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老黃
「阿伯,等我有了錢我再買條牛送給你。」阿祥說。

「阿祥你再這樣說阿憨伯可要生氣了,老黃像我的老朋友一樣,并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若不是你做得讓阿憨伯很感心(窩心),你家里又等著牛來救命,我實在是不肯把老黃送出去,唉!老黃跟了我一輩子,實在是吃了很多苦,希望他好人家能過得好,你只要以後常告訴我老黃的情況就夠了。」阿憨伯說到這里眼淚流了下來,阿仁感到心中一陣心酸,但是只能怪自己沒用,況且說出事實,一切一定都完了。

阿祥說:「阿伯您放心,我會讓老黃過得更好的。」

一行人返回了阿憨伯的家,阿憨伯牽出老黃說:「老黃認得我這兒,你們待會蒙住它的眼睛,不然我怕它又會跑回來。」老黃知道主人就要把自己送給別人,哞哞哞的叫著聲音竟有哭音,它望著阿憨伯,眼淚流了下來,阿憨伯撫著它的頭說:「老黃,我養不起你了,希望你在好人家家里能夠過得更好,不會再受風吹雨淋了。」

阿憨伯的聲音哽咽著,接著說:「阿祥,走吧!」。

阿祥摀住老黃的眼睛,牽起老黃牛,但老黃的雙腳卻似定住一般,阿祥與阿仁兩仁費盡了吃奶的力量依然沒法將有它移動,阿憨伯知道老黃不愿離開自己,聲音強起來說:「老黃跟他們去,我們不會再要你了,就算你回來,我也會趕你出去的。」老黃的頭垂了下來,對於阿憨伯的狠心似乎已經絕望。兩人牽起老黃返頭走了,阿憨伯望著兩人一牛的背影,串串的淚珠都落在黃土之中。

「阿祥,你這麼變得這麼沒有人性,你說的黃牛肉原來就是打老黃的主意,阿憨伯這麼相信你,你卻利用他的對你的同情心,這種事我下不了手,何況老黃那麼有靈性,做這種事一定天怒人怨的。」說到後來明叔已經聲色俱厲,阿祥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不做,現在可由不得你,別忘了你買房子的錢有三分之一是我幫你出的,你想退出除非你還錢,不然嘿嘿,大家走著瞧。你以為你就比我清高嗎?上回不知,是誰還說改走這行真是走對了路了,三天所賺的比以前一個月還多。畜生就是畜生,再怎麼有靈性,還不是要給人利用,它每天過得苦哈哈的難道就好過了。」他愈說聲音愈大,已經完全忘記師徒情份。明叔坐了下來,原來當初他借給自己的錢不過是有這層的打算,枉費自己還千謝萬謝以為收到一個感恩圖報的好弟子,原來利字當頭情份不過是個幌子,這會自己己經騎虎難下。

  「好吧,但是老黃這麼聰明,我怕它會看穿我們兩人,要讓它安安心心的去,我看有很大的麻煩。」明叔說,阿祥笑了起來:「什麼報冤,又有誰看過,不過是一些欺騙老實人的謊話。我們照老規矩蒙住頭臉,又不出聲,就算它想報冤那又如何?」

接著又說:「你若真是不安,等我們賺了錢送點錢給阿憨伯,說老黃在主人家很受器重,主人也很愛護,特地要自己送點錢給他,我看阿憨伯還不是一輩子對我們感激。」他眉毛上揚對於自己心中想法,竟自覺佩服起來,明叔搖搖頭,雖是無法茍同,但頭都洗了,想要脫身己是不可能只得準備該有的工具。

  照說牛在看到酒時往往會異常興奮起來,但老黃看兩人的裝扮,及雙眼露出的神色竟異常的不安起來,它不斷地撞動護欄,似乎想要逃脫出去,這種突來的變化兩人都是束手無策,兩人互望了一眼,明叔嘴巴一挪意思是說到外頭一談

  「我看放了老黃吧,我們再想想辦法!」明叔說。「不行,現在都己經晚上了,要去那里找,這筆生意比以前多出四成的利潤,一定要作成。」阿祥堅決的說。他想了又想,鬼主意又冒出來了,低聲地說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老黃的歸來

老黃走後,阿憨伯進到房內心中的激動仍是不能平復,兩手竟忍不住顫抖著,阿憨嬸說:「阿憨仔你怎麼了?」

阿憨嬸開刀後身體還未完全復原,再加上平常就有病,因此還躺在床上。

阿憨伯說:「沒沒,沒什麼,阿祥剛剛來看了我,我是太高興了。」

阿憨嬸說:「剛剛老黃的叫聲很奇怪,我還以為是它病了。」

阿憨伯說:「沒什麼,可能是這幾天我沒空帶它出去找事做,它向來勞碌慣了,沒法適應吧!」

阿憨嬸說:「唉!老黃苦了一輩子,應該好好休息了,等我病好一點時,我一定讓它吃點好的,現在我們欠了那麼多錢真是苦了你們了。」

阿憨伯的眼淚在眼中滾了滾似乎又要掉了下來,阿憨嬸問道:「阿憨仔,你到底怎麼了?」

阿憨伯說:「沒有啦,今天風大了一點,眼睛有點不舒服,我去洗洗臉好了,可能眼睛進了砂子。」
  阿憨伯進到浴室,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事實上老黃在阿憨伯的心中無疑跟親人一般,現在實在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往事一件件地浮現出來,一切就如昨日一般,但從今日起老黃己經不在了,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哞哞哞,一陣熟悉的聲音,阿憨嬸說:「阿憨仔,老黃不知道有什麼事,你去看看!」阿憨心中先是一喜,但接著又耽心起來,老黃為何會回來,會不會傷了阿祥,他急急地沖了出去。出了外頭,只見老黃站在大門口,明亮的雙眼望著自己,在黑暗中亦能感到它眼中所帶的哀傷,阿憨伯正要開口,老黃卻轉過身去向大門外走去,阿憨伯大聲叫道:「老黃你要去那?」老黃回頭望望自己似乎要自己跟著他,在黑暗中老黃脖子上的鈴鐺在走動時竟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行動之快阿憨伯感到相當詭異。

阿憨伯的眼睛不好,耳朵又背,一心只覺得或許是自己看錯、聽錯了。阿黃一路走去,自己趕不上時還停下來等等自己,但始終與自己保持二十尺以上的距離,阿憨伯心想會不會是阿祥出事了,因此老黃希望自己去看看。走著走著竟來到鎮上,一路過去竟到了一個民房,門口寫著幾個大字,但自己一字不識,因此也不知這是何意。老黃走到房子的另一頭,竟然不見了,不知是進了房子,還是憑空消失而去,阿憨伯揉揉眼睛。再往前走這分明是個豬棚,一陣的不安感向自己襲來,里頭燈火還亮著,再往前走,腦中一陣霹靂。「老黃!嗚嗚................」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會動的頭
  「師父,老黃對我們兩人定無戒心,我們拉下頭罩,你先假裝要放了它,然後用拿酒給它喝,我們放點迷藥在里頭,阿仁的親戚在開中藥店,要拿藥不難。嘿嘿嘿,這樣它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去,不是更簡單嗎?」阿祥說,明叔說:「唉!這件事還要拉阿仁下水,我看還是不要了。」阿祥說:「他也拿錢啊,難不成就不用振動(幫忙作事)了。」

  阿仁拿來了藥,明叔泡了蛋泡酒,在里頭放了藥說:「老黃,我是阿明啦,我跟主人講了,還是還錢給他,待會就放你回去。對了,阿憨伯希望能讓你吃點好的,你喝點蛋泡酒吧,這點我還請得起。」老黃相當興奮一咕嚕地把蛋泡酒喝個精光,三人等著二十分鐘,藥性似乎是發作起來了,老黃開始發起狂來,眼睛圓睜盯住三人,眼中有著怨恨、失望及悲傷的心情,漸漸地它的雙腿跪了下來,眼睛也流出了眼淚,它點著頭,意思是說:「饒了我吧!」但是阿祥心腸鐵硬并不動心,老黃的支撐的力量愈來愈小,終於蹼倒在地。明叔與阿祥頭上滿是冷汗,多費了一輩的時間才把老黃的頭切開來,就在此時門口有人沖了進來,抱住老黃的頭放聲大哭。

  三人一怔,一看原來是阿憨伯。阿憨伯哽咽的聲音說:「阿祥,你這個夭壽仔,騙我說要帶老黃回鄉,原來是想要老黃的命。嗚嗚嗚,老黃是我害了你,老黃!」他的哭聲凄惻,阿仁和明叔都不禁動容,阿祥大聲喝斥了起來:「死老猴,你以為我欠了你啊,欠債還錢這是天理,老黃就是你賠給我的,我要怎樣你管得著嗎?」阿憨伯指著他的鼻子說:「你這個沒天良的,那天千方百計的騙我把老黃給你,現在又說這種話,你說要報答我,你就這樣報答我!老黃還跑到家里來報訊,老黃是要我來看清楚,我以為善良正直的年輕人原來是這樣一個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的夭壽人!」阿憨伯冷笑起來,指指三人說:「老黃剛剛都能來給我報信,我相信它不會放過你們的!」阿祥說:「老猴,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嗎?哼,報冤啊,它怎麼不報!」他踢踢老黃的頭,大聲地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老黃的眼睛眨了一下竟睜開來了,嘴吧慢慢張開來,竟咬住阿祥的腳,阿祥的腳軟了下來,明叔與阿仁的腿也忍不住發起抖來,阿憨伯卻大聲的笑了起來,阿祥驚嚇過度,尿從褲管流了下來,他用力甩腳,但老黃咬得非常緊,根本抽不出腳來,他這時才真正怕了起來,說:「師父,師父,救救我。」

明叔的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但終於忍住害怕,拉拉老黃的嘴,漸漸地老黃的口松了,一動也不動,阿祥喘著大氣,他還不死心,用力喘著老黃的頭,說:「臭牛,死牛,死就死了,還來嚇我,這回不會動了吧!」

阿憨伯說:「阿祥!老黃已經死了,你還這樣糟踏它,你有沒有人性啊!」

阿祥說:「死老猴!你快走,不要妨害我們做事,要不然不要你爸(老子)發起狠來,連你也宰!」

阿憨伯說:「好啊,有種你就殺了我!

」阿仁拉住阿憨伯說:「阿伯,老黃也死了,你也別這麼死心了。」

阿憨伯說:「阿仁,我以為你為人老實想不到,你也是一樣,舉頭三尺有神明,報應不晚了!你們騙了那麼多人,哼!沒有報應,除非老天沒眼!」

阿祥說:「阿仁,把這個臭老猴趕出去!」阿仁拉住阿憨伯,阿憨伯大聲哭喊著,但阿祥絲毫不動心!老黃的的肉被一塊塊切割下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吃面

「阿明,這牛肉的確不錯,唉!雖然貴了一點,但很值得,你們留了多少自己享用啊!呵呵呵,有機會到我店里捧捧場,我免費讓你們吃牛肉!明天是周一你們照規定要休息一天,我知道,但是記得有這種好的貨色,幫我留一點!」

阿林仔說,「林董仔,你放心,我會叫我師父多留給你的!」

阿祥陪著笑臉,「阿明,你是怎樣,擔心錢花不完啊,賺了這麼多還不滿意,阿祥真是個好徒弟,天生生意嘴,唉!我那些伙計沒個像樣的。」

阿林仔嘆了一口氣。明叔搖了搖頭說:「唉!個人有個人的命數,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何必強求呢?」阿林仔心覺奇怪,阿祥拉了他走出了門口說:「林董仔,我師父有點不舒服,別理他了,別忘了周二再來,嘿嘿,我一定幫你留意的!」

阿林仔笑得合不攏嘴轉過身走了,阿祥拉上門,臉立即沈了下來說:「阿明(這會連師父也不稱呼了),你到底想干什麼,想全抖出來是不是?哼,什麼強不強求,送上門的錢不賺,憨人!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了,我再去看看,是不是還有好貨色,想不到這只老黃牛,肉質這麼好,真是不枉我花了這麼大的心思了。」

「阿仁...阿仁....!」他大聲叫著。吳老板走了出來,說:「阿祥有什麼事?」

「沒什麼,是這樣明天是肉攤休息,所以想找阿仁去喝個小酒,順便談點生意。」吳老板眼睛亮了起來說:

「生意啊!我這個外甥就是太老實了,阿祥啊!你就多教教他,也讓他知道錢要怎麼賺。」阿祥得意地笑著。阿仁走了過來,一看是阿祥,一扭頭又往里頭走去,吳老板說:「阿仁,你在干嘛,怎麼看到阿祥又往里頭走?」

阿祥說:「沒什麼,我還有事沒做,我看阿祥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他臉色有些鄙夷

「哼!明叔這樣,你也是這樣,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才讓你們賺了這麼多錢?」

阿祥的心中很是不快,說:「你們個個都以為自己很清高,我為了錢什麼都不顧!哈哈哈,假仙,哈哈哈,假仙!你以為我除了你就找不到人喝酒了嗎?」原本很好的興致,一下子都被破壞了,阿祥一路嘮嘮叨叨地走了。

吳老板說:「阿仁,你就這樣死腦筋,活該你一輩子賺不了大錢。」阿

仁痛恨自己自己三個月里來的無知與貪婪,但是錯已經鑄成了,昨日一事他已經徹底的覺悟了,想起阿憨伯的眼淚,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

「阿舅,我明天想休息一天,阿祥他們明天又不作生意,我也想休息一天,好久沒到大伯家去看看了,爸死了後都是大伯養大我的,這麼沒去走走實在不好意思。」

阿仁說,「你這孩子就是這點讓我感心,可惜你不是作生意的料子,不然跟著阿舅以後還可以自己開家店,好吧!也順便幫我問候一下成師父,說我生意忙走不開,改天再去拜訪,也謝謝他幫我醫好這雙腳,不然我看我現在還沒法下床呢?」阿仁點點頭。

「大堂哥,你來了,真好我好久沒看到你了,哥哥都欺負我,每次做家事他都偷偷跑掉,我又怕被爸爸知道,結果累死我一個人了。」小紋(我母親)說。

「阿紋啊,每次來就告狀,好像我很懶的樣子,大堂哥,你又帶什麼東西來給我們玩?」

小瑞滿心期待,阿仁說:「對不起,大堂哥一時沒有準備,這樣好了待會晚上我帶你們去看戲,然後去吃飯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要看布袋戲!」小華說。

「不要啦,我要看歌仔戲!」小紋嘟起嘴來。

「好好好,我就看歌仔戲,雖然大堂哥也不愛看,但小紋愛看就行了。」

「我就知道,大堂哥最疼我了。」小紋拍著手說。

「都這樣,每次都看歌仔戲!」小瑞很是失望,但是想起晚上可以不用幫做家事,還是相當高興。

「阿瑞過來,我今天叫你去干嘛?」成師父說,小華搔搔頭說:「是...是...哦,喂豬是不是?我忘了。」「就知道玩,若不是我今天去豬舍看了看,那些豬大概都餓死了,今天罰你晚上幫忙磨藥,讓阿紋跟阿仁去就好了。」阿仁對成師父很是尊敬,因此不敢幫口,小華望望他眼淚滾啊滾的。

看完了戲,阿仁牽著小紋的手說:「小紋啊,你想吃什麼啊?」小紋說:「我要吃面,我最喜歡吃面了。大堂哥好不好?」

「好好好!當然好,大堂哥什麼都好?想吃面還不容易,阿林仔的面店就在附近,我們去吃好了。」阿仁說。

「阿仁啊,今天那麼有空,出來玩啊,不用跟阿祥去批貨啊!」

阿林仔說,「林董仔,今天別談阿祥好不好?」阿仁有些不愉快,阿林仔接口道:「怎麼你們倆人不對頭啊!好好,不談他,阿仁要吃什麼啊!」

阿仁說:「給我們來兩碗乾面好了。」阿林說:「我再送你們一碗湯并切兩個小菜,這一頓算我請的!小紋啊,改天叫你爸爸幫我看看我的背,不知是怎麼這幾天怪怪的。」小紋點點頭。
  面送來了,小紋吃了一口說:「大堂哥,面味道怪怪的,我不敢吃。」阿仁跟著也吃了一口,說:「不會啊,這肉醬做得很香,很好吃啊!不然你吃別的好了。」「這肉醬好奇怪,我就是吃不慣!我吃,嗯!吃米粉湯好了。」,阿仁一大口將兩碗都吃了精光,很想再來一碗,便說:「林董仔,給阿紋一碗米粉湯,還有再來一碗乾面。」過了十分鐘面送來了,阿林仔說:「我就知道用牛肉做的肉醬一定好吃,不但阿山仔愛吃,連本省人也愛吃!」阿仁沒有聽清楚,又吃了一口說:「什麼阿山仔愛吃啊?」

「牛肉醬面啊,今天牛肉少了很多,我靈機一動,做牛肉湯面及牛肉醬,雖然貴了點,但是你看生意比以前還好!」阿仁張開了口,口中的面掉了出來,聲音顫抖著說:「什...什...什麼,你說這是牛肉醬面!」「是啊!有什麼不對,而且還是上好的黃牛肉呢?」

「黃..牛..肉..?」阿仁抖顫抖著聲音問道,「是啊!是今天跟阿明批來的啊,比以前貴上四成耶!但真的是好吃多了。」。阿仁肚中一陣反胃,肚中的東西接著都吐了出來。

「阿仁啊,你在干嘛!怎麼回事啊?啊..啊........」

「大堂哥...大堂哥...!啊啊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九、饒了我吧
  阿祥走後,明叔的心還是沒法平覆,看著手上的一疊鈔票,心中卻沒有一絲旳愉快,他感到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腥,淚流了下來,一陣風吹了過來,明叔的雙手一松,鈔票灑落一地,淚眼中鈔票逐漸變紅,似乎滿地滿地都是鮮血。

明叔關上門,走了出去,只想回到家好好地睡上一覺,把一切切都完全忘記,這一次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賣掉房子也不吝惜。走進門阿葉迎了上來,盈盈一笑說:「阿明!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阿明心不在焉隨口問了一句,阿葉說:「我前幾天不是胃口不好,一直想吐嗎?我昨天去看先生(中醫師),他說我有身了(懷孕),已經三個月了。」

阿明心中一喜說:「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還好我們結婚得快!」阿葉白了他一眼說:「也不害臊!」

「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林家有後了!」明叔被這件喜事沖昏了頭,剛剛落寞的心情完全消失怠盡,說:「我去通知阿爸(阿葉的父母)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媽一定很高興,這樣吧我去通知媽先過來照顧你,老人家比較知道要注意什麼,然後我再去通知阿爸,你剛有身孕不要亂走,媽不知會弄什麼好吃的給你吃?」

明叔走了,阿葉心中滿是溫馨,婆婆跟小叔就住在埒內,很快就趕了過來,婆婆說:「你剛懷孕,嗯!我看吃點十三味吧,還有我燉點東西給你吃。我看看去找吳老板好了,他們餐館什麼都有,看看有沒有紅蟳,還是什麼的,現在先不吃麻油雞,吃點別的。」

「阿葉啊,吃看看這個,是吳老板送的!說是很補的。我問他他又不肯說,說等阿明回來問問他就知道這是什麼,聞起來羶羶的,他說平常人吃不到,我很好奇,他原不信我沒吃過,一聽說你有身了,就說送一鍋給我們吃,這麼神秘。唉!沒紅蟳,吃看看這是什麼這麼補!」婆婆滿是疑惑。阿葉夾起一塊肉來,吃了一口,說:「很好吃,ㄍㄚ桑(日語媽媽之意)你也吃吧!」「不了,味道這麼怪,還是你吃好了,不知是鹿肉還是什麼肉,味道這麼怪。」婆婆搖搖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明啊!怎麼去這麼久。」婆婆說。

「沒啦,我丈人交帶(囑付)這個又交帶那個?你看十三味都買回來了。」

「吃飯了!快那些菜是留給你的。」明叔坐下了來,往鍋中夾去,來起肉嚐了一口,濃烈的香味襲來,心中一跳再往鍋中一看,這時已經明白了,但希望不是問道:「媽..媽..媽,這鍋是從那來的?」「吳老板送的啊,他說問你最清楚,很補的!阿葉說要留給你吃,自己才吃了兩碗。」

「什...什...什....」一口氣竟喘不過來,但他畢竟年紀較長,雖是驚慌,卻不動聲色,端起鍋子倒入了門外的餿水桶內。

「阿明啊!那鍋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你一聽是吳老板送的,就把它倒了!該不會是餿掉了吧!」

「沒什麼啦!只是那比較適合有身的人吃,我吃可能火氣太大了。」

「那....」婆婆還要再問,明叔深怕這件事讓母親知道岔開話題說:「媽!阿葉有身了,該注意什麼啊?」婆婆如數家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真這麼邪,老黃的肉這麼巧就送到家里來了,會不會...,明叔一股涼意從背脊涼了上來,想到這件事,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漸漸地迷迷糊糊地似乎已經睡了,又好像是還很清醒。

「哞...哞...哞....」凄厲而悲涼的聲音,明叔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豬棚之內,睜眼一看,不錯自己就在豬棚之內,但是這個聲音竟是從自己的嘴里傳出來的,豬棚外面站著兩人,其中一人眉目相當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明叔看看自己,雙手撲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綑綁著,鼻中穿過鐵環,脖子上掛鈴鐺,另一人手中拿刀,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比,說:「你說這里動刀是不是比較好呢?哈哈哈哈!」那個似乎熟悉的人說道:「老黃饒了他吧,他已經知道錯了。」


明叔害怕起來,再仔細一看,那人頭上長出角來,耳朵拉長,頭漲大了一倍,原來那人就是老黃,但是這時兩人身份卻是互易,明叔想要移動無奈全身都被綑綁住,根本動彈不得,他開口欲言,但叫出來的聲音卻與黃牛一模一樣,老黃大聲叫道:「饒了他!當初我跪在地上,要他饒了我,他為什麼不肯,他用的是什麼手段,饒了他?哼...」明叔眼淚流了下來,望望老黃,再望望那人,這時心思清楚了,那人原來就是自己的父親,他大叫著,「阿明啊,我幫不了你了,其實你是應有此報的,唉!你知道,我們未來到這里之前也是農家人嗎?我千求萬求也只能求他.....」他搖搖頭,轉過身去,又說:「阿明,自求多福了,我無能為力。」老黃手上明晃晃的刀砍落下來,明叔只覺脖子一陣劇痛,就醒了過來。

他摸摸自己的頭,拍了一下胸口說:「原來是夢。」

「哈哈哈哈哈哈,夢?哈哈哈!」老黃轉過頭來,老黃的頭在空中飄來飄去,大聲的笑著,明叔大聲哭叫著,說:「老黃饒了我吧?我下輩子作牛作馬來報答你。」「

報答你,當初你是怎麼騙我的,我又是怎麼求你的?你又為什麼不饒了我。」

「老黃是阿祥逼我的,我本來是不肯的!」

「就為了這幢房子,這幢房子沾滿了血,沾滿了你們殺了每只牛的血,要我饒了你,你們騙了多少老實的鄉下人。」明叔頭垂了下來,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但是生命的恐懼依然揮之不去,他搖著頭,

「不不不........不不.........」

「哈哈哈....,留你十個月,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阿明你聽好,你的祖先受過我們的恩惠,因此發過大愿,若是後代有所違背,愿受天遣,你太太懷孕了吧,她又吃了我身上的肉,她已經受了咀咒了,以後你的後代生生世世都是啞吧,哈哈哈哈哈!你留著你的命吧,十個月內想自殺也不行,我要你親自去嚐嚐自己的苦果。」老黃的頭縮進墻內消失無蹤。

「不不不不..................」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貪

阿林仔和小紋同時發出驚叫,小紋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阿仁無法抑制胃中的慉動,肚中的東西不斷地噴灑出來,黏綢的液體血紅而帶著腥臭,液體逐漸地擴散淹沒了阿仁的雙腳,但阿仁已經神智不清。血紅的顏色中映照出阿仁的臉來,雙目圓瞪,兩唇抖顫,有如瘋魔。小紋的淚不斷地流了下來,她驚嚇過度全身顫抖,兩眼呆呆地望著阿仁,張口欲叫但卻發不出聲音。


液體漸漸地浮現一個形狀,阿仁對著那個形狀喃喃地說道:「我錯了,我錯了。」阿林仔畢竟年長,雖是驚嚇但卻知道此時除了立即喚醒阿仁,否則必定性命難保,他大喝一聲。阿仁及小紋同時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阿仁似乎回過神來,但已經氣力衰歇,小紋走了過來,握住阿仁的手說:「大堂哥,你怎麼了,小紋好怕?」阿仁嘆了一口氣說:「大堂哥作錯了事,受到上天責罰?」小紋用力搖著頭大聲地哭道:「不不不,大堂哥最好了,上天怎麼可以亂怪人呢?」阿仁撫著小紋的頭說:「小紋,大堂哥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逃不過一個貪字,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小紋雙目疑惑,淚水滑落雙頰,阿仁接著說道:「小紋,其實大堂哥昨晚便早知道報應不晚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阿林仔說:「小紋快去找成師父來!」小紋應了一聲,轉過身就要離去,阿仁伸手阻止說:「沒用的,小紋你陪大堂哥說說話,大堂哥可能等不到大伯了。」小紋搖動著頭說:「不,爸一定救得了你的,他一定有辦法的!」

阿仁說:「小紋,大堂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沒人救得了我。」

他望望小紋,眼光中滿帶兄長的慈愛,說:「小紋,大堂哥從十歲後就剩勝一個人,因此自小我就把你當成親妹妹一般。小紋你要記得大堂哥的話,作人作事要憑良心,就算窮也會活得安心愉快,大堂哥就是最好的榜樣。」他抬頭望望大梁,回想起往事,緩緩地說出原委,小紋的淚伴隨著啜泣聲,但一言一語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這時阿林仔已經將成師父找了過來,他摸摸阿仁的脈搏,搖搖頭說:「太遲了,太遲了!」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問阿仁,但阿仁的呼吸由急而緩,已經賸下一口氣了,阿仁微微一笑,聲音微弱地說道:「大伯我很高興死前能夠看到你一面,您的恩情阿仁仔只有有來世再報了。」

阿仁看著小紋說:「小紋記得大堂哥的話!」小紋點點頭,阿仁的雙目慢慢地瞌起,呼吸緩而沈寂,握住小紋的手一松,終於過去了。小紋放聲大哭,成師父緊緊地擁住她說:「別哭,別哭,讓大堂哥安心地去!」


母親回憶到這一段往事,仍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大堂舅的一生平凡、而早K衰,但是母親卻永遠忘不了那一夜、那一席話..............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田中的屍體


阿仁死後的第二天,牛屎仔在田里發現了浮屍,身體被重物壓過,臉孔稀爛已經分不清面目,這件事在莊里引起很大的騷動,但是村里并沒有人失蹤,派出所派人來看了一下,但是分辦不出死因,只有草率地寫下心臟麻庳,警員搖搖頭:「會不會是受到整肅。」(唉那個年代,人的死有時是不需原因的),屍體就放在田坎旁等待親人來尋回。

  這時阿憨伯走了過來,看看屍體竟大笑起來:「呵呵呵,死得好,死得好!」牛屎仔疑惑道:「阿憨伯你知道這是誰嗎?」阿憨伯笑道:「我當然知道,我是親眼看到他被憨牛和老黃活活地踩死的,哈哈哈,老天開眼了!」原來前一個晚上,阿憨伯作了一個夢,在夢中阿憨伯,無緣無故地來到了牛屎的田垠旁,看見憨牛與老黃不斷地追逐著阿祥,阿祥驚惶地四處逃竄,終於掉落在牛屎仔的田里,雙腳陷在泥里已經動彈不得,他不斷地哭喊著,但憨牛與老黃并不放過他,來回地沖撞著,阿祥蹼身落入泥水中,憨牛與老黃踩落在他的身上,阿祥的哭喊、哀叫、呻吟聲逐漸地小了,阿憨伯放聲大笑,終於醒了過來。阿憨伯自知只是幻夢,而且人又常說夢中之事與實際往往都是相反,但想起了老黃,阿憨伯又是一陣心酸,他不想驚動阿憨嬸,躺下身,又沈沈地睡去。

  一早醒來,便聽到外面的吵嘈聲,阿憨伯一到屋外便聽說牛屎仔的田里發現了屍體,他細細一看,身上的衣物竟和自己的夢中完全相符,因此放聲大笑,牛屎仔聽到這里,也忍不住心中欣喜,說:「該死!該死!太好了,憨牛終於報仇了。」他走過身想去踢踢阿祥的屍體(或許是為了阿祥對老黃的舉動),阿憨伯拉住他說:「人都死了,也受到應有的報應了,就放過他的屍體吧!」天氣炎熱,蒼蠅亂舞,或許這就是業報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明叔的淚
明叔病了三天,湯藥無用,阿葉不住地落淚,但明叔卻不發一言,婆婆找成師父的父親來看,老醫師說:「奇怪了,我幾十年來沒看過這種病,或許真是心病吧!一切看他,若是他想不開,我看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婆婆求神拜佛,符水湯藥,但明叔依然兩眼直視,呆呆地望著墻壁。八個月過去,明叔的孩子已經即將出世,她大聲地叫著,但是婆婆臨時外出,四周無人,她的呼喚聲喚起了明叔,明叔如同作了一場惡夢一般,竟醒了過來,看見阿葉,已知事態嚴重,他沖出大門。

產婆來時,小孩子已經出世,產婆很是高興說:「阿明是個男孩子,帶把的你有後了。」阿明喜極而泣,但是想起那個夜,臉又沈了下來,產婆搖動孩子,但他就是不哭,大聲叫他,也沒有回應,她的欣喜同樣地化為沮喪,說:「可憐,可憐!」明叔拉住產婆,說:「別讓阿葉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的淚不斷地流了下來,產婆眼帶疑惑,明叔說:「貴嬸,你就別問了,這是報應!」產婆搖搖頭說:「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唉!這是命,阿明你就就看開點!」

小孩帶回給阿明的母親照顧,明叔怕阿葉知道忍受不了,心想等她作月子過後再告訴她實情,悔恨、痛苦交纏,明叔現在才知道老黃所說的痛苦,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為什麼又要報到下一代的身上呢?或許因果循環是人永遠不懂的。

又過了兩個月,阿葉對於這個事實已經慢慢地接受了,但是當她買完菜準備回家時,卻看見丈夫迎面走了過來,走到自己身前,微微一笑,便消失無蹤,她趕回家,明叔已在家里上吊,舌頭吐出,身邊留下遺書,說自己沒臉活下去,自知對不起阿葉,也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但還是希望她把房子賣了,將一些錢還給阿憨伯,阿葉擁住丈夫的腳,跪倒在地,暈了過去....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1-2009 07: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不能吃牛肉的背后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可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2-11-2009 03: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好我本来就不吃牛肉的。。
牛牛们很辛苦,要替人类付出体力,又要给人类吃。。
好像天生就是欠了人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8 PM 编辑

★287恐怖故事标题★~最后一页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冷。秋风无力的刮着,似乎是孤独的人在无奈的叹息。

雅稍稍关上了一点窗,披上了一件呢子外套。黄色而柔和的灯光下,雅轻轻地拿起笔,做着作业。

看看钟,已是11点多了,雅伸了伸懒腰,想睡觉。窗外依旧刮着风,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树叶和着风的声音,在极远的灯光照射下,投下峭楞楞如鬼一般的斑驳的黑影。

雅突然听见一个神秘声音,她颤抖了一下,声音从深邃的黑暗中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回头看了一下,黑洞的厅里,没有人。

又是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更加清脆了,更加刺耳了。雅听出那是门铃的声音。她站起来,穿过黑洞的客厅,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她奇怪,放慢了脚步,张望了一下黑洞的客厅,没有人。雅又向门走去。

苍老的门被很不情愿的打开了,发出惨淡而刺耳的尖叫。

秋夜的寒风被灌进来,肆意地撕打着雅娇小的身躯。楼道里很黑,没有灯,只是从消防通道里传来淡淡的桔黄。

门外站着一个人,可能二十来岁,也可能有五十多岁。白色的衣服,看不到脚,雅想可能被铁门遮住了。

突然,雅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血红的眼睛,那个人长着血红的眼睛,在惨白的如纸一般的脸映照下,血色般鲜红,仿佛那个人全身的血都奔涌到眼里,流出来,喷射出来。

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以至于自己丧失了分析判断的知觉。

“小姐,买书吗?”那人开口说话了,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那声音像濒死的人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深沉,无力。雅顿了一下,说:“是什么书?”

“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那人又开口说话了,不知道是故意不回答雅的话,还是没有回答的必要,抑或,没有回答的语句。

秋夜的风再一次传过楼道,尖叫着,掠过雅,把那人的声音带进了雅的家里。

雅说:“我问你这是什么书?”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看着雅。

雅开始觉得刚才在走过客厅时的感觉再一次深深的向她袭来,它开始觉得门外的这个人很可怕,她开始联想到一些书上被称为迷信的东西。雅不由自主地向身后挪了挪,眼睛想离开那个人,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那个人看了她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也许没有说的必要。他静静地转过身,白色的衣服消失在黑暗里。

如同空虚的时空一样,楼道里一片黑暗,只有寒冷的秋风深沉的刮着。

雅愣了一会,把门关上。她觉得有些不踏实,又拿钥匙把门反锁上。回到房间,看看钟,11点27分。

第二天,雅一如往常放学回家。当她拿出钥匙,想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悄悄地躲在某个角落觊觎着她。她转过头去,没有人,只有黑暗的楼道。雅快速地打开门进去。客厅也是黑的,雅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她喘息着。灯亮了,似乎给了雅一点勇气。

雅喜欢在晚上做题,她喜欢静,不喜欢学校的男生在自习课围着她吵闹。雅做着无尽的题集,她在思考,思考自己会不会被这些题所吞噬。

窗外依旧刮着风,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无奈的刮着,骚动着窗前的大树,投下黑影。

静,只有桌子上的闹钟在预示着什么似的,拖着沉重的时针和分针,一点一点地走着,响着。

突然。

传来一点神秘的声音,不可捉摸。雅觉得它是从身后传来,她猛地回过头。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洞的客厅。

又来了。

又是昨天的声音,雅浑身震了一下,她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雅穿过客厅,没忘打开客厅的灯。她打开门。还是昨天夜里的人,鬼魅一般站在门外,隔着一道铁门。借着大厅的灯光,雅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纸一样的白,面颊仿佛没有血和肉,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小姐,买书吗?”那人开口说话了,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买书吗?112块7毛,很便宜的,买一本吧。”

雅难以忍受那个声音,那声音仿佛在无情地摧毁着她,她很想捂起耳朵,但她做不到。

深秋的夜风穿过漆黑的楼道,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使人觉得恐惧。

雅鼓起勇气,问:“你如果回答我这是什么书,我就买!”

那人没说话,看着她,用那血红的眼睛。很久,也许,也只有一会,那人说:“买一本吧。”

雅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她猛地把门关上,逃回自己房间,为了逃避那个人,也可能是为了逃避自己。

雅看了一下钟:11点27分。

雅什么也做不下去,她躺在床上,想着远在国外的父母,自己是如此地无助。她的脑里充斥着那个人的面容,还有那仿佛要流出血来的眼睛。

雅关上房间灯,想睡觉。

窗外依旧刮着风,窗前的树木似乎在乱舞,在雅黑暗的房间里投下黑影。雅睁着眼睛,但她觉得那些黑影是那个人,走进了她的家,躲在客厅黑暗的地方,觊觎着她。雅觉得异常不踏实,她想起来看看那个人走了没有。但没有做。

闹钟依然故我的自语着,那台出自六十年代的老式闹钟,与雅的家似乎极不相称,它似乎在抱怨,用自己的声音。雅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寂静使它更觉得不安。
雅闭上眼睛,却仿佛看见那个人的眼球向她飞来,滴着血。

雅睡不着。

第三天,雅依旧在写作业。窗外,静静的下着小雨,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在寂静到极点时,从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伴随的是刺眼的闪电。

门铃声。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雅觉得自己的心灵仿佛要崩溃了,她打开抽屉,拿出放学回来准备好的112块7毛,冲到门口。

还是那个人。

雅什么也没说,打开铁门,把钱递到那人面前。那人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书给了雅,接过钱。

雅觉得那人的手仿佛没什么温度。她马上把铁门关上,这时那个人说话了:“小姐,整本书你都可以看,只是最后一页你一定不能看,否则,你会非常后悔。”

雅正想说什么,那个人走了,如同往常一样,白色的衣服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雅回到自己房间,看着这本封面是血红的书,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敢做。雅把它放到书架里。

雅想睡觉。

她躺在床上,觉得那本血色的书仿佛是那个人的化身,躲在书架里,偷偷地看着她。血色的封面仿佛要流下血来。

雅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努力排斥着那些恐惧的思想。

雅睡不着。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那个人没有再来。

第七天晚上。

几天的大雨没有停过,没有月光,没有星星。

雅被那本书折磨到几乎崩溃,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她把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想看看这本血一样的书,郑重地放在桌上。

当雅的手碰到书的封面时,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没人,只有黑暗的客厅。

她终于打开了那本书。

五个小时过去了,雅读完了这本书。似乎中充满着奇怪的事物,但许多页是空着的。雅打开了倒数第二页,下面印着:1126.还有最后一页。

雅想到了那个人的话:“小姐,整本书你都可以看,只是最后一页你不能看,否则,你会非常后悔。”

雅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自己,她很想打开最后一页。

窗外依旧是下着雨,很大。伴随着深沉的雷声与闪电。

雅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揭开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的正中印着:11.27.雅看了一下钟,11点27分。

一道闪电,黑暗的客厅里好像有影子在闪动……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8 PM 编辑

★288恐怖故事标题★~帽子小姐

门卫老赵最近注意到了一个年轻女士,每天从他看守的门口经过的女士很多,他就独独只观察她,因为这个小姐戴着顶红帽子,女士中戴帽子的也很多,只有这个小姐在老赵眼里最特别。因为她总是戴着帽子。这样说来,老赵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戴着帽子。

距老赵第一次见到帽子小姐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又二十三日,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集,无论是对话,触碰,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而老赵,只要帽子小姐的身影一出现,整个天,整个地,就只剩下了她,和她的红帽子。

第两个月又三十一天,对于老赵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帽子小姐和他说话了!尽管只是一句“请问现在几点了?我忘了带表。”老赵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一边装作不在意似的偷偷朝那顶红帽子下面瞄。

什么也没瞄到,帽子太大了。不过老赵已经很高兴了,帽子小姐的声音细细尖尖的,像她的红帽子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帽子小姐再也没有忘记带表过。

虽然说时间是最好的橡皮擦,但是到了老赵那就成了顶营养的肥料,帽子小姐长在他的心里了,以每秒一米的速度生长着,很快就会到达他的心脏,到时就是拔也拔不出来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帽子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孩子,在橱窗里载歌载舞,完美无瑕,却独独忽略了透明玻璃外那双注意她的眼睛。

哦!美丽的帽子小姐!

哦!让人心痛的帽子小姐!

老赵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决定,他要了解帽子小姐。

所以从他做决定的第二天起,老赵就开始行动了。他的效率很高,这也是让他颇为自豪的一个优点。只是,跟踪这种事,讲究的就是慢!稳!快了,就会被发现。正如他现在这样,手里拿着帽子小姐的红帽子,肚子大大的书记站在一旁,还有一个弯惯了腰的瘦子,而没了帽子的小姐,满脸怒容,比怒容更满脸的,是青春豆,在怒容的衬托下,显得更大,也更饱满。

帽子小姐拿着她的帽子走了,只在老赵眼里留下一抹越来越远的绯红,是帽子的颜色。不过老赵没有去注意它。

“老赵啊……”上司语重心长地开了口,速度像唱京剧。

“你是我们的老员工了……”

“工作努力……认真……勤奋……”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当然……”

“我们相信你是有原因的……解释一下吧……啊?”

“书记,”老赵瞄瞄瘦子,胖子就摆摆手,让他出去了,“您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书记把耳朵凑过来,圆圆的肚子褶出了一道痕。

“传说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的脑袋是尖尖的,为了融入占绝大多数的圆脑袋的人群里,也为了不吓着他们,所以那些尖脑袋的人就会一年四季都戴着顶帽子。”

“我就是想看看那个是不是尖脑袋。”

“哈哈哈哈!”书记仰头大笑了起来,肚子一下子胀圆了,他的眼角还渗出了一点点泪花。“老赵啊!你真有趣!”书记用手点点他,又突然小声地说:“身材看上去好的其实不一定好,下次看就看那些不戴帽子的……”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简单明了!行了!你继续好好干!啊!”

老赵又回到了他的值班室,像泻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嘟哝着:“真是的,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把戴着的保安大檐帽往床上一丢,露出了一个尖尖的脑袋,“还以为终于碰上个同类,结果,唉……”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9:18 PM 编辑

★289恐怖故事标题★~改碑文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後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著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著恐怖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著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後来死於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麽。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9:18 PM 编辑

★290恐怖故事标题★~黑寡妇鱼

没有风,云压得有点低,稍微有点闷。六月五日傍晚,李平休假回到营地,想吃点鱼,所以三个人一起驱车去了渔码头。

傍晚的渔码头上人很少,挺安静,看来今天来买鱼不是一个好日子,所以,几个人兜了几圈一无所获。“回去吧!好象要下雨了。明天再来吧!”李平站在码头前沿和另外两个人说。

他们看着脚下的海面,水里有一团浮动着的黑影,“鱼?”厨子老王问。齐会计看了看,不象,如果是鱼不会这么呆板。他找来一根竹竿,挑起来一看,是一个绿色的马夹袋,里面有着三条死去了的鱼,所有的鱼都一样大小,每条一斤左右,黑色的背,白色的肚皮,显然已经死去很久,发出一股恶臭味。老齐抬手一甩,又扔进了海里。

三个人坐上车,嘀咕着,真是倒霉,大老远的跑过来,什么也没有买到。

李平开车,其他两个人颠了几下就昏昏的睡了过去。雨啪嗒啪嗒的开始往下落,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出了港区就是很偏僻的一条小柏油路,平时这路几天也难见个人影。远远的,李平就看见前面路边有人向他招手,似乎想搭车,他本不打算停,但转念一想,下雨,又这么偏僻,做个好事吧!

上来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低着头,看不大清面容。“去哪里?”李平问。“前面一座桥下。”女孩低声回答。“搭我的车你不害怕?”女孩没有说话。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已经黑了,雨也越下越大。前面的桥不远,李平停下车,还未来得及说话,女孩说了声谢谢,就不见了。

“去什么鬼地方?这里方圆四、五里也没有人家。”齐会计嘀咕着。

到了营地,三个人吃了晚饭,洗了澡。十一点左右,老齐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有人敲门,是李平。李平手里提着一只马夹袋,“老齐,你看看。”

老齐拿过来一看,就是在码头见到的一只,里面躺着三条已经臭了的死鱼,黑色的背,白色的肚子,马夹袋的颜色也一样。“这不是码头上那只马夹袋吗?怎么在你这里?”老齐很吃惊的问。

“我刚才打开门的时候,就放在我门口。”

里面的鱼很臭,老齐把马夹袋扔到垃圾桶里后,陪着老王一齐去李平的房间。“就这里。”李平指着门前,“对了,开门的时候还看见三只猫。”

“肯定就是码头那只马夹袋?”老王问。

“没错,肯定就是。而且上面坏的洞也一样。”老齐很肯定的回答。

“这就怪了?”三个人抬起头,互相看了看,“想不通?”李平自言自语的说。

他们三个人留在营地看装备,本来就很冷清,发生了这么件怪事,不觉有点害怕。

李平起来得很早,天还在下雨,几乎没有亮。三个人昨天约好要再去码头碰碰运气的。他去敲老王的门,这么晚了还不起来,平时可不这样啊?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老王从外面走了过来,好象没有意识到李平的存在,径直推门进了屋。李平在门口楞了一下,也跟着走进去看看。

老王坐在床边,看到李平进来,说:“刚睡醒!今天有点睡过了!”

“你不是刚进来?门口没有看见我?”

“你说谁?我刚听见你敲门才坐起来的啊!”老王一脸的茫然。

坐上车,发动了半天也没有动起来。“见鬼,又不是大冷天。”

李平坐在车上,两个人推了一百多米,还是没有发动起来。

李平翻开前引擎盖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浓烈的味道,站在一边的老齐叫了起来:“血!”这才发现,车子油箱坏了,从里面流出血一样的东西已经在地上淌开,一大堆苍蝇蜂拥而上,不断的撞到三个人的脸上。

“不是血,是柴油。”李平这么讲的时候,苍蝇似乎也突然都没了。“帮我去房间拿我的工具盒。”李平抬起头看着两个人,两个人站在那里,表情怪怪的,似乎是被吓到了。老齐说:“我去。”

李平鼓捣了半天车子终于动了,叹了口气:“今天就不用买鱼了!我把车开到街上修一修再说吧!”

“真是倒霉!这雨什么时候停?”李平开着车自言自语道.

李平把车开到郊区的一家修理铺,本来就是辆报废的车,他捣鼓好了,主要是图出门方便点。

老板修车的时候,李平站在一边,随手点了一支烟,觉得吸入肺里火燎燎的难受。要么身体不好,不啊!可能昨晚睡晚了。

“小毛病,紧了个螺丝,钱就算了。”老板和李平已经挺熟了。李平随手递上去一支烟。“

“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脸色也很难看!”老板随口说。

李平说了声谢谢就开车走了。他从车的观后镜里看了看,挺好啊!不象生病了,没有感觉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营地的路上,李平突然决定要到昨晚女孩下车的那坐桥边看看。

桥的位置很偏僻,李平站在桥上,环视了一下,发现确实看不到人家。桥下停着一辆自行车,他这才发现桥下有人打着伞钓鱼。他走了下去,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

“这附近有人家吗?大伯?”

“没有,这里本来是刑场,谁敢住这里?”老人是外地口音。

李平觉得很疑惑,就告诉了老人昨晚女孩在这里下车的事情。

老人笑了:“那女孩是我女儿。昨晚我在这儿下捕蟹笼子啊!我倒不信这个邪的!”

正在说着的时候,鱼上钩了。提起来一看,和李平昨天马夹袋里看见的死鱼一样。老人把鱼从钩子上摘下来,随手又把鱼扔到水里。

李平觉得很奇怪,“挺好的鱼,干嘛扔了!”

“这鱼我是不敢吃!你不知道?这鱼叫黑寡妇,它本身没有毒,但是它和所有的鱼都能杂交,如果和河豚杂交的话,孵鱼就有毒。虽然,还没有听说吃这鱼死人的,但是我还是不敢吃。”老人停了一下,“再说,这鱼不吉利。所以我们渔民不喜欢的。”

李平决定往回去,路上又遇到了似乎是昨天搭车的女孩,披着雨衣,骑车往桥的方向赶。李平很清楚的看到,女孩牛仔裤的腿上绣了一只黄色的蝴蝶。

到了营地,他就到垃圾桶去找昨天扔掉的马夹袋,还在,打开一看:就是黑寡妇鱼!

李平抬起头的时候,昨天夜里看到的三只猫站在角落里,绿荧荧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老王和老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李平一个人呆在营地很无聊,加上昨日赶了一天的路挺累,糊里糊涂的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了。怎么会事?要么真的生病了?怎么好像硬生生的少了一个白天。

吃晚饭的时候,老齐过来叫他。虽然连中饭也没有吃,但李平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过想了想还是去了。晚饭吃得很简单,就几个凉菜,三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胃口,李平几次谈到鱼的事情,另外两个人都有意识的把话岔开。“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再去渔码头。”李平说。

“还是傍晚去吧,那时候打鱼船出海回来,晚市的鱼便宜又新鲜。”老齐说。

“也好,那就晚上吧。”李平也比较喜欢早晚出门,特别是这几天,觉得早晚的时候人比较舒服。

吃好晚饭,李平看老王和老齐早早的睡了。自己不想睡,这么大的一个营地,空空的,死气沉沉,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他决定开车去附近的镇上兜兜。镇上有个夜市,人不是很多,都是卖些日杂用品。还有一个晚鱼市,李平主要想去看看鱼。

鱼市里的人也不多,李平逛了两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决定去日杂货夜市看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前人的裤腿上一朵黄影子一闪,穿黄色蝴蝶牛仔裤的女孩?

“喂。”李平想上去打个招呼,开个玩笑。女孩回头看见他,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色,竟加快步伐逃走了。

“你认识哪个女孩?”边上一个摆鱼摊的人问。

“不认识,她搭过我的车,所以我有点印象。”李平回答。

“外地人,命苦啊!就父女两个人,前不久刚死了父亲?”

“不可能啊?昨天我还见到她父亲。”李平叫了起来。

卖鱼的人表情怪怪的看了李平半天,正好有生意上门了,就没有答理他。李平还想问,见别人忙着,只好决定改日再来。

等出了鱼市,又下起了雨,李平也没了再玩的心情,“鬼天气,这鬼天气,真是见鬼的天气。”

回营地的路上,李平想着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很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六月七日傍晚,李平三个人又去渔码头。等到了那里,雨也正好停了。天稍微有点黑,有点阴凉,李平虽然穿得很少,但凉爽爽的感觉特别舒服。

不过,他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模糊,看东西都是影影绰绰黑乎乎的,心想可能白天躺床上看书看久了的缘故。

看了几个摊子,老齐和老王都不满意。其实是挺不错的鱼,鲳鳊、狗腿子还有海刀子。

老王说话的声音有点哑,卖鱼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团,听在耳朵里嗡嗡的。李平觉得自己可能这几天饭吃得太少了,有点低血糖。天比较暗,加上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响,李平有点想回去的意思。

“就买这鱼。”老齐叫了起来。

“好,不错。就买它。”老王也表示同意。

李平懒得去看,也就同意了。

等到了营地,李平打开塑料袋一看,里面躺着的三条鱼,不是别的,就是黑寡妇。

“老齐,这鱼不能吃。”李平赶紧喊会计,“这鱼叫黑寡妇,可能会有毒。”

“没事的,我知道,从来没听说吃这鱼吃死人的,味道不错的,前几天你休假的时候我们还吃过。”

“我看还是扔了吧!就怕万一。”李平说。

“这样,我们剁一块喂猫,猫吃了没事,我看就没事。”厨子老王出来打圆场。

李平同意了,老王把三个鱼头剁了下来,扔给墙角的三只黑猫。猫吃了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老齐和老王互相看了一下,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吃饭的时候,鱼烧好了,李平对这鱼有点心理障碍,所以一口也没吃。老齐和老王吃了几口,说好吃好吃,但也没有多吃。

到了半夜的时候,李平觉得有点饿,就去厨房找点吃的。打开冰柜的时候,里面居然有几十条黑寡妇鱼,被剁了头的黑寡妇鱼。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老齐和老王居然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怎么会事!买这么多这种鱼做什么?”李平问他们两个。

“我们喜欢吃这鱼,你看,鱼头都喂过猫了,都是没有毒的。”老王赶紧回答。

“你知道的,就象马鲛鱼,稍微有点毒性,吃了有点兴奋。吃这黑寡妇,很刺激。呵呵。”老齐也在一边补充说。

“这么多没吃完,今天干嘛还买?莫名其妙!”李平有点生气,说着就气呼呼的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看见那三只黑猫,冲着他张牙舞爪的叫。李平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见鬼!”

六月八日又下了一天雨,李平决定再去晚鱼市看看,他想找那个卖鱼的人好好聊聊。

李平觉得不对劲,晚上的感觉不对劲,总觉得周围人影绰绰,可是想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还有就是有点胸闷,烟抽到嘴里火辣辣的不舒服!或许是连续几天阴雨的缘故,总觉得人浑浑噩噩的,就连自己说话的感觉都不响亮。

下雨,打鱼的人少,卖鱼的人少,来买鱼的人也,所以在鱼市来找人倒是很容易。

“小伙子,买鱼啊!看你的脸色,是应该熬点鱼汤补一补。”

“我的脸色很差吗?我怎么不觉得。”李平虽然一直相信镜子,可是已经不是一个人说他脸色差了,所以开始不得不相信。

“嘿,我骗你做什么?不买鱼就算了,我也用不着骗你啊!”

李平看了一下鱼摊,赫然发现,居然摊子上也摆着黑寡妇鱼。“你也卖这鱼?可能有毒的啊!”

“不买鱼就别在这里瞎叫,谁还敢来我摊子上买鱼,坏了我的生意!什么都不懂,叫什么叫?”

“这难道不是黑寡妇鱼?”李平指着鱼问。

“知道吗?这鱼学名叫黑鲳!去去,来捣乱啊?”

“我真的认识这鱼,叫黑……”

“我卖鱼的懂行还是你这个外地人懂行?黑寡妇鱼也叫黑鲳,专门和其它鱼杂交是不是?有毒的黑寡妇我是认识的,不要你来这里指手画脚的!谁吃这鱼死过?有毒没毒我们认识!”卖鱼的有点生气,打断了李平的话。

“听说味道不错,我也买两条!”李平掏出钱来,“那怎么知道这鱼有没有毒?”

一看生意上门,卖鱼的乐了,“很简单,看鱼的肛门旁边有没有两块象河豚鱼身上的黑斑。有就是有毒的,没有就是没毒的。不过,说实话,有毒的黑鲳真的很少,我打鱼卖鱼到现在有几十年了,也没见过,只是听传说。”

“哦,对了,上次那个女孩的父亲怎么死的?”李平问。

“对那丫头有意思?呵呵,这倒对了,听说是食物中毒。”卖鱼的笑着说,“这丫头现在可怪了,每天都早晚来这里两趟,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兜,还就看黑鲳。你如果有意思明天我给你说说,今天她已经走了。”卖鱼的称着鱼和李平说笑。

“你上次说见过那女孩子的父亲,我想你是看到脏东西了吧!你看你的脸色,白得没有血色。我建议你买点黄鱼膏回去补补!”

李平付了钱,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小伙子你的手好凉啊!”

李平不觉得凉,只是觉得奇怪,他决定明天还要过来,找那个女孩。

回到营地,李平打开冰柜,把所有的黑寡妇鱼一条一条的查了一遍,还好,都是没有毒的。

“老齐,老王,这些鱼放心吃吧,都没毒?”

老王和老齐互相看了一眼,“你怎么看的?”老齐问。于是李平把晚鱼市上学来的经验又讲了一遍。

老齐和老王笑了笑,李平隐约听到老王说:“早知道,就不用买这么多鱼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月九日,李平起得特别早,也没有和老齐他们打招呼就直奔鱼市去了,他要找搭车的女孩。

因为还在下雨,李平有点担心女孩可能不会来。鱼市有一个进口,有一个出口,因为是早上,所以人比晚上来得多。李平决定守在出口,所以他把车开过去停在那里。

阴天,天亮了也不觉得,李平做在车里保持自己不要打瞌睡,近来到了白天就有点提不起精神。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李平看到一个女孩出来了,没有穿牛仔裤,但是,就凭着身影,李平知道就是她。李平打开车门,冲女孩走过去。女孩看到李平,很惊讶,脚底的步伐又加快了。李平在后面追,喊了几次“喂”,女孩都没有理他。

李平就一直跟着,直到入了一个破烂的小巷,女孩才停下来,转过身,“你跟着我做什么?”女孩冷冷的问,但是说实话,长得确实很不错,这是李平第一次看到她的面容。

“关于你的父亲。”李平说。

“我的父亲死了,你找他?”女孩回答。

“因为我见过你的父亲,就在你搭车到的那座桥下。”

女孩很吃惊,看了一下李平,低头思考了片刻说:“去我家再说吧!”

这是一个挺破旧的小巷,住的主要是外地来谋生的人,几天的阴雨,巷子里的路很泥泞,很难走。等到了一个棚子前,女孩拿出钥匙,把李平让了进去。

“你的脸色也很不好!”女孩说,“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李平进了屋子,就看见放在屋子正中的黑框照片,黑框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李平见到的桥下的钓鱼的人。

“两天前我见过他,我想你一定也见过他!”李平盯着女孩问。

“我叫张红,他是我的父亲。”女孩喃喃的说,“他已经死了!”

这时候,李平听到一个小屋子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声,持续不断的很痛苦的呻吟声,就象风吹过空穴的尖唳的啸声,让人有点阴森凄恻的感觉。

“不要怕,这是我父亲。”女孩幽幽的说,“他无法上路,但是他不会害人的。”

李平有点害怕,虽然是白天也有点害怕,尤其在这么一个阴阴的小屋子里。他看了看女孩,面色有如纸张一样的惨白。

“因为这和一个诅咒有关,我父亲是吃黑寡妇鱼死的。”女孩开始低声的抽噎,“好几十年了,都没有人吃这鱼死过,自己钓的鱼,以前也吃过,怎么会知道这鱼有毒!”

张红呜咽着哭诉,李平在一边听着,这才知道所有一切和黑寡妇鱼的诅咒有关。

原来黑寡妇鱼在传说中是很邪恶很淫荡的鱼,很久以前便有祖训不可以吃黑鲳,更留下了一个诅咒,凡吃黑寡妇鱼而死的人必须有守护神陪伴才能踏上去冥府的路,否则只能在阳间每日定时受毒发时痛苦的煎熬,特别是天气好的白天,毒发时,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有如刀割,万锥穿心般的疼痛。但是由于其味道鲜美,而且渔民知道了分辨毒鱼的办法,所以人们并没有相信这个传说。张红家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她父亲就糊里糊涂的吃了鱼,而张红以前对这鱼就过敏,所以没有吃。她的父亲抢救了两天,后来还是死了。

“那怎样才能找到守护神呢?”李平问。

“必须要搞到有毒的黑寡妇鱼,只有吃了有毒黑寡妇鱼而死的黑猫的魂魄才可以陪伴亡灵。”

“所以,你每天都去鱼市找有毒的黑寡妇鱼?而且你父亲的魂灵也一直希望能再钓到有毒的鱼?”李平问。

张红点点头,“可是太难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本来这有毒的鱼就很少,而且渔民打鱼的时候就会挑出来扔掉。”

“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用河豚喂黑猫行不行?”

“不行,我试过了。这几天是下雨天,我父亲还好受些。活着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死了还要受折磨。”张红又低声的抽泣起来。

这时候,里面小屋的呜咽声停止了。张红说:“我父亲又出去了。”

“那你父亲的遗体呢?火化了?”

“恩。”女孩点了点头。

李平突然想一件事情,拉起张红的手就走,“跟我走!”

张红抽回自己的手说:“你的手好冷啊!”

李平笑了笑说:“不,是你的手太烫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4-11-2009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和张红不顾下雨一路往停着车的菜市场出口走去。

上了车,张红问去哪里?“我们营地,怎么你害怕。”张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你说会做什么?”李平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了,他松开手刹,挂档,踩油门,往回开去。

大约开了五分钟,张红低声的对李平说:“不要回头看!”

李平知道,他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车的后坐上,坐着一个面容惨白而又憔悴的老头子——张红的父亲。

在路上,李平和张红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到了营地的时候,后排座位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老齐,老王。”李平下车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去仓库找人的时候,李平发现剩下不多的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运走了,“怎么老齐他们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带我来做什么?”张红问。

“你说呢?”李平调谑的说,“你家老头子可是跟着来的。我敢做什么?”

“我可是很急的,别卖关子了?”

“当然是为了鱼了,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李平说。

李平拉着张红跑到垃圾堆旁,装着死鱼的马夹袋还在,里面的鱼已经被雨水泡的白胀胀的软基基的,恶臭无比,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几只苍蝇死在上面,“张红,你发现什么问题吗?”

“是黑寡妇鱼。”

“还有呢?你再仔细看看?”

张红摇摇头,“你看六月份了,一般的死鱼早就生蛆了!”

张红跳了起来,“对,你的意思说这三条鱼就是有毒的黑寡妇!”但是表情又很快的暗淡下来,“这鱼能行吗?猫会吃吗?”

李平说,“走,咱们去试试!”

猫确实不吃,三只黑猫虽然吃惯了生的黑寡妇鱼头,但是对这堆烂肉无动于衷,但是似乎对李平很感兴趣,不断的对李平张牙舞爪。

“有了,用新鲜的鱼拌着给猫吃。”李平说着就去厨房,拿出一条黑鲳,剁成几块,把臭了的鱼肉塞进肉里。张红又端着去喂猫,猫闻了闻,开始嚼了起来。

老齐和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他们的身后,疑惑不解的看着李平。张红回头看了一眼,李平发现张红把身子不断的往他身上靠,不断的哆嗦,面容顿时失去了血色。只听张红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我们后面的两个人,是和我父亲一起推进太平间的。”

不等李平说话,三只黑猫疯狂的叫了起来,有如婴儿的啼哭,撕心裂肺声音响彻整个营地,不断的往上跳跃,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倒下,抽搐了一会,就不再动荡。

张红哭着喊了一声父亲,就只看到六股旋风在空地上盘旋了一阵后散去,营地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张红抓着李平的手,不住的颤抖,“你的手好冷!”张红说。

“不,是你的手太烫。”李平回答。

李平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情了,他知道老齐和老王再也不会回来,他要去打个电话,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休假回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办公室。打开办公室,他看到老齐办公桌的传真机上有一张传真,拿起来一看:

“……李平在六月四日休假归队的途中不幸遇车祸身亡,其所负责的工作……”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19-10-2025 09:05 PM , Processed in 1.404488 second(s), 19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