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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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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8-2013 04: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骨感美丽



在一所大学里有一对恋人,男生是英俊潇洒又不失是一位博学才子那女生长得明艳动人,窈窕淑女。俩人相恋已久,堪称为一对才子佳人。

可是好景不长,那女生忽然得了一种病后来经过治疗,病是治好了。

可是在药物治疗下女生原来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掉光了,而且在药物的影响下原本苗条的身材变得臃肿不堪,看上去好似变了一个人。头发虽然没有了可是时间一长还会长出来的,可是变胖了的身材可不太容易瘦下去,而且女生大病初愈是不可以减肥的。

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挺别扭的已没有了往日的卿卿我我,恩爱场面了。渐渐地,那男生对女友产生了反感越来越冷淡。终于有一天,男友提出了分手。

女生咬紧唇,沉默了会问:“为什么?”男的说:“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我知道我是我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变丑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才要和我分手?我也不想啊...不过我可以减肥的,你可不可以等--”“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好了,我走了。”男生不耐烦得打断她的话,然后就走了。留下女生一个人站在原地,任泪水和着已被咬破唇而渗出的血丝一起留下。

后来女生真的开始减肥了,每天甚至不吃饭。她每到晚上时候抱着原来男友送她的玩偶一个人在喃喃自语,睡不着觉。后来实在不行白天不吃饭吃减肥药到了晚上就吃安眠药。自古以来都是女为阅己者容!可是刚大病初愈的她怎么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呢?!直到有一天那女生死了。原来她嫌减肥效果不够快,为了尽快重新投入男友的怀抱,她拿刀子把自己胳膊上,腿上还有脸上的肉都割了下来。就这样女生死了!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连那个玩偶也沾满了血迹。

事情过去后渐渐地忘记了,原来的那个男生已经又有了女朋友。这天晚上他送女朋友回去后已经很晚了,一个人走在路上冷冷清清的,好冷啊!突然他看见前面像是有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女生在那里哭泣。他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这里?于是走向前去,那原本低着的头的女生忽然把头抬起,除了一头秀发脸上已没有肉只剩骨头,男生一见吓的要死,连喊:“鬼--鬼啊!救命啊!”--拼命的向前跑。听到后面传来一句:“骨感美--不好看吗?我不美吗?--我美吗?...美吗--”

第二天,人们在一个装垃圾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男生,可是他已经疯了!只是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美啊,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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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8-2013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疯子老头在小区内人尽皆知,他每天生活的重心就是站在街心咒骂,内容不外乎这世道如何不公平,像他这样军功显赫的人怎会落到这样凄惨的下场等等。

但疯归疯,老头到确有自己的绝活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自己说的那种人。他对任何他还是正常人的岁月里出产的枪械都表现出了惊人的认知能力,只要你看到,他就能随口将其所有属性脱口而出。甚至连小孩玩耍的强据,他都能第一时间说得头头是道。所以别人丢弃的玩具枪,编成了他的最爱。

不过今天,他却拿着一根黄瓜在街上四处炫耀,口中喊着奇怪的话:“好,好枪啊!老子还从来没用过这么厉害的东西!”

人们纷纷驻足,不过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老家伙,这回疯得更厉害了。”

老疯子却想恢复了神志一般喊叫着:“你们懂个屁!你们谁见过这么厉害的枪?有种来试试!”

一个小流氓迎上去抓住了他:“老杂种,真这么厉害?”

“废话!”老疯子眼里红光闪耀。

“那你打死我看看?打不死就帮老子把鞋底舔干净!”

老疯子也不答话,只把那根绿得像呕吐物的黄瓜对准了小流氓的太阳穴,脸上露出浅笑。

接着,他嘴里吐出一个象声词。

十秒……二十秒……

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他们开始四散奔走。

“杀人啦!杀人啦!”

老疯子狂笑起来:“哈哈……老子不是说了?这是最厉害的枪!你小子不信?看,要不厉害,你狗日的怎么整个头都不见了!”

说罢他摇晃着黄瓜,朝街上狂奔而去,

“爽啊!一枪一颗头!一枪一颗头!!”

一阵急刹声传来,老疯子倒在了血泊中。

人们渐渐围了上来。

卡车撞倒了他,又从腰上碾了过去,惨不忍睹。

看见的人说,那根黄瓜,当时正系在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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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8-2013 05: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看着面前这道门,思绪万千。

十年前,父亲从这里进去,再也没有出来。他一直没有勇气打开这道看起来就让他有一种压抑感的门,直到昨天奶奶告诉他,父亲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她告诉他的时候,一脸诡异地笑,根本不像一个八十多岁的人该有的神情。

就是今天了,他告诉自己。

颤巍巍打开了门,他一阵愕然。他思索过里面是任何的东西,可没想到却是一个客厅。

突然一人走了出来,他大叫。竟然是父亲。

他蒙地抓住面前这个人的衣襟:“你是谁?你绝不是他!他已经失踪十年了!”

“你……”那人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最后喜极而泣:“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他不懂。

“十年啊!整整十年了!你在哪里?”

他感到一阵眩晕。向前看去,一个玄关,一扇门,似乎那里才是屋子的出口。

“那里才是门吗?”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箭步抢到自己刚才穿过的门前,一把拉开。

这是一个极其陈旧的衣橱,几件小孩穿的衣服在里面轻轻摇晃。

他瘫坐在地上。

这些年来,他每天进出、生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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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8-2013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的欲望



随着杰低促的一声喘息,射出了体内的精华,停止了在玲身上的律动,抽出已从昂扬变为软绵绵的分肢,侧身躺了下去。

玲却有些不满,为什么每次他完事了就呼呼大睡?难道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杰这家伙,追到玲后完全变了样,以前是殷勤万分,天天到她工作的医院来接她下班,连护士长都羡慕她有了这么一个号跟班,每次亲热的时候都是激动不已,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慰;但现在让他帮她倒杯水都是懒洋洋的,做爱就像做功课,每天都重复那一进一出的机械动作,她自己满足了就倒头大睡。最让玲受不了的,就是杰的身材变化。

以前的杰四肢颀长,肩宽腰窄,笑起来俊朗不凡,健美的双腿冲刺起来总能让玲欲仙欲死,忘乎所以地呻吟娇喘。但现在的杰发了福,腰围突出,整个人好似吹涨的气球般肥了一圈,瘦削的脸居然长出了双下巴!这直接影响到他与玲的床第之欢。

每次玲看到那块赶得上自己的双乳赤裸在面前时,她就想闭上眼睛,每次听到那虚胖的小腹撞击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所发出的“啪啪”声时,她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她决定让杰减肥。

可是杰的减肥成效不打,试了很多方法都还是无法恢复到以前挺拔匀称的体型。玲失望了,便任由那堆肥肉在自己身上驰骋纵横,再无以前的快感。她总在想,如果他能瘦下来该多好。

玲在上夜班查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骑在胳膊受伤、躺在床上的男友身上,男人体型匀称,女孩也如自己一样俏丽苗条。听到两人刻意放低却又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玲的心里像被猫抓了般难受。不行!我一定要让杰瘦下来!我也要和瘦瘦的他一起冲上云霄!

玲下班后回家,顾不上疲劳,做了一大桌好菜等杰下班。杰回家后看到笑脸如花的女友和一大桌美味,顿时眉开眼笑。拿起筷子大战了一场,好好慰劳了自己的五脏庙。

人吃饱了就想睡觉,长胖的人更是如此。杰感觉瞌睡来临的时候,便是这样想的。

当他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呈“大”字被绑在了床上!立马睡衣全无,但当他看到身着性感睡衣的玲一脸娇媚地站在床头时,便调皮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想搞SM也要拿道具呀!难道你准备拿自己当道具……”

玲娇笑一下,缓缓移步过来,熟练地双腿一张,骑上杰的腰部。檀口轻触杰的嘴唇,唇齿交合、呢喃缠绵起来,杰感觉喉部有清凉的触感,一下子凉到心坎去了。

杰别过头,问道:“你嘴里含了薄荷水吗?”玲微笑不语。杰又感觉那凉意从心脏蔓延到胃部,而后传到了左腹,再到右腹,又从右腹转到了肝部,竟在肚子里来回打起了转!杰被这凉飕飕的、转来兜去的凉意弄得瑟瑟发抖。

玲拍拍他的肚子,说道:“小青,快把他肚子上的赘肉吃了,我看见就犯恶心。”而杰的肚子彷佛听见了,隆起的肚子有些塌下去了

“你在和谁说话?”杰的声音有些发颤。

“小青呀。”

“小青是谁?”

“它正在你肚子里呢,你没感觉出来吗?”玲解释道,“它正在吃你多余的脂肪呢。不用担心,不到5分钟,你就会瘦下来的。”

“什,什么?它在吃我?快,快让它出来!”杰吼道。他好像听到了内脏被吞食咀嚼的声音。

“不行!我可不要和你这身肥肉一起睡了!”玲厉声回绝,随后又柔声道,“小青,他真的瘦了呢!但看起来就像老人的肌肤一样,快改变皮肤松弛度,让他变回从前的样子吧。”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杰的身体像是被PS了一样,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一一浮现,双腿也变得健美修长。杰感觉自己成了一副空壳,大脑开始眩晕了起来,全身也开始抽搐。

玲亢奋地大叫:“小青,你真棒!快!快让他‘挺’起来!我爱死了这副身体!"

杰混浊不清地意识到,自己的老二被那个"小青"弄起来了,然后感觉到被夹紧了.这一刻,玲真的很充实,她终于如愿以偿,和瘦下来的杰,不,是完美的杰一起享受了幸福。她扭动着纤细的腰,眼神迷离地上下摇动了起来。

玲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刻快来了,不禁加快了运动的节奏,对着奄奄一息的杰说:“快到了!快到了!亲爱的!啊!啊!啊……”终于,玲痉挛了2秒钟,心满意足地侧身躺下。

杰的面部有东西起伏不定,翻腾滚动着,仿佛要破体而出。玲娇嗔了一下:“小青,别调皮了,快出来吧。”

一件物体从杰的左眼中钻出来,仔细一看,是条青色的小虫,不过成人食指般粗细长短。玲捧起小青:“你真是太可爱了,立了大功咯!如果我的男人再长胖的话,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说罢不住轻笑起来,面色白皙,颊生桃花,甚是好看。而小青也在她手心里调皮地转圈。

玲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唐大师,谢谢你,你的蛊虫还真不错,瘦身的效果还真不赖。”玲看了杰一眼,对着小青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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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8: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美丽的高跟鞋



当我看到它时,立刻就被它吸引住了。高贵优雅的银色,小巧别致的蝴蝶结。柔软舒适的皮料。这双高跟鞋是在太漂亮了,我对它一见倾心了,如果我能穿上它去见海峰,他一定会被我的美丽折服……

营业员冷冷地走过来说:“小姐,这双鞋子2000多,不打折,你需要试试吗?”我愣了愣,想了想自己干瘪的钱包,摇了摇头,在她蔑视的眼神中悻悻地离开了。

海峰已经和我很久没见面了,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他说一定放下手头的工作,来陪我过生日。我一定要以全新的姿态在他面前出现,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得到它!

我又来到它面前了,趁营业员不注意,我把它往随身携带的包包里一赛,就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

我完全不理会身后营业员焦急的叫喊声与商场保安的奔跑声,像头疯狂的猎豹疾奔而去。好,已经出了商场的范围了,快安全了,我仿佛看见海峰在向我招手,他那迷人笑容正为我的美丽而绽放……

卡车司机跳下车,一脸无辜地对现场交警说:“不关我的事,事她突然横闯出来的。”还嫌恶地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面目全非的尸体。

当地新闻播报:“本台报讯,今日容发商场内,一名年轻女子因偷窃价值2000元的高跟鞋而狂奔逃跑,后不幸被马路上疾驰的大卡车撞飞,当场身亡。该女子在死亡后,仍紧紧抱着装有高跟鞋的大布包。”

看着电视上自己血淋淋的身体,我生气地想打海峰,他却一下子灵巧地躲开了。

“你为什么要让我精神失常,老幻想你还活着?还让我去偷鞋,让我被车撞死?”我怒吼道。

“这样我们不是可以在一起了吗?”海峰半透明的身体飘过来搂着同样半透明的我说道。

“哼,亏你想得出来。”我转怒为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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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8: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抢 劫



午夜,街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深黑的小巷中,除开路灯发出的昏暗的光,就只有躲在暗处的男人眼中闪烁的凶光以及手中匕首折射的寒光。

今晚,一定得干一票。男人正这么想着,路口那边就想起脚步声。

两个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笑着走来。男人阴笑了一下,女人,好抢。

他拿着匕首悄然踱步过去,冷然吼道。不要动!吧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两个人被男人魁梧的身材及闪着寒光的武器吓住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男人便从她们手中拿过随身包包,搜寻值钱的东西。

包包有些粘稠,拿着很不舒服,借着路灯一看,竟然全是血!错愕惊诧之下,男人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脸部血热模糊,另一个腹腔破裂、肠穿肚破。男人怪叫了一声,丢掉匕首跑掉了。

两个“女鬼”对视五秒钟,而后哈哈大笑。一个说道,我们这套仿真道具还真不错,以后再去买几套,吓吓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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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8: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泳池里的呻吟



今天早上的天气好好哦~~真是适合游泳,恩!

我名为羽,现年十四岁,双子座,这个暑假过了,就要读初三了。我最喜欢游泳,游泳仿佛是我的生命一般重要,泡在水里的感觉好舒服好舒服。有时候我实在是“粉”怀疑我前世是不是“小美人鱼”?呵呵,见笑了。呜,已经是五点半了!啊,要来不及了!如果迟到了会很不合算的,我想要游足一个半小时。

游泳池——咦?怎么今天好少人?平时都是满满的一池人,不会那么多人说好一起不来的吧?管他呢,这样只有舒服,不是吗?呵呵~恩——游泳就是好玩,就算你在水里泡上一个半钟头,也是很开心的说——“大哥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左耳下方约45°的地方传来。

我低下头去,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站在我的旁边。

“我是一个人没错啦——不过我不是大哥哥,而是大姐姐才对。”我摸着她湿湿的头说。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瞪了我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可你不像是女孩子——”

我承认我是比较像男生,可也不至于要这么伤我自尊吧?何况,我现在穿的是泳装耶——这个小女孩肯定视力大有问题你看过哪个大哥哥穿女生的泳装的?所以,我是大姐姐啦!我耐心地教导这个顽灵不化的小孩。

“哦——大姐姐~”不愧是小女孩,声音嗲的一塌糊涂。看在她这声称呼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孺子可教也~“大姐姐,教我游泳好不好?”算你找对人了,我可是游泳高手啊,你想学哪一种的?”

“蛙泳!”她的声音甜得我骨头都快酥掉了。怎么像调查过我的,蛙泳可是我最拿手的了。“那大姐姐,你先游给我看看好不好?”小女孩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的向前游去。约摸游出三百米左右,我回过身去,想要叫小女孩过来。可游泳池中哪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水里蠕动着。真是奇怪,哪里去了?或许是她妈妈把她带走了?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还能怎样?我也就没再多想。游泳池里的那几个人开始往岸上走去,到最后,整个的游泳池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呵呵,做梦都想一人霸占一个游泳池,今天就愿望达成了!不错不错~我在池里畅游,从这头到那头,从深水区到浅水区,我游得快乐极了!直到我累了,我才缓缓的爬上岸去。今天我游的时间好像特别的长,不止一个半钟头了吧?谁知道呢!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整个游泳池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悄无声息。救生员只是静静的坐在高台上,看更衣室的邹大妈也好像没有感觉的呆呆坐着。

今天是怎么了?我一边冲着水一边想着,怎么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怪怪的?恩?不对。刚才我明明站在深水区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算了,想也想不出什么的,快点洗完澡回去了,离开这里……我把新买的“黄飘”抹在头上,搓揉着。然后我把满是泡沫的头伸去冲水,低着头,我想着今天早饭究竟是该去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忽然,水管里传来一阵类似“卟卟哇哇”的声音,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声音,只是觉得好像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恩?怎么这些水感觉上粘粘稠稠的?我睁开眼睛,只见满手满身的血!不,这不是我的血,那么——“吓的我倒吸一口冷气,水管里竟然在噗噗的往外喷血”克制不住恐惧的我,拉开嗓子尖叫起来。闻声,邹大妈从外面冲了进来,“怎么了?”她不满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

“血……血……”我见到个人,竟觉得狂喜。

“什么什么血?”邹大妈疑惑。

“笼头里冒出来的是血!”我急急地叫。

“哪里有什么血?”邹大妈的口气听起来不耐。

“蔼—?”闻言,我转过身去,看向那个水龙头——恩?恩?恩?现在笼头竟正常的流着清澈的水!?我再看自己的身上,也只有一些残留的泡沫,连一丝丝的血星都没有,“怎么回事啊?”这次换我不解。

“你不要紧吧?羽,我看你是这个暑假来游的太多了,所以太累了吧!才会看见些有的没有的。”邹大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或许吧——”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她的伤人的眼神了。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最近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象的。“那你快点洗,要开始下一场了。”邹大妈径自走开去。

幻象?应该是的吧。不然又还能怎样?可是刚刚血从我指缝中流过去的触感到现在仍残留着,若是幻象,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唉——我又站到水流下,想要冲去身上的泡沫,然后立马离开这里。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水管中掉出来,打到了我的头。

“什么啊?”我捡起那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戒指。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女生们很喜欢的小戒指。它闪着冷冷的蓝光,相当的漂亮。咦?看这个戒指的质地、光泽等等,是一只真的蓝宝石戒指!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戒指好像哪里看到过……“大姐姐,那是我的戒指——”忽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我一惊,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声音的主人走过去捡起了戒指,又转过来对我甜甜的笑着。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我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干吗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以后不可以这样的哦?”

“哦——可是我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你一直看着那个戒指发呆,就……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会吓到啊?”不知为什么,小女孩说这话时,眼里闪着一种很奇异的光彩。

“没、没有啊,你突然跑出来,我当然会被你吓到。”我知道我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真的吗——?”她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小女孩眼里的无法言喻的东西使人产生一股深深的恐惧。天蔼—这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吗?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阵的可怕的呻吟声,而且听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我拉着小女孩冲到游泳池边,只见到泳池里面已没有一滴水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这里面游泳呢……就算是放水,也不可能怎么快的啊!更恐怖的是,泳池的中央躺着无数具蠕动的身体!或者,还不如说是尸体!正在不停地挥动着手或脚,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呻吟的声音一波波的传入我的耳朵,直达大脑,我觉得头好晕好晕,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我撑着身体辨认着泳池里的尸体,都是经常来泳池游泳的人——怪不得今天的人会这样的少。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无力的跌进了那一堆尸体当中。

躺在那里的尸体,仿佛复活似的向我涌来……在他们把我淹没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泳池旁的小女孩依旧甜甜的对我笑着,只是在这时看来,竟是那么的毒恶,透着一股冷冷的寒光……我静静的躺在泳池的底部,和众多的尸体一起。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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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8: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拿锄头的尸体



在小乡村教学的李老师,每天放学以后都要翻过三座山,走上十来里的山路才能到家,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把那条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八千多遍。

这也许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只不过比往常显的黑了一些,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李老师的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踏实,总好像有什么要发生,可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路,李老师走了二十多年,也只在路上碰到过三个人而己,其中两个还是死人。因为山太陡了,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滚下来了。死的时候很惨,李老师只到现在也不能忘记当时的情景,人是趴在那里的,头颅却已经扁了,脑浆迸了周围一大片,红的,白的,有些还落在旁边小树的枝叶上,是那么的鲜艳。还有一个他连头都没有看到过,就只看到一具尸身。

只不过李老师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他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天实在是很黑,以致李老师几乎都看不到路了,幸好他实在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几乎到了闭上眼睛也能走的地步,他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树,知道哪里下坡。

很静,静的吓人,平常那些吵人的虫叫声都不见了。李老师急急的走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感到很奇怪,他认为也许该听到的是自己的角步声,可是没有,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很重,很急,好像也有那么点节奏。仿佛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后的尾音,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缩小了点,不由自禁的打着寒碜,他只希望早点回家去,回到那边山头的那幢小房子里,那里有他的老婆,有他的孩子,旁边还有好几百的村民。

喂,老师,问个路好吗?声音仿佛从地点下飘出来似的,是那么的冷。李老师脸色煞白,赶紧回头望,却没有人。再他再回头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吸了好几口凉气,可是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叫出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他眯着眼睛,却又看不清,太黑了,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请问奈何桥怎么走啊,咯咯那人笑着问,李老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因为那人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沮沮沮的流水声,是从那人的嘴里流出来的,溅在了地上。虽然他看不清,但他知道是血,因为只有血才有那么种的腥味。

他拼命的往回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他知道那是一盏灯,砍柴人经常拿这个照着砍柴。看到了亮光,他的心镇定了很多,再回头望去,那人已经不在了。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一点光就是李老师整个的希望,没有什么比这点光更鼓舞人心的了。

他离灯光越来越近了,终于近到了可以看的清人影的地方,他看到有人在那里拿着锄头挖东西,另一个人吃着什么东西。他正想走过去,突然听到拿锄头的那个人说话了:好,,,吃。。。吗,,,,??

我。。。累了。说完竟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灯闪了一下,李老师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头是扁扁的,脸上挂满了脑浆,他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泥巴,一边用舌头吸着从头上滴下来的脑浆,笑嘿嘿的对李老师说,:你。。。挖,来,我。。。吃来。你。。。。挖来!!!!!!!!!!。我吃来,啊。。。。

二十多年来李老师第一次没来上课,村民们沿着李老师回家的路找,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发现了李老师的尸体,脑浆溅了一地,他的手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把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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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9: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女人与狗



雯慧走出电梯,准备拿钥匙开门,发现隔壁空了很久的出租房新搬进了住户。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狗从门口搬东西进去,看到雯慧后,笑道:“你好,我叫冉浩,请多关照。”雯慧微微点头,相视一笑。冉浩摸着狗松软的毛说道:“巴罗罗,快跟这位美丽的小姐打招呼。”巴罗罗跑到雯慧面前,舔了她的高跟鞋一下,乖巧的动作逗得两人忍俊不禁。

雯慧迅速和冉浩熟络了起来,因为巴罗罗。雯慧总爱买宠物饼干去串门,在巴罗罗吃得开心的时候就趁机与冉浩套近乎。雯慧单身快2年了,当她知道这个笑起来阳光满面的男人时单身时,心中不由自主地小鹿乱撞了一下。

冉浩的生活很简单,他是个自由撰稿者,每天做的就是坐在电脑面前创作。雯慧在下班后,便“顺便”多买了一些菜,总爱端着热腾腾的“多”出来的菜敲邻居的门。一开始,冉浩有些委婉拒绝的意思,但后来直接发展到隔壁蹭饭了。看着冉浩边吃边称赞自己的手艺时,雯慧的心里美滋滋的。

周末,冉浩邀请雯慧出去共进晚餐,她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翻腾地同意了。出门时,看到他牵着巴罗罗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顿时她的心凉了半截——为什么要带它出门?真脏!其实雯慧并不喜欢动物,起初对巴罗罗的态度只是为了接近冉浩。和心仪之人约会居然带了这只脏狗,她心头别扭极了。

很多餐厅都不允许宠物入内,冉浩便带着雯慧穿梭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服务生能负责照顾宠物的餐厅。可怜了穿高跟鞋的雯慧,本应摇曳生姿的,结果双脚肿痛难耐。

本以为和他的进餐会很愉快,但冉浩与她谈话总时漫不经心,每隔几分钟就要跑到巴罗罗那里抚摸它。雯慧彻底恼怒了!在恬淡耐心的笑容下却是另一个声音——这该死的狗!坏了我的好事!

当冉浩面色沉重地告诉雯慧巴罗罗失踪时,她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心头却嫌恶地想:“那条死狗被我埋在了郊区,杀它的时候溅了我一身血,害我损失了一身名牌。”

几个星期后,雯慧成功地把冉浩的注意力移到了自己身上,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情侣。只是冉浩比较传统,从来都未跨越那最后一道防线。那晚,当冉浩敲开雯慧的门时,她有些受宠若惊,面前的男人满脸赤红,双眼露出情欲的光。还未有反应,嘴唇已经被冉浩霸道地封住,纤细的腰肢被有力的臂膀圈住。呵呵,想不到平时斯文的他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雯慧被冉浩放在了他松软的床上。他像剥粽子搬把她拔了个精光!她正等待久旱逢迎(久旱逢雨露)的那一刻,冉浩却停了下来……

冉浩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没有巴罗罗在身边,他还是有些难过。巴罗罗最喜欢吃的就是女人的心脏了,从他杀第一个女人它就跟着他了,也是那时开始它开始爱上女人心脏的。不知它现在身处何方,是生是死?既然它都不在了,床上那个女人的心脏也就没用了,姑且留她个全尸吧。哎,看来又要搬家了。冉浩嘀咕着,看了看脖子上满布红紫掐痕的雯慧,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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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09: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设计图稿



张伟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鼠标如泥鳅般飞快滑动。然而半天也毫无头绪,他这个设计公司的创意总监一时半会儿竟然也画不出客户所期望的格局。正在焦头烂额时,助理瑞秋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看着上司一筹莫展的样子,瑞秋说道:“张总,要不我下去帮你画画?”张伟看着面前青涩的大学生,心想死马当成或活马医,便点了点头。

几天后,客户打电话来,同意了张伟的设计方案,并大加赞许。张伟喜忧参半,想不到那丫头片子这么有能耐,可不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张伟走到瑞秋的办公桌前,笑道:“瑞秋,你可真能干呀,才一天时间就把客户搞定了,前途不可估量呀。”瑞秋很是迷惑:“张总,您说什么呢?是您昨天下午让我把你设计好的图样用电邮发给客户的呀?这全是您的功劳。”张伟也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给的你图案?”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发给我的。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您留在我桌面上的图样,让我发给客户。”

张伟心想,我什么时候发过给你?这个丫头片子,城府真深,看样子是怕自己锋芒太露而得罪上司,伺机讨好我。哼,姑且我就借花献佛吧。

张伟看了瑞秋的设计图样,的确赶得上一流大师了,尤其是天花板上的那一盏吊灯,炫目高贵又不失简约典雅,整个图层都给人舒心安逸的感觉。他不禁感叹,后生可畏呀。

一个月后,张伟应客户盛情邀请去参观装修好的新房。张伟一踏进客厅,视线就被那吊灯吸引住了,立体的吊灯比平面图样漂亮多了。真时美轮美奂、流光溢彩,好比耀眼的钻石般夺人眼球。

正当张伟仰头唏嘘不已时,那吊灯像失事飞机般一下子坠了下来!一百多公斤的水晶吊灯直直砸在张伟的脑袋上!他还未吭一声就倒下去了,眼前浮现了一张惨白的脸——马君!可是,马君不是已经死了吗?

马君凑近他,乌黑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说过,我迟早会回来报仇的。那张设计图是我帮你画的,我故意用重量较大的水晶当材料,尽管施工队装修地很牢固,但我天天吊在上面,为的就是天花板不能承受它的重量。哼,一个只知道偷窃别人创意的卑鄙家伙,不如死了算了。呸,活该,垃圾。”看着张伟头上不断氤氲出来的暗黑血液,马君啐了一口,如一缕青烟飘走了。

马君是张伟的上一任助理,在被上司盗用设计图后愤慨难当,从办公楼的顶层跳了下去。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张伟,我迟早会回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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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0: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男女同居惊魂



我是工学院大二的学生,我别的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同宿舍几个同学晚上总是打牌影响到我的休息,我十分烦恼,打算搬到校外去住。

这天我在学校的广告栏上看到一张纸条,是水利系一个叫王小梅的女研究生写的,说她为了安静写论文,在郊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想找一个本校的男生与她合租,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身强力壮。

我一见正中下怀,忙给那个王小梅打电话,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我的身高,体重,相貌,气质,都附合王小梅的标准。再看王小梅,除了眼睛看人有点直勾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写论文用眼过度的关系吧。两个人约定我今天晚上就搬过去住。

晚上,我夹着自己的行李卷来到了王小梅的住地。这是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被一大片水塘围着。

给我交待了大致情况后,就进里屋把门插上,继续写论文去了。我在外屋点一盏昏暗的台灯看书,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树叶“沙沙”地响,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我去上厕所。这厕所在公用里,只有一个蹲位,男女通用的。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电灯开关。我只好摸索着进去,外面的秋风吹得厕所窗户上的几块碎纸头哗哗直响,顿时让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不由毛骨悚然。我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响声把鬼招来。

上完厕所,我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王小梅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我的屋子,出去了。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我根本不存在。她出门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在这时,厕所里的王小梅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KB,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我赶紧把皮带抽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我不知所措时,王小梅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我说:“不早了,该睡了!”就又进里屋“嘭”的一下把门插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屋外是秋风瑟瑟,厕所里是王小梅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有多揪心,令我彻夜难眠。我想问个究竟,可王小梅忙着写论文,根本不和我多说话。我去校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发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毛病?”大夫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我说:“是的。”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啊!自己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我只觉得后脊梁沟一阵冰凉。我回去后想试试王小梅的智力,就敲她的门,王小梅开门问:“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地说:“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王小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我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天哪,这个王小梅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发作了,栽赃起自己来,那可怎么办?我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

这是我在这楼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王小梅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走定了!午夜时分,我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要上厕所!我穿衣起来,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我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我的头发都直了起来,两腿软得几乎要倒下。突然声音停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半天才稳住神儿,觉得好像是个大蚊子。秋天了还有蚊子?我抡圆了照着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巴掌打下去!咦?奇迹出现了!

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哈!好亮呀,我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我眯缝着眼睛看到面前厕所的小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公公整整地写着几个字:“不用别喊,节约用电,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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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0: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娃娃之家



远郊的一片树林里,绿头苍蝇嗡嗡的在一棵树下聚餐。一个警察歪头看着眼前的尸体,对正蹲在地上审视尸体的法医说:“还是……。”

“没错,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爆炸,但是和炸弹无关,没有火药的痕迹。”法医咬了一口包子,视线从地上的半截手臂移到不远处挂在尸体脚趾头上的一截肠子。

“那么可能是……。”

“如果从肛门处向体内充入气体,然后等达到极限的时候身体就会像气球一样嘭的一生。但是似乎也不是,因为头部也是由内爆开。”法医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眼睛盯在死者挂在眼眶外和嘴唇亲密接触的眼球上。

“这么说……,”警察看起来很头疼。

“没错,和其他完全一样的。”法医同情的抬头看着警察。

“这是第几个了?”

“8个月内的第27个,”法医摘掉手套,拍拍老搭档的肩膀以示鼓励,“反正肯定又是个死不足惜的杂碎。”

“可是我负责这个案子啊~~~~。”

“我同情你……。” 法医招手示意下属把尸体抬走。

树上站着的乌鸦,认真的看着一个苦着脸的警察用大铁铲把四散的尸体一块一块收集到袋子里。乌鸦满意的呱呱大叫两声,不等搜查工作完全结束就展开黑色的羽翼,向空中飞去。

乌鸦飞得不高,大约20分钟后一栋古老的欧式别墅出现在森林中,乌鸦很快找到别墅周围聚集的同伴,盘旋降下,很快融入同伴中。同伴的归队为乌鸦群带来不小的骚动,啊啊呱呱的问候声不绝于耳。

乌鸦在开会?我趴在二楼的窗台上,听林子里的乌鸦呱呱的叫声,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乌鸦呢?油黑的羽毛多好看,叫起来也很有趣。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有家里的其他人都讨厌他们呢?

“真是讨厌,告诉你们把垃圾收好,不要放在外面。现在引来这么多乌鸦,吵死了。”爸爸把我赶下窗台,用力关上窗户,并且大声呵斥正在屋内打扫的女佣小唯姐姐。

不过小唯姐姐和以前那些来家里做工的姐姐们不同,她一点都不害怕爸爸,连看都不看爸爸一眼只是继续打扫。

“反了你了,你以为我真的不能炒了你吗?”爸爸大喊大叫的样子好难看。

小唯姐姐停下手,不屑的看着爸爸,直接把中指竖起来比给爸爸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爸爸喜欢骂人,喜欢看做工的姐姐们很害怕的样子。好几次我还看到爸爸把做工的姐姐关到房间里,把姐姐的衣服扯破,在姐姐身上咬来咬去,一定很痛,那些姐姐都会哭。

这时候我就会立刻叫妈妈或做饭的阿力伯伯来救姐姐们,但是家里还是不久就要找别的人来做工。直到1年前小唯姐姐来到这里,小唯姐姐好厉害,爸爸想要扯她衣服的时候,被小唯姐姐从3楼的窗户里丢出去,躺了两个月才好。

爸爸要妈妈辞掉小唯姐姐,妈妈坚决不肯,爸爸也没有办法,我们再也不用隔几个月就要换新人,真是太好了。

真是很奇怪,如果我把衣服弄破或是弄脏,爸爸都会骂我,可是他自己也会弄坏别人的衣服,难道是只有我不能弄脏衣服吗?还是只有爸爸可以弄破衣服?是不是就像是爸爸和叔叔们可以吸烟,但是叔叔家的哥哥偷偷吸烟时就会被打呢?做大人真好,大人就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了,还不会被打屁屁。

小唯姐姐出去了,我不要和还在骂人的爸爸在一起,我要去找卡若琳和桔子她们玩。

我有很多好朋友,都住在我对面的大房间里。有金头发蓝眼睛的美国公主卡若琳,有和我一样黑头发黑眼睛的日本公主桔子,还有银头发绿眼睛的王子肯和皮肤黑黑的埃及王子阿墨,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朋友们。本来中国公主洛洛也在这里,她的样子和卡若琳她们都不一样,眼睛细细长长的,嘴巴小小的,穿着小燕子那样漂亮的衣服。

但是爸爸很早就把她锁到柜子里去了,不准我和她玩。只有爸爸的新朋友们来家里玩的时候,他才会拿出来给他们看,而且不管我怎么告诉他洛洛的名字,他还是会对别人说洛洛叫“古董”,还说如果卖掉的话会有很多钱。我讨厌爸爸,他要把我的洛洛卖掉。不过爸爸说他现在不能卖,因为还不是他的,每次说到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爸爸接下来几天里看我和XX眼神很可怕。

我打开朋友们的房间,她们都很高兴的看着我。卡若琳和桔子还坐在昨天我们喝茶的地方。今天她们还没有换衣服呢!我把她们的衣服拿出来,有好多好多。和我的好朋友们一样,这些衣服很多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我妈妈说她小时候就会在这个房间里给她们换衣服,梳头发,一起玩。

卡若琳,桔子,洛洛,还有肯,他们都曾经是XX好朋友,尤其是肯,妈妈小时候还说要嫁给肯呢。 先来帮卡若琳换衣服吧。你今天想穿什么呢?好,就穿这件红色的公主裙吧。咚咚咚……。谁在敲门? “娃娃在干什么呢?”妈妈笑着走进来。

“妈妈~~~~~~~~~~~``”我很快乐的扑过去,妈妈差点跌倒。我最喜欢妈妈了,因为妈妈也最喜欢我。“爸爸今天又不开心呢。”

“……,没事,不要理爸爸就好了。”妈妈轻轻的摸着我头说。“对了,妈妈,卡若琳和阿墨要结婚了。我要给她们办一个婚礼,妈妈,小唯姐姐,阿力伯伯都要来参加哦,就是不要爸爸来。要有蛋糕,还要做结婚礼服……。”我扳着手指头把婚礼计划讲给妈妈听。妈妈听得很认真,她拿起卡若琳和阿墨仔细的打量着,然后笑着说,“卡若琳不是和肯在一起吗?怎么突然又要和阿墨结婚了?”

“才没有,肯一直只喜欢妈妈你哦。之前说卡若琳是肯的女朋友,是想看看妈妈会不会妒嫉的……。”我声音逐渐变低,唉……,妈妈根本就没有在乎,可怜的肯。

“肯?……”妈妈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卡若琳和阿墨,把正孤零零的坐在一边的肯拿起来。妈妈似乎想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看着肯笑了,但是随后就是一声叹息……。

妈妈把肯放回原位,还小心的为他整理好翻起的衣领(肯一定幸福死了),“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柔,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可是……。”

“可是什么啊?妈妈。”我紧张的追问,这可是关系到肯终身幸福的大事呢。 妈妈无奈的看着我,点点我的鼻子说,“可是肯只是个娃娃啊。

你也应该多交一些真正的朋友了,这次为什么不找一些学校里的小朋友来呢?”  

“安安和思思都和家里人出去玩了,不然就请她们了。”我很委屈的说。

“那就找其他小朋友好了。”妈妈笑着说。 “不要,我讨厌他们。”我是绝对不会找那些讨厌鬼来的。“娃娃,你……。” 这时XX手机响了,是公司的人打电话来,妈妈拍拍我的头,回书房里去办公。真是太幸运了!不然一定又要被妈妈教导很久。

妈妈真是的,为什么妈妈总是说卡若琳她们不是真正的朋友?妈妈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我是个小姑娘,卡若琳她们是娃娃,所以我们不是真正的朋友。大家都说我应该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玩,不应该总是和娃娃说话。

可是,为什么娃娃就不是真的朋友呢?我真的喜欢卡若琳她们,她们也真的喜欢我。她们不会欺负我,不会骗我,什么时候都会和我玩。她们和安安,思思完全是一样的,安安和思思也很喜欢我的娃娃朋友(所以我喜欢她们)。

而且人就一定会好吗?就像爸爸虽然是个人,但是我和妈妈都讨厌他,他很坏,喜欢骗人,还总是欺负妈妈。

如果我的爸爸是肯的话,我和妈妈一定会非常幸福的。可怜的肯,可怜的妈妈,我看着肯,他的绿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悲伤。我对他保证,“不用担心,妈妈常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再努力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帮所有的朋友们都换了衣服,我们在房间里办茶会,讨论卡若琳和阿墨的婚礼,玩的很开心。   晚上睡觉前,妈妈过来给我讲故事。

虽然我最喜欢卡若琳和桔子,但是晚上我都是和软绵绵毛茸茸的小熊帝帝一起睡觉的,妈妈笑着说我看起来也很像一只小熊。妈妈还说她已经告诉小唯姐姐帮我准备卡若琳的婚礼。真是太好了!

入夜后,整个梅宅安静下来。

黑暗中,有个人影焦躁不安的在二楼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原来是梅家的男主人,虽然是梅家的男主人,但是他姓沙。梅家现在的宅第,公司,财产,全都是女主人梅玥家的祖产。梅家人丁稀薄,现在只剩下梅玥和女儿梅娃娃两人。

根据梅玥的父亲的遗言,梅玥和沙飞渡的孩子要随母姓,眼中只有钱符号的沙飞渡倒是不在意孩子会姓什么这种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但是自从梅玥的父亲过世后,他立刻得意忘形,四处招花惹草,肆意挥霍妻子娘家的财产。认清沙飞渡的真面目,梅玥心灰意冷,将祖产全部收回,每月限制沙飞渡的消费额度。

从此和丈夫分房而睡,几乎是处于分居状态。考虑到想要给年幼的娃娃一个完整的家,只要沙飞渡不做的太过分,梅玥全都忍耐下来,不打算提出离婚。对沙飞渡来说,梅家男主人这个位置他更是不会主动放弃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看着金山银山过“苦日子”的生活。

尤其是家里的女佣换成小唯后,他生活中一个不小的乐趣被剥夺,想要完全控制梅家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为此,他已经雇用过27个杀手,希望能够在某次“强盗事件”中成为鳏夫,甚至是同时失去妻子和女儿的可怜男人。 问题是,这27个杀手全都在拿到定金后消失了!根本没有出现过。

昨天就是他找到的第27个人应该拜访梅宅的日子。但是这个在黑道有口皆碑的一流杀手,也没有出现。 全都迷路了?有可能,谁叫梅宅盖在那么偏僻的林子里。

来的路上被野兽袭击?这林子里倒是有不少乌鸦,乌鸦能叼走27个人吗? 还是根本没有什么杀手?那些家伙都是收了定金就消失,名声都是炒作出来的? 不管怎样,8个月来他已经把私房钱全都花在这些家伙身上了。怎么办啊~~!!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 乌鸦叫,老鼠跳,我们的生活真美好。

我穿着我最喜欢的粉红色的连衣裙跑进一楼的餐室。妈妈和爸爸已经在吃早饭了,我可以闻到阿力伯伯烤的面包的味道,好香啊! 妈妈像平常一样笑着向我伸出手,让我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小唯姐姐帮我端来热乎乎的玉米浓汤和刚出炉的面包。爸爸坐在对面,今天看起来更可怕了,他很快吃完早饭就出门去。爸爸离开前,我看到爸爸在笑,笑得像电视里的大坏蛋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里,妈妈在书房里工作。我在一边看着小唯姐姐为卡若琳和阿墨做礼服。小唯姐姐的手艺大家都很放心,这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就是小唯姐姐亲手缝给我的生日礼物。小唯姐姐缝婚纱的时候,我在一边用妈妈给我的的彩色卡纸做邀请卡。虽然大家都住在一起,但是电视里结婚的时候都是要给客人发请帖的,结婚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一切都要认真。 在我们都为卡若琳和阿墨的婚礼忙碌的时候,我看到肯有点……,应该是叫做‘失落’吧?可怜的肯。

晚饭之前,爸爸才回来,他带了一瓶葡萄酒,是他的朋友送的。吃饭的时候,爸爸主动给大家到酒(当然没有我),说要大家都尝尝。妈妈和小唯姐姐喝了半杯,阿力伯伯很高兴的和爸爸把剩下的酒分掉了。

睡觉时,妈妈没有来给我讲故事,爸爸进来说妈妈工作一天很累,已经睡了,还端了一杯牛奶给我。我喝完牛奶后,爸爸很高兴的拍拍我的头,告诉我好好睡觉,然后就出去了。如果爸爸每天都像这样就好了。 深夜,沙飞渡悄悄起床,走出自己的房间。他先走到一楼厨师的房间,阿力虽然年纪比沙飞渡要大,但是身体健壮,在梅家工作30多年,是看着梅玥和梅娃娃长大的。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肯定会拚死保护她们。沙飞渡站在阿力床边,狠狠踢了阿力两脚,阿力毫无知觉的继续打鼾。 然后,他又察看阿力隔壁的小唯。小唯的门锁着,沙飞渡试探着敲门,也没有一点反应。他满意的到厨房挑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向三楼走去……。

他推开妻子的房门,梅玥正在床上熟睡,没有一点危机感。沙飞渡走到床边,手里的菜刀散发出妖艳的银光。他举起菜刀,就要砍下。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他的手腕,手臂,身体,腿脚……。他开始拼命挣扎,但是越缠越紧,也越来越多。

那个东西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沙飞渡向门外拖去,一阵晚风掀开窗帘,明亮的月光从落地窗透入。透过月光,沙飞渡惊恐的发现,缠在自己身上的,是长长的黑色头发。

他拼命的大叫起来,可惜晚餐中喝下掺药葡萄酒的梅玥毫无反应。而且,其他人也全都处于沙飞渡制造出的“非正常睡眠状态”,即使沙飞渡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做出反应。

长长的黑发将沙飞渡慢慢拖出梅玥的房间,拖入隔壁堆满娃娃的游戏室。 梅玥的房间重归平静,只有一把菜刀掉在床边,还有地上沙飞渡挣扎时在长毛地毯上抓掉的几撮毛随着窗口透入的微风在地上滚动。

沙飞渡被拖进游戏室,他仍在拼命挣扎呼救,但是充满生命力的长发将他紧紧缠住。游戏室里堆满玩偶,地板正中有一张矮桌,桌边坐着即将结婚的卡若琳和阿墨,忧郁王子肯,还有长发的主人—桔子姑娘。

“鬼啊!!!妖怪啊!!!!!!!!来人啊!!!”沙飞渡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亲爱的,娃娃呢?”桌边的金发玩偶卡若琳扭头问旁边的未婚夫。 “菲儿去找她了。”皮肤黝黑的埃及王子深情的看着未婚妻。

“你们……,你们都是妖怪??”沙飞渡的眼眶都要瞪裂了。

“会为了钱想要杀死自己妻子和女儿的才是妖怪。”肯冷冷的说。

“我没有,我没有……,放开我……,啊!娃娃,你来了,乖孩子,快来救救爸爸。”沙飞渡看到女儿揉着眼睛走进游戏室,眼睛一亮。

“爸爸??这次怎么是你啊??”娃娃刚刚才吃下芭比娃娃菲儿从沙飞渡房间里翻出来的解药,但还是会想睡。

“娃娃,快来救爸爸,乖孩子。”沙飞渡没有心思去想为娃娃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想到喝下掺药的牛奶的女儿为什么会醒来。 娃娃蹲下身子,看着被桔子的长发裹成个小粽子的父亲,很难过的说,“爸爸就这么讨厌娃娃和妈妈吗?为什么都会想要杀我们呢?虽然我也不喜欢爸爸,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杀掉爸爸啊。”

“没有,没有,爸爸怎么会想要杀你们呢,娃娃快点帮爸爸解开好不好。爸爸明天带你去游乐园玩,娃娃想要什么爸爸就给你买什么。你……,你干什么……晤~~~~~~~”

卡若琳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块胶布贴在沙飞渡的嘴上。阿墨看了看,说,“啊……,老婆,那个……,那个是阿力先生的风湿膏药吧?” “有关系吗??” 卡若琳向心上人眨眨眼睛。“也没有……,但是那个可能会是肯的身体呀……。”阿墨虽然心神荡漾但还是不忘老朋友的幸福。“真的要用爸爸的身体吗?”娃娃还是有点难过。旁边的沙飞渡拼命扭动身体。

“没办法啦,谁叫你爸爸这次亲自动手。而且,不能放了他的。”阿墨无奈的耸耸肩。

“可是以前的那些叔叔不是都死掉了……。”娃娃还是不想失去父亲。

“娃娃,难道不想要一个更好的爸爸吗?不想肯做娃娃的爸爸吗?”卡若琳眨着蓝色的大眼睛。

“嗯……,想。”娃娃老实的点头。 “那就好了,乖乖回去睡觉吧。我们会给娃娃一个新爸爸的。帝!”卡若琳叫来胖胖的小熊,小熊推着娃娃走出游戏室。娃娃不停的回头看着地上疯狂挣扎的父亲,摆摆手郑重的说,“再见了……爸爸。”

隐约听到娃娃房间的门关上,游戏室里的居民们都松了口气。卡若琳回头对桔子说,“你这次一定要成功,我已经答应娃娃这次要给他一个新爸爸,而不是另一滩烂肉。”  

桔子的玻璃眼珠转向卡若琳的方向,冰冷的说,“我每次都尽力了,身为阴阳师时的记忆都来自于我的头发,可是只有一小部分头发用在这个玩偶上,所以我的记忆和法力都不完整。移魂术本来就很危险,更何况是从玩偶移到人体。我这次也会尽力,但是无法保证。只能看运气了,看看这次想起的咒语是不是正确的。”

卡若琳轻轻叹气,“没关系,只要你移动物体的能力每次都正常工作就可以了,不然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么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失败之作。” 桔子扭头用冰冷的玻璃眼珠轻蔑的看着地上已经放弃挣扎,呈虚脱状态的沙飞渡,又看看屋中间刚刚摆好魔法阵的肯,缓缓起身,严肃地说,“好了,开始吧!肯?” “我早就准备好了。”肯微笑着说。

又是一个早晨。

我睁开眼睛,已经8点多了。我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立刻跳下床,穿着睡衣跑到XX房间。妈妈还在睡觉。我到朋友们的房间,大家也都在睡,卡若琳,阿墨,桔子,还有肯!还是不行吗?爸爸?   

虽然我讨厌爸爸,而且爸爸也讨厌的想要杀死我,但是还是会觉得很难过。如果我和妈妈真的死了,爸爸会不会也会难过呢?我跑下楼,打开爸爸的房间,爸爸真的不在。我跑到一楼去,小唯姐姐和阿力伯伯今天也都在赖床。我站在阿力伯伯的门口,鼻子酸酸的。屋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阿力伯伯起来了。过了一会,门打开,阿力伯伯走出来。看到我站在他门口哭鼻子,阿力伯伯吓了一大跳,他把我抱起来,问我是不是饿了。

XX在阿力伯伯宽宽的肩膀上,摇摇头。阿力伯伯向厨房走去,突然他停下来。“我来抱她吧。”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很像爸爸,但是和爸爸不一样的,爸爸从来没有这么说话过。我起抬头,是一个和爸爸完全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的人。

阿力伯伯也觉得有点奇怪吧。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从阿力伯伯的手里接过我,顺手把一把菜刀递给阿力伯伯,“对不起,我刚才借去当裁纸刀用了。” “噢,没事,没事。”阿力伯伯呆呆的说,“那我去做饭了,先生早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简单一点吧。娃娃好像饿了。”不一样的爸爸微笑着说。阿力伯伯很惊讶,他走进厨房的时候,还回头好几次。我试着靠在他的肩上,爸爸以前没有抱过我,我都不知道爸爸的肩膀靠起来也这么舒服。

“肯?” “嗯。” “爸爸?” “嗯。”

“呵呵……”我好开心哦,我又有爸爸了。

爸爸抱着我到餐桌旁,讲故事给我听,还和我说要送什么东西给卡若琳和阿墨。对了,得把给肯的请帖改成给爸爸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梅家的女主人走进餐室时,惊讶的发现女儿正坐在丈夫的腿上和丈夫嘻笑。她恍恍惚惚的走过去,丈夫抬起头,对她温柔的一笑。目光交汇中,传来一份浓浓的深情。

她有种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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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0: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红色绣花鞋



这是1989年的事情了。

李立和小斌是同班同学,他们上初三了。李立大小斌两岁,身强力壮的,而小斌却文弱得很,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两家离得不远,每天俩人都是一块儿上学放学,要好得很。

初三面临毕业,他们加了晚自习。21点才下课。好多家长不到20点半就聚集在学校门口接孩子。李立仗着比小斌大两岁,身体又壮,每天担任了送小斌回家的任务。好在李立家比小斌家远一些,倒也方便。回家的路上有一处坟场,俩人每天走过倒也习惯了。有时迎面走来一个人,两人虚惊一场后,往往会发现那人比他们还惊悚。有时说起来俩人会大笑一场。坟场里常常有磷火明灭,两人学了化学也都不再害怕了,偶尔还会去看看火的出处。往往,那些火是从残骨里发出来的。

这天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他们照旧从那儿走过。那天没有月亮,天黑洞洞的。因为刚下过雨,天还阴森森的,空气湿漉漉的,往常走到这儿,李立为了壮胆,常常大声唱歌,今天阴天,大家心里都压抑着,李立跟小斌一样默默不语。平常,小斌害怕的时候总是揪着李立的衣角,李立胆子很大,常安慰小斌。小斌总是很羡慕李立的胆量。但今天,李立却好象惴惴的。

他们都是独生子。小斌父母今晚到小斌姥姥家去了。回家后,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呢?小斌正在想,忽然李立紧紧地扯了他衣角一下。小斌一看,原来是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婆。

“怕什么呀?”小斌安慰他道。“你看她鞋子!”李立颤抖着说。小斌低头看去,啊!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老太婆黑衣黑裤,面色苍白,两只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竟然闪闪发光!最惊人的是:他脚上竟然穿了一双红色绣花鞋!

两个人硬着头皮跟她擦肩而过。老太婆脚跟不着地,掠过他们身边,无声无息地,竟然还飕飕地带着一股阴风!经过老太婆后,李立回头看了一眼,马上拽着小斌的胳膊狂奔而去。

“你到我们家陪我一会吧。我胆子小。”小斌气喘吁吁地对李立说。“好吧。”李立说。“但别太久。最多20分钟。晚了我爸妈担心。”

小斌在李立的陪伴下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父母开门的声音惊醒。爬起来扑到爸爸的怀里说:爸,以后你到学校接我吧。爸爸爱怜地抚摩着他的头说:“儿子听话,以后爸有空,爸就去接你。”

小斌睡眼惺忪地又爬上床。刚要合眼,他忽然想起了李立。“爸,李立呢?”“李立?他什么时候来过了?”“刚才他在家陪我呢。怎么不见了。”“啊。这都快11点了。人家看你睡着,早回去了呢。”小斌爸安慰着他,小斌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小斌背着书包去上学,学校里却不见了李立。一直等到下午,李立也没来上课。小斌如坐针毡,下午放学后就请假回家了。告诉爸爸这件事后,爸爸很快陪小斌去了李立家。只见李立家家门大开,屋里却一个人也没有。“一定找他找疯了。怎么不见了呢?”小斌爸忧郁道。

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两天,本城警察在护城河下游发现一具尸体。经调查,这具尸体正是李立的。奇怪的是,李立的脚上,竟然套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李立的母亲早年守寡,只有这一个儿子,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得李立母亲精神失常。小斌他们班的班主任为了安慰这个可怜的母亲,安排班里的同学两个一组,轮流去李立家陪护李立妈。小斌和一个女孩分到一组。

那天是周五。小斌父母又出门了。小斌和女孩去李立家陪护。那天李立妈妈的情绪还比较稳定。他们就打开电视看电视。那天上演的是一部日本早年有名的恐怖片,看到一半,小斌不敢看了,可女孩还看的津津有味。小斌不想在女孩面前显出自己的小胆,就硬着头皮看下去。突然,电视出现了一个镜头:一个人站在那儿,鲜血汩汩地顺着小腿流到脚上,瞬间,鞋子已经被全部染红了。

“啊!”李立妈歇斯底里地叫起来。小斌意识到什么,连忙关上电视,与女孩一起抚慰李立妈。好一会儿,李立妈镇定了些,睡着了。一看表已是21点了,小斌关上门,先把女孩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家。

小斌在坟场一侧的路上走着。他的心跳的像兔子一样,总是想起那双绣花鞋和那双带血的鞋子。小斌头皮发麻,撒腿拼命地跑了起来。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拉住了小斌!小斌吓坏了,回过头去,是李立妈!她的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闪闪发光!“阿姨,你怎么了?”小斌往下一看,“啊!”李立妈妈的脚上竟然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小斌挣脱李立妈妈的手,拼命往前跑去。一口气跑到家里,他用钥匙开开门,回身“腾!”地把门关上,顺手把灯打开。他要打开所有的灯,驱除黑暗!

小斌打开灯,灯是红色的!

小斌吓昏了。

醒来时,小斌躺在他的小床上。爸爸妈妈守在旁边。“没事的,小斌。”妈妈说“昨天客厅的灯坏了。你爸爸没有白炽灯泡,先把卫生间用的红色灯泡换上应应急。”妈妈已经猜到小斌是被吓昏的。

可是,只见小斌目光呆滞。“绣花鞋,绣花鞋,我要绣花鞋”,他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爸爸妈妈惊呆了,爸爸马上推出摩托车,要送小斌去医院。好不容易把小斌按到摩托车后座上,爸爸启动摩托车,向医院骑去。

经过坟场一侧的路,小斌爸忽然感到摩托车一震。小斌爸回头一看,小斌失踪了!小斌爸也不知道害怕了,拼命在坟场里找小斌,却最终没有找到。后来,小斌爸无数次地组织了十几个男人组成的队伍,打着火把和手电筒在坟场四周拼命地找。不止一个人说,远远地看见李立妈和小斌,走过去却又没有了。

小斌爸放弃了寻找。无望地,他把案子报给了公安局。公安局组织警察在这一带巡逻。一天,两个警察走在路上,看见远远的地方,两个人脚跟不着地地走着。一个40岁的中年妇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警察说“别怕,走过去看看,”另外一个警察揪着这一个的衣服,俩人壮着胆走过去。经过那两个人时,警察低头一看,“啊!”他不禁低声地惊叫起来。“你看他们穿的什么鞋!”

只见那两个人穿着红色绣花鞋无声无息地经过两个警察!两个警察身边,飕飕掠过两阵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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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0: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男人



金融危机吓,每个人都在辛苦地赚钱、生活、养家。老陆也不例外,为了在残酷的环境下不被裁员,他总是额外地加班加点地工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后,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妻子与在书桌前苦读的儿子,他就觉得辛苦是值得的。但老陆总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能一下子让我成大富翁该多好,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老陆的祷告吧,竟然让他顶替上了刚退休离职的领导位置。老陆顿时成了公司里的大红人,每个人都在明里暗里地巴结他,送钱送礼送车,这些老陆都照单全收——好日子终于来了,我一定得好好享受。

老陆和老婆儿子去国外旅行的那天,在通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老陆当场头骨碎裂,一命呜呼,而老婆孩子只是擦破了皮。

老陆很是愤怒,跑去质问阎王:“为什么让我在好日子刚开始的时候死掉了?”

阎王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看电视剧《第八号当铺》?”

“对呀,可是这跟我死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经常念叨,如果真有第八号当铺,你愿意用20年性命换取老婆孩子后半辈的衣食无忧吗?本来你还可以活20年的,但我看你那么累,就只好成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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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后妈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丹丹一直这样认为。

她从没见过妈妈,因为从小爸爸就对自己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丹丹是后来才知道,妈妈生自己时难产去世了。在她看来,爸爸就是妈妈,会煮水煮肉片给她吃,买新衣服给她,晚上讲故事哄她睡觉,星期天陪她去动物园。所以,有没有那个叫“妈妈”的女人无所谓,只要爸爸一直在身边就好了。

那天,在公交车上,爸爸用拳头狠狠用拳头教训了那个对丹丹动手动脚的猥琐男。下车后,爸爸安慰女儿:“女儿别怕,有爸爸在,谁都不敢欺负你。”丹丹直视爸爸坚毅慈祥的眸子,甜蜜喜悦直冲心头。

十八岁生日那天,爸爸买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生日蛋糕回来,他看着笑容灿烂的女儿,转身从卧室拿出一张照片,说:“老婆,我们的女儿今天十八岁了!你看她多像你呀,那么漂亮,还好不像我这么丑。”丹丹反驳道:“爸爸,你怎么会丑呢?奶奶和姑姑都说你像电影明星呢……”

爸爸伸手擦干眼角的泪花:“老婆,过不了几年,丹丹就会被一个小伙子拐走呢,就像我当年拐走你一样。到时候,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了……”

丹丹说道:“爸爸,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爸爸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句“傻孩子”。

这几天,家里的客人特别多,全是爸爸的朋友。一群阿姨叔叔闹闹哄哄地拉着家常,七拐八转就扯到给爸爸介绍对象了,爸爸儒雅地笑了笑,不语。

一个叔叔凑到爸爸耳边说悄悄话,被耳尖的丹丹听个正着。

“难道你就不需要女人吗?”

“……”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明白得很呢。”

“……”

“上次那个夜总会的小姐还不错吧,什么时候咱哥俩再去?”

“不去。”

“咦?你转性了吗?上次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我想找个正经女人,也想给丹丹找个新妈妈。毕竟我也想老来有个伴,我不能再出去鬼混了,我怕丹丹长大了会知道这些事。”

“好好好,既然兄弟你都发话了,我一定全力搜寻贤良淑德的正经女人,好喂一喂你这头‘狼’,哈哈。”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原来爸爸和电影小说中的男人一样,都是色狼,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女人睡觉,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丹丹气愤难当,怒火冲天。

那天,爸爸回来后很开心,对女儿说道很快就会有新妈妈了。丹丹表面开心地祝贺他,心底却在咒骂——我才不要后妈呢,电视上演的后妈都是坏女人。那个女人会抢走爸爸,会抢走爸爸的爱,我不要!

丹丹拿出了爸爸珍藏多年的美酒,为喜笑颜开的爸爸满上了……爸爸不知道丹丹倒了多少杯酒,他只觉得脑晕目眩、头重脚轻、浑身发烫、通体赤红。跌跌撞撞地躺在了床上,他竟然还梦到了深爱多年的老婆,她依旧是十八年前年轻俏丽的模样,在梦中与他十指交缠、唇齿相依、覆雨翻云……

他醒过来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觉得不对劲,自己竟赤身裸体!蓦地,耳旁响起甜如水蜜的声音:“你醒了,爸爸……”身旁居然躺着同样赤身裸体、面色潮红的女儿!

丹丹无辜纯情地说道:“爸爸,昨天我在酒里下了药,你不会怪我吧?我不要新妈妈,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如果,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话,就找丹丹好了,我,我只想和爸爸在一起,我不想其他女人抢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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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要后妈



十八岁的丹丹快有新妈妈了,自从十岁时妈妈出车祸去世后,爸爸既当爹又当妈地把她拉扯大。丹丹考上名牌大学摆升学宴时,爸爸竟然眼角冒出了泪花!丹丹看到后,便抱着爸爸哭了起来。

宴席上,叔叔阿姨们便商量着给爸爸找对象,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老沈,丹丹上了大学,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兄弟我找个人陪陪你吧。”

“沈哥,这七年来,你那么辛苦吧丹丹养大,现在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

“兄弟,嫂子都去了那么久了,她肯定也会希望有个女人照顾你的。”

林叔叔带了个阿姨到家里做客,吃饭时,林叔叔介绍道:“老沈,这是丁娟。”丁娟与爸爸对视而笑地那一霎那,丹丹感觉到危机来了——这个女人会顶替妈妈地位置。

果不其然,丁娟很快与爸爸举行了婚礼,搬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除了丹丹。爸爸地重心不再是她了,而是那个丁娟了,以前爸爸都对自己关怀备至,但现在那份关怀被那个女人抢走了。

丹丹听到林叔叔与爸爸在窃窃私语:“老沈,怎么样?丁娟不错吧?”

爸爸“嗯”了一声。

“嘿嘿,那……那方面也很不错吧?”林叔叔的眼神有些怪异。

爸爸没说话,只是腼腆地点了点头。

丹丹当然知道“那方面”时是什么,她从小说电影中已经深刻了解了。哼!原来爸爸和电影里那些臭男人一样!色字当头,就喜欢和女人睡觉!丹丹火冒三丈,气恼不已。

老沈地新婚生活很幸福,尤其是,那方面……他感觉压抑了多年的情欲像苍龙破空、猛虎下山、玉蛟出海般一下子涌了出来,好象自己变成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让丁娟满意至极,自己也信心满满。

丹丹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强烈的喘息声,嘴角晕开一丝冷笑。

然而好景不长,老沈最近有些腰酸腿痛、耳鸣乏力,“那方面”更是力不从心,便应丁娟建议,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结果让两人大吃一惊——居然是ED!而且情况较严重,几年之内不能完全恢复。

要我丁娟与一个不行的男人生活几年,还不如杀了我,明天就去离婚!丁娟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爸爸。

丹丹握着爸爸瑟瑟发颤的手,爸爸,不要难过,丹丹不会离开你的,等丹丹大学毕业了,要给爸爸买很多很多你最爱吃的猪肘子……爸爸无助地抬起头,抱着女儿像个孩子样哭了起来。

丹丹感冒了,去家附近的药店买药。药店一工作人员凑近她说,小妹妹,怎么样?男朋友吃了效果怎样?丹丹不语,拿了药就走人。旁边一个人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回答道,几个月前,那小丫头片子来买了点让男人“刚猛”一点的药,呵呵,我问问效果而已。那东西是够厉害,但吃多了可是会阳痿的。

丹丹在回家的路上冷笑着,爸爸,丁娟走了,你这副身体也不会有新妈妈了,今天我就不用放药在晚饭里了,嘻嘻,今后只有我们父女俩了,不会有其他女人抢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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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只锦盒



芳是我交的第六个女朋友。和我几个前女友一样,她也是属于那种样子甜美,身材火爆的类型。根据我多年的泡妞经验,这种类型的女孩比较单纯,也比较好哄。而且带出去也够面子。只要有足够的钱,就不怕泡不上这样的女生。

芳是我在医院认识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盲肠发炎,足足在医院里面的特级病房躺了一个星期。芳正好就是我的特护。我是一个浪子,有钱的浪子。所以美女当前,我又怎么可能放过。鲜花礼物加甜言蜜语,芳很快就对我死心塌地。对此我的那群狐朋狗党不知道多羡慕,说我这个人就是桃花命,连住院也可以泡上个漂亮护士。

对于芳这个情人,我还算是挺满意的,身材样子不用说,就连床上的功夫也不赖。唯一的缺点就是老爱问我爱不爱她,我的嘴巴上肯定是回答:“爱,当然爱啦”但是心里却不由有点厌倦,男人和女人,玩的就是爱情游戏,我还那么年轻,才不想就这样给一个女人绑死。

芳的小屋是单身公寓,收拾得挺干净的,不过就是有股怪味道,芳说那是消毒水的味道,做护士,没事都爱消毒。芳的小屋里有三只颜色特别艳丽的锦盒,我曾经很好奇的想去打开,但是却发现那些锦盒都上锁了。问芳,芳说那是朋友寄存的东西,不方便给我看。我也就没有细究。

过了三个月,我开始对芳有点厌倦了,我已经说过,我是一名浪子,浪子的心不会为哪个女人轻易停留的,和芳在一起的三个月,已经算是我情史中比较长的一段记录了。背着芳,我在酒吧结识了另外一女孩,艳丽风骚,比起芳的清纯,有另一种野性的美。一时间,我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虽然累,但是不亦乐乎。

慢慢的,芳好像察觉到什么,每天都打电话来查我,一来二去,我开始烦了,决定和芳摊牌。我想,大不了就给她几万青春补偿费,分手了事。

摊牌的那天我们约在芳的小屋见面。几天不见,芳憔悴了很多。

“杰,你还爱我不爱?”

“芳,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不要再玩这样无聊的对答好不好?”我不耐烦的回答说,想着是我下一场的约会,午夜的舞厅。“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分手的!”快刀砍乱麻,我不想再拖了。

“什么!”芳的脸整个变成了灰白:“杰,我不要和你分手!你一直不是爱着我的吗?”

“芳,这个世界上,我哪个女人都爱,不单包括你!你懂么?”笑话,爱对我来说算是什么东西!

芳整个人晃了晃,看来这个打击对她来说还是大了点。

我也不想多说了,掏出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三万,丢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但是芳在背后扑过来抱住我,声音里面带着哭调:“杰,别走,你说分手就分手吧,但是我想,我想你再抱我一次……”

两个人滚到床上,芳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正当我陶醉得欲仙欲死的时候,一种冰冷的金属突然拷住了我的双手——咔嚓

我一惊,我的双手居然拷上了一对手铐,而手铐的铁链部分,给固定在床架上,现在我整个人除了下半身,上半身基本是不能动弹的了。

“芳,你这是干吗?”我有点慌了,我和芳一直都不爱玩SM游戏的。

芳坐在我的身上,双手撑着我的胸膛。“杰,我只是想留住你而已。”芳翻身下了床,走到那几只锦盒旁边。这时我才发现本来三只的锦盒现在变成了四只。

“芳,你这样何苦呢,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啊!”我挣扎的想脱开手上的手铐,无奈那铁家伙实在太结实了。“芳,乖,来把我放了吧。”

芳一点也不视我的挣扎:“杰,你别挣扎了,那手铐虽然不是说正宗警察用的,但是也是很结实的,你这样只会弄伤自己的。”说着,她拿起了第一只锦盒:“杰,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这些锦盒里面放的是啥吗?我现在给你看看。”

芳打开第一只锦盒,我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那个漂亮的锦盒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一颗心脏——虽然我没学过医,但是那心脏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一颗人的心。

芳轻轻抚摸着玻璃瓶,目光开始有点游离:“这个是伟,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本来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但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在伟21岁那年,他出车祸去世了,那时候我在学医,于是就把他的心脏偷了出来,我和他曾经约好,说我们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我汗如雨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芳有这样的嗜好啊,她居然会收藏人类的器官。危险人物啊!“那,那芳,人都死了,你留着就留着吧……”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她。

接住,芳又打开了第二只锦盒,里面装着的是一颗眼珠,我的冷汗越冒越多了。妈妈咪啊,这女人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啊!“杰,你看这是毅。我第二个男朋友,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只要让他的眼睛看着,我就会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好幸福。”芳一脸的陶醉,轻抚着装着眼珠的玻璃瓶。“但是,但是那个男人居然负了我,他的眼睛不再是看我一个人了,还去看别的女人了!”芳的语调突然变得恶狠狠起来“哼,那好,既然他那样做,我也不留情了,我解决了他,留下了我最爱的东西,他的眼睛——杰,你看,毅的眼睛是不是很漂亮?”我听后差点没有昏过去,那么恶心的东西她居然还认为是漂亮,看来芳的精神真的出现问题了。

“还有,你看,这个是华。我第三个男朋友。”芳又打开了第三只锦盒,里面的玻璃瓶装的是一只手掌。“我最喜欢华的手掌了,又大又温暖,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安全的。”芳拿出玻璃瓶,轻轻的贴在脸上抚着。“可惜啊,华也不是一个好男人,他一脚踏两船,我叫他做决定的时候,他居然不选我,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好恨啊!”芳的目光又变得恶狠狠起来“于是我也解决了他,就留下他的一只手来陪我……”

天啊,我开始要哭了,芳到底杀了多少人,看来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杰,你看。”芳打开了第四只锦盒,但是里面空无一物。她拿着锦盒,走到床边。“杰,你喜欢这个盒子吗?”“还,还好啦……”我不敢得罪她。

“你喜欢啊?那太好了!”芳高兴的笑起来:“这个盒子我挑了好久,就怕你不喜欢。”

“我,我,我无所谓了,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我豆大的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的这个盒子该不会…………

“怎么可以光我喜欢呢,这个盒子我可是准备给你用的。”芳的笑得一脸无邪。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果然如我想的一样。

“芳,你,你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再说尸体很难处理的。这样,这样吧,我不和你分手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我试着安抚芳,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不要对我下毒手。

“杰,我就是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啊!”芳的手抚上了我的嘴唇。“杰,我喜欢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喜欢得不得了啊,杰,你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够好吗?”水蛇一般,她缠上了我的身体。“杰,我不能放你,我知道你的,你一定会再去找别的狐狸精的,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你,你满意没?”只要她不杀我,我就算马上娶她又何妨。

“是吗?你以后也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没错,没错,我答应你!”

“太好了!”芳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她的手搭上了我的脖子:“杰,我想要你的舌头,我想要你的舌头陪着我一生一世……”芳的手开始慢慢的收紧,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我无力的挣扎着,慢慢的陷进一片黑暗中………………

三个月后,杰的朋友在一个边远的小山城见到一个类似芳的女孩。听说,那个女孩的身边,一直带着四个漂亮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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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许愿树



该死,又迷路了。

我转动方向盘倒车,坐在后排的卫局长和思秘书毫不理会我的气愤情绪,两人在后座上聊得正欢,巴不得这条路无止境地延长下去。下午我们三个人出差办完事,思秘书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附近有一棵许愿树,建议过来游玩许愿。街边买来的盗版地图印得不清不楚,我们非但没找到许愿树,还把方向也迷失了。

终于在一个三岔路口,我们找到一个养蜂人问路。

“你们的地图画错了,难怪找不到,我卖给你们一张,三块钱。”那养蜂人朝我笑,一张老脸皱得象朵干枯花。我隐隐有种受骗的感觉,但为了能离开这个迷魂阵,还是递给她三块钱。老人把一张残破报纸塞到我手里,上面用粗铅笔画了几条表示道路的线条。“你们要去许愿啊,记住,正的不灵反的灵,你们许什么愿望都要反过来说。”她讨好的笑笑,露出发黄的门牙。

“为什么?”思秘书探出头来问。“你没听说吗?去年那棵树旁边的湖里淹死人了,听说那个死人魂魄不散,寄住在愿望树上。”老人解释。“真可怕。”思秘书吓得脸都白了。“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不去了。”卫局长善于察言观色马上讨好她说。

我开车,顺着老人的地图指引驶向市区。后坐的两个人不再说话,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卫局长紧紧握着思秘书的手,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我赶紧把目光移开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根据多年的经验,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发生。

天色阴沉下来,过不了一个小时,黑夜即将来临。“快看,那是什么?”我突然发现前面矗立着一棵很高大的树,笔直地立在深蓝色的湖边。“许愿树。”思秘书叫道。“我们不是回市区吗?怎么开到这来了。”卫局长也吃了一惊。

汽车在树下停住。我跳下车,一种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想他们两个也感觉到了,思秘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可能它希望我们许个愿才离开。”“那我们就许个愿吧。我不要永远有钱。”卫局长说道。“我不要永远美丽。”思秘书说完把目光转向我。“我要永远留在这里。”我说。

汽车又开动了。我默默祈求心愿成真,尽快离开这里。卫局长坐在我身旁,仔细研究老人给的那份地图,要是明天赶不回去,有几份合同就没法签了。他问:“思秘书,我们的火车是上午10点开吗?”“你怎么问我,票不是在你那儿吗?”思秘书反问他。他这才想起票在自己的钱夹里,摸摸皮包却怎么也找不到钱夹。这下我们都慌了神,我打开车内灯,他们两个人把每个小角落都翻个了遍还是没找着。卫局长擦擦鼻头的汗,“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难道掉在车外了?”思秘书问,她的俏脸蛋刹时变得铁青。下午卫局长一直坐在车里,只在许愿树下离开过汽车。我把车停在路边。“为什么停车?”思秘书神经质地叫起来。我说:“我不想浪费汽油。”把头转向卫局长,“我们现在是回去找钱包还是继续往前开?”“让我想一下。”他点燃一支烟用力吸。车票丢了没关系,可钱包里有一张银行卡是这次出差人家送给他的,里面有十几万人民币,说什么也得找回来。但那棵许愿树实在很邪门,搞不好会恶鬼缠身。

就在这时,车内灯“吡咝”闪了一下。思秘书吓得直嚷嚷快开车。“吵什么?电路接触不良,有什么好怕的?”卫局长吼道,好象故意跟她唱反调,叫我把车开回许愿树那儿。“我不回去,那里有鬼。”思秘书大叫。“不回去,那你下车在这里等我们。”卫局长示意我停车让她下去。

外面月光暗淡,树影迷乱,偶尔能听到轻微地不知名动物跑动的声音。思秘书怕得要命,哪里敢下车?她伏在后座上呜呜地哭。我调转车头,向许愿树驶去。回程用去十分钟时间,谁也没说话。到了树下,我和卫局长打着火机,找了半晌也没见钱包踪影。树叶沙沙响,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向树上望去,只见许愿树上阴影重迭,好象有一片裙子似的东西在飘摇。我忍不住定定看着那东西,猜想那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太恐怖了,我越看越觉得有个女人挂在上面。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卫局长说。“啊。”我禁不住大叫。“你怎么了?”他问。“你刚才拍我,吓了我一跳。”我说。我们俩回到车内。思秘书胆颤心惊地问:“刚才你看见什么了?为什么要叫?”我没好气地说我见鬼了。没想到这句黑幽默又引得她低声哭泣起来。

我们回城区,预计一个多个小时的路程,走到天黑黑还是没能离开这片树林。思秘书的神经几乎崩溃了,大概是受剌激过了头,她双手抓着车门,朝窗外大喊大叫,招唤她听说过的所有神仙来保佑她。我们都由着她喊,在死寂的树林子里,她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说不定会吸引当地居民来解救我们。现在就算那个养蜂人出价100元卖地图,我也会毫不迟疑的掏钱。我们希望在路上能遇见什么人,更惧怕遇见不是人的东西。

一只野猫猛地窜过公路。我本能地避开它。车子开到路边,速度很快,几丛树叶刷刷打在车身上,思秘书躲闪不及,脸上被抽出几道血痕。她又找到新的理由哭起来。刚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后来听她嚷嚷说痒,回头看去,只见她的脸肿得象猪头一样。“可能是皮肤过敏。”卫局长判断。“不是的,是许愿树在做怪。是那个鬼魂缠上我们了。”她不住地抓脸,一道道血痕浮现,使她变得异常恐怖。看着她的怪脸,我有一种想极力摆脱她把她丢下车的强烈欲望。卫局长的眼神也和我一样,虽然这个女人几个小时前还美得让他想入非非,可眼下她实在太诡异了,也许真的被溺死鬼缠上身。

在一个拐角处,我停住车。“为什么停车?”思秘书在后面掐着我的肩膀猛摇。“没有汽油了。”我说,用力挣开她的手。“那我们怎么办?我不想死在这里。”她又转过身想抱住卫局长。没想到他象避麻风病人一样躲开她。“我们下车吧。也许附近有人家。”他说。我心知肚明,答道:“好象我刚才看到远远的一点灯光。我们去看看。”“我不下去。”思秘书缩在座位上发抖。“不去你就留在这里,看那个鬼会不会来找你。“卫局长吓她。果然,她马上从车上跳了下来跟着我们。我们两个人走得飞快,她穿着高跟鞋,走不了多远就摔了一跤,我们好似得了信号,同时冲向汽车,关上门,我发动引擎。

“你们这两个骗子,不得好死。”她扑到车门上破口大骂,又拚命拉住车窗玻璃,见我们是死了心地抛下她,于是破口大骂:“别以为你们走得出去,陈司机,你忘了你的愿望了吗?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几分钟之后连呼叫声也听不到了。

车内一片寂静。我盯着前路,脑袋里轰轰烈烈回荡着她最后说出的几个字,心想我就不信这个邪。“唉。”卫局长叹了一口气。“你还好吧?”我问。“我有点想吐,你停车。”他说。我停下车。他打开门说想呼吸些新鲜空气,下了车,逃也似地钻进了树林里。看来思秘书的话对他产生了作用。

好吧。就剩我了。我咬咬牙,发动引擎。汽车再度向前急驶。我真笨,怎么早没发现呢?密密麻麻的树林上架着电线,公路是纵横交错的,电线却只有那么几根,我只要沿着电线走就可以闯出这个迷魂阵了。我大骂自己迟钝,又为这个新发现鼓舞着,加大马力向前路冲去。

黑鸦鸦的树木渐渐变矮,路的两旁出现了我印象中没有见过的长茅野草,那么,我是闯出来了。我大笑,一时间眼泪迷糊了视线。我抹去泪水,突然看见电线断了,最后一根电杆木伫立在那里,顶端空无一物,那是一根废弃的电杆木。我的心好象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想刹住车,可已经来不及了,汽车碾过长茅草地,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冲进湖里。

湖边有一棵许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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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白 狐





水,淹没了我的全身,涣散着我的意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回荡着孩子稚气的声音,那,或许,是我的童年……

“姐姐,梅儿要听故事!”

“好吧,就讲……白狐的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在山林里迷了路,碰巧遇上了一只银白色的小狐被一群野狗欺负……”

“她好可怜哦,如果让我遇见了,我定把那些坏蛋打个落花流水!”

“是的,那女孩跟梅儿一样勇敢,她冲了过去把小狐狸救了过来……”

“那,她可有把那些坏蛋赶走?”

“女孩还小啊,她激怒了那群野狗,害得自己全身是伤,然而,她却紧紧地把小白狐抱在怀里,拼命地保护着她……”

“那小女孩死了吗?”

“没有,因为,有人经过救了她……”

“是谁?他厉害吗?”

“嗯,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他用琴声把野狗都赶走了……”

“他比姐姐漂亮吗?他的琴声好听吗?”

“当然,他比姐姐漂亮,而且琴也弹得很好……”

“呵呵,小白狐真幸运,能在一天之内遇见两个这么好的人!”

“是啊,那是小白狐遇见的最好的两个人,所以,她决心要报答他们……”

“要怎么报答啊?”

“她变成了人,一直守护在女孩的身边……”

“那,那个弹琴的哥哥呢?他们三个会再见面吗?”

“当然……”



天际暗淡无光,仿若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清风徐徐吹拂着,吹起了两岸纤纤的柳叶,浓重的雾气打在行人的身上,颇有清凉的感觉,这,便是江南的初春。

人道苏杭尤胜天堂,而我和姐姐却无意欣赏。疾步飞奔于冷清的大街上,渐觉薄汗沾衣,敏感的我察觉到身后追赶之人追得更紧了。他们是谁?又是那些想打姐姐主意的人吗?匆匆回头,竟见姐姐如花似玉的脸蛋苍白如死。

拉着姐姐冰冷的手,我们闪身躲在路旁的一株大树后,屏息静气,等待着跟在我们身后的不速之客。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手心也潮潮地冒着冷汗。我转过头去,见姐姐也是同样的不安,我立时给以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使是赔上我的性命,我也得让她毫发无损。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仿佛是走在我们的心坎上,一道修长的影子渐而拉长,映入我们的眼帘。

瞬间,我手中的长剑出鞘,银光乍现,刺过一袭洁白的衣裳,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感觉来人毫无肃杀之气,我微微抬头,立时怔住了。那是一个漂亮得难以用笔墨形容的男子,俊美得如行云流水般的眉目,清冷得如白莲般的气息,宛然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他的左手抱着一把古琴,右手被我的剑所伤,血沿着他洁白的衣袖滑落,在地上绽出朵朵红花。

“他……不像是坏人……”被挡在身后的姐姐低声在我耳边喃喃。

是的,他没有丝毫浑浊的气息,绝对不可能是往常那些登徒子。

当我注视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后,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你是雪儿姑娘吗?”他一瞬不瞬地越过我看着姐姐,笑容如阳光般和煦、迷人。

“是的……公子……”姐姐从我的背后走了出来,视线被他紧紧锁住。

他们凝视着对方良久,亲昵的态度让我心底升起了莫名的嫉妒,不知道,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他……

他的笑意加深了,语气也益发温柔:“我是杏花阁的乐师朔月,雪儿姑娘,我是特意来接你的……”

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他的眼中只有姐姐的存在,而不曾正眼瞧过我。此时,我不禁伸出手,抚摩纱巾覆盖下的,某处不平的肌肤……



杏花阁,清幽雅致,气派非凡,最是苏州城热闹之处。天南海北所有风雅不俗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能留在这里的人,皆为风雅之辈,或善于赋诗作对,或善于琴棋书画,或善于歌乐舞蹈,寄居于此,倒真让只会舞刀弄剑的我大开眼界。

留在这里已经好些日子了,貌美如花的姐姐也成为了这里闻名遐迩的舞伶,她跟朔月,几乎是苏州城所有人所仰慕的对象。

我时常偷偷地躲在暗处看他们练舞。那时候,姐姐的脸上总浮现出一朵淡雅的笑容,如同露水盈盈的白莲,带着洁白,释着清香。脚尖微微一挑,她轻轻地出伸手,在空中划下优美的弧度,化作莲形落于胸前,翩翩起舞的她如花丛中的彩蝶。风,扬起她的衣袂,淡红如霞的缎子如仙女的彩带,在半空中翩飞;草上的露珠,随着她起伏的脚步滚落,如圆润的珍珠般,映着阳光,闪着光芒;没有观众,树上的鸟儿为她喝彩;没有落红凋零,却有余香在她身旁萦绕。乌黑的发丝,青色的发结,嫣红的衣带,绛色的裙子,仿佛在姐姐优雅的回旋中融为一体,化作柔和的色彩,像是一团水墨般的光影,让人目眩,让人神迷。那时侯,朔月的目光从不曾自她身上移开丝毫……

仗着黑夜的保护,我伸手扯下一直覆在脸上的纱巾,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出现在我的面颊上。我对这疤痕的来历,没有半分的记忆,或许,是我小时候贪玩所造成的恶果吧……伸手触及面庞,凹凸不平的触觉让我感到恶心。倘若没有它的存在,或许,我便能像姐姐一般惹人喜爱了吧?

我的双手在半空中划开优雅的弧度,纵身一跃,跃入漆黑的夜空之中,纵情感受着临风起舞的惬意。我知道,我比姐姐更有跳舞的天分,只是,我面容上的残缺,注定了我的一生只能藏于黑暗处,孤芳自赏。

夜风中,忽而传来了幽幽的琴声,似在为我伴奏。惊觉此处还有旁人,我立刻抽出怀中的纱巾急欲掩盖那满脸的不堪,然而,在我还没有准备好一切的时候,一道雪白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线,那惯常抱着古琴的男子早已站定在我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着我,可我却以为,能引起他注意的,是我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痕。

眼底泛起一阵热潮,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想哭,却必须强忍着。我不知道,当被他发现自己的不堪之时,心底竟如斯地难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诧异的视线,还有,那夹杂在其中的厌恶之色。

“你……梅儿姑娘?”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双眼闪着奇异的色彩。

“姐姐早就睡了,若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我故作冷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我心中的难过与狼狈,而不被他发现。

“我……”他的眼中竟有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十年前,你是不是……”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十年前?我几乎没有关于童年的记忆,或许,是忘了吧……

狼狈的我再没有留下的勇气,匆匆转身,将一脸茫然的他抛在了后头。夜风袭来,幽幽地送来他的一丝叹息:“原来是你……”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几乎都在躲着他,让他看见了我的残缺,我连躲在暗处偷偷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了。他和姐姐都是那么完美的人,而我,只配做他们身后的那道卑微的影子……

最近,传出了许多关于姐姐的消息,说是远道从京城来的小王爷看上了姐姐,想要纳她为妾,更有人传说,朔月为了这件事情闷闷不乐了许久。真相是什么,我并不在乎,而我该做的,就只是让姐姐得到幸福而已,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

突然,想起了姐姐常跟我说的,关于白狐的故事,愈发觉得,姐姐和朔月就是那两个勇敢的孩子,或许,我是那一心想要报恩的小狐狸,或许,我该做的,是撮合他们……

虚掩的门被推开,姐姐娉婷的身影渐渐朝**近:“梅儿,怎么这么晚了还躲在屋子里发呆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她爱我,因为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那姐姐呢?不是还没有睡吗?”我拉着她在我身旁坐下,注意到她手中那精巧的小瓶子,“那是什么东西?”

姐姐神秘兮兮地朝我眨眨眼:“你先闭上眼睛,等一会儿便知道。”

我依言闭上双眼,感觉姐姐冰凉的手抚上了我面颊上的那道疤痕:“姐姐,你要干什么?”我不懂,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她绚丽的笑容。

“梅儿,跟我来。”她笑嘻嘻地把我拉到铜经镜之前。煞时,我呆住了。镜子中有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双瞳翦水,顾盼生情;唇若红樱,不点而朱,宛然误坠凡尘的仙子一般,让人惊艳。

我难以置信地伸手抚摩光滑无暇的脸,昔日恶心的触觉已然消失,终于,我意识到姐姐笑容中的含义。

见我一脸惊讶,姐姐的笑意更深了,她在我洁白的额角吻了一下,柔声道:“我说过,我会让那道伤疤消失的,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真有那本事。”

“姐姐……”我抱着她,忍不住哽咽。

“最近小王爷老缠着我,你是知道的。”姐姐一边揉着我的长发,一边在我耳旁低语,“他是朝中的权贵,我们不能开罪他……”

我猛地推开她,盯着她微微皱起的眉:“你要从了他?你可知道他风流的恶名?”

姐姐笑了,笑得凄美:“梅儿,若我不是这样做,受牵连的不仅是你,还有杏花阁所有的人,我不能不顾你们的安危……”

“你要赴明日的约会吗?”我问,而她竟毫不犹豫地点头,“若舞伶雪姬在明天的宴会上死了,那往后,是否就不会有人再来找姐姐的麻烦呢?”

她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趁她还没反映过来,我迅速点了她的穴道。她便立时昏睡过去。

低头看她沉稳的睡容,我的心意更坚定了。明天,雪姬会死,而我,便是雪姬……



花园内,有一个抱着古琴的男子在等着我。我学着姐姐惯常的步姿走了过去,对他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雪,你……”朔月怔怔地看着我,语气竟有些许迟疑。

“走吧,可不能开罪了小王爷……”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心头泛起一阵暖意。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他,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如此接近他。老天爷,请容许我放肆一次吧!

气息萦绕在我的四周,久久不散:“等宴会完了,我们一起离开苏州……雪……”他的语气温暖而醉人,竟有让人忘乎所以的魔力。

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的我终于清醒了过来,心头涌起刺痛的感觉。现在,他拥抱的人是姐姐呵……

我推开他,竭力忍着汹涌的泪水,浅浅地笑着:“好的……”如果是姐姐,她一定会这样回答吧?

迈起沉重的脚步,我们走出了杏花阁。那一刻,我的信念无比的坚定。只要我一死,他和姐姐,便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值得……



在小王爷的画舫上,我尽情地跳跃着。七彩的衣带在风中飘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就连朔月的视线,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半分。他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凝视着心爱之物,只可惜,他的专注是属于姐姐的,而我,只是注定一死的雪姬罢了……

风更大了,我在风中回旋竟有些不由自主,衣袖被风牵引着,将我掀上了半空。也许,该是我随风而去的时候了……

我趁着风势凌空飞起,像折了翼的蝴蝶,顺着狂风荡去。

一瞬间,画舫上起了一阵骚动,混乱之中,一袭白衣朝我飞扑而来。回头,竟看见他眼中有泪:“梅儿……”他急切的呼唤在风中回荡,他的泪,竟是为我而流……

那一刻,我的心,恻恻地酸楚了,为他眼中的泪和那泪中的深情。他一直都知道是我吗……

想要拉住他朝我伸出的手,然而,太迟了,在他还没有拉住我之前,我已经重重地坠入水中……

为何老天要这般捉弄,在弥留之际,竟还让我看见他的泪……

冰冷的水把我吞噬了,在意识涣散之前,我听到了另一个落水的声音,或许,是他……



隐约间,感觉身轻如燕,仿若悬空漂浮,身上被流水压抑的痛楚已然消失,但冰冷的感觉仍旧存在。睁开双眼,耀眼的日光投入视线。地面远在身下,我竟如仙子般,荡于空中。这里,是杏花阁,是我的房间……

身后,若有似无地飘来男子的温柔低语,萦回于一室之内。我悄悄回头,但见雪白而黯然的背影伏在床前,他往日的洒脱飘逸完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销魂、落泊……

我同时注意到了安稳地躺在床上的人儿,苍白而死寂,脱去了惯常的生气,奄奄一息的她,或者说是我,竟静谧得可怕。

“梅儿……你那么恨我吗?恨我抢走你的姐姐……还是恨我没有实现当年的誓言把你的脸治好呢……恨我一直没有把心意告诉你……所以去寻死吗?所以要让我后悔一辈子吗?”他的声音如他的脸一般憔悴,让我听得心碎,“打从第一次见面我便被你打动了,为你的勇气,为你对姐姐的义无返顾,只是,雪长得太像你了,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便是当年的女孩,让我不得不命令自己去爱她……一直知道你在树丛后偷偷地看我们练习,但是,我却没有吭声,怕一开口,便激起你心中的恨……”

此时,我感觉到内心汹涌而出的绝望,为什么让我知道真相?倘若让我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姐姐,那我的心中便不会有恨,更不会有一丝的遗憾,只是……感觉到心中有泪,可是,眼角却再没有那温热的液体滚落……

“直到看见你脸上的疤痕,我才认出了你,然而,你恨我入骨,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千言万语哽在了心头,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他忽然笑了,笑容中是无尽的凄绝,“当你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还有些许怀疑,可你握住我的手,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不是雪……她不会这样做的,从来不会……那句话,是想要对你说的,只是,你假装是雪,就一定不希望我拆穿,是吗……没想到你会绝然地跃入水中,没想到我飞奔过去却得不到你的一丝迟疑……我就不能留下你吗……”

忽然,他离开床边,抚摩起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琴声若行云流水一般,流泻于空气中,如风轻云漫,天地邈然,似春雷滚动,莺飞草长,又觉缱绻缠绵,如痴如醉……

我感觉到了绝望。朔月啊,你为何不在我撒手人寰之前就把这些话告诉我?老天爷啊,你为何连选择的机会也不给我?

忽而,一阵青烟在我身前凝聚,渐而幻化作人形。一身的白衣,绝美的面容,温柔的笑颜,惊诧不禁冲口而出:“姐姐!”

姐姐朝我飘了过来,柔柔地立定在我的面前,脸上尽是哀怜:“梅儿,你怎么那么傻……姐姐有办法解决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冲动呢……”

“姐姐,你是……”突然,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是小女孩紧抱着白狐伏在地上承受着野狗的攻击,是白衫男子悠扬的琴声和温煦的笑容,是一阵血腥撕杀后女孩痛失亲人的伤心,是白狐幻化成人替女孩掩盖了记忆……所有的记忆涌入了脑海,那都是我……是我忘掉的过去……

“还记得姐姐小时候常跟你讲的那个故事吗?你就是那小女孩,朔月就是那男孩,而姐姐,是那被你们所救的白狐……”姐姐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很伤感,“要知道替你抹去了那道疤痕会酿成这样的后果,我是断然不会做的……到最后,还是你牺牲自己去保护我……”

一切真相大白,然而,我们三人早已分道扬镳。朔月是人,姐姐是仙,而我,却成了鬼……

“姐姐,我不后悔为你而死,我一直希望姐姐能幸福的,希望姐姐和朔月能幸福……”我的声音很缥缈,似乎要化作氤氲消失于风中。

“可是,只有你能给他幸福……”姐姐手一挥,银白的衣袂在风中飞扬,一颗晶莹而闪烁着金光的珠子从姐姐微微启的朱唇中逸出,转而飞入那床上的人儿的体内,“回去吧,返回肉身之内……”姐姐的影象竟有些许飘忽。

“我……姐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从姐姐身边拉离。我知道,这一别,将是一生一世……不自觉地,一滴眼泪滴落在姐姐伸出的手中。



辗转醒来,是在朔月的怀中,瑟缩进他的怀抱之中,我纵情地落泪:“姐姐是白狐……”

“我知道……”他的手轻轻地在我背后安抚。

“是她用内丹救了我……”我哽咽着。

“我知道……”他的声音让我窝心。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抬眼看他满脸的笑容。

“是的,她都告诉我了,在你醒过来之前……”他在我的额上烙下一吻,“她让我告诉你不要伤心,她一定会回来的,我知道,她一定能够做到……”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说鬼的眼泪代表着重生……”

最后,万籁无声,我满腹的疑惑,消失在他深情而缠绵的吻中……



从那以后,没有人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倾国倾城的舞伶。杏花阁热闹如昔,只是,没有了悠扬的琴声相伴。

朔月携着我离开了苏州,四周游历,逍遥快活……然而,姐姐却是我们心底最深的惦念。

许多年以后,我诞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儿,她的手中竟是握着一滴温热晶莹的水珠。那时侯,我和朔月都了然于心,于是,给孩子取名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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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8-2013 11: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掉头发



在XX大学里,XX号女生宿舍里最勤劳的就数月月了,她总是默默无闻地打扫着寝室,任劳任怨,像一头勤恳的老黄牛。

寝室内的其他三个女孩儿都是出门光鲜亮丽、床前垃圾一片,袜子内衣放上一周再洗那事实常事儿,但美女们出门之前总爱往身上喷点香水,香味和她们周围的臭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

还好有勤劳的月月,每天都帮她们整理好书桌、衣柜,有时甚至帮她们洗衣服,好的其他寝室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都为月月打抱不平。可那三位美女仍旧我行我素、洋洋得意。

其实月月也有生气的时候,当她拖完了地,没一小会儿,三位美女的秀发又会零散地掉到地上,害得月月每天得重复几次拖地劳动。在这时,她就会发出牢骚,但仍被人当成了耳边风。

三位美女在这天一起染了头发,可能是头皮受了损,头发掉得=厉害,几乎成把成把掉。月月又拿了拖把来拖地,三位美女本就心烦意乱,月月又过来碍手碍眼,看着一地的秀发被她拖走,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三个人便轮番着把月月臭骂了一顿。月月椅子闷不作声,低垂着头,持续自己拖地的动作。

当天夜里,经常吵吵闹闹的三人居然睡的很死,但仍旧迷迷糊糊听到悉悉数数挥动剪刀的声音,她们一直睡到翌日下午才睡眼惺忪地醒来,还在互相取笑睡得像猪时,三人看到对方的样子都被吓得齐声尖叫!原来,三人的头发都被齐齐剪掉,成了光头!

这时,月月从卫生间走出来,手持一把锋利剪刀,剪刀上冷硬的光映在她眼中,让人心生寒意。她圆瞪着眼睛怒吼道:“知道为什么你们昨天睡这么死吗?因为我在水里放了安眠药!现在你们的头发被我昨晚剪光了,看你们怎么掉头发?这次剪掉的是头发,如果以后再掉头发,剪掉的就是你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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