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1: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人自习室



你,通宵熬夜自习过吗?比如:期末考试将至,却发现选修的课程有一半没有去上过,及格的可能和国家足球队出线的可能性相当。又比如:距离CET6级考试只有一周时间,却发现刘毅5000上一半的单词都不认识。再比如:导师下了死命令让你一个月之内交论文,却发现他给的参考文献80%以上是鸟语天书。

你能怎么办?于是告别了温暖的被窝,摸进又黑又冷的自习教室,蜡烛、手电筒乃至应急灯的光明灭定。夜半时分,又困又饿又冷……身边漆黑一片,寂静无声,这个时候,害怕吗?或者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出现…比方说:你突然听到,除了自己的心跳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心跳,频率之快已经超过了活人的极限。比方说:你突然看见,手中的书本上的笔记和字迹自己居然一点也不认识,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手迹。

你尖叫的时候却绝望地想起来,这个时候周围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帮你,你最好的朋友此时依然熟睡不醒。无助和孤独比恐怖本身更可怕。也许第二天,他们会发现你————————失踪了?不知所终其实比死还可怕……所以:上通宵自习切忌一个人,切忌切忌!!

北方大学的寝室到了十一点钟是要统一断电的,所以要在校园里面找地方上通宵自习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不过学校里面还是有地方的,只要你认真找的话。虽然那里有时候有长明灯,但是千万不能随便去的。赫赫。唉,想来也是,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的,要不然你们那几位学长学姐也不会……都是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情……

“五教609教室,也称为:十五个人自习室。”被称为“北方大学夜半十一点后到早上六点半钟之禁地之一”。五教很早以前被称作烈士楼,这是因为每年总有一两个想不开的学生在这里跳楼,那个时候六教还没有盖起来,除了莫名塔以外五教就是北方大学校区里面最高的建筑了……

其实这所那些可怜人都是各院的大牛人,一个个GPA狂高,就是竞争压力太大了,又没法承受SIGH……扯远了。

总之,到现在为止一共是十五个可怜人……本来只有十四个,这最后一个……

现在说说609教室吧,五教六楼一共有10个教室,南面四个是偶数的602到610,北面五个是奇数601到609。

北面教室窗口和四教南面正对,要是坐在601到609教室里面,是可以看见对面教室的动静的,你们到时候去自习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千万别在半夜里到609去。

五年前,就是一位学姐,期末了忘了交一篇思想课论文,那老师倒也通人情,叮嘱她第三天必须交,可那几天复习又紧张,只好出来熬夜。

她当时就坐在609教室。

半夜了,好不容易写好论文,看表已经是2点钟,本来楼里还有几个其他人,想来也早回去睡觉了,空荡荡的一栋楼就她一个女孩子,她胆子倒也很大,索性把应急灯(哦,那个时候应急灯已经比较普及了,不需要要买一大堆电池备用)熄灭了,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

3点半左右,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同上自习的xdjm,她也没想太多,翻开书接着看。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发觉气氛不对劲了,那些人虽然都在看自己的书,可是他们有的用应急灯、有的用电筒,有的甚至在点蜡烛,而且——他们翻书写字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那位学姐觉得很奇怪,偷偷瞥了一眼离她坐的最近的那个人,突然发现他的教科书上面的某些题外话还是黑体标记的,她蓦的想起来:那本教材是——

——文革之前的版本!!!

那师姐后来回忆说她当时差点傻了,尤其注意到那学生的装束也是灰蓝的中山装。她偷偷数了数人数,男女一共——

——十四个人!!

她都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反正天亮的时候她才从昏迷中醒来。

那之后她情绪一直不好,说什么晚上也不一个人出门,可能受了刺激吧,期末挂掉三门,后来又和男朋友吹掉了,一气之下……

……对,最终的结果是——她就是那第十五个。

希望不要成为十六人自习室才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生 意



海鲜批发市场上,老王的生意是最好的,每天总是有一拨一拨的客人来光顾他的店铺,每天他和老婆玉梅数钱的时候都笑得合堡拢嘴。但这是两年前的事了,自从旁边的老罗入驻市场后,凭着价钱低廉、服务周到,老罗又总是一副弥勒佛祖般的笑脸,任再刁钻难缠的客人来,他总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就这样,抢走了老王一大半的生意,搞得他每旷愈下,入不敷出。

老罗与老罗的店铺相邻,平日里的老顾客都被老罗那张可恶的笑脸吸引过去了,老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就连玉梅和儿子对老罗都是礼貌有加,但一回到家里,老婆总板着脸提议想法子改善生意,儿子也总喊着零花钱不够用。一想到这里,他对老罗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看着老罗店铺前络绎不绝的客人,再看看只身一人的自家店铺;看着老罗店里活蹦乱跳的海鲜鱼类,在看看眼前死气沉沉、许久未更新的存货;看着老罗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再看看玉梅冷漠如冰霜的脸,老王萌生了一个主意——他要毁掉老罗的生意!重新让自己的店铺火暴起来!

果不其然,老王的计划成功了。

当顾客和老罗发现,本该是海鲜遍布的池子里,漂浮着老王肿胀发白的尸体时,都被吓得手脚发麻、六神无主。尽管后来警方鉴定老王是气愤过头导致压力过答案而选择自杀,尽管老罗仍是笑脸迎人,价格更为优惠,但再也没人光顾他了。最后,他不得不关掉店铺,从此销声匿迹。

而老王的店,由老婆接手,生意再度火暴,盛况不亚当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1: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夜不要抹唇油



干燥的冬季,一只高档的唇油是每个女孩子必不可少的随身物品,嘴唇的起皮与干裂也是每个爱美女士最忌讳的事情,而我也是这些女性中的一员。

随着冬天的来到,在商场买了只上百元的唇油,为的只是保护我的嘴唇不会起皮。每天清晨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涂上唇油,但是一到晚上我却从来不涂,要么是懒得涂,要么就是没有空去涂,就睡着了。

但是今天却不同了,就是今天,我的生日这天,是我这么多年收到最痛苦的礼物,他提出与我分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今天呢?!他要选我生日这天,为的就是要伤害我吗?

为的就是要让我痛苦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被甩了。回到家,对着镜子,痛哭了起来,我没有在他的面前哭,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懦弱,因为在外人眼里我是坚强的。但是独自一人时,我再也忍不住,你试过被抛弃的感觉吗?那是会让人痛不欲生的。难道我不漂亮了吗?

难道他嫌弃我了吗?拿起桌上的唇油,我使劲的涂着,看着镜子中那个憔悴的人,是我吗?是那个向来自信的我吗?我推翻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只唇油,无力的和衣倒回床上。

就这样,我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是个噩梦,在梦中我手持一把菜刀只身一人来到他的家,他看到我很惊讶,没有打算让我进门,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走了进去,看到在他的床上有个女人,一个全裸却用被单裹住身体的女人,我并没有感到气愤,而是对她微微一笑,我自己都感到奇怪,这种笑是那种很冷,很诡异的笑容,好象不是我发出的。

她好象感觉害怕,不由的拉紧了被单。我回过身,看着她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拿出那把菜刀,直接从他的头上劈下,是那么的快,他在我的面前倒了下来。在他没有浮现任何表情的情况下,就被我活活的劈成了两半,哈哈哈……我笑了,我疯狂的笑了,我慢慢的蹲下身,撕开他的衣服,从他被切开的伤口处,我撕下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是甜的,我不停的撕下,

不停的吃下这些肉。直到感觉旁边有微微的动静才停了下来,我机械的转过头去,看见了那个裹着被单在瑟瑟发抖的女人。我站起身,举起菜刀,走了过去,她在向后退着,退着,我慢慢的逼近,她一直退到窗口,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把菜刀放在了一边,伸出手,把她轻轻的推了一把,她就这样的向下垂直降落,一直到听见“啪”的一声,我伸出头看了一下,看见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这里是28楼,可是我却看的很清楚,我再次的笑了~~

我是这样笑醒的,觉得嘴里很干,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里的那个人是我吗?不敢多想,一看表,已经是快上班的时间了,翻个身,看着一地的化妆品,还是起床收拾吧。坐在梳妆柜前,突然发现我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呢?红的就象——血,血?我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手指上真的有红色的粘稠物,那是什么呢?怎么会有血呢?!难道……打开今天的报纸,头版最醒目的一行大字吸引了我——“昨日凌晨雅居花园发生一起谋杀案,男性被人当中切开,切口处有被人撕扯的痕迹,女性缀楼身亡”。看了看下边的照片,我傻眼了,竟然和我昨晚做的梦完全吻合的场景……正想着,就听见敲门声,而门口站着的则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也喜欢涂唇油吗?你也晚上涂吗?请切记——半夜,请不要涂抹唇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1: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窦初开



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叫窦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惹来不少女生的爱慕。可是我看了看自己满布青春痘的脸,稀疏发黄的头发,矮胖黝黑的身材,只能望而兴叹。

当我看到他和我们班班花文欣手牵手走到宿舍楼下说,我的心难过得好比针扎。文欣长相甜美怡人,身材高挑扦细,最为迷人的就是她那飘逸顺滑的长发,惹人眼球。

文欣的缺点也只有在寝室才能暴露无疑,仗着自己漂亮就老对别人颐指气使,大呼小叫,呼来唤去。我是四人寝室中最为寒酸土气的,她没少数落我,横眼BINI,冷嘲热讽是必不可少的。

窦宏是那么优秀的人,在他的篮球不小心打到我而周围男生因我的相貌对我嘘声一片时,他还一脸歉意地问我,并不住道歉并送我到宿舍楼下。当时他就在我心里扎下了根。

虽然身为丑小鸭的我与他根本不配,但他不能和文欣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在一起。所以我要变美丽,我要成为和他登对的女孩。我吃减肥药,擦高级护肤品,洗生发的洗发水,穿高跟鞋,虽有改善,但和文欣比起来仍然是相形见秽。而文欣更是不经意谈到窦宏和她的甜蜜情事,不时摆动那动人长发,摇曳生姿,看得我又羡又妒。

那天只有我和文欣在寝室,她无意中翻起了我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我把有关于窦宏的心事全写在了里面。可想而知,她又开始嘲笑我了,尖酸刻薄,句句如利箭穿透我心。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自卑、屈辱、不平全全涌上心头。

校园的小树林,窦宏看到向自己走来、带着飘逸长发的身影,不禁嘴角扬起笑意,待走近一看,却眼睛瞪大,无法言语。

我戴着从文欣头皮上剥下的长发,穿着她的衣服,踩着高跟鞋,鲜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说道:“文欣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她的长发。现在我有了她美丽动人的长发,你该喜欢我了吧?”

我用生平最美丽的笑容对视着他,温柔地抚摸着现在属于我的秀发。那青丝上,还沾带文欣的头皮与鲜血。

此时的文欣,静静地躺在寝室的洗手间内,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肠破肚烂,毫无美感可言。我,用昨天在超市买的西瓜刀把她的美转移到了我身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运动健将—弟弟



弟弟很爱打篮球,但十八岁的他老是抱怨自己不够高,不能像NBA球员那样潇洒自如地灌蓝,为此他总是闷闷不乐。

母亲和我老是劝他,你还小,以后肯定会长高的。他总是一言不发,埋头吃饭。

弟弟就读的高中是寄宿学校,所以他每月月底才回家一次。这几个月,我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他,比以前高了,脸上也开始有笑容了。我和母亲都暗自为他高兴——青春期的小子终于长高了。

但他吃完饭后,总是匆忙地回房间温习功课,我们都劝他不要太劳累了,他总满不在乎地说,没事。

弟弟越来越高了,快超过180了,速度惊人,要知道几个月前他才170呢。又是月底了,他回家我们都吓了一跳——居然185左右了,整整高出我和妈妈一个头了。正当我们惊叹不已时,我发觉他的小腿有些粗壮过度了,膨胀至极,透着长裤,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腔而出。

吃过饭后,他又回房温书了,一连几个小时都不出来。我有些担心,但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弟弟真粗心,居然连语文课本都忘了带,我得送到学校去。到了他的教室,不见他,同学们都说他回宿舍了。我放下课本,去宿舍找他。门虚掩着,我依稀闻到有血腥味溢出。

推开门,顿时,我被诡异的情景惊吓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小腿被凭空切开一个整齐的、又长又宽的血窟窿,白色的肌腱和黄色的脂肪清晰可见,他的手上拿着几块新鲜的生肉,慢慢靠进破开的小腿。生肉像有生命般一下子融入腿中,腿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自动愈合,只是凭空多了几块肉,显得小腿畸形粗壮,极不匀称,就像被罐了水而肿胀不堪的盐水袋。

他放下长裤,站了起来,又高了几厘米——他满意地笑了笑。

蓦地,弟弟转过身,对我说道,姐姐,陪我去打篮球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食客—父亲



今晚爸爸又买了卤鸭、烤鸡回来,很香,但我早以习惯这种香味,不以为然了。

他很爱吃卤味店、肉食店的荤熟食,每天都会带一大包回家当夜宵。

他吃的时候很享受,眼神专注、动作娴熟,像是动物在撕咬猎物,露出血红的牙龈,不住地咂吧着嘴。

我从来不吃他买的熟食,我感觉有一股腥味,仿佛看见食物上还沾有血迹,犹如刚死不久。

爸爸吃完了最后一截鸭脖,他还意犹未尽地看了满桌的骨头。他找来了一根牙签,把鸭脖上剩余的肉丝剔出来挑到了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拾起了桌子。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厨房角落有细微的声响,好象是老鼠在偷吃东西。打开灯一看究竟,爸爸正用嘴死咬着它,鲜血顺着它瘦小、无助的身体在爸爸的嘴角淌下来。它还在不住挣扎着,洁白的四肢在徒劳地痉挛。

它就是前几天爸爸才买来给我的小白兔,我终于知道爸爸隔三岔五为我买小宠物,而它们总神秘失踪的原因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空间日记



9002年13月5日

20分钟前

晴转多雷,午后有小鲫鱼从天而降

市政府宣布,今天所有学校放假一天——理由是,今天是个无趣的日子。

我喜欢假期,决定利用今天去一趟托尼亚旅行。

托利亚地处马洲顶端,河水与河岸温差极大,每条河段的温差也很大,非常适合观赏鱼类在空中漫游。

我所居住的小港市与托尼亚之间没有河流,我只好乘船出行。

叶子怕我有外遇,决定不跟我一同前往,我说,跟踪一个人不好玩,不如你带上狗狗一块去吧。

她高兴的答应了。

狗狗是我家猫咪的名字。

托尼亚在关南北河、小猪拱河与绿江汇流处。人口不知有多少万,根据当(1983)年官方统计数字,该市猫口超过十万,因此,政府不得不每年拨出巨额雷阵雨,用以降小鲫鱼和竹篮花以资助不屑回家的猫咪。

我们乘坐的游轮“靠岸”号,一早出发,穿过沙漠与峡谷,大约行走了30多个小时,快吃午饭时才到达目的地。

托尼亚市内河道纵横,桥梁从天而降。主要河道的河底有隧道直通地球另一端。三年前,庄严濠头帝国曾在此建都,称“托尼亚不妥协堡”。十九年后,与关南北河流域各港口城市建立自由贸易联盟,从此,大量猫咪带着主人移民来此。

我们是否要移民来这里呢?我和叶子都没法作主,只好求助狗狗,但这样一来,大家都陷入了思维僵局,因为这种事通常只有猫咪可以做主的,而我家的猫名字却叫做狗狗。

于是,我们决定上岸后先睡一觉再洗澡。

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得回学校上课。

这篇日记写完后,我马上发表在QQ空间里——空间日记当然得发表在网络空间里,不能藏在箱子底下等待偷窥者。

不久以后,马克西大夫走进我的房间,手舞足蹈地告诉我:“进你QQ空间读过你的空间日记的网友都给我打电话或留言了,目的只有一个——求助,我已经选定一个名叫”好奇猫”的女孩,她已经完全崩溃了,精神测试结果是——疯癫指数五颗星,老散,你只有四颗星呢。”

我响亮的打了一个呼哨,哨音从裤裆里飞出。

马克西大夫捂住鼻子,声音含混却是愉快地向我表示祝福——“你可以出院了。”

这家医院就是这样的,你有本事整疯另一个正常人,你就可以被宣布为正常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到小学五年级,我还有尿床的习惯,几乎夜夜水淹七军。

因为相貌丑陋加上体质太弱,我成了班上男生们的调笑对象和出气筒。

暑假,爸爸见我实在太窝囊,带我进深山拜师学武术。

一个假期下来,功夫学到手,身体状况明显好转。

不尿床了,也不请病假了。

可是……我更窝囊了。同学们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甚至连女同学都敢往我脖子里灌粉笔灰。

多少次,我想出手反击,但是我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本门武术绝学不可轻易出手,心字头上一把刀,忍,要忍,忍!

大学之后,我开始走桃花运。

先是班花失恋,找我当出气筒,我忍着皮肉痛苦忍她发泄。

那晚上,她对我又咬又掐,最后,竟把我拔得一丝不挂……

糊里糊涂之间,我有了人生第一次。

万万没料到,这一夜,竟然彻底治好了班花的失恋症。

从此她迷恋上了我。

一时间,身材高挑的美女挽着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的我出入校园,成为轰动校园的大新闻。

后来,学校的系花勾引了我,系花比班花实在漂亮太多,于是我弃暗投明。

接下来,各个系的系花都争相向我投怀送抱。

毕业时,我挽着校花走出校门。

有美女作伴,工作很好找,赚钱也很快,总之我一路好运不断。

我与顶尖富豪们共进晚餐,与当红歌星影星谈恋爱。

富豪们都想知道我吸引女人的奥秘,与我频繁接触之余,给了我大把赚钱机会。

我先是娶了一位玉女明星为妻,后来离婚了,又结过……七八次婚,新娘都是天仙般的大美人。

其实我的诀窍很简单,一个字:忍。

与我交往过的女人都忍不住相姐妹们炫耀:“哎呀……他,实在太能忍了,简直是想让他忍多久他都能忍多久。”

我一生的好运都与女人天生的好奇心与八卦习性相关。

美女们都是听过八卦后,克制不住好奇跑来与我交往的。

明白了吧?我所学到的武术就是——“忍术”!

我的师父是一位——“忍者”!

你也想练?好,我教你——

忍术就是千万别出手,忍忍忍!从每一天睁眼醒来开始,忍住——千万不要上厕所。

话说我今年已经二百零一岁了,我忍着,就是不去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刀 伤



手术刀和裁纸刀哪个更锋利?当然是裁纸刀。

手术刀需要防腐、耐磨,材质上刀体便打造得厚了些。

裁纸刀是一次性用品,体薄刃更利,纸张不怕痛,刀不怕折断。

人怕痛,尤其是女人。

她的皮肤洁白如纸,乳房丰满如坟。

我掏出裁纸刀,一刀一刀划向她的肚皮。

刀锋过处,肌肤裂成一线裂隙。

一刀又一刀,从肚皮划向胸脯。

刀锋接近乳房,她接近坟墓。

本以为她的惨叫会随刀尖游走而惊起,但她没有出声,她一直很安静。

真不像她的性格,她平时被草尖撩一下手背也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也难怪,裁纸刀不是手术刀。我也不是医生,不会给人打麻药。

算她走运,我没有麻药。

假如我能弄到麻药,一定会躲在某个角落,用浸泡过麻药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然后把她带到这间地下室,一刀一刀,把她划拉成血色条形码组合的人形。

她默默忍受着裁纸刀的肆虐,没有哀鸣也没有哭泣。

她的伤口甚至没有出血。

本来嘛……海报招贴纸不会哭泣。

我恨她,因为演唱会海报上的主角不是我。

无论歌喉还是舞姿她都远在我之下,凭什么她可以成为明星而我只能做勤杂工。

因为她的皮肤比我的白,乳沟比我的深。

此刻,她在台上风光,我只能在后台割海报泄愤。

我一刀一刀割,一刀一刀划,过塑铜版纸印制的海报上,已经裂开成百道口子。

我累了,放下刀歇歇。

这时候,我看见了血。

血从伤口中渗出,先是一滴血珠,然后又一滴……血珠连成行,伤口成血线。

一道又一道伤口渗出血,染红了她的腰肢。她的肚皮,她的肚脐……

海报平摊在桌面上,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

“铛……”裁纸刀失手落地,“啊……”一声惨叫划破地下室的宁静。

惨叫的是我,被海报渗血吓得七魂出窍的我。

我逃出了地下室,逃出了剧场。

回家后我病倒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三天,我回剧院上班了,没办法,得吃饭。

我不敢到地下室,但还得去。清洁工具都在哪儿。

老周在地下室画招贴。地下室也是美工的工作室,那张桌子是他的工作台。

“小万,你知道谁糟蹋了我的颜料吗?前几天,我新买的一罐红颜料被撒泼在桌子上,那家伙擦也不帮我擦干净,弄张破海报盖在上面完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收养吸血鬼



“我关上了公寓里所有电灯,点上蜡烛,CD播放着《吸血鬼之舞》的主题曲,丹尼尔将弗兰克带了进来,‘嗨,你今晚真美’,弗兰克对我说,话音没落,便一头扑进我的怀抱--是我丈夫,丹尼尔在他身后,用锤子砸中了他的后脑。

“弗兰克死了,也许还没死,我用刀尖在他胸前刺出一个双重圆圈,圈内在划上一个五角星--星尖朝下那种,那是撒旦的标记……

“我们刺穿弗兰克的心脏,开始吸血……血留得不是太多,丹尼尔想了一个办法,用解剖刀插进胃,血流得多了。我找来一只碗,很快接满了一碗,然后,一人含一根吸管,喝光了。”“我们一起躺进丹尼尔的棺材里,我们开始做爱,然后睡了……”

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镜头。

到德国后,我收看到的第一个电视节目竟然是《吸血鬼的忏悔》--不是故事电影,也不是《秘境追踪》之类的探索节目,而是最普通的电视访谈,主人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金发碧眼,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脸色苍白,神情黯然。她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讲述她吸食人血的经历。

叙述者名叫曼纽拉(anuelaRuda)一个正在监狱服刑的犯人。2001年,她与丈夫丹尼尔(DanielRuda)杀死了他们的朋友弗兰克。

电视播出了案发现场的画面,小公寓里四处摆放、悬挂着人的头盖骨、黑斗篷、墓碑、墓地灯笼、各类刀具,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法庭上,一名检察官说:“没人见过如此恐怖残暴的谋杀场面。死者身上共有66处伤口,都是利刃扎出的,显然,案犯以此为乐。”

由于精神医生诊断这夫妻俩患有精神障碍。最终得以免死,丹尼尔被判入狱15年,曼纽拉被判入狱13年。

世界上各民族都有关于吸血恶魔的传说,中国有狐狸精,日本有飞绿魔、印第安人则相信蝙蝠会吸人血……这些传说都比较散乱,多半与多种妖魔鬼怪混杂在一起。

相比之下,欧洲吸血鬼传说更为系统,传播手段与传播面更丰富也更为广大。着装华丽、举止优雅、容颜不老配合以狰狞夜色、神秘古堡、滴血棺材等元素的吸血鬼家族,衍生出一代又一代“Vampirist(吸血鬼迷)”。

电视上这位疑似精神病的变态杀人案犯就是一位典型的“吸血鬼迷”,曼纽拉是德国西部城市波鸿人。多年来沉迷于吸血鬼小说,最终害人害己,落到蹲入高墙内吸食番茄汁度日的地步。

可怕的是,“曼纽拉案”并非孤立事件。警方掌握的证据显示,德国有近好几百个邪教组织,曼纽拉是其中一个名为“撒旦教”的成员。教徒多为青少年。

这些邪教徒供奉魔鬼撒旦,祭奠仪式令人毛骨悚然,据说已经发展到宰杀活人做贡品的地步。向撒旦表示忠诚的事件,自上世纪中叶以来从未间断过,近年来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德国官方并不排斥吸血鬼文化,吸血鬼电影被不断拍摄、各种吸血鬼网站,吸血鬼题材网络游戏,还有专门的吸血鬼图书馆,汉堡著名的新佛罗拉(TheaterNeueFlora)大剧院公演奥地利音乐剧TanzderVampire(《吸血鬼之舞》)。

据说,还有人收养吸血鬼,甚至一些学者、科学家都对此深信不疑。我的朋友汉斯--柏林自由大学一位名教授告诉我:“我有个朋友收养了一只吸血鬼”。

我很好奇:“他怎么收养的呢?我能去看看吗?“

“哦,看就比较困难,她--我这位朋友是一位贵族后裔,住在维尔茨堡的古堡里--收养了很多年,藏在地下室里,一般不给人参观,除非很特殊的时候,例如,万圣节,古堡开派对,受邀嘉宾有少部分幸运者可以看到。”

贵族!看来我没这缘分一睹吸血鬼真容了。

不过,没过多久,不仅我有缘,全世界都有缘看到这只吸血鬼。

汉斯告诉我,她朋友遇到财政困难,要公开拍卖吸血鬼。

当晚电视播出这样一条新闻:挪威艺术大师爱德华•蒙克的名画《吸血鬼》再现人间,将于10月份在伦敦和莫斯科的苏富比拍卖行展出。

原来,是我分不清德语“adoptieren(收养)“与“sammeln(收藏)”的区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蜻蜓蝶



一个唯真唯美的爱情故事……

一只蜻蜓与一只蝴蝶的传奇……

一只前冀和身体是蜻蜓的样子、后冀是蝴蝶翅膀的样子、双冀有着比蝴蝶更美丽的色彩……

我估且称它为蜻蜓蝶……

蜻蜓蝶轻慢的飞舞在天地之间,不时的留连于小河和百花之间,终于有一天我幸运的见到。它用最独特的声音,像蝴蝶的慢舞、蜻蜓点水一样的声音告诉我、告诉我一个令我心痛和感动的故事。当时我流着泪送它离去……

一只刚刚长大的蜻蜓和一只刚脱化的蝴蝶相遇。之后它们便深深爱上了对方,蜻蜓爱上了蝴蝶的高贵色彩、蝴蝶爱上了蜻蜓淡雅轻舞……

它们爱的很深,深到忘乎对方不是自己的同类。直到一天,蜻蜓带着蝴蝶去见自己的父母。当父母看到蝴蝶时先是大吃一惊,随后更是坚决反对它们在一起……

看着愤怒的父母和其它用怪异目光看自己的兄弟姐妹,蜻蜓觉得非常难受,为什么自己的爱得不到认同?蜻蜓无力的拉着蝴蝶的手离开……

蜻蜓提意去见蝴蝶的父母。蝴蝶摇了摇头:“蜻,不用支闻,如果你去的话结果会跟我去你家一样子,我不想看到你再一次失落的表情。蜻,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那里有小河有鲜花,你说好不好?”

蜻叹了一口气:“蝶,难道我们真的无法在一起吗?为什么大家都反对我们一起呢?难道就是因为我们之间不一样的外表吗?可是我们不是一起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吗?我们的心是一样的,为什么要那么的在乎肤浅的外表呢?”

蝶流泪了,因为蜻它说中了它心中所以想的事:“蜻,其实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更本无法在一起。我想它们之所以会反对,那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无法有后的一代。”

蜻看着流泪的蝶,心中一整酸楚,因为蝶的眼泪和它的话都让蜻心痛。过了不知道多久,蜻突然开日道:

“蝶,我们离开这里吧,反正我们的家人是不会在乎少了一个成员的,我们一起去过自己的生活,那怕我们没有后代,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们可以一起……”

“蜻……”蝶抬起头,一滴似水晶一样的眼泪掉下来、划过空中,像流星一样的美。

蝶拉着蜻的手,随着蜻离去,到一个未知的天地,寻找未知的梦。直到老去、死去,永未停止……

宁静的湖边有一只蜻蜓和蝴蝶相依相偎在一起,一起躺在青青的草地上面,它们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幸福……

在第二年的春天,它们已经化成了这里的方土。在它们化成方土的地方长出一朵花蕾,没有叶了,只有一根不长不短的枝上面长着一个花蕾。某一天花开了,从里面飞出一只前冀和身体是蜻蜓的样子、后冀是蝴蝶翅膀的样子、双冀有着比蝴蝶更美丽的色彩……

我们估且称它为蜻蜓蝶……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收魂者



你有怨恨吗?如果你憎恨某个人,希望他们受到最严峻的惩罚,只要你愿意以你的灵魂作为代价,她们就会帮助你实现愿望。每晚的6点6分6秒,是她们接受业务的时间,只要在那个时间,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银白色的卡纸上,然后用火焚尽,她们就会收到你们的雇佣函,帮你实现邪恶的报复……

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大地,隐隐透露着冰寒的气息,拂过城市的边缘,吹起落叶,悠悠荡荡地游走远方,仿佛是一个历经长途的旅人,在茫茫天地之间寻找着可以归宿的地方。

风渐渐地小了,停了,这个世界在片刻间显得无比静谧。

橙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射到了屋外的地面上,泛起一丝冬夜里的温暖,落叶静静地躺在这间破旧的小屋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安详地睡去。

小屋内弥漫淡淡的咖啡香,墙壁的四周是中古时代的摆设,加上粉刷成淡棕色的天花板,无一处不透露着淡淡的神秘气息。稍稍闭目凝神,会觉得这里就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没有纷繁芜杂的烦恼,有的只是令人心安的温柔。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悠然地坐在大堂柜台前的高脚转椅上,一双白皙的腿从旗袍的开叉处露出来,自然地交叠在一起,轻轻地晃动着,仿佛是顺着那柔和的音乐在静静地起舞。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烟雾缭绕,显得分外高雅。

坐在她对面的还有一个女子,与之不同的是,她的穿着显得朴素淡雅,浓紫色的直发若瀑布一般倾斜下来,遮去了她半张诱人香颊,那女人神情略带忧愁地低着头,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格外迷人。

“萧萧,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店里的生意?”紫发少女猛地抬头,神情愁然地盯着那个穿旗袍的女子。

那女子却只是淡淡地笑,那犹若古画中的眉眸荡漾开来,好不自在地抛了眉眼过去,如果对面的那个不是与她共事多年的搭档的话,可能早已经被她那迷人双眸电倒了。

依然是悠闲的姿态,悠悠地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置于唇前,轻品一口之后,侧过头来,望着和她做了几十年搭档却依旧性情急噪的女人。

“只要人类还有怨恨,我们就永远不能退休。”听似简单的话语,却隐藏深意。

坐在她前方不远处的紫发女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吐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会有怨恨。”虽然是用轻松的语气来说的,但从眼神中,可以发现她的疲倦,那种历经沧桑的表情与方才截然不同,似乎被什么感触到一般,陷入深深的思绪中。

“倩倩,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退休了,你准备做些什么?”萧萧放下已经空却的咖啡杯,微笑地问道,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身后的一个木头架子上,那里陈列着一个又一个造型奇异的灵位。

“我想去找寒,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倩倩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却让人感到分外的苦楚,眼睛里不自觉的泛起一丝晶莹,那是她等待了整整七十年的愿望,从他们分离开始,她就不曾忘记过他们之间的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不会离开对方,就算死了,灵魂也要回到他们当初许下厮守终生的诺言的地方。

萧萧转过头去,似乎不愿看到倩倩伤感的表情。

“还有3个吗?”她自言自语地抬起头,只要再有三个人愿意为他们的诅咒付出灵魂,她们两个人就可以终结自己从事了70年的职业——灵魂收购者。

正在二人各怀心事之际,台面上一个打印机形状的物体发出了震动,二人马上收起了自己多愁善感的表情,快速移到了打印机旁边,静静等待着那张纸条的出现。

等到纸条完全出现以后,萧萧动作自然地拿过那张纸,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之后就将它递到了她身边的搭档的手中,“倩倩,你的愿望成真了,有生意了。”

“太好了太好了!”倩倩高兴地手舞足蹈,还不停的将自己那紫红色的唇印贴在上面,“离退休又近了一步!”说完之后,她的神情平静了下来,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逐渐地变成紫色,目光严峻地盯着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只有一个闪着红光的名字——杨书

倩倩的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笑,不禁让人感到一丝心凉。

“杨书,放学后你到我办公室一趟。”说话间,老师的目光落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瘦弱女生身上,那副金丝框眼睛似乎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狡讦的光彩。

女生瑟瑟地缩着身子,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仿佛有什么恐惧的事情正在前方等着她一般,那让她感到惧怕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逼近,即使她不前进,它还是不停地接近她。

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猥琐的画面,那张原本看起来无比庄严的脸渐渐地扭曲,如豺狼一般匍匐向她爬来,慢慢地吞噬掉她身体、精神、全部……

“不——”她尖叫着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教室里了,四周苍茫一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情景的她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至少不用呆在学校,不用见到那个令她蒙受恐惧的男人。

一个紫色的点从远方渐渐向她靠近,片刻之后,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紫色长发的女人,嘴角还洋溢着淡雅的笑,一直走到她面前,动作自然地搭住她纤弱的肩膀。

“我收到了你的雇佣函,你确定你要实施这个诅咒?即使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也无所谓?”倩倩红唇微启,语气柔和的问道。

杨书犹豫了,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来诅咒别人,真的值得吗?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倩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将一张银色的名片交到她的手中,“我们收购灵魂是在诅咒实施以后的第十年,你有时间考虑。只要你愿意实施诅咒的时候,拿出这张名片大声地说‘我愿意’,我们就会立刻为你消除怨恨,诅咒你所恨的人。”话音落后,杨书感到一阵晕眩……

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靠在教室的课桌上,周围的同学也已经渐渐地少了,转眼望向窗外,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

刚才的那一切是梦吗?杨书疑惑地低头,赫然发现一张银色的名片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桌面上。不是的,刚才的那不是梦,我的诅咒真的得到了回应,只要愿意付出灵魂做为代价,他就会永远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正在她陷入沉思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隐约的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那熟悉的节奏每响一下都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那个如噩梦般纠缠她的男人。

教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那张看似斯文的脸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瞳孔中,邪气的笑容好象岩浆一般涌进她脆弱的心灵,“杨书,我不是说让你放学就来我办公室的吗?”说着他漫步走进了教室,原本沉稳严肃的脸在他踏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变的狰狞。

粗糙的双手筱地放在杨书的肩膀上,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那张笑容*邪的嘴唇轻轻地贴向她的耳朵“难道你希望我在这里好好疼你?”那*秽的语言顺着一股热气涌进了杨书的耳朵,她猛地一个寒颤,惊恐地推开了他,快速地逃到了一边。

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刚刚进入高中的杨书曾经以为眼前这个年轻的老师是她这一辈子所遇上最好的老师,他总是很温柔的教导身边学生,他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将他所有阴暗的性格都隐藏了起来。她曾经无比信任他,将他封为自己的偶像,却不曾想,他不过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借着补习功课的名义,将性格懦弱的她独自留了下来,家人也很放心地将她交给这个看似正派的老师。

那一天,是她生命的转折,性格开朗的杨书在那一天见识到了世界的灰暗,那个如豺狼般的男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脱下了他虚伪的面具,那猥琐的神情让她蒙上了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自那以后,他用威胁的方法让她隐瞒了所有的事情,怯懦的杨书只是默默地隐藏着内心的痛苦,隐瞒着所有人,臣服在他的*威下。

“不用害怕,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我的小绵羊。”令人悚然的话语不停的刺激着杨书的耳膜,她颤抖着身体,不断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就在万念俱灰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倩倩的话,猛然想起那张名片。将名片紧紧地揣在手心,内心开始不停地挣扎着,到底是否要付出自己的灵魂去惩罚这个衣冠禽兽呢?还是将一切的痛苦都忍受下来,象往常一样过着没有办法解脱的生活?

“没有路了,来吧,回到我的怀里!”

就在那张狰狞的脸快要接触到杨书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大声的喊道“我愿意!”

一道刺眼的光闪过,一切陷入苍茫……

睁开眼睛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猎物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个空旷的教室。

“去哪里了?”男人稍稍皱眉,刚刚不过一瞬间,她不可能走远的,可能还在附近。

一丝得意的*笑出现在男人的脸上,他打开教室的门,小心地走在走廊上,仿佛在和他可爱的学生捉迷藏一般,刺激而又好玩。

“小绵羊,你在什么地方啊?不要躲了,我看到你了哦。”自言自语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他的眉宇开始蹙紧,似乎对于这样的游戏有些失去兴趣。

“在找我啊?”杨书忽然从走廊的角落窜出来,笑容灿烂地望着他。

“是啊,你让我找的好辛苦。”说着,他猛地扑了上去,开始亲吻那白皙的肌肤,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次杨书并没有象以前那样挣扎,而是顺服地一动不动,任他摆布。一丝惬意的笑容爬上他邪气的脸。

“你喜欢我吗?”杨书一反常态地用妩媚的语气问道。

“当然喜欢啦,呵呵,你是我的小绵羊嘛。”说话间他还是紧紧地拥抱着杨书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丝寒意,因为杨书的身体竟然冰冷一片,和平常不一样。

“是么?我变成这样你还喜欢我?”说完话后,杨书推开男人的身体,“老师,我漂亮吗?”说完,她妩媚地笑着。

那哪里是杨书的脸,根本就是一个骷髅。

一条粗壮的蛆从眼睛的部位爬出来,但是它却还在笑,笑的阴森,吓得男人猛地讲它推开,尖叫着朝走廊的出口跑去。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哈哈哈哈——”声音还是不断的追随着男人,而走廊也越来越长,无论他怎么跑,都没办法找到出口,最后在十分无奈的情况下他跑进了一个教室,将门琐死,然后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不停地从额角渗出。

“老师,和我玩游戏是么?我会找到你的哦!”杨书的声音飘荡在走廊,吓的男人赶紧躲到了桌子下面,阴冷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校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恐怖的事情。

“老师,我找到你了哦!”骷髅猛地从桌面上面倒吊下来,空洞的两个窟窿死死地盯着他,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掀了桌子想要逃跑。

就在他跑到教室大门的时候,一个紫发少女挡住了她的去路,双手悠闲地交叉在胸口,“承认你的罪孽吗?*污自己学生的罪人。”

“什么?你是什么人?”他惊恐地后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经过刚才的惊吓,他似乎依旧死不悔改地想要否认自己的罪行。

倩倩苦笑着走向前,“不知悔改的罪人啊,你肮脏的灵魂已经被诅咒,让我带你见识一下地狱的刑罚吧,引领你走入永无止尽的黑暗吧……”声音逐渐朦胧,仿佛有无数只手从地面伸上来,将他拉入地板,原本坚硬的地面霎时间变的柔软无底。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看不见一丝光线的地方,忽然感到寒冷、恐惧。那种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的环境,他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附的事物,眼前除了黑暗只有黑暗,想要大叫,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捕捉到一点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东西,却什么都掌握不到。

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时候才是人类最恐惧的时候,没有任何刑罚,却比任何残酷刑罚都还要残忍的惩罚——永远困在黑暗之中……

阳光无限美好,又是新的一天,杨书的班级老了一个新的老师,一个年近中年的女人。一丝满足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从今天开始她的生命开始倒记时,她会好好珍惜这十年的时间来享受美好的人生。

出现在手掌心的666的印记,时刻都提醒着她,她的灵魂是属于收魂者的……

只剩下两个了么?只要再签下两份合约,就可以得到自由了。倩倩端起咖啡,惬意地望着萧萧,兴奋地笑着。她们后方的架子上又多了一个灵位,上面赫然写着——杨书。

收魂者就是为人类解除怨恨的人,同时,她们本身也是被恶魔诅咒的人,只要和人类签定下666份诅咒合约,她们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成为这个世界上某一个角落平静生活着的——人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衣女孩



那天,午夜过后,天刮起了西北风,小雨夹着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上飘落下来。大街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匆匆地赶路。

我驾驶着那辆“夏利”,一边在街上溜达,一边不停地朝两边扫视,“这个鬼天气,再拉一个客人就回家!”

突然,街边一个穿红衣服,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打了打转向灯,熟练地把车靠向街边。待女孩坐稳后,我瞟了一下女孩,问道:“小姐,上哪儿?”“清水堂。”“清水堂?”我有些纳闷。我对那儿不太熟悉,只知道那儿有一个火葬场,很偏僻的。一般人白天都不去,一个女孩儿家,深更半夜的,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小姐……?”“我家在那儿,要你去你就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尽管不是很愿意,但客人的意思不能违背啊!反正天冷生意不好,就跑一趟吧!

车,一路“沙沙”地在冷清的街道上滑行,见女孩不愿多说话,我也就专心地开起车来。

汽车很快地就到了郊外。雨,还在下;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停下,到了!”“到了?小姐,这里……”,我看着周围漆黑的夜和天上不停地下着的雨,有些担心。

“不用管我了,我家就在前面。”女孩说完递过来四张十元的钞票。

“不用找了!”

“谢啦!小姐好走!”

我向站在路边一棵松柏树下的女孩挥了挥手,掉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累了一天,该下班了。

到了自家楼下,我将车停当,开始清理钞票。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下班之前一定要把当天收得的现金整理得整整齐齐的。

清着清着,我的手停下了,眼睛也瞪得老大。是不是太晚了,自己眼睛发花?怎么钱里面有四张纸钱?——那种黄色的纸钱,上面还有刀刻出来的象古代铜钱一样的花纹。

我揉了揉眼睛,千真万确,没错!

谁?怎么回事……?哦!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趁黑给我的。一个女孩子家,搞什么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昨晚的事,心里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对,你家不是在那儿吗?看我怎么找你算帐!

我凭着记忆,很快就把车开到昨晚停车的那棵松柏树下。我下了车,朝周围看了看,原来这里离火葬场大门不远,附近居然没有一户人家。不管它,既然来了,就问问吧!我走进了那青松掩映的院落。可能是由于太早吧,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很安静。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拦住了我,问道“同志,你找谁?”“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

“穿红衣服的女孩?哦!我知道了,昨天白天送来的!”“昨天……白天……送来的?”“对,车祸死的,很年轻,很漂亮。唉,真可惜!你看,是不是她。”男人把我领到一间大厅里,指了指摆在大厅中央的水晶棺说。

“……”。

水晶棺中的姑娘,穿着红色衣服,长头发,正是她。

我忽然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中升起。白天?那晚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字形胎记



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据他说那是个胎记,出生时就有的,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但是多年的相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那年暑假……

升高二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去小陈的家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问他做什么,他说待会警察要来查户口。我闲来无事,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随意翻看,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咦?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

我看见户口簿中,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殁』。

“听我爸妈说,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小陈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提这件事。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小陈的名字,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是为了纪念他吗?”我问。

“不,因为…我就是!”

后来,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

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有点失常,整天不吃不睡,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喃喃念着:“缘份尽了吗……缘份尽了吗?……”

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说:“缘份还没尽…还没…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小陈静静地看着我。而我的目光,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所以,你可以想见,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年磨刀剑



胸有屠龙之志,唯恨宝剑不利!

欲屠龙,先磨剑,春秋十载,司马风云磨穿了27块晶钢水墨石。

矢志劈风斩云,只恐钢刀不快。欧阳龙日夜磨刀,十年工夫,磨干了月牙池水。

只为了一个约定——一次刀与剑的旷世对决。

决战定在初秋一个早晨,地点是太湖边棋山下云龙镇集市上的古擂台。

司马凤云与欧阳龙如约登台。

十年深山磨刀剑,江湖还是那江湖,只是水岸线往后退却了些许;观众还是那般蜂拥,热情向上高涨了许多。

司马还是那司马,凤云未改。

欧阳还是那欧阳,生龙活虎。

剑鞘还是那剑剑鞘,剑柄还是那剑柄;刀匣还是那刀匣,刀把还是那刀把。

只有细心人才看得出,剑鞘剑柄,刀匣刀把,色泽与往昔不同了,岁月留痕。经久摩挲,器物已被裹上一层包浆,滑熟沉静,仿佛刀剑的杀气已经透出外壳。

时辰到,人潮归于寂静,万众瞩目,谁也不肯眨眼,只怕错过刀剑出鞘的惊艳。

秋风打梧桐,一片黄叶落了,一片红叶落了,一片半红不黄还带点儿绿纹的梧桐叶也落下了,交战双方,依然保持着石雕状态,一刀一剑,纹丝不动。

“欧阳龙,你先出刀吧……”司马率先打破了寂寞。

“不,司马风云,这一次,我让你——出剑吧。”欧阳龙面不改色。

观众开始烦躁,有人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读数很快变成了声浪:“六、五、四、三……二……一!”

剑柄离鞘,刀把脱匣……两线银光、一片寂静。

剑柄无剑,刀把无刀,当然无声。

众人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刀锋剑芒,只剩下两枚银针。

十年磨刀剑,铁杵磨成绣花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沐浴着清幽的梵唱,静静的微绽在忘忧河上。几乎静止的河水清澈明晰。佛说,忘忧河映射出的,便是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于是,我常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笑着,哭着,开心着,忧伤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笑的时候少,哭的时候多,开心的时候少,忧伤的时候多。

我问佛,佛爱怜的对我说: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炼,只有看破红尘之后,才能大彻大悟。我还是不明白,佛说我不需要明白。更多的时候,我就静静的微绽着,听风,看雨,醉月。

我还记得那个早晨,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事物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佛注视我一般。我只记得佛低声的说着,孽缘,孽缘。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我问佛那是什么,佛说,那是雾。我问佛,什么是孽缘,佛爱怜的看着我,如同那雾抱着我一般,说我总有明白的一天的。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静静的看着人间,一天又一天,看着那么多人一次次的在轮回,重复着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机缘在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不愿意放弃红尘。我问佛,佛爱怜的掬着我四周的水,说你美丽的绽放吧。我静静的绽放在忘忧河上,一年年的过去,看着人世的聚散离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终于有一天,我对佛说,我想去人间。佛依旧爱怜的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离开他身边去人间。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佛。佛轻声的说,注定的孽缘是逃不过的。佛说,不让我喝忘忧河的水,让我保留这里的记忆。佛说,他会接我回来的。佛说,当我真正获得一个人的爱的时候,就接我回来。佛说,不让我受到人间的玷污和伤害。我正要问佛,什么是爱。佛把我捧在掌心,送我进入了红尘。

我成为了一个人,一个女子。娘告诉我,生我的那年夏天,村前大池塘的莲池突然冒出了很多荷花的荷苞,我出世的那天早上,荷花全开了,于是爹给我取名叫菡萏。娘还说,我出生后第三天,有个道行很高的高僧来看过我,说我有慧根,……娘还有话说,可被爹的眼光制止了。我没有问,我只默默的听着。我知道,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我没有告诉爹和娘。我偏爱淡淡的紫色,我总能想起在忘忧河的时候,我是淡淡的紫色。我常常忆起那梵唱,清风,幽竹,明月。

我常常在下午的时候,到村前的大池塘边去看着那满塘的荷花。我还记得那是个夏的下午,我坐在那棵柳树下,娘说那柳树有五百年的年岁了,我知道其实它有八百岁了,它也知道我是佛前的青莲,我每次去的时候,它都会跟我说话,我看着那满池的荷花,静静的,一如我当初微绽时般。

我还记得当时有一阵微风,吹得我的裙摆飘飘,在我拂过挡了我眼睛的头发时,一回眸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袭青衫,如同几百年前那场雾,淡淡的。他看到我的时候,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我也忘记了回过头来,一直看着他。直到柳树轻轻的用它的枝条拂过我的手臂,我这才想起,娘说,女子不可以这样做的。我提着裙摆,匆匆的走了。那年,我十四岁。

后来,我再去看荷花的时候,就常常遇到他,慢慢的,我知道,他叫青。他总是拿着书,然后我看荷花的时候,他看书,我知道他也在看我,是柳树告诉我的。慢慢的,我们开始说话,他教我很多东西,他教我的第一首古风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常常念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后就反反复复的吟哦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有那个清晨的感觉,像被那雾拥抱着。

后来有一天,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伸出他的手,对我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其实并不懂,我只觉得,那句话说出来时,就像佛平时跟我说话一般。于是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佛为我选的。于是,我轻轻的,把手放在他手上。那年,我十六岁,青二十二岁。

青说,先立业,后成家。爹和娘对他很满意,也赞同他的说法。两家为我们办了定亲酒。我不大明白为什么大伙都很高兴的样子,跟他们平时那种高兴不大一样的。娘开始教我一些事,说是女人份内的。我去看荷花的日子就少了。柳树告诉我,没有了我,荷塘变的很寂寞。寂寞,这是什么,我不大懂。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青。

青对我很好。他总是尽早的回来陪我,他常常和我回娘家,跟爹下棋,娘疼我,不要我下橱。我就看爹和青下棋。青总是让着爹,青有教我下棋,我看得出青很巧妙的让着爹。青的公事很多,他总是在灯下奋笔急书。我只能给他端一杯茶,给他磨墨。每到这时,青总是放下手中的笔,把我抱在他怀里,把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轻的唤着水莲,水莲。青总喜欢叫我水莲,说是他的水莲。他说我身上有淡淡的莲香。殊不知,我原本就是佛跟前的青莲。

那段日子,我根本就没想过在佛跟前的日子。我的日子,原本过的很平静,但渐渐的,村里有人开始说我了。是柳树告诉我的。原因是,我没能给青生个孩子。我觉得很奇怪,我原本就是朵青莲,为什么要有孩子?青什么都没有说,可我也有看到他的叹息。娘也问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心中不再是平静的了。

我又开始回想在忘忧河的日子。我记得佛跟我说过,只要我真正获得了一个人的爱,他就来接我。可那是什么时候呢。我问过柳树,有没有见过佛,柳树什么都没说。我觉察到,柳树的时间不多了。原本我想问柳树,什么是爱的。于是我没有问。

那天,娘把我接回家,什么都没有说。青还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爹只是叹息的看着我,偶尔叫着我的名字,菡萏。我听到了村里有迎娶的喜乐声,一如当初我嫁给青时。我觉得奇怪,但什么都没有问,我跟娘说,想去看荷花,娘本来想阻止我,但爹拦住了她,只是叮嘱我,记得回来吃饭。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和青的家,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不是夏天,荷塘里什么都没有,柳树也衰老了很多,衰老,这个是我到了人间才学到的。太阳的颜色很奇怪,红的,柳树说,红的很悲伤,悲伤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记得很清楚,在那片红色里,青的那身青衫,我为他一针一线缝的青衫,变的很不清晰。他飞奔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我很奇怪,青是温柔的,可抱我抱的好痛。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水莲,水莲,我的水莲。我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奇怪。从青不清楚的呓语中,我知道了,他的爹娘因为我一直没能给青生个孩子,所以要给青纳妾,青不愿意,他的爹娘就说不纳妾就休了我。今天是纳妾的日子,可他逃走了。他说,他的妻,只有我。我默默的听着。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留在青身边的日子不多了。如同我知道柳树的时间不多了一样。

后来,青没有纳妾,他的爹娘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越来越不喜欢出去,偶尔到荷塘去走走,只看到柳树越来越衰弱,我无力帮助它。

我记得佛说过,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青的工作越来越多,他常常是埋头处理到很晚。我依然给他倒茶,给他磨墨,他也常常把我拥在怀里,呼吸着我的味道。只是,我们不再对诗填词了。我开始在灯火下回忆在忘忧河的日子。

再后来,青有时不回家了。他开始变的憔悴了。憔悴,是柳树说的。娘说,我瘦了很多。我淡淡的对娘笑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从别人的闲谈中知道了,上次给青纳的妾,在青爹娘的家里,虽然青没有在场,可还是进了青的家门。我也知道,青有时没回来,就是住在他爹娘的家里。

我开始等待佛来接我了,可佛为什么还不来啊。那一天,我记得是夏天,因为我才看了荷花回来。因为不知道青会不会回来,所以我没有做饭。门突然响了,我以为是青回来了,就走出去接他。谁知道,是个女子,很漂亮,穿着淡红的衫子。她的眼睛也是红的。一见到我,她眼睛里又流出一种水来,她不停的说着,是你,都是你,是你住在青心里,一直一直都是你,虽然我没见过你,可只有你,才可能住在青心里。因为有你,我只能做他的妾,因为你,我嫁给他三年,他连碰都不碰我,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这样,也可以断了我的念头,我也就可以不必还有幻想。我听不明白,我只看着水不停的从她眼里流出来,我知道,那叫眼泪。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反复的说,可我爱他,我爱他啊,我宁愿只是做他的妾,我可以忍受他不碰我,可是,他就连看都不看我,看都不看我啊。我走上前去,试着把她的头发从她手里解出来,她一下子抓着我的手臂:“你爱青吗?你如果爱他,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水莲。”我被吓住了。这个时候,青回来了,赶的很急的样子,一把拉开她,把我抱在怀里。对她说:“你走。”她哇的哭了,还是走了。

青拥着我进了屋,急急的看着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为了不失去我,他不会接受名义上的妾的。他焦急的看着我,反复的说:“水莲,我的妻只有你,水莲,水莲。”我轻轻的抚着他的头,让他慢慢的静下来。

青的青衫,还是我做的那件,我慢慢的对他笑着。青又一次对我伸出他的手,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慢慢向他伸出我的手,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阔别已久的梵唱,我知道了,佛来接我了。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透明,而青的神情突然变的愕然,不,是惨然,他伸出手,想要来抱我,可他无法靠近我。我最后跟他说了一句话: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那年,我二十四岁,青三十岁。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又回到了忘忧河上,伴着清幽的梵唱。我熟悉的看着忘忧河的清澈,风的清扬,竹的修长,月的皎洁,轻轻的舒展着自己。佛轻掬着我四周的水,爱怜的说,我接你回来了。我看到佛手中的佛珠,少了一粒。最初的恬适过了。我又开始习惯的注视着忘忧河,看着人间的是是非非。

我看到了青。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回来多久了?青憔悴了,对,柳树教我的这个词,憔悴。还是一袭青衫,站在村前的荷塘旁,注视着满塘的荷花。我突然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感受,我的花瓣,飘落了一瓣,浮在忘忧河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一点点的衰老,那个我记忆中的红衫女子却没有陪在他身旁。他一年四季,每天都到荷塘。我透过忘忧河,默默的看着他。佛从不说我什么,只是爱怜的看着我。

我只听佛说过一次,说用一粒佛珠为我换了十年时间,可孽缘还是没能化解开。青一点点的老下去,我觉得心都被胀的满满的,我突然想,如果我还是人的话,一定会流一种叫做眼泪的水。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雾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青拥着我一般,我记得很清楚,雾里,有青的声音,轻轻的唤着我,水莲,我的水莲。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粲然的盛开着,吐露我所有的芬芳,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

佛曾经说过,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共枕。我们是在忘忧河上就结下了因缘,只是我们没有修够时间。

爱怜我的佛,用一粒佛珠弥补了我们缺的时间。我灿烂的绽放着,悠然在青雾中,我的爱在青雾中。青雾散去之后,忘忧河如昔般的沉静清澈,河面上满是美丽的青莲的花瓣,芬芳了整个佛前,唯留下一支莲蓬,微微的轻颤着。

痴儿,痴儿,佛爱怜的叹息着,把手伸向莲蓬。一滴如眼泪的莲子落入佛的掌中,玲珑剔透,光华烁然,凝成一粒佛珠。

(注解:"雨夜蝴蝶"真名:左柔.北京人,1982年出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2001年8月18日晚,在北京飞往**治病的飞机上(三万英尺的高空离天堂很近),她因心律衰竭,不幸身亡,年仅19岁.一位难得的才女,她聪明貌美,心底善良,网上的朋友很多,其德足以服人.其才足以傲群,她博览全书,善于引词俱典,文笔甚佳.网上的她聪明可爱,游戏凡尘.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奈何天妒红颜,芳年早逝,实乃天之不公!其笔名"雨夜蝴蝶"最终也在雨夜化蝶归去.正如peakpeng所说:三万英尺的高空,或许离天堂很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令人寒死的杀人方法



1、 我以前在榕树里面看的一个故事,讲一个医生,他的老婆跟那个医生的以前的同学有私情,被他发现了,他在家把他老婆杀了,带著他老婆的头去找他的同学,他事先给他同学喝了一点带麻醉剂的饮料,麻醉剂的量他放得很准,是那种被麻醉以後还有知觉,但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然後那个人就活生生的看著自己被医生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把头给割下来了。

最恐怖的是那个医生后来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那个人家后院的井里了,身子卡在井底上不去了,他为了能呼吸,就踩在他老婆的头上,结果到了第二天有个小偷去那个人家偷东西,一看屋子里面有死人很害怕,就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屋子给烧了,靠近后院的那堵墙倒下来正好压在井口上面,把井口盖住了,井里面的那些昆虫就把他的身体当作家了,都往他的耳朵,鼻子里面爬……

2、 有个大学生认识几个朋友,这几个人请他出去喝酒,他玩得很尽兴,后来喝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盛满冰水的浴缸里,什麽衣服也没穿,有人在浴室镜子上给他留话∶报警,不然你会死。他当时还比较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就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在他背后腰上发现两条对称的伤口,大约九寸长――――――他的一对肾都不见了,干这事的人很专业。

3、 有个女工(工厂里面流水线上一般都有很多年轻女工),年纪大约十几岁吧,后来突然怀孕了,但是室友都不知道,可能肚子不是很大,又穿著工衣,很大那种,她平时也是很内向,沈默的那种人。有一天工友都上班去了,她请病假在宿舍睡觉,晚上室友回来后去冲凉,发现下水道堵住了,就拿个东西去钩,结果……钩上来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吓死了,赶紧去找保安,保安上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觉,跟什麽事都没发生似的,问她,她居然说不知道,后来被警察带走了…………

4、 以前看过报道的一个案件。好像东北的一个钢厂的职工,男的。搞婚外恋,但是后来和一个做小生意的第三者发生了纠纷,渐渐不合,但好像这个第三者不愿分手,这个男的就在一天晚上以欣赏夜景为名,把这个女的骗到厂区的那种很大的大概足有2,3层楼高的浓硫酸罐顶上,乘其不备把她推到里面了。后来放干罐子里面只剩几块很小的骨头了。后来警察找到这个男的,他承认了,最後判了死刑。那个文章里说要是这个男的不承认,这个男的就没法判刑。

5、 录“我猜”的时候许慧欣说过一个就是在美国的一个大学里面一个女生晚上很晚回宿舍,为了不吵醒她的室友,她就摸黑洗漱,然後睡了,第二天早上她被人叫醒,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的人,一个警察告诉她,她的室友在隔壁房间的床上被人大卸八块,墙上用血写了一排大字“你是不是很庆幸没有开灯”。。。

6、 一个教授杀自己家的小仆妇,把她眼睛蒙上绑在椅子上,然後拿尖竹棒在她手臂动脉上一戳,其实没有戳破,只是很疼。然後接一根细管子从她手臂上不断地缓缓流出温水来。这女的以为自己的动脉在不停流血,十分恐惧,一段时间以後心力衰竭而死。杀人于无形。

7、 八几年时离婚不容易,一男人有了情人,所以就趁他老婆生病卧床时,半夜和情人偷偷用针将空气注入静脉,那老婆惨叫了很久,当时有邻居过去敲门,他说他老婆生病痛才叫...是早上才死去的,当时没人怀疑,尸体就停在厂里的一座新楼房里。。。后来工厂里有人去举报,警局破了案,男人判了死刑,同谋的情人死缓。枪毙男人的时候,工厂每个科室都派了代表去看,说是打了一枪没死,人在沙地上乱窜,后来用一梭子子弹才结束那罪恶的生命...。

8、济南黄台电厂有一个女人很风骚满世界的换男朋友后来有一个被她耍的哥们火了把这个女人弄死之后砍碎了扔到输煤皮带上直接就进了磨煤机了 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连骨头都被砸成粉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3: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门人



故事王看守着城内最重要的一扇门,每天都有很多人想进去,但均以失败告终。

此屋是我盖,此门是我开,要从此路过,先听故事来!

故事王全称是“恐怖无敌杀人故事王”,听过他讲故事的人,都死光了。

城里人愤怒之极,决心打破禁区,大家推选出一名精英人士为代表闯关。

这位精英是一名聋哑人。

聋哑人来到故事王跟前,一言不发,双目凝神,紧盯着故事王的嘴唇。

故事开始了……

故事王惊堂木一拍,唾沫四溅,口水如潮。

不到半小时,精英聋哑人惨叫一声,訇然倒下……英勇牺牲。

唉,可怜的精英聋哑人,会读唇语。

那扇门后的建筑物是城里唯一的公共厕所。

情节拖沓,叙述啰嗦,水分太重的故事最令人恐怖。

听口水故事,活人也会被尿憋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5: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之梦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我梦见到自已的死亡。在梦中,我的女朋友阿珊拿着一柄血淋淋的刀,鲜血不断的从我心口上涌出。

醒来时我身上仍在不停的颤抖,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一个梦,而是即将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我发现我有一种预知的异能,我经常会做梦,在梦中我会见到第二天发生的一些事,并而到了第二天之后,这梦中发生的事一定会实现。

小时候我常常梦到被爸爸打,第二天总是避免不了的会发生一些事,让爸爸有了打我的理由。因此,每次做到这个梦时,我都非常的害怕,总想方设法的避免事情的发生,但总是避免不了,该来的它一定会来。

我梦见妈妈死了,第二天妈妈在一场突来的急病中去世了,我就成了没有母爱的孩子。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梦是个不祥的兆头,它只会给我带来不幸。我常常怀疑,***死亡到底是因为我的梦还是她的病?

长大以后,我对我的梦已经习惯了,我常常梦见车祸,疾病,灾难等等发生在我的朋友或我认识的人的身上,我不再想方设法去阻止,只是淡然的看着,因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我唯一可做的,是在我梦到有人要死亡之前,去鼓动他做完他最想做的事,我不想看到他们带着遗憾死去。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在我梦到我表哥要死亡的时候,我找到他,劝他立即将他心底话告诉他心中暗恋的女孩子,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笑了笑,没有理会我,若者,他觉得我脑袋有毛病,多管闲事。结果,第二天他就触电死亡了,那个女孩子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个人在暗恋着她。

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梦后,我已经麻木了,甚至可以不理它,当作未曾做过此梦。但这一次却不同了,我梦到了自已的死亡,我知道它一定会发生的,就像我以前的梦一样。但是,为什么会是阿珊杀了我呢?

阿珊是我打工时认识的一个女孩,长得很亮丽,人很活泼。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迷住了,那时我觉得她像个天使一样可爱。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追求她,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晚上,她被我的诚心打动,做了我的女朋友。我在外面租了间不大的房子,我们在那间小屋里渡过了无数个**的夜晚,她的诱人的肉体给我留下无数个难忘的回忆。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过后,阿珊赤裸的身子伏在我的身上,对我道:“阿宾,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我只会爱你一个人,而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那些话仿佛仍绕在耳边,但现在,她变心了吗?不然,她为什么要杀了我,我努力的回忆,没有发现自已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想到那把血淋淋的刀,我就禁不住冷汗淋淋。那个梦,一定会实现的。

今天,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在前两天,阿珊就与我约定,这个生日,只有我和她一起渡过,她会给我买个生日蛋糕,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她说她会让我有一个难忘的生日。当时,我感到很幸福,但现在,我却很恐惧,她莫非早就决心要在自已生日时杀了我吗?

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阿珊已经快来过来了。我洗了个澡,努力想让自已冷静下来,但我失败了,一闭上眼,我脑海中就浮现阿珊手里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刀。

门铃声响起,阿珊已经来了。我犹豫了半响,还是给她开了门。门开了,我知道我已经将死神迎了进来。阿珊一脸甜笑,在以前我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但现在,我却像是看到一个恶魔在对着我笑。她会是这么阴险的女孩子吗,想杀我,脸上仍能装出毫无心机的甜笑,我疑惑。

阿珊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倒真像我的小妻子,丝毫看不出她会要杀我。难道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梦,阿珊并不会杀我?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的梦,从来就没有偶然过。

阿珊终于做好了菜,我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看到阿珊将它们端到桌子上。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大流口水。但现在,我不但没有一点食欲,还感到想呕吐,这会是我最后的晚餐吗?

阿珊把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上,插上了二十一根蜡烛,点着了它们。见我仍呆呆的站在那儿,忍不住娇嗔道:“阿宾,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啊!”

我很艰难的走了过去,阿珊终于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不由担忧道:“阿宾,你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病了吧?”

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她像我的妻子一样的温柔,我勉强的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

“怎么会头痛呢?”阿珊道:”也许你是工作太劳累了。来,先过完生日吧,许个愿,吹了蜡烛,吃了蛋糕后,我再陪你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你就不会痛了。

“阿珊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跳动的火苗前,指着那群火苗对我道:”先许个愿吧,生日许愿是很灵的。

“我双手合十,心中祈求道:”神啊,请让我的梦不要实现吧!

“我吹灭了蜡烛,阿珊好奇的问我,”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道:“我希望我们永远能在一起。”

阿珊甜蜜的一笑,给我了一个吻,道:“我们一定会的。”

看了看蛋糕,阿珊道:“我们吃蛋糕吧!”又惊呼道:“我忘了拿切蛋糕的刀了,你等等我。”

阿珊跑进厨房,我看到她拿了把刀出来。心中大震,那正是在梦中杀了我的刀,那梦终不能扭转吗?不,我不想死,我一定要扭转它。

我狂吼一声,夺去了阿珊手上的刀。阿珊吃惊的看着我,问道:“阿宾,你干什么?”

我道:“你想用这把刀杀我吗?”

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可怕,阿珊被我吓坏了,“阿宾,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梦到了。”我说,“我梦到了你杀了我,用的就是这把刀!”

“你疯了吗?阿宾?”阿珊道:“一个梦你怎能当真?”

我摇摇头,道:“你不明白的,阿珊,我的梦不是普通的梦,我的梦是一种恶兆,是会实现的。从小到大,我做过无数次有人死亡的梦,包括我的妈妈,他们都全无例外的在第二天就死去了,从无例外。昨夜,我梦到你用这把刀杀了我,我知道这梦一定会实现,但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不会的!”阿珊摇摇头,她虽然对我所说的感到很震惊,但仍摇头道:“你不会死的,阿宾,我怎么可能要杀了你呢?我宁愿自已死,也不会要你死。”

“是吗?”我道:“那好,你给我从那儿跳出去。”我指着窗户。

阿珊呆了呆,“阿宾,你疯了吗?这儿是五楼啊,你难道想要我死吗?”

“不错。”我道:“只有你死了,这梦才不会实现,我才会活着。”

“不!”阿珊摇摇头,泪水流了出来,道:“阿宾,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不会想到要我死的。”

我面无表情,举起手中的刀道:“你如果不从那儿跳下去,我就会用这把刀杀了你。”

阿珊看到我已经疯狂的眼神,后退到门边,突然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我吃了一惊,想也没想,本能的追了出去。阿珊在下楼梯时滑了一跤,摔倒在地上。我也跟着摔了一跤,手中的刀脱手而出,掉在了阿珊面前。我心中大急,绝不能让阿珊拿到刀。我爬起来,向阿珊跑过去,岂料,脚下又一滑,整个身子向地上的阿珊扑了下去。

阿珊见我的身子向她扑来,惊慌的一把抄起掉在她面前的刀。

我感到胸口一痛,吃惊的看到那把刀已经捅进了自已的心口。阿珊惊慌有站了起来,手中仍紧握着血淋淋的刀,正是我梦中所见到的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阿珊怔了半响,突然大声哭泣起来,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阿宾,我不是有意的,若非你追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为什么?”我心中苦笑。梦中的死亡竟然是这样发生的,这是我梦到的命运吗?还是梦*纵了我的命运?

我无法想到答案,眼前只看到一片黑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5: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天,一个熟识了很久的男性对我说:我喜欢你。

我说好啊。

他说你听懂我说话的意思了吗?我喜欢你。

我说我听懂了呀,很好啊。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他叹气,笑了,说,是啊,没有然后。

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他想说的到底是怎样的“然后”,在我得到他的答案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没人知道他怎么死的,甚至连没有找到遗体,连半块碎片都没有。

--那大家为什么知道他死了?

因为他的血。

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只有满世界的血。墙上、家具上、床上……最惊心的是地面上,据说他房间里有一张很贵的一整块地毯,铺满了他那个房间,那天别人进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脚就陷进了里面,因为那块地毯吸饱了海量般的血,踩上去就好像吸满水的海绵。

经过基因比对,可以确定那满房间的血都是一个人的,也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来着?忘记了。不如就称他为A。一个人流失了那么多血,是绝对不可能再活下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报他死亡而不是失踪的原因。

可是真的很奇怪,就算真的把一个人杀死,把他的血抽干,也不至于能把他的房间弄成这样。而且他的尸体呢?杀人要有痕迹,碎尸也要有碎片吧?就好像有人连他的尸体也榨了汁,最后把干尸拿走了一样。

但是,谁拿一具干尸干什么?有什么用处?有人猜是某种邪教的宗教活动,有人猜是被拿走磨粉再丢弃,还有人猜是拿去做了饲料,可谁的猜测都不能成立,因为就算如这些猜测所说,那么首先一个问题就是干尸的运送,只是这一个问题就无人可以解释了。

A住在他那栋大厦的二十楼,一楼的门口有就警卫,推测他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一点,那天晚上有四名警卫在值班室打牌,十二点以后门就被锁上,只有警卫才有钥匙。过了十二点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出入过,更不可能有人从他们眼皮底下送出一具干尸去。

大厦外面有巡逻人员,大厦外的院墙上也有电网,假设有人躲避了巡逻者,也无法从墙上翻出去,必须从正门走。从正门走的话,超过10KG的包就必须检查,即使守门人员再傻,也不可能让一具干尸这么轻易地被送走,更何况那天晚上出入大门的人很多,却连带个大一点包的人都没有。

“说不定他是惹了黑道上的仇家,现在已经被分成几百块扔到黄浦江里了。所以大家要小心……”老板很严肃地在晨会上说。

所有门值、警卫,他的同事、朋友、家人、邻居等等等等,被警察一个个拨拉过来,拨拉过去,同样的话问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很烦,连我都烦了。

半个月过去,线索还是没有半点,我看那本来头发就秃了一半的警察局长,现在脑袋上已经亮晶晶一根没剩了。

A死了以后,我们办公室里常常传出闹鬼的事情,一些加班到天黑的同事被奇怪的声音和影子吓得半死,有个晚上值班的年轻人穿着裤衩抱着被子就在寒冬腊月冲出大厦外求救,110和120来了,甚至连119也来了,最后没发现什么,事情不了了之。

办公室里没人再敢在晚上逗留,可是值班是必定的,老板加了两倍的值班费,到最后也只有我一个人站出来。

值班没什么,只是白天和晚上颠倒着上班而已,我以前就是这样,当时忽然换成白天上班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太阳照得太难受了。现在好了,似乎又回到过去了。不过那是指,如果办公室里夜间的居民能让我好睡的话。

十一点左右,我忽然醒了。这不是正常的情况,我是被声音吵醒的。有两个人在絮絮低语,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不过他们的声音我都很熟悉,其中一个人就是A。低语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如果不支着耳朵去听甚至会听不见。忽然,声音壮大了,A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响撤整栋办公楼,我身下的床被声音震得不停颤抖,我的骨头都被震麻了。除了A的惨叫之外,还有好像柴禾被折断的声音,流水的声音,嚼东西的声音……有影子在值班室的空间中飞溅,贴到墙上又粘稠地滑落下来,就好像血一样,房间里也充满了血腥气,让人恶心欲吐。

我最讨厌血腥味,可是现在我起不来,如果能开窗户就好了。

十二点十五分,声音逐渐开始消失,飞溅到墙上的影子也和平时那些正常的影子重合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放松身体,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昨晚你睡得好不好?”穿着裤衩就逃出去的年轻人问我。

我说:“很好啊,好些天没睡这么好了。”

“你真幸运,居然睡这么死。”他羡慕得啧啧地。

办公室里的那种情景演放了半年,后来就没有了,或许是A已经升天了吧。由于工作业务的变化,我不用再值班,大家为此还摆酒席庆祝了一下,为我的大胆,也为我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勇气--当然,费用均摊。

那天酒席上,大家都喝醉了,老板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当然最后比别人醉得更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说什么自己姓“吃”名“人”,字“妖怪”,别号“鬼”……

我们指指这满屋子的人,说一片群魔乱舞,您看看谁不是您家人吧。

他狂笑,又灌一瓶六十度的白酒。

我要送他回去,他摇摇手说怕我半路丢掉,就自己一个人一步八晃地顺着墙根往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走。我远远地跟着,看着他掉进施工的大坑又爬出来,去撞人却被人撞倒,险些被自行车从腰上压过去……

他足足绕了八条街,最后终于往回折返,一边折还一边咕哝今天的路好像比平时长了好几倍……

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样男子从他身边过,被他一肩头撞倒,又吐了他一身。那男子倒没生气,只问他家在哪里,自己愿意送他回去。老板就靠在那个人身上软趴趴地说好,男子说不如坐出租,老板不要,说一坐车就转向。

我看着那个男子扶着老板往他家走,但路走着走着就歪了,到一个黑洞洞没有路灯的小巷前时,也不知道是老板不小心跌倒,还是那个人手滑了一下,反正老板就跌进巷子里去了,男子慌忙跟上。

我到小巷口那儿,看都不用看,只要伸着耳朵就能听见熟悉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了。很奇怪吗?我又不是没做过,老板做的时候很安静,我做的时候就比较野蛮了,常常弄出相当大的声音,这样很不好,被人听到的话,会造成麻烦的。

听着声音,估计老板正做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忽然冲了进去。

“喂!不要吃完!给我剩下一半!”

老板满脸是血,正在嚼刚才那男子被拧得好像麻花一样的身体。我的进入让他吓了一跳,很快露出懊恼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那当然。”我抢过那男子剩下的半个身体,在老板的气愤的目光中开怀大嚼,“上次吃A的时候你就抢了我一半,这次我只是要回我的报酬,仅此而已。”

老板哼一声。

“对了,你这次怎么让他不发出声音的?上次A发出了很大的惨叫声,要不是他房间隔音太好,我又把窗户关上了,不被抓个现行犯才怪。”

“嗯哼……”老板生气地假笑一声,“是你太蠢了,先扭断他的脖子不就好了吗?”

“残留的血太多,不好吃。”

“那拧下面的身体的时候多拧几次不就完了!”

“可是拧得太多肉就死了,咬不动。”

“连骨头都吃了,还有什么咬不动的!”

我不再理他,老板看看我胃口不错,不会再给他剩下点什么,于是愤愤地站起来,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吃饱了,说声“好吃啊”,抹抹嘴,也和他一样,退入阴影中消失。

只剩下我们临时的餐桌上,到处是飞溅的粘稠血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5-9-2025 08:43 AM , Processed in 0.137734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