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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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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08 10: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1)亥时上网
好可怕的网站! 有没有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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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08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221# 姗姗来迟 的帖子

难道你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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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6-2008 1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2)血芙蓉

     人的心为什么是红色的?因为浸在血中。

  从出生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注定无法与周围的人相容。因为我的整个生命都浸在血中。
                 
  在梦中不断出现的,是那一世许了我未来的眼神,哀哀切切地徘徊不去。而我,总是冷冷清清地转过身去,只留背影映在那千呼万唤的眸中。

  父母师长都责备我是个太过冷漠的孩子,我也不争辩,只是淡淡地回到房间,面对闪烁幽幽绿光的电脑屏幕,敲击着记忆的一幕幕过往。
                 
  六岁时,父母回到家,发现我在安安静静地看电视里播放的电影:纤柔的白衣女子,连声惊呼也不及便被心爱的人分成了支离破碎。我依然还记得那男子凝视着手中寒冷刀锋时的温柔眼神,用手指轻抚过薄刃,一串滑润的血珠沿着优美的弧线滴落。

  看到父母的惊愕神情,我向他们微笑了。从此,父母再不敢让我一个人在家,把我送到了祖父那里。
                 
  上了学,学校中的一切完全没有吸引力,同学不愿和孤僻的我说话,上课时我也很少听讲,只是一直望向窗外,有一棵芙蓉树,虽然很老,仍能开出灿烂的花,红得怖目。听说那是因为有人在树下割腕自尽,树根浸了血的缘故。

  虽然不听课,也很少做作业,奇怪的是,我居然能顺利升学,尽管成绩并不好。

  因为搬家到城市的另一端,我上了另一所学校。离开了芙蓉树,我开始连续不断地做同一个梦。

  梦中阳光明媚,我独自一人,站在以前住过的楼前,从第一个单元开始,一家一家,一人一人地杀戮。

  到处都是血。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流满被杀的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可周围的一切依然很清晰,从未有过的那么清晰。我清晰地看到血泊中一片混乱狼籍,身边满是残肢断臂,只是连我都分不清哪部分是哪个人的。散落的内脏蜿蜒着缠绕在家具器皿上,似乎犹自在蠕动。刚刚还在我手上不堪一击的生命竟能顽强到如此地步么?被肢解的人虽然已身首异处,却仍用呆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做什么?想找你的手脚还是心肺?抑或是……想记住我沾血的苍白容颜?

  我拿的只是一把小小的折刀。有时侯刀锋逆回来切在手上,却不痛,我看着手上淌下的血,反而把刀锋向深处压去,更深些,更深些才好。可为什么总是不痛呢?

  终于还是有累的时候,我坐在楼前的长凳上喘息。忽然间来了几个同学,亲热地和我打招呼。我喘不上气,说不出话,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血,浓稠地,凄艳地,大片大片地自楼梯上如瀑布一般流下来了。

  “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吧。”他们在说。我害怕,害怕,他们会发现的,会发现那许多零乱的人的肢体。别上去,求你们了,别上去,可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听不见我的喊声,我喊啊喊啊,极力想阻止他们,可站不起来。我想干脆杀了他们,可没力气。

  可我不想杀了,不想杀了,别逼我,我不想杀了!

  血流下来了,流到我的眼前了,流到我的脚边了。我的恐惧到了极点,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拼命地向公路上跑去,那些同学也在我身后跑,跑,跑。耳中只听得他们惊慌失措的叫声。我说过不要上去的,我说过的。是他们不肯听我的才会变成这样,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我猛地醒了。窗外阳光正灿烂,就如梦中一样。心犹自在狂跳,我用冰冷的颤抖的手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洒在脸上,好烫。

  梦魇就像泥沼,愈挣扎便陷得愈深。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重复着血腥,我再不敢轻易睡觉,每晚倔强地盯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到雪花闪烁,但倦意怎生压得下?于是心开始变冷了,越来越冷,冷得我从心里开始打寒颤。原先梦里的那双眼眸也早就消失不见。

  那种心里的血,心里的冷,没有人看得出。

  我根本是被周围的人所抛弃吗?我凝视着双手错综复杂的掌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

  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飞,后又碾过,身体呈“大”字平铺在地上,被撞到被碾过的地方都瘪了下去,露出惨白的碎骨,暗红的残肌,断裂的动脉正汩汩地倾泻,汽车的轮胎印因为沾了血迹而分外清晰。人们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用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这难得的美景。那个人还活着么?还有知觉么?还能感觉到生命随血液流失么?那血该是很快就不会再流的吧?在周围的寒意中该是很快冻结的吧?我孤零零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毫无表情,良久才漠然地转过身,却遇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澄清明净,深处带着仿佛是湛蓝色的忧郁,正瞪得大大地瞧着我,仿佛很惊讶。

  这时,我忽然很想笑。

  后来拥有这双眼眸的男孩对我说:“那时你的表情真可怕。”

  “是吗?”我淡淡地道,“什么表情?”

  “完~~~全没有表情。”他用夸张的语调说,然后是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你只注意了我么,亲爱的?难道没有注意到我身边的那些兴奋到充血的眼睛?你比从前是天真的多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教给我的么?
                 
  第一次看到那漂亮眸子的男孩时,我便认了出来是他,现在的他很快乐,他很幸福,有亲人,有爱情,有朋友,认识我这样一个苍白恍惚的女孩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经验。

  他从来没有过不幸,那么眼中那份湛蓝的忧郁是怎么来的呢?

  我知道。因为他是那个人。那个人总是不快乐的,当然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所以现在的他也有,所以分别了这么久我仍能认出来。只是,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从来没有直视过他的眸子。

  从前听说一个故事,一个男子在黑暗的幽巷中拦截陌生人,寻找一双海水般的蓝眼睛,好把它们挖出来带给自己的爱人。

  我没有爱人。

  那双眼睛应该是属于我的。

  前世他欠了我一个未来,现在是收回的时候了。

  我研究着自己凌乱模糊的掌纹,断了又续,续了又断,分出无数的歧路,终于还是没能走远就消失了。

  那就是现在。

  他不会知道,我的整个生命都浸透鲜血。因为他。
我开始找他玩,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谈天说地,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他女朋友,正如我心里只有寒意与血。我微笑着看他和她的亲热甜蜜,看他灿烂如阳光,她柔美如清泉的笑容。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于是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什么事啊?干吗这么神秘非要在这儿见?”当他来到我指定的地点,好奇地问道。虽然没有风,芙蓉树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阵簌簌颤抖。

  有什么可怕的呢?你不是都看到过了么?如今,不过是重演一遍而已啊。

  我终于有勇气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看进那份湛蓝的忧郁。

  那双眼睛是属于我的。

  “你的眼睛真漂亮……第一次看见时,我就这么想。”我看着他眼中的影像。那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女孩正冲着我漠然地微笑。

  “你……”他的话没能说完,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只是当我平静下来之后,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血,红如芙蓉花的血正从唇边不住渗出,他的脸却比雪还白。

  我凝视着手里的寒冷刀锋,用手指轻抚过薄刃,一串滑润的血珠沿着优美的弧线滴落,滴落到他苍白的脸上,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下雨了,天气预报居然很准,真的下雨了。大颗大颗的雨打下来,打在刀面上铮铮作响,打到他脸上便溶开了浓郁的鲜血,把亮红变成了淡粉。他的生命,我的生命,都一如芙蓉花般短暂。

  “你欠的未来,我收回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地道。虽然他漂亮的眸中已没了光彩,那份湛蓝也迅速褪去,但他仍能听得见,听得懂。我知道。

  前世,他在那苍老的芙蓉树下许我,在那芙蓉树下负我,我便在朦朦的雨丝中用我的血祭了花神。当魂魄最后一次漠然回顾地上洇开的漫漫凄艳中浸湿的芙蓉花,就已知道这一世的身躯不过是寻他的道具。既已寻到,戏自然只剩了结局。
                 
  我捧着他的眸子,在芙蓉树下,用纤细柔弱的手指刨开坚实暗黑的土壤,连同我的心一道掩埋,再如前世一样割开手腕,让血渗入大地。那双眼神一如梦中,哀哀切切地徘徊不去,我冷冷清清地转过身,只留背影映在那千呼万唤的眸中。

  一朵妩媚的芙蓉花飘落下来,我伸出伤痕累累,兀自滴着血的手接住,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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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08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好!!!我來看故事了.....
順利的坐到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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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08 03: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2)血芙蓉
好可怕的轮回。。可怜的女孩~!忘记了仇恨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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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08 03: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222# 红豆冰之旅 的帖子

才不是呢!避免上那个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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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008 08: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3)第一百层楼

      虽说这件荒诞的故事已远离我有半个多世纪了,可是至今我仍难以将其忘却。

  因为它着实让我出了一身了冷汗,并且深悟“人为了生存,总得玩几次命”的内涵。????如今,我将其叙写出来,以求与诸位共飨。

  刚刚从灾难中逃生的我业已被大饥荒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为了讨生活,我四处漂泊,经历了一些让人难以想象的奇特的事情。

  那天,天空的幽暗正如颓丧的我的心境——原本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却处处突兀着废墟;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是陈年旧事。

  困顿的我彷徨地移到一座大楼前面。

  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人在跟我打招呼。

  我抬眼望去,觑到两个扫大街的正向我有规律的招手。他们的另一只手执着扫帚,形体很是端正,除了面色泛白,双眼血红,实与常人无异。

  “朋友,愿意跟我们赌一把吗?”他们中的一个嬉笑道。

  “赌什么?”我充满好奇地问道。

  另一个转身指指身后的那座大楼:“这是一座一百层的高楼——若是你有能力爬到最高层,我俩认输,我们会给你一百元钱;当然,如果你没胆量,那趁早走开!”

  “谁没胆量?”年轻时,我总是那么气盛。????我抬头望了望那座百层高楼,其远处被云层截断,现出云雾缭绕的神秘境界,使我难以透彻地探其究竟。高是高些,可是毕竟有一百元钱的诱惑啊!于是乎,我答应了他们——权当锻炼呗!

  但是,在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一时刻,我无意中瞥见他们的嘴角掠过阴惨惨的诡秘的笑容。

  当时的我仅考虑了那张百元大钞,丝毫未把他们的表情当回事,我还自作聪明地认为也许这两位大哥就那德行。

  唉,一时的贪恋、误判,险些丢了性命。

  这座大楼空荡荡的,有可能是落成不久,但灰旧的墙壁、凌乱的物品暗示着有人居住过,但是居民哪去了?是瘟疫、饥荒,还是其他原因(我啊,就这点不好,没事儿也好瞎想)?

  愈往高层,光线愈显得昏暗,还好我视力不错,至少看得清台阶。可不时传来的风声、窗户相撞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哭声常常扰乱我的心智。

  不过,听的时间一长,习惯了的我索性不去理会它了,只顾自己的路。

  大约这幢楼发生过大火——身体孱弱的我抚着墙壁艰难地向上移动,瞬间,我的双手异样地乌黑。

  当我攀登到约莫有一半的时候,我猛然听到楼上有“嗒嗒嗒”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咚咚咚”的好象是很坚硬的物体痛触地面,而或撞击墙壁的声音。

  年轻人,胆子大。

  我为了寻觅声音的来源,紧走了几步。

  “声音好象就在这层……咦?怎么消失了呢?不会是心理作用的,我的听觉一直很好的啊!”我内心犯起了嘀咕,并向楼道的左右两边认真地观察一番——楼道两边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由是,失望却让我想起:我该继续爬楼了。

  我快速地转过头来,“啊!”不知何时在我的面前冒出的一个驼背老头,这莫名的惊骇迫使我由衷地惊声尖叫。但见那老头拄着个赫色的竹拐棍——八成“咚咚咚”声音源于此,还有他那漠然的眼睛向我直射冷冷的寒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伙子,你犯了什么魔怔,竟然到这里来?”老头沙哑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是这样的近。

  我将事情和盘托出。

  老头摇头道:“你这个年轻人太冲动了!——你不知道吗?一个多月前,就在这里,这幢大楼起了大火,结果烧死了几百口人……这里遍布孤魂野鬼——是吃人的鬼!”老头歇斯底里地严厉地提高了音量,这声音更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的确是这样的近。????我汗毛陡立,脑门倏地被击了一棒般地发疼。

  老头微闭双目:“算了!我把这拐棍送给你了——他会帮你忙的!你记住,年轻人要学会稳重!”我接过拐棍,耳边响起了“嗒嗒嗒”的声音,寻声音望去,却早没了影子。

  这时,我倍感恐惧的可怕。????然而,我一转念: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何况还有一百元钱呢?

  在我接近顶层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哭声不再隐约,而且越来越强,似乎近在耳边。

  “嘤嘤嘤……嘤嘤嘤……”

  在一扇窗户的旁边,有个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朝窗外播撒纸钱。

  窗户外的强风一灌,那纸钱飘飘散散的落了进来,犹如灾难后的尸体横了一地。

  “老头子呀!你好狠心呀……快回来呀!……嘤嘤嘤……嘤嘤嘤……”

  我见老太太哭得这样伤心,料想失去老伴的她实在缺少别人的慰藉。

  “大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你胡说!”老太太严肃得五官大挪移的表情属实让我吃了一惊——变换的速度好快呀!

  倏忽,老太太盯住我手中的拐棍端详一番,随之,猛地把那拐棍抢夺过去。

  我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拐棍早已握在老太太的手里了。

  “快说!你怎么得到这拐杖的?怎么得到的?快说!”老太太恰如困兽一样瞪圆双眼,直逼向我。

  我抚平扑扑跳动的心,语无伦次的将事情表述了出来。

  当老太太得知事实的真相后,她将拐棍贴于胸前,又哭了起来。

不久,她揩干泪水,神情茫然的说道:“小伙子,这拐棍是我老伴的——唉,那场大火逼得他从这儿跳了下去……别人说他死掉了,可我不信,仍然苦苦守侯着他——他终于回来了,老头子,快回来啊!……嘤嘤嘤……嘤嘤嘤……”

  趁着她哭泣的间隙,我意识到刚刚的我绝对有可能是遇到鬼了——我真想溜,但打颤的双腿好似跟我的头脑分离了。

  “小伙子,我老伴既然把这拐杖送给了你,那么自然会有他的原因——接着,小伙子!哎,你还是小心些吧!这楼里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太太将拐棍掷在我的手中,转身回屋了,“嘤嘤嘤”的哭声时强时弱地从内传来。

  还爬不爬了?

  看看近在咫尺的拐棍,天!这赫色的竹拐棍怎么瞬间布满了青绿色的苔藓,有的部位还有斑斑血迹。

  “呀!”我将拐棍一扔,退却了……

  但是,细瞧近在眼前的顶楼,想想那张钞票——老人家不至于害我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被鬼吃掉,也得饿死。不过,饿死是肯定的,至于鬼怪——不一定会有的吧?老子今生今世还没见过鬼呢!咳,反正都是死,闯它一闯,兴许会有活路!

  “妈的!拼了!”

  也不知哪里涌出的勇气和力气,我拾起拐棍,几步登上第一百层楼。

  功夫不负苦心人!

  啊!我成功了!

  第一百层楼——这里更加黑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黑糊糊的像滚沸的沥青。

  大约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异样的压抑,似乎还存在一股刺鼻的人肉烧焦味……

  我不想再逗留了,于是,我转身想下楼。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间,我意识到身后存有东西。

  我当即回头,虚幻中,我隐约见着一张飘飘忽忽、青面獠牙,正张着血盆大口的人——皮——。

  我怪叫一声,紧闭双目,下意识地将那拐棍一横。

  好像什么也没扫到——我睁眼观瞧,那人皮没了踪迹。

  “出口在哪?出口哪去了?怎么出口没有了?”

  我四处寻找着出口,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爬上来的。

  哟!在那!有个小绿点正处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我以为那就是EXIT,兴奋地向其奔去。

  慢着!不对!????小绿点正一跳一跳地向我奔来……

  “啪!”我手中的拐棍自动地向那绿点击去,并与绿点一并消失了。

  四周略略亮了些,生命之门已然显现在我的前面,吓破胆的我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一百层楼。

  处于地面上的我深深地吁了口气。

  猛然间,我见到地面上只剩有两把扫帚。

  “他妈的!上当了!”

  咦?这是什么?一把扫帚的下面正压着一张纸。

  我拾起那张纸,迎着破云而出的太阳细察一番。

  噢!

  我的手抖动了一下,那张纸打着旋儿落地了。

  那果真是一张百元大钞。

  不过,是张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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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008 09: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4)恐怖的玻璃猫

      我也曾是个体面的女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去过很多地方,有可爱的孩子和一个不错的、颇有经济头脑的丈夫。可现在我却静静地躺在医院的床上,双眼什么也看不见,撕裂的伤口一阵比一阵痛。在我房间里的女护士们双唇紧闭,一声不吭。但昨天晚上,一个护士以为我睡着了,轻声耳语道:“天啊!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对所有这类问题的回答只有一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们每个人从玻璃猫那里拯救出来。

  我与这猫的麻烦始于1952年。我的妹妹迪丽亚当时遭到一种动物的袭击。那事发生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没有别人在场,爸爸当时还在学院的办公室里,我一边数着人行道上的裂缝,一边从切斯利女子学校往家里走去。迪丽亚比我小三岁,当时身边只有我们的爱尔兰女管家费奥娜。费奥娜出去晾衣服,当她回来照看迪丽亚时,却看到了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屠杀景象,奇怪的是她没有听到尖叫声。

  当我跑上台阶打开门时,我听到了一阵尖叫声,不是迪丽亚的——她早已沉默无声了——而是费奥娜的。她站在那里用手挡住双眼,根本不敢看当时的惨景。但是,我,一个6岁的孩子却没太在乎。我紧紧盯着看了好久,感到恶心,全身发抖。

  从肩膀往上,迪丽亚已经难以辨认了。她的喉咙被撕碎了,腭骨豁开了,大多数头发连头皮都给抓掉了。她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上留下了长长的爪痕。费奥娜早上给她套上的薄纱围裙凝满了血块,血还在往外淌,那种动物,不论它是什么,疯狂地袭击她时,甚至把血溅到了墙上。她的拳头和脚根僵硬地支在地上。我们的爱犬弗莱第,趴在她边上,也浑身是血,瘸得厉害。弗莱第的脖子也断了。

  记得我当时慢慢地抬起头——肯定受了惊吓——看到了放在壁炉台上的玻璃猫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我们的父亲是位艺术史教授,他对这个雕刻非常自豪,许多年以后,我才慢慢知道原因。当时我只知道它非常珍贵,我们谁也不许碰它。一个乱糟糟的猫类的可笑模仿物,根本不会使你想到要去碰碰它。它虽然形状上像只猫,却浑身竖起透明的细丝和硬瓷器。它脸上有一种既带有野性又带有人性的东西。我从未喜欢过它,迪丽亚也常常让它吓着。那天,我从妹妹残破的肢体上抬起头来,那猫似乎闪出一种可怕的满意的神情。

  以前我经历了对孩子来说最为可怕的事——母亲的死。

  它给予我一种绝望的感觉,我以为,在年仅6岁时,我已经经历了生活所能给予的最可怕的打击。现在,当我把眼光又回到那玻璃猫的可怕的目光上时,我觉得自己错了。这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罪恶得多,我面前的一切都变了。

  过了不久,医院就正式宣布说迪丽亚死了。警察在草草调查之后认为,一切得怪弗莱第。我还留着那张剪报,现在已经发黄了,外面包着更黄的玻璃纸。那头家狗死在遇难者边上,口鼻处与前爪上淌着血。莫顿警官推测说,那是一头护牛狗,受过专门训练,擅长期咬。那狗那天成了杀人犯,对它的小主人下了手。他还宣称,那个孩子在殊死的搏斗中将那凶残的野兽甩到了一边,并折断了它的脖子。

  即使是我,一个小姑娘,也看出这个“推断”站不住脚。

  即使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也不可能把那护牛狗的脖子折断。弗莱第尽管是那个品种,却对我们很温和,甚至常常保护我们。解释就这么简单,说明警察局也摸不着头脑,只好把这当作一种合乎情理的解释。就他们而言,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可事实上这只是个开始。

  我坐船到乔西婶婶家待了几个月。那几个月,爸爸在干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但后来,我猜想他那几个月是在疗养院度过的。在一年中,他先后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迪丽亚的死就足以使一个精神稍差些的男人永远神经错乱了。但一个孩子是无法知道这些事的,我对他的离去怒不可遏。乔西大婶很和蔼,心肠也不错,但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我感到被遗弃了。我常做恶梦,梦中那玻璃猫从壁炉台上溜下来在野地里徘徊。我似乎能听见它坚硬的爪子在我睡觉的屋子外的地板上“咔咔”作响。那时候,当我从睡梦中尖叫着醒来时,除了父亲,谁也无法给我安慰。

  他回来了,不幸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他面容清瘦憔悴,头发越发灰白。他回来的那天下午和我一起坐在乔西婶婶的沙发上。我喜不自胜地依偎着他,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由于他的归来,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愤怒。

  他一开口,声音也像他的面容一样倦担“来,我的宝贝爱米,你说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我猜想,像过去一样,他脑子里又有了个主意——他会提出,然后,我们去做。

  他叹了口气,“我们回家行吗?”

  我完全吓呆了。“那猫还在吗?”

  爸爸看着我,微皱了皱眉,“我们有只猫?”

  我点点头,“那只大玻璃猫。”

  他眨眨眼睛,然后才明白过来。“哦,切利柯夫的作品,你是说那个吗?啊我想它还在那儿吧,我希望是的,确实。”

  我抓住了他,在恐惧中几乎爬上了他肩膀,我说不出话来,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呜咽。

  “嘘——嘘——”爸爸说道,我把脸埋进他浆过的白衬衣里,听到他自言自语式的耳语,“你看见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被一个玻璃猫吓成这样?”

  “我恨它!迪丽亚死了,它高兴了。现在它要来找我了。”

  爸爸猛地抱住我。“你绝对不会再见到它了,我答应你。”

  他说道。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这是真的。

  就这样,切利柯夫的玻璃猫被装进了盒子,与其他家具存放在一起。爸爸把房子卖了,我们在外旅行了两年。当恐惧终于消退下去时,我们回来开始新的生活。爸爸重*旧业,我到切斯利女子学校读书。他买了幢新房子,然后取出存放的家具,但没有玻璃猫。我没有问他原因。我很高兴忘掉了它,我确实把它忘了。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玻璃猫了,我已经是个成年妇女,在远离我度过童年的地方的一个小城里当了教师,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我想生活已经安定了,我将平安无事,直到晚年。但事情并非如此,那玻璃猫另有打算。

  爸爸的死使一切都改变了。那是突然发生的,在一个飘雪的下午。那时他正在校园里狭小而舒适的办公室里批改试卷,心脏病突然发作。他们是这么说的。

  我作为父亲唯一的亲属,继承了房产和平他财产,包括他的所有私人收藏物。他有个代理人,他将房产卖掉,并雇人把家具搬出运给我们。在整整一个冬天,一个个白纸箱源源不断地送到我们的门外,里面从剪贴簿到袖珍瓷像,应有尽有。忽然有一天来了个专件邮递员,送来一个印有“易碎”字样的大箱子。里面附有一张代理人的便条,说是他在储藏室里发现这上面有爸爸的名字,于是他未打开就将它邮来了。

  那是二月里一个阴沉的下午,我丈夫斯蒂夫带着女儿们到山上滑雪去了。我跪在前屋的地板上打开了盒子。我把包装纸掀掉,突然发现我与那玻璃猫面对面互相凝视着。当时的感觉真无法跟您说清。我想,那真有点像打开抽屉,在薰香袋里却发现了一窝蟑螂。紧接着是一阵颤栗,迪丽亚死时的惨景又渐渐显现在我的脑海里。

  斯蒂夫为了炫耀,将那猫拿到艺术品经营商那里。他回来得很晚,带回一大堆有关切利柯夫的新闻。“那玻璃猫是无价之宝,爱米,”他说,“你还不知道吧,要是你父亲把它卖了,他就会立刻致富。他从未泄露过这个秘密吗?”

  我在桌子上摆晚饭。今天一切都很糟——天下着雪,我那班的孩子们憋足了劲似地闹。我的女儿们也是一样,她们一个叫伊丽娜,7岁;一个叫露丝,4岁。我能听见她们在楼下游艺室里的争吵声。
   
   “哦,我真高兴那可怕的东西还挺有价值。”我说,“我们把它卖了雇个保姆怎么样?”

  斯蒂夫大笑起来,好像我在开令人难以置信的玩笑。“保姆?你可以把拍卖那猫的钱雇一千个保姆,它可是一件神奇的宝物,有段非凡的历史。要知道,这类东西的价值会随时间而增加的。我想我们最好把它再保存一段时间。”

  我端着菜碟的手指忽然变得冰凉。“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斯蒂夫。那东西既难看又可恼,我要是办得到,非让它在地球上彻底消失不可。”
他抬起眼,“这是怎么了?你瞧,要是真需要保姆,我为你雇一个。”

  “不是那么回事。我不想在房子里看到这个混帐东西。”

  我力图向他解释迪丽亚的死与这猫的关系,可斯蒂夫根本就听不进。晚餐时,他一直在生气。我因不断增长的恐惧而继续辩解。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

  晚餐结束后,斯蒂夫用一种夸张的轻松口吻说,“姑娘们,请你们帮助决定一个重要问题。”

  “请别这样。”我说道,我尽最大努力不喊出声来。

  “啊,来来来,来客观地看一下。你对这个太敏感了,这只是你童年时代的一种非理性的观念。让姑娘们当
裁判,要是她们喜欢,为什么不留着呢?”

  我应该制止的,我本应该坚持的,但我心灵深处一点怀疑的幼芽冒了出来。斯蒂夫总是那么通情达理,那么正确,尤其是在经济问题上更是如此。也许这次他也是对的。

  他打开纸板箱,将玻璃猫放在灯光明亮的硬木地板上。一切照旧。我觉得它像过去一样可怕,我感到注视着它时,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

  伊丽娜被它迷惑了。她抓住我们那只真猫,一只带斑点的白猫,叫杰利,把它送到雕刻边上,“瞧,杰利,你现在有了一个好看的同伴。”杰利在伊丽娜的胳膊里扭着,吐着粗气,直到她把它放走。伊丽娜笑了,说杰利是妒嫉了。

  露丝几乎与杰利一样不合作,她吓得躲开了那玻璃猫,在爸爸两膝间往回偷看,但斯蒂夫却不喜欢这样。

  “去啊,露丝,”他说道,“这不过是玻璃做的小猫咪。你去碰碰它看。”他抓住她肩膀,把她轻轻推过去,她犹豫不决地伸出一只手。我看着她手指碰到了一小块玻璃片,那大概算是猫的鼻子。她猛地缩回手,痛得喊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它咬我!”她哭喊起来,举起手指给我看。那上面有个小口子,一滴鲜红的血从口子里渗出来。“妈咪,好疼,好疼。”

  她不再是哭喊,简直是尖叫起来。

  我们把她带到浴室,斯蒂夫扶着她,我给她洗了伤口并在上面贴了块护伤纱布。血很快止住了,但露丝仍然尖叫着。

  斯蒂夫生气了,“真是胡扯,只不过刮了个口子,一个口子!”

  “看在上帝份上,去叫派坡曼医生来吧,你不知道这很不对头吗?”我说道。

  他似乎是唯一的一次听从了我的话,重重地踩着积雪穿过院子,连外衣都没穿。派坡曼医生查看了露丝的手指,看上去略有点困惑。“没什么严重问题,我觉得主要是一种歇斯底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和一个注射器,给露丝打了一针。看来这起了作用,几分钟后,露丝的尖叫变成了啜泣。

  派坡曼用消毒剂擦了她的手指并用纱布轻轻地包上,然后对我说:“她早上会好的。她什么时候愿意就把纱布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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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008 09: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将露丝抱上床,坐在她身边,直到她睡着。医生的话使我们稍稍放心,但仍然为露丝的反应感到大惑不解。

  我午夜过后醒来了。房间里被绵绵不断的降雪带来的一种寂静所压抑着。我感到有声音,很奇怪的声音。是尖叫?是呻吟?还是咆哮?我爬下床摸着睡衣,走到了露丝的房间里,打开寝灯。灯光非常昏暗,一开始我觉得是黑影在跟我开玩笑。露丝的手和胳膊黑得像擦伤的香蕉。空气里有股怪味,像是夏天肉里的味道。我的心怦怦地跳,连忙打开了顶灯。可怜的露丝,她纹丝不动,异常平静——她的胳膊全烂了。

  他们说露丝死于血毒症——一种与动物咬伤有关的少见的玻我一遍遍告诉他们:是这样,我们的孩子确实被一只猫,一只可恶的玻璃猫咬伤了。斯蒂夫很不自在。他的道理是,根本不用去抱怨什么毫无生命的东西,我们应该去控告派坡曼治疗失误。

  我让斯蒂夫把猫弄走。他说要把它卖了,可事实上他撒了谎。我们埋葬了露丝。但我睡不着觉,每天晚上我都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根本不敢合眼,因为那猫总是在那里,露出满意的目光,等待着新的猎物。白天,什么东西都使我想到露丝,积木上的指印,厨房抽屉里的东西,食品店里她最喜欢吃的食物。我无法教书了,每个孩子都有一张露丝的脸和露丝的声音。斯蒂夫和伊丽娜一开始对我很温和,后来生硬,最后愤怒了。

  一天早晨,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要穿衣服,或离开床坐到沙发上。斯蒂夫冲我喊叫,说我简直莫名其妙,问我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女儿需要我。不过,您瞧,我不再相信我或者任何一个人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了。斯蒂夫和伊丽娜有我没我一样过,我无足轻重。没有上帝,没有秩序,没有原因,只有混乱、残忍和异想天开。

  当斯蒂夫终于意识到他的妻子爱米已从他的财产变成负担时,他就把我送到一个偏远的机构中,以使人们平静地忘掉我。慢慢地,我也逐渐喜欢上那儿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义务了。即使那里有污言垢语和疯子,也不比远离尘世更糟糕。

  不过,有那么一天,他们给我穿上一套新衣服,让我站在铁门外玻璃窗前等候,他们不告诉我要干什么。那是个春天,蒲公英花开了,给草地撒上了星星点点的黄色。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个年轻的妇女走出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喂,妈妈。”我们开车后,她对我说道。

  那是伊丽娜,她已经长大成人。自从露丝死后,我第一次想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我觉得时间一定很长。

  我们开了好长一段路,到了一所乡间别墅。打开围墙上的门,我们一起走上铺垫整齐的石板路,两个女孩跑到拱廊里。

  “哈罗!”我说,“你们是谁?”

  那个大一些的用手捂着嘴咯咯地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祖母,我是赛拉。”

  那个小女孩一声不吭,用一种坦率的好奇注视着我。

  “她是伊丽莎白,她怕你。”赛拉说道。

  我弯下腰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睛。眼睛是棕色的,头发是耀眼的金黄色,和露丝的一样。“不用怕我,亲爱的。我只是个没用的老太婆。”

  伊丽莎白皱起了眉。“你疯了吗?”她问道。赛拉又用手捂着嘴咯咯笑起来,而伊丽娜则皱起了眉头,好像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我笑了,我喜欢伊丽莎白,非常喜欢她。“他们都说我疯了,”我说,“那也许是真的吧。”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就像一丝暖风拂面,然后一转身跑开了。赛拉跟着她,我看着她们跑开,感到心旷神怡。我很久没爱过一个人了。我渴望爱,又很害怕它。我爱过迪丽亚和露丝,她们都死了。

  我走进房子,一眼就看到切利柯夫的玻璃猫。它在沙发边顶显眼的支架上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的心似乎一下子抽紧了。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说。

  伊丽娜显然很恼怒,“当然是从爸爸那里。”

  “斯蒂夫答应要把它卖掉的。”

  “那,我想他没有,不是吗?”

  愤怒使我的心跳加快。“他在哪儿?我要马上和他说话。”

  “妈妈,别糊涂了,他已经死了10年了。”

  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开始颤抖,感到玻璃猫那冰冷的下腭透出一种讥笑。

  “我要离开这儿。”我说道。一种巨大的力量压碎了我的肺部,我几乎透不过起来。伊丽娜带着一种担忧的神情把我扶到门廊前,给了我一杯冰水。

  “好点了吗?”她问道。

  我深吸了口气。“稍好点了,伊丽娜,你不知道那怪物杀死了你妹妹,也杀死了我妹妹吗?”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是那么回事,就是!我现在要告诉你,如果你关心自己的孩子,就快把那东西扔掉。”

  伊丽娜脸色发白,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我几乎要流泪了,心乱如麻。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那玻璃猫的本性。我用一种尽可能平稳的语调说道:“听我说,那猫是由疯狂制成的,它就是邪恶。如果你稍有点脑子,你就会在今天把它拍卖掉。”

  “不,我不会这样做的。那雕塑是无价之宝,我们保存得越久,它就值得越多。”

  她有斯蒂夫的经济头脑,我绝对动摇不了她,我很清楚。

  我绝望地哭着,双手紧捂着脸。我想到了伊丽莎白,想到她胳膊上娇嫩的皮肤,脸上的红晕。那一吻的魅力使我的命运再一次重演了,我的心付给了她们。

  杰逊晚餐时回家了。我们团团围坐在餐桌边,吃了一顿好饭。他很和善,比伊丽娜和善得多。他问孩子们一天的情况,孩子们回答时他很注意地听。我当时既为她们粉嫩的脸色所吸引,又为记忆中孩子们肢体破碎的可怕情景所烦扰。晚饭后杰逊为我倒了杯咖啡,我们谈起我的父亲,他知道他的声望,也谈起艺术和欧洲城市。可自始至终我却在骨子里感到玻璃猫不祥的目光,冷冰冰地透过墙和家具,似乎它们都不存在。

  伊丽娜在会客室为我摆了张帆布床。我悄悄地溜过他们门口,走向汽车房。杰逊肯定手很巧,我在墙上发现一排各种各样的榔头,其中有一把非常漂亮的短柄榔头。我把它带回到会客室,藏在床下,他们根本没注意到。

  孩子们进来了,一个个吻了我,道了晚安。我在黑暗中躲在床上过了很久,想着她们,尤其是伊丽莎白。她最年轻,最柔弱,最可能受到动物的袭击。我昏昏欲睡,时时梦到伊丽莎白——露丝——迪丽亚,她满脸带笑,顶着飘飘的雪花,趟过溪流;一会儿又梦见玻璃猫,它那明亮的眼睛露着怨恨,晶莹的舌头舔着晶莹的脚爪。夜一点点过去,梦却忽然像镜子被砸碎似地停止了。

  房子里静极了。我支起身子,将榔头从褥子底下抽出来。

  我知道行动的时候到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前屋,那猫站在那里等候着,我就知道它一定会的。月光射在它乱蓬蓬的玻璃皮毛上。我能感觉出它的力量,几乎能看见,它的拱背处一闪一闪发着红光。那东西在动,慢慢地,慢慢地,笑了,哦,对了,真正的笑。我能感觉到它的呼吸。

  我僵了一会儿,随后想到了榔头,杰逊的可爱的短柄榔头。我将它举过头顶,一榔头猛砸了下去。

  那声音太美了,比钹声还脆,比喇叭声还响。我浑身颤抖,但我一下一下地砸,满足地看着玻璃碎片雨点般在月光中闪闪落下。有尖叫声。“祖母,停下!停!”我再一次将榔头抡起,然后听到一种熟西瓜落地似的声响,榔头又砸到猫的身上。我谁也看不见,觉得眼睛里有玻璃,嘴里有血。但这都没什么,为了切利柯夫的玻璃猫,这份早就过期的遗赠,这个代价是太小了。

  您知道了我的经历,不是没有过牺牲,现在是最后的牺牲了。我的眼窝感染了,很痛。是血毒症,我敢肯定。

  我不指望伊丽娜会原谅我毁了她这笔最大的收益,但我希望杰逊能带着孩子们来看我一两次。昨天我收到一朵玫瑰,看护说那是白的,举过来让我闻,还给我读附在里面的一张卡片:“伊丽莎白最能原谅人,她会希望你有这朵花的。睡个好觉,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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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08 09: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上好!我来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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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姍姍來遲,你好早也.
沙發你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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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08 09: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3)第一百层楼
他们还真的守信用嘛!幸好遇上一个好心的。

No.374)恐怖的玻璃猫
可怕的猫~!没有人相信她,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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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08 12: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这里留一个脚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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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08 09: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我来等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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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2008 09: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5)古堡里媚惑的蓝玫瑰

     “呼啦啦……”一群黑漆漆的蝙蝠飞过,遮住了让人害怕的月亮。暗夜里,像是有无数动物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紫光。不时的,在那深幽的林中发出爬行动物特有的声音。

      “真该死!杰森,我们迷路了”克里特放下一贯的傲慢,想求助于自己的仆人杰森。 “少爷,这座森林我们已经在里头转了很久了……可是,我总觉得是在原地打转啊。”杰森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用棍子敲打地面。他不确定这样可以赶走盯上他们的野兽,但总比陷入可怕的静寂好些。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天,你就不能说一点好的?”克里特发了疯似的扯掉脖子上的丝巾。 “少爷,你刚刚扔掉了什么东西啊?”杰森被刚才落下的白色物体吓了一大跳。 “是丝巾,它系的太紧了……” “什么?那条绣有蕾丝花边的丝巾么?!上帝,少爷它可是价格不菲呢!”说着,弯下腰去拣。

     其实,克里特是没落贵族的后裔。只是有一个响当当的姓氏值得他炫耀。实际上他所拥有的只是一个小农庄而已。作为他的仆人,学会节约一点也不奇怪。“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少爷……”在杰森拣丝巾的工夫,克里特已经消失在厚重的迷雾中了…… “这林子里的雾实在太大了……杰森,杰森!这家伙,跑到哪去了?”他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

     忽然,他眼前一亮!是一座古堡!很大,也很古老。“奇怪,这古堡的灯是一直亮着的么?为什么刚刚没有看到呢?”不过此刻他已无心管这些问题了!他扯了扯被灌木撕破的外套,站在古堡的门口。手指按在门铃之前的那一瞬,他被牌子上主人的姓名吸引了。

      “L-U-C……”还没来得及读完……门开了…… 沉重的铁门声吓了他一大跳,接下来看到的更让他道吸一股冷气!一个紫瞳,银发的美少年执着烛台立在门口。 “您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沉与低调。 “我,我是克里特、哥迪。由于打猎迷了路,后来又和仆人走散了。所以……”克里特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得到很好的待遇。 “那么,你的仆人怎么办呢?”少年轻挑了一下眉梢,冷冰冰的问道。 “这……”克里特顿时僵在了那里。 “呵呵,请别介意。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想他看到门口的灯光应该会来吧!啊,别站着。请进吧”少年忽然笑了起来。他瞬间的转变让克里特摸不着头脑。可他总觉得那笑容并不代表任何含义,仅仅是他高兴! 顺着长廊,少年引他到了大厅。这座古堡要比他想象的漂亮,堂皇。在那墙壁上,到处是巨副的祖先画像和来自不同国家的珍宝。每一件看起来都似乎很昂贵的样子。 “我是这个古堡的主人,你可以叫我’L伯爵’。”少年坐在桌前轻描淡写的介绍着自己。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么?”克里特礼貌的接过烛台,将它放在桌上。 “哦,是……咳!
咳……”L伯爵抓着胸口咳了一阵,抬起头来。“对不起,我身体不大好。是遗传。所以先父去世的时候将这古堡作为遗产留给我。而我本人脾气比较古怪,所以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郁,透过蜡烛微微的光亮显得那么凄凉。 “对不起,我……”克里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没什么,这是不可逃避的事实。”L伯爵摇了摇头,淡淡的笑着。“噢!”他忽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克里特被他的叫声弄的紧张兮兮的。 “我上午采的玫瑰花还没有插瓶呢,它会枯死的!” L伯爵跳起来,急急忙忙的跑到一旁摆弄起那些被他遗忘的花朵。 “是……哦,这玫瑰竟然是蓝色的??”克里特惊奇的问。 “呵呵,是的!”L伯爵又露出那种神秘的笑容。“玫瑰,就像人一样。有着不同的颜。有的美丽却有毒,有的平凡却给人以芳香。知道么?曾经蓝玫瑰是被愈为’茜露凯雅’--诱惑之徒!但是,我觉得被诱惑的人实际上并非是外界的原因。真正诱惑自己的应该是自己与生俱来的邪念吧?”L伯爵微合着紫色的眼眸看着克里特。 “啊?对不起,您说的太深奥。我……听不太懂”克里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只会在红酒,鲜花中混日子的贵公子。他的眼睛是那么深幽,好象可以望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呵呵,我爱唠叨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似乎应该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休息了呢。请跟我来”L伯爵为克里特的房间就在自己的对面。 “谢谢”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到我房间里来,我的门没有上锁”L伯爵为他带上了门,飘动的银发像是漂亮的发饰一般美丽。 这座城堡太美了,有那么多的财宝!……克里特躺在床上,这样想着…… 深夜,长廊里被覆盖上了一道好长的身影。随着门打开的声音,那身影晃进了L伯爵的房间。

      床上的人被死死的按住!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 “你不要怪我!L伯爵!怪就怪你那万贯的家财!神对我的不公!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到不如让我成全你!死的痛快些!哈哈!哈~~~~”克里特歇斯底里的猛刺着!不挺的狂笑!…… “呵呵~~,你很准时啊……”克里特的身后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

      “你!你!为什么你还活着?”眼前着俊俏的人,正是被自己猛刺的L伯爵!他还是自若的笑着,那笑容里含着一丝愉悦和轻蔑!好象自己的玩偶做着自己意料之中的残酷而愚蠢的游戏一般。 “看看吧!你杀的到底是谁?”L伯爵潇洒的一扬手,被单被掀落在地上。 床上躺着的正是克里特自己!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克里特惨白的脸对着自己,惊噩的叫道。 “我说过,杀死自己的人。是自己心中的邪念!”现在这个观点你赞同么?我的娃娃?L伯爵冷漠的看着他。 “你!你是怪物!是恶魔!上帝啊,你诱惑我犯罪……”克里特的精神崩溃了。 “我说过了!是——邪——念!”L伯爵转过身,任花瓶里疯狂生长的蓝玫瑰吞噬掉呆在床上的克里特。 “再见!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不过,我想你现在已经不许要知道了”飞溅的鲜血落在他俊秀而冷酷的面颊上却又被他用舌尖舔在嘴里。 长廊里回荡着L伯爵的笑声,夹杂着来自那个房间的惨叫…… 月光撒在窗前,映着L伯爵的脸。

     “我的下一个娃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呢?真是值得期待啊……” 地上,有一张遗落的塔罗牌。黑色的牌面上是血一般鲜红的字母: L--U--C--I--F--E--R Lucifer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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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来点特别的。。。点点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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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2008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376)超级恐怖短篇汇总

手》

手,一只手吊在墙上,呈灰黄色的,掺着点血丝,还微微颤抖着。
大排档老板取下了那手,拿起刀,熟练的快斩着。很快,一盘酱醋鸡爪便切好了。
然后就等待醉酒的食客们狂啃它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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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路 》

一个人,在路灯下走,后面,另个人在跟着。
那人,停下,回头,看不见后面的人。
于是继续走。后面的人又跟着。
那人又停下,又回头,仍然看不见后面的人。
于是又走,后面的人又跟。
那人终于回头问:“谁?为什么跟着我?”
后面那人回答:“我,你的影子,必须跟着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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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钢琴声 》

夜,深了。有钢琴声在响。没有的旋律,只有杂乱。
被吵醒的邻居,用力的敲门。无人回应。钢琴声依然在响。
邻居怒了,叫来了保安。
保安疑惑:“我没听见任何声音?”
可邻居却仍然听到,吵人的钢琴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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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自己 》

我,和我自己,是最好的朋友。
我,是身体表皮的我。我自己,是身体内部的我。
一天,我和我自己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我自己想从里面出来和她真正的接触。
我不愿意。于是我自己决定消灭我。
他趁我睡着时,整个人从我身体里面翻了出来,我被缩了进去。
于是,血肉淋淋的我自己拿着玫瑰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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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

每个人都做梦,安心也做。
夜里,忽然醒来,她在天花板上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睡觉。
于是立刻惊醒,还好,是梦。
忽然,她看见自己飘在天花板上看着自己。
又吓醒,全身是汗。
忽然,又看见自己坐在床上抬头望着自己。
再吓醒,又看见天花板的自己。
再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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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口 可 乐 》

你喝过可口可乐吗?如果我这样问你,你一定觉得我无聊了,谁没喝过呢?
喝可口可乐的第一口,好象有针在狠扎白花花的大脑,快感无比。
喝可口可乐的第二口,黑色的液体流入粘糊糊的食道,冰凉无比。
喝可口可乐的第三口,全身血淋淋的肌肉猛烈收缩,血液冒着泡全部被挤了出来。
。。。。。。
喝可口可乐,是一种可以获得快感的自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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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 》
阿土家的驴很怪,从来不叫,如果要它叫,除非。。。除非喂它吃人肉。
女儿怀孕了,阿土又要当爸爸了。
村里的人都笑话他,阿土最怕被笑话了。女儿也是最怕的。
于是某天晚上,阿土家的驴突然叫了,欢得很。
阿土再也看不见女儿和孩子了,女儿和孩子也再也看不见阿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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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 》

酒是奇怪的东西,喝酒的人更是奇怪的动物。
有一种酒很怪,喜欢把动物的尸体泡在里面,更怪的是,泡在酒里的动物大都很丑陋,或者很恶心。
其实真正古怪的,就是喜欢喝这种酒的人了,他们把壁虎,毒蛇,甚至老鼠的泡尸水津津有味的喝下去,喝得一滴都不剩。
都喝腻了,就喝喝泡人尸的液体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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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水 管 道 >

这个城市的下水管道已经很旧了,大街上的井盖时常冒出从破裂管道喷出的污水.
新来的市长决定整改一下市容.于是先革新新的下水管道.
工人们从整个城市的每个井盖口像蚂蚁回巢似的爬了进去.可是奇怪的是,竟然再也没有一个出来过.于是又派救援人员进去,但是却寻找不到任何一个工人.
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水龙头突然狂喷出了红色的奇怪液体,满城血腥.
无意中喝了红色液体的人,都说那味道像血.
整个城市开始恐慌了,人群中开始流传了"那红水是工人们的血的,喝了的人会变成吸血鬼"的传说.
新闻部门立刻发出消息:那红水只是下水管道的锈水而已,居民大可不必恐慌.市长还表示,改换新的下水管道的工程一定要坚持到底.
当天晚上,整个城市的居民都听见了从下水管道传出的恐怖呻吟声.又有恐怖的谣言传了出来:那些没有回来的工人们,现在就分布在整个城市下水管道,每一根管道里面,有塞着他们的肉体.血水就是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
  ......
下水管道是城市的血脉,流出来的不只是污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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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重地,生人勿入>

小汤和小黄在黑暗中走到了地下二层的机房门口,小汤开着门说:"记住,我们的机房是这一层最好认的,因为它的门做的最豪华,比我家的铁门还好."小黄仔细一看,机房的保险门金光闪闪的很漂亮,这样的门一般是使用在生活住宅的.

打开门,漆黑一片,一阵阴气扑面而来,是机房里的空调冷气.小黄摸索了半天才打开了灯,三台冰箱似的集线柜孤独的立在面前.

"不要关门!"小汤叫住了准备关上铁门的小黄,"就这样开着."

"冷气跑光了可不好."小黄纳闷的说.

小汤摇摇头:"没关系."然后在狭小的机房里转了一圈说:"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这里面死过人的."小黄瞪大眼睛:"死人?"

"是的,一个民工,在那里,"小汤随手指了指墙角,"他从人字梯上摔下来,当场就死了."

"摔下来?怎么会摔下来?人字梯不是很高啊?怎么会死?"
小汤摆摆手:"工作吧,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死的?先打个电话给外线人员,问他们把线接在哪个端口上了."

突然,"呜~~~"是报警器的声音,在这阴冷空洞的机房里显得格外响亮和刺耳.

"什么东西?"新手的小黄惊问."报警器,有人进来就会自动报警的.没关系,关了它就可以了."小汤去集线柜上寻找报警器的位置了.

小黄的确感到了阵阵阴冷,可能是空调的缘故吧.他拨了外线人员的电话号码,望着机房外的寂静黑暗,从门缝里可以看见走廊的尽头有昏黄的路灯中,一根粗壮的血红色的下水管道滴着水.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在拨..."
小黄放下了电话,回头看见小汤正在集线器上仔细的寻找着报警器,\呜~~~~~\报警器很有规律的刺耳的响着,显得整个地下机房更阴森了.

“妈的,找不到,让它响去吧。怎么?电话打通了吗?”小汤问。

小黄摇了摇头,突然看见空调上流出黄黄的液体,立刻张大嘴巴指着。小汤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发呆半天才说:“很。。。很正常的,空调都是会滴水的。不要管这些了,赶快再打电话联系外线人员吧,他不是说好先来这里等我们的吗?”

“打不通,没有在服务区内。”

“我来打,你去上面看看,说不定他在大厦的门口等我们。”

小黄立刻往保险门走去,他可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了,小汤蹲在地上拨着号码。

当小黄走到门口时,“滴~~~滴~~~”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机房的地板下传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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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桥明月 》

吴生在夜雾中走得飞快,荷花灯笼在河风中摇摆不停。

快到明月二十四桥了,他和荷花小姐约好在那里相会并且一起私奔的。

踏上明月二十四桥的第一块青石,夜雾自然的消散开去,皎月豁然明亮起来。

桥中,荷花小姐玉立着,粉色绸衫随风轻飘,恍如天仙下凡一般。

“荷花!”

“公子!”

这对璧人紧紧抱在一起。

忽然,河中传来一声刺耳的狂笑:“大胆狗贼,竟敢侮辱我荷花小姐,快快给我拿下,记着,不能伤害荷花小姐,违者立即处死。”

吴生惊恐的转头一看,河中有船,船上有人,那人乃是当地恶少“五爪金龙”金少爷。桥的两端也竟围满了官差捕快,只听锁链声响个不停,心想:罢了罢了,小生定是今日命丧于此了。吴生顿要晕了过去。

却听荷花小姐在耳边泣道:“公子,奴家今世不能和你成为夫妻,只能求得来世了。”说着,荷花小姐从怀中掏出一物,掰成两片,一片嘴里含着,另一片给吴生。

吴生微颤颤的接过,定眼一看,吓得险些跪倒,原来竟是红得滴血的毒花红。身边官差渐渐围过来,手中的铁链“嗓~~嗓~~”作响。吴生满头冷汗的把毒花红缓缓移到唇边,嘴唇颤抖不停,却是不敢张嘴。

却又见吞下毒花红的荷花小姐忽然宛然一笑,嘴角流出血来,她紧抱着吴生,笑得妩媚极了。

吴生却一把推开了她,望着她害怕的退了两步,“你。。。你。。。”说不出话来。

原是那荷花小姐不只嘴角流血,她的眼睛,鼻子,甚至耳朵,也不停的流着红血,流得满脸都是,流得她异常恐怖。

“公子?”满脸是血得荷花小姐吃惊的追上前两步。

吴生却将手中的毒花红一扔,连连“你。。。你。。。”的后退不停。

终于荷花小姐支撑不住,摔倒在地,艰难的爬着,嘴上却泣问:“为何公子不服毒花红呢?难道是不值得和荷花一起做来世夫妻吗?”

“不。。。不。。。”吴生仍然后退着,仍然说不出话来。

荷花小姐满身是血,再也爬不动了。吴生也被众官兵用铁链锁上了。

吴生于三日后死于水牢,至死他也认为自己是非常爱荷花小姐的,但是就是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勇气吞下那毒花红,至死也不明白。。。。。。

只是那明月二十四桥每到明月浓雾之时,都能见一美丽女子坐在桥上哭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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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2008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 女 儿 红 》
老张酒店的酒很好,最好的就属“女儿红”了。连皇帝老儿都爱喝。

老张老了,便把店给他的漂亮女儿掌管。于是老张酒店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红”。生意好得不得了。

可是突然,他的对门竟然也开了一家酒店,名字竟然叫做《正宗女儿红》。老张酒店的生意也竟然渐渐被他抢了过去。

老张很纳闷,于是偷偷过去尝了尝,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女儿红”比自家的好喝多了。

老张回去后,和女儿商量了一番,苦心研制“女儿红”,但是始终比不上对家的“女儿红”好喝。

老张不解,本以为自己祖传的秘方已经是“女儿红”中的极品了,没想竟然天外有天。

于是,老张决定去偷对家的秘方。偷制酒的秘方是酒行的大忌,如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夜里,老张脸色蜡黄的回来,女儿见了忙问出什么事情了吗?老张不答,只是满脸恐惧的指着对面《正宗女儿红》吐了一句话:“走,离得越远越好!”然后倒地再也没起来了。大夫看过后说是吓死的。

女儿非常不解,于是决定自己也去对家探个一番。

夜里,没有月亮,漆黑一片。只有《正宗女儿红》的伙房里灯火闪烁,里面人影闪动,很热闹的样子。

老张的女儿悄悄的爬了进去,在窗纸上挖了个小洞,凑上前一看,差点吓哭起来。

原来里面吊着满屋的赤裸裸的被封住了嘴的姑娘,姑娘们的双脚被叉开绑在棍子上,明显的露出下阴。几个壮汉拿着空心的竹管在姑娘们的下阴里狠狠的插进去,然后就有鲜红的血从里面流出来,全部都用“女儿红”的酒坛接住了。一位面色光润的老头子往酒坛里倒了一些液体,于是酒坛里立刻飘出上等“女儿红”的醇香。

忽然一差人进屋跪在老头子的面前:“启秉厂公,新近的100名处女已经带来,请厂公过目。”

老头子尖声刺耳的软绵绵说道:“谁说是100名?明明是101名。”

差人大惊,汗如雨下:“厂公饶命,属下点过13遍,的确是100名处女啊!”

那老头子喝了口血酒说:“不怪你,第101名是窗外。小姑娘,快进来吧!”话音未落,老头子伸出一只手,五
指血红指甲暴长,已经掐住了老张女儿的脖子。

已经叫不出声的老张女儿猛地被拖了进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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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 》

电梯门终于开了,立刻进去。

然后伸手去按9楼的按钮,却突然浑身一颤,因为寻找不到楼层的按钮了。

有的只是莫名其妙的“红烧”“清蒸”“烧烤”“酱阉”等等烹饪菜肴方法的按钮。

吃惊,手迟疑着不敢按下去。于是立刻用力按开门的按钮,门却纹丝不动了。

使劲狂喊,却无人回应。只是四周的钢制墙壁竟然非常柔软的搐动起来,还流出了脂肪一样的恶心液体。

感到脚底烫得厉害,这才发觉鞋底已经被那液体给腐蚀了。

立刻用手支撑着墙壁挪开疼痛的脚,手也被墙上的液体深深的吸了进去,痛苦不堪,用力的拨出来,只剩下红黄相间的手骨在颤抖,整个人顿时一晕,倒在地上。

随既,整个人都像冰激凌一样的融化在地板上。

过了一会,电梯恢复正常,变得干干净净的,静静等待着下一位乘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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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 程 车 票 》

车终于开了,离别时刻,话突然多了,奈何时间不许可。给不了你什麽 ,只愿你能快乐,我是多么对你恋恋不舍的啊,舍不得又能如何?

单程车上九点半,车厢搭客没多少,沿途路上根本不想有掉头的欲望,要不是他在我心里挤满绝望,怎会离开现在住的地方去流浪?

无端端夜里被吵醒,是我在哭泣,我会再努力去忘记离开的原因,反正车票里没印上回程的日期,回也回不去了!

“新闻报告:从厦门开往上海的479次列车于11日凌晨在隧道入口前脱轨,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与经济损失。目前救援人员正在尽抢救。”

“有目击者称:在此次列车脱轨后,竟然在轨道上又出现了一列一模一样的479次列车往隧道里开进去,然后就无影无踪了。”

“专家分析,这只是人们在受到巨大刺激后所产生的集体幻觉而已。请各位不要恐慌!”

“特大消息:15日在北京开往青岛方向的563次列车的大部分乘客,声称看见天空有一辆火车飞速开,出现时间总共为40秒左右,有人用望远镜观察过,那辆火车竟然是已经失事多日的479次列车。”

“快报:在上海站突然出现了几个举止怪异的乘客,据安全部门仔细调查,这几个人竟然是一年前已经失事的479次列车上的乘客。这几个人声称自己只是在火车上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在站台上了,而且没想到时间竟然过了一年。专家调查:这几个人有个共同点,所买的都是双程车票,是479次列车仅有的几个买双程车票的人。他们的突然出现目前仍然是个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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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 面 》

肚子好饿,加班让我无可奈何。

随手摸出一盒泡面,千篇一律的倒进热开水,然后等待着干巴巴的面条成熟膨胀起来。

忽然QQ上有消息发来,一看是聊了多日的一特搞笑的“青蛙王子”,于是废寝忘食的和他狂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想起了旁边的泡面,转头一看,竟然已有少许面条涨在面盒外面。立刻捧起来就狂吃。

呼~~~~!终于吃个精光了。喝了几口水,感觉不错。继续和“青蛙王子”穷聊。

忽然,发觉握着鼠标的右手有点涨涨的感觉。低头一看,有东西在手婉里面鼓动着,像茎脉在跳动一样。又

忽然,左手也有这样的感觉,接着全身也能感觉到在膨胀的感觉了。

耳朵里有东西掉了出来,一摸,竟然是泡面。眼睛很痛,有东西在里面顶着。感觉不能呼吸,鼻子里面塞满了东西。胃很难受,好象快炸了一样。

站起来想往洗手间走去,却无力痛苦的摔在了地上。到底怎么回事???伸手在脸上摸到满脸的泡面,沾糊糊的,一捏就成面糊了。但是耳朵和嘴巴甚至鼻子里还是冒个不停。

好难受,奋力的爬着。终于到了洗手间,用尽全力把自己支撑起来,对镜子一照,满脸的面糊,耳朵像淀粉机一样不断的往外冒着面条。流得全身都是。忽然双手的手臂爆了,面条掺着血肉溅得到处都是,然后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我的两个眼珠被不断膨胀的面条给无情的顶了出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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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08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咯!谢谢楼主的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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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08 10:0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今天的短篇故事很恐怖也
谢谢楼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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