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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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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刺 猫



(一)死于正点

洞房花烛夜,新郎穆友鑫接到了毛毛生前最后一个电话。

千里之外,深夜来电,毛毛只说了一句:“鑫鑫,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然后就挂断了。

“没事吧?老公……”缪缪问。

“没事儿,一个老朋友给咱俩道喜而已。”友鑫语调有些不自然。

“你脸色不太好呢……”缪缪有手绢给丈夫擦了擦额头。

“累了……几点了?”友鑫抓住妻子的手,转移话题。

缪缪用伸出另一只手,指着友鑫的手机,食指在空中点了几下。

“哦,都十二点一刻了,睡吧……”

三天之后,友鑫才知道,毛毛在电话里给他留下的是……最后遗言。

也许,不是遗言——比遗言更瘆人。

毛毛是自杀的,上吊,蹬开小板凳的准确时间是十二点正。

闻峰从东北打电话到上海,将噩耗通知友鑫。

“没留遗书,但已经结案,是自杀。死亡时间是十二点正。”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就是十二点正死的?”友鑫问。

闻峰是刑警队干警,他与毛毛、友鑫都在一个大院长大,因而申请了回避此案,但处于对朋友的关心,他还是想方设法看到了具体材料。

“毛毛是在听到她家那台老式挂钟敲响十二下之后蹬开凳子的,而且,挂钟在她身体悬空那一瞬间停止了摆动。”闻峰补充道。

“这……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那挂钟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满一次铉刚好管三十六小时,提前一天半上好铉不就行了?”

一股凉气掠过友鑫的背脊,掏出手机,查到那晚的通讯记录,那通电话时间是12:12.。

“真没有遗书吗?”

“没有……”

“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友鑫有点哽咽,牙齿瑟瑟发颤。

闻峰没有回答。

电话两段,一片沉寂,两人心知肚明,知道毛毛为什么会走上绝路。

友鑫与毛毛,竹马青梅,从初三到大学毕业,经历了十二年漫长恋爱,这期间,友鑫远渡重洋赴美读博,毛毛在家乡痴痴守候了四年。

友鑫学成归来没有再回东北小城,而是在上海安顿下来,而且很快就与缪缪踏上了红地毯。

新郎新娘,结识不到半年。

江南女子缪缪娇小清秀,温和,相比之下,毛毛属典型的北方大妮子,毛手毛脚毛毛躁躁……最要命的是……十二年了,过保鲜期太久。

(二)诺言成泡影

沉默良久,友鑫打破闷局:“闻峰,她穿什么衣服死的?”

“……本来不想告诉你,大冷的天,她穿一身红绸裙,很单薄。”

友鑫打了个寒噤,记起曾和毛毛看过的一部鬼片,电影里巫婆说,零点整穿红衣自杀的人,死后阴魂不会消散,化作厉鬼……

“你知道,她的手机放在什么位置吗?”

“手机?现场没有发现她的手机,她给你打过电话吗?”

“……闻峰,这事有点瘆人……”他讲述了毛毛那通12:12分打来的电话。

“友鑫,你答应过毛毛什么事?”

“太多了,怎么想的起来……最大的,就是回国后与她结婚咯。”

“应该指的不是这个,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例如,她有没托过你照顾她奶奶之类的。”

“没有……说道照顾,她有一次生病,曾在电话里要我答应,她要是死了,托我照顾伊伊——一只猫,是我出国后她养的,我从来没见过那只猫。”

“哦,好像没听说她屋子里有猫,回头我查查。”

“再查查她的手机好吗?你不觉得,她给我电话的时间不对……还有,事实上,她根本不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手机号码,半年前跟她在电话里分手后,我就换了新号,闻峰,我觉得这事有点怪异,你说呢?”

“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大哥,照顾好你的新娘子吧。”

(三)江南小娇妻

缪缪出生在苏州郊外绣湖半岛,小镇三面环水,街面上的小娘五(女孩儿)个个生得肤色水灵灵,两眼水汪汪。半岛人操持生计的手法也简单,男人捕鱼,女人刺绣。绣花女屁股生得稳当,小镇上的女人都不爱出门。

时光滑到21世纪,男人外出经商的多了,带着苏绣片儿进城开买卖,安一名绣女坐在店面里表演刺绣绝活——上海苏绣专卖店不少,有绣女坐店堂的才算正宗。

缪缪长到二十岁,头回走进大上海,替表哥的店子做活招牌。坐进店堂第一天,就遇到了穆友鑫。

友鑫在美国找到一条发财门道,回国后,放弃了所学专业,一门心思搜罗刺绣工艺品做外销。

友鑫把缪缪家的作坊带进了广交会,赢得大宗订单的同时,抱得美人归。

娶到绣湖绣娘,整条绣品街成为友鑫绣艺公司的后盾,生意越做越红火。毛毛的死讯给蜜月添了一抹阴影,也只是一抹而已,掩饰不住穆总家业两旺的光辉。

小绣娘摇身变成阔太太,转眼过了一个春秋。缪缪当然不必再到店堂作秀,身居大上海高级公寓里,日子长了,难免有些寂寞。看腻了电视剧,又想到操起老营生。

友鑫特意腾出一间屋给妻子做绣房。

支起绣架子,安好花绷子,绷上白绸面,捏起绣花针,拉直彩丝线——墙上的挂钟秒针,霎时间放快了速度。

刺绣,实在是打发辰光的好法子。

“刺啥呢?”友鑫问缪缪。经营绣品后,友鑫学会了缪缪家乡的一些方言字眼,绣花不称“绣”,说“刺”,听上去既有力,又扎实。

“刺猫……”缪缪答毕,粉脸绯红。

“哈哈。”友鑫笑了,他知道小娇妻脸红什么。穆老板娶缪缪为妻,不是看中她的手艺。

“你总笑人家绣工差,这一回,我要慢慢刺,缓缓绣,刺出一只大老猫,咬你。”说道咬字,缪缪突然又害羞了,脸红到脖后跟。

友鑫就喜欢缪缪的腼腆,现而今,即便是在江南,寻常女子也早丢光了这股腼腆味儿。

若是毛毛说要咬人,那是真咬,一秒钟也不耽搁,一点儿也不留情。那些年,友鑫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友鑫突然就想起死去的前女友。

面对水样清纯的妻子,不免有些内疚。缪缪心无芥蒂,从来没打听过丈夫的过去。

(四)刺猫激情

缪缪开始下第一针的时候,友鑫在一旁看着,一针刺下去,洁白的绸面上如同湖水落下一滴水珠,霎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缪缪居然选择白线开始下针,真不明白这小女人脑子里的画面究竟是怎样的。

第一根绣花线穿透绸面,似乎绸料背后还预留有一截尾巴,缪缪用手指托底,按住线尾,然后开始刺绣。针步蝓蝓前行,只见银针上下翻飞,竟看不见一丝线条,友鑫觉得像是在看安徒生童话《皇帝新衣》里的骗子裁缝织布,看了半天,索然无趣。

友鑫退到一旁沙发上,沏上一杯茶,隔着绣架欣赏娇妻的女红美态,银针不断凌空闪烁,随着专注的眼神上下游动,本来是很静态的女人,随着针线穿梭,脸上浮现出一股异样的灵动,捏拿银针的手像是变得透明了。

友鑫看着看着,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呼呼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睁眼一看,妻子还沉浸在全神贯注中,看看表,已经是临晨三点,叫一声“缪缪”,女人全无反应,走过去看,绣绷上依旧是一片洁白。

友鑫拍拍妻子的肩,问:

“你这刺的是什么呢?忙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有嘛。”

“哦,刺猫,白猫。”缪缪好像是从梦中被唤醒,答语一如梦呓。

友鑫笑了笑,推推女人,说,“很晚了,睡觉吧。”

缪缪身子一软,倒在丈夫怀抱里,猫软如泥。

睡过半截的觉回笼特别快,熄了灯,友鑫脑袋一靠上枕头便起了鼾声,没多大功夫却又醒来了……因身子被拨动弄而醒来。睁开眼,枕边不见小女人,只觉得下体热潮潮,整个人被包裹在湿漉漉的吸吮中,伸手一摸,妻子蜷缩在他大腿上……

男人心头一热,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难得的爱抚。

突然,一阵剧痛将友鑫从半梦半醒之中惊醒,大腿被咬了一口,女人下口很重,疼得男人直咧嘴。

被子里传出缪缪咯咯咯的笑声,随着笑声,女人梭鱼一般滑向男人胸膛上,弓起身体抬起头,黑暗中,看得见一双亮闪闪的眼睛。

“你不累吗?缪缪……”友鑫肉疼,也有点儿心疼,他心疼妻子。

“嗯吔……”女人娇嗔着扭扭腰肢,猛一下将丈夫掩埋在她身体里。

女人的白花花的身子在黑暗中剧烈颤动,长发上下翻飞,鼻孔里哼出热气,咽喉深处发出呜咽,听上去很像猫儿发出的嘤咛。

男人看着享受着女人的激情,心下也感到很不可思议,结婚一年多了,缪缪始终含羞带涩,夫妻生活几乎是逆来顺受,死鱼一般,没有半点激情。此刻,妻子的热情令丈夫产生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伸手摸摸女人的胸,颤巍巍渗出汗渍,热腾腾,很真实。

友鑫仿佛看见一只蝴蝶破茧,小姑娘脱变成少妇了。

(五)猫魂入梦

缪缪日夜凝神刺绣。八枚银针交替换线,十指纤纤过滤锦丝彩束,素纨一针一线针前赴后继,针头压着针脚、丝线扣着锦线,缕缕的细织,白绸布如迷雾中县出云山,逐渐形成一团白花花,毛茸茸的猫型蹲相。

连续刺猫三月有余,缪缪的性情也渐渐变得像猫一样,有些难以琢磨。脚几乎不再迈门槛,话语越来越少,食量也在慢慢减少,一日三餐,如猫甩食。面颊上的红润完全消失,面容苍白如素纨,身形日渐消瘦。

只是上床后,缪缪立马一扫白天的柔弱温婉,夜夜如发春猫儿,执着而激情,而且越来越主动,越来越狂野,又咬又挠,整得老公体无完肤。

最要命的是,每到这个时候,友鑫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昔日恋人——死去的毛毛,缪缪的床上做派越来越像毛毛,简直像是被毛毛阴魂附体一般。

毛毛是否附体在缪缪身上不得而知,但毛毛已经开始渗进友鑫的梦里,时而挽着他的手,嘚不嘚地碎嘴,然后猛然拧一下男人的胳膊,友鑫一下被痛醒了,醒来后胳膊真的会很痛,睁开眼就迎着一双闪烁乌光的眸子……那是他妻子——又在发“性”号。

更多的时候,是噩梦,梦中的毛毛,一身红衫,浑身淌血,平伸双手要掐友鑫的脖子,友鑫吓得连连后腿,一脚踩在一团软呼呼的物体,回头一看,踩着一只猫儿,那猫全身绷紧,毛须耸立,目光如电,嗷呜一声扑到友鑫胸膛上,利爪如刀,在胸肌上挠出几道血痕,生疼。

梦中疼醒,醒来看见的依然是缪缪的黑眼睛闪烁光芒。

缪缪刺的白猫,没有眼睛。

时光在噩梦与银针穿梭之间迅速流逝,一年过去了。

缪缪针尖下白猫细软蓬松的绒毛柔而韧、细而密,一针针一层层刺出来,一样的白线,因用针的轻重缓急而显出颜色的深浅变幻,这猫虎踞龙盘般蹲坐着,隐蔽在脚毛下的利爪铁笔银钩,尾巴在空中半曲半卷,做摇摆状。

“怎么这猫儿没眼睛?”友鑫问妻子。

“矮模样。”缪缪回答说,友鑫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苏州方言——意思是:时间差不多了,快到时间了。

(六)猫眼如炬

史密斯先生到上海了。洗尘筵上,没见到缪缪陪同,老先生流露出失望的语气:

“穆太太怎么没来?”史密斯是友鑫公司在美国的主要客户,他上次到中国时,缪缪曾出席作陪,老先生对缪缪独具韵味的东方气质赞叹不已,曾许诺下一回一定给她送一件重礼。

那次见面,史密斯签下了为期三年的供货合同,数额不菲。这笔订单让友鑫公司有了征地建设公司大楼的启动金。

“哦,对不起,我夫人最近身体不大好……”

“哦,上帝要给你们送小天使了吧?呵呵……”

“呵呵,但愿如此。”提到孩子,友鑫笑得很不自然,说来也怪,结婚两年了,夫妻生活可算是格外频繁,偏偏妻子的肚子一直没见动静,也许是身体太弱了吧。例如今天,她一早起来就说头晕,所以没来参加这个重要应酬。

“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尊夫人,以表达这些年来与穆先生合作的愉快心情。”席间,史密斯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友鑫。

小盒子一打开,一道黄橙橙的光闪出来,金丝绒面上,一双圆眼睛冲着友鑫直眨巴。

“这是……”友鑫被吓了一跳,仔细看,是块石头而已,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会眨眼睛的石头。

“这是Cymophane——斯里兰卡猫眼石,又叫猫精,是珠宝中稀有而名贵的品种。你看,它像猫的眼睛一样,灵活明亮,能够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你要是把猫眼放在两个聚光灯束下,慢慢转动它,还可以看见猫眼会自动张开、闭合。”

“这,这礼物太贵重了,不敢当啊。”友鑫将首饰盒推回史密斯面前,老头儿赶紧给推了回来,正色说:

“请你一定要手下,一定要收下。”

友鑫推辞不过,收进手提包里,搁在椅靠,顶着腰肢。

见友鑫收下礼物,史密斯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

“穆先生,我这次来中国,是代表倘公司,向贵公司——表达歉意……去年我们所签订的合同,恐怕需要更改……呃,您知道,我国正在爆发一场金融危机,本公司目前已经深陷其中,没有能力继续按约定履行合同……”

友鑫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锦盒里的一对猫眼透过皮包,穿透了他的腰椎。

猫眼如炬,寒光透骨。

(七)香魂附猫

友鑫公司陷入窘迫境地,四方刺绣工匠上门讨要货款,公司大厦建设工地催材料款,银行要贷款利息。

接二连三的麻烦把友鑫拖进泥潭,每晚回家时,浑身上下都挂满疲惫,连续几天,无暇顾及妻子。

缪缪似乎也懂事了许多,夜里不再纠缠丈夫,早晨起床摸着身上逐渐消褪的淤青,看看熟睡的娇妻,心想:“兴许她也累了吧。”

缪缪是累了,而且累得不轻。

这天,友鑫在夜总会陪银行领导喝酒,应酬到半夜才回家,洗干净身子上床,床上竟然是空空的。

大声叫“缪缪,缪缪……”无人应答。

冲进缪缪的绣房。

小女人猫卧在沙发上,身子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呼吸沉重,伸手一摸,浑身滚烫。

怎么叫也叫不醒。

连续五天,高烧不退,水米不进,昏迷不醒。

透视胸部,发现一个阴影,高烧不退,无法手术做切片,医生也不敢对那阴影下结论。

友鑫捧着X光片反复看,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影子像一只猫。

友鑫这才想起,史密斯先生送的猫眼石还没让妻子看到呢,托妻舅照看着缪缪,忙不迭开车回家。

取出首饰盒时,又突然想到,好些日子没看妻子的刺绣进度了,走进绣房一开灯,两道黄灿灿的光从绣绷上直射天花板。

近前一看,绣品已经完工,白猫双眼密黄,目光炯炯,灵动得不像刺绣,竟像是猫眼石镶嵌在上面一般。

“缪缪啊……”友鑫心痛得大叫一声,他明白,妻子是为这幅刺绣而心力憔悴,她几乎把自己的生命刺进了猫魂里。

不是几乎,而是……已经!

黎明到来之前,二十二岁的缪缪,停止了呼吸。

(八)目露凶光

铁哥们闻峰匆匆赶到上海,好友的婚礼没赶上,嫂子的葬礼得参加。

没有闻峰作陪,友鑫根本没力气从火葬场回家。

面对空荡荡的绣房,友鑫欲哭无泪。

“看吧,这就是你嫂子的遗作……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根本没看出她能有这么精湛的刺绣技艺,她做女红,我也只当她打发时间消遣而已,哪里想得到,她竟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了哇……”

闻峰看着那刺绣上的猫,嘘唏不已。

两人回到客厅,今夜自然是无眠的了,抓过两只杯子,开一瓶洋酒,哥俩慢慢喝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

酒是话痨引子,闻峰扯着扯着,话题突然扯到毛毛身上了。

“你,你还记得,你说过,答应毛毛,照顾她的猫儿吗?”

“是有这回事啊……但,但我只好……作罢,再说,谁知道,那猫儿在哪里呢?”

“是啊,谁也不知道……我后来,后来去毛毛家找过那只猫儿,猫妈妈说,毛毛自杀后,小白就不见了。”

“小白?”

“是啊,那猫名字叫小白,是,是只白猫,我还看到照片儿了,白毛,黄眼睛,活像,你媳妇儿刺绣的哪一只……一只白猫。”

“什么?白猫?”友鑫腾地一下站起来,撒腿就往绣房奔。

再仔细看那只绣品上的白猫,黄色眼球瞳孔迎光处有一线白光,点出了猫眼的晶莹通透,貌似沉浸在深潭里的水晶,深不可测的灵光貌似可以透过绸面。

友鑫拧绣绷上的手动螺丝,想将绣绷从绣架上卸下来,一使劲,绣绷凌空翻了个个儿,原来这绷子是活动的,只是靠个小卡子撑着。

“毛毛!”闻峰突然惊叫一声。

绣绷背面另有玄机——原来缪缪刺的是双面绣——在同一块绢面上,在同一绣制过程中,绣出正反两面图像,轮廓完全一样,图案不同而一般精致。

白毛后面是一个女人半身相,黑发如漆,面白如纸,身穿红衫,双眼炯炯,目露凶光。

友鑫怔住了,闻峰说得没错,这肖像活灵活现,不是毛毛,还能是谁?

友鑫的酒完全醒了。

“兄弟,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让我单独待一下。”

闻峰懵头懵脑走出绣房,一头扎在沙发上呼呼睡去。

友鑫关上绣房门,也仰天倒在小沙发上,一眼看见天花板倒挂着一只小铁环。

那环儿本来是预埋在哪里装吊灯用的,现在,友鑫觉得挂根绳索上去也慢合适。

他开始认真思索,想想家里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根结实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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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岁那年发生的鬼事



在我13岁的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弟弟从姑姑家返回自己家,那个时候都没有柏油路都是泥路,从姑姑家到家里步行约20分钟,可是我们走完这段路竟花了4个多小时。

那天天气很糟糕,我们走了约5分钟后便下起了大雨,接着天一下子就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走着走着发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而且还是腾空的。当我们越走越近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家人都已经找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了。

当时我的感觉是半睡半醒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知道大人把我扶进了房间……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无力!妈妈问我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膝盖上全是泥?我把所能记忆起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妈妈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怎么叫都不醒。我问弟弟怎么样?妈说弟弟睡到第二天就醒了。奶奶说是撞见鬼了,我不信,但还是在大人的强烈要求下去见了我们这里的“仙人”。

本来我从不信这个,但是当我亲身经历后。我不得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神人存在,我心中暗暗的想: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难道我真的撞见鬼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我们到了“仙人”哪里,人很多,他们留下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奶奶教我按照他们的规矩上香磕头(虽然那个时候我很不情愿,但在奶奶的坚持下,我还是照做了),奶奶叫我把手放在簸箕上,那个簸箕没有第二个人控制,然后“仙人”对我说:“现在你的家人可以向我问5个问题,假如我答对了簸箕就会自己动,要是错了它不会动半下”。

接着奶奶就开始发问了,“我孙子那天冬至夜碰见的东西了?”。

“仙人”不加思索地答道:“鬼火”,只见簸箕自己横向就这么动了大约10厘米的样子,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快要晕过去了,头上马上冒出来大把大把的汗,因为我自己真的没做反应,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天哪!还是冬至夜!!!

大概是奶奶见得多了的缘故,她马上有问了第二个问题:“我孙子膝盖上的泥是怎么来的?”。

“仙人”道:“跪”,簸箕动了大约10厘米,我的汗越流越多。

奶奶又问:“跪的是个什么地方?”

“仙人”道:“墓地”,簸箕又动了,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难道他每次都答对了,又为什么每次他答得都那么精练。

接着奶奶想了半分钟左右问道:“为什么我的小外孙子(我弟弟)没事情?”

“仙人”道:“力所不至,可催不可控!”我当时没听懂意思,后听奶奶解释,就是说那个鬼由于能力只限控制我们一个,弟弟被他给催倒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当然簸箕也动了。

当时的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5度左右的天气,我已经全身湿透了。没等听完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了,我发现房间的布局已经改变,本来我的床是靠着窗的,现在已经放在门和窗的中心位置,门口上面多了块镜子,奶奶告诉我以后要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碰到有人在后面叫你,不要马上回后,自己从1数到10后再回头,这样就会没事。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不敢不照奶奶的吩咐去做。不过从那件事情后,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做到同一个梦,就是自己在大雨中跪在几十个墓前,一个蒙着面的年轻女子用极其恐怖的声音对着我说着我也回忆不起来的话(好象梦中时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每当醒来是却不知道了)。这已经成了有规律性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做到这个梦的时候也不怎么激动了,就好象每天刷牙一样了。

有一次忘了奶奶的忠告,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有人背后叫我,我没加思索就回了头,结果,梦中的女子在我眼前闪过,之后我就病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我只要一到晚上就把奶奶的话牢记在心!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受的教育也越来越深,都说是中国是个无神论的国家。但我相信这个世界肯定有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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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的教室



在小静过事前曾经告诉过我,“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

我在伤心和恐惧中等待着小静的回魂夜。我的好朋友小金也是小静的知己,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哭了一天一夜,同室的室友也跟着哭。突然间,我想起了小静最后的话,“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我擦了擦眼泪,对她们说:“知道吗,小静去世前曾经叫我千万不要去最后一间教室,我想,那跟她的死可能有关。”

大家都听住了哭泣,文文鬼异地对我说:“是不是,小静的死跟````鬼有关。”小金说:“听说那里在学校刚刚建立的时候,有位女学生被老师叫到最后的那间教室里,那个老师想非礼那个女学生,女学生拼命地大叫,那个老师怕会引来了人,就把她打晕了。最后还把她用水泥铺在墙上。

过几天后,那位老师在上班的时候经过公地,被一大包水泥压死了,听说那时候,工人们都去吃午饭了,工地上跟本没有一个人````”胆小的妮妮说:“别说了,我越听越觉得恐怖。”我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就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蛛尸马迹。”她们犹豫了一下子,不过也答应了。

我们偷偷地躲过看守宿舍的老伯,来到了教学楼。最后的课室在5搂,我们一步步地向它走去。”妮妮看起来很害怕,我们也不想勉强她了,就叫她在下面等着,万一有什么事,她都可以去通知其他人。

我们怀着紧张的心情上了4楼,那里一望无际都是黑幽幽的,还时不时飘来阴森森的风。心情越来越紧张了。“仆”的一声,有人跌到了,是金,一向胆大的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她说:“倒霉,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跌到。”我正想过去看看她的伤,这时,听到楼上传来喊救命的声音,我往上一看,只见妮妮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可怕。用冰冷的声音在喊:“救命阿,谁能放我出去````”接着就从5楼上跳了下去。我吓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小金她也不见了。

这时,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5楼,最后一见教室`````。”我冲了上去,在我面前的就是最后一间教室。

我打开了门,那里面是一间空教室,没有桌椅,只有一些水泥灰和一跟铁棒。我的脚突然不听使唤了,走到了面对西的墙上。这时手突然拿起了那跟铁棒猛地在墙上敲```````我吓坏了,意识早就没了,但手还是在敲`````````

第二天,阳光明媚。从天空中飘来了一份报纸,上面报道着:“xx学校,在5楼的墙上发现了5具尸体。”上面还影着死者的照片。有小静的,有妮妮的,有小金的,还有那个女学生的``````翻开下一页,还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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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隐形人



成功了!

史教授喜极而泣。

经过数十年努力,教授终于发明了隐形衣。

那是一种注射液,对着镜子试扎针,药液迅速融入血液,直冲大脑,再下沉到脚底心,先是双脚隐褪,下半身不见了,药液上涌,腰肢、胸脯、双手……上半身消失了,无形光波如潮水淹没了教授全身,淹没了脖子、下巴、鼻梁……

突然,教授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了很久,教授才想明白。

啊啊……眼睛也被隐形了。

这就是隐形人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

别人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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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手 机



今天是周末。赵梅在单位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快下午五点钟了,她向领导请了假,早早回到家里。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呆,心里没着没落的。看着天色有些昏暗,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四十分了。于是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块冻肉化着,又拿出一些蔬菜。然后摘菜、洗菜,洗完后泡在水里。把米淘了放进电饭锅里。她把餐桌仔细抹了一遍,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摆在桌上。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良好的肌肤白净细腻。说话时温言细语,从不高声。在单位领导器重,同事尊敬,没有和谁红过脸。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她丈夫丁国和她是一个单位的。丈夫是车间主任,刚刚被提拔,这几天都是满面春风的。他的朋友很多,交际甚广,他托朋友办事是有求必应的。总之,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气魄、干脆豪爽的男人!

赵梅就喜欢他的男儿气慨!两人是通过别人介绍走到一起的。感情很好,没有什么波折。几乎没有吵过嘴、红过脸,平平静静的生活着。

他们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在市二中上学。

认识他们的人,都很羡慕这一家子。女同事夸赵梅找了个好老公,男同事赞他娶了个温柔娴淑的好女人。他们自己也很知足。

她饭快做好了。这时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是丈夫打来的。只听他抱歉的说:“梅儿!我这会儿有事,不能回家吃饭。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我有应酬。就这样吧!我挂了。”

“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她心中有些不快。自从他当上主任以后,很少按时回家。

吃过饭后,女儿丁宁回她房间学习。她收拾完厨房一应杂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给丁国挑着毛衣。

电视里,有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她没连着看。剧情大概是一个男人瞒着老婆搞婚外恋,当老婆的知道以后,毅然决然的和他分手的故事。

赵梅看得眼睛湿润,心潮澎湃起来……

客厅墙上的挂钟又响了起来,她瞧了一眼:晚十点正!心也莫名的跟着狠跳了一下。

这时一阵风吹来,后颈凉嗖嗖的,感觉头发也飘起来,一股凉意直透心底。她打了个寒颤,四处望望,没有发现透风的地方,只有窗帘微微轻拂着。“窗户没有开呀!哪儿来的风呢!”她纳闷的起身,加了件衣服。坐下继续织着毛衣……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仔细一听,是单位领导老乔的声音。她开了门。只见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单位头头。有公司老总、经理、书记、调度、值班员,还有工会主席刘鹃。他们神情凝重,欲言又止。刘鹃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缓缓说道:“赵梅!有件事儿想给你说一下,……不是好事,你要有思想准备。希望你能承受。不要过分悲伤!”

她闻言心中“咯噔”一跳,立起身叫道:“是不是丁国他出事了?……啊?”

公司老总沉声答道:“是,是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她急切道。

唐经理说道:“是这样的。丁国今天下午从朋友处借了一辆‘桑塔纳’,自己开着到清原镇去。快到的时候,经过大桥,不知怎么搞的车一下翻了下去,连人带车就......”

“啊......”她恸哭起来。女儿闻讯跑出来和她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哀声震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接下来几天,经过交警勘察、取证。结论是:丁国没有驾照,技术不过关,上桥时可能正在打手机,是自己开到桥下去的!

赵梅的公婆哭的悲痛欲绝。亲戚朋友、同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前来吊唁、祭拜,并安慰他们。单位开追悼会时,赵梅哭的昏了过去......

她病倒了。发高烧说着胡话。婆婆伺候了几天看她好些了,就回老家了。单位女同事白天陪伴着她,晚上就剩她和女儿相依相偎。

想起过去种种往事,她就泪水涟涟了。他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街上有他们散步的背影,河边有他们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心爱的女儿近在身旁。怎么能说走就走,丢开不管呢!好日子刚刚开始啊!

女儿丁宁抱着父亲生前的照片,看一阵儿哭一阵儿,谁劝都不放手。

他们躺在床上伤心的不能入眠。

午夜十二点整。突然手机响了。“嘟......嘟......嘟......”在寂静的午夜,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吓得母女两缩成一团。

“嘟......嘟......嘟......”铃声固执地响着。

赵梅强自镇定,辨清声音来源,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出的。她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波导女式手机。红红的外壳,小巧的机型,是在丁国的遗物里发现的。听说手机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好不容易取下来的,而他的手机不知去向。谁也没有找到。她见到这个手机时一直在想:是给我的吗?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她顺手放在了抽屉里。没想到手机响了。是谁打的呢?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吗?她拿起了手机。手机上没有来电显示,她翻盖接听,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儿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等着我啊!一会儿......啊......”手机里传来凄惨的叫声,然后挂断了。

她吓的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一步跨到了床上和女儿抱在一起。女儿颤抖着。

一夜没有合眼,手机也没再响起。

第二天,因为没有睡好,赵梅眼眶青青的一圈,并浮肿着。人看起来憔悴得像一片秋叶,随时会飘落下来,精神恍恍惚惚的,同时跟她说话,她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十二点整。手机又准时响起来了:“嘟......嘟......嘟......”赵梅机械的打开手机。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啪”一声她合上手机,想了想把手机关了,然后上床睡觉。

朦朦胧胧中,她看见丁国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她,并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怜惜道:“梅儿!你憔悴多了。眼角已经起了皱纹。别太操心了。我很好!”说着掏出一只笔来,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行字,然后说道:“把东西送给她!别忘了!谢谢你!”说着一笑。赵梅惊恐的看见,他面容骤变,整个面部扭曲变形,血肉模糊......她吓的大叫起来,睁眼一看,面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孤灯幽幽地亮着。

她出了一身冷汗。想想梦中情景,她抬起手一看,手上字迹还在,不是他熟悉的笔迹,而是一行印刷体。好像是一个地址:清原镇北阳路四栋七号。

她哆嗦起来。是真还是假?她也闹不清了。到底送什么礼物啊?要送给谁?把礼物送到这个地址上去吗?

她把地址记在了笔记本里,也刻在心里。

第三夜十二点整。手机又响起来了:“嘟......嘟......嘟......”她快要崩溃了!手机明明已经关了,怎么会开机响铃?她恐惧的看着手机,不敢接听,这时手机自动传出话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分外刺耳: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儿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等着我啊!一会儿......啊......”

“喀哒”挂断。

“妈妈,我怕!”女儿扑在赵梅怀里。两人吓的毛发直竖、瑟瑟发抖。

天亮后,赵梅果断的把手机用一个小盒装好放进包里,把写有地址的笔记本也装了进去。她想问问手机是怎么回事?看人家知道不?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叫了一辆“招手停”,直奔清原镇。

一路上,她在想着这一连串的怪事:他怎么能拨通手机?他要送什么礼物给对方呢?他至死放心不下的是谁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车来到了大桥上。看着这个地方她心里又难受起来......这时,手机又骤然响起。她慌张的看了一眼司机。这个司机有着一张年轻的脸。听到手机声,他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接听。她迅速的掏出手机,嫌恶的一把取下了电池。

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手机终于不作声了。

大桥很快被抛在了后面。她放松的靠在了车座后背上。车窗打开了一点儿,凉爽的风直扑进来,吹拂到她的脸庞和头发上。头发随风飘着,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并渐渐沉入梦乡......

“快醒醒!就要到了。”她耳边传来丈夫的轻唤声。她惊醒一看,司机把车开进了一个整齐干净的街道,“清原镇”三个大字迎面而来。哦,果然到了。

车开进了长途汽车站。她向司机问了路,司机说不远就在前面,直直走过去好找!她让司机等在那里。

她挎着包从车里出来,外面很热,她急忙往前走去。只见街道两旁都是高楼大厦,一排排的梧桐树撑起了片片绿荫,她在树下走着,能遮挡一点儿阳光。再向前走,是一些商业网点。有超市和小卖部。门口摆着纸箱子装的饮料,还有一扎扎的啤酒。包子铺里,包子正在笼里热气腾腾地蒸着,有人在喝稀饭。

她什么也不想吃。

前面,她看到了一个居民生活区。按照地址,她找到了门前:北阳路四栋七号。

这是一个结实的防盗门。门中间贴了一个倒“福”字。

她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来了……”门很快地开了。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烫着波浪长发,一件紧身红色连衣裙套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眉毛上挑,凤眼含情,嘴唇鲜红欲滴。

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呢!

女人看见她,笑容僵住了。她吃惊道:“你找谁?”

赵梅脑中电光一闪,有些明白了……

“我就找你。我从A市来。”

“哦……你,你进来吧!”女人迟疑地让她进去。

进门后,只见房子宽敞,有两室一厅。大概有七十平。布置的清新雅致,绿的窗帘、绿的沙发、绿的灯罩,看起来清凉爽目。她坐下后,女人端来橙汁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并坐到对面沙发里,探询的问道:“大姐!你是......”

“我是丁国的妻子!”赵梅直视着她的眼睛。

女人慌乱的调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认识他吧?”

“认......识!”女人下意识的点头。

“你最近见过他吗?”

“没有。前几天他打来电话,说要来这里。可是没有来。我用公用电话打他手机,始终不开机。”她坦白道。

“他......来不了了。”赵梅痛心道。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女人紧张起来。

“就在那天,他来见你的那天,他在大桥上翻车了。”

“他......怎么样了?”她颤抖起来。

赵梅咬牙道:“他死了!”

“死了?你说他死了?”她不信的摇头,恐惧的看着赵梅。

赵梅冷冷问道:“他说要送一个礼物给你,是吗?”

“是的。”她抽抽噎噎的呜咽起来。

“是什么礼物?他说了吗?”

女人擦了把泪,抬起泪眼:“可能是手机。我向他提起过。他答应送我一个。”

哦......原来如此!这样扰人不安的是一个手机!赵梅打开包,取出手机,把电池装好,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句:“你们来往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了!”

她头也没回开门走了。

女人愣在那里,迈不开步。

赵梅听见门里手机响了。还有女人的痛哭声。

她心碎了。心碎的站在风里。太阳不再炙热,心头有一块冰冰着,又有一块炭烤着,感觉身体支离破碎,也像翻了车。以前的点点滴滴已无法想起。眼前只有手机在晃着,耳边是手机的“嘟嘟”声......

她忽然想起在自己生日那天,老公去赶着给别的女人送礼物,还送了一条命给她,死了还要把手机送到。

她站在大街上,忍不住大喊起来:“我也没有手机啊!”

她感觉到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

她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大姐!我送你回去吧。”司机把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她从此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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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胖子



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大胖子,尤其是有钱的人,发胖之后更引人注目。

袁谷龙身高一米八,体重三百六,身价几十亿……

多么显眼啊。

偏偏没人看得见他。

当他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沙龙里,周围人群竟对他视而不见,慈善拍卖会上,他出天价买的一个破瓷盘,记者都懒得上前拍照,更不会采访报道。

——自从上个月他那场官司获胜后,他就被人无视了。

也许有钱真不错:老袁猥亵幼女,证据确凿

——这样的案子竟被他用钱摆平。

可惜,走出法庭后,他便成为公众视线里的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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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蛟 妾



引子:

“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孔甲赐之姓曰御龙氏,龙一雌死,以食夏后,夏后使求,惧而迁去。”

——《史记》

夏,桀宫。

自帝孔甲以来诸侯已多叛夏,王室衰微,然而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可半丝衰颓的景象也看不出,一样的雕梁画栋,一样的金碧辉煌,尤其是那廊柱上的雕龙,更逼真的似乎随时要破空而出的样子,这似乎是一个定律,愈到一个王朝的末世,那王宫的建筑就愈发的华丽,似乎那些末代君主也知不日将亡,不愿将财富留在那拱手让人而拼命的享乐吧,又或者倒过来说,正是由于这些君主无度的耽于*乐,才造成了国势的衰落,无论如何,夏桀,是这些暴君中的第一个佼佼者,以至后世列出暴君名单时无不以他为首,故事,便从这里开始吧……

一.蛟妾:无情有恨何人见,露压烟啼千万枝

我在这夏宫的廊柱上,已囚禁了百年,残存的这一缕魂魄,不过是为着那满心的怨念,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只有心底那浓浓的恨依旧清晰,那被斩成肉泥千刀万剁的痛,时时在我魂魄深处翻绞,混沌中仍无一时安宁,这一切,都是拜夏后氏所赐,若有幸得时机而出的话,我定要这整个大夏王朝,为我陪葬!

血……浓重的血腥味,有丝丝的血液深渗入我的身体,侵入我的血脉,让我觉得又有了实质的存在感,谁?是谁唤醒了我百年的沉睡,唤我醒来尽报前仇?我睁开眼,百年来头一次看这世间,正见一人倒在我脚下,满头是血,已然气绝,又听的耳边有人说:“大王,郑大人冒死劝谏,足见其一片忠心,还望大王三思!”“放肆!郑寅当殿自裁,犯大不敬,给我将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狗!诛其九族,以儆效尤!”好个暴戾的君主,看来即使我不动手,夏亡之日亦不远矣,但我不会让这个王朝寿终正寝,它要亡,也只能毁在我手上,目光转向王座,却是一怔,好个年轻的大王,好看的容颜却掩不住满面的霸气与杀机。自有一种摄人的气魄。

早朝将散,我觑准王座右边一个不起眼的宫女,纵身扑去,众人只见那女子忽的腾空而起,化为巨龙,盘旋于大殿上,吞运吐雾,好不威风,百官惶恐,四散奔逃,宫里刹时乱为一团,我冷眼一看,却只有那王者端坐于宝座之上,毫无惧意,这可是奇事,我本以为他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飞近些,巨大的龙头欺近他的鼻子,张牙舞爪的似要吞了他,殿下已传来阵阵惊呼:“护驾!护驾!快保护大王!”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宝座上的人却仍神色不变,他莫不是吓呆了吧,我疑惑的想,但那目光锐利有神,分明是清醒的状态,他却在这时大笑起来,反骇了我一跳,“孤王乃真龙天子,尔来意欲何为?”我渐渐的的收云散雾,落于地上,众人只见云雾消散时龙已不见,站在履癸前好一个娉婷的女子,凡间女子如何及得我仙姿绰约,千余年的道行让我明白什么样的美丽才夺人魂魄,但见那座上人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一局我赢了,先轻低身施过一礼再言:“大王既是真龙天子,自该有龙后相伴,妾身奉天命特来侍奉大王。”

履癸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大笑起来:“好,好个自该有龙后相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后!”我暗笑一声正待谢过大王,下面却传来一片反对之声:“大王,此女是龙是妖尚不清楚,万不可留在身边啊!”……“是啊,大王,此女留不得,更不能母仪天下!”……这些该死的所谓忠臣,我无语,细细的将这些人记在心中,他们,是拦路的石,若想成大事,这些人,都活不得!履癸那里已变了脸色,袍袖一挥:“好好的一个天降祥瑞被你们说的如此不堪,扫兴透了,孤王心意已绝,即日封此女为蛟妾,不用再说了!”“大王……”下面的官员还要再谏,履癸已起身,揽着我:“孤王累了,有事明日再奏!”我将手放进履癸的臂弯,回头再看那沮丧的百官时,却望进了另一双眸,深不见底,我心一颤,这人,是谁呢?

履癸宠的我无微不至,我说喜火,一道令下,拆了王都内三分之一的民房堆起几丈高的木堆点上篝火供我在城墙上观看,说喜水,便在王宫之内挖了十丈见方的水池命人从远方的东海千里担来海水注满水池,不时更换供我变成龙的模样在其中畅游,说喜欢金属玉器,搜尽了全国的宝物任我把玩,任我挥霍,说喜欢裂帛之声,更是把宫中所有的锦缎搬出来让人撕给我听,同时大兴土木的为我建倾宫,筑瑶台,怕王宫简陋委屈了我,我想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履癸怕是也会给我弄来,如此种种,却依然阻不了我日见消瘦,不思饮食,急的履癸一怒之下将宫中的御厨斩了一半,剩下的更是胆战心寒,我见时候也差不多了,才忙着拦履癸:“大王,不关他们的事,是因为妾身本就是龙,如今虽得以化为人身得以与大王携手百年,可食人的本性未改,妾身不愿为大王多造杀孽,故一直未开口。请大王不要责怪这些无辜的御厨了。”

履癸听后大笑:“爱妃啊,为何不早说,孤王狱中有那么多死囚,随便找几个来让御厨好生烹制,也免得美人变的如此憔悴,算那些人的一些功德了!”我皱了皱眉:“大王,若是如此简单妾身也不至如此为难,大王有所不知,并非所有的人肉皆可食用,尤其是那些*恶之徒,其肉既酸又臭,实难下咽,只有良善之人才可吃啊!”“那又何难,孤王乃一国之主,天下万物皆归我所有,是谓君要臣死,臣不死是谓不忠,何况那些蝼蚁百姓的命本就不值一文,为了爱妃,就算死百余人又如何?”“多谢大王抬爱了。”自古谓色可倾国,还要看掌国之君是否为色所迷不是吗?履癸,若没有你的昏庸暴戾,我又如何报得此仇?

要想让这样的一个君主长久的宠一个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倾国的容貌又可以依恃多久呢?而这点我轻易的做到了,履癸分外的宠我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可以卜算一件事情的吉凶,其实我不过是在事前告诉他某处发水某处地震这些本无可避免的事情,他就算提前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甚至有时为了让他信服,我会运用龙自身的法力,下一场六月雪给他看看,我残存的法力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自然知道此举罪犯天条,那又如何,在我心中,天早已无眼,敬它又有何用?况我已是一条死龙!

自孔甲那无道昏君之后,诸侯已多有叛夏者,国内烽烟四起,自我进宫之后,王都也是人心惶惶,不知哪一刻就成为我的盘中餐,民怨沸腾,履癸却只知四处镇压,以塞众口,政事方面如今他只听信于我,对我越发的依赖,而那些所谓的忠臣便在我的巧织名目下纷纷被履癸或处死或流放,已所剩无几。然而我在找一个人,观天象时发现有一颗星位于王星之侧,光芒隐隐有盖过王星之势,这人应该在大王身边,那么,是谁呢?

“气死孤王了,这次孤王绝饶不了他!”一日,履癸刚踏入后宫便如此怒气匆匆的嚷道,“怎么了?”我含笑迎上前问,“那个该死的汤,每每在孤王面前大放厥词,说孤王这个不妥那个不周的,孤王念他先辈都是功臣不愿多加追究,这次居然说到爱妃你身上,说什么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孽,真是气死孤王了!”

“大王!”我忙忙的跪下,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怜人:“都是妾身连累了大王,害大王背上这许多不实的骂名,还请大王处死臣妾,免得再落人口实!”履癸果然心疼的忙将我扶起:“爱妃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帮孤王处理政事,占卜吉凶,如此劳心劳力,实为我大夏第一功臣,怎么会是什么妖孽呢!”“可是大王,汤在众诸侯中威望甚高,万一他联合百官共同上谏来威胁大王,妾身还是难逃一死,妾身不想让大王为难啊!”“他敢!孤王先杀了他!”履癸勃然大怒,“大王,此举万万不可,贸然杀了此人怕百官离心更重,不如……”我低声对履癸说了几句话,他大笑起来,“好,爱妃果然冰雪聪明,就依了爱妃的方法去做吧!”我笑了笑,不杀汤,是因为我有预感这个人与我的计划有重大关联,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翌日,履癸单独召汤入宫,囚于夏台,对外则宣称令汤代大王察看民情,百官虽心存疑惑,但没人有那个胆量提出质疑。

这里,我一个人走到夏台,却不知为什么,每走一步,心里的不安便扩大一倍,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当我看到背对着我的汤时,那种强烈的恐惧令我几乎要转身逃去,他转过身,我看着他,一种强烈的晕眩感袭击了我,我只觉得方向不辩,那日在大殿上只见到一双眼,今日当他的面貌全在眼前的时候,我只觉得血液全部都倒流,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生怕他会不见,然而为什么他的眼中尽是陌生?

我艰难的开口:“皓粼,是你吗?”“妖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罗嗦什么?”“皓粼,你不认识我了吗?”“惑主的妖孽,胡言乱语什么,你很清楚我是谁不是吗?我大夏气数将近才会出你这个妖物来扰乱朝纲!”看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却听着一句一句冷漠的“妖孽”,他竟然不认得我了,他怎么会不认识我呢?“皓粼,你怎么会到这里,你是龙啊,怎么成了履癸的臣子?”那人只当我在发疯,索性闭上眼睛不理我,我却不死心,“皓粼,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的瑟儿啊,你怎么认不出我了?”我捉着他的衣襟问,却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你……”我惊讶的倒退一步,他不是皓粼,他是人,龙不会有体温,他只是一个像皓粼的人,可是可是,这张脸我是不会忘记的,这明明的是皓粼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在那里,做了一个决定,我将缚着汤的绳子全数斩断,对他说:“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别再回来,永远别回来!”汤不解的看着我,“你又有什么阴谋?”我不语,只是摘下履癸给我的凤符交给他,“拿着这个,一路上不会有人拦着你,我知道你的封地在商,回去,不管履癸怎么叫你回来都不要再回来,知道吗?”他拿过去,仍是满脸疑惑的不肯离开,我急:“再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你!”……

履癸知道我私自放走了汤,大怒,回后宫来逼问我为什么,我笑答:“臣妾想如果汤长时间的失踪,别人不说什么,他领地的臣民也会怀疑的,如今商已日益强大,万一反了,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让他自动离开,不在这里搅扰大王做事,大王还落得个宽以待人的名声,不好吗?”履癸却没那么好蒙混过去:“如果他带人反了呢?”“这……放心吧,大王,不会的,他那种人一向以忠臣自居,不会坏了祖先名声的!”我笑答,莫非大王在怀疑臣妾的卜算能力?……

不过数年,便传来商汤起兵造反的消息,只是这个时候朝政几乎全部落入我的手中,一封封的加急军情,都被我一一拦下,履癸那里只知有人反叛,却不过当是这些年来常有的小国兴兵,只由得我去处理,直到最后汤已带人闯入了王宫……

履癸捏着我的脖子:“是你害了孤王,是你葬送了孤王的江山,孤王信错了你。”我已不能呼吸,却远远的看见汤正率人冲进来的身影,我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转到汤的方向,笑了笑,低唤了两个字,只觉得魂魄飘离……

无论如何,我终是报了此仇,听后人说,夏亡于妹喜,那是履癸高兴的时候唤我的小名,真不知这些人如何得知……

二.汤: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许多年来,我一直疑惑着一件事,那个蛟妾,为什么放了我,那天当我带人杀进王宫的时候,她到底和我说了什么,为什么当我看到她死在桀手上的时候,我会心痛的无法呼吸,仿佛多年前曾有同样的情景在我眼前重演,我一直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她明明的是个妖孽啊,当她死去的那一刹那,那绝色的容颜竟变成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正是许多年前王座前的那个宫女,我怎么会认得一个妖孽呢……

或许我真的是老了吧,开国之君,享尽无上的荣耀与爱戴,可是到了现在,我已老的只喜欢自己在这静静的想一些事情而不想再听那些歌功颂德之词,奇怪的是,记忆中最常出现的竟是那个妖妃,不过只见了三面的人啊,如何能让我如此的牵肠挂肚?有时会为自己的荒唐摇头,她如何能如此的牵动着我的思绪?

那日,忽然想起了她送我的凤符,自我伐夏回来就收起来不曾动的东西,有人曾说蛟妾死时曾有一道白光入了这凤符,我以为不祥,所以让人收起来了,如今,当它再放到我手中的时候,我忽然好象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记忆中尘封的一部分鲜明的浮起……

我叫皓粼,黑色高贵的骊龙,瑟儿,是我的妻,难得的一对神仙眷侣,我们两个共司洛阳城的云雨旱涝,闲的时候也会化成人形在这个城中游玩,那一日,我们化了人形去郊外寻找一种叫千年草的的植物,据说服用后可保魂魄千年不灭,其实我们本是千年之身,找这种东西不过是瑟儿一时兴起的好玩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瑟儿让我吃掉,我大笑着说我是不死的骊龙啊,还是你这条笨笨的小白龙吃掉吧,瑟儿一气之下真的给吃了,倒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只说甘甘甜甜的倒也几丝凉意,在那个时候,我们忽然被几声痛苦的呻吟引去了注意,过去看时,只见一个老人倒在草丛间,身上都是伤,想是从侧面的山坡上滑下来的,腿骨好象已经断了,样子好不凄惨,瑟儿不忍,对我说:“相公,我们救救他吧!”每当她有事求我的时候就这么唤我,她知道我拿这两个字没辙,我本是不想管的,毕竟人间有人间的规矩,我们不好贸然插手,但耐不住瑟儿的坚持,又看那老人实在可怜,便走上前去打算替他医治,谁知这时候却看到了老人眼中一转而逝的闪烁着阴谋的目光,我察觉不对,忙向后退,却已是晚了,一条绳索过来,是缚龙索,那么这人是豢龙氏之后?我愤恨的看着他,这阴险卑鄙的人类!

我和瑟儿变回了原形被人抬着送到了王宫,只见孔甲,那个无道昏君大笑说:“占卜的结果果然没有错,天降龙二,有雌雄,刘累,此行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居然把传说中的骊龙都捉了回来,孤王定要重重的赏你,从即日起,赐姓御龙氏,赏豪宅三座,奴隶五百!专心为孤王养龙吧!”“谢大王!”刘累喜出望外……

刘累将我们困在铁笼中,又贴上困龙咒,夜了,我和瑟儿试了几百种方法,仍是出不去的,最后瑟儿放弃了,“算了皓粼,千百年来多少龙死在豢龙氏手上,其中比我们道行高的也不少,我们出不去的。”我只是生气的问瑟儿:“你明明有时间逃的,为什么不走?”瑟儿倒是答的安然:“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

龙是不能长久的离开水的,我和瑟儿渐渐的有些承受不住了,我还好,毕竟千龙出一骊,本身有骊珠护体,尚可坚持,瑟儿的道行比我浅,体质又弱,已是有些熬不住的光景,我只是急,却不知该怎么帮她,这一日,眼见瑟儿已奄奄一息,我急着让她吞了骊珠,或许还可再撑两日,她却只是咬着牙不肯开口,只说:“骊珠一失,你也支持不了多久,我们两个,总有一个得活下来,才能为对方报仇不是吗?答应我,你要活着!”我只是摇头,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瑟儿的日子,此时笼门开了,刘累带着人抬走了瑟儿,我大惊,拼命的挣扎却解不开身上的缚龙索和笼上的困龙咒,他们要把瑟儿带到哪去?

翌日,刘累又来,满面*邪:“那条白龙已被我做成肉酱献给了大王,大王赞不绝口,竟是吃上了瘾,好在那白龙还能做上几顿,至于你,怕是也坚持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再来收拾你吧!”说完转身走了,什么!!我只觉耳边仿佛有无数个霹雳炸响,他们,他们把瑟儿……我睚眦欲裂,颔下的骊珠忽然光芒大盛,我已破笼而出,直奔王宫而去,却被人拦下,我定睛一看,是夜游神,“龙王皓粼不可造次,玉帝已知你夫妇在此受难,此命中该有之劫,如今历劫完满,速同我回天宫复命!”

天庭之上,我不拜不跪:“那夏王昏庸无道,为何还要护着他?玉帝也不以为意,“我曾经答应过大禹王,要给他子孙四百年江山,如今还差四世,大夏朝气数未尽,你今日即使去了,也报不了仇!”我直视着玉帝:“如果我执意要去呢?”玉帝看着我,问:“你想清楚了,我虽有办法要你复仇,但你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只要能报了此仇,什么代价都可以!”我义无返顾的答!瑟儿临终前的一幕一幕闪过眼前,此时除了报仇,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好!”玉帝点头,“你要放弃你千年不灭的骊龙之身,投胎到凡间做一个普通人!百年后,大夏的江山将归你所有,如此的报复你可满意?”“好!”我点头,“但是有一点,”玉帝正色说:“你要忘了今生的一切!”“这……”我犹疑着,问:“那么瑟儿现在在哪?”玉帝看着我笑的深沉:“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往事像潮水一样的淹没了我,我一时无法呼吸,瑟儿,那蛟妾竟是我的瑟儿,我终于明白当她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认识她的时候她眼中为何有那么深那么浓的失望与痛苦,瑟儿,你我合力颠覆了整个大夏王朝,可是今天看来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到哪里再去找你,瑟儿……

我终于知道她最后同我说了什么,她喊:“相公——”

……

恍惚中,瑟儿好象从那凤符中微笑着向我走来……

是日,汤王崩,后人言其时见一白一黑两道光破殿而出,直上云霄,形如龙,盖千古明君皆真龙转世云云……

《述异记》:“夏桀宫中,有女子化为龙,不可近,俄而复为妇人,甚丽,而食人,桀命为蛟妾,告桀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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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饿 死



俗话说“饿不死火头军”。

厨师刘胖子竟然被饿死了!

刘胖子生前最后烹制的一道菜是“女体盛”。

少女裸身作食器,装盛大寿司的宴席。

按照每种寿司的滋味补作用摆放在女体特定部位。

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

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

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阴部……

完成这道大餐的调制后,刘胖子四天五夜没吃饭……活活饿死。

准确说,是气死的。

想当年,老刘没做厨师之前。

也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女,身材完美,人人称颂。

她实在想不通啊——

为什么转眼之间,竟变成了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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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高症



202大厦落成后,清洁玻璃幕墙成了大问题,……所有清洁工都死在岗位上。

“他们死于恐高症。”专家分析说:

“他们由第一层开始情理,到达第一百五十层以后,精神与心脏便经受不住高度带来的恐惧压力。

毕竟人类历史上没有这么高的大楼,在那样的高度下,即使登山运动员也会患上恐高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老高应聘做了202大厦清洁工。

神了,这老家伙每次都很顺利的清理完最高一个楼层。

老高解释说:“每次我都带足干粮才去干活,所以不至于像我的前任们一样……

在半空中被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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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地管理员



胆量过人的老孔,应聘做墓地管理员。

实际上他别有用心。

据说那些墓主都死于汉代,

据说棺材都还保存完整从来不曾被人撬开。

为了保证不被盗窃,文物部门才决定派个专门管理员。

老孔获得了这个职位,偷偷乐了一夜。

做管理员只算是兼职,老孔的主业是盗墓贼。

老孔头晕目眩,一头倒下,身体在空中坠落了很久才落进江水。

他所看管的墓地竟然是悬棺。

文物部门的同志事先没料到——

老孔有恐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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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 獠



十五年前冬季,我去九江的姑婆家做客,姑婆住在西苑。

那时西苑还是一片老房子,巷陌深深,地上铺着石板,斜挑檐的人家门楣上,经常可以看到古旧的铜镜。

我姑婆家的旁边,还有一眼就浪井。说到浪井,九江应该是没人不知道的。传闻这口井一直通到堤外的长江,深不可测,每逢风雨大做的时刻,井中就可以听到激浪拍打之声。

在姑婆家的后门,还有一棵梅树。

这棵梅树很老了,但年年依旧开花,开的是红梅,殷殷的象血。

梅树下面,有一片空地。

这对于出门就是狭长巷子的西苑孩子们来说,无疑是一块玩耍的乐园。每天,总有许多孩子在这打弹珠,拍画牌。

这些孩子里面,我表弟是最文静的一个。他不大参与这些游戏,他喜欢坐在门边的石墩上画画。

画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我记得有一次,他画了一个白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从浪井里往外爬 ……

大家骇了一跳,表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说他乱画不干净的东西。他却委屈地辩白,说是亲眼所见。

那年我去的时候,姑婆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她躺在床上,伸出枯瘦的手,只摸了一下我的手背,什么也没说。

姑婆是家族里最疼爱我的一个人。妈妈说,我很小的时候,她曾带过我一阵子呢。

然而那时候我却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丝毫没有体谅到姑婆人之将逝的留念。在姑婆的床头边站了一会,便悄悄地溜了出来,去找表姐表弟们玩耍。

那时侯我们经常玩捉迷藏的游戏。

说来也奇怪,我文静的表弟在这方面似乎极有天赋,每次他躲起来别人怎么也找不到,而他找别人,却一找一个准。

于是大家都怀疑他偷看,派了一个专人守在他身边,但结果依然如此。

后来,在我们的‘严刑逼供’之下,他交代,是阿獠帮助他的。

“阿獠是谁?”我们很奇怪地问道。

“阿獠就是阿獠,是我的朋友。”表弟总是这样回答。

有一天中午,我看见表弟又独自坐在门口石礅上画画,便悄悄地走过去。

我从他身后探头。看见他正在画那棵梅树,梅树下面,他还画了一个站着的小孩。这小孩的样子很奇怪,尖尖的耳朵,眼睛很凶,穿着紧袖口的古代衣服。

“这是什么?”我不禁好奇地出声问道。

“阿獠。”表弟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就是阿獠吗?你想象中的?”我感兴趣地继续问。

“不,他就站在那,不是我想象的。”表弟向前努努嘴。

“可是那什么也没有啊。”我抬头往表弟的前方看,只有一棵孤零零的老梅树。

“你看不见的,只有我能看见,阿獠说了,好朋友才能看见他。”表弟骄傲地回答。

为什么我看不见?表弟的话让我郁闷,我并排坐到他身边,努力睁大眼睛往前看。

把眼睛看得生痛,却依然只看见一棵老梅树。

这时表弟已经画好了,他把画卷起来,转身对我说道:“你真的想看阿獠吗?”

“真的。”我大力点点头。

“阿獠说了,今天晚上月亮升到树顶的时候,可以让你看见他。”

晚上,我特意和表弟睡在一起。

我们等大人都睡着了,悄悄爬起来,溜到后门。透过门缝,我看见在朦胧的月光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人影蹲在树傍。

“那就是阿獠吗?”我兴奋地悄声问着表弟。

“嗯。”表弟低低地应了一声,突然拉住我的手,躲到门后。这时,我看见那小小的身影做了一个手势,也躲到了树后。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表弟。

表弟伸出食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个不要说话的表情。

这时,巷子的那一边,突然模模糊糊地浮出了一些黑影,慢慢地向这边飘来。

这些黑影越飘越近,月光下,竟然是三个人的轮廓。前面两个人凶恶地拽着链子,牵着后面的一个人。

黑影从梅树下飘过,消失到巷子的另一边。

良久,表弟拉了拉我的手:“走吧,回去睡觉。”

“阿獠呢?”我不死心地问道。

“他已经走了,以后再带你看他。”

第二天早上,鞭炮的喧哗和许多人的哭声把我和表弟吵醒。

表姑告诉我们:昨天晚上,西头的田大爷去了。

此后阿獠成了我和表弟的秘密,虽然我仅仅只是见过阿獠的影子。

但我们间的谈话,已经离不开他。

表弟总是告诉我:“你看,阿獠在那边墙角冲我们笑呢。”

“你看,阿獠在树上抓麻雀。”

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每次却依然很专注地望着表弟所指的地方,脸上露出友善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得渴望看见阿獠。

除了去梅树下,西苑的孩子们还有一个玩耍的场所 ———就是浪井边。

我们经常坐在井栏上,往井里扔石子,或者冲着井里大喊,比赛井壁的回音。

新年的时候,我独创发明了一种极顽劣的玩法:把点燃的鞭炮往井里扔,让它在井中闷闷地炸响。

也正是这种玩法,后来让我后悔莫及。

那一天,整个西苑的孩子都被我吸引来围在井边炸鞭炮,足足炸了一天,炸得井水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火药纸屑。

在大家散后,我依然不知疲倦地炸着 ……

就在我玩得起劲的时候,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表弟突然拉着我,退到离井边很远的地方。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表弟。

“那个女人又从井里爬出来了。”表弟眼睛直直盯着浪井,说道:“她的样子很生气。”

我伸出手掌在表弟眼前晃了晃,嘲笑他胆小:“大白天的,说什么呢?那儿什么也没有啊,就算有鬼也不怕,看我去炸她。”

说完,我点燃手中一个大号爆竹,做出英勇的样子向井边冲去。

就在我刚冲到井边时,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井里冒出来。

接着,我感到脚踝一紧,象是被什么东西握住了,把我用力往井里拉。我吓得惊恐地大叫,这时站在远处的表弟冲了过来,一下把我撞开。

我打着滚,滚到一边,爬起来一回头。却看见表弟被抓住了,正被往井里拖,整个下半身已经被拖到井中看不见了。

表弟一边大叫着,一边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井栏。

我快速爬过去,抱住表弟的肩膀,奋力把他往上拉。

然而往下拖他的力量实在太大,我们又只是两个孩子,眼看表弟身子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我突然看见对面的屋顶上坐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尖尖的耳朵,锐利的眼神,穿着紧袖口的古代衣裳 ——— 正是表弟画上的阿獠。

我抬起头,冲他大喊:“阿獠,快来 ̄!快来帮我们!!!”

屋顶上的阿獠一楞,似乎不相信我能看到他。

我又焦急地喊了一声:“快来啊,阿獠,再不来我们就死了!!!”

这次他确定我是喊他了,于是一躬身,从屋顶上窜了过来。他跑得很快,越过几个屋顶,转瞬就到了井边。

他看到了我和表弟的危急状况。

“阿獠,快去叫我爸爸来救我。”只有肩膀以上露在外边的表弟,哭着对阿獠说。

阿獠却仿佛没有听到表弟的话,他睁大眼睛,慢慢伏下身子,躬起腰,双手撑到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然后猛地一跃,跃进井中。

井里刹那传出一声女人恐怖的尖叫,和撕咬扑打的声音。

往下拖表弟的力量一下消失了,我用力把表弟拽出来,然后互相搀扶着退到远处的墙边,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着。

井中撕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偶尔夹杂着几声猫的嘶叫。

这时候我和表弟已经渐渐不再喘息了,我们神情紧张地盯着井口。

“阿獠,一定要打赢啊 ̄!”表弟双手握紧拳头,突然大喊了一声。

“一定要打赢啊 ̄。”我扶着表弟,也大喊着给阿獠加油。

良久,井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

最后只剩下可怕的安静。

“阿獠,你出来啊 ̄。”表弟的眼中流下泪水。

我忘了我们最后是怎么回家的,好象是被大人拎着耳朵给揪回去的。

一路上,表弟不顾耳朵被揪扯的痛楚,倔强地回着头望着浪井方向哭喊:“阿獠,你出来啊。”

十五年后,当我再次回忆这段往事时,听闻西苑现在的老巷子、老房子已被拆得一间不剩了,当年的浪井,现在也被铁盖严严实实地锁了起来。

已经象姑婆一样衰老的表姑打电话告诉我,那株老梅树被移走时,下面发现了一具好大的猫骨呢。

“那是阿獠。”我在电话这边喃喃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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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奇洗面奶



电视里的广告真的是好多喔。在这个大家都讨厌广告来打扰电视剧的时代,我竟非常爱看广告。

这几天脸上总会冒出红红痒痒的小痘痘,于是在电视剧热播的间隙里我依然留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电视广告,更想从中选一个比较神奇治痘的护肤品来。

忽然,电视一闪,出现一片黑屏。“奇怪了,我没碰遥控器哦。”我寻思着。

我过去查看一下电源,没问题啊,又试了试遥控器,竟没反应。我只好走到电视跟前,按开关,却关不上。不会坏了吧,电视也能死机呀!真邪门了。

我只好去拔插销,电视里忽然有了笑声。我一听住了手,想可能又好使了。于是走回沙发,一屁股坐下去,却被吓得弹起来。电视上一片黑色背景,只有一个女孩一脸怪笑的对着我。这是什么节目,有没搞错啊!

“你想皮肤又白又细吗?”她说着慢慢举起左手木然的在脸上摸了一下,表示象她的一样,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又白又细,但泛着发青的光泽,很冷,但诱人。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继续说,“还不来试试绘蓉洗面奶?”说着她的右手缓缓举起一个白色的瓶子,半透明的,里面流动着绿荧荧的液体。“只要你坚持使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的声音明显变粗了,简直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我一心想着她手上的神奇洗面奶。“如果我的脸可以如此光滑如此细嫩该多好呀!”“那你还不快试!”她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无限的诱惑和煽情。她用力的向前伸着瓶子,我感觉这瓶子已经伸出来了,在电视机的外面,离我如此的近,忽然我清醒过来,感的一阵恐惧,这是什么广告!那女孩显然一惊,“倏”的在屏幕上消失了。

然后又是一片花屏,过了一会,“啪”的一下,一只手把花屏上方的红点击碎,成了饮料的标志。我的心才放下来。现在的广告创意真有意思。我想了想笑自己的胆小。连一个鬼魅点的广告都要害怕。

不过那个女孩,真是的。到是第一次看这么拍洗面奶广告的。但给我的印象好深刻啊,唉,可见广告商的良苦用心。但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对那个洗面奶念念不忘了,我一定要买一支。我的脸有救了!

第二天放学,我问小小:“你知道一种新的洗面奶吗?叫‘绘蓉’。看广告拍的应该不错。”

小小是我在这个学校的好朋友,我转学不就我们就熟络了。“不知道,都没听说过,名字也不怎么样嘛,哪两个字,不会是‘毁容’吧。”她说完讪讪一笑。

“唉,不跟你说了。你对这方面又不感兴趣,回家好好玩你的传奇吧。”说完我丢下她,骑单车走了。

“畏,你没生气吧,我开玩笑的嘛。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你不是的那么小气的人呀。”她在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说心里话我真的有点儿生她的气了,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不高兴她说那洗面奶不好。而且刚刚还闪过很阴毒的想法,我用力的甩甩头,我的确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我怎么了,心里不由的乱乱的。

脚下也就更用力了,车子飞快的在下班放学的高峰路段穿过,我都没在意,一心想着要买到那支奇效的洗面奶。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惊醒了我的幻想。一辆小轿车撞飞了我身边骑自行车的人。我吓出一身冷汗,没定过神,那辆没来得及刹车的小车一个蛮劲顶在了我的左腿上。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就从车上斜飞出去。摔在人行道上。所有的行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我已经傻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把车拦住,快把车拦住,别让他跑了!”

“撞了两个人,前面那个恐怕不行了!”

小轿车上的男人走下来,惶恐极了。他先来看看我“有没有事啊,我,我送你上医院。”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怎么样。

“呀,死人啦!”旁边传出一声大喊。

那男人听后险些昏过去,他快速走过去,脸色象死人一样白。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奇怪脸上竟一点血也没有,表情也很安详,不对。是诡异,我看到那女孩嘴角的一丝笑意,浑身一震。这,这不是那个广告上的女孩吗?难怪拍的广告都带着怪味,原来是带着死神的预兆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又着魔一般的开始惦记那瓶洗面奶了。我真是疯了。都这时候了,可我控制不住,我得马上回家,不能错过那个广告!想到这我发疯的站起来,推上车就走。

大家都很惊奇“你别走!去医院!

“这傻孩子怎么了?”

“可能没见过死人,吓着了。”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是回头,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她真美。我要是有她这样细腻光滑的皮肤该多好。我回头的一顺间,看见女孩睁开眼朝我阴冷的一笑。我登时后背一凉。她…

回到家里,我惊魂未定。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那个女孩临死前的笑容。她好象有话要对我讲,她想说什么呢?不,我冷冷的阻断自己的思路。不可以这样,这样下去,我会疯了。

电话的铃声大作。我没有接,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坏透了,不愿理任何人。妈妈接了,“紫影,小小的电话。”妈妈走进来,“你发什么呆呀!”

“喂,”

“紫影。我的一个好朋友出事了!就在今天。被车撞了,当场就......你知道吗?她很漂亮,以前有很多男孩追呢。但她只爱自己。她是个自恋狂。她兼职做模特,我今天本来想问问她你说的广告,可还......”

“我知道,她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看见她了。她还对我笑呢。她真的很美,我要是象她那么美我也只爱自己。那个广告也是她拍的,我认得出来。”我喃喃的说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什么!紫影,你别吓我,紫影,喂,你说话呀!紫影喂......”

“嘟.”

“紫影!你刚刚说什么!”妈妈一脸震惊。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小小的朋友出事了,就是电视广告里的那个女孩。我就在现场。”

“你怎么拉啊?怎么没听你说。你怎么跟变个人似的!”看我没反映妈妈的语气软下来,“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唉,好了,妈妈不说了。吃饭吧。”

那天,妈妈陪我一起看电视,那个广告没出现。

早上,我的精神好些了,也不想洗面奶什么的了。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及时的端出好喝的牛奶和热面包,还涂满了我最喜爱的奶油。

“紫影,妈妈这两天要出差,我找了个保姆按时给你做饭,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出去乱跑和同学到处玩。唉。”妈妈看我眼神很忧郁,我知道她太疼我,以至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放心。

“好了,我不会拉!我在家里乖乖的看电视,怎么样!”

妈妈听了松了口气,笑了。

然而,在家看电视就安全吗?

午饭时间,我在食堂给小小留好位子。她神情有点恍惚,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但看到我还是大起精神笑了笑,端着盘子朝我走来了。

“紫影,你知道那个广告吧。我看了。”小小定定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昨天有吗?”我很奇怪,因为我根本没离开过电视机。

“不只一遍呢。”她死死盯着我,“昨天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恐怖。你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我想,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不对,昨天根本没有,除非我们看的不是一个台。”我放下筷子没了胃口。

“紫影,你觉不觉的我太丑了。昨晚我一整夜都在做梦,我梦见我使用了那个洗面奶,我才变得好看。我都快想疯了。”她的眼睛的确流露出一种渴望,但是让人看了就怕的渴望。很疯狂,我想劝她,但想起自己也,就算了。

“我理解,和你说的时候我也这么想的。”我开始埋头吃饭不想多说这些了。

“你知道在哪儿能买到吗?我打电话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可能刚出的牌子吧,但我真的想要呀!”她的眼底有闪出那道可怕的欲望。

“这么热播,怎么没人知道呢?奇怪。”我现在很清醒,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看过广告的人都象中魔般的想要得到它呢?这个广告为什么神出鬼没呢?我昨天没有看到,是不是因为---有妈妈!小小一个人就看到了。前天我也是一个人就看到了。难到说是,我不敢往下想了。

中午,小小没来吃饭。

放学后,我看见小小失魂落魄的身影慢慢的走出校门。我快步追上去:“小小,等一下。”

小小没有回头。我追上以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有默默的陪着她走。

“紫影,昨天我又看见那个广告了。我想,我已经无法拒绝了。”小小凄然的先开了口。

“什么?!”我心底陡然一惊,昨天?“昨天你在家吗?”

“是的,”小小平静的回答,“回家后我没有任何心思了,只想看电视,等待广告的出现。”

“可我打给你的电话呢?你怎么不接?”

小小没有回答,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好害怕,小小,她已经不对劲了。

“别再看那个广告了!小小,求你,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急急的要她答应我。

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恶意,“你是怕我比你漂亮吧?”她冷冷的说。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想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连几天,我都克制自己,不去看电视,那个梦也没有再出现。而我,终于盼到妈妈回来了。

小小却深陷了。而且她开始越来越疏离同学,也远远的躲着我。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撩拨起来,看来,小小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呀。还变好看了呢!可是她的性格...唉,肯定是优越感太强了吧。

那天晚上,我又重新鼓起勇气打开了电视机。甚至对那个诡异的广告有种暗暗的期待。

但在那个女孩出现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恐怖和绝望,我有种上当的感觉,甚至一瞬间感到这是个大阴谋。但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又陷入疯狂的对绘蓉洗面奶的渴望当中了。我不能自拔的同时,发现班里许多女生都开始变得冷漠而心事沉沉。

我们无心听课,聚在一起研究到底怎么找到那个绝妙的洗面奶,而小小从来都是冷冷的在一旁听着,不说什么,象等着一场好戏,那神情我们都恨透了。可她真的是太美了,看到这张脸我们不禁又陷入疯狂的感叹当中。

每一个晚上,我的梦都是变做天仙美女的幻想,直到我得到了那瓶洗面奶。

广告开始了,然而女孩并没有象以往一样的说我熟悉的广告词,只是用冰冷的笑容对着我,良久,忽然消失了。然后我狂喜的发现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瓶子,透明的发亮的瓶身里流动着荧荧绿色的液体。我一把抓过瓶子,心中好象了了一大夙愿一样舒畅而开心。

在我打开瓶盖的一瞬间,里面升起一股白烟,带着从未闻过的气味。那气味有一点点腥,却充满让人兴奋的刺激。一种自私的念头悠然而生---我不可以告诉别人它的存在。我象收藏宝贝一样的把它贴身藏好,决定随时随地的带着它。

从那天起,我变的更漂亮了,皮肤细腻光滑,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可我越来越害怕阳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本能的反映,我怕这纤细的肌肤被阳光一晒就会化了。

我们班已经成为学校的传奇班,美女如云。但各个冷傲,精明阴险。让男孩又怕又爱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大家都说,我和小小越长越象,快成孪生姐妹了。我真恨她,想她死。我怎么能受得了她和我一样的美丽。我逼问追求我的男生要他们讲“实话”,到底我和小小谁更好看。他们说我比小小多了一层气质,她是那种阴柔媚骨的女孩,象个狐狸精,人见人人想杀!这话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他们不是说着玩的。如果看了他们的神情的话,就知道了。最令我害怕的是,这个想法,我也有,一时间,男男女女好象都跟小小有仇似的。终于有人这么做了。然后大家都莫名其妙自己曾经的想法,也包括那个杀了小小的男孩,他被发现的时候,吓的半死。

小小的尸体在校园后院的树林里被找到,一丝不挂,脸已经被扎的面目全非,一片模糊的血肉,再也看不出那曾经让人痴迷的脸来。那个男孩子杀了她以后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呆呆的说着什么,好象是“月光”,“狐狸精”之类的话。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心中竟没有一丝怜惜。她终于死了,不是吗?这是好事。

继小小之后,我是校园里的当之无愧的大美女,但我的目标岂只是这个小小的校园?!

机会来了。看,美女就是比一般人幸运。一位导演在街角追上了我,递过名片,我平静的接过来,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比小小多的气质,注定我不是个仅仅周旋在男人中间的小女人。

试镜一切顺利。我要拍广告了,我要从此踏进一夜成名的花花世界了。

导演告诉我这是个洗面奶的广告,正式拍摄时间定为周五的傍晚。

周五,我带着无比骄傲的心情来到了指定的拍摄棚里。化装之前,我又悄悄用了一次绘蓉洗面奶,这样我的样貌更加的富有魅力,所有的人都惊讶我的美,偷偷的在一旁不住的欣赏。

“天生丽质啊!”

“我做了这么多年导演都找不出几个象她这么美得有些发邪了的美女呀!”导演开玩笑的说,其实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开始拍摄了,所有的镁灯相继亮了,要先拍一些平面的。镁灯一闪我的心就慌乱一次,我怕这强光呀!特别是在测感光度的时候,我几乎要尖叫起来了。

化装师在一旁不停的补装“怎么掉得这么快!”

我觉得我的脸在融化,于是哭了。

“停!”导演喊道,“怎么了?”大家都停下来吃惊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可能是紧张的,我想休息一会。”我请求着。但被拒绝了。

“紫影,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你拍完以后可以回家,我们还得工作呢!这个广告时间太紧了。帮帮忙,就在拍一段,但愿这次能一次成功好吗?”

我只得同意。刚一拍完,我就冲进洗手间,我觉得我的脸...还好。只是心里作用而已。我慌忙掏出洗面奶,可瓶子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我着急的拔着活塞,“嘭”的一声,瓶子里仅有的液体喷在我的脸上,天啊!没有了,我一直节约着使用,现在竟全洒出来了。我心疼的把脸上的液体充分的利用了。但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慌忙抬头看镜子里究竟脸上怎么了。脸上是一片血红,我惊叫一__喂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这是个深夜,我清醒一点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一个病人,不觉有些害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认真的回想,象是做了场梦一样啊。那些个争风吃醋的日子,流水一样的在我脑海中一一呈现。我真是疯了,我想轻轻自嘲的苦笑一下,可没有成功,因为脸部传来剧烈的刺痛,我忍不住捂住了脸,呻吟了一声。我摸到的却不再是光滑细嫩的皮肤,而是,而是厚厚的纱布。

我的心立即被深痛的恐惧溢满:“有人吗!有没有人呀?!”我惊犋的大喊着冲出了房间。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一个穿白衣的女孩跑过来命令道。

“鬼啊!”我惨叫着。

“护士长,你快来一下,6号房病人有些神志不清,现在相当激动。”穿白衣的女孩显然被我吓到了。我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只是心理作用下的幻觉,平静了下来。

“你是护士吗?”我哽咽着问,“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绝望的问她,她好象很难对我作出回答。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扶你,来。”她小心的走过来扶住我。

“我不要!”恐惧使我更加烦躁,我一定要知道我的脸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好吗?护士,求你了...”我泣不成声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眼里流露出非常同情的神色:“你的脸现在被诊断是烧伤,但是我们正在替你治疗,你要好好配合呀。”

“烧伤?”我喃喃的叨念着,“我会恢复吗?我是不是毁容了?我是不是毁容啦!”

“你先平静一下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护士长来了,他们给我打了镇定剂,然后,接下来的就是昏昏沉沉的睡梦。梦里一片昏暗,什么也没有,我走啊走啊,走不出这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她的脸治不好了,多可惜呀。”

“是啊,她那么漂亮,听说是个广告模特呢。”

“唉,红颜薄命呗。”

“可是听说,她拍完广告就去卸装,还没洗完就这样了。真奇怪?不知道用什么洗的!”

“最奇怪的是,听他们剧组里说,她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直嚷着脸化了,就...想不到真的...”

我翻了身不想再听下去了。护士们知道我醒了,就压低着声音出去了。

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原来,我再也治不好了,怪谁呢?我自己,是我的虚荣毁了我,是那个诡异的广告毁了我,那个鬼一般美丽的女孩,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我想起小小,心里很痛,多可惜呀,竟惨死在这个可怕的阴谋之下,我呢?最终也不会逃脱。

“紫影,你看谁来看你了?”妈妈对我更加爱护和潞停__烧庵换崛梦腋__臃衬铡?BR> “我谁也不想见,我‘没脸’见人!”妈妈被我把话噎回去后怔怔的望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了。是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但看到妈妈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疼了,我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妈妈...是谁啊?”

“紫影,不认识我啦!”是阿文。她是我中学时最好的朋友,后来去了别的城市,除了通通电话,没有再见面,想不到竟在这重逢。

“阿文!我好想你啊。”说着,这不争气的眼泪又来了。妈妈出去了。

“你怎么弄的呀?”阿文心疼的问。

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这个诡异的故事讲给了她。想不到阿文听完后冷笑一声,“这个厉鬼,不用怕她!”

“你说什么,是鬼闹的?”我的手心都凉了。

“我有办法不让你受伤害。她只是个小屁鬼,不用怕。你忘了,我们家世代供佛,已经有仙体保佑了,我送你本心经,你要天天诵读,会对你有帮助的。”说完就把一个小册子掏出来,“这是‘大悲咒’心经。我从来都随身带着,现在我已经能完整的背下来了。送给你吧。”

我感激的接过来,象是接过了救命的稻草。可一打开就傻了,“我不认识藏文呀!”

“没关系我教你。”

于是阿文一字一句的教会了我“大悲咒”。每天我都把那本小册子放在枕下,想起来没事就读一遍。久而久之,我觉得脸上奇氧。

那天,护士来换药时惊奇的发现我好得速度出奇的快。

我出院了,但脸还是斑斑点点的,很难看,可我的心已经变了,我变得很包容,不在乎那些事了,佛曰“色既是空,空即是色。”

而且,我也不在害怕什么鬼不鬼的,开始在晚上看电视到深夜,其实我在等她的出现。

终于,她来了。我平静的望着她,她的眼里闪着仇恨和恶毒。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本来不屑于告诉你,反正你要和我一样,就让你知道好了。”她阴冷的一笑,“我是个模特,却在拍广告的时候,被一个嫉恨我的女人下了迷药,并被那个导演强奸了。其实那天你看到女孩不是我,只是一个用了我洗面奶的女孩。”

她一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小小也是越长越象她。我也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不会想到这些。

“你们用的都是我的毒血,下了我诅咒的毒血。所以你们有了强烈的仇恨,这有利替我复仇。”

我想起那幽幽的绿色液体,直想吐。

她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得意的笑着说:“我是自杀的,因为我受不了社会的舆论和压力。但我的影象锁

在摄象机里,所以我利用它来抱负所有虚荣的女人,和好色的男人。”

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小小死的时候会一丝不挂了,那个男孩他活该。

“你也是有道理的。”我退了一步说,“但是这世上有太多虚荣的女人,有太都好色的男人,你杀的完吗?”

“我不管!”

“你的怨念随着害人越多只会越重,你放弃吧,去投胎转世不是更好吗?”我真诚的劝她,因为我觉得她其实挺可怜的。

“哼!”她完全不理会这些,更加凶狠的说,“不用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今晚就是来报仇的。要不是你在强光下打开我的瓶子,我就不会在今夜0点之前魂飞破散了。”

我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就通了,她怕阳光,而摄象机的闪光灯也又热又亮,而我拍完马上就,咳,我说怎么当时打不开那个瓶子呢。

“不过,你今夜恐怕要陪我一同去了,”她阴翳的看着我,“我杀了你以后,你就是个怨鬼,而你的影象会锁在摄象机里,帮助我继续害人。哈哈哈...”那笑声让我的脊背一凉,我感觉到我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抖。

但我不想死,我要找到出路,我鼓起勇气问:“是不是那个摄象机坏了或是带子坏了,我就不会死?”

“你到是聪明!”她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拿命来吧!”

顿时阴风四起,我的喉头一紧,象被什么给卡住了,我看见她的脸与我贴的如此近,她的双手在用力,口中念念有词。

我挣扎着,拼命的徒然的想在喉咙处拉开什么。但没有用。就在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佛经,对呀,那本小册子呢?竟没带在身上,我说她今天怎么出现了呢。但是,不,让我想想,我需要冷静!

第一句是什么来的?

“行深班若菠萝蜜多时,”她一震,惊恐的退下去,眼睛快瞪暴出来,嘴唇哆嗦着。

“昭见五运皆空。”我接背。

“住口!不要!”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她的样子越来越可怕,只是不敢在碰我,甚至靠近都不想。

“色不易空,空不易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啊!”她扑倒在地,完了,往下我忘了,怎么办!但她已经求饶了,我松了口气。

我停下来,其实不得不停下来。“好,”她说,“既然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但是我还是要魂飞破散的,而你如果不赶在播出之前毁掉带子,你还是要死的,这是个诅咒。”

她说完很凄凉的站在那儿,等着魂飞破散。我的心又有不忍,她真的很可怜。

“那你为什么怕大悲咒心经呢?反正都要魂飞破散。”

“因为那样我就会被心经收服要被惩罚的呀。我宁愿就这么毫无痛苦的死了。”听鬼说死,我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我真的为她难过。

“就没有办法了吗?”她听了我的话,回过头看我。

“没有,你为什么为我考虑呢?你这么善良,我不该害你的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温和的表情,带着内疚和感谢。其实她真的很美,我想起护士们讲的“红颜命薄”。为她难过。

突然她象受了什么震惊一样,“啊”的一声不见了。

我知道她走了。

我找到导演,想看一眼带子,导演殷勤的为我播放,竟那个可怕的广告一模一样,我看完后心惊胆战,但导演竟说很好呀。然后他拉起我的手,问我想不想成为大明星,他有办法帮我。然后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想起那个女孩的遭遇,狠狠的揍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拿过带子抽出带芯拼命的撕扯。

导演被我吓坏了,他以为我疯了。我终于救了自己。

我的脸顿时好了,而且依然美丽,我想这可能是女孩送我的礼物,因为我是善良的,她能在最后一刻醒悟也是造化了。

我从新凭着美丽的面孔挤身文艺界,并且闯出一番天地。新片发布的庆祝会上,我亲自主刀来切开这代表幸福的蛋糕,然而,我看见刀上的邪气,我多年的信佛修行已经使我可以分辨是非和灵异的善恶。我知道那是杀死小小的刀,我一直都知道它早晚会出现的。

“紫影,快动刀啊!”经理人催我。

“取消庆祝会。”

“什么?”

“取消庆祝会!”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差异不已,只有我自己知道。

坐在车了,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我陷入沉思,我不是害怕,我了解小小,但我知道又一场战争等着我来定夺。我有信心,小小,让我来帮助你,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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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导游小姐的警告



这是一件在我小时候的经历,想起只是矇矇矓矓…

很多家长,也会去旅行,而在我小时候时(太约7岁),那是小学的暑假,当时我和家人一起去了新加坡…

结果带来了一个不绝的记忆……

记得,那天我们搭着飞机来到新加坡,来到时已经是晚上,便上了一辆巴士,进了一间酒店…

我们就在酒店中,食过我们的晚餐,导游姐姐接着分配锁匙,记得是1320房,是13楼最后一间,而旁边有一对防凐门,当我进了房中,见感得死气沉沉,但是我姐就好兴奋,在床上跳着后来妈妈就和我冲凉…到了睡觉的时间,我就望着那个窗口,可能当时睡意极重,我矇矇中看见很多影子从窗中跳下,当时根本不知甚麽事,其实也没有甚麽事…

之后,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观光,我们又回到酒店,当我们玩到11:00左右,爸爸就提议叫外卖,然而,他们就一起出去了,徒然留下我和家姐在酒店中等她们回来,不久外头有人敲门,是导游小姐的声音我把门开了让她进来,她问我父母人在哪里。我回答外出了。导游小姐脸色突然阴沉起来,告诉我们一个故事:

附近一所酒店在6年前发生了一宗大火,全层13层的人也逃走,不过有十多名游客不幸烧死,在当中竟有一名无头被烧死的孕妇,她竟在防烟门中被夹住头部,此后一但有小孩独自留在旅馆,很容易遇到危险的事件,导游小姐说完露出笑容,告诉我们再有人来敲门,记得从钥匙孔注意一下,千万不要立刻开门。

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和我姐对导游小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家姐想去冲凉澡:“妳不要乱走呀!”

之后就入了浴室…我在客厅看电视,怪事再开始发生…我突然听见门钟声,“叮、叮、叮…”,有一女声:“我是送外卖的”姐刚洗完澡出来,小心的从门钥匙孔看出外头,赫见无头孕妇,全身焦黑,不禁大叫!“鬼呀!鬼呀!”之后我也非常害怕,跟着床中哭!外头那东西撞了几下门,隔壁房客似乎没人听到之后她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了....

片刻,脚步声返回,传来父母的声音,叫我两姊妹的名子,我正准备回应,我姐捂住我的嘴:“嘘..安静”,姐又从钥匙孔查看,无头孕妇还站在门外,我姐不想与她僵持,按下火警警报器,终于惊动大批人员赶来,无头孕妇随即消失,爸爸和妈妈也和一群人赶来啦,姐放胆开门,把事情说给她们听…

姐姐一提到导游小姐,众人变了脸色,原来导游小姐分配房间钥匙、就上街吃宵夜。

在晚间10点,被闯红灯的车辆冲撞送医不治,但是导游小姐在11点过后竟然又再度出现,提醒我们无头孕妇的事件,这位好心的导游小姐死后还不忘警告旅客,让我们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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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零点尖叫



“真璐,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在零点,也就是在子时猝死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厉鬼。”这是那晚洗漱时,好友森森面带诡异对我说的话。我有深夜一个人在洗漱间洗衣服的习惯。听了头皮一阵发麻,旁边的同寝室的林子笑骂:“死森森,别把人家真璐吓坏了!”

然而,第二天森森就疯了,送进了医院。我清楚地记得,那晚十二点半我刚洗完衣服去走廊那一头晾衣服,森森迷迷糊糊地从寝室里出来,咕哝着说要上厕所。不久就头听到洗漱间传来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啊……”我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见森森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闻声赶来的林子,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

于是,有关“零点厉鬼”的传闻在楼里传得沸沸扬扬。女生们十二点以后都不敢到洗漱间,有的人还说遇到了奇怪的事,学校保卫科以为是小偷,查了几次,但都没有线索。

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怜的森森在医院里还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她总是不停地尖叫:“死人,血,血啊,血啊!”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我不愿也不想去猜。

那天晚上十二点半,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肚子痛,要上厕所。虽然已听到很多流言,但是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我们的厕所在洗漱间里面,从洗漱间里出来清醒了不少。这时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路灯是亮的。一阵阴风吹来,树叶沙沙地响着,各种奇怪的黑影在白色的墙上舞动着,诡异而阴森。我心中一阵发毛。也许是因为气温的缘故,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时,风停了。从走廊那一头传来一种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哒。”一阵凉意从我背后窜上来。

声音近了。我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穿件红毛衣,她一看到我似乎也吓了一大跳,轻呼了一声。我扭头要走,她急急地叫住我:“等一下我吧,我好害怕。”还没说完就已经冲进厕所了。

我只好在洗漱间里等她。望着墙边的洗漱池,不由又想起森森的话:“死人,血。”奇怪啊!那晚我赶到时,根本没看到任何血迹。我仰头凝思,吓了一跳:天花板前些日子却了一块,现在看上去觉得黑黑的大洞像个怪兽的大口。

“姐姐你看这个洞洞,里面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你怕不怕?”那个女孩已经出来了。“怕。”我说,不由多看了一眼。“其实往往是人吓人吓死人。”那个女孩子说。我听了心中不由一动。

她继续说:“前几天那个女孩子大概也是自己吓出毛病的。”我听了不由有点生气,刚想反驳她,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呜咽声“呜呜呜。”我们都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子马上躲到我的身后,颤抖地说:“同学。”我本来就有点害怕,但是一看到这种嘴巴硬又胆小的脓包不由心里窝火,壮胆喝了一声:“是谁在那里鬼叫?”声音突然停了,我俩互相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儿,还是一片寂静,我们不约而同地撒开脚丫子分头跑了。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我跑去看森森,她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片段了。“那天晚上,我从厕所里出来。洗漱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穿花格子短袖的女孩子在那洗衣服。我上前问:‘同学你不冷吗?’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她洗的居然全是----居然全是----是人的内脏!肠子!啊----”她又恢复成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被医生强制性地注射了镇静剂。

听到这里,我不禁疑云丛生,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森森看到的“厉鬼”和我看到的是同一回事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种骇人的情景呢?而且,就凭我一声喝令,她就走了。难道我有她害怕的东西吗?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今天晚上十二点半。

今晚是叶华和我一起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叶华去晒衣处晾衣服去了,洗漱间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嗨!”探头探脑,又是那晚的女孩,还穿那件红毛衣,“又见到你了,你胆子好大哦,又是一个人。”我说呆会儿我要办正事,你不要捣乱。她吐吐舌头,说:“那我躲起来偷偷看好了。”说完拉开窗子跳出去,关上窗子时还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示意她蹲下,她点头照办。

“啊……”我发出一声恐怖地尖叫。寝室一间一间地亮了。首先

冲进来的是叶华,不一会儿是其他室友。看我面如土色地站在那,林子张口就说:“你神经病啊?没事瞎叫什么?害我睡得好好的从床上爬起来。”

“森森进了医院,你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冷冷地说。

林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叫?好,那我问你,你刚刚从那里来?”

“寝室啊。”

“叶华呢?”我问。

“我从晒衣场来。”叶华说。

“那就奇怪了。”我说,“那晚你也是说从寝室赶来的吧?而我和叶华一样是从晒衣场赶来的。从晒衣场到这里的距离好象要比寝室到这里的距离近一些吧?我不懂你那晚怎么跑得那么快呢?”

林子的嘴唇打着哆嗦:“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判定是我做的。”

“你那晚其实根本没睡,悄悄尾随森森到洗漱间,趁她在里面洗手时摆出这幅骇人的场面,故意在大冬天穿一件短袖让她起疑。她晕过以后,你穿上衣服,踩着洗漱池把那堆恶心的道具放在天花板上的洞里----这种事只有身高一米七一的你才能办到。”

大家纷纷怀疑地望着她,她的脸色越来难看。“你故意制造流言,趁同学们都不敢晚上来洗漱间,要取回这些东西。不巧的是,当你想来的那晚,我正好和另一个人在,你又装神弄鬼。我今天已去查过了,话剧团说,不久前丢了一批道具,而负责这批道具的人就是你!”我大声说道。这时,已经有人搭梯子上去把一包看上去血淋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拿下来了。

林子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谁叫她抢走了我的男朋友。这狐狸精。”她又咬牙切齿地对我吼:“真璐!就凭你一面之词,谁会信?你休想污蔑我。”

“你别忘了,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

“谁,还有谁?”她说。

我冷冷一笑,对着窗口说:“喂,你出来吧!”半晌,没有回应。大家愣愣地望着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那女孩子的脸。我只想到了一件事:这里,其实是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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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3: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森森的骨骼裸露在皮肤断口,有浓而墨的粘稠液体蜿蜒覆盖,骨那样白,血那样红,白红之间,闪耀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决绝的色调。

米峒依旧晚归。

肖艾每天很早就把头发高高束起,插进一只红蓝漆纹的竹签,做成髻。肖艾的手很巧,不但可以将青丝梳成各有韵味的花式,或妩媚,或柔弱;也能泡一壶香气四溢的咖啡,入口微甜,再泛滥出浓郁的苦香;再往前数十年,肖艾还是美术学院的高才生,曾经参加过柏林的一次国际画展,但结婚以后,就专心做了全职太太,毕竟相夫教子,是中国女性最满意的归宿。

和米峒相识在一场市政府主办的新年晚会,作为市内最大电脑软件公司的软件工程师,米峒遇到了刚刚举办完画展的肖艾。肖艾穿藕红色的坠地长裙,装饰了蕾丝花边的波西米亚风格,握一支高脚杯,倚着雕花的铁制围栏晒月亮。米峒后来提起那次相遇,只念叨四个字,惊若天人。

当然那都是昨日黄花的陈年旧话,固然再艳丽,再娇贵,再妩媚的女人,终究熬不过时间。

已经记不清米峒从什么时候开始晚归。

一个男人有了已经进入轨道的事业,高贵美貌的太太,不知还有何物需再劳碌奔波。

复式跃层的花园洋房,处处装饰着名贵的古董字画,波斯地毯,新鲜的香水百合,原来一切,不过是个高级的金丝鸟笼,肖艾飞不出去,米峒也不喜接近。

有无数人艳羡的幸福生活,肖艾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结婚十年,只缺一个孩子就到达人生最终的归航,肖艾做好了所有准备打算要做妈妈了,却是这个时候,于百盛的女装柜台前,看到挽在丈夫怀里的女子。

皮肤苍白得近似透明,但脸上打了过于白的粉底,眼角用金色的眼影涂成夸张状,身上是或红或绿的跳动颜色,几乎看不清那衣服的裁剪款式,但致命的是,她年轻。

丈夫的品位似乎在回落,然肖艾什么都可以不服输,除了年轻。

年轻的女孩在丈夫身边做娇媚状,手上挑选的,是夏奈儿这一季的新款,上周才到的货,肖艾曾经试穿过,无奈嫌颜色过于鲜艳,呵呵,穿在这个女孩身上,却是如量身定做般华贵嚣艳。

接近五千的价码,原来丈夫一点也不吝啬。

步过去,尽量的自然,谦和。肖艾知道自己的美,除了眼角泛起的几条皱纹,她几乎无懈可击。

“老公,真巧”她如常般亲昵的将手放在米峒的肩膀上,举手投足,盈盈风情。

米峒揽在女孩腰上的手触电般滑落,男人的第一反应通常优于女人。

“艾艾,来看新货?”临危不惧也是他们的一大常项。

“老公,晚上早点回来吃饭,我褒了你爱吃的海参”她挥挥手,背向而去,没有回头。自始至终,没有看女孩一眼,如没有任何旁人存在,而自己的老公,只是独自伫立在商场明亮宽敞的大厅一般。

“你老婆?”女孩吐吐舌头“她好漂亮”

这是自然,如果倒退十年,你只是我身边一只乌溜溜的灰雀而已。但而今,落败的人,却是女王一样骄傲的我。

肖艾没有回头,因为消瘦脸庞滑过了一颗晶亮的物体,就如眼眶,忽然落入了细小的沙烁。

肖艾没有回头,因为消瘦脸庞滑过了一颗晶亮的物体,就如眼眶,忽然落入了细小的沙烁。

晚上米峒自然是乖乖回家侯着,既然肖艾没有当面戳穿自己,那自然不会落井下石,想当然会给自己一个回头的机会。

从来,她就是一个从容优雅的女子,在后院的栀子花边,银色的木棉花藤旁,有细心照顾的玫瑰花圃。壁橱的蓝卡透明门边,有幽雅的吊兰竹制品。卧室的大副结婚照片,装点着豪不张扬却华丽非常的银色缀钉。每个角落,都是用心布置的结果。

她要细致的完成每一点点事,如画湖面的波光,或制作精良的小菜。

自然是请了钟点工,但肖艾总觉得吃饭不能马虎,要卫生,要精致,要服帖,要合胃口,要像一条细细的香绳,自嘴边滑到胃里,蔓延出浓郁的芳香,牢牢吸附在每一个味觉细胞中。

米峒平日比较喜欢吃肉,闻香而来,看到餐桌上红烧狮子头,宫爆肉片,回锅肉摆了好几样,色泽鲜亮,甜酸细腻,全是自己爱吃的。

说实话平日应酬太多,海鲜吃得太多,舌头几乎丧失了味觉,可每次尝到肖艾的家常菜,才把几近迟钝的味觉欲望给勾出来了。

几碗米饭下肚,米峒是既可口又满意,拍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小憩,妻子捧来一杯碧螺春,刹时将油腻都化成一阵清香。体贴周到的,终究还是在枕边缠绵数载的妻子,米峒忽然升腾起隐约的疼痛。如同曾经守侯在肖艾家的窗口,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骨节都有酸楚的疼痛。而今,那个烟视媚行的女子甘愿依附在他的生命里,做隐没在都市虹霓背后的影子。

自己仍然不满足。

据说肖艾的手艺是跟妈妈学的,米峒印象里,那也是个坚韧美丽的女人,听说她曾经把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肖艾的父亲,从一个比自己年轻数岁的女子手中抢回来,将已经破碎的婚姻修葺得完美无缺。

每每遇到这对老夫妻,都是相濡以沫的忠贞与不舍,那绝非是能够装出来的虚伪做作。

于是米峒开始敬佩这个女人,也一直想知道,她究竟用的,是如何的媚术,能够将一颗已经遗落的心,再找回来。

讽刺的是,肖艾竟要面对与她母亲一般的抉择,肖艾又究竟有没有从那个坚强的女人手中,学得挽回男人的密法。

知道自己是背叛,是愧对眼前为自己奉献了整个生命中最鲜活时光的女人,然,逃不过就是逃不过。

自己不再年轻,终日隐忍在公司,家庭,两点一线,巨大的旋涡在吞噬着那仅存的活力。生活,不过是死去活来的争斗和功利而已。

只有女人,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灵魂,充斥着律动,叫嚣,泡沫,水样透明的嘴唇,光怪陆离的色彩。走马灯似的换女人,成了米峒找回活力的唯一途径。

而肖艾,完美得像个女神,永远飘忽在安全距离以外,用漠漠的眼神看穿自己的一切意图,再美丽高贵到不可亵渎。

步过去从肖艾身后将她抱住,盈盈一握,柔弱无骨。

你好象瘦了。米峒有些不忍。

哪有?肖艾依旧低着眉眼,镭射灯懒懒打在梳妆台前,映出张微微疲倦的脸庞。她伸一只手,将盘发的竹签拿抽出发髻,墨黑的青丝倾泻而下,更显出肖艾的苍白。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米峒叹口气,艾艾,我很忙,经常不在家,但是你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吗?

哪有。她挣脱他的双臂,转过俏丽的脸与他直面。

我什么都不会妨碍你,只要你每天晚上回家吃饭。

米峒心里微微一惊,妻子在和自己摊牌?轻一摆手。怎么能这样任性呢,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应酬。依旧镇定自若的男人。

肖艾自顾的摇头,只要回来吃晚饭,其他一切的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任何事情。她薄唇边,吐出坚定的几个字。

任何?包括那个女孩吗?米峒有些不解。肖艾究竟,在耍的什么把戏?

眯着眼冷冷的看她,她却也坚决的回望过来。

哦,原来这是场交易。米峒心想。OK,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每天的晚饭时间,我都会留给你,我的夫人。

她终于笑起来。眉眼如电。谢谢。

所有的一切,仍在既定轨道上运行。

米峒依旧带着年轻的女孩上街,购物,甚至是参加密友的聚会,每个成功男人的身边,都陪伴有以各种名义出席的张扬美丽女子,这似乎已经不是秘密。

而肖艾,家是她唯一的城堡。每日精心褒汤,制作私房菜,候老公回家。

没有风暴,米峒最担心的冲突,居然如此简单的化解在不再晚归的晚餐中。原来生活可以将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磨砺为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妇,原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舍弃的,包括肖艾这样曾经脱俗的女子。米峒每每端起碗,总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餐桌上的菜式平常而不失丰盛,肖艾修长的手指,总可以创造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肉,是每餐不可或缺的主要内容,但几乎每天都是翻新的菜式,妻子总是知道,如何伺候好老公的胃。

唯一改变的,是肖艾自商场相遇后,便搬到客房居住。

米峒并不奇怪,这样清高的女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怀抱别的女人时,再去玷污她女神般的身体。

其实在家的氛围并不糟糕,饭桌上,依旧谈论着天南海北的话题,天气变凉,米峒的床头会放上一件厚衣,添置一床温暖的毯子。

只是肖艾似乎越来越瘦,脸庞苍白得更厉害,消瘦让原本丰盈的面孔,突兀出高高的颧骨,漠然的棱角。肖艾居然,散发出另外一种从来与自己不相干的,骨感的美。而在着装上,曾经是最爱的及膝长裙,被锁到了箱底,肖艾开始迷恋牛仔裤,勾勒出她腰间完美的弧线。

米峒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也不再晚出。他会帮肖艾在厨房打打下手,清晨起来,也破天荒的步到客房,帮肖艾梳起那一肩秀美的长发。他的手很笨,却梳得仔细。这么多年了,从未留意到肖艾如墨的青丝,竟然如此华美绝色。

或许是容忍,成全了一种亏欠。

7月5日,是肖艾的生日。

米峒早早的结束公司会议,开车取了定做的蛋糕,匆匆赶回家。

厨房里,肖艾早已经开始忙碌,透明食盘里,盛着切成细丝或薄片,新鲜得泛出粉红的颜色。

“艾艾,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出去吃吧,去吃你最喜欢的法国菜”米峒心里弥漫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不要了”肖艾清瘦的脸扬起明媚的笑容“这不都准备好了吗?”说话间就挽起袖子洗起嫩绿的青葱。

“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瘦!”米峒惊诧的低吼一声。

才两个月,肖艾的手臂像被人抽去了肌肉,只剩下包裹在骨骼上的表皮,甚至可以清晰得看到臂膀上青色蜿蜒的血管。

她不语,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艾艾……”米峒的喉咙忽然哽咽着什么东西,再也说不出话来。

“出去休息一会吧,你累了”肖艾把发丝别到耳后,淡淡的仍然微笑。

青椒肉丝,雪菜肉丸,水煮肉片。

不一会,香气四溢菜就摆满了木制餐桌。

“艾艾……”

“什么也别说了”肖艾挥挥手“多吃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嘴角有无奈却真诚的笑意。

米峒不再说什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而肖艾,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就像多年前米峒第一家电脑软件公司成立时,肖艾那种骄傲而满足的表情曾经以为你是我的目的地,原来我不过是你的经过。

入夜,肖艾早早回到客房睡下,只留下米峒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客厅。

有种模糊却怅然若失的幸福,从回忆里直抵大脑。

曾经懒懒蜷在怀抱的肖艾,有温热的身体,缎子般滑美的肌肤。她总伸手圈在米峒的脖上,睡得安稳恬静。她的微香呼吸,是米峒最好的安眠药。

而今,只是冰冷的床沿。

客房与卧室,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迈出去,却是如此遥远的间隔。

已经熄了灯,从什么时候,肖艾养成早睡的习惯呢?

乳白色的被褥下,有个蜷缩的人型。

米峒步过去,掀起被子一角,想坐下来。

肖艾的脚,却正好露了出来,米峒正想把它重新盖在被下,赫然,他呆住了。天呀,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这还能称之为脚的话。

一只完整的脚掌上,自骨节往上延伸,他看到半截腿骨。

白森森的骨骼裸露在皮肤断口,有浓而墨的粘稠液体蜿蜒覆盖,骨那样白,血那样红,白红之间,闪耀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决绝的色调。

“肖……艾”

“我真是不小心,居然被你看到了”肖艾居然坐了起来,没有任何痛苦与不安。

“知道吗?妈妈告诉我一个古老的,能留住丈夫的心的偏方——”

“什么……”米峒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只缺失了肌肉和皮肤的脚,浑身僵硬。

“用自己的肉,呵呵”肖艾惨淡的笑起来,月色皎洁,她绝美的脸却如死神一样肃穆阴森。

“肉……肉”

“这么说吧,这两个月,你一直吃的晚餐……”肖艾耸耸肩“还差一点,只要再吃三天,你就会永远属于我了,哈哈哈!!!!”

米峒眼前一黑,僵直的向后倒下,他再也听不到了。

法医拿着从米峒私人医生那里送来的病历,仔细翻阅。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崩溃的美丽女人,她哭得几次昏厥“是的……他有心脏病史,可是太突然了,他才43岁!!!”她发疯的吼叫。

“真是可怜……”几个警察在旁边议论着“这么漂亮的太太,就成了寡妇”

“是呀,心肌埂塞忽然发作,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女人保养的真好,比他老公小7岁呢”

“也是30多岁的人了,皮肤还这么好……”

沙发上的肖艾,披着及膝的纱制睡衣,露出光洁嫩白的小腿。

米峒似乎忘了,肖艾除了能烧一桌美味的饭菜,梳出华美的发髻外,也能描绘出一副副动人心魄的图画。

580万,是律师审核之后通报肖艾的财产数字,而白与红两盒普通的颜料,在美术用品商店结帐时,只花了6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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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4: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部队里的鬼故事



自杀

一个同学在大理当兵,于是几个朋友就一起去参加他的丧礼,到了他家才从他爸爸那里知道,原来我那个朋友是自杀死的。

一听到这我们几个人都表示很不敢相信,因为他实在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他爸爸也说,部队中把他送回来时,说没有发现任何遗书,只说他是自杀就走人了,他爸爸当然也很不相信,于是就在当天请了一个请魂的,当时有另几个朋友在场,只看见那个人一直抖,一直哭著叫爸,他爸爸也问了几个问题,他也都一一回答无误,才证实真的就是我那个朋友。

接著他爸爸就一直骂他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丢下家里的人一个人走,我那个朋友就它哭著说他不是自杀的,他是逼不得已的,他爸爸就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一天晚上,他一个人站岗,突然背后吹来一阵阵的冷风,他想回头,可是却动不了,他很明白自己的神智很清楚,接著他看到自己的手动了,他心里开始感到可怕,因为那种感觉是动的虽然是自己的手,感觉却是别人的手在动,接著,他看到那支手(自己的手)慢慢拉枪栓,他想动却动不了,他想叫却叫不出来,渐渐的那支手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他看到那支手慢慢的扣下板机......

然后那个请魂的人就倒在地上一直抖,他爸爸听完只是一直哭,我们几个朋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各自走了,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一大疑问!

麻栗坡陵园的口令声

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在云南德宏州麻栗县麻栗坡烈士陵园这个地方,很多在云南当兵的人都知道,这个陵园埋的全是在越战中牺牲的战士,全陵园有999个坟墓,其实80%是一些衣冠冢,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埋的是烈士的尸骨,因为大多数的战士在战后连遗体都都找不到,只能用衣服来代替的。

在刚入伍的时候,因为我们部队离麻栗县只有200多公里,所以每年的新兵结束后,都要到那里去瞻仰烈士,接受教育,并在那是举行授衔仪式(授衔后,你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在参观的时候,心里不知有什么感觉,反正眼里是湿湿的,心里酸酸的。烈士们跟我们差不多,大多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最小的一个只有十五岁,在遗照里,他们幼稚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只能用“灿烂”两个字形容)。

就在那里,就听当地部队的老兵们讲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很多在云南当兵的人都听过:陵园就紧挨在一个部队(这个部队是我们邻师下面的一个步兵团)旁边,在陵园大门口,每天24小时都有该团的卫兵执勤,而每到有月亮的晚上,大家就会听到陵园里面传来“1--2--3--4,立正、稍息”等下操的口令声,而且是很多人的口令声,很整齐,很雄壮,而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差不多要持续近1个小时,营区里很多人都听见了,最初卫兵们很害怕,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听一些老兵们说,这是死去的烈士们死了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还在继续操练。

而驻在当地的部队的战友们,经常用这个故事来互相勉励自己,所以该团的军事素质是我们全军第一的。并且这个团还是整个成都军区的“标兵团”。

听完这个故事,我只想说一句:“烈士们万岁,中国军人万岁”!

卖米线的老大爷

这个故事是听我过去的班长讲的,那是发生在某地的603高地吧!

故事就是在那发生的。去过那里的人应该都看过一个废弃的岗哨吧。

以前那边本来有人看守的,后来因为闹鬼,所以才撤走的。

时间大概是深夜一二点吧,站岗的卫兵觉得肚子饿,但也没东西吃,又饿又冷,嘴里便骂道:“干XX,那么晚还叫人站哨,真是的,又没有人会来这,站啥哨嘛“!

但骂归骂,还是要站呀!两个人就互相站一小时,站著站著,忽然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卖米线喔”!声音听起来很苍老的感觉,好像是一位老人叫卖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因为是深夜,所以听的还算清楚。

“喂!喂!别睡啦,有人卖米线也!我们赶快去买”,说著两人就兴匆匆跑过去,看到一位老大爷手提著篮子,推着推车,那里面装的就是米线吧!两人心里都这么想,也没怀疑为什么深夜有人跑到荒郊野地去卖米线。

“老大爷,买两碗米线,肚子好饿喔“!其中一人这样说。“好,你等一下,马上好“,老伯开口说话,但声音是那么凉。“老大爷,快点啦,我肚子好饿“,两人有点不耐烦了,频频催老大爷快一点。只见老大爷把篮子放下,两人正觉得奇怪时,老大爷突然将手放在脖子上,将头搬开,往颈子里面伸,拉出一些东西,天啊!这哪是米线啊,根本就是绿花花的大肠,而且还在滴血哩!

两个卫兵吓得拔腿就跑,连枪都不要,死命往连队上冲,口里不断喊著“救命啊“,整个高地都听得到,偶尔传来老大爷阴冷的笑声“嘿...嘿...嘿...,年轻人,别走得太快...”,两人回到连队上跟连长说,从此那个岗哨没人敢站,慢慢就废弃不用了...

吊扇

这是我新训时的事情,有一次我很晚还没睡,我们一屋的人都在聊天,我和老朱想去WC,回来时我想回班里睡觉,可老朱说先去6班看他老乡,我们进去后聊了一会,刚出没多远,就听有人在叫,我们也没理会,因为大部分人在宿舍里聊天,我们以为他们在闹。就回班里睡觉了。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刷牙时碰到老朱的老乡,就问他怎麽回事,他当时脸都白了,说我们走后就看到有一团黄色的光,他们没怎麽想,可那光切进来了,象一个人影,在吊扇那晃。他们就叫,然后排长过来了,那影就一点一点淡了。

我就一直想知道这事为甚麽,有一天晚上,排长拉我们晚上出来唱歌,修息时我问排长,他问我是哪个屋,我说是6班,他楞了一下,说去年有一个新兵晚上去上WC,那孩子睡上层,回来时被吊扇把头刮掉了,然后经常就有这种事发生,不过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1

云南某军营

有一年在营区附近帮助老乡干农活时,正值夏日,天气严热,所以当地女孩子都穿的满露的;那些“性欲”比较强的弟兄,看了那么多的冰淇霖,当然会忍不住。就那么刚好,让那位弟兄看到一位身著红衣的女子,身材姣好、长得也不错,就把那女子拖到营区后面的游泳池,“先*后杀”,当然后来凶手已伏法了,可是营区从那时开始,经常有人看见身著红衣的女子在营区走著走着,并可以听到女子的哭声。

真实的亲身经历∶我的新兵连是在云南昆明大板桥,当时刚进去的时候就有班长偷偷告诉我们住在同一寝室的人说,去年有个新兵因为身体很虚弱,经常躺在床上冒冷汗、身体剧烈发抖,所以部队出操上课尤其是野外教练时,他都留守在寝室不用出去操课,结果有一天野外教练一整个上午回来时,发现那个新兵面色发黑,死在自己床上,以後那床有点不太平静。後来发现那个新兵再入伍之前就已有施打毒品的习惯,之前的行为是毒瘾发作吧。

当时我们硬要那个班长透露是哪张床,但是他打死也不肯讲,说是不能有空床铺,而他只要一说出是哪一张床就铁定没人要去那里睡。於是大家战战兢兢谁也不晓得是谁睡到那张床,就这样混了一个多月却也相安无事,到了要结训的前一天晚上,班长表示大家明天要结训了,要聊天的不要聊太晚,意思很明显就是摆烂了,於是大家三五成群的聊天、吃东西、吱吱喳喳聊到了半夜,大约零时左右,一些聊得累了的人都睡著了,因为聊得晚的关系,几乎都没有搭蚊帐。我和下铺床的战友还在继续聊天,却听到隔壁床发出“格格”的响声,当时我们都躺著在聊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时寝室的床是上下铺的两张并在一起,也就是每一『块』床就是左、右两边各有上下铺的样子,结果我们刚好聊到一位刚下老连队的兵。

当时的老兵人是已经提早下部队去了,也就是说隔壁床现在应该是只有一个人在睡觉了,我们往旁边看了一下,没错,“格格”声音是那张床传来的,但唯一剩下的那个同学是在上铺,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他冷得躺在床上发抖似的,於是我爬上自己的上铺去看看,但却发现那个人睡得好好的,棉被也踢掉了,额头还冒汗哩!根本没在发抖。

就在我看著隔壁那个熟睡的同学的时候,隔壁床就在我的眼前轻轻抖了起来,“格格...”连吊在床边的毛巾也很明显的抖动著,但我自己的床却一动也不动,室内也没有风,更何况有风也不会摆得这么厉害呀,怎么会...我爬到下铺去跟他们说这个情形,另一个同学也爬上去看个究竟,在他爬上去的期间隔壁床一直震动著,而且越来越大声...当他脸色铁青的爬下来时,我们三个人已吓得说不出话来,棉被抱了就往旁边的空床位跑,就这样一夜几乎都没睡好。隔天我们问睡在那张床的人昨天有什么感觉,他却说睡得很好,後来我们背起大背包要出发了,离开寝室前那个班长来了一趟,我们几个便小声的问他,“班长,你说的床,是不是...那张...”我们用下巴指了指隔壁床,结果他只说“你们也看到啦?出去不要乱说”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这使得我们更加相信那就是那个毒瘾者死去的那张床...。有网友遇过同样的事吗?

说一个我们部队的事情!我是在嘉定当的炮兵!在去射阳打靶的时候我们睡的营房是那种很旧平房!然后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更本不怕!因为以前我们都在奉贤的靶场打靶!

那天晚上我们刚进去也没有注意大家聊天!聊到很晚,大概在12点的时候我们听到门外有人走动!我们没在意以为是我们连别的排的战友去上厕所,可以过了一会听到我们后窗有人在敲木鱼!汗~~~

然后我们排长带着我们一个班去看了!奇怪的是我们在走出门的时候声音还在!可是我们走到后窗的时候用手电照的时候根本没有人!

然后大家都回去睡了!可是我们回去没多久那个声音又来了!很奇怪!于是我们排长把灯开着!叫两个人站岗!(妈的,谁那么大胆子啊!)后来站了会声音没有了排长也就叫他们回来了!就这样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听那里的老乡说那里死过一对母子!母亲是死在我们的那个厕所的!(这个等等说!)儿子就死在离厕所不远的地方!离我们营房很近!当时我们没有在意!可是当天晚上怪事又来了!我们都听到一个小孩子在哭!而且哭的很伤心!边哭还在叫妈妈!!哎!!真残!我们当时也没有怎么害怕!可以就是这样有一个战友有了鬼压床!第二天我们叫老乡给我想办法!他们也不知道弄了什么第三天没事了!反正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打靶!厕所的事情以后告诉你们!

军中鬼事之浴室篇

相信网友中有不少己经有当过兵,相信您也或多或少听过军中的灵异事件,但是听过总没有实际遇过那么紧张刺激;或许有人会说自己从入伍到退伍,什么事也没遇见过,根本不相信,可是偏偏在我当兵的地方灵异事件特别多,尤其在我们整个坦克旅参加全军大演习时,全营区只剩下一个营留守的时候,三不五时就给您来闹闹,增添一下气氛,让您不会忘记它的存在,叫您对它心存敬畏。

我服役的地方是昆明的一个非常偏僻的乡下,以营区为中心,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云南特有的红土,离最近的寨子都要开车十分钟以上,交通又不方便;营区的营房全是是破破的水泥房,浴室是大澡堂,厕所在浴室隔壁,寝室离浴室要走三分钟路程,生活条件不好,人员稀少,尤其部队参加演习时,您经过时会以为这个营区已经无人员驻守,空荡荡的,废话太多,我们进入主题吧!

事件发生时间是九十三年的夏天,由于人员较少,平均一天要站四班卫兵,休假时更要站两小时休息三小时或更少休息时间,相当的累。白天又有公差勤务,因此每个人大喊吃不消;我当时是中士炮长,连上军官只有连长跟副连长,排长全去支援演习了,因此我们班长要轮流担任值班员,负责全连弟兄的卫兵勤务与生活作息,必要时还得站岗,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事件的主角是一位刚下部队三个月的二等兵,做事较为糊涂,因此他的绰号叫两光,是东北兵,身材倒不十分高大,中等的样子,特喜欢抽烟,高中毕业後就来当兵了。

话说两光刚下零晨一点的卫兵,就跟班长说要去洗澡,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拿者盥洗用具跑去洗澡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因此班长来找我报告说:“两光去洗澡,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哪!”

我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拿者手电筒就往浴室方向跑去;在浴室外面隐约听到水声及交谈声,透过浴室破烂的大门中的一个小孔看过去,发现两光一个人自己坐在带去的脸盆上跟人交谈者,不时听到三字经及笑声,那样子就像有人在跟他讲话,只是看不到另一个人罢了。顿时想到以前退伍的老兵曾说过,新兵下部队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新兵警告夜晚超过十二点後,就不要在营区内走动,愈阴暗的地方愈不要逗留,特别是本营浴室及营区周围,不得已时要两三人一起同行;当时我还问老兵为什么?老兵只是说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马上回到连队,找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弟兄,在连集合场等著;然后跟连长报告这件事,连长顿时紧张起来了,“马上带我去,并多带一些弟兄。”我回到自己睡的小寝室,悄悄拿了一串佛珠及一本金刚经。这佛珠跟金刚经是我一个月前的一次演习时,在山中的一座佛寺,因为口渴跟一位老住持要水时,该老住持送给我的,并告诉我将来会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时,会帮得上忙的;并要求把佛珠挂在房间最高处,每天早晚要念金刚经及焚净香。当时半信半疑,但是想想老住持说的应该有道理,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两样东西;回到连上也照话做,直到现在从无间断。

我和连长及五个弟兄到达浴室时,只听见两光还在交谈著;突然间两光冲出浴室,赤裸者身子对著我们一群人大声尖叫,“把他抓住”连长下令,七人一同伸手去抓两光,我则乘机将佛珠套在他脖子上,两光顿时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两手抓向脖子似乎要把佛珠扯掉,我大声地念着金刚经,两光再一次的大声尖叫後就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七个人没有人敢去碰他;这时营长已经在旁边了,在地上检了一根竹子去碰触两光,确定他昏过去後就下命令把他扶到医务所去,“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就当作甚是也没发生过一样。”

事後,我私底下问两光当天的整个经过情形,两光说当他到达浴室时,一切都还不错,正当在洗头时,进来了一位二等兵,也是跟他一样要洗澡,问他哪个单位,他说他是别连的留守人员;

两个人就开始聊天,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异样,突然间就昏过去了,醒来时人已躺在医务所的床上。发生这件事情以後,营长下令晚上超过十二点後,除了上下哨的卫兵外,谁也不得在营区内走动;想不到它因此而找上营长,这有时间以后再说了。

我要讲这故事的时候,是非常的沈重,我是当事者,可是我没有看到。

那是我在当新兵的时候,在站哨兵,我是新兵,带班的是老兵,那时候我是站凌晨1点到3点。记得当时是在2点多,就打了个小盹,新兵嘛,又要做事,又要站卫兵,很辛苦的,那时候————唉,苦啊!!!!!!!!!站啊!站的,突然睡著了,突然听见那个老兵尖叫起来,然后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喀啦!喀啦!老兵在前面看到它骑过来,看得很清楚的,就叫:“胖子!胖子!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事情呀?”眼睛揉了一下,老兵说:“啊!你在给我睡觉哦?”我问:“什么事情?”他说:“你看,那自行车没人骑,从我面前骑过去了!”当时他非常害怕,我再揉揉眼睛看,可是那时候脚踏车已经经过老兵旁边很远了。不过我看到了骑脚踏车的后面,我的确有看到骑脚踏车过去,不过没注意有没有人?当时老兵就楞了,楞到他退伍、吓到他退伍。

第二天早上,我们排长要我们跑五千米,跑回来之后,我们新兵要去打饭菜,我到厨房打饭菜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就在厨房旁边的小巷子里,那车头是向外面的,因为昨晚看到的是车尾巴,我就绕到后面看,结果,真的就是那一辆,而且已经非常旧了,都生锈了,轮胎也破了,根本就不能骑了,很奇怪,脚踏车不可能有摇控呀,无从解释。

我就问里面那些打饭菜的老兵,他们说:“这车没人骑的,你要你就拿去修理呀!两三年前,有一位排长很喜欢骑这个,经常去绕营区啦,那时候也会去城里,去逛、买东西什么的!可是他出了车祸,死了!”

我想,“他”可能怀念以前的生活,所以常回来在营区转一转吧。

想想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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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4: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魂的眼泪



和蓝的分手,似乎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蓝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让人无可挑剔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笑我这样做有多傻。可是我还是主动和她分手了,尽管我是那样地不舍。

和蓝分手后的第一天,蓝起得特别晚,管宿舍的阿姨进门三次,看到的都是她蒙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铺上的样子。阿姨没有说什么,叹着气轻轻地把门关上。蓝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上午的课是上不成了,卫生间的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憔悴的眼角带着泪痕的容颜。

蓝无事可做,宿舍里就她一个人,于是下楼到餐厅里帮几个姐妹买午餐,蓝点了三鲜豆腐、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和西芹鱼柳,这些都是我平时最喜欢吃的。离她们下课还有一段时间,蓝神情呆滞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望着菜肴出神,连我悄悄地坐到她的邻桌,她也没有察觉。

餐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小睦她们说笑着来到蓝的身边,看到蓝那样便不笑了。小睦一坐下来便说今天的菜好香,蓝没说什么。大家相互使了个眼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期间不时插进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对面那桌一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大声调情,蓝还是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嚼着一粒米饭,筷子从未夹过一口菜。

和蓝分手后的第二天,蓝化了很浓的妆,衣着妖艳地出现在西区的一个酒吧。蓝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知名的烈酒。吧台上一字排着十几只空酒瓶,蓝不让老板收去,固执地往胃里灌着那滚烫的液体酒吧里回荡着电子迷离的音效,舞池中充斥着放纵的尖叫。

蓝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摆动着,旁边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靠过来,对蓝说,小姐你好漂亮。蓝说是吗?眼神暧昧地看着那个足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然后男人说小姐你喝醉了,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蓝说好啊,冷笑着抓起酒杯就往男人脸上浇去。男人极为恼火,挥起手掌要煽蓝一个耳光的时候,被几只有力的手抓住,几乎要被摁倒在地。原来小睦拉了班里几个男生找到了这里。

小睦说蓝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们大家都会心痛的,蓝说你们不要管我,让我醉死好了。蓝说什么也不走于是几个男生一起把她拖出酒吧,塞进了出租车。酒吧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因为我当时正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蓝。

蓝被拖回宿舍的时候,正好是宿舍关门前一分钟,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还嚷着还要喝喊着喊着便不省人事。

我和蓝分手后的第四天,蓝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天了,原来她从那晚酒醉后便一直昏迷不醒,昏迷中一直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其间小睦她们轮流到医院照看她。

和蓝分手后的第六天,我想我应该回到她的身边了,我站在她的病床前,洁白的床单映衬着她苍白的脸我默默地陪着她一整夜,直到她快要醒来的时候才悄悄地离去。

和蓝分手后的第六天,蓝出院了。蓝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出来,室友们进去后大呼干净!一向嘻嘻哈哈的蓝从此变得沉默寡言,脸上总是给人一付冷酷的表情,或者应该说是冷艳。几个好友看在眼里都知道,蓝一直没有把我忘记,一直在怀念过去那段感情。

蓝开始特别用功,每天都在图书馆自习到关门,成绩也突飞猛进,自己担任的学生会的个项工作也都干得非常出色,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一致好评。

和蓝分手后的第二年,蓝被选举担任系里新一届的学生会主席,我知道这很不容易,因为她是个女孩。蓝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从此更加努力地学习。大三刚开始蓝就在为考研做准备。理所当然,蓝成为了系里的知名人物,班主任教育大一的新生时,都把蓝和其他几个同学作为榜样宣传。还没到毕业,就有好几家知名公司要和蓝签合同。

和蓝分手后的第三年,蓝顺利考入一所名牌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蓝身边始终不乏比我优秀的的男生追求可是蓝从不理会,除了一个叫凌的男孩。蓝也只是把他当大哥哥般,从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而在别人眼中他们的关系似乎十分暧昧。

和蓝分手后的第九年,我收到了蓝要结婚的消息,新郎就是凌。在离结婚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蓝坐在新房客厅崭新的沙发上,给亲朋好友们写喜帖。蓝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越发楚楚动人。我知道很多人都会收到蓝的喜帖,除了我。

蓝打开一张张印着金色双喜的大红喜帖,在上面郑重地写上新郎新娘的名字。在蓝写到第二十张喜帖的时候我愣住了,那二十张喜帖上,新郎那一项赫然都写着我的名字!而蓝似乎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在我们分手后的第九年,我第一次流泪,而蓝她不会看到,谁也看不到。因为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绝不会因为赶时间而乱穿马路,结果让灵魂离开了身体。而那天,正好是蓝的生日,我手里还提着一只克莉斯汀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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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4: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间千万不能说的话



第一句

我快死了

在12:00之后,黑灯的房间说‘我快死了’是很不利的,张村李某曾独自在屋,12:00之后其觉得无聊,遂说了一句‘我快死了’翌日村人发现李某的尸体~

第二句

和我上床吧

这句话万万不可在独住的时候说,尤其是夜间,河南杨某半夜醒来,听到外面有响声,以为是妻子出差回家,于是大声说‘快于我上床吧’厨房闪出一白影,乃一女鬼!翌日其妻归,见杨某衣衫不整死于床上~

第三句

我叫××

这里的某某是自己的名字,山东赵家虎,一日午夜一人上山,下山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你叫何名’赵答道‘我叫赵家虎’遂亡,人们寻见他的尸体,却不知道他的死因,成了迷案~

第四句

我不怕鬼

一天夜里,韶山李某躺在床上,突然见窗外一鬼朝他耻笑,李某平时铁齿,对窗外说道‘你是人装扮的鬼吧?’窗外回说‘我是真鬼’李某说‘我不怕鬼’李某死状甚惨,后法衣解剖其尸体,发现其肝胆皆坏~可见铁齿害人不浅~

第五句

何右惠

韩国金上哉,女,疑隔壁一女子和其夫有染,杀之,一天夜里金回家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子站在路边,金朝前走,女子并不跟,也不害她,金很奇怪,于是叫了一声‘何右惠’那女鬼突然作起,将金溺死~有后人不信,是夜高喊’何右惠’三字,均死相惨烈~张法师说‘鬼其实看不见人,如人看不见鬼,只有一些有冤的恶鬼能被人看到,但人不可叫他们的名字,否则被鬼发觉后后果不堪设想!!

第六句

楚三甲

长白山钱家,是望族,一日深夜,族中的少爷在梦中大呼‘楚三甲’第二天,其人患上了瘟疫,死,后整钱家均患上瘟疫,一个望族在一月间消失殆尽,有后人查‘楚三甲’只查到一个人名,讲此人是宋代一冤死的女囚,后查事者均患瘟疫中,只有张法师除外,因张法师善于阴阳周易,族上有神庇护,方能幸免~

第七句

张阿短

张阿短并不是毒句,张阿短是八代阴阳师张法师的上代,死因不祥,张法师称族谱有记载,说张阿短乃是清末人士,清明紫禁城僵尸泛滥,张阿短曾和几个弟子去镇祭祀,后不得归,疑是死在紫禁城中,解放后,重修紫禁城的时候发现华裳宫后面有一口井,井里有洞,曲折几十里,下洞之人均没有生还~

后一日,张法师的一个徒弟在梦中梦到一个浑身僵硬的老人递给他一张字条,条上书三字‘张阿短’并强迫该徒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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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 楼



“阴阳街5号到底在哪啊?”

“这条应该就是阴阳街了,这里是18号,5号楼应该就在前面吧,我看我们沿着这条街一直向下走好了”

“我们都转了二圈了,我快热死了”

“再转转吧,应该就在这附近”

“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个阴阳街,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打死我都不来这”小晶向骆骆抱怨道.

骆骆和小晶是S大学大一的新生,因为大一的课程也比较少,于是二人在一家市场调查公司找了份兼职的工作,做市场调查,主要工作就是拿一些问卷到指定的地方进行一些访问.最重要的是可以用业余时间去做,正好不会耽误上课时间.

今天是他们第一份访问任务,就被分配到了这个片区。阴阳街5号5-3单元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指定访问客户。

阴阳街位于S市的郊区,是一条正在拆迁的老街,整条街七歪八捌的,一些老式的住宅楼和民房修建在这里,再加上许多地方已经拆掉了,已经非常的破败不堪了,整条街显得非常的荒凉.

二人在这条街上转上快十分钟了,就是没找到需要采访的5号楼.本来想找个人问个路,可逛了半天,竟然一个路人也没遇到,正准备打电话回公司询问的时候,忽然骆骆在转角一棵巨大的黄桷树后面隐隐约约看到一幢楼房的一角.

“是不是那幢楼呢?”骆骆指向前面.

“咦~,刚才我们好像有路过这吧,怎么都没看到啊,过去看看吧”小晶边说边向着哪幢楼走去.

转过那棵巨大的黄桷树,面前一幢红色的六层砖房,孤独的立在大树背面,这是一幢修于3、40年代的老房子,墙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待拆。已经有些生锈门牌号上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的几个字——“阴阳路5号”。

“对了对了,骆骆,这是5号楼”小晶高兴的向骆骆叫到。

“天哪,终于找到了,这房子太修得太隐蔽了吧”骆骆舒了口气,紧跟着跑了过去。

小晶拉着骆骆向大楼门口走去,炎炎的夏日里,走进楼里竟有一丝凉意,整幢楼阴暗潮湿,偶尔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楼里似乎没有一点人气,二人沿着楼梯爬了几层楼也没碰见一个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整幢楼就只有他们二个人。

“天呐,这幢楼不会没人住了吧,公司也是,怎么想到要到这里来访问呢?”

“管他的呢,先上楼去看看再说吧,没准其它人都上班去了呢”

“5楼终于到了”小晶向还在爬楼梯骆骆说到,一抬头,一扇铁门竟突兀的立在了4楼到5楼的楼梯上,锈迹斑斑。

“咦,怎么在梯子中间会修一道铁门呢?不会还上锁了吧”

小晶试着拉了拉铁门,“吱呀~”铁门应声打开了。二人跨过铁门走了上去。

“5-1、5-2”小晶看了看二间房子的门牌号,哪有什么5-3。

“难道门牌号写错了”

小晶抬头向门上望去,却意外的发现在5-1.5-2大门上方的的墙上,竟然都挂着一面镜子,二面镜子对立着,指向对方门口.小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不禁一颤.

“应该不会吧,咦,那边好像还有一扇铁门,我过去看看”

骆骆并没有注意到墙上的镜子,边说边向着六楼方向走了过去,吱呀一声推开铁门,往里一看,果然里面还有二间房子。一看门牌,正是5-3和5-4。

“小晶,这边”

“哦”小晶不敢在多想什么,向着骆骆跑了过去.

站到楼层的另一边,小晶抬头向六楼的梯子望去,只看见六楼的楼梯中间居然也立着一扇铁门。三扇铁门将5楼的四间房隔成了二个独立的空间。

“这层楼真奇怪,居然一层楼用三扇铁门隔着”骆骆也注意到这扇铁门了。

“是很奇怪,哎,管他呢,或许这四家人喜欢这样吧,快点做调查吧,做了好早点回学校”小晶边说边拍了拍5-3的门。

“有人在吗?”敲了半天,房子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不会没人在吧,公司指定的地方应该有人才叫我们过来的啊?”小骆说到.

正当二人都在纳闷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背后响起“这里没有人住”。

小晶吓了一大跳,一转身,却看见一个老婆婆慢慢打开5-4的门,从门缝里望着他们。

从门缝里看不完全老婆婆的样子,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衣,似乎非常的苍老,一道道皱纹极为深刻,但二只眼睛却出奇的有神,直直的盯着小晶他们,似乎要将他们看穿。

“这家人早死了”二婆婆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们一眼,“咚”又将门关了起来。

小晶愣了一下,拉着骆骆转身向楼下跑去。

就在他们转身下楼的一刹那,5-4的门竟吱一声又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从门缝里望着他们背景,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二人一口气跑下了楼,在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的一刹那才停了下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小晶,你刚才怎么突然拉着我就向下跑啊”骆骆边喘气边问到。

“你没看到吗?”

“什么?”

“刚才哪个老婆婆给我们说话时,我从他背后的门缝里看到5-4里面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是一间是空空的房子,当时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门一关我立刻就拉着你跑了,而且你没发现他穿的衣服很像……”

“很像什么?”

“很像……很像死人穿的寿衣”回想起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小晶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转头看了看背后的老楼,黑漆漆的大门,就像一个老人干扁的嘴,似乎要将他们俩生吞下去。小晶不敢再多想,拉着骆骆逃似的跑回了学校。

第二天是周未,也正是寝室聂聂的生日,大家准备在寝室给聂聂庆祝。晚上大家在寝室一起边喝酒边聊天,一晚上聂聂特别的兴奋,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欢快的气氛也让小晶他们把昨天恐怖的经历抛在了脑后。跟着大家也跳了起来。

“遭了,快熄灯了,再不洗澡就没热水了”聂聂看了看表忽然叫到。

这一叫不要紧,一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熄灯了,大家拿着脸盆边笑边闹的朝着厕所跑去。

准时在熄灯着大家都躺在了床上,似乎快乐的气氛不是没有减少,特别是小晶,睡在床上还在不停的唱着歌,边唱边笑。

小露和骆骆对视一眼“这个疯子”。

慢慢的可能小晶也唱累了,但还是一个人不停的在哪里笑“嘻嘻~嘻嘻~”。

“小晶,别兴奋了,快睡吧,明天还上课呢”聂聂说到。

小晶似乎没有听到聂聂的话,仍然旁若无人的笑着。

半夜的寝室里,这种笑声突然让大家都没有了高兴的感觉,反而感到一丝恐惧和不安。“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不知笑了多久,诡异笑声又变成了“呜呜~”的哭声。小晶竟又莫明其它的大哭起来。

“他不会是喝多了吧?小晶的酒量可是我们寝室最好的啊。而且今天也没怎么喝”骆骆小声问道。

“小晶。小晶~”小露向小晶喊到,但小晶并不理会小露,仍然睡在床上大哭,而且是越哭越伤心,阵阵哽咽.

“聂聂,我觉得不对劲啊,小晶没事吧,他都快哭了半小时了”。小露向同是上铺的聂聂望去。聂聂也觉得奇怪。平时小晶不是这样的啊,他一向性格很开朗的啊,平时很少看到他哭的样子,更别说半夜三更的大哭大叫了。

小露透过蚊账向下床的小晶望去,却看见小晶扭曲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奇怪的笑容,眼睛直直的瞪着上铺的床板,但嘴里却发出“呜呜~”的哭声,显得十分的诡异,就在小露望向他的一刹那,小晶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小露心中突然一颤,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正当小露还想时,小晶突然大吼一声“你不要拉我!”吼完又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小晶的哭声又慢慢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骆骆~~骆骆~~救我!”

“啊~~~~”

“骆骆,你跟我一起走!”

“骆骆~~骆骆~~你快跑!哪个老婆婆来追我们了,你快跑!”

小晶越叫越大声,边叫边把手从蚊帐里伸了出来,似乎外面有一双手在把他往外拉。

骆骆平时就是一个胆小的女生,突然听到晶晶这么一吼,也吓得哭了起来。

这时寝室里的其它室友全部被吵醒了,看着小晶的样子,大家都被吓着了,全部跑到上铺抱在了一起。

“骆骆~你快走,哪个老婆婆要把我们抓走,你快走!”小晶继续在哭吼着。

在这静谧的夜里,小晶的哭声显得异常的诡异。

大家也被小晶的行为吓着了,几个胆小的女生也被吓得抱在一起哭起来。

一瞬间,哭声却嘎然而止,正当大家战战兢兢地向小晶的床望去时,小晶竟突然从床上一翻身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显得很僵硬,就像他的行动根本不是他自己在控制一样,他来回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她深深低着头,垂直甩着双臂,边走边哭,边走边喊着“骆骆~”。

“要不我们给管理员阿姨打个电话好不好,总不能一直让小晶这样啊”聂聂边抖着身体边说到。

“好的,你给管理室打电话,顺便叫他带一些米上来,”今天早上小露也听骆骆提到他们昨晚的事,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但看小晶现在这样子,想起他刚才那诡异的笑容,他敢肯定小晶决对是中邪了。以前小露曾听外婆说过,中邪的人用米撒在他身上,他就会清醒过来。

五分钟后,管理员阿姨来到寝室门口,小露参着小晶没注意的时候,马上跑下去把寝室的门给打开,顺带把米给拿了进来,小露壮了壮胆子慢慢向着小晶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小晶~是我,我是小露啊”边说边拿着米向小晶身上撒去。

“嘻嘻~嘻嘻~”“呜呜~~呜呜~”

小晶依旧边哭边笑。

“我不是要找你,我要骆骆!”小晶露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声音也变得非常的苍老。小露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抓着米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向小晶撒过去。

“不~骆骆,你快走~~~~呜呜~”说着小晶又大喊了起来。边说边又不受控制似的向着门口的小露走去。小露见情况不对立刻翻身爬到了上铺去。

管理员阿姨也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式,突然看见小晶朝着门口向他们走去,也吓得丢下手中的米袋跑掉了。

“撒米似乎对小晶没有任何作用,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呢”小露努力回想着当初外婆教他的一些方法。

正当大家在恐怖中不知所措的时候,寝室的大门外又响起了唏唏唢唢的开门声。

大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门吱~一声被打开,大家向门口一看,却是班主任和小晶的妈妈。

原来管理阿姨看到小晶的样子,被吓得不行,立刻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班主任就把他妈妈一起给叫了过来。

“晶晶~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你怎么了”小晶妈妈向着小晶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是谁,走开!”小晶向着妈妈恶狠狠的说到。

“妈~妈~~你快走!这里有鬼~~!快走!”正当小晶妈妈愣在哪的时候,小晶又大哭了起来。

“晶晶,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有妈妈在没事的”小晶妈妈边说边慢慢向小晶身旁走去,一把将他抱住。

“妈妈~~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我也是鬼了,哪个老婆婆要把我抓走!”小晶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挣扎着想从他妈的手里挣脱出去。

“晶晶,没事的,没事的”妈妈紧紧的抱着他。

趁着小晶妈妈和小晶说话的空档,小露悄悄的从旁边走了过去.捉住小晶的手,拿起手中准备好的针就向小晶的中指刺了下去,这也是小露外婆教他的。

针一刺下去的一瞬间,血珠一下就冒了出来,小晶“啊”的叫了一声,竟昏了过去。

大家看见小晶昏了全部从床上下来围了过去,他们并没注意到门口的奇怪现像。就在小晶昏过去的一刹那,寝室的门竟吱呀一声慢慢的关了过去,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小露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那个缠着小晶的东西走了。

当天晚上小晶父母就把小晶接回了家,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小晶就又回到学校上课了,只是对于哪天晚上及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事情过后小露和骆骆又去了一趟阴阳街5号楼,到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废虚,楼房在几天前已经被拆掉了,听说在拆楼前这幢楼里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住在这里的人都说常常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老婆婆,在这幢楼里走来走去……

待拆的老楼,千万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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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8-2013 04: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夜鬼打墙



“哎小子,估估这头牛能出多少斤肉?”

“不知道,一二百斤吧?”

“瞎扯,我看四百斤打不住!一斤牛肉五块钱,这趟最少也能弄它两千。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千。”

“我不要,我只要二百就行了。”

……此时是午夜,我和三发子刚刚从小芦寨盗得一头耕牛,正在返回的山道上走着。本来我是不干这种事的,可昨天犯迷糊赌了几把,把爹交我买化肥的两百块钱输光了,三发子就趁机拉了我来作伴。其实来的路上我已经后悔了,但又不敢打退堂鼓,只好暗盼出点岔子偷不成这牛。谁知这事象输钱那么容易,眨眼的工夫就搞定了。

牛在前面慢腾腾地走,我和三发子各执一根荆树条,时不时抽一下它的屁股。山道弯弯向前延伸,小芦寨在身后越来越远,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了,清冷的光象水一般泻下来,山峦、草木笼罩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虚幻而神秘。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小虫子们的低哝和单调的牛蹄声、脚步声。三发子耐不住寂寞,东拉西扯找话题闲聊,见我心不在焉,他就拿出阴森森的口气讲鬼,听得我头皮一阵阵直发麻。

“快到乱坟岗了,那地方总出怪事啊……” 三发子用荆树条指指前面路旁的一片荒冢,语调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我紧张地问:“啥怪事?”

“鬼打墙!我爹亲身经历的。”三发子说,“生产队的时候,我爹夜里去偷瓜,背了满满一袋西瓜往回走,走到那地方就出怪事了:明明觉着是往前走的,却总也到不了家。走到天亮才发现,这一夜全都围着乱坟岗转圈圈了……”

乱坟岗到了。我强压着心跳望过去,幽白的月光下,荒冢们一动不动地卧着,看不出什么怪异啊。我又低头看脚,虽有些发抖,走的也还是直线。三发子也一样。

乱坟岗走过去了。

“没事啦,”三发子长吁一口气,兴奋起来:“只等回到家宰牛、卖肉、分钱啦!”

“……”

“哎小子,估估这头牛能出多少斤肉?”

“不知道,一二百斤吧?”

“瞎扯,我看四百斤打不住!一斤牛肉五块钱,这趟最少也能弄它两千。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千。”

“我不要,我只要二百就行了。”

“咦,”三发子疑惑地说,“这些话,咱们不是说过一遍了吗?”

我的脑子激灵一下,恍恍的仿佛从梦境里走出来——可不是,我也感觉说过一遍了。

“真他妈邪了,今晚怎么老说车轱辘话?”三发子困惑地挠挠头,又问:“几点钟了?怎么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我借着幽白的月光看表,“四点半了。”

“啥?!”三发子急了,“你看错了吧?我估摸两点钟就该到家了,怎会四点半还不到?”

我再次看表:一点没错。便试探着问:“是不是走叉了?”

“从小芦寨到咱村不就这一条道吗?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怎会走叉?”

“哞——”前面的牛突然吼起来,吓了人一跳。紧接着那牛又撒开蹄子朝前跑,我和三发子只好跟着小跑起来。

这倒省了拿树条赶,还能早点儿回到家。

跑着跑着,三发子突然拉我一把,骨碌碌往路边的草丛里滚。几乎同时,我听到了前面的说话声:

“爹,我听见咱的牛叫了!在那边那边……”

惊恐地抬起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那不是小芦寨吗?怎么又转回来啦?!

“真他妈邪了!”三发子伏在地下小声地咒骂。

鬼打墙!

惊悚象一股冰冷的电流,传遍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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