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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金牌任我行

[转载故事]离奇故事之每晚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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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8-2012 06: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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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8-2012 08: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杀猫

你最近总是觉得很疲惫,睡眠不足,别人总是用古怪的眼神瞟你,家里有些东西莫名其妙的损坏了,你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你沾染了什么邪气的东西,你想去庙里烧烧香,可是总是没有力气,有时候还会突如其来的头痛。

女朋友责怪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你也懒得解释,有一次约会时你甚至在她身边睡着了,醒来时她已经走了,从此再不接你的电话,当你试图找她的朋友劝解时,她们全都骂你禽兽。

你越来越贪睡,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你总是昏昏沉沉,有时你醒来,觉得嘴巴里有很难闻的气味。

女朋友不再来,你的房间没有了生气,甚至连蟑螂、苍蝇都不见了,不过也有好事,至少你已经很少听见恼人的野猫叫春声。

你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想不起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你睡得实在太多,以至于眼睛开始无法承受稍微亮一点的光。你变得敏感多疑,能听见很微小的声音,总觉得身边有隐藏的危险,有时你看见有东西一闪而过,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抑止住自己追上去的强烈欲望。

你听见有人议论你象个幽灵,你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很难被他们察觉,你一度为此得意,直到听到他们怀疑你偷了谁家的腊肉。

终于有一天你头痛欲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从镜子里你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眼睛是金色的,你在恐惧中慢慢丧失意识……

……你觉得自己不是人类,你在自己的屋子里跳上跳下,四处奔跑,你把杯子扫到地上,把报纸撕个稀烂,你在沙发上磨你的利爪……你觉得不应该靠近寺庙或者教堂之类的东西,想起它们令你有点恐惧……你看到你的女朋友,你正依偎在她身边,可是你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恨意,你冲上去扑倒了她,疯狂的撕咬她,很快把她的衣服扯成了布条……你开始在房间里捕捉老鼠,你觉得老鼠比较美味,虽然蟑螂咬起来更脆一些,捕捉苍蝇很有趣,而且还可以作为午后的甜点,不过你最喜欢的,是隔壁阳台上的腊肉……

你跳到桌子上,惊奇的看见里面映出一些奇怪的景象:几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正把一只大黄猫关进一个笼子里,浇上汽油,然后——点上火烧它,猫在笼子里乱撞,张开嘴凄厉的惨叫,可是你听不到任何声音,你看到有几个旁观者在大声斥责这几个男孩,有人侧目而视,有个小女孩正在为猫流泪,男孩们脸上却都是兴奋,你觉得其中一个男孩,看起来非常熟悉,实在太熟悉……镜子里得影像渐渐消失,你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一只漂亮的威风的大黄猫……

你从沙发上挣扎起来,你觉得刚才的梦实在太荒谬,你想点一支烟,可是手抖得厉害,于是打火机落在你身上,你得衣服着火了,你想扑灭它,可是该死得的火烧得象有人在你身上浇了汽油,转眼间你浑身都是火焰了,你大声的惨叫,可是每一声惨叫都淹没在越来越响的猫叫声中,你开始觉得,这些猫叫声是从十几年前,你烧死的那只猫嘴里传来的……

你的房子被烧毁了,现场只找到一只猫被烧成黑炭的尸体,但是专家说那只猫至少被烧死十几年了,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了。

你在寺庙上空中自由的飞翔,你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惧怕这庄严的建筑,你在失去生命的那一瞬间看见那只猫的灵魂飘出了你的屋子,你的意识开始浑浊,你开始想起那只猫的报复还没有完成,你身负的使命就是完成这只猫的复仇,向其他烧猫的少年,向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向所有有能力阻止却没阻止的人……以最残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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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8-2012 10: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活石

有人千金购得一块奇石,形状奇异,仿佛是一个人形,最奇异,是此石会慢慢变化形状,大约每隔三个月左右,就能明显看出石头变化了形态,看起来似乎是那个人形忽而抱膝而坐,忽而掩面痛哭。

这个人自从得到这块奇石之后,家里人都觉得这石头不吉利,劝他丢弃,但这个人充耳不闻,整日把玩不休,以至于疏忽了生意,家境渐渐败落。

一年间,这个人的老父、妻子、孩子先后死去,而且都是死于怪病,大家都说是那怪石头惹得祸,很多人劝他丢弃此石,但这个人依旧不肯听,反而更加珍惜此石,专门定制了水晶的展示柜来珍藏石头。

这个人的有个朋友为了劝他,搬来和他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块石头的变化越来越快,人形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朋友非常害怕,就逃走了。

这个人虽然仍然喜欢此石,但也有点害怕它了,每天一定把石头放回水晶柜中,锁到箱子里。有一天早上,这个人听见有动静,跑去看时,发现箱子已被打开,水晶柜被破坏,石头落在几步之外,但是门窗都没有任何痕迹。以后又有几次同样的情形,石头似乎是自己走出了柜子。

这个人找了一位高人来解释,高人劝他快些抛弃石头,这个人也犹豫了,只说过几天再给回音。

有天,邻居们听到他家里发出很大的声响,跑去看时,他却非常镇定,说没有什么事,大家请回。高人来找他,此人闭门不见,说石头已经妥善处置,请高人放心。

此后这个人行为渐渐正常,重新做起了生意,娶了新的妻子,家业渐渐兴旺,只是和以前的朋友不再交往,也没有人再见到那块石头。

几十年后,高人在市集之中见到这个人,这个人却不认识高人了,高人偶然间碰到他的身体,居然象石头一样硬。

后来,高人对弟子们说,这多半是那块石头和这个人一起生活了多年,终于变化成他的形状,取而代之,至于那个爱石成癖的人,多半被变成石头封锁起来了,高人每次谈到这里,总是叹息。

这个故事由高人的弟子们代代相传,至今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年,那个石头的后代,也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据说只要看起来动作僵硬,碰触起来很坚硬的人,多半就是了。可是石头的道行那么高,难道连皮肤的硬度都不能改变吗?说不定那些心比石头硬的人,才是那个石头的后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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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8-2012 10: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望四楼

有天,某学生放学习惯抄小路回家,路旁杂草丛生,显得有点死静。那条小路几乎看不到其它学生的身影,小路旁很少有住家,只有少许几栋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那名学生放学回家又抄那条小路回家时,在某栋建筑物四楼的其中一个窗户里,都会有一名女生站在那里,往下低头站看着ㄊ,而那女生每每都会流露出一种非常怜悯、无助的神情。

起初学生是觉的奇怪,他又不认识那名女生,她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他呢?一天、两天、三天……日子就这样的过去而那名学生也养成习惯,每当他放学又走在那条小路上,他都习惯往四楼看,看那女生是不是又站在那窗口看着他呢?当然,没有一次她不看他的。这天放学,学生又像平常一样抄小路回家,那女生也准时在四楼窗口看着他。回到家,学生换上便服在家里翻起放在桌上的报纸。翻着翻着,突然被一大幅的报导竣El引住。

报导上写着:某富家千金遭歹徒绑架、囚禁,至今警方仍无法找到千金的下落,失踪原因不明。学生一看完报导,直觉那名千金该不会就是四楼窗户边的那名女子吧!!然怪那女生每每都用那么无助的眼神看着,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窗户……“对了!一定是她!”学生慌慌张张套了件外套便往放学经过的小路奔去,一心只想救出那名女孩,也忘了应该要先报警才对!他单枪匹马就直奔囚禁那女孩的地方。来到门口,学生猛按电铃:“快开门!快开门啊!”但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来应门。学生急了,他开始用力的敲门:“快开门啊!快啊!!”一声又一声的撞击着门板,依然没有响应。

于是学生试着摸着门把,轻轻的转动着……果然,门没锁,就这样被学生打开了。学生悄悄的进了屋内,四周暗暗的,好象没人住。走到客厅“咦?!”什么都没有嘛!学生心想。客厅连一样东西都没有,屋子看起来格外的大,显然是空屋。学生开始看向女生平常可能站的那扇窗户。天啊……!怎么会是这样!

窗户前的确是那女生的背影,依然还是待在窗前……始终没有离开过……只不过他是双脚离地,吊在窗口,也就是——每天和他对眼相望,用那非常怜悯、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孩已经……已经上吊死了!尸体还随着风轻轻的左右摇摆着……难怪她会每次都站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到此学生已经吓到说不出半句话,跌坐在地上对着那女生尸体的背影。

此时,不知哪来一阵强大的怪风,竟然能够强到把那女生的尸体吹转过来,就在同时,低着头的尸体竟然慢慢的抬起头来……慢慢的……慢慢的……女生的头已经完全的抬起来,脸上还泛着青光……他对趴在地上的学生阴险的笑……此时学生已经支持不住“啊~~~~”趴在地上……

幸好他没因此而昏过去,他努力地移动着双手,朝着大门前进,就快爬到门口时,门忽然“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他关起来……从此学生便失踪再也找不到……而据说,吊在窗口那女生是某学校的女学生,因为和男友分手后,在伤心之余的情况下,就跑到这栋空屋上吊,失踪那学生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但是后来有警方到空屋去调查却什么也没发现,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事后仍有人有看过四楼会出现那个女学生,千万不要和那女生对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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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2012 09: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停尸间的歌声

医院停尸间里有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胡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阴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

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阴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好不容易,小琳终于下到一楼。可是这时候,她却呆住了!“歌声不是一楼发出来的!难道!不可能!地下室只有停尸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怎么会!放破烂的房间不可能有人唱歌!”

小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脑门!骇得她头皮发麻!她想逃,她想起二楼值班室里的小芳,总之,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有人的地方!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力量控制她向地下室走去,她真想就此晕倒过去算了。可是,那力量好像故意让她有理智!

近了!近了!离停尸间越来越近了!小琳已经吓得快要崩溃了!这时,那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感觉能动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同时传到她的心里“我要你自己进来!”

小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就算现在往回跑,那力量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她想起,早上刚死的那个叫小萍的女人。清秀的脸,长长的头发,不则不扣的一个美女。而且,据说还是个知名的歌手,她想:“不管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长得再恐怖,我只要把她原来的样子记住,就不会那样害怕了。”于是,她推开了本应是锁着的门。天本来就很黑、很阴森,尤其这里又是停尸间,那感觉更甚!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一个女鬼,此刻正坐在尸床上!小琳稳了稳心神,问:“我们无怨无愁,你为什么要找我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怕人。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死的不甘心,想找个人替我报仇!”同样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边说,那女人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小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那女人一定很恐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小琳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也被这美丽的脸给融化了。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就算为了这张脸。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

“杀我的人是周大富!”

“什么!?周大善人!?”

“他只是个伪君子!他帮我成名,可是又要玷污我的身体,我不答应,于是,他害死了我!”

“什么!?周大善人是这种人!这间医院就是他出钱盖的!而且,他还开了好几家孤儿院、养老院,无偿的帮助那些孤儿和老人!这座城市中,他可是个大好人哪!”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

“我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

“好!我答应你,拆穿周大富伪善的面具!”

“你以为以你的力量,而且又是在本地,可以搬得动他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

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

“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

“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

“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

“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

“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枪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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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2012 09: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嫁

漆黑的深夜,没有一颗星星。

玫瑰颓然的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好几个空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泪终于掉落,为什么酒精仍然无法麻醉自己?本以为醉了可以让自己有片刻忘掉那些痛,可她失败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幽光,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死了吧,死了就再没有痛苦,死……”

她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她要凄惨的死,让他一辈子后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而得意的微笑。

公路上偶尔有飞速驰去的汽车,小野猫在她脚边来回的跺着步,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玫瑰,似乎在催促着她。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忽然有点迟疑,本能让她产生了一种对死的恐惧感,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她忽然看到那只黑色的小野猫慢慢飘浮起来,绿色的眼睛中瞳孔已变成一条黑线,而野猫的脸上似乎有了表情,是狞笑!“不!不……”玫瑰尖叫出声,她想逃跑,但丝毫不能动弹,绝望和恐惧让玫瑰美丽的脸扭曲了。

一道刺眼的光由远而近,一辆货车从公路上驶来,越来越近,玫瑰忽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前推去,她跌倒在公路中间,眼看车就要撞过来,货车司机大概看到了她,但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司机慌乱中拼命转方向盘想要避开她,于是车猛的向路边转去,但路的下面是很陡的山坡,一声巨响,汽车掉落坡底,货车司机从车中。

甩出来,头撞在一块大石上,顿时头盖碎裂,脑浆四溅。

玫瑰也在巨大的惊恐中昏迷过去,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玫瑰才看清房间里有很多床,一张张的床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她忽然看到一张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单,她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都丢了,她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如此悚人的画面,那个人的头骨有一半没有了,头里的东西都暴露在外,满脸的血凝固成暗红色,一只眼睛突出眼眶,像是随时要掉出来。

玫瑰忽然意识到这是太平间,是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她浑身剧烈的颤抖,拔腿要跑,可这时那具可怕的尸体却坐了起来,冲着她微笑,朝她伸出一只满是血的手,手掌里是一只染了血的木雕的青蛙。

“啊……啊……”玫瑰在自己惊恐的尖叫声中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可怕的梦,玫瑰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瑰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名护士快步走进来,对玫瑰骂道:“你叫什么叫!还有脸叫!在马路上醉酒,把人家害死,那个死了的司机可是家里的独子……”没等护士说完,玫瑰一脸的惊恐的跳下床,夺门而出,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飞奔的回家,玫瑰坐在床上,无法抑制自己剧烈的颤抖,她发觉四周又是一片死静,她害怕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她打开电视,谁知电视里正播放记者采访昨晚车祸死者的家属,那个老太太哭诉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害死我儿子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啊……还没结婚呢……”只见那个老太太一脸怨毒的面对镜头说:“昨晚我儿子报梦给我,他说他找到凶手了,而且他还要在下面结婚了……”玫瑰猛的关掉电视。

她觉得房间里冷得彻骨,空气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玫瑰想起来,是梦中闻到的太平间的味道!

忽然衣橱的门自动打开,一套鲜红的结婚礼服慢慢的飞出来,她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嫁给我吧……”她在极度的恐怖中看到那张可怕的脸在阴影中出现,手中捧着染了血的木雕青蛙……

玫瑰奋力的跳起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到哪去呢?去朋友的家吧。她上了一趟地铁,大概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车里的人异常的少,她靠在门边,心脏仍在狂跳,她觉得累极了,闭上眼睛。

“少奶奶,请更衣吧!”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少奶奶?好奇怪的称呼。

玫瑰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手捧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小女孩苍白的脸上诡异的笑着,竟像极了那种纸扎的童女,玫瑰大吃一惊,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不,那不能够称之为人,他们有的少了四肢,有的脸已开始腐烂,都对她诡异的笑着。

“不!……”玫瑰闭着眼捂住耳朵尖叫,这时,地铁的门忽然开了,她飞快的一脚跨出去,但竟然不在站台上,忽然一道光照过来,伴着隆隆的声音,玫瑰才发现自己身处地铁的隧道里,而一辆地铁已快速驶向她一声巨响,玫瑰睁开眼,地铁已刹住了,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吧。”她一回头,仍是那张可怕的残缺的脸,她刚要挣扎,却忽然发现地铁的车轮下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仔细一看,赫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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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9-2012 09: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楼钟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到半夜12:00,三楼的宿舍就会传来莫名的钟声,三楼的宿舍是一间杂务房,自我上了这间学校起,它就已经是一间杂务房了。

我们学校有红,白两座教学楼,白色的是刚刚修建完成的一共7楼,而红楼则是旧楼,听说好象有数十年的历史了。因为去年招生太多,所以红楼变成了替补宿舍,一共才4楼的旧建筑就被当成了我们的宿舍。刚住进来时,感觉这座楼不错,虽然是旧了点,但面对校外的树林,空气挺新鲜的,又冬暖夏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日子久了才发现它有很多秘密,如“厕所第四阁的白绫”,“音乐室的古怪歌声”(音乐室在一楼的第一间)、“一楼走廊上的凄凉哭声”等等都是。而今天我要说的是“三楼的钟声”,这也是“红楼怪谈”中的精沂之作,传说在红楼刚刚建筑完成的时候学校请了一个老伯,让他负责每天的报时工作,就象古代时候的寺庙中的敲钟僧一样,每一个小时敲一次,而现在摆在杂务房中的那面破铜锣便是当时他手中的“钟”,但当他工作了三年后的一个晚上,他失踪了,在敲完那天的12:00后就失踪了,这件是曾轰动过警界,因为那个老伯的尸体至今还没有找到(不要怪我说话太武断,那老伯失踪了7年就已经被定案说他死了,所以我说他的尸体应该我是在咒他!)那档案也许还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放着呢!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我每天都会被这半夜传来的钟声吓醒,在它敲完十二下后才能安寝。

7月12日半夜,钟声又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在口中数着,一、二、三、……十二、十三……不对,我突然感到脊梁上一股冷风袭来,怎么会有十三下,而且还不停的敲着,难道是我的幻觉?不可能的!我坚信自己没有听错,真的是不断的敲着。我慢慢的爬下床来,披上睡衣,准备去楼上一探究竟,但当我轻轻地将门打开时,一阵不知是什么地方吹进来的寒风把我吓住了,因为我的寝室在走廊的尽头,而且旁边没有窗户,又怎么会有风?我打了寒颤,抖擞了一下精神,希望能赶走一些恐惧。悄悄地我拿着手电筒照耀着上楼的路,残旧的走廊上节满了该死的蜘蛛网,此刻传达室已经将这座大楼的电停掉了,害得我无奈要用这只老古董式的手电筒。

我沿着楼梯缓缓走上三楼,这时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醒着?那么响的钟声难道都听不见?还是他们都聋了?还亏他们住在三楼!我在心理默默的嘲笑着住在三楼的学生,为的是让自己那狂跳的心安分一点,别破胸而出。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种低沉的声音,吓得我脸色象扑了粉一样刷的变得苍白无比。我僵硬的转过头,缓缓地将自己那血盆大口列开傻傻的笑着,冷汗如雷雨般从我的额头涌出,“我我……”

我见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看起来很和蔼,这到让我宽心不少。

他微笑着说:“我是今天刚转来的老师,我姓其,叫衡峻,你可以叫我其老师!”

听了他的话,我更放心了,我打量着这位其老师,他其实长的不错,可以说是学校中的帅哥了。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竟然会在这半夜里认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其老师微笑着说。

听故事?这可是我的最爱啊!方正这该死的钟声吵得谁不着,不如听听这个帅气的其老师将故事。

我点了点头,之后我们就坐在走廊的边缘,我开始听他讲起故事来。

曾经有一所有名的学校,校长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他所招收的学生都是家事背景极好的。而跟随他棋下的老师也一个个误人子弟,后来这学校来了一个真心为学生的好老师,他不惜与校长闹翻也要供一名品学兼优但家境贫苦的学生读书。校长在无奈之下就成全了他,但有条件,那就是每天午夜他都要为学校做杂务。那老师听了欣喜若狂,为学校做杂务算什么,他毫不考虑的答应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条件会要了他的命。

“什么?”我惊讶了,难道校长杀了那个老师?我不禁颤了一下。

“校长在那个老师做杂务要用的器具上放了吸食性慢性毒药,在他工作了差不多三年的时候便死了,那时是半夜,校长怕他的尸体被警方查出有异样,便将他的尸体用水泥糊在了三楼的一间杂务房里,就这样校长及其同党就逍遥法外的过着快活的生活。”

故事讲完了,我只感到全身无力,眼前一片朦胧……我在朦胧中似乎听到三楼的钟声停止了。

次日,我醒来时自己是在自己的寝室里,难道那些都是梦?不过说是梦,它似乎太真实了点,我赶紧穿上衣服冲上三楼,我看见了昨天见到的其老师,他身体好象被人控制了一样机械式地摆动着双手,缓补走进了那间杂务房,我迅速跟了进去,但里面除了杂务什么也没有,其老师去了哪里?我心里顿时变得及其恐慌,我缓缓的向后退着,希望能快点逃出这恐怖的杂务放,但我被扳道了,我抬起头,看见那是一只手,从水泥中露出的一只手……

我醒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将水泥中的尸体运走了,同寝室的室友还在一旁猛夸我厉害,一件无头绪了数年的冤案竟然让我给破了。原来在我晕倒时,一个老师经过杂务房,见到了我,而在救我时发现了尸体,根据同学告诉我,他们当然是听警察说的啦!那具尸体在被糊进地板里时还活着。

而此刻我所当心的是其老师,正在我纳闷其老师去哪里了的时候,他突然出现,那和蔼的脸庞依然是那么的帅气,他走道我面前说“谢谢你!”我则只是纳闷的盯着他。

后来我问同学才知道那时竟然根本没人进过我的寝室,而我们学校也没有一个叫其衡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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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9-2012 09: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异话寝室

走出教学楼,外面寒气逼人。远远就看见绿色灯光打照下的学生公寓。搞不清楚学校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阴森森的颜色。

晚自修一结束寝室院就开始热闹了,北院不知哪个男生寝室开着很大的音量对着中院女生楼吼:“我没那种命啊,她没道理爱上我!”

我和室友笑了笑,看到布告栏前站着很多人。布告栏一般用来写一些类如“女生寝室男生不准如内”的安民告示,要么就是哪个寝室不守就寝纪律被点名批评。走过去看到上面写着自律委员会的评语——北院319昨晚10:45有人在楼道装鬼吓人特此警告!

住宿生活就是那么有意思。

回到寝室马上忙着梳洗,室友谈起布告栏上的那段话,李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寝室外对着的那条臭河浜……”

“谢谢侬同志明天再讲,吓人倒怪的。”王打断了李。

我已经躺到床上看书,突然有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我吓了一跳,一看是邻床的张。

“呵呵,且且,给你打声招呼。吓了一跳吧。”

“有你这样打招呼啊,被你吓死了。”

“心脏承受能力这么差,看来需要多锻炼锻炼,呆会儿再给你打声招呼。”

“不必了,谢谢。”我看还是逃来得好,便抱着个枕头睡到另一头去了。

不一会儿打熄灯铃了,寝室里顿时漆黑一片,下面只有乔还在打着个手电看书。

渐渐睡意袭来……

“且且!”,听到张叫了一声,“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说:“我怎么啦?”

“啊?!”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你没摸我头啊?”

“没有啊,我一直睡在这头,现在是脚对着你啊。”说完我自己感到毫毛倒竖。

“那……那……刚才……”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是自律委员会在查就寝纪律。

室长发号:“快先躺下。别说话。”

我感到张的床一直在不停地抖,不一会儿开始啜泣。

敲门声又响了。下面的乔按捺不住,骂了一声:“敲什么敲,不是已经不讲了嘛。”

门此时却自动开了,随之的一阵风吹起了兰色的蚊帐。

“嗯?”乔又惊又怕地拿起桌上的手电向门外走去,“没有人嘛……”

她关上门,走进来,又说了一声:“没有人。”

可是没人回答,难道都睡着啦。

她举起手电向各个床位照去,事情发生得就是那么难以置信,床位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乔惊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向外面跑去。她跑在这条长走廊上,昏黄的廊灯一盏盏晃过,在楼口她停住了,她不知怎么了,眼前就是楼口大门,可她却没勇气打开它。

乔就停在这里,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喘息……

她感到有人在她身后,猛一回头,是李和王。

松一口气,说:“你们刚才到哪儿去了?”

“我们不都在寝室里嘛,就看到你一个人跑出去了,走,快回去睡觉吧。”

乔仍在疑惑,但两个室友已经勾起她的肩膀往回走了。

整个中院很静,乔的拖鞋拖在地上的声音很清晰。

脚步声?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空气瞬间凝固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是的,自己很清醒。

她慢慢地低头,看到的是旁边两人飘动的长裙……她慌忙摆脱身上那两只冰冷的手,想起学姐们说的那一个个传说,“啊——”

我醒来她们大多数已经在梳洗了,乔仍在厕所里尖叫“啊——谁把我热水用完了啊——”

王问李:“同志,昨晚你说什么臭河浜?”

“哦,我说文革时很多人投河自杀,就是跳我们寝室外对着的那条臭河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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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9-2012 10: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怖寒镇

新华书店门口拥满了前来购买爱丁恐怖小说的人。“爱丁”这个名字已是小说界的又一亮点。她的小说描绘细腻,而且在每个故事开头都回印上一行子:别以为这只是小说,凡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过不今夜。但就是如此,才让更多的读者为之疯狂。今天是她第四部小说的首发日,但不论她出版多少恐怖故事都离不开一个地方——怖寒镇。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那个镇上。但谁会留意这点。人们只对她小说中的恐怖情节感兴趣。但若华却跟他们不同,她不但爱看爱丁的小说,而且对小说中的怖寒镇也充满期盼。她相信世上确有这个小镇。而且镇上发生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为此她找遍了地图和地区资料,希望可以去镇上亲眼目睹爱丁的笔墨。她的这种行为早已被同学看做了“疯子”,但她却依然我行我素,能为爱丁做疯子也无所谓。

“铃……”一阵电话铃响惊醒了熟睡中的若华。

“喂……”疲倦的她挣扎着拿起电话,但在那一端却已挂线,气得若华把电话摔在了地上。

“铃……”

“哦,不……”若华愤怒地从地上找到了电话:“喂,喂”电话中人仍无人说话,若华并没有挂机,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静静地等着。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惨叫声,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可以从内心使人致死。

“天哪,这是谁?”若话大叫着,从半梦状清醒了起来。

“若华。”电话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你是谁?”

“你要去怖寒镇,想来找我是吗?你等着,我会告诉你怎么去那儿的。”

“喂……你是谁?喂……。”若华放下电话,望着墙上的钟指着十二点,心内仍在想着刚才的那个电话。

“铃……”刺耳的闹铃把若华从梦中叫醒,原来刚才是做梦,若华叹了口气。打开灯,找到了自己的深度眼镜,但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左边冷冰冰的,回头一看,天哪!一具浑身爬满蛆的死尸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边,他那未合的眼死死地瞪着若华,手中还抱着4本爱丁的小说。若华吓得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下去。

“啊呦,好痛”若华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摔在了地上。看看自己床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吧,梦中梦,我可是中了头奖了。”若华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一杯咖啡坐在了自己的书桌边,望着桌上那4本爱丁的恐怖小说,突然她发现那4本小说的封面似乎是一张地图。她立刻把小说的封面拆下来合在一起,果然不出所料,这张地图可能就是指引她去怖寒镇的线索。若华兴奋的打电话给好友叶菲。叶菲也是一个热追爱丁的人,但却没有想过确有怖寒镇。两个有着同一个梦的女孩决定去寻找自己梦中的“地狱”……

第二天上午,若华和叶菲按地图骑着单车去了爱丁笔下的恐怖小镇。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们一路都十分顺利,而且地图上的路线都是平时见的,好像跟去怖寒镇毫无关系。待她俩走到购买爱丁小说的新华书店门口时,地图上出现了一个注释:用血滴在门前的楼梯上,她会指引你该往那里走。叶菲照着注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滴在了门前的楼梯上,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血慢慢地印出了几个字:向下走。“向下”是什么意思?她俩回顾四周,发现有一个无盖的下水道。

“不会是让我们往那儿走吧?”

“去试试。”

她俩顺着下水道一直向前走着。下水道中的阴冷潮湿让人作呕,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手拉着手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前方有了光芒,那个光口越来越大,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姑娘们终于从现实生活走到了另一个世界。——怖寒镇。她们快乐的拥抱在了一起,可又有谁知道真正的恶运才刚开始。正像爱丁所说的:不要以为这只是小说,凡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不过今夜……

小镇中十分寂静,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风很大,吹过耳边还能听见呼呼声。太阳已下山了。两个走了一天的姑娘又饥又渴。

“若华,不如我们先找家旅店住下吧。”两人来到一家戏院售票处门口,想寻问哪有投宿之处。窗口前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晚餐。

“先生,请问一下,哪有旅店?”若华的话音刚落,老头就猛地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俩。他一言不发,用右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若华。若华道了声谢之后,便和叶菲按地址走了。老头任死死地盯着她俩的背影。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插了五根钢针的手,在桌子上扯出了五条深深的痕迹……

路上仍然毫无一人,天越走越黑,若华和叶菲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脚步也越走越慢了,路上没有路灯。风的呼声让人全身发抖。幸好她们出门时带了电筒,在这微弱的灯光下,向死亡的旅舍走去。路上不停有水滴的声音,她俩走到一个拐角处,从里面的弄堂中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那是什么?若华和叶菲都不敢看。她俩站在墙边,静静的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俩屏住了呼吸。突然,从她们面前飞过一个皮球。“嗨……”两人都松了口气。

“啊,终于到了……”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到了目的地。推开门,旅舍干净、明亮。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站在柜台前招呼她们。

“若华,我去办理手续,你到那边等我。”若华走进大堂,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望着墙上的一副油画,画中的情侣正在甜蜜地拥抱在一块儿。

“若华,我们订双人房好吗?”叶菲的叫声从收银台那边传来。若华回头答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欣赏那副油画,突然发现和刚才的那副有些不同,原本画上的情侣是坐在草地上的,怎么现在却是站着的?

“眼花,一定是眼花了。”若华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若华,办好了,走吧。”叶菲办好了住店手续。

“来了。”若华边走边又一次疑惑地回过头。天啊!画上的人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幅风景画。若华已经不敢再回头。跟着叶菲来到了房里。打开灯,灯光若隐若现。一闪一闪地。

“这儿的电灯都坏了。”若华抱怨地说。

“你等着,我去楼下大堂找人来修。”叶菲说着跑下楼,屋子中只剩下若华一人。一天的疲惫已经让她几乎要睡着了。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头彻底地浸在水中冲着。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都是血。哪来的血?若华惊恐的望着水龙头。里面不断的流着鲜血。若华向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脚底粘呼呼地。回头一看,马桶的水箱,和浴盆中接连不断地溢出血浆。若华尖叫着向外跑,大叫叶菲的名字,来到大堂。大堂中仍像刚才一般寂静。静得只有若华自个儿的呼吸声。

“叶菲,叶菲。”若华轻声地叫着叶菲的名字。但无人回答。若华的心怦怦直跳。她在大堂中不断地转着圈。身上越来越冷,直哆嗦。

“若华……若华”是谁叫?

“若华……若华……”若华紧张地回顾四周,没有的。若华的手冰凉,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她紧贴墙壁,眼睛在大堂中环绕。她不敢看了,脚也开始发软。叫叶菲的声音开始颤抖。

“若华……若华。”若华慢慢站稳了。发现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她抬头看。原本是那幅画上的情侣在叫她。他们手牵着手笑着在叫若华的名字。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回荡。若华抱着耳朵向大堂堂外跑去。

“别喊了,别喊了。”

“若华,你跑什么?”若华低着头撞在了那个中年妇女身上。若华抬起头。用手拉着她的衣裳,悲惨地叫着。

“救救我,叶菲呢?叶菲呢?”

“叶菲去镇里的教堂了,你怕什么?”女人阴笑的眼神使若华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然而眼前的一切使若华瞪大了双眼。女人的左手拖着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塑胶袋拖过的地方留下一条又宽又长的血痕。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渗出。她的右手提着一条血淋淋的鞭子。那鼓血腥味儿让人闻着就头晕。若华凝视着,似乎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叶……叶……菲。”若华叫喊着向门外跑去……。

“教堂,教堂……。”若华念念自道地跑到教堂门口。但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口。她大口听喘着气,乌鸦在教堂的尖顶上嘶叫着,叫醒了那些罪恶的灵魂。若华知道教堂是爱丁笔下最可怕的地方,是变态医生吞食尸体的地方。若华怕再看到那般血腥的场面。突然,教堂的门打开了。在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在门口望着若华。

“爱丁,是爱丁。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儿的。”若华兴奋的拉着那个人打叫。

“若华,叶菲在这等你很久了。”那人果然是爱丁。她看起来很亲切,完全和写恐怖小说的那种变态作家联系不起来。教堂中没有灯,很昏暗,空气中参合着一股发霉的气味,耳边不时传来水滴声,“滴答……滴答……”随着人的脚步声合成了一种节奏。爱丁那着一个火把带着若华向教堂的深处走着。能走在自己偶像的身后,前面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开始淡忘了。但爱丁并未把她带出那个可怕的世界,而是将他引入一个更罪恶、更深不可测的地方。

“爱丁,你会出第5本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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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9-2012 10: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会,我已经写了一半了。”爱丁用只有两个手指的左手指着桌上的那个盒子。若华快乐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可以第一时间目睹爱丁的手稿是每个热爱她的人都想做的事。盒子慢慢被掀开,慢慢地揭开爱丁小说的面纱。盒子里没有稿纸,这不是爱丁的手迹。若华默默地站在那儿,她望着盒中的东西呆着,慢慢地回过头看着爱丁。爱丁在火光的照耀下,眼神变得尖锐、阴险。若华彻底失望了。望着盒中那双手哭了,被自己最热爱的人骗是多么的痛苦。

“这是我的……”身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是叶菲,她背着若华,断臂的地方还在不断流淌着鲜血。

“若华,你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两根手指吗?”爱丁望着若华。“每个成为地狱使者的人都要献出自身的一部分,叶菲忠爱我,为了我献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若华,加入我们吧。”爱丁手持一把斧头向若华一步之地靠近。

“若华,和我们在一起吧。”叶菲仍背着若华,头180度的向后转来看着若华,她的两只眼珠也不知了去向,鲜血慢慢地向眼眶外涌出。

“爱丁,我恨你,你是魔鬼,是冷血的魔鬼。”若华愤怒的大叫着,一只手拽着叶菲向门外跑去。叶菲跟着若华边跑边叫。

“若华,你背叛我,背叛爱丁,你跑不了的,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地狱的使者抓到的,哈……哈……”若华知道叶菲已成了魔鬼的女儿,她是跑不了的。若华放手自己向外跑去……

若华跑了好久,两条腿几乎不听使唤了。她不断地向前走着,前面好像已经没有路了。若话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前面是堵半透明的墙,墙的那一端是人们的脚,忙碌的人在墙的那端走着。

“那是新华书店的门口。”若华高兴地喊着,并用手用力地敲着墙。突然有车的声音向这边传来。若华回过头,刺眼的光线照得她难以睁开眼睛。是爱丁,她开着一辆大卡车向若华撞来,若华已经无路可走。

“啊……”若华睁开眼发现一双双眼睛望着她。她躺在了新华书店的门口。

“我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了……”若华高兴的向家跑去。

“小华,你终于来了,瞧!又是你的信。”华妈妈抱着一堆信丢在了若华面前。

“这是谁?这些人我通通都不认识。”若华望着那堆信不解地问。

“嗨,自从你被选中拍了那个爱丁第五部小说改编的电影,天天都有那么多人给你写信。”

“爱丁的第五部小说?”若华惊奇地拉着母亲问。

“是啊,怖寒镇,你和叶菲演的。”

“叶菲?叶菲去哪儿了?”若华听到这儿,更紧张了。

“叶菲?这个孩子真可怜。上个礼拜出了车祸,你不是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吗?”若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她跑出门,路上到处张贴着“怖寒镇”的宣传海报。若华慌张地来到新华书店门口,想寻找那个下水道。但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群爱丁迷们正在抢购《怖寒镇》。

“不,这一定是梦……”若华疯狂地跑回家,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回想着在怖寒镇的那一幕幕,想着叶菲的诅咒,难到她真的跑不了了?突然,一阵敲门声把若华惊起。

“谁?是谁?”

“小华,快去洗澡。”华妈妈放好了洗澡水。

若华带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浴室。脱下衣服,发现有什么东西从衣兜滚了出来。她蹲下身拾起一看,是两只眼珠。若华吓得回过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却在镜子中暗暗地笑着对她说:“若华,别忘了,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将活不过今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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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9-2012 10: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班

下班后无事在办公室多呆了一会儿,看一个鬼片。

完了的时候天已全黑,表的荧光中时针指向八点。锁好门出来时,才发现整栋大楼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走廊上的灯明灭着眨眼,我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电梯的指示灯表明停在十三层,我按了向下的按钮等它。
      
然而到九层的时候,竟没见它停下,另一部也是。于是再换,结果A、B、C、D全是,没有办法,只好再去按E梯的按钮。终于开了,里边立了一个老太太,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晚。有人做伴儿的感觉真好,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这晚的电梯空调很好用,或许是天晚或都人少的缘故吧,要比平时冷了许多。我抱了抱肩,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停了,老太太走了出去,我准备跟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抬头看了一下电梯的指示灯,这一看把我吓坏了,竟然指示着B1层,要知道我们电梯最底层就是1层,是没有地下室的呀。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那个已经走出去的老太太缓缓回过头来,一脸骇人的皱纹,用一种慈祥的调调说:“小妹妹,出来呀,到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笑,那笑里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我不说话,用手指去按电梯关闭按钮,她一下子狰狞起来,向着电梯扑来,这时电梯关上了。
      
按亮一层的按钮,电梯缓缓向上,像是一个负重的喘着粗气的人,在与另一种力量较着劲儿。
       
到一层的时候,停住却久久不见门开,用手指按着打开的按钮不放,这时电梯门大开,而整个电梯却嗡地一声坠入负一层,门前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恍惑着不知所措,却看到那个老太太拖着重重的步子从黑暗中机械却异常凶狠地走来。我使出浑身的力量紧按电梯关闭按钮,看电梯艰难合上,那时候老太太那张狰狞的脸已近在咫尺了。

不敢在一层停留了,我只好重新回到九层,然而到九层的时候却压根就没停。门开的时候,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更加恍惑了,然后又听到老太太步子拖着地上的声音,我在一瞬时关闭电梯门。这时看到电梯的指示灯显示是在第十三层,我按着关闭的按钮不敢稍有懈殆。就这样电梯一直上来下去,始使关着门,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
    
看一下腕上的手表,指向八点五十了。而我也已经连惊带吓地有点精疲力竭,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我看了看手机,忽然想起大楼值夜班的保安小刘是我平素最熟的,而且人也壮实,充满阳刚,只好找他帮忙了。
    
就打了电话过去到管理处,正好是小刘接的,我只说“你来接我,我在电梯里,顶层,天黑我怕”。
   
小刘很爽快地说:“好吧,我去接你,等我呀。”
     
我的心一下子放稳了,长出了一口气。
      
顶层,开门,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刘低着头走进来,没有说话,他平时也比较少言寡语的,我也不要求他跟我讲什么,只要能陪我走出电梯就可以了。

于是电梯一层层地下来,很顺利的样子。

但问题还是出现了,在第一层的时候仍然没有停,又向下掉去。我惊叫:“小刘,怎么了,电梯还是没有停呀。怎么办?”

“它停在该停的地方,你急什么。”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不是小刘的。我大吃一惊,这时那个穿制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说:“你认为我是小刘吗?”
       
分明一脸刀刻似的皱纹,竟是那个一脸凶像的老太太。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轻轻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骇然一振,看时,却见是一身保安制服的小刘,他说:“看看几点了,还不下班!”我看了看表,晚九点整。小刘笑了起来:“怎么了,做恶梦了,吓成这样!脸色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办公室里,电脑还开着,音箱发出呜呜的声响,哦,真的是做了个恶梦。
        
小刘陪我出来,锁了门,向电梯走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看了一下显示灯,只有E梯显示是停在顶层的。我要去按,小刘阻止了我,说:“那个电梯坏了很久了,你不知道的吗,指示灯早就不亮了,今晚怪了,怎么又亮了起来呢。”我说:“是吗,灯亮了就可以吧,我急着回去,它现在停在十三层,很快就下来了。”小刘诧异地看着我,很不解的样子:“你今天也有点不对劲儿,我们大楼只有十二层的,哪里多了一层出来。没看那是十二吗?”我细看时,果然是十二层,便只觉自己做梦糊涂了。于是抱歉地对小刘笑笑,这时A梯下来,停在九层,他便陪我走了进去。
          
到楼下大堂,和小刘道别,随口问了一句:“咦,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的?”
          
小刘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他说:“你打电话给我呀,说你困在电梯里,呵呵,我到处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在骗我,就去办公室找你,果然在,还睡得很沉呢。只是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小刘讲完哈哈大笑,我却一路飞奔地离开大楼。
         
以后,再也不加班那么晚了!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8-9-2012 11:25 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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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9-2012 09: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lz 每天都加稿,我每天都在追看
好好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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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9-2012 11: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好看哦。。。。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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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9-2012 1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谢谢大家支持,我会继续分享每晚一帖[如果我没有一回到家就昏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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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9-2012 09: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遇鬼

这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但是想起来至今仍是心有余悸。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一个朋友问我,如果我哪天照镜子,从镜子中看到是自己的背影怎么办?当时我觉得很可笑,于是玩笑地回了一句:那就昏倒了,还能怎么办呢?朋友闻言知道我是在敷衍她,于是什么也没说,也只是笑了笑。当时我觉得朋友的笑容有点诡异,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这种事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可是当天晚上却发生了可怕的事。

我是个习惯早睡的人。这天和往常一样很早就睡了,不知为什么那天睡的极不安稳,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吧,我竟然醒了过来,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我睡的房间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也不是说我自恋,因为是借的房子,所以一切摆设都是这个屋子主人的。平时的我也不常照镜子,那天鬼使神差地我走到落地镜前。天!我不由吓了一跳。镜子里照出的竟然是我的背影?!不,或许正确地说那不是我,因为我穿的是粉色的睡衣,而镜子里的人却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我揉揉双眼,试图看清楚点,好证明我看的只不过是一时眼花而产生的幻影罢了。可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镜子里确实有另外一个人。顿时我吓闷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假如你在镜子里看到是自己的背影怎么办?我忽然想到朋友的问题。天哪!要早知道会碰上这种事,当时一定好好回答的。可是镜子里的也不是自己的背影啊?!我也想起了当时自己的回答。老实说,我宁愿自己昏倒,起码什么也不知道比较好。可是天知道我现在的思路有多清晰。就连考前复习我的大脑也没那么清晰过?!我有点讽刺地想。

镜子中的人似乎在动,好象要转过身一样。我害怕极了,想逃跑,可是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也动不了,想大叫出声,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绝望而无助的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事情,慢慢地发生。

我的心跳的快极了,就算跑完800米后,恐怕也没跳这么快吧!四周安静极了,时间好象停止了一样。曾今我是多么喜欢这种安静的气氛,而现在我发觉原来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环境。镜中的人仍然在动,慢慢的,动的很慢,和我心跳的速度成了明显的正比。

终于她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很美的脸,但是却美的很鬼气,很阴森。她看见了我,朝我笑了。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也会回个笑容,可是现在我连哭也哭出来啊!

忽然那张很美的脸开始慢慢地腐烂,血慢慢渗了出来,眼睛慢慢凸了出来,皮肤开始干裂开来,一块块往下掉,四肢也像被人肢解了一样,慢慢分离,嘴里发出阵阵扣人心玄的笑声。我睁大了双眼看这着一切的发生。

我希望自己就这么死了算了,总好比被继续吓下去的好。

镜子上不知何时也出现了血,不,应该说镜中的血正慢慢地流出来,渐渐地,地上都有了,我好象站在一片血河里,脚都湿了,被血浸湿了。我的房间也被血染红了。两只断了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我的肩膀,轻轻地抚摩着我的脸,血流到了我的脸上、身上,粉红色的睡衣变成了红色的。镜子中女孩的头颅竟然跑了出来,慢慢像我飞来。

啊------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使劲全力大叫一声便不醒人世……

当我张开眼睛时,我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很多人都来看我了,大家都问我发生了什么,对此我也只是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后来母亲带我去问了一个道行高深的师傅,师傅说我碰到了找替身的鬼,好在我命大,有惊无险。吓一吓就过去了。

后来我去找我那个朋友,才知道她死了,死的很离奇,至于怎么个离奇法,我想只有我和她自己知道了,当然如果你想知道,不如半夜起来照照镜子啊,到时就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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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9-2012 09: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零点.尖叫

“真璐,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在零点,也就是在子时猝死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厉鬼。”这是那晚漱口时,好友森森面带诡异对我说的话。我有深夜一个人在洗漱间洗衣服的习惯,听了头皮一阵发麻,旁边同寝室的林子笑骂:“死森森,别把人家真璐吓坏了!”

然而,第二天森森就疯了,送进了医院。我清楚地记得,那晚十二点半我刚洗完衣服去走廊那一头晾衣服,森森迷迷糊糊地从寝室里出来,咕哝着说要上厕所。不久就听到洗漱间传来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啊---”我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见森森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闻声赶来的林子,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

于是,有关“零点厉鬼”的传闻在楼里传得沸沸扬扬。女生们十二点以后都不敢到洗漱间,有的人还说遇到了奇怪的事,学校保卫科以为是小偷,查了几次,但都没有线索。

个星期过去了,可怜的森森在医院里还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她总是不停地尖叫:“死人。。。血。。。血啊。。。。血啊!”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我不愿也不想去猜。

那天晚上十二点半,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肚子痛,要上厕所。虽然已听到很多流言,但是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我们的厕所在洗漱间里面。从洗漱间里出来清醒了不少。这时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路灯是亮的。一阵阴风吹来,树叶沙沙地响着,各种奇怪的黑影在白色的的墻上舞动着,诡异而阴森。我心中一阵发毛。也许是因为气温的缘故,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时,风停了。从走廊那一头传来一种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哒。”一阵凉意从我背后窜上来。

声音近了。我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穿件红毛衣,她一看到我似乎也吓了一大跳,轻呼了一声。我扭头要走,她急急地叫住我:“等一下我吧,我好害怕。”还没说完就已经冲进厕所了。我只好在洗漱间等她。望着墻边的洗漱池,不由又想起森森的话:“死人。。。血。。。”奇怪啊!那晚我赶到时,根本没看到任何血迹。我仰头凝思,吓了一跳:天花板前些日子缺了一块,现在看上去觉得黑黑的大洞像个怪兽的大口。“姐姐你看这个洞洞,里面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你怕不怕?”那个女孩已经出来了。“怕。”我说,不由多看了一眼。“其实往往是人吓人吓死人。”那个女孩子说。我听了心中不由一动。她继续说:“前几天那个女孩子大概也是自己吓出毛病的。”我听了不由有点生气,刚想反驳她,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呜咽声……“呜呜呜……”我们都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子马上躲到我的身后,顫抖地说:“同学……”我本来也有点害怕,但是一看到这种嘴巴硬又胆小的脓包不由心里窝火,壮胆喝了一声:“是谁在那鬼叫?”声音突然停了,我俩互相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儿,还是一片寂静,我们不约而同地撒开脚丫子分头跑了。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我跑去看森森,她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片段了。“那天晚上,我从厕所里出来……洗漱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穿花格短袖的女孩子在那洗衣服……我上前问:‘同学你不冷吗?’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她洗的居然全是……居然全是……是人的内脏!!肠子!!啊--”她又恢复成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被医生强制性地注射了镇静剂。

听到这里,我不禁疑云丛生,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森森看到的“厉鬼”和我看到的是同一回事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种骇人的情景呢?而且,就凭我一声喝令,她就走了。难道我有她害怕的东西吗?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今天晚上十二点半。

今晚是叶华和我一起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叶华去晒衣处晾衣服去了,洗漱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嗨!”探头探脑,又是那晚的女孩,还穿那件红毛衣,“又见到你了,你胆子好大哦,又是一个人。”我说呆会儿我要办件正事,你不要捣乱。她吐吐舌头,说:“那我躲起来偷偷看好了。”说完拉开窗子跳了出去,关上窗子时还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示意她蹲下,她点头照办。

“啊--”我发出一声恐怖地尖叫。寝室一间一间地亮了。首先冲进来的是叶华,不一会儿是其他室友。看我面如土色地站在那,林子张口就说:“你神经病啊?没事瞎叫什么?害我睡得好好的又从床上爬起来……”

“森森进了医院,你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冷冷地说。

林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好,那我问你,你刚刚从哪里来?”

“寝室啊。”

“叶华呢?”我问。

“我从晒衣场来。”叶华说。

“那就奇怪了。”我说,“那晚你也是说从寝室赶来的吧?而我和叶华一样是从晒衣场赶来的。从晒衣场到这里的距离好像要比寝室到这里的距离短一些吧?我不懂你那晚怎么跑得那么快呢?”

林子的嘴唇打着哆嗦:“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

“你那晚其实根本没睡,悄悄尾随森森到洗漱间,趁她在里面洗手时摆出这幅骇人的场景,故意在大冬天穿一件短袖让她起疑……她晕过去后,你穿上衣服,踩着洗漱池把那堆恶心的道具放在天花板上的洞里--这种事只有身高一米七一的你才能办到……”

大家纷纷怀疑地望着她,她的脸色越来难看。“你故意制造流言,趁同学们都不敢晚上来洗漱间,要取回这些东西。不巧的是,当你想来的那晚,我正好和另一个人在,你又装神弄鬼……我今天已去查过了,话剧团说,不久前丢了一批道具,而负责这批道具的人就是你!”我大声说道。这时,已有人搭梯子上去把一包看上去血淋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拿下来了。

林子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谁叫她抢我男朋友……这狐狸精……”她又咬牙切齿地对我吼:“真璐!就凭你一面之辞,谁会信?你休想污蔑我……”

“你别忘了,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

“谁,还有谁?”她说。

我冷冷一笑,对着窗口说:“喂,你出来吧!”半晌,没有回应。大家愣愣地望着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那女孩子的脸。我只想到了一件事:这里,其实是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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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9-2012 09: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敲门 [上]


前几天刚般了家。以前住的地方太贵,所以重新找了个房子,一室一厅,装修得挺好,租金也便宜,一个月才四百块钱,带家具的。我庆幸天上真给我掉馅饼了。

我住五楼,501室。搬来好几天都没见过楼下的邻居,也许他(她)的工作是早睡晚起吧,刚好和我错开,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中秋节,只放两天的假,所以我没有回家。晚上跟朋友们到海滨公园烤烧烤,喝啤酒和放烟花。烟花映照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妖娆,连我最讨厌的他——那个出名的花花公子似乎看起来都没那么恶心了。

转眼就玩到一点多,喝醉了的我由他送回家。送到楼下他非要上楼,我踹了他一脚,转身关上楼下大门,就摇摇晃晃往楼上爬。边爬边骂:“这些臭男人,去他奶奶的,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送上楼,明天就该送上床了,都去死吧!”喝醉了的我从不顾什么淑女风度了。

就这样爬两步还要倒退一步的步伐,也给我爬到了四楼。醉眼朦胧中,我看到401门口立着一个长发女子,头发大概有及腰那么长,穿一件黑色紧身连衣裙,背对着我,正在一下一下敲着门。

“怎么?忘了带钥匙吗?”我好奇地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家的人。

“恩。”她头也不回,依然继续敲她的们。

在酒精的驱使下,我才不管人家热情还是冷淡:“象你这么文雅地敲门,一晚上都敲不开的。你要使劲,还要大声叫才行。”

她终于回过头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相比之下,我觉得那些浓装艳抹的港台明星什么的狗屁不是。

“是不是这样?”她突然用两只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我捂着耳朵落荒而逃。跑进屋里把门锁上,大口地喘着气。“晕,遇到一个神经病,真可惜,这么漂亮竟然是疯子。”我惋惜道。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没有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日上三竿,我才起身,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大门口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我认得,是张大妈,这栋楼的管理员。我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就问她:“大妈,您知道401住的什么人吗?我昨天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敲门,不过可惜好象是个疯子。”

大妈问:“是穿黑裙的长发女子吗?”

“是的。”

大妈的脸沉了下来:“她又来了。”

“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我疑惑地问。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想不到到她还在。她叫燕菲,别人都叫她小菲,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刚大学毕业就给一个台湾富商骗到了手。那富商给她在这买了套房,就是四零一,并承诺和她结婚。后来小菲怀孕生下个男婴,要求那男人和她结婚。哪知道那人在家早已经结婚了的,还有小孩。小菲知道实情后想离开他,并准备告他,可有因为有个孩子并且真的很爱他,所以就一直等他实现他说过的诺言:和老婆离婚后马上和她结婚。可这种男人说的话哪会当真。小菲苦苦等了好几年后在一个中秋节的前一天却等来富商说要分手的消息。小菲彻底崩溃了,便在第二天也就是中秋节邀富商回家,说是吃最后一次团圆饭就分手。

“富商来了,小菲在酒里下了安眠药,之后,小菲把富商和她儿子背到卧室的床上,紧闭门窗后打开了煤气,锁上门自己出来了。可是走到路上小菲突然后悔了,跑回来想把他们救出来,可是钥匙掉了,进不去,只好疯狂地敲门想叫醒他们。无奈,因为安眠药的关系叫不醒。结果她孩子和那男人全中煤气死了。后来她也割腕自杀了。她阴魂不散,每年中秋都会重演一次当时的情景。”

故事说完了,张大妈严肃地看着我,问:“你有没有和她说话?”

我慌乱地回答:“没,没有。”

张大妈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只每年中秋出现一次,只要没人和她说话她是不会骚扰人的。住这里的居民都知道。只是物业主不准我们对外说。你以后自己注意就行了,不要传出去,要给物业主知道,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要是和她说了话呢?”

“你只要不说就没事,要是说了,那就麻烦了。”张大妈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要是说了到底会怎么样呢?看着张大妈那表情,我不敢再问,道了声谢我匆忙走了。

我一直寻思,会怎么样呢?今晚我还能回去睡吗?真的有噩梦等着我吗?

晚上,我还是回来了,不是我胆大,我抱着侥幸心心理,也许,今天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的。再说,要逃也逃不掉的,她是鬼啊,总会找到我的。

小心翼翼地开门,小心翼翼地爬楼梯。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和“阿门”之类的咒语了。还好,没有动静,我一口气跑到五楼,进了家门,脸也不洗就钻在被子里捂着头。也许,是她已经走了吧,八月十五不是已经过了吗?我又和她没有什么仇。边想着我边伸出头,打开台灯拿出本书来看。抬头看看灯,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关灯准备睡觉。

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我起身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路灯照着的过道空旷旷的,根本没有人。我摇摇头,对自己说可能是听错了。正准备回身往卧室里走,“笃笃笃”三声。咦,真有人在敲门啊,就在门外,四周静静的,显得这声音格外清楚。我又瞄上猫眼,还是没人。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我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是的,我看见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眼睛,整个眼珠几乎全是白色的,只有中间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点,也正朝猫眼往里看。

她来了,真的来了。我连滚带爬进了卧室,把门锁死。我记得床头柜里有道符,不是我迷信,是当初搬家时一个八卦女友阿惠送给我的,说是假如房子很久没人住阴气会很重,搬新家后要我在卧室门口贴上这张符,一个星期后便没事了。我当时没有相信,可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就随手放在了床头柜里。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要把门震开。我找到符后,贴到了卧室门里边。别看我平时胆子大,可真要遇到这东西,我魂都要吓出来了,现在要我打开卧室门去贴打死我都不敢。死马权当活马医吧,贴好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发抖。

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了,震耳欲聋。隔壁的人怎么睡那么沉,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见吗?我心里嘀咕着。

不知拍了多久,声音停了下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暗想,事情应该过去了,她该走了吧。我正庆幸,突然,拍门声又响起,而且——就在我的卧室外边。隔着薄薄一层门,我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了。我从不知道被吓得尿裤子是什么滋味,而今晚,我应该很快就知道了,我想。

门在震动,上边贴的符摇摇晃晃,看样子应该很快就会进来了。这些臭道士,专门骗人,这符根本就没有用嘛。我边骂边往墙上的钟瞄去,三点钟不到,可我好象过了一个世纪。怎么办?听说鬼一般鸡鸣后才会走的,可这个时候哪里有鸡鸣呀。那我能不能找样声音象鸡名的东西骗她走呢?我灵机一动,想起平时看的鬼碟,上面好象都是这样说的。

我使劲在想,终于记起我曾用手机在网上下载过动物叫的铃声,我象抓住一根救命草。眼看薄薄的门就要支撑不住了,不管了,试试吧。我拿出手机,调到下载铃声里。

“喔喔喔——”一阵不大但很清脆的声音声。拍门声嘎燃而止,似乎有效,我继续播放铃声。屋里除了我的手机铃声没了其他声音。我不敢合眼,就这样坐在床上,让手机一直响着,直到真正的鸡鸣响起。

天终于亮了,我还活着。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我才发现,活着真好。

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新的恐怖又在我心里萌生。
         
上班时,阿惠看到我眼窝发青,便关切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没睡好吗?休息了两天还这样?是不是病了,我帮你请假。”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假洋鬼子有多厉害,要请假说不定我这个月该饿肚子了,先上班吧。”我本想跟阿惠说说我所遇到的事情,又怕被老板碰到,所以把话咽下了肚子。

无精打采地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时间,阿惠跟我坐在一桌。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碰到那东西了,现在正缠着我。”我抓住阿惠惊恐地说。

“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阿惠从我的表情看了出来,“你没贴我给你的那道符吗?唉,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一口气把这两天遇到的事告诉了她。

“唉,你怎么这么糊涂,那符应该贴外面的,你贴里边没有用,用了一次又不能用第二次。我本来有三张,送了你一张,阿强一张,我自己又用了一张,现在没有了。平常你们就是不相信鬼神,现在知道了吧。送我符的师父道行很高的,但他住**市的一个小镇上,离我们这很远,开车去起码都要八九小时。要不,我们现在请假,马上就去?”阿惠说。

“现在请假肯定不行的。那假洋鬼子留学灌了几年新思想回来,要跟他说我见鬼了,他能相信?弄不好他会把我们开除了的。明天不是周六吗?明天再去吧。”

“那,你今晚怎么办?”阿惠疑虑,“要不,你到我家睡吧。”

“不了,放心好了,我的八字很硬,死不了的。记得明天早点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笑了笑,开着玩笑安慰她。其实我知道,今晚也许很难挨过去了。可是我逃到哪都没用的,我怕反而害了她。

下班后,阿惠要送我回家,我坚持不让。让我面对的事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尽管我很害怕。半路上,我买了串佛珠戴在手上。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尽量把我自己所能做的给做了。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老妈没听出我异样的声音,只是按往常一样叫我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什么的。回到了家,吃完晚饭后我坐在卧室里打开灯,背对着门,静静地坐着等天黑。

十二点,很准时,敲门声又响起。我手心和额头全是冷汗,但我依旧坐着没动。很快,卧室门被打开,我没回头,我知道是她来了,但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一张恐怖的脸。随之,我的脖子好象被无形的绳索勒住,越来越紧,渐渐喘不过气来。

“你准备怎么死?”身后传来金属般冰冷的声音。

听到“死”字,我反而镇定下来,反正难逃一死,我不妨问问她。我拼命吸了口空气,吃力地问:”你为什么要我死?我做错了什么?临死之前我能知道吗?“

你们都是一些该死的人,见死不救。我每年都要受那么多的苦,所以,你该死。”扼着我脖子的东西越来越紧,我感觉,我的血管快要暴了。

趁我神智还清醒,我赶紧问:“你受什么苦了?”

她听言,惨笑一声,松开了手:“你转过身来,看一看。”




[待续]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7-9-2012 09:50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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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9-2012 09: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敲门[下]
*
我回过头去,看了她脸一眼,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漂亮。顺着往下看,天,她的手腕只有骨头连着,肉全部被切开,而且向两边翻卷,还有血水,往下滴着。“死了这么久怎么还流血的。”我心里想。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阴阴笑着:“害怕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反正你今晚也得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那么爱他,他却欺骗我。一气之下我想吓吓他,可我不是真想让他死呀。是的,我疯狂地爱着他,还有我的孩子,我却亲手杀死他们。我死了,我真想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我更想告诉他们,其实我不想杀他们的,想得到他们的原谅,可我却找不到他们。因为这样,我不能投胎。在地府,我每天都要重复一次生前自杀的情景,每天都要我感受那种痛苦。只有每年八月十五那天,我才能出来寻找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于是,我恨世上所有的人。当初,邻居听到我拍门不肯开门出来帮我救他们,见死不救,他死了。楼上的死了,楼下的也死了,现在,轮到你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又只剩下白眼珠了,愤怒地有将血泠泠的双手勒住我脖子。

我一下措手不及,口不择言:“你想过没有,你要把我杀了,我与着事无关,我肯定会有很深的怨气,到时候我要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估计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一愣,手自然松开了。

趁这空隙,我赶紧说:“你要杀了我也没有用,你照样解决不了你的痛苦。而我,也许会怨气不散,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也许,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帮你找到他们,这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摆脱痛苦早日投胎,而我,也不用死了。”

“你,真的可以帮我?”她似乎心动了,也许,杀人并不是她希望的,只有解决痛苦最重要。

“是是是,我一定能帮你,你放心好了。”看着有活命的机会,我也不管能不能了,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她迟疑了半晌,然后说道:“好,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出现在此,你要做不到,我会让你陪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声音没落地,身影已经不见了。我抹抹头上的冷汗。好彩,今天捡回了一条命。可我到底怎么找他们呢?我是人他们是鬼啊。想想,我只有打电话叫阿惠帮忙了。

早晨五点半,天刚放亮,阿惠和阿强就开着车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们早点去找陈师父。你只有一天时间,而路程又比较远,所以我叫阿强把他车开来了。”阿惠急匆匆地说:“咦,你的脖子都紫了,没什么大碍吧?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谢过阿惠的好心,我们直奔**市。阿强开车很快,可到陈师父住的地方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而我,必须要在午夜十二点以前赶回家,时间很紧。

进门是一尊钟馗的神像,看起来很凶恶。四周阴森森的,很象某些鬼片有关巫师住所的描写。我们正四处寻找陈师父,忽听里屋传来慢悠悠的说话声。

“何等人?闲人不要乱闯此地。”随即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小山羊胡,半闭着眼睛,肥嘟嘟的身上穿一件去年流行的唐装,那种油油的紫色。

见到阿惠,他问:“是阿惠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给你的几道符用完了?”

阿惠赶忙上前,恭敬地说:“师父,我没什么事,是我这位朋友被鬼缠住了,可以帮帮她吗?”她转过头来对我说,“过来见见师父,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陈师父,道行很高的。”

我走上去鞠了个躬:“师父,您好。”心里却在嘀咕,看他那样象个商人,能行吗?

陈师父睁开眼睛,精光毕露,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对阿惠说:“此人心不诚,既不信我,那你带她回吧。”然后回身准备往里屋走。

阿惠急切地拉住陈师父的衣袖:“师父,她信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您救救她吧,否则,她今晚死定了。”

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内心?厉害。我心里肃然起敬。“师父,您帮帮我吧,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师父,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苦苦哀求。

“唉!既然是阿惠的朋友,那就是要帮忙了。”陈师父叹了口气,在神像前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完完整整说了。

陈师父掐指一算,说道:“你这姑娘也算是聪明,否则,头两天你就命数已尽了。这个女鬼以前也有人来找我,想收服她,可是她怨气很重,要收服怕要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只有等到一个有缘人的出现,帮她解开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把她送走,可这有缘人很难找的。你先报上你的生辰八字来。”

我急忙告诉了他。

“恩,你生于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月份属水,正阴,又是女性,极阴。她找上你应该是天意。看起来你应该是那个有缘人。要想解她怨气,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假如你能逃过此劫,就会升职发达,反则,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险,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保你性命,就是与佛结缘,终生伴青灯。你考虑清楚了。”

想着一辈子要告别多彩的生活,终老于青灯面前,我害怕了。我摇头:“不,我宁愿选择去冒险,也不为尼。”

“好,那我就尽力而为了。跟我进去,你俩在外等着,千万别进来。”我跟陈师父进了里屋。

里屋很昏暗,等我眼睛适合了周围环境后才发现,好恐怖。四周放着几副人的骷髅,白森森的牙齿咧着,好象在冲我笑。还有几个玻璃坛,里面泡着几个死了的婴儿,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养鬼仔”了。

“不要乱动他们。”陈师父警告我,“过来,在这蒲团里坐着。”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

陈师父开始做法了。他走到一个“鬼仔”的坛前,看了良久,叹息一声:“明明,今天爷爷需要你帮忙了。爷爷一定会为你超度的。”话说完他打开坛口把婴儿捞了起来,拿到一个特制的铜盆里,不知用什么把它烧成了灰,再拿来一瓶红红的(应该是什么血吧)液体倒入其中,搅拌。随后拿起一把桃木剑和一个铜铃,边舞边摇嘴里还念着咒语。大概念完了咒语他就用毛笔蘸着那混合液写了两道符递给我,并在我眉心点了一颗猩红的痣。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脸都是汗,似乎大病了一场。他喘着气对我说:“这两道符是带你灵魂出窍去地府帮女鬼寻她男人和孩子用的。记着,额头上的痣千万不要擦去,否则,你灵魂出窍后肉身很容易遭到其他邪魔毁坏,那时后果不堪设想。你回去把第一道符烧了,明明就会跟你一起去找。找到后再烧第二道符,就可以回来了。记着,不管有没有找到,午夜三点半之前必须要回来,否则你永远都回不来了。好了,你们走吧,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谢谢陈师父。”我看看时间,快下午六点了,得赶快回去,如果成功,我再来谢他。

车开得飞快,路上几次差点撞车,还好,都化险为夷。

六点,七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五十五,到了楼下,我要飞快跑上去,否则就来不及了。阿强和阿惠要陪我一起上去,我拒绝了,我不能祸及别人。

爬到五楼,刚好十一点五十九,还来得及,我抹了一下冷汗。十二点一到,她准时出现了。

她嘿嘿冷笑:“你今晚找不到的话明年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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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9-2012 09: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解释说要去地府里找,并问了她男人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后记在一张纸上,放在胸口。这是陈师父教的,若是碰到了他们,胸口的纸条会发光。我把表带在手上,这是便于看时间。
     
我坐在地上,对她说:“你能不能帮看着我的肉体?”
     
“没问题,但你要是耍我,鸡叫之前还没看到他们,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其实,她哪知道,假如找不到,不用等鸡叫,三点半以后我就回不来了。我心理暗暗苦笑。
     
我定了定神,划燃火柴把第一道符烧了(只能用火柴的),然后闭着眼睛。
     
符一烧完,我好象掉入无底深渊,感觉到一直在往下掉,风声“忽忽”地响着。过了好久,我才感觉着地。耳边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眼一看,前面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你是谁呀?”我吃惊地问。
     
“我就是明明啊,你一个人下地府很危险,爷爷叫我来帮你呢。”明明天真地笑了,圆圆的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根本无法将他和我在陈师父家看到的“鬼仔”联系到一起,我没那么恐惧了。抬头望望四周,除了有淡淡的烟雾围绕之外,并没有太大特别。难道,这就是地府?还是赶紧找“人”吧。我拉着明明四处寻找,奇怪,走得一点都不吃力,简直有点象在飘。
     
我们只能这样盲目地到处到,直到纸条发光为止。四周很多影子都在急匆匆往前走。还有几个看到我,想走过来,幸好有明明在,它们看到明明,转身就走了。
     
“你知道吗?他们都赶着投胎呢。这些都是有怨气的,只是因为他们的魂魄在人间逗留的时间太长了,硬被阴官逼着投胎去了。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可能是因为嗅到你身上有不同于他们的味道,想过来,不过没事,我在这,他们不敢过来的。”明明在我身边轻声说。
     
“明明,我愿你下次投胎做人一定健健康康,长命白岁。”
     
“我……”明明低下头不说话了,我看出了他脸上有一丝忧郁。怎么了?不过我没问。
     
看看表,两点四十多了。时间过得很快,而我还根本找不到他们。
     
“怎么办?”我焦急地问。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可能在前边。”
     
三点钟了。三点十分,三点十二分。快没时间了,而我胸前的纸条,依然没有一丝亮光。
     
“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否则,你会永远留在这里了。”明明也着急了。
     
忽然,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圆的发光点。我指着问明明:“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轮回门,从那里进去后就投胎了。”明明解释到。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拉着明明跑了过去,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了,不如再看看。
     
奇了,往那边走,我的纸开始发出一种金黄的亮光。越靠近越亮。我看见前面有个男“人”拎了个小孩,正准备往光圈里走。也许就是他们,我心里想。“燕菲!”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情急之下就叫出这名字了。果然,他们停住脚步,我再叫一声他们转过身来。我跑过去问:“认识燕菲吗?”
     
他们点点头。“她是我爱人。”“她是我妈妈。”
     
我一口气说了下去:“知道吗?她一直在人间寻找你们。她吃了好多苦,其实她并不想杀你们,她非常爱你们,因为救不了你们她割腕自杀了。她心里有怨气,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骗她,她想得到你们的原谅,只因她的过失,害死了你们。所以还没有投胎,每天都要要尝受割腕的痛苦。”
     
我说得乱七八糟,可他们似乎听懂了。那男人说:“可怜的小菲,她并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恨她。那天我回去,其实是想告诉她,我离婚了,马上可以和她结婚。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可是……都怪我骗了她那么久,没有实现我的承诺。我们也一直在找她,可一直没找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被迫要投胎了。”
     
“你们能陪我回去见见她吗?”我急切地问。
     
“我们也想回去,可是不能,假如这次再不投胎,我们就会魂飞魄散了。”
     
“那我回去怎么办?她不会相信我的话,会杀了我的。”如果魂魄会流眼泪的话,我早就泪流成河了。
     
“那好办,你把这个拿去。”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并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这是我买来准备向她求婚用的,可惜,来不及了这条是她送给我的项链。我每天想她的时候就会吻一次项链,她拿着闭着眼睛就能感受我的吻。时间快到了,你告诉小菲,早点投胎,我们在人间等她。”话音落下,他们已经进入轮回门。
     
“姐姐快走!”明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看看时间,只有五分钟就三点半了,得快点。我把东西收好,就地坐下,烧化了第二道符。
     
我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刚好三点半,慢一秒都没命了。
     
“人呢?给我找来了吗?”她在旁边厉声问。
     
“找到了,但是没带回来。”
     
“骗我?那你去死。”手已伸过来。
     
“等等。”明明挡在我前面。
     
“哦,原来你带了帮手。你以为一个小鬼就能奈我何吗?太小看我了。”她哈哈一笑。
     
“姐姐,把东西给她。”经明明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她。
     
她浑身一抖:“是从哪拿来的?你真见到了他们?他们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见我?”
     
“这戒指是他买的,本来中秋那天他是准备告诉你他离了婚了,并要向你求婚的。他一直爱你,他们都不怪你。因为今晚是他们投胎的最后期限,所以不能回来了,否则就魂飞魄散。他们还要我告诉你,他们在人间等你早日投胎。”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捂着脸,喃喃自语,身影渐渐淡去。
     
我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爱恨,恩怨只是由于互相的误会。开始起来轰轰烈烈,结束时却这么平平淡淡……看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转头找明明,咦,不见了。“明明,在哪啊?”我大叫。
     
“姐姐,我该走了,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空气中传来明明的声音。
     
“你要去投胎了吗?”
     
“不,姐姐。我本来就没有魂,鬼仔都是只有魄的。爷爷燃烧我的魄,凝聚我的精气帮你找他们。现在我完成了任务,精气散了,魄也自然就散了。所以,我不能投胎,我会消失在空气里,没有感觉,没有气味。姐姐,永别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明明!”我望向空气呜咽着。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可现在,他为了帮我,却永远消失了,甚至做不成鬼。我想,是我害了他。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艳阳天。前天和客户谈成一笔八千多万的生意,我有1%的提成,昨天,又刚被提升为业务主管。我要好好谢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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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9-2012 05:1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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