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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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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3: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直说漏了一个关键,甚至在回答警察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提起。当时我吓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后来,在流浪街头的日子里,那点关键的东西竟慢慢清晰起来,迫使我用了许多时间去回忆细节。凭着孩子的敏感,我确信就是“那个人”干的。当我从邻居家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在我家门前匆忙走过,普通的大衣,陌生的脸。

我拼命回忆他当时的神情,发掘着他内心深处的慌乱。是的,他绝对是刚杀了人的样子,脸上还残留着亢奋和邪恶,令我感到沉重的压迫。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拉了拉袖口,昏暗的路灯下,我看到一个醒目的刺青,两朵玫瑰缠绕在一只眼镜蛇上……

姐姐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煞白,轻轻叫了一声。噢,那不可能,莉莉,他是个流氓,但绝对没杀人的胆量。我把一些复印的纸张从皮包里拿出来递给她看。那是指纹化验的结果。姐夫对姐姐说了谎,他有前科,籍贯也不是在清水,而是在跟这里临近的小镇上。

他三十岁的时候因为入室盗窃被判了八年,以后又陆续涉嫌一些刑事案。总体来说,他臭名昭著,十年前杀过一对夫妻绝对是不值得惊讶的。

姐姐的神色越来越萎靡,她激动地颤抖着,渐渐大哭起来。我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呢?她哭得更大声了,开始诉说姐夫在婚后如何对她不好,如何虐待她。

她想跟他离婚,他就以杀死她作为威胁,还挥霍光了她挣的钱。她本想就这样忍耐下去的,现在又发现他是个凶手,还是杀死自己父母的元凶……那一刻我也忍不住想哭,我几乎完全原谅了姐姐。和我所经受的磨难相比,她现在的心情大概更为悲惨吧。

何况我还需要她和我同舟共济,想出对付凶手的办法。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用十年前一个小女孩的记忆作为控诉的唯一理由很牵强。我嘱咐姐姐一定不要慌张,要保持平常的样子面对姐夫,然后尽可能在无意之间提起十年前的惨祸,观察他的反应。“这很危险,他一知道我就是‘那家人’的孩子,会当场杀死我的。”

“所以你要有准备。去买把刀子,贴身放着。我会随时等你的电话。”

走出姐姐家,我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思索了很久,刚才有点失控的理智重新找了回来。姐姐的反应有点怪,有点做作,尤其是她大哭的时候。一种可怕的疑虑压过来,我想了想,终于拨了个电话给小马。

小马是个侦探。三天后的深夜,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了。是姐姐颤抖的声音:“莉莉,你快来,我……我想我杀死了他。”我扔下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姐夫仰面躺在墙边,左胸插了一把弹簧刀,血溅在墙角和地毯上。姐姐坐在床上,正看着尸体发楞。

“告诉我事情怎么发生的,姐。”我看着地上的姐夫,丝毫不觉得惊讶。

“我跟他提起当年的事情,他慌乱得要命。天,我确信是他干的,绝对的。他把我从床上推下来,一直逼到墙角里,然后怒吼着掐我的脖子。我就从睡衣里把刀拿出来,扎了过去……”

“很好,姐姐,做的好,是他该死。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你帮我作证,我一直跟你呆在一起,而他则是一个人睡在家里的时候不幸被强盗杀死了。”

于是我们开始伪装现场,把门弄成被撬开的样子,把抽屉全拉开,东西杂乱地丢在地上。

我看着姐夫的尸体叹了口气:“他跟十年前父亲的死法真的好相似。”

“恩,连刀插进去的位置都一样。”料想得到了证实。我回过头来看着姐姐,冷冷地说:“那不过是因为同一个人做的而已。”

她迷茫地看着我:“莉莉,你在说什么?”“我记得很清楚,父母被杀的那天你比我回来的更晚,你根本没机会看到父亲的尸体,刀口从哪里插进去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一步步逼近她,看着她下意识的后退,“姐,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疏忽了那里。姐夫并不是被你失手杀死的,对吗?如果他照你所说的那样死去的话,血会溅到高些的墙壁上的,而不是象现在这样都溅落在地上。你事先给他喝了大剂量的安眠药,然后把昏迷的他从床上拖下来,拉到墙角后用刀扎死了他。”

我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咖啡杯,“假如现在把这个拿去化验,大概会发现残留的药物吧。”

姐姐颓然倒在床上,嘴唇发青。我有点不忍,但还是把话继续下去。

“我找人调查了些你这几年的经历。开始几年你做了酒吧女郎,挣了不少钱,后来用这些钱买通了经纪人,差点被捧成偶像歌手。但就在关键的时候,你突然退却,悄无声息地结婚做了家庭主妇。我了解你,姐,你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让你放弃多年努力的唯一原因是有人抓住了你的要害,把柄。我猜当年也许就是那样凑巧,作为一个窃贼,他无意中看到了你杀死父母的情景。许多年后,当他在媒体上看到你,认出你,就好象突然看到了宝藏,想尽方法接近你,威胁你,人财两得。而你一直在谋划杀掉他,对吗?”我停了一下,中间有一点我还不够清楚。“后来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你一开始就想利用我替你隐瞒姐夫的被杀吗?可你并不知道我当年看到了他,那应该是意外。”

姐姐看着我,不再紧张了,如释重负的样子。我明白,这些年她背负着秘密已经生活了太久。

“你说的基本都对。莉莉,是那混蛋逼着我回来找你的,我们已经几乎没钱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现在很富有,于是想跟我串通骗你一笔钱。至于你当年看到过他,我确实没想到。但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你会支持我干掉他的。莉莉,我也是没办法……”

“姐,爸妈真的可恶到非死不可吗?当年你也是这样杀掉他们的,对吗?在冲茶的水里加了妈妈的安眠药,然后用了刀子……”她的咽喉里发出一丝低嚎,脸色沉下来。

“爸爸是个畜生,莉莉,他强暴了我,妈妈也知道,但她不管。如果我不杀掉他,你也逃不过的,我救了你,你知道吗?不要把我送到监狱里去,我还年轻……”我怜悯的看着姐姐,拿了杯水给她,告诉她没事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出卖她的,我只是不高兴被她欺骗。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姐姐倒在我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我把她放在床上,拨电话报警。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我下安眠药的手段并不比她差。其实我相信姐姐说的话,父母都是混蛋,我恨他们。我不能原谅姐姐的地方只有三点。

第一,她当年不该抛下我一个人走掉。

第二,十年后不该试图利用我。

第三,她从来没关心过我这十年究竟是怎样过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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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04: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下子看了多种颜色,眼睛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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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11-2009 04: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woon9662 于 18-11-2009 04:26 PM 发表
一下子看了多种颜色,眼睛花花


证明你很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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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1-2009 05: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来,不过,看不到多少就心痒痒跑去看水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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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09 10: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woon9662 于 18-11-2009 05:29 PM 发表
我有来,不过,看不到多少就心痒痒跑去看水晶了



什么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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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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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09: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亲人互相残杀~!很残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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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6 PM 编辑

★285恐怖故事标题★〜鉆 鏈 劫

(一〕
   誰也不會料到,有著健康體魄的茜茜,在做新娘的第一天,還沒有進洞房就先進了醫院。

  熱鬧的婚宴結束時,已是華燈初上。一行小車送這對新人回新房。新郎偉偉剛挽著茜茜下車,才走上樓梯,茜茜就身子往后一仰,癱了下去。呼吸迫促,口吐白沫,臉色一下變得異常蒼白。這突如其來的事把偉偉驚得不知所措。好在隨車而來的朋友清醒,怕食物中毒。立即把她送進了醫院。


   接診的醫生,忙亂了一陣,掛上了一瓶萄葡糖鹽水。問醫生什么病,一時也說不上,只說先留院觀察。茜茜微微睜開了眼睛,偉偉問她哪里難受?她有氣無力地說:“快把頸上的項鏈幫我取掉。它像是一條絞索,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偉偉順從地為她取下了項鏈。

   “現在好多了。”茜茜邊說邊坐了起來。“我早說過,我不喜歡戴這勞什子。”

  茜茜是位知識女性。平時就是淡淡妝,不冷不火,在女性們時興戴金掛玉的當今社會,她依然故我,從不著任何飾物。要結婚了,男朋友邀她去買手飾,她說“省著吧,買了我也不會載。”前天,偉偉老爺子卻偏偏給了她這條項鏈作禮物,她想,公爹給的禮物,不愛載也得在婚禮上載著它。


   片刻后,茜茜竟完全恢復到了健康的狀態:臉紅潤了,眼有神了,說話宗氣也足了。偉偉和他同來的幾個鐵哥們、茜茜的女友們,對茜茜取下了項鏈后瞬間得以康復既高興又深感蹊蹺。一時人們都把目光都轉向了那條項鏈。

   這條項鏈,鏈珠是透明亮晶的水晶,鏈端有一顆金墜子,上面嵌著一顆翠綠的鉆石。翻動時不時閃爍著寒光。即便不是內行,也足可見這是一條不同尋常的名貴項鏈。

   重癥病人的突顯好轉,醫生模糊地告訴說:“這病可能是由于患者從來不愛載手飾,一旦載上手飾,引發了心理性反應。”并說對手飾不要反感,載上它不要緊張,習慣了就沒事的。

  在燈火闌珊時,這對新人又返回了新房。朋友們告辭走了。在新婚之夜出這等事,讓偉偉擔驚就怕,茜茜感到很過意不去。心里沉沉的。偉偉很會體貼人,他想,茜茜犯病剛好,當務之急是讓她好好休息。所以他只在她唇邊輕吻了一下,說了聲“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定是個生龍活虎的少奶奶了。”就服侍她睡下。自己也安分地躺在一邊睡了,還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呼嚕聲。茜茜明知他是在裝睡,

  卻也不與他打趣,她知道他是好心。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聽到開門聲,隨后彷佛有人進了房間。是小偷嗎?她想喊,可又喊不出聲。

   “我來找我自己的東西。”這是進房者的聲音,細細的女人聲。

   “這是我的新房。干嗎上這里找你的東西?”

   “鉆石項鏈是我的。”

   “胡說。它是我公爹給我的禮物。”

   “哈,他哪來的?憑他的工資能買得起這項鏈?”

   “你要看上那勞什子,就拿去。但不允許你誣蔑我公爹。”

   “笑話。什么清官,是騙子、強盜!我告訴你,你不還我項鏈,我給你沒有完。”說著,一個披頭散發、青面獠牙的家伙就向床頭撲來……

   “救命呀……”


     偉偉推醒了茜茜,發現她一頭冷汗。問她怎么回事,她只說“做了個夢。你抱緊我,我拍。”問她怕什么,茜茜沒說。她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真的有心理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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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茜茜一夜沒睡好,清晨迷迷糊糊醒來,又想起了昨夜似夢非夢的一幕。腦子里一上午都糾纏在“這鉆石項鏈真深隱著可怖的邪氣,還是自己真有生理缺陷”上。

  這天,偉偉老爸來了電話,叫新人過去吃飯。他老爺子在這個城市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官了,他住在這個城市中心區的一個習慣稱作“常委樓”的住宅區。去見公婆,偉偉自然要茜茜戴上那條項鏈。茜茜猶豫了一下,還是戴上了它。只是將它套在內衣領子的外邊。誰知即便如此,她仍感到頸脖如套了一圈冰索,既冷又沉。

  在茜茜眼里,公婆精明而慈祥。言談中處處流露出長輩對她的關愛。

   “喜歡這項鏈嗎?”

   “喜歡。謝謝爸媽……”茜茜話一出口,像有誰勒緊頸索,使她一時失音。身子也軟癱傾倒在沙發上。臉剎地白了,口角流出白沫……

   “茜茜……”突如其來,把公婆嚇愣了。

   “茜茜!”偉偉邊喊邊上前一把拽掉了她的項鏈。“爸,媽,不要緊。……”

   “還不要緊!去醫院,快去叫車。”父親嚴肅地喊著。

   “不必。昨晚已發過一次。取掉項鏈就好了。醫生說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大意不得呀!”

   “爸,”茜茜已清醒了,坐直了身子,一下就像沒回事似的,微笑著說:“沒事。讓你老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夠嚇人的。怎么會這樣?我說偉偉,你得好好照護她,說不定這些天累著了。注意,別讓茜茜再累著。要不,我找你算賬。”婆母口里這么說,可心里起了疙瘩:難道這項鏈有邪氣?

  偉偉心里也疑惑著:這會不會是條假項鏈,看上去閃閃發光的珠子,會不會含致病的化學物質或反射性元素?他很想從父親的口中,得到一點求證的線索。憋了一會,他終于輕輕地問他爸:

   “這項鏈好像真有點怪。爸,哪里買的?還是哪路財神貢的?”

   “什么話!”老爺子一臉的不快。以訓斥口氣說:“這是該你問的!?”

   偉偉陪著笑臉說明:“爸,我是怕化了錢,買了假貨。有些化學制品說不定含有害物質。”

   “誰吃了老虎膽,敢吭我!”稍停,老爺子語氣轉緩說:“你說得也不是沒理。哪天你去找一下興隆珠寶行的馬老先生,請他鑒別一下。對了,不要說是我讓你去的。明白嗎?”

  ……

   這天晚上,茜茜又做著怪夢:一個黑衣女人闖進新房,向她索要項鏈。她肯定地說項鏈是她的,項鏈上有太陽、月亮發散出的光明為標記……。茜茜依然沒把怪夢告訴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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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沒過兩天,偉偉就尋問到了興隆珠寶行。這天,他夫妻倆帶著項鏈進了馬老先生的工作室。他恭敬地喊了聲“馬老你好。”馬老應了聲“好,請坐。”可頭也不抬,仍專注審視著手中的一只翠玉鐲子。好一回工夫,馬老才放下那玉器,然后又輕輕地把它放進盒子。這才轉過頭來。

   “兩位是――”

   “想勞駕你這位權威。”偉偉說著,把項鏈遞了過去。

  馬老翻看了一下,哈哈地先笑出了聲。

   “怎么,郝總自己沒工夫來?”

   “郝總?” 他倆一時被他問糊了。

   “你們不是郝運公司的嗎?”

   “喔、喔”偉偉隨聲應了。提到郝運公司,偉偉想到那個叫郝總的矮胖子。就在那天婚宴上,一個胖墩墩的中年人上來敬酒。祝賀的詞語說了一大堆,可偉偉就是想不起是哪路的朋友,這時有人介紹了: “送位是我市有名的民營企業家,郝運公司總經理。今天不少客人坐的的士都是他的產業。”。可他想不到這項鏈與這位闊佬連上了線。

   馬老取出放大鏡,在項鏈扣環處細看了一下,抬起頭,又自個兒先哈哈地笑了。

   “我說,我不會看錯。什么手飾、玉石,一經我的手,我就能記得一清二楚。這項鏈我見過兩次了,這水晶珠、鉆石墜,還能不認得。還有,你們看,扣環上一邊一個日字,一邊一個月字,日月明,好啊!”

   日月明!這不應了那句“有太陽、月亮散發出的光明為標記”的話嗎!茜茜驚奇地湊上去細看個究竟。沒錯!

   “真的,你老記性真好。”

   “郝總現在怎么個打算?他這個人呀,一回一個主意。你們別生氣。我跟他鬧熟了,隨便說沒關系。”

   “是、是。真朋友才會這樣坦誠。”

   “是,我說生意場上的人都一樣。主意多。他第一次來,就是讓我幫他鑒別下這項鏈鉆石的真偽,估估價。嗨,臨走硬往我抽屜里塞了一疊子‘四大頭’。過了半年多,他又把項鏈送了來,說如果有好價錢,幫忙出手。不久,我為他物色了一個主顧,人家肯出十八萬。而我的底線是十九萬。在談價時,我對那對顧客夫婦說:‘ 這價格買給你,你贏了。郝總也不是缺錢化的主,你倆可別失去機會呀。’我話剛完,那位太太反問了一句:‘這是郝運公司郝總家的?會不會是他二太太戴過的那條?’是不是他二太太戴過我不清楚。總之,這時可明顯看出顧客對這項鏈的熱情一落千丈。交易自然沒成。這里面像是有什么恩怨隱情。唉,誰知道這幫老板間會有這么些勾心斗角的事。前不久,郝總說項鏈不想賣了,才取了回去。今天你們來,郝總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

   這下把偉偉難住了,什么“哼哼哈哈”都不合適了。倒是茜茜機靈,順桿往上爬。她說:

   “馬老,其實郝總與我沾親帶故。是我們想買他的這條項鏈。可我們不識貨。這不,就只能來向你請教了。聽了你的話,我們心里有譜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馬老“恍然大悟”,又哈哈一聲笑。

  臨走,他們也往先生屜里塞了幾張“四大頭”。



   這晚,偉偉挺高興。見過馬老,確信此項鏈是真家伙,不但價值不薄,且消除了“怕對人體有害”的疑慮。他想:化幾百元“咨詢費”,值。

   偉偉來了勁,吃了晚飯就催茜茜洗澡。

   “老婆,今晚我可要行使丈夫的‘權利’了。”說著一把把茜茜抱進浴室。

   “你先出去。”

   茜茜呢,她心里可并不是高興,她邊洗澡邊陷入沉思:這項鏈定有一段神秘的故事,從中會有血淚,有奸詐,有交易……。

   “ 老婆,今天你該放心了吧。真鉆石,對人絕對無害。”隔門偉偉在嚷嚷:“快出來吧!讓我把你戴上項鏈。我要把你打扮成天下無雙的光溜溜、亮晶晶的美人魚!”

   “我不戴。你愛戴就你戴吧。”

   “心理疑慮怎么會這樣難解開?!好,我戴給你看!”

   俏靜了幾分鐘。茜茜跨出浴室,看見偉偉頸戴項鏈,腳前后叉著半步,手一高一低半懸在胸前,活脫脫一副歌唱演員舞臺上的演唱姿勢。

   “你這是怎么了?”

   “嗨,我的項鏈,又歸我了,又歸我了!”偉偉口里發出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臉上堆著笑,可笑樣卻也變得不是偉偉原樣了。說著說著,高興得手舞足蹈,“我說了,它是我的。何康,你在哪里?項鏈找回來了!”

   “偉偉!”

   “誰是偉偉?你瞎嚷什么!”

   茜茜從沒經歷過這等怪異事,但她以往涉歷的書刊多,知識面較廣。在一些嚴謹的書刊中曾讀到過多個靈魂附體的實例。加上有過兩次怪夢,茜茜面對眼前的怪異,一下就有所悟:了定偉偉被冤鬼附體了。她鎮定地發問:

   “你是誰?”

   “你用我的手飾,還不知道我是誰?好,你聽著――”一下,又變回舞臺演唱姿勢,“下面由青年歌唱演員白凡小姐,為大家唱一首《我看不清你的心》。”接著,真的唱起了:“我認得清你的臉,我聽得清你的音,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心……”好一副女聲嗓音。

   “白小姐,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丟失項鏈的嗎?”

   “誰丟失了!我項鏈是被盜賊偷了,奸商詐了,貪官厚著臉皮伸手要了。我的東西就變成人家的了。只害得我有苦無處訴,新婚的丈夫冤枉我,拋棄我。我冤呀……”突然,“她”嗚嗚嗚地放聲哭了起來。

   這時,茜茜倒不知所措了,不知該安慰,還是該再問點什么?

   “何康,你太恨心。為什么不聽聽我的訴述?”說完“她”一轉身,沖向房門,“項鏈回來了,我去找他說個明白。”“她”要沖出門去。

   這下可壞了。這是我的偉偉呀!茜茜情急之中,突然伸出反手一把掌閃到偉偉臉上。女人反手巴掌可去邪!小時聽奶奶說過。

   “偉偉!”

   偉偉用手護摸著臉頰。呆呆地,莫明其妙地說:“你打我。這是怎么了?”

   茜茜取掉偉偉頸上的項鏈,問他:“剛在你做了什么事?”

   “就戴了項鏈,再沒干什么事了。”依舊呆呆的,說話有氣無力,“喔,我累了。”

   “好,休息吧。”

   茜茜又是一夜難以合眼,白凡、郝總、老爺子……一個個就像項鏈珠子,但不知怎樣串成鏈。

   又有人推門了。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看著偉偉已睡熟了。她起身走到門口,輕輕地說:

   “白小姐。是你的項鏈,我一定完璧歸趙。不過,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把你的冤情弄個明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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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茜茜想了一夜。她沒有再想項鏈絞頸的痛楚,沒有再想黑衣女鬼撲向床頭的恐怖。腦際浮現的盡是那個哭泣的影子,那番揪心的哭訴。“你也是個新婚的女人……”女人的心是容易溝通的,她對白帆的幽靈產生了同情、憐憫。

   她想白帆幽靈苦苦追尋著這條鉆石項鏈,她的不幸定與這條項鏈密切相關。

  鉆石項鏈是郝總“進貢”給老爺子的,而項鏈的原主人可以肯定是白帆小姐的。這兩點是清晰的。但是,白帆的飾物是如何落入郝總之手的呢?白帆是如何冤死的呢?那個白帆的新婚丈夫何
康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何處?買主對郝總二太太戴過的項鏈為什么那么忌諱呢?這些都茫茫然,一無所知。

   茜茜終于想到去見見郝總。


   八點了,偉偉還未醒。茜茜留了一張便條:“我去逛商場去了。冰箱里有牛奶、面包。吻你。”就出了門。茜茜很有心機,出門前,帶上了項鏈。還輕輕地說了聲:“白小姐,今天我是為著你戴它。別難為我。”

   找到郝運公司。郝總不在,女秘書說郝總今天下午一時去上海,上午不會過來了。磨了好一回嘴皮,女秘書才告訴了他的住處――東郊富麗苑。

   打的去四十分鐘就到了。下了車,她戴上了項鏈。特意把鏈子套在衣領外,為的是顯眼。一進門,門衛就給她來個下馬威,問:“有預約嗎?”

   茜茜也大冽洌回答:“去回一下郝總,我也需要預約嗎?!”

  這么一說,就讓進了。

   郝矮胖一見,先是一驚,接著“喔喔”了兩聲就熱情迎了上來。

   “稀客,貴客。馮公千金……不,不!你看我這記性。這不是馮公子偉大哥的少夫人嘛。請,請,請!”回頭大聲叫“琳琳,上茶!”

  茜茜只說順便拜訪。他左一個馮老爺子好,右一個偉大哥好的嘮叨著。茜茜心里忍不住好笑:偉偉比他起碼年少十歲,可他硬稱偉偉是大哥。滑!

一個約摸二十多歲打扮得花枝招展般女人送上了茶點,并緊挨著郝總落了座。我想這大概是“二奶”。當看著郝總將親手削了皮的芒果送到茜茜前面后,那女人一直用疑惑、戒備的眼光注視她。
這使得茜茜一身不自在,本來想好的談話腹稿,被攪亂了。郝總也注意到了這氣氛,近乎套過了,再說點啥呀?一抬眼看見閃閃的項鏈,話就來了。

   “少夫人喜歡這項鏈嗎?”

   他先提到這話題了,正中茜茜下懷。

   “這禮物太貴重了,太讓你破費了。我不知該怎么謝你。”

   “這是哪里話。那年我在深圳買這玩意兒時也不就只化三十萬嘛,一點薄禮,只能表表草民的一點敬意。你公爹對我來說卻是恩重如山呀。沒有他對我們民營企業主的支持、關懷,我那有今
天。”

   “支持民營企業,這是黨和政府的政策好嘛。”

   “政策還得靠人去落到實處嘛。對吧!”

   “郝總,真是大能人呀。”

   茜茜感到自己實在有些笨。不知如何能把話題引向她所企求得到的關鍵問題上去。明的不好問,邊鼓不善敲。她明知這項鏈不是他化大錢買的,又不知該怎樣去揭戳它。只得順著風聊天。

   她起身告辭,郝總留不住她吃飯,就提了兩瓶茅臺酒,說:“給你公爹的,你總不好不代勞吧!”送到門口,她正要向過路的士招手,他攔住她,回頭向門衛:“叫阿林把皇冠開過來!”

   不容分說,郝總把她推上了小車。隨即吩咐司機:“阿林,開慢點。你不用急著趕回,我去機場用小魏的別克。”真夠氣派!

   茜茜只為這次來訪收獲甚微而感懊喪,默默坐在車上。司機小林是個熱情人,不時從車前鏡上窺視這位受主人熱情款待的女客人。當他看到了那項鏈后,更是一次再次地瞄著它,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小姐,你的項鏈真氣派。”

   “小同志,”茜茜怕遇上貧嘴饒舌的,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感到這些恭維話太俗了些。”

   “小姐,我說的是真話。我們郝總二奶,就戴過這項鏈。”

  聽了這話,茜茜一下來了精神。就移坐到司機的旁座。

   “真的,現在還戴嗎?”

   “現在怎么戴?!人都住精神病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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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難怪有人不要“二奶”戴過的項鏈。有門!
  車前方是個茶樓,茜茜托辭想喝杯茶,把司機邀進茶座。這樣,茜茜就像聊天一樣,無拘束地與司機聊上了她想要挖掘秘密的話題。


  阿林是郝總的專職司機,在郝總手下服務多年多了。郝總的家事他的確知道得不少。據他說,郝總近四十歲了,七八年前與原配夫人離了婚,二奶奶是與他共同創業的伙伴,有文化,做事干練,待員工也挺好;三十出頭的人了,可還像鮮花一樣嫩。當她換戴上了那條氣派的項鏈后,更增添了幾分高貴典雅的氣度。阿林當時就說 “這下二奶上街準贏得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后來怎么會精神失常了?”

   “有人說是太漂亮惹的禍,也有人說女人花心惹的禍,有個保安悄悄地告訴我,禍從項鏈而起。我琢磨著還是保安說得有理。”阿林一邊喝著茶,邊回敘他的見聞。

  阿林說二奶奶絕不是輕佻的女人,她待人很有分寸。但不知為什么,在她發病前,阿林卻親眼目睹了她在一個男人面前失態的事件。去年夏天,阿林駕車送郝總和二奶去參加一個在茶樓舉辦的企業家的社交聚會,因為并非正式會議,郝總讓阿林也進了茶座。在品茶時,鄰座有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戴著寬邊眼鏡氣度不凡的先生,不時用眼掃瞄二奶,阿林注意到那人特注目她的胸部,不知是欣賞項鏈還是女人半露著的胸部肌膚?這時,郝總手機響了走到了窗邊。那個年青先生,起身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對著二奶說:“夫人,你的項鏈真漂亮。請問是什么品牌?”這時二奶忽地站起來迎了上去,那樣子像是要撲向那人的懷里,嘴里叫著“何康,這項鏈就是你給的那條,是你的,也是我的。”看上去她很沖動,說話的聲音也變了。這突如其來的事,把阿林和那個男人卻驚住了。郝總過來了,眼盯著那男人,氣乎乎地對他說:“先生,請你放自尊一點。”那人說聲“對不起”,轉身就走,可二奶卻追上去,叫著:“何康,你好恨心。我找回了項鏈,你還不理我?”這下,茶舍里的人都站起看熱鬧了。郝總上去給了二奶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拖著她出了茶樓。車上,郝總一直追問她與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二奶對他的追問卻感到莫明其妙,還一個勁反問:“哪個男人?我除了你還有什么男人!”再追問,她顯得很氣憤,話也不回。突然,她大叫:“你們不要勒死我!我難受……把脖上繩索解掉……”喘著粗氣,口吐白沫,倒在車座上。后來送進醫院,打了吊針,醫生把她解開衣領,取下項鏈。過了一回就蘇醒了。

    聽到這里,茜茜感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想起自己還戴著那項鏈,隨即取下項鏈放入小包。

  阿林說:“我也感到這天的事特奇。郝總呢,卻從此對二奶就心存戒心了,還時不時會指桑罵槐地說幾句挖苦話。她不再愛戴那項鏈,說一戴它,就像套了條冰索。可公司遇上接待賓客呀,陪郝總外出呀,郝總就逼她戴它。她不戴,他還會出粗話罵她。日子久了,二奶也一天比一天沉默,臉上不再有笑容。做事顛三倒四,有時會無緣無故地驚嚇得顫抖,叫著‘鬼、有鬼’。她瘋了。”

   “看來,她發病真與項鏈有關。”

   “我信這點還有一個因素。”阿林接著說:“這就是那個保安悄悄給我說的一件事。不過,這話你不能往外傳。”

  我點點頭,“相信我。”

   阿林說出了這樣一件事:

  二奶精神失常后,由阿林和一個叫長子的保安〔實際是郝總的保標〕將二奶送進精神病醫院。回來的車上,兩人就談起了二奶的病,把員工私下談到的二奶的病因,都過篩了一遍,阿林講了那次二奶失態的事,他斷言是項鏈邪氣致病。這時,長子說:“看來,人還是不應得非份之財。”阿林聽出弦外有音,就問他怎么回事。長子猶豫了一下,抖出了郝總詐取鉆石項鏈的事。

  大概九個月前,一次,長子隨郝總進茶樓休閑。上洗手間擋兒,一個不長眼的偷兒,把賊手伸向了郝總的口袋,讓長子逮個正著。將偷兒扭到了茶室包箱,一搜身,袋里只二十幾塊錢,一
張當天下車時火車票,半包香煙。把煙盒一倒,一條亮晶晶的項鏈。郝總發話了:“你這樣的毛毛子,也敢到這里攪水。你認得我們是誰嗎?說!這晶亮的玩意哪來的?”那家伙吱吱唔唔。郝總嘿嘿一聲冷笑:“告訴你,你一踏上這塊地盤,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弟兄們的視線之中。不說?還想要讓弟兄們練練筋骨去!”看來,郝總這么一咋唬,那偷兒摸不著他們是哪路爺了,一下跪到在地,大哥、大爺地連聲叫著,戰戰競競地交待了偷鏈的事:下車過地道時,瞄上了一個姑娘的這條項鏈,他擠上去在她內腿上狠扭了一把,姑娘一彎腰,項鏈就到了手。他求爺放他一碼。郝總放了他,叫他立即滾出這個市區。當然,那項鏈留下了。沒過多久,二奶脖子上就換上比原先戴的珍珠璉更氣派的鉆鏈了。長子說“非義之財,邪!”


   茜茜很高興,談話間讓茶房上了十來樣點心。

   回到家,才想起手上空空的,哪像逛商場?好在偉偉什么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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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在茜茜的記憶中,似乎聽過那首《我看不清你的心》的流行歌曲,但她不知道這是白帆闖入歌壇的成名曲。所以到現在茜茜對白帆的生世一無所知。她只感到疑惑:讓偷兒吊走了一條項鏈,值得把命搭上去?可能嗎?好在還有幾天婚假 ,她想弄明白。因為事與公爹有瓜葛,她想揭秘的工作不想讓偉偉知曉。

  這天,她對偉偉撒謊說想趁休假寫點東西,去市圖書館找點資料。偉偉說:“用不用陪你去?要不,我要回去看看老爸。昨天媽來電話說老爸這幾天 心情不大好。不知是為了退休讓位,還是有別的煩心事?”

   “ 你就代我問聲好吧!”

   這天,茜茜去了公安局。她想白帆的死,也許那里會有線索。她亮了自己是晚報的編務人員證件,說了個理由,人家接待了她。可那里并沒有什么案卷,找來兩位當年查過白帆死因的人員。介紹說白帆是師院畢業生,在中學教過音樂,后去廣東發展,在那里開辟了一方天地,灌錄過音響片。但她在本市三星區有住宅,每年總回來住些日子。兩年前與何康戀愛。后結婚。婚后第七天死亡。經偵察認定為自殺。現場一份經檢驗確定是白帆親筆遺書,上面只有“何康,我是清白的。”七個字。為什么自殺,原因不明。來人提示說當時晚報上好像有過報導,不過,那不是結論。茜茜是該報編務,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再問,才知白帆的死發生在她調進報社兩個月前。

  回報社資料室找出當時的報紙。終于在白帆死前三天的那天小報上找到一篇有關短文。標題是:《誰看不清誰的心》,大意是:我市那位以一曲《我看不清你的心》而闖入歌壇的青年歌手,近日做了新娘。在新婚之夜,一對新人大吵一場,紅燭未滅,新郎就拂袖而去。有人探得消息系女人鮮桃早被他人嘗鮮,至今尚留著咬桃的口印。文章雖沒指名道姓,可一看就知文中新娘指問是白帆。就這么點線索,看來要徹底弄清究竟非得找到何康不可。可多方打聽,一無所獲。日子在無奈中流走,轉眼就快到白帆周年忌日了。茜茜忽地想到:到電視臺觀眾點歌節目欄去點歌,以此來呼喚白帆的親友。她找到在電視臺工作的朋友。

   在白帆周年忌日的前七至十天三日間,地方臺觀眾點歌節目欄播出了一則啟示:“再過幾天,就是我市著名青年歌手白帆小姐離開我們一年的日子。觀眾茜茜小姐特為廣大觀眾點播白小姐的成名歌曲《我看不清你的心》。茜茜小姐希望白小姐生前親友能與她取得聯系。聯系電話撥我節目欄,號碼是×××××××。”接著就播放白帆的《我看不清你的心》。

   茜茜是在這天電視上第一次看見白帆的影視形象。她高挑個兒,討人喜歡的娃娃臉,歌喉很甜潤。第二天播出時,茜茜把它收錄了下來。

  這幾天,茜茜一天幾次去詢問有無親友的聯系信息。可除了一些熱心的聽眾外,卻無一個親友的電話。茜茜想:何康,你真是鐵石心腸。

   茜茜又到幾個公墓區尋找白帆的墓,指望在墓碑上能找到點信息。好不容易找到了墓,可碑上除刻著姓名,就只有生、卒生月,連立碑人都沒有。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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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晚八點了,偉偉還沒回來。百無聊賴,她打開了放像機,想再看看那天錄制下的白帆音像。圖像出來了,怪!霎間,彩色變黑白了。沒有歌聲,只見熒屏上的白帆,欲言又止。是她要與我交談嗎?茜茜想。

   “白小姐,你有什么話就對我說吧!”

   “你好。沒想到你是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荷。”說完,來了一鞠躬。

   “我沒那么好。到現在我還沒徹底明白你不幸的全過程,一條項鏈,即便價值連城,也不值他得痛惜得拋妻離家,你更不值得連命搭上?”

   “錢算得什么!人活著重的是名聲。名聲被無端沾污了,還留個軀體干什么?”

   接著“白帆”道出了事故的前因后果:

  “那天,在地道里突然感到大腿內有什么碰捏了一下,只以為是人多碰撞的,也疑惑遭二賴子戲弄的。回到家,才發現鉆鏈不見了。糟,定是那下遭偷了。這鉆鏈值一、二十萬這是小事,可那是男友從外地精心選買來送給我的定情物呀。這次回來,就是來舉辦婚禮的。定情物丟了,怎么好交待?不待與男友見面,我就上珠寶行,打算買條同一品牌的項鏈回來。我走南闖北,這點積蓄是有的。可跑了幾家,就找不出一條相同的。后來在興隆行,選了一條“星月明”,外形酷似,只得這樣湊合了。五月三號,我與何康結婚。還好,婚禮上他沒太注意我頸上戴的項鏈。晚上卸妝時,他興高采烈急著親我,親手為我取下了項鏈,這時他似乎覺察到項鏈有點異常,左看右看,終于‘咦’的一聲,接著問我:‘怎么,是不是換了一條?’我怎么好說呢?說丟了,他未非信。只嬉笑著,含糊地回他:‘四只眼鏡的視力真差一截,你看你的太太換個了沒有?’他也給我逗樂了,詼諧地說:‘項鏈換了不打緊,這么漂亮的老婆可不能換喲。’抱是我就往浴池去,他要洗鴛鴦浴。糟就糟在這時,他發現了我大腿最隱秘處一塊紫癜……他的臉一下拉長了,責問:‘怎么回事?’我臉也剎地火辣辣的。‘你聽我說……下車路上給擠撞的。’我想如實告訴他。他扭頭跑出浴室,又拿起那項鏈,氣乎乎地大聲喊:‘這還用說!我不是傻瓜,碰撞會在內側!你干詭說項鏈也是碰一下就換了的!騙鬼去吧!你不要把演戲那套法子來蒙我!’我求他聽我把話說完,他根本不想讓我分辯,大吼著:‘早有人說了,干你們那行的,是花旦。今天我見識了。’‘嘭’的一聲,他炸碎了妝臺的鏡子,氣沖沖地開門沖出門去。我去追他,見門外已圍著三五個看熱鬧的。天啊!我三天不吃不喝,打他手機不接。第四天,下樓吃早點,聽到旁座兩人邊看報邊嘻嘻哈哈說著:‘……著名青年歌星……花燭夜,紅燭未滅,新郎拂袖而去,……系該新娘鮮桃早被他人嘗鮮……’,‘那行子人,開放著呢!說不定早是爛桃了。’我還能吃早點?氣得差點昏過去。我完了,盡管我是清白的,可是丈夫不信任我,旁人蔑視我,我的名聲被抹黑了,沒人聽我辯白,……我終于選擇了不歸路!

   “白帆”訴說著,很激憤,但沒有哭泣。倒是茜茜陪著流淚。

  “我恨死那個小偷!要認準了,我要他的命。我在尋找小偷,尋找我的項鏈。可茫茫人海,何處尋覓?何康是好人,我冤他,但不恨他,我忘不了他。我做鬼也時時跟隨著他。那天,茶樓上見到了那個女人戴著我那項鏈,我一興起,就附了她的體,我叫著我是白帆,何康干嗎不理我呀?再后來,我就跟著那項鏈,我要取回它,證明我的清白。我看到拿我項鏈戴的女人就恨,我要
勒她。”

   “白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戴你鏈的女人也是無辜的呀,你說是不是?”

   一時無語。片刻,“白帆”說:“很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奶。害我的是小偷!可恨的是小偷!不過,你們白遭罪,也是奸商、貪官造的孽。”

   “白小姐,你還想著何康嗎?”

   “想。”

   “我打算把你的冤曲寫出來,為你正名。”

   “謝謝。”

   熒屏恢復了彩色。

  茜茜當晚就趕寫出了一篇題目為《“我是清白的”》文章。文章敘述了白帆自項鏈被竊至走向不歸路止這段經歷,結尾有分寸地對白帆采取這種極端行為及其丈夫粗蠻舉動進行了批評,對社會上不負責任的輿論表示譴責。這篇文章剛好趕上刊登《誰看不清誰的心》一年后的同日見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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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有關鉆鏈的劫難經歷,全理清了。茜茜想已到了該履行項鏈“完璧歸趙”諾言的時候了。在白帆周年忌日的前一晚,茜茜終于決定把鉆鏈劫難所有的事告訴偉偉。她對偉偉說:

   “偉,有一件事我想認真和你談談。”

   “茜,其實,我也一直想著一件事,等找你談。”

   “什么事?”

   “鉆鏈!”

   什么圈子也不必繞了,開門見山。于是,茜茜將鉆鏈劫難向他和盤托出。最后,她說:

   “我決定明天,也就是白帆周年忌日時,去拜祭她,歸還本屬于她的項鏈。”

   偉偉遲疑片刻,點點頭。想說話又打住了。


   次日傍晚,他們帶著項鏈、小手電和一把撬土的小鐵釬,乘車到了公墓區。為了不讓人知道秘密,待到太陽下山才走上墓地。朦朧中走近白帆墓時,突然看見一個黑影從墓前立起。嚇得兩人連連后退。

   “誰?”同時發出兩個男人的盤問聲。

  知道對方是活人,他倆就走了過去。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看見那人是戴眼鏡的。偉偉問:

   “先生你是――”

   “我叫何康。來看亡妻。”

   “你就是何先生,我找你很久了。”茜茜顯得意外,但高興。

   “那你是那位為白帆點歌、寫文章的茜茜小姐?”

   “你都聽了,看了!”

   “看了那篇《“我是清白的”》文章后,我內疚,悔恨。我感到是我害了白帆,我對不起她。”

   “事已至此,也不要太自責了。”茜茜勸說:“白帆走后,你就離開那個外資公司了?”

   “沒有。兩個月前才被炒魷魚。”

   “另有高就吧,你這樣的人才誰舍得?”偉偉插上話了。

   “真的炒魷魚。”何康說出被炒魷魚的因果:兩個月前,公司在市內競標一個項目,他作為公司競標代表,負責競標事宜。按條件應該說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想不到,竟讓郝遠公司拔了頭標。公司以他辦事不力給涮了。講到這里,何康仍感憤憤不平。他接著說:“我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后來才聽有人說,這項目是市里一位姓馮的大員主管的,讓郝運公司中標是意料中的事。唉,人不走運,喝涼水都嗆牙!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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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偉偉明白了內里,內心感到沉重。走上前緊握何康的手,說:“堅強些。會好起來的。”

   “謝謝。忘了問先生貴姓?”

   “他是我先生,偉偉。” 茜茜接過話頭,“我倆也是來看望白帆小姐的。我們給她找回來了那條失竊的項鏈。原本想趁黑把它埋在墓前,物歸原主。這下見著你了,由你來處理它吧!”

  偉偉打開小手電筒照著項鏈,何康見物思親,熱淚滾滾,泣聲說:“難為你們好心。原是給白帆的定情物,給它埋下。”

   偉偉取出小鐵釬,開始撬動那塊插供香的泥土……

   突然一道電光射向他們,接著圍上四、五個人來。

   “別緊張。”一人發話了,“我們是反貪局的。”

  隨電筒光線,遞過來證件。

   “馮偉,我們的到來,你不會感到意外吧。”接著,說話者輕松了語氣,說:“我們來了好一會了,起初,我們還以為你們是在轉移贓物。剛在聽到你們的談話,才明白了你們的用意。要說,還得謝謝你們,是你們找到了項鏈的主人。為我們辦案幫了忙。”

   偉偉并不緊張,但他不知說什么好。何康則如墮五里霧中,也只得默不作聲。茜茜這時心里明白了偉偉為什么近來勤跑父母處又不讓她同去的緣故。她也早想到事情遲早總是要出來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么快。

   “你們情已經到了,墓中人如果九泉有靈,她也會領情了。” 只聽那人又接著說:“只是這項鏈大可不必埋在墓前,弄不好,日后又讓賊人挖走了,再弄出些禍來。你們說呢?”

  偉偉把項鏈交給了反貪局的人。

   三路人,友善地握了手。



   偉偉倆回到家己是晚11點了。兩人默坐無言。良久,偉偉從他工作包中取出了一條晶亮透體的項鏈,輕輕地給茜茜戴上。他說:“這鏈不貴重,但它是干凈的、純潔的。”

   “什么時候買的?”

   “你午休時。”

   茜茜她想到:這些天,偉偉心里已夠沉重了,他還不忘去給自己買項鏈,這真情真是難以言表。想到這里,她情不自禁,仆倒在偉偉懷里,晶瑩的淚珠不斷地掉落在晶瑩的項鏈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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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7 PM 编辑


★286恐怖故事标题★〜牛肉面


每次我想起這個故事,幾乎會有一個月時間,都不敢吃牛肉面。當然如果各位與我一樣地嗜吃牛肉面,那只有懇請您在看完故事之前先吃上幾碗,相信您絕對不會後悔。七歲那年有一晚,父母、二姐與我出外吃了一次宵夜,那夜天氣相當的冷,剛坐下不久,父母與二姐都已經決定要吃的東西,他們都朝我望來,我猶豫了一會,〞牛肉面〞,我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名字,基於好奇的心理,我說:「我吃牛肉面好了。」父母這時同時出口阻止:「想吃牛肉面,等你十六歲後!」,我露出不解的眼神望望他們,父母們都不是農家出身,何以會如此敏感呢,〞為什麼〞三字正要出口。

  這時隔桌傳來老板大聲喝斥:「死啞吧,別妨礙我做生意好不好,我的招牌就是〞牛肉面〞,你天天就來叫別人別吃牛肉面,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啞吧呀呀地比了繁復的手勢,我和二姐都感到相當有趣,我還在一旁模仿起來,父親用眼睛瞪了我一下,我停住了手。這時啞吧轉過身來,向我望了一望,我心里有點害怕,他似乎看透了我剛剛的意圖,向我搖搖頭,老板與夥計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將他拖出了大門。

  母親指指啞吧,說:「真可憐,想不到他已經都這麼大了。」原來啞吧與母親也是舊識。父親說:「是啊,這麼多年了,明叔也早死了。」母親靜默了下來,似乎又回憶起這件年幼時的往事。

  母親在家鄉算得上是望族,母親說他們祖先搬到家鄉時,一共有五姓結拜,母親一家是中醫師,另四姓分別為算命師、地理師、屠夫、商人,但漸漸的在繁衍子孫後,漸漸地感情淡了,因此也不再如同以前一般,但是明叔卻是認識的,明叔一家以屠宰為業,一直傳到明叔這一代還是沒有改變,雖然屠宰一業事涉傷害生靈,但有一技謀生,明叔仍然不改祖業,但是祖先諄諄教誨,豬、羊、雞、鴨都無妨,千萬不可宰牛,且在交付祖業之時要子孫發下大愿決不違祖訓,若有違背愿受天譴。

  六、七月的日子,天氣總是濕答答的,明叔感到相當的不耐煩,早上起得早,披著斗笠、蓑衣,但是雙腳總是泡在水里,每天這樣的日子,利潤不高、生活又苦,唉!誰叫大家都窮呢,餐館里又把價錢壓 的甚低,每天早上四、五點起床,卻只不過能夠掙得一點點的錢,想買間房子,下輩子都別想了。

  明叔的徒弟阿祥為人甚為精干,長得粗粗壯壯的,而且頭腦好,常常會有新鮮的想法。這一天明叔與阿祥一大早就起床了,養豬的人家其實都是熟識,雨下個不停,雖然已經很難看得清楚路況了,但是對明叔兩人而言根本是熟極而流的,就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路。叮叮當當,熟悉而清脆的聲音,阿祥向旁閃了一閃,但叮當聲卻漸漸地小了,接著砰地一聲,似乎在自已眼前不遠處倒了下去。明叔說:「快快,去看看。」兩人邁開腳步,向前跑去。

  眼前出現了一個老人,年紀約莫五十多歲,頭上的斗笠掉在地上,發上、臉上滿是雨水,雙手撐住一頭大黃牛。雨勢很大,大黃牛掙扎地想從地上爬起,但是似乎是累脫了力,加上年紀老邁,己經力不從心。老人啜泣著想將老黃牛扶起,但身體受寒,加上身形瘦弱,根本使不上力。明叔與阿祥立即伸出手來,老人望望兩人,道了聲謝,老黃牛在三人的合力下,終於站了起來,阿祥立時大聲歡呼起來。這時老人握住兩人的手,臉上滿是感激,明叔說:「阿伯,這沒什麼,大家都住同一個家鄉,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老人說:「唉,老黃已經老了,實在不應該再出來拉車的,但是為了多賺點錢,求個糊口,我們無兒無女,又沒人養我們,惟一的財產就只有一塊兩分地,和這只老黃牛。」老人不斷地訴說著,原來老人的妻子因天氣濕冷,關結炎發作加上風寒入侵,一直沒法下床工作,因此老人只有拼著老命幫人運糧、載貨,誰知這幾天大雨不斷,老黃接連幾天的疲累已經累挎了,這會若不是遇到明叔與阿祥,或許一人一牛,都會被淋出病來。這時老黃牛似乎也知道剛剛兩人的義行,不住地點起頭來,明叔頗覺溫馨,人或許都不一定會對於這樣的舉手之勞心存感激呢,一頭牛竟然如此深富靈性,明叔撫撫老黃牛的頭。

  老人牽起老黃牛,一路慢慢的行去,老黃牛居然還不住地回過頭來,向兩人望來,阿祥笑了笑說:「師父,好聰明的牛,居然對我們剛剛的援助念念不忘。」明叔說:「是啊,我聽說牛是農家視為珍寶的朋友。而且農家子弟出生之後都發下心愿一生一世不吃牛肉,不用牛皮所制的任何用品。我小時還聽說許多牛救主人的事,聽說主人生病與出事的時候牛會顯得相當不耐煩,甚至會去鄰家找人來相助。因此,要農人賣牛,除非不得已是沒有人愿意的。」

[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20-11-2009 05:56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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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祖訓?婚姻?
  辦完了一天的事,把餐館需要的豬只送了過去,食堂的夥計阿仁走了過來,兩人算得上是酒肉朋友,年紀輕沒啥事因此常常在一起喝點小酒,阿仁說:「唉,這幾天生意真不好,聽說雨天出海的人少了很多,又有人說再過幾天臺風季就到了,出海的人就更少了,新鮮的海產要到布袋甚至更遠的地方去批,老板說如果生意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夥計可能都請不起了。而且冬天就到了,大家都想進補,很多菜色,客人都吃得不太合意。」

阿祥說:「天氣不好,我想要改變一下菜色才是真的。」

阿仁說:「是啊,像豬腳面線及當歸鴨是我們老板的招牌菜,我想應該可以應付一下。」

阿祥靈機一動說:「我曾聽阿山仔說,他們最喜歡吃牛肉面、牛肉爐,天氣冷我想應該最為適合,而且最近鎮里來了不少阿山仔,我想生意一定不錯。」

阿仁說:「可是可以,但是牛從那來,你是知道的農家把牛當成命一般,就算是牛病了,死了也沒人想賣給別人宰殺。」

阿祥說:「不會的,我們這樣...,他們絕對不會懷疑的,再說這條財路,我看我們兩人來賺,利潤定是不小,你總不希望一輩子給人打工吧。」

阿仁就是母親的堂哥,為人溫和正直,但是沒什麼主見,因此容易受人引誘,而且想到自己年紀也快二十了,卻還沒有一筆積蓄,給人當夥計永遠也別想娶房媳婦,更何況是開店自己經營呢,阿祥的話深深地打動了他。


  「不行,宰牛,你忘了你拜師時,我跟你說的話嗎?何況你都還沒出師,就想宰牛,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明叔激動地站了起來,阿祥說:「師父,你別這麼死心眼,人家說為人要知變通,我們給人殺豬殺了一輩子,又賺了多少錢,師父您都快三十了,也想快娶師娘吧,這兩年你一直不敢結婚的原因是什麼,還不是沒有一幢房子,我們又沒錢買得起車,這樣五只、六只的生意一輩子也別想賺錢。」明叔坐了下來,祖訓與婚姻,真是個兩難的題目,想到阿葉母親的嘴臉,心里就覺得厭煩,他想了許久,說:「讓我考慮一天,明天我再給你答覆。」阿祥說:「好,那我先去找找門路,如果沒有門路,我想也是沒輒。」

  阿仁與阿祥分頭進行,阿仁先徵求了老板的同意,又找了皮革店了解幾家愿意收購的店,同時也找到幾家愿意加入這行生意的阿山仔,因此一切俱備就等牛只的來源了,當然他們心想先把目標鎖定在本鄉,接著再把觸角延伸到外縣市。

「好吧,但是賺到了錢,我就退出,我想做這行生意總對不起良心。」明叔不安地說,

阿祥說:「這是當然,等我們賺到了錢,我們改行想干什麼都行。」

明叔點點頭:「那牛從那來呢?農家人若知道我們買牛是要來宰的,我看人家可能先宰了我們。」

阿祥說:「師父您放心,我只要說,外縣市現在普遍缺牛,因此愿出高價買牛,我看那個不動心,而且換算一下,跟人租牛還劃算一點,那又有誰不動心。」

明叔說:「這樣騙人,不好吧,日後人家問起,那我們可不是很難交代嗎?」

阿祥說:「放心,那些農家人又有那個能上館子來吃飯,就算他們知道了,銀貨兩訖。只要我們給派出所一點好處,我看又有誰會過問。」

明叔嘆了口氣說:「唉!想不到我阿明活到了三十還要作這種違背良心的事。」

阿明說:「其實那些牛,拉車、載貨、耕田,又有那只牛過得好了,我們只不過是讓它們早死早超生,下輩子不要再做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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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萬事起頭難
  連明叔也同意了這項新想法,但此時阿祥的心中浮起了另一個念頭,再怎麼說,這個構想是自己想出來的,那自己應該獨得其中六成的利潤,然後師父占三成,阿仁占一成,他暗暗打算,無奸不商,想賺大錢定要先會打算,阿仁為人老實倒還好應付,但師父呢?若沒有師父的經驗與交情,要想完成這項生意還是很難,惟一的辦法就是中間的謀利,也就是牽勾仔(掮客)中間所謀得的暴利,正想到這兒,明叔打斷了他的思緒:「阿祥啊,那你是否已經有所盤算,要不要師父跟你一起去?」

阿祥說:「還是不要了,師父您世代都是屠宰為業,要想讓人相信您改行做牽勾仔,我看很難,還是我來想辦法。那師父對宰牛會不會有什麼困難?」

明叔笑了笑說:「這到不難,只是宰牛有很多禁忌、許多規矩,我父親閑聊之時也跟我提過,當時他還說還好祖先有明示,不然這會干這行還真是縛手縛腳呢?」

阿祥說:「那好,我跟阿仁商量看看,明天我們就牽頭牛回來,師父您再研究看看,等確定有人買了,再動刀!」

「阿仁,待會我講價時你還是在外面等著,你人太過老實,不要一下子就被那些鄉下人給騙了,那些鄉下人看到你一定要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一心軟我看要先出錢來救濟他們才是真的。」阿仁點點頭,阿祥感到相當滿意,自己果然頗有從商的頭腦,三言兩語就唬住了明叔和阿仁,雖然這筆生意出資最多的還是明叔,但實際上大半的錢已經進了阿祥的口袋中。


  萬事起頭難,百般全無頭緒,要想買牛,第一首要的就是〞人面〞,人面不熟別說要想到農家去做生意,就是要進農村去找人都是相當困難,或許還會被當成小偷之輩當場被打出來。這會已經來到了大莊,兩人晃蕩晃蕩,一路上大家指指點點對於這樣的外地人感到相當好奇,有人高聲問著:「少年仔,你們想找人是不是?」

此時阿祥靈機一動,說道:「是啊,我們想找一個老阿伯,他養著一頭名字老黃的老黃牛,不曉得大叔你知不知道他住在那?」他無非是碰碰運氣,以當日老人離去的方向應是從這里而來。
  那人這時露出了笑容,說:「你是說阿憨伯哦,你沿著這條路一路走過去,第一個叉路向轉進去,靠正面(右邊)第三間就是了,好不容易總有親戚來看他了。」

阿祥道了聲謝,阿仁還是滿腹疑惑,阿祥一路上把來龍去脈說給他聽,阿仁說:「阿祥啊,你該不會想打老黃牛的主意吧?」他有些不安,阿祥說:「你以為我真的沒有人性啊,阿憨伯把它看得比命還重要,我才不會打它的主意呢,我是想看看阿憨伯能不能幫我們找看看有沒人肯賣牛的。」

  「有人在嗎?」阿祥大聲喊著,這時里頭傳來一陣哞哞哞的叫聲,阿憨伯掀開門簾走了出來,阿憨伯滿臉疑惑,走到門口看到阿祥,終於露出笑容:「少年仔,是你哦,你怎會找到這兒來了?」

阿祥說:「其實沒什麼大事,是這樣啦,我姑媽昨天從大林那邊過來,說最近村里的牛因下雨天氣潮濕,染上了牛瘟,牛死了不少,雖然已經控制住了,但是現在又缺牛缺得很是嚴重,現在又是收割期,沒有牛要運糧、翻地都很困難,因此托我來看看有沒人能幫幫她。」

阿憨伯不疑有他,何況還是個幫過自己的善良小伙子,他想了一想,說:「說起來,你想買牛是不太容易的,但也正巧莊頭的牛屎仔家的老牛前陣子生了病,因此又買了一條牛,現在老牛病好了,因此老牛都是租給人家,我跟他商量看看可不可以把老牛賣給你們,但是價錢可能不便宜哦,牛屎仔的查某人看錢看得很重。」

阿祥說:「沒問題,但是阿伯你要幫幫我們,我姑媽他們也不富有,太貴我們也買不起。」阿憨伯點點頭。

阿憨伯苦口婆心,勸動了牛屎仔,阿祥又露出一副急著要牛救命的神色,再加上牛屎嫂看上了阿祥以多出兩成的價錢來買一頭老牛,便答應了下來,牛屎仔雖是相當的不愿意,但是老婆的利爪就抓在自己的大腿上,只得說:「少年仔,你要好好的待憨牛哦,如果它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我可...。」

大腿上的劇痛一時竟接不下去,牛屎嫂說:「別聽他胡說,少年仔,牛賣給你就是你們的,但是作人憑良心,人在作天在看(臺俗語)。」

阿祥點點頭,說:「你們放心,我一定讓比現在更快樂(他話中另有所指,但其他三人又怎會知道呢。」

付了訂金,第二天付清了錢,阿仁牽起了憨牛,憨牛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這個自己服務半輩子的家,眼淚竟流了下來,牛屎仔撫撫它的頭說:「我沒用留不住你,希望你在新主人家能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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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009 05: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騙局
  明叔將豬棚打掃乾凈,鋪上乾凈的稻草,牽牛時阿祥并沒有出現,憨牛對阿祥與明叔都不認識,

明叔說:「宰牛有兩大禁忌,第一不要讓牛知道你是人類,因此平常出入時要口含稻草,這點要切記,牛看到你口中所含的草會直覺的將你認定為同類。第二宰牛時要蓋住它的頭臉,不要讓他看清你的面目,因此最好蒙臉動刀(這些僅做參考,照事直說)。還有阿仁牛已經看過了,因此不要再來。」

阿祥說:「這麼麻煩,如果牛看到了那又如何?」

明叔說:「這我到是不知道,但人家是這樣說我們就這樣做,免遭橫禍。」阿祥笑了一笑,對於這種民間習俗并不十分相信,但既然第一次討個順利也好。憨牛關了七天,漸漸適應了環境,這天明叔已經準備就緒,兩人準備好頭套、繩索、老米酒,憨牛被灌醉之後,就很順利的被兩人...,憨牛去的相當平靜,明叔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全身濕透,第一次感到心力交悴。
  起頭難,但有了一次經驗以後就好辦了,阿祥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牛屎仔及阿憨伯,因此兩人對於阿祥的為人處事贊不絕口,但他們那有想到為了他們奔波了一輩子的老牛早已變成成了餐館的桌上佳肴,又怎會知道手中的大禮是摻含著老牛身上的血,眼中的淚呢?


  在阿憨伯、牛屎仔及村人的介紹下,牛一只只的被送進了老饕的雙唇之間,家中的禮是愈來愈多,但終究怕人懷疑,因此人面廣了阿祥也轉移到了別的村莊,阿祥的口袋滿了,生意更是愈做愈大,先是五日一頭,演變至兩天一頭,最後甚至一日一頭也日不敷出,門口擠滿了人,牛肉也不再需要明叔與阿祥送到餐館,每家餐館都有伙計來家里等著要牛肉。明叔賺足了錢,也娶了阿葉為妻,生意更是一帆風順,或許只有感謝阿祥了。


  但生意作了三個月後問題來了,這一日阿祥跑遍了所有村莊及鄰近的外縣市,清晨四點一直到了下午四點,也只能買到一頭牛,作完了生意明叔說:「各位對不起明天可能沒有牛肉可以給你們了,因此請各位過兩天再來。」

許多店家高聲斥罵,但也只有直呼倒楣了,只有把價錢往上提昇,明叔說:「不是我們不賣,而是沒有貨好賣。」店家紛紛說道:「明叔啊,天氣冷了,生意愈來愈好,你總不能要我們告訴客人過幾天再來吧,這樣客人會愈來愈少的,您要什麼價錢您直說,少沒關系,至少還留得住客人。」

明叔正要開口,阿祥搶著說:「你放心明天一定有貨,而且是上好的黃牛肉。」明叔正要制止,阿祥使了使眼色,明叔就不說話了。阿祥的心中想起了老黃牛,前陣子阿憨伯的老婆盲腸炎發作,送到三╳醫院(隱去)沒有錢可交醫院費,千托萬托也沒有用,醫院就是不收,自己知道後便借了一筆不算小的錢給他,這會嘿嘿...,是該還的時候了,當然硬得當然不行,用軟得定是行的通。

壞心一起,頭腦又加倍的靈活起來,找了阿仁并要他待會只要對自己不住嘆息,記著不要說話,那就夠了。

這天阿憨伯正在種菜,兩人到了田里,阿憨伯看到阿祥,很是高興說:「阿祥,今天怎麼有空來找阿憨伯。」

阿祥說:「唉!心情不好,想找阿伯聊聊天。」阿仁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阿憨伯說:「怎麼回事,年輕人何必愁眉苦臉的。」

阿祥說:「沒事沒事,只是唉...」他一副欲言又止,阿憨伯很是心急,這樣善良的孩子到底又怎麼不開心了,這時阿仁又嘆了一口氣。

阿憨伯知道阿仁為人傻呼呼的問他一定也問不出什麼來,因此又問阿祥道:「快告訴阿憨伯,到底怎麼回事?」

阿祥思索了很久,露出痛苦的表情,說:「我家里欠了人家不少錢,要錢來救命,但是家里又沒田又地,牛又賣掉了,要怎麼還人家。債主上門說最近黃牛特別值錢,牛瘟過後,能拉車的黃牛都死得差不多了,而家里沒有一樣事是缺得了黃牛的,因此只要家里能有條牛給它,再連續五年還他們五百斤谷子,那就算了。」阿憨伯想了想,這孩子定是有求於我才會來此,唉!可憐的孩子還不好意思出口,上次他救了我老婆的命,別說是牛了,就要我的命那又如何呢?

阿憨伯說:「阿祥,把老黃帶去,就算是我還你的錢。」阿祥急道:「不行,不行,怎麼可以呢?老黃是阿伯你的命根子,我怎麼忍心把他帶走呢?阿伯你這樣我可要走了。」

阿憨伯說:「傻孩子,那你家怎麼辦?唉!老黃去富有人家家里或許好有好東西吃呢,在這兒,連蛋泡酒我都沒法給他吃。」

阿祥滿臉感激說:「阿伯你待我真好,這輩子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阿仁臉色蒼白,說穿也不是,幫說也不是,一顆心七上八下沒想到阿祥為了生意這種事也作得出來,但是想起了三個月里所賺到的錢,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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