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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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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7-2008 09: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7)惊悚人皮娃娃

     生活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而变化,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或是因为一个人,或是因为一件东西。

1)神秘的大盒子

     章娉娉一个晚上都很沉默。她脸色苍白,眼角的余光一直忐忑不安地盯着后车座上那个五花大绑的盒子。好象里面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揭开盖子跳出来。

     一个钟头前她打电话给我,要我载她去一个地方。去接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抱着这个盒子从楼上走下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栽花的小铁铲。

     车子按照她的要求驶往荒芜的郊外,停在一片漆黑的小树林前,她示意我带上那个盒子跟着她走。

     盒子很轻,只是一个婴儿的重量。不知怎么,我感觉那里面似乎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我看,盯得我发毛。

    “娉娉,这盒子里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知道潘多拉盒子的故事吗?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快,帮我埋掉它!”她把铁铲扔给我,冷冷地说。惨淡的星光下,她的脸上写满了苍惶和恐惧。

     二十分钟后,我们埋掉了那个盒子,并且在上面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回来的路上,她仍然频频回头,眉梢眼角潜伏着隐约的惊悸。仿佛担心那个盒子会从土里爬出来,重新出现在后车座上。她诡异的神色,不禁让我的后背爬上一丝凛冽的寒意。

2)诡异的生日礼物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中反复做着一个怪梦,梦见那个盒子被打开了,先是从里面伸出一双惨白的小手,接着是一颗模糊的小脑袋。。。

     下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我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刚打开门,章娉娉就面如土色地冲了进来。

    “保乐锋,它回来了。。。”

    “谁?”我头皮一炸。

    “就是它。。。它推开了石头,从土里爬了出来。。。”她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绝望地看着我,语无伦次。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章娉娉,盒子里倒底是什么?”我问。

    “是娃娃。。。”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它是鬼。。。”

     十八岁生日那天,妈妈从日本给章娉娉寄来一个包装得非常精美的大盒子。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漂亮的手工娃娃。而令她极为惊讶的是,它跟她十分相像!乌黑飘逸的长发,白里透红的皮肤,就连略带忧郁落寞的眼神,都与她惟妙惟肖。

     妈妈说这是人皮娃娃,是特地请人按照她的相片做的。它周身的皮肤都是真的,包括头发。第一次给它洗澡的时候,她抚摸着它曲线玲珑的身体,惊叹于工匠的巧夺天工。雪白的炽光灯下,它的瞳孔还会随着光线的强弱而自动收缩,为这张冷漠的脸赋予了一种微妙的表情。她怀疑,只要给它装上一颗心脏,它就会跟她一样拥有了鲜活的生命。

3)可怕的诅咒

     妈妈出国多年,一直以来,章娉娉就跟同学俞丽茗住在一起。俞丽茗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娃娃,说摸上去的感觉就象一具干尸。章娉娉不在的时候,她总是用一块红色的手帕盖住它的脸。这张酷似娉娉的脸,眼波流转中绽放着异彩,令她胆颤心惊。

     人皮娃娃的到来让章娉娉的生活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凡是她曾经诅咒过的同学,一个一个都诡异地遭到了噩运。

     先是印小东骑单车掉进了沟里;

     再是解宁宁吃饭的时候让鱼刺卡到了脖子;

     还有王平平,就跟她所期望的一样,整个上午都在流鼻血。。。

     这个人皮娃娃似乎拥有一种诡秘的力量,可以感应她的意念并帮助她实现愿望。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直到同桌卓小彦的死,方才唤醒了她的恐惧。

     那天,卓小彦把一只青蛙塞进了她的书包,当她掏东西的时候,手指猛地摸到一把冰凉滑腻的东西,吓得要死。于是,她跳上桌子大声喊:我希望你出门就被车撞死!一个小时后,她走到学校门口,就见他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她蹲下去,用手去捂他汩汩流血的嘴,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4)恐怖的人皮娃娃

     俞丽茗说,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个娃娃有问题。有一天,我明明记得早上它穿的是一件粉色的洋装,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它居然换上了一套白色蕾丝的连衣裙。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色白得象纸,有汗一点一点渗出鼻尖。

    “娉娉,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压低了声音,瞪大惊悸的眼睛说,“最近我一直不停地做着同一个古怪的梦,梦里有个冰冷的声音恶狠狠地对我说:‘好闷啊,快把红手帕拿开!’。。。”

      章娉娉发出一声惊叫,抱着脚蜷到沙发里去。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有次她无意中透过挂在墙上的镜子,看见娃娃的脸歪向俞丽茗的一边,目光恶毒面色狰狞。她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却发现它已经恢复了原来那副呆板冷漠的表情。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只是幻觉。

     她决定扔掉这只恐怖的娃娃。她不敢想像,留下它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甚至怀疑,它正在实施一种有计划的侵略。首先是她的意念,然后是她的身体。。。最后,它会将她取而代之。

5)一张破碎的脸

     她将它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看着环卫工人将它抛到车上去。庞大的滚动带一点一点地碾压过它的身体,先是脚,接着是腿。。。她似乎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空气中还飘浮着血液的咸腥味道。突然,她看到它露在外面的脸抽搐了一下,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她惊恐地揉揉眼睛,以为再次出现幻觉。它仰面躺着,深遂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盛满了复杂的情愫。。。那绝对是一双真实的眼睛!

     她浑身冰冷地退下窗口,迎面看见了俞丽茗站在后面发抖。

    “你听到了吗。。。它说,我会回来的,你们赶不走我。”她哆嗦着嘴唇说,“它说,它不是娃娃,它是鬼。。。”

     章娉娉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时候,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有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同时有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说:

    皮肤好滑啊。。。

     她陡然间惊醒,毛骨悚然地弹起。——那个已被扔掉的人皮娃娃,居然再次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是它全身布满了伤痕,扁扁的,皱皱的,看上去就象一张被揉烂了又重新拼接起来的画。最可怕的是它的脸,五官不成比例地扭曲着,眼球跟牙齿挤到了一起。

     它,真的回来了。

6)重回魔窟

     章娉娉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双颊深陷嘴唇青紫,黑洞洞的眼睛里盛满细碎的惊恐。她无助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保乐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就让它跟卓小彦的死一起成为永远的秘密。可是,我低估它了!它既然能够感应到我的意念,那么就算把它埋到天边,它还是有办法回来的!”

     她说,跟上次一样,刚才她从梦中惊醒,就看见它安静地躺在那个白色的大盒子里,就象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我摆脱不了它了。”她喃喃地说,牙齿咔咔地响。

     我抚住她的肩膀,故作镇静地说:“别怕,一种东西出来,总会有消灭它的方法。对了,丽茗呢?”

    “啊,她还在家里!”她如梦初醒。“一直以来,它对丽茗都有敌意,我担心丽茗会有危险!”

     我从厨房里抓起一把剪刀跑了出来,说:“快,我们回去看看。”

     转身的刹那间,我隐约看见章娉娉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她们住在二楼。房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悄无声息。章娉娉紧紧拉着我,手心里攥满了不知道是谁的汗水。

    “丽茗。。。”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颤抖的声音在黑暗里四处碰撞,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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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7-2008 09: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啪!灯亮了,俞丽茗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客厅里。
     “娉娉,这么晚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一直在担心!”她责怪地说。

7)是谁在撒谎

     “丽茗,那个娃娃呢?”章娉娉惶恐地问,仿佛它随时都会从哪里跳出来咬她一口。

     “什么娃娃呀,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俞丽茗说。

     “不对。。。它刚才明明就在这里的。”章娉娉不可思议地指着沙发。那里果然放了一只白色的大盒子,只是里面是空的。

     她突然跳了起来,恐惧地指着俞丽茗说:“你就是人皮娃娃!”

     空气在刹那间凝固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俞丽茗的脸上现出讶然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保乐锋,杀了它!”章娉娉嘶声大叫!“人皮娃娃上了丽茗的身!”

    “娉娉,你疯了!”俞丽茗上前一步,去捉她的手臂。

     “是你,是你杀死了卓小彦!你是凶手。。。”章娉娉惊恐地后退,哗啦啦撞翻了桌椅。身后的一个花瓶应声而碎,砸在她的头上。鲜血霎时淹没了她的脸。

      我想都没想,将剪刀插进了俞丽茗的胸口。

      一分钟,也许有十分钟之久,我们三个人以不同的姿势定格。章娉娉满脸是血地躺在血泊里,俞丽茗倒在沙发上,我则不知所措地傻站着,脑海一片空白。

8)真相,始料不及

     突然,我听见一阵阴恻恻的冷笑。接着就看见章娉娉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副无比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莫名的阴森恐怖。

    “她死了!你杀死了她。。。”她得意地说,“知道么,我盼了这一天很久了!”

    “什么?”我惊诧莫名。

     “该死的俞丽茗,你不是要跟我争卓小彦么?哼,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一个一个都毁掉!”她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笨蛋,你真以为卓小彦是被人皮娃娃害死的?不是,他是被我推到车轮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皮娃娃,那都是我编造出来骗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俞丽茗吗?哼,这样很好啊,你们三个人都到地狱里打情骂俏吧!哈哈哈。。。”

     在她肆虐的笑声里,俞丽茗突然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那把剪刀。

    “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卓小彦的死与你有关,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狠心。”她泪眼婆娑地说。

     章娉娉的笑容霎时如烟花般衰败。

     其实,我在帮章娉娉埋那个盒子的时候就心生疑窦,后来忍不住回去了一趟。原来那个盒子里只装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出于好奇,我给俞丽茗打了电话。我们两个都猜不透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决定以静制动。

     真相,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欲望。一个人过于自私和贪婪,最终只会害人害己!其实我多想告诉娉娉,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她的。就象她喜欢卓小彦一样。可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去占有,而是应该祝愿她(他)得到幸福。——如果她不是那么执着,懂得放手,那么,等待我们的未必不是一片碧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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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7-2008 09: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7)惊悚人皮娃娃

最可怕的还是人心啊。。。尽然害死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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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7-2008 10: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6)怨毒
这种男人,让他死了算了,为什么要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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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7-2008 10: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7)惊悚人皮娃娃
可怜的女孩。。心肠还真的恶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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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08 09: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8)怪胎

     李光是某企业的老板,他只有三十出头,可他在本市内可谓是威名远播,只因他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实在是很强,而且又会讨客户的欢心,所以他的客源是非常之广的,业绩一直都不错。事业可算是得志了,可爱情就不得意了,因为他还是单身,还未找到他的另一半。


  一转眼,到了今年的五月份他终于找到他的真爱,与外地的一位年轻的女人结了婚,婚后的生活也够甜蜜的,他在这时感到非常幸福。但被幸福包围的他并没有放弃正常的工作,依旧是早出晚归,因为作为一名企业的老板,很多时候是要应酬客户的,所以平时他没多少时间顾及妻子,每到晚上,就会被客户盛情邀请到夜总会,歌舞厅等灯红酒绿的地方,但他妻子却毫不知情,总以为他的工作忙分身不暇。虽然李光深知妻子对他情深意重,他自己更认为不应该出入那种地方,但他又不能得罪自己的客户,再加上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性也是有一种欲望的,所以大多数情况他都会欣然接受客户的邀请。


  这天凌晨2点钟左右,李光如往常一样接受了客户的邀请,又喝了很多酒,拖着沉重和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他的妻子早就睡下了,他轻轻地进入到房间里,正当他准备换衣服睡觉时,他的妻子突然醒来了,妻子小声温柔地说:“阿光,你可回来了。”李光下意识立即回过身来,对妻子说:“哎,是我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睡呢?”妻子注意到他的神情,问:“你怎么了,说话言不由衷的,对了,你这么晚回来你去哪儿啦?”李光一下紧张起来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生意……要谈!”妻子不解地问:“你今晚怎么回事?”说着她就闻到李光满身的酒气,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又喝酒了,你别喝那么多了,酒对身体不好。”李光附和地答应:“哦,我知道了。”话音刚落,妻子开玩笑道:“跟客户谈生意喝点酒是正常的,不过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背叛了我对我不忠的话,那我就跟你……”话没说完,李光马上辩驳道:“你疯了,说这种话,你不背叛我就很好了!”说完后两人互相对看都笑出声来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妻子满脸笑容地对他说:“光啊,我昨晚忘了告诉你……我怀孕了。”李光怔了一下,目光诧异地看着妻子,很久才回过神来,问:“怀孕多久了?”妻子笑着说:“两个月了。”


  眨眼间,又过了半年,李光妻子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像铜罗一般大,从外面看起来,也和其他的怀孕妇女一样,没什么不同的。要说不同的,就要说李光对妻子的态度不同了,在妻子还没有身孕时,他还会每隔几晚就会有一晚很早回家的,但自从知道妻子怀孕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到天亮他是不回家的,妻子对此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只有那天晚上李光就比平时早回家了,但在回家之前,有一个地方他是必然要去的……夜总会。

     李光今晚又与几位客户去了夜总会了,在他看来,虽说妻子怀孕八个月了,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要说早回家那也不必太早,在他心里,还是他企业的业绩最重要,于是他又是用老办法瞒骗妻子,自己与客户去夜总会开心了,而他的妻子却在家里“独守空房”。凌晨4点钟,这个城市的喧嚣已渐渐地沉寂下去,他开着他的小轿车一路飞驰,打开车的窗口,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头发,风从他的耳边擦过过,“呼呼……呼”地作响,他顿时感到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可能是风把他的醉意全都带走了,一下子觉得疲劳尽消,心旷神怡了。
  “咔嚓”一声,李光家里的门开了。是丈夫回来了,妻子心里暗暗说道。

     于是她就挺着大肚子一步一步的慢慢地从房里走出来,大为不满地说:“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我已经有了八个月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早点回家照顾我呢?我挺着大肚子,会有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做啊?!”李光听了,不耐烦地说道:“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呢?我很累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她愤怒地说:“你累?你在外面玩就不累了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经常晚回家就是在外面有女人!”说着她就“呜呜”地哭起来了。李光见她这样,态度又转为温柔,笑了笑对她说道:“唉呀,我的好妻子啊,我这是去工作呀,你别往坏处想,我对你是一条心啊,我连夜总会也不去,哪会在外面有女人呢?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嘛!”妻子满脸狐疑地问:“是这样吗?”李光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肚子,小声地说道:“唔。”说着他便把妻子搂在怀里,正当他在为自己编造的谎言又一次骗了妻子而暗暗自喜时,他赫然听到一个像孩子的声音:“妈妈,他骗你的,你别信他。”李光猛地站起来,用一种惊愕的神情看着妻子,哆嗦着问:“你,你……你……听到……声音……吗?”

     妻子满脸疑惑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没什么声音啊?”“妈妈,他在说谎,他骗了你。”又是刚才那种恐怖的声音,李光颤巍巍地问:“我们……家……有……孩……子……吗?”妻子不解地问:“没有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喝多了酒?”“你骗妈妈,我不会饶你的……哈哈哈……哈……哈……”那种此起彼伏的恐怖声音不断的传出来,可是妻子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啊……”李光大叫一声,便坐在了地上,神情呆滞地还不时在说:“谁谁谁谁……谁啊……快出来……谁呀……出来啊!”妻子开始害怕起来了,一股寒气由心里冲向大脑,嘴巴不能自控地说:“你……你……你怎么……别吓……我呀!”接着她就向李光慢慢地走过去,此时李光又不停地大喊大叫,他若隐若现地看到了妻子肚里的胎儿正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盯着他看,还边向他挥手边向他走来,李光激动的大喊:“别……你别……过来……别啊……”这时妻子刚好来到他面前,正准备扶他起来时,他立刻站起来,他又看见胎儿的目光变成了愤怒的眼神,还听到:“我要杀了你,你死定了……你骗妈妈……我杀了你……哈哈……哈……哈……”李光情绪不受控制了,不停地大喊大叫。这时妻子也被他的行为吓得不知所措了,躲在了角落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过了两个月后,李光妻子的肚里的胎儿快要出生了,他被送进了医院,她到现在还是弄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在那天晚上到底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而她现在最疑惑的是自己的丈夫自从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整天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什么“活不成了……死期到了……怪胎……孽种等等的话;最使她无可奈何的是丈夫自从那晚后,每当他看见孕妇就指着她的肚子说怪胎、孽种,因此也惹来了不少麻烦,后来李光还被查出患有严重的精神病,要立即送去精神病监护区接受24小时的全天候监护,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光入精神病区而帮不了他。胎儿出生那天,李光也因此无法陪伴妻子的左右。


  事隔两天后,也就是胎儿出生的后两天,妻子想让丈夫见见自己的亲生骨肉,于是在那天一大早她就怀抱着婴儿找到了李光的房间。李光刚看到妻子手中的婴儿,便又开始激动起来了,他看到那个婴儿阴险的笑容,还听到:“李光,你死期到了,你敢骗妈妈,你要死了,哈哈……哈……哈……”,又是那天晚上那种声音,李光双手捂住头,情绪开始失控了,语无伦气地说:“住口……不……不不……不……你不要……啊……”,说着,李光就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往楼下跑,孰不知他一个不小心,在跑到最后一层楼梯时,脚下一滑向后一仰,“嗙”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梯级上,当时就血流如注。


  随后他就马上被送到医院抢救,但最终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他妻子知道这个噩耗后,怀抱着婴儿在医院的长廊上泣不成声,而那个婴儿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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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08 09: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9)泪殇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他想爱的女人。我放弃一切陪他轮回,生生世世承受他给予的痛……

  在杨玉环进宫之前,我曾是唐王最宠爱的妃子。唐王曾在我耳畔轻语,说我是他今生最爱的女子。然而所有的山盟海誓却敌不过杨玉环的回眸一笑,从此三千宠爱皆集于她一人。我独居于远离杨妃寝宫的别苑,只为了不让善妒的杨妃有为难唐王的机会。我这般委屈求全,只因为我爱唐王,一直都是。

  唐王并非薄性之人,虽痴迷于杨妃,仍不时地来看望于我,却是背了杨妃,尽管如此我仍是开心。不想唐王来的次数多了,终被杨妃所知。

  这日,唐王派人前来传话,邀我于御花园见驾。我认真着装,只身前去。花间小亭,不见唐王却是杨妃。杨妃笑颜如花,唤我姐姐。我局促不安,虚以言辞,只待寻了借口离去。杨妃执了我手,同游于花间。我深知,杨妃绝非面上这般友善,若不早早离去,今日我定难全身而退。遂稍稍片刻,我即推说有事,想离开。杨妃紧紧握了我的手,不让我得逞。推托间杨妃却向后倒去。我楞住了,明白自己并未使劲。

  却见唐王由我身后奔出,已抢于众侍女前扶起了杨妃。我既错愕又明了。唐王离开前冷冷的对我道:你虽曾是我宠爱的妃子,今却伤了我最爱的贵妃,今生朕亦是不愿再见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哭倒于最爱的梅花前,这些花皆是夕日唐王命人从各地为我收集来,而今,君心所系已非故人,叫我何以不恨?

  我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便重疾缠身,临终前,我唤来贴身侍女,嘱她于我死后,将我葬于御花园中那棵老梅下。我想,这样即使我死了,只要唐王前来御花园,我就能见到他……

  奈何桥旁,我迟迟不肯喝下梦婆茶,只是为等他到来……

  他来时,已是白发苍苍老者,见我却是深深悔恨,后悔他对杨妃专宠的十年里丢了江山,丢了自己。他执了我手,要与我同进轮回,说来世决不再负我。

  梦婆只是冲我摇头,仍将那碗茶水端与了我,在递茶与接茶那会,梦婆眼里有吝惜,她说:梅妃,你可想明白了?今世管不了来生,来世补不回今生,他能负你今生,亦能负你于来世。

  我看着隆基期待的眼光,仍执拗地将茶饮尽,随他生死,陪他轮回。

  来生,他是张公子,我是红娘。

  那年我六岁,父母染上了瘟疫,临终将我托与邻里张家。张家人见我生得秀美,便给我与张公子订了亲。我两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十岁那年,有个相士路过瞧见了张公子,便言此人乃富贵之相,若淹没于乡野,自是可惜。于是为了张公子的仕途,我自愿离乡入豪门崔家为婢,为他换来足够的银两。

  转眼我已是二八年华,来到崔府已有六年了。当年入府,崔夫人见我乖巧伶俐便让我做了小姐的贴身侍女,伴随小姐学习。而今,我已是琴棋书画无其不通,较之小姐更是有过之而不足。我如此用心,只因我要做个足以匹配张公子的女子。再过不久即是大试,张公子也该上京了吧。

  这日,管家派人告知于我,乡里来人找。我狐疑地随去,竟是张公子,我心心念念之人。从此,张公子便借宿在后院一心苦读。

  某日黄昏,小姐一时兴起,定要抚琴。一曲终了,却见张公子由外拍掌而入。我正欲上前拦他出去,小姐闺房且容他随便进出?小姐却已命我奉茶。

  张公子对我视而不见,只是称赞小姐琴艺甚妙。小姐娇羞满面,却已对他倾心。至此,张公子眼里有的全是小姐一个。我暗自心惊,便悄悄漏了风声出去,随后老爷夫人便命人拿了张公子去。我惊慌失措,赶去叫了小姐随去大堂。

  来到大堂,张公子正在受刑。小姐高呼,“住手。”我已奔至张公子处,以自己盈盈身躯挡住了木杖。小姐取出随身匕首抵于玉颈,跪倒在地,冲老爷夫人道:“爹、娘,若真要张公子死,女儿决不独活。”

  夫人吓得晕了过去。老爷无奈,只得命人住手,派人扶了张公子下去医治。最后终是妥协,只要张公子高中,就让他们完婚,否则定难如小姐意。

  我含泪躲在门外,看小姐与张公子恩爱万千。金榜提名将是必然,张公子就真的忘了我红娘?我心痛如绞。

  大试不久就传来张公子高中的消息,小姐幸福的准备出嫁。我则为她日夜赶织嫁衣。这日,张公子回来了,婚期定于三日后。随习俗,张公子与小姐暂不得见面。小姐命我送娟帕于他。

  我推开虚掩的房门,张公子正在做画,画上栩栩人儿却是小姐。他抬头见我,有些惊讶。我将娟帕递过,他疑惑地打开看完,终释然。

  “张公子,你当真忘了我,当真……”我定定地看着他。

  他却将目光移开,无奈道:“红娘,我对莺莺一见钟情,是她的琴声蛊惑了我。只可惜,你不懂琴。”

  我泪如泉涌,“不,张公子,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红娘,我这一生就只要莺莺一个人。”他说得笃定。我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去。

  我裁了两身嫁衣,一套小姐正穿着与张公子行礼,一套套于我身。我看着镜中绝色容颜,无限悲哀。我计算着时辰,在他们礼成之时奔出门外,一头扎进了后院古井。

  我来到了奈何桥旁,徘徊不前。梦婆让我住进她的小苑,我终日抚琴,只等他来。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他终于推开了我终日掩上的门。“红娘。”他的惊讶我早已料到。

  “我的琴艺实乃小姐之上。当日,只为了做个足以匹配你的女子,我比小姐更用心,而你却是不知……”我镇定,却是放不开。

  “红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负你。”他说的真挚,我犹豫许久,终是点头。

  今生我是鱼,一条被他从鱼市买回来的小鱼。他对我细心照料,只是对那个叫小鱼的女子的怀念。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只是摆尾,将泪融入身体……

  生生世世……

  我盯着奈何桥头他伸出的手,眼前晃过郁郁而终的梅妃、含恨而去的红娘、苍白无力的鱼儿……最后,我看见了那滴范蠡衣裳上的泪,那滴西施离去前不舍的泪……我只是伴他千百年的一滴泪珠儿,苍茫无助终不是他心上的人儿。他生生世世说的“不负”,只是为那落泪的女子,却非那衣衫上的泪珠儿。我泪眼朦朦,闭上眼摧毁所有的希翼,抛弃肉身还身那泪花飞落于他的裳......

  我但求不想不念,方能不舍不痛……

  我曾经爱过那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他想要的女人。我抛弃一切陪他轮回,生生世世承受擦肩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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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7-2008 10: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
No.398)怪胎
可怕的小孩,但是也是那个男的活该,背叛妻子

No.399)泪殇
爱一个人真难啊。。为了爱受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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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7-2008 11: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红豆冰之旅 于 17-7-2008 10:08 AM 发表
大家早。。。
No.398)怪胎
可怕的小孩,但是也是那个男的活该,背叛妻子

No.399)泪殇
爱一个人真难啊。。为了爱受尽了委屈



紅豆冰早....

No.398)怪胎
可怕的小孩,背叛妻子活该的..:@

No.399)泪殇
爱人真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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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7-2008 08: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我回来了~大家要好好照顾身体~因为生病真的。。。很闷! 不能上网看故事~哈哈~!

那个男人活该的啦!他的孩子没错咯!还是觉得他是幻觉。。

No.399)泪殇
这种负心人,不值得让人一等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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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7-2008 09: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400)最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速度永远是和激情成正比的,速度越快,激情越高。当周围的景物变成一片虚光,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生与死、喜与悲都从他的身体里甩了出去,他觉得那种境界几乎可以和参禅的高僧相媲美。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玩摩托赛车,因为那些性能尖端的车型价格不菲,甚至可以抵上几辆中档汽车。

  幸好他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之家,他的父亲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做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而他又是家中的独子,所以他可以得到十分充裕的资金支持,所以他也得以为他的爱车装备上各种先进的配件,不断地超越速度的高峰。

  六月的天气相当好,他的心情也相当好,他从父亲的公司里溜了出来,对生意毫无兴趣的他,本来也就做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所以他是否在岗位上,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他走到地下车库,直奔他那辆黑色的摩托车,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玩弄着钥匙链上的那个金属忍者。

  “大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他就能听出来那是“小憨”声音。

  小憨进公司不过半年,在他所在的那个部门工作,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小憨就把他当做了自己崇拜偶像。他的衣着、他的发型、他的气质、他的语调、他的姿态甚至他抽烟的样子,在小憨这样一个农家孩子来说,无处不透露着都市前卫又略带颓废的美。小憨对他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他很受用,小憨脸上的那种红扑扑的笑容他也觉得很有趣,于是他就把小憨调到身边,帮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杂事,象是填写报表、整理文书、收拾办公室等等。

  另外,当他在工作时间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小憨也负责为他做掩护。所以他向着走过来的小憨摆了摆手说:“我要出去遛遛车,你回去盯一下,免得我爸来查哨。”

  小憨咧了咧嘴,露出那种典型的质朴笑容说:“大哥,董事长刚刚去外地开会了,今天回不来,也就不会查你的哨了。”

  他听了,轻松地打了声呼哨,心情更好了。

  小憨走到他心爱的坐骑跟前,眼睛里满是惊艳,感叹道:“大哥,你这辆车可真漂亮,真的是太漂亮了!”

  对于他来说,夸他的车比夸他本人还令他得意,他拍了拍摩托车的真皮坐垫,不无炫耀的说:“我的这匹千里马,用的是最新开发的VN1600Classic引擎,排气量1.55L,改良型车架和减震系统,还配备了铸造车轮、子午线轮胎和大口径双盘式制动器。绝对是摩托车中的极品!”

  听到他说了如此多的专业词语,小憨更是泛起无限的景仰,激动得说:“大哥,你知道得可真多,实在是太利害了。”

  他笑着拍了拍小憨的肩膀:“以后有时间,我慢慢教你。这辆车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小憨,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其实只是随口问问,小憨却真的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茫然地抬起眼睛,自己只是一个身无常物的普通男儿,实在想不出拥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当然并不期待小憨的答案,早已自顾自的跨坐到了摩托车上。

  他刚准备戴上头盔,却听到小憨怯怯的话语:“大哥……我还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备用头盔递到小憨的怀里。小憨惊喜万分的抱着头盔,大声地重复着:“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备用头盔是红色的,非常正的红,与他的那顶漆黑的头盔遥相呼应,很显然,这顶头盔是为那些有幸也有胆坐他的摩托的美人们准备的。今天,他破例搭载一个男人,谁叫他的心情好呢。

  在城市内塞满汽车和信号灯的道路上,他的摩托车只能保持一个无奈的速度,他对小憨说:“一会儿出了城就能加速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刺激!”

  他的耳畔传来小憨极大声的提问:“大哥!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清楚呀!?隔着头盔说话还这么清楚?!”

  “喂喂喂,小声点!我的耳朵快要震聋了!”他责怪道:“这两个头盔里传着无线通话装置,相互之间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哇!真利害!”小憨不由赞叹起来。

  终于冲出了那些别扭的城市道路,他精神一震,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动人的轰鸣,像脱僵的野马一般一
跃而出,他只感到身体被惯性牵拉了一下,同时,小憨搂着他的腰的手也猛得抓紧了。

  他选择了一条从未走过的新路,路况的陌生和复杂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受。在几个突然出现的急转弯中,他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而身后的小憨显然是被这种狂乱的冒险给震慑住了,除了沉重的呼吸什么声音也没有。

  “喂,你没事吧!”他略微放慢了一点车速问道。

  “哦……哦……我……”小憨有点语无伦次地回答。

  “嘿,前面有条隧道,好象很有趣,咱们进去瞧瞧吧!”他又开始加速,车子笔直地冲进了隧道。

  那是一条非常狭窄的隧道,只能容纳下两辆并排的小轿车,根据墙面斑驳的程度来看,年代也十分久远了。隧道里可能曾经发生过车祸,有一处墙壁凹了下去,而且还暴出几根钢筋。

  当然,以他的速度,是没有时间去观察周围景观的,甚至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遇上突发情况该怎么处理。

  但是,“突发情况”就这么发生,发生在一瞬间,决定生死的一瞬间。一辆巨大的卡车从对面飞速驶来,尖锐的车灯光直刺双眼,惊天动地的汽油声直刺耳膜。卡车实在是太过宽大,几乎占据了整个隧道,眼看着向他碾来。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的行动都不是出于思考,而是完全出自于本能。
他没有减速反而加速,扭动车把,付低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大卡车与隧道墙壁之间的那条细小的缝隙里钻了过去,脚蹬的顶端与水泥墙相蹭,喷射出金色的火花。一根伸出墙外的钢筋条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当摩托车完全离开隧道的时间,他体会到了化显为夷后的快乐,这可以算得上他驾车史上最惊险的一次事件,他又可以好好的象那些“车友”们吹嘘一下了。

  他将车放在一种正常、悠闲的速度上。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部有点不适,原来是小憨抓得太紧了,看来他一定是吓坏了。

  “小憨,没事了,咱们安全了。不用抓得那么紧。”他安慰道。

  头盔的通信装置里传来小憨的声音,好象信号受到了干扰,声音有点断断续续地:“大……大哥,拜托你回去一下。”

  “什么?”他不解地问。

  “拜托你回去一下,回到那个隧道那儿。”干扰消失了,小憨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怎么了?”他不太明白小憨的意思。

  “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掉了,就掉在隧道口。”小憨回答。

  “重要的东西?”他不由地笑了笑,想起小憨出发时回答不出他问题时的样子,那会儿小憨还不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怎么现在忽然又知道了呢。

  “大哥,求求你了,快回去呀!”小憨焦急起来。

  他捏下了刹车,将车身来了个紧急调头,向着隧道开回过去。

  能是什么东西呢,小憨口中“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他不由地猜起来,大概是那块表吧,那是小憨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要不然就是钱包,里面放着小憨和父母的合照;或者就是他送给小憨的那条项链,虽然是他已经戴腻的,但也是知名饰物品牌的正货……

  车子在他的胡思乱想中回到了隧道口。

  车子停了下来。

  天空是阴沉的,阳光艰难的穿过厚重的云层,投下沉闷的光亮,将脚下的道路照得一片苍白。漆黑的隧道象是一张巨大的嘴,发出无声的尖叫。一点艳红色醒目地点缀隧道口,红得惊心,红得动魄。

  那是一顶头盔,他的备用头盔,小憨戴着的红色备用头盔。

  他全身僵直,几乎不能呼吸。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紧紧搂在腰上的小憨的双手。

  他可以清楚地听到,从头盔通信装置里传来的小憨的声音:“大哥,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一颗头颅,是上天神奇的艺术品,它会思考、会表达、还会统领全身的各个部位,当然,完成这些工作的前提之一是,它必须要和身体连接在一起。但是,当它独立于身体之外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奇遇的?谁也不愿做这样的尝试吧,因为谁也不想割舍下如此重要的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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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7-2008 09: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401)生死签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四周没有人,偶尔能听见风声从自己耳边吹过,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刚准备要逃离这个地方,才发现自己走在一条窄到不能再窄的路上,勉强能放两只脚,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好象每走一步都要掉下去似的,我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并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突然从底下伸出来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低头一看,那手是那样的苍白,活像是从棺材里伸出的死人的手!我吓得大喊一声:“放开我!”可那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隐约能听见他低声地呻吟,“快救救我……”我壮着胆子往下看去,天哪~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这样攀搭着!“到底救不救他呢?”反正自己也逃不了,如果他真的是鬼,那我倒很幸运能在死之前看看鬼是什么样子,心里这样想着就不怎么害怕了,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是很重,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拉了上来。他们是四个人,渐渐地我看清了他们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呢?想起来了,他们不是自己的小学同学A、B、C、D吗?跟我一样,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连鬼影子都没有的鬼地方。就这样,我们手拉着手继续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好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平生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如此之慢。前面隐约有亮光映入眼帘,是烛光,一个穿黑色雨衣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好象是早已等在那,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脚上穿着一双红舞鞋,好奇怪的装扮!还没等我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那个女人发话了,“小朋友们,欢迎来到冥界!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天哪~看来这次是遇上真正的鬼了!我大声吼道:“我们要回去!快送我们回去!”那女人嘴角一扬,好象是在嘲笑,“说什么傻话?来到这种地方还想回去,告诉你们吧,其实你们已经死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见面。乖乖的跟我走,我会带你们到一个比上面还要好的世界。”“我们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我们死了也要回去,我们还年轻,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我们不甘心!”“看来你们这帮小鬼还是挺明事理的,这么办吧,这次我破个例,给你们一次回去的机会。”“太谢谢您了!”“先别急着谢我,听清楚了,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到上面去,抽签决定。

     ”于是那女人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5张像符一样的纸,可我们现在的命运却都掌握在这张不起眼的纸上,“这里面的是生死签,抽到生字的我会送他回去,抽到死字的就得跟我走,你们过来抽吧。”我们都听话的从那盒子中抽出了属于自己的签,我屏住唿吸慢慢地摊开……是生字!只见他们一脸的愁容,可此时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自己沾了那么一点幸运的光,但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就这样死去,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看到我痛苦的表情,A走过来对我说:“没事的,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你到上面去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就当是代表我们大家了,记得常去看我们。”“恩,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你们就放心吧。”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那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快过来,我送你回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女人用力推了我一下,就这样我掉进了万丈深渊……

     满屋子消毒水的味道冲哧着我的嗅觉神经,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病床上?刚刚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但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有一张女人的惨白的脸在我脑海里摇晃……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护士正在忙着为我包扎,妈妈趴在我的身边,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躺在病床上,妈妈哽咽着说:“孩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2天2夜了,难道之前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我一脸茫然,做出拼命想的样子,然后摇摇头,“可怜的孩子,你忘了2天前你去参加小学同学的聚会,在回家的路上,你坐的出租车与一辆货车相撞,正好车上还有你另外的4名同学,有个好心人把你们送进了医院,本以为你会活不成了,还好只擦破了一点皮……”我摸摸头上的绷带,好疼啊!“那我的同学怎么样了?”“抢救无效……已经死了……”妈妈后面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因为泪水早已尽湿了我的双眼……

      两个星期后,我出院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那4位同学的坟前祭拜他们。那天正好是七月十四,是阴气最重的一天,整个城市都被黑色笼罩着,我拿着几束鲜花来到他们的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不知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雨来,好象是他们听见了我的话,我仰看上天,任凭雨水冲打着我的脸……雨越下越大,我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没有人,只有雨陪伴在身旁,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在正前方有一个穿着黑色雨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舞鞋的女人朝我走来,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只见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像符一样的纸在我眼前晃动,我清楚地看见那上面写着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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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7-2008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早呀!!一早來搶坐沙發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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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7-2008 09: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yukiumi
你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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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7-2008 10: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400)最重要的东西
太可恶了!害死人了!

No.401)生死签
最后还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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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7-2008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阿。。。
楼主还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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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7-2008 09: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402)婚床上的裸体女尸

     窗外开始下雨了,天建有限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方彦仍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发呆。方彦今年33岁,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象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坐上经理位置的人,实在不多,别人看到的都是他风光的一面,而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一点,方彦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原本的万家灯火,在这深夜里也只剩下星星点点,在这雨夜里显得特别孤单寂寞。方彦想象那些睡在温暖被窝里的幸福的人们,不觉对这加班深恶痛绝。


    “该死的企化书!”方彦狠狠骂道。


     他的声音惊动了在隔壁办公室办公的他的秘书,单云。单云走进来,对他笑着说:“又怎么了?发什么火啊?” 


     “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方彦伸了伸酸痛的手臂,有些疲惫的回答。


     单云笑着走近,方彦看着她,再次为她的美丽而惊艳。单云不是很漂亮,可是她很吸引人,欧式的面孔给人干练精明的感觉,一头栗色的富有光泽的长发,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裙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有些妩媚又不失高雅。


     单云把手放在方彦的肩上为他按摩,并柔声道:“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好了。”“谢谢。”方彦闭上眼睛体会着从肩部传来的松弛感,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单云这个秘书当得真的很称职,对上司体贴,工作上也绝对出色。


     当单云的一缕秀发落到方彦的脸上时,方彦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单云,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哦?”


     方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丝绒的首饰盒,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由紫色水钻镶嵌而成的发夹,造型是独特的十字,小巧精致,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好漂亮的发夹!”单云的眼中满是欣喜,“送给我的吗?”


    “是啊,这几年你工作得辛苦,我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就托人定做了这个发夹,希望你喜欢。”方彦说着,把发夹别在了单云的头发上。


     这时,电话响了,方彦接起来:“喂,哪位?”“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是若冰啊,”方彦听到未婚妻的声音特别高兴,“你在哪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我们的新房……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


    “我快干完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你先睡啊,别等我,乖,Bye-bye!” 落寞的笑容落在单云脸上,她幽幽地说:“是你未婚妻啊?她在家?一个星期后你们要结婚了吧?”方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单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不是我?” |


     方彦有些错愕地看着单云。


    “为什么不是我?”单云幽怨地继续说,“白若冰,这个你在网络上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有什么好?我在你身边跟了你那么多年,哪里比不上她?你无视我对你的感情,却要和那个小服装设计师结婚,你到底把我放在哪一个位置?”单云说完,匆匆说了一句:“我去工作了。”就回到了隔壁办公室。


     方彦只见她头发上发夹一闪而过的光芒,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的思绪仍一片混乱。单云的话给了他太大的触动。是不是应该安慰她几句呢?方彦觉得自己有些无情,毕竟单云为他付出了许多。于是,方彦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隔壁办公室的门口。


      他拧了拧门把手,拧不动。看来是单云把门反锁了,方彦想。他伸手欲想敲门,可是终于还是没有敲,让她静一静吧。方彦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投入了工作中


     当时钟敲响一点的时候,方彦终于做完了企化书。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到单云推门进来:“方总,你交代的任务我都做完了,请查收。”她把一个文件夹放在方彦的办公桌上,方彦注意到她的面容疲惫而憔悴。


   “谢谢你。”方彦充满歉意地说,“还有,对不起。”


    “你不要在意我先前说的话。”单云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送走了单云,方彦也钻进自己的车子里,他知道他的未婚妻在家里等他。一个月前,方彦在市南的高档住宅区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房子是全装修的,富丽堂皇。白若冰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它布置成了新房。方彦想到自己即将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心里涌上丝丝暖意,冲淡了加班的疲劳。不一会儿,方彦便到达了小区,他停好车,乘电梯直到22楼。当他一出电梯的门,只见另一部电梯也停在了这层楼,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从电梯里走出来,方彦定睛一看,原来是未婚妻白若冰!


     “若冰,怎么是你?”方彦看到她提着的购物袋,惊讶地问,“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买东西呢?”


     白若冰见是方彦回来了,不由欣喜道:“阿彦,你回来啦。我来不及告诉你,我的妹妹来了,所以我才出门到超市给她买点东西。”


    “你妹妹?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你不是说你的家人都……”方彦更疑惑了。


     白若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说:“这个说来话长,等你见到我妹妹,我们再慢慢聊……开门吧。”


     方彦掏出钥匙开了门。可是,两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副情景!


     玄关的地板上是一大堆碎玻璃,还有一大摊殷红的液体!是血!白若冰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若枫!你在吗?”她叫道。 


     血迹斑斑点点,一直延伸到卧室,卧室的门敞开着。方彦一个箭步冲进房间,只见他们的印着“喜”字的红色婚床上,赫然倒着一个女人!她面向下,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背部插着一把匕首,伤口周围是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床单!更另人觉得恐怖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赤身luo体,雪白的皮肤衬着一片火红色,诡异得骇人!


    “若枫!”白若冰看到了这一幕,她扑过去,拨开了女尸的头发,用力摇动她,“若枫!你醒醒啊!”

     方彦看见了,这个被杀的女人竟然有着和自己未婚妻一模一样的面孔!他惊骇地叫起来:“若冰!她是……她是……”


    “她是我妹妹白若枫!我们是双胞胎呀!”白若冰抱着女尸痛哭,“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若枫!……”


     仅存的理智告诉方彦,现在必须马上报警!他把几乎昏厥的白若冰扶到客厅沙发上,自己打电话到警察局。


     几分钟后,警长萧奇带着他的两名助手出现在方彦家。萧奇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侦探,“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从他的外表,你绝对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有着特殊职业的人。一般侦探的眼神都很犀利,可是萧奇的眼神和笑容却亲切得如同和煦的阳光。 萧奇到达后,立刻开始进行现场调查。他派他的两名助手拍照,截取指纹,收集证物,自己走到方彦面前询问:“方先生,死者是谁?”


    “她是……是我未婚妻的妹妹……”方彦指了指身边的白若冰。白若冰神情恍惚,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下一刻,她把脸埋进手心里,方彦听到她无法克制的抽泣声。


     萧奇善解人意道:“看来,今天晚上要让白小姐好好休息,明天再到警局来录口供吧。” “谢谢你,萧警长。”方彦感激道。


     萧奇进屋检查了尸体,根据血液凝固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到半小时,背部有两处刀伤,刺穿了心脏。萧奇又走到玄关,查看那堆碎玻璃,这里的大量血迹表明,死者是在这里被刺第一刀,还曾倒下去过。萧奇看了看旁边的矮柜,问:“这里有没有放过什么东西?”“啊,是的。”方彦想起来了,“这里原来放着一个玻璃花瓶,是装饰用的。” “的确,这些碎玻璃应该就是花瓶了。”萧奇点点头,突然,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从碎玻璃里把它捡了起来,放进透明的袋子里。


    “方先生,我们要把死者带走,做进一步的调查。”萧奇命令助手把死者抬走。当盖着白布的女尸在方彦面前晃过时,方彦忽然看到女尸的发际闪过一星光亮!那是什么?方彦惊异,可是,没等方彦看清楚,萧奇他们都已经钻进了警车。 .第二天,方彦就陪着白若冰去了警局。萧奇早已准备好接待他们了,大家寒暄了几句,萧奇翻开记事本,郑重地开始询问白若冰:“白小姐,你可以谈谈关于白若枫的事了。” “好的。”白若冰喝了一口水,镇定了一下情绪,“我们出生在农村,我十几岁的时候来到城里读书,而妹妹为了供我读书一直在外面打工。有一年村子里闹瘟疫,我们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于是我和妹妹相依为命。那一年,我大学刚毕业,妹妹跑来找我说她……”白若冰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是她犯了伤害罪吧?”萧奇接口道。
白若冰有些惊讶:“是……是的。妹妹打工的酒店的老板对她起了色心,妹妹用啤酒瓶砸了他的头……”


     “这个,在我们的案卷里有记录。后来呢?”萧奇问。


     “后来,妹妹就失踪了。我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也许她是害怕警察抓她,总之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


     “你的意思是,这十年来,你们一直没有联络过?”


     白若冰摇摇头。


     “那么,这次她为什么来找你?” “虽然妹妹她失踪了,可是我一直在找她,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终于打听到她的下落。我告诉她我就要结婚了,请求她无论如何都要来参加婚礼,她昨天晚上应约来了。我只是到附近超市买些吃的东西,没想到一回来就……”白若冰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掩面而泣。


     萧奇把白若冰的话一一记下:“你几点离开的?大概离开了多久?”


    “好象是……十二点半左右吧。”白若冰回忆道,“一点多回来的。”


    “萧警长,你不会是怀疑若冰是凶手吧?”方彦问道。


    “不是,你别紧张。”萧奇耐着性子,“毕竟你未婚妻是最后一个与死者接触过的人,必要的调查还是要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那天是深夜了,超市没有什么人,我想超市的服务员应该可以认出我!”白若冰连忙说。


    “能这样就最好了。”萧奇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妹妹有没有告诉你她这十年来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干过什么工作?”


     白若冰摇摇头:“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可能我还没来得及和她好好谈谈,她来得很仓促,所以……”'


    “对了,请你看看这个。”萧奇拿过桌子上的透明袋,这种袋子是用来装案发现场与被害人有关的物品的。萧奇把透明袋递到白若冰面前问,“这个发夹你见过吗?”


     发夹?方彦的心中一惊,难道是……他连忙凑过去看,只见一只紫色水钻镶嵌成十字型的发夹静静躺在透明袋里,小巧而精致,在灯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光华。方彦的冷汗不由流下,这只发夹,和他昨天送给单云的那只一模一样!


     白若冰疑惑地看着它,说道:“不,我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它不是我的。” 


    “那会不会是你妹妹白若枫的?”萧奇又问。


    “不是。”白若冰肯定地摇摇头,“如果我妹妹有戴着它,凭我是服装设计师的敏感,我一定会注意到。”


    “我知道了。”萧奇合上记事本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你还想到什么请及时告诉我们,你的证词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好的,萧警长。”方彦扶着白若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白若冰突然回头,看着萧奇说:“萧警长,你看……会不会是凶手把妹妹当成是我,而错杀了她?因为我们是双胞胎,也许是什么人恨我……”


    “哦?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萧奇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送走了方彦和白若冰,萧奇的助手李军走进他的办公室。李军是一个观察力十分敏锐的警员,很有当侦探的资质。李军手里拿着一张纸,不用说,这是死者的验尸报告了:“萧警长,验尸报告出来了。” “报告上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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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7-2008 09: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害人白若枫,27岁,死亡时间是昨天深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背部两处刀伤,其中一刀刺中心脏致死。其他并无外伤,刀柄上只有白若枫本人的指纹,我想,这是白若枫想拔出匕首时留下的。” “这么说,死者并没有被**的痕迹?”

    “是的。从验尸报告上看,死者还是一个处女。”李军苦笑道。他知道萧奇在想什么,如果这只是一起单纯的强*杀人案,侦破起来就好办得多,至少可以知道凶手是男是女。 “小李,你对这案子怎么看?”萧奇问。 “从现场的血迹来看,死者被刺第一刀后曾爬起来过,并走向卧室。凶手追过去刺了第二刀,致使死者卧倒在床上。不过,现场并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或脚印。我想这是一起计划周密的谋杀案。” 


    “是吗?”萧奇看了李军一眼,“真的是毫无破绽吗?那么你如何看待这只发夹?”萧奇说着,把装着发夹的透明袋递给李军。


     李军其实知道萧奇的意思,这只发夹十有八九是凶手留下的。所以说,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李军只是笑笑:“我和警长你的看法一样。”


     “这只发夹是我在玄关地板上的碎玻璃中找到的,我猜测可能是死者被刺中第一刀后挣扎中碰倒了花瓶,并碰落了凶手头发上的装饰品。从现场完好性来看,我们已经排除了入室抢劫这一可能性。所以,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那么情杀的可能性很大。”


     李军眼睛一亮:“好,我马上去调查!” 离开了警局以后,方彦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个发夹。那个水钻的发夹是他当初为了能给单云一个别致的礼物,特地请金店的师傅照他描述的样子定做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发夹呢?方彦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可怕。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想着,方彦送白若冰回家以后,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单云家。 事实证明,果然,单云无法拿出那天方彦送给她的礼物。

     “我知道,一切都会掩饰不住的。”单云自嘲地笑笑。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办公室里加班吗?”方彦问。


     “是的,那天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知道接下来你不会来打扰我工作,你一定会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所以,我趁这个机会,从窗户爬到旁边的逃生楼梯里,顺利走出了办公室去了你的婚房。后来的事,也不用我说了……”


     看着单云苍白而疲惫的面孔,方彦的心中一阵不忍:“单云,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呢?” “……”单云注视着方彦的眼睛,她深深叹了口气,“本来这一切我都计划好了,可是最后没想到会因为你的礼物使我功亏一篑。你知道吗?我完全可以不戴着它,可是,这是你送我的唯一的礼物,我没有勇气拿掉它……”


     面对单云如此残酷而又无奈的爱情,方彦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单云会为了爱他去杀人,他也没有想到因为他而使无辜的白若枫命丧黄泉。“单云,可是你的冲动却害了无辜的人


     “什么?”


     “其实,我的未婚妻白若冰还好好的活着。” “怎么可能?”单云惊跳起来,“那么我杀的那个是……”


    “是白若冰的妹妹,她们是双胞胎。”


     单云不置信地看着方彦,一步步向后退去。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然后,她突然转身跑出了房间。“单云!你去哪里?”方彦追过去,可是门外哪里还有单云的影子? ~与此同时,萧奇也接到了李军的调查报告:“单云,女,32岁,单身。天建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方彦的秘书,据其同事说,她暗恋自己的上司很多年,方彦却从没有回应她的感情。如今突然得知方彦要结婚,便因爱生恨。”


    “唔……动机很充分。可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和那个发夹有关?”萧奇问。


     “有。”李军拿出一份化验报告给萧奇,说道,“这是从发夹上提取到的指纹碎片,有她和方彦的指纹。可能那个发夹是方彦送给她的。”


     萧奇想到白若冰假设的错杀一说,看来是有些道理。单云想要杀害白若冰,因为不知道她有个双胞胎妹妹,而错杀了白若枫。不管怎样,先找到嫌疑人单云。萧奇刚想打电话给方彦,他桌上的电话倒先响了——


    “你说什么?单云自杀了?!”

    “你说什么?单云自杀了?!” 当萧奇赶到现场,大楼下已经围了很多人。人们看见警车来了,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萧奇马上奔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呼吸。方彦和白若冰都在,电话是方彦打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事情的经过:“单云,她……她刚才站在楼顶上……我们劝了她半天……她还是……还是跳了!”


     萧奇点点头,顿下身子,查看了尸体。头部大量出血,应该是脑颅碎裂,当场死亡的。萧奇翻了翻死者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绝笔”两字。他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单云的尸体,办公室里,萧奇看着单云留下的那封绝笔信,只见上面字迹潦草地写着:
为了爱他,为了让他能够属于我,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伤害了无辜,使自己陷入了无底深渊,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命中注定我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宁愿自己选择死亡……

    “小李,化验的结果怎么样?”萧奇问。


    “已经确认是单云本人的字迹,信纸上也只有她本人的指纹。她众目睽睽地跳楼,我想这个自杀是毫无疑问的了。”站在一边的李军说道,“我看,白若枫被杀事件可以结案了。”萧奇沉思着,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李军见萧奇一直不说话,不由奇怪地问:“警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仍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开吗?比如为什么单云要脱掉死者的衣服?”


     李军却对这个问题不是很在乎:“这个很简单啊,单云对抢了他心上人的白若冰恨之入骨,当然她并不知道被害人是白若冰的双胞胎妹妹,以为她就是她的情敌,所以才脱掉她的衣服,想羞辱她,以解心头之恨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总之,女人心天上云,有时候她们要报复一个人比男人可怕千倍!”李军感叹道。


     萧奇调侃地笑他:“看不出,你对女人还挺了解啊。” 这时,一个探员进来办公室报告:“警长,方彦先生找你。”“让他进来。” 探员走后,方彦和白若冰便出现在萧奇的视线里,两人都是一身黑衣,庄重而肃穆。萧奇明白,他们是在为单云和白若枫的死悼念。 “萧警长,今天我们来是……”白若冰有些犹豫地开口,“来问一问,我们可不可以领回我妹妹的遗体?我没有别的亲人,我想好好安葬我妹妹,她是因为我才……她实在太可怜了!……”说着,白若冰不禁又泪水涟涟。


     萧奇很同情他们,可是毕竟案子还没有最后了结,他也很为难:“这件事,恐怕……” “萧警长,我知道单云是凶手,如今她已经自杀了,看在我们三天后要举行婚礼的份上,请满足我们的要求吧!”方彦急切恳求道。


     李军也帮着他们说话,萧奇说不过他们三个,而这个案子也确实应该可以结案了,所以,萧奇最终还是答应了白若冰的请求,允许她今天就可以把白若枫的遗体领回去。可是,萧奇的内心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他觉得一切都太正常,太合情合理了,而事实上,他也许正是遗漏了什么……

     安葬了白若枫的两天后,方彦和白若冰如期举行了婚礼。


     新婚之夜,方彦看着身边楚楚动人的新娘。此刻,白若冰已换上了红色的蕾丝睡衣,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显得妖艳又性感。她无限娇媚地凝视着方彦,使方彦按奈不住心中想拥抱她的冲动。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窗外月色明亮,星光点点,透明的白色窗纱随微风轻轻摆动,床头柔和的灯光洒下一片迷朦。新娘发际的玫瑰散发出阵阵清香,撩人的味道使方彦情不自禁。方彦把白若冰推倒,温柔而细心地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再慢慢移到了耳际。白若冰轻声喘息着,白嫩的手臂象蛇一样缠上了方彦的脖子。


     激情几乎马上要爆发,方彦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最喜欢你这小小的耳朵,可爱极了!”“我知道。”白若冰闭起眼睛,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以及耳边传来的快意。 方彦用湿润的舌尖碰触她的耳垂。突然,他感到又什么不对头了!触觉十分陌生。方彦记得第一次吻她的耳朵时,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方彦觉得很新奇。可是,现在白若冰的耳垂上几乎平整得令人不舒服。是什么?方彦竭力回想,那小小的,圆圆的……

     是耳洞,那是耳洞!可是,现在怀中的白若冰却没有!


     方彦简直不敢相信,不知怎么,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具女尸,那在她发际的神秘光芒。现在想来,那光芒应该是耳环上钻石的反光啊!天!这是怎么回事?双胞胎姐妹,耳洞……方彦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呆了:难道说,那具女尸是白若冰,而眼前这个人才是她的妹妹白若枫?


     想到这里,方彦感到浑身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冷到了冰点,无可名状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一把推开他的新娘,脸色惨白地看着她的脸,仿佛见了鬼一样。


    “阿彦,你怎么了?”白若冰充满疑惑地问。


    “你……你究竟是谁?”方彦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你不是白若冰!”


     白若冰一惊,随即笑道:“你说什么傻话?难道我会是另一个人吗?”


     “你不要再装了!也许别人不可以,可是你们是却做得到,因为你们是双胞胎!”“阿彦,你疯了吗?你居然……居然以为我是……天!这怎么可能?”


    “我现在已经肯定你不是白若冰了,证据就是你的耳朵!”方彦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他不想再兜圈子了,“你不是白若冰,你是白若枫!”


     白若冰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慢慢站起来,披上了睡袍,背对着方彦,悠悠一声轻叹:“还是……被你识破了。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有耳洞。” “这么说,你真的是……”方彦开始舌头打结。


     “是的,我的名字叫白若枫,那个女人的妹妹。”


     “你为什么要冒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冒充她?!”白若枫猛一转身,锐利的目光如两把利刃直刺过来,“你懂什么?你才认识我们多久?哼,一个月而已,你什么都不知道。”


     方彦看着她仇恨的眼神,说不出话来。


    “网上的那个人是你?!”


     “不错,和你聊天的那个人是我,你喜欢的那个‘走出坟墓’是我!”白若枫大笑起来,就像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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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7-2008 09: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会这样?”方彦傻了。白若枫停止了笑,狠狠地说:“其实我并不打算和你见面,因为我只能是一个影子,一个活着的死人。可是,没想到白若冰瞒着我把你约出来见面。”“和我约会的人是她?她似乎知道我的一切!”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偷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我央求她不要这么做,她却嘲笑我不要奢望有一天能像她一样去谈恋爱。她不允许我再上网找你,否则就去告发我。我忍受这一切,无法反抗。可是,我恨她,我恨透了她这样利用我。我也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怕自己的前科,现在要我选择,我宁愿去自首,在牢里也比过这种生活好得多,只是,那时我太傻了。”白若枫低低一笑,仿佛是自嘲,她接着说,“直到有一天,她趾高气昂地宣布,她要结婚了。”白若枫语气中充斥着阴冷,她看向方彦:“新郎就是你。” !

     “是的,那是我们正式见面的一个星期后。”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个女人死了,我取代了她开始了新的人生,我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当我醒来,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它只是一个梦?我完全有能力实现它,因为我和她是双胞胎,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啊!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在她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里,我苦苦思考着我的计划,可是要杀一个人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留下痕迹,还有我如何解释她的身份。”

     “所以,你和单云共谋?”

     “不,我才不会那么愚蠢,只是利用了这个机会而已。”白若枫冷笑道,“那天晚上,白若冰打电话给我,说你去做企划书了,她一个人很无聊,要我去陪她。我一向是言听计从的,所以我就去了。可是我刚到不久,单云来了,白若冰要我躲到衣柜里。我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了单云刺杀白若冰,并匆忙逃走的一幕。我万万没想到单云也想杀了她。白若冰卧倒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我怎么能放过可以实现我梦想的机会?于是我脱掉了她的衣服。”“为什么?”

     “因为这些衣服可能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我要以防万一,我要完全取代她。可是,我没想到脱衣服容易,要给她穿我的衣服却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时间紧迫,于是我出门,假装到超市去买了东西。故意与你在家门口碰到……那时,我完全进入了角色,我就是白若冰,以前的我已经随着那个人的死消失了,不存在了。”

     “白若枫,你……”方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怜,或许她有过杀害姐姐的念头,但毕竟凶手不是她。

     “阿彦,你恨我吗?我欺骗了你。”白若枫幽幽地叹道,眼里盛满了悲伤和无奈。 “都过去了。”方彦心头一热,他走过去抱住白若枫,感觉到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心想:不管过去怎样,以后他们要一起好好的生活。
当两人沉浸在一种解脱的感慨中时,门铃声徒然响起。方彦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萧奇和他的助手李军。方彦奇怪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拜访,萧奇却先开口了:“方先生,我想有必要让你的妻子到警局走一趟。” “为什么?”方彦惊叫起来,心想难道警方也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我们怀疑是她谋杀了白若枫。” 

     方彦和白若枫同时愣住了。白若枫脸色苍白地叫道:“不,我没有杀她,她是单云杀死的!你的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白小姐,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来找你,特别是在你们的新婚之夜。”萧奇低低一笑,一字一句说道,“你们还记得白若枫身上的两出伤口吧,我们都以为是单云第一刀没有刺中她的要害,所以又再刺了一刀。白若枫试图拔出背后的匕首才在刀柄上留下了指纹。” “是啊,这又怎么样?一切不都合情合理?” )

     “合情合理吗?”萧奇直视白若枫的眼睛,“我对那把匕首上留下的指纹很怀疑,它固然可以证明尸体的身份,可是它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一般人如果要拔出插在背部的匕首时,都会顺手的方式去握住刀柄,而我们采集到的指纹显示,她是反手握着刀柄!这样的矛盾只能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指纹不是她留下的,而是另外有人刺了她第二刀!”

     此时的白若枫面无表情。

     萧奇接着说:“为什么死的人是白若枫,而刺她的人也有白若枫的指纹呢?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杀的不是白若枫,而是姐姐白若冰。你说我说的对吗?白若枫小姐!” ,“不,不是我!证……证据呢?”白若枫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可是,是的,单云自杀了,死无对证;尸体也被你火化了,你很漂亮的毁尸灭迹,可是,你别忘了,你自己还活着。如果,你那么自信自己无罪,那能否劳驾到警局去验一下指纹呢?”萧奇的一番话使方彦大为震惊,他看到白若枫的脸上出现了奇异的表情,就像一个陌生人。 

     “哈哈哈!”白若枫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渗透着深深的凄凉,以及绝望。

     方彦想说什么,喉咙却被一种深沉的悲哀堵住,发不出声音。他看着白若枫和萧奇走上警车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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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7-2008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403)恐怖鬼嫁

     漆黑的深夜,没有一颗星星。
玫瑰颓然的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好几个空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泪终于掉落,为什么酒精仍然无法麻醉自己?本以为醉了可以让自己有片刻忘掉那些痛,可她失败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幽光,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死了吧,死了就再没有痛苦,死……”
  她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她要凄惨的死,让他一辈子后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而得意的微笑。
  公路上偶尔有飞速驰去的汽车,小野猫在她脚边来回的跺着步,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玫瑰,似乎在催促着她。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忽然有点迟疑,本能让她产生了一种对死的恐惧感,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她忽然看到那只黑色的小野猫慢慢飘浮起来,绿色的眼睛中瞳孔已变成一条黑线,而野猫的脸上似乎有了表情,是狞笑!“不!不……”玫瑰尖叫出声,她想逃跑,但丝毫不能动弹,绝望和恐惧让玫瑰美丽的脸扭曲了。

  一道刺眼的光由远而近,一辆货车从公路上驶来,越来越近,玫瑰忽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前推去,她跌倒在公路中间,眼看车就要撞过来,货车司机大概看到了她,但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司机慌乱中拼命转方向盘想要避开她,于是车猛的向路边转去,但路的下面是很陡的山坡,一声巨响,汽车掉落坡底,货车司机从车中。

  甩出来,头撞在一块大石上,顿时头盖碎裂,脑浆四溅。

  玫瑰也在巨大的惊恐中昏迷过去,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玫瑰才看清房间里有很多床,一张张的床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她忽然看到一张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单,她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都丢了,她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如此悚人的画面,那个人的头骨有一半没有了,头里的东西都暴露在外,满脸的血凝固成暗红色,一只眼睛突出眼眶,像是随时要掉出来。 玫瑰忽然意识到这是太平间,是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她浑身剧烈的颤抖,拔腿要跑,可这时那具可怕的尸体却坐了起来,冲着她微笑,朝她伸出一只满是血的手,手掌里是一只染了血的木雕的青蛙。

  “啊……啊……”玫瑰在自己惊恐的尖叫声中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可怕的梦,玫瑰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瑰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名护士快步走进来,对玫瑰骂道:“你叫什么叫!还有脸叫!在马路上醉酒,把人家害死,那个死了的司机可是家里的独子……”没等护士说完,玫瑰一脸的惊恐的跳下床,夺门而出,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飞奔的回家,玫瑰坐在床上,无法抑制自己剧烈的颤抖,她发觉四周又是一片死静,她害怕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她打开电视,谁知电视里正播放记者采访昨晚车祸死者的家属,那个老太太哭诉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害死我儿子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啊……还没结婚呢……”只见那个老太太一脸怨毒的面对镜头说:“昨晚我儿子报梦给我,他说他找到凶手了,而且他还要在下面结婚了……”玫瑰猛的关掉电视。

  她觉得房间里冷得彻骨,空气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玫瑰想起来,是梦中闻到的太平间的味道!

  忽然衣橱的门自动打开,一套鲜红的结婚礼服慢慢的飞出来,她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嫁给我吧……”她在极度的恐怖中看到那张可怕的脸在阴影中出现,手中捧着染了血的木雕青蛙……

  玫瑰奋力的跳起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到哪去呢?去朋友的家吧。她上了一趟地铁,大概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车里的人异常的少,她靠在门边,心脏仍在狂跳,她觉得累极了,闭上眼睛。

  “少奶奶,请更衣吧!”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少奶奶?好奇怪的称呼。

  玫瑰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手捧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小女孩苍白的脸上诡异的笑着,竟像极了那种纸扎的童女,玫瑰大吃一惊,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不,那不能够称之为人,他们有的少了四肢,有的脸已开始腐烂,都对她诡异的笑着。 “不!……”玫瑰闭着眼捂住耳朵尖叫,这时,地铁的门忽然开了,她飞快的一脚跨出去,但竟然不在站台上,忽然一道光照过来,伴着隆隆的声音,玫瑰才发现自己身处地铁的隧道里,而一辆地铁已快速驶向她一声巨响,玫瑰睁开眼,地铁已刹住了,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吧。”她一回头,仍是那张可怕的残缺的脸,她刚要挣扎,却忽然发现地铁的车轮下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仔细一看,

     赫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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