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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9: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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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8)面条
小梁是食品厂的老板,本来生意红火的食品厂,因为竞争愈加激烈,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只有面条是一直卖的很好。因为是暑假,小梁的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小梁是厨师,不过为了图方便,小梁一日三餐都以面条为食。反正老婆孩子不在,也不必顾虑那末多。
晚上小梁煮面的时候多了些,而且自己的胃口也不好。因为会坏掉,他把剩下的面条倒在了垃圾桶里。按平时,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一大满袋子的垃圾桶今天却空空的,毕竟是少了两个人,垃圾也会少。这样一想,本来去倒垃圾的计划也取消了。
小梁品尝着面条,说实话,他一直没觉得自己的面条有什么好的。不光是味道差劲,而且硬得像钢条一样。不过今晚的面条柔软如绸,色白味香。小梁也顾不得多想,也许是今晚刚好煮到家吧。
1:00
小梁向来有晚睡的习惯。特别是今晚,老婆孩子都不在,为了仅此纪念,以资鼓励,小梁将上床时间拖到了夜里1:00。盛夏的炎热不停的侵袭着。而今夜,郊区似乎是黑的像墨汁一般,城市的灯火也不配合的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天际幽黑的深色和像萤火虫发出的星星点点。不过小梁倒是习以为常了。电扇交流电的嗡嗡声,以及由远而近,又有近而远的拖拉机的声音,在这个夜里,陪伴这一间大房子里的孤独的小梁。
1:30
大约是小梁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小梁在朦胧中愤怒的接起床头的电话,大吼一声:“谁?”。而那头只有电话的嗡嗡声。小梁又用更大的声音吼道:“谁?”而那边,在电话的噪声里,好像在愈加清晰的重复着两个字:
“面条,面条,面条……”
声音像是一个孩子的,游息微微,幽然莫测。
小梁紧握着听筒,而那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逼近。而在小梁准备第三次询问的时候,哪头却忽然是挂断了。嘟嘟的声音夹杂着电话的嗡嗡声,以及电扇的嗡嗡声,在小梁的耳边回旋。面条,面条是什么呢?
2:18
小梁再也没有睡着。面条的回声充斥在它的神经的每一个角落,而且这种回声仿佛并不是在回忆里重现,是在一个不远的地方反复着,而且那地方正是自己的厨房!恐惧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心灵,他想到了那些被倒掉的面条。平常看起来普通的白色丝状物,今天看起来却是有一些的恐怖,那仿佛是上吊用的白绸。想到这,小梁不仅打了个哆嗦,头上的汗珠浸出每一个汗腺。电扇的交流声在此刻显得是软弱而无力,根本抵抗不了面条的回音。
2:40
也许是被反复的回音打扰,小梁一直没睡着。不巧的是,这时候正好要方便。在这恐惧的夜里,要方便无疑是一大尴尬,小梁家厕所就在厨房边,也就是说,解手一定会经过那一袋面条。小梁到底是在城郊呆久了,小时候就夜过坟地。夜里闹鬼的事也是见怪不怪,更何况是一小袋面条,根本不放在心上。掀起蚊帐,打开床头的灯。这明亮的灯光到底是给了小梁光明的安慰,就算是鬼也会见光死,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小梁站起身来,捅好拖鞋,麻起胆子向厕所进发。离开光明的房间,小梁眼前几乎是一片黑暗,身前拖长着自己的影子,随着自己的脚步在地板上起伏不定。就像是临死的人,在灵魂出窍前总要挣脱一番。小梁在不停的要自己镇定下来,但此时耳边又响起了电话里那诡秘莫测的声音:
“面条,面条,面条……”
小梁是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就好像是在死亡的召唤声里为自己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而祷告的人一般。随着身后啪的一声,电灯炸了,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小梁唯一的支持,那红润的灯光,消失在了黑夜里。屋里闪起了深黑色,又夹杂着一点鬼火般绿色的火光,凄惨,暗淡。小梁知道,今晚也许就是它的末日。
2:45
电扇的声音仿佛是突然的消失了,安静,诡异。耳边除了面条的声音,什末也没有。那声音在静暗的夜里仿佛开始咆哮。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在那里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鬼。面条的喊声不停的重复着,有节奏的声音夹杂在了一起,在间隙里又不停的回闪着女人淫笑的声音,每一次笑声响起,眼前的绿光就闪烁得更加猖狂。声音开始变得粗暴,“面条,面条,……”急促而有力,小梁那微弱的呼救声在这时就想掉进火山的一颗水珠,被面条的声音蒸发成一丝水汽,在狂暴的火山口里可以忽略不记。
小梁趴倒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两眼突出,瞪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就像闪电般,所有的声音和光亮在暗黑的夜色里消失了。唯一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黑色。
2:58
这个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切都好像在光速飞行中的飞碟。时间,在这时候已经显得不重要。
白色的幽光从厨房里闪出来,像是一道流星般射入了小梁的双眼,在它的视野里,只有垃圾桶里的面条是那样的清晰。就像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胃里一样,一股说不出的恶心让他忍受不住,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那是面条,就是晚上吃下的面条。而那些所吐出来的,竟和垃圾桶里的一样微微的散发出白色的幽光,在黑色的夜里,相互辉映,像是两团鬼火。而小梁冒着金星的双眼此时也还是瞪大着,无助的看着一切。
突然,好像幼芽的生长一般,从垃圾桶的面条里,瞬间闪射出两根白色的面条,越来越长,越来越逼近小梁。在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让他掉头就跑。可是晚了,小梁的脖子被那两根洁白的面条紧紧的系住。他想挣脱,用手把脖子上的面条拉断。再回头,他发现自己的行动是那样的无助,越来越多的面条像白色绸带一样向他扑过来,小梁的脖子,手腕,腰,腿,被泛着白光的面条数百根的包裹住。
小梁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把手伸向不远处的电话,就在那一刻,电话红色的指示灯突然亮了,免提被未知的力量自动按了下去。从电话刺耳的声音里,传来了喊叫和淫笑的声音。
“面条,面条,面条……”,轻浮而震撼。
“救命……”小梁只能绝望的这样喊道。
此时,地上小梁所吐出来的那些面条,拧合在了一起,冲向小梁的颈部,在小梁的脖子上,紧紧的系住,伸长的面条又在屋顶上挂好,面条又在慢慢的缩短,直到小梁的身体被白色的绸带吊向空中,面条不动了。小梁只能张大自己的口,让最后一点气息,进入自己的肺部。
接着是小梁的痉挛,两眼放大,眼球暴出,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渗出许多紫黑色的小斑点,面部发黑。在面条的缠绕中,小梁窒息了。
时钟指向半夜的3:00
免提没有挂上,电话的那头却已经断了,传出嘟嘟的声音。
面条,在漆黑的夜里,消失在小梁的口里,钻入他的胃中。
一切,还是那样的黑暗,“面条,面条……”渐远的消失在这漆黑的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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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9: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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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9)霓裳羽衣
莫展臣是有名的活神医,阎王敌,平日里不是被人请去出诊,便是入深山尝尽百草寻良药,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莫展臣光顾忙着悬壶济世,未免辜负了香衾。
这不,天未大亮,便有远客慕名前来求医。病人缠绵病榻多年,根本不能出远门,反倒是要家人请了大夫前去。
莫展臣听了病情,觉得颇是为难,不免叹息道,“此去颇为棘手,少不了要费一番功夫,唉!”
“官人,为妻我这里倒有一个药方说与你听听。红娘子,槟榔,远志,随风,当归,续断,金银花,茴香,玄胡索,九味药材各一钱,再加二钱冰糖,清泪三碗,文火慢炖,日服三次。” 夫人林素馨正忙着为莫展臣收拾行囊,一边说道。她脸上分明温柔涌出笑意,可是眼睛里的神情却是说不尽的寂寞。
莫展臣一听便知爱妻用意,低声吟出一首相思词。“红娘子,叹一声,受尽了槟郎的气。你有远志,做了随风子,不想当归是何时?续断再得甜如蜜,金銀花都费尽了,相思病沒药医。待他有日的回乡也,我就把玄胡索儿缚住了你。”
红娘子,槟榔,远志,随风,当归,续断,金银花,茴香,玄胡索,哪里是九味药材,分明是一片冰心,无限闺思。
“娘子,我实在是负你良多,家里的事情劳驾你多担待些,我必定早去早回。”虽说是缠绵悱恻,依依惜别,到底还是去了。救人如救火,哪里容得片刻拖延?
卷帘人去也,天地化为零。分明屋外春光正好,姹紫嫣红都开遍,林素馨却觉得不过都是断壁残垣,满目凄凉。夫君这一走,她的春天也就结束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何处会成愁,离人心上秋。
林素馨每天操持家务,努力让自己很忙,可是依然是心里无限空洞。
那日整理莫展臣书房时,无意中撞到书柜,书册纷纷掉下。一头都是灰,仿佛瞬间白头,她顾不得拂去头上的灰尘。捡起书册来看。
书册上遒劲有力的“偏方”二字,用朱砂所写,时间久了,也蒙上灰尘,黯淡的黑红,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陈年干涸的血渍。
这是夫君少年时的手笔吧,怎么这么多年了,都不见他用这偏方来救人?林素馨好奇地看了下去,书中只记了三个偏方,都是极为神奇的方子,只是都太邪恶。
她才看了第一个,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好歹毒的方子。
这是一个蛊,女子用它可以和夫君厮守,但是代价就是她每过一天幸福的日子就会被蛊啊,虫子要咬掉她的一片肉,最后千疮百孔而亡。
这么可怕的蛊居然有个极为动听的名字,唤作霓裳羽衣,因为肉一片片腐烂下来。就好像霓裳羽衣舞,舞到尽情时纷纷掉落的羽毛,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既美丽又恐怖。
可是,霓裳羽衣啊,那是杨玉环的霓裳羽衣。那个万千宠爱在一身,常得君王带笑看的女子。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杨玉环一定很幸福,一定没有尝过寂寞啃蚀心扉的可怕滋味。
林素馨抱紧那偏方,如同抱紧了一生幸福。她久久地沉默着,内心痛苦地挣扎。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又是月圆时节,月华如水,顺着她的长发旖旎而下,却让人觉得无限清冷苍凉。窗外,远远的,起着风,呜咽低回。一声,一声,仿佛悲酸的叹息,“可怜人似春将老。”
角落昏橘的烛火微弱地曳动着,印出她脸上的神情——叫做寂寞。
青山本不老,因雪白头。
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宛如一潭潭湿冷阴暗的寒泉,慢慢将她拉入无底深渊,最后万劫不复,再也不得救赎——“寂寞”,在她的身上养着毒,在心上痴痴纠缠。孤独比寒冰还要冷,思念比恶疾还要痛。
佛说,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憎相聚是苦,爱别离是苦,求不得是苦——所谓,五取蕴皆苦。 五蕴齐全,谓之“有情”。 众生有情,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她的外子一直在外,好男儿志在四方,辜负眼泪温柔乡。莫展臣空有一双回春妙手,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非但治不好她的相思,反而为她平添了许多烦恼。
终于,林素馨在石像般的沉寂中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她要那幸福,哪怕那幸福只能短暂停留。
莫展臣回来了,果然将杏林之事搁在一边,终日与她耳鬂厮磨,如胶似漆。可怜莫展臣这样的绝世名医,也被蛊毒蒙蔽了眼睛。
这是她饮鸩止渴的幸福,她只得短短七七四十九天时日。
林素馨每过一天幸福的日子就被蛊啊,那恶毒饥饿的蛊虫凶狠地咬掉一大片血肉,然后是骨髓,然后是五脏六腑,由外而内,一点点深入,一点点侵蚀尽殆。
那样鲜血淋漓的剧痛,原来并不比撕心裂肺的寂寞更叫人难以承受。
腐肉满地收拾不得,带着幸福的芳香,寂寞的苦涩,还有那毒蛊原始的残酷,渐渐血肉模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是,幸福的尽头终于来到,烛影摇红,照出林素馨水染罗衫上斑驳几点血腥殷红,她已经是千疮百孔,身心俱腐。已经没有任何皮肉覆盖的森森白骨,无声地道出她寂寞空洞的真相。
林素馨醒悟自己已是大限将临,在莫展臣怀中微笑着闭上眼睛,“我很快会死去,我终于可以从你给我的寂寞中解脱。” 那一刻她如释重负,她想她终于可以解脱。
夜色深沉,如一条蜿蜒不尽的暗河,将女人低哑的喃喃温柔淹没。为了所爱的人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死后究竟会去极乐世界,还是下地狱?
多情则堕,执着是罪过。
那样的幸福,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暂时自欺欺人,稍纵即逝,一碰就碎了。
林素馨的幸福用完了,蛊毒也就耗尽了。她一直紧紧揣在怀中的恶毒偏方掉了出来。
“娘子,娘子……” 莫展臣拾起那沾满林素馨鲜血的偏方,无语凝咽,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爱妻为了留住自己竟然动用了那霓裳羽衣的毒蛊。他抱紧了那具骨架,伤心欲绝。
他实在悔不当初,自杀殉情。他并不是不爱她,只是太醉心于歧黄之道,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她。
可是,现在好了,他们两人终于再也不用分开。
莫展臣的血和泪一起滴到爱妻的已经没有血肉的颅骨上,衣上,点点滴滴都是他的追悔莫及。更滴在那偏方上,与爱妻的血泪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临终之际,莫展臣想要烧了那邪恶的偏方,可是那偏方竟然自己飞入空中,不见了踪影。
记载了那三个神奇而邪恶偏方的书册,从此,变成了一则消失的传说,在历史深处慢慢蒙满尘埃,上面凄恻的斑斑血泪也会渐渐黯淡……
时光流转,沧海桑田。那得到偏方的后人是因为缘,因为情,因为债,还是因为孽呢?
他们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注视着那偏方呢?是想起了过去,还是憧憬着明天?是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幸福,或者,只是像林素馨一样在等待着另外一场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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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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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8)面条
看不明白。。被面条杀死?没有动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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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9: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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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9)霓裳羽衣
好悲哀!两个相爱的人,却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害人不浅的偏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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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9: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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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面条真的看不懂哦。。。
为什么要杀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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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09: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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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0)如影随形
他很爱她,她也很爱他。他送她玫瑰花,她为他留起了长发。她总是靠着他的肩膀,静静地听他弹吉他。一切美得不象话。
那是世纪末,狮子座的流星雨璀璨的像一场绚丽的烟火,只为他们的爱情而绽放。那样灿烂的燃烧,然后滑过天际,灰飞烟灭。
南方的冬天阴冷而潮湿,她小小的脸冻得冰凉。可是,她只是傻傻的对着他笑,“好美,好美,那些流星就像你的眼睛一样闪亮。”他也笑了,宠溺的用手刮刮她那已经冻得通红的小鼻子,“小傻瓜,看你已经冻成这样了。”然后,在凛冽的寒风中解开他的大衣扣子,把她的脸,把她的整个身体都放进去了,让小小的她紧紧的贴着他温暖有力的胸膛。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每一声都是爱她。
他的大手抚过她漆黑如丝的长发,轻轻的,爱怜的,她像只柔顺的小猫,乖乖的倚在他的怀里。突然,他故作惊讶的大叫,“看,流星的碎片掉到你的头发上了。”
“给我看,快给我看。”她抢着想要看。
他就温柔的微笑着,摊开她的手,将一枚精致的发卡放在她的掌心。虽然不是真的钻石,只是水钻罢了,可是在明亮的星光下看来,竟是那样晶莹剔透。她让他帮她夹到头发上,然后对他撒娇,“你居然骗我,要赔我糖炒栗子呢。”
“好。” 他答应了,拉着她的手,2个人一起去买糖炒栗子。
他的大衣那么大,那么长的袖子,可以盖住她那被他牢牢握住的小手。整个冬天,她老是忘记要戴手套。可是没有关系,因为她总是和他在一起,而她的手不是被他捂在口袋里就是被他捂在手里。
刚炒好的栗子又香又粉,他怕她的手冻着,就一颗颗的剥给她吃。那样甜蜜的滋味,温暖的热度,还有他修长的手指和深情的眼神。让四周冰冷的空气都仿佛一下子变得缠绵悱恻起来。
她问他:“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最后一天你想做什么呢?”
“只要为你再多活一天。你呢?”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嗯,我啊,有点傻傻的哦。我想悄悄的跟在你身后一天,就像你的影子一样。跟着你早上起床,晨跑,吃早餐……一直到你晚上睡觉,看见你在梦里傻笑,喊出我的名字。”
“那好阿,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伟大的女人。”他笑着调侃她,她大发娇嗔,动手打他。他假装要逃,她急忙追赶他,2人笑闹成一团,他手上的栗子掉了一地。可是谁也顾不得去收拾,2个人傻傻的相对而笑……
真是幸福啊,可是情深不寿,爱的越深越浓越缠绵,居然让老天红了眼,狠心的夺走了她。没过几年,她因为一场大病,提前离开而去。
弥留之际,她在病床上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我好想变成你的影子,永远乖乖的跟着你,陪着你一辈子。”凄楚的声音,无奈的深爱,缠绵的柔情,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清澈的泪光宛如片片碎裂的水晶,割伤了他的心扉。为何执子之手,竟然不能与子偕老?
“我把你藏在最贴近我心脏的地方。”他的眼中也是水光潋滟,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哭,那样只能惹得她更加伤心。他只是用颤抖的手,取下了她头发上的那枚水钻发卡。
因为病痛的残酷折磨,那张他深爱的容颜早已变得苍白憔悴,消瘦的让他看了肝肠寸断。那头宛如海藻般浓密漆黑的长发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有那枚发卡依然璀璨夺目……
她终于还是去了,他跪在她的床前痛哭,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发卡。发卡的一头很尖锐,甚至刺破了他的掌心。血,自他的伤口涌出,缓缓流着,顺着他的手,流到了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一片凄艳的小红花。可是,他根本浑然不觉。真正痛的是他的心。他和她是一体的,她一停止呼吸,他的心脏就再也无法跳动。
他昏了过去,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死寂,他的世界只剩下孤独和绝望。忽然,满天流星如烟火般盛开,在那一瞬间,他就看见了她。她头发上的水钻发夹闪闪发亮,她的脸像一朵最娇艳的桃花。
她渐渐地靠近他,微笑着拉起他的手,细细的亲吻他的伤口,“傻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自己呢。我来陪你了。我要变成你的影子了哦。”她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轻触过的他的手心,血迹马上消失,伤口顿时愈合 。
他拉住她,再也不肯放开她。他拥紧她,和她一起在绚丽星空下翩翩起舞。他们越转越快,像一对双飞的蝴蝶。突然,她消失不见了。
他在地上的影子变成了她的样子。长长的头发,绰约的身姿。有情的人儿终于合为一体,他和她再也不会分开了。她要陪着他一辈子,永远做他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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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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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大家
霸个沙发看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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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09: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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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1)恶鬼
“啊——”
随着一声惨叫,只见一人忽得栽倒在地。他不停翻滚着,双手也不停死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作祟,急急要把它们赶出来似的。随后,是越来越虚弱的喘息,直到最终的一片死寂——一个活生生的大汉转眼竟成了一具尸体。
这就是我所掌握的案发经过,也正是我来这个翠柳山庄的原因。
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了一张所谓藏宝图。围绕着它,相继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当然是不太好听的故事:有泪,有血,有忠诚,有背叛,有牺牲,还有或高贵或卑贱的人格``````而最后,据说它到了一个叫苏容的人手里,而这个苏容也因此不得不开始他的逃亡生涯。并且传说,不久便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其实,这也似乎是每个拥有那图的人的唯一下场。而那张图的下落便似乎再也无人知晓了。
但十年后,就在传说苏容横死的清河县,似乎在一夜间,便出现了一个绿柳山庄。而这个山庄的主人,一个叫李夏的人,数天前又突然向江湖宣布:那幅图已到了自己手里,并且广邀各路武林人物,一聚翠柳山庄,“共同参详”,以“共谋大事”。而那个横死的叫杨雄的,便是受邀来这里共“赏”宝图的客人。但他却在图打开的同时,在众目睽睽下无端死去。
为什么有了人人都想要的宝贝,却偏要引祸上身?难道所谓的邀请函本就是催死符,这原是个杀人的阴谋```````不管怎样,这个李夏——是不是太奇怪,甚至说是太可疑了呢?
但是,眼前的李夏却和我想象的大不一样:他有一双时常能透出惊恐和不安的眼睛,还有疲惫的表情和不时的下意识的肌肉抽搐,似乎我的这个捕头身份也不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我知道,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死,是我的错,都是我``````”他用手捂住面颊,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这让我忽然觉得事情复杂了,他的背后或许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经过我的再三追问,他才终于肯道出原委:
“大约一个月前,我还是几十里外一个小县的商人。虽然铺面不大,却也是富裕人家。有妻有子,生活其乐融融。但是——”
“我一下被鬼缠住了”说到这里,他又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更加压低了声音,“那是个生前叫苏荣的鬼,它说它要报仇,要杀光所有十年前曾逼得他走投无路的人``````”
我一下笑了。我忽然觉得凶手实在是犯了一个大错——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这种骗术的。
“你当然可以不信,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鬼又怎能做到呢?”他看我不信,便低下头去,声音却开始变得呜咽,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捏得紧紧的,“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我的一双腿,都被他不知不觉夺去了呀。只是一夜之间,我最宝贵的,都没了``````”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他逼迫我让我一切听他的指挥,不仅要尽快建一个山庄出来,还要用一幅什么藏宝图作饵,把江湖有名望的、预染指宝图的人统统引来。我开始当然是抵死不从,想着,索性下黄泉去陪她们母子也好,但是`````”说到这里,他终于一下哭了出来,“他说它是幽冥府里最厉害的恶鬼,如果我不听它的话,她们母子将永世不能超生,而且在阴间也会受无穷无尽的折磨,我`````我不能冒这个险啊!”
我一下被这个“鬼”的残忍激怒了——多么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使其就范,对无辜的人也能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已不忍心让这个可怜人跟我讲述在那个让他欲哭无泪、悲痛难挨的夜里他都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即使那个凶手已做得天衣无缝,我也一定能找出他的破绽。
我又去仔细看了杨雄的尸体。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正想再把案件的线索串一串,思绪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是李夏。他看起来仍是那么慌张:“张捕头,您看,那鬼又开始闹了!”说着,他便递过来一张纸。
纸是很普通的,上面也只有一个字——毒。可是,不知写这个字的人是何用意,“毒”字的上下两部分,竟分别用黑红两种颜色来写。特别是呈红色的“母”,那两点越看越像是两滴鲜血喷溅上去似的。
“一起床便看见这东西摆在我屋里的桌上,我就赶紧拿过来给您看。”他又瞧了瞧这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要毒害我们?”
“也许不是这么简单。”我摇摇头,又看了他一眼,他正用一种无比信任的眼光望着我,似乎我就是那个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
我叹了口气,这个李夏,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就在纸条出现的当晚,第二件命案又发生了。
这次是个叫徐一虎的,他死在属于他的客房里,就趴在一张桌子上。他当时似乎正要写什么,桌上铺一张白纸,手里紧握一只毛笔,却还来不及蘸墨。表面看来是猝死,但竟查不出猝死的病因来。
“莫非又是苏容的鬼魂?”在全体人员集合的大厅里,有人说了这么一句。一下,大家似乎都开始惶惶,“鬼魂来寻仇了,苏荣来报复我们了```````”有一些人开始叫喊,甚至还听到了哭声。
我坐在位置上,望着这些张惶失措的人们。不知何时,苏容鬼魂回来复仇的谣言便传开了。我知道这是凶手所期望的,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相信“它”的存在。
那么,下一步呢,他会做什么?
我看向李夏,他似乎已渐渐从惊惧的折磨中解脱出来,他的眼睛里竟是无比的坚定和沉着: “张捕头,虽然我不知道它究竟想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到底还要有多少的人无辜受到牵连,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帮您阻止事件继续恶化,”他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他又转向大家,“来,大家都不要怕那个妖孽,我相信咱们是一定能把它铲除的。来,干!”说完他一扬首便将满杯茶一饮而尽了。
勇气似乎会传染,李夏的昂扬斗志一下也让众人似乎重拾了信心:“对,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个妖物不成,来,干完这杯,剐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让它八辈子投不了胎``````”
“对,干,和它拼了``````”
“干,干`````”
一下子,大家都似乎变得轻松了,好像喝了这杯茶,便会让一切归于安宁似的。大家都把桌上的杯子端了起来,似乎就要一齐痛饮了。
“慢,”我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家难道不想知道杨雄和徐一虎是怎么死的吗?”我看向众人,最后则把目光落在了李夏身上。他先是一脸错愕,然后仿佛是很惊喜:“张捕头已知道那鬼魂的杀人方法了?”
我忽然笑了,我看到李夏也在陪我笑,但他的笑在我看来已经很难看,仿佛透着死灰色。
“杨雄的死,或许很多人都认为是无疾而亡,”我看向众人,“但实际不是,他是中了一种名叫“敖包相会”的食毒。因为它极罕见,所以在座各位都未能观察出他中毒的迹象``````”
“不可能,”一人道,“我和他相识,而且我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我就没事``````”
“那是因为“敖包相会”要靠两种食物混合才能引发毒性。”我看向那人,“也就是说,单吃其中一种食物绝对无害,但是一旦又吃了另一种```````”我把目光转向李夏,“你是这里的主人,要做这样一件事很容易,不是吗?比如,你轮番敬酒,偏偏杨雄的手里那时酒只有半杯,于是你用自己拿的酒壶为他斟满``````”
“你是怀疑我——不,您不能冤枉我啊!”李夏一下着急起来,赶紧辩白。
“我当然不能冤枉你,所以我用的不是“比如”而已吗?”
我打量了众人一遍:大家开始纷纷放下杯子,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李夏,坐得离他近的人已开始往旁边挪了。
“至于徐一虎”我顿了顿,“他的死因也是一样。但是有一点,他手里的那支笔我竟怎么都抽不出来,大家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第一个可能,当然是因为毒发太快,尸体僵硬得也快,所以``````”我看向大家,“但是杨雄的死大家看到了,这种毒在短时间只能让人痛不欲生,所以``````”
“他是想努力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这支笔就是线索。”有人说。
“这里的笔当然是山庄主人的,所以凶手就是王夏!”一人高喊。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一种肃杀的气氛开始在大厅里弥漫。
“但下毒的人绝不是他,”我说,“因为他今天下午一直和我呆在同一个屋里,他没有时间。”我看到王夏的脸开始有点正常了,“但是—— 有毒的食物却可以早就准备好,到时派个仆人送去不就行了么?”
“我````你`````”王夏知道我实际上是在耍他,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其实,徐一虎唯一知道的就是——是端来的食物让自己中了毒,是那个仆人来害了自己,或者他还想到了是主人要置自己于死地。但是当他觉出不对劲时,自己已经无力去求救或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在最短的时间给我们留下最有价值的线索。”
“他既然手里有笔,为什么不干脆写下仆人的名字,其实他有这个时间呀,何必非让我们在这里猜呢?”有人道。
“发现尸体的人是谁?”我问。
“是仆人王忠。”有人接口,“啊——我明白了,进屋送饭的人理所当然也会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所以不论他留下什么证据或写下什么,都会在我们赶到之前被悄无声息的毁去。”
“所以他便连墨也不蘸,就是想以此告诉我们凶手是谁。”我说道。
“这不公平,实际上人人都可以在那食物里下毒,只不过利用了王忠罢了。”王夏大声说。
“这当然很有可能,”我说,“所以,这似乎还只能算是推测,也不能证明你犯了罪。”我又顿了顿,面向大家,“其实准确地说,王夏根本一点罪也没有,因为王夏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看向“王夏”,“你根本就不叫王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该是姓苏吧,而苏容——就是你的父亲!”
于是,我终于看到了那张脸,充满愤怒、仇恨和疯狂,我知道,一切就要完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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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6-2008 09: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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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为了怕人因查不出你的来历怀疑到你,更为了实施你的报复计划,你便编了个骇人的理由。不仅一夜之间能把王氏一家三口全部杀光,而且可以堂而皇之的搬离原来的地方。”我叹了一口气,“其实,也许冒充一个人很容易,你可以易容改扮,可以模仿他的动作神态,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我抬起一只脚,“你穿了不该是王夏穿的鞋子——你的鞋要比他的大得多。”
我看到“王夏”的眼角在跳,我知道他一定在后悔:当初怎么没把那些鞋都毁掉?但是,除了我因为有特殊原因,谁又会想到一夜往返近百里去拿一双鞋来比对呢?
“这么说,那张纸也是你写的?”“王夏”似乎打算认真对待我这个敌人了,问道。
“但当时我还没有任何证据,包括鞋子。我对你只是基于一般的怀疑,我只想试探一下。但是,你的反应和下一步的行动却让我认定你——正是那个凶手。
“从那张纸条,你当然看出已有人知道了你下毒的伎俩,而且知道这个可能揭穿你的人就在你身边。所以,你迫不及待的,一面来我面前表演你的惊慌和无知洗脱嫌疑,一面则把黑手伸向你所怀疑的人——徐一虎,因为他是来客里公认最懂毒也最会用毒的人。
“我原以为,如果你是真凶,至少你会有所顾忌收敛一点,谁知你竟再下毒手``````” 我忽然觉得,正是因为自己不能当机立断,才害了徐一虎,我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的一点已经够多:你第一次见我时装出的恐惧和那一套说辞恐怕你已练习了很久?”我一顿,“但是,一个令你讳莫如深的故事,你怎么会弄得人尽皆知呢?还有,一个连亲人死去都不敢报官的人又怎会一夜之间又完全依赖一个从不认识的官差?更别说你现在所表现的如此勇敢和慷慨激昂?而且——”我站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不遗余力的让所有人包括我都相信杀人恶鬼的存在,因为这才是他逃脱罪责的最好借口。
“但是,你的目标就只是这两个人吗,你竟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看到他的眉毛挑了挑。“当然不是。因为你要杀的是这里所有的人!你不仅要让他们临死前品尝难以忍受的恐惧,而且还要让他们的死被人说成是恶鬼报复的结果!
“因为从第一桩命案开始,所有的人都因为有嫌疑而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也许你会使出更多的招数,让这里的人一个个死去,而且是在巨大的威胁和不安中去度过生命里的最后几天。
“但是,你和这里的人大多是不认识的,那么你这样做的理由,便只有一个——你在为你的亲人复仇,他是一个因为一张所谓藏宝图便须终日活在恐惧和逃亡中的人,一个等于被所有企图抢夺宝图的人联合戕害的人。这个人——当然就是苏容。”
“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王夏”大笑,但我已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你说得真的很好,我简直都要佩服你了。”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狂妄的神态却让我联想到一只随时会扑过来咬人的野狼,“不错,我千辛万苦才得到这种稀有的毒药,我当然要准备很多杀人、吓人的法子。但是,我没想到你竟会知道这种毒的存在,所以,”他把脸朝向众人,“本来你们还能多活两天,但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
“凭什么,这抹在茶杯外的毒吗?”我用衣袖裹住手,小心地捻起了旁边放着的一只杯子。我看到刚才端起这茶的那人已瘫坐在椅子里,象其他所有的人一样。我知道毒发的时刻已经到了。
“你真是会“知错能该改”呀!居然不再用食毒,而用能渗入皮肤以致命的“一抹红”,” 我把杯子放回去,“但是,你得知道,这种证据很容易被人发现的。”我又想了想,“可当然你不用担心对不对?因为你大可以在所有人死后,从从容容得把每个杯子抹干净。但是,”我向他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正是看到这些杯子上的毒,才让我想通了很多事,而且——一个连“敖包相会”都知道的人又怎会解不了这种小东西呢?”
于是,我看到他的眼神在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一种比失败更沉重的悲哀的表情从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他忽然把轮椅调转了方向,背对着我,似乎是在望向屋外那无边的黑夜,也似乎开始回忆什么。
“你一定不知道,”很久以后他开口道“和一个始终活在猜疑恐惧里,并且易怒狂妄的疯子生活在一起,会是怎样的悲惨,而这个人又是你的父亲!你爱他,却不能得到他的信任,甚至不能亲近他。
“他会在你熟睡时用鞭子把你打醒,让你听他夺宝图的经过;他会前一刻还问你是不是饿了,下一刻便把酒泼到你身上点火烧你,因为他以为你是要跟他抢宝图的人;你去给他送饭,他也会突如其来的攻击你,把你的腿硬生生踩断,而你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只能哭喊```````”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因为我仿佛看见那个哭泣的孩子就倒在我面前,我觉得已经开始透不过气。
大厅里是片刻的沉默,似乎只可以听见我和他的呼吸。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跟那宝图有关的东西和人。”他停了停,“但我更恨人类的贪心,它能杀人,而且让人生不如死``````”
“但你的心呢?你的报复心,你的狠心却差点葬送这许多人命!你的不幸难道还需要牺牲这么多来陪葬吗?”
是更久的沉默。我知道,他是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许多年后,我的妻曾好奇地问我:“杨一,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拿鞋子去比?我就想不到。”
我看向她,笑了:“因为张捕头其实是我的好朋友,他当时正分身不暇也十分信任我,所以我就暂时冒充他先去调查。我穿着他那一身行头——衣帽倒都合适,只有鞋子就```````”
“那你岂不是歪打正着?如果那个张捕头去了,还不一定能想到这第一个疑点和线索呢!”
“也许吧,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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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09: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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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坐到沙發看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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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10: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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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0)如影随形
影子情人?很凄美的故事。。
No.351)恶鬼
好可怜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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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1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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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one is very nice le!!!
i like it!!!!
if i got time i sure will read all this stories de!!!!
thanks for sha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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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8 02: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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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0)如影随形
很童话的故事
No.351)恶鬼
无辜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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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8 09: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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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我来等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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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8-6-2008 09: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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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2)鼠怨
汪四平在这套租来的房子里已经住了三年,就在第四年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让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小雪也住进来,好从此结束他二十八年单身汉的生活。所以汪四平决定利用今天的休假先把房子打扫一下,然后再看怎么装潢。
小雪一早就过来了这房子里,还带来了打扫必备的几样工具,戴上口罩、纸帽后,两人像模像样的开始大清扫,幸好小雪够聪明,准备了好多的垃圾袋,否则汪四平这屋里堆积了三年的垃圾还真没办法从这四楼弄下去。
随手把垃圾仍到了楼下的垃圾房,汪四平一面在心里赞叹着自己找女朋友的眼光,一面气喘吁吁的上楼,终于上到了四楼,汪四平擦了把汗决定这次只扛两个垃圾袋下去。但他的手刚触到客厅里摆好的垃圾袋时,小雪的尖叫声就从那间唯一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汪四平眨眼就冲到了小雪身边,“怎么啦?”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异常啊?但小雪却一把抱住了他簌簌发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了房角,“四平,有、有老鼠。”松了口气,还真是女人,顺着小雪的手指,汪四平看到了房角处一堆粉红色的小东西。
“别害怕,几只小老鼠,我把它弄走。”拍拍小雪的肩,汪四平走了过去。小雪抚着胸,犹自心惊肉跳的跟着他走过去。
汪四平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尺子,翻弄着那堆小东西,那些粉红色的小东西连毛都没长出来,闭着眼在抽屉里蠕动着,汪四平将它们拨开,“这可能是刚生的小老鼠,让大的跑掉了真是可惜。”将小老鼠拨到一边的报纸上,他眼睛忽然一亮,“七只?”又迅速的数了一遍,的确是七只。
“太好了。”汪四平放下尺子,张望着四周。“什么太好了?”小雪嫌恶的走远一点,“你还不把它们弄走?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汪四平眼一亮,他看到了门旁的一个小可乐瓶,把可乐瓶拿了过来,还好,是干净的。他开始把小老鼠一只一只的装进可乐瓶里,小雪叫了起来,“你干什么?真恶心,你几岁啊?还玩老鼠。”
把最后一只老鼠放进去,汪四平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手里的瓶子,“你懂什么?一窝七只的老鼠最稀罕了,把它们用香油泡上一个星期,就是上好的治烫伤的药。”他恶作剧般将瓶子突然伸到了小雪面前,小雪立即尖声叫了起来,“拿开啦,讨厌。”
喜滋滋的把瓶子拿到厨房,汪四平毫不犹豫的把前几天刚买回来的一斤香油尽数倒入了可乐瓶,看着瓶里的小老鼠在香油里挣扎着,小雪掩住了嘴,皱眉,“好恶心,你听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能治烫伤的?”
看着老鼠们停止了挣扎,汪四平把可乐瓶的盖子拧紧,献宝似的高高举起,“你知道什么呀,这可是我的亲身体验,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胳膊,当时就是我奶奶找人要了点这样的香油给我抹好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汪四平把胳膊伸到了小雪眼前,“你看,连疤都没留下,神着呢。”突然把声音压低,“人家说了,象这种一窝能生七只小家伙的老鼠可不多见,这样的母老鼠啊,都是老鼠精。”
小雪将他的胳膊打开,瞪大了眼,“真的啊?老鼠也能成精?”看着她天真的发问,汪四平哈哈大笑了起来,“真幼稚,老鼠要是能成精,你我就都是神仙了,真笨,骗你也相信。”把可乐瓶放到了厨房的吊柜里,汪四平拍了拍手,准备继续干活。
刚从厨房出来,汪四平就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似的,回头看看却是上当的小雪在对他翻白眼,乘她还没有发飙,汪四平动作麻利的扛了两个大大的垃圾袋窜了出去,“扔垃圾去喽。”
彻底的将房子打扫干净后,汪四平和小雪把结婚证领了回来,又请两家的长辈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了顿饭,就算正式的入了围城。
虽说两人早已做过了夫妻间该做的一切,但今晚毕竟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乘着四平去洗澡,小雪换上了早准备好的一件粉红色的薄纱般的睡衣,用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等着四平的惊艳。
听到了蹑手蹑脚的声音,小雪得意的微笑,想吓我?没门,闭紧了眼,她假装不知,将腿伸直。四平轻轻的上了床,开始亲吻她的腿,渐渐的向她胸口吻来。
小雪闭着眼,自然的舒展着身体,享受着四平带给她的欢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四平的手从她身上抚过时,怎么感觉到有点扎人,小雪闭着眼,慵懒的娇嗔,“四平,轻点,你的手好扎人。”四平却没有回答她,嘴唇已从胸前移到了小雪美丽的脖子上,小雪觉得下巴有点痒,便抬手挠了挠,这一挠之下,竟发觉手触到了一片毛。
一片毛?小雪疑惑的睁开了眼,看到了胸前的东西,下一秒,就似被针扎了般的从床上跳起来,竭尽全力的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啊……”四平一身水的从卫生间里冲过来时,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上跳了下来,挑衅似的和他对视了几秒,窜出了卧室,消失在客厅里。
小雪则闭着眼站在床上,仍抱着胸尖叫着,四平顾不得全身还湿淋淋的冲到小雪身边一把抱紧了她,连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咱小雪不怕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四平肯定那知老鼠吓到了小雪,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缩在四平怀里,小雪停止了尖叫,但却不停的发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惊恐已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的攀着四平的脖子,就连四平想拿过纸巾给她擦泪,她也不愿放手,感受到她的惊恐无助,四平只得无奈拥紧她,不停的安慰她。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被一只老鼠给糟蹋了,四平有种预哭无泪的感觉,小雪哭累了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但手却还紧紧的搂着四平的脖子。看着小雪脸上未干的泪痕,四平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只可恶的老鼠。
天亮了,小雪醒了过来,见四平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心中自是甜蜜万分,但一想到昨晚的那只老鼠,她仍忍不住簌簌发抖,断断续续告诉了四平经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平,我总觉得那只老鼠好像要咬我的脖子。”
四平在她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傻瓜,老鼠还会咬人吗?笨。”大手移到了小雪的睡衣上,“可能是你太性感了,所以就连老鼠都被你引来了。”轻轻的将小雪的睡衣褪下去,四平将头埋入小雪胸前。
“不要啦。”尽量让自己相信四平的话,推开他,小雪站了起来,“天都亮了,我要去洗脸。”把一腔热情的四平丢在了床上,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对了,今天一定要去买老鼠药,不把那只老鼠抓到,势不罢休,敢吓我。”做了个攥拳的手势,走进卫生间,她可没有四平那么轻松,总觉得那只老鼠不太寻常。
说干就干,小夫妻俩梳洗完毕便出去采买鼠药,要买鼠药自然是要到菜场了,露天的菜场真是热闹极了,由于摊贩们占到了中间的路,人又特别多,所以俩人挤了好半天才走到尽头人少的地方,喘了口气,直接走到了菜场尽头那个卖老鼠药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见有人光顾,自是笑脸相迎,“要什么样的老鼠药啊?”
“老鼠药还有很多种吗?”小雪冲口而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那当然啦,老鼠种类有很多种,老鼠药当然也有很多种了。”小老头眨巴着眼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那……要是很大的那种老鼠,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呢?”小雪的眼开始在简陋的摊子上巡视。摊子不大,是一张打开的小折叠桌,上面铺了一层布,布太脏已看不出颜色了,上面放着许多报纸包成的小包,还有几盒红色的针水。
一听是大老鼠,老头立刻来了劲,“多大的老鼠?”
小雪看向四平,比划着说:“大概有这么大吧?”她两手张开比出了足球大小的样子。“没有。”四平补充,“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反正是挺大的一只,”突然想到了那七只小老鼠,他又补充,“我前几天还抓了一窝小老鼠,可能这只大的是个母的。”
老头的眼一亮,“这么大?那你还记得那窝小的有几只吗?”俩人肯定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七只。”
“七只?”老头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那小老鼠呢?”俩人被他吓了一跳,四平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反常,“干什么?七只怎么啦?”停顿了一下,撒了个谎,“扔了。”
“糟了。”老头一脸的惶恐,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了个形状奇怪的夹子,递给了四平,“你把小老鼠扔了,你不知道,那母老鼠是特厉害的那种,有灵性的,一般的鼠药对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用这个夹子吧,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就能捉的住它。”看俩人似乎不信,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把它抓住,你可就别想过安稳了,你扔了它的鼠仔,它一定会报复你的。”
四平不屑的笑了笑,抓出个瓜子扔到了嘴里,无聊的向四周张望,说的这么可怕,还不就是想推销他的鼠夹?但他这一番话却说得小雪一惊一咋的,伸手就把他的鼠夹接了过来,半信半疑的问,“真能抓住?那……多少钱啊?”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四平一个趔趄,差点被瓜子卡死,“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政治课,“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将老鼠药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点,四平拍拍手,“这下子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了。”“嗯。”小雪使劲的点了点头,“敢吃我的豆腐?毒死你个臭老鼠。”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小俩口这才算开始自己甜甜蜜蜜的新婚生活。匆匆洗了个澡,四平带着一脸的贼笑,从后面拥住了小雪,决定将昨夜的遗憾给弥补回来,小雪则极力将手伸出,拉灭了床头的小灯。
灯再亮起时,俩人已都大汗淋漓了,极度的疲倦,让两人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唔。”小雪闭着眼把四平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推开,翻了个身,很快就感觉到四平的手又搭了过来,并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心里涌起一丝厌烦,她用力推开四平的手。
只是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了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蟋蟋索索的,她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的手又触到了一片毛,摒住了呼吸,小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眼角的余光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正瞪着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
下一秒,小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弹簧般从床上跳到地上,但她的脚刚刚落地,就又触电似的弹起来,因为地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蠕动着的大小老鼠,小雪的尖叫声在她看到床上的四平后嘎然而止,看着四平一动不动的被一堆老鼠包围在里面,小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应该在新郎的陪同下在这天回娘家吃顿饭,可小雪的父母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把小俩口等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小雪的弟弟小冬却是个急性子,“不要打了,我开车去看看好了,反正我有姐那儿的钥匙。”
把车停在楼下,小冬哼着歌上了楼,拿钥匙,开门,小冬没有换鞋,掂着脚走了进去,没人,难道和自己走叉了?随手推开卧室的门,小冬就呆住了,姐姐和姐夫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全身赤裸,但俩人身上却都布满了伤痕。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夜里听到他家好像有人尖叫了一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经过化验,俩人身上的伤竟然都是被老鼠咬的,于是这两人的死因就立时被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这小城里传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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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8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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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3)人鬼夫妻
那是一个惨淡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依稀可数的几颗星星来衬托着晚风不安的吹动。四周像是阴间才有的布置,让人泛起迭迭的寒气,一切都在夜幕的低垂下,变得朦朦胧胧。只有前方几盏指路灯在一闪一闪的发光,好象在等待远方的鬼魂。
我漫不经心的走着,任由夜晚的寒气轻抚着我,在我的眼里看来,没有比现在更自在的享受了!
咦?前面有一个女孩,一个水葱似的女孩。只见她走进了附近的一个网吧,我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似乎自己的神经被那个女孩缠住了,想逃也逃不掉。
网吧内只有三四个网迷还在拖动着鼠标器痴迷的玩着。那个女孩坐在了三号台,我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就坐在了五号台,借着屋内浑暗的灯光我向她看去……
那个女孩穿着一件洁白的吊带上衣,黑色的短裙,柔密发亮的短发衬着一付桃花般的脸庞,目光清澈,锐利。又含着无限的柔情,好象山崖上清泉荡漾着月光。她太美了,怪不得自己丢魂似的跟着她,男儿难过美人呀!我偷偷着取笑自己。
我拖着鼠标器打开了自己的网号,由于已接近了午夜,网上早已没有了好友,我索性还是关了它吧,就在这时,一个灰黑色的QQ突然跳动了起来,我不解,明明灰黑色的QQ是代表好友没有在线,可怎么……
我点了那个QQ,QQ的对话栏里写着:“你好,你为什么跟着我?”
啊,我有点惊讶,她怎么知道我在跟着她,她怎么知道我的网号呢?我斜着眼向她看了看,她,她在微笑的看着我,目光点点,娇气如生,闲静似娇花照水,笑意如弱柳扶风。
我向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在写字栏里回道:“你的美牵引着我,我就这样情不自禁的跟了过来,所以请你原谅我。”
“没什么,你很诚实。”
“哦,那你……”
“有问题请尽管问。”她很直率,这一点让我觉得她别有个性。
“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号的呢?”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有第六感啊。”她还是那么的纯真的笑着。
“真的吗,如果有第六感的女孩她一定很聪明。”
“也许吧。”她的语气很成熟,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我叫金钟,你呢?”
“陶情儿,你这么晚来上网不害怕吗?”
“怕什么,又不会有鬼,反倒是你们女孩子一个人出来不害怕吗?”我的话有些像男子汉,自己微微露出
了一点得意的笑。
“呵呵……你的可爱让我记住了你,我该走了。”
“走?回家吗?”
“不,找一个自己该去的地方。”说着,她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追了出去,我认为自己应该送她。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过头来笑问着,始终用她的美牵动着我的心。
“我。我可以送你吗?”
“谢谢你。”她欣然同意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她漫步在黑黑的长夜中,我对她的了解更是充满着一种渴望,一种急不可待的渴望。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最纯真的东西吗?”她的笑意瞬间消失了,流露出对现实的无奈和惆怅。
“有啊,有很多,很多……”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最纯真的东西!”
“怎么可能呢,你看,你的笑,其实就是一种纯真,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男女之间真诚的爱,纯真的爱。”我认为自己说的很对。
“看来,你对现实还是抱着美好的向往呀。”
“当然,我相信你也是的!”
“我?”她忧郁的笑了笑,望着不着边的黑夜,她诉说了她的过去,一段痛苦的过去……
在她六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离开了她,她和母亲还有刚出生不到百日的弟弟相依为命,生活的艰辛,让
她懂得了如何去照顾家人,如何去面对人生。
后来,体弱的母亲改嫁了,带着她和弟弟住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后父。
后父对她们还算不错,供她和弟弟上学读书。可陶情儿心里却始终没有接受这个父亲。在她的记忆中,她和生父一起玩耍,一起生活的每一幕却永远不能忘记。
就这样,她们生活了十二年,后来,母亲得了心血病,静静的撒手而去,而后父却整日喝酒,动不动就谩骂她和弟弟。受了委屈的她,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所有的辛酸打击着她,她渴望能有人去真心的关心她,理解她,帮助她,可面对她的只是现实社会的冷漠与无情。她哭了,凄苦的岁月在她的眼泪上流,无语的泪光把纯真的向往寻求着。
没有念完高中的她来到了异地打工,就在那时,她认识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花言巧语的骗了她,骗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面对命运的曲折,她承受不住,自己跳进了河水里,以此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后来呢?”我看着她已经哭肿了眼,眼角上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的动人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不要这样说,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我牵起了她的手,咦?怎么她的手好冷,一股冷意让我不禁打起了冷噤。
“我说过了,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开玩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可以做……”
“做什么?”她把手从我的手掌里拽了出来,抬起头看着我。
“做你的男朋友,好吗?”我被她的遭遇所感动,被她的柔美所征服。我好想用自己的心去温暖她,照顾她,给她最纯真的爱。
“你是个好男孩,认识你我很幸福,可我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我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只因为,我是个鬼!”
“什么?!”我在惊讶中渐渐的感到眼前发黑,慢慢的失去知觉,就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感到她已经离
我而去,远远的消失在黑夜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学校的宿舍中,当我问同舍的校友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没有出去过。我呆住了,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可那个梦为什么那样的真实呢?
……
又是一个夜幕低垂的晚上,我去了那个网吧,结果她在那儿。
我踱着歨,走到她的身后,轻声的说道:“嗨,我来了。”
她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她的脸上已看不出昨天那个动人的情儿了。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好象自己……”
“别傻了,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而已。”
“可你听一见钟情吗?我如果说深深的爱着你也许是在说慌,可我慢慢的喜欢上你,爱上了你,难道你就
不相信吗?”我的嘴唇略微的颤动了起来。
“那你知道吗,人和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她低下了头。
“鬼怎么了,鬼难道就不可以有爱情吗?”我的语气坚定了许多,相信自己是真心的爱着她的。
这时,旁边的人都有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的还离开了座位,跑到了离我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吱吱唔唔的在低声说着什么,网吧的老板也走到了我的近前,笑着问道:“小伙子,你没什么事吧?”
“我有什么事?!”我觉得老板很无聊。
“那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会影响我这里的生意的。”
“什么?一个人,你没看见这儿还有一个女孩吗?”我指着情儿向老板回问道。
“女孩?”老板揉了揉双眼,摇着头说道:“这哪来的女孩啊,只有你一个人哪?”
他的一句话彻底让我相信,情儿是个鬼!
“我早说过了,我是个鬼,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情儿站起了身来,忧伤的看着我。
“那为什么我能看见你?”我的语气变软了许多。
“也许你是个好心人吧。”情儿神情暗然的向门外走去。
“情儿,我……我爱……我爱你。”我的声音有些哽咽,鼻子也有点发酸。
“只怪我们相见太晚了!”情儿留下了这句话,转身走出了网吧,渐渐的,在黑夜中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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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8-6-2008 09: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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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徘徊在无人的长巷里,任由缕缕的思绪在晚风中缭绕。我知道,我舍不得离开情儿,因为自己的的确确爱上了她,无法忘记她,她的命运那么凄惨,无人可怜,到最后做了鬼,却还没有人来关心她,自己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孤零零的。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前方有人在说话,我悄悄的凑了过去……
在前方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乎乎黑黑的鬼影在闪动着,并发出了叫人心破的声音:“你还剩下三天了,看来你不可吸到人间的阳气了,还是跟我去断魂谷吧!”
“不,我不回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我漫漫的站起身,探着头看去,果然,那个女人竟是情儿!只见她跪倒在地上,正仰视着一个狰狞恐怖的恶鬼。
“不回去的话,你会魂飞魄散的。”那个恶鬼露着冷酷的表情。
“可我回去了,将会永远的被封住谷中,做人做不成,连做鬼也做不了。”
“谁叫你不去吸那个男孩的阳气呢?!”
“他是个好男孩,他还那么的爱着我,我怎么可以吸他的阳气呢?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不会伤害他!”
“可你忘记了吗?人世间给你留下来的,只有痛苦!”
“我知道,所以我要更加珍惜在这个世上仅有的那份感情,我会为爱我的人而牺牲一切!”
“那好吧,你就等着消失的那一天吧。”说着,那个恶鬼摇身一转,变成了一缕的黑烟,消失在了那个角落里。
“情儿!”我忍不住的向情儿跑去,一下子把倒在地上的情儿抱在了怀里,望着她,我流泪了。
“钟,你怎么来了。”情儿对我的出现感到很意外,用她那仿佛是木刻似的眼睛看着我。
“我想你,我好想爱你,你接受我好吗?”我已压仰不住内心对情感的冲动。
“我?”
“不要再犹豫了,刚才你们的说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也爱上了我。”
“钟,听我说,我是个鬼,我还有三天就魂飞魄散了,我不能害了你。”
“你可以吸我的阳气呀,刚才不是说,只要你吸我的阳气,就不会魂飞魄散了吗?”
“不可以的,如果你吸了你的一口阳气,你会少活三十年的!而且我也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也只能投胎转世,去下辈子做人!”
“那,那怎么办?”我呆住了,脑海里成了一片空白。
“钟,谢谢你,虽然我们相识很短,可你对我的爱,对我的情,却让我永远铭记在心,如果我们真有一天能在一起,我就会嫁给你!”
“情儿!”我把她死死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她,慢慢的,我抬起了头,想去亲吻她,可她躲开了。
“情儿,你嫁给我吧!”
“我很想嫁给你,可是……”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亲了她,她看着我,先是用一种不安的眼神看着我,而后就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倒在了一个爱着她的男人的怀里,品味着一生中最美好的,最难忘的,最纯真的爱情。
此刻的我,已全然和她融合在了一起,只感觉这个世上的一切,都在看着我们,默默的为我们祝福着……
“钟,我的心里在流泪,感动的泪,你能感觉到吗?”情儿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恬静。
“能,因为我在你的心里!”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们是夫妻了,没有什么比我和你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我们只有三天了,我真不想让时间过得这么快。”
“我也是,不知下辈子轮回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能,一定能,下辈子轮回我们还能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情儿,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好啊!”情儿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美的沉醉在我的歌声中,用她的心灵感受着,感受着这份迟来的爱情。
……
相爱的人话语未尽,三天的最后时间就要过去了。
我和情儿手牵着手,来到了湖边。坐在了一个最高的山包上。
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夜空中布满了星星,每一颗星星都那么的亮,那么的美,似乎他们都是相爱的恋人,正在诉说着彼此的心声。
“钟,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情儿轻抚着我,用她娇弱的身体靠着我,想要把身上最后那点点温存也要留给我。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钟,你看那颗星星,好美,好美。”情儿眨着眼睛凝望着夜空。
“是啊,就像你一样的美,一样的让人痴迷。”
“如果我们是天上的星星,那该有多好啊。”
“那我们就永远不分开,永远的相依在一起。”
“你看,你看是流星!”情儿指着一颗已坠入半空的流星,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许起了愿。
“你许了什么愿?”我轻声的问道。
“我愿我们下辈子能在一起,好好的生活,还要有一个小孩,叫钟情!”
我哭了,她是如此的纯洁,可为什么上天偏偏要这样对她,对一个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呢!!!
“钟,我有点困了,我想听你的歌入睡。”情儿说着,又用力的靠紧了我。
“好,情儿,我给你唱歌,唱一首属于我们自己的歌!”
当岁月在转身流走,执着的情感还在漂泊。
曾经思念的人,曾经深情的爱,都已成为今天挥不去的思绪。
当命运在安排中反转,早逝的缘份还在沉默。
曾经厮守的梦,曾经流过的泪,是否还能体会着相爱与缠绵。
爱在回首间,总是让彼此停停走走。
忽略了最初,忘记了梦里,去回首着刻骨铭心的天长地久……
“情儿,你走好,我会永远的爱着你,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情儿,也许她变成了夜空中最美的那颗星星,在远方看着我,祝福着我,永远的爱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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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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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霸沙發看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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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8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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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2)鼠怨
好可怕!如果当时买了那个鼠夹,会不会因此逃过一劫?
No.353)人鬼夫妻
那个男生很勇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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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8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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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好長哦!
懶惰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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