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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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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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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熙瀛心里砰砰直跳,恨不得身邊所有礙事的人立刻消失,只剩自己和那姑娘兩個才好。
“朱先生,請問這個盆子怎么賣?”老太太問道。
“噢,對了,盆子是嗎,……二百五十元。”
“好,我要了。請你替我留著,我后天來取。”
朱熙瀛盡管心不在焉,但仍注意到老太太臉上閃過的一絲難色。
“我今天沒準備,錢帶得不夠,后天來拿時再付,你看行嗎?”老太太說。
“行啊。”
“謝謝。那么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老太太說完便收拾了雨具,準備出門。
目送客人打著傘走遠后,朱熙瀛回身進屋來,然后便站著發愣,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史寬坐在椅子上,也呆呆地盯著自己看,不禁好笑。
“你怎么了,看傻了吧?你說,那姑娘長得漂亮不?”朱熙瀛道。
沉默。
“你注意到沒有,”史寬冷靜地說道,“外面下這么大的雨,這兩人的鞋卻是干的。”
朱熙瀛想好了,等到后天,那位姑娘和她媽再來時,就將自己心中的許多疑竇向她們直接提出來,相信她們會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這樣處理比起無端的猜測和懷疑要好。
可是,發生了件意外的事。
第二天下午,朱熙瀛正在他的古董店里,讓杏弟幫他一起,整理一些收來的舊字畫。忽聽門簾響,進來一個五短身材,粗壯結實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穿一件臟兮兮的的確良白襯衫,一高一低地挽著兩只袖子,身上還沾了些泥。一進店就自己動手四處翻找起來。
“你想要些什么?”
朱熙瀛覺得這人不象是會買古董的,本想不理他,可是見他粗手粗腳的,又怕讓他砸壞什么東西,只好湊上來問。
“碗碟有賣嗎?”那人問道。
“有,但不多。……都在這里……。”朱熙瀛從博古架下拖出放碗碟等雜件的紙箱。
奇怪,紙箱怎么濕了。
“這只盆多少錢?”
朱熙瀛驚奇地發現,那男子突然雙目放光,將那只粉彩石榴盆攫在手里。
“這只盆已經有人買了。”
那人瞪圓了眼睛看著朱熙瀛,“東西還在,怎么能說是賣掉了。多少錢?”
“已經有人買了。”朱熙瀛再說了一次。
“五千元,夠不夠?”
“……”
朱熙瀛只能用沉默來拒絕。
“就這樣。……錢我以后給你,東西我先拿走。”那男子拿了盆轉身就朝外走去。這下朱熙瀛愣了。
“先生,等一等……東西你不能拿走!”朱熙瀛跟在后面追出門去。
“唬!”那人猛的轉過身,換作一臉的兇相,朝朱熙瀛逼來。朱熙瀛寸步不讓,盯著那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命令道:“給我把盆子,放下!”
杏弟在一邊拿起了電話,急急地撥著。
那人看到這架勢,掂量了一下,便軟了下來。將那盆子朝朱熙瀛懷里一塞,怏怏而去。
看著那漢子漸漸走遠,朱熙瀛心里突然覺得若有所失。一回頭,看見杏弟呆呆地站在一旁,忙叫他過來,將盆子遞給她拿進去放好,再吩咐了幾句。然后,朱熙瀛拿起車鑰匙,向停在后面弄堂里的車子奔去。
朱熙瀛駕駛著車,遠遠地跟著那個漢子。他的這輛長安0.6噸廂型小貨車,是七年前買的,樣子灰頭土臉,但質量很好。開著它到窮鄉僻壤去收些舊東西,既不必擔心在外面拋錨,又不會太扎眼惹人注意,而且車廂里可以放一些大東西,比如拆開了的家具之類的。
現在,前面走著的男人根本沒有發覺,有輛不起眼的車在跟著他。
朱熙瀛一面開著車,一面想:究竟為什么這些人都想得到這只不起眼的盆子呢?……
那男人七拐八拐地走了很多小路,最后走進一條幽靜的弄堂里。這石子路的弄堂雖然年代已久,但卻仍然顯得十分整潔,兩旁都是深宅大院,院子里面古木參天。他徑自走到了弄堂的盡頭,來到一棟帶花園的洋房前,打開通院子的一扇黑漆的鐵門,走了進去。
朱熙瀛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圍墻很高,擋住了視線,他無法看見里面的房子,只好又轉回到鐵門,發現鐵門上有一道投遞郵件用的縫,邊上隱約有幾個字,便湊上眼去細看。
原來是“此宅無人”幾個字。
“喂!”
背后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說話,把朱熙瀛嚇了一大跳。
回頭一看,一個約六十多歲的老頭站在自己的背后,身材頎長,面容清癯,看上去身體很是硬朗。
“哦。我是……,”朱熙瀛正待要解釋,突然發現眼前這老頭好面熟。
想起來了。
原來,朱熙瀛在藏寶樓四樓的古玩自由市場見到過這人,他偶爾在那里擺地攤。朱熙瀛喜歡去得早,可他每次都比朱熙瀛來得更早。朱熙瀛曾經從他那里買過些扇子,玉鐲之類的雜件。他這人每次都是早市一過就匆匆收攤走人,從不在古玩市場久待。
“哦,原來是你啊……!”朱熙瀛招呼道。那老頭卻毫無表情。
“你就住在這里嗎?”朱熙瀛問。
“我在這里做工,是這家人家的傭人。……是我的東家叫我出來請朱先生的,他想請你進去談談。”老頭說。
朱熙瀛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東家是誰?”
“朱先生既然來了,何不就進去,進去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老頭在前面走,朱熙瀛在后面跟著,兩人進了這院子。
花園里雜草叢生,凌亂不堪,好象從來沒人去整理,修剪似的。
穿過花園,兩人來到一棟老式洋房前。
“這邊請,朱先生。”老頭讓朱熙瀛在前面走。登上臺階,來到正廳前。那個想要拿走盆子的人,正在大廳門前的一張木椅上坐著呢。
“你好。”朱熙瀛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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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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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猛一抬頭,看了朱熙瀛一眼。
“你還是找來了。”他顯得很頹唐,和先前判若兩人。
“是的。我只是很好奇,您似乎不象是那種霸道的人。”
“……”
沉默了很久。那人才又開口,緩緩地說道:“朱先生,我知道你。你是上海灘上有名頭的古董商人。你答應了的生意,自然要講信用,這點我能理解。但是,你知道這個盆子的來歷嗎?……好吧,我就來說給你聽聽吧。”
“要說這盆子,就先要說到現在我們待的這棟房子。這房子的主人不是我,我第一次看到這房子,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
“那時,我是個紅衛兵,整天就干那些破四舊,批斗反革命之類的事。有一天,我聽幾個去抄家回來的同學講,在一棟大宅子里抄出大量的反革命變天帳,還有一大堆四舊和一把匕首。據住在周圍的革命群眾反映,這家人家的男主人解放前是個拉小提琴的,解放后沒多久就死了。有以前去過他家里的人說,他家里的四舊,遠遠不止被抄出來的這些,剩下的肯定是被藏起來了。”
“因為不肯交出那些四舊,那家人被紅衛兵們用皮帶抽得死去活來,最后,紅衛兵們走時放下話來:明天再來,到時候還不交的話,就將他們捆出去游街。”
“我聽說抄出把匕首來,十分興奮。聽人說,那可是把真正的匕首,我那時正是年輕不懂事的時候,非常向往得到一把這樣的匕首。我想,等明天再去,有那么多的人,肯定就輪不到我得了。再說,那家人會不會趁今晚就把匕首藏起來,或者毀掉?”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在當天晚上就動手。”
“到了晚上天黑以后,我一個人偷偷地翻過這所宅子的圍墻,穿過花園,進到這棟房子里。里面太暗,我看不清,正在胡亂摸索,突然聽到有人朝我這里走來,還邊走邊在說話,我趕忙躲在了門背后。”
“進來的是兩個女的,一老一少。我聽見那個小的問老的,‘埋妥當了嗎?’那個老的說:”埋得不太深。沒辦法,來不及了。為了保險,只能找人來看著它了。‘那小的又說:“那么,這也安排好了嗎?’老的說:”都安排好了。‘隔了一會兒,那小的又問,’我們什么時候去找爸爸?‘老的說:“現在就該動身了,媽這就帶你去。’接著,不知她們在那里悉悉蔌蔌干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就沒動靜了,我估計她們是走了。
我這才從門后面走出來。周圍太暗,我還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摸索著在抽屜里,箱子柜子里亂翻,可是,那里一件象樣的東西都沒有。
就在這時,我看到地上放著一只鎖著的木盒子,我想,如果有匕首的話,也只能是藏在這盒子里了。我就拿著這木盒子回來了。“
第二天,聽又去抄家的人回來說。他們一進門,就看見那母女兩個在我昨晚去過的那間房里上吊死了。我聽后嚇了一大跳,才知道她們當時并沒有走開,她們說的去找爸爸是指去死。“
“據說那母女兩個死去的樣子很怕人,眼睛都瞪得很大,看著前方。”
“我撬開那只木盒子,盒子里面只有一件東西。就是這只盆子。”
“我以為這件事會就這么過去,那個年代,偷個盆子算什么呀?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那天下午,我父母上班去了,我一個人在家,突然我發現身后有人,回頭一看,是個穿緞子衣服的姑娘和一個老太太,正笑盈盈地看著我呢。門都關著,我不知道她們是從哪里進來的。”
“她們一開口就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只舊盆子,上面繪了幅折枝石榴圖。我想:壞了!一定是我那天的行動被人發現了。于是我就老老實實的把那個盆子拿出來,交給她們。那個姑娘一見這只盆子就樂了,說就是她們家丟的那只。”
“我一聽,心里就有點發怵。她們家?她們是哪家?……”
“這時,那老太婆說話了。她說要出錢買我的盆子……。這話我愛聽啊。于是我就說,好,你們看著給吧。老太婆抽出一張五元的鈔票遞過來,我就伸手接了。”
“哈哈,哈哈……。”
“奇怪?老太婆和那小姑娘都笑起來。我有什么地方好笑嗎?
我正摸不著頭腦,那老太婆問我:“你知道這盆子里畫的石榴,結有幾粒籽嗎?‘我接過盆子低頭一看,里面畫的那株石榴鮮紅欲滴,其中的一粒最新鮮的,血紅血紅的石榴籽好象在動……哇!里面有個人頭……,再一看,那人頭不正是我自己嗎?
“就這樣,我的元神被她們攝去,拘在那舊盆子里的石榴籽里。我的肉身就供她們隨意驅譴。她們讓我裝鬼,替她們看守那些埋在院子里的寶貝,嚇唬那些住進這院子里的人,直到最后,這里再也沒人敢住進來。”
“我一直在等機會逃走。一直到一個月前,機會來了。她們麻痹大意,讓我的元神逃了出來。”
“找回肉身后,我首先想到的是——-我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于是,我就來到這里,把花園里埋寶的地方掘開,結果大出我的意料。地下居然什么寶貝都沒有,只有幾口空箱子。我實在是想不通,她們讓我為她們守了二十多年,怎么會只是幾個空箱子呢?我一定要找她們來問問。于是,我又到處找這只盆子,因為只要誰擁有這只盆子,她們就會找到誰……。”
朱熙瀛一邊聽,一邊想起了這兩天來,店里發生的事。
他明白了,為什么那姑娘進來時門簾沒有發出聲音,為什么她和老太太兩人的鞋是干的。
因為她們不是從外面進來,她們一直就在店里。
而昨天下午,她們確實是打著傘出去了。那么……,朱熙瀛想到了今天博古架下的,那只濕漉漉的紙箱。
“她們又回來了。她們還在我的店里。”
“對了。你剛才是怎么進來的?院子的門難道沒鎖嗎?”那人突然問道。
“什么?不是你讓傭人帶我進來的嗎?”
“……我又不是這里的主人,哪里來的什么傭人。”
“那我剛才走上來時,站在我后面的那個瘦瘦的老頭是誰?”
……
“我沒看見你身后有人。”
第三天。
朱熙瀛一天都在家里,守著那只盆子。那姑娘和老太卻沒有出現。
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
一直到今天,朱熙瀛都沒有再等到那個姑娘和她媽。在藏寶樓古玩市場里,他也再沒有見到那個面容清癯的老頭。
為什么那姑娘第一次出現時沒有買這只古盆?為什么那老太太會不帶夠錢?為什么那個老頭要帶他進那棟宅子?為什么……?
朱熙瀛心里的這些問題,都成了永遠解不開的謎,漸漸地被淡忘了。
但是,朱熙瀛卻一直保存著那只古盆,為此,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曾在店里出現的,那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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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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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4 PM 编辑
★225恐怖故事标题★〜好朋友,背靠背
妮妮和小迭是一對好朋友,小迭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妮妮的父母收養,她們吃飯睡覺玩耍都在一起,感情非常的要好.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們高二那年.
那年,小迭班上轉來一個叫健的男生,他英俊的外表,親切的笑容很快就吸引了小迭所有的注意,小迭制造和很多機會與健相識,不久后,她如愿以嘗的與健成了朋友,當然這一切小迭都毫無保留的與妮妮分享.慢慢的,健也認識了妮妮.三個人的交往越來越深,健漸漸發現了妮妮的可愛之處,喜歡上了妮妮.而小迭對健的心事卻毫無察覺,依然一相情愿的喜歡著健,直到......
那是一個黃昏,健單獨約小迭出來,小迭懷著激動的心情赴了約,誰知道健卻向她訴說了自己對妮妮的愛慕,并希望小迭幫助他追妮妮,小迭的心象被針刺了一樣疼,她只說了句:"你自己看著辦"便掩面而逃,可木訥的健對小迭的反常卻沒有過多的猜想.
第二天,健向妮妮吐露了心聲,一直對健有好感的妮妮開心不已沒,可是顧慮到小迭,妮妮沒有當場答應健晚上的約會.
晚飯時,看著心不在焉的妮妮,小迭已經猜到了什么,飯后妮妮終于做出了決定,她換好衣服,對小迭說去老師家問幾道題目,于是便出門了,看著妮妮背叛的身影,小迭心中燃起一團怒火.她不能原諒好友的背叛,更何況是欺騙,小迭來到房間,躺在床上,她越想越氣,那股深埋在心里多年的情緒也跑了出來,她妒忌妮妮,妒忌她有幸福的家庭,美麗的容貌,出色的才華,這團妒火越燒越旺,終于,她摘下了那枚代表她們友誼的戒指,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
妮妮回家后,看見了桌上那枚戒指,頓時明白了什么,她在家附近找小迭,想解釋,想化解,可怎么也找不到.妮妮那晚怎么也睡不著,以前她總是仰著睡,可那晚妮妮就是睡不著,她折騰了老半天,才免免強強睡了.
第二天,家里報了案.
可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小迭依然沒有半點消息.
這一個多星期妮妮都活在恍惚中,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另一個人在支配,總覺得有人左右她的意志,使她在健的面前常作出失態的事情,健漸漸疏遠了妮妮,最奇怪的就是晚上她一定要趴著才能睡的著~!!
這天,妮妮對著鏡子梳頭發,她一邊梳一邊想著幾個星期奇怪的事情,就在梳子移到后腦勺的時候,妮妮突然覺得梳子好象被卡住了,輸不下去,妮妮拿下梳子, 對著鏡子冊過頭,用手慢慢撥開腦后的頭發,她看到了一個側臉,那~~~那不是妮妮的臉,是小迭,是小迭蒼白的臉~!!!
"啊~~~~~~~~~~~~~!"妮妮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健也被家人發現死在家中的鏡子面前.
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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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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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5 PM 编辑
★226恐怖故事标题★〜午夜攝魂
老張是個酒鬼,他對酒的癡迷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正是因為愛酒如命,為此也嘗盡了苦頭。更有一次因酒后駕車在夜里撞死了一個人,而他卻悄悄地把他埋在了荒郊野外。然而他為此而心驚肉跳了好幾天,連酒也不敢喝了,他害怕那個人的鬼魂會來找他報仇。但是,九年過去了,日子在平靜中度過。漸漸的,他也就忘了這碼事,每天都要尋個大醉。
這一天,老張的胃又癢癢了,便來到了臨村的一個酒友家。兩人推杯換盞,相互較起了酒量,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老張的舌頭已經硬了,反復地叨叨著:我…要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可是再看他的酒友,早已經爛醉如泥,睡著了。
老張搖搖晃晃地出了酒友的家門,便沿著一條毛草叢生的小路向前走去。晚風一吹,酒勁上涌,他不停地打著酒嗝,肚子里像火燒,于是,把衣扣解開,給滾燙的肚皮散熱。
過了一道小山崗,遠遠地看見前面有依稀的燈光。他以為那是自己住的村莊,便向前繼續走去。可是,他實在有些承受不了酒勁,腦袋里面像是充滿了漿糊。
蹣跚著過了一條小河。踩著松軟的河沙,老張感到腿有些發軟。河的旁邊是一座小山,山腳下開了幾個窯洞,他真想進洞里去睡一覺。
這時,他朦朦朧朧地看見,從一個洞里蹦蹦跳跳地跑出來六七個小孩,向他的方向奔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么晚了還在外面玩,大人真不負責任!”老張嘴里叨咕著,腳下卻繼續踩著沙子向窯洞走去。瞬間,幾個小孩便來到了老張的面前。
“嘰嘰嘰…吱吱吱……”不知在叫著什么。
“你們大聲點兒,告訴我是誰家的孩子,不要怕,我是前村的張伯伯!”他努力地想聽清他們在講什么,卻怎么都聽不懂,不免有些生氣,“你們這些壞孩子,為什么不好好說話?”
但是,幾個小孩相互“嘰嘰嘰…吱吱吱……”幾聲之后,突然怪叫了一聲,便一擁而上。有的拉胳膊,有的拽腿,老張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把他往地里墜。但酒已讓他渾身無力,雖在掙扎,可越掙扎越感到墜得快,他感到沙子已經沒到了他的膝蓋。
這時,一個小孩上來拽住了他的頭發,把他的頭用力往下按。終于,他趴到了沙灘上,可是,他的頭依然被用力地往下按著。沙子已經進了他的嘴、鼻孔、耳朵。他閉著眼睛,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想喊“救命”,卻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就在迷迷之中,他聽到一陣馬鈴搖晃的聲音,同時,他也感到頭上輕了。艱難地抬起頭,幾個小孩不見了,在眼前卻停著一輛馬車。一個車夫走過來,二話不說,輕輕一托,他便飄飄忽忽地上了馬車。車子飛快地向前面的村子奔去。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好多村子里已經故去的老人,可是,他們大都戴著一副鐵鐐,揮著鎬頭在干活。
車到了村莊,他以為到家了,正要感謝這個車夫,再一看,這哪里是自己居住的村莊?在他的面前是一個造型奇特的建筑物,門前站著一黑一白兩個青面獠牙的怪物,手里拿著鐵索,他知道這是黑白無常。只見他們的手輕輕一拋,他便感到脖子被鎖住了。他們拖著老張向里走去,就像拖了一條死狗。里面黑洞洞的,一個聲音高叫著:把這個在陽間作惡多端的東西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知是誰把他往下一推,他便感到身子疾速地向下墜去,在他的眼前,浮現著在陽間所做的惡事。他看見了,那個車夫竟是他撞死的人,他在心中感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哪!
……
第二天,兩個早起的村里人發現了在沙灘上奄奄一息的老張,便把他抬回了家中。老張的臉色臘黃,斷斷續續地向人們訴說著昨晚的一切。說完之后,便在一種憂郁的神色中踏上了黃泉之路。
后來,人們知道了,那六七個小孩是在一次游玩中跑進窯洞的,而恰逢老張喝多了酒,在炸山采石的時候沒有通知大家,把洞震塌了。幾個小孩被活活地埋在了里面,落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成了野鬼。那晚,他們幾個是向老張索命還魂來了。而那個車夫則是在陰間積了陰德,受命把老張的魂拘來替他受刑!友也因為她沒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這刺激,覺得學校很不公平,就在她當時住的地方跳樓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們那個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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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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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5 PM 编辑
★227恐怖故事标题★〜玲瓏心
五一期間上自習的人銳減,破舊不堪的四教更是少人問津。韓憑坐在403,偌大的教室一直就只有他和一個穿著淺綠連衣裙的女孩。那女孩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安靜的看著一本書。據韓憑細心的觀察,那本書應該是《搜神記》,只是看上去很舊了,四周都打著折,泛著黃光,典型的民國時期影印古籍風格——上下兩欄,豎排繁體,卻又沒有線裝書那種大方高貴的氣派,字體過小,油墨也有些嗆眼。除了寫論文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會借這種書來讀。何況是一本到處都能見到的《搜神記》?可那女孩卻讀得很認真,幾乎一動也沒動過,一連三天都是這樣,韓憑忍不住有了想上去和她搭話的意思。
終于,今天有了機會,一陣大風把后門吹開了,女孩不由打了個冷戰。韓憑搶先一步上前,把門推上了。他回座位時,正好路過女孩身邊,他裝作不經意的望女孩手中的舊書瞥了一眼,問道:“你喜歡《搜神記》?”
女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韓憑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熱,不免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唐突來,這時女孩緩緩道:“我只喜歡里邊的一個故事。”
韓憑覺得往日的自信正逐漸恢復,道:“我也愛讀《搜神》,能把你喜歡的故事講給我聽么?”
女孩沉吟了片刻,道:“從前有一個書生,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而那個女子被王府搶去了,臨走的時候,她把書生身上佩的玉玲瓏解下來戴在胸前,說,這樣我們的心就換過了,無論你在哪,我都會回來找你……王府里禁衛森嚴,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出來了,就暗中腐蝕了自己的衣服。一次筵席上,她唱完歌就從樓上跳了下去。侍衛想抓住她,可她的衣帶觸手就成了碎片,像散了一群蝴蝶……后來她還魂來找那個書生。他已被王爺流放到遠方去了,還不知道她的死訊。兩人久別重逢,恩愛無比。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只要再等一天,女子沾染了足夠的陽氣,就可以重生。可是書生卻聽信路上一個道士的謠言,用桃木劍刺穿了那個女子的心臟。第二天清晨,發現尸體上的血肉已經全部復生,只有心室的傷口里,還是一塊玉玲瓏……
韓憑笑笑說:“好慘,兩個人本來可以在一起了的——那個男人也太莽撞了吧?”
女孩猝然合上書,看著他道:“就是一天也等不了,這就是命。不過……故事里的那個書生也自殺了,既然能廝守到老,作人作鬼有什么關系?”
韓憑笑道:“好像搜神記里沒有這個故事吧?”
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也笑了:“是的,我剛才隨手將書中的幾個故事合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韓憑嘆道:“忘了問這個故事叫什么名字?”
“玲瓏心。”
韓憑笑道:“好名字——不過我想,編這個故事的人一定也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肝才對。”女孩似乎有些臉紅,但見韓憑絲毫沒有刻意奉承的意思,也就釋然了。
那個女孩叫慧兒,她和韓憑的戀情就從這樣一本《搜神記》開始了。
見過慧兒的人都說她有著一顆七竅玲瓏的心肝。
韓憑卻認為也許還不止。慧兒的確是一個太聰明的女子,她反映奇快,過目不忘,但更關鍵的還是她驚人的想象力,可以說匪夷所思。然而慧兒并不想作一個才女。她喜歡把自己所有的才分與靈性都用到韓憑身上,照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彩筆朱顏,并以樂君子。”韓憑自行車上壞了一個小小的螺絲,她也能引經據典,下筆千言,作出一篇《病馬賦》來,輾轉委婉的諷刺戲笑,更常見的是經常費心盡力的設出一個個古靈精怪的玩笑,讓韓憑哭笑不得,只有狠狠的摟著她,讓她笑得喘不過氣來。韓憑經常無奈的道:“慧兒,我真想知道你這顆玲瓏心是怎么長的。”慧兒笑著道:“傻瓜,我們的心都換過了,你的心才是我的心。”每當這個時候,韓憑總是能感覺到世上的幸福都化為實體,像五月的夜色一樣溫暖柔軟的包裹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上。
然而,上天把驚人的智慧賜給慧兒那顆玲瓏心的時候,也把超出常人的情感注入了那里。她正是那種所謂哀亦過人,樂亦過人的女子。那顆七竅玲瓏的心就像一根纖弱、華麗的弦,繃緊在象牙塔的頂尖,感觸著比碌碌庸人們更深的幸福,也感受更深的痛苦,所以,每當他們發生一點小摩擦的時候,慧兒總會出乎意料的傷心——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把她的心揉碎。為此,韓憑總是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感,無論誰對誰錯,都先向慧兒道歉。好在慧兒很快就能再高興起來,臉上帶著淚水,就蹦蹦跳跳的摟住他的脖子,然后悄悄的改正自己的缺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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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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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慧兒還是一個可以打一百分的女友,韓憑也是真心希望能和她相愛到永遠的。直到那一次……也并不是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反正誰也不記得了。那天,韓憑的心情極度煩躁,盡管慧兒想盡了一切辦法,做出了和好的努力,可是韓憑一言不發。他知道慧兒的笑容在漸漸冰涼下去,但他破例沒有去安慰他。不出所料,慧兒的眼里漸漸匯滿淚水,韓憑突然覺得她很煩,而且正是自己一次次想讓把她寵壞了,他決定今天要看看她究竟能怎樣。當慧兒終于在眾目睽睽之下歇斯底里的哭出來,韓憑也再忍不住,一甩手,向她吼出“分手”兩個字,然后上了記程車,揚長而去。后視鏡里,他看到了一副畢生難忘的畫面——清華西門外車來車往,卻仿佛空無一物,空得透出些蒼黃得顏色,塵土飛揚起來,慧兒的淡綠色衣裙像空中飛舞著的一群蝴蝶,只有那一雙眼睛——驚訝,絕望,然后慢慢轉歸木然。
一個鐘頭里,記程車飛快的在四環路上奔馳著,隨著景色漸漸陌生,怒氣也漸漸消退,韓憑后悔起來。慧兒最后的表情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仿佛看到慧兒一邊痛哭,一邊沿著昏黃的街道往前走——不知要走向何方,而她的衣服,在空氣中散如蝴蝶——他猛地叫道:“司機,掉頭回去!”他最后的記憶是司機后頸、脊柱僵硬成了一條詭異的線,然后耳邊猛地響起一聲尖銳的摩擦聲,韓憑只覺得全身碎裂般的一震,就失去了知覺。
韓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四周的藥味有些嗆鼻。他克制住暈眩和恐懼的感覺,逐漸分辨出這是一所醫院。好在,是重病房而不是太平間。這是,一個護士走了進來,臉是小說里護士所特有的嫩白色,然而卻很扁平,看上去多少有些古怪,韓憑轉過了頭。她冷冷的道:“先生,你醒了。我們找不到你身上的證件,沒法聯系你的家人,請你趕快給他們打電話——你的手術費還是醫院墊付的。”
她的冷漠并沒有讓韓憑覺得不適,因為比起某些醫院不見錢不肯收治危重病人的傳說來,自己的遭遇已經相當幸運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那個司機呢?”
“死了,頸部到脊柱都粉碎了。據說他開車的時候喝了大量的酒,不過你很幸運,幾乎沒受太重的傷,就是一直昏迷,都三天了。”
“三天?”韓憑心里一怔,他猛地翻身起來,抓住話機,拼命的撥慧兒的號碼。他的手指總不聽使喚,軟綿綿的滑到別的鍵上,最后還是傳來了電腦那冰涼的聲音:“對不起,沒有這個電話號碼……”他罵了一句,又把電話撥到慧兒宿舍。該死的忙音。他鐵了心一次次撥著,終于通了。對方接著電話一愣:“慧兒,誰是慧兒?你打錯了。”
他以為自己真的錯了,從此慧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再也沒有了消息。誰也不再記得她。
他回到宿舍,想找出和慧兒有關的一切,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慧兒留下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本《搜神記》。而自己送給慧兒的一切,卻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淡黃的紙箱子里,整整齊齊,也不知擺了多久。或許真的自己南柯一夢,慧兒本來就沒有存在過?
從此,她就像從搜神記插畫中走出來的一個古代女子,瞬間又回歸那昏黃的卷帙中去,去如春夢了無痕。韓憑為此,折磨了自己整整一年。
一年來,他無數次徘徊在校園的路上,向每個經過的人打聽慧兒的消息,他們都表情古怪的回答,“慧兒?慧兒是誰?”
只是,不久后清華主樓又漸漸流傳開一個鬼故事——有人——不知是誰,反正肯定有這么一個人——在韓憑車禍的那天夜里路過主樓,然后那個人親眼看見一個女孩從樓頂跳了下去。女孩那時候相當美麗,一身淡綠的連衣裙如散蝴蝶,照亮了一片灰色塵蒙的天空。
每個講故事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說,她的確跳下去了,可是卻看不見尸體,只有殷紅的血——那時,主樓下邊鋪著柳絮如雪,亂濺的鮮血就像雪上的紅梅,在一夜一夜的冷風里漸漸黯淡凋殘,零落成泥。
韓憑知道,那一定是慧兒。這個故事讓韓憑絕望不已。從那之后,他每天都去酒吧喝個酩酊大醉,他下不了決心也從主樓上跳下去,因為他害怕在另一個世界里面對慧兒臨別時木然眼神。
那天,酒吧打烊了,韓憑如往日一樣歪歪倒倒的扶著桌子站起來,準備走人,突然玻璃門開了,對街那個賣花的小女孩鉆了進來,將一張紙條塞在他手中,又跑開了,鮮紅的裙子在夜風里像一團火。韓憑低頭看手心,淡綠的紙上潦草的涂著幾個方方圓圓,似乎是一張地圖。韓憑覺得那些莫名的符號,似乎有著神秘的吸引力,韓憑順著地圖的指示,來到了一片荒落的工地上。穿過一片圍欄,幾顆老樹的樹枝在風中發出嘩嘩的響聲,一片沙塵被樹梢拋起來,韓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沙塵過后,眼前竟是一條漆黑的胡同,兩旁許多老房黑洞洞的,在夜雨里瑟瑟縮縮,似乎隨時都要倒塌似的。東一片西一片的大門被風拉開又關上,不時卷出些陰冷的落葉來。
最近北大清華兩校正在瘋狂的攀比著建設各自的“科技園區”,很多舊建筑被拆得七零八落,又缺乏管理,成了老鼠昆蟲的天下。只是像這樣完整的一條胡同,讓人仿佛猛然回到二三十年代的北京,倒是見所未見的。
韓憑向前走著,卻覺得這里并非完全被荒棄了:他左手邊那家——這以前一定是一間店鋪——破舊不堪的幌子上方赫然掛著一盞嶄新的燈籠,低低的發著昏紅的光。爐灶里炭火似乎剛滅不久,中心還帶著通紅的顏色,正中的一張八仙桌上一碗熱騰騰的面,似乎只吃了一半。
“螢火蟲,提燈籠,天上的星星落下地,地上的寶寶變成龍……”右手邊一間閣樓內隱約傳來一個女人昏昏欲睡的聲音,似乎在哄著嬰兒入睡,而抬頭看時,二樓房頂已經坍塌了一半,門窗如老人空洞的嘴,只有幾個塵土滿身的家具東倒西歪,就是口中孤零零的長牙……似乎這條街道還被一些人居住著,只是偶爾闖入的韓憑看不見他們的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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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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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覺察出這里的詭異來,他還是徑直往胡同的最深處走去——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想,自己現在和他們沒有什么區別。
很快,到了胡同的盡頭,一間院門敞開著,已經等候韓憑很久了。韓憑向前邁了一步,突然一聲尖利古怪的叫聲伴著黑影從他身邊一掠而過,是一只黑貓。韓憑回過頭去,繼續像院里走去,那只黑貓還高踞在對面的二樓上盯著他,綠色的眼睛如夜空中的一點鬼火,譏誚的笑著。
長長的走廊曲折盤宛,也不知通向何方,大概自己摸索著已經走了很久吧,韓憑終于覺得正前方有一道門,里邊透著淡綠的光。韓憑猶豫了片刻,還是進去了。
里邊很大,但卻沒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張桌子,上面點著蠟燭,桌上還擺著一本書,黃舊的書頁,豎排繁體,正是那本影印的《搜神記》。
雖然已經隱隱感到了那陰寒的召喚來自慧兒那木然的眸子,韓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后退了一步,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嘶嘶的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似乎是在叫慧兒的名字。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左側直照到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擋在眼前,腳下往后一退,立刻被一堆軟綿綿的東西纏住了,像是一窩蛇,他驚叫著倒了下去,雙手在身邊揮舞著,卻是屋角一堆污穢潮濕的破布。
一種詭異的金屬的聲音由遠及近,轉眼就到了眼前,白光更炫目得讓韓品頭暈,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恢復了視力——眼前是一張女人的臉。披散的黑發下面一張灰白的臉。
——慧兒?巨大的驚赫和喜悅同時襲來,韓憑幾乎昏了過去。
“你還記得我?”她的聲音聽上去嘶啞生澀,卻帶著冰冷的譏誚。
“是的,慧兒”一年多刻骨銘心的思念、悵悔讓韓憑無暇理會她是人是鬼:“我找了你一年了……那天我本來立刻回去找你的,可是我出了車禍,真的,你相信我,我在醫院躺了三天,醒了再給你打電話,就找不倒你了,慧兒,你到底去了哪里?”
慧兒看著他,笑了笑:“你找她么?那天她一路哭著,一路到了清華主樓下,等你回來找她。每過一個鐘頭,她就上一層樓,最后在樓頂坐到天亮,太陽升起的時候,她從清華主樓上跳下去了,全身骨骼都和蝴蝶碎片一樣……。”
韓憑怔了怔,搖頭道:“不會的,你沒有死,你故意嚇我的,你最愛嚇我了是不是?慧兒,你要怎么報復我都行,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你沒事……”
慧兒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也許以前,慧兒就原諒你了,可是,她已經死了,我是替她找你索命的。”
“不!慧兒,求求你別這樣,我要見你,見以前的你。”
慧兒咯咯的笑起來,聲音慘厲而譏誚:“好啊,讓你看——”她猛地將手中的汽燈往下一放,在輝煌的燈光下韓憑看到了畢生最恐怖的景象:
慧兒穿著那身淡綠的連衣裙,坐在一張銀白的輪椅上,長發枯萎,從灰白的臉上流瀉到膝蓋上。從胸部以下,她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的整個身體全靠著一些造型古怪的金屬環、條、板支撐著。那些金屬殘酷的安插在她的骨骼之間,勉強挑起那些正在萎縮的肌肉來,金屬的光澤在燈光下,煌煌如星,和“慧兒”一起,譏誚的向韓憑大笑。
韓憑覺得自己的身體隨著這一聲聲詭異之極的笑聲,一點點陷到冰涼的布堆去,恐懼向突如其來的潮水,掩蓋了一切自責、內疚和憐憫。他大叫一聲,向門外沖去。
突然那團熾白的光又堵在了眼前,韓憑的眼睛一陣生痛,身體一頓,然后他感到自己脖子上一道冰涼。
“退回去,你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心剖出來。”
雖然他眼前只能看見白光中慧兒那變形的輪廓,他也能想象慧兒現在一手提著汽燈,一手橫著一把鋒利無比的日本刀——是的,慧兒很喜歡那種刀,在商店里徘徊了好多次。當時,韓憑笑著問她:干嗎,剖腹呀?她說,我不要用它剖腹,我用它來剖心。我的心已經換給你了,你先還給我,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七竅的呢。韓憑笑著道:“等我死了,我才還給你。”
“慧兒,我沒有害你,我真的出車禍了——”
慧兒冷冷的道:“把我的心還給我。”
“慧兒!”
“把我的心還給我!”她的口里發出了一種似啼似吼的聲音,手往前一遞,一股寒氣迎面撲來,韓憑絕望的想象那鋒利的白刃正向自己的喉頭斬來,一股力量不知從何而來,他從身下抄起一團濕布,用盡全身力氣,迎著刀刃的來勢狠狠往回一推!他想,自己的雙手一定斷了。
然而他的耳畔只聽到慧兒一聲慘叫。一瞬間,她手中那團白焰打著旋,跌落到地上,欲滅的火光失去了猙獰的光芒,發出最后那幽麗無比的溫柔來,昏黃的光照下,她身上那些金屬,蝴蝶一般歡快的鳴唱著,紛紛飛離了她的身體。韓憑似乎感覺到什么,他猛地抬頭,看見慧兒軟軟的躺在輪椅上,刀刃深深的橫陷在胸前,只有刀背卻對著自己,發出諷刺的青光。
“慧兒……你何苦……”韓憑無力的癱軟到破布堆里。
慧兒臉上還是那樣一個譏誚的笑意:“我本來都原諒你了,可是你一天也等不了……這就是命。”她凝視了他片刻,突然大笑著向后仰去,失去了金屬支撐的她的身體,奇異的從傷口折斷了,韓憑看見她的心臟如同一顆被匠人切割壞了的寶石,孤零零的瑟縮在打開的胸腔里。鮮血像開了一蓬濕濕的煙花,紛紛揚揚的落上她淺綠的連衣裙。就這樣在冷風里漸漸黯淡凋殘,零落成泥。
韓憑伸出手去,似乎想上前幾步,但還是止住了,他猛地轉身向外跑去。腳下被汽燈一絆,熄滅的火種竟然又重燃起來,迅速蔓延開去。他最后驚惶的回頭,只見桌上的《搜神記》正在慘綠的火光中吱吱作響。而慧兒的半截軀體,似乎還保持著當年讀書的姿勢。
……他只是拼命的跑著,兩旁的老屋飛一般的向兩旁退去。身邊似乎還有無數的游行無質的人在走來走去,有人在叫救火,有人在追趕他。火光熊熊,似乎一瞬間就來到了身后。也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眼前赫然立著一塊牌子“清華科技園,施工中,請緩行。”到了,到了,他連滾帶爬的從圍欄上翻了過去。
一陣涼風吹來,眼前是寬闊熟悉的中關村大街。兩旁樓房里零星的燈光,像一雙雙溫柔的眼睛。
他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似乎剛從惡夢中醒來。
突然眼前一團白焰奪目而來,一抬頭,是一輛巨大的載重卡車,呼嘯著向他撲來——他看見慧兒在駕駛室玻璃后邊微笑著看著他,對他說:“現在我知道你是出了車禍,我原諒你了……你把心還給我,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其實,只要能廝守到老,作人作鬼有什么關系……”她還沒有說完,兩個巨大的車輪已逼到眼前,他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去擋,最后的記憶是慧兒的脖子、脊柱扭曲成一條詭異的線,然后耳邊猛地響起一聲尖銳的摩擦聲,而后全身碎裂般的一震……
……那是一場詭異無比的車禍,事故發生時,受害者伸手去擋,卻被巨大的沖力反彈回來,深深的陷入了胸腔內。七股鮮血鋪在地上,如開了一朵猩紅的花。
而駕駛室里,卻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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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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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6 PM 编辑
★228恐怖故事标题★〜美女怨靈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為什么上天會對我這么不公平?正所謂紅顏薄命,所有的男人都只喜歡我的美貌。平時對我百依百順,可是沒有一個能依靠一生的。每一段戀情都是這樣,我不再相信男人了。
他,一個讓我徹底絕望的人,也是我此生的最愛!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對我,也許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沒有我的位置,我只是他的玩物而已。而我呢?還傻傻的為他著想,默默忍受家里的壓力,我甚至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他。可是,他居然一點點真心也沒有‐‐‐
我決定不再忍受這些不公平的對待,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即使是輪回轉世,他也不會再成人了,也許,他根本沒有資格享受到輪回!
聽說人死的時候穿著一身紅衣服和一雙紅鞋,死后第七天可以回來做自己想做的事,這一天就是人們常說的回魂夜,而紅衣女鬼,也就是所謂的厲鬼!
我穿上早已準備好的紅色連衣裙和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來到化妝臺前,化了一個最美的妝,并拿出昨天剛剛買到的安眠藥服下去后,便躺在了我睡了二十年的大床上。
七天,這一天正好是七月十四日,鬼門關開啟的日子,而這一天晚上我的力量是最強大的。我來到他每日必經的路上等他的出現,路上都是在為親人燒紙錢的人們,也許此時我的家人也在---
正在我傷感的時候,他出現了,我走---不應該說是飄,因為我穿著紅色高跟鞋的雙腳并沒有與地面有任何接觸。我飄到巷子里,擺出一個撩人的姿態,盡量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玲瓏有致的身材上。
果然,他笑盈盈地朝我走來,為了不讓他看到我的臉,我馬上抱住了他。
“小姐,你的身體怎么這么冷?是不是在外面太久了,這樣吧,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附近。”
“你真的想讓我去你家?”我嗲聲嗲氣的說,“你家的床很軟吧,床單是不是我最喜歡的小熊圖案?”
我感覺得到他很好奇我會知道這個,可是我挑逗的語氣馬上打消了他的戒心。一路上幾乎沒什么燈光,他也沒有機會看清楚我的臉,這正是我所期望的。來到他的家,他便要去開燈,看看他所帶回家的是怎么樣的美女,我馬上阻止了他。并很熟悉的把他拉到臥室的大床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如惡狼般的撲了過來。
“一年以前你也是這樣對我的,你還說你很喜歡我,會愛我一生一世。”我冷冷地附在他的耳邊說,“現在你已經不再愛我了,那么你也就沒有生存的必要了!”
“你是誰?”他從我身上跳開并驚喊。
剎那間,綠色的陰光籠罩著我,致使他看清楚了我的面貌。看著他驟然放大了的瞳孔,我得意極了。接下來應該讓他看看我死后的樣子了,屆時,我的眼睛,鼻孔,耳孔和嘴流出鮮紅的血來,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板上。
“我還想問你一句,你愛我嗎?”我一邊說一邊往后退的他走去,此時,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靠著墻,雙眼緊閉,面色發青,全身發抖的說:“愛,我是真的很愛你,分手只是近不得已的,真的,你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請你不要來找我了,求你了!”
“既然愛我,我就會在這里住下,一直陪伴著你。我怎么可以留下你一個人在這里想我呢?”
“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你回來找我也是無濟于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這才是真心話,他現在是怕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是時候了,我偎依進他懷中,抓住他的胳膊,咬了起來。我的血一滴滴地沒在他身上,只見他的胳膊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上面還爬滿了尸蟲。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之后,便再也沒有閉上雙眼,他眼球的血管已經爆裂,大腦活動,同時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次日,城市晚報頭條,一男子在家中暴斃,身體無任何傷痕,死因是驚嚇過度。我要做的事終于做完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是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咬到他,記住,鬼是無法直接去傷害人的,她們很會騙人,會讓你產生幻覺而嚇死。如果你遇到鬼,千萬別讓她們騙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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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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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6 PM 编辑
★229恐怖故事标题★〜手機
蕭喜歡把手機放在寫字間窗戶的桌子上,陽光下,金屬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愛,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時蕭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讀來,時不時回復一條,然后如常般把手機擱在窗口的桌子上.開始忙碌.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線,無奈的搖搖頭.辦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又是第幾號的女朋友給你發的短信啊.哪有?他拿起手機讀到,后天晚上10點/"什么亂七八糟的啊!"同事湊過來,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可能是無聊的人開玩笑吧."蕭索笑笑,繼續寫他的文件.
第二天還是中午的時候,他又收到一條信息,內容與上次的居然有些連系,"明天晚上10點"蕭索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按照那個號碼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誰和他胡鬧.你好,你所拔叫的號是空號.....不會吧,他確認了一次信息號的號碼再次拔過去,結果仍然是空號.也許是信息發過來的時候發生錯誤吧,他沒有深想,決定對這個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樣的時候,手機的短信照舊響起,蕭索有些煩惱了. 打開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點"這幾個字符映在眼里,他馬上照那個號再次拔過去,你好,你拔叫的號是空號....機械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那頭響起,透著涼意.不可能的啊!蕭索決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門的經理卻正好宣布,客戶來電話通知,談判時間改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負責的文案必須要今天晚上做好, 看來只好加班了.當然,幾個短信不能影響工作的,再說這次項目,老總是非常看重的,企劃部得力干將蕭索是怎么也脫不掉的.最好的辦法是,在10點之前把工作結束,7點過后,大廈里面的公司都陸陸續續的下班了,寫字樓里安靜下來.蕭索要了份便當,匆匆吃了幾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點半,同事們都走了, 只有他還一個人.他已顧不得任何事了,在電腦面前努力奮戰著,直到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是短信!
他心里一陣涼意,回頭一看,還好,不是10點,而是正指9點,他松了一口氣,打開手機."還有一個小時,"又是那個奇怪的號碼!天哪!到底是誰!蕭索不禁開始想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線索,算了,不是繼續工作.早早離開為妙,索性關機,蕭索終于完成了文案.匆匆離開了這個地獄般的大廈,點燃一支煙,平靜一下心情,穿過一條馬路,當他走到中央時,手機突然響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經關機了嗎?蕭索愣了一下,馬上停下來腳步去找那個該死的手機,夜空劃過一個尖銳剎車聲,金屬外表的手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圓,落在一片血泊中.有個時間,永遠停在了10點.ps:陌生的號碼發的短信,也許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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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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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6 PM 编辑
★230恐怖故事标题★〜買 肉
鎮上,有一賣肉的屠夫姓張,人稱張屠夫,個子雖長得高大魁武,卻又心地善良,對人也很厚道。街房鄰居來他這里買肉從不缺斤少兩,對于那些家里沒錢的老弱婦孺來賒一點肉吃,他也照樣割給他們,只要有錢還給他就行了。
一日,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一個背著孩子的女人來到他的肉鋪前說,張大哥,我孩子想吃肉,我割一斤可以嗎?我現在沒錢,等我男人回來一定把錢補給你。張屠夫問她男人是誰?她說是某某。這某某他是認得的,他想一個女人這樣帶著孩子也不容易,于是就爽快地選了一斤上好的肉拿給她。從這一天以后,每天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這個女人都背著孩子割一斤肉回去。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年。
一天,某某恰好出現在張屠夫的肉鋪面前,張屠夫對他說,你媳婦背著你的兒子,在我這里割了一年的肉了,你現在回來了該把錢給我呀,你知道我是做小本生意的,再這樣折騰下去,我也會撐不住呀!某某感到十分納悶,他說,我哪里有什么兒子,我老婆也已經死了一年多了,怎么會來你這里割肉呢,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張屠夫一聽急了,連忙拉著他的衣袖說,你不要耍賴呀!她明明說你是她男人嘛,如果我不認識你,怎會把肉賒給她呢,我還不是看她母子倆可憐嘛。某某也急了,他說,不可能呀,我是把她埋了才走的啦,她不可能從地底下鉆出來跑到你這里來買肉吧!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著,誰也說不服誰。最后,張屠夫只好把某某拉去見官。縣官老太爺一聽就覺得這件事很荒謬,他想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好在他還不是個昏官,沒有用什么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法子。但是,想來想去,他也沒什么好的法子讓他們說老實話,最后還是師爺在旁邊獻上一計——開棺驗尸!此策甚好,某某也沒其他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只好同意了。
他把大家帶到他媳婦的墳前說,你們不相信就挖吧。于是大家就開始動手,可把墳挖開,棺木打開后,都被嚇呆了。奇怪!棺木里堆了一堆堆肉,一小塊一小塊的,大概都在一斤左右,更奇的是那一具躺在里面的死尸,張屠夫認得正是每天到他那里割肉的那個女人,他說她就是一直穿著這一身衣裳。最奇怪的卻是女尸旁邊躺著的一個一歲大小的嬰兒,正沖著大家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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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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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7 PM 编辑
★231恐怖故事标题★〜夢中情人
寧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里一個男人對她說:"你來嘛,你來找我嘛,我等你....."終于,寧忍不住了,于是問他,:"你是誰?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
男人說:"明天中午12點在xx公園門口的站臺上來找我,我這里有一顆痣."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下巴.醒來,寧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訴好友,好友答應陪同她一起前往.
中午11點55分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等,卻不見男人來,天氣炎熱,寧對好友說:"太熱了,我到對面買兩支雪糕,你在這里等我."說完寧過街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了過來,一聲慘叫......好友跑過來一看寧,已倒在血泊中.當打開車門準備把寧送到醫院時,才發現這是一輛靈車,而車上的玻璃棺材中躺著個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顆痣.....
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現在的時間是12點整.再探探寧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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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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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7 PM 编辑
★232恐怖故事标题★〜炒面婆婆
陳先生是個服裝零售員。
今天他當值夜班,放工時已是凌晨一時多。他乘坐通宵的小巴回家,路上已昏昏欲睡,由於他想省點錢,所以沒有轉乘的士回家,而選擇步行穿過牛頭角下?
回家。沿路只有水滴聲和狗吠聲,陳先生不得不加快腳步,因為他此刻最害怕的事,就是暗處突然沖出一個拿利刀的惡賊。走到燈光明亮的天橋,他心里不禁吁了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而且肚子還有點餓呢!
遠處飄來一陣香味。
陳先生隨著香味來源望去,發覺一個老婆婆正推車仔叫賣。「炒麵!銀芽炒麵!」老婆婆的聲音有點沙啞。雖然老婆婆擺賣的地方是德福花園戲院的對面,但香味實在太吸引了,陳先生也忍不住跑過去。
「婆婆,炒麵多少錢?」「平得很,十元一包。」「就給我一包吧!」陳先生興高采烈地說。
老婆婆用筷子緩緩地翻動金黃色的麵條,香噴噴的熱氣頓時從麵隙間急速地竄出來。她熟練地將麵條卷起,塞進紙袋內。陳先生掏出十元,遞給婆婆后,就心急地回家享用這些香噴噴的銀芽炒麵。
回家后,陳先生急不及待地放下公事包,撕開紙包,美味的麵香瞬間瀰漫整個客廳,陳先生使勁地深深吸香味,露出了幸福的樣子。炒麵淡淡的,充滿咬勁,彷彿每一根都會跳動,不消半刻,整包炒麵都給他吃掉了。揉揉肚子,暖暖洋洋的感覺實在令人睡意大作,所以他索性攤在沙發上睡,而且很快便入睡了。肚里溫暖的感覺突然變得像火一般灼熱,胃部似快要扭曲,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勁,從胃里漸向上竄。
哇!陳先生驚醒過來,哇的吐了出來。他向前一看,差點暈倒下來。他吐在地上的,竟是成千上萬的屍蟲,牠們還是活生生地蠕動著。
他摸摸嘴巴,那兒還有兩三條屍蟲從口腔里爬出來。陳先生看手上及地上的屍蟲,像發瘋地叫喊起來。
聽說德福花園戲院對面的投注站門外,以前有個婆婆在露宿。婆婆很愛吃銀芽炒麵。每天她都會從快餐店后門的垃圾箱拾取別人吃剩的炒麵,然后等到晚間享用。但有年冬天,因為婆婆缺乏衣服,所以就凍死在投注站外了。不過很多街坊都稱在不久之后,仍常常看到婆婆的背影在德福花園附近出現,還推一輛木車仔。這夜,林小姐深夜歸家,經過德福花園戲院,突然聽到背后一把婆婆聲大叫:「銀芽炒麵!」林小姐驚得雙腿發軟,腦里只想著要離去。婆婆突然叫道:「小姐,買包炒麵吧!很便宜,又好吃。」
林小姐不敢動,又說不出半句話,只有不停地搖頭。「小姐,你要減肥嗎?」她仍然只懂搖頭。「小姐,幫幫忙,買一點吧!婆婆要把炒麵賣完才能回家啊!」她仍然在搖頭。背后沒有反應。良久,林小姐才敢轉過頭來看,發覺婆婆已消失在空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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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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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7 PM 编辑
★233恐怖故事标题★〜老街十三號
那晚我和朋友吃完夜排檔,打算回家睡覺。
正走在路上,忽然有位老人騎著自行車向我們這邊駛來。他在我們跟前停下,和我們打招呼:“年輕人,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看看老人,感覺他神情急切,顯然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就回答他:“您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到盡量幫你。”
老人下了車,轉身從書包架上取下一件東西,那東西在書包架上綁的緊緊的,他費了些工夫。那是一只長方形的盒子,外面裹著紅色的錦緞。
“能不能幫我把它送到老街13號?”老人一邊說一邊將那東西遞到我跟前。
聽他說要送東西到老街,我不免有些猶豫。這時候已經子夜時分,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從這兒到老街也有段距離,而且寶山的老街沒有路燈。
“您不是有自行車嗎?”我問道。
“可我沒時間了,好心人幫個忙吧,我會記得你們的。”說著他將東西塞過來,我不得不接下來。
老人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地騎走了。剛到路口一輛卡車攔腰撞上了他,我和朋友驚叫著跑過去,然而那輛卡車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飛也似的開走了。跑到跟前,地上什么也沒有,老人好象從空氣中消失了。我和朋友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再看看手中明明還捧著那只盒子。
“怎么辦?”我問朋友。
“我們快幫他送去吧。”朋友神色慌張,我又何嘗不是。
我們一路上戰戰兢兢,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拼命的趕路。
終于找到了老街13號,這是一幢老房子,和周圍的房子隔著段距離。我鼓足勇氣想去敲門,這時房門卻打開了。一個老太探出身來:“怎么這會才來,等你們好長時間。”說著從我手里接過那盒子“快回去吧,這地方不適合你們。”
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既然我們送到了,能告訴我們是什么東西嗎?”
老太打量著我神色有些詭異“是我老頭子的骨灰。”說完轉身掩上了房門。
我和朋友嚇得撒腿就跑,結果我們回去病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和朋友曾又去過那里一次,可那里根本沒有老街13號,那里只有一座當地人的土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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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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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8 PM 编辑
★234恐怖故事标题★〜一瓶洗發水
“柱子考中了!我們家柱子考中了!”柱子他媽高興地在村里大叫!這個貧窮的小村子從來就沒出過大學生,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還是北京的名校,這怎么不叫人激動呢?當晚,全村人都到了柱子家,柱子他爸把豬給殺了招待大家,人們都很誠心的祝福柱子,并含淚送他上車……
到了學校,柱子住在一個六個人的寢室,同屋的人家庭條件都很好,而且感覺不愛學習!第一個周末,另外五個人叫柱子一起去玩,柱子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他們說去蹦迪。柱子長了那么大就沒聽說過什么蹦迪,但是他轉念一想,那種東西肯定不便宜,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奇怪的名字!他決定不去。
寢室的人沒有勉強,他們拉上門走了,而且說今晚不回來。突然他們又倒回來,很認真的告訴柱子:“有一個女孩,住在204房間,叫小西。她來找你借洗發水你千萬不要借!”柱子很疑惑的問:“為什么?”那幾個人什么也不說了便走了。
柱子一個人在寢室看書,天也慢慢黑了。突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柱子去開門,可是門外沒人。他又回到桌邊坐了下來。不到五分鐘,又有人敲門,柱子又去開,還是沒人。柱子納悶兒:“誰呀?開什么玩笑呢?”他又再次回到桌旁。這一次,門虛掩著,沒關嚴。“嘎……”,門開了,柱子回頭一瞅,一個女孩站在門口,頭發好長好長。她說話了:“我是204的小西,我想借一瓶洗發水。”柱子看書早入迷了,把他同屋的人告訴他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起身去替那個女孩拿洗發水,當他轉過身時,那個女孩子不見了。他想了想:“204!”于是他決定給她送過去。他敲了敲門,有人叫他進去。柱子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個長頭發的女孩坐在床邊梳頭。柱子發現,她的眼睛是火紅色,柱子忽然想起同屋的人對他說的話:“204,小西!”他撒腿就開始跑,跑了很遠以后,柱子到了一個湖邊,他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他實在太累了!當他一回頭,發現小西在他身后一邊梳頭一邊說:“洗呀,洗呀……”他趕緊沒命的跑,當他從一個斜坡跑下來時,一輛汽車開了過來把他給撞倒了,可柱子好象沒事一樣,爬起來拍了拍衣服繼續跑。終于,小西不再追他了,柱子在街上溜達了一晚上,他不敢回那個鬼宿舍……
第二天一早,柱子回去了,他給寢室人說起昨晚的事。其他五個人互相看了看,馬上給他道歉。原來這些都是他們串通好騙他的,那個小西也是他們中一個的高中同學。柱子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看著地板,對于他們的道歉,他好象無動于衷。突然,柱子抬起頭對他們說:“你們是開玩笑,可你們看看我。”說著,他的頭掉下來了。原來,柱子被車撞死了!
朋友們,玩笑可千萬不要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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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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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9 PM 编辑
★235恐怖故事标题★〜零時十分
我說了,不會在零時十分出車。
我躺在床上,夜晚象一張掉床,我在里面輕輕地搖。聽見窗外偶爾滑過的車聲,沒有狗叫,狗叫是從前的事情。
老婆躺在我的身邊,呼吸很均勻,我想她睡著了。
我猶豫著我該不該從床上果斷地爬起來,開門,下樓,等那一輛該我接班的出租車。
我希望那個司機晚一點把車交給我,等過了零時十分。我希望他在來的路上拉到一個走相反方向的客人,或者,他在交班之前去美容院或者別的什么地方找個雞輕松一下。鬼神保佑我,我想。
想到鬼神的時候,我就聽到房間里傳來細微的響動,這響動象一個長了毛的蟲子爬過我的心頭,它悠閑而且從容地爬過。
我感到緊張,我攥緊了拳頭,感到熱的水從身體里滲透出來。但被我緊緊握住。
我仍然聽見妻子均勻的呼吸。
我翻了一個身,把床弄得很響,把黑暗沉悶地敲擊了一下。
夜,變得安靜了。
我想,我該去接班了。無論如何,哪怕現在是零時十分。
我從床上坐起來,環視了一眼黑暗中的屋子,我想我什么也沒發現,即使在床尾有一個奇異的黑影子蹲在那里,我也不相信自己眼睛,我告訴自己說,什么也沒有。
我穿上衣服,連燈也沒有拉開一下,我熟練地穿過黑夜,關上了家門。
我到樓下的時候,車已經等在那里了。車燈明晃晃的亮著,他說,你怎么才來。
我坐到了方向盤前,我說,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下了車,重重地關上了車門,他把頭探到車窗里對我說,我去街對面的美容院過夜。說完,他就朝街對面走去。
我一直目送著他,我的心很重,我看見他走進了那家還隱略亮著燈的房子,門關上了。
我看了看計價表上的時間,零點一十五了。我對自己笑了笑,走吧,我自言自語說。然后發動了車子。
在汽車起動的噪音里面,我仿佛聽見了一聲尖叫,我的手跟著開始發抖,因為那聲音是妻子的。幻覺,我一面慌亂地搬弄方向盤一面不斷告訴自己說,幻覺。
出租車在路中間孤獨地開走了,夜風從車窗猛烈地撲向我的臉,我感覺自己流淚了,臉上泛濫了潮水。
我覺得不能用懦弱來形容自己,哪怕剛才看見的影子和聽見的叫聲是幻覺我也應該回家去看一看妻子,去關心她一下。
妻子說,不能在零時十分出車,妻子說,哪怕只是迷信,咱們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妻子說著說著就笑了,溫柔從她的眼角的魚尾紋里溢了出來,沖走了我的不屑一顧。
妻子,我想。眼淚就又下來了。
路中間有個人招手,我停下車,用衣袖拭去了眼淚。感覺那個人在后面坐好了,聽見他關車門。
我繼續開車,我想,妻子。
車就向家的方向開過去,后面的人說,麻煩你開快一點。我猛踩了油門,車瘋狂地在無人的公路上飛奔,風聲一路呼嘯。
后面的人說,你的時間快了五分鐘,我說,是的,小姐。
我的大腦突然一片空靈,一個計價表清晰地躍入我的腦海,零點一十五,紅色的數字。
我手忙腳亂地踩了剎車,我回頭,車后座什么也沒有。我連忙下車,馬路上白茫茫的,在路燈下空曠無助地延伸出去,什么人也沒有,除了我。
我在路中間站了很久,渾身發冷。
我想說話,我想唱歌,我動了動嘴唇,什么聲音也沒有。
那是妻子的聲音,是妻子上了我的車,剛才是妻子在說話,我知道不是幻覺,那是妻子,我相濡以沫的妻子啊,她的聲音我熟悉得就象自己的骨頭——她在暗示什么?
我扔下出租車沒命地往家的方向跑,我在風聲中對自己說,快點,再快一點。
到了,我沖進充滿了燈光和人的家,我喘著氣,我看見妻子躺在地上,鮮血燦爛地開放在她的身上,炫人眼目。
鄰居說,她被一個小偷捅了很多刀,警察就快來了。
我俯視著著她,她的面容已經很蒼老,我感覺得到她的冰冷,盡管我沒有撫摸她,但我感覺得到。
她永遠不會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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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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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39 PM 编辑
★236恐怖故事标题★〜六十年的詛咒
這本是一個六十年前的噩夢,那時還沒有我的存在,連我的母親也沒有出生,而那時,我奶奶則是一個剛滿十七歲年輕的美麗女子。
事隔六十年,它再次出現,血洗這個小鎮!
翻開下面的日記,聽我在這寂靜的夜晚跟你講述這個噩夢!
2001年8月4日。
一個小鎮上會出現鬼魂嗎?
就像我們經常看的恐怖錄象或是恐怖小說一樣?
我是個不相信鬼魂的女子,雖然熱愛寫恐怖,詭異的小說,但那都是虛構的,我若真的想成為一名恐怖作家,必須要挖空思想來構思這些不存在的玩意,否則我就會失敗!
現在已經是深夜三點多了,家人全都進入夢鄉,我知道母親可能還是處于半睡半醒之間的,因為她擔心我的身體,自從選擇了寫作,我就沒有一個晚上不熬通宵的,我不知道其他寫作的人是不是都跟我一樣,我是一個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想才開始活躍的人,若是在白天,就算把整個房間封閉得看不見一絲光線,我仍是對著那些空白的稿紙發呆,白天對于我來說,那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隨時會把自己的心臟撕的粉碎。
我不敢開著燈寫東西,因為母親會突襲我,然后會很霸道的關掉我的燈,撕碎我的那些稿紙,我常常因此而痛苦不堪,她永遠不明白,一旦你靈感來的時候,寫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心血。她一直堅持,只要你是一個成功的作家,隨時隨地都能寫出精華的東西出來。聽著那些破碎的稿紙躺在地板上發出那種痛苦扭曲的呻吟聲,我只能在黑暗中嘆息流淚。
我的視力一天比一天差,因為我只能把臺燈調到最暗的光線,盡量不使自己發出任何聲響,那樣的話,母親才不會以為我熬通宵的。
可終究還是讓她抓住了,你聽,她在開我的房門,我必須要停筆了!
2001年8月6日。
因為被母親抓住,所以我忍耐了一天沒有寫東西。
但是下午又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純屬巧合還是怎樣。
我莫名其妙的開始害怕,開始恐懼,我不知道下一個離奇死去的人是不是我?
下午三點多,我是被街上的哭聲驚醒的,拉開窗簾,屋外的陽光讓我眼前有短時間的發黑,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抱著一個弱小的身體一邊痛哭一邊奔跑著,后面跟了很多人。
我認識那個女人,所有這個鎮上的人都認識她,她是我們這個鎮上唯一一間小學的三年級教師,我平時看她,都是非常有素質的,今天她怎么打扮的像個潑婦?
她手里抱著的,那是她唯一的一個兒子,今年五歲,她兒子得了什么病嗎?我不知道。但從她那發瘋的樣子可以看出來,事情非常糟糕,比我想象的要嚴重。
整條街上圍滿了人,他們都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表情,我也一樣,就算她兒子死了,我也不會感到痛苦,只會憐惜,人就是這么現實。
母親看完熱鬧回來,我才知道她兒子真的死了,說到她兒子的死似乎有些滑稽,只是原于一盆洗臉水,她本來要幫她兒子洗臉的,可是忘了拿毛巾,順便上趟廁所,等她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兒子的整個腦袋被埋進臉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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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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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還是很奇怪的,只是上趟廁所的時間,她兒子卻被那盆洗臉水淹死了,就算是摔倒了,他也應該知道爬起來啊,他已經有五歲了,完全可以自己站起來,何況只是倒在一盆洗臉水里面。
但是回頭一想,這個事情卻沒那么簡單了,反而讓人感到恐懼,那是種隨時都會結束生命的恐懼!
她兒子是這兩個月內死去的第二十五個人!
這些死去的人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但卻有一點相似,他們的死都跟水有關系。
其中有八個人是跳河自殺的,還有兩個是喝醉酒倒在路邊的水溝里淹死的,十四個是游泳淹死的,今天這個是被洗臉水淹死的。
我開始懼怕水,甚至不敢喝水!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鎮,所有的人加起來可能不夠500人,兩個月內就連續死去二十五人,所以我開始害怕。
下一個可能就是我!
2001年8月9日。
今天突然開始下暴雨了,沒有任何前兆,聽母親說,上午還是非常刺的太陽,怎么還不到中午就開始下暴雨了。
我下午四點多才起床,暴雨仍在持續著,我靠著窗戶很開心,我不喜歡陽光,它不屬于我,它讓我懼怕,我一直是個生活在黑暗中的幽靈,它只要照在我身上,我就會感覺全身無力,隨時都會毀滅一樣。
可是這些天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奶奶,她是個蜷曲著身子,雙目失明的老女人,聽母親說她年輕時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我怎樣都無法相信,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實在太糟糕了。
她這些天似乎魂不守舍,要嘛坐在那里發呆半天,要嘛就是不停的走來走,中間會碰翻一些東西,好象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
傍晚的時候,她突然把我叫到她的房間,她用力的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她的手顫抖得非常厲害,應該是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一種寒意遍布我的全身,因為我看到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是一種蒼白和恐懼的表情。
什么事情讓她如此害怕?她懷疑自己快要死了嗎?
我從來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因為讓我想到電影里面的骷髏,我不知道她是怎樣瞎的,我一出生的時候,她就是個瞎子!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還是忍住了,又陷入沉思,臉上是種痛苦的表情,我雖然好奇,可還是沒敢問。
半個小時以后,她終于開口說話,聲音是如此的凄涼,她說,他來找我了,我知道,六十年,整整六十年啊!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是沒有眼淚。
她繼續說著,也許我死了,這個噩夢就會停止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他”是誰,也不知道什么六十年,更不知道什么噩夢,我一點都聽不懂,我猜想,她可能老糊涂了,盡說些胡話,所以,并沒有興趣問她。
但是后來,我回到房間,卻突然想,她心底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從來沒告訴過別人的秘密,一個六十年的秘密!
2001年8月11日。
暴雨只下了一天就停止了,今天依然是個晴天,我躲在屋子里昏睡,傍晚醒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奶奶坐在我的房間。
她背對著我坐在房間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宛如一尊千年的塑像,可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輕輕的叫她,奶奶……
她沒有理我,也沒有反應,就像一具僵尸。
我靠在床上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平時最疼我的奶奶,我今天怎會如此怕她?
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寒氣,仿佛要把人淹沒!
許久,她才開始說話,她的聲音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平靜,平靜得絕望。
她說,明天我就要走了,他來找我,我知道,六十年了,他苦苦的飄蕩了六十年,一個輪回過去,他終于回來了!
這一刻,我知道她說真的,我不敢打斷她的話,怕她會停止,甚至死亡。
一九四一年,距現在剛好是六十年,我以為他忘記了那些仇恨,可是他沒有,他一直在報復,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死亡,六十年前,也是在這個鎮上,可那時很落后,這個鎮窮的一塌糊涂,整個鎮只有一百多個人,誰也不知道他是怎樣來到這個鎮上的,只有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說,我是不會說的,要留著跟我一起埋葬。他是一個那么優秀的男人,后來我們之間發生了感情,那是種任誰也拆不散的感情啊!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沉思,由于她一直背對著我,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很平靜,就像在讀宣言一樣,是的,她在讀死亡宣言!
她接著說,可那時太封建,不可能允許我們之間發生感情,再說我已經定親給你爺爺了,可是我愛那個男人,愛得不顧一切,所以他們決定趕他走,于是他帶著我一起私奔,離開這里,但是被抓住了,結果是很慘的,我被吊在房間被你爺爺毒打,與他失去了聯系,那時我想到了死,幾次都被人救活了,等到三天以后,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把他沉入河底淹死,我再一次想到死,但他卻托夢給我,讓我好好活著,讓我等他,他一定會回來的!于是,我抱著那個夢里的誓言等他,六十年,六十年啊,我等了他六十年,他終于回來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只覺得鼻子一酸,眼前開始模糊,我好想走上前擁抱她,可是我不敢,她身上那股逼人的寒氣絲毫沒有減退。
我清楚的記得,一九四一年的七月份,這個鎮上連續有人死亡,幾乎全是淹死的,一個月內就死了十六個人,等到第二十五個人死亡的時候,鎮里面的人懷疑是他在報復,于是請了許多做法事的人囚禁他的魂魄,讓他永世不能超生,我想要阻止,可是沒有用,他們把我關在房間,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我,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他常常會到我的夢里來,我依靠著他的夢活了下來,一直活到現在,六十年!做完法事以后,這個鎮上的死亡就突然停止了,也許真的是他在報復,也許又是巧合,事隔六十年,一個輪回啊,他終于回來了,依然在向這個鎮上的人報復,我知道,也許我死了,這些死亡就停止了!
奶奶……!我發覺我已經滿臉是淚了。
他心里的仇恨太深,任何人也不能化解,只有我去陪他,他才會停止報復,六十年前死了二十五個人,六十年后也是死去二十五個人,我知道,我走的時候到了,這是一個詛咒,你們永遠不會明白的,我不能再讓第二十六個人死了,若是這樣,那這個鎮就會被滅亡了,只剩下一片血海!這是我一生的秘密,知道嗎?他如果沒來,我是不會說的,可是他來了,所以,我說給你聽,奶奶是個罪人,是個罪人啊。六十年了,我已經沒有眼淚,眼睛都哭瞎了,可是現在,我能看見,什么都能看見,你相信嗎?
她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她真的可以看見,中途沒有碰翻任何東西,她仿佛蜷曲的身子已經挺直。
那一刻,我知道,她看見他了,她去找他了!
2001年8月12日。
清晨,我被一陣哭聲驚醒,那是從奶奶房間傳出來的。
她安詳的躺在床上,兩只手緊緊交握著,臉上帶著一種醉人的微笑,我終于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
她死了,享年77歲!
合上這本日記,我突然想到我以前小說里面的一句話——一個世紀的輪回,那即便是永恒!
不知是他的報復還是巧合,但是這個小鎮上的離奇死亡事件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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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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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7:40 PM 编辑
★237恐怖故事标题★〜右鞋
我的上鋪是做兼職的,專門推銷鞋。每天晚上都去五山華農門口擺地攤。 先稱他作j君吧。
——j有一天晚上干到很晚,有十一點多。各宿舍都關門停電了。j背著一袋鞋子,匆匆忙忙地趕回西區。路過西湖,那時除了街燈照著的地方外,到處黑呼呼的。
——遠處也有一個女人急急忙忙地走來,她走路時右腳有點蹶。兩人剛一擦肩,那女的就把j叫住。
——“你是賣鞋的?” ——“恩......”
——“能賣一只鞋給我嗎.....左腳的...”
——j當時真的不想做她生意。一來,現在又太晚了。二來,只買一只,那另 一只咋辦?
——那女的見j有點猶豫,好象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頭低下去,看著自己的右腳,長發雖然遮住了她的臉,但j聽到她在哭泣。想起她剛才走路的樣子,j動了惻隱之心。“算了,鞋在這里,自己挑吧,快點,很晚了...”說完,j就把袋子放在了地下。
——那女的趕忙蹲下,借著路燈,很快就挑了一只左腳的鞋。付了一半的錢后。j剛想脫身。那女的又拉住他說:“過兩天,我可能也會要回哪只右腳的鞋,能留 個call號我嗎......?”
——j已經很不耐煩了,但那只右鞋留下也沒用,于是掏出筆在她手上寫下了 call號(當時很急,沒時間找紙了)。寫完后,j轉身就跑,免的那女的在咯唆。身 后,飄來了哪女的道謝......
兩天后,公安在西湖邊發現了一條高度腐爛的人腿,右腳的。
——那天晚上,j的call機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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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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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09 03: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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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们会觉得好奇吗?为什么今天po那么多故事上来。
因为明天和后天,我去马六甲玩。所以不能上网po故事。
所以一起po完3天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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