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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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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四章 狐神
赤炎的意图十分明显,他想逼迫女子与他正面交锋,所以翻过火墙后,他再次使出了“扁挑通”,他身在半空,居高临下,运起全身内力,两掌压拍而下。
女子抬头眺望一眼,脸上露出淡淡一笑,眼神中尽是充满着不屑之色,这次她也没躲开,挂掌聚力,瞧准赤炎双掌来势后,她骤然双掌推将而去。“啪”的一声巨响,二人四掌硬碰,余劲透射,如似狂风大作,把四周枯黄落叶扫起,于十米之内,地上全是一干二净。
女子与赤炎一招硬碰之后,这下子她总算知道赤炎的厉害,起初是他两掌中的灵符透出一股刚猛内力,把她抵抗的内力一下子削去一半,接着从他手掌中传来的内力如潮一般席卷而下,把她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不过以她的道行,这两股压力她还是可以勉强抗住,但是没等她喘过起来,赤炎的第三重内力又压了下来,女子实在想不到“扁挑通”一招居然蕴含着三重内力,这一股内力比之前两股更为凶猛,真如排山倒海一般铺盖而下,这一次她说什么也招架不住,手臂骨头“咔啪”一声,竟被赤炎硬生生给震断。
“嗷鸣......”剧烈的疼痛让女子发生兽鸣般惨叫,她被赤炎的“扁挑通”所伤,脚下一晃荡,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赤炎见机不可失,刚一落地,手上急忙掐出手印,那些丢在女子身后的灵符应由而去,纷纷贴到女子背上,接着赤炎口中念动咒语,脚下踏出七星,喝道:“‘雷火神符’诛邪!”
随着他声音一落,女子背后的“雷火符“爆出一阵刺眼光芒,“啪咔......”几声脆响,几张灵符如同炮弹炸开一般,在女子背后接踵爆开,女子惨叫一声,后背顿时被炸得皮开肉绽,然而,赤炎的攻击还未就此打住,“雷火符”爆炸开去的冲击力,又把女子往赤炎这边推了回来,赤炎架步前踏,聚力挂掌,一等女子飞入掌力所及范围内,他手下不留情,又是一掌击打而出,“嘭”的一声响,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女子胸口上。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她“嗤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随着迸发出一阵青色光芒,幻化之术再也保持不住,转眼之间,现出了原形。
赤炎挑眼一看,这个女子的原形,原来是只三尾狐妖,狐妖全身皮毛已成白色,显然已有一定岁数。
狐妖被赤炎打得现出原形,它抬头瞻望一下赤炎,发出一阵“呜呜”怪声,似乎对赤炎十分畏惧,接着转过身撒腿就跑。赤炎一见,恼喝一声:“大胆妖孽,哪里走!”尔后追了上去。
赤炎一路追着,越追心中越是震撼,这三尾狐妖明明挨了他全力一击震断了手臂,然而狐妖却凭着后退之力,在树林中左闪右窜,速度快捷无比,全然没有丝毫重伤迹象,赤炎全力追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进二者间的距离。
明白自己无法追到狐妖,赤炎心中暗思:“还是算了,它被我的‘扁挑通’伤到,应该不敢再来骚扰我们,我还是折返回去,免得农师弟他们担心了。”正在这时,跑在前面的狐妖却突然停了下来。
赤炎一愣,跟着也站住,他喘了一口气,不解的看着狐妖,只见狐妖朝他“唧嘻”一笑,那诡异的表情竟然赤炎忍不住一寒。
“是你把白狐打伤的吗?”正当赤炎呆愣之际,忽然从他后面传来一把沙哑老迈的声音。
赤炎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老者留着花白山羊胡,脸色红润慈祥,乍看之下颇有仙风道骨之味。这老者一手拿着柳木拐杖,一手拿着一把黑色的奇怪尖刀,他一边凌空比划着尖刀,一边斜视着赤炎。
“你是什么人?难道亦是狐妖?”赤炎慌忙退后几步,从怀中拿出一掌灵符,他心中警觉,朝着老者喝问道。
“哈哈,小家伙,别紧张,老朽不是什么狐妖。”那老者淡淡一笑,依然把玩着奇怪尖刀,似乎没什么敌意。
赤炎闻言泠然道:“哼,妖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受死吧!”赤炎自然不会相信老者言语,这深山野林的,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如何不引人怀疑,是以他话音一落,已将手中灵符扔出,接着掐动手诀,驱使灵符攻向老者。
看着飞来的灵符,老者依然微微笑着:“小伙子,我说我不是狐妖可不是骗人的,因为我是狐神不是狐妖!”说着,老者手中尖刀凌空一划,把飞射而来的灵符瞬间割成两片。
看着灵符被老者一刀划成两半,赤炎心中大骇,他慌忙掏出两张灵符,将其贴在自己手掌上,接着怒喝一声:“我管你是什么狐神,妖孽,受死吧。”就冲了上去。
看着赤炎来势汹汹,老者好整以暇,全然不把赤炎这一击放在眼中,他笑道:“一招带有二重内力的招式再加上手掌中灵符蕴含的另一道内力,嗯,不错啊,这样就变成三道内力,可以把对手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可惜啊,这招华而不实,原本的招式蕴含的二重内力就很完美了,但是加上手中灵符的另一道,那就有些画蛇添足了,而且还造成致命的缺陷。”
赤炎刚冲出几步,听到老者的话,他心中大惊,急忙停了下来,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老者,竟然一眼就看破他这招的秘密。原来自从他败于钢牙手下后,他苦思冥想了几天,终于想出增加“扁挑通”威力的办法,他先把内力想灌入到一些灵符内,一旦对敌之时,只要把灵符贴在自己手掌上,那样就会形成第三道内劲,这一招数,就连自己的师父黑乌子也不知道,他还以为这一招很完美,却没想到老者竟说自己画蛇添足。想到这,他面子有些挂不住,恼喝道:“我听你这妖孽放屁,看招。”
见赤炎再次攻上,老者摇摇头,说:“小家伙,既然你不自量力,那老朽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招的缺陷所在。”
说着,这老者把拐杖往地上一插,接着轻描淡写的推出一掌,这一掌轻飘无力,全然没有一丝内力迹象,赤炎一愣,不知老者有何用意,但老者这种熟视无睹的态度也激怒了他,只见他来到老者身前,脚下前跨一步,双掌朝着老者心口猛击而去,这一击他显然已动了杀心。
老者依然眯眼微笑,不慌不忙的单掌迎向赤炎,“啪”的一声,与赤炎一掌碰个正着,赤炎一见,哈哈大笑:“妖孽,你忘了我还有另一掌吗?胆敢小看我,去死吧。”喊着,他那空出的一掌继续朝老者心口击了过去,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在老者心口上,只见老者突然侧身闪过赤炎要命的一掌,接着,他与赤炎抵在一处的一掌忽然向后撤回,尔后老者纵身后跃,竟远远退出赤炎的攻击范围内。
赤炎实在没料到老者竟然会在这种关头突然撤手,此时他早已发动手中灵符的内力,这股内力一旦被发动,就会自动与敌方内力抵抗,现下老者已然撤掌,灵符内的内力一时间失去外来内力的抵抗,一瞬间,两张灵符中的内力失控逆流,全数回窜到赤炎体内,赤炎大惊,想用“扁挑通”第一重劲力挡住,但窜入体内的内力如同脱缰野马般在他经脉里四处乱窜,根本无法招架住。一时间,赤炎体内真气逆流失控,接着他胸口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已然受了不小的内伤,然而这还未算完,“扁挑通”的劲力一旦被扰乱,如果不及时将内力挥打出去,那二重内力所积累的劲力就会把赤炎双掌给废掉。
赤炎察觉到“扁挑通”的二重内力迅速积累在双掌中而迟迟无法散发出去,而他的双掌正急速胀大,大有爆开之险,这时,他的凶悍的性格发作了,这种彪悍,也让他幸运的保住了双手。只见他一声怒吼,双手抬起两掌猛的一合,“碰”的一声巨响,原来他竟是把“扁挑通”的内劲互相打在一起,从而让掌中内劲化去。
这一下,他连吐两口鲜血,伤上加伤,两眼一花,栽倒在地。
“哦,小家伙还真有些悍勇,想必你也知道这招的弱点了吧,哼哼,在自己手掌里贴着灌满内力的灵符想以此增加招式的威力表面是不错的法子,可惜这种方法就跟抓着无柄利刃一样,一旦伤不了敌人,就会被利刃反噬,小家伙,这种愚蠢的招式到底是谁教你的?”
“你......妖孽,你闭嘴,去死吧。”赤炎本是已经身受重伤而全身乏力,一听老者讽言,他恼羞成怒,爬起身来就是一脚向老者踢了过去。
“哈哈,瞧你这幅模样,这招想必你自个想出来的吧?哈哈,小家伙,凭你的本事还想自创招式,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只是蠢了点罢了。”一见赤炎恼怒之样,老者立刻明白其中原因,他闪身避过赤炎一脚,抬起拿着尖刀的手对准赤炎的脚一划,立刻在赤炎的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口。
赤炎脚下吃疼,血流如注,一个站立不稳,又跌倒了下去。
老者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笑道:“嗯,血气方刚,年轻就是好啊。你的五脏六腑味道应该不错,老朽许久也没吃过人肉了,这次就尝尝鲜吧。”
话一落,老者手上轻挥,手中尖刀突然向赤炎心口骤射而去。赤炎大惊,拼命向旁一滚,“嘶噗”一声,老者这一刀虽然没要了赤炎的命,但还是在赤炎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后钉入他身旁地上。
“哦,还有气力躲开,不错,但是下一击你还能再躲吗?”老者说着,手中一抖,钉在地上那把奇怪黑色尖刀竟自动飞回老者手上,“哼哼,能死在这把‘黑狐月’下,也算你前世福份不浅。你安心去吧。”
老者话一落,手上又是一挥,这次尖刀来势更为迅猛,赤炎再也躲闪不了,他咬牙一闭眼,心想:“完了,我命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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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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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五章 五尾妖狐
老者使出“黑狐月”直取赤炎心脏,赤炎毫无反抗之力,眼看着就要惨死在尖刀之下,突然,从树林里飞出一根巨大的树枝杆,这根树杆比赤炎整个人还要大上一圈,树杆准确无误的落在赤炎前面,“碰”的一声巨响,树杆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激得四周尘土飞扬,而此时,“黑狐月”也到了,只听“叮”的一声响,“黑狐月”整个刀身没入树杆里。
“哦,是谁在破坏老朽的好事?出来。”老者有些意外,他看着树枝射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高声喝问道。
赤炎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之中还能得救,他人趴在地上,吃力回头瞧望,只见树林中迅速窜出一个娇小身影,直接朝老者奔来。
老者眯眼细看,月光之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向他疾奔而来,这女子脸露怒色,她步伐快捷,眨眼之间,已然来到老者面前。这时,赤炎也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一见来人真面目,赤炎是大吃一惊:“白师妹!怎么是你?”
“赤师兄,我来帮你来啦,这老头是谁?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白晓婷一边捏符凝神防范老者,一边问赤炎道。
“这妖孽自称狐神,厉害的很,你要小心。”
“哦,狐神?”听到赤炎的话,白晓婷一愣,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不屑道:“什么神啊?不就是一只成了精的五尾老狐狸嘛?竟敢妄自称神,真不要脸。”
听到白晓婷的话,老者浑身一震,惊讶问道:“你......小丫头,你可以看出我的原形?”他会这么吃惊,那是因为白晓婷说的一点没错,他的原形,正是五尾狐妖。
“哼,我从就跟在娘亲身边,我娘她最喜欢研究你们这些妖啊精的,告诉你,像你这种货色,本姑娘从小就见多了,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嘿,小丫头口气倒不小,老朽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今天落在我手上,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也好,老朽我许久没吃过年轻姑娘的肉,今天就拿你来祭祭肚子吧。”
老者说着,手上一抖,那把插在树枝上的“黑狐月”响应而出,接着老者手腕一翻,运指成剑一指白晓婷,“黑狐月”发出“呼啦”一声响,急速射向白晓婷。
“哎呦,居然还会凌空御剑,老狐狸道行蛮高的,但这对本姑娘没有用,对付你们这些妖怪,本姑娘是最拿手的。”白晓婷看着破空而来的“黑狐月”,全然没有一丝惧意,甚至还露出轻视之意,她说着话,竟不躲不闪,笑嘻嘻站着一动不动。
“白师妹......”赤炎见白晓婷竟是不躲闪,眼看她就要惨死在刀下,他不由一声疾呼,吓得闭起了眼睛。
赤炎不忍看到绝望一幕,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意外的没听到白晓婷的惨叫声,他好奇睁开眼睛一瞧,这一看立刻让他转悲为喜,只见白晓婷依然笑嘻嘻站立着,竟是丝毫无损。
“哼哼,这种幻化之术也想骗过本姑娘,你这老妖怪还是省省吧。”
原来老者刚才只是想试探白晓婷虚实,所以他用了幻化之术,变幻成一把虚无的“黑狐月”射向白晓婷,这一击,就连赤炎也被瞒过,但是白晓婷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奸诈。
“小丫头倒不像空口说大话,老朽问你,你的娘亲是谁?”
“本姑娘的娘亲?哼,说出来只怕吓死你,我娘亲乃是云南苗家女中豪杰,她叫苗南凤,人送外号‘毒凤凰’,哼哼,怕了吧?”
说起自己娘亲苗南凤来,白晓婷是深感自豪。苗南凤是土生苗家女子,从小她就受到长辈倾囊相授蛊毒一术,她的蛊术,与“苗司派”的蛊术也有些渊源,在蛊术之中,还分为“外种蛊”与“内种蛊”这两种,而苗南凤所学的与“苗司派”的蛊术正是“外种蛊”一脉。
“外种蛊”,指的就是蛊毒种于肉体外面,使中蛊者能够亲眼见到蛊虫的逐渐吞噬,从而给中蛊者带来肉体上与心理上的双重疼痛恐惧。这种蛊术,比“内种蛊”更为可怕。
而“内种蛊”自然指的就是把蛊毒种在人体之内,这种放蛊方法诡异无比,让人防不胜防,厉害的蛊师,不但可以种下无药可救的毒蛊,而且还可以在不需要任何媒介的情况下种下蛊毒,只不过“内种蛊”虽然诡异神秘,但中者一般不会在活着的时候察觉出什么问题,只是在临死之际,才会感受到痛苦,所以这种蛊术比“外种蛊”要来得温柔些。
修习“外种蛊”之术,须得深懂天下万物生命之道,所以那些经验老道的“外种蛊”蛊师会非常了解人魔妖三道,这就是白晓婷为何可以一眼瞧破老者原形的原因。
苗南凤年轻时就成为“外种蛊”一脉中的传奇人物,她不但擅长种蛊、赶尸、解万毒,而且对道家佛家的法术内功也有一定研究,是以在她结识白老道之前,曾经是个名震天下的奇女子。
老者听闻白晓婷道出苗南凤的名字,他不由浑身一颤,抬起手指着白晓婷颤声道:“你......你......你就是‘毒凤凰’的女儿?”
见老者似乎很是畏惧自己娘亲,白晓婷一抹鼻子,得意道:“正是本姑娘我了,你怕了吧?哼,我娘最喜欢抓一些成精妖怪来研究研究,我看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本姑娘就叫我娘扒了你的皮。”
白晓婷这会说的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老者的神情由起初的震惊转为怨怒,她还想再说,老者却是突然暴喝一声:“真是天意啊,你娘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叫你这个做女儿的落在我手中,老朽非将你大卸八块不可,我要让‘毒凤凰’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喊着,老者驱动“黑狐月”向白晓婷攻来,这一次速度之快,如同闪电飞云,没等白晓婷闹明白老者何以突然发狠,“嗤”一声轻声,白晓婷立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原来肩膀山已经不知不觉中被划开一道浅浅的血口子。
老者显露出的这一手,立刻让一直得意洋洋的白晓婷心中胆寒,她急忙向赤炎方向翻身过去,躲在树枝后面,偷眼环视四周,竟不敢再出来。这也难怪,老者刚才使出的“黑狐月”射出的速度快的让她连看都看不见,如果这时冒然站在没有遮掩的地方,那老者要取她性命实是易如反掌。
“赤师兄,刚才你看到那把‘黑狐月’了吗?”白晓婷瞭望了老半天也没发现“黑狐月”的踪影,这时她想起躺在地上的赤炎,急忙问道。
“我也没看清楚,白师妹,这妖孽太厉害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你快逃离这里,去向农师弟他们求救,这里由我挡着。”见到白晓婷慌张的神情,赤炎咬牙爬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几张灵符,对白晓婷嘱咐道。
白晓婷明白二人不是老者的对手,但她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瞧赤炎神色,那分明是抱着必死之心,她又怎会丢下赤炎不管,思索一下后,白晓婷低声对赤炎说道:“赤师兄,要逃咱们就一起逃,我有办法对付老妖怪,你帮我吸引他的注意力。”
赤炎原本不同意,但是一见到白晓婷指着她头上盘着的小灰蛇向他使眼色,他心中恍然一悟,明白了白晓婷想要做什么。他叫喝了一声,纵身跳过树杆后急忙把手中灵符向前一撒,接着念动咒文,抬脚一跺地,灵符立刻爆出一片火光,陡然然变成一个个火团砸向老者。
火团来势汹急,但老者丝毫不将火团放在眼里,他一边用“黑狐月”轻松挑开火团,一边嘲讽道:“小家伙,这种雕虫小技还敢拿出来丢人显眼,你最好别管闲事,现在老朽只想要那小丫头的性命,如果你老实一点的话,待会老朽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些。”
火团轻易被老者化解,但赤炎并未就此罢休,他又从怀中拿出几张灵符,故技重施,驱使着火团不断攻向老者。这些火团虽然不能给老者带来一丝伤害,但时间一长,老者就不耐烦了,他又是挑开一个火团,见赤炎还想再使出这种法术对付他,这次再也沉不住气,他抬起一手,口中念出奇怪咒语,身上不断散发出奇怪光芒,不久,远处那根被他插在地上的拐杖突然发出颤鸣之声,接着凌空飞起,落入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到拐杖之后,他力透杖身,尔后凌空一抡,拐杖带起狂风气劲,把赤炎施出的所有火团悉数吹散。接着,老者乘势追击,横起拐杖就朝赤炎抡打而来。
瞧老者如似饿虎般扑来,赤炎丝毫不惧,他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拼命架势。老者一见,恼喝一声:“小子,你是找死。”说着,他挥起拐杖,朝赤炎天灵盖就是使劲拍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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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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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六章 诱饵
眼看着赤炎就要毙命于拐杖之下,他陡然一喝:“是机会,快出手!”喊着,他骤然趴倒在地,而老者这一拐,刚好打在他身后的树杆上,这一杖势大力沉,击打在树杆上,杖身竟深深陷入树杆之中,老者愕然,心中察觉不妙,刚想抽出拐杖后退,突感身旁一物攻来,他也没时间看清这打来的东西是什么,慌忙用手迎击,然而,让他吃惊的事情再次发生,老者劲掌一触此物,只觉此物细小滑溜,摸着,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没等老者闹清楚怎么回事,这个奇怪物体突然从他手上窜到脚下,老者急忙低头一瞧,只见一条浑身长着黑色鳞片的小蛇迅速游走于他大腿之上,老者心中骇然,急忙伸手欲抓小灰蛇,正在这个时候,老者旁边呼呼作响,一只娇柔白嫩的玉掌朝他面门攻来,老者大惊,顾此失彼,一瞬间犹豫起来,不知该先对付哪一个,就这么一耽搁,小灰蛇已经张开鲜红小口,一口咬住了老者大腿,而那只玉掌也同时击中他的面门,“啪”的一声响,老者脚下一晃,单腿跪了下去。
“吁!小灰,快回来!”白晓婷跟她的宠物小灰偷袭得手后,她深怕老者对小灰下毒手,急忙打出一声口哨,召回了小灰。
老者单腿跪倒在地,经白晓婷一喊,他幡然醒悟,一手急抓向正从他腿上逃窜离去的小灰,但小灰身形细小,其速度又是灵活迅捷,老者一连抓了几下都没有抓着,眼看着小灰就要从他手上溜走,他心中一急,站起身来欲追上去。
老者刚站起来,只觉大腿一阵麻木,一脚站立不稳,又跪了下去,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大腿又看了看窜回白晓婷头上的“黑蛟毒鳞”,好半天,老者才回过神来:“这条小蛇是怎么回事?它的毒怎么对老朽起了作用?”
“嘿嘿,吃惊了吧?我知道你们这些成妖狐狸百毒不侵,但小灰可不是一般的毒蛇,你的脚已经不能动了,这下看你能拿我们怎么办?”白晓婷说着话,一手扶起赤炎,两人趁着老者一只脚不能动弹,搀扶着逃入了树林。
老者目送着二人离开,却没有一丝恼怒之色。就在白晓婷和赤炎离开不久,一只赤红狐狸和一只白色狐狸突然从树林里跑到老者面前,赤红狐狸仰着尖脑袋,嘶呜嘶呜叫了好一阵子,老者听罢,伸手将两只狐狸抱到大腿上,老者用掌轻贴在白色狐狸背上,一边狐狸疗伤一边替笑道:“白狐,你做的不错,虽然最后被那小家伙给侥幸发觉迷幻之术,但你的诱惑功力已经大有长进,相信再过些日子,你一定可以追上银狐的。”
白色狐狸闻言抬起头,它用脑袋蹭了噌老者手掌,接着发出长长一声低鸣,老者听着一笑:“放心吧,只要银狐继续控制住那赶尸小子,他们几个就会辗转回来,现在老朽替你们疗伤,待会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斗。”
听到老者言语,那只白色狐狸又是一阵呜鸣叫响,老者听着,不时的点着头,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白晓婷与赤炎逃走后,不久就在树林遇到追赶赤红狐狸的苗嫣然,等赤炎把这经过讲述一遍之后,苗嫣然皱着眉,神色凝重,她想了想,说道:“真想不到天下间还存在着三尾以上的狐妖,按照赤师弟所说来看,那狐妖单凭我们个人是绝对无法打抗衡的,不,也许我们四人联手,也未必可以斗得过他。”
“没错,那只妖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打伤,实在厉害的很,依师姐遭遇看来,这妖孽还有其他同伴,现在咱们把农师弟一人落下看守尸群,如果那些妖孽趁机而行,恐怕农师弟会有危险。”
“嗯,我们快些赶回去,你坚持得住吗?”
“放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快走。”
四人说话间,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不出片刻,他们已经赶回了农马所待之处。
等四人穿过树林一看,四人全愣住了,只见空地上的篝火依然燃烧着,他们四人的行李包袱也都在,然而农马和五具尸体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糕,我们来迟一步,现在怎么办?农马那小子一定被狐妖抓走了,他怎么这么没用,连坚持到咱们回来也不行。”白晓婷说着,又四处看了看,依然没有发现农马和尸群一点蛛丝马迹。
赤炎亦是看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他说道:“我看师弟应该是被狐妖给迷惑了,你们瞧,这里四周没有一点打斗痕迹,我想狐妖一定是使用了幻化之术将师弟给骗走了。”
苗嫣然也同意赤炎的看法,她沉思片刻,说:“如果师弟真给狐妖骗走的话,那倒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他。”
“哦,是哪里?”苗嫣然的话让二人有些意外。
“刚才从你讲述的话中来看,那自称狐神的妖狐似乎和白师妹的娘亲有过过节,假设这群狐妖起初是以尸群为目标的话,那现在就会因为白师妹而改变目标。”
“我?”
“没错,那狐神不是想杀了你吗?我想他已经料到我们不会扔下农师弟不管,所以他会把农师弟和尸群当作诱饵引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没猜错的话,农师弟应该会被带到刚才你们与狐神打斗的地方。”
“啊,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现在立刻去救他。”
“别急。”苗嫣然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白晓婷,说道:“既然农师弟和尸群被当作诱饵,那就表示他们暂时不会有事,咱们应该从长计议,不然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赤炎沉思片刻,说道:“以我们三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那妖孽的对手,况且那妖孽还有同伴,只怕什么计谋都无法对付得了他。如果,如果可以让农师弟醒过来与咱们联手的话,或许咱们还可以跟他们一拼。”
三人一阵沉默,以目前情况来看,的确只有把农马从迷惑中解救出来与其对抗狐妖才有机会,但问题是怎么救醒他,三人想了许久,还是想出来个好主意来。白晓婷比较急躁,她越想心里越烦恼,终于,她忍不住说:“怎么让他醒转过来?也不知那傻小子怎会跟给人家迷惑了?真是没用。他这个赶尸之王的竞争者净会给人添麻烦。”
听到白晓婷的牢骚话,赤炎心中尴尬不已,因为他也曾被迷惑住,要不是运气好,只怕这会他也跟农马一样,受过迷惑的他自然也知道狐妖魅惑之术有多厉害,狐妖会幻化出人内心中最喜爱的人物出来,且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受了迷惑,这对一个道行尚浅的人来说实是难以抗拒。
“不管怎么说,你们既受了农师弟随行帮忙的请求,那就要跟他一起承担途中风险,本来我作为监督人是不宜出手相助的,但这次对手太强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些狐妖日后必定祸患无穷,所以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务必将这群狐妖给铲除掉。以绝后患。”
苗嫣然的话让二人偷偷暗笑,二人心中暗言:“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谁不知道监督人是绝不可插手比试者的事啊?也就因为你是苗问长老的女儿尸王会才信任你,这要是换成旁人来监督的话,恐怕现在躲在暗处监视的人不知有多少。不过这也是农师弟那家伙运气好,摊上了你这么个好心师姐。”
尸王会对于监督人要求格位严格,好比尸王会上神秘的黑衣人,他们一旦被发现有一丝帮助比试者的迹象,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个惩罚,轻则废掉武功法术,重则受鞭打而死。不过这种严格的管制,也造就了赶尸界的公正公平。
苗嫣然虽然是三老之一的女儿,将来也有可能接替她父亲苗问的位子,但就算是她这般身份特殊的监督者,一旦被发觉暗里帮助比试者,恐怕也难逃惩罚的厄运。
赤炎和白晓婷虽然不明白苗嫣然何以如此帮助农马,但既然她自己为自己找了个开脱罪名的借口,二人也不好拆穿,反正她愿意帮忙,那对农马亦是百利无一害。
三人商议计划,直到天色微光,这才商议出个大概计策出来。
计划一经敲定,三人立刻准备好一切事务后,接着朝赤炎遇到狐神之地出发。一路上,白晓婷首先脱离出队伍,她的任务是作为埋伏奇兵,负责偷袭解救农马。
而苗嫣然和赤炎二人则是负责打头阵,苗嫣然负责缠住狐神,赤炎负责扰乱牵住其它狐妖,二人将会以此给白晓婷制造空挡,让她有机会将农马解救出来。
时间不大,二人来到狐神所待之处,刚穿过树林,苗嫣然和赤炎一眼就看到农马和尸群站在空地中央,而农马的身旁,则有一个女子陪同着他。
二人一见到这个女子,目光立刻被其吸引住。
赤炎仔细打量了好半天,这才问苗嫣然道:“师姐,你说这个女子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苗嫣然点了点头,说:“嗯,我亦是这般感觉,她长得有点像农师弟的师姐张小露,不过感觉上又不一样,这个女子有种冰冷孤寂的气息。”
听到苗嫣然所说,赤炎刚想开口认同,突然从尸群后面走出三人,这三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自称狐神的老者,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苗嫣然遇到的狐妖和诱惑赤炎的狐妖。
“哼,各位,咱们要见面了。”走出来的老者说话间,突然发现其中少了个白晓婷,他问道:“夜里那个使唤怪蛇的小丫头呢?怎么不见了她?”
“你就是自称狐神的妖孽?”苗嫣然上下打量一下老者,心中很是震撼,虽然她没有白晓婷般的眼光,但她也是从小修习“外种蛊”一术,对妖魔鬼怪还是有一定见识,是以一眼见到老者,就感受到老者非同小可。
“哈哈,老朽正是狐神,就是你伤了红狐吧?那跟你们在一起的小丫头呢?”
“你想杀害白师妹,我们又怎会让她跟着来,狐神,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把农师弟和尸群给放了,咱们相安无事,就此擦肩而过,二就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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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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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七章 交锋
“啊哈哈......哎呀,小丫头,你的口气比那耍蛇的小丫头还要狂妄啊,你认为就凭你们两个就可以打得过老朽吗?老朽劝你们还是乖乖把那耍蛇小丫头给交出来,否则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哼,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凭本事说话。接招!”苗嫣然话音一落,与赤炎分为左右两路,朝着老者攻了上去。
老者眯眼一笑,向后退了一步,而他身后的红狐和白狐则迈步上前,各朝两人迎了上去。
苗嫣然冲在最前头,眼看着就要和双狐接触,突然,她纵身一跃,从双狐头顶是上跳了过去,尔后继续奔向老者。双狐有些意外,它们转身欲追,忽听身后掌风呼呼,急忙回身招架,只见赤炎左右开弓,拳掌连绵不绝的向它们二狐急攻而至,二狐一时间被攻得忙于招架,无暇顾及苗嫣然。
苗嫣然把握住机会,她一路疾奔,来到老者跟前后,她拿出两张灵符,接着迅速把张灵符重叠折成尖锥形状,一灌满“婆罗盘”功真气之后,猛力扔向老者,这一招,正是之前她打伤红狐所使用的“风雷符”。
老者负手而站,看着急速射来的“风雷符”,他轻蔑一笑,突然伸出一手,竟一下子把灵符抓在手中,苗嫣然显然被老者举止吓了一跳,但她反应也快,迟疑一下之后,她急忙发动了“风雷符”。
“噼啪”一声巨响。“风雷符”一经发动,立刻散发出一阵耀眼光芒,爆炸了开来,就这一下,老者的手不被炸碎也必会受到重创。然而,让苗嫣然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老者手掌四周不断冒出细小弧电光芒,而他的手掌却一点损伤也没有,只消一会,“风雷符”的威力已然全部消退。
“哈哈,这就是你打伤红狐的招数,不错,老朽的手都麻了,不错啊,哈哈。”老者嘻笑着,把手中炸成碎片的灵符搓手一揉,一股蓝色火焰突冒而出,把碎片瞬间烧成灰烬。
苗嫣然心中震惊万分,这狐神比她所料想的还要厉害,他空手接住“风雷符”,遭受灵符的雷击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实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哼,既然你胆敢挑战于老朽我,那老朽就跟你玩玩几下,看招儿!”老者说话间,身形突然一闪,凭空消失在原地。苗嫣然一惊,刚想四处张望寻找老者所在,突然她眼前一花,老者那张颇有道骨仙风的脸庞诡异的出现在她前面,只见老者露齿一笑,两眼绽放出青色光芒,一掌猛的朝苗嫣然胸口击打而来。
苗嫣然虽惊不乱,急忙运起“婆罗盘”内力,以掌相迎,“碰”的一声,苗嫣然只觉老者这掌内力如有千斤巨力,像潮浪般铺天盖地而来,而“婆罗盘”功根本无法抵消掉老者这股内力。她不禁一声闷哼,连连后退不止。老者趁势追击,又是一掌拍向苗嫣然,这掌比之前更为凶猛,带着狂烈气劲,直逼苗嫣然心口而去。
苗嫣然见状,竭力止住后退之势后,亦是再一次以掌相向,老者一瞅,嘲笑喊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受死吧。”他音落身至,二人又是一掌结结实实击打在一处,“嘭”一声巨响。这次二人身上透发出来的气劲更为凶猛,把四周的枯叶烂枝吹得漫天飞舞。二掌黏在一起,只见苗嫣然柳眉紧皱,气息越来越急促,似是到了强弩之末。老者见状,不断鼓出真气内力,想用浑厚无比的内力把苗嫣然解决掉,就在这么个时候,被压得透不过气的苗嫣然忽然咬牙一哼,掌中闪出一丝光芒,兀然喝喊一声,全身劲力透发,臂掌宛然向前推去。老者大吃一惊,后力不及,被苗嫣然硬生生逼退了几步。反观苗嫣然,她气喘呼呼,似是耗力巨大,但她并没有被掌力震开,依旧站立着不动。
老者止住后退之势,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又瞅了苗嫣然,吃惊不已:“好家伙,居然能反弹真气,小丫头,你是‘苗司派’的门人吧?”
“没错。你这妖怪倒知道的不少。”
“哼,‘婆罗盘’功以抵消对手内力和反弹对手内力这两种神奇特性独步天下,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掌握了这两种特性,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凭你现在的修为还不是老朽对手。哈哈哈......”
苗嫣然没有反驳老者的言语,她心里很清楚,以老者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他的确说的不假,他的道行,只怕已经可以跟赶尸界的各派掌门相媲美,他若想取自己性命,实是易如反掌。
苗嫣然想着,偷眼瞧看老者身后的农马,只见农马两眼黯淡无光,直勾勾的盯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银狐傻笑。就他这幅模样,怕不把他狠揍一顿是醒不过来的。
“嘿嘿,小丫头,你看什么呢?想救那个赶尸小子吗?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再过一刻,银狐对他的迷惑就会达到极致,到时他就会心智迷失,永远醒不过来了。”
“哼!”苗嫣然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接着把纸包摊开后,从里面拿出了“钻心蛊”毒虫,她把蛊虫握在手掌里后,又从腰带里拿出一颗深蓝色的水滴形珠子,尔后一手各持一样,攻向了老者。
老者一见苗嫣然所掏出的东西后,他淡淡一笑:“哦,是‘钻心蛊’和‘冰蓝蛊’,不错,想不到‘苗司派’最厉害的两种蛊术你都学会了。看来你在门派里地位非同小可啊。”
一听老者道出自己所持的两种蛊毒,苗嫣然脸色大变,老者知道“钻心蛊”那倒不是什么怪事,因为这种蛊毒是“苗司派”的一个标志,知道这种蛊毒的人多的是。让她吃惊的,是老者竟然知道“冰蓝蛊”这种蛊毒。
“冰蓝蛊”是“苗司派”中鲜为人知的蛊毒,即使是钢牙,他也不知道有这种蛊毒存在。“冰蓝蛊”之所以这么隐秘,一是这种蛊术传女不传男,二是这种蛊毒只有冰清玉洁的女子才可练成,而女子贞操保持越久,其蛊毒的威力就越大。这种蛊毒的厉害之处,就是身中此蛊者,全身将会如同冰封一般,无法动弹半分,若是厉害的施蛊者,可立即将中蛊者冻死于冰寒之下。
不过这种蛊因潜力巨大而被历代的“苗司派”掌门所封印。是以这种蛊毒就连“苗司派”的门下弟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外人了。也是苗嫣然是苗问的女儿,她才有机会习得这种神奇的蛊术。而眼前这个自称狐神的妖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冰蓝蛊”的名堂,这如何不叫苗嫣然吃惊?
“虽然你能使用‘冰蓝蛊’,但想要冰封住老朽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像你这种‘外种蛊’的手段,最大的缺陷就是接触不到对手就不能种蛊,哼,你接触不到老朽的话,那蛊毒再是厉害也不起丝毫作用。”
老者说着,举手一抖,把插在农马身旁的拐杖招回到手中,接着他用杖身在地上一连画了三道寸深弧线后,弹指对着弧线接连射出三道青色光芒。弧线一经青色光芒灌入,立刻燃起冲天烈火,把苗嫣然硬生生逼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三道火墙可以烧毁一切事物,小丫头,你有本事就冲过来啊!”
老者这一招简单有效,不但拦住了苗嫣然前进的路线,而且还封住了“冰蓝蛊”的攻击。苗嫣然在火墙外干着着急,却无可奈何。正当这么个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赤炎的惨叫声。
苗嫣然闻声回头瞧望,只见赤炎在两只妖狐的夹击之下,已是岌岌可危,左右招架得十分狼狈,而他的身上,早已被两只狐妖打得伤痕累累。苗嫣然看了两只凶悍的妖狐一眼,心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她转身折返回去帮赤炎的忙,一加入战团,赤炎顿时压力大减,他与白狐对着打,渐渐占回了上风。观之苗嫣然和红狐的打斗,从一开始,红狐就很惧怕苗嫣然,一招一式都缩手缩脚,没几下功夫就被苗嫣然打得连连倒退不止。
又过几招,红狐再也招架不得,防守被破,瞬间露出一个空隙来。苗嫣然瞧准时机,骤然把“冰蓝蛊”砸在红狐身上,只听红狐一声惨叫,尔后全身突然冒出一股浓浓寒气,红狐大惊失色,只觉全身迅速被冻住,她转身欲逃,却不想双脚已是被冰住冻僵,接着,冰冻由下至上,先是大腿,接着是腰身,尔后是胸口,再来是脖颈,再接着,她惊恐喊出“救命!”后,头部也冰封住了。
与赤炎对打白狐见状,恼叫了一声,想扑上前解救红狐,但赤炎跨步一拦,挡在它的前面。白狐啸叫不止,却不得不被迫还招,根本呢无法接近红狐。
苗嫣然见机把冰封住的红狐抱起来,迈步走到火墙前,微笑着对;老者说道:“如果我把你的同伴丢进这火里的话,想必你的同伴就会立时被烧成灰烬吧?怎样?你是撤不撤下这火墙?”说着,她还不忘作势欲丢。
“住手,臭丫头,竟敢这样对待红狐,你要是敢动它一根毛发,老朽定叫你生不如死!”见苗嫣然作势欲将红狐丢进火墙里,老者一直闲逸的神情也不由一变,他两眼怒视着苗嫣然,咬牙切齿道。
“哼!”苗嫣然也是心狠手辣,一见老者不肯妥协,她竟用力把冻住的红狐往火墙里抛去,连一点余地也不留给老者。
“啊!不要!”老者也不是料不到苗嫣然这女子手段如此强硬,他慌忙念动咒语,在红狐落入火海之前,把火墙撤掉。
火墙一撤后,老者急忙扑到红狐前,一把将它抱起,忙着照看红狐的情况。苗嫣然则是趁此机会,纵身越过老者,接着脚下不停,朝着农马冲了过去。
“银狐,将这丫头杀了!”老者察觉苗嫣然的企图,回头对这银狐怒喊。
银狐也被苗嫣然的手段激怒,一见苗嫣然朝它冲来,它眼露杀意,身形一动,朝着苗嫣然飞了过来。
苗嫣然看着急速飞来的银狐,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笑意,谁也没注意,在尸群后面,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蛰伏了许久,这个身影一直在等待机会,而现在,正是机会到来的时刻。
“是机会,白师妹,快动手!”苗嫣然故意停住脚步,等银狐至前与她一交手,她急忙大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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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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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八章 狐妖传说
苗嫣然呼声刚落,陡然从树林飞快窜出一个身影来,这身影脚步快捷无比,迅速的朝着农马奔了过去。
老者挑眼一看,不由大怒,这个跑出来的人,正是之前不知所踪的白晓婷。原来她在中途与苗嫣然和赤炎分开,之后绕了远路辗转到狐妖后面,便一直埋伏着不动声色,静待机会来临,而现在,正是解救农马的好时机。
“混账,敢欺骗老朽,我杀了你们!”老者实在没想到白晓婷明知自己要取她性命还敢前来,所以它一开始就对苗嫣然的话深信不疑,只道他们怕白晓婷被自己杀害而将她藏了起来,原来这都是诡异,想到自己被这些毛头小鬼欺骗了,老者是怒火中烧,他放下红狐僵硬的身体后,挥舞着拐杖扑向了白晓婷。
苗嫣然与银狐缠斗在一处,一时间无法脱身,见老者这一次动了真格,她惶急大喊:“白师妹,小心!”
白晓婷来到农马面前后,也不理会身后疾奔而来的老者,她一把揪住农马的衣领,接着抬起右手,左右开弓,如似狂风暴雨般的直抽农马的耳光。
“啪啪啪......”
“笨蛋,快醒醒,快醒来!”
“啪啪啪......”
白晓婷一边抽着,一边喝喊,危急之际,她也没有顾及手下力道,没几下功夫,直把农马抽的脸庞臃肿,口角血沫横飞。
“好了......够了,不要再......再打了......我醒......过来了,再打......就要被你打......死了......”白晓婷正抽得起劲,突然被农马一把抓住右手,只听农马语气有些漏风,断断续续说道。
“啊,你总算醒了。”白晓婷吃惊,见农马皱着眉委屈的看着她,不由脸色一红,急忙收回了手。就她这一阵抽打,已是把农马打得跟个猪头差不了多少。
农马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只觉脸庞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刚想抱怨白晓婷的野蛮,忽见老者从白晓婷身后半空砸杖而下,他大叫一声:“小心!”,急忙把白晓婷拖到身后,接着拿出“指灵符”,手臂聚起“灵阳气”,用“指灵符”接住了老者这一杖。
“锵!”一声清响,农马与老者一招碰个正着,二人余劲外泄,四周如同飞沙走石一般,激起阵阵尘埃飞扬。
老者这一杖蕴含着浓烈杀心,是以其力道非同小可,农马一招接下,只觉似如千斤巨石般盖压而下,他一声闷哼,“指灵符”脱手而出,脚下漂浮,整个人被这一杖的劲力震飞了出去。
在他身后的白晓婷一见,急忙托手一架,想挡住农马的倒退之势,不想刚一触碰到农马的后背,只觉农马身重如铜铁,自己一碰即溃,也随着被震飞出去。
两人身在半空,胸中烦闷无比,一时忍耐不住,皆是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已受了内伤。落地之后,农马立即翻身而起,他喘着粗气,两眼直盯老者,心中惊骇万分,虽然不知这老者是谁,但他的内力实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只不过一杖,就把他连日来不停灌入“灵阳气”的“指灵符”给轻易震散。
“白师姐,这老头是谁?苗师姐和赤师兄为何跟那些人打斗?发生了什么事?”农马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又发现苗嫣然和赤炎正和两个奇怪女子打得不亦乐乎,他有些摸不着头绪,回头看了一眼正站起身来的白晓婷,问道。
“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总之这些人都是狐妖,他们想要我们的命。”
“狐妖?他们就是?”农马很是震惊,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狐妖,但以前阮秋章曾跟他讲过一些邪魔妖怪的传说,其中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关于妖中之王的九尾狐传说。但凡狐妖,其道行高深皆是以尾巴数目而定,它们每过一百年皆有一个天劫,倘若可以平安渡劫,那尾巴数目就会增加一条,而道行便会迈上一层。如果狐妖可以侥幸渡过九个天劫,就会成为妖中之王的九尾狐。而千年之际,它们便会遇到一个仙劫,若是幸运渡过,那它们便会得道成仙,成为天界中的狐仙。但是狐妖性质特殊,又是天性狡猾,其害人一道乃妖中之最,于商朝的九尾狐苏坦己更是将天下一度搅个天翻地覆,最后终于招致异样天劫,将它最终诛杀。
狐妖这种奇特的存在,向来天道难容,许多大大小小的狐妖,倘若没有特殊的境遇,一般是无法修入六尾境界的。遁入六尾的狐妖,其道行可媲美天兵神将,到那时一般的修道人根本无法抵抗,而它们为修入九尾,便会无限量的吃食新鲜内脏和吞噬尸气或是人体精气以致祸患无穷。是以一般在狐妖修入六尾之前,上天一定会降下一个大劫,将其扑灭。这就也就是为何世间很少有狐妖可以修入九尾的原因。
不过,狐妖在没有修入六尾之前,其道行一般不会太高,一般的修道术士都可与之一斗。而以老者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它已是到了遁入六尾的边缘。
“赶尸小子,你若想死得痛快些就少管闲事,老朽现下只想杀了耍蛇丫头,你让开。”
“杀了白师姐?怎么回事?”见老者眼带杀气的盯着白晓婷看,农马很是疑惑,他瞅了白晓婷一眼,见白晓婷亦是一脸茫然,他回头问老者道:“你为何要杀她?她很你有什么仇恨?”
“仇恨?哈哈,她跟老朽并没有仇恨,不过她的母亲跟老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说老朽会放过她吗?”
“我娘跟你有仇你就找她报仇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我娘,不敢找她报仇。”
“哼,老朽会怕‘毒凤凰’?哼哼,告诉你,要不是当初你娘使用卑鄙手段打掉了我一根尾巴,你以为凭你娘的本事就可以对付得了老朽吗?”
“打掉一条尾巴?啊!这么说你原本是六尾狐妖了?”老者的话让白晓婷震惊万分,想不到这老者原来是六尾狐妖,难怪它敢自称狐神。
“苗南凤害我失去一条尾巴,使我道行一落千丈,这些年来,老朽忍辱负重,不择手段,苦心修炼,终于又修到遁入六尾的边缘。但是,如果不是苗南凤当年打掉老朽一条尾巴的话,老朽现在早已进入七尾之境,这个仇,老朽一定会报的。也算老天开眼,将你这个做女儿的送到我手中来,老朽要让苗南凤也尝尝悲伤欲绝的滋味。待老朽将你们杀死后,再将那些尸体体内的尸气吸收了,那时便可轻易踏入六尾之境,到时老朽定会找你娘报仇雪恨。你放心,你在阴曹地府不用等多久,苗南凤很快就会去找你。”
老者话音未落,忽然从腰间拔出了那把黑色尖刀,接着,他劲灌刀身,陡然扬手一扔,尖刀“嗖!“的一声,朝着白晓婷心口爆射而去。
农马和白晓婷都没想到老者会突然动手,瞧着尖刀射来的速度迅急无比,农马慌忙扑倒了白晓婷,企图以此避过飞刀。没想老者手上剑指运转,比划几下后,飞刀突然在半空中来了个大回转,攀飞上高空之后,直朝农马脑顶上急坠而下。
农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老者竟可以操控这把尖刀,眼看再也无法闪避,他急中生智,急忙驱使身旁的一具尸体扑到他们身上。
“噗嗤”一声,尖刀结结实实钉入了尸体后背。农马趁机把尸体拨开,自己翻身而起,架掌凝聚“灵阳气”后,直接奔向老者。
老者轻蔑一笑,全然不把农马放在眼里,像农马这般轻易就被迷惑住的人,他的道行再高也高不到哪去,是以他横起一掌,想以浑厚内力跟农马来个硬碰,企图将农马的奇经八脉震断。
“嘭”一声巨响,农马与老者二掌抵触,余劲四散。老者以为这一掌可让农马变成废人,心中正在得意间,突感农马掌中真气怪异无比,不但抵挡了他的阴寒内力,还大有反扑而回之势,他脸色一变,诧异道:“这是‘天官门’的‘灵阳气’!不好!”
随着老者这声惊呼,农马趁机又把“灵阳气”增加一分,“咕”的一声,老者再也抵挡不住,被农马震退了几步。
“好家伙,小子,你是阮秋章什么人?”老者退了几步后才站住身形,他气息缭乱,惊恐的看着农马。
农马也没料到自己这一掌竟可以将老者震退,更让他意外的是老者竟还认识阮秋章,他皱着眉头,回道:“他是我师父,难道你跟我师父也有仇?”
“师父?哼,哼哼,真想不到那个狂妄的傻小子也收了弟子了,哈哈,赶尸小子,你放心,你师父与老朽没有什么仇恨,看在你是他的弟子这个份上,老朽就饶你一命,识相的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然休怪老朽手下不留情。”
农马听着一愣,听老者言语,他似乎和阮秋章有一定交情,农马心中寻思:“不知那老头怎么认识这狐妖的?真奇怪。”
就在农马呆愣之际,老者突然纵身一跃,从农马头上跳过,接着抡起一杖,朝着白晓婷天灵盖敲打而下。农马一惊,急忙跟着一跃,在半空中,他掏出一张“雷火符”,扔向老者后背。
老者原以为农马发呆沉默是默认了他的话,却没想农马会从后面偷袭,他虽是察觉出农马向它丢来一张灵符,却还是反应不及,一下子被“雷火符”贴个正着。
农马趁机掐动手印,口中念动咒语。“雷火符”立刻散出一阵光芒,接着“噼啪”一声,把老者的后背炸个皮开肉绽。老者一声闷哼,从空中栽落在地。然而“雷火符”虽是威力巨大,但对老者还无法造成致命伤害。只见老者触地即翻,它猛一站起来,回头盯视农马,眼中杀气渐盛,全身渐露锋芒,显然农马这一招偷袭已经把它彻底给激怒了。
“该死的小杂种,竟敢偷袭老朽,既然你想与老朽作对,那就不要怪老朽不给你师父面子,去死吧。”
老者喊着,全身光芒骤然大盛,接着脸型瞬变,露出一张苍老的狐狸脸出来,而它的身后,则是飞舞着五根手臂粗的狐狸尾巴,如果仔细瞧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五尾之中还有一根如似猫尾细长般的小尾巴。它这一下,已是现出了原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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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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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九章 形势不利
老者盛怒之下显露出了原形让农马大吃一惊,他是第一次看到狐妖的妖怪形态,瞧着老者那气势逼人的姿态,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本能的对老者忌惮。
而在这时,银狐和白狐也随着一并显露出原形,白狐是只三尾狐妖,而勾引农马的银狐则是四尾狐妖,这两只狐妖一显露出原形,其实力立即上了一个台阶,原来一直占着上风的赤炎和苗嫣然立时压力大增,几招一过,形势迅速扭转过来,变成他们被狐妖打得招架不得,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月光之下,老者那鲜艳的赤红毛发显得格外醒目。他露出两只毛茸茸的兽爪,眼神中的寒芒渐盛。农马被他瞧的心中直发毛,心中暗觉不妙,他侧头对白晓婷使了个眼色,暗示白晓婷跟他联手对付眼前这只五尾狐妖。
白晓婷明白农马想法,她慢慢靠近农马,与其并肩而站,也是严防着老者的突然攻击。
果然,老者兀然把拐杖插在地上,接着啸叫一声,张开兽爪朝农马二人扑前上来,其速度之快,就如同脱弦之箭,农马与白晓婷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没等看清怎么回事,老者已经只身穿过了他们的中间,停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好半天,二人才从呆愣之中回过神来,这老者刚才一招的速度,竟让他们只看到一点身影而已,二人慌忙回身瞧看老者,这时,却突感手臂疼痛难忍,二人急忙低头瞧看,原来老者适才穿过他们中间时已经在他们的手臂上留下了五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农马一手捂住伤口,思索一下后,低声对白晓婷说道:“好厉害的妖怪,师姐,我缠住它,你趁机用小灰偷袭它!”
“小心点!”
“嗯。”农马应了一声后,从地上找了一根小木枝,接着把“灵阳气”灌入树枝里后,平刺一击而去。
老者见状,露出狡黠一笑:“该死的小杂种,想偷袭老朽,以为老朽听不到吗?哼,叫你们偷袭,看招。”说着,老者不等农马二人反应过来,急忙扬手一抖,立在农马二人身后拐杖发出呼呼声响后,突然朝白晓婷后背击打过来。
二人听闻背后有异响,刚想回头瞧看。只听“碰”的一声,白晓婷的后背已然被拐杖打了个正着。这一杖力大势沉,白晓婷又是全然没有防范,这一下子,将她打得好悬没背过了气,她吐出一口血,身子站立不住,向前扑到下去。
“白师姐......”农马慌忙把白晓婷扶起一看,只见白晓婷人事不醒,气息微弱,嘴角间不断淌出鲜血,俨然已受重伤。
“哈哈,接下来就是你了,臭小子,竟敢偷袭老朽,这次老朽非将你挫骨扬灰不可。”
老者说着,一手接住拐杖,接着用拐杖在地上连点三下后,从嘴里喷出一口浓浓的红色雾气,这股雾气一接触到它所点的三处地方后,陡然间三股冲天烈火喷射而出。
农马一愣,不明白老者使着什么手段。不久,这三股冲天烈火在半空中盘旋着纠结在一处,形成一团巨大火团。农马见状暗觉不妙,他急忙从怀中拿出几张灵符,迅速摆放在他与白晓婷二人的四周。刚一摆好,就听老者嘀咕一句奇怪咒语,跟着它朝火团射出了一道青色光芒。火团一经青色光芒灌入,突然宛如倾盆大雨般,不断落下筷子般粗细的火点,直直的砸向农马二人。
农马虽惊不乱,他伸手连着射出几道“灵阳气”进入灵符里,在密集的火点即将打到他们身上时及时发动了灵符。
老者所施出的火团攻击,是它颇为拿手的绝招之一,眼看农马和白晓婷就要被火点点燃起来,老者心中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然而老者刚笑了几声,却被眼前一幕所震惊。
只听“噗噗噗噗......”几声清响,那些骤雨落下的雨点像是打到什么东西上,在离着农马和白晓婷二人还有半尺之遥的半空中悉数被挡住,无数的火点随即散开,在农马二人的头顶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火圈。
老者“咯咯”几声,仔细瞧看半天之后,原来震惊的神色转为不屑,它也没停下火团骤雨般的攻击,一边操控着火团不停降下火点,一边说道:“赶尸小子,没想到你在这种危急关头时还能想到用‘水门关’符阵来护身。可惜这种阵法弊大于利,老朽现在只要不断操纵火团降下火点,时间一长了,你的‘灵阳气’就会耗光,到时看你还能怎么办?”
农马并不理会老者的话,他盘腿坐在白晓婷身旁,维持着“水门关”的运作,表面看他很镇静,其实他心里早翻了个,老者说的一点不错,“水门关”的防守固然厉害,但是弊端太大,布阵者只能留在符阵中一动不动的维持着符阵的运转,一旦布阵者稍微移动半分,那符阵将会立即失去效用。而且这种符阵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耗费真力太大。农马适才也是迫于无奈才使出了这个符阵,若是他坚持不住的话,那现在悬在他头顶上不断散开燃烧着的火点就会降下来,那他和白晓婷二人将会瞬间会化成焦炭。
“水门关”弊端虽大,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其中无与伦比的防守力度,即使是五尾狐妖,也难以打破这种符阵。一时间,老者也拿农马没有办法,只好加强火团降下火点的速度,以求早些耗光农马的“灵阳气”。而农马,现在亦是形势凶险,眼下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祈求苗嫣然或是赤炎可以早些解决对手后来解救他们。
放下农马与老者僵持住不说,单说苗嫣然和银狐的打斗。
银狐显露原形之后,其实力远胜于苗嫣然,不过银狐很是忌惮苗嫣然手中的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可以瞬间冰封住对手的“冰蓝蛊”,也是因为这个神奇的蛊毒,才将双方的水平重新拉回了原地,一人一妖斗了大半天,什么手段都使绝了,却还是依然无法击败对方。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苗嫣然发现了农马和白晓婷的处境,一见农马状况,她心头一震,现下农马被五尾狐妖所镇住,且看形势对他十分不利,若不救他们,怕是会有危险。
苗嫣然这一分心,招式上只是稍微的迟缓了半拍,就立即被银狐逮着机会,一爪抓向了她的手臂,好在苗嫣然反应敏捷,在被银狐兽爪抓中之前,急忙抽回了手,险险避过了这凶险一爪,但是银狐的这一爪还是在她的柔臂上留下了五道浅浅伤痕。
苗嫣然被银狐一爪抓伤了玉臂,她不由后退了几步,看着手臂上的五道浅浅伤痕,不由脸露怒色。
“哼,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闲顾虑他人,你是否太小瞧我了?快把‘冰蓝蛊’的解蛊方法说出来。”银狐与苗嫣然打了大半天,皆是奈何对方不得,这一次攻击得手,还是双方间第一次有人中招。是以它难免有些得意。
“哼。”听到银狐的话,苗嫣然很是不屑,现在她心中急着想办法解救农马,根本懒得理会银狐的话。
“白狐那边也占了上风了,那个长得瘦弱的男子虽然厉害,不过他的脚受了伤,我看也支持不了多久,待把你们解决掉后,到时只要狐神吸收了五具尸体的尸气,必定可以遁入六尾之境,哼哼,那是狐神一定可以带领我们狐妖一族重新崛起。”
银狐话的给了苗嫣然不小的震惊,她惊讶于狐妖的目的,原来重新崛起才是它们的目的,她很清楚,像狐妖这种妖怪,一旦崛起壮大,必定会危害人间。想到这,苗嫣然接话道:“你们这是在做梦,不说天下可以间可以收拾你们的高人多如牛毛,就是我们这些学艺不精的人,也可以将你们诛杀于此,想要崛起,那就先过了我们这关再说。”
“哦,口气倒是不小啊,你看看,那个瘦弱男子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等白狐把他收拾了,到时我们两个联手,你还认为有机会胜出吗?”银狐说着,抬起纤细嫩白玉指指了指苗嫣然身后。
苗嫣然闻言回头一瞅,只见赤炎被白狐打得连连后退,已是毫无招架之力。恐怕过不了一会儿,赤炎就会败在白狐手上。现在形势于他们十分不利,苗嫣然一时间心烦意乱,也是无可奈何。
“哈哈,看来你也知道结果如何了,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出‘冰蓝蛊’的解开之法,免得待会死的很惨。”银狐见苗嫣然一脸无奈,不由一笑。
她这句乍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意味,可是却让苗嫣然脑中灵光一闪,苗嫣然突然一笑:“想知道‘冰蓝蛊’解除之法是吧?那好,你有本事打败我的话就告诉你。”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把灵符,扬手扔向半空,接着口中念动咒语,脚下踏出七星,突兀一喝,只见飘落着的灵符接连迸发出阵阵光芒,随即自燃起来。
灵符燃成火团后,不断朝银狐坠砸而去,银狐轻蔑一笑,挥手只间连续打散十几个火团。
“哈哈,就凭你这种小伎俩还想......啊!哪里跑!”银狐轻易打下火团,正想嘲讽苗嫣然时,却突然见苗嫣然转身逃窜,它呆愣一下之后,回神恼叫。刚想追至上去,无奈火团还在落下,它被迫挥手打散火团,就这么一耽搁,苗嫣然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
银狐虽然不明白苗嫣然用意何在,但也不敢大意,见她一直朝赤炎和白狐那边奔去,它心中暗觉不妙。只见它翘起四条狐尾,上下抽动不止,一瞬间,银狐四周狂风大作,把半空中所有火团一下子吹散。跟着它不再迟疑,脚下一阵疾奔,追随苗嫣然而去。
苗嫣然回头瞅了一眼追随而来的银狐,嘴上露出浅浅一笑,脚下又加快几分,朝着赤炎迅速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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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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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章 田忌赛马
赤炎与白狐斗了半天,情况于他越来越不利,他是带伤作战,对行动反应影响巨大。而白狐之前被他打断的手臂却在老者的治疗下完全痊愈,这样一来,原本实力逊色于赤炎的白狐反而占了上风,几十招一过,赤炎是顾此失彼,招架乏力,被白狐揍的满身是伤。
白狐也知道赤炎腿上的伤对他影响很大,所以死对着他的伤口攻击,企图彻底把赤炎受伤的腿给废掉。
狐妖一旦显出原形,其实力与速度都会倍增,赤炎明知白狐的意图,无奈伤口影响甚大,他虽然好几次避开了白狐直取他腿上伤口的几爪,却避开不了白狐招呼到他身上的十几爪,眼看着他险象环生,再也支撑不住时,突然从他身后接二连三飞出几张灵符,直取白狐。
赤炎一愣,刚想回头瞧个明白,却见一个身影从他身旁迅速闪过,这身影闪过的同时,一股淡淡幽香也跟着传入赤炎的鼻子里,闻到这股幽香,赤炎立刻明白来人是谁,就这么一瞬间,他耳朵里传来一句轻声细语:“师弟,你尽量缠住后面的银狐!”
这句话未落,只见苗嫣然身形闪动,一下子站立在赤炎面前,这时她连着掐动手印,那些被她扔出来的灵符随着响应,接二连三的贴往白狐身上。
白狐也没料到会突然窜出一个苗嫣然来,见几张迅急飞来的灵符直朝自己身上贴来,它有些懊恼,急忙用兽爪一番狂扫,把飞来的灵符瞬间抓成碎片。
赤炎也不知道苗嫣然打什么主意,他回身一瞅,见银狐正怒气冲冲的朝他们这里赶来,他迟疑一下后,运起“扁挑通“迎向银狐。
“哼,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那瘦弱小子现在连我都打不过,你竟让他去对付比我还要厉害的银狐,你就不怕他死得更早吗?”白狐盯着苗嫣然,一脸疑惑不解。
苗嫣然好整以暇,她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叠灵符,一边笑道:“赤师弟确实打不过银狐,但是,你也一样打不过我,哼哼,把你收拾了之后,我们就可以联手对付银狐了。”
白狐一听苗嫣然的话,立刻明白了她的计策,它稍微思索一下,立即察觉出苗嫣然所想的计策漏洞百出,不由笑道:“哦,原来是想来个田忌赛马,想交换对手啊,可惜,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那小子比我先一步被银狐收拾了,那就变成我和银狐联手打你一个了。你难道不认为我可以支撑的比那小子长久些吗?”
苗嫣然也是跟着一笑,说:“是这样么?嗯,不过我觉得,你接不住我一招。”她说着话,一手捏起一张灵符,接着手中连续不断挥出,把灵符一张张朝白狐扔了过去。
“又是这种小把戏法术,哼,看我将你们这些学道之人引以为傲的灵符通通抓碎,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施展灵符法术。”白狐见苗嫣然还想用灵符攻击,它不由有些轻蔑,在它想来,这种程度的法术攻击,又如何可以伤害的了它,所以它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抡起兽爪就是一阵狂扫,把苗嫣然连续不断扔来的灵符给一张张抓个粉碎。
然而,对于灵符轻而易举被白狐抓碎这一点,苗嫣然却仿似无动于衷,她依旧笑嘻嘻的不断扔出灵符,全然不理会这种无功之举。白狐抓着,心里越觉怪异,怎么说苗嫣然也不像是个傻瓜,怎会任凭灵符被自己抓碎而却视而不见呢?它又是一爪抓碎了一张飞来的灵符,有些恼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这种毫无意义的灵符攻击可以制服的了我吗?”
苗嫣然闻言一笑:“没错,我正是认为这些灵符可以制服住你。”
白狐一听,心中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它怒啸一声:“敢小看我,受死吧!”它叫喊着,祭出两只毛茸茸的兽爪,脚下一纵,如同猛虎扑食一般扑向苗嫣然。
苗嫣然见状,丝毫不惧,她还是捏起一张灵符,抖手间扔向了扑将而来的白狐。
白狐一瞧,心中怒火更甚,它看也没看,不假思索的一抓扫向飞来的灵符。然而,这次它的兽爪一扫到灵符,立觉与之前大为不同,只觉兽爪刚一抓碎灵符,随即一阵光芒闪出,接着,一股冰寒透骨的冷气从兽爪延伸开来。白狐大惊失色,急忙站住了脚,往手中一瞧,只见它的兽爪正迅速凝结成冰。这一眼,它立刻明白自己中了什么招,不由惨声惊喊:“是‘冰蓝蛊’!”
“没错,很荣幸与你交手,再见!”苗嫣然说着,也不再理会白狐,她转身疾步赶回赤炎那边。而在她身后,白狐的身子已经迅速的冰封起来,在它的脑袋被冰封前一刻,它怒骂一句:“贱女人,竟然将‘冰蓝蛊’包在灵符内,卑鄙小人......”之后,再也听不到它的声音了。
苗嫣然使用诡计成功暗算了白狐,用“冰蓝蛊”将白狐冰封后,现在形势终于有所改观,她与赤炎交换对手,直到制服了白狐,其时间不过一会半刻,也是她拥有“冰蓝蛊”这种神奇的蛊毒,不然这种计策绝对行使不通。现在白狐也被废除了,那么眼前的对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正与赤炎打成一片的银狐。
赤炎与银狐一交上手就不顾一切的连着使用“扁挑通”,虽然他与银狐有不小的差距,却还是成功的缠住了银狐。等苗嫣然一加入,银狐立刻压力大增,被逼得连连后退。
“混蛋,你把白狐怎样了?”银狐一见苗嫣然加入,心中立觉不妙,它一爪避开二人,问苗嫣然道。
“它呀,中了‘冰蓝蛊’了。”苗嫣然说着,故意移开身位,好让银狐可以瞧到远处被冰封住的白狐。
银狐挑眼一望,只见白狐还保持着被冻住前的姿势,而它的神情,尽是忿怒无比,似乎在冰封前一刻还在怒骂。“你!你这贱女人,快解除白狐的‘冰蓝蛊’,不然我杀了你。”银狐实在想不到,与自己相处了几百年的红狐和白狐皆是栽在苗嫣然手上,百年以来,它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
苗嫣然闻言淡淡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打败我的话就告诉你解蛊之法。你还是有机会救它们的。”说着,她侧头对身旁的赤炎低声道:“师弟,你先去救农师弟他们,我来缠住这狐妖。”
赤炎闻言一点头,他看了苗嫣然一眼,心中不由佩服起苗嫣然来,在那样不利的情况下,苗嫣然只凭一个计策就可以扭转乾坤,现在不但将白狐冰封住了,还制造了一个机会去解救农马他们,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想到这,他又看了一眼苗嫣然,见苗嫣然一脸自信坚定,他心中不由一阵悸动。
“快走!”正当赤炎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苗嫣然一声喝叫,接着没等他醒悟过来,苗嫣然已然迎向了怒扑而来的银狐。
“师姐,小心点!”赤炎回过神来,一瞅苗嫣然故意将银狐引至一旁,他不再犹豫,一边赶向农马之处,一边回头对苗嫣然说道。
“混蛋,又耍把戏,休想走!”银狐被赤炎声音吸引,偷眼一看,见赤炎直奔老者那边,它恼叫一声,一爪逼开苗嫣然后,扑向了赤炎。
赤炎见状大惊,刚想回身招架,却听银狐身后的苗嫣然大喊:“接我‘冰蓝蛊’。”就这一声,把银狐吓得硬生生趴到在地,直接在地上滑出了好几步之远。
“还愣着干嘛?快走!”苗嫣然虚张声势,用“冰蓝蛊”这个噱头唬住银狐后,见赤炎还在呆愣着看扑到在地的银狐,她不由怒声提醒道。
“哦......啊......”赤炎闻声惊醒,不再迟疑,撒起脚跑向农马之处。
银狐闻言回头一瞧苗嫣然,见苗嫣然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它醒悟明白,自己原来是上了苗嫣然的当,想到这,银狐翻身而起,把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那斗大的眼间瞬间红成一片了,显然它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苗嫣然一见它这种气势,也不敢大意,她收起得意之心,凝神应对,丝毫不敢怠慢。
观之赤炎,他一脱离战局后,直接奔往农马之处,一路上,他远远就看到农马和白晓婷被老者镇住在符阵里,只见农马满脸大汗,气息急促,显然已到了强弩之末。而老者却是气定神闲,依旧操纵着火团不断降下骤雨般的火点砸向农马维持着的“水门关”符阵上。
以农马处境来看,一旦他坚持不住,那悬在他头顶上的火圈就会立时降落下来,将阵内的二人瞬间烧成焦炭。赤炎看到这里,心中焦急,忍着脚上伤口的剧烈疼痛,又加快脚步的奔了过去。
老者这时也发现了赤炎,一见赤炎奔将过来,老者心中大惊,他不是怕赤炎会趁机偷袭他,而是惊讶与赤炎的到来表示了白狐被制服了,虽然赤炎本事实力比白狐强上一点,但现在他的脚受了伤,按理是不可能打赢白狐,但是赤炎现在活生生的奔过来,也由不得它不相信白狐被打败了。
就在老者思索之际,赤炎终于来到了农马身旁,他看了一眼阵内的白晓婷,这时才发现白晓婷原来是昏迷过去,“师弟,你们没事吧?我来救你们了。”
“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农马也早已发现了赤炎,咬牙催促道。
“小子,老朽问你,白狐怎么了?”
“它?哼,中了‘冰蓝蛊’了。”赤炎说着,运起全身剩余真气,打算用“扁挑通”迫使老者撤掉火团的攻击。
老者闻言脸色一变,白狐的消息让它出现一瞬间迟疑,手中的打出的手印一时间接连不上,那空中盘旋着的火团颤抖一下,停住了不断落下的火点。
赤炎眼明手快,一见老者露出了空隙,他知道机不可失,一招“扁挑通”猛击而去。
老者惊讶回神,急忙抬起兽爪一挡,“嘭”的一声,二掌一碰,余劲爆发,吹得四周落叶漫天飞舞。这一次赤炎吸取了教训,没有在自己手掌里用灵符增加一道内力,而他让自身两道内力顺畅涌出,老者一惊,虽接住了第一道内力,却无法谷出另一道内力对抗赤炎的第二道内力,感觉到赤炎第二道内力就要冲入它的体内,老者急忙撒手撤掉维持火团运转的真气,及时把真气调转过来抵挡住了赤炎的第二道内力。
老者这一撒手,空中的火团立时被破。农马察觉火点消失,急忙撒手撤掉“水门关”的运转,尔后抱起地上的白晓婷,接着脚下一蹬,一下子跳出了几米之远,总算逃离出了老者的镇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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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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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一章 原因所在
老者顷刻间也无法同时顾及两处,它眼睁睁看着农马和白晓婷逃出了它的攻击,却又是无可奈何。一想到忙了大半天却是功亏一篑他就怒火中烧,它瞅了一眼还在拼命谷出真气对抗的赤炎,恼怒一声:“滚开!”
随着它这声喝喊,赤炎原本支撑得十分勉强的内力顿时如同退潮一般一下子退涌回来,这一下他再也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整个人被老者震飞了出去。
农马这时也安置好了白晓婷,见赤炎被老者震开了出去,他不假思索的用手一抹手臂上伤口的鲜血,接着运起残存的“灵阳气”,一声怒喝:“老妖怪,接我‘血龙掌’!”
老者闻声一愣,心中寻思:“‘血龙掌’?那是什么玩意?‘天官门’什么时候多了这一招了?”
农马几下跳跃,纵身之间已然来到老者面前,他一掌猛的击向老者,凌厉的掌风带起呼声大作,染着鲜血的铁掌迸发着阵阵诡异娇艳的鲜红。老者眉头一挑,心中震惊万分,这一下它不敢再托大,跟着运起全身真气,一掌迎向农马。
“咣!”一声异响。老者刚与农马一掌硬碰,立刻惊惶失色,农马这一掌的威力远远超出它的想象,只觉他这一掌的“灵阳气”诡异无比,仿如惊涛骇浪般不断袭来,一时之间竟让自己有种挡不住的感觉。
一掌过去,农马被余劲震开了五步之远才勉强停下来,反观老者,它虽然只是退了三步,却是比农马还要惊慌。老者看着手中的血迹,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赶尸小子,你的‘灵阳气‘绝无可能强到这种地步,刚才你使的招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老者硬碰了一掌后,农马心中其实亦是惊骇不已,他暗思:“这老妖怪实在厉害过了头,我的‘血龙掌‘可是连钢牙全力的一击都可击退的招儿,没想到只是把它震退了三步,这老妖怪到底厉害到什么境界了?”
老者见农马一脸深思,不由又问了一遍。
“哼,我的‘灵阳气‘虽然不强,但若是配合了我的血使用的话,其威力就可倍增。”
“血?倍增?这怎么可能......”老者好一阵茫然,农马所说的话实在令它难以置信,纵然它活了几百个年头,今天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用自己的血增加招式威力的。
“小子,你没胡扯吧?老朽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却从未听说有人可以用血来增加招式威力这种事,你老实说,那‘血龙掌‘到底怎么回事?”老者思来想去,觉得农马的话不足为信,他问着,两眼直勾勾盯着农马看,想从农马的表情里猜测出真相。
农马暗中全力凝聚起“灵阳气”,见老者不相信他的话,他也懒得解说,这次他双掌皆抹上鲜血后,跟着摆出一个“开门见山“的架势,说道:“你不信就再试一次看看!”
老者闻言冷哼一声,说:“小子,虽然老朽不知你到底搞了什么名堂,但若是以为凭你这种功夫就可以打败老朽的话,那未免也太小瞧老朽了吧?”
“哼,废话少说,接招吧!”农马说着,脚下几步大跨,一下子窜到老者身前,他也没有一丝犹豫,就着老者心口,双掌猛的扫推而去,这一次比适才的一掌更为凶猛,掌风带过,激起四周枯叶凌空飘飞。
老者凝神应对,见农马掌势凶猛却是招式平凡,它不由冷笑一声,眼明手快,顷刻间,双爪及时抓住了农马的手腕。“哈哈,怎么样?这下子你那什么掌就使不出来了吧,小子,即使你的‘灵阳气’古怪,但是招式上太平庸的话那也是徒劳之举罢了。哈哈!”
正当老者得意洋洋之际,被抓住手腕的农马却意外的跟着笑起来:“哈哈......”
老者察觉古怪,皱眉问道:“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谁说我是想用‘血龙掌’打你了,受死吧!”
老者错愕,全然不知农马的意思,没等它琢磨明白,突然感觉背后呼声阵阵,它急忙回头瞧望,只见赤炎就站在它身后几步之遥,正摆着“扁挑通”的起手势,全力的凝聚着真气。
老者大吃一惊,慌忙松开了农马的双手,刚想转身回头抵挡赤炎,却突感腹部一痛,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而去。它吃惊回瞧农马,只见农马一脚高高抬起,正缓缓回收,原来是他趁着老者分心之际一脚踢中了老者的腹部。
“好,来的好!”赤炎见老者止不住脚步的向他退后而来,他一掌猛击而出,“扁挑通”全力的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者那厚实的背上。
“碰!”一声巨响,老者挨了“扁挑通”一个正着,原本后退之势相反一改,被赤炎这一招给打得向前扑将而去。
老者后背遭受了赤炎一招重击后,只觉胸口烦闷无比,体内真气缭乱,这一下,已然让它受了内伤。然而,老者的厄运还没结束,它人向前扑去,整个身子一时间也无法调整过来,正当它以为会扑倒在地时,一双散发着娇艳血红色的肉掌却出陡然出现在它的眼前。
“啊......”老者不用瞧看也知道这双手掌是谁的,它刚发出一声惨叫,“嘭“的一声巨响,农马的“血龙掌”已经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它的面门。
老者这一次再也承受不住,整个身子向后栽倒下去,直感脑袋嗡嗡作响,体内真气四下乱窜,它喉咙一甜,终于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赤炎的一招虽然也对它造成一定伤害,但是真正厉害的,还是农马这招蕴含“灵阳气”的“血龙掌”,这“灵阳气”就好比世间一切邪魔妖怪的克星一般,一旦被击中,所受到的伤害不但会倍增,而且还会让中者体内的阴气打损。就这一下,已经把老者打得身受重伤。
老者半天才回过一口气,它一感气息稍微通畅,急忙翻身而起,接着后退几步,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两只斗大的狐狸眼一会瞧瞧农马,一会瞅瞅赤炎,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老者这口气才总算平息下来,它用兽爪抹了一下口角边的鲜血,接着伸出血红尖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兽爪背面上的鲜血,这才说道:“十八年了,自从跟‘毒凤凰’大战一场后,这还是老朽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人打伤,小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比起年轻时的阮小子,你可要厉害的多啊。”
“哼,少说恭维的话,向你们这些妖怪,不但为非作歹,害人无数,还是诡计多端,妖言惑众。你们所说的话,就好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样。”农马说着,依旧严加防范着老者。
不想老者听闻农马此言,却是惨笑一声,它晃着脑袋,说道:“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正气凛然的修道人的偏执想法,我们为非作歹,害人无数,哼,我告诉你小子,狐妖每一百年必须更换一副内脏,不然体内的纯阴之气就会彻底失控,最后会让我们狐妖陷入真正的妖魔之道,从而杀虐成性。你说我们失控疯狂杀人罪恶些还是我们每一百年吃掉一个人罪恶些?还有,你说我们诡计多端,妖言惑众,哈哈哈,这还真是可笑,与你们一众人斗到现在,每每中了诡计的,是我们狐妖而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想当年,那‘毒凤凰’若不是用挟持银狐威胁老朽这种卑鄙诡计的话,你以为她有本事打掉老朽一根尾巴吗?小子,做人可以盲目相信自己的观点,但却不可固执于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你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农马和赤炎好半天就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他们实在没想到,这自称狐神的老者竟会发起牢骚话来,而且它所说的话,完全颠覆了二人一直以来的看法。农马入门尚浅,于妖魔鬼怪的事所知不多,老者这么一说,他已经有些半疑半信了。
赤炎则与农马不同,他从小在“横博门”门下长大,关于妖怪害人的事情他没听个几千回也听过几百次。见老者的话让农马动摇,他不由恼喝一声:“闭嘴,你这妖孽,还敢振振有词,若不是你们居心叵测,这一次为何要抢我们赶的尸体?你们每一百年就要吃掉一个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是你们活个几百年,那不是要吃掉几个人吗?难道那些人的命就就不是命了?”说着,他侧头对农马说道:“师弟,别听信这妖孽的话。像狐妖这种妖怪,天道难容,遇之必诛。”
“哈哈哈,小子,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次老朽抢夺你们赶的尸群,那是因为老朽过些日子就要渡劫了。相信你们也知道,狐妖每百年将会面临一个劫数,一旦渡过天劫后,其道行就可以上升一层,而渡劫不成功的话,将会彻底烟飞烟灭,连鬼都做不了。现在老朽的天劫就快到了,原本这是个七尾境界的劫数,老朽本是有信心渡过的。但是,十八年前‘毒凤凰’打掉了老朽一根尾巴,现在老朽只剩五尾的道行,一旦天劫来临,你说我能用五尾道行去渡一个遁入七尾的劫数吗?像你们这些赶尸人,应该一早就知道这个‘美人山’是在赶尸界中被称为‘盲点末路’的一个点,这十几年来,这里都未曾有赶尸人经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你们,老朽又怎会轻易放过,只要吸收了这五具尸体的尸气,老朽就可以在天劫来临之前遁入六尾,到时就有一半的机会渡过七尾的劫数。”
农马和赤炎二人好一阵子沉默,不管老者所言真假,它说得却都是合情合理,如果老者不是露着一张狐狸脸的话,相信农马和赤炎多少会同情它。
赤炎心意比较坚决,他虽然也是有些犹豫,但还是义正言辞:“你这妖孽说得倒是好听,照你那么说,这每年吃掉一个人都是应该的了,哼,真是可笑,若不是你们狐妖一族天性邪恶,上天会将下天劫来阻止你们吗?单是你们每一百年吃掉一个人这点上就可以将你们诛杀了。”
“嘿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小子,看来你们的师父都没将一些真相告诉你们,那好,老朽今天就让你们重新领会一下妖与人之间的关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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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10: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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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二章 人与妖
“除去道行尚浅兽性未改的妖怪不说,所有修出可化为人形的妖怪是绝对不会去吃一个好人的。我们会吃人,但只吃坏人,而且越坏我们越喜欢。哼哼,当然,这并不是我们做妖怪的仁义,而是坏人身上所特有的那股戾气才对我们妖怪有用,吸收这些戾气,就好比吸收了尸气一样,可以快速增加我们的道行。但是这种戾气在那些心地善良的人身上却是极其微少,如果不是那个妖怪丧心病狂的话,是绝对不会随意去杀死任何一个心地正直的人。”
“而且作为妖怪,并不是杀人了就可以逍遥法外,无论是什么妖怪,其一生最悲惨的就是修成正果前要渡过几个甚至几十个天劫,上天所降的天劫,并不是千遍一律,天劫除了会随着妖怪道行加深而加强外,还会因妖怪的心态而变化强弱,若是妖怪心中暴戾,那它渡天劫时必定凶险异常,但妖怪如果修心安详,那渡天劫时再是凶险的天劫也可逢凶化吉。我们所渡的天劫,其实就是上天对我们的存在与否的一个考验。告诉你们,小子,一个可以修成正果的妖怪,究其一生是绝对不会杀害超过十人以上这个数目。而且所杀的皆是十恶不赦的人。”
“我们妖怪因天劫所制,从来不会去主动杀人,反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修道人成心与我们过不去,从几千年前开始就不断追杀我们,甚至一度将我们妖怪一族逼到濒临灭绝的悬崖上。对于人来说,妖怪仿佛就是该当诛绝毁灭存在,只有我们在这个世间中完全消失了,人才感到放心。但是,降生到这个世上,又不是我们妖族自个愿意的,我们处处忍让着人,躲进深山野林里,逃入蛮荒古漠中,隐匿于穷乡瘦地中,无非是想可以安心修成正果。但是人处处逼迫,让妖怪们不得不反抗,以求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小家伙们,你们好好给老朽记住一个事实,在上古时期,妖怪也跟神明们一样的被人供奉着!妖怪也是神明中的一支旁脉!”
老者长篇阔论,尤其是最后一句,讲得更是气势磅礴,盛气凌人。
农马和赤炎面面相窥,好半天哑口无言。特别是赤炎,更是心如翻浪,百感交集。老者的最后一句话,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如果老者所说不假的话,那这个真相将彻底颠覆人们长久以来的看法,只是又有谁会相信,上古时期的妖怪竟会是先人祖先们供奉祭拜的对象了?
从老者言语不难听出它对妖族命运的忿忿不平,倘若真如它所说一样,那人与妖之间几千年来的纠缠不清,只不过是人们排挤异族的心理在作怪罢了。
就在二人心神恍惚之际,忽然一把娇弱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别听它妖言惑众,还不趁机杀了它,赤师弟,别忘了我们赶尸人的本份;农师弟,如果五具尸体受到伤害,你就会失去竞争赶尸之王这个头衔了!”
二人闻言急忙回头瞧看,发出这句话的,原来是刚从昏迷醒过来的白晓婷。只见她怒形于色,站在二人身后不远之处,身子摇摇晃晃的。
白晓婷的话简要明了,言中正怀,把赤炎和农马从思绪烦乱中拉回了现实。二人皆是一晃脑袋,试图抛开老者那些扰乱心智的言语。
“你们还不快打它,愣着干嘛?”白晓婷受了重伤,她无法加入战团中,见农马和赤炎已经醒悟过来,不由在后边扯嗓催促。
农马个赤炎闻言相视一眼,两人互相点了一下头后,突然分为左右两路,朝这老者攻了过去。
老者冷眼漠视,眼神中一瞬间闪过一丝莫名悲悯,看着扑将而来的二人,它拂袖大喝:“哈哈,好,今天老朽拼着元气大伤,也要叫你们这些小鬼知道知道狐妖一族的厉害!”
喊着,老者忽然一转身,背向着二人,只见它的五根狐尾陡然抽出,瞬间朝二人猛击而去。农马和赤炎二人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闪避抽来的狐尾,不想躲得了第一根狐尾的攻击却躲不了第二根。
“啪啪”两声清响,两人一下闪躲不过,胸口皆是被一抽而中。这一下把二人打得闷哼一声,又退了回来。老者趁势追击,回身两爪前伸,朝着最近的农马扑了过去。农马大惊,老者速度如同急电奔雷,眨眼之间已经侵身而至,一爪猛然朝他心口抓了过来。
农马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危急之中,他慌忙抬手一挡,“哧啦”一声,老者的兽爪在她手臂上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顿时喷溅而出。农马“娘呀!”一声惨叫,向后跌坐了下去。
一旁的赤炎见状,急忙冲上前来,一脚朝老者肋骨踢了过去。老者斜眼瞄看一眼,它身形不动,等赤炎一脚逼近,那背后的五根狐尾突然上下抽动,一下子全部如实的打在赤炎身上。
“啪啪啪啪啪!”五声脆响,赤炎这一脚连老者的衣角都沾不到边就遭受了五次重击,结果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
击退赤炎后,老者正眼回视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的农马,张开双臂,趁农马还未从剧痛中回过气来,两爪猛得朝农马天灵盖拍了下去。
“农师弟!”眼看农马就要毙命与老者爪下,白晓婷惊喊。
“啊!”农马亦是一眼瞧见老者催命一爪拍打下来,他避无可避,不由绝望喊叫起来。
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从白晓婷身后飞出三张灵符,眨眼间贴到老者身上,老者一愣,急忙低下头瞧看,却见灵符散出一阵光芒,接着灵符如同炸药一般,接二连三爆炸开来。
这股爆炸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到好处的把老者炸得后退了几步,却又没有伤到前面的农马一丝分毫。
老者与农马、白晓婷三人疑惑瞧看,只见白晓婷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影正疾步走来,云开月露,这个人影逐渐露出面貌,这个人影,正是苗嫣然,只见她背负着左手,气息微促,嘴角边还挂这一丝血迹,,身上衣衫有些破烂不整。适才救下农马的三张灵符,正是她所扔。苗嫣然的突然插手让老者有些意外,它极目眺望,找了老半天,竟没有看到银狐的踪影。
等苗嫣然走近了,老者严声喝问道:“姓苗小妮子,银狐呢?你把它怎样了?”
苗嫣然走到白晓婷前面,她环视一下众人后,笑道:“嘿,它跑了!”
“跑了?不可能!它不会丢下同伴不理的。”老者满脸惊疑。
“那家伙实在厉害,我差点就斗不过它,可惜它最后中了我的计,尾巴被‘冰蓝蛊’打了个正着,也多亏它够凶悍,在‘冰蓝蛊’彻底将它冰封之际居然将四根尾巴扯掉,不过它的道行也已经全废了,之后它化作狐狸跑掉了。估计也活不过明天了。”苗嫣然说着,露出藏在背后的手来,她的手上,正抓着四根白色狐狸尾巴。老者一见,老迈的狐狸脸立刻狰狞起来,她怒啸一声:“老朽要你的命,受死吧!”
喊着,老者弃之农马不顾,朝着苗嫣然疯狂扑了过去。
苗嫣然临危不惧,见老者发起狂来,她脚下急忙划出八卦太极阵,接着扬手扔下两张灵符,灵符像是磁铁吸石一般,在空中翻动一圈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阴阳两仪之中,跟着她口中念动一句咒语,弹指朝灵符射入两道真气。符阵一经真气灌入,立即迸发出耀眼光芒。等老者脚下一踏入灵符阵内,苗嫣然急忙向后一跃,手中掐出手诀,符阵随即爆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照得老者忍不住抬手遮眼。
光芒过后,老者怒火更盛,察觉不出自己有何异样的它刚想迈步冲向苗嫣然,却突感自己双腿如似陷入泥潭一般,竟是动弹不得。老者慌忙低头瞧看,只见自己双脚刚好踩在太极两仪上,无论自己怎么使劲,就是不能移动一下腿脚。
苗嫣然见老者陷入自己所布的“两极乾坤斗”之中,知道它一时半会无法逃出,眼见机不可失,她急忙运出十成“婆罗盘”内力,双掌朝着老者心口猛击而去。
老者大惊,急忙抬爪迎接,“碰”一声响,老者与苗嫣然身形皆是一晃,尔后双方掌爪紧贴,竟比拼起内力来了。
“哼,就凭你这点内力还想和老朽比拼内力,不自量力,去死吧!”只斗一会,老者已感苗嫣然后力不继,知道她与自己的修为相差甚大,它豁力催谷,打算以深厚内力将苗嫣然震个经脉尽断。
苗嫣然其实没打算与老者拼斗内力,适才她趁势追击,原本只是想占一下便宜,谁知还是被老者及时挡住,而且还被逼迫与其斗起内力来。随着老者话音一落,她只感老者的内力突然暴增,如似铺天盖地般袭击而来。这一下让她大惊失色,拼了命的催谷真气,试图抵抗住老者深厚无比的内力。
“哈哈,没用!没用!银狐的仇,现在就让你偿还。”老者尚有余力,感觉苗嫣然谷力抵抗,它又增强了几分内力。
一时之间,苗嫣然被压的气喘吁吁,脸上不断淌下斗大汗珠子,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这时一双刚劲有力的铁掌抵在了她背后,苗嫣然一愣,接着感到一股精纯的内力不断涌入自己的体内。
“师姐,坚持住!”苗嫣然回头一瞧,出手相助的,正是赤炎。
“哈哈,多了一个又如何,好,老朽就把你们俩一并废了。”有了赤炎的加入,苗嫣然的内力立时又增加几分,可惜赤炎已经身受重伤,亦是强弩之末,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老者深知其中原由,根本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它的话音刚落,突然又感到苗嫣然的内力增强了几分,它惊奇瞧看,只见赤炎的身后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对着它嬉皮笑脸:“不止一个,是两个,看你能不能挡住我们三人联手。”
老者愕然,说话的正是白晓婷。这三人形成一线,三股内力不断谷出,竟逐渐抵挡住了老者深厚的内力。一时之间,这场拼斗竟僵持了下来,变成三人与一直狐妖拼斗起内力的壮观局面。
农马这时也简单包扎好了伤口,老者刚才那一下差点将他的手筋抓断,好在伤口虽深但只是皮肉之伤,止住血后,农马起身一看,不由一愣,只见苗嫣然三人与老者形成一线,双方不断催谷内力,斗个旗鼓相当,在他们四周,枯叶落枝皆被双方爆发出来的余劲扫荡开去。他走近前看了老者一眼,又瞅瞅苗嫣然三人,突然笑道:“哈哈,师姐,师弟给它来一下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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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10: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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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三章 狐神的下场
农马说着,用未受伤的手沾了一下鲜血后,作势凝聚起所剩不多的“灵阳气”,等掌中“灵阳气“渐至极致时,他咧嘴一笑:“老妖怪,受死吧。”
他说着话,一掌猛得是砸向老者的天灵盖,这一下俨然想取老者性命。
农马乘人之危,想一招将狐妖毙于掌下,不想老者虽被苗嫣然三人牵住,却尚有还手之力,眼看着农马一掌就要砸中自己的脑袋,它心念一动,五根狐尾骤然上下抽动,两根狐尾朝农马臂掌扫去,另外三根则是朝着农马身上抽了过去。
农马原以为老者已无招架之力,这一下冷不其然,先是“血龙掌”被老者两根狐尾扫开,接着因自己离老者太近而闪避不及,眨眼间自己心口又挨了三下重击。
“哎呦......”农马被三根狐尾抽中,感觉就好像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一般,他被狐尾的劲力抽得倒退几步,胸口好一阵烦闷。也幸亏老者大部分内力用来抵抗苗嫣然三人,不然这一下已可让他重伤昏死过去。
老者用狐尾击开农马后,五根狐尾在半空中忽然方向一改,朝着身在前头的苗嫣然抽打而去。
“啊!”苗嫣然一眼瞧见五根狐尾如同催命丧棒朝她抽了过来,一直冷静沉着的她也不由脸色大变,如果被这五根狐尾抽个正着的话,那她十有八九会因没有多余的真气护身而当场死于非命。如果她现在躲开的话,那跟赤炎与白晓婷三人连成一线的真气就会瞬间溃散,而老者的内力则会趁虚而入,势必会将三人的经脉同时震断。一时间,苗嫣然的处境十分恶劣,她退也死,不退亦是死,区别就在于人多或是人少而已。
一瞬间,她转过好几个念头,却都无法应付眼前这一窘境,眼看着五根狐尾就要抽打在她身上,苗嫣然咬牙一闭眼,心中暗叹一声:“死我一人总比三人一起死来得好。”
她念头未消,已觉五股刚猛的劲风扑刮在自己身上,下一个念头,她已经做了好挨打的准备。然而,苗嫣然等了半天,却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受到一丝半点打击,她好奇睁眼一瞧,一看之下不由一愣,只见狐妖的五根尾巴停留在距离她胸前一寸不到的半空中,竟是僵硬着一动不动。
“好家伙,还好赶上了,师姐,放心吧,这老妖怪被我用‘龙昆符’定住了。”正当苗嫣然满脸狐疑之时,农马突然从老者背后探出了脑袋,他一边拍着老者的狐狸脑袋,一边对苗嫣然说道。
“什么?‘龙昆符’!胡说八道,这种灵符早就失传了。”听到农马道出“龙昆符”,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晓婷。
“这事待会再说,现在机会难得,快杀了狐妖!”老者虽然被“龙昆符”定住了身形,但它的内力并未受到影响,还在源源不断的催谷出来与之三人对抗,苗嫣然知道机不可失,急忙催促农马道。
“可是......现在我的‘灵阳气’已经耗光,无法再打出‘血龙掌’了。”农马适才用光了剩余的“灵阳气”,这时苗嫣然催促起来,他也无计可施。
“你刚才不是用一具尸体挡住了它那把黑色飞刀吗?快去拔出来。”白晓婷提醒道。
“啊,对了,等着,我去拿来。”农马说着,疾步奔到尸体前。
他刚把尸体翻过来,一眼就看到尸体下压着“指灵符”,他拿起来一瞧,“指灵符”里的“灵阳气”皆被耗光,他小心把“指灵符”收好之后,一手将尸体背后没刃而入的尖刀给拔了出来,尔后他转身来到老者旁侧,拿着黑色尖刀在老者面前晃了晃,坏坏笑道:“小子我也不想要你的命,所以只好切下你的那些狐尾了。这样你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他这几句话传到老者耳朵,无疑如同催命魔音般。老者心中惊骇,无奈“龙昆符”着实厉害,一时半会间,它也无法破开灵符的神力。就这么一会,它那张老迈狐狸脸上的毛发已经被冷汗黏在一处。
农马行事干脆利落,他话一说完,来到苗嫣然身前后抓起老者一根狐尾,接着手起刀落,“嗤”的一声,一刀斩落了老者一根尾巴。
老者尾巴一断,体内真气立时大乱,眼看着农马举刀就要斩落它的第二根尾巴,它求生心切,内心中的惊恐一时间化为动力,突兀暴喝一声:“住手!”,竟奇迹般的破开了“龙昆符”的法力。
“啊!”农马实在没想到老者竟可在这么短时间内破开“龙昆符”,一愣之下,他手中力道大减,一刀砍在老者狐尾上,竟是砍了个半进不断。
“混帐, 你这些卑鄙小人,去你娘的!”老者一觉身子可以动弹,拼命全力催谷,使尽毕生修为,一把将苗嫣然三人同时震开出去。
苗嫣然三人没料到老者竟还有这等余力,被老者内力所震,三人同时伤上加伤,栽倒在地后,一时半会竟起不了身子。
农马见状,急忙闪身拦在老者前面,连想也不想就抡起一拳朝老者脸颊击了过去。
被斩去一尾的老者此时也不好受,只见他全身毛发迅速由赤红变为银色,连同剩余四根狐尾也一并变成银狐,而它那条猫尾般的尾巴则是迅速缩小,不出片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刚被斩去一根尾巴,又是顶着元气大伤之险震开了苗嫣然三人。现在的它,比农马还要虚弱。
见农马一拳打来,老者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侧头闪过农马一拳后,一把将农马抱在怀中,接着老者两眼散发出一股诡异冷芒,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农马双眼。
农马没想到老者会突然抱住他,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惊慌失措,等与老者两眼相对时,他只觉一阵心旷神怡,接着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再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师弟......别看它的眼睛,那是......咳......那是迷惑之术......咳咳......”苗嫣然一眼就瞧出老者使出的手段,她勉强撑起半身,想唤醒农马,话刚说一半,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又软绵绵躺倒在地。
老者对农马成功实施了迷惑之术后,它的法力也悉数耗光,只见它整个身子闪出一阵耀眼光芒之后,顷刻间化成一只带四条尾巴的银色狐狸。露出原形后的它再也不敢逗留半会片刻,它回头瞧视了众人一眼后,窜身逃入了深林之中。
反观被迷惑了的农马,这小子这会两眼空洞无神,神情痴呆,整一副傻瓜模样。等老者逃离后,他突然傻笑几声,竟也是跟着奔入了深林里。
看着消失在漆黑深林里的农马,躺在地上的三人无奈叹气,谁也没想到,这农马竟会在这种关头里还受了狐妖的迷惑。
“师姐,我们怎办?”好半天,赤炎才开口打破沉默。
“我看那狐妖的道行也废了,农师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现下我们赶紧把伤治好,等天亮了再去找他。”苗嫣然说着,从腰间里拿出随着带着的“金原丹”,她给赤炎和白晓婷二人各一颗后,接着说:“这‘金原丹’是治伤灵药,服下之后立即运气疗伤,相信天亮之前我们的伤势会好一半。”
三人服药运气治伤,等天色微亮后,三人身上的伤已经大为好转。苗嫣然嘱咐了一些事宜后,三人开始在“乌崖山”寻找起农马来。
他们这一找,足足找了两天两夜。令人可笑的是,等到他们找到农马时,这小子竟还没有从迷惑中醒过来,那时他正爬在树上叽里呱啦的鬼叫着,也不知到底中了什么样的迷惑。
后来救醒农马后,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所有人都弄糊了进山道路,竟在深林中迷了路。几人所带的干粮早已吃光,他们就这么带着五具尸体在树林里乱转,差点没饿死在里面,直到遇到了阿业,这才脱险而出。
等苗嫣然讲述完这段故事后,“乌崖村”新的一天早晨已然来临了,村民们勤劳朴实,鸡刚啼鸣,都早早的起了床,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村子里的空地处,时不时传来孩童嬉闹声,声音里充满着无忧无虑的喜悦与天真的言笑。在远处,一些妇女聚在一处招呼闲聊,说到心坎里时,还会爆发出几声会心笑声。而男人们,有的背起锄头,有的负起弓箭,有的则是赶着牛羊,遇见时打声招呼,话言投机时还会站在一处聊上几句。渐渐的,整个村子热闹了起来。
与外面不同,阿业家里显得有些冷清。农马一伙人跟他讲完狐妖故事后,都已经上床歇息去。现在他一人坐在门口上,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发着呆。
他仔细回想着狐妖的故事,心中思潮澎湃,就在昨天,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小伙子,农马一伙人的出现,将他带入到一个奇妙的世界里,同时,也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他在想:“我该不该跟随他们一同上路呢?求他们的话,或许他们会答应吧?毕竟这一带我很熟悉,他们需要我带路。但是,我跟他们想比,就好像神仙与凡人一样,两者差距太大了,我能跟上他们的脚步吗?也许我会成为负累的,嗯,不管怎样,这次我心意已决,我要下山去游历,见一见世面。”
阿业想着,站起身来把门带上,虽然他一宿没睡,但现在的他又怎会睡得着,而且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通知村长。他所要告诉村长的事,其实也就是关于“乌崖山”附近的居民把狐妖当成神明供奉这件事。虽然苗嫣然说没必要将大家长久以来的观念改变,但阿业认为,祭拜妖怪无疑是件可笑又可悲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从苗嫣然讲述中得知,那自称狐神的狐妖并没有死,还有被废去道行的银狐,它们虽然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还在“乌崖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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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10: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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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四章 雨中赶尸
不久,整个“乌崖村”沸腾了,原因是阿业给村长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人们纷纷聚集到村长家门口,聆听着阿业所带来的惊天消息。听着阿业的讲述,有些人不信,还骂起阿业来,有些人则将信将疑,不知其中真伪,但是,更多人的认为,阿业所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笑仙娘”另一个传说,那就跟现在阿业所说的一样,“笑仙娘”不过是成妖狐狸所化,只是大家怕被村里人笑话,所以谁也不敢说出来而已。
现在阿业将“笑仙娘”的真面目捅了出来,大伙恍然大悟,这才知道“笑仙娘”另一个故事并不是假的。
阿业并没有将农马一伙人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隐晦说出“笑仙娘”原来是狐妖所化。其它的一切,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等说完了该说的话后,他也不再逗留,告辞村长后,转身扬长而去。
夜里。
经过在树林里几天的修养,农马几人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今天又得以饱餐一顿和睡了个安心觉,几人的气色已经大为好转。赤炎掐指一算,从尸王会离开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六天的时间。现在时间上有些紧迫,剩下的九天时间,必须要越过两座山和三片树林,如果途中再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只怕时间上会赶不及。
“苗师姐,我们咱们今晚间就启程吧,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会来不及赶到‘慈摩镇’报到,这样师弟会被视为放弃比试的。”赤炎说道。
苗嫣然点了点头,回道:“嗯,九天时间确实急促了些,看来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希望在明晚之前可以穿过‘天月山’与‘狗刨林’到达‘古太镇’。”
“那咱们还等什么?快些启程吧。”农马说道。
听到农马的话,白晓婷有些不以为然,对于农马惹出的麻烦,现在她的气还未消:“哼,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被狐妖迷惑,我们需要这么急着走吗?我问你,那只银狐到底幻化出了什么人让你这么容易上当啊?”
“这个......我......”
“快说。”
“我......”就在农马支支吾吾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农马窃喜,撇开穷问不舍的白晓婷,急忙起身开门瞧看,站在门外的,是刚回来的阿业,农马一笑,把阿业让进屋里来。
看到阿业回来了,苗嫣然笑道:“阿业兄弟,我们打算今晚启程上路,等打点好一切后,我们就当告辞了。”
“啊。”阿业闻言一愣,没想到苗嫣然这伙人这么急着走,他坐到桌子旁,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下后才说道:“怎么这么急着走?多留两天休息吧。”
“不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今晚必须动身了。”赤炎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接口说。
“这......”阿业很想说出自己要跟着一起走,但是这时候却怎么也开不口,看着忙着打理行装的众人,他沉默不语,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等到了亥时,农马几人终于准备好了,几人领着五具尸体,趁夜走出了“乌崖村”,阿业随行相送,一直送他们到了村口。
“阿业兄弟,你不要再送了,我们就此告辞了。”苗嫣然看了看阿业,说道。
“是啊,回去吧。不用再送了。”白晓婷也附和着。
“啊,那你们慢走,我......”阿业犹豫着,他知道若是再不说出来的话,那机会将会永远失去,鼓起勇气后,阿业一咬牙,说道:“我,我想跟你们走!”
“啊?你说什么?”农马几人正想跟阿业辞别,突闻阿业说了这么一句话,几人都是一愣。
“我想跟你们一起走,我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我想见一见世面,求求你们了。”阿业说着,干脆跪倒在地,对他来说,农马几人所处的世界实在太吸引他了。
“这......”几人面面相窥,有些不知所措,赶尸人自古有个规矩,不是行家弟子的,都不许让起其随行赶路,这其中除了怕赶尸手段被窥其之外,还有的就是怕外行人不懂赶尸其中奥秘而惹出大祸。而且现在他们是作为农马的护法而赶着群尸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比试,那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里面的原委。
苗嫣然和白晓婷急忙把阿业扶了起来,苗嫣然说:“阿业,赶尸人在赶尸途中是不允许有外人突然加入的,这是行规,而且现在我们有其它要事,带着你怕会连累你。我想你还是打消这种念头吧。”
“苗姑娘,我知道自己的要求过份了些,但是我真很期望可以跟着你们一块走,老实说,我被赶尸这一行业深深迷住了,我求求你了,带我一起走吧。”
“可是......”见阿业如此固执,苗嫣然也有些为难,她不想一口将阿业拒之千里,毕竟阿业有恩于他们。
赤炎为人比较干脆,他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几人都一脸为难,不由迈前一步,说道:“阿业兄弟,我们是真的不能带你一起走,你也知道,现在我们走的路线很危险,不说旁的,就连我们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平安无事,你跟着的话,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怕,我已经下定决心,生死全凭天意,你们只管带着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决不会有一丝后悔的。”
赤炎闻言一皱眉,他还真没想到阿业如此固执,他沉思片刻,想出了个办法:“很抱歉,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带你走,但是,如果你真的决心进入这一行的话,呐,这个给你,你到崂山山脚下找一个叫‘横博门’的门派,那是我的师门,你拿着这个去见我师父,就说是我介绍的,或许我师父会收你为徒。”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扁平巴掌大的木牌,一把递给阿业。
阿业接过细瞧,只见上面刻着“横博令”三个红底大字。
“是啊,阿业,我们这一趟路程很是凶险,出了意外的话,我们根本无法保护你,你就听从赤师兄的话,去找他师门试试,有了他的推荐,你就有机会成为‘横博门’的弟子,在那里,你将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白晓婷也上前劝说。
阿业知道众人的为难,他仔细一想,明白苗嫣然几人是怕连累自己,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权衡利弊之后,阿业终于妥协:“对不起了各位,给大家添麻烦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崂山找赤炎兄的师门。”说着,他把头转向赤炎,接着道:“赤炎兄,也许我有机会成为‘横博门’的弟子,那时候你就是我师兄了,我很期待与你一起赶尸走天下,到时你可要照顾照顾我这个师弟啊。”
“哈哈,一定一定。你的骨子底不错,是学赶尸的人才,我相信师父一定会收你为徒。等我们走过这趟路之后,我立刻回去找你。”
“嗯,谢谢,谢谢各位。那我就不再送了,各位请保重,一路走好。”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与阿业辞别后,农马几人重新上了路。
赶尸人夜间行路。其中有很多规矩禁忌,比如有起雾不赶,逢雨不赶,无月不赶,刮风不赶,遇猫狗不赶,打雷不赶等等许多规矩禁忌。
几人离开了“乌崖村”之后,连夜急赶,几个时辰之后,他们越过了“天月山”。
此时已是早晨来临之际,但是农马几人没注意到,以为天还没亮,等一进入“狗刨林”,天边突然传来滚滚雷声,接着狂风大作,几人还没明白过来,豆子般大的雨点已经打在众人脸,有着说不出的痒痛难受。
“啊,下雨了,大家快走。”苗嫣然刚刚意识到暴雨将至,这话刚一出口,天已经降下了倾盆大雨。伴随着雨点的还有狂风。
这场狂风暴雨来的骤然,狂风一吹,众人身子不由晃上三晃,行走起来十分艰难。五具尸体更是被劲风吹得摇摇晃晃,每跳前两步就得向后倒退一步。
“天官门”的赶尸之术其实并不忌讳这些赶尸界所默认的不成条文规矩,农马赶着尸群,还想着继续在雨中赶路。但苗嫣然三人却是很忌讳,一见农马根本不把风雨当回事,他们急忙阻止了农马。
赤炎首先说话:“师弟,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雨这么大,不能再走了。”
“是啊,尸体头上的‘镇尸符’都快被吹掉了,再不找地方避雨,尸体就要失控了。”白晓婷顶风冒雨的走到农马身旁,一手抓住了农马手中的摄魂铃说道。
农马回头瞧了尸群一眼,见五具尸体在风雨中摇晃不停,眼看着尸体随时会被风雨刮倒。农马无奈,只好说道:“好吧,那我们找个地方避避吧。”几人达成共识,赤炎与苗嫣然急忙为尸体套上粽叶斗笠,又给尸体穿上黑衣麻布之后,把五具尸体赶到一棵大树下避雨。
白晓婷性子好动,她见众人忙着照顾尸群,忽然偷笑一声,向众人喊道:“我到前面探路,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避雨。”她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进了树林深处。
苗嫣然没想到白晓婷说走就走,等她反应过来,白晓婷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树林里。
众人无奈,只好一边在大树下避雨,一边等着白晓婷。然而,等了老半天,却不见白晓婷回来。
“怎么办?咱们继续等白师妹吗?”赤炎首先不耐烦了。
“现在雨下得紧,咱们不能在这里失散了,还是等一等吧,也许她会找到避雨之地的。”
“可是......”听到苗嫣然的话,农马也不耐烦了,他刚想反驳。突然传树林里传来白晓婷的喊声:“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一个破庙。”
众人闻言一喜,急忙赶着尸体,冒雨赶往白晓婷声源处,等众人一进树林,一眼就瞧见白晓婷在一棵树下东张西望,她一见到众人,急忙跑上前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我们快到那里避雨吧。”说着,她率先在前头领路。
苗嫣然三人互看一眼之后,急忙跟了上去。
等众人来到白晓婷所说的破庙一看,只见一座破烂不堪的寺庙坐落于树林中央,在风雨之中,显得有些岌岌可危。寺庙四周,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高树,这座寺庙年久失修,整个门面上尽是残垣断壁,中间的祭拜大厅已经被掉落下来的瓦片断梁砸的残破不堪。
也许是幸运,也许是巧合,在寺庙正门门楣上,还保留着一个门匾,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字面上的金漆已经掉落,显得年代久远。
农马四人把尸群赶到屋檐下后,几人抬头一看,只见门匾上写着“药王庙”三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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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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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五章 茅屋里的镜子
几人进到庙中正堂一看,这正堂简直破的不能再破,整个屋顶上连一片瓦片也没有,四周尽是塌墙断壁,寺庙里跟外头就一个样,也是在下着雨,白晓婷不理会众人失望的表情,她独自走进寺庙里,四处查看了一番。
庙堂中央的神像已经面目全非,神台也早已不知所踪,到处都有散落的瓦片断梁,找了半天也见不到一星半点可以避雨的地方。白晓婷还不死心,见正堂四周没有其它厅堂,她又转到神台后面瞧看。
本来她也不抱多少期望,然而这一看,却让她有些意外,在神像后面,竟有一个可通单人走过的小房门。
“喂,你们快来看看,这里有个小房门。”
“真的?我看看。”听到白晓婷的喊话,赤炎急忙走过去一瞧,还真的有一个两米高的小房门。
“我到里面看看,你等着。”白晓婷说着,闪身走进了房门里。赤炎一见,急忙跟了进去。
等他们进去一看,不由愣上了好半天,原来出了小房门后,面前什么也没有,两人回头一看,这道小房门就开在寺庙后墙之上,也不知是什么人打出了这道墙。
“还以为这后面还有其它厅堂,原来空空如也,唉,白高兴一场了。”白晓婷十分失望,她叹着气,转身就想回到寺庙里。不想刚迈出一步,却被赤炎一把拉住:“师妹,你看,那里好像有间茅屋。”
白晓婷闻言回头瞧看,果不其然,在赤炎所指的方向真有一座茅屋,刚才因为雨势太急,她没有注意到。
“我去看看,你去叫农师弟他们,我想可能是一户人家。”看到了茅屋,白晓婷又重新燃起希望,她对赤炎说了一句话之后,疾步赶向茅屋。
“师妹......”白晓婷说走就走,没等赤炎反应过来,这人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赤炎在后面喊了一句,见白晓婷依然不停下脚步,只好无奈的转身回到寺庙里去通知农马他们。
白晓婷脚步快,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茅屋外头,她巡视了茅屋一圈,发现这茅屋虽然修建简陋,但很多地方都有翻修过的迹象,让人一看就明白,这间茅屋有人住着。
她走到茅屋门前,用手拍了拍有几块木板制成的房门,接着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等了半天,见茅屋里没有一丝动静,她又拍了拍房门,扯嗓喊道:“有人在吗?不说话我就进去了。”她说着话,这次也不再等待,一脚踹开了房门,闪身窜入了茅屋里。
茅屋里没有半个人在,整个茅屋也就只有几米宽大,在房间里,靠门口处摆放着一张老旧残破的桌子,依窗之处,有一张用竹子建造而成的睡床,在床铺的角落旁边,还摆满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酒瓶子。除此之外,让人觉得诡异的就是茅屋墙壁四周竟挂满了许多形态各异的镜子。这些镜子五花八门,有大有小,种类繁多,若不是这是间茅屋,还真让人有种进到镜子店铺的感觉。白晓婷走到了茅屋中央,立时发觉所有镜子都倒影出了自己的面容,一时之间,她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晓婷很是疑惑,心说:“这茅屋的主人还真是奇怪,怎么屋里挂着这么多镜子?难道是个痴恋镜子的人?”
正当她猜疑之际,农马几人也赶到了,几人一进屋里就是一愣,他们所想的,自然跟白晓婷一样。看着许许多多的镜子,几人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有些奇怪,只是不知到底奇怪在哪?
“这里的主人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挂着这么多镜子?这些都是用来干嘛的?”农马一边把尸体赶入茅屋里,一边问道。
赤炎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说:“这些镜子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也许是主人喜欢镜子才买来收藏的。”
“嗯,算了,反正咱们只是来避避雨,还是别乱碰人家的东西为好,现在主人不在家,咱们就暂时借来避避雨吧。”白晓婷被自己无数倒影弄的眼花缭乱,她找了张椅子坐下后,也懒得再去理会镜子的事了。
几人也说不出这些镜子是怎么回事,反正正如白晓婷所说的一样,只是暂时避避雨,没必要多管闲事,他们把尸体安置好后,一同坐在破旧的桌子旁,赤炎拿出了阿业为他们所准备当作干粮的肉饼,分给众人后,一伙人边吃边等待着这场狂风暴雨的过去。
半个时辰后。
雨停了,这场雨来的急去的也快,说停就停,连逐渐变小的情况也没发生,感觉就好像突然刹住一般,前一秒还是倾盆大雨,下一秒就这么打住了,连一滴雨水也不再落下。
白晓婷率先走出茅屋,她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气,顿觉心情舒畅无比,大雨过后,空气总是让人陶醉。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天空一片蔚蓝,高悬在空中的太阳,阳光妩媚,照在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白晓婷伸了伸懒腰,对茅屋喊道:“你们快出来吧,雨已经停了,现在天气很好,该上路了。”
农马几人收拾一下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三个银元后,一行人又重新上了路。
几人吃饱休息够后,赶起路来也比较快,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穿过了“狗刨林”,来到了“古太镇”。
他们到达“古太镇”时,已是烈日当空,时至中午时分。
因为尸体白天不宜进镇,所以农马几人只好走镇子外的“游子路”,想不动声色的穿过“古太镇”。
所谓“游子路”,指的就是专门给赶尸人走的小路,这种小道专门请风水大师看过,赶尸人赶着尸体走这条小道,既不会让晦气流入镇上,又不会影响镇上的风水。因为赶尸人赶的尸体都是背井离乡讨活的游子浪仕,所以被称为“游子路”。在民间,也有人称之为“阴人路”。
“古太镇”的“游子路”是几百年前所留下来的,自从这一路线被赶尸界定格为“盲点末路”之后,这里已经许久没有赶尸人走过,小道四周长满着野草野花,依稀间还能看出小道轮廓,四人赶着尸体走着,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些嬉闹顽童在路边戏耍,偶尔也会碰到一两个妇人经过。只是所有人都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并没有露出恐慌或是害怕的神色。也许赶尸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已经是传说中的故事了。
几人走过“古太镇”时,已经是日落西下。这比原先所预定的早了几个时辰到达“古太镇”并且还穿了过去,现在众人心中一松,疲倦的困乏感就不断袭来。
苗嫣然回头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万家***,她走到农马身旁,说道:“农师弟,我看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每天一早再赶路如何?”
农马知道几人走了一天一夜,也确实疲倦了,他回道:“好吧,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可是咱们要到哪里休息?这里又没有专供咱们赶尸人歇脚住宿的‘死尸客栈’。”
“不,有的,前面不远处就有一间,不过已经被弃多年,可能有些残破,但我想还是可以住人的。”
“哦,那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几人说着话,不久就来到了苗嫣然口中所说的“死尸客栈”门前。
“死尸客栈”,名副其实,既是专门提供赶尸人停尸住宿的客栈,说白了,就是专门给死尸住的客栈。这种客栈在湘西境内,可说是随处可见,只是这种客栈让人们十分忌讳,所以普通人情愿风餐露宿,也不敢进到这种客栈里住一宿。虽然“死尸客栈”表面看只做赶尸人的生意,但是一些生意好的客栈,一天下来所赚的钱并不比一家生意兴隆的饭店少。这种客栈之所以会这么赚钱,是因为除了每处乡镇只有一间“死尸客栈”这一点外,还有的就是对赶尸人的收费问题,赶尸一夜的住宿费,是普通客栈的两倍,当然,有时赶尸人太贫穷的话,那也可以挂账登记,等有钱了再来交还。这些客栈的老板也不用害怕赶尸人赖账,因为他们只要到外面随便说说,那么赖账的赶尸人将会名誉扫地,从此再无生意上门关照。
农马四人领着尸群进了客栈,一进大门,就看到在旁侧就有十几间如同隔间茅厕的小房间,这些就是专门停放死尸的暗阁,俗称“站棺材”。死尸赶进里面安置好之后,还要在四周撒放硫磺,以防虫子咬尸,另外,在“睡棺材”的槅门上,还要贴放一些驱虫灵符和点燃艾蒿草来驱除蚊虫的叮咬。
等农马几人把所有事情办妥后,几人迈步来到客栈里。
这间“死尸客栈”就如同苗嫣然所说的一样,是既古老又残旧。客栈只有一层,进去之后就是厅堂,整个厅堂也就二十几平方米大,堂里除了几张已经被蛀虫蛀烂的桌子椅子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白晓婷性子好动,她不跟众人一起整理厅堂,自己单独一人走到饭堂后面去探索。等她来到后面一看,不由大失所望,她大小就跟白老道赶尸走南闯北的,所住过的“死尸客栈”没一百也就八十家,几乎所有的“死尸客栈”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房间多,因为赶尸人有时是一大帮人一起赶尸,比如赤炎的师门“横博门”每次赶尸都是少则三四人,多则七八人。所以为了他们这种以人力赶尸的门派不至于没房间住,一般的“死尸客栈”都会建出许多房间好提供给他们休息。但是现在她眼前所看的“死尸客栈”,那简直就跟普通家宅没什么区别,整个“死尸客栈”的房间,居然就只有三间客房而已。
“什么破客栈啊?竟然就只有三间破房间,难怪会被弃之不顾。”白晓婷很是不满,正当她发牢骚时,厅堂里突然传来一句喊声:“师妹,快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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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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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六章 “棺材包子”
听到有人叫她,白晓婷立即折身返回前堂瞧看,原来是农马在找她。
“什么事呀?”
“哦,师姐要我进镇去买些东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进镇?要,要,咱们快走吧。”听到进镇两字,白晓婷就如同见到金银珠宝一般两眼直放光,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现在有机会出去玩玩,本来疲倦不堪的她精神一抖擞,说着话就一把拉起农马往外走去。
苗嫣然在后头跟着嘱咐:“师弟,别顾着玩耍,记得早些回来。”
“行了,我们知道了。”白晓婷见农马想回头回答苗嫣然的话,一手将他脑袋按捺住,自作主张的替着农马回答,她心里迫不及待,干脆拉起农马的手跑了出去。苗嫣然在后头看着,只有无奈的摇着头。
一路上,白晓婷哼哼唧唧,心情很是高兴。两人不用领着尸体走路,这路走起来就轻快了许多,不久,两人就来到了“古太镇”镇门外。
农马这一次进镇,需要买苗嫣然所嘱咐的一些生活用品,除此外还要买些肉类食物当作今晚食物,另外就是一些干粮饮水。因为他们接下要穿过一座叫“巧线山”的大山,听苗嫣然说,这座即大又崎岖,路十分不好走,可能需要三天时间才能越过这座山头,所以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准备些食物用品比较好。
经过“巧线山”后,接着再过两片树林,就可以到达最终目的地“慈摩镇”,一想到“慈摩镇”,农马的心里就一阵激荡,因为那里就是这一次特殊比试的终点,而胜负,也将会在那里揭晓。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进镇。”白晓婷嘻嘻哈哈进了镇,刚想和农马说话,却发现农马还站在镇门外发呆,她返身一把拉起农马的手,不满的说道。
“古太镇”虽然是赶尸界的盲点,但这里的民众生活水平还是很高,这个镇不是很大,人口大约为三千人,大街口开满着各式各样的商铺,大街上人来人往。现在刚刚入夜,人们三五成群的出来散步游玩,不时的互打招呼,整个镇的民风显得很是淳朴。
两人刚刚进镇就被眼前繁华景象深深吸引,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么热闹场面,都不由有些忘乎所以。两人这里瞅瞅那里看看,见什么买什么,不一会儿已经买了一大袋食物用品。
正当农马二人还在观看一些商品时,突然从街道远处传来几声沉浊低吭的铜锣响。
“锵......锵......锵......”
二人被声音所吸引,刚想瞧看怎么回事,却发现街上原本散漫的民众突然一下子静寂了下来,人们仿佛就像是听到命令一般,井然有序的各立于街道两边,就连一些店铺的老板,也放下手头生意,跟着跑出来排起了队。所有人都有着同一种表情,那就是期待与渴望。
农马和白晓婷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好奇之色。白晓婷对农马打了个眼色,两人偷偷混杂在队伍之中,他们想看看怎么回事。
不久,随着敲锣声越来越近,在街道口不远出,一个人影渐渐显露出来,这个人影似乎还拖拉着一些东西,因为距离太远,农马只看到是个长方形的黑色物体,在那物体上面,似乎还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等这人影来到***照耀处,两人终于看清楚了,他们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是大吃一惊。
只见黄月之下,一个消瘦落魄的中年人拉着一口棺材缓缓的走着,这人脸色蜡黄,满脸沧桑,他长着死鱼眼,八字眉,红鼻子,高额骨,阔嘴唇,整张脸给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在他所拉的棺材上面,还坐着一个肥胖粉嫩的小女童,长得倒跟中年人有几分相似,不过精神头和气质上比中年人好了许多倍。小女孩一脸微笑,一双晶亮的眼睛不时打在人群上,农马第一眼瞧见这女孩,不寒而栗的感觉由感而生,他觉得这女孩十足的诡异莫测。
这中年人拉着棺材来到人群队伍前后,他把棺材盖打开,小女孩就站在旁边,等中年人把棺材打开一条细缝后,小女孩探手往棺材里摸了摸,接着从棺材里拿出一个冒着阵阵白烟的大包子。
人群一见到这个包子,立即一阵骚动,所有人几乎用同一种表情盯着包子,那就是急切。
小女孩向人群扫视了一眼后,有一种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的声音喊道:“‘棺材包子’喽,一个个来。”这声音似男似女,声线尖锐凌厉,又带着半点低沉。农马与白晓婷听之,不由一颤,他们心说:“这女孩的声音太奇怪了。”
人们听到小女孩的话后,按着排好的队,井然有序的走过去领包子,每一个领到“棺材包子”的人都会露出满足的神情,他们一拿到包子,也不管旁的,立即啃吃起来,浑然旁若无人。那吃相就如同饿鬼一般,一边吃一边发出接近疯狂的笑声。
农马和白晓婷看到这,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他们想不明白,为何有人把包子放在棺材里,他们也想不明白,像这么诡异的事,人们不但不忌讳,反而像是吃到仙家美食一般的兴奋。
“师弟,咱们过去拿那‘棺材包子’吃吃看。”
“啊,不好吧,我看那包子很是诡异神秘,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胆小鬼,吃一个包子能出什么事?你没看这些人都吃了吗?他们不也没事,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白晓婷说着,她偷偷挤到前头,那些被她插队的人也没有怎么不满,他们看了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白晓婷觉着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又一个人领了包子,接下来就轮到了白晓婷。她低着头走到小女孩处,恭敬的伸出双手,一副似足要饭之样。小女孩瞅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从棺材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接着轻轻放在白晓婷手上。白晓婷接过的一瞬间,眼神刚好与小女孩正面接触,这一对视,她不由一怔,在小女孩眼神深处,她仿佛看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阴寒,似是戏蔑,似是漠淡。
白晓婷接过包子后,急忙转身回到农马身边,她的心还在砰砰的跳,一时间无法平静下来,适才与小女孩对视的那一眼,竟让她有一种跌入万劫不复的感觉。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啊......啊,没事,没事,咱们快离开这里吧。”听到农马的呼喊,白晓婷从失神中回醒过来,她说着话,一手抓住农马的手,疾步离开了人群。
农马奇怪,任着白晓婷拉扯,他问道:“师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快走吧,待会再告诉你。”
见白晓婷语气慌张,农马立觉事情有异,等两人来到一处偏僻地后,白晓婷这才说道:“我觉得那个小女孩似乎不是普通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拉着棺材卖包子,这会是普通人吗?我看那个中年人比小女孩更加神秘。”
“不,小女孩给我的感觉与中年人不一样,看到她的眼神,就好像......”白晓婷想了想,接着说:“就好像看到一个洞悉一切的人一样,那种眼神,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破人的内心。我在她面前,第一次感到无所遁形的感觉。”
白晓婷的话让农马很意外,瞧样子她似乎对小女孩有些畏惧,虽然他并没有接触到小女孩,但也不认为白晓婷是在开玩笑,他看了一下白晓婷手中的包子,问道:“师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棺材包子’?”
“嗯......”白晓婷紧锁细眉,沉思片刻后,她说道:“我看这包子一定有问题,没理由这个镇的人对装在棺材里的包子会这么痴心若狂,我要吃吃看。”说着,她拿起包子张开嘴就想咬下去。
农马被她这一举止吓了一大跳,他急忙一把抓住白晓婷的手:“你疯了,要是这包子有问题的话,那怎么办?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找苗师姐他们看看,也许这包子下了什么法也说不定。”
“没关系,又不会死人,这样吧,我吃一半,剩下一半咱们带回去。”白晓婷性子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虽然她也有一点害怕,但她实在对这“棺材包子”好奇,说话间,她把包子掰成两半,接着不再理会农马,一口就咬了下去,把农马吓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许久,白晓婷歪着脑袋,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怎么样?是不是包子有问题?”农马急切问道。
“嗯,感觉没什么不妥,但是......”
“但是什么?”农马焦急道。
“但是,这包子真的很好吃。”
“啊?”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我看剩下的那一半不要带回去了,给我吃了吧。”
“不行。”农马急忙把包子装到袋子中,瞧白晓婷的样子,她似乎很陶醉这包子的美味,这叫他更加怀疑。
白晓婷倒也没有不满,她咂咂嘴,一副可惜模样,说:“早知道跟那小女孩买几十个回去吃个够,现在不知道他们还在大街那里没?”
“哼,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贪吃的人,你没看到他们是免费派送包子的吗?,我看你就是想买也买不到。”
“我贪吃?你现在肚子不饿吗?”
“哦,啊,差点给忘了,咱们快回去吧,白师姐他们还在等着咱们买的食物。”
两人说着话,急忙离开了“古太镇”,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古太镇”的上空响起了一句句吆喝声。
“‘棺材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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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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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七章 内讧
农马与白晓婷返回了“死尸客栈”,还没进到厅堂上,白晓婷扯嗓就喊:“我们回来了,买了许多好吃的,快出来吧。”
苗嫣然和赤炎这会正在后堂打扫房间,听到白晓婷的声音,两人急忙赶到厅堂瞧看。
这一次农马与白晓婷毫不节俭,见什么买什么,等苗嫣然出来一瞧,不由直拍额头。
“农师弟,你该不会把钱都花个精光吧?”看着农马和白晓婷两人背着满满的一大包东西,苗嫣然疑惑问道。
“是啊。反正这次我们带了许多钱,没关系。”
“许多钱?”见农马一副漫不经心之样,苗嫣然摇头苦笑:“那也不能这么花吧?我给你的可是三十个银元,你们都买些什么了?”
苗嫣然之所以这么气闷,是因为三十个银元对一户贫穷人家来说,可是足以支持一年的生活费,农马和白晓婷这两个家伙竟这么一会就花个精光,这怎能不叫她苦恼。而且事实上他们所剩下的钱并没有想象中多,除去在“乌崖村”花去了一大笔,加上农马所花的三十个银元,现在他们也就只有二十个银元了。
这笔钱由尸王会支付,虽然不花白不花,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仅有的盘缠,一旦花光了,那他们可就要挨饿了。
等白晓婷和农马把买来的东西拿出来一摆,苗嫣然好悬没被气得昏过去。原来这两人所买的,除了一些熟食和饮水外,其它的尽是些玩弄戏耍的玩意,什么泥土娃娃、大风车、布木偶、木陀螺等等,这两人所背的东西,竟有一半都是这些玩意。
苗嫣然气得浑身直抖,她冷冷一笑,走到农马的面前,说道:“师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童心未泯还是天性好玩,但是现在是在进行特殊比试的路上,如果你真有决心当新一代赶尸之王的话,那就不要这么幼稚,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师父吗?”
“呃......我......”农马实在没想到苗嫣然会这么生气,第一次看到苗嫣然生气的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就他买的,这里面所买的玩具几乎都出之白晓婷之手,在“古太镇”买这些东西时,农马是反对的,但是白晓婷执意要买,她的理由还很古怪,说是要买给小灰当玩具。这钱虽然在农马手中,但他最终还是抵不过白晓婷的软硬兼施,被迫着买了这些玩具。
“哼,我什么我,你看看,这些东西能当水喝吗?能填饱肚子吗?过了‘古太镇‘后,接着要连续穿过两片树林,那里没有河,没有村镇,如果准备不足的话,别说要挨饿,就是能不能穿过去都是个问题。早知道就不交给你去买东西。哼!真是个笨蛋!”苗嫣然越说是越生气,最后,竟指着农马的鼻子骂起来了。
赤炎见苗嫣然真的动怒了,急忙上前劝说:“苗师姐,你别生气,师弟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难免童心大发,反正咱们还有钱,不够的话,咱们可以再到镇上去买。”
“师姐,其实这些不是师弟买的,是我执意买给小灰当玩具,不过师弟的事。”白晓婷也没料到苗嫣然会这么生气,急忙上前替农马辩解。
“什么?原来是你买的,那你更是笨蛋。”听到白晓婷坦白交待,苗嫣然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把矛头指向她:“你既然答应了与师弟一同上路的要求,那就应该看管好他,怎么反倒自己不知所谓了?”
“什么?我笨蛋?我不知所谓?不就是买了十几件破玩意嘛,有必要这么骂人吗?你才不知所谓!”白晓婷可不像农马,一听苗嫣然教训起她,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苗嫣然反口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这些所谓破玩意得花去多少银元?为了一条小蛇,需要买这么多东西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咱们没钱买东西了,唯你是问不是!”苗嫣然气上加气,轮口舌功夫,她也不逊色于白晓婷。
“什么小蛇?小灰可是灵蛇,比起你那个叫什么牙的师弟还聪明几倍。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它!”
“一条蛇能聪明过人吗?我师弟可是赶尸之王的候选人之一,如果他还比不上这条小蛇,那你这个在第四轮就被淘汰的人更是什么都不是!”
“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来真的?”
“来真的就来真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斗个没完,农马和赤炎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十分疑惑:“怎么今天这两人火气这么大?是她们今天相冲吗?”
“来就来,我早就想跟你比比看到底谁厉害。”白晓婷这脸色都被气青了,她恼叫一声,摆起架势就想跟苗嫣然打一架。
“哼,就凭你,要不是有那条小蛇的帮忙,你什么都不是。”苗嫣然也丝毫不退让,跟着摆起架势,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赤炎看到这里,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眼前这两人很烦人,心里不明白她们为何因一点小事吵起来,不过他还是偏向苗嫣然,见两人就要动手了,他突然一声暴喝:“住手!”
“你们想干什么?都吃了火药是不是?白师妹,师姐说得虽然有些过头,但那是事实,这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师姐,快道歉。”
白晓婷听着眉头一挑,脸色由青转红,她怒视着赤炎,冷冷道:“要我道歉?做梦!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哼,想帮心上人说话是吧?想讨欢心是吧?”
“你......胡扯些什么?混蛋,满嘴胡言。”白晓婷的话语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刺中了赤炎的心头恻隐之处,而且还是一刀见血。他吓得脸色一变,对着白晓婷就是一声怒吼。
苗嫣然听到白晓婷道出赤炎的心事,却意外的没什么反应,她冷盯着白晓婷,淡淡道:“你少扯开话题,今晚无论如何是要打一架了。”
见苗嫣然浑然没有半点反应,赤炎不禁有些失望,这会他心中越加烦闷,心里的焦躁感不断攀升。
“哼,我说的可是事实,这家伙自从老狐狸一事后,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你看,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我看是你不敢面对是吧?”
“闭嘴,别再说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白晓婷的话实在让赤炎忍无可忍,他忍不住摆出出招架势,脸上现出恼怒,看样子白晓婷若是再刺激他的话,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出手。
“哼,两口子打我一个啊?来就来,谁怕谁呀?”赤炎厉色声严的吼叫不但没有吓退白晓婷,反而让她气势又涨三分,情况变得愈加复杂了。
看着三人耽耽相向,形势间不容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农马心中一顿,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苗嫣然三人一定是中了邪,要不一向相处融洽的他们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这时,他不由想起了茅屋中镜子的事,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这两件事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知怎么的,农马又想起阮秋章以前告诉过他的一个故事。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得道高人神游人间时,有一次无意间闯入了一个神秘的极端之地,那个地方的四周就好像由无数镜子所组成。这个高人神游其中,感觉自己仿佛间置身于宇宙神秘的奥秘之中,无论他往哪处看,总会被这个极端之地照出身影,无论他怎么施法隐身,这个神秘的极端之地总能从另一面照出他的原形。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深深的吸引了高人,后来高人神识离开极端之地回到肉身后,他抛开一切,日夜参悟着这个极端之地给他带来的无穷奥秘。
许多年之后,这个高人终于悟出了一个神奇的道家法宝——照妖镜!
传说凡是被照妖镜所照到任何活物,皆会露出最原始的本性,这块镜子照妖则显形,照人则显性。这块照妖镜,它有一个称呼,叫“万相宝鉴”。这块宝镜后来不知失落于何处,不过一些修道之人受到这块镜子的启发,各自钻研细究,在以后的几千年时间里,接着诞生出了许多降妖伏魔的宝镜,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八卦镜”。
“万相宝鉴”堪称所有法镜的祖先,多少年来,不乏缺少寻找它的人。但是却没有人见过,这块镜子就和得道高人一般,从此消失在这个世间。
传说之中,“万相宝鉴”可照出妖魔原形,亦可收取魂魄,但是有一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块镜子还可以照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使其原形毕露。
农马回想着这个古老的故事,从眼前苗嫣然三人的行为中可以看出,这三人十足像是被“万相宝鉴”照到一般,都暴露出了他们最丑陋的一面。农马知道若不及时制止他们的话,那随时有可能演变成自相残杀。想到这,他偷偷拿出了二十五张灵符,准备布置一个“五行黑罡阵”。
“五行黑罡阵”,就是当年阮秋章在“子牙村”对付山贼时所施展的一个法阵。这个法阵正则光明大亮,黑则伸手不见五指,是个运用五行相生相克为基础的法阵,对于现在的苗嫣然三人,这个法阵刚好合适。
农马把二十五张灵符摆成一个圆圈后,接着口中念动咒语:“天地乾坤,五行神灵,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令。”念着,他运指成剑,脚踏九星连环步,不断往地上的灵符灌入“灵阳气”。等他做好一切法阵步骤之后,二十五张灵符立即散发出一阵赤红光芒,直射屋顶。农马见状,运指操纵,这道光芒突兀在半空回转,直接朝着苗嫣然三人笼罩下去。
苗嫣然和白晓婷刚想动手时,突然感到一股奇怪光芒降下,接着客栈里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几人立时恐慌起来,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在阵内乱窜乱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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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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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八章 遇见
农马虽然“五行黑罡阵”暂时困住了苗嫣然三人,但是摆在他眼前的,却是另一个更为复杂的难题。
农马看着阵内的三人,心里寻思:“到底该如何让他们恢复正常呢?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术啊?”
他就这么苦思冥想着,任由苗嫣然三人在阵内惊慌叫喊,却还是想不出半点头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和那间茅屋里的镜子有关,因为苗嫣然三人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白天到过那间茅屋里避雨。
想到这,农马忽然浑身一震,突兀想起更为关键的一点,当时自己亦是跟着一起在茅屋避雨,怎么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事,而苗师姐三人却变成这般了?莫非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跟苗师姐三人不同?
农马隐约中抓到一点线索,他瞅着阵内的苗嫣然三人,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何只有他一人不受影响。就在这时,“死尸客栈”外头突然传来一把不男不女的声音:“卖‘棺材包子’喽!”
这把声音既低沉又尖锐,明明隔着一扇大门,农马却觉得这把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一般。他眉头一皱,心中疑惑:“难道是镇上那对父女?”
“卖‘棺材包子’喽!”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看看的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响起。
不知怎么回事,当这把声音第二次响起时,农马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恶寒,他隐约觉得如果开了门,那将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是以他打定主意,决定不去理会门外叫卖“棺材包子”的父女俩。
门外又是响起几句叫喊后,接着沉寂了下来,看样子那对父女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农马侧耳聆听,半饷也听不到一丝动静,他心中不由一松,刚才那把声音的叫喊让他十分不安,现下他们走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农马松懈之际,突然院中大门“吱呀”一声,开出了一条门缝来。农马闻声一愣,回头瞧看,只见一只肥嘟嘟的粉嫩小手搭在门缘上,继而门缝越来越大。
农马瞪大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大门看,心跳不断攀升,他随手拿出几张“雷火符”,心中深深戒备起来。那扇缓缓移动开来的大门就好像故意在考验农马胆量一般,每移动半分,农马的心跳就加剧一分。
农马呼吸愈加急促,对着即将出现的东西,他竟有些恐惧。突然,那道门缝闪进一个肉乎乎的脑袋,农马一眼看去,立时被吓得倒退了几步,只见这个脑袋就跟没毛的猴子脑袋差不多,整个脑袋呈现着粉红娇嫩之色,而皮肤则是皱巴巴,似足了新生孩童一般。这颗肉乎乎的脑袋眯着眼向农马看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接着又缩了回去。
农马实在料想不到这开门的竟会是这么个怪物,他看一眼敞开一半的大门,不自觉用手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正在这么个时候,客栈的大门又是“吱呀”一声,一下子被推了开来。
农马余惊未消,又被这么一吓,忍不住扬起手就想朝着大门口撒出“雷火符”。
“有人在吗?”随着大门敞开,一个矮小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听到声音,农马心中一顿,硬生生把挥出去的手停了下来,他定睛细瞧,站在大门口上的,正是在“古太镇”上卖“棺材包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脸上挂着微笑,一眼就瞧见厅堂上的农马,她就这么站着,挥手向农马打招呼:“大哥哥,要不要买包子?”
听到小女孩的话,农马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把手负在背腰上,手中暗自捏着“雷火符”,迈步走到小女孩身前。
“小妹妹,刚才你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农马向门外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中年人拉着棺材站在门口不远出之外,并无其他人在。
“奇怪的东西?没有啊,我和爹爹一直在这里,没见过什么奇怪东西。”
“嗯。你们所卖的‘棺材包子’不是免费的吗?之前在镇上看到你们派分给村民的。”
“哦,那是他们已经提前先缴了一个月的包子钱,所以吃包子不用收钱。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和那个漂亮的姐姐在一起的哥哥,你们是刚到这里吧?”
“是啊,你爹呢?大哥哥我有话想问你爹爹。”农马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我爹他又聋又哑,说不出话来,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可以了。”
“喔,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会在这里卖包子?这里可是......”农马原本想说这里是间“死尸客栈”,但是转而一想,“古太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赶尸人经过,这里的人应该不知道这间客栈的来龙去脉,是以他转口说道:“这里可是荒郊野地,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才对。”
农马会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们四人刚到这“死尸客栈”时,客栈里到处都铺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家就在前面的树林里,我们正打算回家去,经过这里时听到里面有吵闹声,以为来了不少人,所以才想叫喊看看你们想不想买包子的。”
听到小女孩的话,农马不禁苦笑一声,原来人家是被苗嫣然三人刚才的吵闹声吸引过来的。“小妹妹,你们为何要把包子装在棺材里头?这样做很是邪门,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吃你们的包子?”
小女孩一听农马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农马,疑惑道:“难道大哥哥你没吃‘棺材包子’吗?那个姐姐不是拿了一个吗?””
“哦,她自己一人吃了,我没吃到。”农马不想说出其实是因为怀疑包子而不敢吃,只好撒谎骗了小女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姐姐拿一个包子是想跟你一起尝尝看,所以才没跟那个姐姐收钱。怎么样啊?大哥哥,你要不要买几个尝尝?”
“我身上没钱了,下次吧。”
农马把苗嫣然给的钱花了个精光,现在根本没钱买包子,而且他也不想买,眼前这个小女孩所说的一切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他总觉不对劲,特别是小女孩,农马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怪异感觉。
“嗯,那好吧,你们都是刚从外地来的,我就免费送几个给你们尝尝,你等着。”小女孩说着,转身就想去拿包子。农马一见,急忙伸手拦住了她,说道:“等一下小妹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
“刚才问你为何将包子放在棺材里?你还没回答呢。”
“嘻嘻,那个其实不是真的棺材,只是造得比较像而已,那是蒸笼,是我爹爹想出来的。里边有三个铁皮箱,两个是封着煮沸的开水的铁箱,放在左右两侧,而中间的则是放着包子的铁皮箱。这口像棺材的箱子是用最上等春芽木所造,代价可是不小,春芽木有升官发财之意,所以大家并不会太忌讳包子从棺材里拿出来,再说爹爹做的包子确实好吃,我们在这里卖了十几年,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春芽木!”农马不由唏嘘不已,小女孩竟然说这口相似棺材的箱子是用春芽木所制,他入门时曾听阮秋章说过,制造棺材最好的两种木材就是春芽木和柚木,这两种木材所造的棺材不但防腐防潮,可入地百年而不朽,而且还各自代表着一种寓意,但是这两种上等木材所制造的东西价格十分昂贵,农马实在不明白,这小女孩的爹为何为了卖几个包子而费尽心思。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农马感叹一阵后,问小女孩道。
“我叫小莲蓉。”小女孩一脸嘻笑,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她转身走到中年人前,手起手落的比划了一阵,中年人点点头,打开了棺材盖,从里面拿出几个包子递给了小莲蓉。
小莲蓉用纸袋装好包子后,折身返回到农马身前,笑呵呵说道:“大哥哥,这几个包子送给你们尝尝看,如果觉得好吃,那以后可要记得常来光顾我们。”
“嗯,谢谢你小妹妹。”农马其实不想吃这些包子,但人家盛情好意,他又不想一口拒绝,只好先收下了。
小莲蓉把包子给了农马后,她突然止住笑意,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几眼后,对农马低声说道:“大哥哥,我爹要我告诉你,你们半夜要小心点,他说这间房子经常闹鬼,所以才会几十年没人敢进去住。”
“闹鬼?”农马闻言一愣,刚想细问小莲蓉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她转身疾步跑开,人已经跑到了中年人那里。
小莲蓉跳上了棺材之后,向农马挥着手,口中喊道:“大哥哥,后会有期了,小心点啊。”喊着,中年人拉起板车,缓缓走向了树林深处。
农马呆呆看着这一对奇怪父女离去的身影,一时间思绪万千。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棺材包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接着关上了大门,返身走回厅堂里。
厅堂上,苗嫣然三人还在法阵里摸黑乱窜。农马一进厅堂,摇头叹了口气。他把包子放在一张桌子上后,两手捏着一个法印,接着迈步走进“五行黑罡阵”里。
布置“五行黑罡阵”的人,可以凭着法印自由出入法阵而不受一丝影响。农马首先来到苗嫣然身旁,一手按住了她是额头,接着鼓动“灵阳气”,把纯正的阳气灌入到苗嫣然体内。
苗嫣然一经农马灌入“灵阳气”,原本浑浑噩噩的神情变了几变,全身不住颤抖起来。农马收手站在一旁瞧看。不久之后,苗嫣然像是睡醒了一般,她用手摸着脑袋,看了一眼黑不见五指的四周,口中喃喃道:“我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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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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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九章 好人的下场
苗嫣然的觉醒印证了农马心中的想法,他心中大喜,一把拉住苗嫣然的手,接着手捏着法印,想把苗嫣然从法阵里带到阵外去。
“是谁?”苗嫣然正疑惑着眼前的景象,突觉有人拉住了她,不由警惕道。
“师姐,是我,放心吧,我是来带你出去的。”农马感觉到苗嫣然想甩开她的手,急忙说道。
“师弟?这里是哪里?”苗嫣然听出是农马的声音,有些意外,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再说。”农马说着,拉起苗嫣然就往阵外走去。
出了阵外后,苗嫣然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困在一个法阵中,这时她也看到阵内的白晓婷和赤炎两人还在摸着黑四处探索,瞧样字子他们也遇到了跟她刚才相同的情况。
“师弟,白师妹和赤师弟他们这是?”
“他们被我所布置的‘五行黑罡阵’困住了。”
“啊?你为何要这样做?”
听苗嫣然问起,农马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说到她情绪失控骂人时这一段,苗嫣然听着脸色一红,神情甚是尴尬。现在农马这么做,为的就是避免他们重新吵到一处,也只有一个个将他们救醒带出符阵,才能妥善的化解此事。
“照你所说,我们都是被茅屋里那些镜子中所蕴含的邪气侵蚀了才会变成这般模样的?”待农马讲完,苗嫣然思索片刻后,问农马道。
“没错,我想之所以我一人没受到影响,是因为我拥有‘灵阳气’护身所致。因为这是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之处,所以刚才我用了‘灵阳气’增加你的自身上的阳气,结果一试即成。”
苗嫣然与白晓婷和赤炎三人修炼的是丹田之气,而农马所修炼则是人体本身具有的三灵灯,这两者不但本质上不同,而且意义上也不同。之前农马苦思了一番,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真没想到我们竟会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不知那个茅屋里的镜子到底是何人所有,如果那些镜子流落了出去,那一定会祸患无穷。”苗嫣然虽然从小深受道术赶尸之法的熏陶,但依然还是轻易中了招,这里面所意涵的可不止是镜子的问题,更多的是制造这些镜子的人是谁这个问题。
农马跟苗嫣然也是同一个想法,比起镜子,制造这些镜子的主人更加让人担忧,他很清楚,制造这种邪恶东西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农马点着头,对苗嫣然说:“我先将他们两人救醒了再说吧。”说着,他手捏印诀,踏步走进法阵里,这一次他走到了赤炎身旁,趁赤炎看不到他,一手抓住了他的额头。
赤炎这会还在摸索着,突然额头被人用手抓住,他不由大吃一惊,双手急忙抓住农马的手腕,口中怒喊:“何方妖孽?竟敢偷袭!想死不成?”
农马也懒得和赤炎废话,趁着赤炎说话间,他把一股纯正的阳气输灌到赤炎体内。赤炎大骇,急忙用力掀开农马的手,刚想破口大骂,却是浑身大震。好半天,只听他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尔后打了一个冷战,表情一下子从愤怒中转变成茫然无措。
“师兄,师兄。”看到赤炎终于醒来,农马急忙开口叫道。
听到农马的声音,赤炎惊然环顾四周,寻着声源处问道:“师弟?是你嘛?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我先把你带出去,待会再说。”农马说着,一手拉起赤炎的手,把他从阵内带了出来。
两人刚出了“五行黑罡阵”,迎面就看到苗嫣然走了过来。她来到二人眼前,瞧了瞧赤炎,又瞅瞅农马,见农马欲想开口说话,她抢先说道:“农师弟,让我给赤师弟讲吧,你先救了白师妹再说。”
农马会意,点了点头后,转身又迈入法阵里。
苗嫣然偷眼瞧了赤炎一眼,心中着实有些害羞,农马这小子跟她讲述事情经过时,没心没肺的把白晓婷所爆出来的赤炎喜欢她这一话题也一同讲了出来。也许农马只是把他们之前吵骂的话当成了儿戏,但是苗嫣然很清楚,虽然自己这三人中了邪,但可以从那些言语中看出来,这是平时各人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赤炎看着扑进阵内的农马迅速逼近白晓婷,侧头问了问苗嫣然。
苗嫣然惊觉回神,有些慌张:“啊......我们到那边去,我把事情经过讲给你听。”说着,她领着赤炎来到放置着“棺材包子”的桌子坐下后,把经过讲了一遍。当然,其中她还是隐去了让她害羞的话题。
农马重新进到“五行黑罡阵“之后,他悄然来到了白晓婷身旁,看着白晓婷这丫头现在一脸苦瓜相,他就有些幸灾乐祸,他绕着白晓婷走了几圈,时不时在她面前做个鬼脸,以宣泄这几天来被她欺负的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晓婷虽然被法阵的力量所迷惑了,可是她头上那条“黑蛟毒鳞”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小灰乃为罕见的灵蛇,蛇本来就不是靠眼睛来看东西的动物,所以“五行黑罡阵”对“黑蛟毒鳞”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农马在白晓婷周身游走着,加上他还不停的在白晓婷面前装神弄鬼,这一下马上引起了小灰的注意,小毒蛇本能感觉眼前这人对主人不敬,虽然可以从气息中感受到这人是这几天来常伴随在主人身边的其中一人,但是它为了维护主人的威严,这一次没经过主人命令,张开小小的血红蛇口,“嗖”的一声就猛向农马肩膀咬去。
农马只要捏着手印,就可在“五行黑罡阵”里视物如同阵外,小灰这一下突如其来攻击立即把他吓了一大跳,好在他还算身手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的避了开去。
“黑蛟毒鳞”这一次的攻击未果,它的身子立刻了白晓婷头顶,从半空落到地上,落地之后,小灰急速扭动身躯,折身游回到白晓婷身上。农马一脸惊愕的看着“黑蛟毒鳞”,小灰的这一切动作都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它可以在“五行黑罡阵”里看到任何事物。
“真是离谱,一条小蛇竟然不受‘五行黑罡阵’的影响,这次糟糕了,瞧它刚才的态度,如果我用手去碰白师姐的额头,那它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咬住我。真没想到这条小蛇这么厉害。怎么办?”看着小灰盘在白晓婷头上不断吐出血红细小的舌头,农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小灰,我是来救你主人的,你别误会,你看你现在的主人浑浑噩噩的,她的本性已经迷失了,咱们必须帮她恢复过来,你说是不是?”思量未果,农马只好同小灰商量起来,以求这条灵蛇可以放弃对他的攻击。
看着小灰歪着小脑袋,也不理小灰听没听得懂,农马又说道:“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可要出手了,你可别咬我啊。”
说着,农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小灰,屏住了呼吸,缓缓伸出手来,试探着慢慢接近白晓婷的额头。不久,他的手已经可以触碰到白晓婷额头前的头发,眼看着就要成功之际,小灰突然“噌”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了农马的手背。
“哎呦,我的娘呀。”农马实在没想到这条毒蛇竟然真的咬住了他,这一下把他吓得惨叫一声,死命甩手把小灰给甩了出去。
他这一下动作大,又是不留余力的甩手,没想正好把小灰甩出了“五行黑罡阵”之外。小灰一落地,急速向他们这变游来,农马见机不可失,急忙用另一只手按住了白晓婷的额头,把“灵阳气”灌入到她的体内。
等他完成动作之后,小灰也回来了。农马害怕再被咬一次,慌忙缩回了手。这时,白晓婷浑身一震,从茫然之中醒了过来。
“啊?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小灰,你怎么了?”白晓婷刚一回神,立即被眼前一幕所震骇,此时小灰刚好从她脚下游到了她的肩膀上,白晓婷一见,不由奇怪道。
小灰仿佛就像听懂了白晓婷的话一般,它把蛇头一会对准站在白晓婷面前的农马不停吐出细小舌头,一会又侧过蛇头蹭了蹭白晓婷的脸庞,似乎就在回答着白晓婷的话。
白晓婷跟小灰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小灰的一切可谓如同己出,小灰这么一做作,她立刻明白过来。只见她紧握起拳头,暗中聚力,待气力一足,突然抡起一拳向前击打而去。
农马这会正被小灰的动作所吸引,实在没料到白晓婷竟会从小灰的动作中知悉了他所处的位置,白晓婷这一下的突然袭击,让他防不胜防,他就连反应一下也来不及,“碰”的一声巨响,眼睛结结实实的挨了白晓婷一拳。
“哎呦!”农马挨了这么重的一拳,疼得他是哈腰直吸冷气,那挨了打的眼睛更是酸痛无比,眼泪忍不住淌了下来。
白晓婷一击得手,口中怒喊:“哪个活腻了的妖怪?竟敢在姑奶奶头上动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快把姑奶奶从这里放出去!”喊着,她脚下聚力,作势欲将一脚向前踢去,把农马吓得是手忙脚乱,急忙喊道:“别别别,师姐,是我,我是农马,是我啊。”喊着,他干脆不等把白晓婷带出去,慌忙打出几手手印,在法阵里把“五行黑罡阵”强行收了起来。
符阵一收,白晓婷立刻恢复视觉,她眼前重现亮光,一眼就看到捂着眼的农马正站在她身前。“师弟,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敌人呢,有没有打疼你?都怪小灰,它告诉我说前方有敌人。真是抱歉。”
“唉,算了,是我自作孽,反正你也恢复过来了,没事了。”农马说着,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现出了青黑色的眼睛,这一次他可谓是好心遭雷劈,不但一只手被小灰给咬麻痹了,还平白无故的挨一拳,真是欲语无言。
白晓婷一见农马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苗嫣然和赤炎早在农马收了“五行黑罡阵”时就走了过来,两人一见农马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农马叹了口气,无奈道:“看吧,这就是好人的下场。真是好心没好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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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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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二十章 多管闲事
农马虽然吃了亏,但事情总算得以顺利解决,待苗嫣然把经过讲给白晓婷听了之后。白晓婷一脸吃惊:“我们竟然会吵起架来,要说是我的话,那还不怎么奇怪,但是连苗师姐也一样的话,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有个问题很关键,我一直想不通。”农马想了想,说道。
“什么问题?”苗嫣然见农马脸色凝重,急忙问道。
农马看了三人一眼,说:“我不明白,为何你们三人中了邪后,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却偏偏在刚才一起发作了?”
“嗯。”农马所问的问题立即引起三人的思考,的确,农马所猜疑的问题很关键,既然那些镜子有可能是仿制“万相宝鉴”的照妖镜,那为何自己这些人被镜子照射了后,要等到入夜了才发作?
苗嫣然比较聪明,她思考片刻后,不太肯定的说道:“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镜子的制造者水平有限,影响了镜子的威力。二是跟我们自身的道行有关,或许是咱们扎实的基础,让咱们得以从白天挺到傍晚才发作。”
“没错,应该只有这两种可能了,我失去意识时,刚好是在后堂听到你们回来。那个时候,我突觉脑中很混沌,人很疲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赤炎说道。
“我也是,我记得和农师弟一进了大门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这么说来第一种可能的可能性比较大,事实上,咱们三人的本事还是有些差距的,如果照你们所说,那咱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失去自我的。那就应该跟第二种可能无关了。”苗嫣然说着,忽然侧头问农马道:“师弟,这件你们怎么看?是留下来找出真相呢?还是继续上路?”
赤炎和白晓婷一听到苗嫣然的话,皆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农马,若是平时,像他们这样修道的人遇到这种事,那是一定会多管闲事的,但是现在是在比试的路上,管不管闲事还得农马这个核心人物说了算。
“这......嗯......”农马一时语塞,看着苗嫣然三人望着自己,他很为难,他心里的真实意愿当然是不想理这些琐事,只盼望着早日到达目的地,但是现在若是遇难则避,遇碍则躲的话,那自己一定会被苗嫣然三人看不起的。不过要是因管闲事而误了时辰的话,那到时自己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白晓婷见农马犹豫起来,有些生气:“这还用想吗?你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咱们虽然不同于那些真正的修道人,但是赶尸也是从茅山道中分化出来的,斩妖除魔是修道人的天职,咱们赶尸人也算是半个修道人,既然这事让咱们碰上了,那就要管到底。”
“可是......”农马还是迟疑,在他想来,这事完全可以等比试结束后再来管,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比试中来管啊。
“师弟,师姐明白你所处的立场,但是有些坑你必须跨过去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同,如果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话,即使你最终获得赶尸之王这个称号,那也是徒有虚名。况且比试中所遇到的任何困难,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磨练。只有勇敢的去面对,我们才能更加成熟。”
苗嫣然的话就像一把大铁锤砸中了农马的心窝一般,把他彻底给震醒了过来。农马恍然大悟,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本参加尸王会的由衷,他本来就不是冲着赶尸之王这个头衔来的,怎么现在自己这么在意这个称号了?是自己贪慕虚荣吗?还是自己一开始就对这个称号抱有幻想的?当自己取得一些成就时,却又把最初的目的给忘了,这是因为自己幼稚呢?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成长过?
农马一感引千思,苗嫣然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脸色凝重,不由面面相窥,不知所然。白晓婷耐心不足,她等了片刻,见农马还是沉默无言,不耐其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到底决定了没有?这事到底管不管?”
农马正想得入神,突然被白晓婷这么一打扰,他惊觉回过神来:“啊啊,嗯,我决定了。”
“怎么样?管不管?”
见白晓婷一脸急切,农马无奈一笑,他心里明白,白晓婷其实没有将他比试的事看的太重,她只不过是想凑凑热闹,想惹是生非罢了。他瞅着白晓婷,说道:“管,这事咱们管定了。不能再让那些镜子害人了。”
“嗨,你早说嘛,这都要想这么久,害我们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啊,肚子饿了,对了,咱们好像还没吃过东西啊?”农马的决定正合白晓婷口味,一听他道出来,白晓婷乐的一哈,这时她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经她这么一说,农马才想起“棺材包子”的事,他心中一顿,往桌子上看去。就这一眼,立即把他吓得脸色发青。只见原本用纸包裹起来的“棺材包子”不知何时被摊了开来,而小莲蓉所送的六个包子也已经一个不剩了。
“苗师姐!赤师兄!难道你们吃了那些包子了?”农马彻底惊呆了。
见农马神色紧张,赤炎和苗嫣然有些尴尬,以为是吃多了,赤炎不愿让苗嫣然出丑,他急忙说道:“师弟,抱歉,刚才我们实在饿极了,所以看到桌子上有包子,忍不住就拿起来吃,不过苗师姐只吃了一个,其它都是我吃的。要责怪的话就责怪我吧。与师姐无关。”
其实,他们所吃掉的六个包子中,苗嫣然吃了四个,赤炎因为瘦小,胃口不大,反倒只吃了两个。听赤炎一把揽下所有责任,苗嫣然有些感激,不由偷眼瞧了瞧赤炎。
“哎呀,不是这个问题,那些‘棺材包子’来路不明,神秘的很,我是拿来给你们研究的,你们怎么就吃下了,这下糟糕了。”农马急得是团团转,虽然白晓婷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任何异状,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包子没什么问题,农马始终觉得,那小莲蓉和她的爹爹总让人不寒而栗。
赤炎闻言一愣,他不明白:“‘棺材包子’?莫非指的是包子?那些包子十分美味啊,怎么会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这么好吃的包子会有什么问题?”
白晓婷失去自我后并不知道那对卖“棺材包子”来过,这时一见农马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些包子,她也是疑惑不解:“师弟,难道你趁我们失去意识时跑去镇上找那对父女买了这些包子?”
“哎呀,不是,不是,你们听我说。”农马被问的心烦,挥手制止了欲将参上一脚问话的苗嫣然,接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后,众人是面面相窥,好一阵沉默无言。
“你们说,这种包子可以吃吗?哪有人家深更半夜的还跑到渺无人烟的地方来卖包子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见众人总算意识到这些包子的怪异之处,农马两手一摊,十分无奈。眼下连苗嫣然和赤炎也吃了,要是真出了问题,单凭他一人,恐怕也是孤掌难鸣。
赤炎听着农马所说的经过,他只不过皱着眉头,跟白晓婷一样,只是觉得不太妙,但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苗嫣然就不同了,她只要一想到这些包子是装在棺材里的,就忍不住一阵阵恶心,何况吃的最多的,还是她。
“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古太镇’就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你们怎么看的,那茅屋里的镜子和这‘棺材包子’会不会有关联?”好不容易忍住了恶心感,苗嫣然这才说道。
“这......”经苗嫣然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的可能性。
“我想应该没关联吧?毕竟这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赤炎首先说道。
“这可不能一概而论,也许镜子就是那对父女做出来的,不是说那个叫小莲蓉的父亲手艺很好吗?他既然可以造出那口像棺材的箱子,那制造那些镜子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晓婷反驳赤炎道。
“苗师姐,这事你看怎么办?”农马问苗嫣然道。
苗嫣然并没有回答农马的问题,她看了农马一眼,反问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嗯。”农马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咱们要多管闲事,那就要管到底,我看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我和白师姐去调查‘棺材包子’的事,苗师姐和赤师兄你们则去茅屋那里查看,咱们以一天为限,明晚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结果,都要回到这里来集合。”
“好主意,师姐,我看就这么办吧。”赤炎首先赞同道。
“没错,分头行事效率更快,我也认为师弟这个主意好。”
苗嫣然一笑:“那好吧,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就动身吧。”
几人说着话,把农马和白晓婷从镇上买来的食物来了出来,他们边吃边聊,详细的探讨了一下计划。等四人吃足喝足之后,农马和赤炎去看了看停放在院子中的尸体,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后,两人各自在“站棺”门外贴了两张灵符,这两张灵符,一张是“辟邪符“,一张是“霹雷符”,都是用来防止妖魔鬼怪偷尸的,譬如“霹雷符”,如果不解咒就触碰到的话,那灵符就会爆发出一阵雷鸣般巨响,好惊醒熟睡中的众人。
等一切事情办妥之后,农马和赤炎也实在是困乏不堪,两人互道了安后,皆各自回屋就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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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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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二十一章 夜变
俗话说的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他们几人刚来“古太镇”就出了事,但是,半夜里,他们又出事了。
农马连日来忙于奔波,这人才刚刚躺下,就睡死了过去。
半夜里,正当他做着美梦时,突然“噼啪!”一声巨响,把他吓得“娘呀”一声,一下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被声音惊醒的农马慌张的举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才明白过来,声音是从院子中传来的。“难道尸体出事了?”他心中暗觉不妙,急忙披上外套,点了一盏灯后,疾步跑出了房间。
“苗师姐,白师姐,赤师兄,你们快起来,出事了。”农马一出房间,急忙跑到几人的房间门前,一边拍打着他们三人的门房,一边大声叫喊。
然而任由他如何叫喊,苗嫣然三人的房间却是静悄无声,没有人答复他。农马疑惑,以为三人出了什么事,急忙一脚踢开赤炎房间的房门,接着闪身冲了进去,等他入屋一看,不由傻眼了,原来房间里根本没有赤炎的踪影。看到这,他隐约中觉得不妙,又冲到白晓婷的房间里瞧看,白晓婷亦是跟赤炎一样,也是不知所踪。这一下农马惶急了,他心中忐忑不安,快步来到苗嫣然房门,二话不说,一脚把门给踹开,接着冲进去一看,连苗嫣然也踪迹全无。
就在农马不知所措时,客栈院子又传来一声巨响,“噼啪!”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巨响显得更为刺耳。农马惊觉回神,匆忙跑到院子中瞧看。他不看还好一看是大吃一惊,眼前一幕让他脑袋嗡得的一声响,好半天他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以为自己是在做着梦。
只见黑暗之中,三个黑色人影正趴在停尸阁里的尸体身上缓缓蠕动,不时还发出丝丝轻响,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听出那是在啃咬的声音。农马听着声音,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不是害怕尸体受到伤害,而是害怕看到这三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但事以至此,由不得他退缩。农马用手挡住灯光,屏住呼吸,缓缓走进三个黑影,待来到黑影身后三尺开外,他猛的移开挡住灯光的手,灯光一下子照在三个黑影身上。那三个黑影被灯光惊扰,兀然回头瞧看。
就这么一下,把农马吓得脸色由白转青,又从青转回了白,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哎......哎......咯......”声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他这么震惊的,是因为眼前这三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正是苗嫣然、赤炎和白晓婷三人。只见这三人满嘴里尽是黑中带红的血块和碎肉,那些血块因为三人口水关系,正慢慢融化着,三人两眼里迸发着如同猫眼般的寒芒,神情极为狰狞,一瞧见农马,立刻张牙舞爪的嘶叫起来。
农马此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他偷眼瞧看了一下停尸阁,发现已经有两个停尸阁被打开了,放在里面的尸体已经被啃得面目全非,因为尸体的血已经凝固,所以那些残鼻断耳就和血凝块混杂在一起,掉落在地。而那些找不到的部位,恐怕早已被这三人吃下肚子里去了。
现在的农马所想的不是尸体被破坏成这样又怎么办,他所担忧的,更多是苗嫣然三人醒来后一旦知道了现在他们所做的事,那真不知他们会如何作想。
苗嫣然三人完全失去理性,见农马不避也不逃,三人皆是发出兽鸣般怪声,接着骤然一拥而上,他们掌爪僵硬,张着血盆大口,不顾一切冲将上来,瞧这气势,似乎要将农马碎尸万段。
见苗嫣然三人如同催命鬼一般扑来,农马惊然回神,现在他手里头没有任何灵符,打是打不过这三人,他稍微一思量后,毫不犹豫就向内堂跑了进去。
他随手将厅堂的房门关上,企图可以拖延一下苗嫣然三人,接着他一路直奔自己房间。他一边跑着,一边暗自寻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师姐他们体内的邪气明明已经被我用‘灵阳气’驱散了,为何反倒变得更为凶残?连尸体也吃?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们吃了‘棺材包子’?”
农马无论怎么作想,但可以解释苗嫣然三人怪异现象的就只有两个答案,要么就是三人身上的邪气根本没被清除,要么就是吃了“棺材包子”,现在他的处境十分不妙,就算苗嫣然三人发了疯,他们三人的实力还是远远在自己之上,打是打不过了,唯一可以一搏的,就只有使用灵符镇住他们了。
不一会儿。农马已经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他顺手把房门带上,找了一些沉重的东西堵在门口后,急忙拿出了他的包袱,在他的包袱里,装着几种他会施展的灵符,他首先拿起的是“五行黑罡阵”的灵符,这种灵符布置起来耗时间,现在容不得他把二十五张灵符摆好,他看了一眼,随手丢在一旁。接下来,他拿到的是“雷火神符”,这是单兵斗打使用的灵符,对手一多用处就不大,还是丢掉。紧接着,他拿到的是“驱尸符”,这个更没用,是用来驱赶尸体的。他心中焦躁,扬起手就毫不客气的往身后抛去。接下来,他拿到的是“龙昆符”,虽然“龙昆符”威力强大,而且数量也够,但是这得结结实实的贴到苗嫣然三人身上才会有效,现在他们三人一起发疯,农马自问没那个本事给他们每人来上那么一张的。稍微一思索,还是用处不大。最后,他手里头只剩下两种灵符,一种是“水门关”符,一种则是“神通术灵符”。
“水门关”符,是用来防御的灵符,虽然耗力巨大,但其防御能力十分可靠,这种符阵布置起来不但简易,而且还可以反道其行,把符阵使用到敌人身上,将敌人困在符阵里面。以眼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这种灵符可以对付一下苗嫣然三人。
至于“神通术灵符”,那是在他在“风息庄”养伤的期间阮秋章教给他的一个小法术。所谓“神通术灵符”,指的也就是通灵,这种法术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神通术灵符”可以将两个相隔千里的人的心灵连成一线,从而达到以心交心的神奇效果。这种法术不需要任何星位辅助,也不需要什么手印咒语。催动这种灵符的,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的真气内力。但是,使用者若想和对方心灵贯通,首先就必须得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然后把灵符贴到自己额头上。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八字与名字,这是第一步。再者,这种灵符必须得双方同一时间想念着对方才会起作用,如果只由其中一人想念,那就没有任何效果,这是第二步。只有把这两个步骤都做好了,“神通术灵符”才能发挥作用。
像“神通术灵符”这种灵符,没事时找个人玩玩还可以,一旦遇到大事,这种灵符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农马也懒得多看一眼,随手把“神通术灵符”扔到一旁,眼下他也就只有“水门关”这种灵符可以撑一撑场面,不过一旦他消耗光了“灵阳气”,那结果恐怕还是难逃厄运。
“嘭!咣!”就在农马挑出所有“水门关”灵符时,苗嫣然三人已然来到房门,他们三人已是理性全无,一见房门被堵死,竟不顾一切的用身子冲撞着房门。
“糟了,这么快就追来了。”农马被急促的撞门声所惊醒,他急忙把灵符摆在里房门不远的地上,这一次他将“水门关”阵的符圈扩大了一倍有余,所用的灵符也多了一倍,虽然驱使起来耗力也会跟着上涨一倍,但为了可以困住苗嫣然三人,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农马布置好灵符后,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脚下画出太极圈,紧接着他把灵阳气聚集在手指上,只待苗嫣然三人冲进来,那他就可立即发动“水门关”阵困住他们。
房门之外,沉重有力的撞门声还在持续着,那些被农马搬来堵住门口的东西也逐渐被撞开,看着房门渐渐被撞开,农马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满脸大汗,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不断淌下来,听着催命般的撞门声,农马忍不住想到:“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虽然可以用‘水门关’阵拖住他们一会,但是等‘灵阳气’耗光了,到时我又该怎么办?唉,如果师父在的话,他又会怎么做?”
一想到阮秋章,农马心中灵光一闪,心中大叫一声:“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办法。有救了。”就在他恍然之际,房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整个房门被撞碎成几块,紧接着陆续闯进来三个黑影。
苗嫣然三人破门而入,势如下山猛虎,一眼瞅见萎缩在墙角的农马,三人不约而同的啸叫一声,接着朝农马扑了过去。
农马早就等候多时,他就地一滚,来到散落一地的“神通术灵符”前,一把抓起一张“神通术灵符”贴在自己额头上,紧接着他回身盘腿坐下,尔后抬手朝“水门关”里射进了十几道“灵阳气”,苗嫣然三人此时也刚好踏进了“水门关”阵,符阵一经“灵阳气”的灌入,立刻散发出一阵光芒,接着冒起一个圆柱形的透明水柱,将苗嫣然三人罩在了里面。
“水门关”阵一旦施展开来,即使是发了疯的苗嫣然三人也无法冲破半分,任凭三人在符阵里疯狂的冲击着水墙,也只不过是激起淡淡涟漪。
农马趁着机会,心中默念着阮秋章的生辰八字,祈祷着阮秋章这会也在想念着他。也许他是一时大意,忘了现在的时辰,也许他是狗急跳墙,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总之,他心里把阮秋章念了个千百遍之后,这才绝望的发现,阮秋章那边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也是他自以为是,这三更半夜的,阮秋章又哪里来的精神会在这种时候想念他?
随着时间的分秒流去,农马愈加绝望,这一招要是不灵的话,那他真就再无其它办法了。农马又默念了一边阮秋章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再细细感觉,还是没有变化,心灵中依然没有一点回音。“唉......”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无奈一叹,心里想到:“自从尸王会一别之后,也不知这老头过得如何了,现在联系不了他,也许他已经早就安寝了吧?不知师姐怎样了?是否已经跟着师父回到了‘绿叶庄’呢?”
想着,农马又是一声叹气。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差点让他兴奋的跳起来,他心中大喜:“对了,师姐,哈哈,我怎么把那丫头给忘了?还有希望,我记得她的生辰八字是......嗯,对了。”农马想起了张小露的生辰八字,心里不停念喊,现在就只剩下张小露这个希望,他只有祈求着能够成功。
俗话说的好,无巧不成书,经农马一念叨,张小露的声音立刻在心灵里传了出来:“是谁呀?谁在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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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4: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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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二十二章 “孟婆汤”
“师姐,哈哈,太好了!成功了!”农马实在没想到一想念张小露就立刻与她取得联系,虽然他只是心里说话,但那股高兴劲连张小露也可以感觉的到。
“师弟?是你吗?怎么回事啊?我这是在做梦吗?”声音另一头,张小露亦是言中充满着惊喜。
“不,师姐,你不是在做梦,我用了‘神通术灵符’跟你建立了心灵相通。你听我说,我们这边出了事,我需要请教师父,你帮帮我。”
“你们出了什么事啊?”
“先别问了,待会再告诉你,师父他呢?”
“师父他睡下了,你等一等,我去叫醒他。”另一头的张小露说完沉默了片刻,不久,农马就听到她叫阮秋章的声音。“师父,师父。快起来,师弟有事找你。”
她的话刚落不久,农马就听到一把懒散模糊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呀?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打仗呢。”阮秋章的话让农马一愣,打仗?阮秋章说的打仗是怎么回事?
“师父,是师弟呀,他有事找你。快些起来吧。”处了张小露的言语,农马还从她的心灵中听到一些声音,似乎是她正在拍打着房门的声响。
“小马啊,叫他明天再说吧。”阮秋章依旧迷迷糊糊的。又是沉默一会,突然,农马从张小露心灵听到“吱呀”一声响,像是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阮秋章带有惊讶的声言传来:“小马?他怎么会来这里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吗?他在哪里?在哪里?”
“师父,您清醒一点,师弟的比试要在十天之后才会结束,现在他使用通灵术与我建立了心灵相通,他说他们那边出了事,想请教你该怎么办?”
“哦,那快进来吧。”
又等了片刻,农马正猜测阮秋章和张小露两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时,阮秋章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小马,听到师父的话吗?”
农马惊觉回神:“啊,师父,怎么你?”
“为师的手搭在丫头肩膀上,现在也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了,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比试的情况如何了?”
听到阮秋章的话,农马不再迟疑,将苗嫣然三人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等他把事情说了出来之后,另一头的阮秋章“嗯嗯”几声,似乎正在思考着问题。
“师父,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灵阳气’已经快到极限了,再不想办法,你老人家就准备替徒儿收尸吧。”讲诉事情原委用了农马不少时间,这一次他所布置的“水门关”阵比较大,所需要消耗的内力也多,就这么一会,他的“灵阳气”已经接近谷底了。
另一头的阮秋章并没有沉思多久,很快,他给出了答案:“照你所说来看,他们的行为看起来不像是中了邪,我想更有可能是中了蛊毒。”
“啊?蛊毒,不会吧?这么说跟‘棺材包子’有关喽?”
“没错,为师曾经听你祖师爷说过,在蛊术之中,有一种叫‘金埋葬’的蛊毒,传闻之中,这种蛊不但会使人迷失本性,六亲不认,却会嗜肉若狂。中了此蛊的人,白天与常人无异,一旦到了晚上,却如同饿鬼附身一般,到处寻肉觅食。现在他们三人的行为极其相似中了这种蛊一样。”
“可是,他们怎么会连尸体也吃?而且一看到我就攻击我。”
“传闻中,‘金埋葬’是用一种食尸虫提炼出来的,他们现在被蛊毒所控,本能中对死尸偏执喜爱。他们会攻击你,是因为你多管闲事,中了此蛊的人,会将一切眼底下的活物撕成粉碎,以防他们的秘密被泄露。不过这是种蛊人的手段,与他们三人无关。”
“那我怎么办?这样说来徒儿不是大祸临头了。这种蛊能不能解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师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暂时让他们平静下来,但是这个治标不治本,天色一亮后,你们还得去找出真相,不然这事会没完没了。”
农马一听到阮秋章说有办法,惊喜道:“什么办法?”
“首先,你用‘分身术’制造一个假身出来,然后用‘隐身符’逃离开现场,再去找......”阮秋章正说着,却被农马打断道:“师父,这两种灵符弟子没带啊,怎么办?”
“什么?为师不是叫你将所有你会使的灵符全部带上吗?你把为师的话当耳边风吗?”农马的话刚一落,另一头就传来阮秋章盛怒的声音。
事实上“分身术”灵符和“隐身符”这两种灵符农马有带,但在“乌崖山”与狐神一战的最后,这小子因被狐神迷惑而在深林里乱跑了两天,结果把他随身带着的这两种灵符都给丢落了。这种丢脸的事他又怎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才撒谎骗了阮秋章。
“算了,总之你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去找些下面这些东西,七个空碗,天降甘水,祭拜香灰,金米老须,乌鸡干粪,还有苦瓜汁和朱砂。凑齐这些东西后,你把甘水、香灰、老须、干粪、苦瓜汁和朱砂调成三碗份药水,接着你将七个碗摆出金塔叠罗状,把最上面的三个碗盛满调好的药水,然后用白绳牵路,再将他们三人引了出来,如果他们真是中了‘金埋葬’,那一定会去喝那碗药水的。”
农马仔细听着,一一将阮秋章所说的东西记在脑海中,这里面大多东西农马都知道,但是其中的“金米老须“和”乌鸡干粪“他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这调制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想了想,他问道:“师父,什么是‘金米老须’和‘乌鸡干粪’?您说的这些东西可以调成药水吗?”
另一头的阮秋章还未回答,张小露抢言道:“‘金米老须’就是玉米的胡须,这个老须指的是晒干的胡须。至于‘乌鸡干粪’,嘻嘻,自然就是乌鸡的大便喽,记得要找干了的,新鲜的没用。呵呵。”她一边解释着,一边不时发出嘻笑声。
“啊?鸡屎这玩意也能吃,这不是说笑的吧?”听到张小露对这两样东西的解释,农马不由一愣,他心里暗道:“这要是被他们三人知道我用鸡屎帮他们解毒,那还不得杀了我。”
“丫头说的没错,鸡粪在民间俗称‘凤凰土’,不但可以辟邪,还有一定的药效。为师所告诉你的这碗药水,在民间也有个称呼,叫作‘孟婆汤’,你记住,他们喝下去之后,一定会吐出一些奇怪东西,到时你要把那个东西捡起来,那就是‘金埋葬’蛊毒的真面目。”
“捡那东西有什么用?他们吐出了蛊毒,那不就解了蛊吗?”
“那玩意只是他们所中的‘金埋葬’的其中一点蛊毒,即使吐了一些出来,他们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彻底清除,为师让你捡那东西,是因为这‘金埋葬’还有另一种作用,你拿到之后,将那些玩意碾碎成粉,把这些粉末涂抹在那些被啃的尸体面目上,不出三天,尸体的容貌就会恢复正常了。”
农马闻言大喜,如果真如阮秋章所说的一样,那尸体被毁这件事就能够解决,这才是他所关心的。农马想着,刚想再询问阮秋章一些事,却突感张小露那边的联系逐渐消失:“怎么回事?通灵在消失,师父,还听得到吗?”
阮秋章也感觉到这个现象,他急忙说道:“这是‘神通术灵符’里面的‘灵阳气’耗光了,这样吧,你照为师刚才所说的去做,如果不成功,那明天中午再联系为师。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等你比试完,立刻和赤炎赶来‘横博门’,现在这里......”
他的话还未说完,声音一下子消失,农马在内心里呼喊了几声,阮秋章那边再也没有回音,他知道灵符的法力已经耗光,只好无奈回神瞅着苗嫣然三人。
维持了“水门关”阵这么久,他本身的“灵阳气”也所剩无多,他心里想到:“要想逃走,‘灵阳气’可不能耗光,趁着现在还剩下一点,我还是赶紧逃命吧。”想着,他斜眼瞄了下身旁散落一地的灵符,计上心来。
农马主意一定,立刻收住“灵阳气”,把“水门关”符阵停了下来,可能是他收得突然,苗嫣然三人一时间也察觉不到,这会三人正拼命使劲向前撞,没想一下子撞了个空,三人皆是劲力无处承销,一时之间三人纷纷扑倒在地。
农马则是把握住机会,滚身来到散落一地的灵符前,随手抄起几张“雷火符”,不由分说就朝三人扔了过来。现在他一心只想逃离出这里,也顾不得会否伤到苗嫣然他们三人。
几张“雷火符”凌空射向扑倒在地的苗嫣然三人,这会他们刚好起了身,灵符一下子贴到三人身上,农马不再手软,立即引动了“雷火符”。
“噼啪......”几声巨响,苗嫣然三人猝不及防,被“雷火符”炸得后退不止,农马则趁着机会,夺窗逃去。
他一逃出自己房间,马上奔向苗嫣然的房间里,从她的包袱里搜出二十个银元,接着再也不敢多留片刻,撒起腿就跑出了“死尸客栈”。
这小子为了不让苗嫣然三人从“死尸客栈”里跑出来,特意将“雷火符”贴在客栈大门四周,只要苗嫣然三人一出来,必定会被灵符给炸回去。
忙完了这一切后,农马拍拍手,抬头看了一眼“死尸客栈”,叹了叹口气后,转身离开了客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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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5: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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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二十三章 误中蛊毒
为了让苗嫣然三人恢复正常,农马连夜赶到“古太镇”,此时已是半夜三更,等农马到了镇上一看,他不由愣上好半天,只见整个“古太镇”的大小街道上,到处游荡着失魂落魄的人们,这些人之间倒也相安无事,但一旦看到死尸活物,就会立即敌我不分的抢食起来,连过街老鼠也不能逃出他们的口嘴之下。诡异的情形让农马冒出阵阵寒意,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为什么会去抓那些老鼠吃,但隐隐中已经感觉到他们的不同寻常。
一时之间,农马也无法接近商铺半分,他看着镇上的人们对着一些过街老鼠穷追不舍的,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农马溜到人迹稀少之处后,纵身跳上屋顶,接着他扯嗓大叫:“啊......”声音响彻整个“古太镇”的上空。游荡的人们一听到他的声音,呆愣一下之后,纷纷发出一声兽鸣般叫声,接着朝他所处的位置追了过来。农马见计划奏效,心中大喜,他就这么一边喊着,一边引着镇民们四处乱跑。
等把镇民们引到一处偏僻处后,他狡黠笑了一声,停止了喊叫,接着伏身在屋顶上移动,很快就脱离了现场。
农马趁着这个机会,很快就找齐所有东西,之后他不敢再逗留,立马赶回到“死尸客栈”,直到他折回客栈时,天色已经微亮。
农马躲在树林里往“死尸客栈”看去,发现大门口所贴的灵符都纹丝不动,显然苗嫣然三人并没有冲出大门。实际上他比较担心的是客栈里那五具尸体,苗嫣然三人蛊毒未解,他已经离开了半个多时辰,在这个时间里,苗嫣然三人会把尸体弄成怎样?他实在不敢想象。
农马抛开杂乱的想法,知道自己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他急忙把准备好的东西摊开来,按着阮秋章所说的,很快,他就调制出了三碗“孟婆汤”,看着三碗呈现土灰色的“孟婆汤”,农马不不经意用鼻子嗅了嗅,只觉一股如同咸鱼般气味直冲脑部,让他忍不住一阵翻胃。
“这玩意他们真会喝下去吗?”农马不由暗想:“就算他们现在失去理性,但是这味道也实在太难闻了,如果他们不喝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农马决定还是相信阮秋章的话,按着阮秋章所说,他用白绳牵出一条十多米长的路,从大门口一直引到深林里出的摆放“孟婆汤”的地方,接着他把七个碗搭成金塔叠罗状,把调好的三碗“孟婆汤”摆在顶部上面。忙完这一切后,农马来到大门前,把所有“雷火符”一并撕去,接着他推开客栈大门,悄然来到院子里。他急着查看五具尸体,等他把所有停尸阁打开来一看,却意外的发现剩下的三具尸体并没有受到苗嫣然三人的摧残。他有些疑惑,想了想后,蹑手蹑足的潜到后堂中去查看,刚刚溜进后堂,他就看到苗嫣然三人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在后堂中荡来荡去,像是迷失方向的孤魂野鬼一般,毫无一点生机气色。
农马大惑不解,心中寻思:“他们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离开了半个时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瞧他们样子,就好像是失了魂一般。”
苗嫣然三人所表露出来的情况让农马很担心,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想到这,他觉得事不宜迟,决定马上引他们三人到大门口去喝那三碗“孟婆汤”。
“喂!喂!”主意一定,农马立刻跳出来朝着苗嫣然三人大喊:“你们三个,还在找我吗?我在这!”
苗嫣然三人这会还在摇荡,一见农马突然冒出来,三人原本毫无生机的神情瞬间一变,接着恼叫一声,不约而同的朝着农马扑来。农马见状,转身既逃,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自己与苗嫣然三人保持着五米的距离,待将苗嫣然三人引到院子中后,他突然脚步加快,率先跑出了客栈大门。
苗嫣然三人在后头追着,一见农马逃出客栈,三人怒啸一声,紧随其后,等追到大门口一看,却发现农马已经踪迹全无。这三人理性全失,但还不至于没有一点判断能力,瞧着眼前情形,他们知道农马已经溜掉了。
知道猎物再一次溜走的他们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朝天怒啸,就在这时,苗嫣然发现了地上那由两条白绳牵引出来的道路,她立刻被这条路所吸引,朝着白晓婷和赤炎发出一声怪叫后,接着迈步踏进了白绳路了。
白晓婷和赤炎被她声音所唤,也低头瞧看了一眼白绳路,他们和苗嫣然一样,一见到白绳路,立即被其所吸引,两人侧头互相看了看,一通叽里呱啦鬼叫后,也跟着苗嫣然走入了白绳路里。
农马躲在一旁树林里,他盯着三人的行为反应,知道他们已经被白绳吸引,接着只要他们走到尽头喝下“孟婆汤”,那他们的蛊毒就可以暂时解开了。
时间不大,苗嫣然三人已经来到了摆放着“孟婆汤”的碗塔前,三人一眼瞧见碗塔,心中好奇,苗嫣然率先拿起一碗“孟婆汤”,用小鼻子嗅了嗅,突然朝着白晓婷和赤炎嘻笑了一声,接着不再理会他们,仰起脖子一口把“孟婆汤”给喝了下去。
白晓婷和赤炎见状,亦是一声嘻笑,两人各自拿起一碗“孟婆汤”,有样学样,亦是一口气把“孟婆汤”给喝了下去。
三人一喝完,咂咂嘴,似乎意犹未尽,又伸手去拿其它叠碗,却发现剩下的叠碗空空如也,再无“孟婆汤”。三人大怒,甩手砸碎空碗,接着朝天嘶叫,似乎十分不满。就在此时,三人突然浑身大震,就像发了羊癫疯一般,竟不住抽搐起来,尔后不久,三人脸色愈发苍白,接着白眼一翻,发出“呕”的一声,纷纷吐出一推杂物出来。
农马见状,急忙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悄悄走到苗嫣然三人身后,又等了一阵,见苗嫣然三人恢复了平静,这才小声叫道:“苗师姐,白师姐,赤师兄,你们还好吧?”
他的声音刚落,苗嫣然三人陡然回转过身。农马不看不要紧,一看到三人的神色,立刻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只见苗嫣然三人眼神里充满了无穷杀气,嘴唇崩得紧紧的,脸色竟是冷峻的让人不寒而栗。瞧他们三人那副模样,就好像遇到深仇大恨一般。
“呃......怎么不灵了?师父这个老不死的,竟然骗我。”瞧着苗嫣然三人神情,农马忍不住怒骂一声,接着转身撒腿就想跑。任谁瞧见了苗嫣然三人的神情,谁都会认为“孟婆汤”对他们没有效。
正当农马刚跨出一步时,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句话:“师弟,你别怕,我们已经恢复过来了。”
农马听着声言,一时间反应不过,等他跑出了十几步远,他才猛然惊醒,他保持着身形,接着向后退跑了十几步,这才回转过身来,看着脸色冷峻的三人,农马歪着头,疑惑道:“你们真的恢复正常了?”
“嗯,暂时没事了。”就连白晓婷,也收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态度,冷冷回道。
“可是......可是你们喝了‘孟婆汤’,不是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没有记忆吗?怎么......”农马有些不明白,虽然阮秋章之前没有告诉过他说喝了“孟婆汤”会怎样,但是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喝了“孟婆汤”后至少会忘记一些事,因为在传说中,那可是喝了会忘记今世一切的地府之汤。最初他听阮秋章说起,就不由自主的认为苗嫣然三人喝了之后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谁知道他们竟一点也没有忘记。
苗嫣然冷然一笑:“师弟,我想是阮师叔故意不告诉你吧,在阴间,‘孟婆汤’喝了会忘记前世记忆,但是人间‘孟婆汤’喝了会记起前世记忆,阮师叔知道你必会反对让我们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你。这碗解药,根本不是什么‘孟婆汤’,而是民间所流传的让人把吃错的东西给吐出来的一种土方子。”
“什么?这不是‘孟婆汤’啊?”农马闻言大惊,心里暗说:“我说怎么会有解蛊方子这么奇怪的,敢情这是用来救治吃错东西的土方子,该死的老头,你没办法就说没办法,竟然拿这种土方子来骗我,也难怪他们三人会这么杀气腾腾的,一会吃尸体,一会吃鸡屎的,这谁受得了啊,这要是换了我,脸色可能比他们还难看。”
“这‘孟婆汤’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调制出来的,不过我们没责怪阮师叔的意思,让我们生气的,是那对卖‘棺材包子’的父女,你来看看这个。”苗嫣然说着,与白晓婷让开一条路,好让农马瞧见三人所吐出的东西。
农马顺眼一瞧,只见地上三人所吐出来的呕吐物里残留着许多碎肉沫子,其中占多数的,竟是他们吃了半天之后还未消化掉的“棺材包子”碎块,在这些碎块里,一些蠕蠕而动的小虫子爬进爬出,叫人一看之下胃里直翻个。农马眼尖,在那些包子碎块里,他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就是这些小虫子无论怎么爬,都离不开某一个地方。
这时农马想起了阮秋章所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下后,走到地上那些呕吐物前,用手剥开了包子碎块,刚一剥开,忽然从碎肉里掉出一颗如同饭粒般大的鲜红色小珠子。农马一愣,把鲜红珠子拿起来左右瞧看一下后,疑惑道:“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就是师父所说的可以让尸体的面貌重新长出来的玩意?”
看到农马拿起的珠子,原本一直怒颜厉色的白晓婷和苗嫣然皆是脸色一变,两人不约而同惊道:“这是‘金埋葬’蛊卵,原来我们中的是‘金埋葬’蛊毒。”
“啊......是啊,没错,我师父说你们就是中了‘金埋葬’蛊毒。这个就是蛊毒的虫卵?难道你们知道怎么解蛊?”农马十分意外,没想到苗嫣然和白晓婷两人竟然也知道“金埋葬”蛊毒。
“我听我娘说过,‘金埋葬’是蛊毒里排名前十的邪蛊之一,现在世间会使用这种蛊的绝不会超过三人,这种蛊除了会让人失去理性之外,它还有另一个为人不知的秘密。”白晓婷的母亲是一代蛊女“毒凤凰“,从小她就没少听母亲“毒凤凰”给她讲一些蛊术的事,虽然她不像苗嫣然那样专修蛊术,但她知道的并不比苗嫣然少。
“秘密?什么秘密?”苗嫣然有些意外,她知道有这种蛊,但并不知道“金埋葬”还有其它秘密。
白晓婷思索片刻,说道:“听我娘亲说,‘金埋葬’这种蛊毒并不会直接取人性命,但是中了蛊的人,就会着了魔般,忍不住会觅食一些死尸腐肉,等他们吃下这些腐肉后,就会在体内结出像这样的红色珠子,听说这些这种珠子到达一定数量后,不但可以凭空捏造出肉身,更可将鬼魂注入到制造出来的肉身里面从而使人复活,这是古代蛊术中最原始的一种还魂术。”
“什么?这种做法不就是逆天而行,难道他们不怕遭天谴?”赤炎对蛊术一窍不通,但白晓婷所说的话,还是让他震惊于蛊术的神奇,凭着蛊虫,竟可以做到女娲造人般的境界,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跟赤炎同样震惊的还有农马,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古太镇”的镇民会穷追着过街老鼠,甚至啃吃老鼠,敢情他们是因为中了“金埋葬”蛊毒才会这样的。
苗嫣然亦是吃惊不小,她心中思索,隐约中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不太肯定的说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想借着这些红色珠子来凭空造出肉身,而茅屋里的那些镜子,会不会是用来摄取人的魂魄的?如果他们把摄取到的魂魄注入到那些肉身里,他们就有可能无限造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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