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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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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故事
这两个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讲给我的人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多年的室友。事情都是她亲戚的亲身经历。为了给大家讲的真实,我一边QQ咨询一边打字呵呵!在此对她表示感谢!o(∩_∩)o…
一.你的手在发抖
某年春节过后,同事在她家人的催促下,去见一个神婆,希望人家能帮她指点指点婚姻迷津,因为已到了结婚年龄了,但仍是待嫁阁中。鉴于同事可能会看到这个故事,补充一下,她现在已经进入幸福的二人世界了,我还在围城外晃荡。
好了,言归正传。和她同去的还有她一个弟,是亲戚的孩子,好像也是想问婚姻的吧。见了神婆后,神婆是先给同事看的吧,如此这般的和她说了一些话。然后,给她弟看。神婆捧着她弟的手说道,你手抖的厉害,是不是什么时候在庙里做什么不敬的事了。大家听了这话都超他的手看去,不看不要紧,果然在抖(排除甲亢,她弟不是甲亢患者)。
果然被神婆说对了,她弟承认自己曾经在鬼节那天,在寺庙里的一课树上烧鸡蛋吃了。
但是至于这个举动和他手抖,以及神婆猜到他手抖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同事也不清楚,可能当时没太在意原因吧,也或者,神婆没有细说原因,而只是帮她弟解了这件事。
二.怎么都看不好的胃病
这个故事是同事村里的一个亲戚的亲身经历。她患了胃病,吃药总不见好,就成了老胃病了。无奈之下,去了省城消化科口碑最好的大医院看,还是没什么作用。
后来没办法了,就请了个懂这方面的人来到她家帮她看病。人家告诉她,她家后院有课树栽的位置不对,得砍了。
他们家就立马把这棵树砍了。说来也怪,砍了后,她的病就慢慢好了。
所有,有的事情真的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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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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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的唢呐声
为了来给大家更新故事,我搜肠刮肚,并且强迫爸妈回忆他们的经历,还好,又听来一个,千真万确,妈妈的经历----
妈妈几岁的时候,外爷(是对妈妈有养育之恩的,其实是妈妈的五叔)在一个乡镇小学当校长,妈妈就随外爷去那里读书。
因为外爷是校长的缘故,学校老师对妈妈也比较照顾。经常有什么劳动一类的,不让她参加,因为她当时腿疼。有一次,学校要组织学生去一个古庙搬砖,那个庙里有老房子被拆了吧,所以有些砖块。和往常一样,老师说让妈妈别去了。妈妈当时是小孩啊,也想跟着去“玩”。
带队老师领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向那个老庙出发了,秋高气爽,凉风宜人。
走着走着寺庙就在眼前了,突然大家听到了一阵唢呐声,其实用我们方言讲应该是闹热闹的声音,不光有唢呐声,还有锣鼓声等等。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奇怪,就加紧步子走进庙门,朝着传出声音的那个主殿走去。顺便说下,这庙里面不只一个殿,是有好几个殿的。
但是,刚到那个殿门口,声音戛然而止,更...的是,走在前面的人无比清楚的看到,殿堂里除了神像,空空如也!
说时迟那时快,带队老师大喊一声快跑,一伙小学生跟在老师屁股后面撒腿就跑,朝着庙外面跑去,搬砖之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顺便提下,老师跑的最快了,哈哈!
首先,所有去搬砖的人包括老师包括学生都听到了唢呐声,千真万确;其次,那个时候在寺庙里是不会有人耍热闹的;还有,那个时候也没收音机一类的音响......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已经成为一个永远的迷了。因为那个寺庙现在早已不存在了,文革时被摧毁了。打下这些字的时候,我妈妈就站在我跟前,可惜的感慨,那么好的寺庙被毁了,呵呵。
顺便说下,妈妈说这个寺庙里很多形象各异的神像,比如三头六臂,七手八脚等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可惜我都不知道在我们家乡的某个村落里还存在过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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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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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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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鱼
他有强壮健硕的身体线条:宽阔的背肌、结实的胸膛、贴服的腹肌、强而有力的双臂。这全拜游泳所赐。每天庞大的运动量,造就了他动人的身形。多少岸上的女孩子,看到半露出水面的他,一缕长松发披在背后,健康阳光的脸,男性化得要命的上身,都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住,双眼瞪着他,任由他在海中游来游去潜出潜入,一双双渴望的眼睛都不愿离开。
这模样的男孩子,惹人遐想。
但若果当中有少女的眼睛由渴求闪动而骤变失望扫兴,那必定是因为她们的目光锐利,看到他的下身一条鱼尾。
噢,又是一条美男鱼。
女孩子都不喜欢美男鱼。
不因为有鱼尾的男人怪相,相反,倒是可爱得很,鱼尾在海中拍上拍下,不知多趣怪。况且,在这个靠海的地方,人鱼是司空见惯之物,就如小猫小狗一样。
问题是,鱼尾不实际。鱼尾一大条,不能走又不能上岸活动,难道要人类的少女潜到海底生活?
所以,在这个阳光普照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的境地,人类有人类的生活,人鱼有人鱼的世界。
千百年来海水不犯陆地,没有不应分的浪漫。尤其是许多百年以前,发生了人鱼公主爱上人类而自杀的惨剧后,人类与人鱼,已没有什么具体的交往。
基本上,人类对人鱼的世界也不大有兴趣。千百年如一日,终日在海中游来游去,独沽一味,与转变万千的人类世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相反,人鱼向往的,是人类的生活。千载不变,有人脑的,都爱好高骛远。
人类的世界多进步稀奇,居然可以飞上天空,更能够冲出地球,但谦卑的鱼尾,只能在水中拍来拍去。
阿字便是人类影迷会的忠实支持者。一如其他人鱼,他美丽、健壮、善良,但比其他人鱼多一点点特性:他非常的浪漫。
崇拜归崇拜,人鱼公主的案例叫绝大多数人鱼知道,对人类只能望而却步,尤其是人类的爱情,听说都是由自私自利、横蛮无理、不懂珍惜、只懂霸占这三大要素作基础,所以,渴望人类的爱情是危险的。
但阿宇偏偏被人类迷倒,从小至大,他唯一的理想,便是与人类的女孩轰轰烈烈地谈一次恋爱。一次便够了。
他甚至不介意重蹈人鱼公主的覆辙,事实上,他认为,为所爱的人而死是非常浪漫的。
于是,他放弃了众多人鱼少女的追求。她们把美味的海产食物、丰厚的珍贵宝藏,以及有前途的海中职位送给他。他认为,他不需要这些庸俗的爱意。他要的,是一触即发苍天动地的感情。
汹涌澎湃来势汹汹的爱,终于有机会发泄。
阿宇爱上了以拾贝壳为生的人类少女。
阿宇想,大概他从前也曾见过她的,但印象不及这些日子来得深。她大概是其中一个在海边村落居住的女孩,跟看父母依靠大海生活,和其他海边小孩一样,终日留连海岸,混在一起游泳跑跳。
如今,她已是亭亭玉立的美艳少女。长而细卷有如瀑布的头发、潇洒自然的举止、美丽健康细致的脸,还有,那双难能可贵毫无瑕疵的修长美腿。
阿宇望看她那双露在短裤之下的长腿,真有种想哭的冲动。啊,会活动的双脚真是要多好有多好,配在美丽绝伦的她身上,真是上天对世人的恩赐。
她的美腿叫他惊艳,他知道,他一生等待的就是她。
发现了少女之后,阿宇每天都留意看她。他躲到海中心,只露出头顶和双眼,观察少女在岸边的举动。
以拾贝壳为生的她时常在海边和浅滩处挑选美丽的贝壳,偶尔也潜到海底,看看有否别致美丽的收获。
阿宇看着,不时为她在岸上留下特别大特别珍贵的贝壳,好让她满载而归。
伶俐的少女每次发现那些珍异的贝壳,总会认真地检视良久,然后放到篮子内带回家。
没有什么特别兴奋表情的她,使阿宇对她多了一分尊重。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cool。
阿宇暗地里留意了她大半个月,他决定上前介绍自己。
少女正在浅水处弯身洗濯一只螺贝。他游近,刚好看到她垂下的圆领口内深深的乳沟。
他的身体机能立刻呈现变化,瞳孔不期然放大。
真奇怪,裸露上身的美人鱼天天生活在他周围,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她半露乳沟,便令他死去活来。
他更肯定自己是多么喜欢她。
她没待他开口,倒是先说起话来:“谢谢你的贝壳。”她说,并没有抬眼看他,隐在长发下的脸孔,也没有半点表情。
他很腼腆,只好回应:“喜欢吗?”
“很好哇,”她这才抬头看他。“赚了钱。”
然后,她灿烂地笑了笑。
他看在眼里,以为自己要昏了。
“我早知道你在这里,我时常看到你的鱼尾在拨来拨去。”她说,面上依然堆满笑容。
他也笑。真失败,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未几,女郎扳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提起篮子,对他说:“我要走了,时候不早。”
他点点头,像个小学生似的,看看她转身,看着她离去。
噢,这次在近距离细看,那双美腿真的无懈可击。
有一双腿多么好。他当下想道。有一双腿的话,他可以站起来,名正言顺地跟着她回去。
她走了很远很远以后,他的双眼仍在紧随着她的背影。他舍不得。
就在这一天,阿宇游到很远很远,花了一日一夜,找寻传说中与人鱼公主以生命换取双腿的巫师。
巫师躲在大蚌内,正憩睡千年。
阿宇在蚌边游来游去,心里盘算看如何是好。
巫师正酣睡,在自己有生之年必定不会醒来,若果要她醒来,必须敲破她的大蚌,但大蚌一旦破了,她必然会乱发脾气,那么,换取双腿的代价可能不只是生命。
会否是他所有亲戚朋友的生命?抑或是他爱人的生命?
他感到为难,犹豫了片刻,他惆怅地离开。下意识里,他知道人鱼公主的故事,正慢慢地复活了。
后来,女郎与他成为朋友。
女郎叫阿仙,有着坚定勤奋的个性,很聪明,说话斩钉截铁的,十分辛勤工作,知俚识俭。
“没办法啦,这年头生活艰难嘛。”她常常说。
后来,他又知道美丽的她已有一个亲密男友,对方在城中工作。
得悉以后,他失望了一阵子,但后来他告诉自己,爱不是占有,只要她快乐便好了。
阿字很高兴,他知道自己成长了,也感激她,无形中使他上了一课。
阿宇与阿仙一起的日子很愉快。
事实上,只要爱着一个人,无论做些什么,过怎么样的生活,日子都是愉快的。
他俩一起在海中心畅泳,一起捕捉海产烹调,一起说笑,一起分享彼此的世界。生命从未如此充实过。
以往的每一天仿佛白活了。
阿仙造了一条以贝壳串成的项链给他,他珍如拱壁,天天戴着,虽然这样的饰物,活在海洋的他天天都会接触,但因为是她所造的,他非要每天亲过它不可。
在他非常快乐的当儿,闲言闲语四起。
各界人鱼都知道阿宇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女孩,自然地,大家都劝他放弃,叫他不要这样傻。
他委屈得很,告诉她:“没有人赞成我与你交往。”
她坐在岸边大石上、摇动双脚,不以为然:“我的家人、朋友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你做朋友。”
他望着她的眼睛,感到无形而残酷的阻力。正在无恍失望之际,她忽然又说:“这有什么关系?是我和你交往,又不是他们。”
阿宇心中一暖,阿仙垂下头来朝他开怀一笑。他看看,心更暖了。
在阳光之下、闪烁的海水之中,他想,她的心这样坚定,会不会也是溢满爱意?
好老套好老套!但阿宇已乐上半天,倒竖葱“扑通”一声栽进海的深处,露出银光闪闪的尾巴,不能自制地摇呀摇。
女郎坐在大石上以手托着下巴,风吹来,她的长发跋扈地飞扬,她的脸是出奇地冷。
她的眸子在阳光中轻微地亮了亮,她望着乐得发疯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未几,这靠岸的地方闹了一次瘟疫,大半的村民都死了。
阿宇心急如焚,他听说过陆上的瘟疫,而阿仙也失踪了一个月。
他每天沿海岸线往来数十次,寝食不安,遥望岸上居民抬过一具又一具的棺木,他的心难过得要命,只想着那些木箱千万不要盛载看她。
担忧的日子难受而可怕,阿宇日想夜想,若果他有双腿多好,他可以跑往岸上找寻她。
他怨恨自己是人鱼,连这个也办不到,哪有资格说爱她。
悲怆的心决定豁出去,他不理会任何代价,誓要和巫师来个交易。
他花上一日一夜,游至巫师憩睡的大蚌旁,找来一块巨型石头,高举朝蚌面掷下去。
大蚌碎裂了,巫师半睡半醒地抬眼望向他。
“我是来换取双腿的。”他说。
巫师揉揉眼睛,依旧蜷曲在蚌内看他,她说:“你把我弄醒了。”
“是的,我需要一双人类的腿。”他再说。
“但你把我惹怒了。”巫师睡眼惺松语调平静地说了句。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他悲愤莫名。
巫师再看了他一眼,突然,从蚌中冲出来,带动四周涌起的水泡。
“不要去,没有好结果。”巫师苦口婆心地说。
阿字紧握坚决的拳头一深心不忿:“你为什么这样说?”
巫师答:“因为,他们是人类。”
阿字不屑地望向巫师:“她是与众不同的。”
巫师为他的愚昧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一双腿,但只能维持三日,到了第三日,你会化成一串泡沫,消失在海中心。”
阿宇想了想,说道:“条件比从前那美人鱼的苛刻许多,分明是死路一条。”巫师没有回答。条件苛刻,无非是不想他到岸上去。她感到无奈,怎么悲剧都是恒久不变的?
阿宇再想了想,要求巫师给他时间考虑。
巫师笑了笑,阿宇游走了。
他游回岸边,思想挣扎了好久。
究竟,好不好以一生交换三天的快乐?
一直想着想着,落日沉到大海中央。在这金色和紫色交替的时候,阿仙出现了。
“是你!”他不可置信地指看她,惊喜得脸也发白。
眼前出现在海边的真的是她,只是,她比从前樵悻和瘦弱。阿宇当下心痛起来。
阿字紧张地说:“这些日子你往哪里去了?我每天也在担心你。”
“我全家都死了,我也三天没吃过东西。”她说完后,虚弱地蹲在沙滩上。
“这里的人快全部死光,发生瘟疫,食物也缺乏。”
她的脸伏到沙上呢哺。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上来陪伴你。”他心痛极了。
她把眼珠溜向他,明显的,她瘦得眼珠也快凸出来。“你如何上来?”她问。
“我向巫师要一双腿。”
她望看他,想了片刻,接着说:“不,我不要你有双腿,就这样也可以了。”他狐疑:“你说什么?”
她再说一遍:“像这样——有鱼尾也可以了。”
他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你不嫌弃我的鱼尾?”
她摇头。
太好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爱上了他!若果不是,她怎会愿意与一条人鱼一起生活?
“我稍后回来接你。”她吃力地爬起来,本无表情地说了句。
不久后,阿仙果然推来一辆木头车,把阿宇载回家去。
推了一段路,阿仙已显得有气无力。阿宇呼吸不顺畅,他脱水。
然而他还是心情愉快。他被她一寸寸地抬进屋内。
他随意往屋中一望,看不见任何准备给他栖身的木桶和海水,但是他不以为然,只关心她此刻的心情,是否与他的一样。
于是他问:“你爱不爱我?”
她听到,望了他一眼,然后把沙发推向前,坐到他面前。她也问了句:“你又爱不爱我?”
他张开双手,肯定地说:“我爱你,非常爱你。”
她凝视看他的眼睛,半晌,她又说:“你知道爱的至高境界是什么?”
他闪着溢满爱意的双眼,深情地问:“是什么?”
她回答:“牺牲。”
他正要细想——
她却一手从沙发垫子下抽出菜刀,砍到他的腰下——鱼尾之处。
她一刀又一刀地砍下去,然后掩住耳,不想听他惨烈的叫声。
她只知道,她很肚饿,她不要饿死。
肥美的鱼尾,大概可烹调出十来个菜式。
若果阿宇真的爱她,他应该觉得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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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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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 灵
“铃”清脆的铃声从办公室传过来,时针正好是下午五时。大家都是一惊,经理室更是窜出一条气急败坏的身影:“安安,你太过份了,居然在办公室放闹铃!看着胖经理的杀人目光,大家有些同情安安的下场,而那个始作甬者却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我只是提醒你下半时间到了,你休想再延时将自己手头无聊的工作要我来完成,再说,我们已经加了一个月的班,你答应从这星期取消加班,正常休假的,我怕你忘了,才好心提醒你!“你....”
安安的振振有词让胖经理气得大脑一阵空白,又理屈词穷,只好无力地挥挥手:“好了,都下班吧!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安安拎起手袋对着经理招手再见,她案上的电话响起来,安安忙返回来抓起听筒:“你好,奥克公司!话筒那边是个微弱的女声:“安安,你还在么?没下班吧?我是羽儿。”
“羽儿呀,我今天终于争取到按时下班了!安安一面说一面对胖经理作了个大鬼脸,对方则视作无聊的回敬她一记白眼。“什么?你在医院呢?怎么了?”
安安大叫。“你现在来吧,到时我再和你细说!羽儿的声音透着乏力。“好的,我马上就到!安安收了线。正要起身离去,发现窗外飘起细雨。不禁暗呼倒霉,转身一瞧胖经理还没走呢,赶忙升起一朵灿烂笑容走进他。“作什么?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胖经理防备的问。天知道上这贼丫头的当多少回了,看她这样子八成要自己开车送她。果然,“经理,反正您也要下班回家了,顺道送我去一趟医院好么?”
最后,苦命的胖经理很认命的作了安安的私人司机,到了病房,安安吃惊的看到和昔日判若两人的好友。羽儿细致美丽的小脸憔悴不堪,往日的红晕也变得苍白。“天呀!羽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门旅游一趟就变了个人呢?”
安安心疼的大呼小叫,胖经理受不了的要她注意病房的安静,却被她赶出房间。“我就是在这次旅游中出的事!说起来都怪我自己呢。”
羽儿苦笑道。“怎么说?”
安安不解。“你知道,我平时就喜欢一些看来古里古怪的小玩艺,在一个小镇上我看中了一个小小的木雕,是个女孩半身像,做工很细致,我就留下来了。不料从那天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整天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直到旅行结束还是如此。
我觉得有些不对头,我虽然看起来瘦弱些,可是身体很好,几乎没生过病,还有我感觉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存在,总觉着暗处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很害怕,有一晚,我快睡着时听到一阵细碎的笑声,朦胧间看见一缕白影自木雕中钻出,那白影扑面压过来,我用仅存的意识大叫,惊动了妈妈,才逃过危机。
妈妈说黑狗血可以避邪的,转天就帮我找来一盆黑狗血,我把木雕放进盆里,没想一瞬间象爆炸一般,血光四溢,我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在医院里,妈妈说木雕又好好的回到原先的桌子上,家人都不敢进我房间,我害怕极了,安安,我怎么办呢?”
羽儿的泪水令安安不忍。“别急!我们先想办法,找找专门接触这种怪事的人。”
安安抚慰好友。“这种事一般说出来没人信的!羽儿情绪一就很低落。安安灵机一动:“好了,眼前就有人化解危机。”
窜出病房,在走廊唤醒打盹的胖经理,把他拽进来:您老人家不算是大悲院的居士么?帮个忙呀!尚未清醒的胖经理问明起因后想了一会儿说:“要等我改天去院里问问老师傅才行呢,安安,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又不会降妖服怪。”
临走时,胖经理留下了一柄五寸左右的本色桃木剑:“看你的情形是被阴气所困,桃木本身性质属阴,却最能克制阴毒,你先随身带着吧,我先帮你问问情况,近来最好不要独处。”
几天后,安安欢天喜地的来看羽儿,自然又拉着歹命的胖经理。宣告要去羽儿家捉妖。在羽儿房间,大家看到了那个木雕,黑褐色,透着岁月的斑驳,木雕女孩低眉揽目,低垂的眼睛似乎扫视着房间里的动静。这个木雕越看越觉别扭,里面仿佛隐藏着邪恶。
安安让羽儿妈妈拿来曾经装狗血的盆,将一张黄纸铺好,从胖经理手中接过长盒子,里面有一幅空白的画卷,挂在对面墙正中,点燃盆里的黄纸,大家心底很好奇那空白的画卷,黄纸烧着过程里木雕猛然一个方向,女孩低垂的眼睛骤然睁大,射出一道妖异绿光,所有人吓得退后一步,眼看木雕在挣扎的变大,发出尖叫。忽然房间里一亮,强烈的金色光芒罩住木雕,一分分的将木雕越压越小,最后卷进盆里,尖叫声消失,木雕也化为一滩黑水,金光慢慢减退。
空白画卷中有着浅浅的金色人形,一尊单手打座的金身罗汉。所发生的一切让大家目瞪口呆,等到罗汉像又恢复为空白画卷,才意识到危机不存在了。对着画卷虔诚膜拜,胖经理小心翼翼得收好。并告诉羽儿把黑水连同盆子埋进土里,就径自送回画卷。经过这次风波,羽儿怕是再不会随便收集稀奇古怪的玩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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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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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挖土和横祸
因为逝者刚逝,不想细说。刚刚听说的,在我们县城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年龄快四十了吧,对于男人来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他很勤快,做电脑生意。在一个村子里开了个网吧,应该算是一个分店。一天那个村子的网吧电脑出问题了,他就开车去看。他哥哥也顺便和他一起去了。
修好电脑回来的时候,路上人少,他哥哥想练手。他就把车给他哥哥开了,结果出事了。具体过程我不想细说了,因为觉得不敬。后果很严重,他就走了,他哥哥受伤。顺便说下,开车要当心啊,安全第一。要练车也别到路上去练,哪怕平时车很少。
昨天给姐姐电话,姐姐说县城里最近发生了至少三起车祸,听得我心里好慌!那是我的家乡啊。我给爸妈说了,他们说县上一搞土建,就是大规模的挖土修路一类的事,总是会出凶事。我说是巧合吗,他们说几乎每次都是,听得人好怕。
愿逝者安息。愿好人一生平安。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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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3: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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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被通灵
昨天和家人说起了这些怪事,我看见爸爸躺在床上在思考什么一样的,我就问他,你干嘛呢?他说这些事确实奇怪,信不信不由人!他也回忆起来一件事情。
爸爸说当年他还在一个村子里教书,有一天姑姑托人给他捎话,说自己病了,让爸爸去看看她。当时姑姑已经结婚了,在另外一个村子里。
于是爸爸就到姑姑那里去了。姑姑给爸爸说了说自己的病情,突然的,姑姑说话就变了音。她自称是我奶奶(我奶奶当时早已经去世了,在爸爸和姑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说话声音有些激动和伤心,说自己的房子没法住了,被树根扎满了!
因为爸爸从来不相信这些事,所以他觉得可能是姑姑胡说呢。但是唯一让他奇怪的是,姑姑平时说话调理不是很清晰的,就是口才非常一般。但那一会儿说话却非常利索,跟她平时差别很大。
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但等到多年后我爷爷去世了,要和奶奶合葬,当爸爸他们打开奶奶的棺材时看到的一切让他忍不住回想起来当年姑姑看似荒唐的言语。因为奶奶的棺材里确实长了不少细细的树根。
我怎么觉得说这些对长者对逝者不敬呢?不想多说了。同样,只是虔心的祝愿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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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8-2013 05: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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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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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8: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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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我房间里的女人
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就觉得,不对劲。风冷冷的吹进空荡荡的房间,窗帘被吹得像海边的海浪,一下下的敲打着岸上的石头。隔壁的人说,这间房不干净。半夜会有女人在房间里面哭泣,不小心进来经过的时候总觉得有血从门缝里面溢出来。
虽然这间房子里面,家具设施样样齐全,可是似乎很久都没清扫,灰尘多多,怎么扫都扫不干净。电视的插头插着,似乎刚刚才有人看过电视。甚至,床上有个陷下去的坑,像有人才刚刚离开一样。好冷,窗户怎么也关不紧,凉风飕飕的。我躲进被子里,感觉被子似乎都有别人残留的味道。好奇怪。
半夜,我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披发垂头,鲜血和泪水从她的手上,不,是全身汩汩的流下来,流到地上,满地的血,几乎就要流到门的外面。我害怕,可她看了到我,我尖叫,却发不了声,我想跑,脚却动不了。
我就这么的一直看着这个女人,直到她死去。看着她毫无表情的,倒下。终于惊醒,原来只是梦。打开水笼头,喝了一大口凉水。终于觉得平静下来。然后,去浴室。浴缸里面满是血水,那个刚在我梦里死掉的女人坐在马桶上,仍然披发垂头,全身是血,我看到她站起来,从身边走过。
我注视着这个女人,直到她走进我的房间。然后我转头,却发现浴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浴缸是乳白色的,马桶是乳白色的。地上的瓷砖也是乳白色的,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隔壁的人说,听到我房里有人走动,还有生锈水喉里面流水的声音。我笑道,那是我在喝水而已。
随后的一个晚上,我继续做梦。那个女人仍然在梦里,身上却没了血。她每天在房间里出出进进,在电脑前,几乎坐整天,时而微笑时而伤心。她的手飞快地打字,她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她的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我又醒了。照例喝水,去浴室。我照镜子,脸色苍白。
突然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不是我,而是那个女人,全身是血,诡异的笑着,却没有在看我。我拿东西朝镜子扔去,玻璃碎了,可是那个女人还在。突然间镜子里面涌出鲜血,整个浴室里面顿时变成红色的。就连我的手,我的身上,都变成红色的。
我打开水龙头,真的,那生锈的水喉,起先流出锈水,渐渐的水的颜色变得清澈,清澈的红色,鲜血的颜色。我飞奔出去,还穿着睡衣,只感觉脚上还沾着浴室的血,我跑到哪里,那些鲜血就跟到哪里。我敲隔壁的门,却听到里面把门反锁的声音。终于无路可逃,还是回到房里。发现什么都没有,浴室里面仍然干干净净,只有几片碎了的镜子而已。
不要,我不要再在这里住下去了。隔壁的人,非常害怕地说起昨天晚上。却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我要搬家,所以我立刻收拾东西。我感到那个女人,就坐在我旁边,我感觉到她就像那个梦里面一样,披发垂头,不同的是,她在伤心的哭泣。我看到她,终于看清她的长相,她,她,她居然和我长得一样!!!门口出现一个男人,身穿黑衣黑裤,说要带我走。
可是,走到哪里去?我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都做了什么?我,我是谁?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那一面镜子。一瞬间,我全部想起来了。
那个女人,那个出现在我房间里面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曾经住在这个房间,住在这个阴暗角落里面的女人,她没有朋友。她似乎是个学生,似乎每天都要去上课。可是她从来没有去过,没去过那个学校。因为太经常的被别人忽视,去与不去是没有差别的。所以她每天假装很忙的在房间里面出出进进,假装开心的对着电脑聊天,假装自信的嘴里念念有词。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所以有一天,她无意中假装切菜的时候割到了手腕,她假装没看见。她把手放在键盘上打字,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去浴室,去洗手,照镜子,她看到她镜子里面的自己,满身是血,她打碎镜子,她着急她惊慌,她逃出去找人帮忙,却没有人帮她。
她被忽视被遗忘,所以只得重新回到自己房里。那个女人,她死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死了。她还是照例,每天在家里,假装自己活着……她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死亡,和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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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8: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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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花妖
在玉帝掌管的天庭里有个以花为名的花溪谷,尘世间的人们只知道迎风笑、黑色莲、风信子、雏菊、醉百合这些常见的花卉,却不知在方园数百里的花溪谷中,峰峦叠嶂,飞瀑溪潭,各类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花木何止万千。
每年的花开之时,总会有些娇艳无比的珍花异草被司花娘娘选入天庭与日月争辉做永不凋谢的花仙,所以进入花溪谷是每朵花开的梦想。司花娘娘掌管着天地间万种繁花,花开花落花的生死时序,她选中了梅花、桃花、牡丹花、杏花、石榴花、莲花、兰花、桂花、菊花、芙蓉花、山茶花、水仙花,为十二个月的花神。于是每个月的花神便会在自己花开的季节,奉命将自家门下所有的花蕾竟相绽放。
牡丹开在三月,正逢王母娘娘三月初三生诞之时,所以贵为百花之首,牡丹花族势力强大,单是牡丹的色泽便要分红、黄、紫、白、墨、粉、蓝、绿诸多花色。而各色牡丹中又以红色为牡丹之首,所以国色天香,秀韵多姿也以红牡丹为最。
她是一朵刚满千年的牡丹,一千岁,是一个花仙最好的年纪,犹如世间正值花季的少女。她的美貌与身段足以与各路花仙相妍美,可这样一支牡丹却被花神流放至花溪谷边的野花池旁,沦落成一朵朝开暮落的下等花。她每天迎着朝晖看着日落,似乎习惯了命运所给予的这种安排,她不知道自己的宿命会葬在哪里,只是明白自己空有一个牡丹的外表,却永远无法成为牡丹家族的仙子。
她从未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但见过她美丽容貌的花仙都会说,那一定是枝拥有贵族血统的红牡丹,为了维护她尊贵的花簇地位,把刚生下来的她抛弃在花溪谷中的一块岩石上后,便从此不再相认。她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她修长的胳臂和美丽的双腿上长满了绿色的茸毛,那是一棵灌木的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印证。
花与灌木的杂交一向为百花所不耻,何况一枝牡丹犯下的罪孽更为花簇内所不容,所以她生下来,便背上父母的债,和一个跟随她一生的恶名,花妖。
花妖在千年前被修行万年的喇叭花神收养,跟着喇叭花族的花女们生长在野花池旁的路边。喇叭花族在万花中因为外表的普通而无缘进驻花溪谷内,数千年来一直在野花池旁盘木生根。喇叭花神将花妖养育了千年,并给她起名羞容以衬闭月羞花之美,疼爱之心自然视如已出。花妖羞容很想跟着喇叭花们称她一声母亲,可每次张口时,都被喇叭花神拒绝了。她说你身上流有牡丹的血统便是花中的贵族,莫以喇叭为娘折了自家的身份。
羞容憎恨着母亲为何贵红牡丹偏爱上一个身份卑微的杂草灌木,既然是一段善终的爱情,又为何有她这样一个花果。她最喜欢听喇叭花姐妹讲牡丹的故事,除了牡丹花族的地位在百花之首外,也知道了有位跟她同龄在牡丹中最为出色的仙子羽懿。
羽懿的母亲是曾经连获三届百花评比的花魁,她的父亲也是牡丹中的玉面花神,羽懿得自父母遗传,举手投足无不透着大家之美。只是自小被人娇生惯养,行为举止更是骄傲三分。任何花女在她面前均不能吐艳,只能做以配衬簇在她的身边隐藏芬芳。
第一次见到羽懿,她正拉着玫瑰、百合偷偷的溜向天庭凌霄殿的路上。看到喇叭丛中的羞容,她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晴看了羞容好久,羞容也望着她一身镶着金丝线的镂空长裙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芒,那样的华丽美艳,羞容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牡丹可以担当起的高贵二字。
“你?就是一千年前那个下残牡丹生下的花妖?”看来她早已知道是羞容花妖,并一张口便将对羞容的轻蔑表露无疑。
羞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自己的身体挺直了面向阳光,喇叭花神曾经告诉过她,虽然出身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她能选择自己如何面对生活。站在阳光下,用纯洁的心灵去拥抱自然,坦坦荡荡便是一朵花开最美的绽放。
羽懿见羞容不肯回答,便接着说下去:你这下等的花妖,只配与野花为伍,我们要去天庭凌霄殿看看王母娘娘的潘桃会准备得如何。等三月初三的盛事自有百花齐放和我的表演。想去参加吗,哈哈,我看你连做个花童都不配”
一阵露水飘过,打湿了羽懿的金线镂空长裙。玫瑰与百合慌忙过来帮她擦拭裙角儿的积水,羞容转过头去,看见身边的喇叭花姐妹们对我顽皮的眨着眼晴。
羽懿的身影渐渐的远去,羞容的心情却低落到深谷。为什么同是牡丹偏不同命,为什么她可以随百花齐放,而自己做花童都不配。
喇叭花神心疼帮羞容擦去眼泪,她轻轻拥着羞容的肩说孩子不要这么伤心,我愿意尽我的努力,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羞容问,我可以改变我的出身吗。喇叭花神说不能,对于前生的注定我们无能为力。
羞容又问,我可以把腿上那些绿色的茸毛去掉吗?喇叭仙女笑,傻孩子,那是你生来便带在身体里的痕迹无法消除。
羞容咬着嘴唇低头无语。
“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孩子?”
“我想去参加王母娘娘的潘桃会”
喇叭花神叹了口气,可怜的羞容,你已经开过千年,以花界的规距,千年的牡丹花一定要到凌宵殿朝圣的。你的美丽已经不可方物,如果不是因为出身低微,早已贵为牡丹仙女。现若想去凌宵殿瞧个仔细也不是不能,但必要经历过一番苦难,不知你是否愿意?
羞容叩拜喇叭花神先谢她千年的哺育,请求她再一次的帮助,只要能上到天庭看到百花齐放,就是香消玉殒,羞容也在所不惜。
喇叭花神说,她本是下等花神,自然无缘亲眼见王母娘娘的生日盛况。但是如果去羞容掉身上的绿茸便可堂而皇之以牡丹之身步入圣殿。这绿茸虽不能施法力驱除,却可以以芒针刺进皮肤,再一根根将绿茸挑出。想挑出绿茸除了必须承受难以忍受的剧痛外还要耗去羞容两千年的生命,而一朵牡丹的花魂不过三千年。没有绿茸的美丽却只有三天。
“也就是说我在三天的美丽过后便会迎来死亡?”羞容问道
“是的,你认为值得吗?”喇叭花神将第一根芒针插入羞容的手臂内,芒针以蜜蜂之尾制成,针口处刺痛无比,看着羞容因疼痛难忍而扭曲的脸,喇叭花神再次询问她是否要改变主意。
“值得,永远不后悔”羞容咬紧牙关说道:我不要做一辈子的花妖,要做真正的牡丹。
喇叭花神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扎下九九八十一芒针,终于取掉羞容身上的三千两百根绿茸,羞容在剧痛中几度昏死过去。
清晨被林中的小鸟唤醒,睁开眼晴时,羞容的喇叭花姐妹们跳跃着欢呼:牡丹,好漂亮的牡丹,看啊,我们的羞容变成了一朵真正的牡丹。三月初三的天庭中热闹非常,在这玉皇金苑处处是祥云满空,光景熙熙,凌宵殿内装饰华丽,金碧辉煌,可谓天下美景尽可博览,天下美食尽在其中。羞容站在万花池中与众仙子一同守候王母娘娘的到来,她还第一次见到了蟠桃,这个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须经过二万七千年成长的珍奇异果。相传说得食蟠桃之人必可修炼成仙长生不老。可是每年蟠桃园中众多的蟠桃中只有三颗熟透,除去玉帝、王母的享用,最后一个已成为众神仙所求的珍宝。羞容甚至幻想着能够得到一颗蟠桃便可以长生不老。
玫瑰仙子猜中了羞容的心事,她告诉羞容,得王母蟠桃之人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只要在这宴会赢得了王母娘娘的喜爱,第一个被请到王母宴上的人便会得到那个最珍贵的蟠桃。羞容对玫瑰仙子的指点再三感谢,自从身上的绿茸去掉之后,众多的花仙早已把她当成花中的真牡丹。
潘桃宴会终于拉开帷幕,为取悦王母娘娘嫦娥第一个翩翩起舞,八仙带来自酿美酒,南极仙翁与太上老君奉上各自的仙丹,孔雀仙子引着百鸟朝凤的美景,司花娘娘也挥袖舞散开了百花齐放的壮观。玫瑰花的热情似火,莲花的出泥不染,菊花的金色争艳,香水百合的气吐清香,梅花的孤寒傲雪,勿忘我的郁红香婉。
羞容身在百花丛中,尽情的张开每片花瓣,吐露着芬芳,千年来在喇叭花丛的修炼使羞容具备了牡丹的热烈和喇叭的冷艳,她在百花池中起舞翩跹,在冷与热的个性中变化万千,她早已经忘记自己曾是个花妖,而此刻万花丛中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她犹如一只在蜡烛上起舞的飞蛾,虽然知道生命已将终止,还是尽情的释放着最后的美丽。
羞容从众神仙啧啧称赞的唇齿间,万花嫉妒的目光里看到了美丽自己,一枝香艳欲滴的牡丹在花池中尽情的绽放,不停的旋转。她将千万的喜悦停留在花开的瞬间时成为一个定格的美时。听到王母娘娘的声音:带那枝最漂亮牡丹上来一同进宴,羞容喜悦泪水打湿身上的花瓣。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轻轻的折起羞容的萼片,她的整个身体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看见一张坚毅刚强的面孔,还有一双深遂望不到边的眼眸,是他,刚刚还听到百合花们提起,王母娘娘御前最英俊的侍卫,也是羽懿暗恋已久的心上人祁宵。
羞容与祁宵四目相对,心跳在那一刻骤然静止,祁宵也望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羞容从他的腮边泛起了阵阵红晕解读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所有的怨恨都化解开来,她原谅了母亲,一个也曾有过爱情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耳畔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羞容回头望去,百花池中羽懿绝望的眼神里蓄满了泪水,羞容终于明白羽懿为何那么在意她是否参加蟠桃盛会,穿上金丝线镂空长裙的羞容比羽懿更多一种冷艳的美。羞容平静的看着羽懿流出的眼神,原来在情字面前,她也会伤心,也会哭得如此可怜。
“祁宵,放下她,她是只花妖”羽懿终于懊恼自己一时的大意给羞容抢去了光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羞容的身世秘密。
祁宵整个身体征了一下,犹豫着掀开了羞容的镂空长裙,一双光滑的玉腿露在外面,羞容羞红了脸。天庭中的人都知道花妖是有暇疵的,而羞容却是如此的完美。
羽懿的哭泣声阵阵传来,她爱祁宵爱得如此深刻,更没想到抢走意中人的竟然是她眼中那个下等的花妖。羞容被祁宵抱在怀里,一步步走上凌宵殿,两对目光分秒不离的交织缠绵,众神仙嘘息的羡慕羞容如此好运,可以第一个成为王母娘娘宴席的座上客人,羞容看到王母娘娘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善目慈祥。她知道在百花中能得此殊荣与王母同饮者,只取一人。这份荣誉也代表着,她是新一轮的花魁,更重要的是她将得以珍贵蟠桃,可以从此长生不老。
羞容忽然间听到一只小鸟的尖叫声,抬眼望去金龙玉凤盘中的一只小鸟也许是在固定地方盘踞的时间太久,体力渐渐不支,竟一头从高处栽了下来,小鸟挣扎着振动着翅膀想要再次飞起,却意外的撞到玉凤盘下的石环,翅膀被折断了。
众多鸟类万分焦急,绝望的看着小鸟从高空处坠下,却不敢贸然伸手去相救,因为在这玉帝、王母与群仙聚会的好日子里,任何的差池都是自寻死路一条。
小鸟因为翅膀已断滑落的速度瞬间加快,从那么高的空中落到地上,弱小的身躯必死无疑,羞容来不及多想从祁宵的怀中飞身跃出,在小鸟落地的最后一刻敞开花瓣稳稳的接住了它,随即自己应声倒地。膝盖被金殿里的玉石磕出鲜血来,强忍着双腿的疼痛放下受惊的小鸟再一步步挪到盘龙玉柱边。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突然,所有的神仙都呆住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花仙居然敢违抗王母的旨主为一只小鸟而奋不顾身的自作主张,王母娘娘早已经气得拍案惊起,放肆!放肆!马上将这无礼的花仙押送凡尘,罚它做几千年的荒草。
凤凰仙子,司花娘娘齐齐跪在地上求情,希望王母看在牡丹年幼无知的份上莫怪她的行事卤莽。祁宵也单脚跪地长叩不起,请王母可怜她虽有所不敬,却是有爱心的花仙,如果不是舍身相救鸟儿也不会将自己牵连。如果她贬入凡间,纵是再做几世的荒草也从此不能再还花魂。
王母娘娘叹口气道:祁宵,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从未见你为谁动过心,今日居然为一个小小的花仙肯跪地求我,罢罢罢,看在你多年有功无过的份上,我便将这大胆的牡丹放过,你去将她送出凌宵殿,从此不许再踏近半步。
祁宵走过来把我轻轻的扶起,羞容迎着祁宵心疼目光:送我回去吧,我无悔。
牡丹还魂
祁宵默默的跟在羞容的身后走回野花池边,看着奔跑着迎出来的喇叭花神含泪为羞容抱扎着受伤的腿,终于相信了她是一个花妖。祁宵问喇叭花神为何羞容没有花妖的暇疵,喇叭花神告诉他为了三天的美丽,羞容放弃了两千年的生命。
祁宵心疼的搂住羞容,正是因为长在野花池的路边,胸襟才与那些俗花不同,我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出身将你看低,反而在我眼中,你是最美。我要为你去找最好的神丹妙药,等我回来。
羞容含泪挥手同祁宵告别,不知此次一别是否还能相见,这世上花仙万种,又何必单恋一个羞容。
喇叭花依旧在歌唱,是姐妹们在为她驱赶着心中的忧伤,羞容一步三叩首的跪在了喇叭花神的面前深深的喊了一声母亲,虽然你没有孕育过我的身体,却给予花妖千年的爱,我的生母没有给我一个阳光的生命,我的养母却给了我一颗阳光的心。
喇叭花神已经泪如雨下,心疼着叫着羞容我的孩子,你虽非我生却为我所养,这么多年的母女情早已经把身份的不同遗忘。
羞容告诉喇叭花神她想用生命里最后的两天前往花溪谷的鲜花圣地,要将自己的花瓣埋葬在牡丹家族的墓穴中。喇叭花神从头上摘下一只带有喇叭花形的银簪,那是一枚记忆的银针,只要轻轻插在一个人的头顶,便会消除那个人的某一段记忆,拿着吧羞容,如果在花落之时你要受肉身之苦,只要把这只银簪插在头上,你便不会有痛苦的记忆。
羞容拖着受伤双腿一步步向走到鲜花圣地走去,因为不认识通往花径的小路而迷失在空谷外。一群翠绿羽毛的小鸟空中盘旋,它们受孔雀仙子之命前来为羞容引路。鸟儿们交给羞容一瓶疗伤药水,说这是孔雀仙子相赠以谢她对小鸟的救命之恩。
一日后的晌午,羞容终于走进了向往以久的花溪谷,花溪谷的仙子们看到羞容顿时活跃起来,她们拉着羞容的手问她过得好不好,欢迎她来到花溪谷内生活在百花中间。她们记得在潘桃宴上记得羞容的舞姿,更钦佩她在小鸟跌落下来时的勇敢表现,她们叽叽喳喳的说一直以来花儿只供天上神仙的观赏,虽香娇艳美却无自主的生命,这鲜花圣地中虽吸收有天地间灵气,却有无数花开花落无缘看世外人间。
羞容忽然想起养母喇叭花神虽然在路边的生根,但她给予羞容的思想灌输绝不输给任何一位母亲。
羽懿的身影突然在花丛中出现,她面无表情的告诉羞容,花妖,司花娘娘让我来接你,她知道你只有一天的生命动了怜悯之心,现允你在鲜花圣地终了此生。羞容谢过羽懿便随着她象牡丹亭中走去。
“花妖,你这是何苦”羽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羞容居然对她没了敌意,反而为了她仅剩下一天的生命怜惜。“我只是想证明,我是一支牡丹”羞容坚定的说。
祁宵突然降临在花溪谷中挡住了羽懿与羞容的去路“羞容,跟我走,我去求太上老君拿仙丹来救你”羞容表情冷漠的谢绝了祁宵的好意。请他不要挡着路,羞容只愿今生可以还得花魂来世再为牡丹。祁宵看着羞容痛心疾首,我不介意你是一个花妖,难道你还在乎一个牡丹的身份。是的,我在乎,我很在乎,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我的追求,请你不要再挡我的路。羞容固执的推开祁宵不去看他一眼,祁宵终于愤然拂袖而去时,羞容却目光暗淡,泪流不止。
“既然你那么深爱着他,为何不跟他走,试一下太上老君的保命仙丹,或许会有一丝缓机?”羽懿扶忧伤的羞容,不解的问道。
“如果既然注定要收我,仙丹也无起死回生之用”羞容何尝不想继续活下去,只是喇叭花神早已经告诉过她,以花妖之身遮了众仙的眼,本是死罪一条,何况拨光了绿茸便是断了自己的命脉,任是谁也救不了的。
“羽懿,你对祁宵衷情已久,希望我走以后,你们可以终成眷属”羞容真心的给羽懿和祁宵祝福,她相信有着牡丹家族纯正血统的羽懿与祁宵的结合一定成为天庭中的一段佳话。
“他爱的是你不是我,你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别人无法代替了”羽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今生与祁宵无缘,那空有千般爱慕也只不过春水东流罢了,她已经决定放弃了祁宵。
羞容从头上拨下喇叭花神送给她的那只银簪交给羽懿“你只须将这支银簪插在祁宵的头上,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祁宵便会失去对我所有的记忆。
“为什么?你不后悔?”羽懿双手接过银簪感激的望着,她知道羞容对祁宵的爱恋也是痴情万分。
“不后悔,我已经在一天之内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欲望太多,又怎么会有完美”
羞容望着羽懿开心的离去,转身朝牡丹家族的墓穴一步步走去。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是位美丽的已近中年红牡丹。
“你真美”羞容由衷的赞叹,从这位牡丹仙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让她如此牵绊迷恋。
“你。。。是在喇叭花族长大的羞容?”中年的红牡丹慢慢的走近,双眼紧盯着羞容,象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是的,喇叭花神是我的母亲”
“母亲?你称那种下等的花神为母亲?”
“喇叭花神给了我一千年的哺育,我虽为花妖,但成长中并不缺少母爱”羞容坚定的迎着红牡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喇叭花神是羞容的母亲,羞容将永生以此为荣。
中年的红牡丹低下来久久不语,半晌,突然盯着羞容问道:你恨你的亲生母亲吗?是她弃你而不顾令你千年来尝遍了万般苦“
“以前恨,但现在不恨了,也许母亲生下我时,也怀着一种无奈,我受尽了一个花妖的委屈,也理解她心中的苦”羞容笑了,当她明白什么是爱时,也学会了宽容。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可抱抱你吗?”中年的红牡丹以一个近似哀求的口吻征求着羞容。
羞容微笑的眼角却淌出了眼泪:“你当然可以抱抱我,因为,你是我母亲”
“你??怎么知道?”
“你有着与喇叭花神一样的眼神,我知道那一种关怀叫我母爱”
十个时辰后,羞容刚从梦呓中清醒,她四处寻找,却看不见那个中年的红牡丹。母亲?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否真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只是那个中年的红牡丹的影子这么多年一直映在她的脑海中,不管真实也好,虚幻也好,最后的告别终于圆了她最后一个梦。
十二个时辰后,羽懿按着羞容所说的方法将那枚银簪悄悄放入祁宵的头部,在心中默念羞容的名字,洗去了她在祁宵脑海中所有的记忆,羞容则独坐在牡丹家族的墓穴将那些记忆溶进自己身上的花瓣中,看着它们一片片的脱落,每掉下一片便看到祁宵的影子,从花蕊到萼片都如钢刀割在肌肤般的剧痛,当最后一片花瓣飘舞着落地时,她的花魂也飞进了牡丹家族的墓穴,墓穴口的花牌上多了一条记录:
花名:红牡丹花寿:一千年母系:牡丹家族血统: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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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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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笑话
1.退鬼
一懒人少洗濯,身藏污纳垢不知自洁。某夜与乡里同行,坟地遇鬼不得脱,遂抽一物事挥动,鬼见之速退。乡里问是何法器,懒人答:“臭袜子。”
迟到
2.一人独居高层,夜半牛头马面至,告明晚亥时勾魂,请自备后事。次日牛头马面亥时过已很久方到,人责之:怎么才来?牛头马面喘道:电梯停了,爬楼上来的。
3.吓死我了
一游客入深山老屋避雨,有鬼作势加害,恰逢大风摧垮老屋,人鬼皆逃。人扪胸道:吓死我了!鬼也扪胸道:吓死我了!人怪之:你死什么?鬼惭乃去。
4.死得难看
一人夜行遇鬼,大惊失色,手抠口舌,眼努眶外,面貌极度扭曲而死。鬼近看,呕吐。
5.笔仙内急
几人请笔仙,久唤不至,正欲作罢,笔仙忽临画圈不止。问为何迟到,答:刚刚在蹲茅厕。
6.没啥干的
贪官暴亡,赴阴司销账。鬼判见一人紧随其后,问:何人阳寿未尽擅来此地?答:单位会计,只因官将帐搂空,留下没啥做的,一起来了。
7.称称
群鬼过奈何桥皆顺,孟婆独拦一人命其过磅。群鬼疑之:鬼有重量?孟婆答:此人脸大心空,一贯不知轻重,今要他自知有几两。
8.睡过头了
一人重病,医院急救,几番折腾后夜均极度疲乏,大家昏昏入梦。早起大夫嚷道:妈呀,睡过头了,忘给他做紧急救治。护士醒:妈呀,睡过头了,忘给他换点滴。家属也醒:妈呀,一夜不换点滴不急救,咋还活着?只听冥冥中一阴测测声音道:妈呀,睡过头了,忘了勾魂!
9.入乡要随俗
一文人鬼奈何桥上感慨娇妻尚在人间:奈何桥上两茫茫,红颜何时屡此方。三十年来望不尽,我守桥头你守房。鬼奴不耐烦,推其快走,应道:奈何桥上无旧鬼,少来此地装老葱。
10.知父莫如子
一老人故,孝子请来群和尚超度,却有个特别吩咐,要老人灵魂上东天。和尚奇道:去西天才是极乐世界。孝子答:家父平生最好胳膊扭大腿,人说东他偏向西。就这么向东念吧,他一准就去西天了。
11.远道
阎王命普查,发现深山多寿星,问鬼判为何勾魂不均,鬼判支吾道:道儿太远了,去一次挺累的……
12.分工不同
马面突至,欲勾老张魂魄,老张恐极,好烟好茶重金款待,恨不能倾其所有以换阳寿,马面饱囊而去。未几,另一马面又勾魂,老张冤道:不是放我阳寿么?新马面冷笑:傻,你被唬了,它不管这片儿……
14.忘了一半
一人死,奈何桥头喝孟婆汤,近半时突吻孟婆,婆羞且怒:戏弄老婆子作甚?死者:我临死前要吻一人,刚才喝汤偏忘了要吻谁。就你吧。
15.尊重艺术
歌唱家多次谢幕,观众满意散去。唯一人不走,自称勾魂马面。问为何苦等,答:总得让你唱完吧。
17.主义
一教授讲课:人死了变成蝴蝶,是浪漫主义。被马面请走,是古典主义。被火化,是现实主义。被冷冻等复活,是超现实主义。还有,大家想不到我已经死了吧?这是荒诞主义……
18.算得准
打卦先生(看签文):你今天要发一笔小财……
问卦的:对,我也感觉到了……
问卦的走后,旁边看客指点打卦先生:刚才那是小偷,你钱包被……
19.榨取
画家死后,他的经纪人始终有新画出卖。
一日酒后终于吐露真言:“嘘……他还在画室画呢,我没告诉他他已经死了。”
20.便宜货
一色翁死,其子烧了两个纸糊小姐陪葬,贪便宜买了纸面不好的。
不日色翁托梦:“吝啬儿子,那小姐有皮肤病……”
21.化妆舞会
化妆舞会结束,嘉宾按要求除下自己的伪装。
一个“木乃伊”请旁边人帮他解尸布……最后大家只看到了一堆尸布。
22.笨鬼
某人笨,行路常被撞,且得“瞎子,走路看着点!”之赠语。
终车祸而死,魂魄游荡再不受阻,方慰,迎头被一胖鬼撞翻。
“瞎子,走路看着点!”胖鬼怒骂。
23.阎王看档案
阎王在翻阅新鬼的死亡情况报告,边看边评论:
被一枪打死是幸运
……
恩,断头台很痛快
…………
在床上老死还是幸福的
……
被车撞死,他是拄拐棍下地狱的么?
……这个,这个,被砍了178刀呻吟了3个小时才死……天哪,这倒霉蛋遇到行为艺术家了!
24.条件所限
一损友在电脑上看《午夜凶铃》,外人问:电脑效果差,怎么不用VCD?
答:你不知,电脑屏幕小,贞子爬不出来……
25.好地段
死者儿子哭嚎:“牛头马面,多烧点钱,麻烦带我爹魂魄去上海“
牛头马面奇怪:“千里迢迢,为何劳动老爹阴魂?“
儿子道:“上海地段好,我爹去了,可以分到天价房“
26.大鬼小鬼和老鬼4则
大鬼:今晚我们去吓唬人,呼呼,嘎嘎,稀里哗啦。
小鬼:干吗跟人过不去?
老鬼:别管他,那家伙死于人格分裂。
大鬼:今晚吓人计划不成功。
小鬼:都是你,吓唬人也不挑地方,干吗去盲人按摩院……
老鬼:小鬼,前几天你家里烧来的纸钱呢?
小鬼:跟大鬼合伙投资了。
老鬼:赚了没有?
小鬼:…………这个傻瓜,鬼没有脚,它却非要开鞋店!
小鬼:我摸彩中奖了,可以去天堂五日游!
大鬼:傻瓜,天使到时候一定告诉你,天堂在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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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8: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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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之妻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地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坪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争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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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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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经历
为了求证事情的真实性,我刚给姐姐打了电话。问她这个经历是真的吗,还是她编的来骗我的。她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一听就知道不是骗我的。她之所以一直没告诉大家,是因为时间久了淡忘了,而且告诉父母他们也不信。但我是好听众。好了,开始说了。
话说姐姐很小的时候的一天,她在家里的炕上睡觉,妈妈在院子里晒麦子,当时我们家还在农村住着。我在前面的故事里,提到过我家住的地方,说实在的,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个地方有点...。
姐姐正睡着呢,突然听到炕下面有很多小孩在叫她的名字,说xx(我姐名字),下来玩啊!她没看见,但她听见了,感觉很嘈杂的声音。于是迷糊中她就使劲儿往炕沿移,想看个究竟。使劲儿使劲儿的,结果给摔下去了!她彻底醒了,并且嚎啕大哭起来,妈妈听见哭声从院子里赶回来了。妈妈快迈进家门的时候,姐姐听见,那帮小孩说:快走吧,大人回来了!然后就溜掉了。
结果,姐姐可怜的胳膊骨折了,找医生接合,医生水平太差,没给姐姐接好。虽然生活没任何影响,但细看姐姐的胳膊肘不正。这也是姐姐一直的心病和秘密,因为我姐夫至今不知道哈哈。如果不是说这个事,我也淡忘了。
另外说一点,姐姐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已经被医生宣布过放弃,但父母带她看病,终于看好了。每次想起她小时候很受罪,我都觉得心疼想对她好点,但我们俩见了面还是会吵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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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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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托梦?
大学的一个室友,在刚毕业不久就被病魔夺去了年轻的生命,那是一个聪明又勤奋的女孩子。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叫她不点儿,因为她长得小巧。
还记得在病重时刻,她家人做出了决定,准备把孩子带回老家去----就是离开也让她在故乡离开吧。那天我们几个同学都去医院了,晚上她给我说:你别走好吗,明早给我梳头发,不然就没人给我梳了,我要走了。我心里好酸那!我说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走的。
几个常去医院看望的同学去机场送她,(同学单位是个人性化的单位,她回老家时为她安排了飞机),同学坐在轮椅上,整齐的头发,尊严的笑着,对她同事说,等我病好了再回来和你们一起上班。我为什么说尊严的笑着,因为那时她已经被病魔折磨的非常厉害了,居然能在分离时刻保持这样的清醒和乐观!轮椅慢慢被推走了,我们几个同学哭得一塌糊涂,不管男生女生。
但是后来,并没有我们幻想的奇迹发生,噩耗还是传来了,同学走了。
忘记过了多久了,有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有些奇怪。我梦见同学又来宿舍找我了(我当时住单位宿舍),她给我说:我来就是给你说声,我要走了。我有些难受,她接着说,我得走了,还要去干活呢,缝被子。
第二天想起来,觉得怪怪的。
后来有时也梦到过同学,不过在梦中就有些害怕了,因为当时就能意识到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愿同学在另一个世界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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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9: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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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爷的事情
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妈妈给我讲起了这个事情。外爷这个称呼,我觉得很陌生,因为他去世的很早。当时妈妈生完姐姐还在月子里,外爷就离世了。
妈妈说外爷去世前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外爷是勤快的农村人,经常一大早的就去山上砍柴。出事的前一天,他又去砍柴了。不过出门格外早,当时鸡还没叫,外爷就拉着车子出发了。在这里说一下,车子是用一根粗绳子套在身上的,然后人往前走拉动车子。我们的当地俗称拉拉车。
外爷上路后,几乎碰不见人,天色也黑。正走着呢,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心里想着赶上去和人家结伴走吧.于是就加快了步伐,但是赶啊赶的,还是没赶上。后来拐了个弯,那个人影就不见了。不过,外爷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有几个村里的人在路边生了一堆火取暖呢。就顺便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人经过,村里人都说没有人经过啊。
当天,外爷和平时一样砍了不少柴,捆在车子上,和大家一起返回村里。在路上,经过一处陡坡,他拉车子吃力,往回倒退了下,大伙就给他帮忙把车子推上去了。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然而,灾难却在第二天来临了。
第二天,外爷仍然一大早出门去砍柴,仍然砍好柴捆在车上往回拉,仍然走那条路,仍然经过那个陡坡......但是这次车子没有拉上去,身边也没村民帮忙给他往前推,他和车子一起从那个陡峭的地方摔下去了...
外爷确是因为这个原因去世的,至于他前一天看到人影的事情,是那几个烤火的村民告诉家里人的。
常听妈妈和二姨提起来,外爷喜欢喝酒,但当时家里没钱,他只能赶集时给自己买上一点点喝。她们感慨如果外爷能赶上好日子该多好呢。希望他老人家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有好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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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09: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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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一家人
说是故事,确是真实的事儿。因此敲下这些文字的同时,心情也有些害怕和沉重。希望逝去的人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安息。
前几年发生的事了,今天中午和妈妈吃饭的时候又说起来了。爸爸退休前是一个中学的老师,他们学校有个男老师,现在已是故人了,这里要说的就是曾经发生在他家的事。
那位老师个子不太高,家境不是很好。他老婆常年卧病在床,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智商也是有些问题,唯有女儿学习刻苦,读完书后工作了。但是一家人也是在踏踏实实的生活着。
后来,估计是经济情况好转了他们攒了些钱,买了新房子住。但是,谁知道这福后来看起来倒像是祸了。
搬到新家后,时间不久吧,这位老师就遇到了车祸而离世了。隔了不过一百天,他的儿子也是因为车祸离开了人间。现在打下这些文字,我都觉得心酸,世事太无常了。
事发后,大家都说是他们的房子买的不好,听说以前住过的人家里也出过事。
在这位老师出事后,他老婆带着儿子去他坟上烧纸,他儿子当时对他妈说,看见爸在坟边站着呢。他妈妈没有当真,因为前面说了,这个儿子智商是有些问题的。
结果后来,她儿子也出事了,哎。。。事后他妈妈就有些后悔,说当时如果找个法师看看,兴许可以避过这一难。
也有人说,是他把自己儿子带走了,因为他不在人世了,儿子留着也没人照应,老婆又是常年卧病在床,他不忍心他们受苦。
可怜的一家人,后来他老婆也去世了。本来就是个身体虚弱的人,又承受了如此的打击,估计她的心冷了。他们家唯有女儿在了,好在女儿已有了自己的家。
这个事情就此说完了,请原谅我的不敬,又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在这里,再次希望逝去的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安息。
看来风水的影响真的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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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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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历
想随意说两句。仍然是故事五中提到的我小时候生活的山村,还有我们家的屋子。在村子最里头,下个长坡才可以到,是一孔土窑洞。倒是冬暖夏凉,但是有段时间窑洞里面落土,还有些危险,记得妈妈叮嘱我们不许到后面去。
这个地方是很偏,包括哥哥姐姐都是这感觉。童年的我们在这里都有一些害怕的经历或感觉,至今都可以感觉到。记得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看见我家窗棂上站一只像乌鸦一样的鸟,只是眼睛是红色的,发亮。吓得我一整夜头都蒙在被子里,一身的汗。
还有一次我突然不跑不玩了(当时5岁左右),就是很安静的坐着。平时都是很活拨好动的。也不想吃饭,妈妈把面条调好,端到我跟前我都不想吃(这一幕是如此清晰的又浮现在我脑子里了)。妈妈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害怕。妈妈说怕什么,我说怕鬼。
后来爸爸和哥哥回来了,妈妈说那你别怕了,咱们人多了。我说你们加起来都打不过鬼,我怕鬼。很忧郁。
没办法,爸爸请来了村里的法师给我看。记得当时我躺在炕上,法师用米碗给我擦了擦。哥哥和姐姐在旁边偷偷笑我,印象很深。后来我就好了,没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如今我问爸妈法师说什么了,他们说记不清了,估计是受了点惊吓。
我自己却隐约记得,我害怕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怪梦。但这个梦只是一些画面了,梦里有白色的布,有绳子...
后来我们家搬离了村子,随爸爸一起到了县城,我也上了小学。我们住过的这屋子以后应该再没人住过了。但我在梦中居然还回到过这个屋子,仍然是吓人。我梦见,屋檐上都是尘土和蜘蛛网,推开尘封的门,炕上有一个“人”盘坐在那里,从头顶到下面,披着一大块白布。
醒来后反应过来是个梦,觉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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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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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棺材
2002年12月的某天,阴,寒冷。
今天是星期六,早上一直睡到9点半。中午在食堂早餐,午饭一起解决。
回到宿舍,一个同学说想去“蓝天”买些东西,便陪他去了。
走出西二路,要过马路的时候。隐约听到奇怪的乐声,再过一会儿就看到几辆挂满花圈的汽车朝金牛山公园方向驶去。其中一辆车上用白布蒙着一具棺材。最后面那辆车上坐着几个手拿乐器的人,那奇怪的声音想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了。
“靠,倒霉!”同学骂了一句。
shit,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多的缘故。不过,刚才看到那白布蒙着的棺材时,我的心到底猛的跳了一下。怎么搞的,好象哪里见过,好眼熟呀,怎么会呢?
一阵寒风吹过来,心里凉唆唆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要买,便跟同学说,不想去“蓝天”了。同学很诧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舒服?被那玩意吓了?”
“怎么会呢?可能是昨天睡太多了,头有点晕,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同学无奈,一个人去“蓝天“了。我便往宿舍走,路上,怪怪的。总觉得刚才那棺材太奇怪了。而且,那车刚经过我的时候,好像有人叫我,很亲切的声音,很象谁?一时也想不起来,不管他了。
回到宿舍上了一会网,觉的无聊,便又跑去睡觉。一觉醒来时,下午4点多。想了半天不知道做什么,便决定到南门理发去。理完头后,风一吹,脑袋凉丝丝的。骑着我的破自行车,绕过那个破足球场,往管院方向走。路过电气系系楼的时候……
发现那里停了几辆汽车,车头都贴着红纸,还有红布条之类的东西。ft,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好像中间的是校车。看这样的架式,不会是又有哪个大哥挂了吧?最后面一辆车是敞棚的,妈呀。上面真的挂了几个花圈,我赶紧跑。回头看时,发现车上有口棺材,跟中午看到的一个样。真是见鬼了……
该死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一连撞到几个棺材。早知道就不去理发的,想来真是后悔,刚理完头发。脑袋凉凉的,风一吹,就象被鬼手摸过。。。
晚饭后,打了个电话回家,我每个星期都要打电话回家的。
老妈告诉我,“隔壁的阿婆今天早上过世了。”
“啊?真的吗?”
“是啊,死的很突然。本来还好好的,昨天晚上还到自己家里看过电视。今天早上你阿发叔(阿婆的小儿子)叫她时,她已经没气了。唉,她可是好人呀,你小时候她还经常抱你呢……”
“妈,你说什么呀?”
“噢,不怕,不怕,阿婆是好人,没事的,不要怕……”
我怕老妈继续说下去,就跟她说别的了。挂掉电话,猛然想起,那只熟悉的棺材一定是阿婆的了……
在农村老家,人死了以后一般都是土葬,很少拿去火化的。政府也还没有硬性规定,所以村里面的老人都希望自己“百年”后可以土葬。为了老人的心愿,村里人都坚持土葬,那些要用到的工具也是集体的。
老人们怕自己死后没有安身之处,便早早地为自己做好了棺材,选好了坟墓地址,有的干脆做好了,就差把名字刻到墓碑上。隔壁的阿婆当然也早早的为自己准备好了木棺。那木棺就放在她的后院,那是一间放稻草的房子,墙角便放着那棺材。
我小时候经常跟小朋友们跑到里面去捉迷藏。我们从来就没有怕过那棺材,并不是因为我们胆大。而是在我们看来,那是阿婆的“宝贝”,怎么会怕人呢?阿婆看到我们在里面玩时,便叫我们小心点,不要碰痛了。然后便跟我们说,我这棺材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花了我好多钱的。这个时候,我们便瞎起哄,说阿婆的棺材是用来装死猪的,里面藏的都是大老鼠。阿婆从来没有生气过,叫我们不要淘气。
阿婆是大家最尊敬的,她常常给我们东西吃。有的时候,她会弄些好吃的,叫上我们这一群小孩子。那是多么快乐的回忆呀。让我很难忘的是,每次阿婆蒸地瓜时,她的厨房里便被我们包围了。我们不时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吃。她便乐呵呵地说:“快了,快了。”有人说:“阿婆,我要最大的那根。”“好,好。”
有人说:“阿婆,我要红心的,红心的最甜。”“好,好”
有人说:“阿婆,我要白皮黄肉的,蛋黄一样的。”“好,好,好”
“阿婆,我要白皮白肉的,那种最香啦。”这是我说的。
“好,好,好,马上就好啦。”结果大家都吃到了自己想要的。后来,地瓜还没有进锅,阿婆就准备好了,她知道我们谁喜欢什么。每次我们都满意的笑。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阿婆在,我们这些小孩子从来就没有吵过架,更不要说打架了。而别的长辈给我们东西的时候,总是弄得我们打起来,结果总会有人不高兴的。也许,这就是我们尊敬阿婆的最大原因吧。
这时,我想起来,中午那亲切的叫声多么象阿婆呀。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她的灵魂来这里了?虽然阿婆很爱我,我心理还是觉的怕怕的。后悔没有问清楚关于阿婆的死。不然,心里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老睡不着,一定是白天睡的太多了。好在明天没有课,不然死定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了……
几辆挂满花圈的汽车向我驶过来,耳边的寒风夹着那古怪的乐声。渐渐的,汽车在我身边过去。啊?车上的木棺不是阿婆的吗?
看,那颜色都一模一样。
“石娃子——”
“啊……”
“石娃子——”,这时,缓缓远去的车上多了一个人。那不是阿婆是谁呀?
“阿婆,阿婆……”
可是,那车已经远去了。朝金牛山公园开去……唉,真后悔,早知道就去“蓝天”的,说不定能追上阿婆。正在我后悔之际,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那破操场。前面不就是电气系的系楼吗?外面的车还在那里。不过,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呀?一个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的。我走了过去。哦,他们是谁呀?那棺材哪里去了?
“石娃子——”
脑后突然有人叫我,我吓了一跳。转身看时,一个蒙着白布的人影就离我不远的地方。
“石娃子——”
“阿婆,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急忙走上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向前走,那人影总是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石娃子——”
“阿婆,我在这里呀,你别走呀……”我又向前走去。可是,还是靠近不了。当我想再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路边上了。只要我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摔下去。我赶紧往后走了一步。
“喂,你是谁?快说……”
“石娃子——”
“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很害怕,但是,怎么说也要问个清楚。
“石娃子——”
“你到底是谁?我不会怕你的。快告诉我你是谁?”
“石娃子——”
我弯腰随便一抓,手里就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我用力扔了出去,只见石头穿过那白影。她根本不怕。我赶紧跑人,被她抓到就死定了。还好,她没有过来。
“石娃子——”
竟然她不会害我,我怕什么?
“阿婆,我知道是你。要是真的是你的话,你连续叫我两声,怎么样?”我想,那人影也许就只会叫我名字而已。据说,灵魂是不会说话的,但是,灵魂还可以叫出他生前认识的人的名字。(应该说不能交谈来的准确一些)
“石娃子——”“石娃子——”
“阿婆,真的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吗?你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叫我一声,不是就不要叫。”
等了半天,那人影都没有反应。看来,阿婆真的没有死了,但是她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死人才会有鬼魂的吧?
“阿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能帮你吗?你可不要吓我,从小你就很爱我的呀。。。”
“石娃子——”
只见阿婆的影子向车飘去,我赶紧跟上去。这时,车上又没有人了。一个都没有。而后面那辆车上多了一口棺材。黑幽幽的,上面金黄色的油漆还能看清楚。那图案很可怕。
“石娃子——”
阿婆的身影在木棺上飘来飘去……
难道跟那棺材有关系?不是叫我去打开吧?
“石娃子——”
“阿婆,你是要我打开那棺材吗?”
“石娃子——”
惨了,周围黑摸摸的,一个人都没有。叫我三更半夜开棺材,那不是找死吗?这时,一阵风吹来。带着死尸的恶臭……
“阿婆,你对我那么好,你不要害我呀。我不敢开,我走了……”
还没有说完,我就向前跑。跑了一会儿,我抬头一看,前面站着那头上蒙着白布的影子。看来跑不了的,想想阿婆对我那么好,她应该不会害我吧。说不定,真的有事情要我帮忙呢。
我回到那里,爬上车。慢慢地把手伸过去,伸过去——
就在我的手刚碰到那木棺时,“砰”的一声,那盖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却没有了踪影。这时狂风四起,路边的树枝被吹的吧啦,吧啦的响。早就没有叶子的树枝不甘寂寞的呜呜叫,好像有人在哭泣……
我吓呆了,再看看阿婆,她也没有影子了。我赶紧跳下车,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没命的向前跑。跑了好久,我一看。自己还在车上,后面车上放着那口没有盖的棺材。
不管我怎么跑,我都没有离开过那车半步。我一回头,看到棺材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慢慢地向我伸来,我是多么想跑呀,可是我跑不动啊!!神啊,救救我吧!
“阿婆,你在哪里呀?快来救石娃呀!”
就在那手要碰到我的时候,它突然停住了。我还以为有人救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木棺里传出几声咳嗽。
“石娃子——你过来。”
声音是从木棺传来的,那不是阿婆的声音吗?
“阿婆,你不是不能说话的吗?”
转眼间,我就来到了木棺前。阿婆就躺在里面,只是闭着眼睛。再看时,发现她好像呼吸困难的样子。我正想问她很多为什么,那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死盯着我。
“啊!”我被这一吓,摔下车去……
“啊!”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满身大汗。靠,一身都在痛。看看别的同学,还好,没有吵醒他们。想想刚才做的恶梦,多么真实呀。一看表,才1点多。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妈,阿婆葬了没?”
“石娃呀?你怎么了,这么晚……”
“阿婆葬了没有呀?快说!”
“还没有,说是明晚的……”
“那就好,你快跟阿发叔说,阿婆还没有死。她在棺材里快给闷死拉!”
“你说什么呀?”
“是真的,刚才阿婆托梦给我的,你快去呀!!”
老妈觉得奇怪,但还是赶快跑去告诉阿发叔了。。。
现在,阿婆还活着。不过,我现在都还搞不懂,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阿婆:“阿婆,你真的给我托梦了吗?”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给你托梦。或许是你太爱阿婆了,不愿意我这老骨头死去,所以上天就派你来救我拉”
我虽然不相信,想再问阿婆,她却不愿意多说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是不是只有神仙才可以托梦。有没有神仙呢?如果有的话,那么就少不了有鬼了。
我现在不想那个梦了,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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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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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第三个坑里的尸体
厕所里的第三个坑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地理位置好,它在白天看来很平常,不过到了晚上就有点奇怪了。晚上你一个人走进厕所,后面就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令你心惊胆寒,所以呢不是尿急是不会一个人半夜上厕所的。
一个秋天的晚上,外面狂风大作,树叶落下时唰唰的声音从窗外不时传来,文进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白天上了十几次厕所,问他怎么了,他说:“着凉了,拉肚子,呵呵!”文进是我们宿舍最受欢迎的,平时老爱跟我们开玩笑。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又起床上厕所了,宿舍里大家差不多都睡着了,他一个人开了门,从灯光闪闪的楼道里走进厕所,“这烂学校,连厕所里的一点电也供不起,真倒霉!”他唠叨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这颤抖微弱地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谁?”他恐惧地问到,“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同一句话,同样地声音。
文进胆子比较大,他走进了,凭着从窗外传进的月光他朝第三个坑里看去,奇怪,什么也看不道。突然,一只手从坑里伸出来,掐住文进的脖子,他想叫出来,但是那只手掐的太紧了,更本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文进在痛苦地挣扎着,他地腿使劲地登着厕所的隔板,慢慢地他停止了挣扎。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厕所的第三个坑旁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宿舍里少了一个活宝,少了活力。当各自的目光相撞时,我们都无奈地摇摇头。文进的东西被他家里人收拾走了,走之前,他妈还大哭了一场,哭的我们都要放声大哭了,我们永远也忘不了文进。晚上,文进的床空着,平常谈笑风声的宿舍今天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想文进呢!
文进的死对于我来说更是伤心,我们上课时坐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打篮球在一块儿,叫我怎么忘了他呢?那天晚上我梦见文进了,他变了,很乱的头发露出他那干枯的脸,变的很可怕,其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叫我给报仇。
梦醒了,看看手表,又是十一点半,难道是文进来了,我是不相信迷信的,但我还是起了床,开了门,今天厕所怎么又没电,只好认命了,说实话,文进的死让我感到特别恐怖,但是为了好兄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走进厕所,我问道:“文进,你在吗?”没有回答,“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又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害怕到了极点,脚抖的互相碰撞了。
我以为是文进,因为在梦里他的声音变了,“是文进吗?我是宋涛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那句话,那个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我想世界上人最大,没什么可怕的,我壮起了胆,大声说道“要,我要!”好长时间没什么反应。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宿舍,爬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文进,他很感激,握着我的手“够兄弟,我会想你的!”我说“我也会想你的!”他勉强的笑了笑说“我要走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急了“你去哪里呀?”我问到。“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消失了。我哭着大声叫到:“别走呀,别走呀,我还要和你玩!”我又醒了,满脸的泪。我的哭声把其他人吵醒了,他们都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在厕所的第三个坑了发现了一个红马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一切依旧,但谁也不知道文进的死因。
“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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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1: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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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节
民国五年
七月十五
有雨
今天是我嫁到冷家的第三天,我站在屋檐下,听雨点打在瓦片上所发出的“叮叮”声,那些雨水顺着瓦当之间的空隙细流一般落下来,砸在泥地上,溅起一串水花。
我叫方羽,三个月前还在省城里念大学,那时,身穿青蓝色校服的我是多么光彩照人,无忧无滤,可就在我尽情享受青春美好时,忽然一道晴天霹雳,父亲生意失败,心脏病发作去世。为了偿还他生前所欠的债务,我不得不休学回到家乡,嫁来这荒凉偏僻之地。
冷家的祖屋是一栋古式庭院,有长长的走廊和雕梁画栋的阁楼,花园又大又深,假山石桥林立,长满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
听说一直到光绪年间冷家都还是京城里的显贵,但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宫里的主子,被人陷害,枝叶凋零,家业衰落,最后不得不搬来这乡下地方,到现在已是三代单传。
我所嫁的,就是冷家大少爷冷子君。
虽说是名媒正娶嫁过来的,但对我来说这和卖身没什么两样,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我那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夫君,还记得新婚之夜,我盖着红巾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襟,但他还是没有来。天亮时,我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喜是悲。
“少奶奶。”一声低沉的呼唤,我转过头,见到一袭青衣。
他是冷家的大管家,在这个几乎没有什么人气的大院子里工作了三十年,到现在已是长须胜雪,两鬓白霜。
“张老爹,有什么事吗?”我问。
“夫人让您过去,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嘱咐您。”
“恩。”我整了整大红色的旗袍,随着他绕过三个长廊,来到正厅。
正厅摆设古朴奢华,宽敞明亮,采光非常好,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来这里向婆婆请安时我都会感到异样的压抑。
此时,我那身穿绸缎绿衣的婆婆正端坐于正堂之上,她看着我,眼中露出灿烂又诡异的笑容。
我上前拜了一拜,道:“婆婆万安。”
“起来吧。坐。”
“是。”我听话地坐到一旁,恪守做媳妇的孝道。
“羽儿,这几天难为你了。”婆婆的声音和蔼温柔,却让我生生打了个冷战。
她这是怎么了?前几日她是那么的威严,我甚至可以从她眼中看到对我的厌恶,如今为何对我如此和善?
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羽儿不苦。”我怯怯得答。
“哎,你也别倔了。”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成亲三天了,都还没见到丈夫的面,哪有不苦的。不过你也不必太伤心,今晚我就让子君来陪你。”
我全身一震,定定地看着她,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言不由衷地答:“谢婆婆。羽儿一定好好服侍夫君。”
“恩。”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又转为阴沉,“不过,羽儿,你要记住,子君有畏光症,见不得一丁点的光,你一定要将烛火都灭了,知道吗?”
畏光症?我悚然一惊,冷子君有畏光症?为什么我先前不知道?他不是自小身子弱,一直住在院子最深处的聚月斋吗?难道他足不出户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种可怕的病?
“婆婆放心,羽儿记住了。”
“好!”老太太大喜,对身旁的丫鬟道,“去把‘摇红’端来。”
“是。”那神情有些木讷的女孩答应一声,转身走进内堂,不一会就捧出一杯茶来,恭恭敬敬的奉到我面前,道:“少奶奶请喝茶。”
“这``````”
“羽儿。”老太太颇为自豪地说,“这茶名叫“摇红”。是我用三十六种奇花泡制而成,对美容养颜有奇效,你尝尝看。”
“是。”我将茶接过来,细细地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沁人心脾的异香扑鼻而来。钻进我的肺里萦绕不去。我的手顿了顿,然后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婆婆急切地问。
我回味着口里残留的香味,露出一丝笑容,道:“果然好茶,婆婆也教教子君泡茶的手艺吧,羽儿泡给夫君喝,”
婆婆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令丫鬟将空杯端下去,道:“你和子君圆了房,我自会教你。好了,你先下去吧,好好准备。”
“是。”我站起身来,再拜了拜,退出房去,抬头仰望碧蓝得耀眼的天空。
今夜,将是我一生中最长的夜吧。
夜,静如止水。
我坐在床沿上,身穿成亲那天的大红嫁衣,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还记得很久以前有位教授在授课时曾说过,对黑暗的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早在远古时人类的基因里就有了这种恐惧,一直遗传了千万年,依然存在。
但我恐怕已经失去这种恐惧了吧,当一个人的心变得麻木,所有的感情都将失去,只剩下冷酷。
门无声地开了,我的心紧了紧,放眼望去,屋外没有月光,依然漆黑一片,但我能感到,有人进来了,他那细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
我紧张地绞着十指,但他似乎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边,定定地望着我。
时间仿佛停止了,我与他在黑暗中对峙,似乎经历了一个轮回。
“你——不过来吗?”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也许是紧张的缘故吧,声音竟有些沙哑。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走了过来。
接着,我感到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那只手如此冰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就像是``````
尸体!
我一惊,触电般跳了起来,躲开那只如鬼魅般的肢体,向墙角靠去。
然后,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那声音比他的手还要凉,让我仿佛掉入了千年不化的冰窖。
良久,他似乎又迈出了步子,向门边缓缓走去。门开了,屋外有一丝暗暗的星光,让我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浅影。
我全身一震,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驱使着我,追了出去。
他的步子好轻,白色的影子一跳一跳,仿佛没有一丝重量。我就这么远远地跟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这并不是去聚月斋的路,大约过了一刻种的时间,我跟着他来到一处极偏僻的院落,那里有一座小小的假山,他走到山后,呼地一闪就不见了。
我的心一动,跟到了假山后,这里一无所有,我伸出手在那用石头筑成的山上一点一点摸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有一个通道的入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手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脚下发出一声轻响,陷了下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阶梯,又陡又潮湿。我没想到通道竟在脚下,一个不稳,滑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我滚到了地下室的底部,顿觉全身疼痛不堪,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我艰难地爬起来,这里和我那冰冷的新房一样,都是一片漆黑。我在空中虚空地摸索着,缓慢地移动着步子。
地下室并不大,走了一会就摸到了一个长长的箱子,大概有半人高,木是好木,却找不到箱门和抽屉,只有一个厚厚的盖子。
这是``````
棺材!
我向后跌去,拼命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惊叫。
棺材?怎么会是棺材?这里怎么会有棺材?谁死了?难道``````
我颤抖着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里面装着我从省城里带来的东西。我掏出一根火柴,由于太过紧张,手无力得几乎握不住,最后,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于在棺材上将它擦燃了。
借着这一缕微弱的光,我看到那棺材前立着一个牌位,我凑过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爱儿子君之灵位!
手一抖,火柴一下子灭了,四周又重归黑暗。我站在这黑暗的中心,仿佛掉入了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梦境。
冷子君死了?那刚刚来见我的人是谁?
难道``````是鬼``````
不!不可能!我后退几步,倚在一个箱子上,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
我全身一震,像受了炮烙一般跳了起来,我刚刚靠着的是什么?棺材?为什么这里还有一口棺材?
我再次掏出火柴,扑到那牌位前,看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名字。
方羽。
儿媳方羽之灵位!
“啊——”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惊叫起来,踉跄后退几步。跌在地上。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有我的棺材?我没有死啊!我的身体还有温度,我还有脚,我不可能会死的!我``````
“你已经死了。”一个冷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悚然回头,看到一张苍老的脸。
我那威严的婆婆正手执烛台立在阶梯前,眼中闪着森然的光。
“婆婆,我``````”
“你已经死了。”她冷冷看着我,微弱的烛光映着她的脸,格外诡异,“你已经死了三天了,在你嫁过来的那个新婚之夜,你心疼病发作,已然死去,只是你自己并未察觉而已。今日是七月十五鬼节,鬼门大开,你快快躺回棺材里,随子君去吧。”
“不——我不信!我不信!”我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没有死!我这么会死呢?你在骗我!在骗我!这里的两口棺材都是空棺!”
说完,我转过身扑到冷子君的棺材前,使尽全身力气,掀开了棺盖。
“住手!”婆婆脸色大变,欲上阻拦,但为时已晚,我看到了棺材内的情形,那居然是``````
一副还未成型的胎儿的骸骨!
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那杯“摇红”,那个白影,那只冰冷的手,还有这两口棺材!
一切都连成了一条线,我已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羽儿!还不快回棺材里去!你已经死了。”婆婆声色俱厉,仿佛要将我撕碎一般。
我已定下心来,露出一丝微笑,道:“婆婆,羽儿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死呢?您就别演戏了,叫那穿白衣的人出来吧。”
老太太一惊,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看穿。
我伸手敲了敲那具为我准备的棺材,温和平静地说:“张老爹,出来吧,里面闷,别闷坏了身子。”
棺材轻轻震了一下,棺盖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坐了起来,无疑正是管家张老爹,只是他那胡须已经剃去,看上去年轻了不止十岁。
“您一定很奇怪吧,张老爹。”我浅浅地笑着,像在闲话家常,“为什么我会知道是您呢?我承认,您的演技真的很好,无论是那冰冷的手还是那一袭白衣,都让您看起来像个鬼魂,但请您别忘了,我是在省城读过大学的人。我怎么会相信这世上有鬼呢?”
“所以你就猜到是我?”他用手在棺沿上轻轻一撑,跳出了棺材,身姿矫健敏捷。
“不,刚开始我真的以为您是冷子君,直到掀开棺盖看到那胎儿尸体后,我才想到,其实冷子君早就死了,当年婆婆所生下的,是一个死婴。”
我转过头看着老太太,她那张威严的脸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迸出一股杀意。
“婆婆,羽儿可以理解您的心情,公公早逝,子君是他流给你的唯一的东西,可他却死了,可以想象您是多么痛苦,甚至陷于疯狂。
您不肯承认儿子已经死去,就把它放到这里,对外宣称子君身子弱,必须住在聚月斋里疗养,深居简出。但您还算有一丝理智,为他买了棺材立了牌位。这二十年来,您就是在这里对着那早已化为白骨的小小尸骸生活的吧,在您的臆想下,他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读书识字。直到现在,您觉得他该成家立业了,就把我买了来,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成了亲,但您又想到,就算我入了冷家门,也是与子君天人两隔,所以您又为我做了一副棺材,想要杀了我,送我去与他见面,这,才有了今晚这场闹剧。”
婆婆的脸惨白,握灯的手轻轻颤抖,烛光摇弋,将张老爹的脸照得阴晴不定,诡异至极。
“婆婆。张老爹,您们想置羽儿于死地,当然不能明着来,毕竟这世上还是有王法的。所以婆婆您就给我喝了那杯‘摇红’,您没有片我,里面的确有三十六种奇花,只是您没有告诉羽儿,这三十六种里有一种叫做曼佗罗。”
婆婆与张老爹同时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你怎么知道``````”
“婆婆。”我温柔地笑了笑,说,“您将我买回来之前怎么不好好调查一下呢?我在省城里读大学,主修的就是中医。今天早上您将茶递给我时我就已经发现了曼佗罗的香味。如果您不信,羽儿可以将那三十六种奇花一一说出来。”
老太太的表情很奇怪,面部肌肉一阵痉挛,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在后悔。
“接下来我们该说说您了,张老爹。”我转过身对神情肃杀的张管家道,“羽儿不的不佩服您的忠心。曼佗罗有致幻的功效,吃了它必会产生幻觉,只是‘摇红’里还加了一味‘碧罗花’,可以推迟曼佗罗生效的时间。您进我房时就是药效发作的时候,对吗?刚开始我还很想不通,后来才明白您之所以在门边站那么久,其实就是在等羽儿产生幻觉发疯吧?那时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我,并对外宣称我死于癫痫了。”
张老爹的手渐渐握紧,仿佛要捏出水来,我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气道,“不过您还是失算了,我早就吃了解药。这次回乡我带回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教授送我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草。有一味药叫‘天星子’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说过,刚好就是这曼佗罗的克星。今早我喝完‘摇红’就立刻回房吃了这‘天星子’,才逃过了这一劫。”
“好你个小蹄子!这么聪明。”婆婆冷冷地说,语气像刀一般锋利,“你以前那恭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哼,你是何居心?”
“婆婆。”我冷笑了一声,“您恐怕没有资格说我吧?您买我回来不就是想杀了我吗?算了,请先听我说完。张老爹,您知道您错在哪里吗?就是在那一声叹息上!您见我没有发病,知道事有蹊跷,但又不好在新房里杀我,就装神弄鬼地引我来这里,想将我生生吓死。怎奈小女子不才,天生胆子就很大,又不信神佛,您们无法,只得请婆婆屈尊降贵亲自出来编一段瞎话诓我,想让我精神崩溃,将我逼疯。我的确受了惊吓,掀开棺盖,这才知道了一切真相。哎——张老爹,您扮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出声呢?难道您真的认为我如此蠢笨,连您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张老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上竟渗出了一曾密密的冷汗。我将双手背到身后,在地下室里微微度步,道:“您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您在棺材里吗?这并不难猜,进这监牢一般的地下室只有一条路,我从楼梯上滚下来,并未碰到任何人,这说明您还在屋里,在这里能藏人的,恐怕也只有棺材了。对吗?”
“废话少说!”婆婆咬着牙发狠道,“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儿子的确死了,我这就送你下去陪他!”
“您就不怕王法?”
“王法?哼?”婆婆轻蔑地一笑,“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人相信你死于疾病,你信不信?”
“我信。”我露出平和恭谨的笑容,说,“婆婆的手段羽儿算是见识了,只是羽儿的手段婆婆您还未见过呢。”
说完,我灵巧地一闪身,躲过张老爹挥过来的棒子,笑着道,“西洋有一种植物,根须长得极像羊脚,不知二位可曾听过?它可以刺激人类大脑中的恐惧神经,令人感到极度的恐怖,中世纪时常用做拷问的工具,它的名字,叫做魔鬼的脚跟。”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你丈夫说吧。”张老爹狞笑着举起木棍,又要扑过来,却顿感身后有异,转过身,只见婆婆盯着冷子君棺材的方向,面部扭曲,面色铁青,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接着,她伸手在空中一阵虚空地乱抓,口里大声喊着:“不——不要过来!救命!救命!”
“夫人!”张老爹大惊,连忙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她,焦急地说,“夫人!您怎么了?夫人!”
可惜婆婆还没来得急回答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双眼圆睁,面部肌肉扭曲得不成人形。
“不用叫了,你已无力回天。”我淡淡地说道。
“你!”他怒目圆睁,对我吼道,“你对夫人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是魔鬼的脚跟。刚刚我背过手去,就是为了点燃那味药,哎——这药得来可不易啊,算了,张老爹,你安心得去吧。”
话音未落,张管家的瞳孔开始涣散起来,他一阵惨呼,挥着木棍在空中乱舞,“杀!杀!杀了你们!杀——”
“真是可惜啊,张老爹。”我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棺木,道,“魔鬼脚跟的解药竟是曼佗罗,这难道真是天意?”
我重重地叹气,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我走过去,将他俩摆了个正确的姿势,说:“婆婆,我没有一百个理由,因为一个就够了。‘您因为思子心切,受病痛折磨而死,管家张老爹欲强占冷家产业,图谋杀死冷家少奶奶,却于鬼节之夜见了冷子君尸骸惊吓而死。冷家少奶奶悲痛欲绝,卖掉冷家产业,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二位,有了这个理由,再加上一点贿赂,绝不会有人怀疑还有什么内幕,你们就安心地去吧。我会带着一大笔钱开始新的生活。”
说完,我抬起头,看到那木讷的小丫鬟正站在阶梯边,满脸恐惧地看着我,全身如同筛糠。
我微微叹气,她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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