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8: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鹅湖
覃柳甘原以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因为有田诗做伴。
田诗美若天仙,恋爱半年,覃柳甘总是称她为“我的天使”
周末,覃柳甘突然接到田诗的一封信,顿时全身冰凉,宛若置身地狱。
田诗在信中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那一夜,覃柳甘痛苦不堪,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游荡。
万万没想到,漫无目的的游逛,一不小心闯进了天堂。
时值隆冬,路旁绿化树原本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哗哗作响,那一瞬间竟然枝芽绽放,一会儿便是桃红柳绿。天上白云漂浮,脚下湖水清澈,云朵缓缓下沉,落入水中再腾身而起,仔细看时,哪是云朵呀,分明是一只只天鹅。
天鹅翅膀扇动出微风,拂面的风儿也变得暖融融。
一只天鹅迎面飞来,比天鹅先扑上来的,是一股甜丝丝的暖流,沁人肺腑。
环顾四周,湖水被群山环抱,蓝天、白云、青山……色彩变化万千,明暗交替、斑斓流彩。
覃柳甘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身在天堂。
那只天鹅翅膀微微一晃,悬空定住身形,化作一名白衣少女,漂浮在云上。
女孩身披轻纱,唇红齿白,身材凹凸有致,一双洁白的大翅膀不时从少女身后伸展出来,扇动两下复折回去……这,这不是传说中的展翼天使吗?
天使看着覃柳甘呆痴痴的目光、傻兮兮的神态,抿嘴一笑,弯下腰,努起小嘴,啪,一口印在小伙子嘴唇上。
一股暖流从嘴唇流淌向全身,暖烘烘的气流托起了覃柳甘的身体,背上一阵发痒,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颊上往外生长,撕拉一声,衣衫被挣破,伸手一摸,滑溜溜的……是翅膀!
“我也有翅膀了!我也是天使了!”
小伙子扇动翅膀,身体逐渐脱离大地,很快与天使面对面悬在云间。他激动的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天使,天使将翅膀伸出,拢了过来,羽毛尖划着他的面颊,痒痒的,也很舒服。
第二天上午,天鹅湖公园的清洁工在湖心岛上找到了昏睡中的覃柳甘。
小伙子平躺在草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身上沾满白色羽毛……身上的羽绒衣破了。
再仔细看,那写羽毛不是羽绒衣中漏出来的,羽毛管长似竹叶,洁白无暇。
羽毛是从小伙子背部飘出来的,小伙子仰天而卧,肩头露出身后压着的白色翅膀折弯。
清洁工见状,惊奇无比,叫来人把小伙子抬起来,这才发现——小伙子身体下压着一只死天鹅……和一只老白干空酒瓶。
摸摸他身上,滚烫,发高烧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清洁工感叹道。
覃柳甘被送到医院,三天后宣告医治无效死亡。
卫生当局当天宣布,经检测证实,天鹅湖公园发现的死天鹅确系感染高致病性H5N1型禽流感病毒。
候鸟带病毒,只宜远观,不可亵玩。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8: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洗 尸
在决定写这篇文字之前,我又像以往那样连续做了几天的恶梦。一年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以至于我常常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梦里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曾有记忆的真实反映,我在充斥着恐怖的梦境中逐渐迷失了自己,我经常有重演梦境的冲动,这让我失去了现实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需要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因为我发觉我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内心深处有一种欲望在不断驱使着我去做一些我所不情愿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同时我又有一种莫名的快乐。我依然在挣扎,依然在恐惧中面对着周围的一切……
2004年春节刚过,我与妻子搬到了新房。这是位于白城市区西北角的一处新建的小区,因为位置较为偏远,房价相对市区便宜许多,而房子的格局还是比较理想的,相对于原来居住的老房子,这处新房有很宽敞的卫生间和卧室,我跟妻子都是比较理想化的人,总觉得一个家里卫生间和卧室一定要舒服,于是我们贷款购买了这处房子。但实际上这恐怕是注定要我们惊恐一生的决定。
我们挑选的是顶楼,一方面是价格相对其他楼层要便宜,另一方面也是喜欢开发商免费赠送的阁楼。一层楼两户人家的设计也让我们很满意,一层一户的有些孤单,一层三户的又有些嘈杂,我们都是喜欢安静却有时常有疯狂想法的人。搬家之前我们都希望能够碰到一户跟我们年龄相仿的邻居,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好朋友,那样大家都不寂寞。
春节刚过,按照东北旧时的说法,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闹花灯,都属于春节的范畴。我们搬家时候是正月初十,老人都说十五之后再搬,但是因为十五之后各自的单位都要正常上班了,所以还是决定初十就搬家,剩下几天正好用来整理新居。
尽管白城本地也有了搬家公司,但还是习惯找三轮车师傅来搬家,价格便宜好多。从早上8点多开始,一直忙到下午1点多,该搬运的东西总算全部弄上了顶楼。搬家的师傅还直埋怨楼层太高,楼道狭窄,东西不好抬,后来妻子照事先讲好的价钱每个人多给了5块钱,他们笑逐颜开的离开了。关上门,我埋怨妻子:“就你心好!都事先讲好价钱了,就按事先商量的价钱不就完了!”妻子笑着刮我鼻子:“小心眼!都是挣的辛苦钱,大过年的,多不容易啊!你打麻将少输点就什么都有了!”我冲她笑笑,我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好心。
简单整理了一下物品,妻子问:“你看对门有人住吗?”我说:“应该没人吧,这是新建的小区,人还少的很呢。”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锤子敲打墙壁的声音从对门传过来。妻子笑了:“看吧!人家比咱们还早呢,都开始往墙壁上挂油画了。”我笑说:“你怎么知道是挂油画?钉个钉子,没准是挂衣服呢!”妻子白了我一眼说:“谁像你那么没情调!”转身去收拾房间了。
我下意识的凑过去透过门上的猫眼去看对面房间,可是那一瞬间,我发觉我看不到对面的门,猫眼里是黑的!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阳光还很明媚,楼道里即使昏暗一些,也不会完全漆黑啊。我又把眼睛凑上去,可是这个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与我对视!我“啊”的一声惊叫,一下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妻子喊到。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从阳台跑过来的妻子,一时说不出话来。防盗门上的猫眼,几乎是每个家庭必备也是最常用的东西。从儿时开始,就习惯了透过猫眼来看门外的陌生人,可是从来没有透过猫眼这么近而且是放大后看到一个人的眼睛,我不知道如何向妻子来描述自己的感受。过了好一会,我才喃喃自语的说:“那是什么啊?那是什么?”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妻子急切的问,恍惚间我才发现我原来一直抓着她的手。
“没什么……”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了笑容,可我知道自己的面孔变得异常僵硬。平时素来习惯看恐怖电影的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神经会这样脆弱。“没事的,可能我看错了。”
我松开了紧握着妻子的手说,“刚才我透过猫眼看对面门,却看到一只大大的眼睛。我肯定是看错了。”妻子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紧张的问:“不会吧?你看错了吧?”我说:“应该是。可能春节天天玩,今天又搬家,有些太累了。”
妻子说:“你真的看到一只眼睛?”她这么一问,我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经历,那确实是一只眼睛,很大很大,黑白分明,而且我在看着它的时候,它也一样看着我,那种感觉似乎不是我在门内看着外面的陌生人,更像是它在门内看着我这个陌生人,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没事的,肯定是我自己看错了。”我安慰妻子说,“来吧,咱们收拾一下,晚上不是要去姑妈家吃饭吗,抓紧时间吧。”妻子静静地看了看我问:“真的没事啊?”我笑了说:“要不你过去自己看看?”她一噘嘴说:“我才不要呢!就算真的是大眼睛,也是来找你的妖怪!”
晚上从姑妈家回来,已经是临近午夜了。东北的传统习惯,过年时候离的近的亲戚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家接一家的安排吃饭,平时都忙碌于工作生活,到了春节也是人们沟通感情的机会。而经常性的是吃饭喝酒之后,还要凑上几桌麻将、扑克供家人娱乐。我虽然没有玩麻将、扑克的瘾头,不过还是挺喜欢这种家庭聚会的场面,所以只要有场合,我经常是玩的不亦乐乎。晚上打完麻将,就已经11点半了,姑妈家房子宽敞,留我们在那里住,但是我跟妻子第一天搬家,新鲜的很,互相都有些想享受一下全新的二人世界的感觉,所以还是谢绝了姑妈的好意,打车回到了家里。
白城这边的楼房不比大城市,动辄几十层的建筑,没有电梯也不行。这边大多是6层左右的居民楼,所以一般是不安装电梯的。我跟妻子徒步从一楼开始向上爬,闹了一晚上,确实有些累。妻子说:“早知道不买这么高好了,真累人。”我说:“你忘了是谁看上那个阁楼了?”妻子说:“是我相中那个阁楼的,可是你也同意了。”我笑着说:“我那是尊重娘子的意见。”妻子也笑了,说:“别没个正型的,大半夜的,邻居可能都睡了,别吵醒了他们。”我吐了下舌头,冲她“嘘”了一声,两个人安静的向楼上走去。
午夜的楼道里真的很安静,加上是新建的小区,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可当我们上到三楼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敲墙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妻子说:“哎呀,这是谁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大半夜的还不安静。”我逗她说:“看样子可能对门又挂油画呢。”妻子在黑暗里拧了我一把:“快上楼吧,别扯没用的了。”
上到五楼,那个声音清楚了,竟然真的是从六楼传下来的。六楼除了我跟妻子,就只有对面住着人,难道他们真的在半夜还钉钉子?可当我们的脚步刚到六楼台阶的时候,那个声音忽然停下了。我疑惑的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低声说:“快上楼吧,少管闲事。”
进到房间里,一股暖风扑面而来,这个小区供热还不错。妻子把门锁上,过来低声问我:“我没听错吧?怎么对门这么晚还敲墙呢?”我说:“可能是刚才有事吧,这不现在都没了?你去洗洗吧,一会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妻子一下笑了说:“馋猫啊你?这么晚还要折腾我?”我抱着她说:“馋猫就馋猫,我也不去偷鱼吃,自己窝里的小鱼儿喂饱了我比什么都好!”妻子脸有些红了,咬了咬嘴唇说:“那我先去洗澡,一会你也赶紧洗吧。”吻了我一下,妻子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过澡出来,妻子已经在床上睡了,下午第一件事收拾的卧室,然后就收拾的卫生间,毕竟是最看重的地方。我静静的脱了衣服上床,伸手抱着妻子的肩膀,她哼了一下,把胳膊搭到了我的胸上。透过窗外的月光我看着妻子皎洁的面庞,禁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她闭着眼睛抬起头来,两条舌头就纠缠在一起了。我一边吻着她,一边伸手在她胸口抚摸着。妻子的胸部很敏感,她轻声哼了起来,一条腿在我腿上摩擦着,手也向我下身摸了过去。我们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啪”的一声响,我猛得一惊,紧接着又是啪、啪、啪的响声连续从隔壁传来。我一下想起下午透过猫眼看到的那个硕大的眼睛,这让我心里抽搐了一下。妻子也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看着我。
“老公,好像又是对门?”妻子轻声问。我吻了她一下说:“嗯,真不知道他们家在干吗。要是这样明天起来我就过去跟他们说说。”妻子抱着我的腰说:“算了,算了,都是新邻居,刚搬来就这样不好,等以后熟悉点再说吧。”我答应她了一声,然后发觉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我有些烦闷的长出了一口气,对门敲击墙壁的声音也消失了。
早上我醒得很早,我有晨练的习惯,尽管知道不太科学,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只是慢跑,不作剧烈运动也没什么,何况早上的空气确实很好。妻子睡的正香,我轻声关上了门。走出门外,我不由抬头去看对面的门。都是开发商统一安装的防盗门,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说特殊,无非是我们的门已经擦过了显得很干净,而对面的门还是像刚交付使用时候一样脏。我叹了一口气,向楼下走去。忽然脚下一滑,我低头一看,楼道里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冰。“他*的,这开发商怎么弄的楼道这么冷。”我暗自咒骂了一声。忽然心里一动,冰是流水形成的,这些冰在顶楼,难道是暖气漏水了?我转身看去,这层薄冰的源头是对门!我看着那扇门,忽然有了一种很恐惧的感觉,我彷佛看到那个黑白分明硕大的眼睛正在那扇门后看着我!
阳光晃了下我的眼睛,我有些茫然。再看那扇门,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我自嘲的笑了笑,下楼去跑步了。
晨练回来,妻子还在睡着,我把顺路买的早点放到桌子上,打开了阳台的门。这处房子的顶楼不仅送了阁楼,还有比其他楼层宽敞多的阳台。我跟妻子说等夏天到了,就在阳台上弄个炉子露天烧烤,再把朋友们喊来打麻将、喝啤酒。不过现在还是冬天,阳台也只能供自己每天早上锻炼身体。我长吸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刚做了十几下,我觉得阳光似乎被什么挡住了。抬头去看,一个身影站在旁边阳台上,阳光照射着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站起来侧身拍了拍手,这让我多少可以看到他。
“早啊。”我跟他打招呼。“早。”他有些含糊的回答了一声,“你们是新搬来的吗?”他边问边转了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感觉,我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希望我看清楚他的样子。从后面看上去,他身材稍胖,穿着一件冬天人们常见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个挺大的帽子。“是啊,昨天刚搬进来。你是春节前搬来的吗?”我问他。他说:“不是,这个小区刚一竣工我就搬来了。这里人少,空气也好点。”我说:“是啊,市区的空气太混浊了,也就这种偏一些的地方能好点。”
“老公,你回来了?”妻子在里面喊我,我不由回头向房间里看,她正在桌子上摆早餐。“不好意思……”我回头要跟这位新邻居道别,但我发现他也是刚从我这边转过头去,“改天再聊,我们一会要收拾房间了。”我有些疑惑的跟他说。“恩,好的,回头见。”他回答的很含糊,我不再管他,转身进了房间。
“你跟谁聊天呢?”妻子问。“就是咱们的新邻居。”我告诉她。“是吗?什么样子啊?”妻子边给我端豆腐脑边问。我想了想说:“也不太好说,我没怎么看清楚。感觉好像是年龄不小的。”妻子笑着说:“你也真是的,跟人家聊了一早上,连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说:“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一直没让我看到正脸。他穿个羽绒服,还戴个大帽子。”妻子说:“可能是年龄大怕受风寒吧,赶紧吃饭吧。”我摇摇头开始吃早餐,不过这位新邻居确实让人感到挺神秘的。
吃过饭之后,我跟妻子开始收拾房间。好在东西并不太多,结婚几年,额外添置的物品也无非是些书籍。但是因为刚搬过来,一切都要重新整理,还是很费了些心思研究物品的摆放。刚把东西基本清理完,几个要好的朋友就打来电话,说要晚上过来热闹热闹,东北话叫“燎灶”,也就是刚搬了新房,邀请亲朋好友来吃饭,算是给新居添把火,增点人气。我跟妻子商量一下,答应下来,因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男的是我朋友,女的互相之间也都是好友。放下电话,我简单跟妻子商量一下,就开门去市场买菜。踩到楼道地上的冰,我才想起来,早上还没跟对门说这事呢。
我下了两步台阶,又转身直接过去敲邻居的门。
“喂,有人在吗?”我边问边按下门铃,但是门铃没有声音,我只好开始敲门。“有人在吗?”我习惯性的向猫眼张望过去,我看到猫眼里本来是亮的,但是又变黑了,我知道邻居正在看着我。“是我,对门邻居。”我说。间隔了好一会,似乎里面的人正在观察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局促不安。那个猫眼忽然又变亮了,“你有什么事?”我听到里面的人在问,这个声音跟早上碰到的人是一样的。“是我,咱们早上还聊天了。”我提醒对方不要误会,“是这样,我看楼道里有点冰,好像您家管道漏水了吧?”里面没有声音,顿了顿我又说:“昨天半夜还听到敲墙壁的声音,我们没休息好,要是再有事情您能白天处理吗?”隔了一会,我听到里面慢悠悠的说:“没别的事情了吧?”我抬了抬脚说:“就是这些,谢谢您。”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彷佛又看到猫眼里闪过了黑影。“算了,管他呢,反正都说过了。”我急匆匆下楼往市场走去。
我从市场回来的时候,朋友们都已经到了,他们还带了熟食和酒。因为从年前到现在大家一直没见面,这顿酒喝到很晚才散,然后又换了桌子打麻将,她们几个女的就到一旁去看电视聊天。也许是酒有些喝多了,我手风一直不太顺,上桌就开始输钱,脑子也有些迷糊,几圈下来,心里开始有些烦躁。抬头看看表,已经12点半了。
“咱们1点散吧,这几天搬家真挺累的。”我跟他们说。“行啊,哪天再玩通宵。”他们说。我说:“肏,你们几个小子赢钱了,可答应的真够痛快的。”他们哈哈都乐了说:“哪有啊!这不是为你身体考虑嘛!不为你,也得为嫂子想想啊!”大家都笑了。忽然,啪、啪、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脑袋里“嗡”的一下,腾的就站了起来。
“真他*的,这什么人啊!我今天白跟他说了!”我这会酒劲全上来了,离开座位就向外走。“你干吗去?”妻子在沙发那边喊我。几个朋友都站了起来,他们把我拽了回来。“怎么了这是?”他们都问。我怒冲冲的说:“你们说有这种人没有?昨天半夜就敲墙,我今天都跟他说了,让他们有活白天干,这到了半夜又开始敲,什么毛病啊!”几个朋友说:“是不是咱们打麻将吵着他们了?”“有这个可能,这都几点了?”妻子说,“咱们年轻的行了,对门要真是岁数大的,这么晚听到麻将声,自然是睡不着的。”几个人都表示赞同,我点了跟烟说:“算了,明天我再跟他说说。”
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兴致,几个女的张罗要回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让妻子在家,我送他们下楼。几个朋友直推辞,我还是送下去了。边走我边说:“实在抱歉,今天有点喝多了。改天给大家补回来。”大家闹了一会,他们开车都离开了。我站在楼下,夜晚的风吹过来,让我觉得清醒了不少。我快步向楼上走去。
上到三楼的时候,我有些神经质的站住了,我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楼道里没有异样的声音,我又向上面走去。刚上到五楼,啪、啪、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猛的向上窜去,踩到了地上的冰,这让我脚下一滑,从台阶上后仰摔到了过道的地方。我的头“砰”的一下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我感到脑袋一沉,我把双手按在地面上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我发觉我身上没了力气。
刺骨的寒冷从手上传过来,好像我整个人都被地上的冰冻住了。而那啪、啪、啪的敲击声却越来越大,每一下都好像敲打在我的耳朵里、胸口上。
我闭上眼睛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我却连闭上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敲击声一下一下的响起,我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随着巨大的敲击声,我看到对面的那扇门慢慢打开了,透出来一丝昏黄的灯光,而一个人影又把这灯光遮掩上了。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门里缓缓的走出来,他手里拎着一把铁锤,正一下一下敲打着旁边的墙壁。我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了我。我能看到铁锤敲击墙壁时候落下的白灰,我能看到月光反射下楼道上的冰面,我能看到他向我走过来,可我看不到他的样子,我只看到黑暗。我不知道他怎么来到我身前的,巨大的敲击声忽然没有了。
“呲——呲——”一种金属摩擦的的尖利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我看到他用铁锤在楼梯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摩擦,我想堵住耳朵,可我的双手已经没有提不起来;我想喊叫,可是我发现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我的嗓子只发出了“嘶——嘶——”的响声,我感到自己的脑袋要爆炸掉了,这种金属摩擦的声音不仅让我的耳朵无法承受,我的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
我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恶梦。他的手忽然停下了,我看到他把铁锤慢慢的举了起来。那是要干什么?他要杀死我吗?我无力的看着他。然后我听到额头上“喀嚓”一声,一阵凉意上来的同时,一股热流从流了下来。我知道我的头骨被打碎了,鲜血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了。
周围变得很安静,只有“喀嚓”、“喀嚓”的声音,每一次响起这个声音,都伴随着一股凉意,我的手、脚都被砸碎了。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去感觉。我感到鲜血正从我的伤口里源源不断的流淌出去。可是除了头骨被砸碎时候我感到了疼痛,其他的伤害我竟然没有觉得疼,我只觉得很凉快,听着骨头被砸碎的声音,好像并不是砸我自己的骨头,因为这股冰冷的感觉让我如此的舒服,我甚至希望能在身上多砸开几处伤口。
我感到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哪里还没有砸碎。然后我又听到了“喀嚓”的声音,我的一整排肋骨被砸折了,我清楚的感觉到断开的肋骨插进了内脏,一口血从嗓子涌了出来,我忽然想说话。“你还想怎么样?”我说完话惊讶不已,我竟然真的能说话了。
“什么我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耳边响起的竟然是妻子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睛,竟然那些如此真实的体验都是梦。“昨天你玩着麻将就睡着了,他们几个好容易才把你弄到床上来。要是我自己在家,你就上不来了。”妻子掐着我的脸说。
我有些疑惑的摸着自己的头,头没有破。摸摸身上,肋骨也是好的。我又抬胳膊、抬腿。妻子笑说:“你干吗?在家锻炼啊?”我猛得抱着她说:“亲爱的老婆,我没死,真好真好。”“你怎么了?昨天半夜看你睡的就不踏实。”妻子说。“没事,没事,活着真好……”我喃喃的说。
妻子被朋友约出去逛街,我到卫生间冲澡。尽管供热挺好,但是冬天的室内怎么也是冷一些,好在我跟妻子都喜欢凉快点。热水淋到身上,我顺着水流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也感觉不出骨头被砸碎过。可是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我确实是被那个人用铁锤砸碎了浑身的骨头啊,“喀嚓”、“喀嚓”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还是回荡在耳边。真的是梦吗?
我仰头冲着淋浴头喷出的水柱,用双手从脸上向后抹去。发际处忽然有一点疼,我愣了一下。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我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发际,我试着用手拉起一把头发向上拽了拽,确实有些疼。我把头发分开,一道浅浅的伤痕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脑海里出现了那个人砸向我头部的锤子,我的头骨被砸碎了吗?可是,我却依然活着。没被砸过吗?可是,这个伤痕是怎么回事?我坐到地上,任凭淋浴的水喷洒在身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妇鬼魂
沙田马鞍山某教会中学一向设有有校巴服务。
但其中一辆校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校巴在新界某处公路飞驰。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在慢线行驶的货车把她撞个正著,老妇被卷入车底,上半身随著前左车轮滚动,下半身被拖行,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搜集老妇的残肢,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车轮上一团烂布包著零碎的内脏和残肢,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快线。
老妇卷入车底时,右手被辗断飞脱,弹到旁边的快线,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学校停车场。
校巴司机要在停车场等半小时,才有工作。
所以他蹲到一旁抽烟看报纸。这时,虽然日光日白,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举起手:“阿~阿~阿~”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阿Sir”两个字来。
老师後来终於听懂他的话,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他也吓了一跳,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地在停车场徘徊,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对同学说:“你又发梦了。其他人先自修。”
这时候,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校巴司机笑著说:“黄Sir,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著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後,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司机从倒後镜看见车尾站著一个肢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司机把车煞停。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毛管直竖。惊魂未定,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学生放学时,走到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学生发现车上坐著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这是载学生的,阿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只听见大家在喧叫,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没有理会。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一群男生到停车场附近玩耍,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於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著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拿在手上看清楚,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由於肉和泥混在一起,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後,校巴死气喉坏掉,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後,证实只是意外,於是将玉镯交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经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唯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由於遗体早就落葬,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9: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孤 店
一这个梦不是梦
有一个人,他跟我一样,是专门写恐怖故事的,我的才华比不上他。他和我都是东北人,都是黑龙江省人,都是依安县人,都是绝伦帝小镇人,他和我甚至是邻居(隔3家)。
他叫彭彭乐,他在一个市里的文化馆工作。
一般人会以为,彭彭乐是受我影响,其实错了,他是第一个写恐怖故事的人,他的退稿一麻袋,还曾经有一个报纸千里迢迢来采访他。当时我在老家无业,就开始效仿他,也写起恐怖故事来。
有意思的是,写恐怖的故事的彭彭乐胆子特别小,只敢在白天写作,晚上早早就钻进被窝睡了。早上,他把窗子打开,让充足的阳光射进来,然后打开电脑敲字。他的电脑桌横在屋子的一个旮旯,和两面墙合成三角形,他写作的时候,身子就缩在那个三角里,依靠着两面墙。他的电脑摆放得很低,也就是说,整个房子都在他的眼睛里。他一边敲字,一边贼溜溜看四周。
尽管如此,他还是专门写恐怖故事。
这就是爱好。
经常写恐怖故事的人,早晚要遇到相关的古怪事。听我慢慢讲下去。
有一天,彭彭乐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那个梦很漫长,最后他惊恐至极,硬是挣扎着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被子都湿透了。醒来之后,他把所有的灯找开,睁大眼睛再不敢睡了。直到天下大白,他忽然想,这么可怕的梦不下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吗?这个念头他令他兴奋不已。为此,晚上他专门请来几个最要好的文学朋友,请他们到家里来喝酒,然后他把这个绝妙的故事构思对大家讲了,把大家吓得体如筛糠。之后,他特别叮嘱:禁止外传。
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秘賔能藏住?没有。
我一直在经营恐怖故事,可谓经多见广,但是他的梦确实让我不寒而栗。
他并不是他所梦事件中的主角,他仅仅是观众,或者说他肉体的一切都不存在,无法反抗,无法逃遁,他只剩下一双观看的眼。好在事情似乎与他无关——只要你看见了,事情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什么事件?
在一个荒郊野外,有一座孤零零的旅馆。下着暴雨,有一个瘦小的路人低头急匆匆地赶路,他披着黑色的雨衣,穿着黑色的雨靴,看不清他的脸,偶尔有惊雷闪电,但是只能看见他的嘴,他的嘴很小。
他终于走进了那家风雨中的旅馆。
彭彭乐的心狂跳着。
旅馆停电了,点着蜡烛。没有人,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小窗里点着的蜡烛一闪一跳。
那个人进门之后,脱掉雨衣,搭在胳膊上,他脸色苍白,他的嘴的确很小。
那个瘦小的路人没有喊叫,而是四处寻找。终于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人,开始她只是一个影像,模模糊糊,这个瘦小的路人眯眼费力地看。她的脸越来越清晰,就要看清她的时候,蜡烛突然灭了,瘦小的路人吓得把雨衣掉在地上。
一个声音说:“别怕,是风捣的鬼,我马上为你点灯,让你看清我。”
火柴跳跃着亮了,点关蜡烛,彭彭乐乘机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很老很老的脸。头顶的毛发掉光了,牙也残缺不全。烛光映着她浑浊的眼睛,那双失水的眼睛麻木地看着那个路人的脸。瘦小的路人低头,掏钱,拿钥匙,找房间。
彭彭乐的眼睛飘飘忽忽地随他进了那个简陋又狭小的房间,这个瘦小的路人把他的雨衣叠起来,打开,再叠起来,再打开……他一直在干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他每次叠的雨衣都很难让自己满意。
墙上有一个老座钟,它敲响了十二下。午夜了。和传说的一样,午夜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这个瘦小的路人停止了叠雨衣,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破旧的八仙桌,用力拉开抽屉,“吱呀呀吱呀呀”……你们一定认为这时就发生了最恐怖的事情,没有,这个人不过是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就翻看起来,书上写到:一个雨夜,有一个单薄的路人走进了一家荒野旅馆,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夜电闪雷鸣,四周漆黑一片,他有点害怕,睡不着,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的是什么呢?书上说:半夜12点,你的门外会传来一个恐怖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声音?
魁梧的人的头发一下竖起来!……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吓得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那个单薄的路人读到这里猛地把书合上,惊惶地四下张望!
彭彭乐差点惊叫起来,他想闭上眼睛不看结果,可是他怎么也闭不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进入的是第几层面的故事了。(老实讲,我自己写到这里都有些糊涂,一直在努力弄清一层层故事的关系。偶尔迷失在这一层层的故事里的时候,我万分惊恐,生怕自己走不出来。)
被我称做瘦小的路人的那个人好像没有害怕,他继续看下去:那个单薄的路人看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动静,他紧张地又打开书,看下去:宽下巴的路人过了好半天慢慢从被窝里伸出头,想跑出去逃离这家神秘的旅馆,可是他却不敢拉开他的房门,他害怕再见到那个怪异的老太太,他就只有一分一秒的熬时间。他越不看那本书越觉得害怕,他终于又把它拿起来,那上面写到:魁梧的路人侧耳倾听,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觉得这书正是写给自己的,他吓得脸色铁青,再次把脑袋蒙进被窝里!可是他什么都躲不掉,他终于听见一阵恐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单薄的人看到这里,深刻地明白,书中写的这段文字正是提示自己,你看的书就是写给你的,它将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恐怖的脚步声……
彭彭乐梦里的瘦小的路人看到这里,在书里放一个书签,把书合上,继续叠雨衣,一遍,一遍,一遍……他等候那个声音的到来。他打算听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之后,还要继续看书,因为他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家黑店……
这个故事很长,彭彭乐梦了一整夜。故事中还有故事,故事中的故事中还有故事,一个套一个,讲起来很费力,我想打住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泄露机密。
因为我主要想写的是彭彭乐,写他死前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后来彭彭乐走进了他梦中的情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恐怖。
彭彭乐嘱托听了他这个梦的几个朋友,不要对别人讲这个梦,因为他要用这个素材写一本最恐怖的畅销书。
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彭彭乐一段时间内没有动笔,对他来说,写这本书是个大工程。
一天,他到乡下去采风。他平时经常去乡下,因为他要搜集一些民间的恐怖故事,据他的经验,越是偏远的没有外界人涉足的地方越有好故事,他记得有一个人说,最好的民间艺术至少在乡级文化站以下。这话太对了。
这次他去的那个村庄叫天堂村,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他是骑摩托车去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他骑摩托车返回城里。走着走着,他的摩托车熄火了,他下来修理,是火花塞出了问题,没有备用的,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彭彭乐的车技很棒,但是再棒也不可能把一堆废铁骑着跑起来。他抬头看看,一片荒草甸子,附近没有一户人家。
回家的路一下变得漫漫无尽头。
那个地方很偏僻,沙土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他只能粗略地判断地地界可能归B县管辖,B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
太阳已经西沉,整个人间带着倦色。一只乌鸦低低地飞过,它差点撞到彭彭乐的肩头上,叫了一声,像童话里的不祥之物。
彭彭乐只好推着摩托车朝前走。
走着走着,天黑了,他有点害怕。路两旁长着丑巴巴的榆做,歪歪扭扭,戗毛戗刺,它们神秘地看着从面前走过的这个人,那种静默让人心里没底。他的脚走在沙土路上,“嚓,嚓,嚓,嚓……”
从这时候起,写恐怖故事的彭彭乐开始体验恐怖生活。他越走越怕,摩托车越来越重。他总感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彭彭乐不停地回头看,摩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骗不了他。他加快脚步。他走得越快就越觉得那个人真切。他的脸都吓青了。最后他快崩溃了,把那辆坏摩托车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个人奔跑。
这时候他又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他不敢回头了,一路狂奔而去。
快半夜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有微弱的灯光,那是一座房子,就像我们常见的那种路边店,住宿吃饭停车。彭彭乐立即跑过去。
拐个弯,他发现那座房子并不在路边,离沙土公路有半里远。彭彭乐下了公路,顺一条土路跑向它。
我提示一下,以上以下我的讲述都不是彭彭乐的梦境,而是实况。
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
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师傅,这附近能不能雇到卡车?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了,我想把它拉过来。”
“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哪能雇到卡车!”那个女人显得极不耐烦。彭彭乐感到她的额头几乎占据了她脸部的一半。
“那我就住下来吧。”
对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登记本,继续打毛衣。
登记本上的内容有点奇怪:姓名,性别,年龄,婚否,血型,病史,嗜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彭彭乐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型……”
那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什么填什么。”
彭彭乐填写完毕,交了钱,问了一句:“你们不要身份证?”
那个女人理都不理,扔出一个钥匙:“200房。”
彭彭乐惊诧地问:“怎么有200房?”
那女人一边打毛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他停了停又试探地问:“你们给寄存现金吗?”
那女人说:“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偷你。”
他想了想,不知再说什么,就拿了钥匙,离开地下室,上楼了。
走到一楼,他有些犹豫,想离开这个怪怪的鬼地方,这时才发现外面隐隐有雷声,只好作罢。他想,能有什么事呢!
三写字台的抽屉
他上了二楼,果然有200房。他打开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很黯,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连个电视都没有。靠门的那面墙上有个高高的拉门,那肯定是个衣柜了。
他反锁了门,换了拖鞋,躺在床上。
天很快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忽远忽近。
彭彭乐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
他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理解——既然没有人,为什么偏偏让自己住二楼呢?一楼空着,三楼也空着。
男作家马上感到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楼层。
他想下去换一个一楼或者三楼的房间,但他一想要走过那黑暗的走廊和楼梯,要走进那个墓穴一样的地下室,要见那个怪兮兮的女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只想混到天明,赶快离开。
已经有雨点落在窗子上,声音很大。这一夜,彭彭乐将和那个大额头女人一起在这座孤店里度过……
彭彭乐睡不着,把本子拿出来,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他的乡下见闻。写了几行字,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写下去,就收了笔。
他感到这个空落的房间四处都潜藏着眼睛。他偶尔看了那写字台的抽屉一眼,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那个抽屉关得严严的。
墙上挂着一只钟,慢腾腾地走着,不快不慢,精确,冷静。
彭彭乐背靠屋角坐在床上,就像在家敲字时的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抽屉,一眨不眨。他的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离半夜12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彭彭乐实在受不了煎熬,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那个抽屉。
他多希望打开之后看见里边放的是一本花花绿绿的最新版的杂志啊,最好就是他的朋友周德东主编的杂志,那样他会放松很多。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本书,一本发黄的书!
他十分惊恐,迅速把抽屉关上了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更加害怕。又一次把抽屉打开,哆哆嗦嗦地把那本书捧出来:那是一本已经很旧的书,不知被多少人翻阅过了,书页已经卷边。
他想,也许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是店主对没有电视的一个补偿吧。
他一看书名,打了个冷战:《孤店》。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没有作者名字、没有出版单位、没有书号的书。第一页写着:有一个人,他走进了一个荒野里的孤店。这个旅馆有三层,很古老,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他住进了200房……
雨哗哗地下起来,黑暗的世界被淹没在水声里。彭彭乐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钻进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里,或者说那个梦像黑夜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给罩住了。他只有一条路,读下去,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那书接下来写道:他十分无聊,闲闲地打开抽屉,看见了这本书,于是他忐忑不安地读起来。
写的果然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走进了书中。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倍感无助。
书上又写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午夜来临,十分寂静。突然,楼梯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走一走,停一停,不知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从楼下传来的……
彭彭乐猛地把书合上,不敢再看下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差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他像等死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极端的恐怖煎熬着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书就是书,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店主在开玩笑……
他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原来是时间过得太慢了。
当手表指针指向12点的时候,楼梯里真的传来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
彭彭乐的头发都坚起来了。
他呆呆地听着那脚步声,无法判定它是从楼上走下来还是从楼下走上来。那个声间慢慢向他的房间走过来,又渐渐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走回来……
彭彭乐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他想大喊一声,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
他拿起书,轻轻回到床上,紧紧抓住被角,抖成一团。
这个脚步声会有什么结果?
他像窥视审判书一样又翻开那本书。
书上是这样写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奇怪的脚步声消失了。可是这时候,楼梯里传来扭秧歌和唱二人转的声音……
果然响起扭秧歌的声音。这个雨夜,谁在扭秧歌?
彭彭乐已经吓得脸如死灰。他想跳下楼逃离,可是来到窗前,却听见那扭秧歌的声音就在楼下。就是那个最传统的调:擞拉擞拉都拉都,擞都拉擞米来米,米拉擞米来都来,来擞米来米拉都……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唱,正是东北那种大红大绿的二人转,透着一种浅薄的欢快——三月里,是呀是清明,兄妹二人手拉手,来到郊外放风筝。小呀小妹妹,放的是七彩凤,小呀小哥哥,放的是搅天龙。得儿,得儿,哪啦咿呼嗨呀……
他退到床上,那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他咬着牙翻开那本书,书上接着写道:扭秧歌和唱二人传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这时候,这个旅客已经快被吓疯了。他预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发疯似地踹开洗手间,没有什么;他又发疯地拉开靠门的那个衣柜门,里面特别黑,他看见一个人高高地立在里面,正是那个登记室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满脸血渍,直直地倒下来,用手抓这个旅客……
彭彭乐没有发疯。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他转过身来,面对那个紧闭的衣柜门却不敢伸手了。
他搬来椅子——这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站在衣柜前,可还是不敢打开那扇门。
他回到床上,缩在一角,死死地盯住那个衣柜的门。那是一扇即将要他命的门。
他惟一的精这里支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灯。他一直没敢关灯。如果没有灯,他可能就崩溃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
窗外的雨声一下大起来。
彭彭乐猛地蒙上被子,又迅速把脑袋伸出来,睁大一双眼睛,盯着黑暗中的那扇衣柜的门。
他回想周德东,那个勇敢的人,经常说:相信阳光,热爱阳光,享受阳光。什么莫名其妙的现象都有它的谜底,不要怕,你如果没有兴趣,就可以不理睬;如果有兴趣,你就去追寻源头,弄个水落石出。最后的结果会令你哑然失笑……
彭彭乐依靠回忆我的话壮他的胆子。
可是,他到底还是对此失去了信任。因为过了很久之后,那扇衣柜里又传出敲击的声音,很轻很轻。隔一会儿敲一下。
彭彭乐哆嗦着。
那衣柜里的敲击声越来越响!
终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的声调很低,语速很慢:“我……好……冷……啊……”
彭彭乐抖得像筛糠,要崩溃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我……好…冷……啊……”
彭彭乐这时候已经瘫软,想动都动不了。
那个声音越来越低:“我……好……冷……啊……”
接下来突然死寂无声。
离天亮还有十万八千里,而时间这时候停了。那个声音并没有到此为止,它一步步得寸进尺——又过了一会儿,衣柜的门“吱吱呀呀”地被拉开,开的很慢,拉一下停一下。
彭彭乐眼看一个人影慢慢地走出来。
一道闪电,彭彭乐看见她正是登记室的那个额头在脸部占据了一半的女人!她穿一件白色的长袍,面无表情。
她站在彭彭乐的床前,颤颤地说:“你……的……姓……名……你……的……年……龄……你……的……血……型……”那声音飘飘忽忽,毫无质感。
彭彭乐惨叫一声,当场吓死。
四从天堂来,到地狱去
这个女人慢慢脱掉长袍,低下头好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死了……”
过一会儿,昏昏黄黄的灯亮了,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竟然又进来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额头也占据了半个脸。她的手里好像提着录音机之类的稀奇古怪的物什。
她们借着黯淡的灯光翻来覆去地翻弄彭彭乐的包,好像在寻找他的亡魂。灯光照着她们的脸,很苍白很恐怖。彭彭乐瘦小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这两个女人好像是在表演古怪的哑剧,而彭彭乐的尸体就是她们的道具。
可怜那彭彭乐的包里只有几张够买一张长途汔车票的小票子。两个大额头的女人把彭彭乐抬起来,通过黑暗的楼梯下到地下室,把他扔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里。然后一个在笔记本上写道:第3个。姓名:张生涛(彭彭乐身份证上的名字)。性别:男。年龄:38岁。血型:(空)。婚否:无。嗜好:看书。从哪里来:天堂。到哪里去:地狱。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其中一个大额头女人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另一个大额头女人又端端正正地坐在登记室里。
这两个孪生姐妹的犯罪灵感来自于她们的表弟,她们的表弟就是听了彭彭乐梦的几个朋友之一。
[全文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10: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城车站
小新是一名业务员,天南地北地到处跑。
有一次,他要到南方的一个不知名的城市,做一笔不知名的业务。于是他选择了一辆不知名的车子。
车上没几个人,大约只有二十个人吧。但不知为什么他觉的大家都有些不对劲,车子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于是他倚在车座上,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
“鬼城车站到了,鬼城车站到了...”
小新猛地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想:什么啊?鬼城?有这种地方吗?这时,天已经晚了。从车内的灯光中小新觉得有些害怕,就问售票员:“这是哪啊?”
售票员头也不回:“鬼城。”
小新的身体一阵阵发凉,因为他看到了售票员的后背在流着什么东西...他在溶化直到变成一个骷髅...小新愣在当场。一时间忘了恐惧,唯一的动作就是擦着自己的眼睛。
“妈呀!!!!”他终于喊出了一声。车上的人全都看向他,小新看到,他们全和售票员一样!!!!小新就要晕过去了...
“喂,你怎么了?醒醒...”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小新醒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梦啊,便衣服却也已经湿透了...真是一个恶梦啊!
“到哪了呢?”
“下一站就是弦水了。”小新一边擦汗,一边看向售票员。他好好的嘛,什么也没有少。车内的一切也很正常。
“售票员,终点几时到?”
“还有三个多小时呢,到蔚城就得近两个小时...”
“蔚城?不就是鬼城吗?”
这怎么可能呢?真的要到鬼城了啦。难道...他的心开始打鼓了...车子驶到了弦水,小新终于忍不住了,他提前下了车。
“喂,你不到终点了?”
“是啊。”小新看了一眼售票员,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车了其它的人也是一样,只有司机看了他一眼笑了。
小新心想,这算什么事啊。
半年后,小新成为了经理了,再也不必东奔西跑了。一天他下班后回家看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今天重大交通事回故,今天六月,在蔚城山区,有一场交通事故,死亡二十六人,仅生还一人...据查...
播音员的话让小新的脸变了颜色,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唯一的生还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10: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的孕尸
殡仪馆新换了一位守夜人,是位年轻的小伙,名字叫做王明。他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看护死尸。这一夜的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停尸体房的后院,除了沙沙树叶声别无它音。
与这间停尸房隔着一道门的前屋,王明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正关细细地品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面头一条用印刷体赫然印着:“看更员离奇死亡”“哼,当我吓大的?”王明把报纸一扔,然后仰身把双脚搭在桌子上,继续喝茶。
其实,他这么做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因为不久前,这里看更的老张头突然死掉了。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死于窒息的,可是,现场却找不到一丝博斗的痕迹。许多都说是鬼魂索命,便具体的原因却没有人说得清楚。“咚,咚”有人敲门,王明猛然一惊差点摔掉手中的茶杯,奇怪了,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呢?不会是领导来查房吧?不可能的啊,于是王明问到:“是谁啊?”
“我是前院扫地的。”王明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头发有少许白,年纪有五十岁上下的老头。
“你是谁?有事吗?”王明惊讶的问,“我是前院扫地的,天晚了来这里歇歇脚。”老头说到。
“哦,那您请进吧。”王明把老人请进了屋里,但他心里奇怪,这么晚了这老头来干什么呢?老头也不客气,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家似的,进来以后大大咧咧地一坐。“您怎么称呼?”王明一边给老头倒茶一边问道,“啊,叫我张伯好了。”老头随便说到。
“啊!!”王明手里的暖壶差一点掉了下去。“呵呵呵,别怕,这里姓张的老头多的是的。”老头解释着,王明听后才擦了一下吓出的汗水,抖着还发颤的手给张伯倒水彻茶。
“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了。”张伯接过水笑到,这时外面的风大了一些,不一会就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了,猛列的风吹进了屋子里,将王明扔在地上的报纸吹起来老高。那个看更员离奇死亡之迷的报道又一次进入了王明的眼睛,“知道张伯为什么会死吗?”张伯泯着茶说到。“不知道,死得太离奇了!”王明答到。
“他是让一个女鬼掐死了!”张伯笑着说。
“大家都这么说,您也是听来的吧?”王明有些抖动地说。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雨了,而且下得很大。
张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到:“我不是听说,我是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王明吃惊极了,张伯继续笑着:“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就是关于这个张伯的。”
张伯是一个孤儿,没有文化也没有本事,一直是单身一人,没有女人肯嫁给他。就这样,一直到他很大年纪了也就不去想了。几年前他到这里做看更人,开始他非常的害怕,但是后来渐渐熟悉了这种气氛,甚至胆了越来越大起来,竟然去打开冷柜看尸体。其中也有女人的,张伯摸她们,她们也不反抗,张伯觉得很高兴,于是这成了他的习惯。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死人做了老婆...
“打住,打住,这不可能!”王明不相信的说到。
“呵呵,我有办法让你相信!”张伯阴森森地笑到。
王明感到很好奇,“你跟我来吧。”张伯站了起来。向停尸体房走了过去,王明看着他,心里直发毛。可是好奇心站胜了这一切,他跟了过去...
雨更大了,不时还有雷声,一声声雷击让王明的心脏一次一次跳得更加快速,他想还是回去吧。可是好奇心却让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觉得他每走一次就离死神更近了。
到了门口,张伯站在门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开玩笑吧!王明松了一口气,打了张伯一下,“差点给您吓死!”张伯倒退了几步,头仰了起来。啊!他的脖子上有勒痕!!!王明的脸刹时变得惨白,本能地往后退去。不小绊到了什么,他回头一看,天啊!是一个尸体!还是个女的,可是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来了!她怀孕了!!!
张伯冷笑到,“你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了吧!那你也不能活着了!!!”张伯变得可怕极了,向王明扑过来...
“啊!!!”王明从恶梦中醒来,茶水洒了一地。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不知道什么窗户正着被风吹得直响。王明起身要去关窗户。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
“我前院扫地的张伯...”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传来的铃声
某一个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正准备下班回家。护士小月急匆匆地跑进我的办公室,说是刚才有人送来一位突发脑溢血的老人,需要马上手术。我二话没说换好衣服来到手术室,一切准备就绪。其实,那位老人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不行了,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可是还是没能保住老人的生命,在第二天凌晨一点一时的时候,老人安详地走了。
我垂头丧气地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因为医院有规定,尸体不可以在医院放太久,病人一旦死亡,就要立刻送到太平间。于是我们为老人洗净了身体,穿好衣服,用洁白的被单盖住了他,安排好其他人都走后。
我开始想怎么处置老人的尸体了,虽然人们都说搞医学的人胆儿特大,但我是个例外,在这深秋的夜晚,让我把一具尸体送到太平间里,这是我连想都不也想的事。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啊,医院就是这么规定的啊!怎么办呢?叫上一个人吧,叫谁好呢?对了,叫上大李,让他和我一起去吧,这样我就不太害怕了呢。
他和我是好朋友,在医院管后勤,于是我到办公室把他叫来了。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不一会儿,他就来了。“王医生,什么事儿啊?”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回,他笑了:“小事一桩,没问题。”我当时真不知说什么好,仿佛抓住了一要救命的稻草,然后我们一起把老人推了出来。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出了住院部,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必竟是深秋了,一股风吹得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后背的汗毛开始一根根立了起来...
到了太平间的门口,我打开了门,探头望去,里面冷气逼人。而且黑洞洞的,我朝大李使了眼色,于是我们七手八脚把老人径直抬到了里面,又把老人抬下了床,大李很有劲,用胳膊一夹,我顺势一推,老人的手便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咯噔”的一下,急忙松开了手...“行了,行了。大李,走吧。”“等一下,他的手压在身体底下了。”大李说,“行了,反正也死了,快走吧。”我满头冒着冷汗,恨不得马上离开。当我拉着大李离开时,回头一锁,那种感觉就像是锁住了地狱之门一样。
和大李分别后,我回到了办公室一看,已经快三点了。于是我准备在办公室呆到天亮吧,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习惯地拿起听筒,里面开始没有声音,然后是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王医生,手...压住了...疼啊...!”我的头顿时像是响了一声炸雷,难道,老人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急忙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我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可是没有办法,那个老人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的影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出现,画了一个又一个...我潢脸不停地流着冷汗,心里盼望着天快点亮吧...这时,电话又响了。铃声是那么尖锐...我的心仿佛被剪在了两半,过了好久,电话还是响着。我颤抖着接过电话...
又是苍老又无力地声音:“手...压住了...帮帮我...”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想起身,可是全身却传来一阵阵刺痛...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晕倒之后今早才被人发现,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告诉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相信,有人说我做梦有人说我恶作剧。
可是,只有我知道,昨天晚上不是梦,那的确是地狱传来的铃声...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百年后的红舞鞋
在某城市的一个医院里,有这样一个传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座公馆,但不知什么时候,这座公馆神秘地消失了。几十年后,政府不愿让这块地空着,所以就盖了一座医院。在这个医院里,有很多老中医都在夜晚看到一双红舞鞋,它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有人曾想把这双鞋扔掉。但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总是移不动自己的双脚。
一天,一个男孩儿住进了医院,他叫枫,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长的十分英俊。只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在走廊,并对着手术室呆呆地站着。咚,咚。。。午夜十一点,他又像往常一样起床了,突然,上锁的门“嘎”的一声开了。随后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风直吹入房间,当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门口出出了一双神秘的红舞鞋,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那绿光正慢慢地扩散。枫想跑,却移不动自己的双脚,直至绿光把自己吞没了。
枫醒来的时候,发出自己在一个公馆的大厅里,对面有一位女士躺在沙发上。穿着红衣,红裤子,涂着红口红,啊!还有那双红色的舞鞋。枫差点叫起来,枫知道那个女人在打电话,却不知道电话的另一边是谁?枫听见那女人说:“我今晚要见你,你若不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要穿着一身红衣死在午夜十二点,你知道的,午夜十二点穿红色死去的人会变成厉鬼。一百年后,我会找你索命的!”之后,那女人挂断了电话,把一根红色的绳子挂在大厅的中央,她登上那高高的椅子上,把头伸进了那个用红绳子系成了的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大黑猫冲进大厅撞倒椅子,枫想冲上去救那个女人,却移不动自己的双脚。咚。。。咚。。。。咚。。。。此时,大钟的指针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不知是谁在强烈的撞着门,好半天,门终于被撞开了,冲进来一个和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男人看见的却是大厅中央吊着一个女人,那人散着长发,瞪大了双眼,舌头吐出来好长好长,穿着红衣,红裤子。光溜溜的双脚无力地挂着,那双红色的鞋却神秘地失踪了。那只黑猫的双眼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并喵喵地叫着。枫看了一眼日历,1920年1月24日,他吓呆了。“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哦,原来是场梦。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他紧张起来,问护士“今天是几月几日”
“2020年1月23日,不过过了十二点了,是2002年1月24日了。”
“不好,快走。”枫翻身起床,突然,紧锁的门开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风吹进了房间,当枫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红色的鞋出现了,还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第二天,枫被推进了手术室,可是再也没有推出来!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尊雕像
陆老伯退休后,搬进了独生子在某小区专为他而买的一房一厅小单元里。
儿子说:“爸,小蓉她怕吵,您就委屈一下吧,再说这环境也不错,电话也有。有什么事你就言语一声,每月我再给你八百块钱生活费。”
陆老伯默默地盯着儿子,良久,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去缠你们的,走吧!”
陆老伯知道儿媳嫌他碍眼,他喜欢听粤剧又会吵着他们,他感觉就像是被儿子扔在一个荒岛上。虽然表面不愁吃穿,但没有伴的日子,总是会无滋无味的。
小区的设备到是不错,陆老伯刚搬进去的第一天,就发现小区花园里有八尊神态各异的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有在读书的,有在浇花的,有在运动的。。。。在一尊正在梳妆的少女雕像面前。陆老伯呆住了,这不是他那去世十年的妻子阿花吗?世事怎么这么巧?奇怪,你瞧,她梳头的姿态,神情,甚至右臂下露出的一颗小痣,也一模一样!当年,一妻子梳头的时候,陆老伯总喜欢站在镜子前,默默地看着。那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够的画面。。。。陆老伯站在雕像面前,抚摸着雕像的头发,梳子,脸庞。。。。他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妻子,那肌肤似乎还有湿润感。不知不觉地,两行老泪在陆老伯的脸上流下,。。。
从此陆老伯不再觉得这小区是个荒岛了,每天晨昏两时,他都要拎一个卡式收音机,在妻了的雕像前与她一起欣赏分飞燕。有时,他会端着一杯老酒,在妻子面前独喝。盼着妻子会跟以前一样,劈手夺过他的酒壶,又给他温一下。。。。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有滋有味的过着。。。
有一天,陆老伯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儿子“大刚啊,你说怪不怪,在我的楼下花园里有八尊雕像,其中有一尊雕像和你妈一模一样!该不会是你瞒着我,偷偷捐款造的吧,”
儿子心不在焉地说:“哦,是这样吗?没有,巧合吧?爸,那你没事就和她多多聊聊吧。”
某日清晨,小区的管理员发现陆老伯醉倒在花园里的一棵茉莉花旁,两指一伸,却已鼻息全无。。。
大刚闻讯赶到的时候,看到他爸死得一脸的安详,潢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他心里一动,突然问“我爸说这里有八尊雕像中有一尊很像我妈的,是哪一尊?”管理人员毫异地说:“哪有八尊?我们这里叫‘七尊园’从来只有七尊雕像的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2: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魂断赴约路
由于无聊,前几天在163网站定了一个同城约会,响应的人很多,也许有很多人也正和我一样在无聊着吧。
通过几次电话聊天,选了一个感觉上比较风趣的男人,准备赴约了。
约会地点定在一个我常去的酒吧,我常常在烦恼或寂寞之时一个人跑去喝闷酒,这里的服务生我差不多都熟了。找这样一个地方其实我也有我的打算,谁知道没见过面的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要万一他对我不安好心有些熟人他也不敢怎么样的。
天正在下着雨,天气报道说这几天有台风,所以不到九点钟街上就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连辆的士也难找,不过幸好我住的地方离酒巴不远,于是走路去了。
横穿一条街道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一辆东风货车,可能是开得太快,也可能雨太大了,就这样,我被撞到在地上。
看到撞到人,司机开车逃跑了。
迷迷糊糊中,我站起来,动动胳膊腿,咦?还好,都还在,全身似乎没感觉到哪疼。真是谢天谢地了,要不有我受的。“这个该死的司机,真希望等一下他见鬼!”我咒骂着,可是经过刚才的一撞衣服都湿了,就这样去见他,太狼狈了吧。
犹豫之中,电话响了他打的“等你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出了什么事了?”声音焦急。
“没事,我刚才被雨淋湿了。样子有些很狼狈,有点不好意思。”胡扯,就刚才耽误几分钟,我出门的时候还提前了十分钟了呢。可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九点三十五分钟。咦?过了这么久了吗?
因为台风的原因吧,酒巴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我正准备和那些服务生打招呼,他们却像没看见我一样,真是势力眼。衣服湿了就不认识我了吗?
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可能因为我全身湿透的原因吧,一眼就认了出来,过来招呼我。
坐了下来,才细细打量他,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很有些男人味。不过看他的年纪应该结了婚的吧,
“你要喝点什么?”他问到。
“随便吧。”
“那就啤酒,服务生,来四扎啤酒。”
服务生把酒拿了过来,却只拿了一个酒杯。
他生气了,“你们是怎么做服务的,没见我们两个人吗?一个酒杯叫我们怎么喝酒?再去拿一个过来,顺便把色盅拿过来。”
服务生把酒杯和色盅拿了过来,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感觉怪怪的,这酒巴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
我们喝酒。玩色盅,起初,他还很老实,两把酒下肚后,他就开始就不规矩了。唉,早知道这样的约会难碰到什么真正的好人了。
借着酒劲,他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像冰块一样,好冷。”冰凉的手把他吓了一跳,
我笑了笑,想把手缩回来。
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嘴里喷着酒气,“你知道吗?从我刚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手好冷,脸色好苍白,一定没有人疼你,我会好好疼你的。今晚去我家吧。我老婆出差了。”
真的是已经结了婚了的,只是想出来寻找一夜情而已,我强忍着恶心。
近距离看着他的脖子突突跳着的动脉,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冲动想咬断他的脖子,他那新鲜的血液一定很香很香。
努力控制这种荒唐的想法,我陪着他喝下了最后两扎啤酒,还好,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走出酒巴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雨停了,他不由分主把我拉上他的车,非要我去他家。
经过我刚才走过的那条街,在我刚才被车撞的地方围了一群人,好像还有交警,难道又有谁这么倒霉,又让车撞了?我心里暗暗想着,决定下车看看,他停下车,让我在外面等着。别进去,要是真被车撞死了的人的样子肯定很恐怖。怕我会做恶梦,他自己进了人堆。
我站在车外等他。
他出来的时候眼神定定的看着我,然后瘫坐在地上,那张好看的脸扭曲的变了形。
“怎么了,恐怖吗?”我问。
他闭着眼睛大叫“鬼呀,别过来,你快点走开!”
“干嘛要我走呢?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你家的吗?”我对着他笑。
明亮的灯光下我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被雨水打湿了的长发一络一络粘在我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习室惊魂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因为这件事太离奇了。就连现在将它讲给你听我也仍是心有余悸。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去东一四楼的通宵复习。那天我特别累,加之书又不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冷风吹醒了,向窗外一瞅,什么也看不见。空气中带着很浓的泥干的腥味,可能是下雨了吧!我抬手一看表,已经是三点多了。教室里的人已经都走光了,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闪着...
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我就背着书包准备走人了,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外对的教室里有翻书的声音,“都这么晚了,谁还这么用功?不会是我们系里的那个壮汉吧。”我想着就走了进去,教室里黑漆漆的,只有靠窗的那个灯还亮着,灯下的课桌上放着一本书,书页被风哗哗的吹动着,...
谁这么冒失?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系里的谁丢的,走到眼前才发现是一个破旧的日记本。还是走吧!别人的日记最好别看,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到,窗子明明是关着的,而且我一丝风也没有感觉到!本子怎么会翻得哗哗响呢?
我不由得慌了起来,该不会是见鬼了吧!平时看过得那些恐怖故事和电影的情形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觉得空气中的腥味更加浓重了,还有些刺鼻,几乎让人窒息,灯光也抖动得厉害。我不敢回头看,只好连奔带跑的下到了二楼,这时,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拐过楼梯,我发觉楼道里有一个人影,离我有一二十步远,穿着九七级的校服。
有人作伴了!太好了!于是我快步走了上去,我的脚步很响,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头,走近了,我发现他是一个很瘦的小伙,校服肥肥大大的。很不合身,脚步很轻,我根本听不到声音,这时刚好走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他突然回头,我看见了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得出来他身体很差,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的笑容好奇怪啊!
然后他拐进了厕所,正巧我也想去。但是一想起他那诡秘的笑容,又有些犹豫。可是一想起要独自走下漆黑的楼梯,我更加胆战心惊,最后我还是跟着进去了。出来后却找不到他,不会是走了吧。这时突然从厕所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想他快出来了,却一直没有见个人影。只有哗哗的冲水声在楼道里回响!我大着胆子走进去,可是走到最后里面也没有人,我随着水声望去,只见马桶的绳子在不停的上下晃动...
但至今那个不停晃动的绳子和那个男孩惨淡的笑容还不时浮现在我眼前,我发誓再也不上通宵了,就算我有N门不过...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瓶洗发水
小A刚刚升上一所医科大学,很是快乐。一天午后,他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看见校园湖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美丽女生,小A就走过去跟她攀谈了起来,知道她是大他一届的学姐,叫素。小A和素聊得很投机,很快就成了朋友。
一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素突然走过来对小A说,她待会要去洗澡,却忘带了洗发水,请小A帮她去买一瓶,她在湖边等他。
小A很爽快的答应了,飞速吃完了饭,就跑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一瓶,然后向湖边跑去,看见素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下午上解剖课,小A和同组的同学围住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班长说,所有的人都要向遗体默哀三分钟,已示尊敬与感谢。小A和同学们一起低下了头,三分钟后,班长掀开了盖住遗体的白布。
啊!小A狂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从解剖室跑了出去。原来,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竟是素。。。。。
望着失魂落魄跑走的小A,班长哈哈笑了起来,素从解剖台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对班长说,我说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吧,有点过分了。我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素来到小A的宿舍,果然看见小A浑身发抖的坐在床上,低着头,仿佛在哭泣。素的脸红了,她为这样戏弄了小A而羞愧起来。她走到小A身边,轻声的安慰他。
小A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却有一滴滴的血从他脖子上流了下来。宿舍的门绲囊簧突然关上了。
校园外,距离小卖部200米远的地方,一辆给学校送货的卡车停在那里,警察和校长都出来了,中午,一个学生在快速奔跑的时候被撞死了,手里,还拿着一瓶洗发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半骑车人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刚加完班的雪儿正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正值冬天,所以雪儿冻得有些哆嗦。她真想赶快回家去,喝上一标温执的咖啡,然后躺在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走了好一会儿,雪儿越发有些累了。“该死的晚班,要不是为了加班费,我才不加呢。还得让我走回去,连一辆车也没有。”雪儿有些抱怨起来,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地听见后面有车子的铃声。“这么晚了况且这么冷,谁会骑自行车呢?”雪儿边想边往后看,果真有一个骑车人的影子移动起来,雪儿这时心有些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雪儿不敢再想下去,那个骑车的离雪儿越来越近,雪儿也加快了脚步,当骑车人赶上了雪儿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雪儿吓了一跳,忙喊到:“你要干什么?”那个骑车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头发有些蓬乱,看样子是个五十多岁的大伯。
“小姑娘,你要去哪啊?”他声音沙哑地问到,“我。。。。我回。。。。。家,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吓到你了吧,没事的,我也回家看你有些累了,我来带你吧。”听到这些,雪儿心宽了不少,心里嘀咕着
“原来没事,自己怎么疑神疑鬼起来了。”
“哦,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的燕花区那里,不远。”
“哦,是吗?我们家也在燕花区那里,恰好一道,我来带你吧。来上车吧。”雪儿心想自己现在确定有些累了,况且刚才大惊一场,反正是顺路,坐下也无妨。“那麻烦大伯了,谢谢!”随后便跳上了后车架。
“没事的。顺路吗。”紧接着老大爷就带着雪儿向家骑去了。
“谢谢了,大伯。”雪儿下了车向大伯告别,大伯笑了笑,又向前慢慢地骑去了。
“咦?他怎么不回家呢,怎么又骑走了?管他呢,反正自己也到家了。”赶忙向楼上走去,到家时,母亲已经泡好咖啡,等着雪儿呢。
“怎么回来的比以前早了些。”母亲问到,“哦,一位大伯带我回来的。还真巧,他也是燕花区的。哦,对了,今天的晚报让我看一下。”雪儿说。
只见报上写着“今天上午9时,燕花区53号街发生一起车祸,一位大伯在车祸中丧生。年纪53岁,骑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水鬼
话说一个学校,位于郊外,平时就流传着有关不少奇怪的事情。有一个女生宿舍,有7个女生,平时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天,住在下铺的小萍,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也听得到。
室友们全睡着了,只有她还在床上发呆,看了一下手表,快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下沉,住过宿舍的朋友们都知道,挂在床上的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地发现像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映下来。
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上面浮显出来,并慢慢清晰了,是一个男人的脸,还是对她笑。小萍吓得大叫一声,全宿舍里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问她什么事,她吓得指着床说;“有鬼,”全宿舍的女生都吓坏了,左右看看,什么也没发现。
小萍,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还是有点害怕的,可能吧。小萍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可能,算了,睡吧。一定是做恶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了。这一晚上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之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上都出现。
搞得这个室的人再也没有睡好觉了。不可能每一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啊,大家决定向学校反应。但有谁信呢?不过教导处的一个人想了想,对小萍她们说:“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安守在外面,一有事就叫我们。”
夜晚来了,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大无畏勇的男生守在外面。这么多人,那个鬼还敢来吗?不知道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个男人脸会来吗?
一切都安静得很,慢慢地,蚊帐双下沉啦。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盯着小萍笑着,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所有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在哪了?”
“他没走,他在那了!”奇怪的是,只有小萍看到。别人却看不到。
“在哪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左右直看。
“在窗户那了。在那儿,他要出门了。”大家随着小萍的手一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就跟着他吧。”教导主任说。
于是,一大堆人就跟着小萍出了门,小萍看着那张脸,大家看着小萍。
出一校门,来到一具烂水塘。
那张脸对小萍笑了笑,就跳了进去。
“他跳进去了,他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大叫着。
第二天,有关部门来将烂水塘里的水排干了,猜猜发现了什么?
一具尸体,是个男生,原来,几周前这个大学失踪一个男生,学校和公安四处去找却没有结果,没有想到死在这里了。
后来证明他就是那个男生。
人们将这人照片给小萍看,她认出那张白色的脸就是那个人。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我眼珠
风刚刚过完自己的二十岁生日,现在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风在一家服装厂工作,那家服装厂刚搬进新的工作楼,旧的工作楼变成了仓库。
那天下午,风接到厂长的电话,让他去看守那座破旧的仓库。风爽快地答应了。
那里已经很少有人去了,因为去过的人一个一个都死了在了二楼的阳台上。而且他们的眼珠都不知去向了。
下午四点过后,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衣服就去了仓库。到了仓库之前的传达室,他将睡铺稍稍整理了一下。
天渐渐黑了,风将传达到的灯打开后,拿着手电筒就准备查房了。
当他走到楼梯门口打开手电筒时,一个长长的黑影映在了楼上。刚开始时风吓了一跳,但是他迅速将心情整理了一下,他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了那个人。他一直背朝着风,身披白发,而且风感到他身上的阴气十足。
“喂,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风向那个人喊道。
那个人没有回答,风继续向前走着。但是不知为什么,每走一次他就越感到冷。这时,突然狂风大作...
“咚”风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站起来后向下一看,“啊啊!!!!”绊住他的竟然是一个无眼人头!那个人头上还在流着血!!!
“咔”的一声,不知又有什么东西倒在了风的身上,风本能地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定睛一看。妈呀!是鲜红的血!紧接着那个白发人向风飘来,一把抓住了他,风吓坏了。胡乱朝他打去,几下子,那个人的头,手,脚,全掉了来...!但它们都没有落地,而是全浮在空中。
当风将手收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皮掉了,接着十个指头不停地往外洒着绿色液体。。
风开始疯狂地向外跑去,但是越跑近门口反而越远。他的眼睛开始不停地流血,眼珠也掉了下去...仿佛有千万只手在向他抓来...可怜的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风...
他的手,头,脚,全成了一块一块的。在他的脸上没有一处像样的皮了,仿佛是一堆烂肉...让看的人全部都吐了出来...
但是,风的眼珠却找不到了...大家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从那之后,仓库彻底荒芜了。每到夜晚时附近的人家就会听到一个让人又恐怖又悲伤地声音:“谁来帮我找回我的眼珠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平间里的镜子
有一所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是让一个学生单独在太平间里呆上一个晚上。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一回,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她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今天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一个晚上啊。还不准点灯...
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
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也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
太平间里根本没有镜子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时辰已到
学校的生物标本室里有一个让我们好奇的大瓶子,里面装着一个死去的女婴。瓶子里都是福尔马林溶液,那个女婴还缺了一条腿。每次看到她,心里都很难受。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泡在这里,问老师,老师只说因为先天残疾。
而且生下来就死了,我们也没有多问。玲玲是我的好朋友,长得很漂亮而且是学校的高才生。
唯一的缺陷是她的左腿的边上都是疤痕,她说生下来就有,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这几天,我觉得玲玲有点怪怪的,总是无精打采的,而且胆子变得很小,只是开玩笑吓吓她,就能把她吓得出一身冷汗。
今天放学我和玲玲一起回家,我问她:“你这几天怎么了?”她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充潢了恐惧:“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愣住了:“没有,都是人们自己心中作怪,自己吓唬自己。你到底怎么了,问这干嘛?”
玲玲的声音变得开始颤抖,:“这几天晚上我都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对我说,十七年的时辰快到了。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时辰快到...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对了,她还缺一条腿...”说完,我觉得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忙走了。
明天是玲玲的生日,玲玲让我去她家帮她庆祝生日,我高兴得答应了。
这时,恰巧看见了标本室里的那个女婴,她好像冲我笑了一下,我惊住了。再一看,还是那个笑容,玲玲推了推我。:“怎么了?”我用手指了指女婴,玲玲看了看,说:“那儿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看了一眼,女婴的笑容没有了,难道是我的眼花了?怎么会呢?第二天,我去玲玲家给她过生日。晚上其他的同学都走了,玲玲让我陪她。
我们一起玩了很久,一看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玲玲说:“还有十分钟我就十七岁了。我是十二点整出生的。”我们看着表一分一分地走着,还有二分钟就十二点了。
这时,起了一阵很怪的风,把屋里的蜡烛吹灭了很多,屋里变得昏暗。玲玲去开灯,可是却打不开。“吱...”门开了,我们吓得抱成一团,接着听到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时辰已到...”我们恐惧地看着外面,一人人正从外面走进来,那个人只有一条腿。不可思议的是她和玲玲长得一模一样,她走到我们面前。
玲玲惊恐地问:“你...是谁...”那人说:“你已快活了十七年,时辰已到,轮到我做人了。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们是连体婴儿,医生说我们只能活一个。妈妈选择了你,那个可恶的医生切下我的腿,保住了你的命。还让我在那难闻的福尔马林溶液中泡了十七年。”
“你...是...我们学校的女婴?”“是。今天我要拿回你欠我的一切。”这时,那个人突然变得恐怖极了。我和玲玲吓得大叫了一声,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玲玲守在床边看着我,我焦急地问她:“你没事吧?她没把你怎么样吧?”玲玲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时辰已到,我要回了自己的东西了。”我大叫一声,飞奔出了医院。
回到学校打开标本室的门,那个女婴还在,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流着两行血泪...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尸前想后
老爸生病住进了医院,医院里的饭菜不是很合老爸口味的。于是老妈就在早晚做饭给老爸送到医院去。我则在中午时替老妈送饭。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天暗得像黑夜一样。潢世界就只听见“哗哗”的雨声和骇人心魄的惊雷声。
中午十点三十分,我穿着雨衣,怀里抱的是送给老爸的饭。
幸好医院离我家不远,我一路小跑花了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也许是天气不好,没有阳光的缘故,医院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天太暗了,医院里所有的灯都好像是亮着的,当然这不包括我没看见的。尽管这样,但整条走廓看上去还是阴沉沉的,让人压抑得很。我向来就讨厌医院里的怪异的各种药水味,再加上此时如此不爽的天气就更加使我不舒服了。
于是,我快步走进老爸所在的病房,问候了老爸几句,看到老爸吃下第一口饭后,就往家走。
就在我快要走出医院正门口的时候,左侧传来了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间病房的门被风吹开了。对了,这间医院除了老爸的病房外,其它的房间我都还未去过,反正来了,为何不看看呢?
一股好奇心使我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那间病房,房间里阴沉沉的,没有灯。全靠走廓里的灯光和窗外不时出现的闪电,我才勉强看清这房间的大概情况。大小和老爸住的那音差不多,窗户对着门,房门严实地关着。房间里摆着七八张床,只有靠着窗户的那张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不过模糊只能认出那是个人。
这也许是间病房吧?我想。
可是这里的气氛全然不同于其它病房,这房子里充满了寒气,这寒气仿佛穿透了衣服直刺心肺!而且房子里还有一股怪味,不是消素水和药水味,而更像是种什么东西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很难闻。
这房间让我很不舒服。
“呼...呼...呼...”四周出奇得静,只有我喘着粗气发出的微弱声音。
“吱...嘎...!”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一大跳,原来是门被风吹动关上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吓死我了!此时,房间更加暗了。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房里呆着呢?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我向着那个床位走去...
轻轻地...静静地...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世界出奇得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陷进黑暗,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
凭着极其微弱的光线,我摸索着上前,可还是很模糊。但我隐约着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个人好像用被单蒙住了头,为什么呢?被单上似乎有字。是什么?似乎是三个字,大?干问?大干问?什么意思?
用被单蒙住头...被单上的三个字...“大——干——问”...寒冷...腐味...死人?大干问?...太平间!!!!太平间!!!窗外一亮,是闪电。
突然,“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一道猛烈的闪电如同是一把利剑划破天空,而后又是一声惊雷!天哪!借着那闪电我看清了,被单上真的印着三个字...太平间!!!!
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扩散开...冷啊!
更可怕的是,那张床单的一角被风吹开了起来,那具死尸的头露出来了,我看见了...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张开的大嘴发出一股恶臭,脸皮像千年古树的树皮一样,颜色像煤一样黑,简单就是一个干尸!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睛还在瞪着我!
“啊...”我想叫出声来,却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脖子被人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慌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却感觉双腿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脚下一软,我瘫倒在地上。
这时,从我身后传来“嗷嗷”声,像是风刮过窗户发出来的,更像是从那死人嘴里发出的,我头皮一麻,想叫却叫不出来。想跑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双腿一点都不听使唤,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拼命用还留着一点知觉的双手,一点一点爬向门口,只希望身后不要传出肢步声。
终于,我到了门口,撑着门把手站起来,用身子将门顶开。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叭”的一声又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用一种惊骇的目光看着我,两个护士跑过来扶起我。我知道我得救了...
之后的事我记不清了,总之,我忘不了那个恐怖的日子,还有那双恐怖的眼睛...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肉搜索
周五晚上九点,公安局长赵埔哲才下班回到家,累的瘫倒在客厅沙发上。
妻子儿子正津津有味看电视,都没搭理他,见惯不怪。
妻子一直啧啧连声,儿子却一直在笑,什么好电视那么吸引人?赵埔哲忍不住睁开眼睛瞧了瞧电视。
电视上,一帮学者专家正在辩论一个话题《“人肉搜索”是不是侵犯隐私权?》
“扯淡,不就是网络搜索吗?那有那么大杀伤力?”老赵听了几句便忍不住发感概,“一帮小毛孩胡闹而已,那么认真干嘛?老子做了一辈子搜查工作,要查的人大多恶棍,字都认不全的家伙网上怎么搜他出来?”
“老爸,你错了,”儿子赵晓哲指着电视说:“你知道我刚才在笑什么吗?这帮教授一直在讨论一件他们根本不懂的事情——人肉搜索,他们以为“人肉搜索”就是用百度和谷歌之类的,用户输入一些关键字,程序在服务器、海量存储中搜索比对这些关键字,查个身份证学号什么的……哈哈,才不是这回事呢。”
“哦,那什么是人肉搜索?”
“‘人肉搜索’不是靠程序比对关键字,而是靠成百上千的人来提供信息。‘人肉搜索引擎’不是软件,而是活生生的人在执行搜索——就像你们警察的网上通缉一样,靠的是一个个警察,按照网络信息追逃犯,当然,我们网虫们比警察可厉害多了。”晓哲刚满十八岁,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你小子敢吹这牛,好,你看看这张照片。”老赵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老头儿说:“这是上海地区一个走街串巷的磨刀人,上海警方找了一个多月没找到,你给我找出来试试?”
“这老头儿干什么的?老流氓,猥亵幼女?”
“什么老流氓,他是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者,照片是一个过路人无意间拍到的,原来他一直在我们这个城市磨刀,案发后失踪了,有人看见他乘坐去上海的大巴车。”
“好,你给我三千元钱,不出三天我给你找出来——怎么样?”
老赵上下打量几眼儿子,半带嘲讽的说:“好啊,如果搜不出,我扣你一个月零花钱,好吗?”
“一言为定!”
星期天下午,老赵正睡着午觉,被儿子闹醒。
“拿钱拿钱,你要找的人找到了。”老赵睡眼惺忪地跟着走进儿子房间。
电脑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一个老头正在磨刀,对照相片一看,不错,果然就是他要找的目击者。
“这是在哪儿?”老赵惊奇不已。
“浙江一个小城市,你给我钱,我马上告诉你详细地址。”
“老子还能赖你的帐?快说。”
“我,我没法说,这是网友找到的,我得先给人家一千元奖金,人家才肯告诉我。”
汇出一千元后,果然得到了那老头儿住所以及活动地域的详细情况。
赵局长根据这一线所,很快联系了浙江警方协查,没过多久,便成功破获一起凶杀案。
“儿子,你立大功了,拿着,这是五千元,老子奖励你三千元,还有两千是局里奖励你的……快说说,你是怎样使用你的‘人肉搜索’的?”
“嘿嘿,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吧……”
老赵抓起桌子上的钱,说,“老子差点忘记了,还给你垫付了一千元奖金呢,还给我。”
“别,别啊,老爸……”眼看着到口的肥肉又缺了一块,晓哲不免心痛,赶紧说:我坦白,我交代还不成吗。”
赵晓哲从电脑里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一副楚楚动人乖巧相,照片配了一条短信:“这是我妹妹张云娜,今年十四岁,今年4月3日下午五点放学路上,在金溪市河东区三明路遭到一名不良老头性侵害,向公安机关报案后,警察不予理睬,有知情者提供消息说,这老头不止一次猥亵幼女,但警方都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受理,目前,罪犯已经逃离本市,有可能流窜在上海江浙一带,若有找出该老头下落者并提供详细住址者,我家人愿意出人民币一千元酬谢。”
“我通过Q群发出了这条信息,并贴到上海江浙各大论坛里,Q群有多厉害你知道吗?比如我,就有十七个Q群,假设每个收到这条信息的网友都转发十个Q群,想想看,不到半小时,全中国都看见这条信息了,对吧?
“我们网友都是有正义感的,性侵犯幼女是每个年轻网友最最不耻的行径,当然帮我的人就多啦,明白了吗?”
得知真相,老赵哭笑不得,说:“你这分明是损害他人名誉嘛。”
“嘿嘿,所以,不想告诉你真相咯……反正,不管手段怎样,‘人肉搜索’就是比你们警察搜查有效率,对吧?”
“哼哼,说不准……你把你那网友的账号给我,我查查看,这小子是记者还是什么人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两天后,赵晓哲追问父亲:“你查出我那网友的身份没?”
“哦哦,”老赵有点尴尬:“查实过了,嘿嘿……”
“那快告诉我啊,那人干什么的?”
“……警察,派出所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4-8-2013 04: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美梦成魔
日上三竿,卢瑞兰依然藏在枕头里不肯醒来。
昨晚梦又见霍健朗了,梦中,小伙子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比窗外阳光更暖人心。
唉,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个梦呢?
十七岁那年,同班同学霍俊朗第一次走进朱瑞兰的春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霍俊朗,瑞兰也只有做梦的份,霍俊朗是县高中的学习尖子,全省中学生运动会短跑金牌得主,这样的男生,任何时候身边都是美女如云啊,哪里轮得到卢瑞兰?
其实,瑞兰长相不算太差,但单相思少女多半容易自卑,加上过度沉湎春梦,睡眠过多,导致体重巨增,学习成绩却直线下降。
高考放榜,霍俊朗考上首都名校,远离小城,瑞兰继续抱枕,日渐消沉。
“兰儿,起床了,帮我干活去。”爸爸敲敲门,推开房门大叫。
“好了啦,就起来就起来,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老爸刚带上房门,瑞兰倒头又睡。
“笃笃,门又敲响,好了啦好了啦。”瑞兰怒气冲冲爬起来,迷迷糊糊套上罩衫,下床开门。
房门一开,眼前一亮,几乎晕厥。
浓眉大眼,笑容灿烂……“霍俊朗!”
“你,你怎么来了?”瑞兰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嗨,放暑假了,想请老同学帮一个忙,行吗?”
“请,请说……”瑞兰对突然袭来的幸福冲击得手足无措。
“也许你听说了吧,我上的是生物系,暑假老师安排作业,要做圈养禽类习性观察报告,想到你家是开养鸡场的,所以请你帮忙……”
“好,好,没问题的没问题的……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爸爸。”
霍俊朗的作业仅用三天就完成了,接下来整整一个暑假,两人都是在电影院,公园或小河边度过的。
夏天过去后,霍俊朗离开家乡,临行前,两人约定,瑞兰回校复读,明年一定考进京城名校。
她做到了,第二年,考上霍俊朗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
大学四年,瑞兰最大的收获是成功减肥,因此,虽然在校园里,霍俊朗依旧是那么抢手,但最终还是乖乖地听命于她卢瑞兰。
瑞兰毕业后,两人在京城结婚,没多久,有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笃笃笃”有人敲门,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出现在卢家门前,“叔叔好,我叫霍俊朗,是卢瑞兰的高中同学,她在家吗?”
“唉,在家哩,睡着,您请进吧。”卢爸爸将小伙子请进屋里,问:“你找兰儿有什么事吗?”
“哦,叔叔,是这样,我在大学学生物系,暑假老师安排作业,要做圈养禽类习性观察报告,想到你家是开养鸡场的,所以请叔叔帮忙……我先等卢瑞兰醒来吧。”
“哦,这忙我可以帮你,等她醒来就不必了……她醒不来了……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从去年高考落榜后,这孩子就躺在床上不肯起床,一直睡啊睡,头几个月饿了还知道起来吃东西,后来全靠吊瓶维持生命了,请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说是孩子患了‘嗜睡症’,很稀罕的怪病,全世界都还找不到治疗这病的好方子……”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