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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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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08 09: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樓主,姍姍來遲,紅豆冰,早呀!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8-7-2008 10:17 AM 发表
你又懂我会来?


因我知每天你們兩位
與我一樣都會來看故事

[ 本帖最后由 yukiumi 于 9-7-2008 09:19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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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 边喝茶边等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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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7-2008 10: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87)碧玉手镯

     我记得那是个秋天,天灰蒙蒙的总是压抑的闷热。一点儿也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那时,我在外地厂里设的一个办事处。给单位推销一些已经奄奄一息的产品,接到姨妈去世的消息,已经是五天以后。妻子又是不太会打理外面人情世故的女人,所以我只好回了家。马不停蹄去老家办理姨妈的后事。

     我这个姨妈。是个命很苦的人。一生嫁过两个男人。先前的男人是个采草药的。姨妈嫁给他不久。一次,为了给姨妈摘悬崖边一朵野花,让一条不知名的毒蛇以致命的一啄。坐在另一边等了好半天的姨妈。回头时去找时,手上还握着花的男人。全身都已经僵直了。嫁给后来这个。是个车把式。男人对人很好。又懂得疼她。不久,生下一个胖小子,日子本来过的好好的。不想,在一个雷雨的夜晚。车把式连人带车掉下了一个十米深的悬崖。等别人找到他抬回来时。头上脑浆已干了。。。。。外面人都说姨妈克夫。姨妈也就一直没再嫁。信起了佛。每天都要烧香,而且还吃长素,好在车把式还留下一点血脉。她也就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孩子。好在孩子学习很好,人又听话。看看到了高中。要熬出头了。但一年夏天。几个要好的同学约去河里游泳。谁也不想水性最好的他沉在水中,再也没上来。姨妈正在家里给孩子煮他十五岁的生日红蛋。这个打击非同小可。姨妈几乎是颠了。。。。。。

      她老家已没有了一个亲人。。我们说接她过来住,她不肯,我们只好偶尔给她邮点钱而已。不想。只得三年。她又竟然死了。说起她年龄也不太大。58岁而已。

     坐了一天的车,我来到了姨妈住的小镇上。

     邻居们讲姨妈死的很惨。因为记不清有多少天没看到她出来。以为她生了病。着人去喊,不见答应。结果叫人翻进门里去看时。只见床上黑压压的爬满了蚕豆大的苍蝇,赶都赶不走,两只手僵僵地伸在半空,象要抓什么样。上面蠕动的蛆虫不停地往下掉。翻进门的那人差点没力气开门出来。

     我过来时其实大部分事左邻右舍帮忙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姨妈在世的时候人缘很好。大家都来帮忙。我过来只不过是给装在一个小坛子里的姨妈处理她的一些常用的物品。姨妈家里只有一个远房的亲戚过来帮忙。我把大部分家具杂物都给了他,其他的东西也就半卖半送。家里已很败落了。除了一间老房子。其他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家里有一口不小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一些书,是古装版的。我看着有些还有点收藏价值。就留着了。

     姨妈家周围全是竹林,很是清静,但一到晚上天落了黑,给人的感觉倒是很阴森森的。

     晚上睡在姨妈家里床上。听外面的风把落地的枯竹叶吹得沙沙的响。很不习惯。再加上墙角有老鼠吱吱的叫声。本来隔壁的张大伯让我到他家去睡,但我素来是不信邪的人。不过这会我心里突然有了点后悔。

     睡不着我索性起床给姨妈的灵位上了香。然而不知为什么。黑暗中我看到挂在墙上的姨妈好象张开嘴要对我说什么。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拉开灯,瞪着眼望着房梁上黑糊糊的椽子。。 。我总觉得这房间有些地方不太协调。

     望着椽子。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床没有跟整个房间任何一条直线平行。是谁移动了这张床?我起身费力地移动着床,把它摆放平行。

     在我移动床位时。我发现墙角竟有一个圆圆的洞。会不会是姨妈藏了什么东西?。我用一根竹棍捅了捅。里面的确好象有什么东西。挺软和的。我伸手去掏。结果掏出来一看。握在手上的竟是一只已死得又干又硬的老鼠。粘连着几段破碎的红布。我惊骇地一把扔得远远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关灯重新上床睡下。又朝那小洞望了一眼。我突然隐约看见那里有些幽幽的绿光露出来。我赶紧开灯。又下床去。我用打火机往洞口晃了晃。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这一次我只敢用竹棍往外拨。

     叮当。一个东西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晃晃悠悠地停下。我的眼前出现一个青碧剔透的镯子。
啊。姨妈家里还是有些值钱的东西。

     我又伸到洞里去。捅了捅,好象还有什么。我用棍子又勾出一长段红布来。但奇怪的是。有些红布某些地方浸着黑渍,我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这些黑渍竟有些象多年的血的污渍!

      我把这些黑渍揉下点粉末放一张白纸上。。用指甲碾细。再淋上一点水。满眼竟是耀眼的鲜红散开来。象是多年血的污秽。

     我有些惊骇。镯子在我手里泛着清冷的光。沉沉的。我看看四周。香还在燃着。只有姨妈挂在墙上的照片在怪怪的看着我。

      我赶紧收好这只镯子。睡在床上,我心里有些高兴。这只镯子兴许不知值多少钱呢。

     第三天.我把手上一些零星事情全部处理掉。只有那间老房子。我让远房亲戚留心一下。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

     然后我带着姨妈的骨灰和她的那箱书回到了家。

     回家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手镯拿到玉器行给评定一下,

     玉器店老张是我一个熟人。他看了半天说,

     成色一般,值不了多少钱。顶多三四百块钱而已。

     我想不通。姨妈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个玩意,也当成个宝贝藏起来。

     单位要我到外地出差。我也就全然把这事搁下了。

     按计划。我们要一个星期才能办完事。可是才出门三天。单位打来电话,要我马上回家。说我家里出了点事。但又不说是什么。我心急火燎打电话给家里。家里没人接。

     我连夜赶回来。想不到回家后看到楼下有人搭起了灵棚。我不知是谁死了,走过去一看。吓了我一大跳,灵房里竟然挂着我妻子的照片!!!

     我不会看错吧?!

     但的的确确是我那年轻的妻子。

     她脸上的笑纹我不会看错!灵位上写的名字我不会看错!四周花圈上留言我不会看错!!!

     我腿有些站不住了。这时我6岁的女儿从一旁跑了出来。她只叫了一声爸爸就抱着我大哭。我眼前有人过来。好象是单位的领导。在安慰着我什么。

     我瘫在地上。

     老天爷!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妻子死在自家的浴缸里!

     我不相信。我虽然知道妻子有喜欢在半夜洗澡的习惯。虽然我们家的浴缸是有一点深,虽然邻居们一遍又一遍地讲着他们所知道看到的一切。虽然公安局的同志也向我询问了一些诸如妻子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问题。。法医解剖说肺部有积水。是被水呛晕了引起的窒息休克。我还是不相信妻子会淹死在浴缸里。但妻子没有一点外伤。家里门窗都是好好的。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我长年在外,和妻子的感情算不上很亲密。但两人却从来没有吵过嘴。每次当我回家妻子总是想方设法给我做点好吃的,然后穿上平时不太穿的衣服。化上妆等我。。。一想到妻子在世的种种好处。和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我的心又痛又悔。我几乎整个星期都守在浴缸边。泪迷糊了双眼。。。

     这件事我恍恍惚惚过了一个月。悲痛化为隐约的伤感沉淀在心里。我又开始正常到单位上班。单位考虑到我的情况。不再让我出外推销。回厂去做其他的事。

     国庆节的晚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晚上。

     因为白天陪着女儿上公园玩了很多地方。我有点困。早早睡了。

     半夜里。我不知为何突然醒来。可能是第六感觉吧。

     因为我感到有人来到我的床前。我大睁着眼睛一看。

     是铃铃。是穿着睡裙的铃铃!她轻轻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床头上。她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地转动了一会儿。然后停下来死死盯着我。

     我不敢说话。我怕吓着她。

     女儿一定在梦游。我看女儿要做什么。

     突然。她猛地伸出手。一把卡住我的脖子!

     我惊了一跳。她的手冰冷得吓人!这孩子,怎么一回事?!

     我刚想要叫。但她的力量大得惊人!我开始喘不过气来。

     我想呕吐又想咳嗽,我听到喉结被挤压在一块的发出奇怪的咯吱声。我的呼吸越来越急。我双手用力去掰她的手,我摸到一只不属于她年龄的手!。我感到我的眼睛好疼,象要快被挤出眼眶。在黑暗里,我瞥见女儿眼里有一种怨毒陌生得叫我心悸的光。我双脚拼命在床上弹起。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我想喊。但我的嘴里只能发出一种含糊不清的响声。我本能地摸索到她一根手指。我大叫着拼命地一拧。我听到骨头被扭断时发出的瘆人的咯吱声。我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推。

      啊。!!

     我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我听到了叮咛一声响。我看到女儿面无表情轻轻地往后退。那件白色睡裙的裙边拖在地下。转眼消失在墙角。我的恐惧不能用语言讲出来。我感到脖子上整块的冰凉!

     我大口喘息着打开灯。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几乎要怀疑自己起来,我颤抖着站在穿衣镜边。

     我看到了颈子上大块的红斑,感到隐约的疼痛。。我悄悄过去,惶恐小心地去看我的女儿。她已经安静睡在她的床上。我开灯走近她的床边,我突然看到她头上在流血!

     一定是刚才我用力太大,她的头被撞上到了柜子角。但她却还在安静地睡,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我突然一个打了一个激灵。。我想到了妻子莫明其妙的死因。!我不敢往下再想。

     我女儿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她会在梦游时来卡我的脖子?我叫醒了女儿。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只是惊心地给睡眼惺忪的她做了些简单的包扎。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医生。听我说完一切,医生说我女儿一定是最近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让我给女儿开了点镇静的药回家。

     晚上,我给女儿吃了药。让她早早睡下。我在另一间房间里等着,看看到了十二点,我有些困了,然后到床上睡下。我突然在枕头旁发现那枚玉环。,我用手捏起。仔细看着这青碧澄绿的玉环,那枚从我姨妈处得来的玉环!。我突然惊惧大睁着眼睛想起,女儿梦游那晚上戴着这枚玉环!因为我在反抗时摸到了她冰凉的手上有一个冰凉的环!!我有些后怕。但这只是一枚普通的只值几百元的手镯而已。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虽然自然界有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但科学迟早会弄清楚的,魔由心生。我一直不信世上有鬼的。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把玉镯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过了一会儿。刚把眼睛闭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下床去开门。门外有一个戴头巾的女人。手上抱着一个瘦小的孩子。风尘仆仆地样子。

     你们找谁?我发问。

     就是这里了。

     那女人对小孩说。

     小孩点点头。然后她们径自进了屋。我想拦没拦着。

    我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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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7-2008 10: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认错人了吧?

     可是找完屋子里,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的幻觉?

     我一转身关了门。

     又回到床上重新睡下。突然我瞥见对面穿衣镜里。怎么会有一个灰色的人影?

     你是谁?!

     我头皮猛然发麻!一下坐起来。

     背影慢慢转过身来。是刚才进屋的那个女人!!她慢慢取下了头巾。

     天啊,她的脸上干干的看不到丁点儿肉。。嘴巴和鼻子烂糟糟,颈上的筋不停抽搐着,她伸出了一只焦黑枯萎的手。她另一只手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她眼睛无神地盯着我,哑着嗓子对我哀求说。还我的东西。。。。还我的东西来。。。。。。。。

     我想我是疯了,我脑子不能忍受不了!!!我一跃而起。扑过去用手去卡她的脖子!

     突然我听到一声喊叫!爸爸 !

     我一下惊醒过来。是铃铃在叫我!我怎么站在女儿的床前?!

     我已经惊骇到不能说服自己!!我大声喊叫着跑到每个房间拉开所有的灯。在做这一切时。我的牙齿不停地打着战。。走过穿衣镜边。我惊悸地使劲挥拳打了过去。玻璃刺耳尖锐的声音溅了一地。我的手破了,血一滴滴往下滴。我发现我还戴着那玉环。我叫了一声,使劲地捋下来。一把扔掉。

     我的女儿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哭。我过去紧紧抱着她。看了一下钟表。已经是凌晨四点。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喊。我眼角有泪惊恐地滚下来。我当时真的想打110。叫警察来保护我。

     我下床打开电视,打开音响。反正是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我想我马上是要疯了。

     我突然看到放在墙角里,我姨妈的那口重重的皮箱。皮箱的上方在挂在姨妈的照片。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姨妈的眼神里似乎要对我说什么。

     我猛冲过去打开了那口皮箱。

     我一古脑儿把书倒在地上,一本西厢记和儿女英雄传之类,还有一本太上感应篇之类。并没有什么。我在底层找到了一本发黄的小本。象是小学生的作业本,发出一股霉味。我打开了。似乎是姨妈以前的一些年青的琐事。零碎的一些心情。我突然翻到了后面。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天爷!!

     她来了!!。

     她真的来了!!!!。。

     她不会放过我。

     她不会放过我的全家。!!

     我看到这里却再没有下文。这是什么意思?!谁是她?我一下把皮箱里的书全倒了出来!

     一定还有什么东西的!

     但地下除了书。。还是书。。。天呐。。姨妈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我看到皮箱内层衬皮里掉出一件东西来。是一枚耳环。我伸手去摸,几页写满了字的纸张带了出来。我大睁着眼睛思绪溶入这几页发黄的纸里。

     小石头:你好。

     也许看到妈妈写给你的东西你已经成年了,长成了大人。妈妈把这些全部真实的东西写下来。留给你。只希望你今后长大能好好地做人。做一个正大光明的人。

     小石头?对了。小石头是姨妈死去的儿子。

     我接着往下看。。。

     妈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件不应当的事。因为这件事。妈的后半生每个夜晚几乎都是在恐惧中度过,即使睡着了也经常在漆黑的半夜里莫明其妙惊醒过来。特别是在每个下雨的夜晚。我每天都要在黑暗中检点着自己,有没有做不该我做的事,有没有得到不该我得到的东西。。。。

     妈妈以前做过医护的。

     那一天,我们卫生所收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身上中了两枪。刚抬过来还有气,胸口和下身都在淌血。。不过一小会儿。她就停止了呼吸。我和刘妈给她检查了一遍。确定是死了,我又听了听胎音。孩子也没有动静了。那个年头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女人长的比我们这地方的白净。听说是张团长的什么三姨太。我们把她的血擦拭干净。尸体停放在关庙大殿里。

     可能也是该妈出事。春天的晚上,外面在又开始下着雷雨。我睡在家里反来复去睡不着,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女人身上的首饰。她耳朵亮澄澄的耳环,还有手上那一对镯子。,妈其实从来都是一个不会拿人家东西的人。可是这天晚。当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妈却怎么也赶不走。。

     关帝庙离家不远。反正她已经死了,谁也不认识。她不是本地人,也无亲无故的,那国民党军官也不知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鬼使神差般撑着一把伞来到庙里。光线很暗。我先到关帝老爷像前烧了香。剔亮了油灯,那女人脸上蒙着白布。肚子鼓鼓地停在一张临时搭的木板上。风把白布边缘吹得啪啪做响。庙里残破的窗户吹得发出呜呜怪响。我几乎想要转身回去,但一想既然已经来了。况且四周除了雨和风的声音,也没有别的什么,也不会有一个人知道此事。我随手扯下庙内桌案上的一块红布。然后大着胆子走过去。摸到了她的耳朵,我先一把扯下她的耳环。放在红布里。然后握着她凉冰冰的手开始扒她一只手上的镯子。我似乎看到她肚子动了一下。我是不是有了幻觉。不会吧?等了好一会。没什么动静。

     我又去摸她另一只手。但那只镯子我却怎么也捋不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试着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用手去仔细摸她的手,惊了一跳。天啊。她竟然长了六根手指!!

     当初手镯她是怎么戴上去的?外面雨下得很猛。我不知从那来的胆量,心一横。使劲一拗她那根赘生的手指!。我突然看到让我毛发直竖一幕!!

     她从床上一下惊跳了起来,!!!。

     我手一松,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又一下倒在木板上。外面起了道闪电。我看见那根被拗断的手指奇形怪状扭曲着。。那手摊在木板上象要向我抓过来。我是学过医护的。也许她那根赘生的手指筋脉连着身上某处吧?!

     突然她的手从木板上软软地耷拉下来。那枚玉镯竟然落在了地下。我一把抓起。也顾不上给她蒙上白布,没命地往外跑,刚跑出庙门口不远。。远处走过来一个大大的黑影。我吓得一下蹲在灌木丛里。原来是一个人披着蓑衣过来了。

     借着闪电的光我看到了竟然是刘妈!!莫非刘妈也是到庙上来偷取手镯!?等刘妈进了庙。我开始没命地狂奔。

     回到家,我全身都被雨淋湿了。我抖抖索索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点上了灯。怎么会只有一只。明明是两只的。。莫非路上丢了一只,突然我看到了血!!手镯上竟然有血!!而死了两天的人是不应当流血的。莫非那个大肚子女人还活着?!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如果她没有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死!如果真是这样,我偷了东西还见死不救。我干了什么?!!

     外面的雨大得吓人。象是谁在用桶在往下倒,我躺在床上用了两层被子还是冷得缩成一团。。。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贼,也一定是我最后一次做贼!!

     我一夜都没睡。天快亮的时候。雨早已停了。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隐约在喊。起火了。我披衣起来。一看是关帝庙方向!!

     我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一大早就放睛了。我跟隔壁张婶一起来到关帝庙,、村子里已经来了一些闻迅的小伙子。火已经灭了。关帝庙只剩下几根黑柱子。和几根半焦的框架。突然一个小伙子叫了起来。我们远远地看过去。地下有两具烧焦的尸体奇异地缠在一起。一个胆大的小伙子用木棒把两人分开。眼前的一幕让大家更加尖叫起来。

     是三具尸体。!!!

     在一具焦尸的下身还连着一具小的尸体。是那个婴儿!!

     我知道有一具尸体是刘妈。人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一路上不停地呕吐着。。我大病了一场。家里总有她的身影。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看到一个脸白生生的女人一只手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哭喊着向我走过来。追着我。有着六根手指的手向我摊着。跌跌撞撞地向我哭喊着。。

     还给我。。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想要把镯子还给她。最要命的是镯子我却找不到了。我找遍了家中每个地方。也记不起我放在什么地方了,我请法师做道场。法师说我触犯了怀胎活体尸。阴阳合二为一。冤魂能附在任何东西上面。我开始信佛吃素。。。但她还是在。你的父亲也是被她带走的,我心里知道的。

     小石头,那只手镯套住了***一生。那件不是***东西成了妈妈心里永远的噩梦,小石头。妈只要告诉你。不要去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得到了。也会后悔一辈子。。。。。。小石头,妈妈会吃一辈子素,念一辈子佛,来保佑你。。。。。

     看到这里。我脖子上的冷风嗖嗖地灌。我抬头望着墙上姨妈似笑非笑的照片。打了个冷战。原来死去的姨妈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惊恐地盯着地下那枚玉镯。既然她不是姨妈的。自然也不是我的。我一定要还给她!!

     天一亮,我把女儿交给邻居照看一下。

     我坐车回到了老家。已经是晚上,我知道关帝庙旧址已经成了一个大的水库。我胆颤心惊地拿出手镯。往水库中央使劲一抛。手镯在空中划出一道碧莹莹的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水面上。

     回到姨妈老屋里。我已经买好晚上的火车票。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我收拾好随身东西。正要去开门。

      突然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

     笃笃笃。

     来吧。你个该死的厉鬼!

     我不及多想。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是我姨妈的那位远房亲戚。他咧开嘴对我笑。我看到他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他低头嗫嚅着对我说:

     大哥。听别人说咱姨妈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是不是再分一些。。。

     他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珠几乎要跳出来!声嘶力竭地对他吼了起来。声音大得几乎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你要记住!!不是你的东西。你最好不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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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7-2008 10: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88)谎言


     老庄是个出租车司机。前一阵,他撞人了。


     那天深夜,老庄拉了一个去西郊的大活。虽然西郊地处偏僻,但是一路上人少车稀,活拉得很顺利。回城时,已是深夜三点,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双眼一闭一睁的瞬间,他感觉到车灯前晃过一个人影,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老庄一脚踩下刹车,整个人惊呆了,第一反应是——自己撞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下了车。四周无人,马路边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根本看不见那个被撞飞了的人。老庄咽了口唾沫,窜上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


     撞人之后,老庄一直在惶恐中度日。他车也不出了,每天憋在家里。交通肇事逃逸是要被判刑的,他真害怕哪天警察突然造访,给他带上一对铁镯子。老庄的一反常态,让老婆觉得很奇怪。几经逼问,老庄总算说出来了实情,老婆也慌了。两人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索性编造了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老婆偷偷托人给老庄办了个假病历,如果真有警察来盘问,就说那天老庄病了,没出车。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等着警察到来。奇怪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别说警察了,连电视上都没有相关的追查肇事车辆的报道。老庄想,也许他撞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或者,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在树林的深处了?他开始胡思乱想,夜里还经常做梦。


     梦里,他撞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蹲在狭窄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面目模糊的警察。


     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出车没有?”


      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警察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便把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


     这时,两个警察都不说话了。在令人倍感煎熬的沉默过后,他们猛地站起来,指着老庄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老庄垂眼一瞧,自己的鼻子正在飞快地生长着。这时,他的鼻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你在撒谎!”


     这个梦让老庄想起一个叫皮诺曹的童话人物。那个小木偶每说一次谎,鼻子便会长长一点。这个梦成了他心中的疙瘩,每次醒来,他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不长长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还算正常。老婆开始催促老庄出车挣钱了,几天后,老庄无奈地重新坐上了驾驶座。


     当晚,老庄照常在老地方等客,很快就有人上了车。这个人穿着一件有帽子的衣服,帽子套在脑袋上,看不清脸。他问客人去哪,这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西郊。”老庄硬着头皮开动了车子。


     相似的夜晚,寂静的公路,漆黑的空气,老庄觉得身子在抖,但还是强装镇静。


     这时,客人突然说话了:“听说了吗,前一阵这里撞死个人。”


     老庄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知道是谁撞得吗?”


     老庄忙摇了摇头。


     这时,这人突然说:“停车,我到了。”


     老庄忙踩了刹车,他望了望四周,脑袋一下大了,这里正是他上次撞人的地方。这个客人已经下车了,他站在老庄的左前轮胎前,阴沉沉地说:“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你,一直在说慌。”说完,眨眼即消失在深邃的树林中。


     老庄的头都大了,一脚踩下油门,车子斜着就冲了出去。瞬间就栽进了路边的沟里。


     老庄死了。几天后,他老婆改嫁了。她嫁的,就是两次乘老庄的车去西郊的乘客。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9-7-2008 05:17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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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08 10: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樓主...今天比較遲哦

NO:387) 貪心下場的報應.

NO:389) 說謊的報應.

今天的兩個故事都是報應

[ 本帖最后由 yukiumi 于 9-7-2008 11:20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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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7-2008 11: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87)碧玉手镯
好可怕~!一时的贪念,让多少个人枉死!

No.389)谎言
原来是他老婆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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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08 09: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大家都遲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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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08 09: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早安啊。。。楼主还没来呢
喝杯茶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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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08 10: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没看见楼主?我这里的line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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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08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LZ今天迟到了哦
工作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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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7-2008 12: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89)口红

     在城里,每天声色犬马的生活也过得有点厌了,所以林洒才愿意来这种乡下地方换换口味。

  一班中学老友组织到乡下旅游散心,他参加了。现在面对着这漫山遍野的树木和简陋的房屋,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

  她真是很出尘脱俗,就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般,带有那现在城里女孩绝对没有的飘逸气息,一头长发,他当然是农村人,也许就因为这点,她的肤色,脸色虽然和城里女孩不同,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枝城里随处可见的女性化妆品——口红,在端详着。

  而林洒当时正在怀念他城里的三个同时交往的女友——她们当然不知道自己只是林洒生命中的一个片断,林洒玩过多少女人了?他自己也算不清了。他的信条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一直在执行。

  想不到在这种鬼地方也能有艳遇。老天待我不薄。

  “你好。我是从城里来的。我叫林洒。”林洒大大方方地上前认识她。

  那女孩抬头看了林洒一眼,沉默了几分钟后举起手中的口红:“我捡到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洒笑了,也感叹农村女孩竟没见过世面到了这个程度,想来应该不难得手,他回答:“当然知道,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太多了。它叫口红。”

  “口红?好奇怪的名字。干什么用的?”

  “用来令嘴巴变红……”林洒发现那女孩现出大惑不解的表情,苦笑地想这用处还真没意义,该怎么说清楚呢?

  “令嘴变红,能让女孩子看来更漂亮。”林洒定定地看着这女孩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涂了口红后就会更迷人。?BR>  那女孩的确有着乡土特有的淳朴,她的脸一下就红了,本来她面色苍白,现在白里透红更加与众不同,把林洒看呆了,心里不断叫着:我要你,我要你,我要定你了!

  他看得出,女孩并没有责怪他的无理,这让他胆子大了很多。

  接下来,他们天南地北地聊天,经过刚才的开场白,两人关系拉近了许多,女孩不乏农村人的热情爽朗,两人很是投契,仿佛多年老友。

  聊了这么久,林洒认为该动手了,他虽然喜欢这女孩的样子,但那不是爱,他只想占她一点便宜,然后二人就路归路桥归桥——你不能期待他会准备对女孩付什么责任。

  他拿着那只口红:“想不想试试看?我知道,一定很美的,说实话,我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孩……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女孩的脸更红了,但她并没有受不了这明显的挑逗而离开,反而低下了头玩弄着衣角:“你真会说话……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

  “他们瞎了。”林洒这话倒是由衷,而且他看出女孩并不讨厌他——他外形是很优秀的,是人面兽心的典型,这种人最危险,但最容易骗到女孩,他决定加强攻势,“我帮你涂口红,好不好?”

  女孩点了点头,林洒心花怒放地上前去,女孩直直地站着,他大胆地托着她的下巴令她的脸朝着自己,两人四目交投,女孩有些惊慌地说:“你干什么?”

  林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旋开了口红:“没什么,你不抬起头,我怎么帮你涂?”一边说着,他一边均匀地开始涂,他帮许多女孩涂过,技术已不下于真正的女人。女孩就任他托着下巴,并不改变姿势。

  涂好后,那女孩的确更显魅力了,林洒赞叹不已,女孩看来也挺高兴,就在这时,林洒忽然揽住女孩的腰,向着那红唇吻了下去。女孩毫无防备被吻个正着,开始时她挣扎了几下,然后她也抱住了林洒。

  林洒吻着,心里激动地想,吻过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特别的感觉!从女孩动作的变化他看得出来,这是她的初吻,女孩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时他想的只有什么时候进一步得到她的身体。

  一个长长的吻过后,女孩满脸通红,但她竟主动来到林洒面前,低头说道:“你真坏……我……我要走了……明天再见了,在这里……”说着,她把那只口红递到林洒手中,“送给你,你留着吧。”说完,好像羞于自己的主动,她很快地离开了。

  林洒反而呆住了,那美妙的余味还在唇边萦绕,他想今天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容易成功的经验即使在城里也没有过,虽然顺利地有些夸张,但管他呢,自己只是玩玩而已,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就行。

  他一边想着一边返回住处。

  才进门,他的一位同学就对他暧昧地笑笑:“好小子,又和女人打波?”

  他奇怪别人怎么知道,那同学就笑着自揭谜底了:“你的嘴上还留着犯案证据啊!”

  他明白了,自己刚为那女孩涂完口红就吻了她,嘴上自然沾上口红印了。

  他也不掩饰什么,他的为人他朋友都清楚,这时他的另一个朋友从外面卷了进来,大声嚷嚷着:“我
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他马上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村民传说,这一带常有女鬼出没,美得要命,是以前被一个花花公子骗了之后自杀的,后来她就常常在村里游荡,到处勾引那些坏男人,在和他们接吻时把他们的舌头吃掉!可怕吧?别乱跑啊你们,尤其你呀,你最花了,女鬼一定先找你,哈哈哈。”他指着林洒大笑,大家跟着笑。当他们看到林洒的表情和他唇上的口红印时,笑声停了下来。

  林洒想大声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快步跑到一面镜子前,张大了嘴,他看不到自己的舌头!不
知不觉间,他失去了他的舌头!

  他猛然想起女孩送他的那枝口红,他的手颤抖着伸进口袋。

  他摸出了一只手指头,断口处的血肉清晰可见——就像他唇上的口红印一样,如此的鲜红!

  他想起了和那女孩明天的约会,但,他还敢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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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7-2008 1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0)宿命木牌

     我用力的关掉电视,什么恐怖片?这种对话太无聊,有些恶心,我不能想象一个人被活生生解剖的感觉,太残忍!

  我打开电脑开始构思我的一篇恐怖连载,本来已经不打算继续写恐怖小说了,可是许多读者更喜欢看我的这类文字,我感觉很痛苦,有时写到投入时,会陷入自己小说的噩梦中无法自拔,为此,翼总是担心我有一天会疯掉,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这么喜欢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写恐怖小说,我也不明白!

  对着电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很奇怪我今天晚上居然没有一点灵感,思想似乎已经被耗干,我无奈的关掉电脑正准备睡觉,一眼瞥见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映着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人正在朝我微笑着,那是翼!我猛的一惊,他不是值班吗?怎么会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回头一看,床上什么都没有,再转头看镜子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害怕。总感觉这间屋子不止我一个人存在,我躺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冰凉的身体,丝毫减少不了这种恐惧,最是在这一刻,我想念翼,多么希望他能够早点回家,我拿起电话拨通他的手机,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子苍白而凄凉的声音,你找谁?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一定拨错号码了,然后我非常小心的再重新拨了一次,依然是那个女子的声音,找谁?

  这下我确实呆了,怎么回事?翼的电话怎么可能在别的女人手里?于是,我硬着头皮问她,王翼在吗?

  他不在!

  可今晚不是他值班吗?

  不是,张教授值班!

  那你是谁?

  电话那头是一片寂静,隐约听到一丝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很奇怪,似乎带着痛苦,又像是呻吟,然后那头出现忙音,她挂了我的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我不停的胡思乱想着,跟翼在一起生活的两年来,我们感情一直非常好,他从来没有事情瞒我,我只是讨厌他的工作,每次他从解剖室回来,我总感觉他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我不止一次的希望他换工作,可他似乎对人体解剖有着一种狂爱,还好他的工作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也只能任其自然!

  可是翼最近一段时间变的恍恍惚惚,总是锁着眉头呆在一个角落不停的抽烟,我知道他一定碰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是他不告诉我。我太了解翼,只要他自己不想说,无论你怎样问,他都不会说的,但我知道,他更多的是担心我!

  我想了一千种理由也不明白他的电话为什么是个女人接的,那女人的声音冷的让人害怕,翼今晚没去值班,那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们感情如此的好,他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如果是打错电话的话,那个女人怎么知道翼?可是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按错翼的号码,一滴眼泪滑了下来,我真的希望是自己拨错号码了。

  凌晨六点,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翼走进卧室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他一脸的疲惫和憔悴,身上是我熟悉的那种血腥味道,他马上感觉到我的反常,很惊讶的问我,玲,你怎么了?一夜没休息?

  恩,我睡不着。

  又写了什么恐怖小说?

  没有,写不出来,没有一点灵感!

  不要总是写那些恐怖死亡的文字,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我没事的,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恩!他边说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翼,你今晚去了哪里?我本来不想问的,可我还是忍不住。

  恩?值班啊!

  真的?没有骗我?

  他用手抚摩我的身体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我打你手机是别人接的。

  怎么可能?我电话一直在我身上,而且电话也没响过。

  我是说真的!

  谁接的?

  一个女的。

  一个女的?怎么会呢?拨错号码了吗?

  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拨错你的号码,何况,我还拨了两次,都是她接的!

  奇怪了!翼的眉头紧紧锁着。

      怎么了?

  解剖室里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尸体第二天会无缘无故的更换地方,而且还会少一些内脏和血液,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我很头疼。

  天那,怎会这样?还有谁有解剖室的钥匙?一阵寒意穿透我的骨髓,我浑身发冷。

  张教授,可是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的!

  难说!我突然想到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我问翼,你们今晚解剖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

  天,会不会……!我只感觉全身冰凉!

  不,不会的,怎么……!刚说到这里,翼突然开始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没有颜色,眼里是死灰样的恐惧,蜷成一团不停的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脸,嘴里发出一种崩溃和可怕的呻吟,我被他的举动吓呆了,我紧紧抱着他大声的喊着,翼,你怎么了?怎么了啊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翼因惊吓过度而失去挣扎的能力,我断定他这些话不是跟我说的,可是整间屋子除了我跟他还有谁?我努力的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我开始的幻觉没错,这个房子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翼破裂的声音在凌晨回荡着,就像千万条毒蛇一样吞噬我的心脏,翼蜷缩成一团无力的痛苦扭曲着,然后他突然挣脱我从床上跳了下去,逃也似的向问外冲去,像头中了邪的发疯野兽,我紧跟着他追了出去,刚跑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猛的转身用那种血红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好象要把我活吞一样,从来没有感觉他这么恐怖,这么陌生,离我这么远,我吓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整个身体被定住丧失知觉,然后他眼睛一闭,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确定翼不再动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看他熟睡的像个孩子,脸上是被他自己抓的血红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一点点的血液,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的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刹那,所有的东西都变的那么恐怖,翼像中了魔法一样不受控制的发疯,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想着翼刚才的话,“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有什么东西在骚扰和控制他?那个东西如果是存在的,我怎么会看不见?翼是不是能看见?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翼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他太重了,我弄不动他,只能坐在他的身边守着他,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像空气一样无法避开,然后,我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挂着一块用黑色绳子穿住的木牌,这块木牌有着非常奇怪的图案,中间是种像八卦图样的东西,四周围是不同的小骷髅头,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见翼带过?的东西,可是这一刻,它却让我浑身发冷,我必须要取下这块鬼东西,我刚伸手去触摸它,突然就像被什么电了一下,手指钻心的痛,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居然不能触摸它?

  整个房间布满了死亡的气息!

(二)                  
 

     下午四点多,翼才清醒过来,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地上,而我坐在他旁边脸色憔悴苍白,眼睛流泪恐惧过度,红肿而空洞。

  我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呜咽着,他紧紧的拥着我说,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能是最近太累,神经太压抑才会这样的,等明天去开点药休息几天,我就会没事的!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一刻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太累太累,他起身抱着我进卧室,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温柔的抚摩和亲吻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我爱这个男人!然后,我们疯狂的做爱,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烟消云散,我带着一丝满足沉沉入睡!

  接连几天,没再出现什么事情,翼跟平时一样,渐渐的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可是噩梦却好象刚刚才开始。

  这天晚上,我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写小说,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不能停止,翼端着一杯开水走到我的身边从身后拥住我,热气吹进我的耳朵,老婆,可以休息了吗?

  你先睡吧,好吗?我想多写一点,正好现在有灵感。

  可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怕你累着了。

  不会的,我已经好多天没写东西了哦。

  我一个人睡不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火热的唇吻我的耳垂,脖子,真是要命,我全身无力,喃喃的说,翼,别吵我,你怎么像个耍赖皮的孩子。

  他转头吻住我的嘴唇,我被他弄的没有一点力气,无力的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无意中触到那块木牌,我猛的睁开眼睛问他,这是什么?

  朋友给的!他依然不停的吻着我的身体,随意的回答着。

  谁给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带过?

  张教授给的!他的热情似乎不能停止。

  可是那天我怎么不能碰它,就像触电一样?

  是吗?

  是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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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7-2008 1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婆,我想要你!他轻轻的抱起我放在床上,热烈的吻着我,舌尖滑过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梦幻的颤抖着,终于被他的柔情所淹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腹部一阵冰凉,一种钻心的疼痛,我猛的睁开眼睛,接触到一张苍白的脸,那是翼!他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割开我的腹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仿佛能听见刀划开皮肤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大吼了一声“不——”!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只是一个噩梦,冰凉的汗水从额头淌了下来,我用手摸着身边的翼,空的,什么也没有,黑暗中我喊他的名字,可是一片寂静,我开灯一看,翼不在床上躺着,我大声的叫着,或许他在卫生间,可是什么也没有,我起身找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不在这间屋子!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五十分,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他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出去的,可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讨厌欺骗,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拿起电话拨他的手机,铃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用力的挂掉电话,他没带手机出去!他出门从来不会忘记带手机的,明明就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除了去别的女人那里,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合理解释,两年来,我们的感情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甚至没有吵过一句嘴,他是那么疼爱我,为什么会欺骗我?


  我蜷缩在床上不停的胡思乱想,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回来,他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我,径直走到床上,脱下衣服倒头就睡,我想要叫醒他,问他去了哪里,可我还是忍住了,我更希望他亲口向我坦白!

  可是一连几天,他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坦然,只是感觉我情绪不好,午饭的时候,他问我,玲,这段时间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不可能,我这么了解你,你的一点点反常我都看在眼里,一直想问你,可是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但是你不说,所以我还是问了。


  真的没事。

  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翼,我问你,比如说突然有一天晚上你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你会怎样想?

  我有这样吗?


  你先回答我!

  OK,根据我的判断,第一就是梦游,第二就是你离开我了,可是我知道,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能离开我,但是你也没有梦游症的爱好,所以呢,两种可能都枪毙,没有任何可能!


  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有那样过吗?三更半夜你醒来看不见我?

  没有。


  那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在构思小说,可是……如果有呢?


  哈"!那就是你老公我有梦游症了,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梦游症是唯一的解释!

  那你有梦游症吗?

据我26年的临床经验分析,我很健康!


  如果碰到正在梦游的人,该怎么办?

  任其自然!


  叫醒他会怎样?

  疯掉或者死亡!

  哦!


  你的小说需要写这些?

  恩,是的!


  那我下午去医院帮你拿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我不再说话默默的喝着汤,梦游?不可能的,跟翼生活了两年,从来没有发现他有梦游症,可是那晚的失踪怎么解释?刚刚他说的那些是对我的搪塞还是什么?看他那样子也不象搪塞我,他不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下午翼拿回来一些资料,为了表示我的小说真的需要这些,我不得不装模做样的仔细看着,资料上面写了很多关于梦游的实例,确实让人毛骨悚然,包括不能吵醒处于梦游状态的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如果翼那晚的失踪真的是梦游的话,我不敢想象他出去干了什么,我突然有个愚蠢的想法,更希望他那晚是去了别的女人那里,那样我就不会为他的安危担心了!

  可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连几个晚上我不敢睡觉的守着他,与其说是守着他,倒不如说是监视他,我希望他再次晚上失踪,然后看他到底去哪里,可是我失败了,他正常的很。于是,我放弃了继续监视,他如果真的去找别的女人,就算被我看见了,那又能怎样?大吵一番,然后两年的感情结束?我不能接受,潜意识里我不想失去翼!

  七月二十四日深夜,一个可怕而残忍的噩梦把我丢进一个没有尽头的地狱里面,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噩梦里面,可我居然还活着,而且那恐怖的一幕深深的烙在我的脑海中无法抹去,如果只是一场梦的话,我情愿自己就那样死去,可是偏偏却不是梦,还要那么残忍的让我亲眼看见……

  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的睁开眼睛寻找翼,他不在床上躺着,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那是翼,他又准备出去,这次正好被我抓住了,我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晚上天气非常的不好,雷声混着闪电,暴雨来临的前兆,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这种鬼天气,难道他还要去找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知道个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让他这样痴迷?

  可是我越走越不对劲,这是通往医院的路,他工作的地方!这么三更半夜的,他去医院干什么?然后他径直走进了解剖室,一种寒意渗透我的全身,我突然想起来翼以前说过的话“解剖室里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尸体第二天会无缘无故的更换地方,而且还会少一些内脏和血液……”,难道这一切跟翼有关系?

  然后我看见他推着一辆放尸体的车走进里面一个房间,那辆车上面的尸体被白布严实的盖住,他掀掉那块白布,一张熟悉而扭曲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天那!那是张教授,只见张教授全身赤裸的被绑住,嘴巴被胶布胶着,脑袋拼命的摇着,眼睛恐惧的看着四周求救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翼面无表情的穿上工作服,戴着手套拿出一把锋利的刀走到张教授的跟前,天那!这个变态居然要解剖张教授。我用力的捂住嘴巴,以免发出声音,我想起那些梦游症的资料,没想到会发生在翼的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出来,翼拿着刀熟练的向张教授的腹部划去,张教授的脸因疼痛过度疯狂的扭曲着,黑紫色的血涌了出来,流到地上,血红一片!我失去了思想,眼睛像死鱼一样盯着眼前的一幕,可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翼从张教授剖开的腹部拿出一块血淋淋的内脏往口中塞去……

  终于眼前一片漆黑,我没有了任何知觉!

(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变的有些神志不清,翼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使我正常,我一直希望那晚看到的只是一场梦,一种幻觉,可是张教授的死亡却是千真万确的,谁也不知道张教授是怎么死的,最后确定他的死因,心脏病突发!当然,这一定论出自翼的口中,他们尊重的王教授王翼口中。只有我知道,翼才是真正的凶手,天知道他已经解剖了多少活人,而这一切我都不能告诉翼,我怕他会崩溃或者死亡。

  翼很担心我的身体,也很头疼我的反常,因为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根本不让他碰我,想着他性感的嘴曾经吃过那么多人的内脏,我会不停的呕吐,翼认为我是怀孕了,然而不是!他痛苦极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我正常起来,我拒绝住院治疗,整天躺在床上像个僵尸一样的发呆,要么就是突然尖叫,歇斯底里的哭着。

  最可怕的就是我会经常做同样一个噩梦,梦见翼像解剖张教授那样的解剖我,那种灵魂上的恐惧让我挣扎在一种近乎崩溃的边缘无法自拔,翼守在我的身边甚至不去上班,我听见他在电话里面吼着,我老婆都快要死了,还上个屁班!

  翼痛苦的靠在我的床边说,玲,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变的这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转头看着他,这个我深爱的男人,脸色憔悴的可怕,几天没修的胡须老长一截了,眼里全是乞求和痛苦,我无法把他跟那晚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要怎样才能淡忘那恐怖残忍的一幕,我真的不知道。

  他想要握着我的手,可是怕我尖叫,他或许比我更痛苦,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夜之间变的疯癫,变的如此陌生,而他却找不出任何原因,他有时怀疑我是写恐怖小说写的发癫。

  翼从小在家就是个被父母溺爱的孩子,没有做过任何家务,可是为了我的这次突然发癫,他不去工作,整天抱着烹调书看,累了就会抱着被单睡在地板上,因为我拒绝跟他睡在一起,他又担心我出事,于是只能睡在卧室的地板上。

  渐渐我感到一丝不忍和心痛,就算他有千错万错,可并不是他自愿的,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梦游的话也不是他的错,他同样是个受害者!

  看着地板上熟睡的翼,被单已经被他踢的凌乱不堪,我起身替他盖好被单,他立刻睁开眼睛,老婆?

  翼,不要在地上睡了,很痛的!

  你同意我到床上睡了?

  恩,对不起!

  他起身一把将我拥在怀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好好照顾你!

  没事,没事的,我没事了!

  我渐渐有些好转,自从经过那晚以后,翼的梦游症似乎不再犯了,也没再听说解剖室少内脏的事情,我每天不停的听音乐,希望能忘记那晚的一切。翼非常疼爱我,不让我做任何事情,所有的家务他都自己做。

  一天早上,翼从市场买菜回来,端着一个木箱子放在我的面前,笑眯眯的说,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什么?

  猜一下?

  别卖关子了,说吧!

  呵呵",你自己看!

  啊——!打开箱子一看,天那,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北京狗,全身是雪白的毛,肥嘟嘟的小身体,我尖叫着把它抱起来放在手上,它伸出湿润的小舌头舔着我的手指,我重重的在翼脸上亲了一下,你在哪里买的?

  菜市场啊,我猜想你一定喜欢,,所以就买回来了。

  谢谢你,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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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7-2008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给他取名白白,它接受了这个名字,不论它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只要我跟翼一喊它的名字,它就会歪歪倒倒的跑到我们的面前。翼跟我一样的疼爱它!

  有了白白的陪伴,我已经完全好转,渐渐的已经不再去想那件事情,翼终于也开始正常工作了,只是所有的家务依然是他做,拿他的话来说,做饭是一门艺术,特别是做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吃,是一种享受!

  一天下午,我躺在沙发上和白白玩着,翼在我旁边看书,我感觉一丝疲倦,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白白的声音!我猛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进浴室,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晕倒!

  只见翼正拿着一把刀在宰割白白的小身体,雪白的毛上沾满了鲜血,浴缸里一片血红,白白已经停止挣扎,它死了!

  我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我担心翼在梦游,可是他突然回头看着我,脸上是种诡异复杂的表情,那种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和残酷,他嘴角向上牵了牵,向我微笑着,天!他居然微笑。他没有梦游,他根本不是梦游!
  
     我带着一丝愤怒和害怕看着他,有些摇摇欲坠,我扶住浴室的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白白杀了?

  他依然是那种微笑,似乎在他脸上定了格,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刚刚咬了我一口!

  只是咬了你一口,你为什么要杀它?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

  他微笑的看着我不说话。

  你是个变态!我掉头跑回客厅,翼从浴室跟出来,刚跑到客厅,翼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脸色变的苍白,伸出一双沾满白白鲜血的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然后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样的倒了下去!

  我被吓傻了,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翼似乎像中了邪一样,到底什么原因?我知道翼醒过来之后肯定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我走进浴室整理白白的尸体和血迹,然后再帮翼擦去脸上和手上的鲜血,我很奇怪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思想和意识,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翼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在他面前提一个字,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睡在地板上,他问我,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像那天晚上一样?

  恩。

  有没有吓着你?

  没,我没事的!

  恩?白白呢?

  我把它送人了,很吵!

  可是我送给你的,为什么要送人?

  别问了,翼!我用手捂住脸痛苦的哭着。

  好,好,不问,别哭,玲,不要哭!他紧紧的抱着我。

  翼,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我答应你!

  不要工作了,好吗?或者换种工作。

  玲,可我是教授,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知不知道?

  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去开个会请假一段时间,陪你出去散散心,或者陪你一起回家,你也将近一年没回家了吧?

  恩,好的!
  
  第二天翼回来告诉我,后天就可以陪我出去了,一个月的假期他问我希望去哪里,我只想回家,我想念我的父母亲!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饿,可是翼已经睡着了,我不人心吵醒他,我起身去厨房找东西吃,可是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拉开冰箱的门正准备看,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刺了一下,一种凉意直扑过来,我猛的转过身去,翼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你找什么?

  我饿了,你怎么起来不跟我说一下,害我吓一跳。

  我出去帮你买!

  算了,这么晚了。

  他没有理我就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翼回来,将近两个小时他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它放在桌上,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瓷的罐子,他一边揭开盖子一边说,我找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快过来吃。

  我走到桌前闻了一下,笑着说,好香,还是老公好!

  他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眼神有些呆滞,我总感觉他今晚有些古怪,可我现在非常饿,也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吃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几乎要把整罐肉和汤都吃光了,可能是由于太饿的原因。然后我捞出一块肉刚准备吃下去,一看,不对,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屏住呼吸的看着,天那!这分明是一截手指!人的手指!

  我抬头看了一下翼,要命,他又是那种微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他变的面目狰狞,好象一个魔鬼,一个变态的魔鬼!

  我终于弯下身子剧烈的呕吐起来……

四)   
  
  八月十三号下午,我跟翼飞回了我的老家,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解剖室工作,哪怕是一个月的假期也好,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跟解剖室有关系,甚至认为有什么鬼魂控制了他或者附身,我痛苦极了,比死还要难受,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梦游,然而不是,他这种病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可怕,居然给我吃人肉,想到这里,我又不停的呕吐着,父母亲看到我这样非常的担心,他们跟翼最早的想法一样,认为我是怀孕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由于惊吓过度,我自己也不明白,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没有崩溃导致疯掉,而我却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翼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期望离开那里以后翼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晚上躺在床上母亲问我,玲,你跟翼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

  你骗不了我的,从小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你都放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知女莫若母,我能看得出来。

  妈,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几个月,翼有些古怪。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这么严重?明天去寺庙烧香看看。

  有用吗?

  应该有的,别担心!

  这夜我失眠了,其实不止是这夜失眠,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个白天和黑夜没有休息了,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大早就催着我跟翼一起去寺庙。

     可是抽签却什么也没抽出来!

  回家的路上,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我跟翼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然后我们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小镇上,这是我从没来过,也没听说过的小镇,母亲带我们来到一间破旧阴森的小房子里面,里面坐着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听完母亲的叙说,他盯着翼的脸仔细的看着,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可能工作太压抑!

  怎么可能没事?我接过他的话。

  是的,确实没什么事!

  我刚准备继续争辩,那老头的眼睛突然极度恐惧的盯着翼脖子上的那块木牌,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苍白和害怕。许久,他才说,天意啊天意!

  怎么了?

  这是一个死亡咒语,赶快取下来。

  翼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那老头转过来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看到了非常残忍的事情?

  是的,是的!

  我一直以为这块木牌失踪了,可谁知道居然在这里,冤孽啊……

  到底怎么回事呀?我追问着他。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他把眼睛飘向门外,慢慢的说着,已经记不清楚这件事情发生在多少年前了,有一对非常相爱的男女,由于当时很封建,所以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于是他们在一个暴雨的夜晚私奔了,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变心了,在这个女人即将临产的时候抛弃了她,这个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刚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死了,于是这个女人就发誓要报复,她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一个巫师,花了许多钱在这块木牌上下了一个死亡咒语,听说那个巫师是从泰国回来的,学了一些降头之类的巫术,只要带上这块木牌的男人,就会不受控制的去做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曾经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镇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残忍的事啊!

  后来那个女人呢?我轻轻的问他。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去了泰国!

  玲,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恐怖的事?翼不停的问着我。

  没有,真的没有!

  不可能,我能想象的出来,你很怕我!

  真的没有,只是晚上突然失踪!我怎么能告诉翼这么残酷的事情,知道后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继续问着那个老头,要怎样才能停止悲剧的继续发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烧毁,这样的话死亡咒语才会消失。
然后我们围在一起点燃那块木牌,可是在燃烧的时候那块木牌上居然流出一些浓浓的血液,等那块木牌完全被烧毁以后,地板上留下一大滩的血液。
 
 接下来的日子,翼终于正常,任何奇怪的举动都消失不见,一场残忍而可怕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一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翼又开始正常工作,我已经停止写恐怖死亡的文字,因为我害怕,虽然木牌已经被烧毁,可我仍然害怕以前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后的一天深夜,我猛的被噩梦惊醒,真是要命,我怎会又做这样的噩梦,已经很久没做同样的梦了,故事已经结束,我怎么还会梦见翼将我解剖,冰凉的汗水湿透全身,身边的翼正在熟睡,丝毫没有感觉我的惊醒,我伸手去摸他,可我发觉我全身不能动弹,似乎没有任何知觉,我连脑袋都不能转动,我被自己吓呆了,怎会这样?许久不曾有过的恐惧猛扑过来,我想要喊翼的名字,可我连嘴巴也张不开,喉咙里面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拼命喊翼的名字,希望他能够醒来,能够救救我,可是他睡的这么死,怎会听见我叫他?何况我根本就动不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可这时,翼却突然翻身坐起来。

  他穿好衣服转身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不知道他要抱我去哪里,我想要挣扎想要问他,可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睁着那双慌恐的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翼,天,他是不是又在梦游?可是已经断定,他很健康,根本没有梦游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翼要抱我去哪里?

  我无力的看着四周,这是我熟悉的路,这是通往医院的路,通往——解剖室的路!

  我在心里崩溃的的喊着,翼,放我下来,我是玲啊,求求你,放我下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翼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我重重的闭上眼睛,希望自己昏迷或者立刻死去,停止这种恐惧。

  然后我被他轻轻放了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带着死亡的窒息,我不敢想象的睁开眼睛,我真的是躺在解剖室!

  难道我噩梦中残忍的事情要变成事实吗?可是翼如此爱我,怎会忍心伤害我,更何况要亲手将我解剖,如果说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因为那块木牌的原因,可是那块木牌已经被烧毁了啊,而且我亲眼看见被烧毁了,那现在翼的变态如何解释?难道这里面藏着另外一种东西?

  我恐惧到极点的看着翼穿上工作服,带上手套的拿起刀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服,我疯狂的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见,突然停止这一切,可是他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然后我感觉腹部一阵冰凉,刀划开皮肤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感觉和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近乎昏迷,我感觉身体在渐渐丧失水分和知觉,脑子出现一丝混乱,以前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我看见了许多许多人,疼爱我的父母亲,张教授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跟翼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突然落在翼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挂着那块木牌,那块我亲眼看见被烧毁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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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7-2008 07: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麼今天沒人來坐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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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7-2008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呀!
我又來等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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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7-2008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91)穿越时空遇见你

     今天是我23岁的生日,拒绝了生日蛋糕和Party,独自一人背着背包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去哪。

     从小到大,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是个花一样的女孩儿,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的前生就是一株海棠树。我一直记得,一直,因为是佛祖赐我今生,为了一份缘。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而且,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心一直都留在五百年前,我根本也就是个五百年前的人。我不懂他们,他们更不会懂我,他们永远也不会用五百年去等一份爱,他们连五年甚至五个月也等不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以为我是白痴或是疯子,他们是无法明白我的,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爱,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当然,可能他们也是这样认为我的。

     辗转十几个小时,我终于到了那个小镇,它居然没有怎么变,除了人。我熟悉这儿的一切,比这儿的任何人都熟悉,因为我曾在这儿住了五百年,而且一直在。

     你有一点儿糊涂了,是吗?好吧,让我换个说法,五百年前,我是这儿的一株五百岁的海棠树。我按记忆中的路走回了那个院子,我又站在了那株海棠树前,它还在那儿。镇上的人都说它是一株神树。老人们都从长辈那里听过也都告诉自己的儿孙,那是一株一千岁的海棠树。当然,他们谁也没见过这株海棠开花,因为它已经有五百年不开花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除了我。

     五百年前的那一夜,我哭了整整一夜,我的泪干了,所以我的花瓣也都落光了,从此再也没有开过花。
现在,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五百年前,和我的心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我刚刚有了灵性,有了人一样的七情六欲,我一直很快乐,整天想着修成正果做神仙,还想在化身成人的那一天用花瓣作一件裙子,多美啊!可是,自从他出现,一切都变了。我所在的是一位员外的别院,他什么时候住腻了大房子,想寻清净了,就会来这里,不过他几乎没来过。院子不大,十来步见方,而我就在院子的中央。

     那一年,镇上来了一位书生,说是上京赶考的,因为前面的路被暴雨冲垮了,暂时过不去,他便到员外家借宿。员外是个豪爽又爱才的人,自己无儿无女,见书生一表人材又满腹经纶,便认他作了义子。因他要温书,就让他住在了这清净的别院。他来的那一天,我看了他一天,我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好看,他穿着白衣站在风中的身影是任谁想忘也忘不了的。他似乎很喜欢我,每天都要在我身边待上一两个时辰,还时不时地对着我吟诗。我觉得幸福极了,心里也不再想着别的事,只盼永远这样过下去,当然,我更希望早日可以修成人形,可以与他朝夕相处。还记得有一晚下暴雨,他关窗时看见我被打得落了满地的花瓣,竟然拿着伞跑出来为我挡雨。我当时只盼时间就停在那一刻,我们俩再不分开。

     一个月后,路修好了,他上京去了。自他走后我便日日想着他,夜夜念着他。我每天都注意外面的动静,盼望听到他的消息,更盼望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但是,他再也没回来,倒是员外一家搬去了京城。因为他中了状元,更因为他被公主相中,成了皇上的乘龙快婿。镇上的人都说他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说他孝顺,也有人说员外好福气,年过半百得一佳儿。他让所有的人又敬又爱,他成了人们心中最完美的人。可这个完美的人偏偏忘了我。我好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可是,偏偏我还没成正果去不了。这时,一只蝴蝶飞到了我面前,说他愿意代我去看看他,我点点头,他便飞走了。

     一个月后,蝴蝶回来了。

    “你看到他了吗?”

    蝴蝶点了点头。

    “那他怎么样了?”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停了老半天才说:“他现在和公主在一起,住在驸马府,那里很大很大。”

    “那他……”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他那里有海棠吗?”

    我终于问了出来。

     蝴蝶愣了一下,抬眼看着我,嘴张开又合上,我的心悬了起来,他低下头,缓缓地摇了摇:“只有牡丹,公主喜欢牡丹,他很爱公主,所以种了满园的牡丹。”

     刹那间,周围寂静无比,而我的心万念俱灰,他忘了我,他爱公主,或许,他从来就不曾喜欢我的。是啊,我真傻,我忘了我不过是一株海棠树。而我却早已把他种在了我的心里,我是那么想和他在一起,无药可医。就在那一天的夜里,我的花瓣都落光了。我不吃不喝,刻意低着头,拒绝阳光对我的安慰。我什么也不想了,只是站在那儿等着枯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已气若游丝,觉得自己快死了时,佛祖来到了我面前。

    “你怎么了,海棠?”

     我凄苦地摇摇头。

     “你为何痛苦?”佛祖问。

    “我爱的人不爱我,他离开了我,他爱别人。”我歇了一下,“我爱他,可是我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佛祖看了看我,又问道:“你说你爱他,可是,你真的爱他吗?”

    “当然。”

    “那么,海棠,我来问你,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我看着佛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好吧,海棠,如果你能为爱等五百年,我就让你转世为人,找回你的爱。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佛祖点点头,转身离去。

     从那天到今天已是五百二十三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五百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总之,我活着的所有动力就是等待今天的到来。

     可是,为什么,我从早晨等到现在,已是夕阳斜照,他怎么还不来?等等,这是他吗?这是他的声音,是他。

     他站在了我面前,我等了五百多年终于又见到了他,可是,可是,他却拉着另一个女孩的手,他正在对着她笑。

     “你知道吗?这是一株一千年的海棠树。”

     “真的吗?一定是你在骗我。”她笑着。

     “怎么会,是真的,这个镇上的人都知道。”

     “可是,我不喜欢海棠,我只喜欢牡丹。”

     “我知道,我带你来看只是想告诉你,我希望我们俩能永远在一起,像这株海棠一样长久啊!”
她笑得好开心,一脸的幸福。

     而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整个人跌坐在墙角,泪如雨下。他们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我依旧在墙角一动不动。
突然,有个人站在了我面前,我努力地抬起头,是学长。大学时高我一级的学生会主席,从我一进校时就对我多多关照,总在我最需要时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我摇头不语。

    他将我扶起:“太晚了,先找家旅店住一晚吧。”

     小镇的夜寂静无比,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我拼命地去想这是为什么,却又没有力气去想,直到佛祖又来到我面前。

     “你懂了吗?海棠。”

     我拼命摇头。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问。

    “你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你真正爱过他吗?”

     我惊讶又迷惑地望着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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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7-2008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佛祖望着我缓缓地说:“我来问你,海棠。当年,他高中榜首,在朝廷为官。于公,可为天下百姓谋福,于私,可有一番大作为。你可曾为他感到欢喜?后来,他娶公主为妻,待以真情,又不忘义父收留之恩。你可曾为他的重情重义而感动?等他有了儿孙后,个个严加教诲,使他一家上下人人心胸坦荡,全心为国为民,被万民称颂,你又可曾衷心赞许?”
    我只能摇头。

    “这就是了,海棠,所以说你不爱他。你的爱是要他与你在一起,伴你左右,让你开心。这不是爱,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考虑过他,你只考虑了你自己的感受,不是吗?”

     我点头:“可是,我又怎会等他五百年?”

    “你不是为他等了五百年,你是为你自己等了五百年。而且,海棠,你太过执著了,爱是缘,是缘就要随缘,你懂吗?”

    我哑口无言。

    “真正的爱是付出,而不是得到。真的爱一个人,你会为他的幸福而幸福,为他的痛苦而痛苦。甚至会帮他去寻找他爱的人,只为了使所爱的人快乐。不可思议吗?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你就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做了。世人往往认为这种人很傻,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种人是最快乐的。因为他们不想得到,所以他们不会为失去而痛苦,他们只想为所爱的人付出,而他们总有这种机会。”

     我无语,细细将前事想过:“我懂了,我现在已不再痛苦了,谢谢佛祖,可是,我现在应当怎么做呢?”
佛祖说道:“书生与公主恩爱有加,许下七世夫妻之约。而且,他本就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就像从你身边吹过的一阵风,事到如今,想必你已能够释怀。”

    “是的。”我回答。

    “那么,你可记得五百多年前我许你今世为人时曾说的话?”

    “记得。”

    “你可知现在在你隔壁的学长是谁?他就是那只为你飞了千里路找书生的蝴蝶,在你还是一株小小的海棠时,他就爱慕你,爱慕了你一千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看你一眼,看到你快乐地笑。书生出现时,你沉浸在幸福里,他为你高兴。书生走了,你伤心不已,他则为你又伤心又担心。你想知道书生的消息,他便飞千里路为你打探,你可知道一只蝴蝶飞千里路有多难?后来,你不吃不喝,他落在你脚边不吃不喝。海棠,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整个人怔在那里,任由泪水夺眶而出,直到学长的敲门声将我叫醒。

    “你没事吧,怎么眼睛红红的?”他问。

    我摇头:“你怎么来了?”

    “你没说一声就走了,连生日宴会都没去,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又没有人听,我急死了,就请假出来找你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听你的电话留言说你要暂时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丢失的东西,我想起你大学时说过等你毕业后会来这里找回你的爱,所以就来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

    “这里不好找,是吗?”

    “还行,多打听打听就找到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比我离开时憔悴了许多,我想这几天他一定在到处找我,吃不好,睡不好。我望着他,这个陪了我一千年,爱了我一千年,为我飞了千里路,而且今天依然在守护我的人,而我居然从没有真正注意过他。我真是白痴透顶,差点儿为了一个过客错过真正爱我的人。
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脸红起来,竟然这样好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问。

     他的脸更红了,犹豫着,一分钟后,他终于对我说:“我爱你。”

     说完,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拒绝,更怕我今后不理他。我怎么会!

     他又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那还不带我回去?”我笑道。

     他呆住。

     我向他点头。

     他一脸惊喜,拥我入怀。

     在这个故事中,我没有等到五百年的他,却找回了我一千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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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7-2008 10: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来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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