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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8: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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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8: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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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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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3)娶阴亲
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曾经的同事李老师。要不是李老师亲口所讲,我也不会相信。李老师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家庭出身不好毕业时被分配到一所偏远的乡村中学当化学老师。也正因为出身不好,李老师在工作上勤勤恳恳,与同事和睦相处,深得师生的喜爱。
尽管出身不好,但李老师凭自己的本分,还是在学校当地的农村找到了一个妻子。平时上课,节假日就回到农村的家里帮老婆干重活。虽然辛苦,但其乐也融融,不到几年工夫,就接二连三的做了四个小孩的爸。李老师的学校是一所寄宿校,学生都要上晚自习,所以李老师多是在晚自修后再踩上一个钟头的单车赶回乡下的家里。
有一天晚上,学校统一安排学生看电影。当时的电影都是学校出钱把电影队请到学校来放。这在没有娱乐生活可言的年代,真算得上一大开心的事了。李老师安排好班里的学生到操场就位后,就回到宿舍点着油灯(当时是春夏之交电网电力不足,断电是家常便饭,放电影也是电影队自己带的发电机)在窗下的办公桌前坐下改当天的考试卷。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李老师抬抬头望着窗外活动疲倦的眼睛时,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女生,她正双手趴着窗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温柔又充满了渴望。李老师觉得有点纳闷,就问道:“你是哪个班的?不去看电影吗?”女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尽管只隔着一张书桌,但这学生就是不出声。李老师觉得有点奇怪,正要起身开门出去看看。这时,女生说话了。她说:“李老师,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师,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请你千万要答应我。”“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帮助你。”李老师说。“我好孤独好寂寞,我要嫁给你,我要你娶我。”女孩子说。李老师虽说已是有妻儿的人了,但听到这女孩子的话,他还是感到有点急促不安。
这不是师生恋吗!要是被别人听到不是说我勾引女生吗!那我还有脸做老师吗!好在左邻右舍都看电影去了。李老师真的吓了一身汗,连忙定下神拉下脸来严肃地说:“你是哪个班的?小小年纪不用心学习,看你说的什么话!回去好好写两份检讨,明天一早一份交给班主任,一份交给我。要是写的不深刻,我明天就叫你的家长来学校把你领回去!走吧!”看着李老师一脸的怒气,女孩哭了起来,很伤心,但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泪眼涟涟地看着李老师。“你还不赶快回宿舍去?”李老师又严肃的催促。“你不答应娶我,我就不走,就算我今晚走了,明晚我还再来,直到你答应娶我为止。”女孩嘤嘤地说,“你也不用去找我的父母来了,我已经不是学校的学生了。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家就在后山的赵家庄一队,我叫赵小芳,我爸叫赵治国。反正你要娶我,我嫁定你了,要不然我会晚晚来找你的。”说完,女孩就消失在窗外,李老师连忙开门出去要问个究竟,但就是开门的刹那功夫,门外就没有女孩的影子了。李老师感到很纳闷。到电影散场后,李老师又以巡夜为借口到女生宿舍点名,但所有的人都说没有叫赵小芳的,也没有缺席的女同学。好怪啊,这一夜李老师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正好上午没课上,李老师吃完早餐后,跟校长说了一声“去家访”,就骑上单车直奔赵家庄去了。
因为正是农忙时节,李老师没进村,就径直到田头找人去了。一听说找赵治国,一个老农就把他领到了一块水田头,指着正在耘田的几个人对李老师说:“诺,那个光着上身,戴着草帽的就是。”接着又放开嗓门:“治国,有人找你!”赵治国一听有人找,马上走到田梗上来。
李老师迎上去打招呼:“你好,我是马山中学的李老师,你就是赵治国?”“我是,李老师找我是不是为了......”赵治国还没说完,李老师就打断他的话:“你有个女儿叫赵小芳吗?”赵治国沉默了好一阵后说:“唉,我苦命的女儿死了快十年了,我知道还欠着学校的学费,但我会尽快还上的。我女儿就是为了挣学费而上山砍柴摔死的啊,都怪我无能啊。”李老师听了这话,脸早已吓了个青白,一身的汗也把衣服湿透了。“李老师,你,你没事吧?”赵治国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李老师稍微定了定神,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治国。赵治国一听,也感到很吃惊:以前只听老人说过“娶鬼亲”的事,当时还以为是瞎编来吓人闹着玩的,而今天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死去女儿的身上,而“女婿”正在眼前!噢,我可怜的女儿!想到这,赵治国用近乎哀求的口气对李老师说:“李老师,就看在我死去的可怜的女儿的份上,你能委屈委屈吗?我们不张扬,就简单地做个形式就行了,我求求你了,好吗?”这事情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李老师肯定觉得荒唐,但这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啊!李老师想了好久,终于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一定得为我保密,否则我这老师可是当不成了,这可是搞封建迷信哪!”此后,李赵两家偷偷的选了个吉日,悄悄地把“婚事”给办了,逢年过节也有些来往。这事直到“政治环境”稍微宽松时,才成了公开的秘密。但由于自己身份的特殊,李老师从来没有正面地承认过自己有个“鬼老婆”。真是人鬼情未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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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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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4)魔
天气很冷,方明感到全身通凉,冷得似乎没有了知觉。
从医院回到家,竟觉得有股热气迎面扑来,干燥的气味,似乎还夹杂着燃烧的烟 味。
方明皱了皱眉,向客厅中间走去,脚下却一滑,险些摔倒,低头一看,竟是一滩水洒在地上。
“阿娟,过来,阿娟。”方明坐到沙发上,压住恼火,唤着女佣阿娟的名字。
阿娟在卧室的?里探出头来,满面惊恐的?着方明。
“怎么了?过来。”方明尽量压低了声音,他觉得这是身为一个作家应有的涵养。
阿娟恐惧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盯着方明。
“这滩水是怎么回事?赶快擦掉!”阿明不满的命令着阿娟,然而阿娟的视线并没有从方明的脸上移走,仍旧盯着方明,慢慢的向方明靠近。
方明看着她异常的举动,心里也满是疑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娟从头到脚打量了阿明,然后视线又落到方明的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明的脸。
“主、主人?”阿娟惨白的嘴唇抖动着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似乎不相信这坐在沙发上的人是他的主人。
方明看着阿娟惊恐的样子,心中也是疑虑,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阿娟摇着头回答道,她慢慢的回过身,用颤抖的手指着电视,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阿明。
电视中正在播报新闻。
“今日下午15点左右,16号公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超速行使的货车撞倒了一横穿马路的行人,此人被送到医院后因抢救无效而死亡,经证实,此人为小说家方明。”
阿娟还在注视着方明,方明呆呆的看着电视,突然间,脑中出现了一辆货车的车头,那车头刹那间变得巨大,胀破了方明的脑袋。
于是,沙发上,地板上,茶几上都渐上了方明的血。鲜红的,慢慢的扩散着.
“主人,你已经死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阿娟喃喃的说,然后嘴角上露出一 丝微笑。
方明的身体霎时间化成一滩鲜血,在地板上散开,红色几乎染透了整个房间。
阿娟缓缓俯下身子,嘴唇贴在地板上,贪婪的吸食着血液,嘴角还是那丝诡异的笑。
新闻还在继续播报:“巧合的是,在今日下午15点,方明的住宅发生火灾,火警在第一时间赶到救火,但方家的保姆李娟还是葬身火海,有关部门正在对此事件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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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人都是一只流浪无归的猫 等着爱你的人带你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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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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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沙發看故事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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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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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4)魔--这个好像有贴过了。。。。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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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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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早呢!我来看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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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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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5)午夜的黑猫
一
刚刚从宾馆里出来,我还回味着那个小姑娘,下身又不由得开始躁动起来。酒精逐渐开始在我的体内发生了作用,我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混混噩噩的。
夜已经很深了,在空空荡荡的长街上,除了几个摆夜啤酒的小摊外,没有一个人。
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MD!我怎么刚才就不知道在宾馆里睡上一觉呢?就算明天要一早起来和那个该死的广东客户谈判,我也可以在宾馆里睡了直接去呀。都怪那个迷死人的姑娘,我怕睡在她身边会按耐不住自己,让自己明天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已经走到了一家商场的大门前,黑漆漆的卷帘门外,只有一地的纸屑,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背靠在卷帘门上,双眼忍不住合在了一起。太累了!
喵呜!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撞进了我的耳朵。我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我只看到一条黑影从我的面前闪过。
能发出喵呜一声的当然是猫,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我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听到了一声猫叫却忽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在一堆纸屑中,我听到那里传来一阵唏唏梭梭的声音,纸屑也跟着不停地翻滚着。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说不定就是那只猫。
我对猫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个爱好我从来都不愿意给别人说。
我翻开了这堆纸屑,果然!一只猫正瞪着它大大的宛若铜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这是一只黑色的小生灵,它是如此地黑,黑得就好象要和黑色的背景融为一块。在依稀的月光中,这只黑猫的皮毛发出闪闪的光芒,看得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我轻轻地抚摩着黑猫背脊上的毛发,它的身体好冷,冷得像一块冰。但是它的毛发又是如此地柔顺,这让我觉得很舒服。黑猫对我的抚摩似乎也很受用它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虽然它的眼睛几乎闭上了,但我却感到一阵寒意从它的眼眶中渗出来,在空气中肆意流淌。这不禁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手指顺着它的毛发慢慢向上游走,它的身体好冷,冷得像一块冰,没有一点温度,好奇怪的感觉。终于,我摸到了它后颈窝的那团厚厚的皮下组织。这团肉可真肥厚,我的手指轻轻地夹住了这团肉,我怕弄痛了它,把它吓着了。我夹住了黑猫的后颈,一把就把它抓了起来,让它悬在了半空中。
黑猫很听话,它的腿没有在空中挣扎,而是很乖巧地睁大了眼睛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它的目光是那样地逼人,似乎能看穿我的五脏六腑。我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发凉,一股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在我的拎着黑猫后颈窝的手指上,好冷......
我拎着黑猫,把它的小脑袋对准了我的脸,我要细细地审查一下它,看它是不是合乎我那特殊的爱好。
这是只漂亮的小生灵,浑身都是黑得发亮的毛发,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它的眼睛好亮,即使在这黑漆漆的夜晚,依然闪着亮亮的光芒。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摩了一下它的下腹,紧紧的,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这是只土猫,经过长期与自然界斗争,而变得十分健康的黑猫。
它很符合我那特殊的要求。
咦?!它的胡子颜色好象有点不对劲。我把它高高地举起来,在月光下细细地打量起来。果然,它的胡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红的,是那种黑黑的红,腥腥的红,宛若刚刚干涸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还是把它带回家吧,让它好好满足一下我那特殊的爱好。
二
我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这都得怪那个该死的广东客户。自从那次他请我吃了一次猫肉羹后,我就发狂地爱上了这种香香的肉类。
可惜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里,找不到猫肉馆,我只好夜半更深地在城市的阴暗的长街上寻找搜索着走失的猫咪。
吃了这么多的猫肉,我还是觉得土猫的肉最好吃。波斯猫看着好看,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过多的养尊处优让它们的肉都松了,即没嚼头又尽是肥肉。
还是土猫好,在与大自然的不停的斗争中,让它们的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每一块肌肉都十分地紧凑,特别是它们的四条腿。哎...不说了,再说我就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进了我的那间出租屋,我把黑猫扔在了沙发上。它好乖巧,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前腿伸在前面,可爱的小脑袋就搁在它的前爪上,很无辜地望着我。呵呵,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不会心软的。
我走进厨房,操练起了我的工具。没过多久的工夫,我就准备好了葱姜蒜辣椒花椒胡椒大料酱油味精盐。我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再说了。今天晚上那个迷人的姑娘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我要好好拿这只难得抓到的黑色的土猫补一补我这越来越虚的身体。
一切准备妥当了,我走出了厨房,提着那把我心爱的菜刀。
黑猫依然趴在沙发上,我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它盯掌握,死死地盯着我。我突然有种感觉,它一直在盯着我,就算我在厨房里它也盯着我。它的眼睛可以穿透墙壁,看穿我的肉体,只达我的灵魂的最深处。
一股凉意从我的身体不知名的地方油然而生,这股凉意让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我的膀胱顿时收缩了一下,一股尿意突然涌来。
我夹了夹双腿,使劲把尿意忍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杀了这只让我莫名其妙恐惧的黑猫。
我走近黑猫的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上的毛发,另一只提着菜刀的手则悄悄地放在我的背后,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猫咪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在我的抚摸下,它伸了个懒腰,背高高地拱起来,前爪使劲地向前伸着,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缝。
这是最好的时机!我一把抓住了黑猫的后颈窝。另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挥起了菜刀。只需要0.01秒,我就要让这只可爱的猫咪变成更可爱的猫肉!
当菜刀离黑猫的颈子还有0.03公分的时候,猫咪的眼睛睁开了,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在这一刹那,我挥在空中的手停住了,菜刀悬在了半空。
三
“快报!快报!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翻开今天的报纸,找到了那条特大的新闻。
“今日凌晨,在我市西郊的出租屋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警方确认,死者为本市居民庄秦。其死因为咽喉部被不知名动物撕咬,血流过多而致命。另据消息灵通人士指出,庄秦的咽喉部伤口经警方检查,为不规则伤痕,是由动物的牙齿造成的,而这种动物的牙齿在左右两边各一颗较长的牙齿,就是我们所说的獠牙。而据在场的知情者称,从地上的血迹分布情况和死者体内血液存留情况来看,地上的血和他体内的血液存量加在一起只有他正常血量的十分之一,死者体内百分之九十的血液都不翼而飞。但以上疑点已被警方否认。望知情者能为我报提供线索云云。”
四
那个叫庄秦的家伙,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只是从那条长街路过,想在那堆纸屑里好好睡上一觉。可他什么不好干,偏偏要来把我抓出来。
哎......不怪他,点儿背,不怨社会!
再想想,我也十年没喝人血了,我都以为我再也没有这样的爱好了。可那个叫庄秦的家伙把我悬在半空中的时候,虽然他满嘴巴的酒气,可我一看到他那又白又嫩的颈子,我那吸血的嗜好马上就恢复到了我的体内。
是的,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我是只吸血猫。既然有吸血鬼,当然就有吸血的猫。吸血鬼都穿一见黑色的风衣,而我们吸血猫都是披着一身黑色的毛发。跟普通黑猫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胡子,因为吸了几千年的血了,我们的胡子都变成了红色,那种黑黑的红,腥腥的红。怎么也改不了啦。
那个叫庄秦的家伙还想吃我呢,呵呵,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是他的噩梦。
我听到了他的一声惨叫,地上一片鲜血。
我又走在午夜的长街上。十年没喝人血了,昨天晚上那个叫庄秦的血让我回忆起鲜血的滋味。是那么的痛快淋漓,沁人心脾。我想我这辈子是离不开鲜血的滋味了。
我钻进了一堆纸屑,想好好睡上一觉。
突然,一丝光线从纸堆外射了进来。是谁?是谁又扰了我的好梦?
我看到一张脸,正看着我,因为光线的原因我辨认不出是男是女。呵呵,我今天又可以喝人血了。是谁这么倒霉呀?我几乎嗅到了鲜血的那股腥香。
在我喝他(她)的血前,我想知道他(她)叫什么名字。
我的灵魂可以透过他(她)的躯体看清他(她)的思维。呵呵,原来他(她)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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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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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早呢!我来看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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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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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3)娶阴亲
好大胆的女鬼啊! 可怜的老师。。
No.344)魔
好像没看过这个故事。。不过,很恐怖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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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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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猫都想吃,活该被吸光血了,虽然恐怖但这是他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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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09: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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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可憐的女孩子,為了挣学费上山砍柴而摔死
2)原來兩個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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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10: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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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猫。。好奇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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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10: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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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吸血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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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8 12: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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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除了吸血鬼还有吸血猫的哦 楼主加油加油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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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8 08: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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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早啊。看到你了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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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8 09: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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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6)白儿
白儿七岁那年被几乎沦落为乞丐的父母卖入了青楼。卖的时候讲定了是十五贯,死活都不准再见面了。鸨母捏着她瘦小的下巴,说:“这妮子长得倒也周正,只是咋不说话?”白儿娘掂了掂挺重实的铜钱赔笑:“怕是见生吧,丫头小嘴伶俐着呢!”
眼见白儿已是十七岁了,仍旧是不会说话。鸨母要卖了她舍不得她模样清秀可人,要让她接客又怕她不会开口得罪了恩客,只得让她权充个使唤的丫头,帮着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些杂事。
那日,有个客人来捧楼里花魁姑娘旖旎的场,鸨母支使白儿在一旁伺候。旖旎因是楼里头牌,便有些作势,梳妆打扮、涂脂抹粉,磨蹭了半天仍没来相迎。客人等得不耐,便来逗引白儿:“丫头几岁啦?看你长得眉清目秀,你娘怎舍得让你做个使女?”说着便顺手来拉白儿的手。
白儿自小在青楼长大,知其用意轻薄,便向旁退避。客人见她青涩,越发觉得有趣,倒了半盏酒要她饮下。白儿抗拒地挥手一格,酒盏应声落地,碎片四溅开去,残酒把客人锦衣一角弄湿了。白儿见状忙去拾地上的碎瓷。
鸨母闻讯赶来,怕开罪了客人,扬手便要打她耳刮子。倒是客人没有见责,摆手道:“妈妈莫打,是我逗她来着,丫头年幼未见过世面。”旖旎已经款款而来,鸨母便狠很拧了一下白儿的胳膊,骂:“还不走!赔钱货,成心给我砸生意不成?”
因为那天冲撞了客人,白儿被罚去厨房做更粗重的活计。可是,才过了几天,鸨母就满脸笑意地亲自来找她了。“女儿啊,你是命中注定的有福人啊!我们这里这么多姑娘都没有摊上你这样的好事呢!”
原来,那天的客人是京城的户部尚书,相中了白儿人长得标志,又是在青楼出淤泥而不染,所以有意要把她赎到尚书府中做个侍妾。“这可不是你的福气吗?实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老爷不嫌弃你不会说话,他就信个缘分,说你这丫头挺惹人怜爱的,今夜就来接你去过好日子呢!往后攀了高枝可别忘了妈妈平日待你的好啊!”想来鸨母定是得了不少银钱,露出两排蜡黄的牙齿,咯咯乐个不停。
又使唤婢女来与白儿沐浴更衣,换了件光鲜的衣裙,蓖头梳妆,又找了几件首饰佩带,把个白儿顿时打扮得如天女下凡,竟将旖旎也比了下去。
白儿任着人摆布,鸨母知其天性乖巧温顺,也不生疑,准备停当就留她一人在房中,到外面招呼去了。天色稍暗,白儿卸了满头珠翠,又换回了粗布青衫,仍做原先丫头打扮,开了门。人只道鸨母又使唤她出去买什物,未有诘问,便放她出去,只鸨母一人还蒙在鼓里。
已是满天暮色,白儿走得匆忙没有带得值钱的东西,只有耳上一对珠玉,是娘自小给她穿上的,舍不得拿去换钱。这街白儿本是极熟捻,鸨母平日常差她拿了单子给姑娘们买香粉胭脂的。她怕鸨母发现差龟奴来拿她,又是日已偏西,到底是姑娘家有些害怕,走着走着,就定了主意,向城外紧步走去。
城外柳庄住着一个郎中,白儿是识得的,他跟她所见过的来找姑娘的恩客们完全不一样。天儿晴好的时候,常见他在药铺旁摆了个摊儿给人看病,或有人请到家中给女眷瞧病,遇到家境不好的就分文不收,医术高明,远近有很好的口碑。白儿忘不了他的眼睛,透着温厚的讯息,像冬日的暖阳那样让人通体惬意,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叫——亓煦。
亓煦开门就见有个少女坐于门前,当是来求诊的病人,只是天色早暗,一个姑娘家怎么没有陪同的家人?见她衣衫单薄,忙将她先迎进屋里。问她哪里有恙,白儿只是摇首。又问她家住何处,她仍不答,不会说话也没有学过文墨,只是用企求的眼神望着亓煦。
亓煦一时也想不得办法,天已全暗,又不见有人来此处寻这少女,只好安排她先暂栖于厢房中,第二天再去周围打听有谁家的女儿遗失了好送回。
第二天天甫亮,亓煦关照白儿好生留在屋中就进城了。见满城都贴了白儿的画像,一打听方知是尚书家逃跑了未进门的侍妾,人失事小,面子事大,堂堂尚书看中的人青天白日竟走脱了。直把个鸨母打得遍体鳞伤,派了青楼的龟公和尚书府的家丁,挨家搜查,查出有窝藏的就扔进大牢去。
亓煦行医的生意也顾不得了,连忙赶回城外家中。
白儿见亓煦回来时一脸惊诧,便知他已知晓了来龙去脉,站在一旁哀哀地看他。
“你可是尚书府走失的女眷?”亓煦问她。
她两只小手只管摆弄衣带,泪却已下来了,只怕他是要拿她去报赏。
“姑娘虽然身世可怜,小生这里是留不得啊,还是……”他怎会不知人世险恶,这等的豆蔻少女送入尚书府岂非羊入虎口?只是这事事非非他何曾再想惹它半分?
谁知白儿忽地跪地,抱着亓煦的孺衫下摆泪如雨下,虽发不出悲音,睹其凄苦状,亓煦也之动容。
说不得,只好勉留于家中,算作他的使女,日替他整理药材,夜亓煦教其念书识字。白儿天性原是极伶俐的,不日便可使笔墨与其对答,亓煦方知少女本唤“白儿”,身世也很是凄苦,对其更加怜爱了。亓煦对外只说白儿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胞妹,邻里平日对其人品很是敬重,倒也少了闲言碎语。白儿想着日子也就如此这般过了,就算是终生与亓先生为奴,也好过为人小妾看人脸色过活吧。
忽一日,亓煦去庄外行医,尚书府的公子带了一群家丁去城外围猎,路过亓煦家想讨碗水喝,正撞见白儿一人坐在门口,端了个小笸箩在晒药。一家丁眼尖,瞧见白儿的花容月貌,直着嗓子喊:“少爷,这可不是老爷要新讨的姨奶奶吗?”一群粗人顿时把个白儿团团围住,叫嚣着要将她带回府中领赏。
眼见家丁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身子,白儿唬得连连后退,又苦于无法出声求救,直急得眼泪倏倏而下。
“且慢!”公子却断喝一声,惊得家丁均定在了原地。公子上前拾起白儿落在地上的笸箩,递给她。白儿欲接又不敢,惊疑不定地望着公子。只听公子说道:“想是这姑娘极不情愿去我们府里,才出此下策,我们不要强人所难了。今后谁要敢再提起此事,便如这桩子。”声毕,拔出腰间长剑奋力一挥,身旁木桩应声为二。
家丁皆惶恐不敢言。公子又凝视白儿良久,终叹道:“快进去吧,往后别轻易示人了,只怕我父亲再难为你。”说罢,回身上马,率众绝尘而去。
几日后,公子竟微服而来。适逢亓煦在家,因闻得白儿说过公子救她一节,故热情相待。兼公子文才不凡,略通药理,与亓煦遂结为至交。白儿待公子似也有意,递茶送水,往往眉目含情,为公子风神所迷。
这日,亓煦去后院摘取新茶,好给公子尝新。公子便趁机来到白儿厢房。羞得白儿忙用团扇遮自己的脸。公子也顾不得礼节,上前拉住白儿的粉嫩小手,轻声道:“白儿,你可愿随我回去?”白儿闻言惊得团扇跌落在地,眼眶又湿了。
公子莞尔:“你会错意了,我是问你可愿意与我为妻?是为妻,不是为妾!我会好生待你的,我也禀明了父亲,他对前嫌既往不咎,愿意迎你过门。”白儿听罢泪水又滑落而下,脸子也飞红了,忙扭过头,转至屏风后。
公子着急,问道:“白儿,你是依还是不依我?”见屏风后一只小手伸来,粉色的掌心上躺着一粒小小的珠玉。公子惊喜之下掇起,细观之,上有阳文的“白”字,想是白儿的文定之物了。赶紧解下身上的金麒麟轻轻放于白儿手中。见她娇羞不敢相见,也不强求,便到后院向亓煦正式提亲去了。
亓煦怕白儿嫁入豪门受到委屈,又因尚书曾欲强纳白儿,加之自己数月来与这妮子朝夕相处,实已心生怜爱之意,故不忍舍别。但公子以白儿珠玉示之,亓煦方知原是白儿自己首肯的亲事,虽是心如刀绞,也只得含笑应了。只是再三叮咛公子不可轻待了白儿。
白儿被迎入尚书府,尚书对她倒也真的尽释前嫌。公子待她也宠爱有加,只是成亲以来两人一直未有同房。用完晚膳,公子会陪她在花园里诳一圈,或赏月,或观花,或听公子吹萧。之后公子送她回房。
白儿的房间里终日点着香炉,那是一种不知名的香料,闻起来让人昏昏欲醉。白儿不喜欢这种庸懒的味道,屡次与公子说要撤了这香炉,公子微笑说:“这香会让娘子更美的,为何要撤去?”白儿不想违拗了公子,既然公子喜欢那就点吧。白儿虽在青楼长大,但于男女之事一点都不知,只道是夫妻本该如此分房而睡,也不觉为奇。
不觉过了月余,白儿只当是日子就这么过了。能与公子天天厮守,真比什么都快乐。
这日,白儿被丫头领到一间房中。此处甚是隐秘,白儿住了好久都没有来过。房中南首坐了她的公爹尚书大人,北首是个打扮古怪的人,穿得不伦不类,一件袍子拖得老长,手里还捏着一把木剑。白儿见了就有些害怕,但瞧见公子含笑坐在西首,心下定了不少。忙见过公爹,又与北首人微微道了万福。那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白儿浑身不自在,公子尚书却也没有喝止。那人示意白儿坐到东首去。白儿有些惴惴的,向公子望去。公子轻声宽慰她道:“别怕,照王仙人说的做就是了。”白儿便依言做到东首的座位上。
那王仙人向尚书示意:“大人,可以开始了。”尚书颔首。王仙人便点着了一张符,穿于木剑之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轰”的一声,符纸烧尽。纸灰纷纷飘落,王仙人忙将纸灰撒向白儿。白儿只觉微烫的纸灰弄疼了眼睛,忙闭起眼,眼泪也不觉出来了。同时觉得千千万万的灰烬落在身上,像有生命的一般就吸附在她的身体上面了。白儿的头“嗡”地一声,顿时如有道箍子在勒她一般,生疼得紧。身体也如同有无数蚂蚁在爬一样,奇痒无比!她忙用手去拭眼睛,另一只手扶着头,几乎要跌下座来。公子见她痛苦状,心有不忍,欲下座来救,被尚书用眼神喝退。
待白儿终于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王仙人在她面前的案上摆了一面无光的铜镜。白儿不懂何意,想起身看公子。却忽然看见铜镜起了变化。原本黑黝黝的镜面渐渐有了影象,且越来越清晰。镜中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官打扮的,穿着和公爹一样的朝服,绯红色,只是上面多了一个章纹。另一个是个作胡人打扮的大汉,白儿甚至能看见他脸上一根根的胡茬子。两人在看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的东西,白儿也认得,是中华的地图!两人说了一会儿,那胡人命人给大官好几个铁箱子,打开一看,俱是耀眼的珠宝。再过一会儿,画面一闪,两人坐在一起饮酒,镜子又渐渐暗下去。白儿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待她重新抬起头,发现那三个人都不说话,直着脖子看着她。白儿觉得自己身子如被抽空了一般,手一松就往地上倒去。公子眼疾手快,抢步上前抱住。只见白儿已气若游丝,想是体力耗费极大。公子不忍,道:“爹,让白儿先安歇吧。”
“不成,让她现在就写!我现在便要看看到底灵不灵!”尚书面无表情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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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8 09: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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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法,只得轻声在白儿耳边道:“白儿,你方才瞧见什么,只管写在纸上,对我们有很大益处。”
白儿虽是精疲力竭,但听得公子说对他有助,遂强打起精神,在公子的支撑下,取了一旁的笔将方才所见书下。书罢,白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便不省人事。
白儿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月,整日里都浑身无力,人如没有了骨头一般使不上劲儿。公子倒是日日前来探视,有时还亲自喂她吃药喝汤,甚是体贴。白儿心里想着要快点好,又可以和公子在花园中共游了。那天的怪事,她仍心有余悸,但想到能为公子做些什么事,也就没有多问,笃定公子总不会害她的。
调养一月,白儿竟渐渐好了。下得床来,也不用丫鬟搀扶,自可在府中漫步。当晚,公子被尚书唤去说话。白儿无聊,便谴走了丫鬟,一人去院中赏花。来至假山下,忽听得山那边有人说话,细辨之,是公子与尚书。白儿本不敢偷听,但隐约闻得自己的名字,不由止住了脚步,走近了一些,好听个真切。
公子说:“爹,白儿委实可人,怎就不得让我亲近?我还是她相公吧。”
“蠢材!”尚书的声音响起,“她是玄女再世,破了她的处子身,那天眼就不灵验了!上回这丫头果然了得,看出了丞相那狗贼和番邦勾结,我密奏一本,终将他除去!过几天还要借她的天眼一用呢!”
“只是如此美眷,天天让我看着岂不可惜?”
“哼哼,等你做了太子,要多少美女都可以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现在还要把白儿稳住,可别让她瞧出了蹊跷。王仙人说了,这个重阳之夜,喝玄女的血,别说做皇帝了,做仙人也并非痴人说梦了!这天下,今后便是我父子二人的了。”尚书的笑声如夜枭般恐怖骇人。白儿心中乱作一团,公子的一番殷勤原是虚情假意!她一个人痴痴怔怔地回房,关了房门,嘤嘤哭了一夜。
自此,白儿见了公子便渐渐疏离。公子见她不如刚进府那般乖巧温顺,在她身上的心也淡了,加之知其活不过重阳,也不愿再多放心思在她这边,只一味作态哄着她,好让她依旧乖乖开天眼泄露天机。
过不多久,白儿又被带去了密室,这次她看见有个穿黄袍的老头,在写字,写什么传位给他的五皇子。白儿不等他们吩咐就提笔写来,只是将五皇子改作了六皇子。尚书大喜,嘱咐公子好生照顾白儿,自去准备贺礼巴结快登基的新皇上了。
天子驾崩,立了五皇子为嗣。尚书拍错了马屁,在朝堂上受尽了冷嘲热讽,回来一肚子火。恨白儿开错了天眼,一顿好打。公子竟视而不见。白儿被贬做粗使活,和奴才一样使唤。尚书不要她再开什么天眼了,命人看管好,不准逃了,待重阳那日杀了饮血。
白儿知其命不长矣,想求公子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自己一条生路。谁知公子早已同陌人,看自己的眼神再也没有款款深情,冰冷如一潭死水。过几日,公子带回新欢,竟是从青楼买回来的花魁旖旎。
旖旎见白儿本是一介丫鬟,竟住在尚书府。虽不得宠,名分上总还是个少奶奶,便十二分的嫉恨。面上对公子千回百转,温柔献媚。暗地里勾引了王仙人,打听到了白儿的底细。她知公子虽不再宠幸白儿,但顾及到她是玄女,总不会待她过于苛刻。又见白儿虽被贬做下人一般,但不损丝毫倾城丽颜,越发妒忌,怕公子哪天重又喜欢上白儿。遂定下毒计,给一家奴二十两纹银,让他逃出尚书府。然后在公子、尚书面前诬陷白儿和家奴有染,已破了处子身。
尚书暴怒,命人鞭打白儿,丢在柴房里,后日报与衙门查办。王仙人又趁机出来献计,说白儿虽然破了身子,但十五月圆活生生将其开膛破肚,取其丹心熬成药汁服下,亦可延年益寿。
尚书信以为真,锁了柴房,命人不可走漏了半点消息,只等半月后的十五便要杀白儿取心。
话说有个小丫鬟与白儿平日交好,闻听尚书父子和王仙人的毒计,忙涉险前往柴房告与白儿知晓。白儿闻言泪眼婆娑,忽然开口说话:“我如今乃知我本是玄女转世,上苍怕我泄露天机,故封了我的口。如今落入歹人手中,实是白儿遇人不淑。”与丫鬟抱头哭了良久,顺过气来,将公子所赠金麒麟交与丫鬟让她找个地方埋了,从此与公子恩断义绝。有嘱咐丫鬟把园中的某花某草折了,将汁液混合倒入尚书府的井中,自己速速逃命。
丫鬟依言照做,连夜挟了包袱逃到外省去了。
当夜尚书府人人都得了厉疾,浑身乏力,上吐下泻,请了好些大夫都看不好。公子想到医术高明的亓煦,忙请人来看。
亓煦自白儿嫁入府去便再没了音讯,心中极为挂念。进门先问白儿安好,公子只说白儿得了急病,早已亡故。亓煦五内俱碎,肝胆皆裂。待看了府中上下的病情,知是白儿平日跟自己学的医理下得药,心中暗喜。但想到白儿要用这种法子,定是为情势所迫,心中不觉又添了层忧虑。只得推说病因已有点眉目,但要观察几日再做定夺。尚书大喜,命人准备上房让亓煦就寝。
三更时分,亓煦推被而起,欲寻访白儿去处。听到东面柴房似有悲声,虽只白儿口不能言,但心下总觉得像是她,便循声而至。柴门自外锁住,亓煦撬开锁,推门,只见白儿早已不成人形。蓬头垢面,浑身上下均是鞭伤,只一双眼睛仍是灵动,蓄满了泪水望着他。就如第一次在柳庄看见的白儿一般。
白儿见到亓煦,真是百感交集,呜咽着将始末告之。并对自己当初贪图公子俊俏,为人所欺表示悔恨。
亓煦听完,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包递与白儿。
打开一看,竟是白儿赠与公子的珠玉。“他本不珍惜,收了当天就遗落在后院中。”
白儿更是愧悔难当,想着自己在尚书府中受的磨难,不禁扑到在亓煦怀里潸然泪下。……
天明,亓煦禀告尚书,说可以治好府中上下的病,但要带走白儿。公子狡称白儿已亡,亓煦便说要带走柴房中的少女,不然就算尚书大人杀了他他也不会医治,并称这病拖不得了。
尚书想先稳住了这郎中,暂将白儿交给他,日后在差人缉拿不迟。便命人押来白儿交与亓煦。亓煦道:“怕大人反悔,待草民与白儿走至府门再说与大人。”
来到大门,亓煦告之尚书,已在井中投下解药,饮一口井水自可药到病除。府中上下争先恐后去饮井水,饮之则狂泻不已,全府卧床十日有余方好了。乃知亓煦没有诓人。等尚书想起要去擒拿白儿,两人早已不知所踪。不久,六皇子谋反,天子因为尚书曾经巴结六皇子而降罪,尚书惶恐,终于父子双双自尽而亡,旖旎重又落入风尘,王仙人被御军抓获烧死。
后来民间常常会看见一对悬壶济世的夫妻,妻子明媚动人,声音如出谷黄莺;丈夫温和儒雅,眼神如冬日的暖阳让人通体舒畅,就像他的名字——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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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8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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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7)鬼萧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愿望,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听妈妈说,每个婴儿出生时都是要哭的,可是我当时就是没有哭,任凭医生怎样打我,我瞪大了眼睛一声也不吭。
大概命里注定,我是个倔强的人。
渐渐长大,我不再是小孩,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未掉过一滴泪,从不知道什么,才是辛酸的感觉。
我谈过一两次恋爱,对方都是很时尚的女子,我跟她们在一起一点感觉也没有,并且每次,我的那个小巧可爱的女朋友睁着大大的眼问我:“你爱我吗?”我都会顺理成章的说:“不。”这是分手的理由。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朋友们安慰我说,你是个讲义气的好人,有没有女朋友算什么!哦,我不在乎。其实内心深处,我担心的好像不是这个。一定有些什么,是我还没有了解的。
后来遇到了那管萧……
我对乐器没什么研究,不过只是好奇。
下班经过夜市,我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在卖乐器,竹笛,埙,还有一管萧。
那萧很旧很脏了,泛着淡淡的紫色,给我很眼熟的感觉。
不对吧?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走上前问:“这个……萧多少钱一根?”
我不卖,老头说,这是传家宝物,我随身必带的,你别看它旧,它可是一管紫玉萧,是我的父亲常用的宝物。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我只是看着那萧,痴迷的,看着。连我自己都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最后我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我就走不了。
“卖给我吧!求你,多少钱都行!”
老头大概是被我的热切感动了,说难得有人这么喜欢,反正是身外之物,就卖了吧,500块,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的掏钱。
事实证明,我被骗了。那里卖传家之宝的老头多的是。
但是我是真的喜欢那萧。
每天傍晚回到家里,我都把它拿在手上看来看去,看不够似的。偶尔对到嘴边一吹……那低沉的”呜——呜”声,总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事情。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还没有了解的。
放假回老家,我的故乡的小山村还是那么宁静。家族里的近亲都已故去,只有间小屋是个远方亲戚留下的产业。小屋建在远离村子的半山腰,从那里可以看得到村子边上的河。我乐得在那里度假,享受少有的清净。一连半个月,我没有和外界联系,专心的看书,做我想做的事情。每天,村里的李婆婆会把饭做好送上来。
有一天,天阴阴的没有下雨,我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正好李婆婆来送饭,便要求她陪我一会儿。老太太很乐意,坐下来,发现了我的萧。
“这萧……”她凑近了,仔细的看,忽然惊讶的叫起来:“乖乖的了不得,这是那根儿鬼萧呀!没错,这里,这里还有道疤。你怎么把它弄来了?快,快扔了,它可是要吸人性命的。你有没有吹过?”
“我不会吹萧的。”
李婆婆松口气道:“我说,那还好啦,你要是用它吹过曲子,就不会还活着了。”
我惊讶的要她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很久以前,我们村子里有个年轻人,叫李强的,很棒的小伙子,出去参加过革命军,打过日本鬼子的,是那一辈人里唯一见过世面的。多好的人呐!解放后,他回到村子里来教书,不知怎么就变了,变得特别不爱说话,跟以前一点也不同了。他离开我们所有人,就在这半山腰盖了这间房子,搬过来住。每天走很远的路到学校去上课。到哪里都带着他那根萧。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后来的一天,有人又看见他拿着这根萧回到小屋去。半夜,山上传来了呜呜的萧声……”
“大家都吓坏了,祖训是不让半夜吹萧的,都说会引来鬼魂,吸走人的阳气。可是他竟然不顾。那一天晚上的月亮升到中天,是又大又圆。照的山上一片银光,出来的人都看见了……看见李强坐在山顶大石头上吹萧的身影,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人形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我的手按住那萧,感觉它好像在微微的颤动,不过只是几秒,应该是错觉吧。
“婆婆,后来呢?”
“后来?后来很久没人上那山,可是李强也没去上课。大家商量好,派几个小伙一起上山找他,最后就在山顶上,他已经僵硬,发青的尸体坐着,保持着那一晚吹萧的姿势。”
“你说,这萧是不是鬼萧?谁要是吹了它,就一定会死!你还是赶快扔了它吧!”
我半信半疑:“您怎么肯定这就是那根萧呢?”
“全村人都见过那萧,我那时年纪不大,可是印象可深刻了,它被握在李强僵硬的手里的样子……咳,不说了,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在有月亮的半夜吹萧。干脆扔了它吧!”
我胡乱应着,送老太太出门。
远远看见河边,好像有两个少年的影子,仔细再看时又没有。眼花了吧!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唉——”
是谁长叹一声?我猛地爬起来走出门。月亮挂在中天,很美。山上安静得很,偶尔有虫鸣。我一步一步,走向山顶。
“唉——”
又是一声长叹,好凄凉。
我的心平静下来了,因为这是我的叹息声。
你可记得自己的誓言吗?
我心底里一个声音在问。那萧,在我手里。我吹了,”呜呜”响,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是什么呢?
是什么?一定有什么,是我还没有了解到的。
“强哥哥!”是她,我想起了她的声音。是很久以前的上一辈子……
她,梳着两个羊角辫,光着小脚丫,喊:“强哥哥!帮我捉鱼去!”
我就过去,我也是个小孩子。跟她嬉笑,打着闹着玩。天空真的很蓝,永远这样就好了,我不停的想着,即使这种想法是不该有的。
大了些,她在河边洗着衣服,我就吹萧给她听。
“呜呜”是快乐的乐章。她却傻傻的说:“多好听的萧呀!强哥,只是我想……”
“想什么?”
“嗯,好像所有的快乐都有尽头似的。”
“瞎想!我会陪着你的,傻瓜!”
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了,我开始有梦,开始想到外面的世界里去。我把梦想都画下来。但是,最多的,是她。
我走的那天她送我。
“小云,我要变得很棒,很有本事,然后回来带着你,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
“嗯。”她很使劲的点头,满脸的泪。
我们在半山腰分手。
“回去吧!”我说,”我自己可以翻过这座山。你回去吧!”
可是我走出很远了,她还在半山腰,招手。
我笑了,偷偷的看手里的一张小小的画像,很美丽的单凤眼,很美丽的她,我已经画得很像了。
我做工,后来参加革命的军队。每每又累又困,我就看那画像,那眯着单凤眼笑着的她。她是我的鼓励,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我的永远的护身符。我把画像放在心口的部位,拿出来暖暖的,像她的体温……
听说日本人占领了我的家乡,我急急的想赶回去,组织上恰好派我去给兄弟部队送一封信,那送信的路线经过我们的村子。
那天下着大雨,我在山上没头没脑的跑着,不小心让两个路过的鬼子兵看到。鬼子在后面哇哩哇啦大叫着,我哪里还敢停一下!我身上这封信关系着多少战士的性命呀!到了村前的河边,我想到一个主意把身上的大长衣服脱下来,然后钻进草丛去。
鬼子果然以为我游水逃走了,沿河追下去。我等他们跑远就朝相反的方向赶。急呀!我得赶快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村子就在河的那一边,她也一样,可是我只能匆匆的看上两眼。不能去看她,不能连累她。
等我吧!
我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后来部队打了几场大战役,具体的我也不明白,我这个小兵随着大家伙冲锋陷阵,很多次,子弹擦着我脸颊飞过去。我想到,不能死,她,还等着我呢!
黑漆漆的晚上,伏击鬼子的时候,我中弹了。子弹打进大腿,我不能动,感觉热乎乎的血在流,一时间,我忘了一切,潜意识中,好像有个轻飘飘的白影过来拉我手。我就要随了它去了,却看到,她的亲爱的脸!
“小云!”
她缥缈的在空中,好像很惊异。而我就继续大叫:“小云!小云!——小云!”
随着我渐渐恢复的知觉,慢慢感到的真切的疼痛,她消失了。
打扫战场的战友们听到了我那时候的叫声,把我救了回去。
躺在病榻上我想她,她当时虚无的苍白的脸。我固执的认为这都是我的幻觉,因为从那以后,一直,我没有梦见过她。她的画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再找不到,不过她在我心里。我总是要回去找她的。
战争在那不久之后就胜利了,我离开部队,回到家乡。
山村一如往昔,只是更加静了。我坐在老房子里听村长老张叔讲战争时候发生的事情。隔壁的二狗子一家逃跑被鬼子逮住,统统砍了脑袋。我的舅舅想掩埋他们一家子尸体的时候,也被残忍的杀害……他讲的一如以前给我们讲刘备关羽张飞,照样的安然,人都是有死的。可是,我担心起来,回来之后,我没有看到小云。
“小云呢?她怎么样?”
“她——她本来没有什么,鬼子没难为她一家。后来有一天鬼子从河边拿回一件衣服,说是八路军的探子穿的,衣服兜里有张画像,是她,绝对是她的样子。那人大概是找她来接头的。鬼子就把她抓了去,用各种想得到想不到的法子折磨了她三天三夜,最后把她活活钉死在村头的那棵大树上。她是好样的,什么也没有说。”
老张叔捅捅我:“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我说……死一般……平静。
是么?是吗?痛苦吗?我痛苦的几乎麻木。
我没有流一滴泪。
后来我就当了教师,教村里的孩子们念书。
村里人都很尊重我,我求人帮忙在半山腰盖了间小屋。每天天还蒙蒙亮,我就出发,经过山路,走下山,走过河边,去教那些孩子们。
傍晚,我走过河边,走上山,经过山路,回到小屋里。
这样一天有两次,我经过,我们共同走过的路,睡在分手时她向我挥手的地方。
我还是没有梦见过她。
于是,我开始吹萧,听说午夜吹萧,是会引来鬼的。
那一晚月亮升到中天,又大又圆,我坐到山顶吹萧,吹她最爱听的表达欢乐的曲子,这时听来,竟如此忧伤。渐渐的,朦胧了,醉了,有很多白色的鬼魂绕着我轻轻的飞,它们之中我看见了舅舅,二狗子,她呢?
“小云!小云!你在哪里?我愿意用我的全部生命吹这一首曲子,唤你出来。然后生生世世,我们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出来吧!”
我的心在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直到我也飞出了自己的躯壳……
午夜的凉风吹着我,我想起来了,我的小云!我就是你的强哥哥呀!我发誓要用全部生命换你的一现,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我记起了,那是我的誓言。
今夜月亮只是个弯弯的月牙,我到山顶上,还是开始吹,吹你最喜欢的曲子。
附近的鬼魂都出来看我,它们一点一点的吸着我的阳气,消耗着我的生命,你呢?我最想见的人,为什么前世今生,你竟狠心不来见我!
模糊了,朦胧间,有人拉着我,飞了起来。
是呀,我的小云。
“你真的好傻,我不愿见你,是叫你忘了过去。前世你执迷不悟,为何今生还是要重蹈覆辙?我……我已经是鬼,还禁得起你的海誓山盟么?你真的是很傻呀!其实我一直在萧中陪着你!”
“小云!”我想抱住她,可一切都是虚幻,”我……”
她摇头:“回去吧!你的生命还没有耗尽。”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很无奈,很凄楚的看着我:“你在一点一点的死去呀!”
是的,我死了,我终于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了。
这时我笑,回望一眼自己开始僵硬的尸体,和她飘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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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6-2008 07: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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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6)白儿
好看!很温暖的故事哦!
No.347很感动啊!誓死不渝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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