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又坐上那輛房車,由那個默不作聲的司機,把他送回來時的路口。

  源助在路口下車,仍改乘地鐵返回住所。他的精神不但愈來愈疲乏,而且全身骨節也疼痛起來。

  回家倒頭便睡,第二天身體發燒,不能上班。

  他心里吃驚: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有這樣的后果?

  回想與那位征婚小姐相處的情景,她確是比一般女人熱情一點,令他筋疲力盡。但和女人同宿夜的經驗,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卻從不致像今天一樣,竟生起病來。

  醫生來替他診治,不停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這是精力損耗過度、氣血不支的現象,像你這樣的年紀,不可能發生。”又問道:“你是否接連數月不斷與女人尋樂,每晚又不知自愛,濫耗竭力。”“沒有啊。”源助道:“我這幾個月來,只和女人同宿過一夜,就得了這病!”

  “奇怪!”醫生仍是那個字眼。“你的壽命是不致受到影響的,但要大大的進補,才能使損耗的精神恢復過來。”

  醫生開好藥方后,囑咐他三個月內不能接近女色,否則性命不保。

  源助天天服藥進補,身體果然漸漸好轉:一星期后,征婚小姐并沒有電話來給他。他相信他已經落選了。

  原先他是抱著“逢場作戲”的心情,可是自經過那夜肌膚之親后,他竟對小姐出奇地想念起來。

  她真是一個可愛的女性,相貌好,聲音甜,神情嬌媚,特別是床上那銷魂的姿態,令人永遠不能忘懷。源助很想再有一次這樣的經驗,即使是一次也好。

  但這個希望顯然是不能實現了。他心中很懊惱,并且對那個當選的幸運兒深深妒忌起來。

  他試著再撥電話去,對方是女管家接聽,以為他是另一新應征者,仍然用一樣的口吻:“請今晚來和我家小姐見個面吧。”

  源助心中狂喜,這表示小姐仍然沒有物色到理想的對象。

  源助在電話中道:“我名叫源助,上次我曾經見過小姐一面。我很渴望再見她一次……”

  源助還沒說完,女管家已打斷道:“對不起,凡見過面而未獲小姐電話的,可認為是落選了,以后請不必再打電話來。”對方態度非常冷淡,令源助冷了半截。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那天又對我那樣熱情?或許這根本不是那位小姐的意思,而是這個女管家在作梗。

  這樣想著,源助的心又活動了幾分……我要設法見小姐一次,否則死也不甘心。

  他雖然還未完全痊愈,第二天卻帶病去尋找征婚小姐所居的院第。仍然乘坐地鐵到達那個路口,但下車后無法找到那汽車所經的路,費了半天功夫,毫無所獲,令他大失所望。

  過了一兩天,他仍然不死心,又打了一個電話去詢問。那電話很奇怪,白天打去沒有人接聽,晚上八時后才有人在家。但這一次,女管家卻聽出是他的聲音,立刻就說:“對不起,請以后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源助無法可想,終日唉聲嘆氣。

  一天,他的好朋友三島來看他,問他為何得病,源助也不隱瞞,把看了征婚啟事的一切經過對他說出。

  “聽你說來,這不像是征婚而是賣淫,可是她又不收你的錢,真教人詫異。”三島道:“我想去試一次,看看她到底是搞什么花樣的。”

  源助并不反對三島去嘗試,這是唯一再與那位小姐取得聯絡的方法。

  “可是……”源助若有難言之隱。


        “你怕我搶了你的愛人是不是?”三島爽朗地笑道:“我保證不如此,并且我向她轉達你對她的愛意,然后我就告辭,這樣你放心了吧?”


        源助笑道:“那么,萬分拜托了。”

  三島照著源助的指示,到了晚上,也打個電話去應征。那邊女管家接了電話,知他是個新人,露出歡迎的口氣:“今天晚上請來和我家小姐見面吧!”

  接著她告訴三島在某某車站下車,到了某一街道口,有一輛汽車前來迎接。

  三島于是對源助建議道:“今晚我依時去赴約,你駕駛我的小汽車等候,見我上了車后,你跟蹤那輛汽車,便知道小姐的住所了。”源助大喜的道:“這個辦法很好。”

  一切依照計劃進行。夜晚,三島在那路口的一個特定地方等候著,不久便有一輛豪華汽車駛到。還是那個沉默的司機把他接入車中。

  他們開行了不久,源助便駕小轎車在后面遠遠跟隨。見它在前面彎彎曲曲地駛進一些極小的泥路。源助跟得十分吃力,暗想。難怪上次我無法找到。

  走了好一會,前車在一座樹木籠罩的院宅前停下來。源助也在遠處停下,心里是一種又喜又酸的感覺,喜的是終于找到了心上人的住處;酸的是進去見她的不是自己,而是三島。

  他恨不得立時飛越墻垣的阻隔,進去見小姐一面,可是不敢造次,在汽車中強忍著。熄去了車內的燈光,以免被前車發覺。

  夜漸深,三島一直沒出來,四周寂靜異常,只有一片蟲聲,源助忽然感到一點寒意,覺得這一帶有點陰森森,好不可怕。

  忽聽有人聲在附近出現:“三妹,大姐今晚又有羊兒送上門了。”“是嗎?她真行!”另一個女聲嬌笑答道。
  源助聽得清清楚楚,就不知說話的人在哪里。“喂,”那女聲又道:“你何必羨慕大姐,這里有個傻瓜,我們也可以學大姐一樣。”

  兩女笑聲極是淫蕩。在這樣寂靜的夜里,聽到這樣的笑聲和私語,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不一會,兩個女郎手牽手含笑來到車前,年約二十來歲,說不上美貌,可是也不丑。敲敲窗,對源助笑道:“在等候女朋友嗎?”  “……”源助不知該怎樣答覆,只是笑。

  “我們也很寂寞,讓我們進來和你聊天吧。”甲女單刀直入說。

  “不……”源助有點戒懼,在這樣的荒郊和靜夜,實在不知道她們是人還是異物。

  “對不起,我馬上就要開車了。”他說。

  “不識抬舉的東西!”乙女笑罵。

  “他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偏要進去!”甲女道。話未說完,兩女已同時坐在車廂內。

  源助吃了一驚,他的車門一直未打開過,不知她們是怎樣進來的。

  “你害怕嗎?”甲女坐到他身邊,有意無意間,把胸前的衣襟拉開,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膚。乙女也把裙子卸下,露出兩條可愛的玉腿。本來這是相當撩人的場面,可是源助早已疑心她們是鬼魅異類,所以她們愈大膽,他愈是吃驚。

  兩女見他不受誘惑,索性把他推倒在椅上,合力脫他的衣裳,源助大叫,甲女撕下他的襯衣,塞進他口中。源助反抗,可是很奇怪,他的力氣總用不出來,眼巴巴地一任二女擺布……最后他疲極昏去。

  當他醒來時,天色已大亮。他移動一下身子,骨節疼痛,說不出的難過。嘴中的一角襯衫仍在,他把它拔了出來,向四周望去,滿眼是墓地,哪里有什么院宅?

  他吃了一驚,自己的車子怎停在這樣一個地方?由于天色已亮,他膽子較大,下車四周查,見車旁有一族矮樹,這隱約是他昨晚停車時見過的,證明車子沒有移動過位置。

  源助從停車處望過去,推算昨晚所見那院宅的所在,約在車子東北一百步外,他走過去一看,那里恰巧有一座墳墓,上書“小泉惠美女士之墓”。碑上有一個圖相,宜喜宜嗔,依稀就是他所見的那征婚小姐的容貌。

  源助心頭一震,隱約似覺四周有喧嘩的笑聲,笑他的愚昧。他快步奔回車內,在地上仆倒了兩次,氣喘呼呼,就像一個久病的老人一樣。

  好不容易坐進駕駛座,開動引擎,循著那些山路轉彎抹角,轉了半天,才找到出路。

  回到家中已近中午了。三島正在他家里候他,一見面,就露出非常抱歉的神色。

  “源助,實在對不起你,本來我答應過決不親近那征婚小姐的。不知怎地,我一進入那房中,就好像吃了迷藥一般,糊里糊涂的干了那回事兒。事后回想,真是難過萬分。”

  三島是老實人,臉上神情顯得非常慚愧。

    可是源助對他的說話聽而不聞,呆若木雞地跌坐在一張椅子上,口里喃喃道:“惠美……惠美……”


    三島道:“不錯,我聽見女管家在說話時,有一次好像叫那小姐做惠美。”

  “三島兄。我們都中邪了,那惠美小姐原來是一個鬼魂。”

  “你怎知道?”三島失色問。

  于是源助把昨晚的經歷說出,三島面色鐵青,連問:“你看清楚了沒有?”

  “再清楚沒有了,你現在精神覺得怎樣?”

  “唉,我也覺得身體好像虛脫一般,幾次幾乎暈倒,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

  “我們現在應當怎么辦?”

  “我想應當去報警,假如讓她繼續下去,為害世人。”

  “我也是這樣想。”  源助和三島商議已定,便將這事情的經過,向該區警局報告。警局把這件案子交給有“智多星”之稱、專辦奇難雜案的北原探長處理。

  智多星攜帶了兩個得力探員,隨同源助和三島,一同前往小泉惠美的基地視察。

  雖然源助早晨曾開車走過,但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復雜的山路上找到那地方。

  三島建議即把墳墓挖開,將尸體焚毀,以免為禍人類,但智多星認為警方在未掌握到證據前不能憑一面之辭,便破壞他人的墓地。他準備到晚上也打一個電話去應征,親自去觀察一下。

  但是到了晚間,他打了幾次電話,也沒有人接聽。仿佛那邊有人識破,不肯上當。

  智多星向電話局調查那電話號碼的所在地,獲悉那是郊區一所房子的電話,智多星與源助、三島一同前往察看,原來是距惠美的墓地約半里之遙的一所民居,門戶已被塵封,看來許久沒有人居住。但里面確有一具電話。當智多星用無線電通知警局探員撥那電話號碼時,鈴聲大響起來,卻沒有人接聽。

  探長與源助,面面相覷,毫無辦法。

  他們唯一能做的是調查那破房子的主人,獲悉本來是一個種菜的寡婦居住,但那寡婦于兩個月前被汽車撞死,由于她沒有親屬,死后沒有人認尸體,那房子也沒有人去清理。

  源助和三島都在檔案中認出,這女人就是惠美小姐的所謂女管家。

  經此證明,源助和三島的經歷更加明確,但警方始終以證據不足為理由,不肯造次去毀壞惠美的墳地。事情不了了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個月后,源助和三島的身體都已康復,各自回所屬公司做事了。

  一天,晚上十一時,源助在一個酒吧中喝得半醉,準備回家休息。

  他在街上慢慢走著,忽見前面有個身影非常苗條,而且有點熟悉。

  他悄悄在后面跟著,見她走到一家叫“小蝶”的酒吧前,推門進去。

  源助望見她的側臉,更令他心頭一跳,那女子依稀便是他曾經有一夕之緣的小泉惠美。

  但只一瞬間,女子已進去了。

  源助為了尋求答案,也走進“小蝶”里去。

  “剛才進來那位女郎叫什么名字?”他向瑞酒的女侍問。

  “剛才?”女待道:“我恰巧在屋子內,沒有注意。你放眼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姑娘。”

  源助起初因光線太暗,沒有看見,后來視線習慣了,見到剛才那女郎坐在一酒客的身邊,態度十分親熱。女郎瓜子臉,櫻桃小嘴,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嫵媚。與源助所見的小泉惠美絕無二樣。難道真是她?他心里感到顫栗。

  以為自己喝多了酒,兩眼模糊所致。但細細注意,那女子不論笑容、說話、嗔惱之態,都與小泉惠美一般模樣。顯然那個客人正受到她的迷惑,顯出樂陶陶的樣子。

  不久,那客人叫結賬,要帶她一同外出。于是源助也付了酒錢,跟隨出外,見他們親密地肩并著肩走著,走進一家專供情侶幽會的酒店中。”

  源助不能再跟進去,便在附近打了一個電話給三島,把這個奇遇告訴他。

  三島道:“世上恐怕沒有這樣相似的人吧?‘小蝶’的老板娘我認識,明天我們一同走去看看。”。

  第二天,他們兩人在傍晚時分到了小蝶酒吧,找到老板娘來聊天。

  “我們這里新來的吧女有兩個,你說的那個大概叫久富,她的確長得很美,能叫男人死心塌地聽她擺布。她來了不到半個月,晚晚都有很多酒客捧場,而且必定有人帶她外出。她賺的外快恐怕已不少。”三島把他和源助的經歷告訴她,老板娘大笑道:“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是你們編出來哄我的。”

  三島正色道:“我們不是騙你,已經報過案,有正式紀錄。”老板娘見他們說得凝重,才半信半疑。她答應把他們二人收藏在店中,細細觀察久富的行逕。

  九時差一刻,久富上班了。她容光煥發,非常甜蜜地叫一聲老板娘。

  老板娘故意留她在房中問長問短,三島和源助躲在帷幕后偷看,無論從什么角度瞧去,都是百分之一百的小泉惠美,如果說她有什么不同,只是以前的惠美有幾分病弱的情態,今天的久富顯得更精神飽滿而已。

  “家里還有些什么人?”老板娘裝成關切地問她。

  “還有一個嬸嬸,幾個妹妹。”

  “他們知道你在這種地方做事嗎?”

  “沒有關系。在家中我是個皇帝,沒有人管我的。”久富笑道。不一會,有酒客光臨,要叫久富陪坐,久富便出去了。

  “的的確確是她,打電話報警吧。”三島叫道。

  源助同意。他們在電話中找到那個智多星探長,請他快來酒吧認一個人。

  探長問明原委,便假裝酒客,在半個鐘頭后來到小蝶酒吧,找久富陪酒。

  坐下不久,他便裝成色迷迷的姿態,左手把久富纖腰樓緊,右手不規矩地亂摸一番。久富也不拒絕,只是吃吃笑著。

  探長發覺她身體溫暖,與正常人無異。

  智多星探長和吧女久富坐了一會,便相偕出外,到一家早有布置的公寓去。

  久富一到公寓,態度顯得非常淫蕩,和她的外表年齡很不相稱。探長半公半私,享受著無邊的艷福。

  然后他極力拖延時間,和她談天說地,不讓她離開公寓。

  大約凌晨四時左右,久富已三次要求離去,探長于此時接到一個電話,面色大變。

  電話里的探員說,剛才他們已利用預先布置的攝影儀器,攝下探長與久富在床上的親熱的圖片。但沖出來的照片,只見深長抱著一團白影,完全攝不到久富的姿態。

  一張照片如此,可以說是偶然的錯誤,但張張如此,便顯得極不尋常了。

  久富也察覺到探長臉上表情的變化,他還未放下聽筒,她已奪門而出。探長大聲喝叫她不要走開,久富毫不理會。

  智多星拔出手槍,下樓追出門外,見久富在前面跑,他叫道:“你究竟是人還是怪物,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久富依然不理,愈跑愈急。探長向她開了兩槍,眼見都射中她的身上,但久富若無其事,消失在街道轉角之處。

  智多星本來還存在著三分疑惑,不愿肯定她是異類,至此再也沒有懷疑了。

  回到局中,細細研究探員所攝的照片,探長的容貌身體拍得十分清晰,但久富的身體只像一團白霧,依稀可辨出是一個人體的形狀。

  探長頓足,慨嘆不能把她擒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他派員潛伏小蝶酒吧,等待久富來上班。可是一直等到午夜,也未見她出現。久富顯然已知機遠遁。

  智多星探長非但捉不到久富,他自己反而臥病三個星期。情形就像源助和三島一樣。

  病愈之后,他去請教一個有道高僧,這是一種什么異象。

  高僧解釋,這是女尸利用男人的精氣以復活。起初所謂“征婚”,便是吸引血氣方剛的男子和她交媾,令她飽吸陽剛之氣,身體一天靈活過一天。以后她可以出來活動了,便托身在酒吧之中,與男人雜交,繼續獲得精力的來源。凡和她有一夕之緣的人,因精力損耗過甚,都有類似虛脫的病態。此女現在必在他處作祟,猶幸她不嗜殺生,積下惡果不深,否則凡與她親近過的男人都難保一命。

  智多星恍然大悟:“那么我們應怎樣對付她,免她為禍人間?”高僧道:“以前你既已知她墳地所在,應從根本著手,便省卻許多麻煩,可惜現在也許已太遲了,這里有兩個方案,寫成錦囊,你照著去辦吧。”

  智多星大喜,接了錦囊回去。

  打開第一個錦囊是:“立即發掘其墳穴,以火焚之,絕其后退之路。”

  智多星帶了幾個得力探員至小泉惠美墓前,將墳地掘開了,果然里面空蕩蕩的,骸骨不見了,證明惠美已出去活動了。

  他照著高僧的吩咐,用火焚毀,并將幾本經書焚化其間,使該處減少妖邪之氣。

  辦好此事后,他們繼續四處窮追小泉惠美的下落,由畫家根據源助等人的印象,畫成一圖,給數十便衣探員,叫他們留意這樣的人物。大約十天過后,有一個探員報告說,在某處鄉間,發現小泉惠美的蹤跡。

  那是東京市郊一個小鎮,開雜貨店的商人晉一,一個月前忽然收留了一個女人,和她成了夫妻。

  這個女人名叫悅子,自稱從鄉下出來,要找一份賣貨員的工作。晉一見她風姿楚楚,便把她留下了,他是個王老五,三十五歲還

  未遇到合意的女人,不知怎的,一見悅子,便覺得相當投緣。晚上,晉一問悅子回到什么地方住宿,悅子答,她就睡在店里。晉一大喜過望。關上店門后,二人便這樣地搭上了。

  以后,晉一給人介紹,悅子是他的妻子,又把她帶回家去見過父母和五個兄弟。他們是大家庭,兄弟成家后都住在一起。

  悅子相貌長得美,又不大說話,人人都喜歡她,要她搬回去和大家住在一起。晉一不知悅子的意向,悅子卻非常樂意地答應了。悅子在家里居住,晉一卻要到店里工作。在這段期間,他不知道,悅子和他的五個兄弟都有了肉體關系。最后,連晉一的父親也和這個風流兒媳有了一夕之緣。

  這一家里;除了女人之外,都把悅子當作至寶。

  晉一與從前判若兩人,身體變得虛弱無力,頭三四天還和悅子天天歡好,到得第五天,身體虛弱,再也無能為力了。他怕妻子對他需索,干脆住在店里不回去,這樣就給了更多的機會讓悅子和他的兄弟在一起。

  悅子的浪漫行為,漸漸地連鄰居也已知悉。這個故事傳到一個探員的耳中,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探員親自到那鎮上查察,遠遠見到悅子本人,和探長分發的畫圖十分相似,便立即報告智多星。

  智多星這次不敢大意,先打開高僧的“錦囊”,觀看應付之策。女尸本來不能在白天出現的,現在居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下露面,證明她的道行是愈來愈高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智多星看過錦囊之后,暗暗點頭,高僧的確想得周密。

  智多星一面派人到晉一家里去埋伏捉妖,一面到鎮上雜貨店去通知晉一,晉一不信道:“胡說八道,我的老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說她是尸呢?”

  智多星把自己的經歷對他細說。又問他是否覺得精神虛弱、遍體不適?晉一低頭無語,但他始終不大相信一個美艷似花朵的女人是一具尸。

  智多星道:“你現在不相信,我們把她捕獲之后,便給你證明。”十五分鐘后,智多星趕到晉一家門外,指揮捉妖行動。

  這是下午三時三十分,一個便衣探員進入晉一屋內,說晉一在店中感到不適,請晉一的夫人悅子去看看他。

  悅子確知道晉一有病,不虞有詐,便隨他一同出門,問道:“先生,你是哪一位,以前我們沒有見過面?”

  探員道:“我是隔鄰開服裝店的,我名叫……”

  他們走出屋門約十步之遙,探員忽道:“啊喲,我忘記向老太爺交代一句話,嫂子你等我片刻。”

  探員走回屋內,悅子站在當處,就在這一剎那間,忽然有個大網,自半空罩下,悅子驚覺,為時已晚,那大網把她罩住了。悅子在內掙扎,欲破網而出。但智多星指揮第二道網、第三道網同時罩下來,四周抽緊,把她纏得結結實實的。

  悅子大叫:“你們不能這樣欺侮一個女人……”這時有六個僧人從暗處轉出來,兩個手持點燃的名貴的爐香,兩個在不停念誦佛經;另一人棒著一個佛像;一人手持一根木劍,悅子見了,怒目注視。

  僧人的經文似乎有種鎮壓的力量,令悅子的力氣施展不開來。她無論怎樣掙扎,也脫不了那重重的網。

  持劍的僧人不時以劍尖指位悅子的鼻子。悅子露出又是畏懼、又是憎恨的神態。

  此時,她的丈夫晉一和探長智多星一同跑過來,后面還有源助和三島,都是接獲通知趕來的。

  悅子一見晉一就大叫道:“晉一,快叫他們放開我,你忍心讓你的妻子這樣受別人虐待嗎?”

  晉一見妻子那尷尬的處境,又見她臉上梨花帶雨,早已心軟了。他大聲向智多星抗議道:“你們怎可以這樣虐待我的女人?”

  智多星道:“別急,等一會就知道了。”

  悅子見晉一說不了情,又向源助投向乞憐的眼色:“請你想法把我救出來吧,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源助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悅子又轉向三島。“難道你也見死不救,你忘記我們曾經有多親熱嗎?”

  三島大聲答道:“你是一個尸,不能讓你留在世間害人。”
  這時,村中人過來圍觀的漸多,悅子在網內哭聲甚哀,她的掙扎也愈來愈急,像一條上了岸的魚兒一樣。


  她把衣裳都掙開了,一具雪白的肉體在網內扭動著,圍觀的男人們都張大了眼睛,未曾見過這樣的奇景。

  大約十余分鐘過后,悅子的面色逐漸轉變,由紅潤變成灰敗,眼皮開始干陷,兩額向內收縮,一張人見人愛的臉,漸漸變成瘦削丑陋的模樣。手腳膚色也轉黑,慢慢露出骨頭來。

  晉一掩臉不敢觀看,圍觀者有一些膽小的人先跑開了。

  最后,網內的悅子只剩下一副骨頭。

  智多星命人在地下生起火堆,把悅子的骨頭投進火中,燒得吱吱作響。

  一直到傍晚,才把整個工作做完。探長、源助、三島等分別乘車離去。

  市政府在接獲這樁奇案的報告后,鑒于該處墳地既為邪惡籠罩(源助在汽車中曾為二女鬼所迷),便下令提早開發該段地區,將墳地夷平。改建成商店和住宅。五年后,那地點已完全改觀了。許多人搬到當地居住,由冷清清的鬼域變成熱鬧的民居。源助和三島都已娶妻生子,不再過王老五生活。

  一天二人相約見面喝酒,忽然談起五年前的往事,都不禁哈哈大笑。

  三島趁著酒意道:“今兒晚上,咱們何不到那一新開發區逛逛,看看還有沒有當年的遺跡?”

  源助道:“好呀。”兩人醉眼矇曨,駕車到達該處,下了車子,在街頭一面唱歌,一面跌跌撞撞地走著。時間已過午夜,街道上的人不多,一輪冷月照下來,有點孤清清的感覺。

  忽見前面有個苗條的影子,獨自行走,三島道:“那女郎多么像一個人……”

  源助給他提醒,也道:“你是說……”

  二人同時憶起小泉惠美的姿態,不覺有點吃驚。

  “沒有這樣巧。上前去看個究竟。”三島道。

  兩人趁著酒意,加快腳步,趕過了那女郎,一齊回頭看去,幾乎是同時地,二人驚叫一聲,昏倒過去。

  當他們醒來時,是躺在醫院中。探長智多星坐在他們的身旁,微笑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們不必太過害怕,昨天的女人是這里的護土,不是鬼魅!是她把你們送進來的。”他說完,叫道:千島子小姐,請過來見面。”

  一個護土小姐婀娜多姿地走過來,源助和三島看清了,的確和以前的小泉惠美有點相像,但也只是相像而已。這位島子小姐更健康和豐滿一些。

  源助和三島知道是誤會,二人對望苦笑了一下。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0 PM 编辑

★278恐怖故事标题★〜血喙鴉

丁翀(chong 第一声)腳上帶著球,腳步輕快的從西操回自己的小窩。剛剛踢了痛快淋漓的一場,渾身臭汗,身體輕松愉快,要是能再沖個涼,來頓好的,這日子可真稱得上幸福。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校園里的鳥都唧唧喳喳往回飛。"呀……呀……"一群烏鴉嘶啞的叫著從他頭上飛過,丁翀循聲看去,路邊的一排大樹上,竟然密密麻麻停的全是黑漆漆的烏鴉!"我的媽呀……"丁翀不由得縮一縮脖子心道:"哪來這么多烏鴉啊?真是邪門兒,呸呸,我大吉大利。"心里想著,加快了腳步。丁翀是個沒一刻靜的下來得人,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足球。看看這會兒路上沒人,路邊也都是灌木叢和矮樹,踢出問題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他不禁腳癢,狠狠一腳把球踢得高高的飛起來,那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往灌木叢落去,卻聽見"啪"一聲悶響,好像打中了什么東西。

  "不會吧……"丁翀暗暗叫苦,難道又遇上何天那樣喜歡帶著mm在灌木叢里貓著的人了?上次遇見的是何天還好,這次要是真打著不相干的人,自己那腳的力道又確實不小……
他趕緊跑過去往灌木叢里看,足球還在地上滾動著,在草叢里只是靜靜躺著一只鳥,看起來像是烏鴉,卻有一張血紅的尖嘴。

  "原來打著一只鳥……"丁翀松了一口氣,同時也不禁為自己的腳法有點兒得意,居然連鳥都能打下來,嘿嘿。想是這么想,丁翀還是伸手把鳥拿了起來,摸一摸還熱乎,又胡亂的往看起來應該是心臟的地方摸了一把,估計鳥還活著,只不過暈了而已。"阿彌陀佛,我不是故意的。"丁翀心里道,"把這鳥放那里好呢?"他左右看看,都是灌木叢,把鳥放灌木叢上?感覺不好……丁翀稍微想想,決定先把那鳥拿回去再說,實在不行,當寵物養著也不錯嘛。

  拎著一只鳥,丁翀總算老老實實走回自己在學校里租的小平房。他順手把鳥往床上一扔,跑到房后簡易水房沖涼去了。等丁翀邊拿大毛巾擦濕漉漉的腦袋邊走進屋的時候,他發現那鳥已經醒了,卻沒有飛走,安安份份的蹲在床上看著自己。抬頭對上鳥兒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珠,丁翀心里沒來由的一顫。

  "餓死了……"丁翀一邊說一邊從櫥子里拿出一包泡面泡上。看看那鳥歪著頭盯著自己看的樣子,他想了想,把自己準備晚上作夜宵的面包拿出來,掰碎了喂那"烏鴉"。烏鴉倒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一會兒就吃了大半個。

  "這鳥怎么長得這么個性呢?嘴是紅的。不過我倒是記得有個什么鳥叫紅嘴鴉的,可能就是這種吧。我們學校居然還會有這種鳥……"丁翀嘟嘟囔囔的跟著烏鴉吃飽,然后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些什么,一人一鳥就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

  可能是下午踢球太累了,看了一會兒之后,丁翀突然覺得一陣陣倦意襲來,忍不住打個哈欠,趴在床邊昏昏睡去。那鳥看著丁翀,烏黑的眼珠閃過一絲寒光,血紅的尖喙張了張,緩緩向睡得不省人事的丁翀走過來。

  "哎喲喂……"丁翀突然被陣陣不適從夢中驚醒,手臂上的劇痛讓他直咧嘴,他慢慢坐直身體,發現原來是自己睡姿不對,把胳膊壓麻了。他站起來左右活動了兩下,才反應過來:"我怎么就這么睡了,真是……哎,那鳥怎么沒了?可能趁我睡了自己跑了吧……真是不夠意思,白吃白喝,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哎。連鳥都這樣,這世道……"丁翀一邊嘟囔,一邊草草洗漱。"哎?我手上怎么有個大紅點?難不成那鳥美眉臨走還給我留了個吻痕?呵呵……"丁翀好奇的看著自己左手背上不知道怎么來的血紅的三角形紅印道,按一按不疼不癢,他也就沒多在意,滾到床上接著睡覺去了。

  等到屋里的丁翀再度發出均勻的鼾聲,門外大樹上停著的足有上百只的鳥才一起展翅飛走。夜里,密密麻麻的黑色鳥兒,血紅的嘴,遮天蔽月的翅膀……倘若有人看見了這情景,一定會嚇個半死。丁翀早上醒來,床頭的鬧鐘準確的指向6點整。他麻利的起床,整理被褥,洗漱……然后是出門例行的每早5000米跑步。

  說起丁翀,其實很多人覺得他挺怪的。說他離群索居吧,在同學中人緣卻特好;說他吊兒郎當吧,學習、運動都是沒的說;長得是那種健康的陽光男孩,卻沒有女朋友,大多數人第一次聽說都不相信,而丁翀對此只是淡然一笑。

  跑完步回來,丁翀在路邊買了個煎餅,一邊啃一邊往回走。對面一個女孩匆匆忙忙的走過來,丁翀閃身一讓,那知道那女孩恰好也閃身躲他,兩人結結實實撞個滿懷,丁翀手里加了辣椒醬、甜面醬的煎餅不偏不倚的全扣在那女孩胸口。

  "啊……"女孩驚叫道,丁翀連忙賠不是,還毛手毛腳的打算幫人家擦。女孩生氣的一掌把他的大手拍開。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的丁翀簡直尷尬的無地自容,低著頭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女孩三下兩下擦掉身上的醬汁,看看完全被弄污了白色裙子,惱怒的抬頭瞪著丁翀。對上女孩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珠,丁翀心里又是一顫。

  "對……對不起……我……"口齒伶俐的丁翀也有結巴的時候。

  "你什么你?討厭,讓開!"女孩怒道,轉身就走。

        "哎……"丁翀的高大身軀一下擋在女孩面前,"我賠你洗衣費。"

  "好啊。"女孩倒也不客氣。

  "我請你吃飯賠禮道歉。"

  "好啊。"女孩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

  "我可以走了吧。"女孩一把推開丁翀走掉了。

  丁翀看著女孩窈窕的背影,咧嘴笑了。

  傍晚,人們依然匆匆行走在路上,鳥兒們依然唧唧喳喳的往回飛。

  "你到底想怎么樣?煩不煩啊!"一個白裙女孩對一個挺帥的男生不耐煩的吼。男生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女孩。"你跟了我一天了,我上課你也上課,我吃飯你也吃飯,我逛街你也逛街,你到底要怎么樣啊?"女孩看起來要發飆了。而我們的丁翀還是神定氣閑道:"我就像這樣,沒別的。""你……"女孩氣結,轉身接著走。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出一天光景,0字班從不交女朋友的帥哥丁翀對2字班一個漂亮小師妹糾纏不休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學院,丁翀根本不在意好奇的男生和郁悶的女生,只是每天寸步不離的跟在女孩后邊。那女孩的資料也早在0字班女生那里傳出來了。

  "薛曉雅,2字班,長發大眼,不愛說話,很傲,沒什么朋友,住在5#。"丁翀念著七月剛剛提供給他的資料,嘴角微微上揚。此刻薛曉雅就坐在他的斜對面,萬大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慢慢的吃午飯。而他對面的何天和七月則為了丁翀的重色輕友,當他們透明表示著無用的不滿。

  "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薛曉雅端著盤子坐到丁翀對面。丁翀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不說話,右手下意識的摸著左手背上一個紅色的三角形印記。

  "胎記?"薛曉雅看著丁翀的手好奇的問。

  "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

  "我下午要去圖書館自習,你去嗎?"薛曉雅問道,口氣居然不像陌生人。

  "沒問題。"

  七月和何天見狀,識趣的消失。于是,丁翀終于追到了小師妹的小道消息又迅速傳開了。

  "呀啊……"這天清晨,驚天動地的慘叫從女生宿舍5樓最右邊廁所里傳出,驚動了整座5#。大家紛紛好奇的往尖叫傳出的地方涌去,誰知落在后邊的看到的卻是先跑進廁所的人又紛紛跑出來,在樓道里不顧一切的嘔吐。

  一個女生躺在廁所最靠里的隔間里,四肢全被齊根扭曲著壓在背后,上半身腰腹部被掏空成一個大洞,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大洞周圍還懸掛著一絲絲紅色的肉絲,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撕扯過一樣,隔間的地上、墻上全是潑濺起來的凝固了的血跡,女孩的眼睛大睜著,眼珠突出,嘴巴張大到撕裂了嘴角,似乎看見了這世上最可怖的東西。這天早上七月早早就醒了,她是被一陣陣喧鬧吵醒的。看看表才不過凌晨5點半,七月突然發覺那喧鬧聲不同一般,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到。她跑到窗邊往外看,天色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在5#樓上有一大片黑壓壓的烏云。七月側著頭,努力鋪捉著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很多很多人在不住的說話,吵鬧,七月原本以為是遇上了大群死靈路過,但是轉念一想便覺得不可能,又不是七月十五,又沒有聽說學校最近七天內有大批人去世,怎么會有大群的死靈呢。七月被吵鬧聲弄得頭疼欲裂,幾乎把持不住想要大聲尖叫了,可一切又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連鬧鐘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如果不是已經站在窗前,七月真的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再往外看,天色已經開始慢慢亮了起來,晴朗的天空萬里無云。

  七月此時已經睡意全無了,她本能的覺得5#那邊一定有事情發生,猶豫了一下,便撥通了何天的電話。等到6點半宿舍樓開門,七月剛要離開寢室,一陣凄厲的警笛聲忽然傳來,在清早的校園格外刺耳。聽聽聲音,可不正是5#那邊!七月幾乎是沖到了5#樓下。

  等七月到了5#時,宿舍樓的門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所有出樓的女生都被嚴格的盤問,她拉住一個面色蒼白的女生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女生幾乎帶著哭腔道:"5樓死人了。聽說死的很慘……"話未說完就甩開七月的手,匆匆離開了。七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薛曉雅不就住在5#的5樓么!

  七月先給丁翀打了個電話,這時何天已經到了,七月把早上的事情匆匆告訴何天,便開始撥薛曉雅的手機,可是一直都沒人接。

  "師姐!"正在七月焦急間,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還不等七月看清,一個白色的影子已經撲進七月懷里,一把抱住她哭了起來。七月回過神來驚喜的發現,那正是看起來毫發無損的薛曉雅!

  好容易安撫好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薛曉雅,七月道:"怎么了?聽說你們樓上死人了?"薛曉雅抽抽噎噎道:"是……是我們隔壁的女生……死……了……她昨晚……睡在我的……床上……"七月聞言大驚:"怎么回事?"

  薛曉雅心有余悸道:"昨晚我回到寢室,隔壁的韓璐過來找我,說和她的室友吵架了,想和我換一晚寢室睡覺。我也沒有多想,就簡單收拾了一下過去了。誰知道她早上被人發現死在廁所里……"說道這里,薛曉雅又想起了韓璐的慘狀,忍不住彎下腰干嘔起來,七月連忙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好一會兒薛曉雅才恢復過來,一張小臉兒慘白。

  "曉雅!"丁翀風風火火趕來,一把把薛曉雅攬進懷里,檢查了一下她沒有什么問題,才稍稍放下心來,薛曉雅只是不住抽噎著。何天問道:"隔壁寢室的人死在你床上,那警察怎么會讓你出來?他們問你話了么?"薛曉雅點頭道:"問過了,因為第一個問的就是我,所以我最早出來了,其他人還留在那個可怕的地方……"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轉頭看著丁翀哀求般道:"丁翀,讓我去你那里過幾天吧,我真的不敢回去睡覺,住我床的人死了……"丁翀道:"沒問題,現在就可以去了。"說罷拉著薛曉雅便走,七月拉住薛曉雅繼續問道:"曉雅,你昨天覺得有什么不對么……"話沒問完,丁翀不耐煩打斷她道:"要問等到了我那里再問好了,現在讓曉雅靜靜好么?"七月愣愣的看著丁翀帶走薛曉雅的身影,郁悶的問何天道:"他都這么有異性沒人性么?"何天苦笑了一下,拉住正打算追上去的七月道:"你還看不出來?先給他一個安慰美女的機會吧。"

  一具被白布包著的尸體從5#里被抬到救護車上呼嘯著離開了,何天拉著七月站在5#旁邊的水果攤邊安靜的看著,一直到警車也離開,趁著樓門前一時間人都散盡的時候,飛快的從地上揀了一樣東西,然后拽著七月一起離開了。

  "你看。"坐到5#不遠的QQ快餐店,何天叫了些吃的坐下,遞給七月一樣東西。七月好奇的接過來道:"好漂亮的羽毛!你剛才揀的就是這個?真有閑情逸致……"何天臉色凝重道:"這不是一般的羽毛,這是紅嘴鴉的羽毛。""紅嘴鴉?什么東西?這羽毛真漂亮,顏色烏黑的沒有一點兒雜質,還能象寶石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排列的細密整齊,真是難得一見啊。"七月感嘆道。何天道:"當然,這紅嘴鴉可不是一般的鳥。它一般生活在西藏一帶,又叫亡靈引路者和清道夫。它們是禿鷲之外天葬的重要參與者,是神的仆人。它們全身烏黑,只有嘴巴是紅色的。"何天停了一下接著說,"關鍵是,這片羽毛是從擔架上掉下來的。""擔架上?也就是從死去的女孩身上?"七月大驚失色問道,"可是它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我早上看見的烏云就是它們?它們和這起人命案有關系么?"七月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何天皺眉道:"這也正是我覺得不清楚的地方。紅嘴鴉不是不能召喚的,但是只有西藏密宗的得道大師才能驅動紅嘴鴉為他們做事,而且決不會用看上去象烏云那么大量的,所以……"何天撓撓頭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開始沉思。

  "曉雅,曉雅你還好吧?"七月大呼小叫的聲音在丁翀的小屋外響起來,兩個人走進雜亂的小屋。薛曉雅獨自坐在丁翀床上。"丁翀呢?"何天問。"買早點去了。"薛曉雅沙啞的聲音和紅腫的眼睛顯示出她哭了不短的時間。"曉雅,我能不能問你點兒事?"七月小心翼翼道。"你們又不是警察,對這些事情那么關心做什么?讓曉雅清凈一下吧。"丁翀不滿的聲音在兩人身后傳來,一個香噴噴的漢堡和熱巧克力放在薛曉雅身邊的桌子上,丁翀有點兒惱怒的看著何天和七月:"曉雅已經很怕了,不要再問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最早安慰曉雅的,但是其他的事情交給警察不就好了,你們問了有什么用?現在都中午了,曉雅還沒吃東西呢。再問的話,別怪我不夠朋友。"何天和七月對視一眼,只得暗暗嘆口氣,道:"那我們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看曉雅。"尷尬的告辭離開。

  "曉雅,累不累?你先睡一會兒好不好?"丁翀見兩人走了,體貼的問道。薛曉雅剛要開口,手機突然響起來。"喂,曉雅嘛?是我們……"薛曉雅的室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我們剛剛都被問完了話,誰也不敢回寢室,你在哪里啊?""我在……一個師兄這里……"薛曉雅猶豫道。"是你得男朋友那里吧?他不是在學校租了房子么?能不能讓我們也過去呆一會兒……求你了……"電話那邊懇求道,薛曉雅無奈的看看丁翀難看得臉色,見丁翀懊惱的一點頭,只得答應下來。

  沒一會兒功夫,薛曉雅的室友,王凡和秦晴便來到了丁翀的小屋子,不過十多平米大小的房間,再加上兩個女生,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王凡和秦晴看起來不僅僅是害怕,還多少有些興奮的樣子,兩人很快就習慣了丁翀的房間,隨意的坐著,開始唧唧喳喳的聊起了死去的女孩子韓璐。

  "曉雅,你說誰會跟韓璐那么大仇啊,把她弄成這樣?""曉雅,你覺不覺得韓璐死的蹊蹺啊,好像不像人做的。""曉雅,你說那個兇手會不會是我們樓的啊?""曉雅,你覺得我們其他人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兩人越說越大聲,完全沒有注意到薛曉雅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和丁翀強壓的火氣。

  "對了曉雅,這晚上可怎么辦啊?你能呆在這里,我們怎么辦啊?我們不敢回去住啊,多可怕啊。"王凡道。"是啊是啊,雖然韓璐住的是你的床,可是也是我們屋啊,嚇死人了。"秦晴接著道。"讓我們和你一起住在這里幾天好不好?"王凡突然問道。"求求你了,大家都是室友,你不會那么絕情吧?"秦晴跟著說,然后轉向丁翀:"師兄,你不會見死不救吧?好歹曉雅可跟我們是一個寢室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丁翀臉色鐵青,眼看便要發作,薛曉雅連忙拉住他道:"丁翀……要不……你就幫個忙好不好……"看著薛曉雅無奈的表情,丁翀轉身走出房間。薛曉雅急忙跟出來道:"我……我知道這樣你很為難……可是……她們是和我一間宿舍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說著眼圈都紅了。丁翀悶悶道:"曉雅,我一直聽說你們寢室的人欺負你,現在才知道為什么。你不能這樣老聽她們的。你現在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憑什么要為了她們弄得自己不舒服?我去趕她們走。"薛曉雅連忙死死拉住丁翀道:"不要……我們以后還會在一起住很久的,能忍就忍吧好嗎?拜托……"丁翀聽了薛曉雅的話,只得停下腳步,發泄般將腳邊的小石子踢出老遠。

  沉默了一會兒,丁翀像是下了決心般對薛曉雅道:"曉雅,你要是相信我,今晚我帶你出去住好么?"薛曉雅聽了丁翀的話頓時一愣,丁翀連忙紅著臉解釋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這幾個煩人的女生害你休息不好,想讓你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回來,其他的事情再商量,好不好?"看看薛曉雅沉吟不語的樣子,丁翀又道:"我丁翀絕對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薛曉雅咬著下唇,偷眼看看丁翀,終于點了一點頭。


  兩人回到屋里,薛曉雅對自顧自正在聊天的兩人道:"我們等下出去一下。晚上你們就住在這里吧,可能……晚上我不回來……"丁翀不顧兩人促狹的眼光,語帶諷刺道:"反正我這里都是破爛,也沒什么,你們不嫌棄盡管用,出門鎖不鎖門看你們高興了。"說罷拿起外衣,拉著臉色酡紅的薛曉雅就往外走去。

  "丁翀……這樣不好吧……"薛曉雅出了門訥訥道,不敢抬頭看丁翀。"怎么了?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嘛,現在怕了?怕我是個無恥小人?"丁翀半開玩笑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把她們兩人獨自留在你那里好么?"薛曉雅連忙道。丁翀一臉的不屑道:"隨她們,大不了讓她們拆了房子,我反正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她們那么大了,還管她們做什么。放心,她們總不會都死在我屋里吧。""不要這樣咒人家……"薛曉雅一邊抗議著,一邊被丁翀拉得加快了腳步。

  丁翀帶著薛曉雅在街上逛了好久,兩人去看了場電影,去游藝廳打電動,去逛商場……一直到月上樹梢,才和薛曉雅拎著大包小包,到學校附近的犀角賓館開了個標準間。進到鋪著軟軟地毯的房間里,丁翀放下手里的東西,對薛曉雅道:"餓不餓?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吃飯?"薛曉雅看都不敢看丁翀道:"我……還不餓……"丁翀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古怪,連忙岔開話題道:"呵呵,你是不是很緊張?其實我也很緊張……我第一次帶女生開房間……"話沒說完發覺失言,連忙收住,薛曉雅臉上早已一片緋紅。

  丁翀正無地自容間,薛曉雅突然抬起頭來,幽幽的雙眸看著丁翀,丁翀頓時呆住。對視了一會兒,一股倦意突然升起,丁翀竟支持不住,連連打起了哈欠。正在迷迷糊糊間,聽見薛曉雅輕柔的呼喚:"丁翀,丁翀……"丁翀覺得那聲音離自己好遠,強撐著抬頭看去,是薛曉雅絕美的竟不像人間所有的笑容,她輕輕對丁翀道:"我餓了。"

  丁翀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他恍然一驚,爬起來往身邊看去,在房間的另外一張床上,是薛曉雅安靜的睡顏。他不知為什么松了一口氣,隨即開始郁悶,自己為什么總是會突然間就困的不省人事。不過這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讓曉雅不安。他解嘲的笑笑,又躺回去,靜靜的望著天花板。

  等薛曉雅醒來,兩人退了房間,到街上簡單吃了些早餐便往學校走去。快要到自己的小屋的時候,丁翀突然覺得不對,小屋附近,竟然停著幾輛警車!一股不祥的預感升起,他連忙拉著薛曉雅飛快的跑過去。

  小屋里外有好多警察,何天和七月竟然在警察中間,似乎被詢問著什么。丁翀剛要開口,一個警察攔住他:"請問你是租了這間房子的丁翀么?"他點點頭,警察隨即道:"這間屋子昨晚死了兩個女生,我們想問你一些問題協助調查。"丁翀聞言臉色發白,再看薛曉雅,更是兩腿一軟,竟暈了過去。丁翀和薛曉雅被帶到一輛警車處,幾個警察詳細的問了他們一些問題,什么這房子什么時候租下的啊,昨晚有什么情況沒有,他們為什么讓死去的兩個女生住在這里,他們昨晚在哪里,做了什么等等。甚至還打電話到犀角賓館查詢了他們昨晚的登記記錄。折騰了大半天,警察們才紛紛撤走,房間里的尸體也被帶走了。

  摟著薛曉雅站在房子外面不遠的地方,丁翀頭一次厭惡起自己原先很喜歡的小窩。七月和何天走過來關切的道:"你們……還好吧?"丁翀突然怒道:"這到底他媽的是怎么一回事?"七月和何天表情無奈道:"我們早上來找你和曉雅,發現房門沒鎖就進去看看,誰知道就看見兩個女生死在床上……"薛曉雅嗚咽著抱住丁翀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昨晚留下來陪她們就好了……"丁翀安慰道:"和你沒關系,我反倒慶幸昨晚帶你走了,否則說不定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半個小時后,四人坐在學校的伊春院餐廳里,個個面色凝重。七月想起看到的兩個女生:四肢全被齊根扭曲著壓在背后,上半身腰腹部被掏空,白森森的脊椎骨清晰可見,大洞周圍懸掛著一絲絲紅色的肉絲,似乎什么東西沒有撕扯干凈,一直拉拉扯扯到了床上凝固的血跡中,面孔扭曲,眼珠突出,嘴巴張大,似乎連叫都來不及叫就活生生的被殺死了。七月的皺著眉,一口東西都吃不下。事實上,整桌東西放了一個小時才不過被吃了一點點。

  何天猶豫了一陣,終于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上,七月見了,脫口叫道:"紅嘴鴉的羽毛!"何天將關于紅嘴鴉羽毛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了丁翀,丁翀聽罷,面色古怪道:"這和我沒有關系吧?"這邊薛曉雅神色也頗不自然,一句話都不說。

  七月見狀道:"我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很可能還有人死……"丁翀不耐煩的打斷她道:"說出來又怎么樣?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有用嗎?你們正常點好不好,什么紅嘴鴉,道法的,我丁翀人正不怕影子歪,長這么大從來沒信過這些,你們少給我灌輸這種東西,我不愛聽!"說罷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鈔票丟在桌上,冷冷道:"這是我們的飯錢。"說完拉著薛曉雅起身便走,薛曉雅為難的扭頭道:"我們真的沒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事情。"說完兩人便出了伊春院,留下尷尬至極的七月和何天。

  "啪"七月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太過分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有這樣的人。氣死我了,他們就算死了也不要管了!"何天心中難過,只是默默的收起丁翀丟下的鈔票,自己拿出錢來結了賬和七月一同離開。

  丁翀拉著薛曉雅默默走著,薛曉雅半晌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們吵架……"丁翀打斷她:"和你沒關系,曉雅,我現在沒有力氣管太多的事情,我只想好好的保護你。你放心,只要有我丁翀,你絕對不會有事的。"薛曉雅聽罷,看著丁翀寬厚的背影,臉上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這晚丁翀仍然帶著薛曉雅出了學校。兩天之內死了三個女生,整個5#樓里都人心惶惶,盡管校規里明確規定學生不得無故夜不歸宿,但是現在剩下的住戶,尤其是5層,已經不到一半了。警察在樓道里來來回回了一整天,什么都沒發現,所有的消息已經被嚴密的封鎖,其實就算學校和警方不那樣做,這種恐怖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提起。

  七月這幾天總是覺得頭疼,原因就是她每天都能聽到無比嘈雜的聲音,讓她睡不好吃不下,但是不管何天和她怎樣努力,都找不到那聲音的來源。兩人自那天之后再也沒有見過丁翀和薛曉雅,聽說他們兩人在外面租了房子。

  離5#樓命案過去已經一周了,這天,何天班上哥們兒程維的女朋友柳亞急匆匆跑來找他。"何天,何天,程維好像失蹤了!"何天聞言一驚:"怎么回事?趕快詳細告訴我……"柳亞把何天叫到僻靜的地方,焦急的把事情講給何天:"前天下午我們還一起在操場上打球。那時候程維告訴我,你們班上人緣最差的兩個男生好幾天沒來上課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自己留意了一下,發現那兩個人的東西都好好的還在,就只有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還開玩笑說,是不是也和前幾天死了的女生一樣,讓什么給吃了。當時你們班還有丁翀和王海在,大家都開玩笑說有可能。結果,昨天就……我找了一天,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他……他就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樣……"柳亞說完,緊張的看著何天,"你說怎么辦啊?要不要報警?"何天仔細想來,果然許久沒有見過班上的兩個"霸王",他們一向橫行霸道,因此極少有人接近,所以很多天沒來上課,大家反而落得輕松,更別說有人去問了。而且昨天一天也確實沒有見到程維。難道他們真的出了什么事?何天又想起七月告訴他,這兩天校園里的喧鬧聲越來越頻繁,不由得深深鎖住眉頭。何天想了一下,果斷的讓柳亞去找輔導員,請輔導員幫忙找一下程維幾人,并且報警,自己便急忙找七月去了。

  "不會吧……"七月聽完何天的話,驚訝的道,"看來真的出事了。你說我們怎么辦?"何天道,不管怎么樣,先幫著找一下吧。七月不滿道:"說得容易啊,那么大的學校,少了兩個人哪里找啊。何況要是他們出了學校怎么辦呢?"何天考慮了一下道:"我有辦法。"兩人來到學校蓮池的湖心島,才過三月,島上荒蕪一片,出了一些雀鳥根本沒人涉足。何天選了一塊干凈的空地,拿出了那幾片紅嘴鴉的羽毛。

  何天在地上用石子擺出一個六芒星陣,把一片羽毛放到中心,接著拿出一張黃符,斷下自己的一撮頭發一起放到陣中,然后口中念念有詞,打出三昧真火,羽毛、黃符和頭發頓時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一縷黑煙自陣中緩緩升起,升到一人高處便停了下來,也不散去,而是慢慢聚成一只鳥的形狀來。

  "這是什么?"七月好奇的問。"這是式神的一種,可以用紅嘴鴉的羽毛作引,我的毛發作神,造出一個尋找的式神來。現在就讓它帶著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紅嘴鴉這幾天的蹤跡來吧。七月,你幫我看著周圍,如果有人來,就用這符暫且封住道路,我用不了很久就好了。"說罷將一張符遞給七月,自己盤膝坐下,合上雙目開始入定,那輕煙鳥兒也振翅飛走了。何天閉上眼打開心目,只覺得面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再過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所在: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腳下是白色的"地面",頭頂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也全是白色。何天心中疑道:"難道紅嘴鴉到了這里?可這里又是哪里?"尚未想完,眼前竟兀地出現一片景色來,這景色卻與先前不同,綠樹青草,鳥語花香,連天空都顯出一片無暇的蔚藍。他信步向前走去,只幾步便到了樹林里,前面好像隱隱約約有人聲,何天連忙加快腳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會兒面前豁然開朗,是林中一片空地,空地正中有一個用無數潔白石子堆成的逆六星祭壇,祭壇正中躺著一個人,定睛看去,赫然正是丁翀!

  "丁翀!你怎么在這里?出什么事了?曉雅呢?"何天心里一驚,連忙跑上前去搖晃著雙目緊閉的丁翀。好一會兒,丁翀的眼皮微微一動,緩緩張開。看到何天,丁翀臉上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待要開口說話,面孔卻一下子扭曲了,一把將何天推出幾步開外。只見丁翀痛苦的抽搐著,胸部卻開始冒出血來,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一點一點的撕開他的胸膛,接連不斷的撕下一條又一條紅色的鮮肉。很快的,丁翀的胸口就出現了一個大洞,露出了正在跳動的心臟。何天大驚,撲上前去要將丁翀從那祭壇上拉開,誰知道用力過猛,竟然從祭壇和丁翀身上穿了過去。回頭再看,何天已經成了一具白骨,只有胸膛里那可鮮活的心臟尤自跳動。"丁翀!"何天不知所措的叫道,看著自己面前的白骨一點一點化為齏粉,不禁丁翀,就連那白石祭壇、樹木、花草、甚至天空一時間都坍塌下來。何天大驚,禁不住叫道:"啊!"心口突然劇痛,低頭一看,竟是一根黑色的羽毛,直刺在心頭。何天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說七月,看著何天閉目入定,一忽兒微笑,一忽兒皺眉,后來居然扭曲,顯得十分痛苦,不禁心里害怕,輕聲叫道:"何天,何天,何……"才叫了兩聲,只見祭壇里的火苗"轟"的一下竄起老高,隨即發出"啪"的一聲巨響,把石子炸的七零八落,而何天也"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直直的噴了七月一身,隨即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何天,你怎么了?醒醒……"七月大驚失色,抱起面色蒼白的何天不住叫著,何天咳嗽了兩聲醒轉過來道:"……丁……翀……快去……找丁……翀……"說完便又失去了意識。

  七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將湖心島的一切整理得不留痕跡,然后扶起何天離開那里。七月吃力得架著昏迷得何天,一路上不斷有人投來好奇、驚恐的目光,七月無奈,只得一咬牙,把何天扶到了離湖心島最近的校醫院。值班醫生按照貧血病人的待遇安置好何天,便不冷不熱的走開了。七月想著何天囑咐的話,心下著急,便找到值班醫生道:"大夫,我先去寢室幫他拿錢買點吃的,您幫我照看一下他好嗎?"大夫不耐煩的道:"去吧去吧,他醒了我告訴他讓他自己回去。"七月無奈,只得匆匆離開。

  走出校醫院七月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撥丁翀的電話,沒人接;撥薛曉雅的電話,還是沒人接。她拼命的打了很久,直到手機沒電對方都沒有反應,只得作罷。七月來到何天寢室,向其他人小心的詢問,卻沒有人見過丁翀和薛曉雅。她掛心何天,只好郁悶的離開男生寢室,往校醫院走去。路過7#的時候,七月想起自己上次拿了何天散掉的度朔念珠回去幫他穿,現在不如拿到何天那里,說不定用的著呢,于是就匆匆往寢室走去。

  剛進寢室,七月突然發覺一個警察站在屋里,她正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個室友道:"這就是七月了。"那警察便走過來禮貌的說:"你就是七月嗎?你的手機號碼是1352XXXXXXX么?"七月疑惑的點點頭,那警察道:"能跟我出來一下么?"七月不明所以的跟著警察走到樓道里,警察才道:"我們發現了三具尸體,,其中有兩具嚴重損毀成白骨的死者。他們手機里最后收到的呼叫的號碼都是你的,你能跟我們走一趟,接受一下調查么?"七月聽了,一顆心直落到谷底。

  七月到了警察局便被帶到停尸房認尸,一個警察道:"我們一共發現三具尸體,但是其中兩句損毀嚴重,你只要認認他們的遺物就可以了。另外一個保存較好的需要你親自認一下,沒有問題吧?"七月無言的點點頭,木然的跟在警察身后來到停尸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具蒙著白布的尸體被從冷藏柜推出,白布揭開,七月看到躺在下面的人,不由驚訝的道:"咦,這不是何天的同學程維么?"警察道:"嗯,那就是了。我們在他身上發現的證件就是程維的。然后請你跟我到上面去認一下另外兩人的遺物。"七月猶豫一下道:"我……我還是想看看他們……"警察皺眉說:"那兩具尸體……還是不要看了比較好……怕你嚇著……"七月卻堅定的說:"不,我不怕,請您讓我看一下,他們很可能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看一下才行。"警察見拗不過七月,只得打開另外兩個抽屜道:"看吧。"白布抽開,七月看到兩具尸體,不由得尖叫一聲,隨即緊緊掩住嘴巴。

  那兩具尸體和她發現的丁翀小屋里女孩子的尸體一樣,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慘不忍睹。整個身體都似乎被撕的七零八落,只剩下骷髏,骨頭上還處處掛著一縷一縷未撕盡的肉絲,連臉都被撕得干干凈凈,哪里還認得出是誰!

  那警察見七月不語,道:"早說了別看,你偏不聽……你還好吧?還能去認遺物嗎?"七月強忍心中惡心點點頭,和那警察一起離開停尸房。

  坐在警察局辦公室,捧著好心的警察遞過來的一杯熱茶,七月連喝幾口壓下心中反胃的感覺。另一個警察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放著幾樣零碎物品道:"看看,這些東西你認識么?"七月仔細看去,那是兩個手機和紙巾、鑰匙一類的小物品。別的她沒有印象,那兩個手機,可不正是丁翀和薛曉雅的!七月頹然跌坐在座位里,許久才緩緩道:"這個掉在男生骷髏身邊的手機,是丁翀的;這個應該是掉在女生骷髏身邊的手機,是薛曉雅的。其他的我沒見過。"兩個警察驚訝的對視一眼道: "三具尸體都是男的……"

  七月離開警察局時,心中五味雜陳。幸好那幾具尸體不一定是丁翀他們的。警察告訴她,三具尸體都是男的,而且不是一起發現的。其中程維與變成白骨的兩具尸體相距不遠,而薛曉雅的手機落在兩具白骨旁邊,丁翀的手機則在程維身邊。"也就是說,很可能是丁翀和薛曉雅兩人涉嫌殺人,或者只是丟了手機,他們并沒有死,或沒有全死。具體情況我們要到做完尸體DNA鑒定才知道,當然,這是機密。"警察局的張處長這么對七月說。七月絕不相信丁翀與薛曉雅會殺人,因此就放下大半個懸著的心,至少他們還活著不是嗎?

  七月被耽擱了這么久,急忙趕回學校找何天。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了,而何天白天躺的那張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七月急忙跑去問值班醫生,醫生冷冷道:"也許他醒了就自己走了。你們學生看病都不要錢,難道還要我們時時刻刻守著不成。"七月氣結,卻只能無奈的離開,她一遍又一遍的打何天的手機,得到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眼看已經到了晚上10點,七月找遍了她和何天一起去過的地方,卻怎么都找不到何天的身影。七月正焦急間,那種嘈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特別大,特別近,七月心中突然一痛,讓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由想到:"難道何天他……"丁翀和薛曉雅呆在租來的房子里,學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還絲毫不知,薛曉雅看著全神貫注看書的丁翀道:"我先去洗澡了。"丁翀低低嗯了一聲仍繼續埋頭看報,直到薛曉雅進了浴室,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才抬頭往浴室方向看去,臉上滿是迷戀和溫柔。薛曉雅在浴室里,對著落地鏡緩緩脫下衣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中想道:"快了嗎?已經這樣了……"

  薛曉雅洗完澡出來,坐到丁翀身邊不發一言。丁翀鼻端飄來陣陣少女的幽香,混著橘子味道的洗發水,不由心中一動。薛曉雅的長發隨意盤在頭上,幾縷頑皮的發絲落在潔白的頸上,他不禁伸手過去拿在手里。薛曉雅臉色酡紅,裝作不知道,丁翀卻把手中的發絲放下,轉頭進了浴室。薛曉雅看著丁翀的背影,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

  待到丁翀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薛曉雅笑吟吟迎上去,撒嬌似的道:"我餓了,怎么辦?"丁翀看著雙眼幽深的薛曉雅,突然覺得倦意襲來,但仍然迷迷糊糊道:"走,我帶你出去吃夜宵。"

  卻說何天在校醫院里迷迷糊糊,式神看到的東西不斷在他眼前出現,一遍比一遍清晰。他再度回到那個白茫茫的地方,那個樹林,那個祭壇。何天心中極痛,就那樣一遍遍重復著丁翀一次又一次的慘死。慢慢的,有些他沒有注意的東西閃過眼前,何天心頭一動,難道……

  他正思考間,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何天,何天……"勉強張開眼看去,那人竟是丁翀!何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來的,身上的疼痛彷佛都消失了,甚至,連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了,就那樣跟著丁翀一步一步走出了校醫院。

  "何天,你感覺怎么樣?"丁翀把一瓶冰涼的礦泉水遞到何天手里。何天怔怔忡忡喝了一口,頓覺得靈臺清明,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帶著一種奇怪表情的丁翀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丁翀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何天:"我在……曉雅身上發現了這個……"何天一見大驚道:"紅嘴鴉的羽毛!"丁翀看著漆黑的夜空道:"我……睡著了……醒來……她就不見了……"何天急道:"你還知道什么?"丁翀幽幽道:"昨晚我半夜醒來,看到曉雅拿著一把黑色羽毛。我追問她時,她告訴我,半個月前她不小心殺死了這樣一只黑色的鳥……她后來一直說什么這次一定逃不掉,我再問她她就什么都不肯說了。誰知道現在……"何天沉吟了幾分鐘,想道:"看來是曉雅傷害了一只紅嘴鴉,現在其余的來報復,誰知道幾次由于巧合,都誤殺了別人。那曉雅現在一定很危險……"便急急對丁翀道:"走,趕快去找曉雅!"丁翀看看已經跑開的何天,猶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丁翀帶著何天從兩人的住處開始找起,找遍了薛曉雅剩下的東西,除了一束黑色羽毛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何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丁翀,先給曉雅打個電話吧。"丁翀道:"我和曉雅的手機……昨天都被偷了。""這樣啊……"何天又問,"那你還知道曉雅別的情況嗎?"丁翀道:"她曾經帶我去過一片荒樹林,說就是在那里見到一只受傷的黑鳥,可是卻把它弄死了……"何天急道:"還不趕快帶我去!"兩人便匆匆往校外趕去。

  到了西門外不遠一片不小的樹林,丁翀道:"就是這里了。"兩人細細的找了將近三個小時仍然一無所獲,時間已經很晚了,何天懊惱的看著丁翀道:"怎么不在這里?也不知道曉雅她現在……"丁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對了,曉雅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死活不肯接近蓮池一步……"何天怒道:"你怎么不早說!"兩人便調轉方向,急忙又往蓮池趕去。

  趕到蓮池剛好晚上11點半,兩人看看四下無人,便在蓮池周圍找起來。何天走進蓮池旁邊的小樹林,覺得這景色似曾相識,沒走兩步就到了林中空地,空地正中有一個用無數
潔白石子堆成的逆六星祭壇,祭壇正中赫然躺著一個白裙長發的女孩!

  七月心中突然刺痛,擔心何天會發生什么事情,但又遍尋不著,咬咬牙想到:"也好,我就自己先把丁翀找出來再說。"但是從哪里找起呢?七月靈機一動,又折回了警察局。警察局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可以說24小時都有人,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找了方才接待她的張處長。

  "你有什么情況要說啊?"張處長帶著一絲倦色問。七月猶豫道:"其實這幾天我們學校死的人,我全知道。我在他們出現的地方,都發現了這個。"七月說著,把一片紅嘴鴉的羽毛遞過去。張處長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惶,隨即面無表情道:"這個和命案有什么關系?"七月裝作沒看見張處長的異樣道:"可能那兇手帶著這類的飾品啊,或者養了一只這樣的鳥啊,或者別的什么……"張處長接過羽毛放到一個文件夾里道:"好吧,我們會分析一下,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一類的線索。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七月趕忙道:"您能不能告訴我在哪里發現他們三個的尸體的?"張處長道:"這個是機密……"話未說完,突然看到七月手里拿出一樣明晃晃的物事照得自己眼睛發花,心中一暈,竟喃喃道:"是在……蓮池邊的……林子里……"恍恍惚惚之間聽見七月又問道:"還有什么情況?"張處長道:"程維……是被卡死的……沒有別的傷痕……身邊有丁翀的手機……那兩具……骨頭上粘了好多……那樣黑色的……羽毛……還有薛曉雅的手機……"七月見也問不出什么了,便道:"你一點都不記得我問過你的事情。"張處長迷迷糊糊道:"我不記得……"七月迅速把那東西收到包里離開了。

  七月一邊往蓮池那邊走一邊暗自想道:"從何天那里拿來的攝魂鏡除了作隨身的化妝鏡之外,還真挺有用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現在是半夜了,蓮池邊上黑黢黢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不過對于天生異相的七月來說,樹林里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辨,毫不遜色何天的明目符。她左右尋找,果真在一棵老樹下發現了幾片黑色的羽毛。

  七月走上前去剛要彎腰去揀,一片羽毛居然從頭上飄落。她抬頭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面前幾棵大樹的枝椏上,密密麻麻,重重疊疊,落滿了黑色的烏鴉!

  七月后退幾步,一只烏鴉突然發難,從樹上俯沖向她雙眼啄來。她抬手一擋,雖然擋住雙眼,可是小臂上卻結結實實挨了一下,頓時鉆心的疼。再看那烏鴉,可不剛好是血紅的尖嘴!烏鴉一啄不中,飛回樹梢,一群烏鴉"呀呀"的叫起來,聽上去格外陰森可怖,而在七月耳里,卻正是那熟悉的嘈雜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響徹天際,七月頓時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比起前幾次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一時間耳鳴眼花,竟支持不住,逐漸失去了意識。在完全墮入黑暗前,她看到一襲雪白長裙飄飄然來到自己面前。

  等七月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冷冰冰的床上,四周是一片潔白的空間,什么都看不到。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麻木,動彈不得。她正努力的試圖活動自己的手腳,突然看到一個人向自己走來,卻正是從醫院中消失不見的何天。"何天……"七月用盡全力叫道,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看著何天朝她越走越近,她不禁有點兒欣慰,何天一定會把自己從這個怪地方救出去的。誰料看清楚何天的臉之后,七月竟隱隱感覺一股寒意升起來。何天臉色鐵青,面無表情,雙目兇光畢露,手中拿的,恰恰是那把度朔劍!"何天……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七月在心里拼命的喊,可何天一點兒也聽不見。何天在七月面前立定,緩緩道:"妖孽,今天我就要結果了你。"說罷度朔劍緩緩提起,沖著七月心口便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心中著急,拼盡全力想要躲開那銳利的劍鋒,不由自主的握緊雙手往何天胸口推去。"噗"一聲悶響,七月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多出一支尖利的黑色羽毛,堪堪沒入何天心頭。七月大驚,再看身邊,景色突變,竟仍是在蓮池邊的樹林里,自己躺在地上,面前是一臉錯愕,正要來扶起自己的何天。他的心頭,可不就是剛剛刺入的一根黑色羽毛!何天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七月的懷里,七月驚叫一聲抱起何天道:"何天……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樣,回答我阿……"不管怎么叫,何天仍然雙目緊閉,七月不由落下淚來。再看四周,樹上的烏鴉虎視眈眈,似乎隨時要撲下來一般。

  "薛曉雅,我知道是你,你出來吧!"七月抱緊何天,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樹林咬牙怒道,"在暈倒之前,我看見你了!"

  "哦,是嗎?那我還真是低估你了。"薛曉雅朗聲道,笑瞇瞇的從黑暗中出現,白衣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她走到七月身邊,輕輕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們太聰明了,就像韓璐一樣,就像王凡和秦晴一樣,就像程維他們一樣,所以……"薛曉雅水靈靈的黑眼睛惋惜的看著兩人,語氣一變冷冷道:"你們都得死。"

  "原來那些人都是你殺的!"七月憤然道,"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哈哈哈哈……人性……你跟我說人性……哈哈哈……"薛曉雅好像聽到了有史以來最精彩的笑話般大笑不止,一直笑出了眼淚,她喘口氣看著七月道:"你倒說說什么是人性?是韓璐那樣看到別人比她漂亮就四處散播謠言,侮蔑你人格么?是王凡和秦晴那樣,拿朋友作借口對你頤指氣使,呼去喝來,稍有不愿就弄壞弄臟你的東西,甚至強行占為己有么?還是像丁翀班上那兩個白癡一樣,以為自己很強,隨便的欺負人呢?人性?你真是會說笑,哈哈哈……"

  七月道:"你不能用幾個人來判斷所有的人,畢竟大部分是好的,比如說丁翀。"

  "哼,"薛曉雅冷哼一聲,"丁翀,他不過是喜歡我的外貌,想要得到我而已,他是好人?他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偽君子。也罷,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妨讓你再看看。"薛曉雅一邊道,一邊拍了一下手。七月詫異的看去,只見丁翀也慢慢從林中出來。

  "丁翀,你怎么……"七月驚訝的道。丁翀卻不回答,徑直走到薛曉雅身后站好。

  薛曉雅輕蔑的笑笑道:"跪下來親吻我的腳。"丁翀便目光渙散的跪在薛曉雅腳步,虔誠的去吻她那雙雪白的小腳。七月叫:"丁翀,你瘋了?"

  "他沒瘋,他的靈魂已經是我的了,我叫他做什么他就會做什么。所以,其實那些人不是我殺的,哈哈,是你的好朋友丁翀。"薛曉雅的話讓七月如罹雷擊,渾身一震,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薛曉雅見狀得意的說:"今晚我就可以實現我的愿望了。哈哈哈,從今以后我就可以遠離這個骯臟的世界了,你們,將是我獻給神最后的祭品。享受吧,你會在最痛苦的感覺中死去。"薛曉雅說完,發出一種奇怪的嘯聲,樹上成千上百的烏鴉馬上展翅騰空,高叫著往下便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情急,恰好摸到自己掛在身上的度朔珠,也不顧那許多,隨手便沖那層層疊疊的烏鴉扔去,一陣金光四起,那串珠子在空中不停旋轉,將二人護在中間,鴉群一時竟無法靠近。

  "你還挺厲害的,不過,我是神的子民,你永遠無法和神抗衡,你撐不了多久的。"薛曉雅也不急。果然,那珠子的金光在漸漸的黯淡下去,保護他們的圈子也在鴉群的沖擊下慢慢縮小。七月緊緊抱著何天,無畏的瞪著薛曉雅。

  薛曉雅嫵媚的笑笑,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衫,七月驚訝的看著薛曉雅的舉動,待那件雪白長裙落地,露出她的身體,七月不由驚懼的大叫一聲:"啊--"

  原來那薛曉雅身上,除了手腳和頭部之外,長滿了密密麻麻閃著幽光的黑色羽毛!七月驚恐的看著薛曉雅的身體說不出話來,薛曉雅看著空中不斷飛舞的鴉群,露出一種癡迷的神情道:"我要變成一只鳥,丑陋的鳥。遠遠的離開這個骯臟的地方,離開那些不停不停傷害我的人……他們為什么那樣對我?因為我長得漂亮?我不希罕這副皮囊啊……為什么我認識的女孩都在我面前和我要好,轉過身去就隨便說我?甚至,秦晴她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為什么把我告訴她的知心話當笑話告訴所有人?……為什么我認識的男生都只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就連丁翀也一樣,才認識幾天就帶我出去開房間?……我真的好恨……好恨……"薛曉雅雙臂向夜空伸展,手臂上黑色的羽毛微微抖動,"神啊……帶我走吧……忘記一切,作一只單純快樂的鳥……不再為人類丑陋的情感傷害……如果有來生,我寧愿世世輪回都做一只鳥……永遠不要再做人了……"薛曉雅夢囈般喃喃說著,那些烏鴉好像聽懂了她的話,越發猛烈的沖擊著度朔珠的金光。

  七月看著薛曉雅,一種悲哀突然涌上心頭,痛徹心扉。薛曉雅的心底一幕幕回憶掠過七月眼前:

  韓璐熱情的攬著她的肩道:"曉雅,咱們是朋友吧?……"

  韓璐冷冷對薛曉雅道:"以為你漂亮了不起啦,還不是到處勾引男人,不要臉!……"

  秦晴誠懇的說:"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盡管講出來,朋友不就是用來分憂的嗎……"

  秦晴得意洋洋的對其他人說:"你知道嘛,薛曉雅原來是個私生女啊,她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呢……她媽媽結了三次婚……難怪她平時那么風流……"

  美麗的母親溫柔的扶起跌倒的薛曉雅道:"有事嗎?你這孩子,這么不小心……"

  美麗的母親冷冷道:"別叫我媽,你這個丟人的孩子……"

  丁翀真切的說:"你相信我吧?"

  丁翀偎在她頸后,輕輕拈起一縷落到她肩上的發絲。

  ……

  ……

  "不要!"七月受不住心頭一波又一波疼痛,大叫道,"我不要看了!"

  "哈哈哈哈……"薛曉雅狂笑起來,"這才是滄海一粟啊,你就受不了了?我呢,我為什么要忍受?我從小到大沒有做過任何錯事,我盡力讓自己作乖孩子,我不為任何人添麻煩。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要忍受這一切,為什么我要受這樣的對待?不公平,不公平……"她停了一會兒,有點兒疲倦道:"馬上就可以解脫了……只要向神獻上最后一個祭品,我就可以作一只鳥了……離開這里,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不再痛苦了……不再流浪了……"

  七月禁不住淚流滿面。

  薛曉雅抬起頭來,看看仍然不斷沖擊金光的鴉群道:"別再浪費時間了,既然它們傷不了你,平常人類的丁翀總可以吧。"她從身上拔下一根尖利的長羽交給身邊呆呆站著的丁翀道:"刺死他們。"丁翀接過羽毛,一步步走進光圈中,在七月和何天身邊蹲下。七月想要護著何天,無奈沒有丁翀力氣大,一下子便被推倒在一邊。丁翀把何天扶起來,猛地拔出他胸口的黑羽,一股鮮血直直噴了出來。"何天!丁翀,不要啊!"七月哭叫著撲過去,抱住胸口流血不止的何天,卻發現丁翀用一個輕微的動作,把一樣東西蓋在何天傷口上。七月詫異的抬起頭來,恰恰面對著剛才還眼神空洞的丁翀,發現他臉上居然露出一個熟悉的和藹的微笑。七月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才好,下意識的用手按住何天的傷口,卻發現那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9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丁翀,你在做什么,快點結果了那兩個人。"薛曉雅站在金光外面不耐煩的叫道。丁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將那只黑羽刺進七月的胸膛。七月一愣,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痛楚,再看丁翀,他眼神閃爍,似乎想要說什么,便馬上會意,按住胸口道:"丁翀,你……"

  丁翀站起身來,走回到薛曉雅背后立定。薛曉雅得意的看著一臉痛苦的七月道:"不用怕,一會兒就不疼了……"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抱住。薛曉雅大驚道:"怎么……"待要掙扎,卻一時間掙扎不開。

  七月見丁翀已經制住薛曉雅,連忙丟掉他扎在自己衣服上的黑羽,扶起已經睜開眼的何天。何天向焦急的七月微微一笑道:"我沒事了。丁翀剛剛是拿我給他的火凌丹幫我去了黑羽的毒。"說罷轉向尤自尖叫著掙扎的薛曉雅道:"為了你自己,竟然喚出上古的邪物殺人,你真的很過分,不管怎樣,都是不可原諒的。"

  七月急忙問道:"什么邪物?要怎樣才能打敗它們啊。你快找出辦法來,我們好救丁翀!"

  薛曉雅怪笑道:"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神是不可抗拒的……誰也不能阻擋我的心愿……不能!……哈哈哈……"

  何天皺眉道:"她說的沒錯。在藏教秘傳的神話中,紅嘴鴉是天神的使者和引路人,它們的影子卻是邪神的化身--血喙鴉。"

  "血喙鴉?不管怎么樣,都要救丁翀啊……"七月道。

  "看薛曉雅現在的樣子,我想她是用自己的靈魂和血喙鴉做了交換,向它們獻上活人靈魂作祭品,達到自己變成血喙鴉一分子的目的。那邪神的力量不是我們所能阻擋的,只有讓她實現愿望一切才會解決,否則的話,邪神一旦失控,后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

  看到激烈掙扎的薛曉雅手中突然多出一根尖利的羽毛。何天和七月脫口叫道:"丁翀小心!"

  丁翀卻突然放開抱著薛曉雅的雙手,拉住她手里的羽毛,徑直刺入自己的胸膛,在三人的大叫聲中,慢慢的倒在手足無措的薛曉雅腳下。

  "丁……翀……"薛曉雅猶豫了一下,終于跪下抱起丁翀道:"你……為什么還有自己的意志……你不是早就……"

  丁翀艱難的喘口氣道:"因為我帶著以前何天給我的火凌丹,本來是好玩帶在身上……可是那時候發覺你不對勁……所以就假裝……"

  "既然你沒有被她迷失意志,為什么還要幫她殺人?"何天站起來,打出兩張符咒驅開鴉群,上前問道。

  "因為……曉雅喜歡……"丁翀癡迷的看著薛曉雅幽深的雙眸道,"因為……我愛曉雅……"

  薛曉雅只是癡癡的說不出話來,丁翀的手指落上薛曉雅白皙的面頰,溫柔的擦去她臉頰上一點灰塵道:"我……真的很愛曉雅……第一次……想把自己完全的獻給她……哪怕殺再多的人,作再多錯事……只要曉雅喜歡……想完完全全的為了她啊……什么都不想管,只有我的曉雅……"他留戀的看看薛曉雅,道:"曉雅……我讓你變成一只鳥……希望……有機會和你一起飛……"說罷,丁翀用盡全力推開錯愕的薛曉雅,起身帶著胸口的羽毛往林中奔去,薛曉雅本能的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不由大叫:"不要,丁翀……"

  得到了新目標的鴉群轉眼間便落滿丁翀全身,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在黑色羽毛中,何天連忙將度朔珠打了出去,金光落在鴉群中,鴉群"呀呀"叫著四散開去。

  七月和何天箭步沖向倒下的丁翀,待到了丁翀身邊,卻不由停下腳步。丁翀的胸口往下到腰已經完全被鴉群撕光,露出白森森的骨架,只剩下一張安詳的帶笑的面孔。

  "丁翀……"七月掩住口,盡力不讓哭聲傾瀉出來,何天則懊惱的在丁翀身邊跪下,用力捶著地面道:"你為什么……這么傻……"

  "是薛曉雅殺了丁翀……我們一定要抓住他!"何天突然想到薛曉雅,脫口而出。兩人連忙轉過身去,卻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束月光從空中落下,罩住薛曉雅長滿黑羽的身體。她表情沉醉的伸展開雙臂,身上的黑羽越來越密,瞬間蓋住全身。而身體也在覆滿羽毛之后慢慢變小,最后縮成一只黑色的,有著血紅尖嘴的鳥兒,騰空而起,匯入在空中盤旋的鴉群中去。鴉群齊齊歡叫一聲,像是迎接新伙伴一般,在樹林上空盤旋兩圈,越升越高。

  "天啊……"七月不由道。

  兩人正看著漸漸隱入云層的鴉群,一個黑點突然從高空出現,定睛看去,那黑點越來越近,居然是一只黑色的血喙鴉。

  "怎么……"何天話未說完,那血喙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帶著風聲從天空撞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丁翀身邊,發出巨大的聲響。

  何天和七月連忙上前,發現那鳥兒躺在丁翀身邊,腦漿崩裂,已經死了。"這……"何天疑惑道。

  "我知道,這是薛曉雅。"七月溫柔的抱起那只頭骨破碎的血喙鴉道,鳥兒的臉上,居然有兩道淚痕一樣的白色羽毛。七月輕輕將鳥兒抱在懷里,夢囈般道:"好了……好了……不再痛苦了……不再流浪了……"

  萬籟俱寂,柔和的月光照亮大地,天空中晴朗無云,連只鳥都看不到。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3-11-2009 06: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那个男的早点表白,可能就没有这么多悲剧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3-11-2009 11: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乌鸦的可怜哦~
女孩被自己的仇恨遮住了自己的心和眼睛。。。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是真心对待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6-11-2009 11: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13-11-2009 06:30 PM 发表
如果那个男的早点表白,可能就没有这么多悲剧了。


如果有早知,就不会发生酱的事。

原帖由 ah_fisz 于 13-11-2009 11:50 PM 发表
乌鸦的可怜哦~
女孩被自己的仇恨遮住了自己的心和眼睛。。。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是真心对待他~


可悲。。。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6-11-2009 11: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8:51 PM 编辑

★279恐怖故事标题★〜情鬼

第一回

  東兒剛從學校里畢業,他是個計算機天才,所以工作對他來說若小菜一碟。當他畢業的時候有好幾家網絡公司爭相要他,而他似乎也沒有像他其他同學一樣去大公司發展,而是跟著他的一個師哥做他的 技術支持及股東合作人。他畢業于浙大計算機系,是個有著漂亮的西子湖畔的省城。

  陰雨天的杭州別是一番情調,詩意朦朧。東兒在這個不算好的天氣本是不打算去找房子的,但無奈與那房東約好了今天見面。那房子很寬敞,裝修過了,東兒看了很喜歡,所以就也義無返顧了。房東是個老太太,有點臃腫,一臉的病容。但卻有一雙熠熠發亮的眼睛,她打量著東兒說道:“我這房子很多人喜歡,價格也便宜,但我一直很少出租,因為我很在意租房的人,年輕女孩子我是從不租給她的,我看你身高體魄的,人也老實,好,我敲定了就租給你。”東兒心里熱乎乎的,覺得那老太太甚是有意思,但他確實很喜歡這個房子,也感激老太太的爽快,說實在要租這么好的房子,在杭州這個價格是少見的便宜。那老太太,也笑呵呵的。東兒邊觀看房子,邊說“我先支付半年的房租”,老太太忙應聲說道“行”。東兒越看這房子越是喜歡。

  房子的大廳地板是進口的很漂亮的灰白色格子地磚,中間放一個茶幾,茶幾下是綠灰色的地毯。四周的墻壁是淺綠的防真墻紙,讓人整個感覺似乎是在大自然里。幾把歐式式樣沙發放在廳里很高雅。那拖地的歐式窗簾散發著女性的柔媚。穿過客廳是臥室,同樣的歐式落地窗簾。臥室的頂有著弧狀的凹型,繪著頗有創意的綠意濃濃的抽象畫!中間一方大的席夢思,床的旁邊擱著一個有著竹編紋樣的小臺幾,上面放著一盞歐式的小臺燈和一個漂亮的水晶的山水雕塑。東兒不免在心里想道:“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主人不住呀”。并向著那老太太說道:“我明天就搬過來了,錢我今天付了”,邊說邊從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疊錢交給老太太。老太太笑呵呵的接著說道:“好,好,好,早點搬好。今天就天氣差了點,明天準晴,我每天看氣象預報的。你如果有什么問題就打電話給我,我住在鳳起路哪,我給你個電話”。老太 太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筆,刷刷的寫了幾個號碼給東兒。

  果真如老太太說的那樣,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天氣,太陽透過薄霧,空氣甚是清爽。東兒叫了幾個朋友,義原和小蘭還有方震,三個是他學校里最要好的,另外就是他的師哥柳愈,幾個人前呼后擁的把東兒的東西一件件拖進這個漂亮的寓所。東兒還買了一株房間里放的小樹。并將它和他那臺最鐘愛的電腦和一起安置在寬敞的客廳里。

  小蘭是個不漂亮但比較有氣質的女孩,也許是理科班很難誕生美女的原因,小蘭的這么點姿色卻在班里是佼佼者了。她穿著休閑的牛仔衣褲,她向來很喜歡這種休閑的穿著。

  東兒跟義原是最好的朋友,義原是個害羞的小男生,永遠透著幾分稚嫩,他是杭州本地人,透著幾分西子湖畔的清秀。義原對東兒有著很深的依賴,而東兒也正因為他的這種依賴,所以就特別庇護他,義原很喜歡小蘭,所以東兒經常做著牽線郎的角色。

  方震是東兒從小一起玩大的,后來方震考了杭州的中國美院,他是個比較有個性的男孩,多年的追求藝術使得他較為感性,性格也最古怪。他走進這房間的時候一直都是蹙著眉,與其它幾個朋友形成明顯的對比。

  小蘭不禁開始嘲弄方震說道:“畫兒郎,今天是不是想你的小阿妹了”。方震是個很受女孩子注目的小帥哥,身邊總不乏女孩子追逐,但因他性情孤傲,很少碰到他喜歡的,小蘭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東兒的同學叫秋璉的,很喜歡他,秋璉是小蘭同宿舍的女友,小蘭為此經常拿他們倆開玩笑。方震楞了一下,松療松了那雙大眼睛,直視著小蘭,小蘭禁不住把視線移開,因為那是一對多么具有誘惑力的眼睛,她怕她會隱沒在這雙眼睛里,也如秋璉一樣會傻傻的愛著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方震冷冷的說道:“我覺得這房間里有一股陰氣,我聞到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這里曾經住過一位小姐”。
東兒不禁笑呵呵的調侃道:“那不更好,她陰我陽,協調呀!”邊說并邊拍著方震的肩膀說道:“你今天怎么了,坐呀,別老站著,這房子我很喜歡,哥們口味應該與我相同,我們是從小玩大的呀”。

  方震這才展露他一口漂亮的潔白的牙齒,笑道:“不錯,房子不錯,只是我總覺得怪,呵呵,我看那臥室的抽象畫里多看了,頭會暈,你少看些”,邊說邊關切的看了東兒一眼。

  東兒在心里嘀咕道:“這小子今天陰陽怪氣,到底怎么了”。便也不去理會了,朝著柳愈走過去。

  柳愈叼著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正在欣賞墻上懸掛著的一方漂亮女子的像,并問道:“喂!東兒呀,這是哪個明星,我怎么沒見過呀,長的很酷呀。”

  東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他這才留意這方相片,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的照,模樣有點酷,但他也沒怎么理會,并說道:“不曉得,哦!對了,上次那軟件有無問題。”

  柳愈彈了彈煙說道:“還可以,有你這個天才,能不行嗎!”。

  東兒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寬松了些,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孩,也正因為這點,很得人緣。方震由著柳愈說的方向欣賞起這個女子來。并說道:“這女孩,眼睛不夠柔媚,其它都可以”。

  小蘭這時因著方震說的抽象畫,已經好奇的跑過去看那畫。過了沒多久就跑過來說道:“我也感到頭暈,一輪輪的像掉進了窟洞里。義原則關切的看著小蘭,拿了一把椅子叫她先坐回,說著休息一 下,可能是累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6-11-2009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入夜了,因為這房子在植物園一帶,那里空氣向來是很清新的。東兒說是去樓下叫幾個菜,拿上來。

  義原便陪同他下了樓。外面又開始飄起小雨來,濕濕的迎著行人的臉,車子滑過時那雨在車燈下紛紛起舞。秋日的植物園綠意依舊很濃,到了冬天,那一片草,就開始黃起來,但樹還是很蔥翠。東兒喜歡植物園那種清新的空氣,而且他學校就離這兒很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找一塊干凈的綠地,帶著隨身聽,復習功課。浙大的功課一直都是很緊方,也許名校總是不一樣,比起其他幾個同學東兒覺得自己過的確實很充實,但也很累。東兒來到一個取名叫“江南春曉”的小餐館點了幾個菜,并吩咐他們到時拿上來。

  東兒叫完菜就匆匆的跑上了那個寓所,義原在后面氣喘吁吁,東兒總覺得那房子對于他有種親切感,他急于回家,并憎惡那雨淫膩。義原則在后面埋怨起為何跑那么快,并喊著肚子疼。

  東兒笑呵呵的說道:“你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又肚子疼了,躺回,快去”。

  小蘭和柳愈正談的起勁,方震還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義原匆匆的跑到那臥室倒頭就睡。義原在跑回來的時候,只覺迎面一陣很急的風,很冷,然后就覺得肚子很疼,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那風,那奇怪的風,今天下著小雨但沒風的呀。


  義原雖是個男子但天性比較弱,不免有點害怕起來。由著小蘭說得說那畫有問題,他一直不敢睜眼去看, 但恍惚中似乎總覺得那頭上有什么東西在動似的。

  東兒已經開了電腦,他是個電腦迷,離開電腦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缺了什么似的,只有在網絡里他才能找到生活中的真正的樂趣。東兒臉上掛著持久的笑,噼里啪啦把OICQ打開,“篤篤”一個漂亮的小女孩頭向他招呼著,東兒朝那上邊點了一下,肖像里面他最喜歡這個小女孩的頭了,溫溫柔柔的又有點憂郁。“看來又是個新網友。”,

  東兒對自己說。“你好!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對方單刀直露。

  東兒啪的回復道:“可以,能自我介紹一番嗎?”

  對方擱了好久,寫了一首詩給他:夜深了,我倦意正濃,葉枯了,燈滅了;把心釋放,我需要溫暖。


  淚珠已結成霜


  ——

  東兒感覺那詩寫的很憂郁,并回復道:“哇!真是悲戚呀!為什么那么傷感呀,有什么不快樂我可以幫你嗎?”東兒向來是很同情弱者的。并開始認真研究這個憂郁的女孩。他看了她的個人資料,比較詳細的。她叫凡苛,23歲,出生于2月份是雙魚座,聽說雙魚座的女孩是很溫柔的。

  東兒想著。東兒一邊上網,那邊就開始嚷嚷起來,說是冷落他們了。而義原又一臉煞白的跑來說要回家,東兒就匆匆的對凡苛說道:“我先下,這邊有很多朋友,不能冷落他們,晚上10點見。”并啪的關了電腦。東兒這次是真覺得義原有不對勁。并擔憂的看著他。


  小蘭開始說道:“東兒,會否這里不吉利呀。那床你小心呀。”

  東兒并關切的問義原有什么不對勁否。義原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看那畫,只是跟你跑來時,突然一陣風,很急的,然后肚子就疼,現在也一樣。”

  小蘭的臉也顯出緊方說道:“唉!唉!我前幾天聽宿舍里有人說,文科班的有個女孩子看到鬼了哎!那人是死了,居然她看到她出現在大門口站著,還對她笑。她后來也病了一場呢。”

  沉默的方震開始發出慢吞吞的話:“那女孩是否本身就體弱的很”。

  小蘭:“是啊!對,她失戀了,聽說還曾想過自殺呢。”

  方震說道:“我宿舍里有好友,瘋瘋癲癲的,我們都叫他”半癲“他很信仰佛,我經常聽他講有關這方面的,他說他能看到鬼,并說陰氣盛的人是可以看到鬼的。”

  小蘭便說道:“我看東兒陽氣最足,看了讓人有種安全感。義原不行,柳愈一般,方震你算最弱了,因為你總陰陽怪氣的,可能是學藝術的關系,不知道我這感覺準否,我也不怎樣跟義原差不離。”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小蘭嚇的叫起來,其他幾人不禁都屏住呼吸。

  東兒首先笑起來了,說道:“哎喲你們大驚小怪做啥呀,送飯的。”

  果真是個店小在叫,“飯,飯來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6-11-2009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回

  方震、義原、小蘭他們都走了,整個房間一下子變的很空落,雨灑落在葉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東兒準時的坐到電腦前,開始繼續與部亮起來。東兒:“我來了,我朋友都走了,你心情現在好嗎?”,對方啪的回復,很快的,東兒不禁在心里想道,OICQ真是好啊!凡苛:“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東兒看著那幾個字,楞了一下,更是感覺對方似有萬種愁緒。并說道:“姑娘緣何?我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可以傾訴的對象。”凡苛:“很多時候我渴望,陽光,我躲在這陰澧的地方,已經那么久,你說何時是個盡頭?”。

東兒:“心中有佛處處是佛,關鍵是你如何看待?”

凡苛:“夢,一生是夢般短暫,如果心碎了,沒了靈魂多好。”

東兒:“何從解釋,沒有靈魂,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凡苛:“活人需要靈魂,可是死人需要做什么呢?錯、錯、錯。”

東兒:“莫、莫、莫”。凡苛:“我這一生是孽哪!”

東兒:“何從?能說來聽嗎?”

對方良久沒回音,東兒的其它幾個網友則是噼里啪啦的在造反了,但東兒實在沒興致與他們聊,就一直靜靜的等對方回音。時間似乎凍結了似的,東兒心里開始慌起來,外面的雨似乎下的大起來了,發出了訴訴說聲響。敲在東兒的心上像是鬧鐘的滴答滴答聲,在計著時間。

終于回了一條。

凡苛:“天涼了,你加點衣服,我們聊些別的吧,你能幫我帶到陽光燦爛的地方嗎?”

東兒:“好,我馬上穿衣,我是感覺冷了,謝謝,你等我一下。”

東兒匆忙的披了件衣服,繼續坐到電腦前。衣服暖暖的而凡苛的那句話也暖暖的,東兒感覺幸福。


東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凡苛:“哪里?”

東兒:“我的童年!”

凡苛:“好啊!”

東兒: “我小時候是個淘氣蛋,又笨又可笑。我奶奶很疼我,我爸爸經常讓我看他屁股上有沒有破洞,我每次幫他看,他就放個響屁給我,呵呵!我總是上當。我奶奶喜歡在上課的時候給我送吃的,而我在教室里偷偷的吃,結果被老師罰站,呵呵!小時侯我班里成績一般,但別人都說我很聰明,就是很懶,上課愛開小差。所以小時侯老師把我安排在第一排,以免我又魂游江湖,并經常讓我擔任起開門的角色,外面有人在敲門,老師總讓我去開門。過年了,親戚們問我在班里可有一官半職,我那時驕傲的說,我每天開門,呵呵!”

凡苛:“哈哈!真有意思!不過很誠實。我喜歡誠實的男孩。”

東兒:“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煩惱,我總是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

凡苛:“也許跟你聊天能讓我感受到陽光,我喜歡。”

東兒:“我會把你從陰澧中帶出來的,相信我,好嗎?”

凡苛:“我相信,從心底,你是個善良的男孩子,我喜歡。”

東兒心里喜滋滋的,他覺得他與凡苛似乎很近,雖性情不同,但卻有默契。

東兒:“我也喜歡,你是個溫柔多愁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快樂”。凡苛:“我們明天繼續好嗎?”

東兒不禁有點失望,但一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就只好寫道:“好吧,明天9 點,晚上”。


  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的歐式窗簾,斜斜的照在東兒的床上,東兒揉了揉眼睛,打個哈哈!感覺昨日睡的很舒坦,他想到凡苛,不知道她今天會否準時赴約,是否也如其它網友聊了一會就會寥無音信。東兒不禁有點憂郁起來。他的個人情感一直是個空白,只記得讀初中的時候曾有過一段短暫的朦朧,那是個有著一雙大眼睛的小姑娘,可是后來她轉學了,東兒后來一直沒瞧見她,那朦朧的感覺也漸漸的被時間沖淡。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6-11-2009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雖沒有方震的帥氣,但是也長的相當英挺,看了總讓女孩子有種安全感。和他那豪邁的北方似的臉,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也許是多年的感情空白使得他特別有種期待,但他知道可遇而不可求。他是個對自己很苛責的人,喜歡完美,所以他的品行一直是別人稱道的,雖是學理科的,但他卻也酷愛文學,尤其喜歡拜讀儒家書籍。由于東兒是跟別人合股搞的公司,所以他比較自由,不去公司也可以,只需在家里把東西做好,拿過去,偶爾出去應酬一番。現在他則拿出一本《孔夫子》的書在看,正讀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東兒想到凡苛,不禁笑了。

  東兒合起書,一個反跳,喊著起床了。并來個熱身運動。一切就畢,他開始準備工作,一時又想到小蘭和方震說床上的畫有問題,便仔細的端看起來,看了半天,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他在心里喊了聲"迷信 "就跑到電腦前,埋頭開始工作。 

  晚上9點,凡苛如時來到,東兒一陣欣喜,工作到現在,他有時都覺得已被人遺忘了似的,但是現在有個凡苛記著,他感覺幸福,他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

東兒:“今天感覺好嗎?心情好嗎?衣服穿暖了嗎?一天累嗎?好希望你開開心心。”
凡苛:“謝謝!你對我真好,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那么好的。”
東兒:“為什么呀?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好友好了,一個會暖心的朋友。”
凡苛: “我是個沒心的人,空空蕩蕩,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東兒:“為什么呢?有我在,還不安全嗎?很多人說跟我在一起就會感覺安全的呀。”
凡苛:“哎!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我多好。”
東兒:“你又來了,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呢?發生了什么呢?肯定有一些事”
凡苛:“我的淚若長江水,流不盡,我的心已碎,愁無盡。”
東兒:“給你講個笑話吧,也許你會心情好些的。可是,我知道,只能讓你好一會兒,不能長久,我一定要找到醫治你心病的良藥。”
凡苛:“也許一會兒就足夠了,沒人能長久的醫治了。”
東兒:“甲乙二人同行,甲看見達官貴人,就對乙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見了我難免下車相見,不想麻煩他。我回避一下。’沒想到避入官員的住宅內,官人見了詫異說:”是何混蛋,藏在我家,想干什么?叫仆人痛打一頓,趕走。乙問:‘既是好友,為何受辱?’答:‘他一貫這樣跟我開玩笑的。’凡苛:“哈哈!比較有意思!你對我真好 東兒:‘能讓你心情好,就可以了!’”
  時間過的很快,東兒已經與部亮了近一個月了。東兒感覺自己似乎對凡苛有著一種朦朧的感覺,這一個月凡苛將她的憂傷撒在東兒身上,東兒一直都努力給凡苛快樂,所以他現在成了經常瀏覽笑話廣場的網蟲了。東兒總覺得凡苛是那樣的特別,有誰的憂愁由如她那般多呢?東兒為此,他的心抽動了不只幾次,他總覺得肯定有什么,有什么發生在凡苛身上的。
  今天方震說要過來,所以東兒一早就打掃了一番房間。最近冷空氣南下,杭州這幾天一直飄著雨,方震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東兒一看那人衣衫不整的,滿頭長發,胡子拉岔的,東兒知道他們藝術屆這類人才特多,也就不為奇怪。并招呼著入座。方震便介紹道:“這是半癲,跟你講過的,我總覺得這房子邪門,所以叫了他過來看看。”

東兒撲哧的笑了出來:“方震呀!你,我不是好好的,哎!你們呀,一幫唯心主義。”東兒見那半癲確實有點怪模樣,他進屋之后一直盯著那方漂亮的明星照。東兒心里不免毛毛的。方震便說道:“里面還有問題”。便帶著半癲進了那臥室。東兒只聽的里面唧唧咕古的。便拿了一本雜志翻起來,心里還想著凡苛,今天怎么樣了。思念有時比那雨還濃密。

方震問著半癲: “有什么不對嗎?”

半癲:“我感覺到她了”

方震:“誰”半癲:“死了幾年了”


方震:“她現在曉得我們在看嗎?”

半癲:“不曉得,因為她養的是陰術,練的時候她對身旁一切毫無知覺,但為防陰間有人將她擒去,她有同伙,得幫她守門的。”

方震:“她到底是誰?”

半癲: “就是那相片里的人。”

方震:“那么這屋子是她的?”

半癲:“也許是吧,這屋子陰氣很濃,也死過人的。”

方震:“我朋友在這里會有問題嗎?”

半癲:“你朋友陽氣很足,稍微好些,你要少來,因為練陰術需要很多陰氣,她專找陰氣足的人,將那陰氣吸走,你就得斃命,等她練成了,她就不用受地獄管制,我也是她追逐
的目標。我的陰氣很旺,幸虧我有佛在心,要不早被她吃了。”

方震:“那怎么對付她,我們不能讓她害人。”

半癲:“要動她,談何容易,我有個師傅,我得回去請教。”

方震:“這個馬大哈,渾然不知。要不要告訴我朋友?”

半癲:“別,你想著她,你的陰氣會越甚,記住,你來這里時要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想她了,她就會出現在你面前,那時你的陰氣就會旺起來,你一旦被恐懼占據心里,再強的人就會變成最弱。”

方震:“好!那我們就說什么都沒發生吧!”

  里屋的人出來了,東兒傻傻的對著雜志,但心里卻一直想著與凡苛聊的那些事,他奇怪自己的記性好的都能背出他寫給她的那些語句。方震笑哈哈的說道:“哥們,什么也沒有,是我多想了”。東兒這才被喚回來,并呵呵的笑起來:“我就覺不出什么來,你們這幫唯心主義,哎!得洗洗腦嘍!”半癲也隨著笑起來,突然他的手不停的抖了起來,便忙拉著方震:“我有事,你快隨我來”。半癲把方震拖著出了屋,東兒都覺得奇怪起來,他們連個告別都沒有,然后他看到他 們的傘還留在屋里,并追著出去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18-10-2025 06:14 AM , Processed in 3.700525 second(s), 22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