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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10: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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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伤的故事,自古美女的下场都很惨,这个也不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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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10: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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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5)中医科的秘密
这个你又贴过了哦! 很恐怖的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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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10: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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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02# 姗姗来迟 的帖子
你的记忆好好噢~~
这样你都记得我贴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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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11: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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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故事都是超恐怖的说。。。
想忘记都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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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11: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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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06: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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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故事。。好可怜
一份没有结过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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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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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8 09: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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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你的记忆很好耶~楼主帖过的故事你全都记得~~ 楼主你要加油继续贴哦~...不然姗姗来迟又说看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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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6-2008 08: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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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6)鬼娃
午夜的大街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街灯残破不堪,只有少数几只灯泡发着昏黄的灯光。张丰抬手擦着冷汗,一边快步走,一边不时回头。好象后面有人追上来似的。他越走越快,也不知怎么就走进了一条胡同。胡同又黑又深,一眼望不到头。他停下脚步,犹疑着要不要进去。
“爸~~~~~~爸~~”,一阵悠悠忽忽的声音从胡同深处飘来,夹在夜风里,又凄凉,又悲哀。“小雄,是小雄吗?你在哪里?”张丰一听,正是自己爱子的声音。 “你别怕,爸爸马上过来救你~~”张丰顾不上黑暗,摸索着朝声音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见胡同尽头处有一团朦朦胧胧的光芒,光里好象有一个小孩子。“小雄,爸爸来了。”他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光影前,只见小孩蹲在地上,低着头,两只小手正在地上拨弄着什么东西,一边玩,一边还吃吃地低声笑着。
“小雄,爸爸来了,跟我回去吧。”张丰说着,就去拉孩子的手。 “爸爸,我不要跟你回去,你会杀了我的。”灯光下,那孩子慢慢抬起头来,小脸上一片血污,还插满了碎玻璃!“爸爸,你不要杀我,小雄把这些玩具都送给你好不好?”孩子幽幽地说着,并把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拣起来,放在手上,送到张丰面前。张丰一看,那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上,赫然摊着两颗徜着血丝的眼球。 冷汗从张丰头上一股股流下来。他忽然跳起来,没命地往胡同出口处跑。“爸爸,不要丢下我呀~~~~~~我好冷的,没人陪我玩,爸爸,不要走啊~~~~~~”黑夜的风里,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哭声。
张丰吓得连头也不敢回,他只顾逃!我的小雄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那不是我的小雄!他心里狂喊着,很快就要奔到胡同口了。胡同外面是一片灿烂光明,还有很多人在那边大声说笑着。“我来了,我要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忽然,一切消失了。外面的光,声音一下子全没了。周围立刻陷入深深的漆黑之中。张丰惶然失措,他前后左右看了看,只是一片黑寂。“爸爸,我在这里呀!咯咯,你没找到我,要受处罚哦。咯咯咯~~”无边的黑暗里,涌起一个小孩子的笑声。笑声就像冰冷的潮水,四面八方向他拥过来。这时,一张血淋淋的小孩子面孔一下子眼睁睁地出现在他眼前!那双流血的眼睛凸瞪着他,“爸爸,受处罚吧.....。”
“啊!!”张丰一声惨叫,猛然从床上跳起来。“丰,你又做噩梦了吗?”边上的妻子小芬被他惊醒了。张丰直喘着粗气,不能说话。“要不要喝点水?”小芬见他满头大汗,于是打开壁灯,下床去倒水。
这时,“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门口,立着一个小孩的影子。“谁?”张丰大叫一声,拼命朝床后头缩,一边还把头别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雄,爸爸没害你”。“丰,你胡说什么呀,这是小伟呀。”小芬埋怨着,一边走到门口抱起那小孩。“小伟乖,别怕,你爸爸发神经了。咦,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呀。” 那小孩约莫三四岁,长得唇红齿白,很讨人欢喜。“妈妈,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吓人。”小孩嘟起嘴说道。“乖,做梦就是做梦,是假的,宝宝别怕,有妈妈在。” 小芬哄着小孩。回头看到张丰脸朝里一动都不敢动,不觉有些好笑,于是走到床边笑着说:“小伟,看看爸爸。”说着,把小孩放到了张丰身边。
张丰依旧背对着小孩。那小孩见张丰不动,竟调皮地攀上他的后背去。张丰感到耳旁有股热气呵过来,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来瞄了一瞄。没想到那孩子的脸凑得非常近,一回头,两人正好鼻子对鼻子。而孩子的一双眼睛,竟极其恶毒地盯着他!一眨都不眨!
“啊,你快把他抱走啊,快抱走。”张丰用力一推小孩,马上用毯子盖起头。 “咯,咯,咯咯。”孩子被推倒在床上,非但不哭,反而还笑了起来。“丰,你今天怎么啦!”小芬看见他这种样子,也有些生气。“小伟,别睬你爸爸。来,妈妈抱你回房睡觉去。”说着,她抱起孩子走了出去。
房里又变得静悄悄的。张丰躺在被窝里,想起刚才那个眼神,越想越心惊胆战。他索性翻身坐起来,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地猛吸起来。等半支烟烧完,心神才慢慢安定下来。“小雄,你要来找爸爸报仇吗?”他自言自语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夏日的午后....。 “砰,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并伴随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和一个小孩的哭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张丰赤红着眼睛,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毕露,手里的皮带呼呼生风。“爸爸,别打啦,别打小雄啊。”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被他打得哇哇大哭。原来这叫小雄的孩子,是张丰的前妻所生,自从两人离婚后,孩子便由他抚养。但是不久后,张丰和他所属公司老板的千金好上了。老板本来有意从中撮合,并想提升张丰为经理。可后来听说他还有个儿子,便冷下了这条心。这天,老板又任命了另外一个新的经理。因此张丰心里很不舒服。下班去接儿子时,老师又把他狠狠骂了一通,说他怎么管教的儿子,整个幼稚园最调皮的就是小雄了。又是说谎,又是欺负同学。所以一回到家,张丰再也忍不住了,抽出皮带狠揍小雄。
打了十来分钟,张丰打累了,从酒柜里倒了一杯烈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酒劲冲上脑门,让他好一阵晕眩。忽然,他发现小雄正偷偷爬起来,向着阳台处跑去。那里有扇门,可以在阳台外把门锁上。“妈的,你还想躲到阳台上去,你以为我打不到你了吗?”张丰几步赶上去,却不料脚下一个拌,摔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小雄已经把客厅通向阳台的门给锁上了。“好,我让你锁。”张丰低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邪劲,陡地跳起来,全身猛撞向那扇薄薄的玻璃门。
“哗啦”一声巨响,张丰连人带着大量玻璃碎片撞到了阳台上。茫然中,他仿佛听见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声遥遥地从阳台下传上来。他一抬头,阳台上哪里还有小雄的影子,原来刚才他这一撞,竟然把门后的小雄撞出了阳台。等他疯也似地赶到楼下时,小雄早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气绝多时了。那张胖胖的小脸上还插满了碎玻璃。“小雄,你怎么啦,你醒醒啊!”张丰猛摇着怀里的孩子,但已经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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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6-2008 08: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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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丰得到他公司老板的帮助而逃过了法庭的制裁。对于小雄的死,他一阵内疚过后,也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他很快就和现在的妻子小芬结婚了。过后没多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小伟。可就在小伟出生的那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张丰从此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那天在医院里,小芬进了产室。张丰则焦急地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医院的长廊里静静的,由于是深夜,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惨白的日光灯闪烁着。产室里刚才还听得见小芬的叫声,而现在则是一片寂静。
张丰等着等着,不禁昏沉起来。刚想合上眼皮睡一会儿时,眼角忽然捕捉到一个影子,在走廊转角处一闪而过。“谁在那儿?”张丰被惊醒了,匆匆走到转角处张望,那里也是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而且连日光灯也没开。“谁,刚才是谁?” 没有人回答,空荡荡的走廊深处,回荡出自己的声音。大概眼花了吧,张丰擦擦眼,转过头想返回刚才的走廊上去。一回头,就看到走廊里多了一个小孩!那小孩背对着他,正一步一跳的,轻飘飘地,朝着产室方向跃过去。
“喂,是谁?站住!”张丰一喊,那小孩子好象一惊,停住了身子。走廊里,孩子在前,张丰在后,中间了十几步路的样子。“咯咯..咯咯...咯咯”小孩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声音冰凉而飘渺,在这医院的夜里显得分外寒气逼人。张丰顿时觉得一股子寒意从尾椎处直冲后脖子。他听出是谁的声音了!
那孩子慢慢转过身子,惨白的灯光下,赫然是满脸的鲜血。“爸..爸,我..是.. 小..雄..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又..来..啦。”小孩举起一只手,缓缓地擦去脸上的血污....。 “不要,不要,小雄,你不要吓我啊!!”张丰惨叫着后退。忽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他的肩头,张丰触电似的跳起来。“先生,恭喜您。”张丰一惊之下醒了过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护士,正拍着他的肩头冲他微笑着。嘘~~~~原来自己打了一个瞌睡。“先生,您夫人刚刚生了一个男孩,快去看看吧。” 男孩??张丰一愣,跟着护士走进了产室,明亮的无影灯下,一个满身血污的新生儿正被医生捧在手上。“丰,看看你的儿子”小芬幸福地说着。但张丰心里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去,借着亮光凑近那孩子,一看之下,他惊呆了!这婴儿长得简直就是小雄的翻版!刹那之间,他强烈地感觉到,小雄又回来了!
孩子出生后一个多月,张丰瞒着家人偷偷地找到一位法师。当时,法师算了一下小伟的生日以及小雄的忌日后,摇摇头说了一句“你走吧,该来的自要来,挡不住的。”“法师,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出多少供养我都肯啊!”法师看他怕得满头是汗,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身捧出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不大,但绿郁匆匆,鲜嫩欲滴。“居士,这样吧,我送你这盆花。你要好好保养它,只要它好,你家里就会平安无事的。” 张丰自从求得了这盆花后,极其精心地照料它。令他欣慰的是,自从花搬进来以后,家里一直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小伟一天天长大了,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见到张丰也是亲亲热热的。而且这孩子特别喜欢这盆仙人掌,时常去拨弄它。张丰一开始绝不让他碰,后来几年过去了,一直很太平。也就渐渐放下戒心,对小伟放任起来了。有时甚至还陪小伟一起玩赏这盆仙人掌,他早已经把医院那晚的事情淡忘了。 可是,在两个星期之前,灾难终于降临了!
“丰,你回来了”小芬在厨房里。“恩,小伟呢?”张丰刚回家,边解领带边随意问着。“小伟在阳台上玩你的花呢。”“呵呵,他倒是很喜欢那盆花嘛。我去看看他。”可当张丰一上阳台,就看见小伟手里正拿着一把剪刀,一下一下剪着那盆仙人掌,仙人掌已经被剪烂,一片片残枝败叶散落在地上。“你干什么!”张丰好象瞬间掉进了地狱,浑身冰冷。听到后面有人来,孩子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过头来,冲着他诡异地笑了一笑:“爸爸,你的花已经被我剪坏了,咯..咯..咯..咯..。” 那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小雄了。张丰只觉得脑子里“轰”一下,当场晕了过去。 当他被送到医院苏醒后,马上冲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当年那位法师。可当他到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因为生活很太平,所以他将近有一年多没来供养法师了。现在法师搬到哪里去他都不知道了。
自从那盆仙人掌被剪坏后的两个星期以来,张丰觉得儿子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仿佛去掉了仙人掌的禁制后,原来附在小伟身上的小雄的阴魂已经苏醒了。他有好几个晚上,走过小伟房间门口时,总听到里面传来“爸~~~爸”的叫声,好象是小雄在呼唤他。而等他打开门时又没了。从此,他不敢再单独和小伟一起待在家里。他开始每天早出晚归。由于他这种异样的举止使小芬很担心,几次劝他去看看医生,但总被他粗暴地拒绝了。
这几天来,他天天做噩梦,他觉得小雄好象就快要对他动手了。 “喀”一声,卧室的门又开了。张丰的思绪被惊醒。“小芬,孩子睡了吗?”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张丰按亮台灯,见卧室里就他一个人。但不知道怎么的,门开了。夜风吹进来,门一晃一晃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芬,你在吗?”他叫了几声,仍是一片寂静。张丰下床走到门边,朝外面的走廊里看了一看,走廊黑黑的,好象有一点亮光从客厅那里传过来。仔细听去,似乎还有一阵 “呜呜呜”的低泣声,又像似风声。
“芬,你在客厅吗?”张丰边问着,边循着哭声穿过走廊。他一跨进客厅,就看见一幅奇诡的情景:客厅的窗户大开着,月光照进来,一片银白色。小芬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她正前方的桌子上,放了一幅黑白的遗像,但看不清楚是谁的。一个小孩正站在她旁边。这时,小孩回过头来,借着月光,张丰看清楚了,就是小雄! 月光下的小雄,满面血污,脸上还插满了碎玻璃。见到张丰,那张血脸上堆满了微笑:“爸爸,你看看这是谁呀?”说着,小雄从身后拽出一样血淋淋的事物来, “砰”重重地扔在地上,张丰一看之下魂飞魄散!那躺在地上的竟是小伟! “咯...咯...咯..咯..”小雄的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慢慢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小芬头顶刺下去。而小芬恍如未觉,依然在磕头。“小雄,爸爸和你一起死吧!”张丰见小芬危在旦夕,小伟又生死不知,精神顿时崩溃,大声哭号着把头一低,猛地用身体撞向狞笑的小雄。“轰”一声震天巨响,他也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过来时,恍恍惚惚地只看见妻子小芬正在发疯似地对他又打又咬,好象还有很多人努力把她拉开。奇怪的是他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睡在一幅担架上。他看看周围的人,有警察,有邻居,好象他老板也来了。他们的嘴巴不停地开合,可又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回首看去,自家的窗户被撞出了一个大大的人形破洞,谁撞坏了我家的窗?他有点纳闷。
“爸爸,我和小伟一起走啦,有他陪我玩,我不寂寞了。爸爸,再见啦~~~~” 这时,空中传来一阵虚无飘渺的声音。张丰从人群的缝隙里望出去,只见无人的街口处,有两个小孩子,正手牵着手,一步一跳的,轻飘飘地消失于大街拐角处。刹那间,他感到自己好象失去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心头一阵难受。 数日后,经医生检查,由于张丰长期患有精神妄想症,终于在某日深夜发作,亲手把儿子张伟推出窗外,导致其死亡。法院判其无罪。但必须送到精神病院作终身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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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8: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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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早就有故事看....
坐沙發慢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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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6-2008 09: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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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7)傀儡妻
京生对阿措情感是极强极烈。至少,阿措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她甚至觉得京生对她的爱,充彻了这老旧宅子的每一个角落,以至阿措想回一趟娘家,或是去玄元观烧香,又或是去百巧坊买些小玩艺儿等等凡是要出这个宅子的事,京生都要皱着眉好半天,才无可奈何地答应她,并且限定了来回的时辰。有那么一回,她回娘家,因事耽搁了半个时辰,京生就自己驾车来接了。仿佛一过了时间,阿措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阿措是京生的第六个妻子。在她之前,京生相继娶过五个女子为妻,但是每一个新娘都在嫁进这宅子中不到三个月就得了奇怪的病症,香消玉陨,无一例外。
看着从那朱漆剥落的大门里抬出的一具又一具猩红棺材,这安邑里方圆百里内的人家,便没有人敢把女儿嫁入这被鬼怪诅咒的地方,这煞宅。
阿措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其父因为官贪墨而被落职,财产奴仆一并入官,变卖偿还,家徒四壁,正自向天哭穷,恰遇上京生上门厚礼行聘,自是大喜,也不管坊间传言玉家乃凶煞之宅,女儿嫁进去就如嫁入鬼门关,贪着那聘金,一应嫁妆从简,连个陪嫁丫环也无,忙不迭将女儿嫁了过去。
就这样,阿措在十七岁这年,凤冠霞帔的坐在大红喜轿里,颠簸了数十里路,最后笙箫鼓乐、火盆花烛地嫁进这宅子中的。
这偌大的宅子,是长安安邑里的一处旧宅,其内亭台楼阁,互相连属,幽房曲室,回环四合,大有经纬,据京生说,这是国初北平王洪国清的府邸,后来子孙不肖,典与他人,其后百数十年间,辗转易主,逐渐败坏,末了才为他祖上所有。
初为人妻的女孩儿,只身一人到此陌生又是一生归宿的地方,心中难免惴惴,再加上未出阁前,听街坊间三姑六婆言说,玉家是被鬼怪诅咒过的,凡嫁进去的女子,不出三个月必会被咒杀,这份不安就更甚了。
然而,红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她看见这个将与她执手一生的男子,瘦薄的身子藏在大红吉服里,如玉树般皎洁,煞白的脸,那一双眼就是料峭初春里两泓泠泠碧泉,俏煞艳煞的顾盼。在他的顾盼里,她心中的不安,惶恐,冰消雪融,瓦解成一江春水。
阿措爱上京生,也就在他对她的这一顾一盼之间。而京生,也是极爱她的,这不仅是阿措自己,任谁也瞧得出来。沉默少言的他对阿措,扬眉瞬目,莫不是情深;举手投足,莫不是意浓。让她有如置身冰窟中,冷一刹过后,却是比还火还甚的灼热。
京生虽然平时冷默少言,但对人却是极好的,经常将一些伤病的乞儿带回宅子中,煎汤煮药,无偿加以疗治,翌日再行遣走。
玉姓是岐黄世家,其祖曾为太医院供俸,医道高妙,名燥一时,传之子孙。然人丁单薄,极易夭折,历经七八代,子息越少,到了京生这一代,更是不堪,父亲于三十九岁时,一日在书房阅书甚倦,闭目小憩,就此与世长辞,母亲随即因悲伤过甚撒手人寰,玉姓一脉只剩得京生一人,和着二三十个仆人,在这宽落落的宅舍中居住,昔日的辉煌繁盛,至此已然淹没无闻。
玉姓落魄后,这宅子中的人也越来越少,剩下的尽是是些老而又朽的仆人,无处可去。沟壑交错的脸上表情迟钝,动作也跟着迟钝,在这宅子里迟缓地行走。
当阿措一个人时,看着他们慢慢吞吞地在这老旧得褪尽颜色的庭院中做事,心中总是有些发毛,那个本已经淡忘的传言会在倏忽之间涌上心,莫名的便是一阵恐慌,然后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京生,只要和京生在一起,那什么恐慌都会烟消云散了。
虽然他们情爱日深,可是京生并没有与她形影不离,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韶华榭里。
那韶华榭,京生带阿措去看过,不过是一间宽敞的厅子,开了七八扇门,每扇门后的房间都不一样,有的无片瓦遮顶,一片豁亮,有的却密不透风,一片漆黑,但都有或大或小的陶盆罗列,种满了各式奇异花草。京生捉住她的柔荑,一样一样指给他看:这是金银果,可治头风;这是返魂香,可疗目眩;那是王母草,能令人气血通畅;那是朱颜草,能令人肌理光润……
岐黄世家的子弟,伺弄药草,原是本份,阿措心中虽然稍有遗憾,也只有罢了。
新婚燕尔,三个月时间眨眼即逝,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镜前描眉,花下赏月的日子,让阿措淡忘了那个传言,或许,那只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在她的内心深处,隐隐的认为,这一切藏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天意,京生那五个妻子的死,是上天为了成就她和京生的这段姻缘。她和京生是会在这老旧的宅子里平安喜悦一生的。
只是偶尔地闪过一丝慌乱。究竟为什么慌乱呢?是这院落太深,住人太少的荒芜?还是那个传言其实并没有忘却,而是一直盘据在她心底?
那强烈得排山倒海而来的幸福,终究泯灭不了那丝恐慌。
那一夜,她醒来,朦胧隐乎之间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尖声的呼叫,那叫声凄厉如同不似来自人间,若有若乎之间让她莫名的恐慌。京生在韶华榭还未曾回来,她起身,披一袭淡黄对襟短衫,赤一双欺霜赛雪的秀足,悄无声息地走在松木板铺就的回廊上,四月的夜里,月华如霜,冷露湿衣,地板浸浸然一片凉意,踩上去就是一冰,阿措却不曾觉得,心中只有那一丝惊慌在翻滚。
整个玉宅好静。那些仆人此时都已经歇下了。
这样的夜里,月华下繁华消歇的城池如被浸泡在无边无际的水中一般,这宅子在月华下更显灰暗深幽,宅子只有前面一小半住人,后面的却全都荒废了,韶华榭偏偏在那么后面,与阿措京生的卧房有着一大段距离。
阿措走过一间房间。那是已经废弃了的,灰尘满布,蛛丝牵缠,墙角的缝隙了甚至长出野草,她走过的时候,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呻吟了一声。
闻声转过头去,看见门先是只开一线,一只手从里面伸出,一把抓在门边上。那是一只没有一点皮肤的手,似乎太过用力,血流了出来,化成几道线顺着门流下,如艳红的蛇。
阿措心中一窒,发不出半点声音。那只手用力一扳门,门就开大了,半个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阿措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钻出来的是上半身,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只是一片的红,和那只手一样没有皮肤,艳红,或细或粗的筋脉在上面如葛藤般牵扯,有一层透明的膜裹住,没有一点鲜血流出来,却发出极浓的血腥味。
头部不但没有头发,连眼珠也没有,只空洞洞的两个窟窿,听到阿措的叫声,茫然地转过头,嘴一张,吐出紫色的舌头,喉咙深处发出呵呵的响声,没有眼睛的眼眶里流出两道紫黑的血线,流过赤红的脸颊,滴落在地,散发出的腥膻,钻入阿措的七窍。
那不是人,绝对不是。那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的血污池里爬出来的鬼怪。
那鬼怪一个跄踉,呵呵叫着,扑了过来,阿措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血红的手,五指屈张,映入眼来,一把抓住自己一直伸着收不回来的右手……在那呵呵的叫声中,她只听得自己发出一声惊,尖锐得足以破开这恐怖的夜,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听见京生一声声焦急的呼唤,睁眼发现还在原来的地方,却在京生的怀里。她一把抱住京生,往他怀里缩,不停地叫:“魔鬼,这里有魔鬼,魔鬼,红色的魔鬼……”
“措儿,措儿,别怕,哪来的魔鬼,你看到什么了?”京生的身上有着极浓的香气,他抱紧阿措,那香气便淹没了她。可阿措却依然觉得那一丝血腥绕着她不肯散去,她不敢回头,只是指着那扇恐怖的门叫:“就在那,在那儿!”
“那儿?……那儿什么都没有呀。”
阿措颤抖地抬起头,去看,这是月华西斜,如水一般漫过来,将一切照得分外明显,阿措看见那扇门好好地关在那里,门上灰尘厚厚,有蜘蛛在上面曲曲折折地布了许多丝,并没有什么血迹,更没有那恐怖的鬼怪。
难道那一切只是她眼花?不可能的,那一切是那么的清楚,她的脏腑之中还留有那腥膻,难道真的只是一场错觉?阿措举起右手,衣袖褪下,玉般白的手臂上,赫然有着五个乌青的指印,从她眼眸中一直逼入心去。
那几天,阿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只隐约记得是京生抱着她回去后,她就发起了高烧,一切就像浮在梦中一般,她在梦中无法走出来,恍惚中京生灌了她许许多的药,她的烧却是退了起,起了退,六天七夜后,才清醒过来。
可是,对于从未经历世事的女子来说,那一幕实在太过恐怖,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怕一出去,在这宅子中再看见那悸怖的东西,那来自地狱的鬼怪。京生只好没日没夜地陪着她。
她开始有了可怕的幻觉,眼前老有一片红在飘动,横来竖去的,尽是那些辩识不出五官的无肤的艳红的鬼怪。她听见窗外院落里那株高大的槿树,被风吹过时,发出的却是呜咽悲泣之声。她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地听见有声音在对她说:“不会让你离开,不会让你离开,绝不!”
更甚者,好几次夜里醒来,在似醒非醒间,她看到了京生在诡异地做着奇怪而有规律的动作,那都是有月光的夜,月华从窗口斜斜照进来,如练,京生站在那里,漆黑的眸中尽是狂热,做着一个奇怪的动作,不停地重复,再重复,那仿佛是……是以月华为砥,在磨着什么。
可等她叫出声来后,才发现那不过是幻觉,京生只是站在窗前,苦思能让她定心安神的药方。
终于,她的惊恐一点一点退去,这宽落落的宅子在眼中看来不再那么恐怖,可是,她却病了。
和京生前五个妻子一样,奇怪的病。
起初只是心口一点轻微的疼,疼过后乏力片刻,侵出细细一层汗。她一开始也不曾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身子偶然的不适,有京生这个岐黄世家的传人在,还不药到病除,哪知服了那么多京生费尽心思熬炼出来的丹散汤剂,都如泥牛入海,不见半点功效,那疼痛竟然越来越利害,且由原先的心口一处逐渐向全身漫延开来,到得后来,整个人翻江倒海的疼,似乎有无数把锋锐的刀在身上披削个不停,全身虚脱,侵出来的汗往往湿透贴身的衣裳,发出一股子奇异的香。
这是什么病症,连京生也说不上来,更惶论阿措了,她只知道,京生呆在韶华榭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所服的各式各样的药也越来越多,而她这病症却也越来越严重了。
看着京生喂她吃药时的奇怪眼神,阿措隐藏在心底的恐慌再一点一点地浮了上来:连京生也是没法子么?就算她和京生是这般的相爱,也逃脱不了那诅咒么?那个凡是嫁进这老旧深幽的宅舍中与玉京生为妻的女子都逃不过的、这煞宅里的鬼怪的诅咒?
为了抚平阿措的不安,京生特地派人去阿措娘家接了她的妹妹阿瑶来陪她,多了个活泼的阿瑶,阿措整个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阿瑶一来就住了十天半月,也不提回家的事,就这么天经地义地在这宅子中住了下来,不知为甚,看着她在自己和京生面前现出的如花笑靥,阿措心中涌起另一种说不出的烦燥,她不知道这烦燥是为了什么,但这烦燥和那恐慌搅在一起,让她觉得愈来愈喘不过气。
她想到玄元观烧香祈愿,据说那是香火最盛有求必应之所在。告诉过京生,唤老王头,拢马备车,姊妹两个去了玄元观。然而,在那烟雾缭绕的神像下,她到底要叩求些什么,自己却也迷茫起来。
坐着油壁香车回来途中,经过玉带河金腰桥时,阿措听得车前车后起一片惊慌恐惧的叫喊,她与阿瑶掀开车帘,目光所及,看看玉带河清清的河水里,载沉载浮着几具无肤的尸体,在落日余辉下的江水上是一片耀眼的红。
那些尸体,本来是面朝天漂浮在水上,可当阿措注目的时候,它们竟然齐齐翻了个身,面朝向她,阿措看到它们空洞洞地淌着血的眼眶有两点光盯着她,舌头从嘴里搭拉出来,是魅魅的黑紫,恍惚间,咯咯的笑声朝她漫天盖地地扑过来。
阿措吓得失手落下帘子,拼命得催着赶车的老王头鞭马,逃离而去。回到宅子中,心惊肉跳,那红却再也褪不去,艳汪汪的,在眼前就要滴落下来,胃里翻腾得厉害,晚饭自是一口未吃,京生连哄带劝喂她吃过药后,便没有离开她,将她搂在怀中,不住口地安抚。
在京生温存的言语及安稳的怀中,阿措才敢闭目睡去,然而,那一片血色却浸入了她的梦中,梦里她在行走,一面一人高大的镜子从陡然出现在她面前。阿措看到镜子里是一个血红的窈窕人形,她抬手,镜里人形也抬手,她拭目睁眼,镜里人形也将空洞洞的眼眶睁大,她大叫着低头,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丝皮肤,妖艳的红,血往下滴,脚下原来不是路,却是一片汪洋似的水,血渗入那清清柔柔的水中,以千百倍的速度化成一片腥红,无风起浪,将她整个人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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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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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息急促,睁眼,无力地低叫一声,伸手去摸索枕畔的人,却落了个空。玉生不在?力气陡然恢复了过来,猛一下子坐起身,真的看清了,京生真个不在。
夜色里,暗魅魅的只是一片寂静,微弱的灯光从韶华榭的窗棂间泻了出来。阿措从中看见阿瑶抱着京生,她的声音带着妖娆的诱惑:“……姊夫,姊夫,你是我的……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说,我和那个病鬼姊姊比起来,谁漂亮?”
“不,”京生的手从阿措乌黑的秀发上滑下,滑过肩背,最后在蛮腰处环住,眼中是火热而妖诡难测的光,他的声音里却是魅蛊,“瑶儿,你是我的。”
阿措一个劲地往回跑,什么恐惧,什么害怕,全都不见,有的只是那愤怒,怎会这样?她因为害怕而跑来找京生,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幕。怎么会这样?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奔回房中,坐在梳妆台前,明镜里映出她的脸,她是病鬼么?不,缎子一样光滑的青丝,皮肤没有因病的原因而变得松弛苍白,相反,于珠润玉洁中隐隐透出的红色,走得急了,脸上的汗珠发出的香味,染骨薰神,秀这样的美貌,怎么可能是病鬼?
却也是奇,她越病,这容颜反而越是秀丽,秀丽得离红尘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像尘世中人。
柳眉往中间竖起,眼中射出愤怒的光,不,京生是她的,绝不让给任何人!她在心中一直在意京生以前的五个妻子,虽然她们的死令自己嫁得良人,可到底是怎生的容颜,会让京生娶她们呢?而她们又得到了京生多少的爱怜?京生虽从未对她提起那五个妻子的一点一滴,一身的爱全贯注在她身上,可是,在她心底,纵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何况如今缠住京生的是个活人,不,绝不,京生是她的,绝不给任何人。哪怕这人是她的亲妹子也是不成。
将一把小巧的剪刀藏入了袖中。阿措再回到韶华榭,那灯光依然亮着。
阿措听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打鼓,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跳出,喘不过气来。韶华榭里没有任何声音发出,阿措却觉得自己脑中有千百样声音在响着,拥挤着,令她头痛欲裂,她咬着牙,用手使劲得去推门。
门居然没有闩上,一推就推开了,黯红的灯光下,里面空无一人。京生和阿瑶都不在。
“京生,京生……”叫了几声,都没有应答,阿措转头看见,墙角处有一扇门开了小小一道缝,有强烈的灯光从里面扑出来,随之而出的,是极为强烈的香气,那和京生身上的香气是一致的,只是要浓郁许多。
这韶华榭的厅里开了七八扇门,但是惟独这一扇门,阿措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开了这扇门的,这门后面难道是……不敢再想下去,横着心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盏云纹水晶嵌银宫灯高悬,将这个走完曲折回环甬道后出现的房间照得一片煞亮,里面是各种奇怪莫名的东西,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阿措第一眼看到的是女子,有五六个女子在房间里。
她们不是站着或坐着的,却是或倒在地上,或靠在墙上,没有声音,一片死寂,阿措不小心碰到了边上的一人,那头颅就从轻轻松松地落了下来,没有鲜血飞溅,一窝云也似的青丝散了一地,千丝万缕,象是从地底魅暗泥土里挣扎而出的无数触须,托出一张俏生生的脸,瑶鼻玉唇,脸上神色竟是无限欢喜,只是左颊上有铜钱大小一块绿斑,还生了一摄白茸茸的细毛,硬生生在这张秀色可餐的笑靥上生出一个恶梦来。
阿措死捂住自己的嘴,将尖叫声截断。那失去头颅的身体也跟着轻飘飘倒下,一身大红簇花绯衣委落,在地上开出朵妖冶的花,灯下下赫然可见那脖颈断处,并无鲜血流出,也无血管筋脉血肉,只是一团雪白如絮的东西,……却原来是一具偶人。
阿措这才发现,那五六个女子都是傀儡偶人,它们或脸生绿斑,或已腐烂,或手脚折断,稠了的香气里,有一股如腐烂了的鱼虾的气味透出,她捂住鼻子,看见光滑的地面上铺着一张纸类的东西,看去好像一幅仕女的画。
走近了,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纸,而是皮,人形的模样摊在那里,应该说完全是人形的模样,五官手脚俱足,还有无数的青丝,那模样令阿措一愣,分明是阿瑶的样子……蹲下来,伸手去摸,入手滑腻,犹有余温,再瞧仔细了,脸上左颊分明有一粒痣,阿措心中一颤,难道,这是人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从背后搭上阿措肩膀,有人问道:“措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措将那截断的半声尖叫爆发了出来,她回过身,明晃晃的灯火下,一片耀眼的白晕,好一会儿,那白晕才聚成京生的模样。
“京生,这……这里……这些是什么?阿瑶她?”阿措扑到京生怀里,这里太过于诡异,全非人间似的。
“这里是我制造人偶的地方,你不是怕寂寞吗?所以我想造一个和阿措一模一样的人偶陪你。”京生抱着她,空气中弥漫的腐臭,看来这自西天竺求来的娑婆香效力已然消去,再也无法遮盖尸臭,心中一凉,这里的一切,还是给她发现了,可是时机尚未成熟,还差那么一点点,可却无法隐瞒了,如果让阿措知道了真相,那她会不会和第一个妻子一个离开自己?袖中的刀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阿瑶……”提到这个名字,那一幕又涌现了出来,阿措刹时间忘记了这怪异的地方,诡异的所见,她紧紧抱住京生,说的时候,心中一阵刺痛,“京生,你说,……你是不是爱上阿瑶了,不再——爱我了?”
“不,措儿,我只爱你。”京生将她紧紧抱住,抱得两人骨骼都轻微的响,看着她如水的秀发,晶莹欲透的肌肤,想,可以了吧,应该可以了吧。袖里那薄薄的巧巧的粉红色的刀就跳跃了起来,与他合成了一体,如骨如血,又如三魂七魄中的一魂或一魄,再也分割不开,以臂使指,以指使刀,存乎一心,他心中只有一个狂热的念头: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阿措只觉得全身一麻,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可是偏偏张不开眼睛,在一片漆黑里,她那感到了痛,这痛比她发病的时候来得猛烈千百倍。
这痛从头顶开始,往下漫延,刮骨裂肤,痛彻心肺,阿措只想大声呼出这痛楚,可是偏偏喊出不声音来,想挣扎可是全身一动也不能动,痛愈聚愈深,她无声的大叫一声,使尽所有力气一挣,这一挣居然挣脱了,整个人仿佛从什么禁锢里钻了出来。
眼前先亮起一团五彩的光,飘啊飘的,最后恢复真实世界,阿措看见自己还在那个奇怪的房间里,她看到了京生。
京生居然在她下面,低着头,手中执着一把粉红色的小刀,在一具尸体上游走,他的神情专注而狂热,阿措看得清楚,她从未见过冷如冰雪的京生有如此的表情,而那具尸体赫然是她自己。
阿措这才发现自己是飘浮在空中的,而任她怎么叫,怎么喊,京生都听不见,不理会,她想扑到京生身上,可是总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弹开,让她无法靠近他三尺之内,却也无法离开,她只能那么虚飘在空中。
阿措终于发现,她死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魂魄。
京生手上的刀在不停地游移,最后,一抹微红的光芒闪过,京生收起刀,神色欣喜,双手一提,一个血红的躯体就从皮肤里给拉扯了出来,阿措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要给扯散一般,这红色的躯体,这红色的躯体……
接下来,她看见京生将她那具脱离了皮肤的血躯搬了出去,可是她无法离开这里,只在在这奇诡的室内,她的魂在自己的那张人皮上空漂荡,神思混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京生杀死了自己吗?可是,京生,那么爱她的京生为什么要杀死那么爱他的自己呢?
过了一阵,京生又回来了,整治起她那张人皮起来,他将一些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粉末涂抹在剥下来的那张皮上……阿措感到自己酸痛难忍,难受得想四分五裂……可她的魂离不开,散不掉。
阿措不知道,新死的人,只有过了头七,才能魂上升而魄下降,重入六道轮回。她的魂滞留在这个房间里,只看见京生脸上越来越多的狂热,欣喜,他无日无夜地呆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把她的那张人皮水浸,风干,火烤,用各色各样的药泡制着,用一枚发丝粗细的针引着一根透明的线缝着,往里面塞奇怪的东西……而她的魂魄也承受各种不同的苦楚,或痒,或痛,或麻,种种苦楚让得巴不得整个人立刻化为虚无,可是她的叫喊无人能听,她的魂魄离散不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忍受着,连思索也顾不上。
也不知过了几天,大约是六天或者七天吧,阿措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那张皮不在是一张薄薄的人皮,成为了人形模样。她看着京生将这个自己抱起来,走到房间尽头,伸手在墙上一按一转,居然又开了一扇门来。而她的魂,也这么浑浑噩噩晃晃悠悠地跟着。
里面传来许多的声音,有柔和,有妩媚,有娇羞,无论是谁,光听到这声音,都可以肯定,有着这样声音的,必然是美到极处的女子。
阿措瞧见的是个更为宽大的房间,挂了十几盏各式宫灯,焰焰生香,五色光芒乱洒,不同于外间的拥挤凌乱,却是别有洞天,装饰精巧雅致,设椅,置座,摆琴,挂画,悬镜,焚香,煮茗,……种种风流雅物,无不齐备,或坐或站着二三十位女子,她们俱都眉清目秀,容光若水,衣裳首饰无不华美,青丝如云,神色举止各异,或嫣然而笑,或黛眉微颦,或顾盼生情,或俯首有思,或春梦初醒,或嘻笑作耍,或抚琴翻书,或吟哦低唱,群芳众香,集于一堂。
这些女子见京生进来,并没有停下来她们的动作,也没有转头看京生一眼,仿佛京生根本不存在一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阿措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绝世之姿态的女子都非人,她们都没有魂魄,和京生抱在怀中的“自己”一样,她们只是一具具的傀儡偶人!可明知那些都是偶人,却令人忘之如生,活色生香,燕语莺声,真兮幻兮,一时难辩。是什么样的鬼斧神工,夺天妙手,能制出这等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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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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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措看着京生将“自己”抱到梳妆台前,接着为“自己”描眉,笼发,上妆,着衣,比着平日还要温柔万分,却也痴迷万分,虽然明知那只是个披了自己人皮的偶人,可在那一刻,阿措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脸,却仿佛看见了活生生的自己。
京生也痴迷地看着镜里的那张容颜,一似当初掀开红盖头后痴迷地看着阿措,话语里却一片妖诡的温柔:
“措儿,我已经启动了其中机关,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说话了,现在,你乖乖地听我说。嗯,这样就好,就样,无论你听到什么,无论你千般不愿万般不肯,都不会离开,不会抛弃我了。这样,我就可以告诉你一切了。我家是世代行医,然而不知哪代起,受了何种诅咒,一代比一代短命,我祖父六十一岁死,父亲死于三十九岁,而我……而我却只能活到二十七岁,我们玉姓一脉的寿命,永远就在这三个寿命之中轮回。
没有人知道,我母亲并不病逝的,她是在父亲死后,替我准备好了亲事,然后服下遥香丸自杀的,她太爱我父亲了。于是,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措儿,你知道一个知道自己生命会在何时结束的人,内心有多么的恐慌和孤寂吗,尤其中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
后来,我娶了第一个妻子,我从未和你说过她的名字,余婉榛!那个女人,当我问她我二十七岁会死,她会怎么样时,她居然要我立时写下休书,休了她!那个贱人,她要我休了她,枉我这么爱她,她连陪我到死也是不愿,我要她死,绝不让她离开这宅子一步。”
阿措觉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地冷,她从未听京生说过如许多的话,柔和,却是杀机弥漫。京生将一本泛黄的书放在梳妆台上,将那把小巧的刀拈在了手中,粉红的刀身炸出奇异的光芒。
“我要她死!别忘了我祖传的医术,医者,正则救人,反则杀人,哼,要不露痕迹地杀死一个人,有什么难的?我把她的身体埋在院落中的那株槿树下,随便弄了个人杀死装进了棺材,我要她死也离不开这宅子一步。
我娶了第二个妻子,秦竹,可是,我想不到,这个世上的女子是这么的薄情寡义,她居然也要背叛我,任我看得她那么牢,整日不离,将她锁在房里,她也要逃出去,我终于在这韶华榭里杀了她,哪知道误打误撞之下,触动机关,我发现了这个密室,发现了这本《造化谱》和这把指玄刀,还有这些人偶女子。
措儿,你知道么,这是隆佑先皇时的天下第一巧匠马待封留下来的,当年他造过指南车、记里鼓、相风鸟,其巧逾于古,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独一无二的不传之秘,却是制造人偶,这自百伎之祖偃师传下来的绝技。
你看,她们是会动,会说话,会笑的人偶。而且永不会哀老,腐烂。因为那是用活生生的人皮做的,你看,她们是不是和活生生的人没什么差别,不,这样更好,我要我的妻子也是这样的,这样,就不会离开我了不是么!于是我将秦竹也埋在了那株槿树下,娶了第三个妻子,但是,我不会告诉这一切,不会告诉她我只能活到二十九岁,我照着《造化谱》上所述方法,开始培植各种奇药,找各式各样的人,来练习指玄刀,直到所有的药草成长,而我已能用指玄刀轻易地不见滴血地将整张人皮剥下,于是,我让第三个妻子喝了‘归梦汤’,将她整张皮剥了下来,把她的身体还埋在那槿树下,开始制作一个永远不离开我的妻子,可是,我失败了,过不了一个月,那皮肤就开始腐烂,生出绿毛,我反思了许久,也查不出失败的原因,接下来,连娶的两个妻子做出来的偶人,都以腐烂失败告终。”
“后来,我娶了你。知道么,措儿,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明白,你一定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可是,我还是怕呀,要是这次再出现差错,那可如何是好?没法子,我只有一面熬尽心血培植那些药草,一面找人来继续磨练剥皮技巧,可是,那一夜,那剥了皮的家伙居然没有死,逃了出来,偏偏让你撞上了,我怕,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和那几个贱人一样,逃离我,措儿,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只有把你搬到另一个房间前,让你以为那只是幻觉,然后给你服用‘太肌换液丹’,让你病着,让你的妹妹来陪着你,我绝不会让你离开这个宅子半步,谁知道你还是闯进了这秘室,你还是发现了这一切。”
京生的语气有着深深的憾意,但很快,他又振奋起来了:
“不过,你瞧,现在好了,我成功了!你瞧,你瞧,现在,不,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离开这宅子,不会离开我了,不是吗?而你,会永远是这般的花容月貌,永远永远地陪着我,你说过的,你会与我生死不弃。即然我们这样的相爱,那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们都要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欢热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会做更多的偶人也服侍你,让他们见证你我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你说,好不好?”
阿措的三魂上升,七魄下沉,迷迷茫茫间,她看着京生环抱着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脸偎着脸,温柔,深情地道:“喏,措儿,你说,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地爱你呢?”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听见那个“自己”居然说话了,“她”说:“京生,我与你永远不离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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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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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小孩是無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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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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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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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3-6-2008 08:55 发表 
后来,张丰得到他公司老板的帮助而逃过了法庭的制裁。对于小雄的死,他一阵内疚过后,也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他很快就和现在的妻子小芬结婚了。过后没多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小伟。可就在小 ...
可怜的孩子。。 可恶的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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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8 09: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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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变态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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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6-2008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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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楼主找不到楼,先把这个帖顶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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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4-6-2008 09: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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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8)死亡之旅
阴云密布下的原始森林,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哇鸣虫叫和沙沙的怪声,那高高耸立的参天大树遮挡了阳光,黑暗潮湿让一切变得那样恐怖。
已经十天了,托尼他们还在艰难的寻找着回去的路!
“我的天呀!这里好象是我们来过的地方。”阿珍惊慌的喊叫着。
原来,K国某高校的五名学生,美国的托尼,英国的约翰,梅斯以及泰国的阿珍和罗汉,他们都是该校生物专业的学生,为了准备毕业论文,几个人背着学校和家长,相约来到这里寻找素材,以便亲身体验一下原始森林中那神秘的生物进化过程。可他们哪里知道原始森林的险恶。
托尼是他们中间岁数最大的一个,也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平时他的胆大是出了名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的不断恶化,他心中也慢慢开始害怕起来,只是他深知自己要是坚持不住,那其他人就会失去信心,对生存的渴望让他故做镇定。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着,他们已经丝毫没有了刚来时的兴趣,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出去,早点回家!可是对于几个没有探险经验的年轻人来说,要走出这古老的原始森林又谈何容易。
也不知走了多久,腹中的饥渴让他们放慢了脚步。
“我不行了,咱们休息会吧!”梅斯有气无力的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象就等有人说似的,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倒下了。托尼站在那里,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泥水,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罗汉性格比较急躁,他将身上背的包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走了!”
没有人对他的举动感到意外,此时,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害怕,绝望!
托尼提高了嗓门说道:“不要着急,我们会出去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会出去,会出去,我都听烦了。”梅斯生气的说。
这时,阿珍有些不满的眨了眨眼说:“不要这样说,来这也是我们自愿的,不能怪托尼!”听罢此言,梅斯长叹一口气垂下头再不做声了。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那微弱的一丝光线也渐渐消失,大家明白夜幕降临了,恐怖再次袭来,每当夜晚时分,总是能让人嗅到死亡的气味。
托尼有些焦急的催促大家起来赶路,可此时每个人都已经无力起身了,看着一张张稚气憔悴的脸,托尼心中无比的懊悔,这些天来他始终在自责和痛苦中渡过。但事以至此,也只能大家共同渡过难关了,想到着,他心中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必竟大家还在一起,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夜深了,他们依偎在一起,只有梅斯,一个人靠在那里。渐渐的,五个孩子在朦胧中睡着了。
这是一片恐怖的森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那地狱中的魔鬼,树上的绿色精灵,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空气中飘过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平时就非常敏感的约翰此时被惊醒,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匆忙推醒了身边的罗汉,经过二的再次确认,这真的是血腥味,极度恐惧让二人失声大叫起来。惊醒的孩子们紧紧的靠在一起,托尼从包里取出强光手电,这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光明了,不到万不得以是从来不用的,顺着光束看到过,不见了梅斯,大家手拉手慢慢的走了过去,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可是这血腥味,联想到这,大家一至认为梅斯凶多吉少,就在这时,阿珍感到脚下软软的,她招呼托尼过来看看,就在手电光照过来的那一瞬间,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一具血肉模糊骷髅,这是——梅斯!大家吓的倒退在一边,阿珍更是晕了过去,恐怖夹杂着血腥在空气中弥漫,大家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惊恐中的孩子们吓的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罗汉忽然象疯了似的,大叫着冲向黑暗中,托尼立刻将约翰紧紧抱住:“约翰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有我在!”待约翰平静下来,他二人扶着阿珍靠在一颗大树上,托尼再也不敢关上手电了,这点光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这时。
“托尼——托尼——!”
是罗汉的声音,二人心中兴奋起来,是罗汉,他还活着,约翰手拿电筒迎了上去,这边托尼焦急的等待着,可什么动静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罗汉——约翰——!”
托尼呼唤着,可没有任何反应,当那人走到跟前,托尼看到了耗骨??然的一幕,约翰和罗汉的头颅长在了一个身体上,血淋淋的!
吓的魂不附体的托尼扔下阿珍疯了似的狂奔而去,那凄惨的喊叫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原始森林恢复了平静,那魔鬼与精灵依然在这里游荡,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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