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代妳(更新：15/11/06)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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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之 "決定了..."

好...決定了...就在今天十二月三十一日向她表白!

"但...會不會...太快..." 文天使從我身從飄出來.

"打鐵趁熱嘛!!!" 文魔鬼一邊咬著火雞腿一邊說.

"還是先做朋友好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 她早預料你會對她有所行動吧!!!"

"她可能真的沒有知心朋友...見你懂得開解別人, 才會在你面前表露自我..."

"廢話少講, 總之就趁她不為意, 推她上床, 然後...heeee..."說著, 文魔鬼不知從何找出一個洋娃娃, 把她扔到床上, 然後把那洋娃娃的衣衫都撕破, 並發出野獸般的叫聲...

"聽我說!" 文天使把我的頭向右轉九十度. "欲速, 則不..."還未說到"達"字時, 文天使已被文魔鬼剛才吃剩的火雞腿骨擊中了...

"說著, 一不做, 二不休!"

"咯...咯...咯..." 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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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懶蟲! 快起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 小鳯在我面前已不再有特別的冷, 又或者...我已習慣了她的既熱且冷...又或是忽冷忽熱...

"好了好了!" 我的腳傷, 也開始漸漸退腫, 但走路時, 還有點疼...我一拐一拐地走到門口, 並把門打開. "陸小鳳, 你這樣大力的敲門, 終有一天你不用經過那扇門都可以進來."

"文浪辰兄, 此話何解?!"

"因為我'隻'門會被你敲爛, 門爛了, 還要經過門才能進來嗎..." 我一臉死灰的說.

"咦...此不愧為一個好主意~"

"你死吧...我餓極了, 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呢??"

"今天的早餐...噢...沒有買呀~."

"怎麼?!" 我裝作氣絕的坐在門口. "噢...賣葛..."

"什麼, 你要葛嗎?"

"是MY GOD 呀! 我的天, 我的主, 我的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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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文浪辰, 別得寸進尺."

"對不起." 我立刻正經的站起來. "那...小鳳同學, 我們今天的早餐怎樣?"

"其實是這樣的...因為我今早遲了起床, 所以沒有準備或買外賣啊..."

"那一起到樓下的茶餐廳吃吧, 何況我也想租幾套戲看."

吃過早餐後, 我們到影帶舖租了天若有情和阿郎的故事等幾套愛情片...我相信...或許那些情節...會有助我表白...假如我真的決定表白的話...

租了影帶後, 我們還到士多買了許多薯片和支裝汽水...我還買了兩支青島啤酒, 以防我沒有勇氣表白...唉...表白要準備的東西還真多!!! 幸好細姨和姨丈臨走前交低了不少零用給我, 否則...這次表白應更難成事了...

我沿路一直在想...究竟應在阿郎的故事表白...還是在天若有情表白好? 兩齣戲都會令人淌淚, 大放催淚彈呢...但...阿郎的故事...是講單親的吧...天若有情...好像比較好一點...但...華dee最後也死了吧...

唔...決定了...就在華dee 臨死時...跟小鳳說...世界上...能夠跟自己愛的人一起, 真的是十分幸福的事...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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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之 "三個字的答案"

"對不起..."答案....是三個字...竟然...是這三個字...

"不用...對不起的...那不是你的問題吧..." 我望著天花板...除了想逃避她的眼神外...還想阻止眼中的淚水流出...

此際...背景音樂...漸漸變得大聲..."如果他朝此生得可與你...那管生命是無奈..."

大家都靜了...屋子裏...只有袁鳳瑛唱著天若有情的歌情...坦白說...很"應景"...

"真的對不起...或許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過了良久, 小鳳再說出一句.

"是我太急了...或許...或許是我真的太急了..." 我勉強地掛上微笑, 然後望著地板...

"你真的是一個好人...真的..."

"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表白失敗的了..." 事實上...我的確是第一次表白失敗...只是...我不想她有太大的罪惡感...

"浪...坦白的說...你是我最不想拒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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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小鳳凝望著我...但此刻...我實在連抬起頭的勇氣也沒有...

也許...在剛才看阿郎的故事和天若有情時, 我的勇氣已全拿了出來...

也許...在等華dee臨死那段時間, 我不斷地在腦海重複要說的話...但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華dee跟吳倩蓮是沒可能一起的...

也許...我真的把太大的期望放上...

"也許...我真的配不起你..." 我竟然...還有勇氣把這心底話說出...

"求你...別這様說...你這樣說...我會很難過..."

"多謝你這幾天來陪著我...你能多陪我一天嗎..."

"...可以的...是哪天?"

"就今天吧...過了今天...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去找你...望你...見你..."

"...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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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仍是好朋友..."

"我還可找你傾訴嗎?"

真絕...剛被你拒絕...還要問我這個問題...好...為人為到底, 送佛送到西... "當然可能啦!" 我用盡全身的氣力在臉上剛上最大的笑容. "噢, 先失陪一下."

我隨手拿起剛才開的啤酒, 然後進入了洗手間.

我灌了好幾口, 然後把酒狠狠的從頭上倒下..."清醒些吧..."我望著鏡子. "知道什麼是爛泥嗎?! 你看看自己是什麼?! 就是爛泥了!"

我蹲在地上, 一口一口的喝著剩餘的啤酒...我想起了媽媽...

"媽...我真的很想你...媽...她給我的感覺真的很親切...媽..." 我終於忍不住淚水...一直地流...一直地流... 我忍著哭聲, 只能讓淚水不斷地流...感覺...更痛苦...

我開了花洒, 整個人走到花洒底下...水...很冷...但我的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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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之 "原則是...男兒當堅強!!!"

我一直在洗手間內蹲著, 受著花洒的洗禮...

直到我把手上的啤酒喝清光...我終於知道...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是令你繼續停留在痛苦之中...

"咯"..."咯"..."咯"... 小鳳終於都敲門了. "你還好吧...我真的沒有意思要傷害你的..."

"我還好! 很好! 很好! 就是...在洗澡吧!" 我大聲的叫喊著. "你還是走吧, 我約了vok 仔一起倒數, 他常說要介紹他身材很好的表妹給我認識, 你也知道吧...盛情難卻...就是...你先走吧!"

約數十秒後...

"實話實說吧, 傷心就是傷心, 男人也都會有傷心的時候, 怎麼不能直接點面對? 傷心便哭吧, 那又怎樣? 怕我會唱通街嗎? 我可不是這些人!"

不知為何...小鳳這一段說話...就好像一把刀, 直插入我的心...全說中了...

我的腦海空白了數分鐘...才想出一句話...

我把花洒關上, 清楚地說出 "那我總不能在剛剛拒絕我的人面前, 表現得很傷心, 而且要她安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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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可以?"

"那就是我跟妳的不同吧!"

"你知道嗎...外表越堅強的人, 內心...往往是越脆弱的..."

"我當然知道, 我跟你都是這類型的人...只是處理方法不同..."

"我傷心的時候也想有個人可以讓我倚靠...難道你不想嗎?"

"從小, 我媽就教我要堅強, 要堅強, 就不可以有被人看見的軟弱的一面." 其實我心裏想著, 我既然想保護小鳳, 就更不能讓小鳳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那只是你的夢境, 清醒吧! 你是需要倚靠的!"

"算吧, 你是勸不了我的. 妳走吧! 放心! 再見仍是朋友, 如果妳需要倚靠的話, 我仍可以做妳的倚靠... 下年見吧!"

終於...小鳳走了...我坐了下來回想著我剛才最後的堅強(堅持?!), 很是厲害...或許...這些就是原則...

再勉強撐下去, 我很快就會被小鳳擊敗...說真的...雖然從小就練成了外表的 "酷", 但內心, 仍然有很多脆弱的地方...很多弱點, 很多死穴...坦白的說, 又有誰真的不想要倚靠...再強的人, 也有內心空虛, 需要別人的時候, 在這些時候, 一個了解你, 明白你的人就是最好的倚靠... 在這個人面前, 那管只是簡單一寂, 也能很容易地釋放自己...只是...我至今還未找到這個人...但...小鳳真的很了解我所想...

想著想著, 我隨手拿起大毛巾蓋著, 便捲在一角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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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之 "新年! 新開始!"

"十...九...八..." 前面的人群興奮地倒數著.

"浪...上前去吧." 身旁穿著純白色連身裙的女性一邊推著我一邊淡淡地説著. 她的個子很高, 很高, 高得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又或者, 事實是我在她面前已變得太渺小.

"...我怕..." 我顫抖地對著那人説. 我的手把她捉得更緊. 捉緊的時候, 我很有安全感...很有親切的感覺...就像小鳳和媽媽才能給予我的那種感覺...

"放心去吧." 她迅速地鬆開我的手, 再次把我推前. "我會在這裏看著你的, 不用怕! 去吧! 浪!"

我試著慢慢地向人群走去.

我一步一步的走近, 人聲漸大... 大得...我開始有點兒害怕...

"三...二...一...HAPPY NEW YEAR..." 人群互相擁抱, 前面有一個很像小鳳的人看著我微笑, 那種感覺...就是...在陌生之中找到熟識的人的感覺, 荒漠中找到綠草地. 我正想回頭向剛才那白裙女子表達我所得的那種感覺, 但回頭所見的, 卻仍只有人群...那女子...卻不見了...我再回頭找一下貎似小鳳的人...但實際所見的, 卻是一個又一個像在嘲笑我的人, 他們在嘲笑我的孤獨, 嘲笑我的懦弱...他們包圍著我, 我把身體捲起, 雙手蓋著我的頭.

他們的笑聲越來越大, 我開始哭了...我的哭聲越大, 他們的嘲笑聲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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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受不了, 大聲喊著 "媽..."

這一下子, 我終於醒了, 我感覺到眼角仍掛著淚. 我望向窗邊, 發覺天已亮了, 我竟然在洗手間睡了一整夜!

正當我想撐起身子時, 我赫然發覺自己雙腿乏力...我下意識間再摸一摸自己的額頭, 糟了...是很很很熨!!!

這就是命運弄人吧, 無論在夢中和現實都要受著折磨, 很不爽是一個問題, 另一個問題是...一月一日, 我能在何處找醫生呢? 再加上我現況如此不滯, 看來過兩天的報章頭條大有可能是 "獨居少年新年狂歡後倒斃家中洗手間" ...

不行啊, 我可不要伏屍洗手間! 死! 也要死得有 "樽鹽" !

我用盡全身的力去站起來, 站起了才一半, 我已發覺眼前半黑, 我只能隱約地看見面前那扇門, 根本就看不見有門鎖! 我唯有傾盡全身的力去撞向那殘舊的門...

The good news: 那扇門被我狠狠的撞開了.

The bad news, 這些都是我失去知覺前發生的事. 即是說...我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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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之 "呼...幸好上不了頭條"

我慢慢地張開雙眼, 依然感到全身乏力.

我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是: 真好, 我不是在洗手間. 哈~ 上不了頭條呢...

這種味道…應該是醫院吧...唉, 又是醫院.

我緩緩地把頭向左轉. “哇.”我不其然地叫了出來.

我眼前看到的, 是一雙明亮, 但大得恐怖的眼睛...或者實際是...那雙眼的主人實在靠得太近了.

“文浪辰, 你現在倒欠我一條命啊, 呵呵呵.”

我盡力地把頭向後移, 原來眼前的是小鳳.

“你算大命了, 半個身子躺在洗手間, 半個身躺在廳, 被我發現時, 在廳那半個身子正在浴於血泊中呀, 到醫院後更發現有肺炎呢.”

“什麼? 妳可以慢慢地分開講嗎?” 我實在被她弄得一頭霧水, 再加上我 "剩下半條人命" 的情況, 我實在難以處理她那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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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本小姐以防你為情自殺, 所以拿了你放在電視機頂部的後備鎖匙. 而結果証實, 本小姐真是絕頂聰明, 大好青年…真的為情而自殺, 而且是把頭撞向門的新自殺方式! 唉...大好青年呀大好青年, 何必呢...” 小鳳一臉婉惜的看著我和掃著我包著紗布的頭. 坦白的說, 我從來未見過小鳳如此語無倫次, 這是頭一次.

我只有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我...” 此刻, 我明白到什麼叫欲語無言.

“浪, 你給我一點時間, 讓我好好想想吧...我不一定不會要你的…真的…”  她凝望著我.

“小鳳...”

“什麼事呢?”

“我真的沒有為情自殺...” 我望著天花板. “我是病倒了, 應該是血壓過低才暈倒在地上的… 我是喜歡你, 但我不是那種會為情自殺的人…”

就這樣, 小鳳在醫院陪了我半天, 我獨自過了半天. 到了晚上醫生巡房時才告訴我, 我實際上並非 “浴於血泊” 中, 只是因為我的額頭輕輕的擦傷, 所以地板上可能會有些血, 至於我額頭的傷口還不算大, 只縫了三針. 我在醫院多待了一天, 便出院了.

出院後, 我先找人把門修理好, 亦想順道叫他把那大門的鎖也換掉, 反正那鎖已用了很久. 但當我想到小鳳手上仍有後備鎖匙, 我便打消了那換鎖的念頭.

幸好我的傷口在細姨和姨丈他們回來前已復完, 否則我便一定一定會被Dong審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然後又給她一個機會來跟我住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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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之 "忐忑之章..."

“放心吧, 只要你能活學活用這套心法, 我包保你能體會到什麼叫手到拿來, 情場鬼見仇.” 阿威一邊説, 一邊握緊拳頭, 露出他心底真正的一面, 淫邪.

“那是什麼心法呢?” 我緊張地追問.

“別急...咳...咳...咳...” 阿威咳了好幾下.

“怎麼了? 快説吧, 別賣關子.” 我差不多已完全地爬上桌子.

“咳...咳...咳...” 這幾下子他咳得更大聲, 更用力了.

“威, 你的凍莫卡走cream.” 姨丈從後面遞來一杯飲品.

“哈哈哈, 還是姨丈知我心意. 浪, 你想學泡女, 還是先請教你姨丈吧.”

“哈, 想當年, 我不論在學校或工作時, 都是很受異牲歡迎的啊.” 姨丈對著我們輕聲地説. 當然, 這些 “榮耀” 實在不能在細姨面前炫耀.

“就觀察力這一點, 你就已差了很遠.” 威飲了一囗莫卡.

“那...你可先教我心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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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豎起耳朵了.”

“快説吧.”

“八個字, 就是--橋不怕舊, 最緊要受.”

“就此而已?”

“對喲.”

“快死開, 大騙子.” 我作狀要抽起他的衣領.

“唉, 麻煩人, 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我今天可是來找你表妹的嘛.”

“哼, 你走吧, 我不會讓她見你的.”

“今次是你表妹主動約我到這裏找她的.”

“是嗎, 那你繼續等吧.”

“不對勁啊, 她約我五點四十五分, 我是否現在該去學校接她?”

“白痴, 老實説, 我覺得你今天應留在學校等她.” 説著, 我脫下圍裙, 轉身對姨丈說.“我先出去買點東西, 剛想起明天要用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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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步出門囗時, 阿威從後撲過來. “浪, 你陪我去接Dong放學, 好嗎?”

“死開, 爛騙子.”

“那我額外再送十六字真言, 怎樣?”

“...唔...”

“乘二, 十六字真言兩條.”

“好, 成交.”

今天學校附近的人可真少. 由咖啡店走到學校附近, 沿途只見到在公園親熱的兩三對情侶. 公園性事, 在學校傳聞不少, 今天或可真正地見識一下.

可惜的是阿威竟為了接Dong而放棄這機會, 唉, 看來世上能改變威的, 只有Dong了.

當距離學校還剩約一分鐘路程時, 我們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尖叫, 我和阿威即時停下來互相對望...從他的眼神...我感覺到阿威也都認為那叫聲並非尋常, 我心裏忐忑不安的感覺, 隨之一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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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之 "Dong..."

雖説有不安的感覺, 但畢竟那叫聲來得太突然, 實在很難找到它的來源. 是學校對面等待重建的地盤? 學校後面的山上的球埸? 還是其他更近的地方?

“還是先接了Dong才算吧.” 阿威拉著正在沉思的我説.

我依然不發一聲, 只是繼續一邊走一邊沉思...

自從上次在小巷被弄至失憶後, 雖然我失去了對那事件的記憶, 但卻對那條小巷產生了莫明的恐懼感.

當走到小巷的口, 我停了下來. 此刻思緒突然變得很亂, 一方面我很想望入小巷以確保沒事發生, 另一方面, 我的恐懼感卻於瞬間陪增.

“浪!!! 你是否失聰了?! 我已喊了你好幾聲呢!” 威一邊大聲説一邊搖著我, 我卻因而墮入更深層的混亂之中.

忽然間, 仍在混亂之中的我感到前面好像有人影在晃動. 果然不錯, 在一瞬之間, 我和阿威同時被撞開! 正當阿威還坐在地上咒罵時, 我卻不其然地爬起來並望著後巷, 而且更被它吸引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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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了數步, 我看到了一個身影, 我的直覺告訴我, 她是阿Dong... 沒錯, 在我面前捲縮在牆邊, 校服好像被撕破以及在不斷地飲泣的, 真的... 真的是Dong...

我轉身大喊 “威, 你去看著Dong, 別走開.” 隨即拔腿往剛才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一路上回憶著剛才那人的外貌及衣著... 是全身白色的校服... 有可能是我校的...比我矮約半個頭... 頭髮不長也不短... 好像… 看不到臉... 該死的賤人, 我要找你出來並撕成兩邊.

Dong剛才的情景一次又一次在我腦海閃過... 那情景每閃過一次, 我跑得更用力, 拳頭握得更緊... 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Dong, 絶對不可.

我跑了好幾個街口, 由一開始四野無人, 到後來滿街都是學生, 婦人, 老人家... 但我卻看不見任何疑人... 可惡...

不對... 現在... 阿Dong更加重要... 我再跑回那小巷. 只看見阿威緊緊的把Dong擁著, 並把能夠脫下的衣服都脫下並蓋在Dong身上, 而Dong, 亦繼續瑟縮在牆邊.

當我走近他們時, Dong 卻突然大聲尖叫. 我退後了幾步, 只見Dong緊緊的躲在威懷裏, 她的眼神告訴我, 是我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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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呆什麼, 快找警察來.” 阿威喝罵著我. “放心, Dong, 有我在這裏, 沒事的.” 另一邊廂他亦不斷的安慰Dong.

我一邊跑出去找警察, 一邊想著剛才Dong的眼神... 究竟是什麼令她這麼害怕我? 心痛和心酸的感覺隨即一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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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之 "對不起..."

不知不覺間, 我竟跑到了啡咖店的門前...

我實在需要一個電話去報警…但我發覺…我突然失去了勇氣...失去了踏入咖啡店面對細姨和姨丈的勇氣...

結果是, 剛巧有一個客人離開咖啡店, 姨丈在門關上前的一剎, 就正正站在我的面前…望著我…

我鼓起最大的勇氣, 不發一聲地衝向收銀處, 拿起電話, 撥了 “九…九…九”...

“大華街, 廠商會中學旁小巷懷疑發生…發生…強姦案...” 此刻, 我留意到面前的細姨雙眼瞪著, 一臉嚴肅的望著我. 我的心…變得更沉重…

“報案者姓名, 文浪辰, 身份証號碼....” 我繼續提供警方要求的其他資料.

收了線後, 我繼續不發一言的站在細姨面前, 一直低著頭. 我感到細姨一直瞪著我, 可能是在等我開口, 但我實在...實在沒有那勇氣...是我保護不了Dong...腦海裏頓時浮現了小時候我在公園被人欺負, 但她幫我出頭的情景...我還應承過將來要好好保護她...要她好好享受…要好好照顧她…但一切一切...我都未能做得到...想著想著…我的眼開始湧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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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浪辰.”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細姨這樣嚴肅的叫我的全名, 她再深深吸入一口氣. “請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你所知的全部.”

我微微的抬起頭. “…是Dong...” 才説了兩個字, 已被一路在旁邊偷聽的姨丈拉著了手.

“快點帶我去.” 姨丈迅速地脫下圍裙. “Amy, 快.” Amy是細姨的英文名, 平常也很少會聽到姨丈這樣叫細姨. 細姨也迅速地於收銀處拿了她的手袋和姨丈的銀包, 並示意潘哥和David哥他們可以提早收舖.

漫長的路途, 沿途姨丈只叫我不要停下, 而細姨則在後面盡力地緊緊的跟隨著我們的步筏.

終於見到Dong, 姨丈首先撲上前緊緊的擁著Dong, 威則轉身向我走過來. 隨後跟上的細姨亦與他們擁在一起. 這一下子, Dong終於放聲哭了. “Daddy...Mummy...”

本來, 我也很想走上前跟他們一起, 但...我真的很害怕會再次嚇怕Dong...還有我真的十分…十分恨自己未能好好保護D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