。

他看了看表,11点了。汪华把收音机打开,戴上耳机,开始收听起广播来。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他近来经常听的灵异节目“午夜魅音”。

这个节目是同班的张雪英介绍给他的。不过他根本不愿意想起这个人来,因为汪华对她犯过不可饶恕的罪孽。

系里今年有一个公费去德国留学的名额,最有希望的就是汪华和张雪英。汪华为了赢,精心布置了一条毒计。他先趁张雪英不注意时用药弄晕了她,然后把她放到学校里有名的好色鬼高教授的办公室里。接着,他蓄意安排了一些人进入高教授的办公室,让他们看见了高教授把张雪英压在桌子上发泄兽欲的一幕。这件事轰动了全校。由于高教授有关系网,他只是被学校警告而没有被抓进监狱。张雪英百口莫辩加在身上的“勾引教授”的罪名,被学校开除了。不久,汪华听到了她自杀的消息。虽然内疚,但拿到了出国名额的汪华很快就让高兴压过了不安。

“听众朋友们,欢迎收听《午夜魅音》,今天将为大家播放一位听众自己录制并且用磁带的方式寄到我们电台的故事。这个故事叫《复仇》。”主持人鬼里鬼气的声音很好的渲染了气氛,也让汪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从来没有听过和自己一样的普通听众讲述的故事。

一段沉静,一个非常悦耳的女孩声音响了起来,很清晰,就像在汪华耳边说话一样。

“在一所大学的某个系里,今年有一个公费去德国留学的机会——”

女孩的故事对别人来说很精彩,但是对汪华来说,简直是噩梦!她讲的,就是汪华曾经干过的那些勾当!汪华听得浑身战栗,冷汗把被子打湿了,身上的血仿佛不会流了。

故事上半部分结束了,开始插播广告。汪华渐渐清醒过来了。他想起来了,高教授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在那件事后,他曾和高教授会面,恼怒的高教授被汪华威胁不许说出真相。“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揭发我,除了名字不同,全是一模一样!不行,明天要和他摊牌!如果他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他!”汪华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砰!砰!”门在这个时候居然响起来了。

打开门,高教授那张可恶的脸出现在汪华眼前。他的脸色苍白,像是失了很多血,眼里的神色很诡异。他说:“听到了广播吗?”

“你想怎么样?”汪华把门关上了。

高教授坐了下来,汪华打开了一盏灯,昏暗的光让气氛有点奇怪。

“这件事害的我身败名裂,我想,你小子是罪魁,我不能明的说出去,就不可以这样教训你一下吗?”高教授阴笑起来。

汪华的右手捏住了放在桌上的哑铃。这么重,应该可以敲碎人头吧?

高教授晃到床前,冷笑道:“怎么?不敢打开来听吗?”他拔掉了耳机的插头,女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一桶汽油,倒在了汪华心中的怒火上。

哑铃打在高教授的头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他立刻倒了下去。汪华放下哑铃,慢慢的理清了思绪。他跑到卫生间,取了水来擦血迹。忙碌中,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把尸体布置成自杀假象的计划。

“他把知情的那个教授打死了,开始清理血迹——”

汪华的动作停止了,因为电台里的女孩刚才说了这句话。

不可能!如果是高教授寄过去的带子,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被我杀了呢?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开始敲门了——”女孩的声音诡异了起来,慢慢的在电波中消失了。

门真的响起来了。一声一声,像催命的钟声。

高教授忽然抬起了有一个正不停的冒出红白混合液体的洞的头,冷冷的笑道:“还不去开门,她来了。”

此时,电台里的主持人说道:“感谢这位听众为我们提供这么精彩的故事,让我看看她的名字,张雪英,哦,谢谢你,张雪英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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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山



这是一所不知名大学,学校的学生不是很多,和别的大学一样,学生们每天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上课、下课、回寝、逛街以及谈恋爱等等。可奇怪的是:在这所大学的校园里总给人一种冷的感觉。即便是骄阳似火的盛夏,也会让人觉得寒气逼人,阴冷阴冷的。仿佛有种神秘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校园。

学校西边是一座小山,是学校建新校舍时堆的。据说新校舍那儿原来是一个坟场,因为学校在那儿建楼,于是坟场里的死尸便被移到这里堆成了这座小山,在这不大的校园里,这里可称得上是个“世外桃园”。风景秀丽,环境宜人。加之山顶上还有一个亭子叫做“悦心亭”。既安静又舒服,在这里看书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这里却没有人敢“光顾”,有时路过也要躲的远远的。因为有人传言这个山上有鬼,听曾经晚上路过的同学们说: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山上传来既像风啸又像是人哭的声音。有时甚至还能看见山上一闪一闪飘忽不定的“鬼火”。学生们给这座小山起了个恐怖的名字——“鬼山”。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凯是个大一新生,自军训时就听到别人说过关于“鬼山”上闹鬼的事,不过他从来不信。每当看见别人议论“鬼山”时,他总是从鼻子里“哼”一声,嘴里嘀咕几句骂人的话。他经常去登那座“鬼山”。这不光是为了显示他的胆量,还因为这山上的确是个读书的好地方。风景怡人,花鸟相伴,并且无人打扰。由于他多次去登“鬼山”,对于山上有鬼的传说更加不信了,他甚至经常嘲笑那些对此事惴惴不安的人,在他看来,在那座小山上除了比别处冷一点之外,更没别的感觉。

期末考试快到了,学生们都陷入紧张的复习当中。凯是个比较用功的学生,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很少出去。查阅资料、整理笔记……有时甚至连吃饭都在自习室里解决。几乎每晚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开图书馆。

这天晚上,他正在自习室里背着书,可能是太困了,便不知不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值夜的老大爷查夜时才发现这儿还有个学生,连忙叫起他。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他连忙背起书包,一路往寝室奔去。

去寝室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瑟瑟的秋风吹得不远处的路灯摇摇晃晃,路旁的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在路灯的照映下,那些摇曳的树枝仿佛是黑暗中的利爪。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冷,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更加快步往寝室跑去,可是他跑了很长时间就是见不到寝室,仿佛他越快跑,便离寝室越远。他不由得站住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时钟正指向表的顶端——已经半夜12点钟了!这条平时连十分钟都用不了的路他竟然走了两个小时!他开始有些害怕,忙看了看四周,四周的环境似曾见过,又似乎没见过——他已经找不到回寝室的路了,就这样盲目地向前跑着。

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个亭子,在月光下的照映下露出鲜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随着他走近,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亭子上赫然写着“悦心亭”三个斗大的字!

啊!自己怎么跑到“鬼山”上来了!他忙向四周看看,不错,正是那座“鬼山”。四边的高草它是非常熟悉的。他来不及多想,唯一的想法就是拼命奔下山去,可是以往熟悉的小路此时竟怎么也走不出去!

他开始着急,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关于“鬼山”的种种传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忽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点点的蓝光在那里跳动,一闪一闪的。他的头皮开始发炸,头脑一片空白,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蓝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且伴着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呀……”这声音像是极远的又像是极近的,好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一般,既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野狼的干嚎。

他再也受不了了,从心底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同学们在鬼山上找到了他。他死了。他的死状很难看,大瞪着两眼,几乎要努出眼眶,大张着嘴,嘴角里渗出殷红殷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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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卖银芽炒面的婆婆



陈先生是个服装零售员。

今天他当值夜班,放工时已是凌晨一时多。

他乘坐通宵的小巴回家,路上已昏昏欲睡,由于他想省点钱,所以没有转乘的士回家 ,而选择步行穿过牛头角下村回家。沿路只有水滴声和狗吠声,陈先生不得不加快脚步,因为他此刻最害怕的事,就是暗处突然 冲出一个拿着利刀的恶贼。

走到灯光明亮的天桥,他心里不禁呼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而且肚子还有点饿呢!

远处飘来一阵香味 陈先生随着香味来源望去,发觉一个老婆婆正推着车仔叫卖。

“炒面!银芽炒面!”老婆婆的声音有点沙哑。

虽然老婆婆摆卖的 地方是德福花园戏院的对面,但香味实在太吸引了,陈先生也忍不住跑过去。

“婆婆,炒面多少钱?”

“很便宜,十元一包。”

“就给我一包吧!”陈先生兴高采烈地说。

老婆婆用筷子缓缓地翻动金黄色的面条,香喷喷的热气顿时从面隙间急速地窜出来。

她熟练地将面条卷起,塞进纸袋内。

陈先生 掏出十元,递给婆婆后,就心急地回家享用这些香喷喷的银芽炒面。

回家后,陈先生急不及待地放下公文包,撕开纸包,美味的面香瞬间弥漫整个客厅,陈先生使劲地深深吸着香味,露出了幸福的 样子。炒面淡淡的,充满咬劲,仿佛每一根都会跳动,不消半刻,整包炒面都给他吃掉了。揉揉肚子,暖暖洋洋的感觉实在令人 睡意大作,所以他索性摊在沙发上睡,而且很快便入睡了。肚里温暖的感觉突然变得像火一般灼热,胃部似快要扭曲,还有一股 难以形容的气劲,从胃里渐向上窜。

哇!

陈先生惊醒过来,哇的吐了出来。他向前一看,差点晕倒下来。

他吐在地上的,竟是成千上万的尸虫,它们还是活生生地蠕动着 。

他摸摸嘴巴,那儿还有两三条尸虫从口腔里爬出来。

陈先生看着手上及地上的尸虫,像发疯地叫喊起来。

听说德福花园戏院对 面的投注站门外,以前有个婆婆在露宿。

婆婆很爱吃银芽炒面。每天她都会从快餐店后门的垃圾箱拾取别人吃剩的炒面,然后等到晚间享用。

但有年冬天,因为婆婆缺乏衣服,所以就冻死在投注站外了。

不过很多街坊都称在不久之后,仍常常看到婆婆的背影在德福花园附近出现,还推着一辆木车仔。

这夜,林小姐深夜归家,经过德福花园戏院,突然听到背后一把婆婆声大叫:“银芽炒面!”

林小姐惊得双腿发软,脑里只想着要离去。

婆婆突然叫道:“小姐,买包炒面吧!很便宜,又好吃。”

林小姐不敢动,又说不出半句话,只有不停地摇头。“小姐,你要减肥吗?”她仍然只懂摇头。

“小姐,帮帮忙,买一点吧!婆婆要把炒面卖完才能回家 啊!”她仍然在摇头。到背后没有反应。

良久,林小姐才敢转过头来看,发觉婆婆已消失在空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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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11: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玻璃刀



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姚平就到房子后面的樟树林散步。冬天到了,树林里很冷清。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姚平觉得有些冷,正准备回家,忽然隐约看见有一个人,正在一棵大樟树下忙活。过了一会,那人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又用力朝地上跺了几脚,这才离开。姚平很好奇,走过去一看,地上的土还是新的。蹲下身来,用手挖开泥土,发现一个皮包。

姚平拿出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姚平心跳加速,血往上涌,赶紧把包揽在怀里,像是怕谁抢去一般。看看四周无人,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去。

回到家里,姚平赶紧关上门,拉好窗帘。取出皮包里的钱,数了数,居然有20万。看着桌面上一叠叠的钞票,姚平又紧张又兴奋,心里盘算着怎么用这笔钱。

夜很深了,姚平吃了两片安眠药,才勉强睡着。睡梦里只见一叠叠的钞票在眼前飞来飞去,正在开心,钞票忽然变成一个恶汉,黑衣黑裤,脸上一团横肉,目露凶光,朝自己猛扑过来,叫道:“快把钱还给我”。姚平转身就跑,却发现动弹不得,老头越来越近。姚平紧张得透不过气,拼命挣扎,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直喘粗气。姚平醒过来,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钱呢?”,急忙爬起身来,发现藏好的钱原封不动的躺在衣柜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姚平一起床,就去看收藏好的钱,准备存到银行里去。打开皮包一看,心里像是被刀绞过一般疼,巨大的失落感涌入心头。一叠叠的钞票变成了灰烬,一阵风吹来,纸灰纷纷扬扬,像是下了一场黑雪。

到手的钱化成了灰,姚平的精气神像被抽空了,整个人成了霜打过的茄子。如果真是一场梦,自己何不多睡一会。美梦落了空,生活还要继续,姚平到了公司,无精打采的和同事打着招呼。昨晚一叠叠厚实的钞票抓在手里的感觉,还铭刻于心,一想起来,心里一阵阵抽搐。打开电脑,脑子里想着心事,手指漫无目的敲打着,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把钱还给我!”。姚平看也没看,随手删去。进入文件夹,打开没写完的计划书,脑子里仍是懵里懵懂,一行字也看不进去。计划书上的字一行行的变化着,“把钱还给我!”“把钱还给我”。

姚平休息片刻,一看电脑,魂不守舍,电脑屏幕正不停刷新,“把钱还给我”一行行的滑向屏幕上方。姚平猛然想起梦中的黑衣恶汉,只觉得后脊梁冒着凉气,毛骨悚然,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站起身来一看,公司里的同事都无影无踪,十几个黑衣大汉凶狠的向自己逼过来,嘴里叫着:“姚平,把钱还给我”。

声音一遍遍传来,在耳边嗡嗡作响,姚平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喃喃:“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拿你们的钱”,转身向门外冲去,不巧正撞在玻璃门上。只听见“哗”一声巨响,姚平摔倒在地。

一块巨大的玻璃像刺刀一样插在姚平背上,一颤一颤的,“哗啦啦”玻璃又断成数截,刺进姚平的身体里。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宛如一张猩红的地毯。

姚平的同事后来说,当时姚平看着他们,脸上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拿你们的钱”,疯了一样向门口冲去,最后撞在玻璃门上。整个脸上都是玻璃,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状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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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11: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冰冻梦



爷爷给我讲故事,我就乖了,枕着美梦睡着。

爷爷告诉我,他的故事都装在脑袋里,永远讲不完的,除非他死了。

爷爷死了。没人再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

爷爷说:我死了以后,把故事冷藏在冰箱里,等着你有一天把故事解冻。

爷爷还说,现在不行,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学会本领后才能解冻爷爷的故事。

我长大了,也有了宝宝。

宝宝问我:“为什么冰箱里有一颗老爷爷的人头?”

我说“宝宝,那是你太爷爷留下的美梦,等你长大后学会本领,就可以把那些美梦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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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只有十三颗脑袋的鬼



我见过一只鬼,一只有十三颗脑袋的鬼。

鬼的脖子又细又长,鬼的身体是一块黑影。

看上去那只鬼身体很轻,我问他:“鬼,你会飞吗?”

“假如我再多有一只气球,就可以飞起来了,你跟我一起飞吗?”

我说:“我不要飞,我给你一只气球吧。”

我从屋里给鬼拿来了一只大大的大气球,鬼接过去,然后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在然后就“咻……”的一下飞走了。

晚上我要爸爸再给我买一个气球,爸爸说:“今天有一个推销气球的小丑,因为手上拿太多气球,结果整个人都被刮到天上了……妞妞乖,不玩哪么多气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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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晚鬼推门



昨晚鬼来推我家的门。

它有很尖锐很锋利的牙齿,它推门的声音像放屁一样,声音很轻但很臭。

它推门进来,把小不点抓走了。

小不点不洗澡不刷牙不爱卫生。

小不点吃饭不乖睡午觉淘气……所以鬼鬼把她抓走了。

小不点是我的布娃娃。

我爱洗澡爱刷牙爱卫生。

我吃饭乖睡午觉不淘气。

鬼鬼也把我带走了。

我们一起去别的小朋友家,悄悄推开他们的房门,像放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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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洗发水



“头发又干又枯怎么办呢~~~~~~~~”电视中又传出无聊的广告,真实烦死人了,“嘶嘶”我以为电视机又出现故障刚想走近“啪”图片又开始出现了。我差点想叫出来,一个全身黑的女人出现在画面里,怎么怎么没脸。这时里面的人把脸转了过来,“如果你想拥有像我一样乌黑亮发为什么不用‘诗班’洗发水呢!”她说着又甩了几下头发。我又惊又愤用力地关掉了电视机,刚刚差点吓死,定了定神。这时石英钟敲了十一下,该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下课后,我们几个好朋友围在一起又唧唧喳喳地议论哪个演员出悱闻,又哪个歌手唱走掉,这些是我们每天必不可少的话题。这时,眼尖的小文发现小雅的头发:“哎,大家看啊,小雅头发好黑哦,哇摸起来滑滑的,小雅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啊。”小雅被小文弄的不好意思起来说:“一周前,我在电视里看到一个广告,其实我还被吓了一跳呢,我发现我头发很干燥,就好奇地订购了一瓶试试,才洗了两次效果就真么明显了!”“真的,好神奇啊,是什么牌子啊,我也想买。”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小雅想了想“哦对,名字很奇怪呢,叫~~~~~~~叫诗班!”大家先被小雅吓了一条,后来以为小雅不想告诉他们故意吓唬他们的,市场上根本没那牌子。但是,小雅的话却紧紧地敲在我的心头。

当晚又快十一点了,我迫不及待打开电视寻找那个广告,我又看到了那广告,虽然没昨晚一样被吓住,但那画面看了十分不舒服,整个画面都是白的,白的差点连脸都份不清,只有那一头头发是黑的,挺恐怖的。后来我才明白小雅为什么说是订购了,广告快接完时,屏幕一方就是联系电话了。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洗发水还像其他药品或运动器材那样有联系电话,而不直接在市场上选购。

第二天,我奇怪地发现小雅脸上有一块斑,我上去问怎么回事,小雅也疑惑说大概是皮肤过敏,不碍事。当时我也没在意。又过了几天,我们都发现小雅好几天没来上课(她是外地人,在这里租 了一间房子自己一人住)我们很想去看望她,但最近忙于小考,根本没时间。

这天晚上,父母去同事家玩,我急忙打开电视 ,好几天没得看了,今晚看个痛快。时间过的真快,好看的电视基本没了,连泡沫剧都完了,换哪个都是广告,我不经抬头,无意见有看到时间又快十一点了。突然电视又“嘶嘶”的声音,又是那广告,“啊”我不经轻叫了起来,那个女人的脸怎么那么像小雅,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已经不是刚刚的画面了。我安慰自己肯定是太累了长时间看电视出现幻觉了。关了电视,回到睡房,我又开始担心小雅这几天到底去了哪~~~~~~~

下午,我们正在上第二节课时,突然一辆警车开到我们学校,我们都很奇怪。班主任被校长带出了教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觉得事情很严重。果然老师回来时,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来今天早上邻居经过小雅的房门,感到有股臭味,敲门没人应,就拨打了110,当警察破门而入时发现臭味很浓,他们看见床上的小雅已经出现了大量尸斑,确定死于1周前,可是警察怎么也想不明白才短短的一周就出现那么多的尸斑法医也坚定不出来,而且在厕所里居然发现 小雅平时用的洗发水竟然是尸油,而她的头发也浓密的诡异。

我们都被这消息吓了一跳,我想起昨天的电视上那个女人就是小雅,而且她还冲我诡异的笑了,惊呼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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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1: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噩 梦



黄建成搬进了新家,对于他自己来说,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为了付头期,他向朋友借了五万,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虽然知道这意味着以后每个月都要还上接近他收入四分之三收入的贷款,可是他并不在乎,因为他至少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 大学毕业快3年了,别人为他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但是得知他没有房子的时候,那些女孩都以各种借口离开了他。这也坚定了黄建成买房的决心。

新家坐落在城西的兰花小区,房子是三楼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房,望着这对他来说已经十分宽敞的新家,他有说不出的满意,房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客厅里除了一对刚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还有就是一张玻璃圆桌和几张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凡高的作品,充分体现了他的艺术品位,其实作为保险公司业务员的他,根本不懂,或许他连这画是谁的都不知道。他的卧室也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刚换的,以前在租房子的时候睡的是单人,体现了他的“良苦”用心啊),一个衣架,一个衣橱,还有一张电脑桌。

东西虽然不多,可小东西不少,什么脸盆啊,热水瓶啊,还有不少行李,也忙了他一天,还没有好好体验有家的感觉,黄建成就在沙发了睡着了……

哪里来的风?怎么有个吊扇啊?还开这么大,黄建成被房间的吊扇吹醒了,应该说是冻醒的,都快11月了,这个时候吹风当然会醒,这时候吸引他注意里的不是房间上的吊扇,而是从卫生间里传来的哭声,是小孩子的,他听得很清楚,怎么会有小孩子啊,他再一看,不对啊,刚才还睡在客厅,怎么现在在床上啊?他慢慢得爬起来走向卫生间,太阳刚落山,天还没全黑,不过光线已经开始暗淡,走近卫生间,他看见一个小孩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抽泣着。“小朋友,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啊?”那个小孩根本没有理他,继续哭泣着,黄建成只好继续问:“你为什么哭啊?”这时小孩才有了反映,“因为它们在咬我”说着手指着地上头转了过来,黄建成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我的天!”他一下子叫了起来,原来那是一大片蛆,再看那个小孩,一个眼睛根本没有眼球,蛆不断从那个黑忽忽的眼洞里爬出来。不光这里,嘴巴和鼻子里也是。这下黄建成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随着他的呼叫,他人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噩梦,黄建成慢慢得坐了起来,这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汗已经快让衣服湿透,喉咙里有点干痛,他对自己说,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他慢慢走到阳台,望着天空,太阳那时正好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暗,包括他的心情,搬家第一天就做这样的梦,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想得没错,在接下来的那几天里,他几乎做着同样的噩梦,他又不敢说出来,怕别人会把他视为精神病。仅仅两个星期,黄建成已经瘦了一圈,单位领导发现后让他去医院检查,可是他该怎么说呢?黄建成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把房子退了,因为本来就来之不易,更何况现在退还要交一大比违约金。思前想后,最后他决定到医院配了一瓶安眠药,希望能够改善状况。

这次他却错了,睡眠可以改善,可是那凶灵却不会离开,噩梦仍然继续着,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直到后来,已经无法分辨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也许他不会想到的是,有同样噩梦的人并不是他一个人,和他同一单元的每个人都一样,所以他们都纷纷搬走了,虽然谁都没有说原因,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但还是有几户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走。

今天黄建成搬到兰花小区正好1个月,可是他们单位终于在恐怖的气氛下发生了第一件事情,住在二楼的一位单身女人在自己家客厅的吊扇上上吊自尽了,发现她的是小区的保安,据说保安是来通知交物业管理费的,发现二楼的住户门前的牛奶都几瓶没人拿,那个保安还是有点警觉心的,发现不对就叫人从窗户爬了进去,才发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经过警察的尸体检查和死者生前的一些交往,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场黄建成也去过。

大家都没有察觉……在刚装修好的新房子里,是不可能有吊扇的,何况是如此陈旧的吊扇。黄建成注意了这一点,因为这吊扇不知道在梦中出现了多少次,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巧合,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回忆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噩梦,卫生间……男孩……吊扇,一切的一切,他不自觉得走到卫生间,蹲在那个男孩子蹲下的地方,他思考着,这时候好奇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恐惧心,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一个抽水马桶就是一跟水槽的下水管道,就在这时候那根下水管突然剧烈得颤抖起来,水管外面的漆竟一层层脱落,露出锈迹斑斑的原貌,颤抖越来越厉害,并相伴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水管从中间突然断裂,水管中不断得爬出一批有一批的蛆,场面可以用壮观形容,黄建成已经傻在了那里,他开始挣扎,可是身体像是中了邪一样不能动,他想呼叫,可是声音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出不来,蛆开始爬上他的身体,涌进他的嘴巴,黄建成的身体开始颤动。

一瞬间,黄建成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竟在蹲的地方睡着了,可是刚才的真是梦吗?这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身心疲惫的他突然想到了那根下水管,他马上跑到了一楼找下水管的尽头,可是下面和其他单位一样,水管直接通大污水管。可是他知道也许那就是噩梦的根源,黄建成故意去买了很多塑料袋,开始不停得往自己家的下水道里塞……

第二天,工人们开始骂骂咧咧得通水管,不检查还好,一打开污水池的水泥盖,只见上面漂着一只人手和一个已见骨头的头颅,上面爬满了蛆,几个工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不一会,就来了一大批警察,打捞起尸体,这是一具小孩的尸体,尸体高度腐烂,,骨头多处断裂,可以肯定是他杀。

尸体移走后的几天里,黄建成告别了噩梦,不过案子究竟破没破他并不知道,因为在发现尸体后的第7天,黄建成被发现死在他的客厅里,他是被吓死的,至于被什么吓死没人能知道。

兰花小区怨气十足,小孩的案子破了,他是来偷东西的时候被这里的工人失手打死的,但是这不算什么,兰花小区建造前这里有好几户人家,其中两户不愿意接受拆迁,结果被黑心的房产商人叫人杀光 ,共九人,尸体被肢解后在建房过程中陆续埋进了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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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似曾相识故人来



玲子是一家知名杂志社的编辑,住在市郊的一处环境清幽的小区里,不用去编辑部的时候,她喜欢抱着笔记本,在小区的草坪上独自推敲文字。

快要入冬的时候,玲子发现小区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家宠物店。店主是一个二十出头,高大挺拔的帅哥,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头过肩的长发也被漂染成银白色,在温和的阳光下,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银光。

店里有一只顽皮的小花猫,总是在主人打开店门的时候悄悄溜出来,也不只一次打搅坐在草地上冥思的玲子,每一次,都要英俊主人满怀歉意的将它抱离玲子的怀抱,时间久了,两个人渐渐熟悉了,玲子知道了他叫锴,也经常去店里坐坐,帮他照料小动物们。

不过,让玲子一直很好奇的是,锴的两只眼睛不是同一个颜色的,就像波斯猫一样,瞳孔居然还会随着光线变换摸样。每当玲子想问起的时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玲子在上小学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纯白的波斯猫,不过那只猫的突然离去,着实让玲子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就连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锴偏爱白色的穿着;喜欢吃鱼的爱好;以及对好奇的事物瞪大了眼睛的习惯,让玲子感觉他和曾经的那只猫很像很像,不过想想,也是无稽之谈,人怎么能和猫像呢?

圣诞前夕,锴约玲子来店里共进晚餐,这是多日来锴的第一次主动邀请,玲子当然不好拨他面子,相处的这段日子,玲子越来越被他那种亲切、熟悉的气质所吸引,闲来无事爬爬格子,养养宠物的日子也不错,轻松、惬意,又有一点暖暖的温馨。

趁锴在灶台忙活的时候,百无聊赖的玲子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杂志翻看起来。都是一些有关宠物饲养、美容方面的东西,偶尔也会出现几条关于宠物比赛方面的信息。在被压在下面,露出一角的记事本吸引了玲子的眼球。慢慢的抽出来,原来是本相册,记录了锴和每一只宠物的亲密接触,一张张的翻阅,不像是人和动物,仿佛是亲密好友一样的自然亲切。

最后一页,玲子看到自己的照片跃然出现。那是十年前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抱着那只纯白的波斯猫照的,猫咪温顺的卧在自己怀里,翡翠绿和宝石蓝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这个前方。

这,这张照片,玲子找了很久,一直以为不小心弄丢了,还遗憾了好长时间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锴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好奇心霎时间布满了整个心头。

玲子刚想去问个明白,一扭头,正对上锴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是现在,忧郁之情萦绕眼眉。

“玲子, 我知道你好奇,也想过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也许说出来是一种解脱。”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其实我就是你十年前养过的那只猫。你父母怕你整天和我在一起,玩物丧志,所以就瞒着你把我送到了很远的地方,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回家的路,可是,事过境迁,我四处漂泊,就为了找寻当年那个善良的小姑娘。”看着玲子惊讶的神情,锴咬咬牙,极不情愿的继续说下去“我找到了,可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是谁,如果拆穿了,就是我消失的时候。我想把相片藏起来,但又忍不住每晚都拿出来看。其实知道她过的很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两行清泪顺着玲子的眼角滑落下来。

“别哭。”锴冰凉的嘴唇温柔的吻过玲子的泪痕,“这十年来,你想我时流的泪我都看到了。其实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对吗!”

“不,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我知道!”

“对,我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以前是,今后也是。”玲子靡丽的看到锴的影子一点点的淡化,强烈的银色刺痛了她的双眼。

当玲子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眼角依稀可见的泪痕让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洗漱过后,她带上隐型眼镜准备去公司,回眸整理仪容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的隐型眼镜变了颜色,一只翡翠绿;一只宝石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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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泡在水里的男人



北方民居不是家家都有浴室的,工人们要洗澡就得到一个公共浴池去。因为洗澡的人很多,所以浴池从早开到晚,直到半夜才关门。爸爸的工作就是每晚清洗完水池子以后,在门口的值班室睡觉。

这个工作相对比较轻松,是两个人轮班的。爸爸也利用工作的方便,洗完水池子以后就放一大池子清水,独自一个人洗个痛快澡。那个大得象游泳池一般的白瓷砖水池子一个人用多美啊!

一天爸爸又象往常一样扯着皮管子把池子刷洗干净了,然后拧开水龙头放了满满一池子水。他插好了门,熄灭了该熄灭的电灯,开始脱衣服。四周静极了,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只听得到滴水的声音,一排排长椅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空气里散发着异样的潮湿味道。

爸爸刚想脱裤子,猛一回头,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走过去了。站在池子边上用脚试了试水,然后就坐到了水里。爸爸只看见他的背影,不知道是谁,就喊:“喂!谁呀?下班了怎么还来洗澡?”那个人也不理睬,头也不抬,仍坐在水里泡得很舒服的样子。

爸爸有些生气了。那一池子水是给自己放的,他却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去洗了。也不知道买澡票了没有。于是爸爸又喊:“说你呢!也不看看几点了?买票了没有?!”说着就往池子方向走。

刚走了两步,爸爸猛然停住了,莫大的恐惧顿时涌了上来。天!门是在里面插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他怎么无声无息就进来了呢?还有……那个人走路的时候好象根本没抬脚……

爸爸激灵一下猛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口一推电闸,顿时房间里的灯全亮了!再看,那池子里根本没什么人影啊!

难道……爸爸毛骨悚然,抓起衣服就跑出去了,回到家里心还在“扑通扑通”激烈地跳着,那一夜也没有值班。

后来爸爸就千方百计要求换工作了,也不肯说明真正的原因。不过另外一个值班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呀,让他洗呗,常来!”

真是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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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8-2013 02: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哟,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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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请帮我找找我的脸



小雪刚搬来这个小区不久,尽管在搬来之前,就对小区过去发生的一些事略有耳闻,但在这样一个大城市中,要找到租金如此便宜的房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四区”小区这个名字并不怎么好听,但在白天时,这个花园似的小区还是很美的,只是到了子夜后,白天的可爱全然不见,只留下阵阵阴风,穿梭在楼与楼的夹缝中。

但究竟是什么事,小雪根本无暇去关心,她只知道拼命地工作,赚钱,所以,才会在晚上又去找一份兼职,因为晚上的工作总是做的太晚,她才在离工作地点很近的地方找了这个便宜的住所,因为便宜,省钱,她才会很开心的住下,又哪里管得了什么怪事不怪事,她只隐约听说,3个月前,就在47号楼的9楼一家出了一桩事,后来,那家就搬走了,此后,小区所有人对此事都绝口不提,有说起的,其他人更是加以回避,更奇怪的是,这个白天生气勃勃的小区,一过晚上12点,便空无一人,在夜幕笼罩下的小区,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古老的死城,谁,都不愿出来,也不会出来,哪怕是天大的事。而她,距离47号楼仅隔一栋!

这天,小雪加班到深夜,赶走进小区,已是午夜1点半了,阵阵的风吹得她发抖,一阵莫名的心慌使她越发不安。“要镇静,不许瞎想”,她给自己壮胆。可她越想,思想越是不听使唤,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眼看到了电梯口,心里的恐惧总算得到缓解,正准备按电梯,手却在空中停顿住了。

“该死!电梯怎么坏了!”

她又气又怕,看来只有走楼梯了。她转过身正要从楼梯上去,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女孩,大概13、4岁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垂在脸的两边,半掩着那张秀气的俏脸。

小雪一看是个女孩,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上鬼了”她心想,“嘿嘿,真是自己吓自己”。她忍不住好笑。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油然而生,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一个孩子在外面乱转?她的家人一点也不担心吗?可再奇怪,她也顾不上去想了,再说了,那只是一个孩子嘛!此刻,她一心只想赶快回家,好好的放松一下,再大睡一觉。于是,拔腿就向楼梯口跑去。

“姐姐,你一定是新搬来的吧!”

已经跑到楼梯口的小雪停住脚步,她慢慢地转过身打量着这个胆大又可爱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搬来的?”小雪试探地问。

“因为,小区里的人都知道,电梯在每天午夜12点准时关的!”小女孩说,“姐姐,你以后要早些回家,要不然,就赶不上电梯了!”

小雪从离开家到外地,除了工作,谁也没有这样关心过她,甚至一句温暖的话也没有,搬入这个小区,更是没人向她说过关电梯的事。而此时女孩的一句话,足以让她感动好几天,先前的恐惧,早已荡然全无存。

她感动地走到女孩面前,俯下身子:“谢谢你告诉我,可是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呢?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你住哪?姐姐送你回去吧!”

“我就住在隔壁那幢楼,因为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妈妈说找不到就别回家,我很害怕,所以才找到现在。”小孩继续说道,“姐姐,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

噢,原来是这样,小雪总算是放心了,对女孩说:“你妈妈怎么能这样呢,没事,明天姐姐帮你找!”

“真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小女孩兴奋地说。

这极为平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会使小雪感到一阵冷,她忙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不然妈妈要着急了。”

“好,姐姐再见!”

“再见!”女孩说完转身跑了。

很快,小女孩就要消失在夜幕中,可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瞬间,她回头,朝着小雪笑了。天哪!那是怎样的一个微笑,与其说是一个微笑,倒不如说是一个阴笑,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残留在嘴角,仿佛一切都要结束的样子...或许,那是小雪永远无法忘记的一个噩梦。

连续几天,小雪再也没敢出门,直到向公司请假的时间到期了,她才战战兢兢的去上班,并且说什么也不肯再加班,人们都很好奇,可问过几遍,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默默祈求不要再碰到那女孩。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渐渐地,这件事也淡忘了,生活又一如既往。

这天,公司加班到很晚,走进小区,已经快到凌晨3点了,阴阴的风,不由使她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件事,那个永远也忘不了的“微笑”。她越想越怕,用及近狂奔的速度朝着屋子奔去,就在马上要看到那栋楼的时候,她同时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在向她招手。

天啊,怎么办?对了,往大街上跑,想着,她立即掉头朝马路上奔去。刚转身,就和什么东西撞上了。

啊!是那个孩子!她顿时瘫倒在地,无法自已。

只见那个孩子冷冷地说:“姐姐,你说话不算数,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一直也不见你来,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想反悔?”

小雪颤抖地说:“啊,不是,姐姐很忙,今天正想来帮你找,你就来了,你到底丢了什么?”

只见孩子慢慢抬头,从垂下的长发里露出一双僵直的眼睛,缓缓地说:

“我要找我的脸!请你帮我找我的脸好吗?”

“啊!什么?找你、你的脸?你的脸不是好好的在吗?”

那孩子哭了起来,“丢了,真的丢了,找不到了......”

“那、那你的脸,是、是怎么丢的ω”小雪快崩溃了。

“喏,就是这样丢的”。

说着,小雪眼前一闪,那女孩已站在47号楼的9楼窗台,伴随着一声惨叫,直挺挺的从9楼跌下。就在女孩跌落的一瞬间,小雪又见到了那晚那个令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微笑。

转眼间,已面朝下重重地摔在了距离小雪不远的地上。

血浆、脑浆四溅,慢慢地混在了一起,向四处弥漫。

看到这景象,小雪惨叫一声,几乎晕过去,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只有软软地瘫在地下,任凭这惊惨的一幕再现着,忽然,已摔的血肉模糊的小孩慢慢蠕动起来,一点,一点,向小雪爬去。

“啊!你、你别过来!”她歇斯底里的喊着。

“姐姐,我的脸就是这样丢的,妈妈说我的学习不好,给她丢了脸,所以,我把脸还给她,现在,我没有脸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脸呀!”小女孩爬到小雪的脚下哭着说。

“啊,不,我无法帮你找,你的脸,本、本来就很漂亮!”小雪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

“是吗?你看我漂亮吗?”说着,那孩子慢慢抬起了头,一颗头发与血液和脑浆粘在一起的头,一颗没有五官,血肉模糊的头……

她与她几乎是脸贴脸。

小雪完全崩溃了,她已看不清那女孩脸上的五官,只是依稀闻到阵阵的恶臭,令人作呕。

“你、你放过我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小雪疯狂的喊道。

“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应该做到,你不会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吧!”那女孩阴阴地笑着,“现在你要陪我去找脸!”

“我没有办法帮你找,你别过来,别...啊!”小雪恐惧到了极点,她一边哭着向后艰难地挪动,一边伸手摸索到一块砖头,朝那东西的脸上疯狂地砸去,肉已被砸的稀烂,成块的向下脱落。

“没有办法?那就把你的脸给我,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的,哈哈哈......”,说着,便张开双手,朝小雪的脸上扑去……

第二天,在47号楼的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警察在验尸时发现,女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搏斗痕迹,也没有任何自杀或他杀的迹象,只是她的头上......没有脸!

每到凌晨3点,四区小区总能隐约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请帮我找我的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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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目中无人



他是大学校园里的一个传奇。他留很长的头发,弹得一手好吉他,有张英俊而冷傲的面孔。很少笑,可是一笑起来,天真而邪气,甜美宛如一个刚做了坏事,为自己的得逞而得意万分的小孩。

她是学校里的另外一个传奇。校长的女儿,成绩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优异。有着清丽而温婉的容颜,气质典雅。更难得的是天生驯良的好脾气,美丽的嘴角总是带着柔和的微笑,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的。是很有人缘的好女孩。

虽然他们两个是那么不一样的人,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他们。更有不少人希望这两个传奇有一天可以变成合并成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共同的传奇。那一定是一场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她的确是爱他,从一开学,第一次看见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在她的十几岁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他就像一阵旷野里清新而放肆的凉风,不自觉得吹过了平静已旧的湖泊,激起了无数涟漪。少女那寂寞而神秘的芳心,就那样不可救药地深深沦陷。

他每天踩着铃声进教室,她就开始学他,每天捏准了时间与他在教室门口“巧遇”,只为了可以微笑着轻轻对他说声,“hi,好巧。”可是他总是神情冷漠,不假辞色。

逃课对他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平日里捧着吉他的时候要比捧着书的时候多得多。可是他实在是聪明过人,每次考试的时候从来不会低空飞过,那成绩一向叫看准他一定会挂的老师大吃一惊,叫平时用功的同学妒忌不平。她也就时常翘课,去礼堂的窗外,安静地聆听他弹吉他。却始终没有进去看着他练习的勇气。

她甚至每天对着镜子练习他的表情,那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向上,带点冷嘲的样子,是他的招牌表情,也是她的挚爱。她越来越像他,是不是爱他就会变成他?但始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后来,在校庆的时候,他被同学连拉带拽,随便上台去唱了一个歌。立刻就被星探发掘,打造成当红少年偶像。那一双流离不羁却又清澈冷冽的眼睛不知迷到了多少女孩子。都说动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别人新出道的时候都是很乖巧听话的,媒体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乐意也要赔笑。因为是新人,所以要委曲求全。可是他是不一样的,总是冷着一张俊脸,斜着那双狭长的单凤眼睛看人。平时就不爱说话,要是有记者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摔吉他,甚至骂人。他越是桀骜不逊,越是叛逆高傲,大家就越喜欢他。都说那叫酷,那叫个性。

自从他成名之后,每天仿佛都有上不完的通告,做不完的宣传。她和他的距离自然是越来越远了。不,也许从来就没有近过,只不过现在被拉得更远。可是她痴心不改,每晚都在他宿舍楼下等他,亲手交给他一封信。

有时他彻夜不归,她就等到第二天天亮。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就算他偶尔回来,他也是不说一个字,接过她的信,看也不看就当着她的面撕掉。

浅紫色的信封,娟秀而坚定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写他的名字。是用纯蓝的钢笔墨水写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

被他无情撕裂的时候,那信封里面会飘出粉色的樱花,纯白的茉莉,绚丽的红叶,金黄的腊梅,随着季节的不同而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素白的信笺,总是带着淡淡的令人愉悦的芬芳。红笺小字,原来是述不尽平生意的,那是一颗敏感而纤细的少女芳心,可是狂傲冷酷如他,从来不懂得珍惜。

四年,她给他整整写了四年的信。笔调总是那么温和淡定,含蓄矜持,细水长流的,那是她的风格。可是她的字从端正的楷书变成了狂野的草书,也许是因为她内心一直痛苦压抑,那隐忍的深情无处宣泄。忍字终是心上一把刀。

大四了,同学们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或者忙着考研,更上一层楼,或者实习,联系将来的工作单位。只有她依旧一往情深,坚持不懈,相信他终有一天被感动。那样的心有独钟,反而让她差不多成了学校里最大的笑柄,再没有人像过去那样用艳羡的眼神看她,倒是有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的。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是那样优秀的女子,到底心里还是骄傲的。她站在学校那高高的教学楼上,她说要是他再不理她,她就要从那里跳下去。

学校里轰动了,一大群人围在楼下,男的,女的,老师,学生,大家都劝她不要做傻事。她的父亲,那斯文儒雅的校长,头上已有斑斑白发,见爱女一心求死,心如刀割,老泪纵横,颤声求她,“囡囡,不要。囡囡,快听话,乖乖下来。爸爸上去接你。”可是她已经不同了,自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抛弃了自己昔日的温柔婉转,学着他那样冷酷桀骜。

她只是很平静地冷笑,不许他们上来,更不许他们靠近她。她只要见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她也只看得见他。

而此时,他正坐在名贵的跑车里,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歌迷见面会。明明看见前方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只是吩咐司机鸣笛让众人让道。大家拍着车窗求他下车去劝劝她。连他的经纪人都担心得让他去看看。他只是冷冷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她爱我,我就一定要爱她吗?就算我现在把她劝下来了,难道我还要许她一个未来吗?她不会跳下去的,她只是在威胁我罢了。”他本来就是少女杀手,颠倒众生就是他的职业,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系在他身上,他回报得过来吗?再说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他在自己演的偶像剧里见得多了,叫他如何动容?

无情却被多情恼,原来也是一件痛苦不过的事情。

他连看都不肯望她的方向看一眼,他的车子扬尘而去。她站在楼顶,只穿一件素白的裙子,风入罗衣贴体寒,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一头秀发漆黑被吹得飘然如浮萍,更是显得凄楚哀婉。那张一向看似平静的清秀面孔,深藏着疼痛和决绝,还有无法说出扣的寂寞。她白皙的小手在高楼肆虐的冷风中冻得发青,紧紧扭着裙子一角。她一直在等他的一句话,哪怕只要一个字,她都会有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可是他不说,他断了她最后的希望,以及那微弱的一线生机。

“你太目中无人。”她终于心死,惨叫一声,绝望的声音,凄恻的深情。从楼上纵身跃下。她的裙子在风中被吹得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开得芳华正好,就已经颓败。哀艳但是不祥。

他听见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居然刚好看见她从楼上落下。照理说,她从楼下那么急速的下坠,而他的车子也驶得飞快。他无论如何不可能看清她的脸。可是他就是看见了。他看见她的头发四散舞动,宛如复仇女神头上的毒蛇。更看见她那曾经痴痴凝视他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怨毒,狠狠地瞪者他。而她的樱桃小嘴张开着,正在对他说,“你太目中无人。”尤其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那样冷嘲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这实在是令他毛骨悚然。

他心里一惊,只觉得莫名的寒意向他袭来。但是他还是坚持去表演。

飞驶而去的汽车身后不远处,是大片的血污,艳丽得仿佛大片红色蔷薇同时怒放一般,还有那凋零满地的少女的身心。这是她最后一张信笺,用她自己的鲜血书就,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她逼着他看,但是他还是不屑一顾。

明亮的灯光,动感的音乐,还有那为他疯狂的热情的歌迷们,他是舞台的绝对焦点。他一登上舞台,就忘记了刚才那微不足道的不安。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出中,一到高潮,那些歌迷们简直是浑然忘我,大声尖叫,使劲地鼓掌。他们好象全都只看见他。而他自己却干脆闭上了眼睛,那歌声实在太动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迷醉了,而他一向是十分自恋的人。他从来不是为别人歌唱的。他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深情世界里,不能自拔。

突然那甜蜜的小世界里,闪过了不祥的阴影。有个人正在急速下坠。正好向他扑来。那是她。

她扑向死亡的怀抱,她睁大眼睛盯着他看,如水秋波,荡漾的都是幽恨和哀怨。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像他一样的冷笑。她对他说,“你太目中无人。”

空气中暗香浮动,渐渐蔓延开来……

那个香味他很熟悉,平时她所用的信纸就是带着这种芬芳。虽然他平时从来没有看过那信,但是撕了四年,他已经记得那个香味。

他顿时觉得从头到脚都一下子冷透了,她来了,她来了。

他急忙睁开眼睛,想要挣脱那凄美而恐怖的景象。可是睁开眼睛,他才发现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不见了,不,不是全部都看不见,比那完全的漆黑可怕万分。

他只是看不见任何人。他看见舞台下一排排座位的上坐着一套套的衣服,没有头,没有手,也没有脚。但是座位下是一双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同时他却听见那空座位上不断传来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他却无法再歌唱。只能惶恐地大喊,“有鬼,有鬼。我看不见人了。”用他那清澈动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酷。只有无限恐惧。

他瞪大了那双不知迷倒过多少人的眼睛,努力想要看到一个人。可是那是徒劳的。舞台那明亮华丽的灯光变地格外冷清而刺目。他听见歌迷担心地惊问,“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们甚至冲到舞台边来拉他的脚和裤子,他可以感觉到,但是他只是看见那一套套衣服伸手来拉他。

也听见工作人员向他走来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咚,咚,咚,越来越近了。可是他就是看不见人,只有一套衣服,还有一双鞋子向他走来。他不安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从此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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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纸 钱



快过年了!十字路口烧纸的人很多,风很大,铜镜般的清空明月象是被寒风撕开一样,寂寞的夜,惟独就那么几个人,纸钱在风中肆意飘逸,几个小孩子在放爆竹,突然感到有人在叫我,若隐若无就没太理会......接下来我就不寒而栗了!

"诶!挠子!挠子!"凄凉的声音,我加快了脚步......

当!“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来了,来了,怎么?见鬼了?看把你急的”妈妈没好气的问我。

“没...没...”说完,我进了屋,拖了鞋,放下书包,写作业...

“儿子,爸妈去你姥姥家,来到年了,顺便给你老爷烧些钱”

不知是作业写的过于劳累,还是被回来的一幕吓昏了头,我居然“恩”了一声没有挽留。

“碰...”爸妈随手关了门。人走楼空,恍惚间,整个房间像笼罩着一层黑布。父亲把手机留给了我,看着手机上

一闪一闪的红光,我想起了回到家的一瞬间:

我放学的时候已是六七点钟,我家是吉盛小区4—16栋,这里没有声控灯,只有一闪一闪的红色的电表的光,楼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如闯进一条黑洞。快到年了,烧纸钱的人多,格外,给我增添了恐惧。一步...二步...一楼...二楼...,忽然!!三楼的301室外的灯闪了一下,我差点叫出声来,还好,我知道这家的灯坏过,不然,我真以为我撞鬼了。我觉得,这里阴气太重,还是快走为妙,越走我的心跳的越快,因为我不时的感到自己像是踩到什么东西,比如说:手...。我再也不敢想了,一口气跑到六楼,赶快敲门...

哎!还是什么也别想,我家有十二位神佛,我怕么!切,继续写我的作业,屋子越来越静,天也越来越黑,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一看表,已是半夜十二点了,好了,到时间了,我遵守了我十二点之前不睡觉的诺言,于是便趴在桌子上,正在我睡眼朦胧之时,突然!我感觉脊背发凉,直觉告诉我要发生什么事,我竟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我吓的一动不敢动.象是有人再向我逼近,近了~~就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时```一直手搭在了我的身上!我拼了命的回过了头!但是````后面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挠子!挠子!"我拼命的叫他~可是他头也不回`因为`我看到他脚下竟然有一张纸钱!!!我看他不理我`我什么也没想就跑回了家.可能是因为太害怕使我的精神疲惫.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我看到前面坐着一个人!好象是挠子正在写着什么!我下意识的走近了他!当我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时.他猛然回过了头~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张因恐怖而扭曲了的脸!再他脸着正中间,竟然贴着一张纸钱````````我疯狂的叫喊着.猛的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一场梦~~~~~~~~

电话响了,声音打破了寂静,我一下就精神了,我以为是爸爸打来的,一看来电,吗呀!我吓的差点喊救命!屏幕上根本没有号码,只有大写的“¥”字的符号,我一下把手机摔在地上,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撞鬼了...我打开随身听给自己壮胆,突然!灯灭了,而磁带还在旋转,而且,还有声音!“还我钱...”声音既苍老而诡异!我几乎是吓破了胆。以有史以来十倍的速度飞奔到我唯一安全的地方——佛堂。我惊魂未定,一夜未睡。

天一亮,我丢了魂似的来到学校,没敢和任何人说。放学后,我和虫子一起走的,他跟我说,昨天他梦见我,看我在写作业,而且````我捂着耳朵拼命的边跑边叫:"不要说!不要说!"在我离他很远之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我,月亮还是那么凄凉,纸钱肆意飞扬...

而我久久不知,在我脚下,就是那张纸钱让我有了昨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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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屋里的镜子



我家以前没有搬迁的时候是住在一所国营企业的工厂家属区里,那时的住房是一般的平房。我家的房子是面向西的,而在我家南边有一排面向南的住房,故事就发生在这一排面向南的平房最东边的第一套住房里。这是一套有小家院,有点象四合院的住房。后来由于工厂倒闭,住这套房的人家搬到外地,只在卧室丢下了一化装柜。这套房就留给了我家,让我家人带看一下,但并没有人住进去~~~~~~这房子一空就是一年多~~~~~~~

一天,我的小姨一家人来我家串门。由于我家那时是住房困难户,所以就把小姨一家人安排在了那空了一年的老房里了。傍晚,小姨一家去逛街了,只留下了一个有6岁大的小妹~~~

那时,我在家里写作业,忽然小妹急冲冲地跑来找我,"哥哥!哥哥!"

"不要来吵我,哥哥在写作业呢!!呆会陪你玩!"

"哥哥,我住的那个屋里的镜子上有个人在哭!"

我听了有点毛,都说小孩通灵,我不信,我从不信鬼的。"小孩不要乱说话,瞎说什么啊!"

妹妹急了"不信你跟我去看啊!"妹妹硬是拖我去!无赖,只有跟她去,谁让我是哥呢,总要迁就小的嘛。

到了老屋的化装镜前,"哥哥,看,里面有个人!"

我昏过去了,里面确实有人,我和妹妹。"是啊,里面当然有人啦,不就是你和我吗!"

"不是啊,还有个啊!"

我有点火大,"你眼睛花了吧!"这我刚弯了个腰,可我弯的是个斜角的~~~而~~~~~~~而镜子里我却弯了个直角,还对我笑~~~当时我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拉着我的妹妹就跑出了老屋~~~~~出来后这事我和家人说了,他们都不信。但都一致告诉我以后不须提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小姨他们走了,老屋又空了下来。

又是一个傍晚,家家都亮灯了。我在家口转悠,忽然我看见那间老屋的灯亮了,我还看到小姨站在里面向我招手。我在想"小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听我妈说呢!"我向老屋走去~~~~~~~~

"成成!你干嘛去?"我妈在后面叫住我,我回头说:"妈,小姨在那老屋里叫我!"

我妈的一下变得很苍白,跑过来一下抱住我,"孩子,你眼睛看花了,那屋里跟本没人,你看连灯都没亮!

我转头看看老屋,可我还是看到了小姨在向我招手,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我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多年前的一玉佛找了出来挂在面前,又找了个十字架和一尊陶瓷的观音像。趁我家人没注意的时候,我跑去了老屋,我从窗户看去~~~~~~里面跟本没我的小姨,我看到的是那面镜子里的像,镜子里面还有一面镜子,我看到小姨站在镜子里面的镜子面前在向我招手~~~~瞬间我就失去知觉!!!!!

我醒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听我妈说,我已经昏睡了3天3夜~~~~~~~~

后来我家也搬离了那个鬼地方,再后来老屋的事就不知道了,也许它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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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会指路的塑料袋



我上大二那年,奶奶去逝了。说实话,在上大学之前,跟奶奶没什么感情。爷爷奶奶住在鸭绿江边,虽然是亲奶奶,但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爷爷奶奶的温情。人们都说,乡下人的感情大多是埋在心里的。

刚上大一的时候,非常想家,但是又不能经常回家,刚巧学校离姑姑家很近,每到周五,我就好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飞回姑姑家。那时候奶奶已经病重,在姑姑家休养。每到星期天的下午我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奶奶总是慢慢地从她的屋子的角落里拿出来一些好吃的东西塞进我的包包里。虽然她塞给我的东西我不一定喜欢吃,但是我还是会收下,慢慢吃掉它,因为我从那些东西里面感觉到了温情。

大二的第一学期刚开学,噩耗传来,奶奶去逝了。我甚至都来不及跟奶奶说几句贴心话。

出殡之后依照老规矩把奶奶的骨灰葬在了一个据说风水非常好的山上。一切事情办理妥当之后,我就回了学校。说也奇怪,在我回学校的第二个星期,有一天清晨,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感觉非常真实。在梦中,我见到了奶奶,我心里很清楚奶奶已经过逝。当时,我座在窗台上往外望,窗台跟炕是连在一起的,姑姑在炕梢织着毛衣,一件红色的毛衣,织了一半;弟弟在窗外拿着小棍子玩着,就在我一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奶奶躺在炕头上,看着我。我当时马上跳到了地上,而再转身,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地,并且座在了门口的水缸旁。我见状急忙说:"奶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已经离开人间了吗?"

"是啊,我是回来看看的,今天是我的二七啦!"奶奶说。

"什么是二七啊?"我问。

"就是人死了之后每七天为一个期,每个期有不同的意义。再过三个礼拜就是五七了,五七是女儿期,到时候你的姑姑们就会来我的坟上来看我,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奶奶喃喃的对我说。

"噢,原来是这样!我会去的,放心吧!"我保证的说。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烧期,没想到现在在梦里知道了,而且还是已经死去的奶奶告诉我的!

"对了奶奶,你在那边还好吗?"我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奶奶在阴间是否一切安好。

"还好啦,那边有人照顾着,跟这边差不多呢!"奶奶黑瘦的脸跟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那如果我们想说话的话,你能听到我在心里跟你说的话吗?"我一直非常好奇如何跟鬼沟通的问题。

"呵呵,其实人跟鬼是可以沟通到的,但是要有一定的条件,必须是人跟鬼两个在同一时间想着同一件事,这样才能够搭到话呢。"奶奶回答道。

"噢……"

这个话题还没说完我就醒了。平时我如果是大梦初醒,都会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困倦感。而且眼睛闭着的时候可以想起来刚刚做了什么梦,一睁开眼就不记得了。而那天居然好像没有睡着过的那么轻松地睁开眼睛,脑子比平时上课还清楚,梦里的内容历历在目。我看了看四周,静静的只有同寝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我又抬起手腕趁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表,才两点钟。哎,不过是一场梦!

翻了个身,我又睡了。

又两个星期过去了,也就是说,到了奶奶该烧四七的时候。到了周五,我跟平时一样,放了学第一个奔回姑姑家。吃完了晚饭,天已经朦朦黑了,我座在窗台上向外望着,看到弟弟在外面玩,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我觉得这情景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回过头来,看到姑姑在炕梢织着一件织了一半的红毛衣!这时候,记忆之门一下子打开了,这情景,跟两个星期之前的梦境一模一样!我心里有点毛毛的,回头看炕头梦中奶奶躺着的地方,空空如也!我一个猛子窜下地,去看门口的水缸旁,也没有奶奶的影子。毕竟那是梦啊!而且那时候是奶奶二七的时候,还是在梦里面。现在是在现实生活里,当然不会有奶奶的影子啦!我对自己的神经质笑了笑,转回屋把我的梦告诉了正在织毛衣的姑姑。姑姑认真的算了算,还真是准,我做梦的那个星期二,真的是奶奶的二七那天!

虽然是梦中答应奶奶会去给她烧五七,但是现实中我也做到了,五七那天,我跟着姑姑们一起到了坟上给奶奶上坟。因为我是长孙女,而且听说坟头上栽的葱是管我们后辈生活郁郁葱葱的,我头一个跑去浇水,葱长的越绿,活的时间越长当然是对我们越好的了。没想到姑姑们张罗了半天,没带水来!这下可好了,没带水怎么浇啊!她们还要赶着回家忙农活儿,就我一个闲人,毫无疑问这回家取水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这下可麻烦了!我其它方面都很天才,但偏偏是个路痴,一条路走了N次都是叫不出名字也认不出来的!大姑最了解我了,她跟我说:"没事,叫你弟弟陪着你一起回来。"然后,一行人一齐下了山。

等我回去搞完了水,准备好了一切,连弟弟的影子都抓不到了!那小子已经不知道疯到哪里玩去了。想到自己路痴,禁不住骂起自己来,都赶不上一个小孩子!算了,今天就赌一把,虽然是路痴,但是在其它方面可是天才。于是,我准备了一些塑料袋,把塑料袋撕成一条一条的,上山的时候每隔几棵树,我就在树上绑一条塑料袋。我边走边努力辨别着方向,顺着山坡走了一会儿,竟然幸运地被我找到了奶奶的坟头!

"奶奶奶奶我来啦!"我开心地跑过去,把手里的水壶放下,摆弄着那棵绿油油的葱。摆弄了一阵,我把水浇了下去;

"呀,糟了!"我光注意浇水,没注意到奶奶的坟墓边上离葱很近的地方有点凹,还有小洞,这水流已经开始流向小洞了。

"奶奶奶奶,对不起啊,我没有看到这里有洞,怎么办啊?水如果流下去不变成水镇宅了?"我着急的叫着。没想到,我喊完之后,那水流竟然转了个弯,绕开了洞,向下流去!我这才松了口气。是不是奶奶听到我说话了呢?于是,我就座在奶奶的坟头边,好像以前我座在她身边陪她说话一样,给她讲着我在学校里发生的有趣事情,讲着我两个星期前的梦,边说边笑着……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太阳已经向西转了。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奶奶,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我怕今晚就要露营坟地了!呵呵。"我说笑着拣起身边的水壶,"奶奶,你要保佑我安全回家噢!你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呢,很少能够顺利找到回家的路那种,所以,请您一定要照顾我噢!再见了奶奶,可能我不能经常来这里陪您,但是我心里会常想着您的!如果您在那边遇到了什么困难的话就托梦给我啊!"说着我转身准备走,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墓影丛丛的!我一直都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多坟墓。不自觉地心里面又有点发毛,不怕自己家已逝的亲人并不代表不怕别人家的亲人。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故意大声的说:"住在这里的邻居们请听着,都不要跟着我哦!如果你们敢欺负我,我奶奶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喊着。

奇怪,我系在树上的塑料袋条怎么一条都不见了?因为塑料袋是黄色的(当时姑姑家只有黄色的!),绑在绿色的松树上本来就不太显眼,现在又是风平浪静的,一点要吹风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我急了,回头对这奶奶的坟头喊到:"奶奶,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啦!"话音刚落,我听到塑料袋被吹动而发出的沙沙声。再转回头,赫然发现我绑在树上的黄色塑料袋条被吹了起来!我高兴极了,没想到自己的呼唤会这么有用。我赶紧跟着飘起的塑料袋往回走,可是那风不可能一直吹着不停啊,风一停我就找不到塑料袋条,我就停下脚步喊,每次喊完,不出两秒钟,肯定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刚好把我的塑料袋条吹起来。就这样,我很快回到了姑姑家。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梦到过奶奶,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

作为无神论者,我们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的存在。但是,有些时候,我们是真的没法解释一些发生在身边的怪事。世界上好人都多过坏人,那么我坚信,就算是有鬼,也应该是好鬼多过坏鬼的!只要我们心中没有'鬼',那么鬼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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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破屋里的老妇



奇怪这儿的路真乱,还是问问看吧!”龚老大这样说著。

“好!我去问。”乾脆坐在後座右侧立即接口说。

“还是我陪你去好了,那里正好有家杂货店顺便也帮你们买些咖啡,我看你们昨天好像都没睡好的样。”

龚老大说。

杂货店门口,一个老人坐在长板凳上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香烟,双眼微眯仔细而用力地吸著。

“阿伯!请问这个住址是不是在这附近?”乾脆和气地问道。

“你说什麽啊?”老人停顿了一下撇过头看了乾脆一眼并没有回答,不知是他的耳朵有些背,还是对乾脆国语式的闽南语难以弄懂。

“阿伯!伊是问你说附近是不是有这户人家?”龚老大提高了音量又说了一次,老人终於懂了,乾脆看著龚老大点点头表示感谢,老人接过乾脆手上的住址,缓缓拿起左口袋的老花眼镜,两眼眯得更小了,看了一会说:

“又是来找阿俭伊厝(的房子),真奇怪阿俭的厝空了这麽久,这几年怎麽有想要租,破烂烂的厝有什麽好租的?!”老人唠叨了几句,走到屋外,食指指向大路细细地说了一次,告诉他们先往前走要如何右转左转,看到三条岔路後沿著左侧的路走过去,等看到一排竹林後,就可以看见阿俭的了。

老人说得相当繁复声音带著浓厚的乡音,乾脆感到幸运还好有龚老大陪来了,不然甭说是记了,连听也是个问题。

“阿伯谢谢,顺便也跟你买四罐咖啡。”龚老大这样说著。

“奇怪你们为什麽这麽想租阿俭的厝?”龚老大正要否认,乾脆却阻止了他,说:“是有什麽不对吗?”

“没...没什麽?”老人迟疑了一下,说:“人老了厚话(多嘴),少年人别介意!”

“阿伯,以前你是不是看到有人来租?”龚老大接著问了下去。

“有啊!有一个查某囡囝(女孩子)在那里住了四年,说起也奇怪,伊一来就拿了一张画让我看,说有没有看过这间厝,伊的目睛(她的眼睛)全是黑仁(只看见黑色的瞳仁),看到就会惊(见到就怕)。一二个月前又有一个查某人来问,伊来没多久,那个查某囡囝就没看见了。阿俭那麽多年了拢是一个人,孩儿媳妇早就搬出去了,都是嫌伊厝破到这个形了也不改,阿俭那个老烦颠(老顽固)真是头壳硬空空(不会变通)。”

老人说了好一阵,乾脆却只听懂了大概,龚老大又解释了一次,其实这个地方算不得是偏僻,但房子早已残破不堪阿俭却不愿将房子改建,因此子女也不愿和他同住,他自己个儿到是住相就老人所述当安稳,只过清儿、不清儿的生母,还有他们都为著这房子而来,这便是老人百思不解的地方。

“奇怪这个地方还有这样的房子?”房子著实令人意料,是间相当老旧的平房,黝黑腐朽的木门紧紧地闭锁著,破损外墙里原该密合的砖块也有明显的松动,从上头往下看是个左下角有著缺口的正方形,缺口的部份正是屋子的前院,房子的右侧似乎是事後才加盖上去,因为与房子的主体比较起来不仅颜色不一,外头补强的也是相当的拙劣,。右侧紧靠著浓密的竹林,而往左侧望却是整排四层以上的楼房,看起来不仅醒目而且显然的不搭调,就像两个不同的时空勉强地挤在一起。

房子并没有电铃,从外头望进去乌黑阴暗,不像有人在家,但既然来了至少也该试一试。

“喀喀喀!”

“有人在吗?”

“喀喀喀!”

“有人在吗?”

木门伴随著敲击剧烈的摇晃,似乎再多用力一点,整扇门就会翻倒过去。

连续问了五六次,里头终於传来答答的木屐声,但每个声音间却有很长的间隔,凭直觉便可知道里头的人行动相当的不便。

左片的木门向左动了一下,终於露出一条缝来,一个驹偻身子的老妇向他们看了一看,门渐渐地开了,但老妇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过,等门完全开了之後,慢慢地又转过身去,往里头走了进去。

“阿婆!”小云立即开口招呼,老人重咳了好一会儿,喉咙似乎还有著痰,不清不楚说著:

“取这麽多人来(带这麽多人来),不会从另一个门进去啊!还要我这个老货仔(老人)来替你开门。”

用鼻子哼了几声,她的声音虽不清楚,但小云是个道地的中部人还是听懂了她的话,似乎是认错了人。

“阿婆!”这回老人根本没有回答向著大厅的深处走了进去。

四人跟在後头,房子的大厅相当的大,可能很早前有著特殊的用途,只是目前已无法分辨了,大厅底正对一个木制的楼梯,可能这里曾是个大家子,底下一层住不下,因此在上头又隔开一层,只是为了什麽特别因素才最後荒废了下来。老人在右侧推开一个布制的帘幔,向著里头走了进去,四人随即跟上,老人行动很是缓慢,慧慧有些不忍,伸出手想要扶上一把,老人微微一缩,慧慧还是碰到她的右手,但感觉到却不是老迈所产生的皱折,而受了伤害整只手掌扭曲而变形,老人抬起头眼皮仅仅露出一条微缝,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不愉快,又哼了一声,说:

“去你自己的房间,到这里来干什麽?”

老人的话小云似乎是懂了,原来她将她们之一认作了清儿,只是到底房间是在那里他们并不清楚,但往老人走的反方向看过去,却是一间厨房,乾脆拉拉其余三人凭判断应该就是那个方向,厨房的右侧是间浴厕,应该也是後来才加上去的,浴室的右侧便是前头加盖的那个部份,拉开门墙上挂满了画,原来这儿便是清儿所住的房间,房间另外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到屋外,难怪刚刚进门时老人会那样的不愉快。

窗户外对著竹林,即使在白天也是相当的阴暗,墙上的画皆是清儿惯有的风格,阴暗沈郁但格局却显得相当的成熟,完全不似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的画,清儿这四年难道就是这样度过的,作画、卖画替人作素描很难想像日子这样真的可以维系下去。

“吃饭没?”门开了,老人开门走了进来,这时正好快正午,老人手上端著一碗粥,不耐烦地问著,空气中微微透著一股酸腐味,四人几乎同时吓了一跳,那碗粥根本已经馊了,但老人却一无所知。

“阿婆!粥坏了,不要吃了。”慧慧从老人手中接过那碗粥。

“你这麽久没回来,我...我...”老人神情激动,说:

“又没人来帮我煮饭,我的目睛又看没什麽有(眼睛看不太清楚),我没跟你收厝税(租金),又让你吃饭,就是要你帮我煮饭。”老人的生活在没有遇见清儿到底又是怎麽度过的,看著老人的样子慧慧的眼泪几乎又要掉了下来。

“阿婆!阮不是伊,是伊的朋友啦!”小云这样说,老人弄清楚了,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说:

“是这样哦!那我去煮饭,你们还没吃饭吧!”老人走向厨房。

“我们来煮好了啦!阿婆你坐!”

“阿清去那里了,那这麽久没回来。”四人沈默了,老人又继续说:

“那个查某人来了以後,阿清就不见了,也没跟我这个老货仔说一声。”

四人看看厨房的冰箱,东西到是一应俱全,老人说若不够,鸡蛋什麽的,可以叫杂货店送过来,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老伯会这麽清楚,一边作著饭,三人又想起好多年前她们和清儿参加的学艺竞赛,那时也是这样手忙脚乱,只是这一次却已经少了清儿。

“阿婆!阿清是怎麽跟你租的。”小云问道。

“伊哦!”老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

“其实伊看起怪怪,那时候我的眼睛还可以看得清楚点,店仔那个老猴仔(杂货店的那个老伯)还说挺吓人的,不过我觉得很新鲜,就答应让她留下来。”

“哦,伊是不是每天都出去画画?”乾脆这样问著,老人疑惑地看著她,龚老大马上翻释了一次,老人说:

“是啊!每天都出去,她还画了一张送给我。”五人已经吃了一阵,老人愈说愈是心喜,说到画起身走到房里,过了一会拿著一张画走了过来说:

“你们看!”小云、慧慧及乾脆同时都互望了一眼,因为她们同时都想到了清儿提到第四张画,老人的画与画中人虽算不得非常神似,但神气还是有几分的雷同,除了老人的画里双眼并没有第四张画中人眼中所散出那股强烈的意念。

“阿婆!这是...”小云这要询问,老人的双眼虽看不清楚,但耳朵却仍很灵敏,接口说:

“这是我年轻时的样子,她是照著我的照片画的,画得真像。”

原来是这样,三人心中都有著兴奋,只有龚老大一直摸不著头绪,还是不时为乾脆解释老人话中的意思,但这时老人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即使她们也将第四张画带了过来,也没法让老人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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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老头



快乐老头像个国王一样,他有国王的山羊胡子,穿着国王的滑稽衣服,还有一把盘子哪么大的小阳伞。

每当乖小孩早早上床,快乐老头就会悄悄从窗户爬进你的窗户,给你唱歌跳舞讲故事。

假如你房间拉上一根晾衣服的绳子,快乐老头还会爬上去表演走钢丝,他举着小伞,在绳索上晃晃悠悠的摸样,真是太可爱了。

快乐老头像国王一样快乐,快乐老头只在夜晚出现,只在乖小孩房间里出现。

快乐老头是镇里所有小孩的秘密。

后来,警察揭穿了这个秘密。他们抓走了老头。

听大人说,快乐老头最大的快乐,是摸小女孩的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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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3 0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卖头发吗?



张古觉得,他时时处于某种危险中,尽管他弄不清根底。而且,他认为整个小镇都笼罩在某种不祥之中——这真是先见之明。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切弄个明白。

从此,他变得像侦探一样敏感,细心,富于推理性,充满想象力。

首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在那个男婴出现的日子,总共有三个从外地人到了绝伦帝小镇上。

一个是木工社老张的侄女,她是一周后走的。

一个是县里来的人,公事,住在**招待所里,他是三日后走了。

一个是江南来的老头,卖竹器的。他是绝伦帝小镇的老朋友了,每到这个季节他都来做生意,大家很喜欢他。他现在还没有走。

这几个人似乎都和那个男婴牵扯不到一起,都被排除了。

但是,必须承认张古的思路是对的。而且,他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

这时候的张古已经买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了一副黑墨镜,而且还叼上了一只烟斗。八小时工作之外,他就换上这身装束搞调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

这还不算,他走路的时候,总是竖起衣领挡住脸,总是用鸭舌帽和墨镜严严实实地遮住眼睛……

张古这个神秘的新形象在小镇的一个偏僻角落出现了,他鬼鬼祟祟地走着,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了,却有人远远地跟他打招呼:“嗨,张古,你去哪里呀?”

是小镇文化站的站长,她叫刘亚丽。她骑着摩托车。

——真泄气。小镇太小了,互相太熟悉了。

张古尴尬地说:“我,我……”

刘亚丽终于没等到他的回答,摩托车已经“突突突”地开远了。

后来,张古注意到最近发生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事件:小镇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太。

她六十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很深刻,双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她第一次收的是铁柱家的废品,一些旧报纸和几个空酒瓶。她掏出钱来,都是皱巴巴的小毛票。

铁柱的母亲说:“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

“废品,能值几个钱,你不来收我们也得扔掉。”

“那谢谢了。”

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说,她是个外来人,不容易,大家都挺同情她。

后来,谁家有了旧纸、废铁、破鞋、绳头什么的,就装在塑料袋里,摆在门口,等她拿走,到供销社卖掉。没有人要她钱。

张古悄悄跟踪过这个老太太,他发觉她总好像心事重重,收废品三心二意。他怀疑,收破烂仅仅是她的一个公开身份。

这天,张古又一次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她推着垃圾车朝前走,那车吱吱呀呀响。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拾起一个又一个废品袋。她的嘴里慢悠悠地喊着:“收破烂喽。”

一个孩子跑出来,送来两个酒瓶。老太太给了孩子几张小毛票,那孩子乐颠颠地装进口袋,跑开了——这是孩子惟一的正当收入,他们要用这些钱偷偷买爸爸妈妈不许买的东西。

然后她继续走。

到了17排房,她绕开了。

张古忽然想到,这个老太太从没有到17排房来收过废品。为什么?

张古一下就联想到那个男婴——她与那个男婴有关系!

张古突然冲动起来,他要叫住她,单刀直入问个明白。她毕竟是成年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当面锣对面鼓。而那个男婴,简直把张古变成了聋子和哑巴。

张古说话了:“喂!请你站一下!”

那个老太太慢慢地站住,回过头来。

张古走过去,停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和她这么近,他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张古发现,不知是五官,还是神态,这个老太太竟和那个男婴竟有点相似。

她直直地看着张古。

张古开门见山地问:“你听说过17排房收养的那个男婴吗?”

老太太的脸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她淡淡地说:“什么男婴?我不知道。”

然后,她不客气地转过身去,推着垃圾车走了。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突然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张古一下有点慌乱:“我……”

老太太:“你买废品吗?”

张古:“我不买。”

老太太返回来,一步步走近他:“那你卖废品吗?”

张古有点结巴了:“不,我没有。”

老太太停了停,轻轻地说:“你有的。”然后,她指了指垃圾车,里面有一堆乱蓬蓬的头发,人的头发,可能是在发廊收来的,裹着厚厚的尘土。她说:“你看,我还收头发呢。”

张古确实好长时间没有理发了,他的头发很长。他讪讪地说:“我没事儿卖什么头发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不卖就算了。”说完,她又走了。这次她再没有回头。

一阵风吹过,张古的长发飘动起来,他感到天灵盖发冷。他站在原地,一直看她推着垃圾车吱呀吱呀地走远……

他在琢磨,这个老太太什么地方和那个男婴长得像。

他在品味她的表情,以及她刚才说的所有话。

这天夜里,张古做噩梦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他头顶转悠。他惊恐地坐起来:“谁!”

正是那个老太太,她小声说:“嘘——别说话,是我。”

张古说:“你来干什么?”

她说:“我来收你的头发呀。”

张古果然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闪闪发光。他说:“你滚开!”

她没有生气,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叠一叠脏兮兮的小毛票,递向张古,说:“我把这些钱都给你。”

这时候,她的老眼炯炯发光,上下打量张古,流着涎水说:“你的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浑身都是宝哇。”

接着,她神秘兮兮地说:“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我还收心肝肺。”

张古已经吓得抖成一团:“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

她说:“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

他开始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她耐心地说:“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

然后,她轻轻按住张古的脑袋,开始剪。她的手法极其灵活,一看就是这类技术的权威。那把亮闪闪的剪子上下翻飞,从四面八方围剿张古。他傻傻地看着,身子一点都动不了。

“嚓嚓——”他的头发没了。

“嚓嚓——”他的眉毛没了。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那剪刀立即又对准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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